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骗钱
我三岁开始跟着父亲练习狩猎,父亲认为我练得最好的不是埋伏、陷阱和自救,而是我的眼睛,周围的一切变化总可以被我以更快的速度清楚地捕捉到。
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我都住校,我没有再练习,父亲也不再打猎,而是跟着村里的人外出打工挣钱,这些技能我也渐渐淡忘。
高一时父亲得尘肺病,将几年打工挣的钱花光后去世,一年多之后,母亲又因劳累过度离我而去。
母亲走之前给我了张卡,里面有二仟元钱,要我必须考上大学,让我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我报考了免费师范生,毕业后我被定向派遣到S省宁江县,我的报到截止时间是八月二十五号,拿到派遣单考虑到离报到时间还有近两个月,所以跑到GZ,我不仅希望多挣点钱,更希望在发达城市能有机会找到一条比到宁江教书更好的人生道路。
但两个多月时间,我在街道上差点被当成乞丐,搬过砖、当过服务生、现在是送快递,再过几天,我就要到宁江报到了。
本来明天就和快递公司结帐,估计怎么也得挣一仟五佰多元,两个月除了开销也算有近两仟元余钱,但今天下午,我送完快递,到火车站买了车票,又到真W斯买了两套衣服,买衣服出门后,我的电瓶车被小偷偷了。
我心一凉,这可咋办?这车可是从快递公司租来的,赶紧跑回快递公司向老板说是送快递时车掉了的,老板急忙问快件送了没,一听我说已送完了,似乎早有准备地说车也不用赔了,但明天也不用来拿钱了。
我垂头丧气地吃了碗面走在民工聚集地的街道,站在出租屋看着楼下无忧无虑打牌和围观的男男女女,心里如刺痛一般坐在守门大爷的电视前看电视。
电视里正放一部美国电影,其中一段是主人公练习自己的双眼,后来可以看清织布机的梭子,成为顶尖杀手。
我心一动,小时候父亲教的不就是这个吗,他当时说我们叶家天生就有这方面的特质,当时只是用于打猎,可我为什么没想到可以将这种特质用于其他方面呢?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要是能通过这个弄点钱,岂不可以解决我目前的困境?
于是,我就出现在福详超市外,准备将骗子骗来的钱骗一些到我手里。
这里是GZ城的最外围,聚集着上万来打工的人,晚上民工好多都回来了,所以热闹非凡,超市、酒馆、发廊、按摩店样样都有,每个地方都人流涌动。
我把口袋里的钱数了又数,没错,只有260元。在GZ打工两个月,还有300元的房租没给,这就是结果。
昏暗的灯光下,大声的吆喝此起彼伏,福祥超市外不到四十平米的场子周围有七八个围成一团的赌局,有赌象棋残局的,有赌出对的,还有四个是三张扑克牌猜牌的,我观察了近半个小时,打算在一个女操盘手的赌局试一下。
这个扑克赌局由一个年轻女孩子操盘,她看起来像学生,她的同伙也和她年龄差不多,比起其他赌局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说,就算打架,我也不至于被打得很惨。
我蹲下来装着是看热闹的,等两个输掉一百多的男人骂骂咧咧离开后,我移动到女孩对面。
“帅哥,想不想玩一把?”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右边脸上有一个长约两公分的很明显的突起疤痕,疤痕周围是一团暗紫,看着怪吓人的,但身材和脸形都算得上标准的美女。
我心里怪同情她的,她肯定是受了太大的伤害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不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跑出来搞这种骗钱的行当呢。
可我真是不得已啊,我也是被逼无奈,不然怎么可能冒险一搏,唉,如果我的眼睛真能让我赢钱,我赢点就走吧,反正她手上的钱也是骗别人的。
我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对着女孩点点头。
正文 第二章中套
她指着地上的三张牌,“一对黑九,一张红A,你可以验证一下。”
我每张牌摸了一遍,说道:“没问题。”
“现在你盯着我的手,我会先让你看三张牌的排列,然后我会迅速移动三张牌的位置,你猜出哪张是红A后就把钱放在那张牌上,你赢了我就赔你同样多的钱。”
我又点点头,对方迅速做出几个挪牌动作,但就算一般人根本不需要多想,就可以看清楚她挪动的牌,很明显,在刚刚开始她利用这种办法是让我赢几次。
这种骗局我提前考虑过,所以如何骗过对方并最终赢到钱我都设计了一番。
她在行动上骗我,我得在思想上骗她,现在我得跟着她的思路走,以免暴露自己。
前三局我押五元都赢了,后三局我故意输了三个十元,然后不服气地押了五十,我又输了,最后很自然地提高了价位,我拿了一百出来,这一百,我赢了。
我估计对方认为我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又让我押,我不上一百,直接在二十五十上押了几次,虽然中途故意输了两次,可不经意之间我也赢了一百多。
疤痕女孩一直很注意地观察我,她的手法越来越快,可就是逃不出我的双眼,她旁边的红发男青年坐不住了,用眼光向我身边看热闹的黄头发同伙眨了几下眼睛。
黄发男他马上装着兴奋地对我说道:“兄弟,你运气真好,这局我也跟你押,”他问女孩,“喂,可不可以押大些。”
女孩迟疑了一下,瞪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提示,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没赢多少,所以没有必要理她,我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的伎俩,我怎么会怕呢,而且我也需要赢一个大的好立即走人。
女孩冷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超过五佰。”
黄发男笑着拉拉我,“兄弟,我们和他们玩个大的,上五佰怎么样。”
我假装看了看我手上的三佰多元,站起身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只有一百元本钱,想想还是不拿出来,这可是我身上唯一的一百元,再大我也怕出事,而且出了事,我可就身无分文了。
我说道:“我只有这么多钱了。”
“好,兄弟,我跟你押了,我出五佰,让他们输个干净,兄弟,你可得看好。”
我手拿着钱,开始仔细看着女孩的手,只见她的迅度比刚才更快,让人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她将牌固定下来,冷冷一笑,“敢不敢押?”
