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你会娶我的 入夜,坐落于市区黄金地段的咖啡厅,格外安静。 云向婉坐在靠窗的位置,优雅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绷着一张脸的男人。 他玩味地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失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娶你?” 云向婉身子猛地一僵,她双手攥紧掌心的褐色颗粒,不动声色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随即扬起一抹利落的笑容,“你会娶我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不要脸地向着冷裔伸过去,在她指尖将将触碰到男人的皮肤时,他嫌恶地收回手,声音冷冽,“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说动我父亲让我坐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他瞳孔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顿了顿,接着冷笑道,“收起你所有的心机,别挑战我的底线。” 云向婉的手僵在半空里良久,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转动手腕做了最后的博弈。 她必须嫁给冷裔,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冷裔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倏然起身,多看了云向婉一眼,女人眉眼含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猎物。 从咖啡厅到停车场,他走的极快,但是体内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度,他甚至将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也无济于事,拉开车门时,冷裔才发觉,这个厚颜无耻冒出来要他娶她的女人尾随他。 冷裔烦躁地靠在车边,想要坐进车里,后知后觉,自己全身无力。 他高大的身影向着云向婉靠过去,大手遏制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给我下药?” 云向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向后倒退一步堪堪站稳,极力拖住男人的身体,感受到他身上炽热的温度,她内心猛地悸动。 “我说过你会娶我的。”云向婉一边说着小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冷裔的衬衣里,在他健硕的胸膛前慢慢游走。 男人接触到这种微凉,呼吸更加粗重,下一秒,这个该死的女人顺势拉开车门将他压进了车里…… 她大胆地掀去他身上的衣服,无限地挑逗他。 冷裔额前青筋条条绽开,喉咙不自然地滑动,他爆发了全身力气,掐着云向婉的肩膀,女人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闷哼,但这种情况下,这样旖旎的声音于他而言就是天籁! 云向婉的眼眸有些许潮湿,她主动关上车门,在冷裔面前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光果的胴体慢慢去拥抱面前暴躁的男人。 冷裔一手推开云向婉,女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后脑勺“砰”一声撞击在车门把手上,她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他面前。 云向婉疼的不能自己,她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愣是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知道药效还没有达到最高峰,所以她需要耐心一些。 冷裔凉薄的话语像冰雹一样悉数砸向她,“在我还没有爆发前,你最好滚。” 云向婉轻笑着爬起来,用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贴向男人,在男人瞪大瞳孔还想说些什么时,她张嘴笨拙地堵住…… 她就像一只渴望水的鱼,完完全全把冷裔当作了自己可以畅游的海洋。 淡淡的咖啡味充斥在他们唇齿间,冷裔毫不留情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云向婉闭着眼眸,睫毛都是微微颤抖的,就是没有松口。 她两只手更加放肆的探了过去,男人发出压抑的声音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翻身主动将她压在身下。 “嘶——” 撕裂般的疼痛让云向婉全身都想缩在一起,男人疯狂地索取她,他的手将她的身体捏到青紫,“你就这么想让我睡你?” 云向婉头别向一边,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想。 但她回答的口是心非,“想。” 于她而言没有任何退路。 冷裔没听清女人的回答,腰部加快了律动,这个女人是他见到第一个不择手段妄想嫁给他的人! 云向婉疼到麻木,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任由冷裔将她玩弄,以一种动物的更加屈辱的姿势去配合他,车身也晃动的更加剧烈。 男人发泄完之后更加阴婺恐怖,他刺激着云向婉最敏感的位置,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欲求不满?” 云向婉没有任何力气动弹,她被男人粗暴地拖着扔出了车外,衣服就凌乱地飘在她身上,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冷裔优雅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声音犹如鬼魅,字字诛心,让云向婉绝望。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了吗,你不配!” 他站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 车子启动引擎的声音无尽环绕在云向婉耳边,男人像一阵风消失的迅速,云向婉终于失去所有的力气,像一滩烂泥狼狈地软在地下停车场。 她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刚才拍到不堪入目的照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一切都没有了…… 冷裔不娶她,她不会有他的孩子,冷父就不会给云家融资。 她见不到妈妈,云端快讯还会破产,好不容易向冷父求来的机会,现实告诉她 ,这些只是笑话。 云向婉裹着单薄的衣服宛若孤魂野鬼,双腿发颤,游荡在深夜的街头。 她疯了一般,笑了哭,哭了笑。 凉风吹袭,天空竟然飘起雨丝,云向婉冷的瑟瑟发抖,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盯着晕黄的路灯发呆。 在接近天亮的时候浑浑噩噩回到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头重脚轻,浑身衣物湿漉漉地贴在她肌肤上,云向婉拖着行尸走肉的身体倒在自己的床上。 是被恼人的电话吵醒,云向婉全身发烫,闭着眼睛摸索着接听。 听筒里的声音成熟微沉,“我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了,记得遵守我们的约定。” 云向婉倏地睁眼,她虚弱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这肯定是在做梦,半梦半醒间听见冷父继续说道,“这个月十八号是你和冷裔的婚礼。” 正文 第二章 小三当的开心吗 房门被云向柔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音来,云向婉拉回思绪,迷茫地看着一直对她都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妹妹。 云向柔将手中的娱乐报纸劈头盖脸地甩给云向婉,讽刺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冷少的未婚妻!” 她突然俯身接近云向婉,眼里绽放着嫉妒的光芒,一字一句地揶揄,“姐姐,你说迟哥哥要是知道你背叛他脚踩两只船的话,会怎样?” 