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死讯   我叫李冬青,自幼父母双亡,被大伯抚养长大,现在是燕京大学的一名学生。   今天早上,接到大伯的电话,说我堂哥死了,但是大伯却死活不让我回去,这一点让我很是诧异。   我也顾不上许多,从小跟堂哥一块长大的,比一个娘的还亲,现在他都跟我天人永别了,我怎么能够当个没事人一样的呆在学校里呢?于是我跟导员请了个假,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家在龙溪村,山路崎岖难走,坐了八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地方,在进村子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口,天都黑了,一群人围在这干嘛?好奇心驱使着我,走向了人群。   当我拨开人群之后,看到村口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旁边站着四个抬棺的壮小伙子,他们都是我的发小,二狗看见是我,嘻嘻一笑:“冬青,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这是咋回事?”我不解的指着面前的那口棺材问道。   二狗还没说话,我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铁栗子,疼的我龇牙咧嘴的,就要转过身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打得我,可是转身跟那人来了个照面,我顿时怂了下来:“大伯……”   “你拿我的话当放屁啊,不是不让你回来吗?”大伯沉着脸,怒视着我问道。   “大哥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大伯说这话的时候,猩红的眼睛中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气。   俗话说,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可是这把我大哥棺材停在村口算咋回事?我看了一眼悲伤愤怒的大伯,也没再跟他说话,而是招呼二狗他们几个把大哥的棺材抬进村子里,可是他们几个却面面相觑的,不肯动手。   “二狗,你傻愣着干啥?动手啊?”我急的瞪圆了眼睛吼道。   “冬青,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挨揍了你。”说着,我就跑到二狗身边,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冬青,住手,你打二狗干啥,是村里人不让棺材进村。”大伯叹了口气说道。   “为啥?”   “为啥?你弄个死人棺材大晚上的进村,晦气。”我循声望去,说话这人就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孔二愣子,他叼着根烟,一副欠扁的样子说道。   我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对乡亲们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李家在村里是啥样的人,你们也能清楚,今天我大哥惨遭横死,还请各位乡亲让条还魂道,如果今后真的因为这,闯出什么事,我李冬青,负全责。”   村民们听我这么说,下面瞬间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一会,领头的张二婶说:“冬青啊,你大哥的棺材我们可以让你抬进村,但是要尽快下葬啊,停棺时间久了,不吉利。”   “乡亲们,你们放心好了,如果因为我儿子的这事给大家伙带来了晦气,我李青木以死谢罪。”大伯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罢,乡亲们都自觉让出了一条道,二狗他们几个刚把棺材抬离地面,就被孔二愣子给挡在了棺材前面,说啥都不让进。   “孔二愣子,你想干嘛?”我怒气冲冲的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厉声喝道。   “你想干嘛?还想打我咋的?”孔二愣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再拦着我大哥的棺材,我就废了你,滚开。”我把孔二愣子扔到一边,然后高声喊道:“起灵!”   可是我还没走两步,就听孔二愣子在我身后叫嚣:“今天村长家儿子结婚,要是冲犯了喜气,让你们这群外姓人吃不了兜着走。”   孔二愣子就是村长孔德顺养的一条狗,平日里没少帮孔德顺做丧良心的事,他儿子结婚又能咋?我才不鸟他呢。   “你让孔德顺过来啊,老子给他儿子随两百块钱份子。”   “行,你小子给我等着。”孔二愣子骂骂咧咧的跑进了村子,可能是去跟孔德顺报信去了吧。   一行人步伐沉重的向村里走,我跟大伯的脸上都挂着忧愁和哀伤,大哥突然身故,这对大伯来说,无疑是天塌了,可是我看他除了悲伤外,最多竟然是仇恨,难道大哥的死,另有隐情?   心头的重重疑云压得我脑中,空白一片,大伯把手中的纸钱扔向空中,如白色的幽灵一样,在空中不停盘旋,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骂道:“干啥呢,干啥呢,都他妈给我停下。”   我回头一看,是孔二愣子领着孔德顺来了,他们身后还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五花肉”。   “李青木,谁让你把你儿子棺材抬进村的?”孔德顺且着身子,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指着大伯的鼻子骂道。   大伯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德顺叔,是我让抬的。”我很客气的对孔德顺说道。   “你让抬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没爹没娘的野种。”孔德顺骂道。   “你……”   我怒火中烧,想要动手,却被大伯给按住了,他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孔德顺说道:“我忍着你,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今天我儿子的棺材我是非抬进村不可,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伯猩红的眼珠子泛着阴寒的光,只吓得孔德顺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就是不能让这棺材进村。”孔德顺也来了脾气。   “给我走!”大伯没理会孔德顺,暴喝一声。   “我看谁敢?”孔德顺说完,就命令身后的十几个“五花肉”朝我们抓了过来,我在学校练过散打,这几块肥肉在我眼里就跟几坨屎一样,几个闪转腾挪,拳碰脚到之处,只听见骨头的碎裂声,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   “你啥你,再不滚,我让你儿子活不到明天早上。”大伯恶狠狠的说道。   “李青木,你有种。”孔德顺骂了一声,就带着那群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大伯让他们把棺材停在了我家的院子里,然后每人两包烟给打发走了,人走了之后,大伯盯着大哥的棺材,看的出神,还自言自语道:“亢龙,你放心,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报仇。”   “大伯,大哥是被人害死的?”   “是!”   “是谁?我他妈杀了这群狗娘养的,替大哥报仇。”我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事你不用管,你好好上学就行了,以后娶妻生子,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就行。”大伯似是无奈的说道。   我也没有过多的问大伯这事的各种缘由,他如果不想说的事,是无论如何都敲不开他的嘴的。   后半夜的时候,大伯让我先回屋睡觉,他独自一人守坐在大哥的棺材前,我偷偷看了一眼,竟然看见大哥的棺材盖动了,是被人从里面踹的,难道大哥没死?   “大伯,大哥他……”   大伯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一双幽绿的眼睛,阴冷的盯着我道:“这没你的事,回屋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大伯这么恐怖的样子,他说话的声音,也变的特别沙哑,听起来特别的瘆人。   大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在床上瑟瑟发抖,脑海中却一直是这两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听见我家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声:“李青木,你个老杂毛,还有脸睡,给老子起来。”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看见孔德顺正一脸怒气的抓着我大伯。   “孔德顺,你一大早的就上我家发什么疯?”我冲他骂道。   “小兔崽子,你闭嘴,非让你那个死大哥进村,这下可好,晦气惹到了我儿子。”   “孔文治咋啦?” 第一卷 第1章 死讯   我叫李冬青,自幼父母双亡,被大伯抚养长大,现在是燕京大学的一名学生。   今天早上,接到大伯的电话,说我堂哥死了,但是大伯却死活不让我回去,这一点让我很是诧异。   我也顾不上许多,从小跟堂哥一块长大的,比一个娘的还亲,现在他都跟我天人永别了,我怎么能够当个没事人一样的呆在学校里呢?于是我跟导员请了个假,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家在龙溪村,山路崎岖难走,坐了八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地方,在进村子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口,天都黑了,一群人围在这干嘛?好奇心驱使着我,走向了人群。   当我拨开人群之后,看到村口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旁边站着四个抬棺的壮小伙子,他们都是我的发小,二狗看见是我,嘻嘻一笑:“冬青,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这是咋回事?”我不解的指着面前的那口棺材问道。   二狗还没说话,我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铁栗子,疼的我龇牙咧嘴的,就要转过身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打得我,可是转身跟那人来了个照面,我顿时怂了下来:“大伯……”   “你他妈拿我的话当放屁啊,不是不让你回来吗?”大伯沉着脸,怒视着我问道。   “大哥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大伯说这话的时候,猩红的眼睛中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气。   俗话说,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可是这把我大哥棺材停在村口算咋回事?我看了一眼悲伤愤怒的大伯,也没再跟他说话,而是招呼二狗他们几个把大哥的棺材抬进村子里,可是他们几个却面面相觑的,不肯动手。   “二狗,你傻愣着干啥?动手啊?”我急的瞪圆了眼睛吼道。   “冬青,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挨揍了你。”说着,我就跑到二狗身边,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冬青,住手,你打二狗干啥,是村里人不让棺材进村。”大伯叹了口气说道。   “为啥?”   “为啥?你弄个死人棺材大晚上的进村,晦气。”我循声望去,说话这人就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孔二愣子,他叼着根烟,一副欠扁的样子说道。   