我傻傻笑了一声,“就怕你们输不起嘛。”
她旁边那个红发男子叫道:“你快押啊,怎么会输不起,只要不超过五百,你要是赢了,押多少赔你多少。”
“说话可得算数,这里可有这么多人。”我故意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十来个打工的,将钱缓缓放在她左侧的牌上。
她脸色一变,我知道我押对了,她慌神了。
可她旁边的红发男突然大声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跑,快跑……”
我身边的黄发男一把抓起垫在地上的布,连钱带牌夹在怀里,向里面的巷道飞一般地跑去。
三个人向不同方向跑了,我急了,没想到这伙人来硬的了,这可是我的救命钱啊,我慌忙追在那个女孩后面。
但红发男一喊后,本来不大的广场大乱,算命搞赌的地摊一下子四处逃窜,我跟着女孩跑了二十多米,口中大喊要她停下,眼看就要抓住她了,突然,从街道一侧窜出一个黑影撞了我一下。
我“哎哟”一声绊倒在地。
当我站起来后哪里还有这伙人的踪影,没想到自己一番算计,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此后几天我一直找这伙人,我得把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要回来,可直到我就要离开GZ也没有找到,当然,更不敢再去试我的身手了。
我好说歹说,还找了一个老乡担保说上班后寄钱过来,终于从房东那里搬走行礼,于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去火车站搭从GZ出发途经宁江的特快列车,赶到宁江去报到。
到车厢时门口已挤了十来个人,我突然发现看车厢走里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柔滑的长发结成一尺来长的马尾,她今天穿得十分时髦,淡黄的T恤、超短的牛仔。
我激动地向前挤去,被乘警一把抓了回来,还吼了几句,我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但我已下定决心,只要找到她,我无论如何也得将被抢的钱要回来。
正文 第三章 小偷
她上车后是向右侧的车厢,说明和我在一节车厢,我暗道人算不如天算,开始在车厢里搜寻那女孩的身影。
很快,我发现那个身影正背对着我在放行礼,只见她娇气地向坐在靠近过道的男人说道:“帅哥,帮帮忙。”
那个男子三十多岁,略胖,目光一直盯着女孩修长雪白的大腿,手上拿了一个4S,我估计她在拍女孩的大腿,此时略一楞后,马上兴奋地将手机放进裤包,“好,好。”
说罢,他不怀好意地一边伸手接行礼,一边向女孩身上贴过去,可刚刚要贴上女孩身子时,女孩突然轻轻一跳,跳上座椅,男人一个踉跄,狼狈地想稳住身子。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这女孩居然顺手将男人的手机从裤包里拿出来,而且迅速扔进她放在靠窗口的那个环保布袋里。
就在男人差点碰到车厢,行礼也差点掉下来,一副惊慌失措拉住行礼架放行礼时,女孩已将布袋拿在自己手上,一只手伸进布袋,将手机关机。
原来这女孩不仅是一个骗子,还是一个小偷。
我拿出半个月前从电子市场买来的山寨手机,按开录像功能,然后将手机上在胸口的包里,亮出镜头。
只要留下证据,她就休想逃脱我的掌心。
我越走越近,她的面容也完全展现在我面前,我迟疑了,她脸上没有疤,而且一点也不黑。
难道不是那天摆设赌局的那个人?
