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给我好好的卖 昏暗的房间。 江芸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光着脚站在地毯上。 空调的温度很低,冷风一阵阵吹到皮肤上,冻得她忍不住哆嗦。 一条人影倚在沙发上,右手拿了一本原版医学书,低头翻看。 他穿一件黑色的手工西服,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 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洒下一片温暖橘色的灯光,勾勒出他英俊非凡的侧脸。 男人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的开口。 “给你二十分钟,自己坐上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似乎是例行公事。 江芸的脸涨得通红,小声说:“能不能关上灯?” “出来卖还装什么,脱掉?” 尖锐的语气仿佛一根针,刺得江芸缩了缩:“楚离,我……” “别叫我的名字!”男人眼神倏然冷酷:“我!嫌!脏!” 江离怔怔的看着他,拳头捏紧又松开。 眼前的男人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可他为了跟另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结婚,花钱买她的子宫代孕。 男人看了一下手表,神色不耐:“还有十五分钟,你快点!” “楚……” 江芸到嘴的话收了回去,赶紧拉开浴巾,走上前。 她跪在地上,手忙脚乱解开他的皮带,扒下黑色长裤。 他毫无反应,她折腾了好一阵,才有了动静。 江芸有点怕,但不敢再耽搁,心一横坐了上去。 一阵刺痛! 身体仿佛被撕成两半,江芸疼得浑身紧崩,下意识的想退出。 她刚一动,两只大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重重压下去。 “想让我给你妈做手术,就给我好好的卖!” 直接贯穿身体的剧痛,让江芸差点晕过去。 男人用力捏住她的肩膀,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有报复的快意! 江芸咬咬牙,忍痛挪动起身体。 他是故意的,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看着她痛苦而已。 可是江芸却没有选择,母亲身患重病,她需要钱,更需要楚离! 他是心脏手术最权威的医生,只有他才能治母亲的心脏病! 江芸咬着牙,满头冷汗。 随着她的动作,疼痛渐渐麻木,身体深处竟然有了一丝奇异的酥痒。 她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贱人!”楚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迸出戾气:“把怀孕的亲妹妹撞到流产,你还有脸爽?!” 江芸被掐得无法呼吸,脖子‘格格’剧痛。 “你最好一次就给我怀孕,像你这么贱的女人,我不想再碰第二次。” 楚离松开手,掐住她的腰,变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冲撞起来。 江芸刚喘匀气,身体又再次被贯穿,一下子皱起眉。 “楚离,求你轻一点……” 男人停住动作,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她仰起头。 “那你要,还是不要?” 江芸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心脏犹如被无数根小针扎过。 在他面前,她的自尊被践踏成泥。 “我要……” “要什么?” “要你……上我……” 江芸低声说,只要母亲的手术成功,她这不值钱的自尊又算什么! 母亲需要钱做手术,而且身为医院院长的楚离还答应她,在她怀孕后,会亲自给母亲做心脏手术。 “犯贱!” 楚离讽刺的冷笑一声,用力挺身。 他喘息声渐大,噬血的眼神渐渐氲氤出一片情欲。 良久,他终于发泄完毕,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拖开,站起身。 江芸摔倒在地,两腿之间一片狼藉。 楚离整理了一下衣服,扔下一张支票,从她身上迈过去,大步向门外走去。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他顿住脚步。 “江芸,你害死了我和芊芊的孩子,这笔血债,很快就会人替你偿还!” “你马上就会得到报应!” 正文 第2章 妹妹的嫁妆 房门重重摔上,又恢复了寂静。 江芸艰难的从地毯上撑起,浑身像散了架,连站都站不起。 她捡起支票,忍不住苦笑。 自从七年前,父亲把私生女领进家门,江家的家产、父亲的**爱,还有未婚夫楚离,全都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明明是联姻的未婚夫,却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究竟是命运弄人,还是自己太没用? 桌上传来手机的振动。 江芸连忙撑起身体,拿过手机。 “芸芸,你妈出车祸了!” 手机里传来父亲的声音。 “什么!”江芸一下子脸色煞白:“我妈怎么样,她在哪里?” “送到楚离的医院了。你妈需要输血,可是血库告急,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江芸怔了一下,像触电那样站起来.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情不自禁的哆嗦。 他刚才说,你马上就会得到报应! 江芸心里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眼前一黑。 楚离明知出车祸的人是谁,刚才却不告诉自己.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撑着发软的膝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门外冲去。 