我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对乡亲们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李家在村里是啥样的人,你们也能清楚,今天我大哥惨遭横死,还请各位乡亲让条还魂道,如果今后真的因为这,闯出什么事,我李冬青,负全责。”   村民们听我这么说,下面瞬间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一会,领头的张二婶说:“冬青啊,你大哥的棺材我们可以让你抬进村,但是要尽快下葬啊,停棺时间久了,不吉利。”   “乡亲们,你们放心好了,如果因为我儿子的这事给大家伙带来了晦气,我李青木以死谢罪。”大伯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罢,乡亲们都自觉让出了一条道,二狗他们几个刚把棺材抬离地面,就被孔二愣子给挡在了棺材前面,说啥都不让进。   “孔二愣子,你想干嘛?”我怒气冲冲的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厉声喝道。   “你想干嘛?还想打我咋的?”孔二愣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再拦着我大哥的棺材,我就废了你,滚开。”我把孔二愣子扔到一边,然后高声喊道:“起灵!”   可是我还没走两步,就听孔二愣子在我身后叫嚣:“今天村长家儿子结婚,要是冲犯了喜气,让你们这群外姓人吃不了兜着走。”   孔二愣子就是村长孔德顺养的一条狗,平日里没少帮孔德顺做丧良心的事,他儿子结婚又能咋?我才不鸟他呢。   “你让孔德顺过来啊,老子给他儿子随两百块钱份子。”   “行,你小子给我等着。”孔二愣子骂骂咧咧的跑进了村子,可能是去跟孔德顺报信去了吧。   一行人步伐沉重的向村里走,我跟大伯的脸上都挂着忧愁和哀伤,大哥突然身故,这对大伯来说,无疑是天塌了,可是我看他除了悲伤外,最多竟然是仇恨,难道大哥的死,另有隐情?   心头的重重疑云压得我脑中,空白一片,大伯把手中的纸钱扔向空中,如白色的幽灵一样,在空中不停盘旋,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骂道:“干啥呢,干啥呢,都他妈给我停下。”   我回头一看,是孔二愣子领着孔德顺来了,他们身后还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五花肉”。   “李青木,谁让你把你儿子棺材抬进村的?”孔德顺且着身子,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指着大伯的鼻子骂道。   大伯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德顺叔,是我让抬的。”我很客气的对孔德顺说道。   “你让抬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没爹没娘的野种。”孔德顺骂道。   “你……”   我怒火中烧,想要动手,却被大伯给按住了,他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孔德顺说道:“我忍着你,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今天我儿子的棺材我是非抬进村不可,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伯猩红的眼珠子泛着阴寒的光,只吓得孔德顺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就是不能让这棺材进村。”孔德顺也来了脾气。   “给我走!”大伯没理会孔德顺,暴喝一声。   “我看谁敢?”孔德顺说完,就命令身后的十几个“五花肉”朝我们抓了过来,我在学校练过散打,这几块肥肉在我眼里就跟几坨屎一样,几个闪转腾挪,拳碰脚到之处,只听见骨头的碎裂声,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   “你啥你,再不滚,我让你儿子活不到明天早上。”大伯恶狠狠的说道。   “李青木,你他妈有种。”孔德顺骂了一声,就带着那群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大伯让他们把棺材停在了我家的院子里,然后每人两包烟给打发走了,人走了之后,大伯盯着大哥的棺材,看的出神,还自言自语道:“亢龙,你放心,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报仇。”   “大伯,大哥是被人害死的?”   “是!”   “是谁?我他妈杀了这群狗娘养的,替大哥报仇。”我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事你不用管,你好好上学就行了,以后娶妻生子,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就行。”大伯似是无奈的说道。   我也没有过多的问大伯这事的各种缘由,他如果不想说的事,是无论如何都敲不开他的嘴的。   后半夜的时候,大伯让我先回屋睡觉,他独自一人守坐在大哥的棺材前,我偷偷看了一眼,竟然看见大哥的棺材盖动了,是被人从里面踹的,难道大哥没死?   “大伯,大哥他……”   大伯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一双幽绿的眼睛,阴冷的盯着我道:“这没你的事,回屋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大伯这么恐怖的样子,他说话的声音,也变的特别沙哑,听起来特别的瘆人。   大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在床上瑟瑟发抖,脑海中却一直是这两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听见我家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声:“李青木,你个老杂毛,还有脸睡,给老子起来。”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看见孔德顺正一脸怒气的抓着我大伯。   “孔德顺,你一大早的就上我家发什么疯?”我冲他骂道。   “小逼崽子,你闭嘴,非让你那个死大哥进村,这下可好,晦气惹到了我儿子。”   “孔文治咋啦?” 第一卷 第2章 诡事   “咋啦?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害得的。”孔德顺骂道。   “到底出啥事了?”   孔德顺还没搭腔,站在他身后的孔二愣子就站了出来,狐假虎威的指着我说道:“都怨你们,冲撞了文治的喜气,现在他整个人都昏迷不醒了。”   我不屑的瞥了瞥嘴角:“孔文治,昏迷不醒这事也赖我们?你咋不说是他昨天晚上纵欲过度了呢?”   “小兔崽子,我他妈让你胡说。”孔德顺说着就扬起了拳头,要揍我。   见状,大伯一把抓住孔德顺的手,阴冷的盯着他说道:“这事还没查清楚,如果真的怨我们,我愿意负责。”   孔德顺看着大伯严肃的样子,也没有再放肆,而是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我家院子,大伯跟我紧跟其后。   到了孔德顺家后,我就感觉到院子里阴森的很,大伯的神情很凝重,步子走的很缓慢,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大伯猛地回过头,语气沉重的问孔德顺道:“文治在哪个屋?”   孔德顺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西边的屋子,大伯什么话也没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就往那屋子走去了,看到大伯如此的诡异,在场的众人,都不敢有怠慢,都小跑着跟着大伯进了西屋。   西屋的门上还正贴着一个纸剪的大红喜字,但是这诡异紧张的气氛跟这场景很是不搭,见我们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还正抹眼泪的孔文治的新媳妇,擦拭了一下眼角,懵然的问孔德顺道:“爹,他们是干嘛的?”   “文秀啊,你先出去,让你大伯帮忙看看文治这是咋啦?”孔德顺招呼儿媳妇出去。   文秀有点疑惑的从床边坐了起来,然后有点害怕的瞥了一眼大伯,就退到一边去了。大伯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孔文治,眉宇间挤出一道深沟来。   “咋样?我儿子这是咋啦?”   大伯没理他,我听见他小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找到这来了?”   我不明白大伯这句话是啥意思?他口中的他们,又指的是谁?   孔德顺叫了几声大伯,大伯都没理他,他竟恼羞而成怒的对大伯骂道:“你个老杂毛,跟你说话的听没听见?”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要反击,大伯竟然猛地转过头,一双阴寒的眸子,看的孔德顺往后退了一步:“想救你儿子,你就给我闭嘴。”   孔德顺冷哼了一声,低着头蹲到墙角去了。   大伯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冬青,你回去把我床底下的那个红木盒子拿过来。”   “红木盒子?拿它干嘛?”   那个红木盒子我见过,上面刻着一些诡异奇怪的花纹,我小时好奇差点打开,被大伯发现后,把我打了个半死,难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别问那么多,你拿过来就好了。”   我懵然的点了点头,回到家后,我就去大伯那屋的床下面,找出了那个红木盒子,颜色依然如十多年前猩红,就当我准备抱着这东西走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我慢慢的向那个声音靠近,可是那竟然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我惊的咽了口吐沫,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这棺材里躺着的是大哥,里面怎么会有声音,难道大哥没有死吗?   我仗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哥,是你吗?”   可是棺材里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棺材,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竟然发出一声惊悚的喘息声。   “鬼啊!”我大叫一声,就疯似得跑到了村长的家里,大伯看见我一头大汗,不解的问我:“冬青,你咋啦?”   “大……”我刚想说出来大哥的事,但是看着孔德顺他们几个的样子,如果我说大哥诈尸了,那孔文治的事的就非赖上我们了。   “没事,跑的有点快。”   大伯审视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了我是有事隐瞒,碍于这么多外人在场,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大伯把那个红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青铜剑,黄符,鸡血,朱砂,墨斗,当我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不是电影里,道士捉鬼用的东西吗?难道大伯也是道门中人?   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大伯把鸡血跟朱砂和在一起,然后用手指蘸着在黄符上写了个敕字,然后用青铜剑串着,一把火烧成了灰,熬成一碗灰水给孔文治喝了。   “李青木,你这是在干嘛?”孔德顺吃惊的问道。   “别说话。”   孔文治喝了那碗水之后,面色变得有一丝红润,大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对孔德顺说:“文治只是邪气入体,我已经给他祛除了,没啥事,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孔德顺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孔文治的脸色,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真他娘的神了,没看出来你还会两下子啊。”   