此时的脸不仅白皙细滑、吹弹可破,而且眼中带着稚气,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她是一位美女中学生或者美女大学生,哪可能与赌博、小偷这些词语挂上钩。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于是一边用余光观察,一边将行礼放在行礼架上。
我坐下来正好和她面对面,她此时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瞬间,我就可以确定,那天晚上肯定是她。
我近几天并没忘记按照父亲教的方法练习双眼的捕捉术,所以我发现了她眼光中的一丝诧异,或许这点诧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但没有逃脱我的双眼。
但她却非同一般地掩饰住惊慌,看了我一下后,转身在环保袋里找了一会,然后拿了一本《普通话培训教程》放在桌上看书。
在她侧身拿书时,她借此掩护将刚才偷来的手机已粘上口香糖粘在我们之间的桌子靠车窗的一侧。
“手机,手机,我的手机没啦……”十几分钟后,那男人终于发现手机掉了,突然站起来,高声大喊,开始在座位上,在地上四处寻找。
他不可能想到女孩藏手机的位置,当然也肯定找不到,于是他将目光看向离他最近的我们三个人。
他的目光看了我很久,我知道他认为我是最大的嫌疑,因为我身边那位五十多的男子身材肥胖,脖子上还有一只大金项链,他身边的女孩就不用说了,全身都是名牌,只有我,看起来像打工崽。
他站起来犹豫半天,说道:“谁捡着我的手机了,只要还给我,我给一佰…,不,两佰…三佰,伍佰,伍佰了,要是有人捡着了不还,我可报警了,到时乘警过来可就算偷了…….”
他边看周围人的反应还改变着口中的数额,可说了很久,没有一点效果。
“乘警、乘警,我手机掉了,我手机掉了。”他突然发现巡逻的乘警,大声喊了起来,我暗暗观察对面的女孩,她脸上果然紧张了一下,不自然的合上书,抬头看向过道。
然而乘警来了并没什么用,他了解事情之后,让我们三个人将衣服口袋和随身的袋子拿给他检查一遍,同样没有结果。
乘警安慰一翻后离开了,男子大骂起来,“妈的个B,是哪个不要脸的狗日的把老子手机偷了,老子……”他的言语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相配。
女孩突然冷声吼道:“喂,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啊,我还要看书呢…看什么看,我忍你很久了,不就一手机吗?犯得着这样吗?丢人现眼。”
男子脸一红,“美女,我那手机上还存有好多朋友的电话呢,而且那是4S,很贵的。”
女孩“哼”了一声,从挎包里拿出一台才出来不久的5S,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脸朝窗外开始小声和电话另一端聊天。
正文 第四章 要钱
男人在周围人的暗笑中红着脸不再说话,从口袋拿出一支烟,刚想抽,突然想起车厢不能抽烟,站起身,拿起手包,满脸是气地向车厢尾部走去。
她肯定是一个惯偷吧,不然怎么可能自己有5S还去拿4S呢?
两个多小时过去,女孩从布袋里拿出小挎包站起身向车尾走去,很快进了卫生间。
我端起茶杯,拿上手机,请旁边的人照看一下装着方便面的塑料口袋后也向车尾走去。
我在女孩进去的那扇门口等了近十分钟,终于看到她开了门,卫生间里还烟雾缭绕,一股烟味和她一起出来。
“美女,等一下。”
她略一楞,马上恢复平静,傲慢地冷声问:“有事吗?”
我轻轻向她身边靠了一下,她皱着眉头向后退了退,“离远点?”
“美女,还认得我吗?”
“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你可以化装,你可以欺骗别人,但你不可能改变你的眼睛,也不可能改变你的身形,我注意很久了,四天前的晚上,你懂的……”
“哼,你认错人了。”说罢,她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拿出手机,“想走也可以,我马上把这段视频交给乘警,这是你偷那男人手机的视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女孩脸色一变,“哼,拿一个破山寨手机,就想威胁我,你爱交不交,与我无关。”
但我已看出她的害怕,她脸上已出了汗,而且一丝恐惧也显露出来。
而此时,一个乘警从前面车厢走了过来,我冷冷一笑,“好,好,乘警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乘警刚拉那节车厢的门,女孩已猛地拉开卫生间门,一把将我也拉了进去,而且马上反锁上门。
我们四目上相对,女孩涨红了脸,“你想怎样?”
“还钱。”
女孩想了老半天,“那天我给你递了眼色的,让你不要来了,可最后是你自己要押的。”
“可你们却抢走了我的钱。”
“我没抢。”
“那三个是你同伙,我早就看出来了,哼,快把钱给我。”
女孩叹了口气,“我可以把钱给你,但今天的事你不准管。”
“先给钱。”
女孩打开小挎包,里面有一个小钱包,钱包附近有一包烟还有火机还有一包卫生巾,我脸略略一红,女孩子的私密包里放啥东东我还真不知道。
她拿了三百元钱递给我,目光狠狠地瞪着我,我一把抢过钱,说道:“还差五十。”
“我只有这么多钱。”
“哼,快拿,你全身名牌,5S手机,比那做生意的男的还高档,包包也是上千的吧,五十都没有,骗鬼吧?”
女孩拿出钱包,三张十元,一张二十凑了五十递给我,我的确没想到她钱包里居然没钱,于是从五十里拿了两个十元,将剩下的三十递给她。
她接都不接,“滚,别坏了老娘好事。”
这句话让我的气一下子迸发了,“呸,老子坏了你好事,你不做坏事怕啥,要不是看你像学生,老子直接让你进派出所,不行,你得把手机还给那男人。”
见我发火,她一下子泄气了,“不可能,钱给你了,你少管闲事。”
我把钱塞进口袋,想想这几天的日子,还有在房东面前当孙子的样子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你必须把手机还给那男子。”
女孩脸开始变化,有些害怕我了,“说罢,你还有啥目的?”
