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包租婆的日常 楼小小贩的叫卖,把我从梦中惊醒,睁眼时天已大亮。 我揉着太阳穴,头疼地直闹心。正想起来洗脸刷牙,手机突然响了。 “喂?” 叼着牙刷无精打采地问话。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是徐小姐么?” “嗯,我是,请问?” “我是你的房客,这个月租期到了,我想续租,能不能在租给我两个月租期?房租等会给你送过去。” 我去,不提我都快忘了,隔壁还住着一个超级大帅哥房客呢,只不过那人租了我三个月的房,除了签合同那天,我基本没见过他人,要不是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有动静,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死在我家房子里了,那得多晦气,以后还指不指望出租了,相对于我这个只靠租金混吃等死的人,无疑是天降横祸。 ...... 我叫徐有容,择天记女主角里的那个,(只是同名而已)。 我是个弃婴,是姥姥在苞米地捡回来的。那时候姥姥还住农村,靠着一米三分地儿把我养活大,后来赶上政府拆迁,我成了光荣地拆二代。 姥姥是个有远见的老太太,当时拿着钱就到城里投了两栋小楼,自己住一套,租出去一套,每月靠着租金就够我们祖孙俩过活了。 三年前姥姥过世,身为她唯一的亲人,我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姥姥的两套房产。 大学毕业之后,我没急着找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靠着租金混吃等死,当起了包租婆。 本来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么样了,没啥理想也没啥大发展。可谁知道,八成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给我安排了那么一桩子事,从此我就与安逸的日子,渐行渐远。 ...... 丁酉鸡年农历七月十五,通俗了讲就是2017年九月五号这天。 隔壁房客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续约,对我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左右我也是闲着,就没等他给我送来,而是洗完脸就去敲了隔壁的房门。 “徐小姐?不是说等下给你送过去么。”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的男人见到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看这架势,大概是没有想让我进去坐坐的意思,整个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额,那个,我想反正我呆着没事干,就不劳烦你跑一趟了,而且就隔壁,又不远,我就自己先来了,白先生是打算续租几个月?” “两个月,你等会,我去拿钱。” 咣当!防盗门紧闭,感觉好像吃了一鼻子灰,亏得刚刚没有往前迈上一步,不然有可能鼻子不保。 当我是豺狼虎豹么?一个大男人这么防我一个姑娘,有么有这么夸张。 虽然他是长得很好看,姑娘我也不至于兽性大发把他给怎么着了好吧。 “徐小姐,钱给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忙,不跟你多聊了,您请自便。” 白玄身材笔直地站在门口,我从他侧身偷偷往里瞧了一眼,我去,还不如不看。客厅的地上红瞎的一片液体是啥?好像还有一小截白森森的东西出来。 我心里一咯噔,却还得佯装啥都没瞅见。 “行,那我就不打扰白先生了。” 回到房间后,我拍着胸口大喘气,艾玛,吓死我鸟。我刚看到啥了?那一片粘乎乎的红色液体,该不会是血吧?姓白的不会是杀人了---了吧? 关键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报警?万一是误会呢,岂不尴尬了。再就是万一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为了报复把我咔嚓了可咋整?无论哪一种,都很危险呐。 可要让我当成啥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做,我会吃不下饭,说不着觉。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天生好奇心热,尽管明知道好奇害死猫,可还是管不住,很不巧,我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所以最后我决定,再去探一次究竟。 “扣扣。” 想通之后,我直接敲了门。 “徐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我暗自咽下口水,尽量表现的镇静:“哦,哪个啥,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件东西落在这间房里的储物室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进去找找?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白先生。” 白玄晦暗不明地瞥了我一眼,那双无喜无悲的眼,着实让我心惊,就在我差不多想打退堂鼓的时候,他开口了。 “没问题,储物室我还没动过,你自己进去找吧。” 我诈者胆子往里进,进门前的最后一刻我甚至有点后悔了,万一我的猜测都是真的,被他看出点什么来,岂不是要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 “徐小姐,快进去吧,不是要找东西么。” 我特么怎么有种在催命的赶脚。 “啊,好,好的。” 我脱了鞋往里进,就在我拐个弯的时候,眼角居然撇到身后的白玄,攥了一把手术刀背在身后! 玛德西亚!他这是要干啥?杀人灭口?他这是宁可错杀也决不打算放过的节奏么?如果真是这样,我特么可真就倒了血霉了。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发现,客厅的血也一干二净,他这就怀疑我了? “额呵呵,白先生,我能冒昧问你一句,你是做什么的么?” 可能我还有一个毛病,越是紧张,我就越冷静,这个时候我还能跟他打哈哈凑近户,我都佩服我自己,真的。 “我?我是学生物研究的,就是解剖什么的。” 解剖, 剖...... ....... 我怎么有种寒气四射的赶脚。 躲在储物室里半天没敢出来。 “徐小姐,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么?”门外姓白的仿佛在催魂。 “啊,快了,马上。” 别说,还真让我翻出一只挂满了灰的木盒子,好像是很久以前姥姥交给我的,可惜我一直没在意,没多久就不晓得丢到哪去了,没想到这次被误打误撞翻出来。 “嘿,找到了。” 手里拿着木盒子走到客厅,白玄正儿八经的坐沙发上呢,只是右手依旧背在身后。 我不敢多留,就怕一不注意被他捅上那么一刀。 “东西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哈,您忙,您忙,我不多留了。” 白玄没看我,反而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 “你手上的东西,能给我看看么?” 我犹豫片刻就把盒子给他了。 “这是你的?” 他问的奇怪,可我还是答了:“我奶奶留给我的。” 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让我怀疑这东西莫不是很贵重的宝贝,我一直不直到? “你认识这盒子?” 白玄摇头。 “盒子很普通,只是里面的东西感觉很不一般。” 里面的东西?我疑惑,话说当初奶奶把它交给我的时候,我压根没在意,甚至都没打开看过里面装的啥。 “要不,你打开看看?” 我试探性地问,心里却在合计这货杀人夺宝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玄把盒子还给了我:“还是你自己打开吧,我不合适。” 他这么反复无常的,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当下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装的竟是块通体泛白,晶莹剔透的白玉阙。饶是我孤陋寡闻,目不识货,也看得出这是个好东西。 美,美极了,忍不住摸上去,透过玉阙本身,丝丝冰凉润滑窜进指尖。 好东西啊!宝贝!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而下一刻,原本以为要对我下杀手的白玄,竟然泛出笑意:“既然东西找到了,徐小姐就先请回吧。” 直到我回了隔壁扔犹未回魂。 他不是拿把刀要杀我么?我有点蒙,把玉阙放到床头,自己坐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越来越云山雾罩了。 奶奶怎么会留这么个东西给我?问题是,她就是一乡下老太太啊,哪儿来的宝贝。祖传的?