全是她的错,她不该开车撞了怀孕的柳芊芊!不该拒绝柳芊芊的要求!更不该威胁柳芊芊,要把她见不光的秘密全说出去! 如果妈妈出事,她情愿死的是自己! 江芸坐出租车来到医院,心急如焚,三两步冲到楼上。 走出电梯,她迎面看见江父就站在走廊里,顿时焦急的扑出去。 “爸,我妈呢?” “你妈在抢救。”江父眼神闪烁,干咳一声:“你带钱了吧,手术费还没交呢。” “好!” 江芸顾不得别的,从提包里翻出一张支票,毫不犹豫的递过去。 父母离婚后,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还好今天父亲来找她要赡养费,发现了母亲的病情。 否则她出去找楚离,妈妈一个人在家,后果不堪设想。 “四百万?!”江父接过支票,看见支票底下刚劲有力的签名,眼神惊讶:“你去找楚离要钱了,他居然给你这么多?” “爸,快交费吧。”江芸不想多说。 这是她向楚离出卖子宫,他给的酬金。 “我就说嘛,你到处找人借你妈的医疗费,还不如找楚离要。你们虽说分手了,你不能吃亏呀,得找他要钱!” 江父紧攥着支票,喜形于色:“过两个月,他就要跟芊芊举行婚礼,楚家给江家的彩礼也一定不会少!” 江芸愣住了:“他们要结婚?” “是呀。”江父压根没发觉她脸色,向电梯走去:“你柳姨看上了一套房,打算给芊芊当嫁妆,有了这支票,下午就能交房款。” “爸!”江芸回过神,追上去抓住父亲:“这钱是给我妈交手术费的!” “交什么手术费。”江父凶相毕露,一把推开她:“你妈本来就有心脏病,活不了多久!” “爸,这是我妈的救命钱!” 江芸拽着江父,眼泪都快急出来。 “我跟你妈早就离婚了!”江父被她拽得恼了,一耳光扇过去:“我养你那么大,赡养费你还没给够!楚离能给你四百万,就还能再给,找他要去!” “啪!”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江芸被打得摔倒在地,牙齿磕破了嘴角。 “吃里扒外的东西,就是不如芊芊!” 江父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拿着支票蹿进电梯。 “爸!” 江芸挣扎着爬起来,可眼前哪有父亲的影子。 四周的人群围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绝望的跪坐在地面,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母亲危在旦夕,父亲却连手术费都要抢走。 江芸抬起头,看见人群中的一条身影。 “楚离!” 江芸眼前一亮,就像看见救命稻草,挤开人群追过去:“求求你,救救我妈!” 正文 第3章 给我跪在地上 楚离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漠然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就走。 江芸要追过去,却被几名保安拦住。 “楚院长需要休息,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我是他的未婚妻!” “小姐,楚院长的未婚妻正在VIP病房休养。” 保安口吻讽刺,似乎在说‘凭你也配’? 江芸拼命挣扎,却拗不过身强力壮的保安,被拖到大厅推出去。 “照照镜子,楚院长会要你这样的疯子?” 江芸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呜咽,手指用力的掐着掌心,掐得渗出血痕。 她痛恨自己的没用! 一个柳芊芊,她就失去了江家,失去楚离,更失去原本属于自己一切! 现在就连妈妈的性命也保不住! 江芸整颗心都要碎了,绝望像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压得她痛苦窒息。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江芸咬紧牙齿,强迫自己站起来,再次向医院大楼走去。 …… 江芸站在一间病房间,推开门,迎面洒来一片阳光。 病**上,坐着一个抱着白玫瑰的年轻女人,身穿一件纯白长裙。 她长得不漂亮,可她有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轻易就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女人听见动静,扭头看来。 江芸强撑着走进病房,她声音嘶哑,语无伦次的开口。 “芊芊,我妈出了车祸……楚离不肯见我……求你去跟楚离说一声,让他救救我妈。” 她头发蓬乱,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和眼前这个优雅纤细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柳芊芊盯了她几秒,然后微笑起来。 “关我什么事,再说,这不是报应吗?” 江芸低声下气:“芊芊,自从你来了江家,我妈从没亏待过你。我从没想过要撞你。” “对,是我故意跑出来撞到车上,那又怎样?楚离不会相信你,他相信我就够了。” 柳芊芊侧头一笑,透着恶意。 江芸心脏一颤,强忍了下来。 那天是柳芊芊故意设的一个局,她躲在一旁,趁自己开车的时候忽然冲出来,但楚离不相信自己。 柳芊芊冷笑:“江芸,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我和你同样都流着江家的血,你却能姓江,我只随我妈姓柳,连族谱都入不了,凭什么!” “要我帮忙可以,你跪下!” 柳芊芊坐在**上,双腿优雅的交叠。 给小三的女儿下跪,江芸只觉得一股屈辱冲上胸口。 “只要我跪,你就能救我母亲?” 柳芊芊挑挑眉,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好,我跪。” 江芸毫不犹豫,跪在抢走她未婚夫的女人面前。 比起母亲的性命,不值钱的尊严又算什么! 柳芊芊掩嘴轻笑两声,讽刺开口。 “江芸,我真想让你妈看看,她女儿现在犯贱的样子,一定会气到心脏病发作吧,哈哈哈……” “撞你的人是我,和我妈无关。”江芸把屈辱忍了又忍:“请你先救我妈。” “我为什么要救她,让她死掉好了。” 江芸不可置信的抬头:“你刚才说……” “我什么都没说过。”