我摇摇头,“美女,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走正路,别做这些傻事……”
“别说了,只要你不说,我让你吻我一下。”
我摇摇头,她脸色一变,打开挎包,拿出一支烟,递给我一支,我又摇摇头,她点燃烟,狠狠抽了一口,“我让你摸一下胸。”
但我还是摇摇头。
她将手上烟一扔,将T恤吊带往肩外一拉,胸口露出一片雪白,“这是你自找的,我马上跑出去喊乘警,说你对我耍流氓,要非礼我。”
我笑了,“我这个山寨机一直在录音,我试过了,效果很好。”
“你……”女孩脸一变,一跺脚,“大哥,你别逼我好不好,那晚我是提醒过你的,要不是那三个人在那里,我根本不会让你押注,可你不听。而且这个男人的手机我为什么要拿过来?那是因为他是变Tai,他拍了我好多那种照片,你知道不?”
“美女,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告诉你,想骗过我,没门。”
正文 第五章 同路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候车室就发现,这个男的是个变Tai,他悄悄用手机拍女乘客的裙底和上面,刚才上车的时候,还不忘偷拍,我被他拍了,你说我咋办?”
这点我刚才是有发现的,“但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要不让乘警来解决…….”
“别,帅哥,我只想惩罚他,这样吧,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手机上的照片删了,我们就把手机扔了,他就是个色鬼,这样的人早该被惩罚了。”
见我犹豫了,她目光又闪现出高兴,“你放心,我有5S呢,他那手机我根本就看不上。”
我只得说道:“好吧,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说罢,我就拉卫生间的门要离开。
“大哥,等一下。”
我转过身,“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有双神眼。”我微笑着离开。
“呸,土包子一个,还神眼呢。”
我知道谁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可我现在很清楚,我的眼的确与其他人不一般,而且,我还得让它改变我的命运。
如果不是想起小时候就必然想起父母,我的内心会很痛很痛,我一定会不断回忆父亲教我双眼捕捉术的过程的,我三岁跟父亲练习,四岁时野猪、野兔奔跑的步伐我清晰可见,六岁时野猪的目光变化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这种能力被我突然唤起后,我头脑中一片久久沉寂的部分被点燃了,我迅速地进入了那片领域,虽然还不知道它有多大有多深,但对付目前的情况已绰绰有余。
回到座位不到一分钟,女孩也回来了,她还是那样镇静,就像刚才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眼看晚餐时间到了,她身边的男子渐渐将心思转移到女孩身上,我刚好拿出方便面,他就对女孩说道:“美女,我们到餐车吃饭,那里菜好吃,还可以喝酒。”
女孩淡然一笑,“你请我?”
“当然,大哥请你。”
“行啊,不过我可能吃会喝,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心痛啊。”
“不会,不会,与美女一起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女孩轻蔑地看着我的方便面,站起身跟在男子身后,两人如情侣一般向餐车走去……
拿到钱了,我也不爱管她能不能兑现手机的事了,到了宁江站,我下车径直向出站口走去。
没想到她居然也在宁江下车,她高声喊我,“喂,喂,等一下。”
我转过身,“还有事吗?”
“不是说好的吗?找个地方,把那臭男人的手机销毁了。”
我淡淡一笑,已无所谓了,但她这个行动倒让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她有点优点。
她指了指火车,“你等一下。”
火车缓缓启动,女孩向窗口那位还盯着她的男人挥挥手,那男人充满笑意,也挥起手来。
女孩从怀中拿出那部手机向男人挥了挥,然后扔在脚下,狠狠几脚,手机支离破碎,周围的人诧异地看着女孩。
而车上的男人,气愤地挥动拳头,张嘴大骂,我看得出他用了最肮脏的语言,但女孩对他竖起了中指,满脸高兴。
我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报到是不可能了,看来只得写旅馆,有了钱感觉心里话踏实多了,所以看了几眼就走了。
女孩在后面喊道:“喂,喂。”
我不得不停下,“怎么啦?”
“怎么啦,我兑现我的承诺了,你把你的录的东西也得删除了啊。”她似乎怕我走了,直接站在我前面。
原来她还记着这事,我于是将手机上的视频删除掉,说道:“没有了。”
女孩自然不相信,“我不信,给我看看。”
我想想还是给她看看吧,于是拿出手机,打开媒体菜单选项,“你看吧,没有。”
女孩直接从我手上一把将手机抢过去,看了看也没说话,她返回主菜单后拨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听到她电话响了几声,然后又点开QQ,看了一眼我的号。
我随口问:“你知道城里那家旅馆比较干净价格也比较公道吗?”
