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血光之灾 这个街头算命的,说胡达今天有血光之灾。 最好找个地方躲躲。 不过, 他又说如果胡达能过了这个坎,马上就会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胡达给了他五块钱,心里骂:达你老母! 出人头地,飞黄腾达,这是胡达这辈子最大的理想 可是,到现在为止,他出得全是丑,飞得全是黄泥。 一直都是灰头土脸的。 暗恋的村花,和表哥结婚了,成了表嫂。 上大学和校花刘静在女生宿舍干“不可描述”的事让宿舍管理员给抓了。 别人都是批评教育了事。 他却因此坐了一年半的大牢。 好容易刘静求他在省公安厅当大官的爸爸给弄了个“保外就医”,刚回村又让李有亮这个王八蛋骗了三万三。 明知李有亮是抽老千,可是他没证据,也只能打牙往肚子咽。 这几天,李有亮天天堵他家门口讨债,没办法他不得不跑出来躲债。 现在好了,又摊上血光之灾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算命这玩意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以前胡达不信,现在信了。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倒霉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上山打死了一只老狐狸。 应该是这只老狐狸有些道行,故意来报复他,所以,他才一直这么走“背”字。 躲? 在城里,胡达无亲无故,能躲到哪里? 回去更不行? 李有亮那王八蛋天天赌门口讨债,全村的人都看他的笑话。 前不得,退不得,他只能去如家酒店开了个房间,打算着躲过几天再说。 晚上,他空虚寂寞冷,加精虫上脑,用手机在“陌陌”上约了只“网红鸡”,300块。 “网红鸡”在陌陌上的头像很漂亮,名叫萱萱,标注的是“嫩模”。 300块钱叫个嫩模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去TMD,管不了这么多了。 爱谁谁吧!只要长得不错,有胸有屁股就行。 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那一款的,300块钱怎么可能搞得定呢? “咚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长两短—— 是胡达和那个萱萱约好的暗号。 胡达跳下床,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房门。 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 靠!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孩子甜甜一笑,“你是达达先生!” 达达是胡达在陌陌上的昵称,跟西门庆学的。 “是,你是……萱萱?” 女孩子一闪身像一只小狐狸一样钻进来,随手关上门。 一阵沁人心脾的女孩子体香扑面而来,胡达浑身上下酥了一半。 女孩子可爱的一伸手,“三百。” 刚才在微信上说好的:先付钱,后办事的。 胡达马上把身上仅有的三张钞票递给了女孩儿。 萱萱轻轻地吻了胡达脸一下,媚色透骨地呢喃了一声,“小帅哥,真棒!我先洗澡。” 她三下两下脱了身上的衣服,转脸向胡达飞了一个香吻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胡达一屁股坐在床上。 握草,不会是天上掉馅饼吧? 胡达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不想马上回家,就在这个酒店里住了几天,天天玩手机,在微信上找乐子。 后来,一个签名写着“很寂寞,想找人陪”叫萱萱的的女孩子主动加他,问他玩不玩? 当然玩了,胡达当了一年半的和尚,现在他想破破色戒,而且看萱萱的照片非常得漂亮。 两人经过讨价还价约好了300块钱玩一次,这不就送货上门了。 萱萱洗完了澡出来,两人就开始了干“不可描述”的事。 这个萱萱一看就是老手,上来就巨嗨,激情荡漾地解锁各种姿势,反正是胡达能想到的招式全玩了一遍。 一句话:爽得不要不要的! 爽完了,萱萱去卫生间洗澡,还随手把她的手机拿进去了。 当时胡达正在回味刚才的各种欲死欲仙的场景,根本没看见她拿了手机进去洗澡。 萱萱洗完了澡出来,说她还有一个大胸妹妹,问胡达要不要再来个“双星伴月”,可以打七折。 胡达也是精虫上脑,想看看那个妹妹的胸大到什么程度,关键还是七折,也就同意了。 胡达正搂着萱萱迷迷糊糊地等着大胸妹妹的到来。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冲进来五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儿的男的,有两个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大砍刀。 为首的一个大光头,又高又壮胳膊上刺着一条龙。 上去就把躺在胡达身边的萱萱揪起来,给了一嘴巴,骂道:“妈的,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胆儿肥了?” 萱萱突然很委屈地哭了,抽抽达达地指着胡达,“是他……是他强-奸我的……嘤嘤嘤……” 大个儿表情诡异地转过脸,逼视着胡达,“小子,胆子不小呀,敢强-奸我老婆,说吧,小子,是报警还是私了?” 他旁边的两个狗腿子把两把大砍刀架在胡达的脖子上。 胡达知道自己被套路了,这显然“仙人跳”! 胡达点了根烟儿,很吊地吸了一口,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瞥了大光头一眼,“报警吧,老子在这等着!” 