大伯没理他,抱着盒子就要往外走,但是却被孔德顺死死的拽着,非要留我们吃饭,这根刚才那副德行,简直判若两人。   “你的饭,我吃不起。”大伯冷冰冰的撩了这句话后,就走了。   我跟在身后,听见孔德顺不屑的骂了声,他妈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大伯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垂下来的一条手臂,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晚上吃过晚饭,大伯打开了大哥的棺材,然后把他抱到了我那屋的床上,我很是不解的问大伯这是要干嘛?   “你今天晚上,就抱着你大哥睡觉。”   “什么?我抱着大哥睡觉?”虽然我跟大哥情同手足,但是阴阳有别,这样总觉得膈应的慌。   “话我不说第二遍。”大伯冷冷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大伯就转身走了出去,我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大伯走后,我一人看着大哥的尸体,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都寒意满满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坐在床脚,自言自语道:“大哥,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是谁害得你,兄弟替你报仇。”   我说罢,还似有惋惜的看了一眼大哥,可是他却睁眼了,接着双手伸的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面色苍白的看着我阴惨惨的笑。   “大哥,你……”   大哥声音沙哑的呻吟了一声,缓慢的张开了嘴巴,流出了一道黑色浓稠的液体。   我顿时浑身汗毛直立,大哥,诈尸了?   我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院子,没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躺在杂草丛,我疼的龇牙咧嘴,吃疼的揉了揉膝盖,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我轻轻的拨开杂草,看到前方的一个坟包前,站着一个人。   那身影看着很熟悉,我又四下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我家的地吗?而那个坟包就是我爸妈的坟,站在他们坟前的那个人,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大伯。   大伯这三更半夜的来这干嘛?正在我匪夷所思的时候,大伯竟然用手挖开了我爸妈的坟,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一面镜子,那镜子长的很奇怪,月光下大伯被拉长的身影,显得很鬼魅。   我想走上去问个究竟,可是还没有迈开步子,那镜子里竟然飞出来一只长了九条尾巴的黑鸟,它在空中盘旋了一阵,然后就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了。   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大伯,他怒视着我,然后猛地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让你在家好好陪你大哥,你跑这来干嘛?”   我吃疼的捂着脸:“大哥,他诈尸了。”   大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了之后。”   大伯二话没说,就往家里赶,我一路小跑紧跟其后,可是走着走着,大伯竟然突然回头问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   “要是让我知道,你往外泄露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第一卷 第2章 诡事   “咋啦?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害得的。”孔德顺骂道。   “到底出啥事了?”   孔德顺还没搭腔,站在他身后的孔二愣子就站了出来,狐假虎威的指着我说道:“都怨你们,冲撞了文治的喜气,现在他整个人都昏迷不醒了。”   我不屑的瞥了瞥嘴角:“孔文治,昏迷不醒这事也赖我们?你咋不说是他昨天晚上纵欲过度了呢?”   “小逼崽子,我他妈让你胡说。”孔德顺说着就扬起了拳头,要揍我。   见状,大伯一把抓住孔德顺的手,阴冷的盯着他说道:“这事还没查清楚,如果真的怨我们,我愿意负责。”   孔德顺看着大伯严肃的样子,也没有再放肆,而是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我家院子,大伯跟我紧跟其后。   到了孔德顺家后,我就感觉到院子里阴森的很,大伯的神情很凝重,步子走的很缓慢,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大伯猛地回过头,语气沉重的问孔德顺道:“文治在哪个屋?”   孔德顺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西边的屋子,大伯什么话也没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就往那屋子走去了,看到大伯如此的诡异,在场的众人,都不敢有怠慢,都小跑着跟着大伯进了西屋。   西屋的门上还正贴着一个纸剪的大红喜字,但是这诡异紧张的气氛跟这场景很是不搭,见我们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还正抹眼泪的孔文治的新媳妇,擦拭了一下眼角,懵然的问孔德顺道:“爹,他们是干嘛的?”   “文秀啊,你先出去,让你大伯帮忙看看文治这是咋啦?”孔德顺招呼儿媳妇出去。   文秀有点疑惑的从床边坐了起来,然后有点害怕的瞥了一眼大伯,就退到一边去了。大伯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孔文治,眉宇间挤出一道深沟来。   “咋样?我儿子这是咋啦?”   大伯没理他,我听见他小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找到这来了?”   我不明白大伯这句话是啥意思?他口中的他们,又指的是谁?   孔德顺叫了几声大伯,大伯都没理他,他竟恼羞而成怒的对大伯骂道:“你个老杂毛,跟你说话的听没听见?”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要反击,大伯竟然猛地转过头,一双阴寒的眸子,看的孔德顺往后退了一步:“想救你儿子,你就给我闭嘴。”   孔德顺冷哼了一声,低着头蹲到墙角去了。   大伯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冬青,你回去把我床底下的那个红木盒子拿过来。”   “红木盒子?拿它干嘛?”   那个红木盒子我见过,上面刻着一些诡异奇怪的花纹,我小时好奇差点打开,被大伯发现后,把我打了个半死,难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别问那么多,你拿过来就好了。”   我懵然的点了点头,回到家后,我就去大伯那屋的床下面,找出了那个红木盒子,颜色依然如十多年前猩红,就当我准备抱着这东西走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我慢慢的向那个声音靠近,可是那竟然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我惊的咽了口吐沫,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这棺材里躺着的是大哥,里面怎么会有声音,难道大哥没有死吗?   我仗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哥,是你吗?”   可是棺材里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棺材,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竟然发出一声惊悚的喘息声。   “鬼啊!”我大叫一声,就疯似得跑到了村长的家里,大伯看见我一头大汗,不解的问我:“冬青,你咋啦?”   “大……”我刚想说出来大哥的事,但是看着孔德顺他们几个的样子,如果我说大哥诈尸了,那孔文治的事的就非赖上我们了。   “没事,跑的有点快。”   大伯审视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了我是有事隐瞒,碍于这么多外人在场,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大伯把那个红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青铜剑,黄符,鸡血,朱砂,墨斗,当我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不是电影里,道士捉鬼用的东西吗?难道大伯也是道门中人?   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大伯把鸡血跟朱砂和在一起,然后用手指蘸着在黄符上写了个敕字,然后用青铜剑串着,一把火烧成了灰,熬成一碗灰水给孔文治喝了。   “李青木,你这是在干嘛?”孔德顺吃惊的问道。   “别说话。”   孔文治喝了那碗水之后,面色变得有一丝红润,大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对孔德顺说:“文治只是邪气入体,我已经给他祛除了,没啥事,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孔德顺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孔文治的脸色,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真他娘的神了,没看出来你还会两下子啊。”   大伯没理他,抱着盒子就要往外走,但是却被孔德顺死死的拽着,非要留我们吃饭,这根刚才那副德行,简直判若两人。   “你的饭,我吃不起。”大伯冷冰冰的撩了这句话后,就走了。   我跟在身后,听见孔德顺不屑的骂了声,他妈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大伯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垂下来的一条手臂,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晚上吃过晚饭,大伯打开了大哥的棺材,然后把他抱到了我那屋的床上,我很是不解的问大伯这是要干嘛?   “你今天晚上,就抱着你大哥睡觉。”   “什么?我抱着大哥睡觉?”虽然我跟大哥情同手足,但是阴阳有别,这样总觉得膈应的慌。   “话我不说第二遍。”大伯冷冷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大伯就转身走了出去,我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大伯走后,我一人看着大哥的尸体,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都寒意满满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坐在床脚,自言自语道:“大哥,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是谁害得你,兄弟替你报仇。”   我说罢,还似有惋惜的看了一眼大哥,可是他却睁眼了,接着双手伸的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面色苍白的看着我阴惨惨的笑。   “大哥,你……”   大哥声音沙哑的呻吟了一声,缓慢的张开了嘴巴,流出了一道黑色浓稠的液体。   我顿时浑身汗毛直立,大哥,诈尸了?   