“你不是本地人啊,这样吧,我带你去写旅馆,然后我再走。”
我迟疑起来,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报复我,而且后悔暴露了我是外地来的人。
想想S省也算西部地区,宁江县更是穷困县,这里的人没有我担心的那样凶险吧,于是和她一起打的上车。
“师傅,到学府路状元旅馆。”然后对我说道,“给师傅十五元,我还得找朋友去。”
正文 第六章 赖人
学府路状元旅馆是一家私人旅馆,她说这里离学校比较近,经常有各种考试,但基本上都是学生或者学生家长住,旅馆虽然不豪华,但经济实惠,而且干净。
事后证明她说的果然没错,这倒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好感。
房间果然不错,我放好行礼,打算下楼问服务员哪里吃饭方便,吃了几顿自己带的方便面,看着方便面我就心里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过我的QQ却响了起来,我一看,一个昵称叫“黑色星期天”的要加我为好友,验证信息写着“火车上”三个字。
我估计就是那个女孩子,但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于是拒绝了。
可很快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估计又是那女孩的,考虑到她刚才帮了我忙,于是接通电话。
我没说话,果然传来她的声音,“喂,怎么不加我QQ?”
“有事吗,我一般不加不认识人的QQ。”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加,我在旅馆大厅等你,快点下来。”
我一惊,难不成她找了帮手来要钱了,想想让她带自己住在这里终究是一大失策,可房间不能退,我现在是没法回避了。
“你有事吗?”
“下来吧,我不会吃你,你该不是害怕了吧,哼。”
不出所料,肯定是找了帮手。
我悄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二楼到一楼的转角处向大厅看了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这倒出乎意料,我也略略放下心来。
见我出现,她来到我面前,“找你商量个事。”
“啥事?”
“我朋友还没回来,我的钱被你拿去了,我没住的地方,没饭吃,所以你得解决我吃住。”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一切很简单。
这还赖上我了,我想想不对啊,怎么会摊上我的事呢,这事从开始就是她坑了我啊,这个时候找我算什么事。
可我的确看到她没钱了,关键是她很漂亮,这样的艳遇冲着我来,我怎么忍心拒绝呢。
但其中的危险也是明显的,从女孩的行为来看,她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更不可能是友善之人,她的行动始终与陷阱和阴谋联系在一起。
“我包你吃住?美女,你是我什么人?仇人,知道不?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个了?”
女孩子笑了,“哼,你不会,我也是神眼,你心地善良,虽然免不了色点,可男人都这样,也算不上问题,我不怕。”
“反正我不可能给你写房间的,要住我们就住一个房间。”我得让她知难而退。
“行啊,我睡床,你睡沙发。”女孩示威一样看着我。
“那好吧,只要你敢。”我估计她说的真话,只得同意。
女孩解决了这个问题,马上说道:“好啦,住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解决吃的问题了。”
“行,一碗面还是可以的,带我去吧。”
“啥?一碗面,不行,我有两个多月没吃上可口的东西了,我得去吃烧烤喝啤酒。”
“不行,我没那么多钱,我身上只有两佰多块钱了,还得用好多天呢。”
“这样吧,明天我就把钱还给你,但今晚你一定得让我吃好。”
“为什么明天可以还钱今天你不用自己的钱?”
“我的钱明天才能上卡,我打工的单位发工资都是二十五号,所以明天就可以了。”
“美女,我给你说实话,我最近运气差,打工的钱被小偷偷了,仅有的钱被你们抢了,不然请你吃一顿还是可以的,对了你叫啥名字?”
“行,我相信你,你叫我星期天吧,我微信的昵称,怎么样?”
我跟着她到了宁江江边,江边有一排烧烤摊,她直接带我来到一家,坐在桌上,点了三十几串烤肉,又点了十多串素菜,将单子交给服务员,随口说道:“来一件啤酒。”
点完菜,服务员说道:“帅哥,一共二百三十元,麻烦先把钱给了吧。”
“给钱?菜都还没上呢?”
女孩插话,“给了吧,这个店口味好,吃的人多,可服务员少,而且河边混混多,所以他们这里就先收钱后出菜,免得有人吃霸王餐。”
我心痛地掏出钱,服务员收了之后,我苦笑地说道:“美女,要是明天还得住旅馆,我身上可没钱了。”
女孩未置可否。
正文 第七章 黄雀在后
酒来得很快,我们就着一盘花生米喝掉一瓶酒,我刚招呼服务员过来开酒,两名小青年走到我们桌子旁边,这两人和女孩年龄差不多,但两个人都把头发染了,一个矮胖,一个高瘦,矮胖的男子更是耳朵还串了耳环。一看就是混混。
瘦子一拍桌子,“佳佳,你好久回来的,怎么不给我电话?”
我此时才知道女孩叫佳佳,佳佳有点尴尬,站起身,“你们怎么在这里,快,坐,我们一起喝酒。”
“喝个屁,佳佳,这个男人是谁?”听红发男子似乎是和佳佳在耍朋友,看到我很生气。
我虽然心里害怕,但我还是注意观察着对方,这两个人来得奇怪,神态也不自然,我再看看女孩的神情,有一丝惊慌更有一丝得意,马上明白了这是叫佳佳的找人报复我了。
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我果然又被这个叫佳佳的算计。
我得快速想法脱身,所以不能马上闹翻,我只得装着不知道,将这戏继续演下去。
佳佳有点害怕地说道:“他,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朋友?”两人直接来到我面前,矮子对我吼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嘛,健哥的马子也敢动,想找死吗?”
