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黄纸符   烛火昏黄无力将这间四五十平米的小屋照的愈发显得黯淡,灰墙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来回摆动。整间屋子都被封闭起来,那钉满铁皮的破木门从屋子内插住了,还有那些窗子,早些年前就已经被封上了,因此,除了那点微弱的烛光,在没半点光亮。      外面的风呼呼的将那包着窗户的塑料纸,吹得嘶啦嘶啦的声响。屋子里阴凉潮湿,瘆的我肌肤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朝着烛火靠近,身后的黑影,随着我的走动变得忽大忽小,来回不定。      盯着烛光,火苗显得又细又长,橙红色的火焰,渐渐地褪去了几分颜色,看着愈发苍白无力。      和我一起守在这里的,等待着的还有一位小姑娘,她叫袁昕洁,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我这次前来,就是要“除鬼”的!      随着烛火渐渐地暗了下来,时间也慢慢地接近子时,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土炕上的绿光,幽森恐怖像是一股火焰一般,阴冷诡异,更为诡异的是那绿光下的一纸黄符!      “你每天就是待在这样的屋子里,一个人睡觉?”要不是之前在这里过过夜,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便再一次的确认道。      “对啊,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三魂不定,七魄游离,必须每夜睡在这样的锁魂符上,我才能活下去。因此我不能离家太远。”      看她的眼睛里充满无奈,我便更加气愤的说道:“这都是他们骗你的,他们要你留下,所以才会编织出这样的借口,而我今天就要撕下这鬼符,明天就拿去给你表哥看。真是愚昧无知,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我知道这个女孩是个好女孩,她机灵活泼,天真可爱,她思维敏捷,遇事从不慌乱,而且干活做事效率很高,村里的每一个应该都很喜欢她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谎言。可是,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就这样牢牢地拴着一个小姑娘,会浪费她的太好青春年华,影响她一辈子的发展。      我虽然胆子小,很害怕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为了这个女孩,我愿意撕破这层谎言!      “时间快到了吗?”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她看着慢慢变淡的烛火,说道:“应该快了,还得在等一等。”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子时呢?”我疑惑的问道。      “这道符叫做锁魂符,每当子时来临的时候,它的灵气最盛,所以在子夜的时候才能将其彻底摘除。”      “你怎么还相信呢!”“不行,我现在就要摘了它!”说罢,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心里很是愤懑:这分明是一个圈套罢了,我倒要看看我现在摘了它,他能有什么反应。      我这一起身带着一起股风,将那烛火险些吹灭,火苗忽明忽暗的来回抖动,昕洁急忙将火苗用手护着,对我说道:“再等等吧,现在撕掉它恐怕会发生怪事。”      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固执,甚至都不怎么害怕眼前的昏暗,我靠近土炕,将鞋脱下,爬了上去。她急忙叫道:“你看!暮雪,你看。”      我刚刚爬上去,只听她突然叫起来,险些把我吓死过去,便庸庸散散地回头问道:“怎么啦,你吓死我了。”只见她指着那个烛光,露出了惊恐地表情。      我一看,也愣住了,感觉背后凉凉的,一股冷汗惊了出来,这······“这怎么回事,那烛火怎么突然变得幽绿,就如同土炕上的绿光一般。”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心里更加忐忑,猛地一回头,那绿光居然消失了!      “啊!”我吓得喊了一声,急忙用手舒缓舒缓紧张的心情,擦掉一把冷汗,故作镇定的说道:“昕洁,别害怕,我马上就弄下来了。”      我跪在炕沿边,缓缓紧张的气愤,自我安慰道,没事儿的,都是迷信!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都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害怕到了极点。这屋里这么黑,我侧开身子,让烛火尽量的照到这张黄纸符上。      土炕上一早就把那些铺盖什么的都撤走了,只剩下一些油毡布,还有贴着黄符纸的木板子。      气愤越来越紧张,我的手臂开始胡乱的发抖,手心沾满了汗水。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黄纸符跟前。      她急忙阻止道:“再等一等吧,暮雪,太危险了。”      听她说完,我也没敢立即撕下来。这东西真的好邪啊,还有这烛火怎么突然就变色了呢?为什么她一离开这道符就会浑身无力?难道这东西真的有特殊功能吗?      我仔细看着这张黄纸,上面画满了符咒,油黄的薄纸上用鲜红的颜料涂鸦着古怪的图案。如鲜血一般,类似于僵尸片里的符咒。      应该没事吧,我安慰着自己,手指已经贴住那道灵符。      手指上的汗,顺着指头沾到灵符上。这种纸不吸水,那水珠就像露珠一样留在上面。      “也快到子时了吧。”我心里琢磨着。“快到了应该没事了吧。应该没那么准时吧!”      我终于下定决心,将那黄纸的一头挑起,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纸的这一头。刺啦一声,将那黄纸撕开。      只听昕洁大喊:等等!      可是已经为时过晚,那一道符已经拿到我手中。      正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灵启房!      更多内容,请大家多多关注! 第一卷 第二章 木板下的女尸   撕掉灵符的那一刻,气氛渐渐地凝固,我没敢出声,也没敢乱动。就像是塑像一般,小心翼翼的拿着灵符一动不动,汗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那块木板上,拍出一个又一个晶莹的水花。   时间大约是定住了那么几分钟,我终于松了口气,缓缓地向后移去,边退边说道:“瞧,我说没事吧,都是自己骗自己。”   灯火忽然闪动了几下,衬托着我,踉踉跄跄的探下了脚,摸索着找到了鞋,便转过了身子。   一回头,突然看到她无力的摔倒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昕洁!昕洁!你怎么了?”我顾不得穿鞋,拖着一只鞋,一只赤脚挪了过来。   刚才还好端端的昕洁怎么突然昏倒了呢?慌乱的我急忙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有呼吸,只是气息微弱,总算是缓了口气,掐了掐她的人中,她也没反应过来。   这可怎么办呢?现在是半夜,大家都睡下了,去哪去找大夫呢?   顾不上着急,隐约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朝我传来。细细一听,这声音十分微弱,似乎是咳腾咳腾的响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心里一琢磨,我猛地想起,好像是那块木板!   木板!   我慌忙看向土炕上的那块木板,难不成这底下封印着妖魔,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胡说!别吓唬自己!”   咯吱吱~咯吱吱!声音越来越响。太真切了,这就是那块木板!到底是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东西?