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浴室惊艳女人 某年某月某日拂晓,此时东方尚未露出鱼肚白,一架乳白色的相当于民族打击乐器钹形状的飞碟,先快后缓地降落在A市南边的塔湾村狮子岭上。 当那乳白色的飞碟降落下来时,飞碟里射出一闪一闪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光线,耀眼闪目,令人眼花缭乱。飞碟尚未停降到地面,大约离地面还有数十丈高,但见那道弧形的舷门倏地弹开来,仿佛还听到沙拉拉的声音,便有一颗脑袋飞快地探了出来,接着是他整个修长而壮实的身体,一个长得干净而修长显得很年轻的二十几岁模样男子。他猛然纵起,双膝弯屈,双臂向后提起来,活像鸟的一对翅膀,他一只大鹏鸟似地飞腾起来,突然跳到地面上。 他双腿跳到山体上的地面之后,身体往下一缩,极快,他又如弹簧一般地弹了起来,他然后站稳了。 不过,他在站稳了之后,打了一个寒怔,微微地颤抖下身子,貌似不适应了这个地球气候一般。一股山风从山峰上掠过,穿过树林子又吹拂到他身上。他像一张船帆一样鼓了起来,然后又如一只瘪了的口袋子,一鼓一瘪的。接着,他不禁裹紧了衣服,颇像鸭子一般地缩着脖子。 那架乳白色的飞碟已经先是缓缓从他背后升飞起来,接着是越飞越快了,像一枝箭一般地消失在狮子岭上空,一瞬间不见。 他一个潇洒地转身,突然扬起那张英俊的脸庞儿,那是一张脸上毫无表情的脸庞。那片天空已经很干净了,那架乳白色的飞碟像没来过一般地消失了。他眺望还是群星灿烂闪烁不绝的天空,凝神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他已经在往山下走去,步伐迈得极大,一副归心如箭匆匆忙忙的模样,往狮子岭下的村子走去。 山麓下黑黝黝的村庄里,一盏盏灯光渐渐地跃亮。村里的那一盏盏的灯光犹如天上的群星撒落在人间,撒落在山麓下村子里。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渐渐地一盏灯一盏灯地息灭下去。 村里子年老的父老乡亲已经起床了,老年人一是觉相应的少了不少,二是睡得早起得也相对的早。此时,村路上的行人还是非常的稀少,像颓子头上的头发。不过,倒有几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农在道路两边的地头辛勤地劳动了。 此时,村子里的公鸡已经鸣唱过好几遍了,牛哞羊咩猪哼起来,还有那些护院的狗也汪汪地乱叫着,好像与牛呀羊呀猪呀一起凑凑热闹。 大约走了二十一分钟,他已经走到山下的村口,可是他突然裹足不前了。他张大那双较大的俊目愣住了,眼前的情景顿时令他大吃一怔。 这是不是我的家乡啊?我从小到大居住过村子和地方啊? 怎么起了如此大的变化呢?真可是说翻天覆地!从前,那些四通八达的土路小石子路不知移到那儿去了?怎么全都浇铸成了水泥路了,井然有序,四通八达。还有对面头山岗上耸起了两架高入云霄的铁塔,好不威武。不知道植这铁塔做什么用?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村里民居几乎是崭新的两三层式的将军楼,布局合理,鳞次栉比,星罗棋布,好一片新农村的崭新面貌啊! 记得,清楚的记得,他是度过寒假、过完春节,出门返省城上大学念书,可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啊?他不禁想得呆了,嘴里不断在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有如此大的变化啊?” 不是亲临其境,不是亲眼目睹,谁能相信啊? 他精眸里闪出惊愕之色。他的一颗脑袋顿时膨大了起来,他有些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冷汗淋漓。 我,林则勇是不是步入一个魔的境地?啊,这太可怕了!但是,他不会相信这是一个魔的地方,因为,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脑袋,相信自己的目光。什么都可以变,可是这地形地貌是变不了的。 他就读于国际著名大学——之江大学,“去年”秋季,他在A市一中以优异成绩的考上之江大学。 林则勇考上之江大学是没有悬念的。小学,他每学期都是“三好生”,还是班长和少先队的大队长,一个出类拔莘的优秀学生,但上了初中以后有些波折,因为,他开始贪玩了,学习成绩每况越下。为此,他的班主任老师没少在他父母面前“家访”,他母亲多年不念的“紧箍咒”又念了起来,在他面前唠叨唠叨,要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了不想让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的父母失望,他把贪玩的天性收敛起来,咬咬牙齿,奋起直追,学习成绩一下子又在班级段名列前茅,然后,他顺利成章考上市重点高中,接着又顺利成章地考上名牌大学……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昨天”那个诡异的没齿不忘的晚上……他被外星人劫持了…… “这儿不是魔界!是现实。村子还是这个村子。可是……这如何解释呢?”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此时,他一眼看到自家的自留地,不,是责任田了,这儿也变了。本来旁边的那条小路全是沆沆洼洼的泥土路,而现在变成了水泥路了,但是那块地上还种着花菜、青菜、莴萁笋等蔬菜,那肯定是勤劳的父亲种植的。还有,那块地的上方的是一片果木林,果木林里面种十多棵桔子树、十多棵杨梅树、十多棵桃子,还有六棵李子树。这条水泥路一直通到植铁塔的地方,原来浇铸这条水泥路是这么回事啊。 孩提时,他放暑假,身后总跟一个拖着清涕的小姑娘。他不叫她跟着,她还哭天抹地,他驱她,她都驱不散,他打她,她也打不走,久而久之,他只得让她跟着了。他上树摘桃,她在地下捡果子。他捕捉蝉,把捕捉到的蝉让她拎着,她真像一条跟屁虫,他们就这样成了最要好的小伙伴了。 真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考上了大学时,她还在上高中,她是他的邻居,如今没有拖鼻涕的影子。她已经出落成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大姑娘。林则勇寻思到此,心里有些安慰,脸庞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爸爸、妈妈!则勇回来啦!”不知是喜是忧,林则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走进了自己家院。 村里都发生了翻天颠地的变化,家家造了新楼房,而他家的房子仍然是三间黑不溜湫的灰蒙蒙的旧瓦平房。 推门而入,他顿时闻到一股霉气味,一股强烈浓重的陈年霉气味扑鼻而至。他一步跨入门槛,刚走两步,一些乱七八糟的蜘蛛网缠了他一脸一身。他伸手赶紧撕了撕,蜘蛛网倒没有撕掉,刚一挥手,天花板上的那些灰尘便“卟嗒、卟嗒”掉到他的脑袋上了。 室内没有灯光,黑暗如磐,一片黝黑,如进入一个地道里,林则勇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只得摸索着进去了。 渐渐地,他看到斑斑驳驳的石灰墙面,像老年人擦上去的粉脂浮在上面,他继续往前走去,他一走空气震动,空气一动,把墙面的石灰一块接一块地震得往下丢。 虽然,室内的桌子呀椅子呀等还摆布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不过,林则勇走过去用手在它们上面这么一擦,上面显示出厚厚一层灰尘,犹如沙子撒在上面差不多那样了。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家这房子毕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这怎么有可能呀。我才走了有多么日子呀? 爹妈呀,他们人呢,我的双亲,他们到那儿去了,为什么弄成这样? 林林综综,想得林则勇脑袋都大了起来。 顿时,林则勇感到眼冒金花,一阵天昏地转,仿佛天要塌下来。他双手抱住脑袋,慢慢地蹲了下去。 林则勇蹲在地上干嚎起来: “我老天爷啊!这都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林则勇啊!?” 林则勇感到痛苦,感到郁闷。他伤心。他徘徊。他欲哭无泪。 “爸爸、妈妈,你们在那儿呀?”林则勇慢慢地抬起身来,不重不轻地喊道。他茫然四顾,一片死寂,一片恐怖。 他在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内寻觅起来,他突然看住堂房墙壁上,一瞬不瞬了。 那面墙上突然出现两个缠绕着黑纱的遗像——一对说年老不年老说年轻不年轻的夫妻,他们那慈祥的脸色和慈祥的目光面对着他。 刹那间,林则勇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老天爷啊,你告诉我啊!他内心大恸。 “卟嗵”林则勇跪下了,干脆利落地跪下了,像桑木锤子搡地,一声清脆地响。 林则勇用膝盖匍匐,爬到父母遗像前。 他已经是寸肠欲断,泣不成声,泪水川流不绝,“哗啦哗啦”往下淌,“卟哒、卟哒”滴在地上,犹如跌碎了的白玉兰花辩,把地面都咂成一个一个浅浅的沆了。 哭着泣着,林则勇顿时昏厥过去,人事不省,“卟嗵”歪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则勇渐渐苏醒了。他又好好地哭了一顿。哭了一顿以后,他就爬起来。他重新在地上跪好,然后“嗵嗵嗵”地郑重其事向父母叩了三个响头。 就这样,林则勇像泥塑木雕跪在父母遗像前,纹丝不动。 过了一个时辰,林则勇的心情稍微改变一点,可是他肚腹突然发出一阵“叽哩咕噜”的轰鸣。 没错,此时此刻,林则勇肚子已经唱起空城计了,他才感到自己是又饥又渴。民以食为天,父母双亡也罢,伤心欲绝也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饭总还是要吃的。 轻车熟道,堂房的左边是居房,堂房右边是厨房。走到右边的厨房,走近水缸边,林则勇揭开水缸盖一看,他顿时傻了眼睛。因为,水缸缸底朝天,一滴水都没有。他真想嚎啕大哭哇。但他没有哭,却感慨道,“唉,人在倒霉的时候,放个屁都砸后脚跟,连口凉水都喝不上,简直倒霉透了!” 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林则勇想提了水桶去房前二十步的地方那里的水井汲水,想喝了水,再提回来做一顿饭吃。 可等他从水井里把水桶提回来,放在灶台边的空地上,然后到放米缸地方去揭米缸盖。他揭起火缸盖一看,他简直又傻眼了,那缸里的米颗粒不剩,米缸空空如也。 那只的米缸还是他上大学前自己亲自购买的,是一只可盛30公斤大米的黑色颜料桶。黑色桶里不仅大米颗粒不尽,而且桶壁已经被老鼠咬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子,里面还赫然遗有葡萄干似的老鼠屎,真让人恶心。 “谁在屋里呀?” 正文 第2章 被窝里的温柔 林则勇连忙清了清他此时有些哭哑了的嗓子,脆生生答应一声:“是我!林则勇!” “哦,是则勇呀?你回来啦?这太好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谢天谢地!”一个慈眉善目的五十来岁的妇女缓缓地,徐徐地从林则勇家的院子走进他家的房子。她打扮的清清爽爽,穿着西裤和皮鞋,上身穿一件厚厚的青灰色的夹袄,夹袄里藏不住那丰满的胸脯,尽管她人有些偏瘦。 她抬眼打量一番此时从厨房跑出来的林则勇。 在认清楚真的是林则勇这臭小子以后,她顿时喜出望外,慈祥的脸庞浮出飞扬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淌出伤心的眼泪,接着是泪水婆娑,潸潸而下,举手频频地抹着眼睛。 “刘大娘!” 林则勇动情了。他激动起来,浑身琵琵抖,声音哽咽了。真想抱着刘大娘痛快淋漓大哭一场,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抹把泪水深情地又喊一声:“刘大娘!” “不要哭,不要哭!则勇,好孩子!”刘大娘抬手在林则勇在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又在他脸上擦了一把,如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大娘,我……”林则勇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他变得痛苦极了,落魄成这样了,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活在这个世上是多余的。 “好孩子,则勇,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大娘知道了。”刘大娘立即制止林则勇说。可是她知道什么呀?她说着,拿起眼睛在地上瞄来看扫去,看过以后,她脸上立即有了失望之色,好奇地问:“则勇,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我什么也没有,我一无所有,我是空着双手来的,大娘!”林则勇苦涩涩地说,又讪然一笑,笑得比哭还猥琐,还要难看。 “唉!”刘大娘感叹一声,暗道,唉,则勇呀,则勇,你出门这么久了,你怎么连一个行李都混不上呢?你怎么会这样落魄、这样倒霉呢?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再也没问,却善解人意地说,“走吧!跟刘大娘走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刘大娘的家便在林则勇的前面,把林则勇领入她家楼房的堂房,也就是她家的客厅。 “则勇,你坐吧!”刘大娘叫林则勇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在饮水机上给他倒了一杯沌净水,然后对他说:“还要喝的话,你就自己泻!不要客气了。你把这儿当成你的家。大娘去做饭了!” “咕咚、咕咚”林则勇端起一次性使用的怀子,如牛饮水,一连喝了三杯,方才抹抹嘴巴,深有感触地说,“啊!我又喝到了家乡的水啦!” 可是光喝水是填不饱肚子的,他的肚子越发的饥馑了,腹鸣更甚了。 就在此时,刘大娘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走路,一边在围裙上面擦着手,轻喊道:“林则勇呀,吃饭了!” 眼睛顿时一亮,那餐桌上丰盛的菜映入他的视线:餐桌上摆有蛋炒莴苣,芹菜炒鱿鱼,猪肉炒花菜,大白菜粉丝,清蒸小黄鱼,带鱼烤萝卜,大对虾,梭子蟹,海鳗干,一碗米鱼咸菜羹。这桌菜海鲜居多,蔬菜次之,肉类甚少。 林则勇眼睛丢到碗碟上,二话不说,拿过筷子,端起饭碗,海吃猛吞,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依稀仿佛饿死鬼投胎,又像刚从牢里刚刚释放出来的囚犯,委实饿了太久、太久了。 “慢点、慢点!看你这孩子,这时候又没人跟你争,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呵呵……”刘大娘望着他这副饕餮的模样,不禁眉开眼笑。 “林则勇啊,这多年来你到那儿去了?”刘大娘待林则勇放下筷子,抹抹嘴吧,揉揉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便问他。 “这么多年,我?!”林则勇看着刘大娘像看见了外星球人,惊讶极了,眼睛与嘴吧变成“O”字。 “嗯。怎么啦?你这孩子,大娘说错了吗?”刘大娘平静地说,又微笑地看着他,“你小子,出门这么久了把时间给忘了!怎么犯混了?” “这么多年,还五年?什么五年?怎么会是五年?哪有这么久呀?这分明是昨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遇到雷电狂风大雨,外星球人乘机把我掠走……今天早上,他们用宇宙飞碟送我到狮子岭,回到……”林则勇犹如只皮球腾地从椅子上惊跳起,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说。 “行了、行了!”刘大娘直起脖子吼叫一声,觉得大喊大叫不好,才缓和下来,“你小子,书越念越糊涂了,越来越不诚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你把大娘说糊涂了。大学早就把你给开了。你以为大娘不知道呀,这是村里人人皆知的。你从大学里逃走了,你们叫失踪了,是不是?” “我、我、我……我脑子有些痛,我有些糊涂……”林则勇颓然倒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托起脑袋说,难道此一去真的有这么久了?自己父母就是最好证明,自己出门时,父母健健康康,现在他们双双离世。想当年,刘大娘胸脯挺挺,屁股跷跷,脸面光光,一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人见人爱的模样,可如今,身材虽没多大的变化,可她脸上爬起许多的皱褶,鬃角边还有许多根长长的白发,真的过去这么久了时间?……大学,照大娘他们这么说,大学我是回不去了,学籍早就被开了,唉,真是天地造化,捉弄人啊!林则勇极其痛苦地在心灵里喊道。 “说呀?”刘大娘紧盯着林则勇愁眉不展的微微颤抖的脸庞儿,紧追不放,追问他,“你真想把我急死啊?……你父母为你的失踪,神志恍忽,积郁成疾,他们匆匆地,双双离开人世,唉!你呀,你呀。大娘说你什么好呢?” “我、我、……”林则勇想一头撞死的心又萌发了,暗道,如果我把实情说出来,可谁信呐?以为我是神经病,于是狠了狠心来撒谎说,“大娘,不瞒您老人家说,我逃到国外混去了!” “国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也是,人家也是这么说你呢。若在早几十年,你这是叛国投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刘大娘真想狠狠地臭骂林则勇一顿,不过她突然心肠软了下来,可是眼睛还是红红的,险些又要丢眼泪了。 林则勇一阵悲怆,鼻头一酸,想嚎啕大哭一顿,不过,忽地想起这是在大娘之家,不能如此造次,放任自流的,把哭声强压下去,变成呜呜咽咽,抽抽泣泣,欲哭无泪。 “回来就好了。”刘青青终于平静下来了。 “谢谢大娘收留!”林则勇感恩戴德、千恩万谢说。 “则勇呀,改天选个好日子,大娘领你去父母坟头去拜拜,你告诉你父母一声,你回来了!则勇呐,好让他们在天之灵安心啊!” “哎哎,我听您的,一切由大娘您安排好了!”林则勇抹抹眼睛,擤擤鼻子,低声咽气地说。 “除了大娘之外,刚才你的那些疯言疯语,就不要对任何人说了!听见没有?”刘大娘郑重其事地说。 “怎么啦?”林则勇诧异瞪着眼看她。 “如果你要怎么说的话,你知道今后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大娘?”林则勇更是好奇万分,难道大娘连我今后怎么死都知道? “被人家笑死!”本来刘大娘说这句话是严肃认真的,不过,也被自己的幽默逗乐,因此脸上带了笑容,“如果,你还这样说,真的被别人家笑掉大牙,咱赔不起不说,人家还说你是神经病!” “大娘,我知道了!”林则勇想想也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大娘的话全是金科玉律,颠不破的真理呀,真是难得。 “这就对了嘛,则勇,我的孩子!”刘大娘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撸了撸,那种亲热劲像对等自己亲生的儿子。 “唉”刘大娘感叹一声,接着说,“则勇呀,不管你在外国做什么事,你回来就是好。你在那儿当了老板也好,还是沿街乞讨也罢,不管你挣了大钱,还是一个小钱没挣,大娘一样地会好好对你!则勇,我的孩子,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回来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强!这几年你又长高,结实了,更英俊了,大娘打心眼里喜欢、高兴!今后,这儿是你的家,我把你当作亲儿子,你若不嫌弃,就把我当作干妈吧?” “大娘,我的好大娘!”林则勇深情地叫唤着,并一头扎进刘大娘的怀里,她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温柔绵厚,像婴儿的摇篮,让人迷离。 “好了!好了!孩子,大娘有你这个才华出众的儿子,这是我的福分!”刘大娘抱着他的脑袋,抚弄他一部凌乱蓬蓬窝似的长发,关切地说,“起来吧!你去洗个澡,睡一大觉!大娘这就给你去准备!” 林则勇在卫生间洗完澡之后,在刘大娘楼下一间备下的床铺子上倒头便睡。顿时,林则勇鼾声如雷,一直睡到下午,下午睡去睡到晚上,睡功好极了。 “嗡嗡嗡”一只花蚊子在他的脸上逗留,并吐出一针狠狠吻了他一口。他感到又痛又痒,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睁眼一看,已经夜幕降临,房间漆黑一团,他知道已到了黑沉沉的夜晚。 晚上不正好用来睡觉吗?林则勇睁开眼睛想了想,又合上,又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沙沙沙”声音把林则勇从睡梦里拉醒了,睁眼一看,一束强烈的灯光从一个一尺见方的窗玻璃里射出来。 林则勇清晰地记得,大娘的这间房子是在前半间,后半间是厨房,这间房子与厨房之间设一卫生间。 这灯光正是从卫生间的窗内射出来,十分强烈,射得他睁不开眼睛。 是谁是洗澡沐浴?是大娘吗,还是什么人?林则勇神志有些模糊地想起来不过,渐渐地他的眼球适应了,像看平常的灯光一样不剌眼了。 小窗口安得并不高,是给卫生间透亮光用的,林则勇稍一抬头便能望见。虽然,林则勇并不好奇,也就是说,他不想偷看。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林则勇突然眼光一亮,不禁稍稍地抬起身体,那个沐浴的人那迷人的上半身深深吸了他。 正文 第3章 蠢蠢欲动 林则勇放眼望去,她那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地泻落到她的浑圆肩背上,那白天鹅似脖子白嫩而细腻,越往下越看,越见她那光滑、白皙的皮肤,她那胸脯更是神奇无比,不像是年过半百的妇女,却如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双峰,丰美、坚挺,像公园女神塑像的那傲人的双峰,性感而妩媚,是一块肥沃的土地,从未经过开垦。 顿时,林则勇产生一种犯罪感——偷看大娘的身体简直犯了滔天大罪!不过,他脑子昏昏然,下面的长枪却毫不含糊地有了最原始的冲动。他越不想“犯罪”,可越扛不住想要“犯罪”…… 林则勇自己跟自己对抗着,矛盾着,一个自己真想好好地欣赏着,过过瘾,另一个自己却是竭力地反对,要闭上眼睛不看着迷人情景。 “卟嗒”一声响,声音颇轻,卫生间里的强烈的“浴霸”之亮刹那熄灭了,顿时暗了下来,唉,林则勇想像中的刘大娘终于沐浴完毕,不知是喜是忧,他连自己也搞不清楚。 可是,林则勇想,刘大娘洗完澡应该上楼去休息、甚至去睡觉。 她不应该再摸进这间房子里来呀? 林则勇听到一阵这间“悉悉苏苏”的响声。这让林则勇感觉大娘已经摸进了他的房间…… 刘大娘呀,刘大娘,你这是要干嘛呀? 林则勇莫明其妙责怪起刘大娘来。倏地,他脑子闪电一般地闪出一个怪念头:莫非大娘要非礼我?这样的话,也不能全怪大娘了。她守寡这么多了,大叔死得这么早,没有男人,女人也是寂寞难忍,今天终于有这么一个天赐良机,给她看到一个超级的大帅哥、魅力男,林则勇极自恋地想。 不过,这个念头,林则勇极快打消了。他又暗道,也许,大娘要在房间找衣物之类的东西,林则勇避开男女风流之事,接着暗道,兴许她找到东西后,会自动上楼去的。 不对呀! 她找东西应当开灯才嘛,开灯才看得清楚呀?林则勇又琢磨起来,也不对,也许大娘不好意思打扰自己。如果,刘大娘知道我这时候还醒着,在偷偷盯着她,她会非常难堪的,甚至会无地自容的。 可我千万不能让她知我在盯着她。怎么办呢?佯装睡吧!林则勇紧闭眼睛,自欺欺人地装起了睡。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憋得他差不多要窒息了。 可是,林则勇感觉到大娘不仅没有走的意思,而且渐渐地摸到床边来了。他的大脑袋顿时膨大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暗道,我要提醒她,可他觉得点醒她也不好,不点醒她也不好……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正在此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倾刻间暴发了。 刘大娘猛地掀起他盖着的棉被,蓦然钻了他的那暖暖的被窝里! “啊——!” 当凉丝丝的肉体与热乎乎的肉体遭遇时,林则勇想像中刘大娘与林则勇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 响声惊天动地,十分剌耳。 林则勇与他想像中的大娘不约而同地坐了起来。 