我没有说话,目光看着佳佳,佳佳站起身,“别,别吓着他了,有啥事好说。”
瘦子一掌推开女孩,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老子给你三秒钟,快滚。”
对于这两个混混,我看并没多少本事,凭我学的打猎技能估计可以制服他们,所以我并没理会,但我才到宁江,可不想惹事,所以只是静观他们如何演这出戏。
我依然看着佳佳,我得看她怎么说,她脸一红,“帅哥,要不,你走吧。”
我微笑着站起来,“你们吃,算我请你们。”
这样最好,虽然心里有一万个气,可此时得忍了,我觉得不如大方点,表现一点男人的气概,我马上就是有工作的人了,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些混混争吵,只可惜了这个叫佳佳的,生得如花似玉,却被这样一条猪拱了。
看来她只想把我要回来的钱骗回去,只想解解气,这也算她的善良之处吧,我只能这样认为。
我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另外一桌过来几个人,为首的男子剃着光头,一脸横肉,与他并排的是一个瘦小身材的男子,背后几个看来是他们的手下。
“健娃子,你狗日的跑到这里来泡妞了。”光头男鼻音很重,一股酒气合着口水喷过来。
刚才还蛮横的高个瘦子脸一下子惨白,“雄哥,我,我们是路过这里,雄哥好。”
光头男看了看佳佳,面露诧异,定眼看了好久,悄悄在身边的瘦子耳边说了几句,瘦子点点头,“健娃子,这是你狗日的马子?”
“不,不,我们不是……”
光头男手一挥,“健娃子,不管这美女是不是你马子,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样吧,听说下午你把鹏哥的局搅了,看在老子今晚心情高兴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滚。”
“雄哥、鹏哥,她,她不是……”
“叭….”瘦子重重两耳光打在两个人脸上,“叫你们滚就快滚。”
欺负我的两个混混看了佳佳一眼,一溜烟跑了。
我冷笑着看向佳佳,这就是她请的帮凶,这不自作自受吗?我一扫刚才她给我挖坑的气愤,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她害怕极了,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一丝后悔,但她的表情尽力正常,站起身,“没用的东西。”说罢,要走。
光头男身后的五个男子立即围了上去,瘦子冷声道:“走?刚才健娃子把你送给我们老大了,怎么啦,还想赖?”
“呸,不要脸。”
光头男笑了,“老子就是不要脸,今晚在床上老子让你爽得求饶,我看是哪个不要脸,哈哈……”
佳佳猛然出手,打向她左侧的男子,那男子“啊”了一声,但另外一名男子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她。
我见这种情况,也不能见死不救了,一步向前,“放开她。”
光头男阴沉地说道:“你又是谁?”
如果说佳佳与自己无关,肯定这些人不会放过她,“她是我女朋友,我警告你们,马上放了她,不然我马上报警了。”
“你的马子?不是健娃子的马子吗?也行,你不是她男人吗,拿伍仟块来,老子就放过她。”
“哼,伍仟块,她啥时候欠过你钱。”
正文 第八章 怒火
瘦子冷笑着走到我面前,“今天下午他另外那个男人坏了我的局,不然我就能挣五仟。”
“呸,他们给我说过,当时是帮你们,哼,你们赢了三百多呢。”佳佳此时一席话,无疑暴露了她和那两个混混早就联系过,我由此可以确信刚才那局是她设计的。
人算不如天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老天有眼。
但此时如果我不救她,她就被拉进火坑,而我,或许一辈子也会谴责自己的。
只听瘦子说道,“可老子钓的那条大鱼本来是马上就上钩了,这两个小杂毛一来把他吓跑了,那大鱼不值伍仟吗?”
佳佳脸上突现冷冷地神情,“这样吧,今天我们再赌一次,就以我为赌注,要是你们再输了,就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去把技术练好再来。”
那瘦子兴奋地点头道:“好,说话算数,要是你输了,不仅要还钱,以后就是雄哥的马子,今晚就陪雄哥喝酒、跳舞,怎么样。”
佳佳冷声道:“行。”
看来佳佳并不相信我能解决这么多人,打算靠她的技术来解脱自己。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会怎样赌,但我反而放下心来,只要对方不用强,我就有把握取胜,虽然我从来没有去学习赌术,但至少我看得出出老千的动作,能识破对方的骗局。
瘦子立即从怀里拿出三张扑克,说道:“今天用最简单的办法,和下午一样,QKA三张牌,你找到A就是你赢,怎么样?”