柳芊芊的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是你自己要下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文 第4章 黑屋囚禁 被耍了…… 江芸心脏一凉,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脚。 “只要能救我妈,我做什么都愿意!” “滚开!” 柳芊芊一脚踹开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知道你妈是怎么出车祸的吗?是我雇人撞的,你妈流的血染红了半条斑马线,居然还没被碾死,真是贱人命长!” 江芸的瞳孔猛然一缩,一股热血忽然涌上头。 柳芊芊笑得灿烂:“你妈的两条腿都碾断了,当场昏死……” “竟然是你!” 江芸眼珠通红,一把揪住柳芊芊的头发,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柳芊芊疼得尖叫,泪水漫出眼眶,“楚离,救救我!” 江芸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从旁边伸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暴拉开。 “贱人!”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江芸的脑袋撞上墙壁,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一阵天旋地转。 柳芊芊扑到楚离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别怕,是我疏忽了,竟然让这个贱货进了你的病房。”楚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哄,瞟向江芸的眼神却带着浓浓怒意。 江芸忍痛挣起身体,一股热血就顺着额头淌下,糊住了眼睛,她看不清。 她擦了一把眼睛,还没看清楚,眼前便是一花。 “跟我出来!” 楚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径直拖出病房,大步向前走。 江芸眼前发花,被拖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 ‘砰’ 楚离踹开一间病房的门,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搡。 “楚离,我妈还等着输血,求你救救她。”江芸顾不得疼痛,一把抱住他的腿。 楚离一言不发,弯腰拽起她的头发,一把拖到手术**上,撕扯起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江芸惊恐挣扎,可根本不能阻止楚离,浑身衣服被撕成碎片。 “是你自找的!” 楚离毫不手软,用皮带把她的四肢绑在**上,然后按了**头的呼叫器,冷漠吩咐。 “精神病区的14**,有个新来的病人,给我好好看管!” 江芸浑身一丝不挂,被摆成‘大’字绑在**上,惊恐的看着楚离。 他要把自己当成精神病,囚禁在这里? “在生完孩子之前,你给我呆在这里。” 楚离说完,根本不看江芸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江芸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心头浮起浓浓的绝望,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 “楚离,是我不对!我不该撞柳芊芊!我愿意给你的孩子抵命,只求你救救我妈!” ‘砰’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整个房间又归于沉寂。 楚离没有回头。 “楚离!!” 江芸像疯了似的,用尽浑身力气拼命挣扎。 可这是为精神病人特制的**,无论她怎么挣扎,却仍被绑得结实。 整整一个下午,江芸疯狂的尖喊挣扎,喉咙嘶哑得不成声,磨破皮的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 直到一名护士走进来,把一针镇定剂注入她的静脉。 “妈……” 在失去意识之前,江芸竭尽全力的叫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 也许地狱的颜色,就是没有黑与白。 江芸一直被绑在这张**上,吃喝拉撒都有专人负责。 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她只知道,眼泪已经流干。 楚离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江小姐,您的身体太虚弱了,吃点粥吧。” 护士把勺子喂到她嘴边。 江芸神情木然,就像泥塑木雕一样。 现在的她瘦骨嶙峋,双手双脚都被扎出一片针眼,满是淤青。 护士见她一动不动,也只好把凉了的粥端起来,走出门外。 就在护士开门的时候,外面飘进一阵低声谈话的声音。 “听说14**是楚院长以前的未婚妻,就在结婚前一天,楚院长忽然就把她甩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但楚院长昨天和柳小姐订婚,订婚宴办得可奢华了。” 江芸木然的眼珠转动了一下,麻木的心又泛起一丝疼痛。 难怪昨天医院里这么热闹,原来……他订婚了啊…… “听说,14**被甩以后就疯了,才被关在这里。” “那她还不知道吧,她妈在两个月前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人都没了。” 江芸的瞳孔猛一缩,胸腔深处忽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剧痛,痛得喘不过气。 妈妈死了? 正文 第5章 我把命还给你 “楚离,我把命还给你!!!” 安静的病房,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门外八卦的两个护士吓了一跳,赶紧冲进病房。 江芸忽然像是发了狂,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腕上的针头被挣脱,淌下一串串血珠。 