大光头没想到胡达这么跩,“哟嗬,臭小子,挺牛X呀?” 一转脸对身后的几个狗腿子吩咐道:“咱们先替警察叔叔教训一下他!” 还没等他们几个动手,胡达早飞起一脚踹向大光头的老二,他在牢里学会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人生大哲学。 大光头捂着裆闷哼一声倒在上,疼得直蹬蹬腿儿。 他的几个狗腿子一拥而上把胡达围在当中,一顿的拳打脚踢。 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最后,胡达被两个家伙薅着头发使劲地往墙上一顿乱撞。 胡达被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在他失去知觉最后的时刻,他想想了三个问题: A、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得了这血光之灾。 B、这算过了坎儿了吗?以后真能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当上CEO,泡上白富美吗? C、要是真有钱还是把李有亮那王八蛋的钱给还了吧?这王八蛋惹不起,他的钱不能欠! …… 等胡达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小诊所的病床上。 他爸,村医胡万顺在旁边正絮絮叨叨地骂他没出息之类的老磕儿。 胡万顺一直就瞧不起胡达,尤其是胡达蹲了大牢,让胡万顺在村里抬不起头,胡达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坨屎,还是臭气熏天的那种。 胡达问胡万顺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胡万顺说是那个女警察刘静开车把他送回来的,说胡达是让人打劫了。 刘静现在在市公安局当法医,他在胡达的手机联系人上排第一位,可能是有人凭这个给刘静打的电话。 胡万顺给儿子挂了个吊瓶,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以后少跟那个姓刘的小娘们儿来往,她把你害得还不够呀?” 自从胡达因为刘静坐了大牢,胡万顺就看这个小妖女不顺眼。 胡达也懒得跟胡万顺说什么,闭着眼装睡。 突然,他闻到一股山间花草般的清香扑鼻而来,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带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女人香。 这个女人是他家隔壁的邻居于素云。 于素云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打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六年前于素云新婚之夜发生的那件事,胡达一见她就紧张,心跳加速到爆表。 胡达闭着眼睛装睡。 不过,他耳边还是听见于素云甜丝丝地说:“叔,我听说达子……达子病了。我来看看他,顺便煮了几个鸡蛋给他补补身子。” 于素云是胡达的远房表嫂,长得丰盈秀美,亭亭玉立,尤其是笑起来脸上一对浅浅的酒窝儿,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 胡达的远房表哥陆大涛三年前得了尿毒症去世了,于素云一直也没有找,现在李有亮开的那个海产品加工厂打工。 他们两家住隔壁,又因为沾了点亲戚关系,所以两家的关系非常好,相互之间经常彼此照应。 于素云是桃源村最漂亮的女人,也是胡达人生中喜欢的第一个女人。 胡达正半闭着眼睛回想他和于素云的往事,只觉得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是于素云在摸他。 “还好,头不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桂像温柔贤惠的小媳妇一样一偏身子坐在胡达的身边。 于素云好像是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好闻的沐浴液和成熟女人特有的混合香味,胡达情不自禁地深吸几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于素云盘坐在炕上的一条大腿轻轻地贴着胡达大腿一侧。 胡达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看了于素云一眼。 这一看可不要紧,胡达发现于素云竟然一丝不挂地坐在自己身边,一条大腿贴着自己。 不对! 不是她没穿衣服,她下身穿着一件束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衫,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是胡达的眼睛可以透过于素云的衣服看到里面的一切白晰和颤动。 透视?!!! 我有了透视的能力? 胡达揉揉眼睛,这一揉可不要紧,看得更清楚了,就好像于素云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身边一样。 胡达异样的紧张,身体绷得梆梆硬。 于素云发现了胡达的异样,俯下身子温柔地问他,“达子,你这是怎么了?” 胡达只觉得两团炫目的白光压向了自己,让他心跳加速,心猿意马。 他马上闭上了眼睛,“没事,没事,嫂子,我就是有点头晕。” “那可得多休息呀?”于素云关切地说,边说边给胡达剥鸡蛋。 