天花板上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 林则勇眼睛睁得如铜铃这么大,因为,他看到的不是他想像中的刘大娘,而是一个长发披肩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妙龄女子,他惊讶极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是——?” “你是——?” 良久,林则勇与妙龄丽人同时惊讶地指着对方。 “你是林则勇!则勇,啊哟我的妈呀!”刘红云惊喜地说。 “你是刘红云!红云!啊哟,我的妈呀!”林则勇满是喜出望外。 嗨!小样,老子艳福不浅,回到家乡的第一个晚上就巧遇大美人,还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于是显得异常的亢奋。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昔日的那个拖鼻涕跟屁虫,如今出落得如此的美貌,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之外,林则勇显出一种玩世不恭的脸情,当然,他那高兴劲儿已到达炉火纯青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你……!” 不过此时,林则勇对刘红云没一星半点的非分之想,如果有,他也不会用手指指刘红云没戴小罩的妩媚迷人的上半身,然后,他把眼睛看向别处。 沐浴之后,刘红云为了贪图舒适和方便因而没戴上胸罩,只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小裤头。刘红云想过,自己的闺房还怕毛贼擅自闯入不成?岂料,今晚遇到了“毛贼”——那个让她牵心挂肚的林则勇。 “我不管啦,哼哼!看都让你看了,还……林则勇,你这个该死的!”刘红云嗔怪地狠狠地说,抬手给了林则勇几个嘴巴,不过很快,然后跳下床去。 林则勇被刘红云打懵,抚摸自己的脸,愣愣地看住刘红云离去。 “你他妈的,老子抽你大嘴巴!你怎么这么笨呐?你脑子进水了?”林则勇狠狠地暗骂自己。他后悔莫及,偷看性感迷人的“拖鼻涕跟屁虫”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儿,老子装什么一本正经呀的君子啊?他妈的,你以后是怎么死的?我看是笨死的!他真想给自己“噼啪”的再补上几个巴掌。 “你这是在干什么?”刘红云背对着林则勇在穿胸小罩与睡衣、睡裤,听见噼啪有声,就好奇地问。 “打蚊子!”林则勇信口雌黄。 “这时候有蚊子嘛?”刘红云穿毕衣裳回过看来,将信将疑地问。 “怎么没有,拖鼻涕跟屁虫!”林则勇嬉皮笑脸地说,看到穿戴整齐,他心情平静了,幽默的劲又萌生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刘红云脸色一滞,尴尬地一笑,倏地冲上去,拿起枕头作武器,辟头盖脑地莫明其妙地打向林则勇。 刘红云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人家长得这么大了还叫人家外号,还叫,我再叫你叫!我再叫你叫……!” “你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言不语地回来了呢?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你这死丫头!则勇,她没把你吓着吧?”听见楼下吵闹的声音,刘大良从邻居家串门回来,见了女儿刘红云用枕头在打林则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妈,你偏心眼,胳膊往外拐!向着林则勇!不疼自己的女儿!”刘红云嗔怪起刘大娘来,可脸上透着高兴,然后,妩媚地笑着告诉刘大娘说,“本来打算不想回来,可反正明天是休息天,想想嘛,还是回来的好!谁想这个该死的林则勇从天而降,还死皮懒脸地睡在我的床上!” “我没事,我没事的,大娘!”林则勇近乎讨好的对刘大娘说,“红云妹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是闹着玩的!”说着,林则勇哑然而笑,偷偷地乐呢。 这是他素味平生第一次看见到异性上半身的裸体。 “林则勇你这个该死的,说你胖你就喘呀?你一个大男人真的会有事啊?要是有事的话,也只能是我们妇女同胞!是我刘红云。”刘红云的媚眼里喷火,狠狠地鄙视林则勇,嗔怪着林则勇。 “嘿嘿……”林则勇摸摸脑袋与鼻子,冲着刘红云怪怪地傻笑,又冲着刘大娘怪怪地傻笑。 “傻样!”刘红云浅然一笑,当中一站,把她胸脯挺得高高的,显得极其性感和迷人,颇为自豪地嗔怪林则勇。 “则勇,好孩子,你饿了吧?……”刘大娘受林则勇的感染,傻傻地一笑。痛爱地说。 “妈!”刘红云听得出来,一声娇叫打断了林则勇的回答,又看了眼林则勇,但见,林则勇张开那张略显宽宽的嘴吧,又是傻了傻地笑了。 你说老子傻,老子就傻到底!林则勇傻想道。 “怎么啦?我的大小姐?老娘那儿又招你、惹你了?”刘大娘白了刘红云一眼,非常不满地说。 正文 第4章 撩人的挑逗 “我问你干嘛呀?你那天不是吃得放裤带?你知道,则勇,他今日只吃了一顿饭。老娘我就不该关心、关心他?他父母又不在人世了,我不关心他,谁来关心他?啊?你说死丫头?还说不问问你,问你啥呀,你没吃晚饭吗?”刘大娘说着说着,抹起眼泪,又伤感起来,感人无比。 “是这样啊?乖乖。我不知道呀,妈,则勇!对不起呀!”刘红云吐了吐猩红的舌头,她有些后悔,我怎么没有脑子呀,也不问问清楚,不应该以自己为中心,我太自私啦,于是心痛地看了看林则勇。 “没事、没事。再说,我也不饿,整天躺着,也不耗体力的……我不饿,真的。”林则勇向激动的刘大娘与抱歉的刘红云微微笑着,表示他非常宽容的。 “则勇、红云,你们聊聊,可是,你们别动不动就斗嘴,特别是你,红云,动不动就动手。我,这就去做饭!”刘大娘对他们笑着说。 “是母亲大人!”刘红云向刘大娘敬了一个礼,像一个女士兵向女将军敬礼。 刘红云她已穿上了睡衣,她那光可鉴人的黑发拢在脑后,非常随便地扎一条“马尾巴”,那亮晶晶零星的水珠还在黑发上面顽皮地跳舞,那天鹅般的脖子闪着耀眼的光泽,丰腴的酥峰在睡衣里隐隐约约抖动,波澜起伏,给人有种遐想联翩的感觉……林则勇不禁后悔莫及,那时为什么要给她指出来,叫她这样•露着跟自己说话好了,大饱眼福不说,也有一种非常优雅的意境。 林则勇与刘红云说话间,刘大娘就把晚餐烧好了,没有午餐那么丰盛了,但还是不错。林则勇嘴上虽说不饿不饿,肚子还是在唱空城计的。 次日早晨。林则勇张大嘴巴叫了两声,伸伸手,打了懒腰,然后三下五去二地穿起刘大娘给他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对门外喊: “你进来吧!拖鼻涕跟屁虫!” “该死的林则勇,你又叫我大号了?你是不是找死啊,大清晨的?”刘红云顿时杏眼瞪,她只是嘴巴凶狠,但脸上还浮露着一丝妩媚的笑意,嗔怪地冲了进来,真想把林则勇大御八块,一把撕碎了。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刘大美人!……我下次不敢了!”林则勇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从床头逃到床尾,又从床尾跳到地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着。 “真拿你没办法,看在你叫我美女的份上,我且饶了你,没有下次了!听到没有,该死的林则勇!” “是!该死的林则勇听到了,美女!”林则勇精眸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你喜欢叫你美女,那就多叫吧,反正也用着花钱去买。 “这怎么能行呢?”刘红云望着身穿长袍短套的林则勇,惊讶得张大了红艳艳的樱唇,“这是我哥海云穿过衣服嘛?新与旧且不说,就是长短也不合你身呀!你太寒惨了,让人笑话死了!呵呵……我妈也真是的。” “没事、没事!”林则勇左右前后地欣赏他的服饰起来。 “该死的,你又看不清楚……还是跟我走吧!”刘红云说。 “红云大美女要我到那儿去呀?”林则勇问。 “这个你就别问得这么多!给!”刘红云递给林则勇一只蓝头盔,自己戴上一只红头盔,对发愣的林则勇说,“走吧!则勇哥!” 此还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次听到刘红云叫他哥呢。 “哎!”林则勇傻傻地一笑,顺从地接过刘红云手上的头盔,戴在脑袋上,大步流星地走过,坐在已经坐在一辆摩托车的刘红云后面。 “则勇哥,坐稳了吧!”刘红云说着,发动摩托车的引擎。 “嘟——”刘红云带着林则勇风驰电掣般地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开向镇上开去,十几分钟以后,“嗖“地一声,摩托车在一个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刘红云搀起林则勇的胳膊走进一家时装店……他们这样走来,俨然是一对“金童玉女”,貌似男女朋友,顿时使店堂里生辉了不少啊。 “哦,你看!你看,帅哥、美女来了!” 店里所有的人,包括女老板齐齐地探出脑袋向林则勇和刘红云看,她们眼睛里或多或少难免有些羡慕与嫉妒。 这家时装店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分男装间和女装间。走入时装店以后,刘红云媚眸一闪,立即放下林则勇的胳膊,直奔那边男人服装间。 林则勇抬头看这,又看了看地,不知所措,反正是陪刘红云逛街的,装作看时装的那样,他徘徊到女装间,突然看到一面嵌玻璃的门,半开半闭着。就在此时,这扇玻璃门倏地出现一位穿了小罩和三角小裤的女朗,可以说半•裸的女郎。 林则勇以为是一幅内衣秀的宣传画,举眼地一打量起来。不过,这帧宣传画居然动了起来,那年轻的女郎白皙的手臂和修长的大腿都动了。 林则勇不由得狐疑起来。那一对在小罩的酥峰如白兔子欲从小罩里蹦出来,那沟子幽深、幽深,一眼望不到底,他的目光的像要淹没了。他的眼眸顺着那儿朝下面看去,立即看到两条修长光洁的玉腿,白皙而动人,那条薄如蝉翼的小裤几乎把里面那丛茂密的丛林映现出来,有些隐隐约约,两条修长的玉腿正伸向一条内裤里…… “啊呀,我的妈呀!这是在干什么呀?这么吓人。”林则勇倏地闭上了眼睛,舌干口澡,浑身连嗓子眼都在冒火,顿时最原始地冲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女的推门而出,她年纪很轻,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那女子颇为优越款款走出来。对于刚才有人在偷看她的身体,浑然不觉,她还看了此时抬脸望着假装看着天花板的林则勇,时间足有几好分钟。 林则勇估计她还没有走掉,只好低下脸儿,刚好与那女子的目光一照,两人相一笑。 林则勇心里很舒服,她的笑容妩媚而迷人。 妈的,还好!林则勇傻傻地一笑,暗道,哈,老子饱一顿眼福,额外地加了一道小菜——她那妩媚的微笑。 “你买衣服?”女子微笑。 “是的,你呢也买衣服。”林则勇也笑。 “不错。你试了吗?”女子笑道。 “没有!你好了吗?”林则勇笑道。 “林则勇,你过来!”刘红云在女人服装间向林则勇亲切地招手,手里还拿一件蓝色的西装。 “她在叫我呢,我走了,再见!”林则勇见刘红云叫,不敢怠慢,向那女子姑捏捏手,潇洒地走去,站在刘红云面前。 “嗯。再见!”那女人妩媚地一笑,暗道,这人长得好帅,不过,有一点傻傻的感觉,好像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呢。 “你转过身来……你再转过身去!”林则勇让刘红云的摆布起来。 刘红云叫林则勇脱下衣服,林则勇就脱下衣服,刘红云叫林则勇穿上西装试试,林则勇就穿上西装试试,刘红云叫林则勇转过来,林则勇转过来,叫他转过去,林则勇就转过去。 “老板娘,这套西装我要了,你能不能便宜一点?”刘红云笑着开始跟老板娘讨价还价。 “二百五!”林则勇忽然插嘴说,看着老板娘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才二百五!”老板娘瞪了他一眼,勃然大怒。 “二百五怎么啦?”林则勇愣怔地望着老板娘,满脸的严肃劲。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林则勇摸着头脑,又摸摸鼻子,瞪眼看向了刘红云,那眼神满是狐疑不解:二百五怎么啦?老板娘为什么恼,众人为什么哄笑? “则勇哥,你过来一下……你刚才说的话不对。二百五,这是骂人的话!”刘红云把林则勇拉到一边去告诉说。 正文 第5章 调戏美女村官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天气格外的晴朗,这在这儿多雨季节的春天,是十分难得的佳天气。 