正文 第1章 被破坏的婚礼 C市,海边,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段舒念的手心渗出一阵细汗,挽住叔叔段启的手臂,朝着站在台上的那个英俊的男人缓缓走去。 她一身洁白婚纱,贴身的裁剪,衬托得身材盈盈姣姣,肤色莹白。 台上的男人,李合祁,是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她的手被叔叔放到了李合祁的手中。在一片喝彩声里,头纱下的段舒念,面色绯红。 是啊,就这样吧,用姐姐段舒淇的身份活下去也不错。 证婚人说的什么,段舒念都听不进去,胸腔被幸福给溢满,只等着唇齿相附说一句,我愿意。 这个时候,一个车队撕裂喧闹的气氛,停在婚礼入场,从前面车上下来的人,个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身材挺拔立成两列,仿佛后面即将出现的是什么大人物。 后面劳斯莱斯幻影后座,高靳南隐匿在车内的阴影里,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膝上是一沓资料,他不言,只见骨节匀称,白皙纤长的手指勾勒出资料上一个姿色清丽的女子的轮廓。 “少爷,我们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窥探后座上的男人。 高靳南嘴角轻挑,本来就锐利的脸孔,寒意骤起,薄唇起合,低沉磁性的声音揉进了空气之中,如同诡谲的冰锥,弄得司机浑身一颤不敢多言赶紧下车,替男人拉开车门。 婚礼现场,证婚人看着段舒念。 “所以,段舒淇段小姐你愿意嫁给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李合祁李先生为妻吗?” “我愿意!” “段小姐!” 段舒念的声音刚落下,一个低沉的男声紧跟着响起。 段舒念回过头,全场视线也都从台上两位璧人身上挪开,望向后面。只见一个笑的一脸邪气的男人走进来,男人脸部轮廓刚毅鲜明,鼻梁高挺,眼眶深邃,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 男人看着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心底的烈焰就越汹涌,舌尖抵着下齿,嘴唇蠕.动,“恐怕,你愿意也不行!” 段舒念看着闯入婚礼现场的不速之客,心里头被疑问盘踞着,脑子里没有半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的眼神像是猎食的豹子,将段舒念捕捉住,逃脱不得。 只见男人把手中的文件袋抛向空中,里面的文件顺着封口漏出来,在空中形成了白花花的照片雨。 从头到尾,男人嘴角轻挑,一脸的不屑,说完转身,踩着那些照片离开。 宾客捡起照片,看清那照片上的情形之后,满脸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顿时全场一片哗然,恶言恶语此起彼伏,段李两家人脸色阴沉地可怕。 段舒念不知所措地拾起那些照片,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床照,男人的看不清脸,她的脸无比清晰,照片从手中抖落。 那怎么会是自己,自己的脑子里都没有半点记忆。 “不,那不是我!”段舒念猛地抓住李合祁,仿佛使尽了浑身的力气,生怕眼前这个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人,误会自己,“合祁,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不是我!” 李合祁的脸色阴沉愤恨,一时间各种情绪席卷着他,羞愤厌恶憎恨,他扒开她的手。 “段舒淇,我看错你了!” 说完李合祁转身就走,段舒念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李合祁离开的背影,她的眼泪断线般的往下掉,她爱慕了多年的人最终选择了不相信她,周围的指责声漫如潮汐,一浪一浪地朝着段舒念袭来。 突然,在那一片指责声里面,出现了另一种声音。 “刚刚那个人,好像是高氏集团总裁高靳南吧?” “是啊,段舒淇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的?” 高氏集团是雄踞c市也可以说是全国的家族集团,目前的掌舵人是年纪不过二十七的高靳南,高靳南为人狠辣,行事果断,可以说是接手高氏以来行事作风最为诡异狠毒的人物,在断断的几年内就让高氏在全球开疆扩土,在国际上也是享誉一方的企业。 一直跌坐在地上的段舒念,从未感觉空气如此稀薄过,快要喘不过气来。 从未有过的绝望袭击着她,看着朱合祁离开的背影,苦心经营了几年的感情,被几张莫须有的照片给搅成一团糟。 不行,段舒念猛地站起来,突然而来的晕眩差点让栽倒过去,视线被眼泪给模糊了,可是她还是提起白色礼服朝着李合祁追过去。 “你要相信我,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那些话似乎都是从喉咙里嘶吼出来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给李合祁听也说过周围的人听。 “假的?段舒淇你这么脏的人,到底说出的哪句话是真的!” 李合祁那疑问却又固执的表情扎的段舒念心颤,果然,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不可以不要吵了,我们回家去吧!” 段舒念走过去想要抓起李合祁的手,却被李合祁一下子推开。巨大的推力使段舒念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李合祁看见段舒念跌倒在地上的那瞬间,脚向前挪动了半步,又缩了回来,狠狠地撂了一句话转身又离开了。 “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段舒念从地上站起来就又要去追他,可是一脚踩到裙摆上,她整个人又狠狠地跌倒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李合祁,泪眼像是涌动的泉眼,根本停不住。 这个时候,追着她跑的江云熙追了上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段舒念见来人是自己的闺蜜,禁不住失声痛哭。 她扑倒在江云熙的怀里,身躯因为太过难过抽.动着。 “云熙,那些照片不是我啊!” 江云熙轻拍着段舒念的脊背,“我相信你!” “只有你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我了。” 段舒念扑在江云熙的怀里痛哭,没有注意到江云熙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高靳南没有离开,坐在婚礼入场附近的车上,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段舒念。 “高少爷,刚刚那种事为什么您亲自去!” 正文 第2章 求求你 高靳南坐在后座上,轻轻地把玩小拇指上的尾戒。 “死的人死了,我得看着活着的人痛苦,段舒淇给的痛苦,我只会有多无少的一点点还回去!” 一句话不带情绪,却让听的人脊背发凉。 “少爷,今天下面的人把段氏集团的收购案送上来了。” “都扔掉!” “是,我马上去安排!对了,少爷,您的族亲林少凡今天上午就已经回国了!” 正在把玩戒指的手一下顿住,目光阴冷。 “他怎么回来了?” “听说是因为段舒淇。” 段舒淇就是高靳南的禁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禁不住内心微颤。 他寒眸一凛,空气冷滞,“段氏公司收购加快步伐,我要看到段启老头子,亲自把段舒淇给送到我面前。” “是!” 高靳南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关上车窗,“回去!” “段小姐,都跟您说多少遍了,您就别往这里跑了,眼看就要下雨了。” 保安已经不知道段舒念已经是第几次来这里了。 “可不可以让我见见李合祁,我有话要跟他说,求求你!” 段舒念一张嘴,干涩的眼睛又滚出眼泪。 保安正想说什么,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最后暗骂了一声回到了值班室里。 伴着雷声,雨越下越大。 雨珠砸得她睁不开眼睛,段舒念却继续站在原地,用手抹开脸上的水珠,不停踮脚向别墅内张望。 这时候一辆车从段舒念身后驶过,从积水上碾过去,溅了段舒念一身污水,停在段舒念身后。 冷风一吹,段舒念瑟瑟发抖。 段舒念转过身,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是李合祁,段舒念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云熙,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云熙是段舒念大学时的闺蜜,只是现在,段舒念的眼睛无法从李合祁和江云熙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挪开。 “你们……” 大把大把的冷空气涌入段舒念的胸腔,难过得说不出来话。 江云熙紧紧地环住李合祁的腰,“舒念啊,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刚刚才约会回来啊!” 段舒念大步跨过去,疯狂地扒开两个人。 李合祁脸上的神情满是厌倦,一甩手,推开段舒念。 “疯婆子!” 段舒念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可能,怎么可能!” 江云熙昨天还在她的婚礼上一脸真诚地祝福她,怎么转眼就跟李合祁在一起。 她的手一直在哆嗦,她抬起头,脸上早就已经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她看着李合祁,“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李合祁冷笑,“段舒淇,在婚礼上当众,曝光果照让我丢脸的人是你!” “那照片……” “你别说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有几句是真话?” 江云熙举着伞走到段舒念,抬起她的下巴。 “段舒淇,如果你真的想结婚,你睡过那么多男人,从里面挑一个不就好了吗?” 段舒念泣不成声,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江云熙,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段舒念一遍又一遍的发问,心脏剧颤。就在昨天那场闹剧发生之后,守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也是江云熙。 “还有让你更想不到的呢!” 江云熙扬起手,一巴掌落到段舒念的脸上。 一巴掌打得太狠,段舒念歪着头,藏在碎发下的脸颊,滚烫灼热。 “段舒淇,我从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不爽你了,还抢走了我的合祁,现在我要把我的痛苦一丝不落地全部还给你!” “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些照片,我可能都不能和合祁在一起了!” 李合祁仿佛有些心软。 “云熙够了,过来!” 江云熙听话地小跑到李合祁身侧,挽住他的胳膊,“合祁,我们进去吧,伯母应该等久了吧!” 李合祁点点头,两人往别墅里走去。在和段舒念擦肩时,忽然停住了脚。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那我也告诉你,段氏快要破产了,你叔叔正在医院里!” c市,高氏大楼屹立在城中心, “少爷,段氏来电话了!” 高靳南摇晃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八十层楼下的风景。 “段启说,他的诚意在菲尔酒店的总统套房!” 高靳南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着玻璃杯里晶莹的液体,头一次碾压别人体验到这样的快感,段舒念越是痛苦他就越开心。 “听说段启住院了。” “是因为债主逼的躲进了医院,现在段氏商品积压,资金周转不开,无奈之下躲进了医院!” 高靳南轻抿了一口红酒,“段家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 VIP病房里,段启负手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刚刚段舒念来过电话,他让她去酒店去取一份重要的合同。 钟玉华坐在不远处,“段舒念没有起疑吗?” 段启摇头,钟玉华舒了一口气。 “一个段舒念怎么给我们惹了那么多麻烦,我看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 段启没有回答她,他现在脑子全都在想为什么这样跨国大企业为什么要和他这样的小企业过不去。 钟玉华见他没有理自己,又开始喃喃自语。 “当初她那姐姐也是,这两姐妹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生来就和男人牵扯不清!” 段启忽然停住了,“小淇!” 一些几年前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说不定高靳南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她呢! 段启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是冤孽啊,而他却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个段启懊悔不已,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让他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她早就死了,说她干什么!” 段启突然想起关于当年段舒淇的事情,钟玉华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白榛自己出身不干净,现在两个女儿也重蹈覆辙!” 白榛是段舒念两姐妹的母亲。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的事情,当年白榛那些被传出去的丑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提到当初的事情,段启对白榛心里是懊恼和愧疚的,却哪里想到,这一说钟玉华反倒觉得自己委屈了。 “是啊,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女人,所以才要把段舒念接回来当段舒淇!” 正文 第3章 双胞胎姐妹 当初段舒淇死后,从小就被段家送出去的双胞胎妹妹段舒念就立马被段启接回来了。 “闭嘴!” “可是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有我,段氏现在不会是你的,白蓁也不会是你的,你什么都没有!” 段启恼羞成怒,拿起床头柜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给我滚出去!”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段舒念突然觉得心慌慌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 侍者为她打开门,她迟疑地走进去,摸着墙壁找上面的开关。 忽然,一只大手覆上段舒念的腰肢,她浑身一颤,条件反射一样的出手反击,那只手被人接住。腰上的大手使力,段舒念被人紧紧桎梏住了,无法动弹。 “你是谁?” 段舒念瞪大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她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忽然灯光亮起,段舒念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如刀削斧凿,身材颀长,白色衬衣,领口有着精致暗纹,私人定制的高端西装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割出黄金比例的身材,浑身散发着冰冷胁迫的气息。 “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看到高靳南,段舒念的第一反应是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 “你有没有觉得作为一个交易品,你是不是太吵了?” 高靳南走过去,上半身前倾,一片阴影朝着段舒念压过去,压得她连连倒退。 “什么是交易品?” 他看着她怯懦的样子,五年来他所承受的痛苦,一一在眼前呈现。 抓起她的手臂,走过客厅,把她推倒在床上。 “什么是交易品?”高靳南跪上床,腿跨过段舒念,这样她整个人都被自己桎梏在身下,“就是用你来换一个段氏!” 段舒念的拳头被他攥住,他冰冷的眸子是寒冷的凶光。 “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 高靳南邪笑着犹如鬼魅,紧扣住段舒念的手,将她死死地抵在床上。 段舒念想起了刚刚高靳南去关门,实际上是去把门锁住了。 “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 在段舒念那倔强的眸子里,高靳南看不到一丝屈服,平添了他胸中的怒气。 他从段舒念身上起来,坐回到椅子上,刚刚那一折腾,他胸前衬衣的扣子大开,袒露出结实白皙,因为喘息而起伏不平的胸口。他一只手打开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箱子,露出一叠叠摆放整齐的美金。 看着那紧紧密密摆放在一起的美金,也有一千多万,多于段氏集团短时间资金周转来说是绰绰有余了。 “你不是想救你叔叔的公司吗,不得拿出些诚意?”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救段氏!” 段舒念在他面前卑微如蝼蚁,却倔强如此,即使求饶还是一副高傲的嘴脸,高靳南撇嘴,脸上仍旧是笑着的。 那满是不屑和轻蔑的笑容,让段舒念脊背发寒。 “笑,你这哭丧的表情,是在替你那叔叔提前哭丧吗?” 想起段氏,段舒念咧开嘴,脸上的肌肉僵硬,一个笑容却咧的她脸颊生疼。 高靳南看到那生涩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复仇的快感,再抬起她的下巴,终于她没有再抗拒。 他拽住她的头发,看着她狰狞痛苦的表情,像是看到多年以前的段舒琪,她也这样痛苦过,不过她是跪在自己面前为林少凡求情。 想起段舒琪,高靳南刚得到片刻报复的快感,又陷入莫名的痛苦之中。 段舒念离开后,高靳南看着白色床单上的红色浅渍出神,拿起手边的电话。 “给段启打两个亿过去!” 高靳南深陷在黑暗里,看着书桌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上的是高靳南五年前去世的母亲林蔚,高靳南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纤细的睫毛微颤,眼底暗流涌动。 五年前,他的弟弟高靳风和林蔚在一场特大事故中去世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段舒淇。 高靳南的眼睛里涌动着火舌,愤怒地像头野兽。 可为什么段舒念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看那样子,她似乎甚至都没有认出他来。 五年前,段舒淇是带着目的接近高靳风的,他是靳风的哥哥,和她也见过一面,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 让人觉得更诡异的是,他亲眼看着段舒淇在他私人游轮上跳进海里的,没有从海里打捞起来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段舒淇已经死了,可是她居然又出现了,好像还失了记忆。 正文 第4章 恩怨 高靳南从位置上站起来,猛地推开桌子上的东西。 没死更好,他会慢慢把她弄死。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就有人来敲他书房的门。 高靳南用白色丝质的手绢裹了裹被划伤的掌心,拉开门,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 “少爷,林少凡林少爷,硬闯进来了!” 高靳南整理着手绢包裹伤口,云淡风轻地走出去。走到客厅,就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打量着屋子。 高靳南自顾自地在沙发上落座。 “我记得,你跟我承诺过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听到声音也回过头,那是一张看上去无比柔和的脸,比起高靳南的冷峻,这个男人气质温润。 男人也跟着落座,“这个庄园跟我离开之前还是一个样子,变化不大!” “回来干什么?” “听说,过几天就是靳风的祭日了!” 高靳南整理的手顿了顿,白色的手绢已经是殷红一片。 林少凡看着那只受伤的手忽然笑道,“我得回来看看,你还过得好不好。” 高靳南抬眸,“如果不是你把段舒淇送到靳风跟前,他不会死!” 闭上眼睛,高靳南总能想起高靳风死在自己跟前的样子,他的脊柱发寒。 “那只是一个事故,跟段舒淇无关!”林少凡眉头紧锁,语气愈发愤恨。 高靳南抬头,鹰隼一样的目光紧紧地钳制住林少凡,“段舒淇和你,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段氏在短短两天之内,经历了大起大落。 昨天还以为段氏濒临破产之际,今天段氏企业的门槛都快被投资商踏断了。 尽管如此段启的心情并没有好到那里去,坐在办公室里愁容满面。 门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段启刚站起来,门就被推开。 林少凡和助理走进来。 “对不起,段总我没有拦住他!” 见来人是林少凡,段启有些意外,他摆了摆手,助理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我记得你跟我说舒淇已经死了!”林少凡在发颤。 段启坐回椅子上,“死了,在那海里连个尸体都捞不出来!” “那和李合祁结婚的人又是谁!” “段舒念,段舒淇的同胞妹妹!” 林少凡讶异地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段启。 段启告诉林少凡,段舒念和段舒淇是双胞胎,只不过算命的说段舒念命中带煞,会影响前途发展,刚好后来段家集团陷入低迷,于是段舒淇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去了,就连她的父母段明扬和白蓁都以为段舒念一生下来就死了。 “那为什么又把她接回来?” 林少凡搞不清楚段启的动机。 为什么送回来?段舒淇莫名其妙失踪,对段家集团很不利,只能找来被遗忘了许久同胞妹妹段舒念来代替她。 “当初是你让我把段舒淇送过去的,现在小淇没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成功,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林少凡心底的寒意一闪而过,“你把五年前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段启摇头,林少凡暴怒,“你什么都不告诉她,怎么就草草地举行婚礼,就连婚礼消息就占了各个报纸的大版面,这么高调的计划,你难道就不怕高靳南跟她接触后,发现她不是段舒淇!” “一开始于心不忍,”段启的语气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想到办法,你不用担心了!” “你我各取所需而已,但是我不想因为你的鲁莽被连累!” 林少凡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段氏起死回生而备受煎熬的,是李合祁一家。 前几天李家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资金都被套了进去,大部分合作商要求撤回在李氏的资金赶着潮流去投段氏。 李合祁父亲负手在李合祁母子二人面前忧虑地走来走去。 “大不了让儿子再去把段舒淇追回来呗!”李母喝着咖啡,神色颇为云淡风轻,“那天,我看她在雨里等你,等了一天,估计巴不得你现在回去找她!” 李合祁想起那天,就总觉得拉不下来脸。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现在都和江云熙在一起了。” “江云熙?”李母一声轻笑,“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出来的女人,玩玩儿就好了,你最好别当真!” 李合祁没说话,本来对待江云熙也毫无感情。 “如果当初段明扬没娶了白榛,段氏也不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段舒淇的母亲是个女支女,这个事在c市商界都不是什么秘密。说起段氏,大家津津乐道的也是这一桩家丑。 “真是可怜段明扬了,为了白榛什么都放弃了,结果白榛还跑了!” 李母摇头,“所以,江云熙这种人休想进我们李家的门!好歹也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行!” 江云熙只是家境一般而已,李合祁想辩驳两句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没有想到段舒淇那丫头跟她妈是一个德行,还摆了我们一道,所以,”李母放下手中的咖啡,郑重地看着李合祁,“为了李氏,你可以去找段舒淇,但是这种人是千万不能走到一起的。” 李父听着只觉得头大,正要说话,就有人拿着东西进来了。 接过来后,李父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笑容。 “今天晚上,这个宴会你务必要去,千万不要搞砸了!” 李合祁地接过来,看到邀请函上的主办方,不免惊讶。 “高氏集团的宴会,怎么会邀请我们?” 李合祁再看,指了指自己,“还是我?” 而就在此时此刻,高靳南给段舒念送的大礼已经到了段家别墅。 段舒念看着门外的陌生人,愣在原地,一种熟悉的恐惧感从脚底攀升而上。 “段小姐,这是高总让我送来的。” 果然是他,段舒念的脊柱在颤抖,那天之后身上遍布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高总让我告诉你,为了李合祁李先生,你也务必要去今天晚上的宴会。” 提到李合祁段舒念忍不住浑身一颤,鬼使神差地从那人手里接过礼盒和邀请函。 这一切都被钟玉华都看在眼里。 正文 第5章 婚前劈腿? 段舒念换上高靳南送过来的晚礼服的时候,电视里正播放着天气预报。 