这段日子来积压在心里的痛楚,彻底爆发。 “快拿镇静剂!”两名护士竟然按不住她,扭头叫人。 江芸挣脱不了四肢的禁锢,一头朝着金属**架上撞去。 ‘咚’ 一股鲜血淌下,江芸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若是自己这辈子,从没有遇到过楚离,该有多好。 …… 江芸漂浮在黑暗里,恍恍惚惚中,似乎回到了两年前。 “楚离,江父背信弃义毁了生意,害我们楚家差点家破人亡!你要是非要娶江芸,就给我从楚家滚出去!” 别墅大厅里,楚父狠狠一巴掌甩到楚离脸上,当众痛斥。 江芸紧张万分,楚离紧握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擦掉嘴角血迹。 “爸,我和江芸有婚约,江父背信,但我不能。” “你要是一定要娶,就别想继承医院,你也不再是我们楚家的儿子了!” 楚离抬头,面对着所有的楚家族人,淡淡开口。 “知道了。” 说完,他紧攥着江芸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身后传来楚父的怒骂,还有楚母的痛哭。 他没有回头。 外面暴雨滂沱,楚离拉着江芸直接走进雨里。 走了一段路后,他忽然转过身,忽然把她抱在怀里,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中。 “江芸,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江芸被他紧紧抱住,冰冷的雨水流到她脸上。 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无法回答他的话。 他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声音无限温柔。 “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 “不会的……我……从没背叛过你……你相信我……”江芸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喃喃嚅动,两行泪水从眼角无声滑下。 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 黑暗中,她的手脚仍被绑在**上,无法动弹。 一条人影正要出门,在听见她的喃喃后,脚步一顿。 “楚院长?”旁边的护士小声问道;“您今晚来巡房的记录,也删除掉吗?” “删掉,没必要让她知道。” 楚离冷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顿了一下:“你先出去,我再看看14**。” 护士赶紧走出了病房,顺手带了门。 她是负责照顾14**的护士。 自从14**入院以来,楚院长总会深夜过来,每次都会在病房里呆很久。 有一次,护士从门缝里看见,楚离竟然静静注视着她的脸,目光复杂至极,握着她的手坐到天亮。 然而一到天亮,楚离却像换了一个人,对14**心如铁石,无动于衷。 这些事,护士不敢多嘴,医院待遇优越,她还不想被炒掉。 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有过什么爱恨纠葛,跟她无关。 …… 楚离转身走回病**边,在黑暗中看着江芸的脸。 从她入院以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憔悴下去,也越来越苍白,心底也曾泛出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 可是,那种痛楚在他心底却又转瞬即逝。 比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只是限制她的自由,根本不算什么! 还比不上他经历过的十分之一! 偌大的楚家转眼家破人亡,母亲死无全尸,连骨灰都找不回来! 全都是因为他爱她! 他为她放弃一切,她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他,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背信弃义的贱货! 楚离的眼底,逐渐蔓延出一片残忍的冷意,大手掐上江芸的脖子。 越掐越紧。 楚家的血债,她必须偿还! 正文 第6章 熟悉的温柔 朦胧中,江芸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那熟悉而温柔的感觉,就像两年前的楚离。 她苦笑起来。 怎么会是他呢? 自从两年前,她在婚礼当天逃婚,把他独自抛在教堂的那一天起,过去的楚离就死了。 可是身边的气息那样熟悉,江芸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看清楚身边的人后,倏的屏住呼吸。 真的是他? 她不敢置信,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楚离?” 楚离神色一僵,迅速收回手,眼神重新变得冷酷如冰。 “护士说你自残。江芸,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在你死前,必须给我生个孩子。” 江芸眼中的恍惚一下子冻住,迅速消散。 她想起来了,现在的楚离,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我妈呢?”江芸急急问道,心里还残存着渺小希望:“你把我妈抢救过来了,对不对?” “不在了。” 黑暗中,传来楚离冰冷的回答。 江芸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半晌后,喃喃开口。 “你骗我……我妈不会的……” “呵,我妈可以死,难道你妈就不行?”楚离的语气,冰冷讽刺。 江芸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一把钝刀缓缓扎进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所以……你要我妈来偿命?” 不待楚离回答,她忽然发狂的尖叫起来:“楚离!