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地铁遭遇 “啊,你这色狼,你想干什么?” 拥挤的地铁车厢里,陡地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尖叫。 张横浑身剧震,猛地惊醒了过来,却被眼前的情形给震呆了。 此时此刻,眼前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女,正羞愤交加地指着他在喝叱,四周,无数人充满鄙夷而愤怒的目光,凝注到了他的身上,一个个指指点点着,群情激愤。 “这么年青就不学好,竟然在这地铁里做色狼,真是太不要脸了!” “是啊,是啊!这种色狼,跟他客气什么,快快报警,叫警察把他抓起来!” “唉,年青人好好的什么不好学,却学色狼,作孽啊!” 四周指责议论声一片,人们已自动地向旁边退开,硬是在人满为患的地铁车厢里,挤出了一个空间,把张横孤立在了那儿。 “呃,我,我,我……” 望着四周这副情形,张横又惊又急,似是想解释什么。但是,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张横,一个乡下来城里的打工仔,今年二十二岁,如今在一家生物公司上班。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早上乘地铁上班,却会被眼前的这个少女指责为猥亵她的色狼。 他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想到刚才的事,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心中暗呼:“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不错,就在刚才,张横身上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刚上地铁,张横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告诉他,他的妹妹张秀要订婚了,对象是村里朝百万的儿子朝平安。 “不,这怎么可能,母亲,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横顿时被震惊了。 张横自然知道村里朝百万家的儿子朝平安是谁,那是个傻子。二十岁了,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整天流着口水,村里人都叫他傻子安。 不仅如此,自己的妹妹张秀今年还只有十九岁,刚在读大二。 以傻子安的情况,妹妹阿秀怎么会突然要与他订婚呢? 然而,电话里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的话更是无奈: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啊! 张横的脑袋瓜子嗡的一声,一股极度愤怒的情绪刹那充塞了心神,让他悲愤无比。 母亲后来说了些什么,张横已完全听不到了,他的脑海中只回响着母亲的那句话: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我们惹不起朝百万家! 而张横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妹妹是被逼无奈,这才要与傻子安订婚。 “不,不,不行,这绝对不行!妹妹绝不能嫁给傻子安!” 张横的心在怒吼,手却是死死地捏住了胸口的一件挂件。 那是一个核桃木雕镂的挂件,雕的是一尊头上长着独角的怪兽图腾。 也许是用力过猛,那个核桃木挂件,竟然啪地一下被捏碎。 陡地,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核桃木的碎片,扎破了张横的手指,一缕鲜血,沾染到了上面。 嗡! 脑海轰然一震,一股热流猛然从指间传来,无数的信息也滚滚地灌注到了张横的意识里。 “天巫之种,得天巫之种,受天巫传承!” 一个苍凉而扭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无数的影像和符号,如同走马灯般在张横脑海中闪过。 “天巫传承,天巫之道,医卜星相,包罗万象,夺天地造化……” 张横喃喃地念道着意识中灌入的信息,整个人震憾在了当场。 根据这些信息,自己得到了一个叫天巫的传承,其中包括了巫术以及医术和占卜星相之术的许多神奇知识。 也正是在那不可思议的奇异状态下,张横有些手足无措,所以做出了一些无意识的动作,却正好碰触了前面女生身体某些不该碰触的部位,这才会被她认为自己是猥亵她的色狼。 望望四周一个个或愤怒,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人们,再看看面前羞恼交加,愤恨无比的少女,张横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右手。 右手的手指还流着血迹,破碎的核桃挂件散落了一地。而脑海中那些信息,却依旧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它们本来就是自己多年的记忆一样,早就镌刻在自己的意识里。 “难道这是真的,自己刚才真的得到了那个天巫传承?” 张横又惊又疑,心情难以喻意:“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貌似自己如今成了猥亵少女的色狼。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局子里呆上一段时间,吃上几天干饭吗?” 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进了局子关上几天,妹妹阿秀下周与傻子安订婚的事,岂不是要落实,阿秀这不是掉入了火坑!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张横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地流了下来。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天巫透视眼 嗡! 正心急如焚,突然眼前一阵模糊,面前的那个少女变得朦胧起来,她的身周象是突然笼罩了一层光氲,整个人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 “呃,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一怔,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下意识地望向了四周。 但是,四周的那些人,此刻也全部变得虚幻一片,每个人的身上,竟然也全似笼罩了一层光氲,光怪陆离。 不仅如此,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这些人骨架的轮廓,很是诡异。 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一时愣在了当场。 正有些不知所措,脑海又是一震,一段信息再次传来。 “天巫之眼,明察天地气象,洞悉万物气运,断吉凶,辩祸福……” 张横喃喃着,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原来这是得到了天巫传承,小爷开启了天巫之眼。” 张横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获得了天巫传承之后,自己所获得的一项异能……天巫之眼。 按照信息的提示,天巫之眼可以察看天地万象的气运,从而明白吉凶,判断祸福。 万事万物都有气运,普通人自然无法看到气运的存在。但是,在天巫之眼下,气运却是纤毫毕现。 就以眼前的情形来说,那些人身上笼罩着的光氲,就是这些人各自所拥有的气运。 “啊,让一让,让一让,乘警来了!” 这个时候,车厢里又是一阵骚动,车厢一端的通道里,一名列车员和一名乘警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显然,刚才已是有人通知了乘警,现在却是赶过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了。 张横的心神陡然一震,也立刻从那诡异的状态中惊醒。 望望那边挤过来的乘警,再看看四周群情激愤的人群,张横心中陡地一凛,知道自己再不采取措施,只怕真的要去局子里喝咖啡了。 “不,小姐,你搞错了,刚才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是个中医,我只是发现你身上有问题。” 张横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向了那名少女:“你身上这个部位是不是有黄豆大小的一个红斑。” 张横手指指向了少女左边胸口的部位,大声地道。 “啊!” 那少女原本被张横那句他是中医给怔了一下,但是,张横后面那句你那个部位是不是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斑,却是让它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几乎跳起来,整个人更是一下子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胸前,用包包死死地护住了胸口。 张横所说的那个部位,正是她的胸口。 少女自然知道,自己的胸口确实是生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班。 但是,这却是让她陡然意识到,貌似眼前的这只色狼,不仅趁着人多摸了她,还偷窥了她的隐私部位。 不是吗?她胸口有一枚黄豆大小的红班,如果不是偷窥了她,这色狼是如何知道的? 不仅是她,旁边的人也顿时喧哗一片,许多人再次叫骂起来:“啊呀,这个家伙太不要脸了,偷窥了人家,竟然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怕别人不知道,真是太不要脸了,太嚣张了,现在的色狼都这么牛吗?” “呃!” 张横一怔,脸色也刹那涨得通红。 他也猛然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那句话,确实是有些出格了。 但是,此刻话已出口,要想收回来已是绝无可能,张横也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下去了。 “啊呀,你们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偷窥了她,而是从她的气色上看出来的。” 张横现在也只有睁着眼说起了瞎话:“你们应该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我就是从望气这一项,看出了这位小姐身上有问题。” 说着,也不等旁边众人的反应,再次转向了那位少女:“这位小姐,你的那个红斑,平时不痛不痒,也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要是来了例假,那个红斑就会又痛又痒,甚至心脏也会时时地绞痛,对不对。” “还有,你曾到许多医院去看过,有医生当这红斑是红斑狼疮给治。” 张横继续道:“可是,治到现在,也不见有任何的见效。其实,你的这个红斑不是什么红斑狼疮,而是一种怪疾。” 张横喋喋地说着,对面的少女神情却是越来越古怪。 原本,当张横说到她来例假的时候,少女又羞又急,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色狼又要胡说八道羞辱她了。 但是,当听到张横后面的话,少女的神情陡地一僵,脸上也猛地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啊,你怎么知道的?”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少女的隐疾 “啊,难道……” 看到那少女的神情,再听到她的惊呼,四周的人们一阵讶异,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目光惊疑地望向了场中两人。 一时间,原本喧哗的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 “啊呀,我说这位姑娘,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时候,少女身边的一位大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少女问道。 “嗯!” 少女此刻仍是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中,听到那大妈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啊!他真的能仅凭望人气色,就能诊出这样隐私的病情?” 四周不禁有人发出了疑问:“看他年纪轻轻,也不应该会有这样高的中医水平吧?” “可是,他刚才真的说出了那小姑娘的病啊!” 也有人表示不同意:“看来,他应该是真的有本领。” “各位!我的中医是跟我父亲学的,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从小学的是中医。” 看到少女承认了自己的判断,张横心中一阵狂喜,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此刻也安定了下来,胆量更是大增。 张横之所以能说出少女胸口有一枚黄豆大小的红班,并说出这枚红班的一些奇怪症状,自然不是靠偷窥看来的,而是刚才天巫之眼开启的时候,洞察到的。 在天巫之眼下,确实是如同是X光透视一样,可以察看到少女身体的情况。 不仅如此,天巫之眼也察看到了少女的气运。 刚才那诡异的情形下,张横看到少女浑身笼罩的那层光氲,就是少女散发的气运。 按天巫传承的信息,人的气运分为许多种颜色,有紫,金,红以及白,灰黑等。 紫金红三种颜色代表的是贵气,而白色代表的是正气,至于灰和黑这两种颜色,却代表的是晦气或病煞之气。 张横就是在少女身上,看到了一缕灰色的气运,顺着那缕气运的色彩,张横在她的胸口,探察到了那粒黄豆大小的红班,这正是这少女灰色气运散发的根源。 不仅如此,少女的那缕灰色气运一映入张横的天巫之眼,他的脑海中陡地一震,一段信息猛然呈现在了意识里:“心之结,血之淤,沉之荷,积之气……” 这正是记载在天巫传承中关于少女身上灰色气运来源的解释。 张横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少女身上有隐疾,而且正是一种叫……心之结的怪病。 现在的张横也已知道,自己得到的天巫传承,无比的神奇,其中包括了巫术以及医道和相术等奥妙的知识。 古时巫医不分家,又有巫卜是一家的说法。意思就是说,在古代的时候,巫就是医,这两者根本就是一回事。 而古时的巫更是担任着占卜预测和观察星相的职责,这相当于是现在的相师。 所以,在古代,巫就包括了医师和相师这些职业。 只不过,张横的天巫传承,却是把巫以及医道和相道这三者,形成了一个整体。 探察到少女身上有隐疾,张横情急之下,灵光一动,说出了这病根。却是引起了四周人的好奇,也把自己从猥亵少女的色狼事件中摆脱了出来。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如何能凭望气,就诊断出少女的病情,反尔倒没有人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色狼了。 “各位,我刚才确实没有对这位小姐做什么!” 张横却不能不为自己解释,他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少女:“我只是因为从望气上,看到了她身上的隐疾,这才忍不住用手触了一下,倒是引起了这位小姐的误会。” 说到这里,张横向那少女微微欠了欠身:“不过,还是要跟这位小姐说声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鲁莽了。” “当然,这位小姐,你如果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你诊治一下你的这个隐疾。” 张横满脸的真诚:“相信应该可以很快见效的。” 说着,张横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了一盒针灸用的银针,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少女。 “哦,你们看,他随身带着针灸用的银针呢,看来,他刚才说的应该是真的,他还真是个中医。” 旁边人看到张横包里的银针,对他的话更信了几分。 张横的父亲确实是一名乡村里的中医,他从小也跟父亲学过针灸。 虽然现在在生物公司工作,但他从来就没放弃过针灸的学习。 因此,身上是随时都带着针灸包。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针灸包,让他中医的身份被大家所认同。 