此时,在林则勇的院子上,林则勇站着身,叉腿仰脸,眺望着晴朗和明媚美的天空。 林则勇举手挪了挪领带。可能领带系得有些紧,把他勒得太难受。这太一本正经了,西装革履的,他还有些不习惯。 林则勇撕了撕那条黄色格子的领带,把领带稍稍放松一些。现在西装革履的这副行头,是昨天刘红云花二千元钱替他买下的,西装、西裤、皮带领带还有皮鞋,让林则勇显得更加的帅气与潇洒,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林则勇咬咬嘴唇,想起此事,他身体微微地颤动起来,每每他激动时,他会是这种德性。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么包装过,没有穿得这么好,这么整齐衣帽楚楚的。这个模样他正像自己调侃的那样:他人模狗样了。 “大娘,村里的孤寡老人、残疾人、还有困难户,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记得昨天下午,林则勇熬有介事,装出一副悯天怜人忧国忧民的架式和脸情问刘大娘。 “他们吃低保呀。”刘大娘见问微微吃了一怔,然后笑道。 “什么叫低保?”林则勇摸了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说。说实在的,他从未听到这个名词。 “生活最低保障啊。也就是说,每人每月向政府领取二百元钱的生活费,解决吃饭穿衣等问题!”刘大娘过去当过妇女干部,此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自然,说毕,怪怪地看了林则勇一眼,突然说,“则勇,你不会也想申请低保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呢?”林则勇立即矢口否认,比谁都否定的快,说毕,别转头不敢正眼望刘大娘了。 “没有最好。你身强力壮,怎么可能去吃低保。你真的想吃,政府未必让你吃的。”刘大娘对林则勇说道。 “是的,大娘。”林则勇讪笑道。 “你想都不要想。”刘大娘又告诫他说。 “当然,当然。”林则勇说道。唉,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大娘?林则勇暗暗地想道,只少可以度过难关呀,有了能力再退掉吧。 “收破烂啦!收破烂啦!” 一个中年男子开着一轮装有废铜烂铁旧书报废塑料器等的电瓶车,一边大声地喊叫,一边缓缓地从林则勇家院前驶过。 “哎,哎,收破…师傅,你过来一下!”抬头愣怔,摸摸鼻子,林则勇挪挪了黄色格子的领带,颇显礼貌向收破烂汉子招招手说。 收破烂的“吱”地刹了电瓶车,把电瓶车停在水泥路上,他麻利地跳下电瓶车,大步地走入林家院子。收破烂的站在林则勇院落上,双手搓着双腿抖着,眼看林则勇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林则勇两手藏在西裤袋里,装作很酷的样儿,指指院子上的那乱七八糟的杂物说,“你看看这,这,有什么可收的吧?可以的话,你全都收走!” 林则勇抬头愣了下,眨眼想了想,又撕撕领带走入屋去,没走了几步,又回过脑袋说了一句:“你先收着呀!我还有呢,今天让你发财!” 一些破烂让人发财,简直是痴人说梦,亏这小子说得出来。 当林则勇搬出家里的念中小学时留下的旧课本、练习薄和报刊杂志等到院落时,收破烂的人已经差不多把院子已经收拾很干净了。那金属归金属,那塑料归塑料,那纸张归纸张,一堆堆地放在一边,像野地上的坟墓。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当林则勇眼睛紧盯收破烂的人在秤杆上拨动的手,而收破烂的频频打量他时,林则勇便不高兴了,脸上颦皱责问收破烂的人。 “没有什么……后生,我看你太认真了!你比那老公公老太太还要认真!”收破烂的人莫明其妙地说,说着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呐?……”林则勇早听出收破烂的人话里有话,话里有意,指桑骂槐。他有一点儿生气,有一点儿恼怒,小样,我的暴脾气,虎落平洋被狗欺,连你收破烂的也瞧不起老子!但是,转念想想,妈的,算了!算了!跟一个收破烂的老头斤斤斤计较,这又何必呢?妈的,要不是今天老子心情好,不然老对你不客气,打你满地找牙,暴你的菊花! 林则勇在脑海里已经把收破烂的狠狠地收拾一顿了,那个收破烂的掉了两颗门牙,把血带牙地吐出来,鼻子里还淌着鲜血,抱着双手,跪在地向林则勇求饶着:“大侠呀,我再也不敢啦。我怎么能瞧你不起的意思呢。你动动小手指捻死我,就像捻死一只臭虫。大侠饶命啊!”心里很是痛快无比了。 “收破烂啦!收破烂啦!”收破烂的开着电瓶车走了。 林则勇脸露喜色,数了数出卖破烂的钱,把卖破烂钱揣在怀里,得意地看了看阳光灿烂的天空,那神志俨然是发了一笔大财了,然后向村里走去,然后走进一家小店里。 “我来!我来!”陈梅香,一胸脯丰美女子抢在一老妇前碎步跑到柜台前,对林则勇微笑道,“你要什么?” 林则勇摸摸脑袋,一手藏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指着玻璃柜花花绿绿的香烟,抻出一根无名指和中指在上面,优雅地交叉地弹了弹。 “你要的是哪种烟?”陈梅香平静地仰视着林则勇的脸膛。 “嗯……可我不知道呀!”林则勇还是摸摸脑袋,傻傻地说。他脸上显出几丝冷漠,不过非常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没有女人能够抗拒得了那种酷意的。陈梅香瞥了他一眼,心灵震颤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了。 “你从不抽烟?”陈梅香自然而然地对他笑道。 “我要去办事!老板娘,你帮我选种烟吧!”林则勇冲陈梅香傻傻地一笑说。 “哦。”陈梅香觉得林则勇的眼神非常特别,如有一股穿透力也非常迷人,好像他的眸光里有种让人心痛的忧郁,不过说不出属于哪种,不由得一愣,寻思道,哦,我被迷住了。 陈梅香长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体窈窕,属于一种丰满型,美中不足的是个子不怎么高,在一米六吧,在这个自然村落里算是中等个头了。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林则勇寻思道,从前,小样,老子怎么没见过这个小美人儿呀? “我嫁到你们村已经有四年了。”陈梅香笑道。 “哦,怪不得。”林则勇不禁抬眼大大方方打量她起来,哇!小美人打扮得还非常时尚,近来春意料峭,天气还不暖,还是有些寒意,可她穿得已经单薄,林则勇发现,她穿一件贴身的紫绛色薄细羊毛衫,把她那丰满的酥峰衬托得越发的坚挺,仿佛要冲破重重阻碍,破茧而出。紫绛色羊毛衫的衣领子比较低下,露出一块白皙光滑的胸脯,还有引人深入幽深不见底的…,性感迷人,令人神往,浮想联翩了。 林则勇眼光在她那逗留一下身体立即有一种着了火一样的感觉。不过,他自控能力极强,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种烟好吧?”陈梅香显得好样很开心,笑咪咪地为他介绍道,“二十元的应该是可以的,中华烟有些贵。” “就听你的,要二十元一盒的。”林则勇说着去摸西装上面的口袋。 “嗯。”陈梅香笑着点点脑袋,拿烟递给他。 林则勇在付她钱时无意间触到她的手背。她觉得他的手很温暖。 “不要着冷晾了您呐!”林则勇拿过烟付完了钱,傻傻地对陈梅香一笑说。 “没事!”陈梅香脸上一愣,开始不解,不过极快领会了,她说,“谢谢!” “美女,春寒料峭,不能只要风度,不要热度啊!”林则勇开玩笑地说了句拨腿走出小店。 “不会、不会!”陈梅香含羞一笑,脸皮一红,热情地喊,“你常来呀兄弟!” 林则勇怀里揣着香烟,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嘛,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的,心情大为改观。他走在通过村委会的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迎面寒风吹在脸还像刀子一般在割着,但他一点也不觉的。林则勇步子迈得挺大,走路时身边带起了大风,在他身边从后掠去。几十只细长腿的白鹭瘦骨伶仃在水田间觅食,活稽地迈着步伐,风吹来时将它们的红色的皮肤•露出来。也许是林则勇的走路的动静太猛了,当他走到它们的侧面时,这些白鹭倏地都纵起来,振翅飞去,白茫茫一片,掠过林则勇的头顶、河滩、茭白地、桔子林,向海边那面飞去了。 “小伙子,你是……”在路上,许多村邻都这么问林则勇。 “嗨,大叔……大伯、大娘、大婶……你们不认识我,我出门多年,但你们认识我父亲吧,我是林某某的儿子呀。”当缝人问他时,林则勇总是这样回道。 “是,林则勇呀!不认识了。” 林则勇一步两个台阶地蹬上村委会的二楼办公地点。敲响一间办公室的门,良久无声应答,他便推门而入。不过,室内空空如也,林则勇摸摸脑袋又退了出来。 走到第三间,看见一扇大门洞开,里面住着一男一女。 那个男的,林则勇还是认识的,他是村委会的沈主任。那女的显得非常年轻,年纪大约与刘红云不相上下。对了,林则勇倏地想起来了,他听刘红云跟他提起过,说她是村里分配来的大学生村官,叫赵依丽。对赵依丽。 大学生村官赵依丽端坐在办公桌边,沈主任就站在她身边,两颗脑袋几乎要碰在一起了,俩人靠得很近。沈主任的脸几乎要贴着她的脸儿了,一种交头接耳的模样,还有说有笑的,气氛相当的热烈和融洽。 林则勇出现在门口时,沈主任与大学生村官赵依丽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惊讶地望着他。 “沈主任,我叫林则勇!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林某某的儿子呀!”林则勇掏出那包从陈梅香小店里买的二十元一包的香烟分给沈主任一支,沈主任接了他的烟,可分给赵依丽时她不接,他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自己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分完香烟,然后他自我介绍。 “哦!”沈主任点燃林则勇给的香烟,弹一下烟灰恍然大悟,抬起手臂,显出亲热的样子拍拍林则勇的肩膀,“小鬼呀,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唉,多少人为你担心啊,回来就好!” 沈主任反复地说着“回来就好”的话语。 “是的,是的,让你们费心了!”林则勇摸着脑袋,尴尬地笑笑,看了沈主任后又看了看赵依丽。 赵依丽见林则勇地看她,那种眼神带有欣赏她的意味,因此赵依丽向林则勇浅浅一笑,报以惺惺惜惺惺。 赵依丽笑起来有两只迷人的小酒窝,深深的,甜甜的,她除了笑外还向林则勇点点头脑袋,表示向他打打招呼什么的,反正有礼貌的意思。大学生、知识分子对人接客总是要有礼貌的,还有她对他有好感,至于为什么对他有好感,她也说不上来。 “坐吧!坐吧!”沈主任指向一边的皮沙发,作了一个姿势说。 “哎,哎。”林则勇受宠若惊,向沈主任点头哈腰,觉得像受到上宾的礼遇,彬彬有礼地说,“沈主任,您也坐嘛!” “林则勇,你有什么事吗?”沈主任在沙发边的一把木椅上坐下,皮沙发显得低了些,旁边的木椅高出些许,这样才显出一种平起平坐的样子。 “我,我……”林则勇摸了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又摸了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举措,最后还是说不出来。 “没有关系的,你说吧!”沈主任显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是想打消林则勇的有什么顾虑,“有困难找政府!村委会好夕也是一级政府嘛,是不是?你说嘛,没关系!” 正文 第6章 又获芳心 见林则勇难以齿,赵依丽张着明媚的大眼望着他,目光满是鼓励。 “我要‘低保’!” 林则勇狠了狠心,小样你姥姥!我的暴脾气,老子豁出去啦! “那你写一份申请报告吧。”沈主任兴许是没有听明白,随口对林则勇说道。 “好的,沈主任,我马上去写!”林则勇冲着沈主任感激地,微微一笑,很动人,他欣喜若狂,自己不费什么口舌就可能申请到“低保”了。 “啊?” 望着林则勇衣帽楚楚、西装革履,一副改革开放富裕起来的那些人们的派头,沈主任终于想起来了,倏地从椅上跳起,尖叫了一声之,随后良久无言。 接着,沈主任放连珠炮似地数落林则勇:“林则勇,刚才,我不会听错吧?你也不会搞错吧?你这样的身强力壮的一代天骄,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你居然也要申请低保?