胡达微微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这回他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了,看到的只是衣服。 他再一睁大眼睛,又什么都看到了。 他明白了,自己只要一睁大眼睛就有了透视的能力,如果不使劲睁就和平时一样。 胡达只觉神得清气爽,连窗外洒进来的阳光都无比得明媚。 胡达刚要请于素云扶自己出去走走,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藏獒一样的声音,“叔,我听说达子回来了,是吗?” 话音未落,走进来一个黑大汉,正是胡达的债主李有亮。 胡达心里一紧,暗叫了一声:坏了,冤家上门了! 正文 第2章 远房表嫂 李有亮以前是个痞子,什么坏事都干,在牢里吃的饭比在家里吃得都多。 三年前,他从大牢里出来后,在他副镇长姐夫的支持下在村里办了个海产品加工厂。 因为他心狠手辣,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痞子小弟,还有他姐夫的关系,他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连村支书张义都不怎么敢惹他。 胡达回来后在家呆着没事,就在李有亮他老婆辛颖开的小卖部里打麻将,被李有亮套路了,输了三万三。 李有亮听人说胡达回来了,马上来上门讨债。 可是他一进门,本来是拉着一张驴脸打算逼胡达还债。 可是,他一见于素云在这儿,马上换了张狗脸,直勾勾地盯着于素云,“哟,素云呀,你怎么在这儿呀?” 于素云装没听见,没出声,低着头给胡达剥鸡蛋。 于素云在李有亮的海产品加工厂打工,李有亮一直对于素云垂涎三尺,想让他给自己当“小三”。 可是于素云根本就不鸟他。 见于素云不搭理自己,李有亮略略变了变脸,换了副老板的口气,“于素云,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呀?我告诉你旷工可是要扣钱的。” “我跟车间主任请假了。”于素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胡万顺问李有亮,“有亮呀,你有事儿?” 李有亮这才把一双贼惺惺的眼睛从于素云的身子上移开,干笑了一下,“我是来找胡达要钱的,他欠我的三万三该还了。” 胡万顺是个非常要面儿的人,他本来想替儿子还钱,可是最近诊所了进了一大批药,家里没有那么多余钱。 胡万顺说:“有亮,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有一万多块,要不然先还你一万,等下个月再还,行不行?” “不行!”李有亮彻底变了狗脸,“他都欠我多长时间了,今天必须还!” 胡万顺一脸的尴尬,恨恨地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 于素云见了,马上接口道:“我替他还!” 于素云家最近刚刚翻修了房子,外面还欠着七万多块钱的债。 李有亮一脸的鄙夷之色,他知道于素云现在还有外债的事。 他没皮没脸地问于素云:“素云,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呀?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一腿呀?” “这不关你事。我现在就给你打欠条儿。”于素云让胡万顺拿纸、笔要写欠条。 李有亮一挥手,恶狠狠地说:“不行,欠条不行,必须得现钱儿。” 于素云一脸的窘。 李有亮看出于素云拿不出钱来,腆着一张狗脸说:“你要是实在没钱,可以用别的办法还,跟我睡一年,就两顶了,行不?” 于素云气愤地啐了李有亮一口,“李有亮,你别臭不要脸呀!” 李有亮刚要说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脸色马上变了,接听了几声,“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又转过脸让于素云给他打了张三万三的欠条儿,拿着欠条儿匆匆忙忙地走了。 胡达见于素云美人救了英雄,十分感激,心里暖暖的。 他看着于素云,有些歉意地说:“嫂子,你看,还把你连累了。” 于素云微微笑了一下,“达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俩……咱们两家谁跟谁呀,你们家也帮了我不少忙,这回就算我还你们家的吧。不说了,我回娘家去一趟。” 胡达知道,她这是要回娘家替自己借钱去了。 于素云的娘家也不富裕,她父母都是长年有病,家里还有一个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的哥哥,全家上下就指着他哥哥出海打渔赚点钱生活。 而且她和她哥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她哥干活的那条船的船老大前几年老婆死了,看上了寡居在家的于素云,愿意出30万彩礼娶她,她死活不干。 这下不仅老那个船老大给得罪了,也把她哥给得罪了,兄妹俩一直为这事闹别扭。 于素云之所以这么帮胡达,是因为两人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事情还要从从六年前于素云和表哥结婚那天说起。 六年前,表哥大涛和素云结婚那天晚上,村里的男的闹洞房。 农村闹洞房闹得很凶,什么事都敢做。 闹到大半夜,那些男的还不肯走,都想着弄出一件刺激的事情来。 最后,还是村里的一个痞子陆国文想出了个坏主意。 他先带着一伙人在院子里缠着大涛和于素云,灌他们的酒,不让他们进屋。 另一伙人把已经喝得烂醉的高中生胡达悄悄地抬进了洞房,扒光了衣服塞进被窝。 于素云让人灌得迷迷糊糊的,稀里糊涂地就进了洞房。 