云向婉面色发白,她双耳嘶鸣,云向柔放肆地大笑起来,将一份精致烫金的邀请函丢在她脸上,双肩笑得颤抖,脸上尽是势在必得,“这可是你救你那个赔钱货的妈唯一方法,至于迟哥哥,只能是我的。” 她说完后冷笑一声猛地摔上房门扬长而去。 云向婉踟蹰地看着床上的邀请函,是冷裔派人送来的,约她在“Forever婚纱店”挑选婚纱。 她浑身冰凉,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但还是毅然决然挪动酸软的身体快速去了婚纱店。 等她的并不是冷裔,而是冷裔的心尖宠,黄诗然。 一杯滚烫的咖啡迎面泼过来,云向婉猝不及防地后退,还是没能避免,褐色的咖啡从她脸上滴滴答答滑落,黄诗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愤恨道:“小三当得开心吗?” 她垂下头,像一只小丑,任由在场的所有人奚落。 黄诗然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优雅地看着手机,一步一步走至云向婉面前,她低头艳红的嘴唇几乎贴上云向婉的耳廓,声音甜美:“我可以让那场备受瞩目的婚礼,新娘不是你。” 云向婉徙然间抬头,对上黄诗然含笑的眸子,她都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人从身后用带了乙醚的毛巾贴上口鼻。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浑身绵软,大脑再无意识。 醒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胳膊上皆是触目惊心的红印,皮开肉绽,若是动弹几分,那种钻心的疼痛便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云向婉看了四周一圈,周围是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内心的恐惧就像疯草一般生长,她扭动手腕,想挣脱上面的绳索。 她憋红了一张脸,像绝望的野兽发出压抑的嘶吼,双脚无力地瞪着,大口喘着粗气,狠狠压制着自己的双手,无助地摩擦,拽开绳索的时候,她额间落下豆大的汗珠。 云向婉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惶恐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双手颤抖着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日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错过婚期。 她紧张地眺望四面八方,想要分辨她此刻所在的位置,身后隐隐约约的警车的鸣笛声离她越来越近。 云向婉刚想跨出这荒凉的地方时,那辆警车突兀地堵在了她面前。 警官无情地在她原本就受伤的手腕上拷上手铐,“云小姐,你涉嫌一起盗窃案,还逃逸,请跟我们走一趟。” 云向婉憋着眼泪摇头,她清澈的眸子眨的频繁,嘴唇翁动:“我没有。” “黄诗然小姐报警,声称你们在婚纱店碰过头之后,她丢失了一枚价值连城的钻戒,只有你跟她近距离接触过,此钻戒折合人民币在五十万以上,这件事所查属实的话,云小姐需要负刑事责任。” 云向婉愕然,她被带回警局的时候看到了刚做完笔录的黄诗然,她想扑上去质问,为什么要陷害她,警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担心她做出疯狂伤害人的举动,直接将她关进了拘留室。 蓝色的窗帘刺啦一声被女狱警拉上,隔绝了外面所有赤白的灯光,云向婉步步后退,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止不住地摇头,她迫切地解释:“我没有偷东西,我是被陷害的。” “偷没偷搜一下就知道了。” 逼仄的空间里,云向婉躲闪着不配合女狱警的搜身行为,女狱警逐渐变的不耐烦,“云小姐,你是此次盗窃事件的最大嫌疑人,我们拿到了Forever婚纱店的监控,那是黄小姐指控你的证据,如果你实在不配合,我会向上级申请给你注射镇定剂。” 她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稻草人,任由女狱警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最终在内衣的海绵层里扫描出黄诗然丢失的那枚钻戒。 女狱警走出拘留室汇报工作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向婉一眼,“案件涉及到资金数额庞大,即使你归还,依然会酌情判刑。” 云向婉身上的衣服摇摇欲坠,已经滑到了肩头的位置,她手腕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热,整个人都不堪一击。 黄诗然就站在拘留室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施施然盯着她,隔着那透明的玻璃,云向婉看见黄诗然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 她没有竞争过,又何谈输了呢。 云向婉闭上眼睛,大脑自动屏蔽掉来自世界的所有恶意,她无枝可依。 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她被强制性换上了橘黄色的囚衣,脚上也加了沉重的镣铐,女狱警冰冷的告诉她:“警方会搜集充足的证据,你等待被起诉。” 云向婉紧紧抓住女狱警的胳膊,声音哽咽:“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还要去参加婚礼。” 回答她的只是静默冷寂的空气…… 在黄诗然看来,她或许就是不值一提的蝼蚁,不然又怎会这般轻而易举就把她打入地狱。 云向婉靠在狭小的窗边,连着六天都用指甲抠着那带了坚硬护栏的窗户,歇斯底里地抵抗,明日就是她和冷裔的婚礼,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双目死死地看着外面,彻夜没有合眼。 直到黄诗然穿着一袭艳虹色的裙子出现在云向婉面前,她都忘记了眨眼,一颗心彻底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她终究会错过这场婚礼。 黄诗然高傲地就像一只孔雀,她手上的钻戒晃了云向婉的眼,“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如此下场。”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炫耀吗? 云向婉堕落在角落里,眼底零星的光终于散去,黄诗然何时走的她都没有察觉,就在女狱警开门冷声告诉她可以离开警局时,她睫毛微微颤动。 随后有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云向婉面前,朝着她鞠了一躬恭敬道:“少奶奶,老爷让我们接你去参加婚礼。” 正文 第三章 老公叫的还顺口吗 冷氏别墅内。 冷裔盯着最新的头条新闻心情愉悦,他倨傲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爸,看看你让我娶的那个不检点的女人,现在还在监狱,今天的婚礼可以取消了吧?” 冷父抿唇,轻咳出声,声音不容拒绝,“婚礼如期举行。” “爸!”冷裔站起身,愤怒地喝出声来。 他周身散发出强劲的怒气,却又不得不隐忍。 冷父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扫了冷裔一眼,“云端快讯与我们冷氏联姻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这关乎到我们冷家的颜面,以及近期的股价,还有部分重要的商业合同,由不得你胡闹,别让我派人绑着你去参加婚礼!” 冷裔双目泛起猩红的光,他将双手的手骨捏的“嘎嘣”直响,他暴怒地吼道,“你眼中从来只有利益,你很缺钱吗!” 看着冲出别墅的冷裔,冷父淡然地叹了一口气,“这只是暂时的。” 婚礼安排在S市最大的酒店,云向婉被关在监狱一周,身体极度消瘦,脸上也是盖了厚厚的几层粉才勉强遮住了她的黑眼圈。 她有几分焦灼,这时候化妆在她身后淡淡提醒,“云小姐,婚礼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但是新郎还没有来……” 云向婉怔愣了一下,她倏地起身拖着繁冗的婚纱裙摆向着宴会场走去,全场宾客都沸腾了,她就站在红毯的一侧,饱受所有的非议。 “婚礼的流程简单化,开始吧。”云向婉将套在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捏的紧了又紧,深呼吸一口气后,冷静地说着。 “慢着!” 一道愤怒又急切的声音自礼堂的尽头传来,一个穿着西装温文尔雅的男人在全场的注目礼下一步一步走向云向婉。 