这不是谁想申请就能申请的。国家农村社会最低生活保障,也不是包养好吃懒做者,它是帮助生活确有困难的弱势群体。象你这样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英俊潇洒,年纪轻轻的人也提出申请低保,说出去真让被人家笑掉大牙了!你当年在大学不辞而别,神秘失踪。你弄得亲者痛,仇者快,害死自已爹妈不说,全省震惊,举国震惊,弄得全村鸡犬不宁。国家、政府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寻找你!你不是想打拼天下嘛,你不是想闯荡世界嘛,你不是想自己闯出一块事业来嘛?你不是衣锦还乡了嘛?还要申请低保,申请你个头,林则勇!!” 姥姥,我的暴脾气,老子咋脑袋子简单化了,没想到这许多,今天是洋相出尽了,特别在美女面前,林则勇摸着的脑袋,头越低越下,越低越下…… “够啦!”林则勇倏地抬起脑袋,目光凶凶地盯着沈主任,举起手,使劲有力地一挥,阻制滔滔不绝还要说下的沈主任。 “主任你……这是……”赵依丽闪着明亮的眸光,显得惊讶极了。 不过,赵依丽不是惊讶林则勇,赵依丽还非常欣赏林则勇那种敢想敢做的作风与与众不同的思路。 赵依丽是惊讶沈主任平时不能说、不会道,说一句想一句,想一句说一句,今天说话的能力好像不是他本人似的,好像是在说双簧戏似的,他语言能力提高太快了,他说得头头是道,出口成章,不由得暗暗称奇,佩服地看了沈主任沾沾自喜的脸膛。 “别说啦!不能申请就不用!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以为你理论好呀?老子比你会说,比你理论好得多!”林则勇萌生了简直欲揍沈主任的冲动,瞪着血红的眼球,怒视沈主任,如果,沈主任还要数落他的话,他真的要揍他了。 “对不起!也难怪你!人各有志嘛,小林。” 幸亏沈主任服软了,不然一场大吵村委会的闹居必将要开演。沈主任刚才一激动狠狠地数落人家林则勇一顿,冷静一想,人家林则勇也很不容易,父母双亡,孤儿一个,于是抱歉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林你没有困难也不会找一级政府,但你申请低保确实不符现行政策!这样吧,你自己找份工作试试,要你种责任地是不可能的事,也不太现实。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再来找我!当年你的身份证和户口什么的要重新登记和注册!你失踪多年已经被作当……取消了!” “知道了!”林则勇如打翻了五味瓶,颇不是滋味,胸腔的怒火也熄下了,既然沈主任也服软了,就见好就收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小样!老子捏死你,哼,这还差不多! “这样吧!依丽!”沈主任对赵依丽说,“你帮小林打一份报告!”又转向林则勇说笑道,“小林,你到派出所去补办一下!现在社会没身份证可不行呀!” “嗯,沈主任!”赵依丽待沈主任走出办公室,就站起,她在纸盒子里抽了几张巾纸递林则勇,坐回到皮椅上,拉开台子,“噼哩啪啦“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林则勇接过赵依丽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情绪终于稳定下来,静静地望着赵依丽伏案工作的身形。 林则勇刚才心为了申请低保的事没心思欣赏赵依丽,眼前,老子反正闲得想脱裤子放屁,闲着也是闲着,慢慢欣赏吧。 哇!姥姥,我的暴脾气,老子又遇到一位美媚,哈哈……老子艳遇不断,于是,抻手摸了摸脑袋,欣喜若狂。老子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要不是刘大娘收留我,真的上街乞讨了,还有刘红云不给我买行头,老子现在还能西装革履吗,可能成了叫化子啦。不过,现在老子多的是富余的时间和好心情。 赵依丽把一张纸从打印机里拉出来,见林则勇站在身边吃了一怔,可她只冲他妩媚而迷人笑笑,说,“好啦!你拿好!抽空去一下!补办一下。” 林则勇收敛起心神彬彬有礼地说:“谢谢!赵村官!” “没事!”赵依丽闪着妩媚的眸光又冲他甜甜一笑,温柔无比,让林则勇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赵依丽站起来大方把小手递给林则勇,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说:“我叫赵依丽。天下第一姓,依丽……林则勇,好名字跟鸦片英雄林则徐,刚好相反,你是林则勇,他是林则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朋友!” 赵依丽一下子对林则勇有了好感,所谓相见恨晚,一见钟情。 “当然。”林则勇先让赵依丽举着那只白嫩的纤纤小手,慢慢地站起来,把一只手藏在西装袋子里,慢慢地握了赵依丽温柔的素手,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这么说来,请问赵依丽小姐,打算与我成为什么样的朋友呢?” 林则勇非常温柔地看着赵依丽,把她的纤纤素手不紧不松地握着,心道,小样,不要让她看出老子是在故意拖延工夫,吃她的小葱拌豆腐。赵依丽的小手手感很好,温柔又滑嫩,林则勇不禁意英起来。 “林则勇,你说什么样的朋友就什么样的朋友嘛。”赵依丽闪出妩媚迷人的眸光,坦然一笑说道。 “这个嘛,哈哈,我得回去好想一想,现在还没想好。赵依丽,不好意思呀!”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狡黠一笑说。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我,作为女孩子,我都这么落洛大方,跟你结交朋友,你还要这样呀?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会不会脑子有问题呀!”赵依丽立即从林则勇手里抽出自己的纤纤素手,娇嗔地说。 “我脑子极对没问题。”林则勇还提着手,尴尬看看放下了,傻傻地朝赵依丽笑着。 “没问题怎么能说出,自高自大,狂妄无边的话哩。”赵依丽跺着脚,摇着丰满胸脯的身子,娇嗔地说道,“人家要是在当地没举目无亲的话,才不要结什么朋友哩。” “哦。但是,依丽,结交朋友是不是一件大事?”林则勇摸着脑袋与鼻子,抬头一怔,傻傻地一笑,然后不带一丝笑意地问。 “当然,交友是一件大事,也要慎了又慎。啊?”赵依丽娇嗔地瞪了林则勇一眼,说,“林则勇,你不会是坏人吧?” “我怎么可能呢?我是好人,大大地好人!”林则勇用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口吻说道。 “即然是一件需要慎重的大事,我因此总得考虑、考虑吧。女怕嫁错朗,男怕入错行(我妈妈常对我说的),是不是,依丽?”林则勇对得意地笑着,向赵依丽眨眨眼开心极了。 “不交拉倒,谁希罕你呀!”赵依丽娇嗔地望着林则勇,显得非常高兴,她觉得林则勇这人好特别,与众不同,不是人云亦云的人物。 “我走了!拜拜!”林则勇挥了一下手,潇洒地走出村委会,向自家走去。 正文 第7章 野外艳遇 第7章孤坟野地有艳遇是天,阳光灿烂,春光明媚,碧空青天。林则勇拿了软香、蜡烛、麻糍、菜肴、馒头等等祭品,由刘大娘陪同来到他爹妈的坟前祭祀。然后,刘大娘就下山了。 林则勇斟了酒,举起酒盅把酒一拔洒在坟台上,然后点燃六根香烟,一字排放在坟碑前的坟台上,手拈四炷棒香,分别两炷一边插了,然后又烧了一迭铜板印、元宝印的冥钱纸,双膝跪地又叩拜起来。 “呜呜……爸呀,妈呀……”林则勇伤心欲绝地哭诉起来,“则勇是你们的死对头呀,是害死你们的罪魁祸首啊!爸呀,妈呀,可是,则勇真的不是故意的!爸呀,妈呀,则勇身不由已呀!呜呜……爸呀,妈呀,你们知道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有多大吗?就在这个晚上,则勇被外星球人劫持抓去了呀!则勇糊涂呀!在还没有弄清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答应他们参加一期精英培训班……爸呀,妈呀,则勇要是知道星球上计时方法有问题的话,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来啊!打死则勇,则勇也不能留下来啊,则勇就是要死也要死到地球上,死到家乡死到家里来啊!!啊啊!!……爹呀,妈呀,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啊……” 林则勇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悲痛欲绝,泪流满面,白粘粘的鼻涕垂到下巴下,一滴一滴地滴点到坟地上。 林则勇哭糊涂了,想糊涂了,他是绝望了。他真的很伤心,他真的很绝望。姥姥!我的暴脾气!我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啊!? 林则勇大喊一声:“爸妈,则勇我随你们两老而来了!” 说着,林则勇要把脑袋往坟碑上撞去。 就在此时,蓦然那坟边的一片紫竹林里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好似大风吹着竹枝,掀起一阵竹浪。林则勇闻声突然停止那种行动,顿时抬起头来,转着脑袋,把那两只垂得很下的耳朵煽了又煽。 “谁!” 突然警觉,林则勇腾地一下跳起来,身子敏捷地一蹿,跑到修竹林边观察,看着竹林深处一声断喝。 可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林则勇摸了摸此时有些头皮发麻的脑袋,姥姥,我的暴脾气呀,这是不是父母在天之灵呈现了?是父母叫我不要死吧?是父母叫我要好好地,好好地活着吧? 林则勇抓耳摸腮,眨了眨目光,闪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使劲地想了想,对于牛鬼蛇神之类,他是信的也是不信的。林则勇摇了摇脑袋,再寻思,还是摇了摇脑袋。 这是什么东西在竹林子里?这是什么野兽?是野兔、野鸡、野猪、獾子、山鹿?或者是人?这些都有可能的。假如那是人,但他刚才喊得这么重,也不见什么人物来现身! “是谁?请你来!再不出来,老子对你不客气了!”林则勇厉声地说道。他有些生气,但多半是威吓。 “呵呵……”突然在修竹林深处发出一阵清脆的银玲般的笑,悦耳动听,十分温柔。 “这是不是传说的女鬼的声音,或者是狐狸精,妖怪的笑声?”林则勇战战兢兢地寻思,说实在,他难免有些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你是人,还是鬼?还是狐狸精、妖怪?” “你才是鬼,你才是狐狸精、妖怪哩!”修竹林里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细声细气地说话声,那声音渐渐地近来了。 “是你?”林则勇惊奇地说/从修竹林深处走出的是那天在小店里偶遇的长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的陈梅香。 陈梅香也惊奇地说,“怎么会是你?” “林则勇,在给你爹妈上坟呀……是我,一回生,二回熟吧,不会不认识我吧?”陈梅香望着林则勇笑说。她一笑还露出一嘴洁白如玉的贝齿,满脸喜色。 “梅香嫂,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在看小店吗?梅香嫂,请不要介意,我是红云告诉我的,你叫陈梅香。是高国海的老婆。”林则勇说道。 “呵呵……我高兴看就看,不高兴就不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陈梅香笑吟吟地说。林则勇觉得这个可爱的娃娃脸特别喜欢笑,笑起来不仅妩媚,且意味深长。 “哦。想不到你还很自由呢。”林则勇奇怪地看了陈梅香。 “呵呵。你别误会,不是有我公公和婆婆在么?我不在,他们会看店的。所以我很自由,真的很自由。渔民的老婆不都如此吗?有的比我还要自由。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真的。”陈梅香得意地解释给林则勇。 “噢,是这样。你自由!好呀、很好!是的,没有比自由更珍贵的了!”林则勇对她微微一笑,跷跷大拇说。 “你也一样,林则勇。”陈梅香说话时,总喜欢用她那明亮眸子偷看林则勇那脸蛋儿。 林则勇一时间被陈梅香看得脸色腓红,腼腆极了。不过,由此同时,他的一抹快感掠过心头,并且扩散到他的四肢八骸,林则勇暗暗地自恋起来:这少妇是不是喜欢我这帅哥?小样,我靠,我的暴脾气,哈哈…… “国海嫂子,你在这做什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是妖魔鬼怪出来了呢。”