因当陆国文事先把洞房里的灯光给扭下来了,没办法亮灯,于素云醉得不行,就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脱光了衣服在屋里简单地洗了洗,钻进了被窝。 胡达已经有八分醉,他本想是想起来溜掉的。 可是,当于素云那香喷喷的身子贴着自己,他的脑袋顿时炸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呀。 他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就要“上”。 于素云并没有挣扎反抗,而是楚楚可怜地说了一声,“达子……不要。” 当时,胡达浑身一震,一下酒醒了大半。 他没想到于素云竟然借着月光认出了自己。 胡达不想让于素云看扁了自己,轻轻地离开了于素云香软的身体,偷偷地溜了出去。 经过院子时,大涛还在院子里跟胡国文他们几个拼酒呢。 这件事于素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大涛在内。 不久以后,胡达就考上了大学,离开了桃源村。 后来胡达听他妈说大涛两口子关系一直不好,经常吵架,大涛还打了于素云几次,打得很重,都住院了。 至于为什么大涛要打她,没有人知道原因,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当天晚上,胡达的妈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于素云不仅没从他哥那里借到钱,还被她哥损了一顿,让她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 胡达说:“这钱不用她还,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 他爸冷哼了一声,“你到哪儿去弄钱,去大牢里弄吗,你还是消停在家呆着吧,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去你三叔家借点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胡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不知为什么,虽说昨天让人打一顿,但是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在发生着某种神奇的变化,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跟打了鸡血似的。 吃早饭的时候,胡达他妈让他去于素云家的桃园帮忙给桃树蘸花授粉。 原来是他妈要去帮忙的,可是昨天晚上胡达的舅舅打来电话说有病住院了,他妈得去看他舅。 吃完了饭,胡达带着“虎妞”上山去找于素云。 虎妞是一条退役警犬,纯种德国牧羊犬,是胡达跟刘静要的,非常通人性,除了不会说话,和一个人没什么两样。 路过山脚下的“玫瑰酒店”时,虎妞又向里面乱叫了几声。 这家酒店是李有亮的老婆叶玫瑰开的,专做城里那些有钱人的生意。 有人说里面五毒俱全,干什么都行,不过并没有几个人真进去过,因为李有亮和叶玫瑰不做村里人的生意,有钱也不让进。 虎妞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向里面叫一阵。 胡达打了个口哨叫了虎妞一声,和虎妞一起向于素云家的桃园走去。 自从有了透视的特异功能之后,胡达发现自己的视力极佳,只要使劲一睁眼,几百米一棵桃树的树叶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胡达意外获得了这样一个特异功能,以后想看于素云的身上“详细内容”只要使劲一睁眼就可以了,实在是太爽了,挨一顿打也算是值了。 他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调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胡达刚走到于素云家桃园外面,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那,再一看车牌是李有亮的车。 胡达心里一惊,这王八蛋的车怎么停这儿呀? 一想到于素云在桃园里,胡达三步并做两步往里走。 走了不远,胡达就听到李有亮赖皮赖脸的声音,“……素云,我听说大涛那玩意儿不行,你现在还是处儿,你说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个人陪你,我可以……” “关你什么事?”于素云厉声呵斥的声音。 “怎么不关我事呀,我可以让你尝尝男人的味道呀,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 听了他们的对话,胡达这才明白为什么于素云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口子为什么一直吵架。 “你别给脸不要脸呀。”李有亮似乎变了嘴脸,“这三万三你什么时候还呀?” “我没借到钱,你从我工资里扣好啦。”于素云有些理亏的声音。 “你一个月才两千块钱,得扣到什么时候呀?不如这样吧,你让我爽几把,这钱就不用你还了,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别说你有老婆,就是你没老婆我也不会跟你的,你快走吧,要不,我喊人了!” “喊人?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人,你喊谁呀?” 接着是于素云拼命地挣扎声,“救命呀,救命呀!” 胡达这才看见他们两个人。 李有亮正对于素云动手动脚,于素云手里拿着一个篮子边打李有亮边往后退。 