刷!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那少女。此刻,大家都在等着这少女的反应,看她是不是会答应眼前这个年青人替她治疗身上的隐疾。而治疗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这也许就能最终判断出,这个年青人是不是真的是个色狼!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心有千千结 “嗯,那就谢谢你帮我看看!” 犹豫了半晌,少女终于点了点头,把手伸到了张横的面前。 被张横一语道破身上的隐疾,本就让少女心中震动。想到自己在许多医院求医无效,此刻眼前这人却能一眼看破,少女那里还会迟疑。 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和那少女身上,甚至连刚挤过来的乘务员和那名乘警,也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连那少女都不再指认张横为色狼,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事,更何况好奇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到底会怎么样治那少女的隐疾。 “你的病其实叫心之结!” 见众人不再纠缠色狼的事,张横心中大定,加上脑海中有一段段浮现出来的信息,他对少女的病更有把握,开始说起了她的病根。 “心之结?” 少女满脸疑惑地望向了张横。 “嗯,就是心之结!” 张横一脸的自信:“所谓心有千千结,这虽然是句俗语,但其实也表明了一种病态。人在受到某种因愤怒或悲伤等情绪的影响,会让心纠结,从而让身体出现问题。” “你的情况就是这样,想必是因为从前受到过很大的心理伤害。” 张横继续道:“所以,就生了这个心之结。我现在虽然可以用针灸帮你暂时缓解它的症状,但要想真正治好你的病,还需要你自己解开那心中的结。” “哦!” 少女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咬了咬樱唇,却并没有反驳。 显然,张横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嗯,等会扎针的时候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张横叮嘱了一句,也不再犹豫,已手持银针,在少女的手臂上迅速地扎了起来。 张横扎针的手法很怪异,并不象普通针灸师给人针灸那样,把银针扎在病人穴位和经脉上,银针就留在那儿,要等一下才会取针。 他根本就没把银针扎入少女的手臂,而是仅仅用针挑破了少女手臂上的皮肤,留下了一点浅浅的血痕。 张横这扎针的手法,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有一个特别的名称……挑针。 天巫传承中的医道,并非普通意义上的中医,而是属于巫医的范畴。 巫医的治疗手段,自然也与一般的中医不同,主要是以巫药以及巫符和巫咒发挥作用。 不过,无论是巫药还是巫符以及巫咒,都必须使用特殊的东西做为媒介,才能产生效果。 张横现在刚刚得到天巫传承,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确实是无法施展巫医中的巫符以及巫咒,更没有配制过巫药。 幸好,在天巫传承的信息里,张横看到了一段血符的内容,立刻灵机一动,决定给这少女施加血符。 所谓的血符,就是以血为媒制作巫符,这是最简单也最实用的一种方法。 因此,此刻张横看似是用银针在给少女扎针,其实他真正使用的是巫符中的血符。 果然,张横的银针在少女手臂上飞快地挑刺,每一次挑刺更在她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点血痕。 渐渐的,无数点血痕,在少女手臂上,形成了一幅怪异的图案。 “咦,他的针灸手段好奇怪啊!怎么不是扎在上面,而是挑一下出血就行了啊?” “是啊,这样的针灸我还真没有看到过。”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我听说中医的针灸中有挑针这一说法,这小伙子用的就应该是这手法吧!能用挑针的,都是在针灸上有很深造诣,看来,这小伙子肯定是师出名门啊!” 四周低低的议论声一片,人们对张横施展的奇异针法都是感觉无比的好奇。 但此刻张横的治疗已进入了关键,旁边众人却也没有人敢打扰他。 张横意无旁顾,对四周的议论毫不理会,全力施为,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是位中医,并不是色狼。刚才与少女之间,确实就是如他所说的误会。 “阿!” 少女突然低哼一声,一张俏脸也骤然变得煞白一片。 “是不是红斑的部位有痛感了?” 张横连忙问道。 “嗯!” 少女咬了咬樱唇,轻轻点头。 “这就对了,稍微忍一下就好!” 张横的脸上满怀的自信,说话间,陡地又举起了银针,狠狠地扎向了少女的手臂,心中低喝:“解结符!” 这一次,张横的银针不再象刚才那样只是挑刺一下,而是直接就扎入了少女手臂。并且,扎的正是血点形成的那幅图案的中心。 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几乎扎入了一半有余,只剩下半截针尾,还尤自在手臂上震颤不以。 滋! 银针扎入,又迅速拔出。 但是,一缕黑血,却是猛地从争眼射了出来。 “啊!黑血!”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回银针扎过流出的鲜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还喷到了空中,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 “好了!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张横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意:“你摸一下,那个红斑也应该消退了不少。” “哦!” 少女脸上果然露出了舒坦的表情,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下一刻,少女的神情中猛然露出了惊喜:“真的小了不少!” 她现在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长在胸口的那粒红斑,似乎蹩了许多,以前它可是鼓鼓的象粒黄豆,如今最多也就是绿豆大小了。 “谢谢你!”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少女望向张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异样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哇,看来真的有效!” 四周响起了议论声:“看来,这个年青人还真有水平,年纪青青就有一手好医术。” 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张横身上。不过,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鄙夷和愤怒,反尔满满的都是好奇和赞赏。 张横扎针的手法,以及少女似是有所好转的表情,让大家对眼前这个年青人的感观完全变了,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再提刚才的色狼之事。 “我到站了,得下车了,有机会再见!” 这个时候,地铁的喇叭里响起了青春路车站到站的提示音。张横立刻收拾了那些银针,向少女点点头,转身就走。 终于洗清了色狼的这个污点,张横自然不愿留在车厢里给这么多人观瞻。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应付别的,灌入脑海中的那么多信息,让他心情激荡莫名,他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天巫图腾兽 “喂,你等等!” 少女猛地回过神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好象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对方的联系方式了。 若是自己的病以后复发,再要找他,自己去那儿寻找? 