云向婉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表情,她紧张的连着倒退了两步,高跟鞋就踩着婚纱的纱摆,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迟之杰飞奔过去眼疾手快将云向婉揽进自己的怀里,撕扯之间,云向婉手上遮手腕伤口才戴的白色手套也被拽掉,男人目光如炬,唇角扬起一抹不甘心的笑容,声音冰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云向婉身体僵硬,手中的捧花都没拿稳,猛地落在了地上,凌乱不堪。 现场宾客讽刺的话语像洪水猛兽一般将云向婉淹没。 “和冷少还没结婚呢,就给人家戴绿帽子?云家的女儿可真不要脸!” “你们看看她那手腕上的印子,婊到去和别人玩SM了,可真脏!” “……” 其余污秽的不堪的语言云向婉都自动屏蔽,她敛去了眼中的纠结还有对迟之杰的欲言又止,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迟之杰,无情道:“我移情别恋了。” 她说的敷衍,迟之杰绷着一张脸怒吼:“我们可是青梅竹马!” “是又怎样?”云向婉笑得花枝乱颤,笑的都差点掉下眼泪来,她看迟之杰就仿佛盯着小丑,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赤裸裸地晾在他眼前,嗤笑一声,轻飘飘道,“我不爱你了,像我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比如和我老公变态的欢爱,你能满足我?” “你……”迟之杰被气的脸色铁青,嘴唇扯动,想问的话太多,都没有不爱了这几个字伤他伤的狠。 冷裔出现在婚礼现场时,媒体所有的摄像头都对准了他,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男人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视线在迟之杰身上稍作停留之后转而看着云向婉,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在婚礼当天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他眸光微凛,低声深沉道:“老公还叫的顺口吗?” 云向婉一手挽上冷裔的胳膊,做出无比亲昵的姿势,仰头对迟之杰笑得人畜无害:“祝我们天长地久。” 冷裔不屑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来,对自己身后跟随却又奉父亲命令监视他的保镖道:“将闲杂人等请出去,婚礼继续。” 云向婉垂着头,再也没有多看迟之杰一眼。 从她用卑劣手段想要嫁给冷裔的那一刻起,她和迟之杰之间就已经咫尺天涯,有缘无分。 她在众宾客的羞辱中违背自己的良心回答主持司仪的问题,她愿意嫁给冷裔。 然后在婚礼落幕的时候,她像宾客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温柔地挽着黄诗然的手离开。 云向婉忍住眼泪,和颜悦色地搬去了冷氏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冷父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两年之内,和冷裔生一个孩子,我会给你一笔钱,离开冷家。 她以为自己会幸福到嫁给和自己两情相悦的男人,生一对可爱的宝宝,如今现实与她设想的南辕北辙,她没资格去想真情。 云向婉喝了几杯红酒,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和冷裔的婚房内。 新婚之夜,她名义上的丈夫和黄诗然在一起,她松了一口气,将自己较小的身躯慢慢瑟缩在床上。 云向婉无声地哭了一整晚,眼泪浸湿了半边枕头,眼睛疼到不能再流出眼泪,天空都快泛起鱼肚白,她才沉睡过去。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云向婉朦胧中睁开红肿的眼睛,对上冷裔一双愠怒的眼。 男人恶狠狠地压制着她,掐着她的脖颈,她不能动弹分毫,一份文件冷冷地甩在了云向婉脸上,坚硬的文件夹将她的脸划得生疼。 冷裔手上加大了力道,怒火中烧,“签了这份离婚协议,滚出冷家,别再让我看见你!”他笑得疯狂,“别想从冷家带走一分一毫。” 云向婉止不住地咳嗽,她下意识地摇头,好不容易才嫁给他,她不能签! 冷裔挪动大手,捏着云向婉的脸颊,他低头注视着床上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那我不介意让你死在冷家。” 云向婉被男人直直拖起来,向着楼梯口的位置走去,他邪魅地在她耳边说着,“明天新闻头条只会是冷少新妻睡眠不足不慎摔下楼梯身亡,你觉得呢?” 女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在冷裔即将要松手的一刹那,她吼得歇斯底里,“生完孩子我就离开冷家!” 正文 第四章 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孩子? 男人的手腕轻微转动,云向婉像垃圾一样被扔在楼梯上,她双手死死地抱着冷裔的大腿,喘着粗气,眼里绽放着期待的光芒看着他,又低低重复呢喃了一遍刚才的话。 冷裔轻而易举地抬脚,精致的意大利皮鞋直直地踩在云向婉纤细的胳膊上,一寸一寸地施压,直到云向婉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眼中尽是轻蔑:“你哪来的资格生我的孩子?” 女人的手臂上已经有了斑驳的红印,冷裔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靠在墙上,云向婉嗫嚅着嘴唇,久久没有发出一个字。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她忽然抬眼看着他,轻声道:“我是你的妻子,所以……” 不说她是他的妻子还好,冷裔内心最后的弦被触动,他抓着云向婉的手,强制性让她去签离婚协议。 女人像疯了一般,一直摇头,指甲抠着冷裔的手背,瞬间划出了红印,倔强地抵抗着,她双目充满了血丝,看上去宛若一个久待精神病院的人。 “冷哥哥。” 甜腻娇柔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冷裔瞬间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狰狞消失不见,狠厉地松开云向婉,迈开步子就下楼而去。 黄诗然手中带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系了粉色的彩带,看见冷裔毫不犹豫地向她走过来,她眼底的锋芒慢慢消退,羞红了一张脸立即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她柔若无骨的手攀附着冷裔的胸膛,娇滴滴的更加惹人怜爱,男人伸手轻柔地抚摸黄诗然的头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怎么了来了?” “你新婚,昨日错过了你们的婚礼,今天是来补贺礼的。”黄诗然娇俏一笑,余光瞥见匍匐在楼梯拐角狼狈不堪的云向婉,她只觉得大快人心。 在冷裔看不见的地方,黄诗然的手紧紧攥捏咋一起,长长的指甲都陷入掌心里,白了一片。 冷哥哥非她莫属!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挑眉和冷裔撒娇道:“好歹云姐姐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冷裔连一分目光都不曾给云向婉,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黄诗然,生怕云向婉犹如野兽一样伤害到黄诗然分毫。 黄诗然傲娇地迈着步子慢慢靠近楼梯上的女人,她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云向婉,装出特别清纯的样子,软声细语:“姐姐,这是我送给你和冷哥哥的新婚贺礼,这可是为了让你早日脱离苦海,生个孩子,成全我和冷哥哥呢。” 云向婉单手支撑慢慢站起身,接过了黄诗然送来的“好意”,她步履蹒跚上楼。 楼下冷裔对黄诗然宠溺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被她悉数听见。 “只有你配生我的孩子。” 云向婉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掌心冰凉,手中的盒子一下子滑落,里面滚出一个白色的相框,磕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相框的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照片上交融的两具身躯,刺激着她的眼球。 云向婉恶心反胃,干呕,她慢慢下蹲身子,恍然知晓,黄诗然送给她的贺礼是昨夜与冷裔欢爱时的照片! 她将盒子捡起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绝望地闭上眼睛,颤颤巍巍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连日以来她疲惫到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她有许多话想和妈妈诉说。 