可我从没听她提起过,当初把盒子交给我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我哪知道是这么个大宝贝,不然也不会那么不上心,随便丢进犄角旮旯里了。 这么一合计,脑海里的干巴老太太,突然变得神秘莫测。 正文 第二章 奶奶的遗物 虽然疑惑,可奶奶都过世那么久了,跟本无从查证,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玉阙被我收起来留作以后当个传家宝什么的。 没曾想,不到三天,就又出事儿了。 这天早上我两眼模糊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一头“爆炸式”发型,上了个厕所。哗啦一声水流顺着马桶冲下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马桶的水眼里看到了...... 握了棵大草的,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血红,是我眼花了?还是我没睡醒。 从那以后,接连三天,不管我是干啥,走到哪里,冷不防的就能幻觉一下子。油漆一样的红水,腐烂的臭肉,古怪的虫子和蛆,天哪,我快崩溃了。 终于,我忍受不住,逃出了这间让我发疯的屋子。 “咚咚咚。” 我死命的敲着隔壁的房门,眼下在我看来,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古怪帅哥相处,也比随时随地见到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强。 “徐小姐?你有事么?” 一如既往的冷漠浇不灭我澎湃的心。 “白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能进去一下么。” 我强势性地挤进姓白的屋子,好在他房里现在没什么让我激动的场面。 “出什么事了?” 难得一向高冷的白玄肯主动问话,我突然有种荣幸的赶脚。 “说出来你不一定相信。” 白玄轻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还是不信。” 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考虑的半天才决定,哪怕是被当成发神经,也比我一个人憋死的好。 “那天我从你这拿回那个玉阙以后,......总之这几天就没消停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会出现,你说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 白玄的脸一点点凝重起来,突然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妈妈呀,他这四要干啥? “脱......脱衣服?白先生,咱们.....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虽然我是挺垂涎他的美色,可我也知道,做人要有原则。 “我是让你脱衣服,又没让你干别的,你想多了。” 想多了?我的纠结戛然而止,转而变得尴尬。 白玄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我是说把你外套脱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我傻眼,一副不早说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脱了外衣,露出光滑白皙的胳膊...... 等等,说好的白皙光滑呢?我确定这是我的胳膊,可我没得过白癜风好么。 “怎么会这样?”我激动了,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瞪大眼珠子看向白玄。 “白玄,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不是病,是冲到了。” 冲到了?“冲到什么了?” 白玄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瞅了我一眼,看得我突然毛毛的。 “冲煞,意思就是你撞邪了,估计是邪祟邪气之类的。” 我去:“你还懂这个?”我大感意外:“那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到底咋整啊。” 白玄摇头,我这心里立马变拔凉拔凉的,我说大哥,到底啥意思你到是给个痛快话啊,摇头啥意思,没救了咋的? “这个我看不了,得找别人。” “谁?” 白玄说他给我介绍个人,让我去滨江路三十八号找他。 我一分钟都没敢当误,下楼打车就去了滨江路。 缘来算命馆! 巴掌大的店面,装修的还挺复古,只不过刚进门就从里头透出股阴风,我禁不住打个冷颤,这地方咋这么邪乎呢?阴森森的。 “算命的左边抽签。” 正对门口的最里面案桌后面,坐着一个穿道袍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八字眉,小山羊的胡子,跟传说中的“神棍”有的一比。 我吞了口口水:“那个.......有人介绍我过来,让你给我看看,我好像冲到煞了。” 看起来像神棍的道士哦了一声让我过去坐下,我一步一步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看了下我的胳膊。 山羊胡子摘了眼镜仔细看了又看:“哎呀,啧啧......” 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给我弄一愣一愣的。 “大师,到底怎么样啊,这病您能治不?” “病?”山羊胡子咧嘴冷笑:“这可不是一般的病呐,说说谁让你来的?” “白玄。” 正文 第三章 道士 “白玄。” 山羊胡子了然:“那小子,就知道给我找麻烦,算了算了,既然来了说明有缘,这活我接了,那再说说,你能给我多少,没好处的事儿我可不干!” 山羊胡子阴恻恻地笑了,直接伸手要钱,这特么明目张胆的啊,连个委婉的借口都没有。 若是从前我是说啥都不会信,可眼下,都亲身经历了,不信不行啊,死马当活马医我也得试一试。 “大师,您看看,都是熟人介绍的,要不这个数,您看如何?” 我深了一根手指头,山羊胡子眉头一皱:“一万?少!” 握了个大草的,我本意是一千来的,这特么误会成一万还嫌少。 “额,大师,您看啊,我也不是啥有钱人,能不能看在白玄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山羊胡子看了我两眼,我大气都没敢使劲儿喘,好半天他才撇过眼神,不清不愿地点头。 “行吧,把手再给我看一眼。” 我照做不误,山羊胡子咬破手指在我伤口上滴了两滴,又用手指凌空笔画了几下子,嘴里不晓得念叨些啥,突然爆喝一声后手指一点。 我吓得使劲往回缩,山羊胡子攥着不放,我已经做好疼的准备,没想到,半点感觉都没有,再睁眼时,胳膊已经完好如初。 卧槽。 太特么神奇了。 “这就好了?太......厉害了!” “别高兴太早,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那东西缠着你不放,想要彻底解决,得找到邪祟的根源,否则过不了多久还会在犯。” 我心里骇然,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被啥邪祟缠上。 山羊胡子说他跟我走一趟,到我家里去查探查探,我这才放心不少,当下把一万块钱赚到山羊胡子的账户,虽说我挺爱财的,可啥也没有命重要啊! ...... “大师,这就是我家,我奶奶留给我的,一栋两层,楼下是门市我租出去了,还有隔壁,我租给白玄的。” 山羊胡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嗯,地点还不错。” 我眼前一亮:“那是,这地方可是市区,交通方便......” 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这地方是个养鬼的好地方!”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 “啥?养鬼!” 住了二十来年的屋子,突然有人跟我说这地方养鬼好,饶是我心在大,后背都直冒冷汗。 “我,我去趟洗手间......大师,您先自便。” 我心有戚戚地拉开洗手间的门:“啊!” “怎么了,怎么了?” 山羊胡子紧张兮兮跑过来时我正狼狈地跌坐在洗手间门口,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里面。 一个穿古装的长头发女人正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梳头,明明是背对着我的,身子没动,脑袋却一百八十度转到身后看我,还冲我呲牙咧嘴的笑。 我差点被吓尿失禁。 “好大的胆子,本道爷在此,还敢出来作祟!” 山羊胡子掏出一纸黄符抛出去,黄符咻地燃烧,围着镜子转了三圈,那女人脸色一变,钻进镜子里消失不见。 “大,大师,这是什么鬼?” 我心有余悸,若非今日道士在场,恐怕我命休矣啊! “镜鬼,通过镜子制造幻想杀人于无形,不过本事不大只要不为其所吓,心智坚定,它就没办法伤人。” 我抹了吧脸,心智鉴定?哪怕就是我明知道是假的,也会害怕的好吧,这玩意儿,普通人谁见了还能坚持住的。 “大师,要不你收了它吧?” 