我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院子,没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躺在杂草丛,我疼的龇牙咧嘴,吃疼的揉了揉膝盖,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我轻轻的拨开杂草,看到前方的一个坟包前,站着一个人。   那身影看着很熟悉,我又四下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我家的地吗?而那个坟包就是我爸妈的坟,站在他们坟前的那个人,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大伯。   大伯这三更半夜的来这干嘛?正在我匪夷所思的时候,大伯竟然用手挖开了我爸妈的坟,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一面镜子,那镜子长的很奇怪,月光下大伯被拉长的身影,显得很鬼魅。   我想走上去问个究竟,可是还没有迈开步子,那镜子里竟然飞出来一只长了九条尾巴的黑鸟,它在空中盘旋了一阵,然后就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了。   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大伯,他怒视着我,然后猛地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让你在家好好陪你大哥,你跑这来干嘛?”   我吃疼的捂着脸:“大哥,他诈尸了。”   大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了之后。”   大伯二话没说,就往家里赶,我一路小跑紧跟其后,可是走着走着,大伯竟然突然回头问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   “要是让我知道,你往外泄露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第一卷 第3章 被掏心了   看到大伯这阴气森森的样子,我后背直冒冷汗,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知道了。   回到家后,我看到大哥正平静的躺在我床上,这就让我很是诧异了,刚才明明已经坐起来了啊?   “大伯,这怎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大伯说罢就起身回他那屋了,怀里还揣着一把青铜镜子,刚刚那只九尾的黑鸟就是从这里面飞出来的,二十年前我爸妈就死了,那这面镜子为什么会在他们坟里呢?   正想的入神,大伯又回到了我屋,然后抱着大哥的尸体出去了。   “大伯,你抱着大哥去哪?”我诧异的问道。   “放进棺材。”大伯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说道。   大伯把大哥放进棺材后,然后用力猛地把棺材盖给合上了,那个动作有点愤恨,又有点无奈。   自从大哥死后,大伯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我不认识了,是不是他曾经隐藏着些什么呢?   就这样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就看见村长孔德顺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我家,而且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木棒子。   孔文治昨天不是给你治好了吗?又他妈过来找事?   “你们一大清早的想干嘛?”我没有好气的对他们说道。   孔德顺拿着个棒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把李青木个老杂毛给我叫出来。”   “你……”   “德顺兄弟,文治应该好了吧。”我还没有说话,大伯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笑脸相迎的说道。   “好?好你妈了个逼的,你就是个骗子。”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还这样骂人,真想象不出来。   大伯眉头一皱,一脸茫然的问道:“你说啥?文治没有醒吗?”   “少给老子装蒜,你不让家好过,我也让你过不安生,给我砸。”说着,孔德顺就让身后的十几个狗腿子去砸我大哥的棺材。   我刚要跑上去阻拦,大哥的棺材盖竟然自己动了几下,这吓的那十几个人都跟傻鸡喝了醋一样,傻杵在那,不敢动手。   “傻愣着干啥?砸啊?”   但是那些人都没有反应,而此时大哥的棺材里竟然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十几个人都扔掉了棍子,逃似的离开了我家。   孔德顺见状,双腿直打摆子,支支吾吾的对大伯说:“你家儿子……诈尸了?”   大伯没有理他,而是一脸正经的跟他说:“带我去看看文治。”   “好,好,这都走。”孔德顺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跟个怂蛋一样跟在大伯身后。   我也准备跟去,可是大伯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跟我说道:“冬青,把我那个红木盒子带上。”   昨天我就见识了那个红木盒子里的东西的厉害,孔文治既然没有醒过来,估计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   我回屋抱着那个红木盒子,紧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孔德顺家。   大伯直奔西屋而去,而此时孔德顺的媳妇和儿媳妇都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再看孔文治,活脱脱就是个死人相。   “都起来,让老哥看看。”孔德顺对她们喊道。   两人一边擦泪,一边往后退,我紧紧的站在大伯身后。   大伯探了一下孔文治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膛,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很是惊讶的自言自语道:“这怎么会?九尾玄鸟你他妈带种。”   九尾玄鸟?是不是就是昨天那个镜子里飞出来的黑鸟,如果孔文治这个样子真跟它有关系的话,那大伯就是罪魁祸首了。   好在其他人没有听见大伯说的话,一个个都翘首期盼着大伯的消息。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寂静到了极点,大伯突然抬起头,说道:“把文治架在桃树枝上烧了吧。”   “你说啥?咋不烧你儿子去?”孔德顺情绪激动的骂道。   我也很诧异大伯为什么这么说,孔文治难道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再不烧,一会变成邪尸,咱们全玩完。”大伯沉着的说道,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屋子里的人全都惊着了,死了?怎么会这样?   “文治死了?你搁着瞎说啥?”孔德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问道。   “你不信,看看他还有没有心了。”   大伯说着就扒开了孔文治的胸膛,里面确实空无一物,而且还在往外冒着黑气,我心里纳闷,孔文治死的有点邪性啊?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孔德顺显然是受不了打击,接连喊了三声怨言。   “冬青,过来帮忙把文治抬到外边的桃树枝上,烧了。”大伯命令我道。   我刚碰到孔文治的尸体,他竟然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脸憋得通红,攥紧了拳头朝孔文治的头上捶了几拳,但是一点卵用没有。   孔德顺看见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呆呆站在那里问大伯道:“老哥,文治这是咋啦?”   “变邪尸了,你快去外边准备桃树枝,这交给我。”   孔德顺忙点了点头,叫着吓傻的媳妇,儿媳妇跑了出去。   “大……伯……救……我”   大伯从红木盒子里拿出青铜剑,就冲着孔文治的脑门上刺了过来,那把剑不偏不倚的正中眉心,一股黑色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脑门流了下来,孔文治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掐着我的手,然后拔掉了脑门上的青铜剑,转而向大伯杀去。   大伯身手很好,几个闪转腾挪,就来在了孔文治身后,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的脸仰了起来,然后大伯对我说道:“冬青,快来把他嘴里的尸气吸出来。”   “吸嘴巴?”   “废什么话啊,我快坚持不住了。”看着大伯难受的样子,我一咬牙,就凑了上去。   当我的嘴靠近孔文治的嘴巴的时候,一股臭味熏的我只想吐,试了几下都下不去嘴,大伯见我迟迟不肯动嘴,就骂我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还不动手?”   “太臭了。”   “就是要把那股尸臭吸出来,快点。”大伯费劲的说道。   我眼睛一闭,就凑了上去,顿时一股尸臭吸进了我的身体里,好像一股气在我身体里来回穿梭,每到一处都撕心裂肺般难受。   孔文治被我吸光了尸气之后,刚刚还狂躁着呢,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大伯松了手,把我扶起来,关切的问我道:“你没事吧,冬青。”   我感到浑身无力,就快要死了一样,虚弱的说道:“好……难受。”   大伯又骂了一声九尾玄鸟,然后背起我准备回家,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孔德顺他们几个抱着一大捆桃树枝站在门外,看见我这个样子,他还虚情假意的问道:“冬青,这是咋啦?”   “快把你儿子烧了,我不想再有啥事发生。”大伯瞪了一眼孔德顺,冷冰冰的说道。   孔德顺一个劲的点头,大伯也没有理他,径直向前去了。   在大伯背上,我有气无力的问大伯道:“大伯,九尾玄鸟是啥?”   大伯正走着呢,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是鸟呗,能是啥?”   “那孔文治的死是不是跟它有关?”   大伯没再说话,而是步子走的更急了一些。   到家之后,大伯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语重心长的问我道:“大伯给你借点东西,你借吗?”   “借啥?”   大伯笑而不语,就走了出去,我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伯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我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我看着头上的木板,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词,棺材,我竟然在棺材里?   我的手指触碰到一丝柔软,惊的我忙转过头看去。   大哥?   我在大哥的棺材里! 第一卷 第3章 被掏心了   看到大伯这阴气森森的样子,我后背直冒冷汗,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知道了。   回到家后,我看到大哥正平静的躺在我床上,这就让我很是诧异了,刚才明明已经坐起来了啊?   “大伯,这怎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大伯说罢就起身回他那屋了,怀里还揣着一把青铜镜子,刚刚那只九尾的黑鸟就是从这里面飞出来的,二十年前我爸妈就死了,那这面镜子为什么会在他们坟里呢?   正想的入神,大伯又回到了我屋,然后抱着大哥的尸体出去了。   “大伯,你抱着大哥去哪?”我诧异的问道。   “放进棺材。”大伯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说道。   