钟玉华看见高靳南派来的人出去了,身子一转扭进了段舒念的屋里。 那天段舒念被他们骗到酒店回来后,一直对她态度冷冷,钟玉华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哟,要去见男人呢?”钟玉华抱着手臂,“看你上次回来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和男人睡了一觉就要死了呢?” 钟玉华那张脸,段舒念熟悉了五年仍然觉得恶心。 她在外流落了十多年,现在被这些所谓至亲的人接回来也不过是单纯的利用关系而已,而她坚持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我真的怀疑……” 段舒念的声音被电视突然出现的插播打断,这种情况很少见,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各位广大市民请注意,接下来将播报本市公安的一条提示,516特大凶杀案已和本市其他几件案子并案处理,刑侦专家预测在未来37小时里的台风天气里,凶手很有可能会进行下一次活动……” “抓不到人就放这些玩意儿,搞得人心惶惶的,真是晦气!” 钟玉华听到插播的新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过去把电视关了,也再无心情冷嘲热讽地离开了。 宴会在一个海边的星级酒店,高靳南派人来接的段舒念。 现场汇集的净都是c市的富家子弟,个个衣着光鲜,仪态优雅,奉着酒水的侍者托着托盘穿梭期中。 段舒念算不上很漂亮,也算清丽可人,肤色白皙,眼眸清澈,一身淡蓝色的礼服,贴身的裁剪,显得身材愈发的高挑,在一众年轻人里格外显眼。 高靳南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长腿折叠,晃着手里的杯子,从人群里一眼就捕捉住段舒念的身影。 她一进来,引起了不小的惊呼,随之而来的是众人小声的议论。 “她怎么会来这里?” “诶,前几天她不是在婚礼上被人甩了,听说好像是婚前劈腿啊!” “听说还是高靳南去揭穿的。”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全c市有哪个不知道她妈出身卑贱,还是红颜祸水。” 高靳南扬了扬手,“拍卖开始吧!” 他脸上的笑容未断,就算他没有在下面,他也想象得到那些人对段舒淇是抱有如何的敌意。 站在他身后的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个长相俏丽的女人,举起手里的杯子,用甜品叉子敲了敲。 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交谈,所有的目的都朝那女人望去。 “各位,高先生今天举办这个宴会的目的,是打算为公益事业奉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女人举起酒杯向二楼阳台望了望,所有人都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高靳南也微笑地朝下面的人举起手里酒杯。 下面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呼,高靳南一向去向成谜,没有想到今天会真的出席这样的聚会。 段舒念就站在底下的人群里望着站在高处的高靳南,那张脸皮笑肉不笑,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为了迎合当下的年轻人,高靳南的宴会费尽了心思。 被点上台的单身男性作为拍卖品,竞价高的女性可以和他约会一个晚上。 李合祁对自己的长相颇为自信,想起父亲叮嘱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多见见大集团的人,并且竭力拿下投资的机会。 他认识不少权贵的儿女,只是刚刚碰了几次壁,有些心灰意冷了。 正愁着的时候,主持人叫到了他的名字。 叫到了他的名字,说明他是下一个被选中拍卖的单身男性。 这里全都是年轻人,高调何尝不是一种结识朋友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也就跨开腿站上去了。 他一站上去,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哄笑。 名流圈里传的最快的就是丑闻,就连来往之间也看重,仿佛和一个丑闻缠身的人相处就会引得自己家里的事业收到波及一样,可二者之间确有联系。 李合祁在台上显得局促不安,抬不起头。 有人忍不住大声发问,一句话在嘈杂的人声中落到李合祁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合祁,主持人你是来搞笑的吗?” “是啊!”连忙有人出来附和,“李合祁头上的绿帽子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吧!” 话音刚落下,周围的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段舒念走出来,还在想那个陌生的毁容女人,刚好撞见了李合祁这一幕。 “起拍五万,有没有人要竞价?”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出面主持的女人,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竞价,握在手里用来敲杯子的叉子晃了晃,气氛有些尴尬。 李合祁也愈发的不适,拳头紧握。 就连段舒念都觉得那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笑声愈发的刺耳,她的手指微动,正要举起手竞价时,却突然被另一只手给摁住了。 段舒念回头,就看到高靳南那张微笑的脸。 “段舒淇,他可是甩了你立马又跟别人好了的人啊,可要想清楚!” 段舒念手腕发痛,又甩不开高靳南的手,“你放开我!” 高靳南朝着她压下去,呼出的气息让段舒念浑身颤抖,“我就说,我给你的陷阱,你明知道还是会往里面跳的!” 高靳南松开手,段舒念转身竞价,“十万!” 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段舒念,李合祁等看清楚段舒念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轻松。 “十万,还有人要竞价的吗?” 周围窃窃私语声四起,讽刺声犹如潮汐巨浪,打得李合祁抬不起头。 “我拒绝!”李合祁一字一顿,“我愿意接受惩罚。” “就算在大家面前脱干净,跳泳池也没有关系吗?” 李合祁愣了愣,就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他宁愿当众出丑,也不愿意看到你啊!”高靳南斜睨着眼,看着注意力全在李合祁身上的段舒念。 段舒念看着李合祁渐渐没入水中,看着他脊柱因为寒冷发颤。 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大家一片的嘲笑声里,段舒念顾不得自己衣服的不适,拿起毛巾也一步一步地走进泳池里。 李合祁猛地一下甩开她的手,眼睛里尽是愤恨。 “段舒念,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使吗?” “出去再说!” “还是你嫌我因为你不够丢脸吗?” 正文 第6章 无法挽回 泳池的水太冷,段舒念的嘴唇在颤,她想要赶紧带他出去,于是就伸手去抓李合祁的手。 没有想到李合祁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段舒念脸上。 这一巴掌打愣了段舒念,她脸颊滚烫,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水里。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李合祁说完就从段舒念身边绕开,走出了泳池。 看到她这幅模样,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 高靳南看她一个人站在水里,转身朝着李合祁走过去。 段舒念站在泳池中央听着四周涌过来的嘲讽声,紧咬着下唇抑制住自己时刻就要倾泄而出的眼泪。 这个时候李合祁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泳池里。 他抓住段舒念的肩膀,“段舒淇,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段舒念被突然出现的李合祁吓到了,因为水温的问题,她颤抖的双唇有些发白。 “那些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你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 “是不是,只要我同意跟你在一起你就会放过我们家?” 