道士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又颇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摇头,分明带着惋惜的模样,把我看一愣。 “收了?说的容易,这面镜子是这栋房子存在阵法的阵眼,这镜鬼十有八九是有人刻意养在这里的,时间久了必成气候。” 什么?我大惊失色,有人故意养只镜鬼在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房子我可是住了十来年了,当初奶奶买下来的时候还是全新的。 怎么可能? “别以为本道爷在忽悠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房子周围加持的阵法也颇为高明,一个极阴之地居然能安然无恙的住了这么多年活人,那肯定是有高人坐镇,只是如今这阵法略有松动,才会让邪祟有机会闯进来。” 我心里一抖,他所说的高人,不会是我奶奶吧?因为奶奶过世,所以无人继续维持阵法?这......也太荒诞了。奶奶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很普通的乡下老太太,唯一不同的就是多年前卖了农村老家的一套房产,得了一大笔安家费,又很有眼界的买了搂房,当起了收租婆。 可眼下看来,除了这一种说法,其他的委实说不过去,或许是奶奶有意瞒我才不知道的缘故。 我忽然萌生一个变卖房产的想法,随后又打消念头,这套搂是奶奶留给我的遗产,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这里有我和奶奶生活的点点滴滴,想到这我有些黯然,突然很想念她老人家。 如果她还在的话,我肯定不会遇到这些。 “若按你所说,布这个大阵的肯定就是我奶奶了,只是我奶奶她已经去世了,大师有没有别的办法修复大阵,别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闯进来?” 道士叹了口气说难!又疑惑地问了我一句:“你奶奶要真是高人,就没交给你一星半点东西?” 我一脸苦笑:“别说半点都没教过我,就连我奶奶会这些东西,我都不晓得。” 道士嘀咕两句可惜了,可惜了之类的。 回到客厅没多久,道士一直在茶几上写写画画的,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又不敢离道士太远,坐在沙发上打起瞌睡。 忽然听到门铃像响,我揉着眼睛开门,白玄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白玄?你咋来了?” 白玄用眼神示意里面:“来看朋友,不方便我进去么?” 我摇头给他让出位置,等他进门后把门带上。 道士一见白玄,始终不见笑脸的脸上立马跟开了花儿似的。 “呦白老弟,你来啦。” 正文 第四章 我是你的夫 道士那热情劲,就好像流浪汉瞧见面包,老光棍看见大姑娘一样让人咂舌。 我开始好奇这个白玄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之前就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干,基本上足不出户,他是指啥活的呢?而且似乎跟这道士不是一般的熟,在我面前装高冷的道士,见着他秒变狗腿。 白玄,还真是神秘! 而很大牌的白玄只说了两句话:“东西准备好了,晚上你来我房间一趟。” 然后就走了,从头到尾把我无视了个彻底,我拍了一下脑门儿,收回之前的话,高冷的不是道士,而是白玄才对。 虽然好奇,然,我还没傻到去问道士,他们到底在说个啥。 “大师啊,那个白玄让你晚上去他哪儿呢,我,我一个人也不敢在这房间呆啊!” 道士忽然对我咧嘴笑了,一脸的猥琐,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么流氓的男人究竟那里高冷了! “白玄人长得帅,又神秘,激发了你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被外表所迷,不是你的错,毕竟他那样的确实很吸引姑娘,不过嘛......” 道士卖了个关子,转个弯又说:“你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你们,不合适!” 毛线?他哪只眼睛看出我对白玄有意思了?要说之前吧,我确实对他的颜值有所垂涎,但自从经历过在他房间发生的事之后,我半点别样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免得越描越黑,继续窝沙发里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客厅亮着灯,道士大刺刺地坐在我头上的位置,我一醒他就看过来。 “醒了?那起来吧,跟我去白玄哪儿拿点东西。” 我还有点迷糊,指了指自己:“我?跟你去?” “怎么,你打算独自呆着?早知道你这么大胆,我就不必等你睡醒,早过去了。” 我这才反映过来,从沙发上蹦起老高:“别,别,我还是跟你去吧。” 笑话,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而且我付了钱的好吧,一万大洋呢,现在想起来还挺心疼的嘞。 道士就在白玄门口接了东西,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里面装的啥我不知道,但看道士那样子肯定是好东西无疑。 白玄没请我俩进去,道士也很识趣,那了东西就走。 回到房间后我忍不住好奇:“大师,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啊?” 道士阴恻恻一笑:“一小截骸骨。” 说完就要当着我的面打开,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勒个去的,骸骨?这道士口味挺独特啊,还有这么个癖好,收集骸骨收藏啊? 道士脸一黑,冲我瞪了一眼:“你懂什么,这可是古尸骸,阴气极重,辟邪的,道爷我又大用。” 我灿笑两声没敢说话,怕得罪了他,在给人气跑了,谁来保护我,赶忙话锋一转:“那,那什么,大师,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修补大阵,挡住邪祟?” “急什么,这阵法极为高明,我得研究一阵子,不过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就会彻底解决此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道爷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说完他把那个装骸骨的盒子递给我。 “这个东西先借给你用,把它放在床头可以保你安然无恙睡到天亮,道爷我可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男女授受不亲。” 我虽心有余悸,但大师都说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起初躺在床上我总觉得心里发毛,辗转难眠夜不能寐,本以为这一夜注定失眠,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漆黑一片,冷飕飕的,感觉很是荒凉,我心里有点打鼓,到底是梦还是进入什么幻境,我还不确定。 忽然前面出现一丝亮光,隐约看到个人影。 “谁?” 声音冷的就像冰渣子,比白玄那种高冷还要清冷,如入地狱,激的我全身都在发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晓得怎么回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我掉头想跑,下一刻却被一俱冰冷的身躯抱住,还来不及叫,便被吻住。 一闻即罢,男人冰渣子一样的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 “本以为此生无望,却不想上天垂怜,让我再遇见你,荣儿.......纵使上千年的寂寞也无憾。” 纳尼? 什么跟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确定他说的是人话,每个字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为何连起来的意思我半点没明白? “你,是谁?” 我只能傻傻地问了这么一句。 那人苦笑:“千年轮回,你早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但我依然忘不掉,也不想忘记,宁可施展禁咒只为有朝一日能寻到你,再多的孤寂,我都忍受了容儿,我等了你一千年!” 我突然心跳的厉害,心口有什么东西紧紧纠结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的心会疼?难过的厉害。 “我......是你的夫!记住,我叫路瑾年。” 我头疼的厉害,抱着头摇晃,路瑾年抱着我紧紧不放:“容儿,别想,什么都别想,乖乖睡一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这一世,我会陪着你,寸步不离......” 