胡达对着虎妞低声喝了一声,“虎妞,上!” 虎妞“呼”的一声窜了过去,一把咬住李有亮的胳膊,拼命地扯撒。 李有亮吓坏了,歇斯底里的惨叫:“你这死狗,快松开,快松开我!” 胡达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先把吓得颤抖的于素云护在身后,这才喊住了虎妞。 他斜着眼睛瞟着李有亮,“李有亮,你跑这儿干什么呀,学雷锋做好事呀?” 李有亮刚才明明就快得手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胡达还有那条大狗生生地把自己的好事给搅黄了。 他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扬着手中于素云写的那张欠条,咬牙切齿地说:“我……我……我是来要账的,她不还钱,我还不能……” 放你M的狗屁! 胡达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突然,一个很坏的念头在在心头油然升起。 他不由得在心里坏坏地笑了一下。 胡达笑着对李有亮说:“李有亮,冤有头,债有主,这笔钱跟素云嫂子没关系,钱是我欠你的,你讨债也得找我,对不对呀?” 正文 第3章 赌债赌偿 李有亮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找你?你穷光蛋一个,你有钱还吗?” 在财大气粗腰杆硬的李有亮眼里胡达就是个一文不名的渣渣。 胡达白了他一眼,“你管我有没有钱,到时候有钱给你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还,你给我个准信儿?” 胡达想了想,“这样吧,明天上午九点,咱们打一场麻将,还在你们家的小商店里,咱们一局定输赢。你赢了,我还你六万六,你输了,咱们两清了,怎么样?” 李有亮先是一怔,接着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心里说: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自己找死,可别怨我呀。 他马上点头,“行,那我得问一下你拿什么跟我赌?” “我拿我们家诊所当本钱抵三万三,怎么样?” 胡达知道李有亮一直想把他们家的诊所给吞掉。 李有亮心中大喜,“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胡达肯定地点点头。 “那一言为定。” “定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李有亮心里暗骂,“胡达,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在我手上的!”转身走了。 于素云感激地看着胡达,有些担心地说:“达子,听说他赌钱都耍鬼,你可别让他再骗了呀……” 胡达胸有成竹地一拍胸脯,“放心吧,嫂子,我心里有数。我妈让我来帮你蘸花,怎么蘸呀,你教我。” 于素云手把手地教胡达怎么给桃花蘸花授粉。 胡达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素云嫂子,你跟大涛哥真的从来没有……” 于素云脸一红,红得比桃花还好看。 她回避着胡达灼热的目光,“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的,真丢人。” 胡达心头一热,“你现在不会真的还是处……” 于素云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处……关你什么事?”脸更红了。 胡达叹了口气,“要是这样……那天晚上,我和你……” 于素云又羞又急,“达子,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呀,那件事我谁也没说,连大涛也没知道,不许你到处乱说。” 胡达嬉皮笑脸地说:“嫂子,怎么会呢,这是咱俩共同的秘密,我怎么会跟别人说呢。” 于素云“噗嗤”一笑,嗔了胡达一眼,“不害臊,谁和你共同?” “嫂子,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说这桃子为什么非得授粉才能结果呀?” 于素云听出胡达的话“不怀好意”。 她正把一袋花粉递给胡达,顺手捏了胡达胳膊一下,“回家问你妈去!” 胡达被于素云这一捏,捏得满身舒泰,不由得哈哈大笑。 于素云嗔了他一眼,“你笑那么大声儿干吗,让人听着。” “听着就听着呗,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这样想,别人会这样做吗,在这么个大园子里,孤男寡女的。” “孤男寡女的会怎么样呀?”胡达腆着脸凑向于素云。 于素云把手中的一簇花粉一下抹在胡达的脸上,“就这样!” 胡达很夸张的捂在脸,“哎呀,你把我的脸授上粉了,我的脸会不会怀孕长出桃子来呀?” 于素云拍了他脑门儿一上,像撒娇似的说道:“你这个个大坏蛋儿,说着说着就下道了,不跟你说了。”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默契地配合地授粉,一直授到傍晚才授完。 胡达回家刚进院门。 坐在院子里的一脸怒容的胡万顺手操起一个板凳砸在胡达的身上,骂道:“你小子行啊,拿我的诊所跟李有亮赌钱,你本事真大呀?” “爸,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胡万顺怒气冲天地骂道:“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桃源村有几个不知道这事儿的?