我再也撑不住了,感觉身体一阵疲软,浑身无力,紧张,害怕,恐惧充斥着我的全部。   “不会真有怪事吧,先把门开开,到屋子外面再说吧。”我便扶起昕洁,朝着门口跑去。正在起身的那一刻,蜡烛,,,熄灭了!   “啊~”我彻底慌了,拖着昕洁胡乱的跑,跌跌撞撞,也找不到门口在哪。   正此时,传来一股幽幽的哭声,好像是招魂,也不知是索命!   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一切了,只知道我在胡乱的瞎撞,脑子里那里还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干嘛。   黑暗中我就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瞎摸瞎跑,来回的碰头,也摸不见门到底在哪。   冷静冷静,我急忙掏出打火机,点了几下,越是着急越是点不着。听到那门板晃动的更厉害了。   咯嘣一声,打火机着了,微弱的火光将漆黑的环境点亮。赶紧把蜡烛点上,我放下昕洁,双手护着火苗,小心翼翼的拿到蜡烛前。   看了一眼,那木板咯噔咯噔的,已经押开了一道缝隙。到底是什么呀,越是慌乱就越是着急的厉害。小心拿捏地保护着火苗,将火焰移到了那支蜡烛的灯芯上,火苗呼的一下扑起,我拿着打火机朝后摔了下去。   我再也承受不住了,朝门口退去。火苗扑了一下,便恢复正常,露出了本来的颜色。顾不上管这些了,先开门!   太紧张了,我脚底一滑,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到底怎么了,我这么害怕到如此狼狈!   砰的一声,我听到木板打开了,顾不上擦我脸上的伤,便撞到门上,按住门锁,使劲的拉着锁杆儿,我边弄着门锁,便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我竟然看到一个披着床单的东西立在那块木板上。   “这是什么呀。。。”我哭着求天拜地的,却怎么也拉不开那锁杆儿。   “快点啊,快点啊。”我又是着急又是无助,心里暗骂着,这锁子怎么锈成这样了还不换!   我的视线来回摇摆着,只见那床单散落了下来,一位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女尸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呆呆的看着她,她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长而散乱的头发,轻飘飘的,没有气息,也没有声音。   “昕洁!”我大喊一声,她也没有反应,依旧躺在地上。   但是那女鬼好像听见了!她转了几度,正好对着我的方位,我立即抽拉着门锁,手指甲都蹭破了,血液不断地往地上淋着。   除了慌乱,我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了。   可这门锁就是打不开,我狠狠的蹬了几脚破门。可这门却格外的结实!   真是该结实的不结实,不该结实的瞎踏马结实!   回身一看,那女鬼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叫一声,滑落到了地上,那女鬼扑了个空,向下扑了过来。我急忙一转,又躲过一下。   心脏就和电动马达似得,通通乱跳,腿软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翻身过来,扒在我身上,她过来的一瞬间,顿时闻到了一股腐败的恶臭,她的面貌,我也看得十分真切。她的脸上如枯树皮一般干瘪,还有些地方如烂泥一般黏稠,一双会发光的碧眼,还有从她口中吐出的毒雾。她越贴越近,我举起双臂狠狠地撑着,可是她力量奇大。我实在支撑不住,便转了个身,收回了手臂,她便闪到我侧面的一堵墙上。   缓过神来,我急忙翻起身来,朝着门口跑去,刚一抬腿,那女尸的脚趾扯住了我的裤腿,拽着我难以挣脱,我用脚蹬了几下,也没反应。   她浮起身子,我一把被她带到地上,又狠狠地摔了个人仰马翻。   我被其拉着,干着急却动弹不了。正在这时,我忽然想起打火机!   她朝我扑了过来,我被丝缠着动弹不了,她压在我的身上,如同铁桶一般,压得我出不上气,紧忙掏出打火机,咯嘣。咯嘣!   “亮!”我挣扎的说道。   果然火光一闪,那女尸便跳了起来,她的脚趾一拖,把我狠狠甩在一侧。这么一甩,打火机朝我的手心脱去,滑到了墙角边缘。   真的是断绝我的生路了吗?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脸上到底是血,是鼻涕,还是眼泪,摔得七荤八素,沾满了地上的尘土。   撑着地皮,我朝后一踢,正巧撕烂了裤腿。赶紧脱开身子,打算抢回打火机。   正跑着,她又飞了过来,我紧忙趴倒身子,她凌空飞了过去,撞到了那堵墙上。   看来捡不上打火机了,那就只有冲出去了。   我用尽全力撞在门上,连内脏都感觉到一阵腥辣。门框看着松了不少,可那门就是开不开。我已经绝望了,有力无力的滑落下来。   那女鬼转过身来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再也没力气去推开她了,闻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我终于倒了下来。   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叫,那女鬼立刻飞了起来。我忽然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我顿时激动的说:是糯米!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灵启房!   希望大家多多点击,多多关注! 第一卷 第三章 同一个人   昕洁你醒了吗?是你撒的糯米吗?   我看到那个身影应该就是昕洁没错的。   我们之前谋划的时候,便准备了一些驱邪避害的东西,我当时不以为然,可是昕洁却留了一些,带在身上。得知昕洁醒过来的消息,我顿时又振作了几分。   缓过来,才知道刚刚那一下真是撞得太狠了,右臂直接和门板接触碰撞。我身板瘦弱,根本就抗不住。撞的右肩和右臂酸酸的,都没什么知觉了。还有那股冲击力,震得内脏都快要炸裂了,我狠狠地咳了几嗓子,一股腥味涌了上来,我知道那一定是血。   我听到女尸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应该是糯米起作用了。   看到角落里,昕洁朝我跑来。她边跑边喊:“快!快开门啊!”   听她说完,这才回过神来,撑着洗脸架子,艰难地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她就已经拉上我的手,准备开门。   “门锁,开不开······”   话还未说完,那女尸又扑了过来,将昕洁拉了回去。我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开门!开门!”   “我······”我为难的说道。心里想:这门我开不开呀!   看她被捉了回去,我这就更紧张了,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办。   手已经蹭的血肉模糊了,现在感觉一阵酸麻,顾不上感受那些疼痛,我一把拉住锁杆儿,瞬间感到一股辛辣,灼热顺着我的手指,钻入我的心脏。   疼得我,只剩下流泪了。   忍着痛,我终于听到‘咯嘣’一声!   门开了!我内心瞬间充满了惊喜。赶紧把门拉开,一股清新的气流倒灌了回来,将屋子里的那股恶臭,冲散的无影无踪。屋子的门洞开,立刻感觉清醒了好多。   看着那女尸将昕洁牢牢地拉住,我回身冲了过去。一把将女尸和昕洁扑倒,我压在她们身上。只听见昕洁原本憋着一股气,被我压在身上,喷了出去。   我翻过身来,昕洁便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将我一把扥起,我浑身无力,硬撑着半蹲起来,被她一把拉了出去,冲出门口。迷迷糊糊跌撞出来,一不小心擦到了院子里停着的一个拉草料的小推车上,将我的右胳膊拉开一道长长的伤口。这小推车不知用了多少年了,车轱辘早已变形弯曲,恐怕也转不了了,斗子上的铁皮布满深色的锈迹,恰好一块破锈铁皮朝外挂拉着。我就迎面撞了上来,那锈铁皮像尖刀一般锋利,给我划了很伤的一道伤口,滚烫的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终于跑出来了,我瘫软的坐在地上。