我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第二日的清晨,一缕阳光射进房内,我睁开双眸从床上爬起,昨晚的梦记忆犹新。 再此之前我从没做过这种梦境,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木盒子,心里嘀咕:不会是这玩意儿搞的鬼吧? 换了从前我肯定会以为是我自己脑洞大了,可最近我身上发生的太多,定点事情我都会怀疑到鬼怪之上,这东西太邪门了。 就在我怀疑不定之时,好好的盒子突然泛起黑气,层层包裹住木盒。 我吓得瞪大眼,眼看着黑气越聚越多,从床头柜上飘到地中间,逐渐形成一道人影。 “容儿......” 人影开口说话,声音居然跟昨晚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路瑾年!” 我下意识叫出声,待黑气散尽,一个身材修长,英俊伟岸的古装帅哥出现在我眼前。 不是梦里的男人路瑾年还能是谁? 正文 第五章 大鬼将 男人一出现就把我抱在怀里,任我怎么挣扎也不放手:“我服了大哥,你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路瑾年眉头一皱,在我耳廓后轻添,一丝冷意立刻侵袭我的全身。 “大哥?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丫头,千年未见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调皮。” 什么鬼? “什么千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除了知道你叫路瑾年之外,我压根跟你不熟好吧,而且你应该不是人......吧?” 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吞口口水,艾玛,美色误人,差点忘了他的诡异,从盒子里出来,这分明不是人能办到的。 路瑾年笑了,略微松开禁锢我的手臂,但还是将我控制在他怀中可控的范围之内,低下头凝视着我,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地幽邃。 “我知道你叫徐有容,千年前你也叫这个名字,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舍了命都不想放弃的人。” 我发誓,这是我听到过的有史以来,最令我感动的情话! 从他零星的话语,我自动脑补,八成,大概,可能......他是我千年前的恋人,“我”转世轮回成了现在的我,而他,灵魂被禁锢千年等待重生,为的就是与我相遇而不忘记千年前的记忆。 天哪,天哪,好一出狗血大剧,这套路排成电影肯定活的节奏,可偏偏发生在现实,还砸在了我的身上! 这特么我该说些什么好? “你确定不是找错人了?”备不住同名而已,实在很难想象,这种事情真会出在我身上,陨石降落砸中地可能性有多大?亿分之一啊喂,全国不算,全国起码就十几亿。 听我这么说,路瑾年似是有些不悦,却没明确表达出来,轻微叹了口气。 “怎会,你的烙印哪怕再过千年我也不回弄错,还有,你后腰三寸之上有一颗月牙胎记。” 我老脸一红,险些没一口老血喷他一脸。 “你不要脸!” 我使出平生力气推开他,激动地大喊大叫。 门外啪啪啪好几声用力拍门声响,我瑟缩了一下,赶紧叫停。 “没事,没事,大师,您别这么敲门,别把我门敲碎了,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道士啊了一声不在敲门,我还听到他好像咕哝了两句什么。 “门个屁!吓死老子了知不知道!大清早的鬼吼鬼叫,咋咋呼呼的。”可能真以为我出事儿了,看样子急得不轻。 我心里稍有安慰,这道士虽然嘴上没几句好听的,倒是真关心人,是个热心肠的。 腰上猛然吃痛,路瑾年黑着脸两手握着我的腰,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跟一个男人同住?男女年授受不亲你可知道,你已是有夫之妇。” 这口气,活像打翻了几十年的老陈醋,酸掉牙了。 什么授受不亲,有夫之妇,姑娘我三十还不到,单身女青年好么! 他以为他谁啊,刚见过两面的男鬼,就算千年前有过婚约,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谁认识他。 “那是我请来镇宅的大师,最近我可是倒了霉了,被什么邪祟缠身,没他我可能早就嗝屁了。” “大师?莫不是神棍吧。” 路瑾年嗤之以鼻:“日后你有我保护,大可不必请些外人。” 他?保护我? 拜托,这鬼是来搞笑的么?我花钱请人就是防鬼来的,末了需要一只鬼保护?我怕他都来不及呢。 “这位,额,路公子,你先放开我好么,掐的我好疼。” 路瑾年神色一惊,这才醒悟,触电一样地放开我的腰。 “对不住容儿,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从里面反锁的房门碰第一声被破开。 一身明晃晃道服地道士一脚进门里一脚门外,手持金钱剑,一个起码跨步式造型十分抢眼。 我竟然很不好意思地想笑!额,这特么就尴尬了。 “大胆鬼物,道爷我就晓得没那么简单,居然真的敢白日现行,在道爷眼皮子地下作乱,今天就收了你,看剑!” 道士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提剑就往前冲,我在一边看的正愣,被一双大手捞进路瑾年怀里。 “收我?不自量力!” 路瑾年冷哼,单手一挥,道士的金钱剑向旁边一歪,连带道士整个人都倒像旁边,道士脚下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没有撞到墙。 路瑾年抬手又要打过去,我吓得一惊,赶紧拉住他的衣袖。 “别,别打了,他是好人。” 路瑾年不悦,似乎见不得我替道士求情,一脸纠结。 “容儿,他那么老,那么丑,你还心疼他?替他求情?他刚刚可是要杀为夫。” 为......为夫? 我捂住嘴,防止喷笑,丫都什么年代了,还为夫?我这是误入古装片场了么,感觉这俩货这么像异次元呢,一个古装一个道袍,还真不违和。 “哎呀,不是,大师可能是误会了,以为你要害我,给你说了我最近邪祟缠身,大师是我请来驱邪的,额,当然不是说你......” 路瑾年神色稍有缓和,软下声音。 “放心,日后有为夫在,再无任何邪祟胆敢近你的身,有为夫保护你,大可不用这种不入流的道士。” 原本就怒气冲冲的道士一听,更为恼怒。 “呸,好个大胆的鬼物,看道爷不......你松开我,给道爷松开!” 道士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手登脚踢,浑身被一条黑雾样的链子栓起浮在半空。 艾玛,好厉害!我很不厚道地默默崇拜了路瑾年三秒。 幸好,幸好他不是想害我的邪祟,不然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道士被束缚,最终醒悟,知晓自己不是路瑾年的对手,纠结着脸质问。 “你到底是谁,好厉害的手段,最起码也到了大鬼将的实力!” 路瑾年冷笑:“大鬼将?吾乃一方鬼王!” 正文 第六章 鬼王 “什…什么……你……你竟然是鬼……鬼王!” “鬼王,什么来的,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样子!”我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路瑾年的背影,当看到道士一副惊恐的样子,忍不住问出了声。 路瑾年转过身,温柔的说道:“容儿,你放心,有为夫在,为夫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路瑾年本来对着道士是一副冷漠的脸,当转过身对着徐有容时,马上就换了一个态度,那声音温柔的让人沉溺其中。 “是在下有眼无珠,打扰了!告辞!”道士说完,向着路瑾年拱了拱手,看都没看徐有容就离开了。 “唉,大师你别走啊,你还没帮我……”我话还没说完,道士就已经不见踪影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让我严重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在我面前高冷的大师。 唉,靠人还不如靠自己,先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先。 徐有容抬头看了看抱着她不放手的路瑾年,无奈的说:“大哥,你可以放手没,现在大师都被你打跑了,以后谁来帮我抓鬼啊!” “容儿,你又调皮了,都说为夫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哥哥。”路瑾年亲昵的掐住徐有容的鼻子,微笑着看着他眼前调皮的小女人。 徐有容看着路瑾年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徐有容的脸,仿佛他的眼睛里只能容得下徐有容一人,其他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成了空气。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个鬼王长的挺帅的,起码比电视上的男明星帅多了。 “容儿,是不是觉得为夫长的很帅了。”路瑾年对着徐有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嘴边的两个梨涡随着微笑而露出来。 都说判定一个人的魅力值,就看他的笑容到底有多吸引人,。 