你跟他赌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妈端着一张小饭桌从屋子里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说:“达子,李有亮是什么人,是咱们家能惹得起的人吗?你让他骗一次还不够呀?怎么又……唉!” “妈,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赢他!” 胡达妈根本就不相信,叹了口气,说:“算了吧,刚才我跟你爸商量过了,等吃完了晚饭,你和你爸去李有亮家服个软,认个错。” 胡万顺一拍桌子,“我不去,我丢不起那个人,谁惹的事谁去!” 胡达妈耐着性子劝道:“他爸,再怎么说达子也是咱们的儿子,你这个当爹的……” “我没这么个儿子!他是……” 胡达妈瞪了老公一眼,“他爸!” 胡万顺哼了一声,站起来出去了。 胡达看了妈妈一眼,“妈,我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呀?” 胡达妈慈祥地笑了一下,“你这傻孩子,你怎么又胡说八道,你当然是我们的亲儿子呀。” “可是,他们怎么总说我是我你从海边捡回来的?” 胡达妈刚要说话,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村里的痞子陆国文,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 村里的人恨他恨得牙痒,可是见了他的面还跟他好说好笑,主要是害怕他祸害自己家。 “国文呀,有事呀?”胡在妈热情地问。 陆国文指了指胡达,神秘兮兮地说:“我找达子说点事儿。” 说着向胡达招了招手,让胡达出去说。 胡达站起来跟着陆国文出了院门。 陆国文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你要跟李有亮赌钱,是吗?” “是啊,怎么了?” “咱俩合作吧,我帮你赢他。” 李有亮没回来时,陆国文是村里的老大,李有亮一回来,陆国文为了争夺桃源村老大的地位和他干了几场,最后一次让李有亮把他打住了一个月的院,自此,陆国文成了丧家犬。 陆国文多次扬言要找机会报仇。 胡达知道陆国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懒得跟他合作。 他摇摇头,“我不用你帮我一样赢他。” “你怎么赢他呀,我跟你说,你知道你上次为什么会输他三万三吗?” “为什么呀?” “他有一个透视眼镜儿,你和他打麻将,他能看到你的牌,你怎么可能赢他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可不是吗,所以,你得跟我合作,咱们俩联手,你才能赢他。” “怎么合作呀?” “他不是能用透视眼镜能看到你的牌吗?到时候我在他后面站着,给你打信号,挠脸饼,摸鼻万,挠头是条子,他胡什么我提前告诉你,你不就不会点炮了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呀?” 陆国文闷哼一声,“你也知道我和李有亮斗了这么多年了,我就想治治他,你要是赢钱了,分我一半就行。” 胡达还是摇了摇头。 陆国文有些火了,很鄙夷地说:“达子,没有我帮你,人家有透视眼镜,你怎么可能赢他呀?我告诉你呀,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这事儿……” 陆国文打断胡达,“对了,还有件事,你知道现在村里的人为你和李有亮的这个赌局设了外围赌局了吗?” “啊,还有这事儿?” “当然了,你知道你的赔率是多少吗?” “多少?” “一赔一百。” “也就是说我赌一声钱,如果我赢了,别人就给我一百块钱,是吗?” “当然啦,这还用说嘛,你是必输无疑的,傻子才会赌你赢,对了,我听说李有亮还从外边找了不少大赌客也来赌你们这一局,所以,咱们一定得赢。” “你投了多少钱呀?” “我没多少钱,我就投了三百块钱。” “哦,那你帮我投三千吧,投我赢,对了,我要是赢了是不是三十万呀?” “对呀。你拿钱来,我给你投去。” “我……”现在胡达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 正这时,一阵警车和一辆崭新的宝马车从远处开过来了。 陆国文一看警车有些惊慌。 胡达笑了,“你别害怕,是我的大学同学,不是来抓你的。” 原来,傍晚下山的时候,胡达给刘静打了个电话,要借她的宝马车用一下。 那辆警车和宝马车停在胡达跟前,穿着一身漂亮警报的刘静从宝马车上下来,问胡达,“你借我车干吗?” “哎哟,老同学,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三千块钱呀,借我用一下。” 刘静从手包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胡达,“你到底要干吗呀?” 胡达把三千块钱交到陆国文的手里,“这是三千,你拿着。” 陆国文收了点,调头就走。 刘静用脚踢了胡达一下,“问你话呢,你借车还借钱,到底要干什么呀?” 胡达嬉皮笑脸地说:“我明天要相亲。我妈给我介绍了个大胸妹子,明天见面儿,我寻思着借辆车装装门面。” 刘静一听说胡达要相亲,两道弯弯的眉毛一下竖了起来,冷着脸说:“你能不能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相亲怎么就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就你?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还……” 刘静伶牙俐齿,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了胡达的种种坏处。 