我说过一命抵一命,你可以杀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我不生!我不欠你,亏欠我的人是你……” “闭嘴!”楚离蓦然暴怒,伸手掐紧她的脖子,站起来单手解皮带。 江芸被掐得无法呼吸,更发不出一个字,惊恐的看着楚离的动作。 楚离迅速解开皮带,一把撕掉她的病号服,连一个缓冲都没有,直接长驱直入。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生?我干到你怀孕为止!” 身体的干涩,江芸疼得一下子蜷缩。 可是她的手脚被皮带捆在**上,双腿像‘大’字那样张开,根本无法动弹。 “是你欠我的!”楚离毫不留情的狠狠撞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他为她放弃了家庭、财产、还有所有家人,和她约好在国外海岛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婚礼。 没有亲人祝福的婚礼是不圆满的。 不想让江芸留下遗憾,楚离私下打电话给楚母,求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楚母心疼儿子,答应了。 可是……在婚礼当天,江芸失踪了。 紧接着,楚离接到了电话。 “请问是楚离先生吗,您母亲乘坐的MH370次航班飞机失事……” 楚离穿着黑色新郎礼服,独自站在教堂门口,眼前一片黑暗。 …… 昏暗的病房里,病**发出‘咯吱’的摇晃声,不堪重负。 男人像暴怒的野兽,江芸被他掐着脖子,撞击得连喊都喊不出声,小腹阵阵绞痛,无助的抓紧**单。 “江芸,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洗不掉你浑身的罪孽。” 楚离用力挺身,眼珠通红。 半夜的凌虐,让江芸渐渐失去意识,下半身已经麻木,似乎有滑腻的东西从身体里汩汩淌出。 “贱人!” 楚离红着眼睛发泄完,喘着气脱离。 ‘砰’ 病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护士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张嘴喊道:“楚院长,14**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她怀孕五周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里,护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僵住。 “是吗。”楚离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冷淡,“怀孕了就好。” 刚才他只解开了裤链,衣服都没脱下,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眼神,像一头噬血可怕的凶兽,把护士吓得说不出话。 护士惊恐的伸出手,颤抖着指向病**。 “院……院长……好多血……” 楚离呼吸一顿,猛的扭过头。 从门外照进来的白灯炽光,照在白色的病**上。 江芸双眼紧闭,头歪在一旁。 她身下是一大片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单。 正文 第7章 还想我喂你 我死了吗? 要是在两年前,死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安静的病房里,江芸的睫毛微动,缓缓睁开。 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花香。 这是一间VIP病房。 江芸艰难的扭过头,看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病**上,手腕上的皮带已经不见了,磨破的地方包着纱布。 他不是想要她的命吗,为什么还要救回她。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修长人影迎着阳光走了进来。 江芸瞳孔一缩,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嘶哑吼道:“楚离,你——” “芸芸!”一声惊喜的喊声,打断了她。 “妈?”江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楚离身后,一名护士推着轮椅走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妇人,赫然就是自己母亲! “我来吧。”楚离接过轮椅,示意护士出去。 “妈,您不是……”江芸不敢眨眼,生怕一闭上眼睛,眼前的‘假象’就会全部消失。 “芸芸,你怎么瘦了。”江母心疼的拉住女儿的手:“楚离说,你昏迷入院,一直在休养。” “对……” 江芸慌乱敷衍。 妈妈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激动,她到现在都隐瞒跟楚离分手的事,只说他出国深造。 “我出了车祸,楚离从血库里调了血,把我救了回来。”妈妈握着江芸的手:“楚离是值得托付的男人,妈妈希望你俩能白头到老。” 江芸无法回答,心情压抑得快要发疯。 江母十分虚弱,没说几句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楚离让护士把她推走。 江芸坐在病**上,低声开口。 “楚离,谢谢你……” “你怀孕了。” 楚离冷淡打断,语气毫无起伏。 江芸心脏猛的一抽,不敢相信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但是你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保胎。”楚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冷漠的语气,毫无初为人父的欣喜。 江芸垂下眼帘,无论他做什么,只要妈妈活着就好。 即使她这辈子都无法和自己的孩子见面。 看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楚离厌恶的蹙眉,冷冷开口。 “你妈的心脏手术还没做,我尽量维持她的命。你好好保胎,要是孩子出了任何问题,你知道后果。” 江芸心脏一刺,他把妈妈带过来,是作为筹码威胁自己。 “知道了。” 她低声说,心里不再有半点奢望。 他是她的买主,两人只有交易。 楚离点点头,继续说下去:“还有,我妈生前希望我多要几个孩子,你生完这个孩子,给我继续生。” 江芸肩膀颤抖了一下,手指揪紧了**单。 “你想要几个?” “没想好。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一步也不许离开这里。” 江芸默然坐在**上,心底的微光一点点熄灭下去。 现在对他来说,自己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也许她的后半生,都要被囚禁在这里,像畜生一样不停的怀孕生子。 一个护士推门走进,把餐盘放在小桌上。 江芸毫无胃口,鼓起勇气和他谈判:“楚离,我们说好只生一个的。” 楚离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神色变化,他仿佛没听见,指了一下餐盘。 “给我吃饭!” “楚离!” 江芸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不想自己今后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被他当作工具! 她不是工具,是有血有肉的人! 楚离缓缓抬头,英俊非凡的脸冷酷一片。 “还想我喂你?” 他拥有一张俊美清冷的脸,声音磁性低沉得宛如大提琴,若是他微笑起来,会让女人的心都融化。 可此时,楚离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极至冷酷,让江芸在心里打了个冷战。 他并不是想喂自己,而是讽刺。 曾经两人在热恋时,江芸手臂烫伤,楚离守在病**边细心照顾,给她喂了一周的饭。 那时,两人浓情蜜意,让医院的所有病友羡慕。 江芸的心,微微刺痛,低头说:“楚离,我不想吃——” ‘咣’ 楚离忽然挥手,把餐盘一下子打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江芸惊恐抬头,望着他说不出话。 “忘了告诉你。”楚离站起身,眼眸闪过一抹残忍冷酷:“你要是想让你妈饿死,就尽管不吃。” “你什么意思?” 江芸的心一下子缩紧。 “作为对你自残的惩罚,你的昏迷这整整三天,没人给你妈送饭,只输液。” 江芸呆呆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千万支箭一起扎进胸口,剧痛钻心。 难怪妈妈刚才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手臂扎满针眼,青肿一片!!‘ “我妈……她是病人啊,你怎么能!”江芸痛苦的摇着头:“她还那么喜欢你!” “与我无关,是你自作自受。” 楚离无动于衷,脸色冷漠:“从现在开始,你吃多少东西,你妈就能得到多少,如果你绝食,你妈就会什么都得不到,包括药品!” 江芸心痛如绞,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恨自己,本以为万劫不复的是自己,没想到妈妈也被拖进了地狱! “楚离,我吃给你看!” 江芸挣扎着滚下**,不顾一切的抓起地上的食物,拼命塞进嘴里。 正文 第8章 放过我女儿 她泪流满面,心脏痛得像是要裂开。 油汤在地上横流,混和着打翻的饭菜,肮脏无比。 江芸一把又一把的抓起,塞得满嘴食物,硬生生往下咽。 ‘呕’ 强烈的妊娠反应袭来,江芸控制不住的干呕。 她一把捂住嘴,分不清嘴里是汤还是眼泪,强迫自己咽下去。 她不能吐,否则妈妈就得继续饿到天亮! 江芸跪在一地残渣里,浑身滴着油汤,狼狈又恶心。 楚离冷漠的看着,毫不怜悯,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复仇的快意。 他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半点同情! “一点都不许剩,否则你妈也一样。” 他冷冷扔下一句,转身走出房间。 …… “江小姐,您的饭……” 新来的护工一句话没说完,只见江芸一把抢过餐盘,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江芸用力的吞咽着食物。 只有她吃饭,妈妈才不会挨饿! 十分钟内,餐盘里的食物被一扫而光。 江芸喝下最后一滴汤,对着天花板的摄像头比划了一下,眼神期待。 这是楚离装的摄像头,24小时监控她的行为。 而作为她听话的‘嘉奖’,他让她和妈妈见过一次面。 护工慌乱点头,跑出病房。 江芸默默的坐在**上,听说楚离正在筹备婚礼,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 房门被推开,一条人影走进来。 江芸抬头,眼神蓦然一冷。 “姐姐,在这里住得还习惯?”柳芊芊笑容满面:“我是来通知你,周五我和楚离举行婚礼,不过看样子你是没法加了。” 说着,她不经意举起手,钻戒的光刺痛了江芸的眼睛。 “对了,这戒指说起来还是姐姐的。” 江芸脸色冷淡,心里却阵阵刺痛,像有万根小针扎过。 这是两年前,楚离送给她的求婚戒指,可是在结婚的前一晚,她把戒指放到桌上,还给了他。 知道柳芊芊想刺激自己,江芸冷冷开口:“这戒指我扔进垃圾桶,就没打算捡回来,我不要的垃圾,你爱捡多少捡多少。” 要换作平时,柳芊芊早就按捺不住,可现在她一点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姐姐,你知道楚离就在门外吗?”柳芊芊笑得很愉快:“他推阿姨来和你见面。” 江芸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惊慌。 柳芊芊凑近她,压低声音:“跟你妈一样蠢,你这辈子都玩不过我。” 门外,楚离推着江母的轮椅,面无表情的听着,眸底冷酷如冰。 “楚离,你和芸芸怎么了?”江母慌乱失措:“芸芸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又跟柳芊芊订婚,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你是她的初恋,你不能……” “推回病房。” 