大伯把大哥放进棺材后,然后用力猛地把棺材盖给合上了,那个动作有点愤恨,又有点无奈。   自从大哥死后,大伯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我不认识了,是不是他曾经隐藏着些什么呢?   就这样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就看见村长孔德顺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我家,而且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木棒子。   孔文治昨天不是给你治好了吗?又他妈过来找事?   “你们一大清早的想干嘛?”我没有好气的对他们说道。   孔德顺拿着个棒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把李青木个老杂毛给我叫出来。”   “你……”   “德顺兄弟,文治应该好了吧。”我还没有说话,大伯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笑脸相迎的说道。   “好?好你妈了个逼的,你就是个骗子。”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还这样骂人,真想象不出来。   大伯眉头一皱,一脸茫然的问道:“你说啥?文治没有醒吗?”   “少给老子装蒜,你不让家好过,我也让你过不安生,给我砸。”说着,孔德顺就让身后的十几个狗腿子去砸我大哥的棺材。   我刚要跑上去阻拦,大哥的棺材盖竟然自己动了几下,这吓的那十几个人都跟傻鸡喝了醋一样,傻杵在那,不敢动手。   “傻愣着干啥?砸啊?”   但是那些人都没有反应,而此时大哥的棺材里竟然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十几个人都扔掉了棍子,逃似的离开了我家。   孔德顺见状,双腿直打摆子,支支吾吾的对大伯说:“你家儿子……诈尸了?”   大伯没有理他,而是一脸正经的跟他说:“带我去看看文治。”   “好,好,这都走。”孔德顺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跟个怂蛋一样跟在大伯身后。   我也准备跟去,可是大伯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跟我说道:“冬青,把我那个红木盒子带上。”   昨天我就见识了那个红木盒子里的东西的厉害,孔文治既然没有醒过来,估计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   我回屋抱着那个红木盒子,紧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孔德顺家。   大伯直奔西屋而去,而此时孔德顺的媳妇和儿媳妇都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再看孔文治,活脱脱就是个死人相。   “都起来,让老哥看看。”孔德顺对她们喊道。   两人一边擦泪,一边往后退,我紧紧的站在大伯身后。   大伯探了一下孔文治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膛,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很是惊讶的自言自语道:“这怎么会?九尾玄鸟带种。”   九尾玄鸟?是不是就是昨天那个镜子里飞出来的黑鸟,如果孔文治这个样子真跟它有关系的话,那大伯就是罪魁祸首了。   好在其他人没有听见大伯说的话,一个个都翘首期盼着大伯的消息。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寂静到了极点,大伯突然抬起头,说道:“把文治架在桃树枝上烧了吧。”   “你说啥?咋不烧你儿子去?”孔德顺情绪激动的骂道。   我也很诧异大伯为什么这么说,孔文治难道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再不烧,一会变成邪尸,咱们全玩完。”大伯沉着的说道,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屋子里的人全都惊着了,死了?怎么会这样?   “文治死了?你搁着瞎说啥?”孔德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问道。   “你不信,看看他还有没有心了。”   大伯说着就扒开了孔文治的胸膛,里面确实空无一物,而且还在往外冒着黑气,我心里纳闷,孔文治死的有点邪性啊?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孔德顺显然是受不了打击,接连喊了三声怨言。   “冬青,过来帮忙把文治抬到外边的桃树枝上,烧了。”大伯命令我道。   我刚碰到孔文治的尸体,他竟然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脸憋得通红,攥紧了拳头朝孔文治的头上捶了几拳,但是一点卵用没有。   孔德顺看见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呆呆站在那里问大伯道:“老哥,文治这是咋啦?”   “变邪尸了,你快去外边准备桃树枝,这交给我。”   孔德顺忙点了点头,叫着吓傻的媳妇,儿媳妇跑了出去。   “大……伯……救……我”   大伯从红木盒子里拿出青铜剑,就冲着孔文治的脑门上刺了过来,那把剑不偏不倚的正中眉心,一股黑色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脑门流了下来,孔文治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掐着我的手,然后拔掉了脑门上的青铜剑,转而向大伯杀去。   大伯身手很好,几个闪转腾挪,就来在了孔文治身后,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的脸仰了起来,然后大伯对我说道:“冬青,快来把他嘴里的尸气吸出来。”   “吸嘴巴?”   “废什么话啊,我快坚持不住了。”看着大伯难受的样子,我一咬牙,就凑了上去。   当我的嘴靠近孔文治的嘴巴的时候,一股臭味熏的我只想吐,试了几下都下不去嘴,大伯见我迟迟不肯动嘴,就骂我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还不动手?”   “太臭了。”   “就是要把那股尸臭吸出来,快点。”大伯费劲的说道。   我眼睛一闭,就凑了上去,顿时一股尸臭吸进了我的身体里,好像一股气在我身体里来回穿梭,每到一处都撕心裂肺般难受。   孔文治被我吸光了尸气之后,刚刚还狂躁着呢,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大伯松了手,把我扶起来,关切的问我道:“你没事吧,冬青。”   我感到浑身无力,就快要死了一样,虚弱的说道:“好……难受。”   大伯又骂了一声九尾玄鸟,然后背起我准备回家,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孔德顺他们几个抱着一大捆桃树枝站在门外,看见我这个样子,他还虚情假意的问道:“冬青,这是咋啦?”   “快把你儿子烧了,我不想再有啥事发生。”大伯瞪了一眼孔德顺,冷冰冰的说道。   孔德顺一个劲的点头,大伯也没有理他,径直向前去了。   在大伯背上,我有气无力的问大伯道:“大伯,九尾玄鸟是啥?”   大伯正走着呢,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是鸟呗,能是啥?”   “那孔文治的死是不是跟它有关?”   大伯没再说话,而是步子走的更急了一些。   到家之后,大伯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语重心长的问我道:“大伯给你借点东西,你借吗?”   “借啥?”   大伯笑而不语,就走了出去,我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伯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我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我看着头上的木板,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词,棺材,我竟然在棺材里?   我的手指触碰到一丝柔软,惊的我忙转过头看去。   大哥?   我在大哥的棺材里! 第一卷 第4章 驱邪   “大伯,大伯,放我出去啊。”   可是我听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在心里泛着嘀咕,大伯把我放进大哥的棺材里干嘛?   就在这时候,棺材盖被打开了,透进来一束亮光。   “大伯,我怎么会在棺材里?”我不解的问大伯道。   “你昨天吸了孔文治身上的尸气,别的方法也不管用,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把你身上的尸气转移到你大哥身上了。”   听大伯这么说,我确实感到身子轻松了许多。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大伯关切的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我把大哥的尸身安放好后,有些不安的对大伯说:“大哥吸了我身上的尸气,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本来就是个死人,身上的尸气比你吸的那点重多了。”大伯悲伤的说道。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大伯突然走进里屋,把我的书包给拿了出来,我一脸诧异的问他道:“大伯,你拿我书包干嘛?”   “你都回来一个星期了,这也没啥事了,你回去上学去吧。”   “一个星期?我不是才回来两天吗?”   “你在棺材里都躺了五天了,不然你以为尸毒这么容易清?”大伯瞥了一下嘴角说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懵逼了,我在棺材里躺了五天,竟然没有被闷死,真是个奇迹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伯递给我一张银行卡,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这卡里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一辈子的积蓄。”   “你给我钱干嘛?我有钱。”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拿了这钱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为啥?”   “人生没有那么多为啥?有时候总是要身不由己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大伯这句话像是跟我说的,也像是在跟自己说的。   大伯不愿意说的事情,总有他的理由,无论我怎么问,答案永远不会从他嘴里出来。   我无奈接过那张卡,放进了钱包里,大伯步子沉重的去合上了大哥的棺材。   就在我准备背着书包走的时候,大伯突然把我给叫住了,我回过头不解的问他道:“大伯,还有啥事?”   “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得记住了。”   看着大伯那严肃认真的脸,我懵然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是啥时候的生日不?”大伯问我。   “这咋不知道,九月九重阳节啊。”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重阳节那天正午十二点的生日,即是重阳之体,又是盛阴之体。”   “那咋啦?”   “你有没有睡过人家姑娘?”大伯突然这么问,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去。   “跟这有啥关系吗?”   “有,你要是破了处子之身,变成盛阴之体,你小命就玩完了。”   “这话怎么个说法?”   “盛阴之体最易招惹鬼邪,搞不好你就是下一个孔文治。”大伯冷冷的说道。   