云向婉无尽的话都湮灭在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中,她双肩耸动,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紧紧抱着抱枕,窝在阳台的藤椅上。 偌大落地窗前,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进来,她转眼便看见楼下花园里冷裔与黄诗然在热烈拥吻。 云向婉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然夕阳西下。 她挪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摸着早就贴了后背的肚皮,她艰难地向着厨房走过去。 连佣人看见她后,都躲得远远的。 浓烈的酒气窜进云向婉的鼻子里,她不舒服地皱着一张脸,在她想要尝一尝才煮好的饺子时,有高大的身影向着她笼罩过来。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脖颈间,云向婉不敢动弹,她被粗暴地拽着翻身过去,云向婉憋红了一张脸,双手推搡着冷裔,男人铺天盖地的吻瞬间将她淹没。 大手狠狠地蹂躏她每一寸皮肤,云向婉奋力挣扎,胳膊肘到底碰到了刚煮开饺子的锅,里面沸腾的饺子汤,顺着云向婉的后腰灌下去,她疼的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冷裔迷离着双眼,牙齿啃咬着云向婉的嘴唇,甚至用力吮吸,他舌头霸道地撬开她坚固的牙齿,咬的毫不客气。 云向婉被冷裔完完全全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她找到喘气的机会才忍着疼痛解释道:“我不是黄诗然。” 男人目光悠悠盯着她,回答的理所当然,“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我给你孩子,怀了孩子就滚。” 云向婉直接被男人强制性拉着转身,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看见女人后腰处烫红的皮肤时,冷裔的瞳孔骤缩,眼神复杂,却也只是踟蹰了一瞬间,下一刻就不顾云向婉的反抗,粗暴地折磨她。 女人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羞人的声音,冷裔便加快了腰部的律动。 他拽着云向婉的头发强迫她看着他,“你没资格扔掉诗然送来的贺礼。” 云向婉默不作声,男人就更加疯狂,等到她觉得头快要爆炸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尖叫:“冷少说的是!” 他不是爱黄诗然吗,现在又这样折磨她做什么。 男人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若是再用力几分,定然能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厨具被他们疯狂的动作碰撞散落了一地,云向婉筋疲力尽,就像一株脱水的蔬菜,男人抽身离开她时,她听见他无情凛冽的声音,“我答应诗然,施舍你一个孩子。” 世界终于安静,云向婉试着动了一下双腿,她低头去看,已经有淡淡的血迹沾染在大腿根,每走一步,都疼的撕心裂肺。 她苦笑一声,需要施舍孩子吗? 她,不需要。 云向婉盯着厨房狼藉的一片,默默上楼吃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正文 第五章 我在床上等你 自那晚以后,冷裔仿佛变了一个人,连着两个月,每天无论多晚都会回别墅,公式化地和云向婉夜夜笙歌,日日消遣她。 只为了黄诗然一句可能的玩笑话,施舍给她一个孩子。 云向婉明白,冷裔迫不及待想和她离婚,想给黄诗然一场盛大的婚礼,想让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天,她在后花园的长椅上静静地晒着太阳,看云端快讯的股价从原来的曲线几乎以直线的趋势在上升,云向婉唇角浮起隐隐的笑意。 至少这些时日以来她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手机突兀的铃声让她警惕地坐直了身子,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云向婉深吸一口气才接听,云丁山冷漠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好好留在云家,我要你拿到他们和月天集团合作的企划方案还有竞标书,以及冷氏的所有的渠道资料。” 云向婉嘴唇微微张开,她一张小脸唰地变白,“爸,你不是说只需要我做到说服冷氏不让我们云家破产就行吗?”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云丁山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云向婉感觉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我妈最近怎么……”样…… 她还未说完,手机屏幕就暗了下去,她的父亲已经挂断了电话。 云家堂堂正正被众星捧月的千金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云向柔。 而她,只是父亲利用巩固商界地位的工具。 “少奶奶,少爷让你去正厅,说是找了医生为你检查身体。” 佣人连着呼唤了两声,云向婉才拉回思绪。 她僵硬着身体去了正厅,看见了平日雷打不动早出晚归的冷裔。 云向婉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她双腿好似灌了铅,移动不了分毫,冷裔翘着二郎腿扫了她一眼,冷声开口:“让郁蓝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被称作郁蓝的医生礼节性地对云向婉微笑,她被带上卧房采集中段尿的样本,云向婉一颗心惶惶不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冷裔已经没了踪影。 她的手紧紧捏着衣角,快速地奔上楼,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假装出门散心。 一路顺畅,云向婉小跑着走出偌大的别墅区,身后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她浑身一紧,接着庞大的车身霸道地横在路中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摇下车窗,刀子般的眼神在云向婉脸上飞来飞去,“跑什么?” 他不给云向婉任何机会,拉开车门斜斜地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张已经被揉皱的纸,狠狠地甩在云向婉的脸上。 那是一张检验报告单。 郁蓝告诉他云向婉是因为连着两个月频繁吃避孕药的原因,所以迟迟无法受孕。 冷裔一拳砸在车窗上,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他燃起一根烟,吸到一半突然拿着那冒着猩红的光的烟头,一下子摁在云向婉的胳膊上。 女人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无奈他们之间力气悬殊太大,云向婉甚至闻到了自己汗毛烧焦的味道。 烟头骤然落地,她胳膊上被烫黑的小窟窿触目惊心。 男人俯身拉开车门,将从云向婉卧室里搜出来的避孕药瓶劈头盖脸地扔向她,他怒不可遏,大手拿捏着女人的胳膊,拇指用力地按压云向婉刚才被烟头烫伤的地方,“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向婉疼的掉下眼泪来,她口齿不清地嘶吼:“我不想离开冷家!” 冷裔轻呵一声,不屑地拉长尾音,“是吗?” 她点点头,被男人丢进车里带回去冷氏别墅。 云向婉的所有东西都被冷裔下令扔在了别墅外,他连一个正脸都没有给她,轻启薄唇,“带着你的东西 ,滚。” 她像一条丧家犬,匍匐在冷氏别墅的门外,双手死死地抓着那冰冷的铁门,她得留下来。 云向婉一直靠在别墅门口,夜幕席卷过来时,她冷的瑟瑟发抖,别墅内灯火辉煌,却与她毫无干系。 逐渐地,身体像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熔炉里,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云向婉的手掌捂住嘴唇,无声地哭着,她连掌心都是滚烫的。 在云向婉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细微的摄像头拍摄下了这一幕。 