然而,此刻张横早就挤入了汹涌的人群,却那里还找得到他? 张横挤下车,进入了车站旁边的一家肯德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地铁上出手治疗了那少女的隐疾,让张横心中激动莫名,这意味着自己真的获得了天巫传承,那些映入脑海的信息,全是真的。 不仅如此,心念一动,意识中立刻现出了一团朦胧的影像,一头长着独角的怪兽,正昂首咆哮,看起来诡异之极。 这怪兽的影像,与原本挂在张横脖子上的那个核桃木挂件一模一样。 “这就是天巫图腾,它现在竟然已溶入了小爷的意识!” 张横的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心情更是有些莫名。 他自然知道,正是因为溶入了这天巫图腾,自己才获得了天巫传承。 只是,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核桃木挂件,是当年自己在旧货市场上淘来的。那时只是因为感觉好玩,就化了十块钱买了下来。 那知,这东西里面竟然蕴含着如此神奇的东西,这却是张横做梦都想不到的。 不过,为什么天巫传承会在这东西里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获得了奇异的能力,今后的人生,也会因此而改变。 “朝百万,我绝不会让阿秀嫁给你那个傻儿子!” 张横的眼眸变得炽烈起来,神情肃然一片。 以前的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没有能力保护家人,让家里受朝百万的逼迫,不得不答应让妹子阿秀嫁给朝百万家的那个傻子。 但是,现在的自己获得了神奇的天巫传承,已拥有了普通人所不具备的奇异能力。 那么,自己怎么还会让妹子掉入火坑? “还有一星期,我必须阻止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张横喃喃着,强自压抑住激荡的心情,整理起了映入脑海中的那些信息。 天巫传承其实包括了三部分,一为天巫医道,一为占卜星相,另一个就是天巫之术。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天巫之术。 事实上,天巫医道以及占卜星相,只不过是天巫之术的辅助。 从那些信息来看,天巫之术是一项修练的法门,其中分为了许多等级,从最初的凡巫,真巫以及到后面的小巫大巫和天巫,层次分明,每一个等级,都有不同的修练侧重点。 就以最初的凡巫阶段而言,凡巫就是炼体,用特殊的方法锤练身体,从而让修练者逐渐强大起来。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里一片晶亮:“看来,得按天巫传承的记载,好好地配制一些药剂,尽快地改变自己的身体体质,这样也就能更好地发挥这天巫传承了。” 天巫传承中,一切以天巫之术为基础,象天巫医道以及占卜星相中记载的许多精妙手段,就是必须达到一定的层次才能使用。 以现在张横仍是普通人的体质,最多也就只能应用其中最简单的一些东西,稍微深奥的法门,完全无可奈何。 所以,张横如今最首要的事情就是锤练身体,改变体质,达到凡巫的境界。 这也是自己可以向朝百万叫板的倚仗。没有实力,要与横行村里的朝百万斗,那完全就是空话,甚至连家里父母都无法说服,也就根本不可能去阻止阿秀的婚事。 心中想着,张横整理了一下记忆,把现在自己需要的几个方剂搜索了出来。 锤练体质,天巫传承中不仅记载了一些特殊的训练方法,更记载了许多可以强化身体的方剂。 那些方剂需要用各种药草来配合,张横选择了几个比较简单,如今最适合自己,也是自己能力内可以办到的方剂。 做出了决定,张横也不犹豫,信步向外走去。 张横如今在江南省的省城钱塘市打工,做为生物公司的员工,张横对钱塘市医药行业的分布自然也比较熟悉。 钱塘市附近有一座莫干山,这里气候适宜,环境优美,许多地方还保持着原始山野的状态。 因此,这里不仅是全国闻名的旅游胜地。更因为莫干山古时就多采药人,这里更盛产许多名贵中药。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山中采药人已是很少见到。但是。因为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却已发展成为全国闻名的中草药种植基地。 以前那些采药人的后代,开始在山中种植草药,附近也形成了一个中草药集散市场,许多在药房无法找到的特殊药草,都能在这个集散市场看到。 张横这次需要配制的方剂就有一些特殊的药草,所以,他决定去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走走。 莫干山药材集散市场在钱塘市东边,有直达的公交,当张横来到这里,已是快中午的时候。 市场原本是附近的村民自发形成的一个集市,后来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这才形成了市场。 而且,因为名声在外,现在这里也不仅仅只交易药材,其他各种与药材沾点边的,西奇古怪的东西也经常会在市场里出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市场里买东西,还真需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眼光,否则,买到假货水货,还真是家常便饭的事。 当然,如果运气好,眼光独到,捡到便宜捡个漏也是经常有的。 上回张横随公司的经理来这里,就曾遇到过一位顾客,只是花了一千多块钱,就淘了一株芝草太岁。 据说,那株芝草太岁后来被那人八十多万给出了手,可谓是真正的淘了一回宝。 因此,来这市场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很多,还真有几个是想捡漏淘宝的。 市场其实只是一条数百米的街,两边是各家药材商店,路边还有一溜的地摊,上面各种药材以及一些西奇古怪的动植物,琳琅满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张横一路走来,就看到了许多平时在一般药材店看不到的古怪东西。比如生长在海里,各种奇形怪状的海藻,海花和海蚌。 这些据说也是药材,至于到底有什么作用,也只有那些需要的人或是懂行的人才知道。 正边走边看,这个时候,前面路边的一个地摊上传来了喧哗声,吸引了张横的注意。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狗宝 地摊边围了不少人,似是正在议论着什么。 “这位小姐,我这可是真正的狗宝,是我家养了好几年的那条狗身上取出来的。”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你看,它上面还带着血丝,闻起来却有一股奇异的药香,只要懂行的,就一定能知道它绝不会是假货。” “狗宝?”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 张横自然知道狗宝是什么。 许多动物的体内,因为结石或其他某种原因,在体内结成石块状的物品,就称为……某某宝。 狗宝就是狗的胃里生成的结石,又叫狗黄金或金蛋子。 如果是在牛的体内,那就是牛宝,如果是马,自然就称为马宝。这些在动物体内结出的奇异东西,在许多古藉中都有记载,而且,据说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尤其是在一些偏方里,甚至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作用。 因此,无论是狗宝牛宝或马宝,都非常的稀罕,也被许多人高价收购。 据张横所知,上回有人宰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牛宝,后来就被人花五十万给买去了,那个养牛人因此发了一笔横财。 此刻,在这里竟然看到有人出售狗宝,确实是引起了张横的好奇。 心中想着,张横走了过去。 地摊边已围了不少人,摊主是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样子,似是个农民工。 而且,他的地摊是一张折叠的小凳子,上面放着一块塑料布,很是简陋。 塑料布上也没有其他的药材,就只放了一块看起来有小孩子拳头大小,表面呈现灰白色,形状并不规则,上面有很多个奇异突起的石头状物品。 那东西显然就是他所说的狗宝了。 四周的人或蹲或站,就都围着那石头状物品在细细地察看。 其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一头长发盘起,穿着一身紫罗兰套裙的女子,似乎对摊主的狗宝很感兴趣,正细细地端详着,满脸的好奇之色。 