女尸紧跟着我身后,也飞了出来。   嗤~的一声,那女尸翻滚倒地。   这是我们之前在门口布置的糯米阵!原本打算,假如出现意外的话,就打开门,将鬼怪引到门口的糯米上。谁知这该死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女尸跌倒下来,摔到在台阶下的红砖地上,那一身洁净的衣服,已被糯米烧破了好几处破洞,又被外面红砖地上的污泥和羊群的粪便黏的,就如同她那面目狰狞的脸一样令人作呕!   我看她倒下了,急忙朝着门口那片糯米阵上跑去,试图抓起一把糯米往她的身体上洒。我微微起身,谁知踩上了羊粪,脚一滑真的摔了个满嘴是粪。我呸了几口,抬头一看,那女尸好像极其愤怒了,狂乱的甩打着自己的衣袖,那一双碧眼显得更加明亮,直勾勾的盯上了我。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皮不自觉的往下耷拉,嘴里、鼻子里全是淤血,我的思维已不是那么清醒了。看着她扑过来,我左手一撑,翻了个身,躲了过去,她又是飞了过来,我便随手抓了一把糯米,狠狠地灌在她的脸上。   我看到那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好像就要蒸发了一般,冒出一股青烟,发出嗤嗤的响声。她彻底愤怒了,疯狂地将我甩开。   这一把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我被甩出去,后背正巧撞到了一块石头上,一股鲜血涌了上来,我感受着一股热辣的血液从我口中喷了出去。   我靠在大石头前,左手护着右臂的伤口,那血液还在不断地从我的指缝里往出渗,浑身疼痛,意识也逐渐的模糊了。   对了!怎么不见昕洁了?是去村子里找人了吗,不对啊,她如果去找人应该和我说一声的,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朝着院子里的黑暗处看去,四处张望,才发现,她居然又昏迷了!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她和这具女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联系呢?她从小体弱多病,若不是道士做法,在这具棺材上贴上了一纸黄符,恐怕她就夭折了。她魂魄不稳,每天都必须在这张黄纸符上睡觉才能保住精气。当女鬼出现的时候,她体虚昏迷一次,当女鬼受伤严重的时候,她再次昏迷不醒。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难不成!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有一个令我不寒而栗的假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们可能是······她们可能是一个人!虽然还不敢确定,也没有什么根据,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一种共生关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掠过无数画面,做出种种假设,有一种假设,我认为最接近事实的真相!   那便是:这一切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灵启房!   更多精彩内容,请关注灵启房作者幼良人,掌握最新剧情! 第一卷 第四章 附身   村子里的人没有都市人那么多的夜生活,他们干了一天的活,可能吃个晚饭,看会儿电视就早早睡了,因此在这深更半夜,就不指望有人会及时赶到救我们。从我们跑出院子里后,村里不知有多少条狗开始狂吠,它们一传十,十传全村的瞎吠。我估计它们也不知道为啥邻居家的狗叫了,反正就是他叫我也叫,就是这样,在睡得香甜的时候,最怕就是这样有狗乱吠,吵的人心情烦躁,睡不踏实。   但此刻,我却希望这些狗一定要扯破嗓子的狂吠,因为这样也许会招来一些村民吧。   然而我现在毫无力气,绝望地看着星空,叹息着。不管这是不是个局,估计我也撑不到村民来救我的那一刻了。   我默默地闭上了眼,一股僵硬冰冷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我撑不住,摔倒在大石头侧面,就在摔倒的这一刻,忽然碰翻了一个铁盆子。   我激动的叫了出来:“黑狗血!”   在之前布置的时候,我不以为然,很多东西都是昕洁不放心而准备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为了弄这一盆黑狗血,她忙活了好久。我当时还数落她弄这些封建迷信干嘛,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狗血洒了一半,剩下的要你的小命!   她压在我身上,我反手抓起盆子一角,甩动起全身力气将那还没洒尽的黑狗血盖到了她的头上!   只听呜嗷一声,那女尸像是被化学药品腐蚀了一般,站在院子里胡乱摆动。   这一声似乎惊动了村子里的人,我听见了好多开灯的声音。   黑狗血盖到女尸头上,她整个身体都开始慢慢的变得焦黑,狗血腐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如同烧胶皮一般冒出一缕黑烟,而且散发出一股燎毛的味道和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的身体一点点的腐化,看样子恶鬼是消除了,周围亮起手电光,好多村民都赶了过来。   “那是什么?”   青烟环绕,我隐约看到了一个接近透明的灵魂好像飞了出来,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那样子半隐半现,十分动人。   正当我呆呆怔怔的看着出神,那模糊的影子竟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捂住伤口,却感觉有东西透过我的指缝,钻进我的伤口。那感觉就像胳膊上被打了一针,瞬间憋满的右臂。我听着村子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渐渐地陷入了昏迷。   等到第二天中午吧,我才逐渐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了昕洁的表哥卜良沙!   我尴尬的笑了笑,略有些愧疚的说道:“哥,你,,您,,,这么早就回来了。”昕洁是他最亲的人,这个道士也是表哥从十里八乡请来的,趁着他不在,我本想揭穿这个骗局,谁知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和人家解释呢?   “对了,袁昕洁,没事吧······”说完这句话,我彻底慌了,若是这符真的有用,那我所做的一切,恐怕会害死昕洁。   他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紧张到了极点,我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这次我闯了大祸,撕掉了灵符,放出了恶鬼,将屋子搞得天翻地覆,还不经意间伤害了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顿感羞愧,涨红了脸,而他却一言不发,真是折磨死我了!   哦,对了,我的身体怎么没觉得有多疼,我轻轻地抚了抚胸口,已没什么大碍,我的右肩也有了知觉,而且不再酸痛。“这怎么回事!”   我急忙伸出右臂看了眼那个伤口。“天哪,竟然完全愈合了。”   这是?当我看到右臂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图案渐渐地浮现出来!   “我昏迷了多少天?”心中默想:这纹身是谁给我画的?我的伤在一夜之间怎么可能会好?一定是过去了好多天。   他依旧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渐渐地露出了诡异狡黠的笑容。他突然露出这个表情,我心里一阵发毛,开始胡思乱想。难不成,昕洁已经······而他已经失了心向我索命?   我额头上蹦出几滴冷汗,手心发烫,表情极不自然的看着他。   