这话吓得我打了一激灵,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还是童子之身。”   其实我本来是有机会破处的,刚上大学那会交了个女朋友,可是就在要实践的时候,她竟然给我提出了分手,我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她当初跟我也不图我什么,分手我却搞不清为了什么?   “记住我的话,千万要保住处子之身。”大伯再三叮嘱,我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刚应付完,我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掏出一看,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犹豫着,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什么,你在门外?”   愣了两秒,我慌忙冲了出去,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看见我甜甜的一笑:“冬青,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叫徐娇,就是我的那个不知道为啥跟我分手的前女友。   “在学校一个多星期不见你了,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徐娇古灵精怪的盯着我,一笑两个酒窝十分的好看。   我就奇怪了,我跟她分手已经一年多了,期间也没有找过我,这怎么还找到家门口了?   “你找我有啥事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徐娇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继而娇嗔道:“没啥事,不能找你啊,想你了呗,你有没有想我?”   说实话,徐娇是我的初恋,到现在我对她都是念念不忘,这既然有旧情复燃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于是我忙点头道:“想,当然想。”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慌里慌张的把她请进了院子,她一副城里姑娘进村的样子,看啥都很好奇,然后她的目光瞥到我大哥的棺材,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她指着那口棺材,战战兢兢的问我:“冬青,你家院子里怎么会有棺材的?”   “这是我大哥的棺材,一个星期前他去世了,还没来得及下葬。”   徐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大伯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徐娇,笑逐颜开的问我道:“冬青,这位是……”   “她是……”   “我是他女朋友。”还没等我说话,徐娇就抢先说道。   我没好气的瞥了她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前女友。”   一听说是我女朋友,大伯忙把徐娇请进了屋,还跟她倒了杯水,两人东扯一句,西拉一通聊得很是欢快,当大伯问道徐娇家庭背景的时候,徐娇竟然愣神了。   我跟她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干啥的,家庭背景很是神秘。   徐娇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我爸是算命的。”   大伯阴翳的看了徐娇一眼道:“敢问令尊大名?”   “徐子卿!”大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难道他认识徐娇的老爸?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的棺材响了一下,徐娇谨慎的问道:“什么声音?”   “姑娘别怕。”大伯说着就走到大哥的棺材跟前,轻轻的拍了几下,大哥才安生。   “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徐娇声音发抖的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她惊的花容失色,大叫着就往门外跑,还好我把她给拽回来了,安慰她道:“你怕啥,我在这呢,大哥还能伤害你咋?”   徐娇还特意的审视了一下大伯,然后提出要给大哥烧香祭拜。   大伯给她点燃了三根香,徐娇把香在胸前环绕了一圈,然后冲着大哥的棺材很虔诚的拜了三拜,可是就在徐娇祭拜的同时,我看见大伯用一种阴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徐娇。   徐娇拜完大哥之后,她也不敢再在我家多待了,就准备跟着我一块回学校,我们俩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去车站买了两张回去的车票,在车上我无聊的想睡着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个戴渔夫帽的人,突然跟我说:“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最近被邪祟缠身。”   我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徐娇,又望向那男的,指着我的鼻子问他道:“你在跟我说话?”   “你一脸晦气,不是跟你说话,还能是谁?”   “说谁晦气呢,滚一边去,别耽误老子睡觉。”神神经经的,还说我晦气,你他妈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   “在棺材里睡了五天,还没睡够?”   那人这么一说,我瞬间睡意全无。 第一卷 第5章 哭声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这人,他阴冷的看着我,嘴角隐隐显出一丝诡笑。   “你到底是谁?”我顿时警觉了起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吧。”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挑衅的味道,眼神中射出的一阵阴寒让我后背直冒冷汗,我不由的咽了口吐沫,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他看见我这样子,突然淡淡一笑:“小兄弟,不用紧张,我能帮你。”   “谁要你帮,我又不认识你。”我战战兢兢的说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嘴角瞥了一下,阴笑的说道。   我没有搭他的话,只是感觉这人有点可怕,这种可怕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怯弱。自从我大哥死后,发生的一连串诡异奇怪的事情,让我变得高度敏感紧张,好像每件事,每个人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接近我,有什么样的目的,亦或者是有什么阴谋,就比如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徐娇。   她一年前无缘无故跟我分手之后,就在没有找过我,那她这次如此殷勤的去我老家找我,究竟意欲何为?从她跟大伯聊天的过程中,也表现的十分奇怪?她找上我,难道有什么阴谋?   我想到这,不由的疑惑的看了一眼徐娇,她跟我目光相对,呆萌的问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事,没事。”我连忙摆手道。   “怎么出这么多汗,吓得了?”徐娇关心的说道,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给我擦了擦脑门。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头再看那人的时候,他已经用渔夫帽盖住了整张脸,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徐娇也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你看他的右手手腕。”   右手手腕?我把目光慢慢的移到他的手腕处,看见那上面纹了一个红日,烈阳似火,很是惹人注目。   “不就一个纹身吗?怎么了?”   “我也有一个,你看。”徐娇说着就把她的左胳膊伸在我眼前,在她的左手腕处,纹着一个幽蓝的月亮,看上去冷艳傲寒。   我不解的指着那纹身问道:“你们俩认识啊,情侣纹身?”   “啥情侣纹身?这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爸给我纹的。”   徐娇之前跟我大伯说,她爸是算命的,既然是算命的,肯定知道纹身能改变人的命数,不会随随便便就在自己女儿身上刺青的,难道说徐娇跟眼前的这个人都属于什么民间神秘组织?   “想啥呢?”看我发愣,徐娇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问道。   这小妮子虽然长得瘦小,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这一巴掌差点把我后背打穿,我咳嗽了数声,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道:“有病啊,使这么大劲干啥?”   “你愣什么神啊?”   我又审视了渔夫帽两眼,心有疑虑的摸着下巴,思索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日,月,纹身又代表啥?   大巴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现在学校也该关门了。正当我准备跟徐娇下车的时候,那个渔夫帽抢先一步走到我前面,回头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一下道:“我等你。”   我鄙视的把头扭到一边,甚至都有点作呕,这男的是不是变态,就你那长得跟个锥子似得,还想把老子掰弯?我没好气的冲他摆了摆手:“快走,快走。”   他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下了车。我跟徐娇跟在身后,在路上徐娇对我说道:“冬青,刚才车上的那个人,不简单啊。”   “你看出些什么了吗?”   “我不方便说,你相信我好了,我不会骗你的。”   看着徐娇那诚恳的眼神,我宠溺的点了点头,不管她这次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害我。   在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徐娇突然转头问我:“冬青,你恨不恨我?”   “恨你什么?”   “一年前,我不告而别。”徐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呈现出一丝愧疚。   老实说,一年前她跟我分手,到现在我都耿耿于怀,但是我也不想追究原因,有时候活得太明白了,不是一件好事。   “都是过去式了,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们还能回到当初吗?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徐娇说罢,一下扑倒我怀里。   我顿时跟傻鸡喝了醋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这种微妙的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美好,这一刻我只想用力的抱紧徐娇,把她吃干抹净,这种邪恶念头的萌芽刚刚冒头,身体就不争气的有了反应,小腹内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只烧的下三寸愈加坚挺了。   徐娇也感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然后羞答答看着呆若木鸡的我说道:“冬青,现在这个时间,学校也关门了,不如我们去宾馆住吧。”   “那好吧,总不能露宿街头的。”