摊主正竭力地向她介绍着:“我也不是专做生意的,只是偶然得到一块狗宝,这才过来到这里卖。” “这位小姐,这绝对是真的狗宝。” 看那年青女子似是很有兴趣,摊主也不迟疑,把那块狗宝拿了起来,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这位小姐,你看,指甲可以在上面划出痕,这可是真正的狗宝。而且,你闻闻,有一股血腥气,还夹杂着药香。要是你尝尝,它的味道也是特别的古怪,苦又不涩。” 摊主说的头头是道:“这些都是狗宝的特征,我从狗胃里取出来的时候,可是请我们那儿药材店里的老中医看过的,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这位小姐,你也可以请人看看。” “哦!” 那年青女子接过了那个狗宝,一边端详,一边问道:“那这东西要多少钱?” “原来狗宝竟然与石头长的差不多。” 张横望着狗宝,也是很感兴趣。 只不过,光从外表看,张横还真无法判断它是真还是假,也看不出这狗宝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微一思索,张横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天巫之眼,不由眉毛陡地一挑。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立刻开启了天巫之眼。 他想看看,在天巫之眼的透视下,狗宝会有什么特别的现象。 那知,天巫之眼一开,张横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神情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嗡! 心念一动,意识里的天巫图腾兽陡地睁开了眼来,两道金光,也猛然射到了张横的眼内。 刹那,张横的视野一阵模糊,他的眼瞳里猛然现出了一个奇异的双瞳。 如果此刻他用镜子照自己的眼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瞳里出现的双瞳,就象是一个变形的……巫字。 这就是天巫之眼开启的异相。 不仅如此,张横视野里看到的东西,也完全变了。 只见,那枚狗宝一阵恍乎,陡地变得朦胧起来,一圈淡淡的光氲,也刹那笼罩在了它的四周。 “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狗宝变成了宝石,竟然会发光?” 张横有些傻眼。 他还真没想到,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如同石头一样的狗宝竟然会笼罩着一圈光氲,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的诡异。 嗡! 脑海又是一震,随着狗宝的光氲映入眼帘,意识里陡然浮现出了一段信息:“万物有灵,皆聚灵气,且现灵光,红澄黄绿蓝青紫……” “原来是这样!” 张横神情一震,脸色变得古怪无比:“灵光,我竟然可以利用天巫之眼看到药材散发的灵光。” 按信息中所说,万事万物都具有一定的灵性,因此,也就会散发出灵气。而根据其本身蕴含的灵气多少,散发的灵光也会不同,从红澄黄绿蓝青紫依次递增。 果然,目光望向四周,旁边的地摊上正有人出售新鲜的铁皮风斗。 那是如同草茎一样的植物,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整株草茎也是光彩奕奕,炫丽之极。 “不对啊!” 张横突然神情一僵,心中咕噜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铁皮风斗的灵光竟然比狗宝的灵光还强,难道铁皮风斗比狗宝灵气足?” “可是,这不可能啊!” 张横这回是真的迷糊了。 他自然知道,旁边地摊出售的铁皮风斗,那是人工培育的,根本没多少药用价值。 但是,在视野中,那些铁皮风斗散发的灵光,却有一寸多长,呈现出淡淡的红芒。 再看眼前的狗宝,虽然也是红芒,但若有若无,几乎只是一层光氲,根本没有炫彩。 “啊,我明白了,这是假的,这狗宝是假的!” 刹那的愣怔,张横猛地反应了过来,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怪不得这块狗宝散发的灵光这么弱,连人工培育的铁皮风斗都比不上。嘿嘿,这个家伙真是够损的,他是个骗子,用假货骗人。” “老板,这东西什么价?” 这个时候,那年青女子显然已被摊主说得动了心,问起了价格。 她一说话,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显然并不是本地人,而是福建广东或是港澳台那边的。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心比煤碳黑 “小姐是港澳台那边来的客人吧?” 地摊主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我们杨小姐是台弯来的,老板,你可不要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宰我们!” 旁边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打扮得清爽简洁的女孩子,显然与那位小姐是一起来的,立刻在一边道。 “哪会啊,小姐说笑了,我是老实人,又不是做生意的,那会欺负你们外乡人!” 摊主说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色:“这样吧!你们既然是从台湾来的,来我们钱江也算是客人,我就给你们一个实在价,一百万。” “一百万?” 刚说话的女孩子眉毛陡地一挑。 “是啊,一百万,这可是最便宜的价格。” 摊主道:“上次也有人弄到了一个狗宝,比我这个要小一半,但就出价一百万,我这个比那个大了一半,也只要一百万,你说这样便宜的价格,那里去找!” “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台湾同胞的份上,我绝对不买这个价。” 摊主一脸真诚地道。 “一百万?” 张横的脸都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这家伙真是够黑的,嘴上说的漂亮,却分明是亮出了屠刀,准备宰人。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卖的这个狗宝,还是个假货,却要人家一百万。这是要把人家往死里坑啊!” 张横望向摊主的眼神中已充满了鄙夷。 眼前的这个摊主,绝对不象他表面看来那么憨厚老实,甚至极有可能也绝不是个什么农民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 而且,他明显就是在欺负眼前这两个姑娘家是台弯来的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行情,在死命地坑她们。 要知道,象张横上次听过的牛宝,就只值五十万。 一般说来,牛宝可是比狗宝更值钱。 可是,他一个假狗宝,就开口一百万,这个心是比煤碳都黑。 果然,张横细细看那摊主的面相,心中更加的了然。 摊主看似忠厚老实,但是他目光闪烁,看人时会不自觉地死死盯着对方,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眯起来。 这在天巫相道中可是大有名堂。 所谓离火含阴,必是小人。 眼为离火,目光阴郁,就是小人之相,这就是上面那句相语的解释。 事实上,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品质,确实是从这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出些端倪来。 从这摊主的相道来看,他就是个不折不叩的骗子。 “哦,一百万?” 那个被称为杨小姐的台湾女孩沉吟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似是要还价,对狗宝已是表现出了有购买的兴趣。 但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拿着狗宝的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阿!” 杨小姐身形一震,手中的狗宝竟然就掉了下来。 “啊呀,不要把我的宝贝给摔坏了!” 摊主大惊,忙不迭地弯下腰去捡狗宝。 