他就像是一个冷血杀手一般,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他的脸,慢慢向我贴近,我闻到了一股常年吸烟的气息,傻傻的看着他。   他凑过来,靠的很近,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脸上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小声的叮嘱道:“要是还想活下去,那就什么也别说!”   这是威胁恐吓吗?难道这其中还有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具女尸到底是谁?她和昕洁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不由得头脑一阵眩晕,整个思维天旋地转,这么复杂的事,容我细细的捋一下。这个故事还要从我来之前说起!   我叫席暮雪,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更多精彩,请及时关注灵启房!   悬疑,恐怖的故事即将开启! 第一卷 第五章 毕业那天   “我的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我要冲破它,我要找寻自我,有错吗?”他一句一句的质问着,我给不了他答案,我向后退却着,他向前步步紧逼,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那充满鲜血成魔的眼,死死地盯着我。“我问你,有!错!吗!”   我一慌神,想起了我出发的那一天。   我宣誓:我志愿加入内蒙工业大学青年志愿者协会,成为一名光荣的支教志愿者。我一定扎身基层,言传身教,不为名利,不计报酬,爱心接力,践行“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者精神,传播先进文化,做学生的良师益友!为青协和学校的发展贡献力量。   宣誓人:席暮雪宣誓完毕,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誓言就在一个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的少年的手中悄悄地溜走了。   三年的虚度真的很可怕,将一个普通的少年几乎就沦为一个废人。好在,他是幸运的。他的幸运源自一个女孩,一个不爱他的女孩。她的一句话,将坠落的深渊的人惊醒!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几乎就要万劫不复了,抬起头,只觉得深渊比天高,低下头,目视深渊脚发麻。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还能回头吗?   能!我坚定的告诉自己。这就是我要离开的原因。   似乎又想起了当初随着会员们随口而出的誓言,至少我曾经是随口而出。社团的群里还记录着协会组织的每一次活动,组织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还有呼吁大家爱心接力的宣传语。那时候我怎么就看不到呢?后悔是我一生的主题。   社团组织去过很多地方,留下了很多的故事回忆和那一张张带有时间刻度的照片。我想,他们留下最多的是那些文字图片背后的那一种精神,指引着我重新燃起心中的烈火!   很惭愧,之前从来没参加过社团组织的那些活动,一次次的爽约后,也许大家也把我忘了罢。可是今天,我想放弃自己的一切,丢下那一身的包袱,回归最初,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吧。这一次的活动由我组织:扎身基层,言传身教,改变我的世界,改变他们的世界“CHANGEONESELF”。   我参加!   无论有没有追随者,我都要完成当初的誓言!   这一天,我起得很早,天才刚蒙蒙亮,我就整理好行李背包,想尽早离开这里,趁着一起生活了三年的舍友还在睡梦当中,我便早早的背起了行囊,以免留下一些伤感的眼泪。   可是一出校门,才七点零几,就见门外零零散散站着几个和我一样等待离开校园,回家或是去工作的学生。他们现在和我一样等待着计程车。来往的计程车从四面八方驶来,在此汇聚,又驶向不同的路。每一条路都是一种选择,一个故事,一种可能。真心的祝福每一个驶向梦想的旅客都能够实现自己期待的生活!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熟悉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果断挂掉了电话。要走的时候就应该了无牵挂吧,抛开那些顾虑,要走就走个清静。话说回来,前几天确实乱的厉害,不过,在昨晚我似乎真的释然了。   此时电话还在不断地打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回了条信息:昨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自己很不懂事。可是,我想明白了。人生离不开磨难与历练。人,终要自己走的。这一次,我要自己去验证自己的真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你们相信你的孩子,他会平安无事的,他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回复了信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下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伸了个懒腰,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他摇下了窗子,探过身来问道:“后生去哪呀?”   “哦,我去汽车站,我这东西有点多,您这能拉上吗?”东西实在太多了,我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能啊,没问题的,这是点啥事儿啊!放我后备箱吧,里头空着嘞。”司机很爽快的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将一大袋子东西放进了后备箱,将行李,书包放到了后座,卸下了这一大堆东西,心里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副驾驶上。这一坐,心里就不是那么平静了。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呼~终于上路了!心里还在默想:这一去会印证自己是对?还是错呢?   突然司机师傅说道:“后生,你们学校放假了?”   “恩。毕业了。”   司机惊讶的说道:“哦哦,你都毕业了?哎呀,看着不像啊,倒像是刚入学的新生。”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长得不太成熟,经常有人这么说。”   他也笑了一下,继续问道:“看你岁数也不大,在多念上几年也合适的。再考个研究生,博士啦,教授呀。出来正好,正合适。哎呀,你在学校考了没。”   我很反感这个问题,因为我在大学里浑浑噩噩,没学会什么东西。不仅浪费了很多时间,而且功课也挂了一屁股,早就没啥资格了,我现在不想提这些,我想走出这里。对于这些,我只想一笔带过:“哦,念够了,也该出去闯闯了。”   司机看着前方的路,边开车边问我道:“你这是回家?还是直接去上班呀?”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一时间自己也没想明白,似乎自己也不太清楚。“不打算回家了。”   “哦,那打算去哪上班啊?”   “我还没想好呢!也不知该干点什么!”   “哦,那就是先出去好好地玩一段时间,嘿嘿,就是,先好好玩玩吧。你看到我这个时候,这一成家,一工作,真的不是说,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了。你说不得挣钱养家?想出去放松放松,你说那一家老小都眼巴巴的看着你挣钱呢,你还能去吗?唉,我那会儿就是,不知道好好耍耍,好好转转,是早早就把家成了,你看这现在······唉,还是你们这个时候好哇。你先出去好好耍的,等耍够了,哎,回来一找个工作,最好是去政府单位,考个公务员了什么的,可比哥这跑出租的强啊,你说我这一天起五经睡半夜的,唉,真是愁的没闹······”这哥们儿一路滔滔不绝的说着,我是硬着头皮听着,还不好意思打断他,时长还配合着。