大概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被佣人带了进去,冷裔犹如神邸,目光极具侵略性,声音不变喜怒:“现在很会玩手段,知道利用媒体博同情?” 什么媒体? 云向婉一脸错愕,冷裔已经站起身,他冷哼一声,挑衅地捏住了云向婉的下巴,“要不要全天下都知道你这么龌龊?” 她清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接着佣人急匆匆自楼上跑下来,将云向婉的手机递给她,“少奶奶,你的电话。” 冷裔一手拂掉手机,警告佣人:“以后冷家别墅少奶奶只有一个,那就是黄诗然。” 佣人垂下头,连连称是。 云向婉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是云丁山打来的电话,她指尖发颤去接听,“向婉啊,你和冷少还好吗?” 云丁山一边看着手机上爆出冷裔与云向婉吵架家暴的新闻,一边意味深长地试探。 云向婉清了清嗓子轻轻“嗯”了一声,云丁山发出诡谲的笑声,“那明天我在家里设宴,你记得带冷少过来。” “爸,我们很忙!”云向婉急切地想找借口推脱。 “医院又提醒该给你妈妈交医药费了,你考虑考虑。”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云向婉直接虚弱地半跪在地上,内心好像被一颗针狠狠地扎过,那种绵绵的疼痛顺着血液渗透到每一个细胞里。 云向婉侧着头,殷切地看着冷裔,声音犹如蚊蝇发出来的。 “我想求你一件事。” 冷裔起身,玩味地站到了云向婉跟前,他眼眸微眯,饶有兴致道:“取悦我。” 什么?! 云向婉瞳孔骤缩,还在思忖那三个字的含义,男人接着沉声道:“我心情好了,这一切既往不咎。” 他半笑着俯身,看似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云向婉的头发,在转身上楼之前,给了女人一个暧昧的眼神,声音格外性感:“我在床上等你。” 正文 第六章 浴血奋战 云向婉脸颊发热,把自己关在浴室里,足足两个小时,最后全身湿漉漉地就穿了一件内衣,进了冷裔的房间。 光线昏暗,云向婉小心翼翼探视着,听到了绵长又均匀的呼吸声。 冷裔已经睡着了。 云向婉屏住呼吸向床边靠过去,她蹑手蹑脚想要爬上床,背上突然被男人的手臂压着,她整个人都扑向了冷裔的怀抱,嘴唇零距离擦过他的脸庞。 男人轻车熟路的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啪嗒”一声,云向婉觉得上身一松,整个胸衣都被掀开,她嘤咛一声,并未看见冷裔的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他一手拍开床头的灯,让云向婉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云向婉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兽,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宛若泥鳅,想要把自己仅有的遮羞的衣服拿过来。 冷裔猛然掀开被子,“怎么,给我下药设计我让我爸逼我娶你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胆小。” 云向婉哑然,她大着胆子挺着胸倨傲地仰着头与冷裔对视,随后轻声道:“怎样就算你心情好了。” 男人突然呼出慑人的冷气,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字一句反问,“你说呢?” 云向婉没有任何犹豫,动作笨拙就朝着他的胸膛摸过去,男人身体徙然间僵硬,那种微凉的触感一下子袭遍全身,就在云向婉的手向他小腹游走的时候,冷裔突然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甩了下去。 她长发凌乱,遮住了半边视野,云向婉努力地爬起来,赶在男人离开房间以前,她嗫嚅道:“给我一个机会。” 冷裔背对着她,任由云向婉靠近他,肆无忌惮地挑逗他。 男人的一张脸紧绷,额头上满是黑线,低头看着还在卖力的女人,他俯身就将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云向婉弹在绵软的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脸惨白,却还是尽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低吼一声向着云向婉扑过来。 毫无节奏地长驱直入,云向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你勾/引我的。”冷裔伸手将云向婉额前细碎的发丝捋在了耳后,声音魅惑人心。 他每狠狠地索取身下的女人,她的眉头就深深地蹙成一团,久久不能消散开。 冷裔黑着一张脸,突然察觉下体有粘腻的感觉,他猛地停下所有的动作,一只手探过去,随后指尖的丝丝嫣红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男人暴怒的声音响彻在云向婉的耳边:“云向婉!” 他咬牙切齿,将指尖的血缓缓地抹在云向婉脸上,“你自己不知道到你自己什么情况?” 云向婉故意忽略冷裔的暴躁还有让她出乎意料的举动,她清澈的目光里有几分狡黠,“浴血奋战也算。” 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冷裔喉咙不自然地滑动,脖颈间的大动脉持续暴起,沉默了一会狠狠地松手离开了卧房。 夜,静谧的可怕。 云向婉慢慢蜷缩起四肢,一张脸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 小腹胀胀的,那种连着心好似能抠下一块肉的那种疼痛,让她肩膀都止不住微微颤抖。 朦胧的敲门声让云向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她靠在床边的垫子上,看见佣人送进来了湿巾,卫生巾,还有一杯红糖姜水。 是冷裔吩咐做的吧。 她大脑好像被丢进了油锅里炸过,若不是放在床头柜前的这些东西提醒着她有人来过,云向婉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翌日。 云向婉还在做缩头乌龟,她看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冷裔也没有要陪自己回云家的意思。 她只好舔着脸皮过去找他,男人正在抱着办公电脑,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地键盘上敲击着,她看见他在摁了一个回车键后才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她手抖,险些将自己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咖啡洒了出去。 冷裔“啪”一声合上电脑,步步向着云向婉靠近,女人节节败退,她后背一下子就贴上了玄关处的架子上,磕的云向婉疼的哼出声音来。 男人不屑地后退,他狭长的眸子里意味不明,这个女人他有时候看不透,说她聪明吧,的确利用他爸爸成功嫁给他了,说不聪明吧,也蠢到让他不想多看一眼。 “换身衣服我们走。” 云向婉双眼放光,惊喜地立即从冷裔长臂旁擦过去,走路的步子都是欢快的。 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连衣裙,微黄的长发悉数散落在背后,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云向婉刚下楼就看见黄诗然在拉着冷裔的胳膊撒娇,她一颗心瞬间沉下去,想要退步拐弯又上楼时,男人清冷又夹杂着愠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过来。” 黄诗然嘟嘟囔囔的声音云向婉听的真切,“冷哥哥,你们迟早会离婚,就不要陪她回去了嘛,今天我在潮人俱乐部举办一个party,你陪我去。” 冷裔深邃的双眸波澜不惊,他揉了揉黄诗然的头发,耐心道:“有个商务合作需要和云丁山谈,你去潮人等我,我晚上去接你。” 黄诗然不乐意,狠狠地剜了云向婉一眼,然后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大厅。 云向婉一路沉默跟着冷裔回到了云家。 下车的时候她先一步,就站在左侧车门边,等待着冷裔出来。 男人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挽上他的胳膊,云向婉明明感觉到冷裔想下意识地抽回去,她就倔强地抓紧他,生怕他驳回。 踏进云家,云向婉拘谨地和他道谢:“谢谢你陪我逢场作戏。” 呵…… 冷裔双目微微转动,看见女人脸颊上沾染着淡淡的粉红,和她的衣服颜色交相辉映,他有一种亲一口的冲动。 云向婉低着头,听见云向柔婉转的声音:“姐姐,姐夫,这么久才想起回家了啊?” 冷裔骇人的目光扫了云向柔两眼,她立即噤声,嘟着嘴拉着旁边的迟之杰,慢慢迎上云向婉,言笑晏晏:“姐姐,和你介绍下我的男朋友。” 云向柔顿了顿,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骄傲地说着“迟之杰”的名字。 