我极力缓解着尴尬,跟在徐娇身后去了我们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   大学周边别的不多,就宾馆多,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个需求呢,你情我愿的事,愉悦身心,还能促进文化交流,多好。这么多宾馆,要说生意最好的就数“灯草酒家”了。   这家宾馆不仅便宜,据说每个房间都摆有一个案桌,只有你在办事之前,烧三根香,虔诚的拜拜,绝对心想事成,好事成双。做过的同学都这么说,反正我是没去过,毕竟五姑娘又不嫌弃我穷。   徐娇带我去的宾馆正是灯草酒家,看来也是老司机,我站在酒店门口,眼神淫荡的看着她道:“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啊?”   “这么好玩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跟其他人来过?”我试探性的问道。   徐娇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我懊恼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这种事情能问吗?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走进这家店之后,就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一下就降了十几度一样,阴寒的很,我搓了搓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徐娇正站在前台,对老板说道:“还有没有房?”   那老板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颧骨奇高,眼窝深凹,更诡异的是,他竟然穿了一件寿衣,整个人都透露出那么一股子阴气,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扫了我们一眼,阴笑道:“不好意思两位,就剩一间房了。”   徐娇回过头,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问我道:“敢住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于是我挺了挺胸脯道:“有啥不敢的?”   店老板阴惨惨的笑了一声,然后把房卡和钥匙递给徐娇道:“房间在三楼,306,屋内有香坛,可祭祀神灵,有求必应,祝二位有个美好的夜晚。”   “谢老板了。”徐娇说着,也不顾我就径直上了楼。   我走到前台边的时候,跟那老板对视了一眼,他冲我冷不丁的一笑,吓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上了三楼,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店给我的感觉,带着那么一股子阴气。   到了房间之后,徐娇开门见山的对我说::“你先去洗个澡,一会给你泄泻火。”   听到这句话,脑海中自然联想起了那香艳的场面,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了反应,徐娇嗤笑一声,不屑的说了句:“瞧你那出息,看我等会怎么把你榨干。”   卧槽,这徐娇的人设在我心里算是彻底崩了,以前的那个清新,可爱,活泼的的小萝莉怎么变成小骚货了,一时间无法接受,徐娇脱去衣服,穿着一套内衣,在我耳边轻吻了一下,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这个浴室的玻璃竟然还是全透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岛国动作片的场景,那巍峨白皙的山峰紧贴着玻璃,水流从她那光滑的身子上滑下,我不由的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   可是就在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个小孩凄厉的哭声。 第一卷 第6章 高人   哭声像是从地下传上来的,我很好奇的弯下身子,当我的手碰到地板的时候,突然察觉出有一些异样,这地板下面竟然是空的。可是这是三楼啊,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从地下传来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都那么怪呢?那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像是被人挖去了心脏一般,我有些揪心的把头转向了浴室的方向,此时徐娇正在揉搓胸口的一片白皙,朱唇微张,看的我都有点意乱情迷了。   小孩的哭声渐渐弱了,徐娇穿了件白色透明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媚眼如丝的缓缓向我靠近,想起临走前,大伯给我说的话,一定得保住童子之身,如果破了童子之身成了盛阴之体,就会变的跟孔文治一样,不得好死。   徐娇性感火辣的身材就快要贴在我身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个劲的往后退,我被徐娇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这下是完犊子了。  我已经完全不能自控了,身子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大伯交代的话也全部被我抛之脑后,这一刻,我只想把徐娇当成美食,把她吃干抹净。   在徐娇强烈的攻势下,我根本无法自拔,这时,脑子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好像要炸开一样,我连忙从徐娇身上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我,一定要保住童子之身,否则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猛地把她从我身上推开,但是却因为用力过猛,让她碰到了后面的案桌上。   徐娇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随手将案桌上的那个香坛打落在地,香坛被摔得碎成了好几片,此时,我的脑子竟然也不疼了,徐娇却昏倒在了地上,我试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脸,看她没什么反应,我给她披了件衣服,把她抱在了床上。   看着昏睡中的徐娇,我在心里泛着嘀咕,徐娇怎么会性情大变的呢?难道是因为刚才那股香气,我瞥向散落在地上的香灰,俯身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非同寻常的味道。   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犀香可以摄人心魄,并且有通鬼神的功能,这种香早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就绝迹了,这宾馆不可能点这种香吧?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哦时候,突然听见徐娇娇嗔了一声,我忙跑了过去,看着一脸憔悴的徐娇,关心的问道:“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我怎么了?”徐娇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肉脑袋,不解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浑身赤裸的徐娇,说道。   徐娇看见自己没有穿衣服,尖叫了一声,然后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她捂着脸哭道:“李冬青,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这事不赖我啊,是你自己硬扑上来的。”我无奈的辩解道。   但是这种情况,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   “你还说,做了坏事,不承认,还嫁祸给我,你不是个男人。”徐娇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   我在心里暗自叫苦。   徐娇停止哭泣后,情绪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边,试探性的说道:“娇娇啊,你别伤心,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娶你。”   徐娇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直直的盯着我道:“你说话算话?”   “算话,不信,拉钩钩。”我说着,就像她伸出了小拇指,可是就在徐娇的手指刚碰到我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我不解的问她道:“娇娇,咋啦?”   “我想起来了。”徐娇突然眼睛瞪的圆圆的说道。   “想起什么了?”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我在看那老板眼睛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人控制了,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店老板的眼睛是幽绿色的,看起来十分的鬼魅。果然像我猜的一样,这是一家黑店。   “那老板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我刚才还听到,在地下有小孩子在哭。”我谨慎的对徐娇说道。   “你是说有小孩子的哭声?”徐娇表现的很是惊奇,然后跟我说道:“咱们这次可能是碰见麻烦了。”   徐娇穿好衣服后,什么也不说,就拉着我要走,我一脸懵逼的问她道:“咱们这是去哪?”   “去救那些孩子。”   “哈,救小孩?”   徐娇没有说话,刚打开门,就听见她像是受惊吓了一样,叫了一声,我连忙回头,却看见店老板一只手拿着一盏黄色的灯笼站在门口,灯笼里面幽绿的火苗烧的很旺,店老板阴惨惨的对我们笑道:“这么晚了,二位要去哪啊?”   “我们……想出去走走,屋里太闷了。”我忙解释道。   徐娇也很配合的在点头。   “哦,是吗,那真的抱歉了二位,我们这里晚上不太平,二位还是将就一晚吧。”店老板最后的一句话,不像是在劝诫我们,而是命令,不容反驳的命令。   店老板抓着徐娇的肩膀,幽绿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寒光,见状我忙把徐娇往我身边拉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对老板说道:“我们要睡觉了,麻烦您回去吧。”   店老板阴森森的盯着我看了一会,脸色苍白,嘴唇铁青的冲我笑了笑,然后提着灯笼,佝偻着腰向前走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他那冰冷刺耳的声音:“生来,死来,都是活死人哟。”   “这家伙有病啊?”我愤愤的骂道。   徐娇却冷面不语,秀眉微蹙,沉默了片刻,才对我说道:“这件事,我们得找个人帮忙。”   “你还真要掺和这事?”我不是什么圣人,碰到别人有危难就爱心泛滥,这事本就透着诡异,赔上自己小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娇没再说话,而是嗔着脸,坐在床上,像是在想什么办法。   我知道她性子倔,劝了两句就放弃了,只期望明早她能改变念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往旁边搂了过去,没想到竟扑了个空。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徐娇的身影。   “徐娇!”   我叫喊了一声,心头陡然浮上一个不好的念头,那个蠢女人不会自己去救那些小孩了吧?   想着,我连忙翻下了床,正要穿衣服时,却发现徐娇的衣服正在床头堆着,就连手机什么的也没拿。   这他妈什么情况?一脸懵的我拖着拖鞋冲出了门外。   走廊里,依旧的阴冷,我大声的呼喊着徐娇的名字,一直到前台时,竟发现那个老板也不见了。   