好在路程不是很远,看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是慌慌张张的下了车。   临走,他还在安顿我:“后生,一路顺风啊,下车千万记得把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收留好了。”听他说完,我拖着行李和麻袋,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便走进了汽车站。 第一卷 第五章 毕业那天(2)   汽车站和火车站离的很近,相比火车站那里,汽车站就显得很冷清,乘客不多,买票也很容易,我一掏兜正打算买票,一模坏了,学生证落车上了,真是让内个乌鸦嘴说中了,算了,也无所谓,没什么用了。顺利的买上了票,便上了车。   大客车司机看着很热情,帮我将行李麻袋放到了行李箱里,送着我上了车。车上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都不认识,却看着亲切。他们有看手机的,看着窗外的,听音乐的,打电话的。看我上来了,撩了一眼,我扶着座椅,弓着身子,赶紧向后遁去,摸到了个没人的座位便缓缓的坐了下来,放好了书包,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了二十八条未接。叹了口气,把手机翻了过去。   大客车内空间不大,在这个季节里,车里闷热的厉害。客车在没发动之前,也没个空调吹吹,我坐在上面,浑身的不自在,轻轻地拉住了窗帘,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一点点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一晃神儿,车上竟坐满了人,等了好久的车终于上路了。   年轻,我就有理由相信,我是孙悟空,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实力去战天斗地。任何阻挡我脚步的,在我看来,不过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决心是一根如意金箍棒,它可以碾碎一切!   心情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愉悦了,很多事情看开了真的就不值一提了。前一秒还在纠结的那些问题,那就更算不得什么了。失去的所有东西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上路了,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告诉我,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丢下的东西即便是很重要,那又如何呢?我已经重新洗牌,重新开始。那些拥有或是失去我都放下了。你们都瞧好吧,低沉过后是无人可挡的冲锋!此行韬光养晦,来日一鸣惊人!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激动,都有些坐不住了,越想越是兴奋,甚至毫不谦虚的幻想着自己的人生:某日,我站在高台上演说,啊,这就是我的转折点,你们这些专家就不用研究了,我现在之所以站在巅峰,完全是因为我此时的一个决定······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笑了出来,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全车的人都听到了,好多乘客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们肯定十分好奇,这小子这是怎么了?   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大家突然集中的眼神,让我觉得很尴尬,瞬间就涨红了脸,偷摸的放下了手机,假装自己是看手机来着,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到了窗外。   很久没出过门了,对那些风景真是又熟悉又陌生,驶离了市区之后,公路就像是一把刀似得插入了群山之中,直到天尽头。山脉延绵不绝,它的线条很平缓,不高耸,不俊朗。倒是像一条河流一般,安详宁静,与世无争。我看的亲切,像母亲一样,柔和却宽广。我细看着那一块块的土堆石块,由暗变亮,由冷变暖。那大山时而铁青,时而闪亮。那太阳出来又遮蔽,遮蔽又出来。它们好像是并排追逐的阿猫阿狗一般,一个跳上前去,转眼,另一个又将其甩到一边。而我是一个孩子,新奇的看着。   一辆车孤零零的在路上行进了许久,连绵的山脉渐渐地向后隐退,朦胧了起来。视野逐渐的开拓,慢慢地放大了许多。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绿油油的,一望无际。整整齐齐的种着各类的农作物,那玉米苗也就小腿那么高吧,整整齐齐的组成一个翠绿的小方阵,还有那葵花地,一群群瘦高瘦高的小葵花顶着一个花咕嘟,远远地看去就是一副朴实的画卷。一路看来,一闪而过的那些村落,拥抱自然,远离城市,归园田居,置身事外,那就是我心中的桃花源,那就是可以改变我灵魂的地方,那就是我将要去的地方!可是窗外的村子越来越荒凉,住的人家也越来越少。最后鲜有人家,只剩下了那并排站立的杨树林,一路伴随,显得单调且乏味。我的视线又回到了窗前。   怪不得那些乘客看淡了远处的风景,沉醉于自己的梦乡,或是手机的世界。也许看的久了,就真的淡了!   此刻,我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我的心里充满了坚定,这条荒凉的小路,在我心中,生机勃勃,通往未来!   踏上征程,马上进入荒村古宅。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灵启房! 第一卷 第六章 回乡   “前面就是路口啦,内个后生,准备下车的啊。”司机师傅说道。   我急忙收回观望的视线,拿起了自己身边的背包,缓缓的站起身子,步履蹒跚的向车门走去。   司机师傅随口问道:“对喽,把东西都拿好了,前头那个路口就是了。”   “哦,谢谢师傅。对了,车上还有我放的一大袋子东西呢!”我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师傅笑了笑说:“放心,丢不了的。”又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平时习惯了普通话,听他们说的倒是也蛮亲切的,于是用家乡话回道:“哦,是这样的,我从小就随父母到外地了,不过,老家就是这儿的。”心想我也是这儿土生的孩儿啊。   “哦,是这样啊。”司机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时,车辆缓缓的停靠在了丁字路口。顺着延长的乡道又分出了一条小路,碎石散落,坑坑洼洼,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人家,荒凉残破。道旁依旧是对排站立的杨树林,相比而言,长得更加高大粗壮,枝繁叶茂。林荫覆盖了一多半的小道,清新青翠,正是,半荫幽曲寻人家,远眺山重路崎洼,逢源得意归林暇,迷途豁然桃花源。   推开了车门,背好了背包,一个健步,跳着下了车,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悠闲的说道:“嚯!还是家乡的空气新鲜。”   司机师傅下了车,帮着抬下了行李和一麻袋子沉甸甸的东西,司机师傅好奇的问道:“这装的是甚啦?这么沉嘞。”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哦,这是我们学校募捐的书籍和资料,打算给村里孩子们的。”说罢,挠了挠头,道:“哎,师傅辛苦您啦。”   司机师傅长叹了一口气,和我一起将行李麻袋抬到了路边,皱着眉头说道:“好后生,还记得自己的本!”说罢,顿了顿,随后话锋一转:“但是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据说这村子邪气的很。”   