徐有容发现她对着路瑾年的笑容简直就是毫无抵抗力,简直帅到不要不要的。 这是我的菜啊! “唉~你放手了!我都不能呼吸了。” 太丢脸了,竟然对着这个千年老鬼犯花痴了,呼~不行,不行,不行,我的稳住,千万不能让这千年老鬼看低了。 徐有容深呼吸一下,平复了因犯花痴而不断加速的心跳,等脸上的热气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徐有容抬起头来,假装镇定的看着路瑾年。 “路瑾年,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反正现在现在请你先离开我家,我跟你不熟,我还有事要忙。” “容儿,你怎么这么狠心!为夫为了等你,忍耐了千年的寂寞,就为我们能再次相遇!” 额! 这位大哥要不要变化这么大啊,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吗,用得着露出受伤的表情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他来着。 额,不对,他是鬼,貌似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吧! “容儿,为夫不走,为夫要在你身边保护你。” 徐有容看着路瑾年一脸小媳妇的样子,最终还是不忍心把路瑾年赶出去,勉强的同意了路瑾年留在她身边。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是,我可告诉你,最近我家出现了很多妖魔鬼怪,很恐怖的,你自己不愿意走,到时候出事了你可不要怪我!” 有大师在我还能够安心的面对这些鬼,现在大师走了,有谁来帮我驱走这些啊! 在大师走后,我已经做好了天天与鬼打交道的准备了,我以为我每天都要被鬼欺负的。 但是,我发现没有。 完全没有再见到鬼的踪影! 第一天没有…… 第二天没有…… 第三天也没有! 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过鬼,我以为是大师的威力还在,把鬼吓得不敢出来。 这让我开心了很久,一百个大洋总算没白花。 直到有一天…… “니 눈앞에 왔잖아 내가 여기 있잖아 너의 입술로 말을 해줘 say yes say yes 나도 모르게너에게 가고 있나봐 부는 바람에 내 맘 전할래 love is true간지럽게만 느껴지던 눈 빛이……” 床头的手机铃声不停的响,听着熟悉的旋律,让睡梦中的我沉醉其中。 突然,我想到,我昨晚已经把《步步惊心丽》这个剧看完了,现在哪里来的歌声。 喔,对了,手机! “喂……” 我还没有问清楚是谁,电话那头就说了起来。 “小姐你好,我们是平安保险的,请问你需要买保险吗?我们的保险……” 电话里的人话还没说要我就挂了。 最讨厌这些买保险的啦,没事天天诅咒别人出事来帮他们提高业绩,讨厌死了。 把手机挂了后,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的时间。 12点整! 额,我竟然睡到这么晚了! “路瑾年,路……额,他昨晚好像说过他今天有事出去哦!我这猪脑子。”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唉,看来习惯这个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几天,就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起来能看到路瑾年。没想到他一天没在我还有点……不习惯了。 “又在胡思乱想,徐有容,清醒一点,他是鬼,你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不要以为他长的像韩国明星你就对着他犯花痴。你是不是傻啊!” 躺在床上乱想一通,最后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从床上爬起来,到厕所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路瑾年在的时候,可以天天都吃到美味的饭菜,现在他一天不在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啊! 突然,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后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 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那只手慢慢伸到我的脖子处,手的主人慢慢把脸露出来。 看着镜子里那个缺了一半脸的女鬼,我拼命忍住才没有喊出声,但身体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慢慢的那个女鬼把手伸到我脸上,不停的在抚摸着我的脸。 “这位姐姐,我没钱没脸没胸,你去找其他人吧!”我用颤抖的声音,对着镜子里的女鬼害怕的说。 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的啦,会被女鬼给吃掉的,但在她把手伸到我胸前的吊坠时,她痛苦的大喊了一声,然后就消失了。 一开始我还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女鬼会突然就消失了,后来在几次遇到了其他的鬼,每次都是一碰到吊坠就消失了,这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正文 第七章 神奇的吊坠 坐在床上的我,把脖子上的吊坠伸到视线前,看着手里拿着的吊坠,自言自语,“这个吊坠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厉害!等路瑾年回来的时候记得问清楚他,这到底是什么神器,竟然能驱鬼。这么神奇。” “娘子,是不是想我了!”路瑾年从背后把我抱住,完了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路瑾年的大腿,完了还用力的掐了一下。 “我这猪脑子,忘记了你不是人!” 路瑾年一脸窘迫,本想惩罚惩罚怀里的小女人,但看到她眼角处狡猾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她开心就好! “嗯……娘子,你这是嫌弃为夫不是人吗?”路瑾年好听的嗓音在徐有容的耳边响起。 “没……没有……你别靠那么近啦!” 这死鬼,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靠那么近,害的我都不能呼吸了。呼~肯定又脸红啦。 路瑾年看着怀里因为他的靠近,满脸害羞的徐有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对着她的脸又亲了一口, “娘子,你刚才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为夫在楼下听到你想我的声音,是不是。”路瑾年看着怀里的徐有容,温柔的说道。 “啊?没……没……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想你呢。嘻嘻。”这鬼怎么耳朵这么灵,离这么远也能听到我说话。下次说他坏话记得离他远点才行。 “娘子,其实为夫不介意你把想我的话说出来的,我很喜欢。” “但我介意……” “额,你套我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连忙捂住嘴。 “哈哈,娘子你太可爱了,为夫越来越喜欢你了” 但我不喜欢你! 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到。 “哦,对了,你给我这个到底是什么神器来的,这么厉害,竟然能把鬼吓跑。”我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路瑾年,把吊坠递到他跟前。 因为吊坠挂在脖子上,取不下来,为了能让路瑾年看清楚,我必须的把头伸在路瑾年面前。 如果从远处看,这似乎是个儿童不宜的画面,而我自己也意识到我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 但路瑾年似乎没发现我的尴尬,边摸着我的头发,边给我解释吊坠的作用。 原来,吊坠是路瑾年身上的一小块骨头,有辟邪的作用,能保护我不背邪物所扰。 当然,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现在我跟路瑾年天天在一起,为了避免他身上的阴气伤害到我。 而用路瑾年的话说就是,为了我们两个能长久的在一起而不被打扰,戴着这个吊坠十分必要。必须戴在身上,不可取下来。 路瑾年知道我肯定不会好好听他的话,乖乖的把吊坠带身上,就趁我某天睡觉的时候,把它戴在我脖子上。 而吊坠的绳子用的还是百年蛇王所蜕下来的皮所做成的,这种皮的好处就是,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弄不断。 除非是有千年历史并且还是鬼王才可以解开,否则的话这个绳子就弄不断。 很显然,徐有容目前只认识路瑾年这个千年鬼王,而这个绳子也是路瑾年特意给她戴上的,想要解开这个绳子基本上是没希望的。 