段舒念看着李合祁的脸,怒气氤氲,她有些发懵,“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李合祁突然俯身,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在岸上的人角度看来两人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段舒念的余光瞥见岸上的高靳南,他脸上邪佞的笑容让她心底寒气四起。 “那我成全你!” 李合祁话音落下就真要去吻段舒念,却被段舒念低头躲开了。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李合祁松开手,目光一直停留在段舒念身上。 段舒念喘着粗气,一定是高靳南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她越过李合祁要走出泳池,要去质问高靳南时,却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女人拦住了去路,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拽住了。 被迫仰起头的段舒念才看清来人正是江云熙, “段舒淇,你都那么多男人了,为什么非要执着这一个!” 李合祁见江云熙来了,反而变得有些紧张,江云熙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 他飞快地从水里走出来,想要将江云熙带出去,像是这样的慈善拍卖会,肯定少不了大把歌功颂德的记者,江云熙的出现无非是将宴会推向了另一个高.潮,比起两个女人的吵架,李合祁更担心明天的早间新闻。 “跟我回家!” “不!”江云熙挣开李合祁的手,“除非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会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场合里和她纠缠不清!” “段舒淇,是你自己要离开他的,在他失意的时候,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要回到他身边。” 江云熙的声音不小,将事情扭转成为苦情剧。 各位看客忍不住咋舌,段舒念只觉得喉咙发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靳南坐在不远处,他放下酒杯,这场戏越看越是乏味。 他身边围绕了不少的女人,她们将他围拢,姿态妖娆或是矜持,喋喋不休,吵得他头疼。 更有甚者,假装摔倒,跌倒在他的怀里,佯装做崴脚,伏在他的胸口上虚弱的呻.吟。 “高总,看来人家起不来了呢!” 女人惺惺作态的声音,让高靳南眉头轻拧,讨厌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总是有原因。 其他女人见有人这样大胆,也全都大胆起来,毕竟高靳南只有一个。这一下,段舒淇完全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高靳南的神色骤变,女人们毫无察觉。 女人的手也变得放肆起来,从高靳南的西装的缝隙里滑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不停地摩.挲他的肌肤。 高靳南抬手拽住女人的头发,力气不小,周围所有人都被这一举动吓愣了。 “滚!” 见高靳南阴沉的脸色,浑身散发出冰冷的胁迫力,女人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因为太着急,还摔倒在地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高靳南从位置上站起来,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段舒念又回到了他的视野。 他跨步走过去,逮住段舒念的手腕,让还在发作的江云熙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江云熙,眼神冰冷,“够了!” 高靳南拽着段舒念的手,将她拉进休息室里。 他怒不可遏,将她抵在墙上,即使她的衣服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满意吗?” 段舒念没有回话,双手一直在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回答!” “是你做的吧,让他回来,让我和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损名誉,让那么多人嘲讽我们,这样你就满意了?” 听她的控诉,高靳南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压抑着一团火气,他将她的双手也按在墙上,俯首下去,去啃噬段舒念娇小的唇瓣。 满是男人控制欲的气息,朝着段舒念压过来,喘不过气。 “我帮你,把李合祁给找回来,你还不开心吗?” 段舒念慌神的时候,高靳南的唇覆盖上段舒念的唇。 他撕咬着她的唇瓣,她奋力反抗,四肢都被禁锢时,她咬住高靳南的下唇,两人的口腔里都泛起了甜腥。 高靳南停了下来,突然忍不住发笑。 段舒念松开口,还在剧烈喘息,胸口起伏。 “可是段舒淇,你忘了高靳风了吗?” 段舒念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被段启从外面带回来,这五年里,段启一直交她礼仪和学识,从来没有恶补过有关于段舒淇的记忆。 “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呢?” 看着她骤变的神色,高靳南松开她的双手,抬手抹了抹嘴唇,看到手背上的血色,嘴角轻挑,又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一定不会让你好好地度过余生的!” 说完高靳南离开,段舒念舒了一口气。 她披着浴巾顺着墙滑下去,顿时泪如涌泉,胸口压抑地难受。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段舒念擦了擦眼泪,还没有站起来去开门,就见一个戴着口罩清洁工打扮的人推着垃圾桶走了进来。 “可不可以等会儿再打扫这个房间?” 那人如同听不见段舒念的话一样,拿起工具走到段舒念跟前就要开始打扫,段舒念想要再说话的话得时候,那人抬眸,手里忽然多出来了一块白色的纱布。 正文 第7章 失魂落魄 段舒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掩住了口鼻,挣扎了两下,身子就软了下去。 高靳南的车停在酒店的门口,他坐在后座上,脸色依旧阴沉,只是不时他会往门口看一眼。 才过去五年啊,为什么现在的段舒淇好像对以前的事情无比的生疏。 高靳南的胸腔里的火气抑制不住,恨不得现在就把段舒淇拉到自己跟前,让她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全都回忆起来,让她痛苦和忏悔。 “高总,这个时候宴会上的人已经差不多散尽了!” 高靳南不言,看着窗外,已经是深夜,台风就要来了,酒店门口更是行人寂寥,只见有男人托着行李箱走了出来,也没有打伞,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雨幕中。 高靳南回过头,解开衬衣的领口,“回去吧!” 车刚起步,高靳南又叫停下,他总觉得刚刚那个拖着行李箱的人行色匆匆,举止怪异。行李箱虽然不小,也不到拖动艰难的地步。 “找个人跟一下那个人!” 坐在前排的助理听到高靳南的话,立马照办。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段舒淇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他却愈发地烦闷。扯了扯领带。 “等会儿,让段启把段舒淇给我送过来!” 助理立马拿出手机联系,过了一会儿助理回过头来,面色难看,“高总,段启说段小姐现在还没有回家。” 后排的高靳南愠怒,“告诉他,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给我找过来,否则,让他做好财产清算的准备!” 段舒念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个潮湿的仓库里。 台风天气,仓库破烂,还在滴水,寒气重,段舒念冻得发抖,现在她又急需水分,嘴唇已经干裂,身体有些发烫,头也沉得厉害,这是发烧的迹象。 她看见这个仓库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洁白的浴缸,浴缸上面吊着一根绳索,这两样东西搭在一起,段舒念只觉得浑身战栗。 她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寻找出路。 这时候从暗处传来一个男声,“醒了?” 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吓得段舒念连连后退了几步,她才开始回想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 男人从暗处走出来。 “你别想走,更何况想走也走不了。” 男人走到她跟前,拽住段舒念的长发,左手里的刀刃贴着段舒念的脸蛋儿。 “有几分姿色,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红颜祸水了。” 段舒念感觉得到脸颊上的冰凉,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喘着粗气,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为什么这个社会总是为了你们这种人渣浪费这么多公共资源,为什么你们这种人不去死。” “你是谁?” 段舒念说完才觉得自己的问题真是苍白无力,就算自己知道他是谁又能怎么办。 “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才重要。” 说完男人就将段舒念捆起来,段舒念挣扎反抗,可是比起一个男人,她这个虚弱的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 男人将她扛到浴缸跟前,用浴缸上面的绳索将她吊起来。 最后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胶带封住了段舒念的嘴。 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男人微笑地打量可以一会儿段舒念,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段氏小姐婚前劈腿,婚礼上被曝光!” “豪门之间的游戏,名存实亡的李段联姻!” “啧啧,看看这些新闻标题,为了你那一点丑闻,这个社会上的人都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男人的眼神愈发地轻蔑,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刚刚那把刀又回到了手上。 “你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男人晃了晃手里头的刀,“只要你走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会更清净一点,我会给你留时间让你好好忏悔你犯的错误。” 看着那把逼近自己的刀,段舒念喉咙咕隆但是说不出来话,眼睛一闭滚出绝望的眼泪。 她能感觉到那刀刃贴着腿的冰凉,不一会儿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记得看着镜头,所有人都在看着你!” 段舒念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跟前正在运作的直播设备。 网上的寂静被一段直播给打破了。 一时间热度飙升,弄得警察局里的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段先生,你放心,我们肯定尽快找到段小姐。” 心急如焚的段启也听不进这些话,脑子了早就乱成了一片。 段舒念一定不能死,就算死,她也一定要死在高靳南的手里,段启扔掉还在播放着直播画面的手机,深深地合上眼睛。 高靳南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助理走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的面色愈发的阴沉,话也不说一句,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就离开了,留在会议室里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高靳南这个样子,不明所以。 这个时候,有人惊呼一声,“快看直播,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埋下头看手机,会议室瞬间被一阵惊呼声覆盖。 林少凡作为高氏的董事之一也出席了这次会议,他看到手机上的直播画面,忍不住挑唇。 这个段舒念和段舒淇还真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高总,您看!” 出来之后,助理立马将手机递给高靳南。 “这个直播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 高靳南一眼就认出了手机屏幕里那被绑起来,吊在浴缸上的女人,那明明是一套淡蓝色的礼服裙子,现在那裙子已经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她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出鲜血,那些血流顺着她白皙的大腿蜿蜒向下,在她的脚踝处停留了一下,随即滑落到浴缸里。 段舒念因为失血的问题,脸色苍白如同白纸,颤抖着的龟裂的嘴唇哆嗦地像颓败的冬日落叶。 她是在说救我还是放过我。 高靳南突然感觉愤怒无比,她一定不能死,就算会死也不是现在。 “给我找!”他声音几乎是咆哮而出的,咆哮后,他才知道自己在发抖。 “把酒店监控全都调出来,什么刑侦专家,全都给我找出来,总之,我要她段舒淇活着!” 正文 第8章 紧张她 助理头一次看到高靳南这个样子,有些发愣。 “高总,这次会议林少凡也在,这样突然离席,会不会……” 林少凡虽然是高靳南的族亲,但是他手里握有高氏集团不少的股份,一直对高氏虎视眈眈。 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靳南猛地一下子推开桌子上的文件,纸质文件在空中飞起来,如同白色的雪片。 “还不快给我滚去办事!” 高靳南喘着粗气,如果段舒念现在死了,他现在一定马上让整个段氏消失,否则,他压抑了五年的怒火要怎么平息。 他仍看着直播,看那画面上,段舒念身上的伤口似乎并不深,而且不在要害处,绑架段舒念的人是故意留下的一个时间赛。 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快步走到高靳南跟前站定,“监控已经被警察调取过了,警方推定昨天段小姐,是被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人给带走了!而且在我们酒店的监控里,没有看到段小姐离开酒店的画面。” 听到这些话,有关于昨天晚上的画面不停地出现在眼前,高靳南想起那个拖着行李箱的人。 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的强烈,高靳南连问,“我昨天让跟的那人现在在哪里?” “高总,我正要说昨天那人,那人很狡猾,把我们的人甩掉了好几次,不过刚刚拿到他们传过来的消息,那人现在一个破仓库里!” 破仓库,高靳南又看了看直播里的环境,跟破仓库有些吻合,他拿起椅背上搭的外套穿上,连忙走出门。 “让他们现在赶紧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赶紧的!” 那人还要说什么,就见门已经被高靳南摔上了,于是立马拿出手机。 “高总,自己出去了,看样子可能会有危险,安排人保护高总,必要时候选择报警。” 赶过去的路上,高靳南不停地观察直播,浴缸里已经滴了一层血了。 段舒念身上的裙子也愈发的鲜艳。 果不其然,高靳南推开仓库门,一眼就看见被吊起来的段舒念。 浑身伤痕遍布,脸色惨白,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高靳南走过去将她放下来。 她撑开眼睛看见从光源处走进来的人,他身形挺拔,眉宇之间怒气纵横。 “段舒淇!” 高靳南舌尖抵着下齿,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段舒念看清来人是高靳南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正要说话,却见段舒念瞳孔放大,双手搭到高靳南的肩上,使尽浑身的力气将高靳南推倒。 这些动作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刚倒在地上的高靳南只听得见一声女人痛苦的闷哼,就见段舒念合上眼睛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没入她身体的刀柄还在滴血。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高靳南的瞳孔逐渐放大。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让这个女人替自己挡了一刀,在他的映像里,她明明应该极度厌恶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 站在高靳南跟前的男人病态的狂笑响彻整个破旧的仓库,他的手里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他收住自己的笑声,眸子一凛,看向已经愣住了的高靳南。 