林则勇说道。 “这!”陈梅香又是妩媚地一笑,她提了黑色塑料袋与一把月芽似的镰刀在林则勇面前晃了晃,“你自己来看嘛!” 林则勇脸上一愣,就走了上去,他好奇,带手连塑料袋一起握了。他眸光一闪。但见黑色塑料袋里面躺了一些紫色的竹笋,他顿时明白,小样,原来是在采竹笋。 立时,林则勇想起在她小店里买烟时看到她那胸脯里深深的沟沟,禁不住抬头去看。刚才只顾着说话,忽视了欣赏小妇人那春•光了。 不过,陈梅香今天已换了装,今天穿的是一套深蓝色运动服,里穿一件红黑相间的毛衣,而且是高领头,把她的粉劲和胸脯裹得严丝合缝,一点春•光都不泄。这山地风大气寒,不多穿一点怎么能行?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 郁闷!她怎么会是这样呢?林则勇自然有些费解。 “嫂子,你今天打扮得真不错!你英姿飒爽。”林则勇看着陈梅香打扮有感而发,当然不免有些恭维着少妇。 “真的吗?”陈梅香显得很高兴,还是第一次听到异性这么夸张她,不过,她的眼睛忽地瞟向还被林则勇握着的白玉般的手上。 “哦,对不起!嫂子。”林则勇脸上一热,马上松开手,少妇看到他脸红了,毕竟是握了人家的妇女同胞的手嘛。 “对不起的人是我呀!”陈梅香忽地低下脑袋,看了自己穿着旅游鞋的脚。 “为什么?”林则勇摸摸脑袋看着羞红了脸的陈梅香,有些不明白。 “是我叫你过来的。”陈梅香抬头瞟了他一眼说,然后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 “嘿嘿……”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下,狡黠地笑笑,“我以为啥呢,没事,嫂子,都没事,嫂子!” “是吗?”陈梅香抬头瞟了林则勇一眼问,低头,然后再瞥,又娇羞地说,“兄弟?” 林则勇一口一声嫂子,嘴吧甜甜的,把陈梅香的骨头都叫得酥麻了。 “兄弟,你别这样叫我。其实,你不必叫我嫂子。”陈梅香说。 “为什么?”林则勇问她。 “你几岁了?……是吗,我跟你同岁,你叫我梅香好了。”陈梅香高兴地说。 “这不行,规矩不能丢,这样叫是不礼貌的。”林则勇笑道。 “这样吧!”陈松松想了想,想了又想说,“在大众广庭之上叫嫂子,私下里叫我梅香吧。” “这怎么可以?”林则勇开始有些不解地说,突然心花怒放,暗道,小样!这算什么话?男女有了私情才这么称呼,小妇人这是在暗示我吗?寂寞了想跟我有一腿?但老子不能做冒失鬼,得进一步考验她。 接着,林则勇接着问了她一下身高、体重呀之类的话。陈梅香也乐于回答林则勇的提问,有问必道,气氛相当融洽,说得津津乐道。 “其实,嫂子,不!梅香,你长得非常漂亮,尤其长得很可爱……很可爱。”林则勇摸摸脑袋浅然一笑接道。 “是我的娃娃脸吗?” “不完全是。漂亮的人很可爱!”林则勇挺认真地说,“真的。我没骗你!” “则勇,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儿,怎么会把我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乡下女子说成漂亮,而且冠以非常?”陈梅香抬起脑袋,落落大方含情脉脉地瞟了他有一会儿,忽地又低下头去,“我是结过婚的女人,是残花败柳了。” “嘿嘿……那里,那里。女人妩媚与可爱,跟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关系?”林则勇摸摸脑袋,脸面发烧,心跳加快,但他控制着自己说。 “是吗?可你笑什么?不要笑话我!”陈梅香匆匆瞥了林则勇一眼,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可爱的小脸蛋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嫂子,这叫做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你虽然结了婚,但你仍然非常纯情。”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下,看一下蓝天上飘动的几丝丝白云,不慌不忙地说。 “兄弟,好口才,我有你说得这么好吗?。”陈梅香抬起了脑袋,又落落大方含情脉脉地望着林则勇,突然羡慕地说,“兄弟,这几年闯荡在外,你,人又长得这么英俊,身边一定美女如云,还有死缠烂打的吧?” “嘿嘿……”林则勇摸摸脑袋又捏捏鼻子,显得无话可讲,只好一味地傻笑憨笑。 “怎么没见带一个大美女过来呀?”陈梅香心里酸溜溜地说。 “嘿嘿……”林则勇又摸脑袋又摸鼻子,又是傻笑。 “可能,可能,你眼高于顶,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还是你箩里挑花,越挑越花,是挑花了眼,你不会是不爱女色吧?不会守身如玉吧?大帅哥……你这大帅哥……大帅哥!”陈梅香仿佛嘴没把住关,张口一个大帅哥,闭口一个大帅哥的。 把林则勇叫得晕晕乎乎,飘飘欲仙,真是以为自己玉树临风,宋玉之面,番安之貌了。 “林则勇,别笑呀,说呀,人家要你回答嘛”陈梅香细声娇气地说。 “那有呀!”林则勇突然想起诡异的遭遇,心里极不是滋味,但他不能在一个女子面前表露出来呀,“其实,其实,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先事业后恋爱嘛!你说对不对……嫂子”。 “嫂子,国海哥在海上捕鱼,很少回家,你不觉得寂寞吗?”林则勇想实质性地试探她一下。 “不寂寞。我有寂寞什么呀?我不寂寞。”陈梅香说道,忽地又低下脑袋去了,显出一副害羞的样子。 女人往往是口是心非,这陈梅香也如此。 “不寂寞就好。不然就很难过的。”林则勇摸着脑袋,显得很尴尬的样子,言不由衷地说。 “但也不能说一点不寂寞,不满你兄弟说。人都是这样的嘛。”陈梅香显得忸忸怩怩地说。 “哦。”林则勇突然又高兴了。 “你寂寞么,兄弟?”陈松松忽地瞟了林则勇一眼说,“你又不能帮我,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咦,嫂子,你刚才说什么?”林则勇说。 “没什么!”陈松松满脸彤红,矢口否认。 林则勇伸了伸手,但是没有伸出去,他这时感觉有些舌干口燥,他骂自己是窝囊废,连这一点的勇气都没有,还冠以则勇之名呢?他吞了吞涎沫又伸出手去,手心里全是汗,突然在她手背上按住了。 陈梅香的玉手在林则勇的手里颤粟和挣扎着,但林则勇没有放弃,紧紧地抓住她。 抓住她的手相当于抓住她的心灵。 “嫂子,愿意让我帮你吗?”林则勇颤抖着声音说,并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往自己身边近。 “不愿意!”陈梅香嘴上虽说不愿意,身体却往林则勇的身上靠去。 “哦,好嫂子!”林则勇弃了她的手,然后迅速用双手抓住她的浑圆的香肩,面对着她,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他觉得那香肩上肌肉又柔软又有弹性,手感好极了,于是浑身炙热起来。 林则勇俯下脑袋去对准她的红唇要啃下去…… ——就在此时,坟墓下方那条路口响起了刘大娘的叫喊:“则勇、则勇,你好了没有呀!” 陈梅香突然从林则勇的身上跳起来,提起黑色塑料袋和月芽形镰刀,对林则勇急匆匆地说:“大娘问时,你说我没来过这儿!” 正文 第8章 美女村官探工地 蓝天,白云,碧波荡漾的海滩边,海天一色,风景优美,煞是壮观。 “好啦!大家休息一下子吧!” 贾兵一声令下,在大海滩上建酒巴的小工们纷纷丢下手里的活,匆匆地步到沙堤边坐下歇息了。 在海滩边上建一座新现代化的酒巴,这是盘古分天地,开天辟地第一回的事情。 现代的商人真会削尖脑袋想办法,拿现在人嘴里经常讲的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这叫做创意。 海滩边建酒巴那真是惊世骇俗的创意啊! 坐拥在如此的雅致与浪漫的沙滩酒巴里,听听流行歌曲,喝喝香醇的美酒,身边再有美女或者帅哥相伴,吹拂着从大海边徐徐而来的海风,眺望着碧波荡漾视野开宽的海湾,如千军万马杀奔而来的潮水,上面繁花似锦的白色浪花,那片片白帆,成群成伴的翩飞的海鸥,你就象处身琼楼瑶台,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现代人除了会拼命地挣钱,还真懂得拼命地去享受、去消费。 可以从已放样的地基看,这酒巴像是一架刚要起飞的飞机形状。此建筑物也并不复杂,只把基础打扎实了,搭一个完整的平台,在平台上的四面围栏几乎是镂空的,屋面的建筑简约多了。 建座酒巴主要工程是建地基,而打地基都要用石块去垫筑,再加上要赶在旅游旺季到来之前把海滩酒巴竣工,因此,这儿需要大量的民工。 就在大家休息的时候,沙堤那边端庄一位女子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她走近走近了大家才惊喜地发现是一个楚楚动人女子。此女年纪大约二十多岁,她个子高挑,不肥不瘦,穿一套质地高档时髦的白灰色裙套装,里面穿了黑色的T恤衫,领子开得不算高但也不低,适到好处。因为把她的白嫩细脖和丰腴的胸脯显示下,又不算暴露,这着装适合职业女性的穿着。此女修长的玉腿迈得不大不小不急不慢,裙子盖住膝盖,膝盖以上部分好似神秘兮兮的,她小肚的曲线波浪起伏,显然是优美的。 此女子秀美而动人,好像万人迷似的。 齐唰唰,民工们(十多个)的眼球一齐一直跟着此女转动起来,大家不由自主地从沙堤上爬起来,好像士兵见到了将军来视察。 贾兵的目光更是炯炯地出神地看着那个纯情少女。三看四看之下,贾兵的身体顿时眼光闪了起来。 小工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但他们依然像青春焕发的喜欢年轻的女子,他们咧开各种各样的嘴巴对着女子“嘻嘻”无声笑着,还频频向她点点脑袋,算是向她打招呼,都希望自己能够引起美女的关注与青徕。 “你好!” “你好!” 大家等她走近一看,原来是桃花村村委那个大学生村官——赵依丽。 赵依丽走到大家面前,出于礼貌毫不吝啬地露出微笑,向着们们打招呼与问好。 “你好!领导!你到工地来视察?”贾兵挤开大家,来到赵依丽面前,带着一副殷勤笑容对赵依丽说。 “你认识我?”赵依丽微微一笑,问他。 “你是大名鼎鼎大学生村官,还是位大大的美女!那个不知谁人不晓?你好!我是这儿负责建筑的。我姓贾,西贝贾,叫贾兵。不久将来,还要在这儿管理酒巴。老板杨虎,他是我亲舅舅。飞虎集团,你总听说过吧?海滩洒吧只是我舅一个小酒巴。我要在这酒巴当经理了。”贾兵热情地向赵依丽介绍说,他把“美女”和“经理”这些字眼说得分外的响亮,好像别人听不见和听不懂似的。 “谢谢,贾经理!我叫赵依丽!谈不上什么领导,更谈不上什么视察工作!我是沈主作派过来,来看看工地的。你们需要我们村委会什么帮助的,你尽管开口好了!我见过你舅舅的,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大企业家,很气魄。他的海滩酒巴嘛,毕竟是咱村又一个投资项目嘛。我同时还想了解一下,建筑的进展情况,以及民工思想动态,现在讲究和谐社会嘛。别的也没什么!”赵依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讲得头头是道,无可辩驳。 “嘿嘿。你们村干部多关心我们的企业啊,我代表我们酒巴谢谢你们,谢谢村委会!”贾兵一边说一边打量赵依丽优美,并热情地伸出手去,想去一握她那白嫩如玉的小手。 可是,赵依丽并没有看到他伸出来的手,也并没把她的手伸给他,于是,贾兵把那只手又缩了回去,显得尴尬极了,脸上显得一阵红一阵白。 此刻,赵依丽的那双媚眸正好看向别的地方。 赵依丽抬起脑袋,伸长粉颈,素手往脑额上一搭,挺奇怪地看向前面沙堤下的一个年轻人,她星眸闪了又闪。 “贾经理!”赵依丽神情一愣,然后转过脸对着贾兵抱歉地说,“您去忙您的吧!我在这儿随便看看!请你批准?” 赵依丽末了开了一句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 “可以,可以!你太客气了,请!请!”贾兵脸上浮起了笑意,连连答应,“那您随便看看!” “不客气!”赵依丽对贾兵很显礼貌妩媚地微微一笑,提了提香肩上的那只灵巧的挎包,其实挎包里装着一本笔记本夹着圆珠笔之外,就是一些女人生活用品,如口红、眉笔和小镜子等。 赵依丽掮着这只挎包向沙堤下半躺半坐的那人信步走去。 这人仿佛像林则勇。 赵依丽一边走,一边猜想着,但她不能确定,思想有一番争斗,她对自己说,我会不会看走了眼?他怎么会来这儿?然后她微然一笑,兴许他来海滩散心,但看他那身穿着打扮——迷你色军装,又不像是来散心的。 他背倚在沙堤的乱石砌成的石墙上,一对修腿,一腿伸长,一腿曲着,屁股坐在软绵绵像绸缎般光滑的沙滩上,手上拿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慢慢地抿动着,他支起耳朵,听着那轰轰作响的涛声,眺望着那海湾上颠簸不停的蚱蜢小舟。 