楚离把轮椅交给护士,推门走进。 江母似乎明白了什么,拍着轮椅悲愤喊道:“我不治了,我要出院!楚离,我把命赔给江家,放过我女儿!” “垃圾吗?”楚离盯着江芸,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对护士吩咐:“把375号从VIP房换到普通病房,停掉所有药品和饭菜。” 从门缝里传来母亲的哭喊声,让江芸心痛欲绝,不顾怀孕扑到楚离面前,扑通跪下。 “楚离,我求求你,我妈什么都没做,是我不对,我错了。” “我给你生,你想要几个我就生几个,我给你做牛做马,我的命你也可以拿去,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走廊里传来江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江芸嘶哑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忍。 楚离脸色淡漠,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波动,一脚踹开江芸。 “垃圾。” 江芸重重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却又被他一脚踹开。 听着母亲凄惨的哭声,江芸心碎如绞,看着楚离异常冷漠的脸,几乎绝望。 她一咬牙,一步站上窗台。 “楚离,你要是停掉我妈的药,我就带着你的孩子跳下去!” 正文 第9章 想死没那么容易 楚离抬头,盯着站在窗台上的女人。 高空的风吹起她的裙摆,如同一片枯叶,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心底深处掠过丝丝缕缕的疼痛。 曾经,他把她当成珍宝那样**爱,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 可是现在,楚离只觉得讽刺! 他为她放弃一切,她却在结婚前离开,跟另一个有钱的男人订下婚约!! 他不会再爱这个女人! 楚离眼里复杂的神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如冰。 江芸站在窗边,嘶哑哀求:“楚离,求你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放过我妈……” “江芸,我不会让你妈死的。”楚离开口。 江芸的眼眸被点亮:“你会救我妈?” “会。”楚离笑了,一字一顿:“如果你死了,我不但会救你妈,还会用最好的药的给她续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妈有心脏病,可以作活体试验,死了还可以医学解剖……” 江芸不可置信,浑身都在颤抖。 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似乎就被刺了一刀。 眼前的男人竟然会这么冷血! 楚离盯着她,冷静的眼底隐隐掠过疯狂、快意、却又不着痕迹的刺痛了一下。 他冷冷开口。“你妈的骨灰,我还会拿去喂狗。” “楚离,我和你一起死!” 江芸再也听不下去,发疯般的向他扑过去。 她所爱的楚离已经死了,眼前的男人,是魔鬼!! “姐姐,不要伤害楚离!” 一条纤细身影闪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江芸。 江芸话没说完,感到身体被用力推了一下,一下子向窗外摔去。 “啊!” 就在摔下的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柳芊芊对自己做出口型。 “姐姐,我送你上路。” 忽然间,一道身影闪电般冲到窗边,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抓住她的胳膊。 “江芸,你这该死的女人!” 楚离紧抓住她的手,用力拖了上来。 就在看见她坠向窗外的一瞬间,他冰冷的心仿佛忽然炸裂,迸发出一股直刺灵魂的强烈剧痛! 病房里,忽然响起柳芊芊凄惨的哭声,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 “姐姐,我想拉住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楚离的脸色骤然冰冷,又是这女人故意用的计谋吗? 江芸的身体重重摔进了窗台,摔得七荤八素。 她没有回过神,惊魂未定。 江芸头发一下被用力扯住,她不得不抬起头。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到脸上,打得她头一偏,刚撑起的身体又摔到地上。 “贱人!”楚离冷漠的收回巴掌:“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不会再怜悯这个女人! …… 就在楚离把江芸从窗台上拉下的时候,一个护士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一份血液化验报告。 江芸的血检异常,她得了骨癌。 可看病房里闹得不可开交,她犹豫着现在该不该进去。 病房门开了,柳芊芊走了出来。 护士如蒙大赦,赶紧把报告递过去:“柳小姐,请把这份报告交给楚院长。” 柳芊芊不耐烦的接过报告扫了一眼,先是一愣,紧接着舒心的笑了。 太好了! 她正愁怎么解决掉江芸,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报告我会交给楚院长的,但江小姐和她母亲都不能受刺激,这件事你得保密。”柳芊芊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的说:“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不起这个责。” “是,是。”护士连忙点头。 望着护士跑开的背景,柳芊芊冷笑着把手里的报告撕成碎片,随手扔进垃圾箱。 这个贱货竟然得了癌症,这是天意! 就让她去死好了! 柳芊芊快步向化验室走去,她还得去打点一下,绝不能让此事传进楚离的耳中。 …… 江芸又回到了熟悉的黑屋子。 