除非路瑾年脑子出问题或者徐有容遇到别的鬼王才有可能。 就目前形式来看,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吊坠,是永远都不会从徐有容的脖子上解开。 “这个……是你的骨头!”我一脸惊悚的看着路瑾年。 我嘞了个去,要不要这么恐怖,让我天天带着个老骨头在身上,这不就隔阂我自己吗,这让别人知道了,肯定把我当精神病的抓进医院啊。 我伸手使劲的想把脖子上的吊坠扯下来,但发现无论我怎么用力脖子上的绳子都丝毫没动。 拿起床头的剪刀,一剪刀下去,但是绳子竟然毫发无伤。 额? 怎么这样! 试了几次还是不行,我就放弃了。 生气的看着路瑾年,“你在这绳子上到底施了什么妖术,怎么都弄不断。你快给我解开,我不要你这东西。”说完,我还用力的扯着脖子上的绳子。 本以为路瑾年对于我的无理取闹肯定会生气,我还做好了跟他抗战到底的准备。 但……完全就是我自己想多了。 “容儿乖,这是为你好,不要解下来!这对你身体没有坏处,这能帮助到你。”难得在路瑾年英俊的脸上出现认真的表情,让我一时之间失了神。 真是个妖孽,什么表情都这么帅。 以前铁定是个招蜂引蝶的东西。 突然,感到脖子一凉,把神游状态的我拉回现实。 路瑾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脖子上被自己弄伤的地方,刚才因为扯吊坠的绳子太过用力,把脖子上都勒出了几条红色的痕迹。 因为徐有容皮肤显白,只要是轻轻一拧,都能在皮肤上留下痕迹,更何况刚才她这么用力。 感受着从路瑾年手指上传来的温度,我的脸又很不争气的红了。 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就听到头顶传来路瑾年独特的嗓音,“别动!” “哦!”我乖乖的靠在路瑾年的胸前,从他身上传来清冷的温度刚好把我脸上微热的气息综合在一起,让我忍不住沉浸其中。 “现在还痛吗?” “没事了!”我不自在的低下头,不敢与路瑾年对视。 刚才火辣辣痛的脖子,经过路瑾年的处理,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神奇,鬼也能治病的。 我在心理默默的说道。 “容儿。”头顶传来路瑾年好听的嗓音。 “嗯!”我靠在路瑾年胸前,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虽然我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但我还是觉得非常安心。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种安心的感觉与跟奶奶在一起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跟他在一起,觉得天塌下来我都不会紧张,因为身边陪伴着一个人,有他在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 我,该不会……喜欢上这只鬼了吧! 当我意识到这个可能时,马上就否定。 不可能的! 人鬼殊途。我是人,他是鬼,我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的。 不可能。 我不可能喜欢他的…… 正文 第八章 奇妙的感觉 当我意识到自己对路瑾年的这种微妙的感觉,我就尽量避着他。 而路瑾年也发现我的异常,在我再一次看到他转身就走的时候,却被路瑾年拦住了去路。 “容儿,你这几天怎么老躲着我,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路瑾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那个小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啊……有吗?我没有啊,我……这不就是赶着上厕所嘛!对,就是上厕所。”我指着厕所的方向,心口不一的说道。 说完马上就躲进厕所里。 路瑾年一脸疑惑的看着躲进厕所里的徐有容,思考着她最近的反常行为。头脑中出现了某些东西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似乎也没能抓到。 徐有容坐在马桶上,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还好,还好!他……应该没看出我的异常吧!唉,不对哦,这是我家,我慌什么,看出来就看出来,我怕什么!对,没错,怕什么,这是我家。” 徐有容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做足心理准备,刚打开厕所的门,就被还没离开的路瑾年吓了一大跳。 “嚇……你怎么还在这里!吓死我了” “难道我不应该在这里吗?”路瑾年双手报臂,身子斜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一脸慌张的徐有容。 “没……没有啊!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徐有容刚才在厕所里做的心理建设,在见到路瑾年后,全都化为乌有了。 徐有容转过身,准备远离这个总是令她慌了神的路瑾年。 “徐有容,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没出息。”看到路瑾年的脸,我又很没出息的慌了。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先溜了再说! “啊,好痛!” “怎么了?我看看,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路瑾年本想拦住徐有容问清楚她最近到底怎么了,但是没想到徐有容顾着躲他,没有看清楚就撞上来了。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硬,撞疼我了!”徐有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一脸痛苦的看着路瑾年。 他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硬,撞到老娘头都疼死了。 “容儿,来,我看看!”路瑾年把徐有容捂着额头的手拿开,对着撞红的地方轻轻的吹着气。 从徐有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路瑾年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呼出的气而一上一下,让她忍不住想要用手触摸。 而徐有容也是把想法付诸行动。 在大脑还没反正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触摸着路瑾年的脖子。 路瑾年本来对着徐有容受伤的地方吹气的。 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暖暖的小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低下头,就看到徐有容正一脸享受的摸着他的喉结。忍不住吞了一下唾沫,喉结也随着他这个动作而起伏更大。 徐有摸着路瑾年的喉结,沉浸其中,就连路瑾年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知道。 因为鬼王的气息具有疗伤作用,所以徐有容头上的伤很快就消失了。 而徐有容因为沉浸在路瑾年的美色当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路瑾年看她炽热的眼神。 徐有容抚摸着路瑾年的喉结,顺着脖子,慢慢把手伸到了他的脸上。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路瑾年炽热的眼神,红晕这个时候爬上了脸上。 阳光透过窗台照进了房子里的二人身上,仿佛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 远远看去,美的像一副画卷。 女子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男子的脸,男子的眼神充满爱意的紧紧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副画面让人想起“时光静好”这个词。 慢慢的,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在路瑾年的脸离徐有容的脸还有3厘米的时候,徐有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 “铃……”徐有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很不适宜的响起了。 该死的铃声! “咳咳~”徐有容咳嗽了几声,以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 然后接起电话,“喂,小姐你好!我们是平安保险的,请问你需要买保险吗?”手机里传来温柔甜美的女声。 徐有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坏我好事的买保险的,怎么又是你啊啊啊! 