对方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佳佳,岂不是正合佳佳的意。我估计刚才他们说的就是这个骗局,所以佳佳才有这样的胆量。
但她却显得特别紧张,看来她比我清楚这里面存在的危险,由此我想到她之所以敢去偷去当赌局操盘手,一定手法很快,自然眼光也很灵。
女孩点点头,目光再也不离开瘦子的那双手。
我不由将注意力也集中在瘦子手上。
瘦子直接在我们坐的桌子上表演起来,他的动作极其熟练,我用余光观察着佳佳,开始的时候佳佳神情还没有异常,但很快她紧张起来,汗水顺着脸流下来。
看来这伙人中瘦子是专门耍牌的,技术已练得非同一般,应该远远超过佳佳。
瘦子今晚的穿着就不对头,是一件长袖衣服,我刚才就有点没想通,现在却看出来了,因为他在极快的交叉换位过程中,手略略一抖,一张牌被弹进他的衣袖,原来他的牌中有一墩是两张牌,也就是说,现在这三张牌里任何一张都不是A,这样无论佳佳抽哪张牌都是错的。
而从佳佳脸上的表情来看,并没看出对方这次出千的手法。
瘦子在偷藏牌之后十秒钟将三张牌位置固定,将手一指,带着奸笑,“美女,把黑桃A找出来。”
佳佳满脸是汗,可是她只得一赌,她的手伸向中间那张,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转眼看着我,我说道:“你把不是的两张翻开,剩下的自然就是黑桃A了。”
“可…….”佳佳并没有意识到我的意思。
“你不想感觉一下惊心动魄吗?一张一张将不是A的翻开,剩下的不就肯定是A了吗?”我说完目光示意了她一下,她瞬间明白过来。
“这一张不是,”她一把翻开,“这张也不是。”她笑了,问瘦子,“中间这张还要不要我翻开?”
瘦子楞楞地看着刚才那个光头男,光头男迟疑一下,一拳头打向我,“妈的B,谁叫你狗日的在这里点水,不然我们哪可能输,不算,不算,让老子先把这狗日的收拾了再说。”
我虽然看得清清楚楚男子打向我,可我没练武功,我没躲开,“砰”一声,我被打得绊倒在几米之外。
三个混混跑过来要打我,我本可以跑,但佳佳已和另外两个男子打起来了,她虽然手快,可怎么可能是这伙男子的对手,只两三招也被打绊倒在地。
光头男子手一挥,“把这个小妞带上去兰带D厅,让她今晚陪老子。”
两个男人一把抓住佳佳,一个人抓住佳佳头发向街上拖。
烧烤店的顾客和老板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甚至连打电话报警的人也没有。
而此时,三个混混却已连踢我十多脚,我身上奇痛无比,心急如焚,突然,我看见一块石头,河边的一块鹅卵石。
正文 第九章 心动
我一把抓住石头,顺手就打在踢向我的一只脚步上,“哎哟….”一名男子惨叫着蹲在地上抱住脚。
我红了眼,冲向光头男,一石头打在他头上,他晃了晃,眼睛看着我,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改变了位置,又一下打在他肩上。
他头上的血流了下来,我狠狠地吼道,“你们再敢动手,老子让你脑袋开花。”一把抓住他往河堤边拖,我背靠河堤,避免对方从我背后进攻。
我没有停下手上的石头,只是将位置选择了其他地方,那伙混混或许本来就是欺软怕硬,此时已不知所措。
打了七八下,光头男满脸是血,已完全失去信心,惊恐地看着我,“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此时拖着女孩的男子已松开手,佳佳跑到我身边。
我停下来,放开男子,手上的石头举在头上,一脚踢向光头男,“滚。”说罢,我拉起佳佳,向街上跑去,迅速地招呼一辆出租,上了车。
几个混混高声的喊叫,“有种就给老子等着,老子扒你的皮。”
回到旅馆,我见佳佳从接待处将行礼箱拿上,似乎还流着泪跟着我上了楼。
可我没有点想同情她的意思,我想的是等会进了房间,如何把她R躏一翻,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但真正进了屋,我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咋办了,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二十多年来,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人,要想一下子想出和她睡觉的办法,还真不容易。
她先是去洗了澡,然后我也去洗了澡。
我出来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视。
我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我想象此时该做什么,是上前直接抱住她还是拉她的手,然后再将她抱在怀里,可之后又做啥呢,是不是该吻,对,应该接吻,然后抚摸……
她淡淡地说道:“我今天骗了你。”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故意惊诧的问:“骗我?”
“我是女生,你知道嘛,女生心眼小,你在火车上让我很憋屈,所以我要报复,刚才吃东西让你付钱,找了两个烂人过来撵你都是我设计出来的,唉,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哼,现在满意啦?”
“我想睡觉了。”她并不直接回答我的话。
我不再说话,从床上拉了一条毛毯睡在沙发上,我心里却充满憋屈。
她背向着我睡了,可过了几分钟,她将头转过来,“木头,我们一人睡一边吧,你那单人沙发如何睡啊。”
我QQ的昵称是双木,所以她叫我木头。
我是出钱的人啊,现在肚子饿得不行,还让她睡床,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抱起毛毯上了床。
可我如何能睡得着,一上床,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让我完全无法把控自己,头脑里完全被她的身影占满了,某个位置羞耻地显露出来。
我真想报复,想把她怎样了,可我却不敢,因为我知道无论她愿不愿意,后果都会很严重。
她愿意,我以后或许有可能一直被她纠缠,她这样的社会女孩子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如果她不愿意,两人争斗起来,她再找人来报复我,我岂不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
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后来我觉得她转过身来了,一只手放在我肩上,我无法控制地立即转过身,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我们相互看着,女孩道:“刚才你对那些人说我是你啥?”