胡达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得得得,老子是蹲过大牢,现在还在假释期间,又怎么了?就不能相亲,哪条法律规定的?” 胡达是为了刘静而坐了一年半的冤狱,这一直是刘静的一声心病,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她白了胡达一眼,“你老拿这说事儿有意思吗,是不是我就得一辈子欠你的呀?” 正文 第4章 无名奇书 胡达见刘静认真了,马上笑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呀,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咱俩谁跟谁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年我们……” 刘静脸一红瞪了他一眼,示意胡达闭嘴,又向后面的警车使了个眼色。 后面的警车里坐着一个帅气的小警察,应该是刘静的同事。 “怎么,你男朋友?” 刘静使劲地推了胡达一下,“去你大爷的,你这狗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呀?” 后面警车里的小警察从车里探出半个头,“师姐,快点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会了,局长的会,不能晚了。” 刘静把宝马车的钥匙扔给胡达,“用完后还我呀……对了,顺便把相亲的情况向我汇报一下。” 胡达接了钥匙,“凭什么呀,你是我什么人呀,我相亲凭什么向你汇报呀?” 刘静眼一瞪,“你不汇报你试试,我不弄死你,我都不叫刘静。” 说着,刘静上了后面的那辆警车,扬长而去了。 胡达是因为刘静才坐的大牢,犯的是强-奸罪,而他强-奸的对象正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刘静。 她“强-奸”的对象是我的女朋友刘静。 一年半前,胡达还是一个医学院法医专业大四的学生。 刘静是胡达的同班同学,校花。 她家是警察世家,一家子警察。 当时她爷爷就是某省厅的厅长,她爸是某市公安局局长,叔叔伯伯表哥表弟全是警察。 她是哈尔滨人,据说有八分之子俄罗斯血统,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格活泼开朗,喜欢开玩笑,经常会跟胡达搞那种限制级的恶作剧。 当时,胡达就是被她的这种独特的气质给迷住了, 当然还有她出众的床上功夫,吹拉弹唱,上下左右,翻来倒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有一天晚上,她给胡达打电话说她的室友都出去了,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害怕。 她这人天大的胆儿,学法医的,还会功夫,能怕什么,鬼都不怕。 胡达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是让胡达去跟她“操练功夫”。 可是,他们医学院女生宿舍的女管理员是个特正经的老处-女,一辈子没结过婚,最恨男人,管得贼严。 女生宿舍别说男生,就连一只公苍蝇也飞不进去。 后来,刘静想了个办法。 她拿了条被子在窗台上晾,“一不小心”被子掉楼下了。 她下了楼,把被子又抱上去了。 上去的时候被子里有多了个人,就是胡达。 一关上门,胡达们就操练起来,大战三百合。 因为太过激情四射,刘静喊出了声儿,被老处女的军用雷达耳朵听到了,破门而入,捉奸在床。 他们那个医学院管理特严,绝不容许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发生,要把胡达和刘静两个全部开除。 刘静吓得要死,她倒不是怕被开除,她是怕被她那个公安局长老爸把她的腿给打折了。 实在没办法,胡达只好承认是自己半夜里爬进她的宿舍霸王硬上弓强行操练,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就样,胡达被判了三年半有期徒刑。 刘静对胡达的大义凛然和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的流了好几回泪,经常去牢里看望胡达。 一年半后,刘静寻死觅活地苦求她爸爸动用关系,把胡达按“保外就医”给提前弄出来了。 刘静走后,胡达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无字医书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他在坐牢时认识的一个老中医给他的。 胡达坐牢时,因为刘静跟里面的狱警打过招呼,所以狱警们对他很客气,让他当了个管着十几个犯人的小头目。 这个老中医恰好归他管。 胡达看这个老中医年纪很大,身体还不好,就经常照顾他。 后来,老中医晚上得了一场急病,还是他背着送进医务室的才保住了命。 老中医病好了就说要收他当徒弟,要把一生的本事全传给他。 这个老中医进来的原因听说是治死了一个大人物,可是老中医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个大人物不是他治死的,是别人害死的,栽赃到他身上的。 真假没人知道。 而且这个老中医似乎也没什么亲人,从来就没有人来看过他,非常得可怜。 胡达看他年纪那么大,还可怜巴巴的,就同意当他的徒弟,跟他学医。 后来,老中医就给他他这本书,说是什么历经几百年的盖世奇书。 这本书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是手抄本,全是繁体字,不知多少年了。 老中医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背。 