幸好,那狗宝掉落在他当地摊的小板凳上,并没有什么损伤,摊主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摊主捡狗宝的时候,杨小姐的身边凑过来一个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假的,不要上当。” “呃……” 杨小姐一怔,连忙转过了头来。 碰撞杨小姐,并暗中提醒她的正是张横。 张横也不再多说,向杨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说实话,张横在这个时候拆穿别人的把戏,给客人暗中提醒,其实已是犯了这里的忌讳。 要知道,药材集散市场鱼龙混杂,来这里的人有许多是抱着捡漏的想法。 当然,想捡漏,自然也就会打眼。 因此,按这里的规矩,在这里交易贵重药材,全凭各自的眼力,能捡到漏是你的水平,如果打了眼,也只好自认倒霉,化钱买个教训。 要是有人敢故意破坏别人的生意,那可是犯了大忌,轻者会被摊主臭骂一顿,重者甚至还会被人奏。 但是,张横却是就这么提醒了那位杨小姐。 对于张横来说,他之所以要暗中提醒她,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张横看这位杨小姐,气度不凡,举手抬足间充满了一种雍荣的优雅,显然是个很有身份的女子。 另一方面,摊主打扮成农民工的样子行骗,让张横很是反感。 作为一名来自乡下的打工者,张横本身也是名农民工,他就最恨那些社会上的不良份子,打扮成农民工的样子,博取人们的同情心,从而实施行骗的行当。 要知道,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少,电视报纸以及网络中总有这样的报导,说是某某骗子,扮成农民工的样子,在街上叫卖甲鱼,把养殖甲鱼当成是野生甲鱼卖。 也有卖假古董的,扮成刚在工地上挖到了什么古董,私下来兜售的样子。 许多人因为看他们象农民工,心中认为农民工心地纯朴憨厚,就会下意识地更信任,最终受了骗。 往往看到这样的消息,张横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愤怒,那些骗子的行为,无疑就是在给农民工群体抹黑。 所以,现在看到这位摊主,又以农民工的形象博取人们的信任,实施他的行骗行当,张横心中就无来由的气愤,这才会暗中提醒这位台弯来的杨小姐。 当然,提醒了杨小姐,张横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这位杨小姐听不听,那就不关张横的事了。 但是,刚一转身,背后陡地传来了一声娇叱:“喂,你干什么?” 话声未落,一个年青女子,已拦住了张横,神情很是凌厉。 “好刁蛮的姑娘!” 张横不禁皱了皱眉头。 拦住张横的正是刚才杨小姐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此刻,一脸的凛然,还真有种凶巴巴的气势。 显然,张横刚才故意碰撞杨小姐,把她手中的狗宝撞落的情形,全被这位姑娘给看到了,所以这才会责问张横。 “小青,没事!” 这个时候,那位杨小姐也回过了神,望望张横,又望望那女孩子,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事。 “哼!” 被称为小青的姑娘冷哼一声,极不友善地瞪了张横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杨小姐身边,低声嘟囊道:“杨小姐,他刚才故意撞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青姑娘显然并没有听到张横低声提醒杨小姐的话,所以,她现在对张横的感观很不好。 听到小青的话,张横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暗中提醒人家,还被人当成不是好东西了。 不过,张横却也不愿在这里多呆,见那女孩子不再阻拦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现在的张横,心里热腾腾的。刚才,再一次体会到了天巫之眼的神奇,发现它竟然可以洞察药材散发的灵光,这却是让张横心中惊喜莫名。 不是吗?有了这神奇的天巫之眼,自己在这药材市场挑选药材,根本不怕走眼了。甚至能捡个大漏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是今后自己的又一个倚仗。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人形黄精 发现了天巫之眼可以观察到药材散发的灵光,张横心中大喜,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在市场中游逛起来。一边察看自己所需要购买的药材,一边也是怀着想捡漏的心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药材。 不过,捡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天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漏可以捡,一路过来,在地摊和旁边的药材店里,看到的都是些普通货色,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药材。 张横也不着急,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收集炼体所需方剂中的药物,能不能捡到漏,那得靠运气。 所以,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所需的药材上。 当然,有天巫之眼的帮助,张横对药材的选择,自然不会再走眼,纵然是在众多的普通药材中,仍是能选到品质最佳的。 逛了大半天,所需的药材总算买了个七七八八,但口袋里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 “配了一剂药,就花了八千多块,这几乎是自己这几年的存款。” 张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还真是有些感慨:“看来,要修练这天巫传承上的法门,还真是烧钱啊!” 张横出身在山村,父亲原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又有一手祖传的中医针灸之术,以前的生活还算是可以。 只是,张横七岁的时候,父亲上山采药,却意外地从山上摔了下来,不但摔断了两条腿,而且还落下了病根。 从此,张横家就陷入了困境。当年救治父亲,几乎花完了全部的积蓄,甚至还欠了不少债。 之后,每年为父亲治病,更是让家里债台高筑。 因此,等张横高中毕业,他不得不辍学去打工,以补贴家用。 如今,张横虽然打工也有四年了,但是,收入却十分的微薄。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上千块,只够自己生活所用。 这两年虽然工资待遇有所提高,但也就一个月三千多块,除了交给家里让父亲治病以及给妹妹读书的费用外,他每个月所剩也就没有多少。 他存下的近一万块钱,可以说是他这四年来全部的积蓄。 但是,现在仅仅只是配了一剂药方,这笔钱就几乎花完了,这确实是让张横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看来,只能这样勉强凑合着用了。” 看看口袋里仅剩的近二千块钱,张横满脸的苦笑。 要知道,炼体的方剂所用的都是些名贵药材,什么鹿茸,雪莲,每一种药都是价值不菲。 但是,整个方剂还欠缺一味主药,按方剂的要求,那是需要用一支百年老山参。 以张横刚才在一些药店里查看的结果,不仅是这百年老山参根本很少见到,就算是只有十年的老山参,也是非常的稀罕。而且,价格高的吓人,几乎都在十万以上。 以如今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购买这些山参。 因此,他也就只有望参兴叹。心中盘算着,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也只好不用那味主药。 只是不知道没有了主药的方剂,效果是不是会差很多呢? 心中沉吟着,张横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希望能找到替代品。 按照那些信息中的内容,只要药材的灵气足够,方剂中的主药是未必一定要用百年老山参的。 正走走寻寻,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喧哗声从旁边的店铺里传了出来,引起了张横的注意。 “嗯,你这黄精形状倒是很特别。”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只是,不知是不是人工培育的,或者是利用模具才让它长成了这个样子。” “啊呀,老板,这绝对是野生的黄精。” 一个年青人急道:“我这位朋友可以作证,我和他都是工程队的。” “最近你们也应该听说了,莫干山北峰正在开发,要在那儿建一个国家旅游区。” 那年青的声音继续道:“我们就是那个工程队的。今天,在进行工程探察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掉入了一个山洞,然后就在那里找到了这株黄精。” “是啊,是啊!” 又一个带着几分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这黄精确实是阿根从那山洞里挖出来的,绝对是野生的,不是人工培育的。而且,我们看它长的象人形,所以才会拿到市场上来卖。” “人形?”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目光也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此刻,在左边街道的一家店面里,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农民工打扮的年青人,被围在中间。 两人都穿着工程队的工作服,身上脏西西的,模样象是刚从工地里出来。 而其中一人的手中,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根茎状的药材。 远远地看去,那根茎状药材,长有二十几厘米,形状看上去,还真象是一个人形。 “人形黄精!” 张横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眯。 从小跟父亲学中医,张横对各种药材自然非常熟悉,因此,一眼就认出了那年青人塑料袋中的根茎状药材,正是一根黄精。 只是,长得象人形的黄精,张横还真从来没有看到过。 要知道,黄精又名:鸡头黄精、黄鸡菜、笔管菜、爪子参,老虎姜以及鸡爪参等,本身是节状的根茎,看起来就象是莲藕一样。 然而,现在这根看到的黄精,它的根茎虽然也是节状,但形状确实是太象人形了,不仅有头,四肢和身躯,而且似乎还可以看到它胸部的微微突起,仿佛就象是女性的那个胸一样。 这样的黄精确实是奇特。 张横顿时来了兴趣,他那里还会犹豫,连忙走入了那家药材店。 “嗯,这只是你们说的,谁能保证,它就一定是你们从山洞里挖来的呢?” 这个时候,那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绸衫唐装,还真有几分悠然的气度。 这人正是这家富康药材店的老板元富康。 “啊呀,老板,我们绝对没有骗你,我们可以发誓。” 被元富康一再的置疑,那个被叫做阿根的农民工有些急了,不禁赌咒发誓道:“要是我拿人工培育的黄精来骗你,我阿根就不得好死,明天上山就摔下来。”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乾宫起红潮 “好了,好了,小伙子!” 见那农民工发咒赌誓,元富康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也不必这样说,犯不着为了这一根黄精赌咒发誓的。” 黄精是不是人工培育或是野生,其实做为经营了多年药材的老板,元富康还是一眼能认出来的。 一般来说,人工培育的黄精,色泽会比较浅,但野生的黄精,颜色却会特别的暗。 眼前的这根黄精,色泽很深,显然就是野生的。 他之所以刚才一直抱以置疑的态度,其实就是为了后面能杀杀价。 人形的黄精,元富康在这里经营了多年的药材,确实也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黄精却与其他药材不同,它不象何首乌以及人参那样,被大众所认可。 黄精虽然也是中草药,但它的药用价值却并不怎么高。尤其是如今人工培育的黄精泛滥,许多地方是当一般的菜在食用。价格也是以斤而论,一般在几块钱一公斤。 “这样吧!” 心中想着,元富康沉吟起来:“说实话,如果这东西不是黄精,换了何首乌或是人参,这东西倒是可以买个高价。但是,黄精麽,可就……” 说到这里,元富康摇了摇头,一副叹息的模样。 “那老板,你愿意出什么价?” 叫阿根的农民工问道,神情有些疲惫。 他早上掉到山洞里,挖了这根黄精,原本是充满了信心,还以为这样形状特殊的黄精,说不定能买出个高价。 但是,自匆匆和朋友来到这市场,从中午到现在,也已走了不下十数家药材店。 但是,结果却很让他失望。看热闹的人是不少,可愿意买这黄精的人,却少之又少,即使是愿意买的,出的价格也让人心寒,甚至说十块的都有。 这半天跑下来,阿根是又累又倦,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小伙子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就看这黄精形状特殊,那就出二百块。” 元富康终于开了口,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老板,五百,五百块就卖给你。” 阿根还有些不死心,连忙喊了个价格:“这可是人形的黄精,想必你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就算它比不上人参和何首乌,但五百块想来也绝对应该值的吧!” “五百块我是肯定不要的。” 元富康头摇得象是波浪鼓:“我出二百,你不买可以去别家问问,看有没有比我出的更高的了。” 元富康其实对这根黄精很感兴趣,已是有心想要收购。 尤其是他有一个客户,喜欢收藏一些西奇古怪的药材,只要形状特殊,或是有些特别效用的,他的那位客户都愿意化高价收藏。 上回,一枚菩提子,因为表面上天然生有一幅看起来象佛祖坐禅的图案,他的那位客人,竟然化了十万块收购。 现在这根黄精,长的象是人形,估计要是让那位客人看到了,给个十万八万的价格,也是很有可能。 所以,元富康是有心想要这根黄精。 不过,他可不想花大价钱,所以,一开口就只出了二百元。 反正他刚才也是看到了,这个农民工在其他药店里碰了壁,想必他也没处卖掉这玩意。 两人讨价还价着,走进店来的张横神情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暗呼:“天啊,这,这,这人形黄精的灵光竟然是蓝色,天啊,这可是一件宝贝啊!” 天巫之眼察看到那根人形黄精竟然散发的是蓝色的灵光,张横确实是被震惊了。 要知道,灵光有七种颜色,红澄黄绿蓝青紫,每一种颜色,从最低的红色到最高的紫色,代表的是这种药材蕴含的灵气多寡。 一般普通的药材,散发的灵光就是最低阶的红色,随着药材年份以及品阶的提高,颜色便会逐渐变化。 以张横从天巫传承中获得的知识,散发的灵光一旦达到黄色,药材就已是非常珍贵,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药店或地摊中的药材,只有年份达到十年以上的野山参,才有黄色的灵光。 然而,眼前的这根人形黄精,却散发出了蓝色的灵光,这意味着,这根黄精至少是百年以上的年份,这才会有这样浓郁的灵气。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黄精,应该是百年黄精精!”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 黄精虽然药用价值不高,但是,一旦年份超过百年,就不再是普通的黄精,而是被称为黄精精,这绝对是稀罕之物。 张横还记的,中国的古代有关八仙的传说中,就有黄精精。 八仙中的张果老,他之所以能成仙修道,就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服食了一根生长数百年的黄精精。 心中兴奋,张横几乎就要开口喊出五百元我要了,想直接从那叫阿根的农民工手中购得这根黄精精。 但是,张了张嘴,张横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药材市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双方在进行讨价还价的时候,第三方是绝不能在旁参与。否则,这就是违反了这里的规矩,会被人所唾弃。 不仅如此,张横也猛然想起了这家富康药材商店的一些传闻。 药材市场有一些财大气粗,背景很深厚的药材商,可以说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平时欺行霸市,还真没什么人敢去招惹。 这家富康药材铺的老板元富康,就是其中的一位。 