云向婉看见搂着云向柔的男人是迟之杰时,脸色倏地惨白。 正文 第七章 忘不掉前男友 她掐着冷裔的胳膊,一张脸几乎要垮掉,若不是云丁山及时招呼他们进去,她可能会掐断冷裔的手臂。 男人讳莫如深,薄唇紧抿盯着自己胳膊上的指甲印,良久,才和云丁山开始寒暄。 云向婉如坐针毡,她盯着迟之杰对待云向柔温柔无比,甚至亲手喂云向柔吃的,有食物的碎屑粘在云向柔嘴边,迟之杰都会细心地帮着拿掉。 云向柔一颗心几乎要被暖的融化,她依偎在迟之杰的怀里,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溺宠。 内心更加恶毒的想法就冒出来,希望云向婉这辈子都别回来云家了,也别和她的迟哥哥有任何的牵扯! 迟之杰挑起眼皮,目光淡然地扫了云向婉一眼,话确实对着云向柔说的,“柔儿,不向我介绍你的姐姐和姐夫吗?” 他说“姐姐姐夫”那四个字时,几近咬碎牙齿。 云向婉猛然抬头,她眼里氤氲着潮湿的气息,用了九成的努力才不动声色压下去。 迟之杰装作不认识她? 为什么心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连呼吸都是费力的疼痛的。 过往的一切甜蜜,在这一刻全部成了黑白的电影。 她的手不经意压着胸口的位置,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都是酸的,她想掉眼泪。 云向柔的声音更加刺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锐利的刺,扎的她五脏六腑疼。 “我的姐姐啊,云家的私生女,现在可是冷氏集团冷少的妻子,冷家的少奶奶。”云向柔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云向婉,接着道,“冷氏,富可敌国,想当初我姐姐可是削尖了脑袋非要嫁给冷少,还一脚踹了对她情有独钟的男朋友呢,如今得偿所愿了,不知道姐姐过的幸福不?” “她很幸福。”正在和云丁山谈论商业计划的冷裔,冷不丁替云向婉回答了问题。 他星辰般的眸子波涛汹涌,看着沙发上半垂着脑袋的云向婉,他径直起身过去坐在了她旁边,大手自然而然地搂住女人娇小的身躯。 云向婉蹭地站起身,她看向冷裔时快要哭出来,声音发颤:“我去阳台吹吹风。” 她落荒而逃,身后就是云向柔无所顾忌的笑意,听的她耳膜疼。 和迟之杰从小青梅竹马,她以为他们俩之间会有天长地久,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他如今对着别的女人温柔体贴,独独那个人是她的妹妹。 云向婉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呢喃道:“云向婉,你真是咎由自取。” 她双手极其用力,撕扯裙摆,就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男人声音冰凉入骨,“还没忘记前男友?” 云向婉松手,紧张地向后倒退两步,她窘迫地看着冷裔,男人慵懒地靠在阳台边上,微风吹拂过来刚好将他额前细碎的头发吹散,他神情认真,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冷少多虑了,我是你的人。” 云向婉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没想到男人一改漠不关心的状态,一下子逼近云向婉,他冷哼一声,悠悠道:“看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假啊。” 冷裔一边说着,一边大手已经蔓延到了云向婉的脸庞之上,还不住地摸索着,让云向婉一颗心无处安放。 她扬眉,一脸懵懂,男人嘴唇直接贴上她的脖颈,牙齿咬着她白皙的皮肤,等到云向婉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冷裔才凉凉道:“要不要我帮你认清自己的心?” 云向婉不解,“什么意思?” 男人婚摄透着寒气,捏着她的下巴以掠夺式的吻压向云向婉。 “啪——” 当她反应过来时,一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男人坚毅的脸庞煽过去,响亮的一声消散在空气里。 男人抹了一把嘴角,对云向婉虎视眈眈,“恼羞成怒了,怪我一语道破?” 他深邃的眸子里情欲并未减退一分一毫,反而更加狂野地靠近云向婉,一只手牵制着她的后背,强迫云向婉靠在自己的胸膛里。 大手就肆意玩弄揉捏着女人胸前的浑圆,云向婉从唇齿间溢出难以控制的声音,她晕红的脸上全然是怒意,“我不是你的玩物!” 冷裔轻呵一声,不给云向婉挣扎逃跑的机会,修长的手牵扯着她散乱的头发,云向婉疼到眼眶发红,她发出压抑痛苦的声音:“冷裔,你松手!” “昨晚上在床上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冷裔双手稍微松懈了一下,垂眸就看见云向婉额头间细密的汗珠,还有她眼底腾起的雾气,他就越发的冷冽,“拿出你最放荡的模样,让你最在乎的人欣赏欣赏?” 云向婉沉默不语,男人的手一下子从她裙子的领口探下去,炽热的手掌完全拿捏着她的柔荑。 “疼就叫出来!”他声音压制着,男性的气息全部钻进云向婉的耳朵里,“你只配做我的玩物。” 她只是奋力想推开他,不料男人更加狠厉,将她的胸捏到变形,又温柔挑逗,云向婉再也压抑不住,尖叫出声:“你弄疼我了!” 或许是阳台他们两之间的动静太大,迟之杰风风火火地闪进来,看见冷裔这副样子对待云向婉,他怒气腾生,攥紧拳头就朝着冷裔的后脑勺打过去。 云向婉在那一瞬间被冷裔松开,她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后倒过去,蹲坐咋地上,高跟鞋又一下子朝外扭过去,脚踝位置的骨头拧的一声脆响,她疼的几乎晕倒。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他们打的凶猛,激烈,毫不留情。 冷裔到底是练家子,两三下就反转了局面,他反手抓着迟之杰的胳膊,狠狠地扭动,骨头都发出“嘎嘣”的声音来,云向婉听的头皮发麻,她哭着扑过去,抱着冷裔的胳膊,在男人的拳头千钧一发要落在迟之杰脸上时阻止,“求你了,求你放过我的朋友。” 她哭的伤心欲绝,冷裔心烦意乱,生生将自己的拳头转弯,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地上拥抱的两人,愤愤离去。 正文 第八章 云向婉,你找死 迟之杰看着云向婉已经高高肿起来的脚踝,一颗心疼的不能自己,他想要将云向婉扶起来,却被风驰电掣冲进来的云向柔退了一把。 云向柔凶巴巴地掐着云向婉的耳朵,扬手就给了云向婉一个响亮的巴掌。 云向婉的脸上登时出现赤裸裸的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疼着。 “你可真不要脸啊!”云向柔冷哼一声,歇斯底里地吼着,“你都已经有冷裔了,就不要再勾搭别人的男朋友好吗?” 迟之杰唰地站起身,连拉带托将云向柔带走,“她是你姐姐,我们今天只是演戏!” 云向柔委屈地趴在迟之杰的肩头,哭的格外凶,说话都断断续续:“是我姐姐怎么能和我抢爱的人?就只有我入戏太深了吗,我宁愿假戏真做啊,迟哥哥,我愿意用命去爱你,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迟之杰为难地推开云向柔,“向柔,我对你姐的感情你应该……” “我不知道!”云向柔怒吼,她张牙舞爪地还想扑过去和云向婉决一死战,却被迟之杰死死阻拦再外面,男人突然变得强硬,声音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不要无理取闹!” 云向柔立即安静下来,她失望地看着迟之杰,她那么爱迟之杰,怎么就成了无理取闹了呢,那他给她短暂的温柔又算什么?让她深深沦陷,早就不能自拔无药可救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怪云向婉那个千夫所指的贱人! 云向柔眼里酝酿着滔天的恨意,安安静静地退出了这里。 迟之杰悬在半空里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他打横抱起云向婉,下意识地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被云向婉警惕地躲过了。 她的声音平静,有距离,“我已经嫁给别人了。” 他们之间横着一条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回不去了。 “婉儿,你过得不好对不对?” 迟之杰细心发现云向婉手上烟头烫伤并未愈合的伤口,抱着她触碰到她后腰的位置时,她都会缩回去,她再冷家到底遭受了什么! 不等云向婉回答,迟之杰就迫不及待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我会对你一辈子好。” 这大抵是云向婉听到迟之杰说过最动人的情话。 可是来不及了。 她想冲动答应迟之杰的要求,还想自私一次,但她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了。 