徐有容忍不住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很想把电话里头的人看出来暴揍一顿。 “小姐,我不买保险,我也不需要买保险,我身体很健康,我很幸福,我也不缺钱,我跟我老公很相爱,以后你就不要再打电话来给我了!就这样,拜拜。”徐有容一口气说完,刚把手机放进口袋,就看到路瑾年眸底流转着笑意。 “容儿,原来为夫在你眼中是这么好的!” “额~我……就随便说说而已,我……我这是为了打发这个买保险的……你也知道买保险很麻烦的!”徐有容摸着鼻头,不自在的说道。 “哦~是吗?”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徐有容强装淡定,一脸我没骗你的样子。 路瑾年静静的看着徐有容,眸底是化不开的浓浓的爱意。手抚上徐有容白里透红的小脸,微凉的手指摩擦着她白嫩的脸蛋。 “容儿,你有什么事记得告诉为夫,不要憋在心里。” 徐有容看着路瑾年认真的脸,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声音带着点娇羞的回答路瑾年。 “真想把刚才没完成的事继续!”路瑾年看着徐有容害羞的小脸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本就红的脸,在听到路瑾年的话后,徐有容觉得身上的血都往脑袋上冲了,脸红的似乎都能拧出水来了, 耳朵现在肯定都是红的。好丢脸啊! “唔~”路瑾年看着这样子吸引人的徐有容,终于忍不住,继续着刚才没有完成想要做的事。 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一样,紧紧的吸引着眼球,让人挪不开眼睛。 徐有容突然感到有一个黑影靠近自己,在她刚想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嘴唇上一凉。 路瑾年吻上了徐有容糖果色的嘴唇。 路瑾年微凉的气息与徐有容的甜美的气息紧紧的交融在一起,让拥吻的两人沉浸在其中。 正文 第九章 甜蜜的气息 徐有容坐在床边摸着嘴唇,回味着刚才路瑾年吻她的感觉。眼底温柔中带了一丝甜蜜,柔情脉脉的看着前面,仿佛心里想的人就在眼前。 嘴角甜蜜的笑容怎么都化不开…… 徐有容想着想着忍不住低笑出声,“嘻嘻~好害羞啊!” 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徐有容没有发现背后出现了一个女鬼用怨毒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她。 女鬼慢慢向徐有容靠近,把手伸向徐有容纤细的脖颈。 女鬼的手刚伸到徐有容的背后,徐有容突然感觉背后有一个阴影,转过身去。 当看清身后的物体时,瞳孔逐渐放大,惊恐的表情最终变成一声更胜一声的惨叫,“啊啊啊……鬼啊!”徐有容惊恐的大叫,恐惧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给掀了。 女鬼听到徐有容的河东狮孔,本打算吓徐有容的她反而被徐有容给吓到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闻声而来的路瑾年一口吃掉。 “容儿,没事了”路瑾年走上前去,本想安抚一下徐有容,但没想到徐有容反应这么大。 “鬼啊,你走开,走开……啊啊啊!”徐有容以为靠近她的是那个脸上全是血,嘴巴裂开到耳边的女鬼,就对着前面拳脚相加。 “容儿,容儿……是我,是我,别怕,我在这,别怕……乖”路瑾年忍受着拳脚,慢慢的靠近她。 紧紧的抱着瑟瑟发抖的徐有容,对着她耳边温柔、轻声的安抚着处于疯狂状态的徐有容。 “路瑾年,有鬼,嚇~有鬼!”徐有容在紧紧的抓住路瑾年的衣袖,害怕的说道,声音因为害怕而出现颤抖。 “容儿,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在这……”路瑾年轻拍着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徐有容,以安抚她害怕的情绪。 “那个鬼已经不见了,你不用害怕,不用怕。” 徐有容躲在路瑾年的怀里,不敢抬起头查看周围,瑟缩一下试探性的问道“真的吗?”,双手紧紧的抓着路瑾年胸前的衣服。 “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看看,这里已经没有鬼的身影了!”路瑾年温柔的声音在徐有容的耳边响起。 路瑾年那句"没有鬼的身影,"如果让刚才被他吃了的女鬼听到,肯定会对着他翻白眼。 难道你不是鬼吗?最恐怖的是你好吗!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现在她已经进了路瑾年的肚子,魂飞魄散。 徐有容试探的抬了头,眼睛查看了周围,发现真的没有了女鬼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路瑾年没有骗她。 刚才的女鬼差点没把她吓死,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她怨毒的眼神却深深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路瑾年,刚才那个女鬼好可怕,吓死我了,我差点就以为我活不成了。” “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路瑾年用袖子擦了擦徐有容额头上的汗,把她抱的更紧。 徐有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还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听了路瑾年的话安静了许多,但只要一想起刚才那个女鬼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 路瑾年看徐有容安静了些许,准备起身去给她拿杯水喝,让给她压压惊。刚起身就被徐有容重新抓住袖子,“你要去哪里?我害怕!”徐有容委屈的看着路瑾年。 “乖,我是去给你打杯水喝,待会就回来。”徐有容放开抓着路瑾年的袖子的手。 随后的几天,徐有容怕再次遇到恐怖的鬼,寸步不离的跟着路瑾年,睡觉也要路瑾年陪在她身边,甚至就连上厕所也要路瑾年守在问外,怕鬼再次来骚扰她。 其实,徐有容并不怕鬼,甚至有时候她还会觉得鬼比人真实多了,起码鬼都是很直接的,不会像人一样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但是,前几天的那个女鬼实在是太可怕了。丑就算了,还要那么凶残。实在可怕。 通过几天的亲密相处,徐有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路瑾年了,几天前她还弄不明白自己的心,现在,她知道了。 她喜欢路瑾年,她离不开路瑾年了! 在徐有容明白自己对路瑾年的心意后,就不再避着路瑾年,她选择直视自己的内心,遵从内心的选择。 这天…… “路瑾年,我们去郊游好不好”躲在路瑾年怀里的徐有容,嘟着嘴,向路瑾年撒娇道。 “我好久没出去过了,我觉得我在不出去可能就要发霉了!” “你想去哪里郊游。”路瑾年刮了一下徐有容的鼻头,宠溺的说道。 徐有容故作凝惑,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小脸也紧凑一起,“我不知道额,好像挺多地方去的,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我们可以去山上看星星,也可以去海边看日出日落,还可以去游乐园玩……你说,我们去哪里玩好呢?”徐有容数着手指,看着路瑾年的脸,报了一些地方,让他选择。 好久没出去玩过了,好像自从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出去旅游过了。 以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次去旅游都会有她陪伴在身边。 现在奶奶去世了,再也没有人陪她旅游了,也没有人陪她说话了。 在奶奶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她整天沉浸在悲伤中,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她总是觉得奶奶还在这个房子里没有离开过。 奶奶说过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所以她不愿意离开这个房子,她觉得只要守在房子里,奶奶总有一天会回来。 路瑾年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徐有容,冷硬的脸上满满都是对她的疼惜。 他知道她肯定又在想她奶奶了,她的奶奶在她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奶奶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她都是封闭着自己的内心。 但是现在没事了,奶奶去世了,以后照顾她的重任就交到他手上。 他以后会加倍疼她,把奶奶的那份疼爱也加上。 "容儿,以后……我会加倍的爱你……我不会再让人拆散我们的……我不会让历史重蹈覆辙"路瑾年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正文 第十章 我的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徐有容白皙光滑的脸上,徐有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徐有容做了一个梦,梦里狂风呼啸,百花肃杀,路瑾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徐有容着急的喊着路瑾年的名字,路瑾年却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直到失去呼吸。徐有容在梦里绝望的哭喊着。 “啊!”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头,才发现已经浑身是汗,脸上都是泪水。我不禁感到害怕,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这件事真的发生过一样。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多吃点饭就好了,就不会做噩梦了。还是再睡一觉吧,我又躺了下来。这次总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我的脸刚碰到枕头,就感觉到枕头上已经是湿乎乎的一片,很奇怪的感觉,难不成我刚才在梦里哭的太厉害,导致连枕头都哭湿了? 管他呢,睡吧,睡吧。这才几点。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安慰自己。 “容儿,容儿,是不是刚刚做噩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瑾年已经躺在了我身后,双手轻轻环着我的腰。他的呼吸吹到我后毕竟,带来一阵奇怪的瘙痒。 我笑着推开他,脖子好痒啊。路瑾年见状,反而将我抱的更紧,这种暧昧的姿势让我觉得脸红心跳的。 “你做了什么梦,快说给为夫听听。”路瑾年好奇的问我。 我稍微挣脱了一下,让自己喘了口气:“其实吧,也没做什么梦,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梦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然后我就特别着急,怎么喊你你都不答应,就好像看不到我一样。” 路瑾年听到这里,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容儿原来这么在乎为夫啊,这让为辅觉得受宠若惊啊。不过你放心吧,为夫可是鬼王,鬼王怎么会受伤呢。” “哎呀,我都忘了,你本来就很厉害,当然不会受伤了。”我恍然大悟,怎么自己刚刚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再起床吃饭。”路瑾年说罢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我觉得在路瑾年的怀里感到安心,不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去,不同的是,这次我再也没有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噩梦。 果然啊,身边还是有个男人好。这就是后话了,我徐有容的男人当然和普通男人不一样。 徐有容此刻的心理活动路瑾年并不知道,看着徐有容香甜的睡颜,路瑾年觉得安心而满足,千年了,这样温馨宁静的时刻他盼了太久太久了。当徐有容说出自己做的梦时,路瑾年心里觉得十分痛苦,他不忍心告诉徐有容,梦里的场景,都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他不会再让自己和徐有容抱憾终身了,千年的等待,实在是太漫长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了。本来说好想去郊游的,看样子也要泡汤了。哪有中午去郊游的呀。自己真是为了多在路瑾年的温柔乡里多泡一会儿而耽误了正事。不过好幸福呀。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 都怪路瑾年这只臭鬼,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让我爱上他。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幸福的啊。 “娘子,又在想为夫吗?怎么脸还红上了?”路瑾年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我可没有,我打死不会承认我刚才在想你。你可别想多啊。我急忙辩解着,情急之中反而把自己的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路瑾年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容儿小娘子,我们这是两情相悦。” “呸!谁跟你两情相悦?”我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像把全天下的蜜都灌进了心坎里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蜜蜜? 我决定带路瑾年上街上见见世面,毕竟他是一只古代来的鬼,既然到了我徐有容小公主的门下,决心保护我的安全,那么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还是有必要感受一下滴。 路瑾年跟着我来到了大街上,我有些奇怪,他不是鬼吗?为啥不怕太阳晒。我问路瑾年,路瑾年说,毕竟他是一只千年老帅鬼,当然不怕人世的阳光。 一路上,路瑾年的穿着打扮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女孩子。一个个的看到路瑾年都移不开眼睛了。 “哇,看那个长发帅哥,好帅啊!”一个女孩子眼冒桃心的对着路瑾年说道。 “帅哥,帅哥,等等我。”这边这个女孩子看到路瑾年之后紧紧跟着,直到撞上一根电线杆。 而我,觉得特有面子。我觉得自己挽着路瑾年的胳膊,简直是拉了整条街的仇恨。深藏功与名啊。 “容儿,为什么现在的轿子不用人抬?为什么跑那么快?”路瑾年满脸疑惑的问道。 “那叫汽车,老祖宗!”我觉得自己还真是把一个千年老古董给带出来了。 “容儿,为什么这些女子都袒胸露乳?简直有伤风化!哼!” “路瑾年,你再看半眼我就揍你信不信!”真生气啊,真想告诉他那叫潮流。 “容儿,你吃醋了。我不看她们,我只看你。”路瑾年看着我痴痴地笑着,我心里突然多了一份莫名的悸动。 “容儿,为什么蜡烛这么亮?” “容儿,那些楼上的人会什么会那么高,是妖怪吗?” “容儿,这些画师画的像真好,简直栩栩如生。” 一路上,都被这些奇奇怪怪人尽皆知的问题给占据。不过每当我觉得没耐心的时候,都会看看他的脸,就会变的更加有耐心。帅哥是无罪的,只不过问题白痴了一点。 路瑾年对一路上的所有事物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充分发扬了不懂就问到优良传统。 我带着路瑾年过天桥的时候,看到很多在摆摊儿算卦的人,放到从前,我肯定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想想路瑾年的身份,我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有一些超越人类所知的事物。 “姑娘,请留步。”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长衫的年轻男子突然叫住了我,路瑾年下意识的拉住了我的手,并且挡在我前面。 算命先生呵呵笑了笑,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路瑾年,砸了砸嘴:“成气候的果然与众不同啊,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兴趣,麻烦这位姑娘上前一步说话。” 路瑾年有些愠怒,我拍了拍他的手:“瑾年,没事的,我正好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算命先生为我搬出一张小凳子,仔细的看着我的手相,将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我忍不住问道,您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啊?能不能快点?会不会看啊? 算命先生推了推他虚假的墨镜:“姑娘了解自己吗?” “了解了解,我当然了解我自己。”我不耐烦的回答道,净问些没用的话。 “那姑娘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吗?”算命先生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我了,我该怎么假装自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