我听罢,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莫说些胡话,这村子里面的人迷信的很,我来就是想用知识改变他们的思想!”   司机师傅深吸了口气,说道:“自个儿操心点吧,据说这村子,晚上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这师傅越说越吓人,我胆子也小,便害怕起来。这师傅看上去有四十几了吧,他干嘛要说这些啊,有根据吗?搞得我挺不舒服的。强打的挺了挺身子,坚定的说道:“这些都是迷信,你们信,我可不信!”   司机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走到了车门口,回身说道:“后生,这个路口离你们村子还有五六里地,你就在这等的吧,一会儿没准有车过来。”   “哦,我知道了,顺着这条路走就能到了是吧!”我站在路口我的那些行李前问道。   “是了。”司机师傅不放心,临走的时候爬窗户上说道:“后生,看你是本地人,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每天早晨七点都会经过这里,你如果想回去记得在这等我。”   我笑了笑道:“谢谢师傅好意,我一定会努力的留下的。”然后挥了挥手,道:“师傅慢走!”   司机师傅也笑了笑,开着客车朝远方驶去了。   看着汽车走远了,顿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那幽长的小道上面全是碎石块,坑坑洼洼的。放眼望去,乡道和这条村子的路上竟没有一辆车,更没有一个人,周围也没有人家。这一幕幕是多么的荒凉恐怖,想起那师傅的那一番话,我的决心,竟在这一刻动摇了。   “年轻的心,无惧挑战!这时候就回去了,丢不丢人!”我急忙给自己打气,同时看着路上也没个车。于是决定挑战自己,这段路我要徒步走回去!   试着提了提麻袋,刚一用力,就丢了下去。“哗!这么沉!”深吸了一口气,叉着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真个是个寂寞的世界啊,连一点生机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了,连个来往的人也没有。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走,怕是得露宿街头了。我挺起了身子,嚯了一声:“嚯,拿起精神来,暮雪!这才刚刚开始,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回想起那天,志愿者协会里的莫子学长临别时的情景:一个背包,一个人,一场没有没有规划的远行,他说:“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路,才是我的路!”。说罢,轻松潇洒的挥了挥手,走上了属于他自己的路。那一刻,他意气风发,长词一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举止行为折服,尤其是有好多的女孩子,都被他帅的不能自已了。说实话,那一幕真的震撼到了我,我当时便立志,也要成为像他一样的有思想,有觉悟的进步青年。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他应该过的很有意义。   可是,那天自己却和父母吵了起来,我向他们阐述了自己的理想与心愿,然而他们并不能理解。父亲告诉我,已经托人安排自己到国有单位去上班。可是我却固执的来到了这里。   这里空气多好哇,景色也是那么的自然,纯正!终于从那一种压抑中解脱,这里才是逍遥自在,要是再有意中人陪伴,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不过话说回来,安逸与自在不应该是一个年轻人追求的生活,我要从艰苦中锻炼成长,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不是意气用事。   说罢,好似充满了力量,扶起了大袋子,咬住牙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自己的诗歌:年轻路崎岖,立志踏山高。纵使千夫指,心愿归林郊。   路坎坷,勇者无惧。山高险,壮士昂头。来路孤独,信念富足。闯一下,天高地阔!   正喊得高兴,爽快。忽然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他好奇地盯着我看了一番,然后一个油门一闪而过。我顿时感到很激动,哇!终于看到这里有人啦。   这个时候正是六月出头,虽说算不上酷暑时候,却也是又累又热。沿路树木茂盛,有绿荫庇护。即使这样,独自一人,拖着一大麻袋的书籍,还有一大堆行李,纵使激情高涨,也没有走多久便累的停了下来。   一摸一头汗,汗流浃背。穿着的那件半袖早已湿透。从小没受过这苦,没走多远,眼前又看不到自己的故乡,索性将行李放到路边阴凉处,靠在上边小憩一会儿。   往来的,还真没一辆车,朝着那小路的尽头极力张望,期盼着哪怕只有一辆车出现在视野中。等了许久,真的绝望了。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他不敢想象,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就好像被遗忘了一般,住在这里的人也似乎与世隔绝着,他们难道不出来吗?出来的话怎么连个车都没有啊?   发了牢骚,休息了片刻,便急忙往前走去,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天黑之前还没找到村子,自己还得在这野外过夜,真是不敢想。现在主要问题是行李和书籍都太重了,拖着它们走的实在是太慢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取也不迟,反正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我看放一年都丢不了。于是先将行李和一大袋子书籍留在了路边,自己背着书包,急忙向前走去,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候。   还是没瞭望到村子的影子,我焦急的看着,就在这时,忽然朝远处看到了一个影子,急忙揉了揉眼,张开眼一看,“嚯!真是自己吓自己,哪里……”   突然,那黑影竟顺着小路走来,直奔我这里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出一身的冷汗,往嘴里咽了口吐沫,紧张到了极点。   我缓缓地靠在路边,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发出一点响动。紧张的看着那个黑影。   走近了一看,才松了一口气,“嚯,原来是村子里的老伯。”   我急忙跑了过去,问道:“老爷爷,您知道庙子沟村在哪吗?”   那老爷爷耳朵发聋,好像没听清我在说什么。他戴着一顶老年人戴的鸭舌帽,穿着蓝灰色的布褂子,驼着背,吃力的仰起头,长长胡须早已花白,面目苍老。俯起耳朵说道:“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说道:“庙子沟村!”   老爷子哦的一声:“哦~我是,我就是这的人。”   我着急的说道:“不是啊,我问您,村子在这附近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吃力的说道:“啊。你说什么?我老了,耳朵聋,听不清。”   我心想算了,应该离得不远了,大声的说道:“知道了,老爷爷,您这么晚出来干嘛呢?”   “我每天都这会儿出来走走!”说罢,那老爷爷继续往前走了。我也没有逗留,赶紧向前走去。我默默的告诉自己,应该离村子不远了,再走几步就到了。忽然,我不经意的回过头来。那一幕,吓得头皮发麻,撒腿就跑。冲冲撞撞,一路狂奔,终于寻见了庙子沟村!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灵启房! 第一卷 第七章 隐村来客   “你终于醒了。”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眯开了眼,急忙抬起了疲惫的手臂,均匀的揉了揉眼,揉了揉便清醒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好奇地盯着我看。