“女朋友。”
“如果你现在也这样认为,我答应你。”
我犹豫起来,我可是堂堂的老师啊,我有稳定的工作,我的身份不可能让我去喜欢一个和社会上的混混打成一片的女孩子。
她感觉到了我的犹豫,只一瞬间,她马上转过背,一把将被褥裹在身上,再也不理我。
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性,我手放在被褥上,“我以为你是骗我的。”
过了一会,她轻轻的声音,“抱着我。”
她背向着我,将被子松开,意思已很清楚了,我刚好从她背后抱住她。
她将我的手拉过去放在她的胸上,里面没有罩罩,感觉是那样真实,温暖而弹性十足,“现在还认为我是骗你的吗?”
我颤抖地说道:“不,你没骗我。”
或许是本能,我轻轻揉起来,然后穿过了睡衣。
正文 第十章 工作
过了一会,我感觉她在哭,而且泪水已浸湿了胸前,我觉得没意思了,松开手,“我不是一定要你答应我什么,更不需要你回报。”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视看着屏幕。
我不懂如何与女孩子相处,也不会劝说别人,此时我只能不去招惹她,让她安静。
我心里也很矛盾,我对她的人品一点也不了解,如果我成了她的男朋友,那我得容忍她的一切,我是不愿意的。
我想得很多,直到她再次来到我面前,“去睡吧。”
“你好些了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我看着她,确信她此时是很认真的,“问了不是会让你更伤心吗?我这人嘴笨,怕说错话。”
她突然坐在我身上,然后开始吻我,可我是如此笨拙,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一会之后她松开我,有点疑惑地道,“她们不是说接吻好舒服吗?”
我想想也对啊,于是尽力回忆曾以看过的每一个镜头,将她搂在怀里,“再来一次。”
这次感觉越来越不一样,然后,我听到她轻声“哎哟。”
我把她嘴唇咬痛了,而且我看到嘴唇还有一丝血,她马上跑到床边,拿出纸巾。
我们很自然地上了床,将她抱住,也不敢再吻她,我将被子压在我的下半身,这样就避免了很多尴尬。
第二天她去找她的朋友去了,我头脑也清醒很多,我再次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依然不说,也不问我叫什么,她说以后如果我真正喜欢她了再说。
这句话说明,她也看出我对她的不放心,更知道我和她接触的那些混混们不是一类人。我估计,她昨晚的一切,无非是良心发现,这样来达到我们之间的平衡,这样也好,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我到人事局报道后,通过一系列的派遣,最后的报到单位是宁江县职中。
学校新生正在军训,我赶到学校报了到,一位姓仁的副校长接待了我,说我的安排会在两三天后出来,让我先休息几天,在外面租房子住下来,熟悉一下宁江和宁江职中。
我了解了情况后,仁校长批准我借了学校三仟元钱,中午在学校伙食团吃了点饭就去找房子,走到外面转了一圈,看了两家,价格的确不高,但环境太杂,几个站在楼下看着行人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我是不敢在这样的地方住的。
我还是有点想佳佳的,特别是昨晚的感觉让我特别怀念和奇怪,她似乎也不懂男女亲热,这倒让我很诧异,按照她接触的这些人,我头脑中认为她或许早就和别的人做了那些事了。
于是我又在QQ上问她租房子的事,她很快问:“你打算在哪个位置租房?”
“我也不太清楚,这里有条穿城河,对了,好像离县医院比较近。”我故意不透露自己的工作单位,我怕她以后给我制造麻烦。
“你在河边等我,我马上过来。”
她过来倒没问我在哪里上班,直接带我到附近一家靠河边的小区。
在小区门口,她问门卫:“大爷,三楼有家租房子的,人在不?”
门卫点头,“在啊,在楼上,你们租房子?不过只有一间了。”
“我们只要一间。”女孩笑了,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跑去。
敲门进去,才知道是一个姓陈的女子找人合租,事情很快谈下来,这套两屋一厅的房间年租金五仟,她的那间卧室大些,厨房她经常会用,两人合用客厅,我的卧室小些,所以我每年给两仟,她给三仟。”
我很奇怪地问佳佳,“你真是宁江通啊,啥都知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要出租房子的?”
“去,啥宁江通,宁江县有一个论坛,里面有房屋出租信息,我一找就找到了,你不知道而已。”
女孩又等我把行礼箱拿过来,一起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把房间布置一翻。
看着已收拾好的房子,我对女孩说道:“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得感谢你。”
“行倒是行,可,可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该不是你朋友还没回来吧?”
“她真的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那你的行礼放在哪里?”
“我放在网吧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