张横以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带他来的那位公司同行,就曾告戒过他,张横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此刻,突然想起,更是让张横心头一机灵。 果然,目光望向那位店主元富康,张横的眉头不由一凝。 元富康身形微胖,脸上也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看起来象是位很和气生财的商人。 但是,获得了天巫传承的张横,看人自然不一样,天巫传承的医卜星相中,就包括了相术这一项。 因此,张横一眼就从元富康的面相上,看出了他的本性。 元富康眉山突兀,印有隐煞,这在相道中被称为厉气。 这也就是说,元富康绝不象他表面看起来那样和善,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再细细看去,张横的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心里暗道:“乾宫起红潮,喜自眉上梢!”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癸水一冲无 张横念的这句话正是天巫传承中关于相道的一句术语,乾宫正是人的眉梢附近的部位,这里现出潮红的颜色,正说明了此人心情十分的喜悦或激动。 平常人们说喜上眉梢,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的元富康,看似对眼前的那根人形黄精毫不在意,可是,他眉角眼梢喜气盈盈,这明显是他内心非常的喜悦,显然对这根人形黄精很感兴趣。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张横硬插一杠,绝对会引来这位元富康老板的怒火。 望望富康药材铺豪华的店面,再看看店里几个年青力壮的伙计,张横强自压抑住了心中的冲动,站到了一边。 以现在的状况,如果开口向那位叫阿根的农民工购买人形黄精,只怕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很可能黄精没买到,人却得被人赶出去。 所以,张横只能静观事态的变化,心中期待着,元富康与阿根的交易不成。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弄到这根黄精。 “唉,好吧,二百就二百,卖给你算了。” 这个时候,那边的阿根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了药铺的一个柜台上,向元富康道。 经历了刚才几次的碰壁,这位叫阿根的农民工已失去了对手中这根人形黄精的信心,更是没有了耐心,已是决定把它随便卖掉算了。 至少,元富康出的二百块钱,比刚才那些地摊上的人出的钱强多了。 “嗯,小伙子,这就对了。我元富康可是个公道人,二百块也抵你一两天的工资了吧!” 元富康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二百块钱收的这根人形黄精,如果买给自己那位专门喜欢猎奇的客户,想来绝不会少于十万,这一笔生意可谓是大大地赚了一把啊! “呃,这回糟了!” 张横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无比,神情也急剧地变化起来。 叫阿根的农民工,竟然二百元就把人形黄精给卖掉了,这让张横很是意外,却也让他原本的期待刹那破灭。 “看来,想用五百元从阿根手里购买这根黄精是不可能了。” 张横皱了皱眉头:“必须向元富康老板去买它了,只是他要的价会不会很离谱,自己口袋里的二千多块够不够呢?” 微微沉吟,张横却也不急于这根人形黄精的事,反尔装做看药铺里的其它药材,在店里闲逛了起来。 在社会上也混了四年,张横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对这根人形黄精有兴趣。否则,元富康绝对会坐地起价。 因此,张横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找合适的机会再向元富康问这人形黄精的价格。 收了元富康的二百元,阿根和他的朋友走出了店去,四周围观的人也终于都散了开来。 “强仔,把那只上品檀木盒拿过来。” 元富康小心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了那根黄精,细细地端详着,一边却向柜台里的一名伙计道。 “好嘞!” 一名伙计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檀木盒,交到了元富康手里,脸上却满是狐疑之色:“老板,这玩意就二百块钱,您却拿这上好的檀木盒装,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啊!” 叫强仔的伙计确实有些想不通,因为他拿来的这只上品檀木盒,价值就要好几千。 现在,却拿来装一根二百块钱的黄精,这绝对是奢侈了。 “嘿嘿,你懂什么啊!” 元富康的眼眸眯了起来:“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它的形状却特别。就有人喜欢猎奇,专爱这些西奇古怪的东西。” “啊,我明白了,您是说那位广东的朱老板。” 强仔显然也知道元富康说的是谁,顿时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眼睛也不由亮了起来:“老板,您真高,以朱老板的出手,这东西肯定能买个高价,说不定他能给个十几万。” “哈哈!” 元富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却是不由感慨道:“唉,只是现在造假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那些人工用模子弄出来的人形何首乌什么的泛滥,我估计这根黄精老朱他能出更高的价。但现在呢,能出到十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他收购这根黄精,果然早就已有预想的客人了。” 一边的张横一直在偷偷观注着元富康的一举一动,此刻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不由一沉:“怪不得他刚才的面相中乾宫起红潮,喜上眉梢了!” 原本还想借机问问元富康,看他会不会出售这根黄精。 现在看来,要想低价从他手中购买这根黄精,已是绝不可能。 以自己口袋里的那可怜的两千块钱,估计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瞄一下吧! 这可怎么办? 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根人形黄精,张横心中是无比的期待,这是可以替代自己炼体方剂中主药的。如果能把它弄过来,这次自己的目的就完美地达到了。 可是,现在看元富康的意思,自己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买到这根黄精。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改变主意呢? 张横的目光又望向了元富康,下意识地细细端详起他的面相。 “庚金起财运,癸水一冲无!” 张横喃喃地念了一句,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心中暗道:“难道还有机会?” 从元富康此刻的面相来看,他鼻梁处有红光,这显然是有财运降临,但是,鼻尖鼻孔处却黯淡一片,又预示了要破财。 这正是张横刚念道的那句庚金起财运,癸水一冲无的意思。 面相中鼻梁为庚金,鼻尖鼻孔处为癸水。 以元富康的面相,庚金有红光,这是有财运的兆头,但鼻尖黯淡,却是破财之相,这相当于是说,他得财之后又会破财。 这岂不是说,他得到这根黄精后,原本能发一笔财,却会因为某个原因又破财而失去呢?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张横沉吟了起来。 “嗯,强仔,拿把小刀过来。” 那边,元富康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黄精,眉头不禁微蹙。 “哦,老板,怎么了?” 强仔又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元富康拿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