我浑身没有力气,大致看了一眼四周,一间低矮的房子,周围的墙旧的发黄,摆着一个古老的大红柜,柜子上面是一块老旧的镜子。我的身边围着好多人,都是五六十的老爷爷和老奶奶,而盯着和我说话的,是一位土里土气的姑娘,一副朴素的打扮,看样子倒是生的十分的活泼,机灵,可看她的穿着打扮似乎与那些大妈没啥区别。   我皱起眉头,声音微弱的问道:“嗯,这是哪里啊?”   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急性子,我话音还未落,她就急忙说笑道:“我还想问你嘞,大半夜的,你也不怕喂了鬼了?”她看到我似乎很新鲜的那种感觉,毫不避讳,也不认生。   相比较,我就腼腆厉害,挠了挠头,害羞的说道:“哦,是这样的,我刚刚毕业,本来打算回乡的,结果昨晚走了很久也没找到,然后我就不知道,醒来便是看到了你们。”   那姑娘立即问道:“回乡干嘛?”   她说的太快,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回乡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却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字来:“这个……也没,没什么。”   “哦~这还用猜嘛。生活的时候,一个个背井离乡去外面过逍遥日子,回来还不是办这事儿那事儿,或是办这证那证,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哼!吃里扒外!”说罢,气哄哄的转身就走。   她的性子还真是急,我被说的一脸蒙圈。急忙阻拦道。可是那姑娘已经摔门而出。周围的那些上岁数的人,急忙说道:“小后生,别介意,她没坏心的。”有一个大爷接着问道:“噢,后生,你是打算去哪了?”   我试探的说道:“庙子沟村!”   在座的都愣了一下,连忙问道:“这儿就是,这儿就是。你是谁家的娃娃啦?”   瞬间这些人都围过来,样子比刚才还要亲切。   我一时还有些懵圈,想了一下,才说道:“席振!”   众人也是一懵,疑惑的嘀咕着,忽然,那个大爷说道:“席振,就是成荣他小子哇。”   “成荣孙子?哎呀,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他们走时候,娃娃可不大大,她妈还天天抱得了,这一下成大后生啦。”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娘说道。   “成荣咋的个,身体还行哇?”一个大爷问道。   我低声地说道:“前几年就去世了?”   “啥?多会儿的事儿啦?咋也不和村里的人说?为啥没抬回来?”那大爷急忙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会儿我还在念书,家里也挺忙的,就安顿的在市里面火化了。”我慢慢的和他们说道。   “那咋不回来?唉,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他好像很生气的说道。   “娃娃回来就行啦,这会儿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市里头人都是这乡学。”一位大娘劝解道。   他们这么一说,我更是头晕的厉害,说起了我们家上一辈的事儿,大家都炸了锅了,纷纷唠起了往事。时不时还问我一番,我只好无奈挠头,害羞的和他们说到。   这时,另一个大爷说道:“席振小子,你这次回来办啥事儿了?告给大爷,大爷给你联系着办事。”   我急忙推掉,说道:“大爷,我不是来办啥事的,我是回来支教的。就是回乡里,办学校,教小孩。”   这些人听着高兴,尤其是那个大娘,激动的说道:“娃娃懂事儿啦,看娃娃亲的。”我害羞的笑了笑,刚才支支吾吾的,就是怕说出来,大家的反应太过热烈,反而有点羞愧难当。   “在哪念书得了?”他们问道。   “工业大学。”   “内蒙的工业大学?”   “嗯。”   “那是个好学校,我们有个外甥就在那念得,这会儿每个月挣七八千啦。”一个大爷说道。   “学校在内蒙是挺好的,可我没好好学。”说完后,我真的很惭愧。我真的对不起那所学校,也对不起那些老师。他们对我辛勤培养,我心存感激,遗憾的是我辜负了那段时光。   那个大娘欣喜的说道:“那娃娃文绉绉的,老实的,听话的,谦虚的。”   我是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不配。   这时,那个大爷说道:“后生!好后生!这个村没白生你。但是,你也看见了哇,村里能走的全都走啦,没娃娃啦。”   我有点儿不太相信,赔笑着说道:“大概没这么严重吧。。。至少还有一些留守在村子里的孩子吧。”   那大爷急忙摇头道:“哎(音调上扬),真的么。这个村里也就二十户人家啦,你哇不看,尽些老汉,老板板啦。哪还有年轻人。”   我失望的看了看这残破的村庄,不由得叹息道:“唉!那我折腾半天还有什么意义呢。”   突然那老汉想起来啦,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那啥,有嘞,放假时候有些娃娃回来看看爷爷奶奶啥的,你正好……”说罢,皱起了眉头:“哎呀,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   一出门,迎面而来的阳光,一粒一粒的刺着回乡的旅人。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清新自然,令人心旷神怡。   满院子白绒绒的羊群,踩着潮湿的褐红色砖地,上面满是残碎的草料和踩扁的粪便。它们相互挤来挤去,推推攘攘,似乎把出去的路都堵住了,毛茸茸的,真可爱。我站在原地,看的稀罕。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羊的羊群,喜欢极了,伸手摸来摸去,那羊毛很糙,却很温暖。   “回到家乡还蛮好的嘛,哈哈,呀!对了,我的东西还在路上呢!”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把东西都放在路边了,今天得赶紧过去拿呀。   正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低声羞涩的打了个招呼:“嗨!”   我回过头来一看,惊了一下,原来是那个小姑娘。从刚才一见面,她就给我一种刁蛮的感觉,她不怀好意的拍我干嘛呀,难道还想在数落我一番不成?我表情冷漠的说道:“干嘛啊?”   这么说完,那个小姑娘居然扭捏起来,似乎有些害羞的说道:“你是咱村的啊?”   “嗯,是啊。怎么啦!”我口气依旧很强硬。   说罢,她更害羞了,小声地拿捏着说道:“内个,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怎么突然就变得淑女起来了呢,她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啊?我稍微缓和下来说道:“没……”   正要说没关系呢,那小姑娘一把抢过话语权,提高了几个声调,好似一个哥们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看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那姐姐就带带你。你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帮忙的,甭客气,尽管提。”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正好,现在就有事需要你帮忙。我的行李还在路边呢。” 第一卷 第七章 隐村来客(2)   村子里长大的姑娘十分彪悍,别看长的还蛮秀气的,真要做起事来,要甩我这个文弱书生十几条街。   那姑娘二话没说,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着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放心!包在我身上。那姑娘一提身就走,手掌托住矮土墙,一个小弹跳,翻过矮墙就跑,伸手麻利,绝不拖泥带水。我都看呆了,还发懵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油门,那女孩骑了一辆125就出来了,我是彻底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了没,就稀里糊涂的上车了。   