云向婉搭在迟之杰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她眼神死寂,声音也无力:“不会的,我妈妈还在医院里,我没有逃避的权利。 良久,迟之杰才于心不忍,用力抱住了娇瘦的云向婉。 怀中的女人像一个婴儿般沉沉地睡过去,他想叫醒又于心不忍。 于是之杰将她带回了自己家,盯着床上没有安全感缩成一团的云向婉,迟之杰一拳砸在僵硬的墙上,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 云向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大床上,而且身在冷氏的别墅内! 她记得不是和迟之杰在一起吗…… 她挣扎着,上一次被绑的恐惧徙然间冒上心头,迫切地挣扎着,房门却猝不及防地被打开。 冷裔靠在门口的方向,走廊里伴随着淡淡的咖啡香味和薰人的红酒香的空气飘进来,云向婉眉头蹙成一团。 她每挣扎一下,脚踝都钻心的疼,就在她艰难地挪动快要挣开时,冷裔颀长的身子向她压过来。 男人手中捏着一沓照片,直直地飞在云向婉的头上。 最后悉数凌乱地散在床上,云向婉牙齿咬着照片,余光依稀瞥见上面皆是迟之杰抱着她回迟家路上的一些照片,角度抓拍的刚刚好,就好像他们时热烈的恋人,一分一秒都不能分开。 “云向婉,你找死!” 冷裔倾身过来,压着她,“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几次三番给他戴绿帽子! 云向婉忙不迭解释:“我和之杰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想发生什么事?” 男人发出讥讽的声音,随即拉长尾音反问,“我要是不派人把你绑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怀个孽种给冷家?” 云向婉摇头,可她身上的衣服被冷裔疯狂的撕裂,她像那种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被他摆出各种姿势。 冷裔拖着云向婉的头,指着放在床头的架起来的摄像头,邪恶道:“所有的细节都会记录下来,我会制作成一张CD,送给迟之杰当作礼物,让他知道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是如何骚的。” 男人一脸邪肆,玩味地挑起云向婉的下巴,“你觉得怎么样?” “冷裔,你不是人!” 云向婉痛苦的闭上眼睛,干涩到连半滴眼泪都没有,她绝望又不甘心地低吼。 男人冷笑,“是你来招惹我的,就得付出代价。” 他狂妄地压制云向婉,高傲坐在她胸前的位置,将自己硕大的##放在云向婉的嘴边,凛冽的话语尽数溢出来:“迟之杰是这样要你的?” 他强行掰开云向婉的嘴,身子又向前几分,“还是这样?” 云向婉尖锐的牙齿咬下去,男人突然抽身离开,将她的双手和双脚绑在一起,她就以“四脚朝天”更加屈辱的方式来任由他发泄。 “你不是喜欢和别人玩SM吗,那今天就满足你。”冷裔喘着粗气,说的决绝。 身下的女人身子一直紧绷,双眼空洞无神,连求饶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脑海里不断翻涌着迟之杰的温柔细腻还有体贴入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选择不会去求冷父,这样就不会嫁给冷柂这个恶魔。 她,恨,冷裔。 她诅咒他,这辈子和她一样,都爱而不得! 也是许久许久以后,云向婉才后知后觉,自己一语成谶。 即使她的手被绑着,她还是开口把自己的手背咬到破皮,疼到麻木,那样对迟之杰的想念就能少一些。 男人的动作一直疯狂持续,到最后他额间的汗珠都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才抽身离开。 云向婉双腿之间流出了浅红色与乳白色混合的液体,她疼到彻底昏死过去。 正文 第九章 你只是个玩具礼物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照射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云向婉堪堪抬起眼皮。 她浑身疼痛,疲惫到没有力气挪动。 却是再下楼后就看见大厅里黄诗然像公主一样坐在沙发上,冷裔半蹲着在为她系鞋带。 黄诗然见着云向婉还待在冷裔的别墅,不满道:“冷哥哥,你们怎么还不离婚,她还在这干什么?” 冷裔将黄诗然的鞋带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利落的站起身,看云向婉时眸子里满是不耐烦,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一个玩具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黄诗然抬手指着云向婉的面门,声音轻柔,把刚才的不满全部收敛了回去,“云姐姐,马上快要中秋节了,我想出去给冷哥哥买礼物,你陪我一起去吧。” 云向婉刚想拒绝,冷裔就命令道:“陪诗然去。” 黄诗然才是被冷裔珍藏在心头的人啊,男人目光幽深,仿佛在警告云向婉,最好别说出一个“不”字。 云向婉和黄诗然皆坐在车后座,她的头一直贴在车窗的位置,看着外面迅速掠过的风景,和远去的冷氏别墅,她内心的愤怒和恨意就像一团火,越烧越热烈。 黄诗然和在冷裔面前判若两人,她伸手就掐着云向婉的大腿,挑衅地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接近冷哥哥的,又时如何嫁给他的,这些我都不关心,反正最后能与他比肩而立的人只能是我,你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否则,你会比上一次更惨。” “其实你给冷哥哥生一个孩子还挺好的,我怕疼,他肯定不忍心我受那么多苦。”黄诗然渐渐松开手,自言自语地说着。 车子在S 市最繁华的CBD停下,黄诗然戴着墨镜骄傲地走在前面,就理所当然地把云向婉当作一个小跟班。 她在专柜里试口红色号,当着店员的面对云向婉勾了勾手指头,轻浮道:“在她脸上给我试色。” 云向婉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黄诗然就一步一步走至她面前,“你有意见吗?” 欺人太甚! 云向婉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却也没后退。 黄诗然肆无忌惮地戳了戳她胸口,“哑巴了?” 她的脸被画的五花八门,就连眼皮上都有胭脂红的口红,眨眼的时候,云向婉感觉自己看到的世界都是红色的…… 对方无畏地拿着墨镜挂在云向婉的耳朵上,然后笑出声来,拉着云向婉走在人群熙攘的地方,转头嬉笑道:“你真像个傻子!” 是啊,傻子。 不然怎么会给冷裔羞辱她的机会。 她要不是为了母亲,被父亲威胁留在冷家,又怎会这么凄惨。 当黄诗然让云向婉钻进一个巨大的纸箱子里时,云向婉冷硬拒绝:“黄小姐,我不欠你的,请你适可而止。” “原来你会说话啊,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出来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会轻而易举让你在冷家待不下去。” 仅仅轻飘飘的一句,云向婉不得不屈辱地钻进去。 黄诗然摸着她的头,就像在摸一只宠物,云向婉听着黄诗然对工作人员说:“把她给我包装的漂亮一点,她可是个玩具礼物呢。” 她头顶被喷了无数的彩带香水,还有周围堆了许多毛绒玩具。 纸箱子盖子盖上的一刹那,云向婉完全被黑暗包裹,她的眼睛就埋在毛绒玩具上面,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尽数淹没湿了一片。 云向婉能感觉到箱子被人抬起来,放在车上运送,她双手将纸箱子抠开一个洞,确定那是回冷氏别墅的方向后,才安安静静等待着。 黄诗然兴奋地命令人把云向婉抬到了正在办公的冷裔面前,男人一脸耐人寻味:“劳神费力准备的什么礼物?” 黄诗然将手机堵在脸上,笑得神秘,“冷哥哥打开就知道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亮光照射在云向婉的脸上,她伸手下意识地遮住眼睛,耳边却是黄诗然爆炸性的笑声。 “冷哥哥,你快看,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冷裔冰凉的目光打量着云向婉,女人一张脸上被各色的口红画满,因为可能哭过的缘故,脸上的色彩早就混合在一起,滑稽不堪。 “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黄诗然双手攀附着冷裔的脖子,邀功似的开口,“中秋节我要去旧金山陪我外公呢,只好拿云姐姐当礼物来陪你了。” 她艳红的嘴唇贴上男人的喉结,高调的亲出响声,“你会不会想我呀?” 冷裔唇角一勾,迷人的双眼里满是宠溺:“你开心就好。” 云向婉意识到自己只是被当作发泄的工具送给冷裔时,她牙关紧咬,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黄诗然傲娇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好照顾冷哥哥哦!” 