我开始疯狂的敲击楼层里的房门,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有点慌了,诺大的宾馆为什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些人去哪了?我隐约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一路跑回房间,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吓得“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窗户上不知何时淌满了鲜红的液体,慢慢汇聚成了四个字,“生死有命”。   我哆嗦着,感觉有什么粘稠的东西糊住了我的嗓子,几近窒息。   不知是怎么走出了宾馆,温暖的阳光却第一次让我感到遍体生寒。   徐娇究竟去哪了?难道是被那个老板抓走了?可为什么只有自己幸免于难呢?一大串的疑问纠缠着我,仿佛要将我的脑壳炸掉。   就在这时,我的肩头被拍了怕。回头一看,竟是那个戴着渔夫帽的死变态。   “这么巧啊?咱们真是有缘分。”说着,那变态嬉笑着冲我伸出了他的友谊之手。   我此刻烦的要命,白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谁曾想刚迈动步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淡淡的笑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冷不丁听到这句,我心头一震,有些失控的揪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渔夫男轻易挣脱了我,抿着嘴笑而不语。   我哪还不知这货在端架子,忙掩住急切恭敬道:“先生怎么称呼?”   “李长青。”   别说,这货还真是跟我有缘啊,连名字都是只有一字之差?我虽然很讨厌他,但为了徐娇的安危,也只能忍下了。   “先生,那我们现在......”   李长青沉吟了两秒:“去吃饭。” 第一卷 第7章 帮忙   随便找了家餐馆,我给李长青打了几个菜,这货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恨不得给他头猪,他都能吃完。强忍着躁动等他吃完饭,我出声催促道:“饭也吃完了,我们快去救人吧!”   李长青闻言,突然停止了剔牙的动作,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救人?救谁啊。”   我见他装傻,顿时来气了:“当然是救我女朋友啊。”   “你女朋友丢了?”李长青一脸呆滞的反问道。   我自以为他是戏弄我,当即一拍桌子怒斥道:“人命关天的事,你他妈还耍老子玩!”   见我生气,李长青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继而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在哪跟你女朋友失去联系的?”   “就在学校后面的灯草酒家。”   紧接着他又询问了我一番昨晚的细节,当听到有孩子的哭泣声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可见的精光。   “灯草酒家?晚上我们去看看。”李长青脸色凝重的说道。   “那里都没人了,我们还去那干嘛?”回想着早上诡异的气氛,我心有余悸的说道,身子还不禁打了个哆嗦。   “如果真按你说的一样,那地方不是没人,只不过只有到晚上才能显现出它的真面目。”李长青冷冰冰的说道。   我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神,接触的一刹,他的眸子像是=藏着一道闪电,可以劈开周围的一切。   就在我还想追问些事情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人吃东西的声音,李长青兴许也是听到了声音,慢慢回过了头,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望去,却看见在后面食堂窗口下面,有一个身形如骷髅,头大的像个西瓜一样的小孩正在那啃着猪蹄。   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轻声慢慢的走向那个小孩,当我们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啃了一大半的猪蹄,缓慢的抬起了头,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很惊恐,身子还一个劲的往后退,好像很害怕我们一样。   李长青望了我一眼,就要伸手去摸他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蛋,可指尖还没碰到他,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了一声,逃似的跑掉了,我那一刻愣了会神,那小孩尖叫的声音,简直跟我昨天在灯草酒家听见的小孩哭泣声一模一样。   “快追上他!”我意识到这一点,忙对李长青喊道。   我们追出去之后,已经不见那小孩的踪影,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个一个小孩子,怎么就跑的这么快啊?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李长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罗盘,把食指咬破,滴了一点舌尖血在上面,嘟嘟囔囔的念了一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大喊了一声敕,五鬼何在,速来见我。   我呆呆的看着李长青,这他妈是在拍电影嘛,咋还念上咒了呢?我皱着眉瞥了一下嘴角,开始怀疑自己找这货帮忙是不是个错误。   过了一会,李长青对着自己右手掌心问道:“五鬼,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有个小孩从这过去了?”   时间静止了两分钟,我被李长青这家伙惊呆了,现在这个年代,难道真的有江湖中传说的道法秘术?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青,沉默了片刻,他收起了右手掌心,转过头对我说道:“去双雁塔。”   “双雁塔?”我惊呼道。   “咋啦?有啥问题?”   双雁塔是我们学校的禁地,自从建校开始,那座塔就一直不让学生进,据说是因为里面关押着数千上万的亡魂,我们这学校早年间就是个乱葬岗,尸体堆积如山,阴魂常年不散,新中国成立之后就把这填平了,在这上面盖了所学校,想用人的阳气来压制那些鬼魂的怨气。   这一招还真的挺有用的,几十年来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只是这个双雁塔,传的有点邪乎了,据说学校曾经有一个由一群爱作死的人组成的社团,他们不信邪的闯进了塔内,可是第二天就有两个人得病死了,还有一个被吓疯了,逢人就说,双雁塔内,有鬼魂。   至于这些传言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是猛地要我闯禁地,还真的没有那个胆量。   “这个可是我们学校禁地啊,不能进的。”我有些害怕的说道。   李长青冷哼一声道:“禁地?有我在,不用怕,走吧。”   说罢,就自顾自的往前去了。心系徐娇的我没有办法,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李长青身后,往双雁塔去了。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才到地方,这也不由的让我惊讶于那个孩子的速度,我们这些成年人都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他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让我怀疑那小孩到底是不是人?   两座白玉塔像是雁子的一对翅膀一样直冲云霄,朱红色的木门紧闭着,旁边的四根庭柱也显得威武不凡,我们站在门外注视了一会,都不敢向前越雷池半步,李长青倒是不知者不畏,猛地一把推开了朱门,沉重的檀木发出一声深沉的闷响。   我们刚走进去,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关门时所带的阴风,让我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的气氛异常诡异,阴森森的,还老感觉周围有几百双眼睛在看着我似得,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的一丝光亮也彻底消失了,漆黑如墨的塔内,阴风呼啸着硬往衣服里灌。   我禁不住咽了口吐沫,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凭着仅有的亮光,我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还以为是李长青,就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懵然的问道:“那孩子在哪呢?”   可是他却没有反应,我纳闷的又拍了他一巴掌,可是他猛地一回头差点把我吓尿,一张泛着幽绿色光芒的脸,眼球凸出挂在脸上,嘴角上扬勾勒出一幅诡异的面容,嘴巴里浓稠黑色的液体还在往下滴,滴答,滴答,声音很惊悚。   “你在跟我说话吗?”那人声音沙哑的对我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我惊叫着,就要逃跑,可是却被他从身后勒住了脖子,腥臭的嘴巴就要往我脖子上咬去。   “救命啊!长青大哥。”我声嘶力竭的求救着,希望李长青可以听见。   就在我能感觉到他那冰冷阴森的牙齿离我的脖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救星出现了,一道红光直直的戳在我身后那家伙的眉心,随着一声惨叫,他的手变成了一滩黑乎乎的粘液,关键是滴了我一身,很是恶心。   李长青用手电照在我的脸上,淡淡一笑:“你没事吧?这里冤魂聚集的太多,你小心点。”   “谢谢你啊,我们找到那孩子,赶紧出去吧。”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李长青点了点头,警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对我说道:“你把耳朵捂上。”   “捂耳朵干嘛?”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李长青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笛子。   这货要干嘛?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吹笛子?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大吃一惊,随着笛声的起承转合,黑暗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是那个小孩啊。”我兴奋的喊道。   李长青停止了吹奏,招呼那小孩走过来,小孩面目狰狞且又痛苦的亦步亦趋靠近李长青,含糊不清的说:“求……求……你,不要杀我。”   “究竟是谁要杀你?”我关切的问道。   可是这小孩像是想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双手捂着脑袋,面目扭曲的,往后退缩道:“死了,死了,死了好多人。”   “不要怕,你仔细想想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哥哥,姐姐,还有我们。”他说我们的时候,像是失控了一样,身子哆哆嗦嗦的蜷缩成一团。   李长青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脸色铁青,青筋暴起,言辞激动的骂道:“这些人渣。”   说完,刚准备转身离去,却听见一个女人声音在喊救命,虽然模糊,但我依旧能判断的出,这声音正是徐娇。喜出望外的我连忙迎了过去,再次看见徐娇的时候,我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一把就将其搂紧了怀里。还来不及温存,就见一只巨型蜘蛛正张牙舞爪从黑暗中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