江芸被绑在**上,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头发蓬乱,骨瘦如柴,唯有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输着营养液的手腕,被针扎得一片青紫。 黑暗的房间不见天日,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而楚离再也没有来过。 “吃饭了。” 护工推门进来,直接拿出塑料管,把管子捅进她的喉咙。 “呕!” 江芸的身体一下子崩紧,剧烈的挣扎,可被绑得动弹不得。 护工用针管把流食注入塑料管,灌进她的喉咙。 “姐姐,都怪你闹绝食,我才想到这个办法。” 柳芊芊从门外悠闲的踱进来。 “食堂溲水桶里的饭菜,好吃吗?” 正文 第10章 他订婚了 江芸无法说话,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想绝食抗议,可柳芊芊找到楚离,自告奋勇的说要喂她吃饭,私底下却用这种方式折磨她,每天一次。 “姐姐,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我跟你同样都是江家的女儿,却有不同的命运,凭什么你就是江家大小姐,而我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说话时,柳芊芊的眼里流露出浓浓怨毒。 “咳咳!” 江芸嘴里的管子被扯掉,喉咙剧痛, 柳芊芊冷笑一声,“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得了骨癌这种绝症,多活一天都是运气!” “骨癌?” 江芸浑身定住,溃散的眼神凝固了。 “以为我骗你?”柳芊芊讽刺冷笑,肆无忌惮的把病历扔到她面前。 一切都被她打点好了,楚离暂时不会知道这件事。 至于以后……这贱货早就死了,嘴长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在他面前装委屈,他也会相信自己的。 白纸黑纸上,那个‘Ca'两个字清晰无比。 江芸怔怔的看着,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背。 她怎么……会得这种病? “你最多还能活半年。”柳芊芊歪着头一笑:“不过要是把孩子打掉,就能延长寿命。” “不!”江芸脱口而出。 她被关在这里的无数个日夜,陪着她的只有肚子里的这条小生命。 她都能感到胎动了,怎能扼杀掉他的性命。 “那就没办法了,没准到时候会一尸两命。” 柳芊芊耸耸肩,轻快的走出病房。 ‘砰’ 房间又重归黑暗。 江芸大口的喘息着,在绝望中浑身冷汗。 母亲生死未卜,她也只剩半年的命,似乎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错,前方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却是无尽炼狱。 她究竟该怎么办? 仿佛感受到她的无助,鼓起的腹部动了一下。 江芸使劲的扭动着手腕,试图从皮带中挣脱。 她多想摸一摸自己的孩子,可就连这微不足道的事,她也做不到。 江芸紧咬着牙,眼泪无声滑下。 她在黑暗里像困兽那样挣扎着,喘息着,无人知晓。 …… 楚离坐在办公桌后,单手抱着坐在膝盖上的柳芊芊,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旅行手册翻看。 “你看看,想去哪里度蜜月?” “这里呢?”柳芊芊满脸娇羞,纤手指向一张照片。 心形小岛上,矗立着一座白色教堂,是情侣结婚的胜地。 楚离的眼眸凝固了,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疼痛,忽然间被勾起。 熟悉的教堂,是他和江芸结婚的地点。 “换一个。”他直接翻了一页,随便指了一下;“去这里。” 柳芊芊眼底的怨毒一闪而过,却柔顺的说道:“听你的。” 门被敲了两下,一名医生拿着病历走进来,当看见柳芊芊时,两人的视线顿时一碰,无声交换了信息。 “楚院长,江小姐除了绝食造成的身体消瘦,身体很健康,孩子也发育得很好。” 医生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说。 “呵,在我的医院里,还想玩绝食这一套。”楚离微微冷笑,“随她去,只要孩子健康,她死活不论。” …… “妈,我没事,孩子还有十几天就出生了,您别担心。” 江芸微笑着,对轮椅上的母亲说道。 她坐在**上,脸色腊黄、四肢枯瘦,若不是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孕妇。 就快生了,楚离终于同意放开她,还让母亲不时过来探视。 并不是他大发慈悲,只是为免影响胎儿的健康。 “芸芸,你太瘦了,是妈妈害了你。” 江母放下手里织了一半的小衣服,心疼的抓住女儿的手,欲言又止。 楚离陪柳芊芊去度了蜜月,后来传出柳芊芊怀孕的消息。 而她快生了的女儿,却被孤伶伶的被扔在病房。 江母不敢对女儿说出这个消息,怕刺激她肚里的孩子,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抹泪。 “妈,不就是生孩子吗。”江芸微笑:“虽然我不能见孩子,但楚离会给我一大笔钱,到时候我给您治腿,带您去旅行。” 江母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江芸的心也跟着一酸,连忙对护士使了个眼色。 护士同情的叹了一口气,推着江母的轮椅走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又恢复了安静。 这时,江芸才忽然像是瘫了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随着时间流逝,身体的病症表现逐渐明显,经常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每次江母过来的时候,她都是咬牙硬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实际上,她平静微笑的每一分钟,骨髓里的剧痛,都像无数条毒蛇那样噬啃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