一路上坑坑洼洼,没几处平坦的路,那姑娘骑的飞快,我坐在她身后,紧紧的握着后面的不锈钢支架,脚上死死地踏在脚蹬子上,腿绷得直直的,心里十分担忧,祈祷着注意安全呐。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姑娘喊到:“在哪呢?那东西?”   “我忘啦,反正就来的那条路上,就坐车送我到那,然后来的这条路上!”我大声说道。   “啥?你高点,听不清!”   “我说,就来的……哎,哎,哎,前面,你看!”我看到前面有危险,慌得急忙喊道。   “什么?”   “看路!”我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吓得已经破了音,使出了浑身力气喊道。却也是迟了,那姑娘一回头,撞进了一堆杂草堆里,我们两人扔开了摩托车,飞了出去。   飞出去大概七八米吧,所幸这里堆满了杂草,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擦破了些皮。   “嘿!你手在哪放着呢!”那姑娘大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急忙收回了手,揉了揉脖子,关心道:“你没事吧!”   “还没事儿啊,真是服了你啦,话都说不清楚。”那姑娘生气的骂道。   我····真是咬碎了牙往心里咽,心想要不是你骑的那么快,我们能这样嘛?却没法说,也不敢说。   她还不依不饶的,说着:“你看着吧,摩托也肯定坏啦,真是的!”   “是,是,是。都怪我。”暮雪无奈的说道,心里还默默祈祷,摩托车可千万别坏啊,要么我能被她唠叨死。   “这是人家老张大爷的车,他平时可爱护啦,这要是碰坏了,怎么和人家交待,唉!烦死啦。”说罢,她吃力的扶起了车,拍了拍车上的杂草,擦了擦,委屈的说道:“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帮一帮。算啦,还好车没事!”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长松了一口气:“都没事就好!”   那姑娘突然转过身子,嘻的笑了一下,挑起眉头,俏皮的样子,轻声的说道:“唉,我是不是太凶了。吓到你啦。”   “哦,没有没有。说实话,挺可爱的。”我腼腆害羞的说道。   “看你人也蛮好的,还知道回来,不像那些人,一去就了无踪迹了。”   “你别这么说,他们也是为了谋生,无可奈何的。”我急忙解释道。   “人们都这么说,可是,我却舍不得这片土地。也许是待的日子长了吧,对它有别样的感情。”那姑娘认真的说道。   “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连忙问道。   “袁昕洁。袁是袁隆平的袁,昕是日字旁的昕,洁嘛,洁身自好的洁。”   “哈哈,头一次听人这么介绍自己的。”我笑着说道。   她也跟着笑了。我看她蛮可爱的,打趣道:“你还知道的挺多嘛,还知道袁隆平呐。”   “切,瞧不起谁啊。我是在村子里不假,可我知道的一点不比你们少。”昕洁不屑的说道。   我好奇的问道:“在这里你通过什么学习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的同学们给了我很多的书,无聊时就看看,况且每天都在看新闻,知道的不比你少多少。”她很得意的说道。   听罢,我感到十分惭愧,在城市里长大的自己,有很好的条件,有图书馆,有电脑网络,还有上课学习等等诸多条件,可是自己真的好好的利用起来了吗?那些良好的资源给自己真的是一种浪费。倒不如眼前的这个朴实的女孩,她才更配拥有那些优良的条件与资源。   看我发呆,她轻轻地吼了我一声“嘿!我听说你是席振的儿子。”   “是啊。”   昕洁赶紧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不知道你知道不。你父亲与这个村子的变迁有着密切的联系。”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说道。   “据说有一件离奇的命案与你父亲有关!” 第一卷 第八章 行李   “什么?”   “这个村子的没落很大程度上都与他有关,那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言。传言道: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一家人五口全部上吊而死,据说是邪的很,那时候家家户户接连闹鬼,很多人为了逃避,都搬了出去,有说是出去闯荡,其实是另有隐情,传言与你的父亲席振有关!   我立刻言辞针对道:“血口喷人!这分明是封建迷信,村子里的人背井离乡那是因为当时城市发展迅速,是社会进步的一股潮流。而且也确实是一个大的机会,很多出去的人,都发展的不错,当老板的数不胜数。”   “算啦,你不信就算了,咱赶紧去找东西,马上中午了,得赶紧回家吃饭呢。”昕洁说道。   说罢,我们又骑着摩托又向前走了一段,这次明显的慢了很多,我总算了松了口气。我问道:“哎,你们都会骑摩托吗?”   她一听居然乐了“难道你不会骑摩托?”   “我···从小,就没骑过。”我为难的说道。   她更神气了,“哈哈,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不会啊,没事儿,姐改天教你。”   我嗯了一声。   看了看沿途的路,立即就看到了那一袋子同学们募捐来的书。袋子被撕的稀碎,书都散落到了路上。我跳下车去,急忙捡起来一本图书,是一本《平凡的世界》,读了好多次,一直以来十分的珍惜这本书。   昕洁打住了摩托,也走了过来,她惊讶的说道:“哇~这么多书!”   “是啊,这都是爱心人士捐给孩子们的书籍,一共一百零八本,各式各类的都有,我很喜欢这本书,我觉得他说的和我现在所经历的事以及将要经历的事有共鸣,所以我现阶段很喜欢这本书。”我细心的向她讲解到。   她笑了笑,拿起了一本书,说道:“嘿嘿,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我掉过头一瞅,是一本《西游记》。我很严肃的问道:“你看过西游记吗?”   “当然喽,三岁孩子都知道,六小龄童,孙猴子。”她天真的说道。   我听罢,无奈,立即摆起了架子,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真正的西游记,其实读懂它很难,它里面蕴含了许多道理,绝不是一路降妖除魔那么简单。每个人都能读出不同的见解,不同的思想,这才配称之为四大名著。”   她听罢,白了一眼,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切切切,就你有文化。我就图一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哎!道不同不相为谋!”   “切,别卖弄了。赶紧把这些收拾了。”昕洁说道。   书籍散落,荡了很多碎石和泥土,我捡起了那本《平凡的世界》,用手轻轻一抹,书籍立马放出它原本的光华。将袋子展开,轻轻的将它摆放整齐,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   昕洁骑在摩托上,弯着身子看着我,大喊了一声:“呆瓜,袋子都破了,你怎么往回带啊?”   我心里也犯难,只得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能,,麻烦你多跑几趟啦。”说罢,低下头整理着书籍。   “喂,你自己干嘛不弄,让我多跑?”她装作蛮不讲理的样子,吼道。   我此时就更为为难,一边小心翼翼的整理书,一边央求着:“求求你了,这些书我必须带回去。”   昕洁疑惑的说道:“你真的这么喜欢书吗?”   “嗯,不光是我喜欢,这更是学生们的爱心,孩子们的礼物!”我充满坚定的答道。   她的眼里此刻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动,对我的态度突然由衷的敬畏起来。   “喂!你就这些东西吗?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昕洁问道。   我这时才突然大惊道:“呀,我的行李呢?”   正这时,背后忽然甩出一根棒子,打在我的后背上,我当即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