高靳南回过神,连忙从地上爬上来,一切好像不受意识控制,又好像是意识的驱使,他将段舒念搂进怀里,摁住她不停渗血的伤口。 段舒念的睫毛微颤,眼皮像是灌了铅异样的沉重。 “段舒淇,你给我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想让段氏毁在你的手上!” 高靳南在咆哮,两腮鼓动,嗓子发酸。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举起从地上捡起来的棍棒,就要朝着高靳南的后脑勺砸下去。 高靳南抱着段舒念浑然不觉。 就在那棍子就要挥下去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男人举棍的手中弹,棍子掉到地上,男人吃痛地捂住渗血的伤口。 赶来的警察鱼贯而入,医护人员也跟着跑进来。 段启也跟在后面,看着失血过多的段舒念被高靳南紧紧地搂在怀里,担忧的神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没有想到高靳南是如此在意段舒念的生死。 高靳南站在段舒念的病床跟前。 安静的段舒念,脸色惨白犹如白色的陶瓷娃娃。 旁边的血袋里的血液缓缓地流进她的身体里,她的脸色现在如今有几分好转的起色。 看着她,高靳南眼前总会浮现替自己挡刀的那一幕,他抬起手放到胸口,那里奇迹地第一次出现异样的感觉。 助理走到高靳南身后,那是头一次看到高靳南的目光如此柔和。 “高总,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幸好您赶去的及时,转入VIP病房的手续我也已经办好了!” 高靳南轻应了一声。 助理稳了稳,又接着说,“高总,上次的董事会只进行到一半,而且今天早上您的族亲林少凡和一群董事想要向您施压,催促您和卓氏集团大小姐卓岚的婚事。” “我知道了!” 高靳南神色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转身离开病房。自从母亲也离世之后,他的私人生活遭到这群董事的严格管控,高靳南扭了扭领带,愈发地烦躁起来。 “安排和卓小姐的见面,都是要结婚的人,总得培养一下感情不是!” 高靳南话音刚落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段启,段启立马迎上去。 “高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 两个人站在医院僻静的角落里,段启四下看了看,才艰涩地开口。 “我希望高先生,能放过我们!” 高靳南不言,段启又接着说,“我知道小淇对高家做过不好的事情,但是,她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我相信高先生,你应该也发现了吧,她现在对以前的事表现的无比迟钝,五年前在一个渔村里找到后,才发现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失忆?高靳南不愿相信,可是他想起他在段舒淇跟前提起高靳风时,她那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啊,那就帮她想起当初的事情!” 高靳南无暇再听段启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段启看着高靳南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正文 第9章 姐姐的事情 段舒念的眼前总是出现一副画面,一个人从光源处走进来,走向她,把她从痛苦里解救出来。 那个人结束了她无边的苦楚,可是接着下一秒,那个绑架犯出现在那人身后,举起来的冰凉的刀刃上还闪着寒光,狠狠地朝着他的后背刺下去。 段舒念惊慌失措,想要替他挡下这一刀。 林少凡站在段舒念病床跟前,见段舒念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仿佛是陷入了痛苦的梦魇,她的脸上满是惊惶。 林少凡走过去,坐在她的床沿,手轻轻地覆盖上她的脸颊。 就连做噩梦时候的样子,也跟段舒淇一模一样呢,想到这里林少凡的神色愈发地柔和。 刀柄没入那人的身体,段舒念无比绝望,心底难受地抽搐,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睛。 又被病房里明亮的光线刺得立马闭上眼睛,消毒水的味道涌入她的鼻子,原来是梦啊,这时候浑身的痛觉都被唤醒了,痛得她龇牙咧嘴。 “你醒了?” 段舒念闻声睁开眼睛,一张温和的笑脸映入眼帘。 “你是?”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长相英俊温和,可完全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和你姐姐是老熟人了!” 这个男人认出了自己不是段舒淇?段舒念有些紧张忍不住试探他。 “我姐姐?” “我叫林少凡,因为你姐姐的离世,我在国外呆了五年,一直等着今天,能见到你。我欠你姐姐一个人情,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最好听我的!” 段舒念脊柱在颤,“你怎么会知道我?” “只要用点心,想知道些什么都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告诉我,我的姐姐的死是怎么回事!” “如果告诉你是因为高靳南,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看着段舒淇木讷的神色,林少凡又道,“你好好呆在高靳南身边,阻止高靳南和卓家小姐的婚事。到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住院期间段启没来看过自己,到了出院的时候,正要办出院手续,段舒念却被通知所有的手续都被办齐了。 回过头就见身后立着的人,段舒念一眼就认出他是高靳南身边的人。 “段小姐,高先生已经请示过段先生了,高先生说您务必得去。” 她背过身去走了两步。 “段小姐,高先生还说,李合祁先生的命运也掌握在你的手里。” 段舒念出现在高家别墅里,出来迎接的管家有些失态,愣了半响,“请我来!” 气氛有些异样,无非是段舒念这张脸真的太像。 两个人穿梭在巨大的玻璃走廊里,段舒念注意到,那些玻璃的工艺,忍不住驻足观赏。 她记得母亲最喜欢收藏各种玻璃工艺的东西,白蓁是学艺术出身的。 “这是三十年前老爷叫人打造的!” 管家看着出神的段舒念,她眉宇之间的神韵真的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虽然因为高靳风,段舒淇这个名字没少听见,可是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见到真人他也才知道过世的太太林蔚这么恐惧段家的理由是为什么,因为她真的和白蓁太像了。 林蔚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高靳南的父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白蓁的样子吧!就连她在世时就一直警告家里人禁止和段家来往。 高靳南一直都待在书房里,深陷在烟雾之中,他的手边搁着洋酒。 再一次陷入回忆之中,烟头烧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掐掉烟头,拿起酒杯呡了一口酒。 今天是高靳风和母亲林蔚的祭日。 高靳南深吸了一口烟,被呛住了,咳嗽了几声,在眼前升腾而起的烟雾中,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那些画面不断地在他眼前展现。 高靳南掐掉手里的烟,将脸埋在手里。 如果他在发现段舒琪的目的的时候,将一切都告诉给他,他远离段舒淇,那么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五年的光景,他除了活在仇恨里,还每日每夜都受着自责的凌迟。 段舒念将东西整顿好,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出神。 林少凡的话赫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姐姐的死在这五年里一直都是萦绕在她心底无法掩饰的谜团。 这是她在这五年里,最想明白的事情,关于段舒淇的事情,叔叔一直闭口不谈。 林少凡真的知晓一切吗? 她站在门跟前踌躇不定,阻止高靳南和卓氏集团千金的婚事,她又该怎么做。 就在她犹豫不绝的时候,门把手一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股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她仰起头才看清高靳南,就被高靳南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底下。 