云向婉葱白的手指打颤,极力忍耐着体内的洪荒之力,才在黄诗然离开后跳出了盒子。 她的脚踝比昨天肿的更加厉害,疼到她眉头缩在一起,想要寻找医药箱的时,步子刚跨出去,身后冷裔鬼魅般的声音就环绕过来,“站住。” 云向婉怔愣了片刻,诧异道:“冷少有什么事吗?” 男人听着她的这句话,耳朵就跟长了毛似的,怒气蹭蹭冒出来,他站在距离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淡淡说,“别忘了你的义务。” 云向婉固执地忍着疼痛,将结婚证拿下来,晾在冷裔的面前,“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你心里没数吗?”冷裔将结婚证倏地拍在地上,抬脚就踩上去,狠狠地旋转,直至结婚证上面的字都模糊不清,他抓住云向婉的胳膊,“你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是!冷少说什么就是什么!”云向婉绝望地附和着,她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男人就暴躁地拖着她在大厅展开了疯狂的索要。 她冷汗涔涔,身上衣服凌乱,脸上的口红也因为挣扎抹在了冷裔的手上,衬衣上,许久,他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从矮几上拿了一个银灰色的盒子丢到云向婉的怀中,粗暴地说道:“赏赐给你的。” 云向婉愕然,是礼物吗? 紧接着男人就整理好外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扯动,“滚。” 正文 第十章 礼盒 云向婉的心犹如利剑刺穿般,活生生的心脏被刺出血似的,剧痛无比。 她的纤长的手艰难的触及到黄诗然扔的礼盒。 精美的包装为它裹上一层深蓝色的包衣,她的嘴角绽出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云向婉拿起礼盒打量了番,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不会是恶作剧吧?她心想。 冷裔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翘,噙过一丝不满:“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应当好好保管,别弄丢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警觉。 云向婉的眼睛泛起一丝疑惑,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的手只是触摸了包装,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你自己看吧。”冷裔的语气中沾染些呵斥与不满。 云向婉的心一颤,鼓起勇气打开包装盒,闪闪发光的银色项链映入眼帘。 “谢谢你。”她发自内心感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却没有回应。 她微微抬起头,却发现冷裔已经不在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带起奢华的项链,这是她没有得到过的,云家的千金只有一个,不是云向婉,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温怒,从小到大都是穿妹妹不要的衣服,嫌弃的衣服。 云向婉拿起项链,藏到了抽屉里去,其实,她更渴望是另一个男人送的。 她凝视着外面碧蓝的蓝天,天空飞过一只鸟,眼眸中流露出渴望。 她想起了以前的妈妈,自从爸爸有了小三以后,自己快乐幸福的日子就被冲淡了,她其实很恨小三,只不过这只是她不得已而为之。 云向婉的唇微微抿动,望着银色的项链,都说女人要体体面面的才能衬托出男人的风姿,估计冷裔也是这么想的吧。 项链在她的指尖闪闪发光,她有些动容,抚摸着上面的雕文,会心一笑,可以说是傻笑。 她拿项链在脖颈上比了比,貌似不适合她,她很疑惑,这明明是属于她的项链,怎么可能不适合呢,她有些不敢相信,嘴角挂起一丝质疑。 那条项链她戴在脖子上,有些格格不入,微黄的头随意的披散在柔软的双肩上,锁骨清晰可见,显出了不一样的性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微黄的头发,营养不良的头发! 她白晢的双手在梳妆镜前挑逗了她微黄的秀发,她很想去染发,来改变姿态,做成向黄诗然一样高贵的女子,冷裔就能喜欢上她。 玩弄了好一会,云向婉有些劳累了,把项链放在桌上,看着梳妆镜倒映着自己,嘴角微微一钩。 她踩着轻盈的步伐下楼,蹭蹭蹭的响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时候正午十分,连仆人都要吃午饭了,更何况是云向婉。 正午的阳光斜斜的洒落在云向婉清秀的脸庞,显得更加可人,温暖在她的面容逐渐扩散,嘴角挂起一丝自然的笑意。 “好饿啊。”她低喃了一声。 云向婉从来没有人给她煮饭,小的时候,妹妹有妈妈疼爱着,然而她,却只能孤苦伶仃看着两人疼爱的样子,心中满满的嫉妒。 去学手艺,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如果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什么生存了。 她的妈妈其实也是一位贤妻良母,可是因为出现了小三,就...... 想到这,她看着冷裔黄金般的屋子,和橱柜里奢侈的物品,她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给自己煮了完面条很快就吃完了,热腾腾的香气从她的脸庞拂过,轻柔的感觉流入心底。 沉稳有节奏的脚步声迎面而来,云向婉的心一颤。 冷裔回来了?不会吧这么快,公司不是还有许多事需要忙吗? 她大口的把细小的面条吸进嘴里,可是无奈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你吃什么?这么香。”低沉的男音从背后扬起,他贪婪的吸着面条散发出的香味。 云向婉努力微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没什么,你想要吃的话我可以给你煮。”她对她手艺十分自信。 冷裔的面容泛起一丝不屑,眼眸扫射了她桌上的面条:“吃这东西,真没品位,橱柜那么多燕窝,你把它放在面里,真是浪费。”他在看垃圾似的看着这碗面。 云向婉撑起嘴角,尴尬道:“知道了,等会吃完我自己收拾。”她忍不住想吐舌头给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身上不知为何有种气场,压着她的娇小的心灵。 “你等会吃完来到我的房间,我有事跟你说。”阴森森的空气弥漫着,直直的透过云向婉瘦弱的身躯。 她如捣蒜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嘴里含着面条:“我知道了。”淡淡的一句话,牵引着眼这个男人的怒火,还好冷裔也毕竟劳累,没跟这个女人计较。 冷裔的皮鞋把楼梯踩踏的嘎吱作响,刺入云向婉的耳膜,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很想要唾骂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更何况他也是治疗母亲的唯一依靠,这是好不容易向冷父求来的一个机会。 她的面容泛起一丝哀愁,这个恶魔般的地方没有一丝丝的温情,凉凉的心似乎被冰水灌溉,越发冰凉。 她很快就吃完了面,收拾好桌子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上楼去。 她微微敲门,轻柔的声音透过门传达到冷裔的耳畔:“我来了。”她的心砰砰直跳着,生怕还会对他对她做些什么。 冷裔在屋里眺望着窗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远方一处景物,却被一阵敲门声把她的注意力拉过来,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温怒。 云向婉见没有反应,又敲了一遍,语气越发小心:“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她说话现在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微微一眯眼,嘴角努力微笑着,她一直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可惜她不是黄诗然,不能获得冷裔的宠爱,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她的心里一想起自己得不到的男人,胸膛中的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