他的神志多么地投入,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他在想那天自己的风流事,山风徐徐地吹来,他的怀里依着一个俏媳妇,他的嘴唇向俏媳妇的一张红彤彤肉嘟嘟的嘴慢慢地寻去。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它的温气和湿润,立即可到手,可是,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忽然听到一个叫他的声音,那张性感的红唇突然飞了…… “喂!喂!”赵依丽对着那人不轻不重地喊了两声,目的显而易见想让他转过脸来,好让她看清他究竟是谁了。 不过,那人置若罔闻,也好像一副爱理不睬的样子。好像毕竟是好像,“喂!喂!”赵依丽把声音提高了许多分贝。 “赵依丽!”那个女子突然又飞了回来,变成赵依丽了。林则勇突然转过脸来,他眸星如天空中的寒星忽地闪烁,他倏地跃起身,手掌一按地,便纵起身,一跃跃到沙堤上,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跑过来伫在赵依丽的面前。 “林则勇!”赵依丽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当然喜出望外了,凝视着林则勇玉树临风的身材与英俊的脸蛋。 赵依丽亲切地叫了林则勇之后,觉得非常奇怪:“林则勇,你怎么会在这儿?” “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下,高不着调地说。 “林则勇,你把生活诗化了。”赵依丽见到林则勇感到意外的高兴,妩媚地微笑着说,“你可有闲情逸致了!” “什么闲情逸致?噢!赵村官,我可是在这儿做小工呀。你以为我在这儿游玩呐,赵小姐!呵呵……”林则勇呵呵大笑,又透出几份豪爽与坦率来。 “做小工?”说实在的,赵依丽对林则勇来建筑工地打小工有几丝的惊讶,可是,她也不以为然,善解人意地微微一笑说,“做小工好啊!做小工自食其力,又不是丢人的事,好啊!”一个大学生打小工是迫不得已的,遇到熟人或多或少有尴尬,为了不使林则勇尴尬,赵依丽只好这么鼓励他了。 “巧遇、巧遇!”林则勇微微一笑,甩了甩潇洒的长发,把大手递给了赵依丽。 “幸会!幸会!”赵依丽忙不迭地伸出纤纤素手。 “你好,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好!也是很高兴呀!” 赵依丽马上握住了林则勇的手!让他觉得她的手非常柔软与暖温。 “拥抱吧!拥抱吧!快拥抱!” 此时,小工们见到赵村官与穷困僚倒的大学生林则勇面对面在握手,想来个更刺激的,于是起哄起来,不过,他们热切的眼神可以得知,是希望这对朋友能快快地好上。 当时,还拉着赵依丽柔软暖和的小手听到大家的怂恿和鼓励的林则勇,眯细了眼睛憨憨地笑了起来,姥姥!我的暴脾气,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的事,此时,在众目睽睽和大庭广众之下拥抱赵依丽,说明老子光明磊落,落拓大方,潇洒无比。 林则勇倏地张开双臂,热情地期待着。 赵依丽俏脸一红,倏地低下了脑袋,不过,眨眼她又抬起头来,低轻地“嘤咛”一声,扑入林则勇的怀抱。 “哦,哦,哦。好、好、好!”小工们热烈地叫喊起来。 “噼噼啪啪。”小工们起劲地鼓起掌来。 “吻嘴、吻嘴、吻嘴!”小工们看到他们如此大胆开放,又想看在影视里的镜头能够看到的情景,想来个更大的刺激,又起哄了,并拍着手,很有节奏。 林则勇看看赵依丽,赵依丽看看林则勇,相视一笑。赵依丽看看林则勇,林则勇看看赵依丽,又相视一笑。这样行吗?林则勇一瞬不瞬地看着赵依丽,赵依丽微微地低了头。可是林则勇却是先不敢了,微微地摇了摇脑袋。赵依丽涨红着脸忽地闭上了眼睛。 “吻嘴、吻嘴、吻嘴!”小工见他们没有进一步地大胆的举动,不甘善罢甘休,还在一个劲地起哄。 “对不起呀,依丽,让你受委屈了。小工们就是这样寻点开心,要理解他们!”林则勇没有把赵依丽抱紧,就是抱得松松跨跨的,突然把嘴伸向她的嘴,在快到触到她的红唇时,却停留在那儿,没有越雷池一步,象征性的张了张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安慰说。 “没有事的,林则勇,我能理解,现在是和谐社会嘛。”赵依丽伏在林则勇宽阔的肩膀上,气若幽兰地说,小鸟依人可爱极了。 “开工啦!开工啦!” 贾兵看到林则勇胆敢明目张胆地拥抱并吻了大学生村官——赵依丽,脸色气得铁青,顿时,勃然大怒,发起无名之火,大喊大叫起来,接着还严厉地吼了一声:“所有做小工的马上、必须开工!不要留死角!快点!” 见小工们对他话好像没有完全听懂,依然看着林则勇和赵依丽纠缠在一起,贾兵立即吼叫道:“磨磨蹭蹭地,你们还干不干活啦?!” 不过,贾兵眼光怪怪地瞄着林则勇与赵依丽,在他们身上扫荡,尤其在赵依丽曼妙的娇躯。 赵依丽白皙的脸色顿时腓红起来,抬首看一下蓝天上的白云说,“林则勇,你,不觉得你的家乡很美吗?” “家乡美固然美呀,但也美不过你呀!”林则勇转首望了望眼前的碧波荡漾的海湾和起伏的山峦,大声说道。 “你呀,林则勇太会说话了。晕!……我们到海滩边去走走吧?”赵依丽挂满了妩媚的笑容高兴地说。 “改天吧,依丽!”林则勇摸摸脑袋,又摸摸鼻子对赵依丽说道。 “怎么啦,则勇?”赵依丽柳眉一颦,大惑不解地看着林则勇。 “吃人家饭服人家管,我要开工了。没听见刚才汪汪地在叫吗?”林则勇出言不逊地说。 “哦,我倒是忘了。那好,林则勇,改天见!”赵依丽尴尬地笑了笑说,后退几步向他挥挥手,然后一转身款款地走了。 “再见!”林则勇挥挥手,暗道,小样!赵依丽走起路来那个美臀显得特别出色,不是很丰满,但还略稍往上翘,掩盖在套裙下,他摸摸脑袋又摸摸鼻子,愣愣地看着。 “你还没看够呐?!”贾兵突然在林则勇背后喝道,不过,贾兵目光也在赵依丽的背后扫来扫去,尤其是那个跷跷美臀。 “对不起!”林则勇被贾兵吓了一大跳,然后对他抱歉地说道。 小样!老子跟赵依丽说了几句,耽误不了开工啊?就算耽误也有多少呀。这么小器呢,还说是大老板外甥小老板呢?林则勇冷冷地盯贾兵一眼,举步要走。 “站住!”贾兵厉声喝道,等林则勇站下后,又像牙痛似地说,“你今天的工钱不能要了!”此话怪怪的好似说不出口。 “哦?”林则勇沉吟良久,非常奇怪问了一声。 林则勇琢磨起来,姥姥!小样的,这才多大的工夫呀,妈的,你不也在场吗?赵依丽美妞找我亲切地说会儿话而已,怎么不乐意?你为何不乐意了?哦,是吃醋了!吃吧,吃死你才好,姥姥! 隔了老半天,林则勇干脆地说:“行!没有就没有!” 见林则勇这么一说,贾兵脸上有了愤色,心想,妈的,这不是在鄙视我又是什么?咬咬牙说:“林则勇,你、你,你,明天不用上工!” “你想炒我的鱿鱼,包工头!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狡黠一笑说,显得轻描淡写,冷静地看着贾兵涨红的脸膛,仿佛在说,你想这样能气死老子,老子偏不生气,不生气呀不生气!我倒想听听你说出什么狗屁理由? “你睁眼看看,这儿都是些什么人?有你这么年轻的吗?你不是‘海龟’吗?你不是很有钱吗?你还用不着打这又累又苦的工吗?!”贾兵的脸上显出一种冷意,他反唇相讥。 “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林则勇摸摸脑袋摸摸鼻子,鄙视地瞅了贾兵一眼,说得掷地有声。 “哼!”贾兵气得嘴角抽蓄,冷冷地瞪了林则勇一眼,“你长得玉树临风,又英俊又有模样,你叫女人养小白脸好啦!” “什么?”这无非是含沙射影刘红云,林则勇脸膛顿时显得腓红、腓红,看来他肺都快要气炸了,“姥姥!有种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叫女人养小白脸好啦!”贾兵有点怵林则勇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声音也没刚才的响亮,目光透出几份惊悸。 “这狗杂种,老子拍死你!”林则勇立即从地上捡起断了一角的大半块红砖,举起来晃晃了,脸色凶恶,怒目而视。林则勇想吓唬、吓唬贾兵,这个吊儿朗当的少爷一定会被老子吓得尿滚屎流的,等他夹着尾巴逃跑时,老再踢他的屁股一脚,看他以后再敢在老子面前摆出一副恶少的派头不? “你拍!你拍!你有种的你就拍我,来呀!来呀!”贾兵瞪着凶凶的眼光,盯着林则勇,气焰极其嚣张,他没有林则勇想象那狼狈而逃,不逃反进! 啪!清脆地向起,是砖块撞倒脑额上的声音,或者说脑额碰到砖块上的声音。皮破了,血流了,猩红、猩红的。 正文 第9章 被请去公安局喝茶 “刘红云,你能来一下吗?” “有事吗,李副所长?啊?……好!我马上就来。……” 正认真工作的刘红云在财务室的办公室接到派出所李副所长打来的电话。 刘红云心儿急急,白皙的脸儿显的猩红猩红,对同一办公室的一位中年女妇焦急地说:“张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红云,看你急的。你不要着急,啊?去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要急的事。”张姐看了刘红云红彤彤娇美的脸庞,安慰她说。 “那我走了,张姐!”刘红云走到停在单位大院子上的摩托车边,拿起挂车头的头盔戴在头上,跨上修长的玉腿,发动引擎,急急忙忙地向街上驰去。拐了几个弯,从大街上开到一条小街上,不一会儿,刘红云骑了摩托车开入了派出所的大院子里,在大门口的台阶下停住,摘下头盔挂在车头上,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跨下了车。 刘红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台阶,美臀颤颤,英姿飒爽地走入李副所长的办公室。“李副!林则勇怎么啦?”刘红云带着焦急的口气问李副所长。 蓄着小平头的派出所副所长李平,一副精悍强干的模样,他只微笑了下也不搭话,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那把椅子,自己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倒水,然后递给已经坐下的但有些仍忐忑不安的刘红云。 “谢谢!”刘红云双手接过一次性的纸杯,向李平妩媚地一笑。 “不要客气!”李平浅浅地笑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红云颦起柳叶眉问道,她迫切想知道林则勇究竟怎么样了,现在。 “别着急,一点儿小小的纠纷!”李副所长平静地说道,“林则勇用红砖块把贾经理给拍了下。这么说吧,你说它重吧,是有点儿严重,他毕竟动刀动枪了嘛,给人家碰破了皮、拍出了血。俗话说,见血输三分嘛。你说它不严重,其实也不严重,只是碰伤了一层皮,流了点血而已,并且对方也有过激的言行!” “林则勇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刘红云轻轻地嘘出了口气,不过,依然很着急,泪水汪汪的样子,欲滴不滴。 “没事,你把他领回去就是!”李平盯了一眼伤感而激动的刘红云,她那丰满的酥胸微微地起伏着,连忙去安慰她,“红云,看你!”伸手去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给刘红云。 “谢谢李副!”刘红云感激涕零地说,用纸巾按了按眼睛。 “不用!谁跟谁呀?”李平看着刘红云滋润的小脸蛋和谒地笑笑,他喜欢刘红云的漂亮和为人,只是少有机会接近刘红云,一巴掌大的小镇上也难得见一面的,现在她有事能不帮她吗?再者又不违法,而且是举手之劳的事! “谢谢!谢谢!改天请您吃饭!”刘红云扬了扬柳叶眉,嫣然地笑着,高兴地说。 “不用,不用!”李平说。 “林则勇,这小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帅哥一个!怎么屈才去做小工呢?可惜、可惜!刘红云,林则勇与你是什么关系?” “哦?”这是个敏感的问题,也最不好确定,刘红云的脑子转得飞速,“哦”一声后,马上接着说,“他是我家的邻居,我妈的干儿子而已!” “你妈的干儿子?”李平不信似地重复了一遍,这样的回答让他比想像的要好得多了,比较让他感到欣慰,也最让他放心,他还有是机会的。 “是呀!”刘红云说起林则勇心里高兴,小脸蛋上浮起妩媚而迷人的光泽。 “今后,你们还会进一步地发展……”李平小心翼翼地说,“可能问得有些冒昧,请不要介意。” “没事。但目前还不是。”刘红云脸色一红自傲地说,脸带微笑,“今后可难说了呀,呵呵。” “你们才是绝配!”李平言不由衷地说。 “谢谢!林则勇可以出去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嘛?”此时,刘红云心情大为改观,不慌不忙地站起,挺着上身丰满的身子,骄傲地站着,脸庞露出欢快而迷人的笑容,跟刚才简直断若两人。 “可以了!今后常来……走动、走动。”李平炯炯的眼神看着刘红云傲人的酥胸与醉人的脸蛋,微笑着邀请。 “常来这儿?走动、走动?李副,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嗬?”事情处理妥了,刘红云的心情舒畅,语言也显得活泼多了,跟李平副所长调侃着说。 “那是,那是!再见!还是我去找你吧。我不送了,刘红云。”李平终于拿出当所长的派来。 在派出所门口,刘红云跨上摩托车,明眸直视那头门里的动静。 那扇门打开来了,轻轻地,一个人影一闪,林则勇大大咧咧地从那里面走出,若视无睹从刘红云身边走过,大步流星地朝大院子外走去。 “哎,哎,林则勇!”刘红云开着摩托车尾随了林则勇慢慢出去,然而,一忽儿不见人影,于是,便将摩托车在派出所院子外停了下来。 倏地,嬉皮笑脸的林则勇从大门一边蹿了过来,猫一般的样子,他一把将刘红云抱下摩托车,迅速极快,容不得刘红云挣扎。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刘红云双脚乱蹬乱踢,一脚踢在林则勇的右大腿内侧,一腿踢在左小腿前面。 林则勇蹙了一下剑眉,不顾刘红云不停的反抗,把她放在地上,然后跨上摩托车,伸手摘了刘红云头上的头盔,戴于自己头上,然后拍拍后面的位置,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姥姥!老子再也不许别人污辱你!” “林则勇,你什么意思啊?”刘红云被林则勇这句说得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林则勇不作回答就,那壶不开提那壶,刘红云岔开话说:“林则勇,你行吗,开车?” “我行啊!不要太行了!”从派出所捞出来的林则勇又神气活现地说,寻思,小样,我的暴脾气,老子宇宙飞碟都坐得,外星球都去得!老子还惧这破玩艺儿?于是吹道,“十年前,我就会开摩托车了,开得飞快,简直风驰电掣!简直跟玩似的。红云,妹子,好妹子,你坐稳了啊!哥哥我可要飙车啦!飞呀,飞翔吧!……哈哈哈……” 林则勇哈哈哈地狂笑起来,这小子简直疯了。 “林则勇,慢点!慢点!开得这么干嘛呀?”刘红云抱紧了林则勇虎背熊腰,把因兴奋而红彤彤娇美的小脸蛋贴在他那个宽厚的肩背上,一股暧意渐渐地袭上她的全身,她感觉好幸福啊! “那时,我林则勇已经是一个飙车的高手了……崇拜者一大群……粉丝一大片……”林则勇仍在吹嘘,简直吹得天花乱坠,自己都晕晕乎乎了。 “我怎没见呀?”听得刘红云眼睛一闪一闪的,一愣一愣的。 “刘红云,你那时候多大呀,还穿着开裆裤呢?”林则勇高不着调地说。 “你吹吧!吹牛,国税、地税的也不找上门来征税!”刘红云终于听出林则勇在吹大牛。 “哈哈……”林则勇仰头大笑,快乐无比。 “吹牛大王,也不知羞耻!!”刘红云双手抱住林则勇的腰上,脸宠紧贴在林则勇的宽背,娇嗔地数落他。 “你这死丫头,拖鼻涕跟屁虫,你知道什么呀?”林则勇似乎显出很不乐意的模样说。 “该死的林则勇!” “拖鼻涕跟屁虫!” “该死的林则勇!” 嘟嘟嘟,摩托车咆哮着驭着林则勇与刘红云开入村巷。 可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插诨打科的刘红云,等摩托车缓缓停下,猛地跳下摩托车,一言不发,招呼不打一个,拎着挎包,哼哼着冲入楼里,冲进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把门闭了。 “莫明其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林则勇冲着刘红云曼妙的背景骂了一句,他以最快的迅速跳下车,把摘下来的头盔夹在肢窝里,马上去追刘红云: “喂、喂、喂!大美女、大美女,刘大美……” 轰!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林则勇震退了几步,晃了晃然后才拿住桩。 林则勇摸着鼻尖,因为鼻子有点儿痛,甩甩潇洒的长发,暗自庆幸喃喃自语: “还好、还好!我这俊气笔直的玉鼻,如果有一点半儿的损伤,小样,你可知道今后是怎么死的吗?你必要后悔死的!” 正文 第10章 红云妹子吃醋 “妹子、妹子、妹子,你怎么啦?你刚才不是跟哥又说又笑,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你生那门子气呀?”林则勇非常想弄清楚刘红云生气的原因。 “好妹妹,你就要枪毙我,也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枪毙我?”林则勇觉得郁闷死了,冤枉死了,整个人帖着门站着。 “吱呀”一声,刘红云使劲地拉开门。 可是一个收势不住,林则勇猛然扑了进去,由于惯性地作用,把刘红云给扑倒并压倒了她。她倒在地上,他在她身上。 林则勇伏在柔软温馨姑娘身体上,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大美女,他简直一辈子想不想起来。 小样!我的暴脾气呀!这多美妙呀,这多享受啊!林则勇用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如此寻思起来。 可是,不起来不行了,第一,说你居心不良不怨,第二,说你乘人之危也不怨,还有第三,最主要的是被压迫的刘红云开始全力挣扎,她的双手双脚乱抓乱踢了。 “该死的林则勇,你想干什么?”刘红云娇喘嘘嘘,愤懑不堪,她也不叫林则勇为哥,开始骂起来了林则勇。 “对不起!对不起!……”林则勇翻翻眼眸,一个虎跳爬了起来,连声道起歉来。 “哼!”刘红云脸庞通红,红晕延到粉颈子上,娇哼一起,恶狠狠地瞪了林则勇一眼。 刘红云撕撕缩得褶巴巴的衣衫,翘起红艳艳的嘴唇,转身移步走到床铺上,“哼!”又娇哼一声,一翘玉臀侧身坐下,娇目只看向天花板,仿佛天花很值得一看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妹子,哥不是故意的。”林则勇郁闷死,他不知什么原因把这个美女给得罪了。他可得罪不起她呀! 刘红云一家与刘红云本人于林则勇而言是大恩人,有恩于他啊!她们收留了他,给了他生活下去的勇气,给了他生活上的照应,刚才又把他从边防派出所里捞出来。刘红云现在对林则勇而言,犹如观世音活菩萨,林则勇要恭敬刘红云,怎么好意思得罪她呢?简直是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了。 不过林则勇的道歉一点儿也不管用。看人家刘红云那骨直的悬鼻子都给气歪了。她娇喘吁吁,饱满的酥峰波澜起伏性感而醉人。 “哇,不得了!不得了!”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一愣,突然嚷嚷起来。 徒地,刘红云吃一怔,对准了咋咋呼呼神神道道的林则勇。刘红云虽未言说什么,可她的眼意却是显而易见,会说话的眼眸仿佛在问林则勇:“怎么啦?怎么啦?”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一愣,狡黠地一笑,不着边际地说。 “唉……什么问题?”刘红云叹息一声,娇嗔脸色缓柔许多。 “女人生起气来,显得特别苍老!”刚在尚是嬉皮笑脸的林则勇倏地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一本正形地说。 “废话!我有吗?”刘红云心里咯噔下,这个该死林则勇!她大呼上当,不过,转念一忖,是啊,你为哄我而设了圈套,说明你非常地在乎自己,于是,她微微地露出笑容。 “喏,现在就年轻多了!你笑一个,笑起更年轻、漂亮!一朵花一样,那真是妩媚、好看,大美女一个!”林则勇摸摸脑袋与鼻子,极尽其能地恭维刘红云说。见刘红云浮了笑意,林则勇小心翼翼地移挪过去,挨了她身边坐下,慢慢地缓缓地伸过手臂,小心翼翼地搂了她的肩膀,陪着小心说道,“红云,妹妹,乖红云,好妹妹,告诉哥哥,你为什么要生气,好吗?” “不好!”刘红云举起手把林则勇搂她肩膀的手臂猛地拉下来。 “为什么?”林则勇也不生气含着笑意直盯刘红云。 “你自己清楚!”刘红云狠狠地一个白眼并娇嗔。 “我清楚?我不清楚!我枉死啊!”林则勇摸摸脑袋与鼻子,莫明其妙地瞪大眼睛。 “林则勇!我问你!”刘红云顿时从床上跳起来站在林则勇面前杏眼瞪圆说。 “你问吧,红云!”林则勇依然一副嬉皮笑脸和吊儿郎当的神情。 “为什么打架?”刘红云小脸蛋又一次显得红彤彤了。 “能不回答?”林则勇傻笑着看着刘红云。 “不能!”刘红云却毫不含糊,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吧!”林则勇收敛起憨笑说,“第一,我要自食其力,第二,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不可能!”不说还休,一听刘红云更气愤。 “……这包工头太仗势欺人!他姥姥的,老子本想吓唬、吓唬他!可是,这狗杂种想不到死犟、死犟……见我高举红砖,他不但不跑,反而把头伸过来让我拍!这不就撞到老子的枪口上了嘛!下次要是他再这样污辱人,老子非揍扁他不行,姥姥!污辱我什么都可以,但绝不能说你刘红云一句坏话!姥姥!” “则勇哥,我错怪你!”刘红云听林则勇那气呼呼说话的模样,越发被他感动了。 林则勇慢慢站起来,倏地闭上眼睛,举起手臂缓缓张开,待着刘红云扑上来,把那温柔身子一抱,享受投抱送怀的感觉。哇寒!来呀!我的小美人,来呀!让则勇哥哥抱抱你吧! 刘红云一声断喝:“该死的林则勇,你想干什么?” 林则勇睁开睛,刘红云不仅没有坚定不移的扑过来,还睁大黑白分明的媚眸惊奇地盯视他。林则勇不得不当机立断,审时夺势地放下手臂,如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规矩地坐在床上。 “林则勇,你太让我失望了!”刘红云顿时花容失色,痛心疾首地说。 “啊?”林则勇翻了翻眼珠子,好像听不明白。刚才一番感天动地的话小美人不是很受感动?怎么翻脸不认人,突然变卦? “刘红云,我想自谋职业,难道有错吗?”林则勇说。 “我们老刘家脸让你丢尽了!”刘红云说。 “劳动光荣,大小姐,你懂不懂啦?”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一下,再摸摸脑袋抬头愣下,说,“我最恨的就是人家指手划脚叫我小白脸。我不去打小工,证明人家说我小白脸没错!” “不是这个!”刘红云狠狠地鄙视林则勇一眼。 “还有啥,你说呀说呀,你想急死我!”林则勇咋咋呼呼地说,摸摸脑袋又鼻子,一种很无辜的样子。 “则勇哥。”刘红云的心情也是挺复杂同,眼光闪烁不停,一会儿叫他林则勇,一会儿又叫他则勇哥,“打架真为我?”刘红云眼神闪烁不停。 “真的!” “林则勇,你不老实!狡猾!太令我失望!!”刘红云鼓起腮帮,又气得不行了,丰满的柔软也是起来伏下的。 林则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刘红云生气,眼光逗留刘红云的小脸蛋,然后摸摸脑袋抬头愣一下,然后举手如发宣誓般说:“真的!如有一星半点的假,我出门就……呜呜……” “行了,别装模作样!” “我跟你说,刘红云,你冤枉死我了,这样下去的话,必将造成冤假错案!届时,平反晚了,必将后悔莫及,遗憾终身……” “与贾兵打架之前,还见过谁?如实招来!” “这以前?”林则勇摸摸脑袋抬头愣怔一下装出思考状,“仿佛没有呀?” “真的林则勇?” “哦?”林则勇吓得一哆嗦,但他还要把戏演得逼真,装出恍惚大悟的样子,“对了,就是那个、那个你为我介绍过的女大学生村官赵依丽。巧合,纯属巧合!……哈哈!” “你们的打架难道不是为了她——女大学生村官赵依丽? “不是!没有!”林则勇跳起来说道。 “林则勇,该死的林则勇,你还想抵赖,你还想抵赖!还想抵赖!”刘红云连连地骂,并举起一对小拳头在林则勇肌肉饱绽的胸脯上不断地“嗵嗵”地擂。 “如果为赵依丽打架,我林则勇……”林则勇翻白眼球在寻找适当的词儿,此次,用不着刘红云来捂嘴吧,本来贴得很近的身子,倒是向后挪了挪身体。 “怎么样?” “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米饭吃死!喝茶被茶水呛死!……”林则勇一口气说出许多不吉祥的“死”字,悲怆极了,视死如归。 “啊啊……”刘红云干号起来,为林则勇发毒誓而感动了,“真的不是,用不着发毒誓嘛!”刘红云心痛死了,怎么能说出这咱狠心的话来? 小样!我的暴脾气哟,林则勇预期的目的达到了,欢天喜地在心里庆贺,果然,刘红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一发不可收拾了,俏容动情,酥胸复次如山恋般起伏。 然而,此次林则勇不奢望刘红云因感动而向他投怀送抱。岂料,林则勇不想好事,可好事偏偏要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