即使喝醉了酒,他那冰山般冷峻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 高靳南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朝着她步步逼近,段舒念不停地后退被高靳南抵到墙上。 他俯首下来,所有醉人的酒气在段舒念身上流窜。 “段舒淇,我恨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说着话,手却不停地加重力气,弄得段舒念快要喘不过气来。 高靳南扯开嘴角的笑容,狰狞无比,“对啊,你什么都忘了!” 是的,他恨她,在他对整个段家充满仇恨的时候,在段舒念自己深陷困境的时候,还扑过来为自己挡了一刀。 他现在看着她,情绪复杂,又混沌。 “可是他们都因为你而死的,而你凭什么什么负担都没有,就这样活得好好的!” 段舒念不停地拍打他的手,可是他仍旧没有松手,她下的力气不小,在高靳南的手背上都留下了不小的血痕。 高靳南掐着她的脖子,猛地将她推到在床上。 大把空气再一次涌入她的气管,段舒念捂住被掐出淤痕的脖子咳嗽,那眸子猩红的高靳南又骑了上来,将她死死抵在床上。 “你这辈子都被别想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来偿还所欠下的。”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段舒念也毫不示弱,“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直到你死的那天!” “是吗?”高靳南狂笑,一张英俊的脸狰狞地犹如恶魔,他屈起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蛋儿。 “你这张嘴床上床下都挺厉害的嘛!” 正文 第10章 商业联姻 高靳南浓浓的讥讽感,羞辱完后将段舒念禁锢在身下,松开的双手狠狠地撕开她的衣服。 段舒念上次被绑架犯割出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全都露在外。 包括上次因为替高靳南挡刀而被刺的伤口,那伤口上还裹着纱布,因为和高靳南这一撕扯,纱布上又沁出了新鲜的血迹。 段舒念身体在颤抖,她白皙的肌肤上淡红色的伤口,蜿蜒狰狞又丑陋,像一条又一条,恶心的爬虫。 高靳南看着那些遍布的伤口,发出一声冷笑,看着段舒念。 “这算什么,卖弄你的虚弱?” 段舒念气炸了,浑身都在颤抖,得空的手腾起,一巴掌落在高靳南脸上。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无耻的人吗?” “这就是无耻?”高靳南的脸上出现一抹邪佞的笑容。 高靳南俯首啃噬着段舒念的脖子,手狠狠地摁上段舒念的伤口。 那些痛苦再一次被高靳南给唤醒,段舒念的申吟声撕裂了喉咙,响彻房间。 她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高靳南,却毫无作用,反而助长了高靳南欺凌的绝心。 “段舒淇,你比我无耻多了!” 安顿好段舒念的管家,总是放心不下,于是犹豫再三之后,决定返回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从门里面传出来的段舒念痛苦的嘶吼声,哭声还有辱骂声,其中也穿插着高靳南低沉的嘶吼声。 管家愣在原地,本要敲门的手垂了下来。悲痛之情爬上眉梢,管家嗫嚅,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管家摇头,放弃了要找段舒念的想法,转身离开。 段舒念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一动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身上的伤口又在往渗血,掀开被子,白色的床单上大片大片的血渍。 见段舒念一直不起的佣人推门而进,看到床单上还有她身上的伤口,手里放好了早餐的托盘,掉到了地上。 佣人匆匆走过去,跪倒在段舒念的床边,看到渗血的伤口,却不知所措。 “段,段小姐,我……” 段舒念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声音也愈发微弱,“我要见高靳南!” “你需要止血!” 因为失血,伤口又有感染的迹象,段舒念的体温也在上升,没有支撑下去就又倒在了床上。 接到家里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高靳南和卓家小姐卓岚,两人正坐在高级餐厅里。 卓岚从一开始见到高靳南时,心里一直忍不住窃喜,虽然她也很抗拒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可是她在看到高靳南的第一眼的时候,她的心跳已经告诉她,她喜欢眼前英俊冷漠的男人。 而高靳南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接到电话后,就更加分神了。 虽然家庭医生已经替段舒念治疗了,可是他总想起昨天晚上他做过的事情,本来她的身体就要痊愈了。 让高靳南更忧虑的是,他现在对段舒淇流露出来的几分担心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吗? 这一切卓岚都看在眼里,“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高靳南摇头,“没事!” “要不,趁这个机会也让我参观参观我未来要住的地方?” 高靳南抬头,挑唇,“也行!” 他让助理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助理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高靳南之后,立马转身去做高靳南安排的事情。 他将盒子推到卓岚跟前,“戴上吧!” “这是……”卓岚看着盒子里的项链,她认得这项链,这项链是意大利著名珠宝设计商丹尼斯为妻子设计的,在这世界仅有的一条。 后来妻子去世了,这项链下落不明,直到几天前,这项链在一个伦敦的拍卖会上出现过。 只晓得起拍价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没有想到最后出这天价一样的成交价格的人居然是高靳南,而最后这条项链,会出现在她这里。 “我来给你戴上!” 高靳南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卓岚却已经满心欢喜,甚至有些紧张。 戴上项链后,高靳南带着卓岚回家,也没要司机,亲自驾车。 这些画面都被记者拍了下来,高靳南的助理跟在记者身后。 “高总,让你们现在派人去别墅门口,还有,”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案,“这是高总让人拟好的新闻文稿,照这个发出去!” 车到了别墅门口,高靳南为卓岚拉开车门。 高靳南看见不远处的摄像头,将卓岚拉入自己怀里。 卓岚的脸瞬间红透了,“高先生,我们才第一次见……” “早点习惯,对你我都好!” “什么意思?” “商业联姻而已,你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听说高靳南回来,段舒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她身体并无多大起色,不顾佣人劝阻,走到门跟前,看见门外高靳南将一个女人拥入怀里。 微微皱起眉头,段舒念又往前走去,等看到女人的正脸才发现她是卓岚,此刻的她笑的一脸幸福。 两个人有婚约在身,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段舒念却心生着急,刚刚林少凡的每句话都充斥在她的心中。 为了知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去阻碍高靳南和卓岚,只要破坏了两个人的婚姻,她就能够知道很多真相。 心中越发的着急起来,抬脚朝着两个人走去,可只迈出一步,就感觉眼前一黑,段舒念失去了意识摔落在地上。 一声巨响惊动了旁边的两个人,最先转头的是高靳南,看到地上的段舒念想要冲过去,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冲着门口的人低声吼着。 “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把她送房间里面去!” 一旁的管家听到吼声,又看到地上躺着没有丝毫动静的段舒念,立马喊保镖把她给抬进房间。 几个人速度很快,门口又剩下两个人。 高靳南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再次看着面前的卓岚,目光中都是温柔,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卓岚微微一笑,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她刚刚明显看到了高靳南的担心,如果没有她在,恐怕他已经冲上去了。 如今他的脸上还有着刚刚没有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