这本医书里全是些奇奇怪怪的药方和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还有气功的练习方法。 气功还分自己修炼和给人治病的两种。 胡达在牢里没什么事,经常跟着老中医练,能不能治病不知道,自从练了那里自我修炼的气功后,胡达觉得自己变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从来不得病。 他出来之前想跟这个老中医要这本书,老中医说没了,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胡达能忙得这本书里的六七成内容,尤其是气功方面,他记得最清楚。 出来后,他凭着自己的记忆用电脑打出来一本,闲着没事儿就看,就练。 他爸一直说他这是旁门佐道,对他冷嘲热讽。 看了一会儿医书,又练了一会气功,一阵困意袭来,胡达放下书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胡达牛轰轰地开着刘静崭新的宝马车来到李有亮家开的那个小商店。 小商店的门口停了七八台好车,全是百万级的车,不是村里的人开的。 看来陆国文没撒谎,李有亮真得想利用他们这场赌局大赚一笔。 胡达刚从车上下来,李有亮的老婆叶玫瑰从里面出来了,笑眯眯地说:“哟,达子,来了?” 叶玫瑰是城里的女人,长得又漂亮又有味道,走路来喜欢扭屁股,眼睛一看人就像对人放电,让人一见就想起“狐狸精”三个字。 听说,她以前是跟一个社会大哥混的,后来社会大哥挂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李有亮勾搭上了。 叶玫瑰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商店和一家农家乐酒店。 小商店里面除了卖烟、酒、食品之类的东西之外,主要是设赌,摆了几张自动麻将机供村里的那些男人在这里打麻将赌钱。 村里的那些男人没事都喜欢到这儿来,有的是来买东西的,有的是来打麻将的,有的是来看叶玫瑰的。 因为叶玫瑰跟村里的那些村姑不一样,什么都敢穿,什么都敢露,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偷偷摸她一把也不真恼。 李有亮虽说很凶,但是非常怕他这个老婆,有时候老婆跟别的男人玩得很疯,他也不敢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叶玫瑰替胡达拉开门,胡达走了进去,看见屋子里全是人,有坐的有站的, 大部分是桃源村的人。 这些人听说胡达要跟李有亮赌钱,都觉得他是不自量力。 李有亮是什么人? 他胡达又是什么人?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这些村民就想看看胡达到时候是怎么“死”的。 见胡达进来了,一些赌他一定输的人都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看着他,好像钱已经赢到手似的。 除了村里的这一些人之外,还有十多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 小商店的正中央摆着一个自动麻将机,四边摆着四把椅子。 一个没穿黑西服的大光头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大金链子,两条粗壮的胳膊上刺着两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一看就是社会人 大光头的身后站着七八个身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大汉,个个杀气腾腾的。 李有亮穿一身淡灰色的阿玛尼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条大尾巴狼似的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胡达,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上次他和胡达赌钱也是戴着这副眼镜,这次他还想故技重施,再用这副透视眼镜把胡家的诊所赢下来。 陆国文站在李有亮的身后向胡达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胡达扫了那个大光头和他身后的几个黑墨镜大汉,笑着问李有亮,“哎哟,李总,今天咱们是打麻将又不是打架,你请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呀?” 李有亮扭脸看了一眼那个大光头,很客气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龙哥,他听说我要跟你玩一把,特意来凑凑热闹。” 那个大光头冷冷地扫了胡达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江湖老大派头。 又指了指另外的几个不是桃源村的人,“这几位也是我的朋友,也是来凑热闹的。” 这几个人都是来参赌的,他们都下了大注。 胡达来之前也想到了李月亮会搞些花样儿,可是没想到局面这么大,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李有亮指了指他对面的一把椅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达子,坐吧,如果你今天输了,可别哭呀。” 周围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一个李有亮的狗腿子在旁边帮腔,“达子,我看你就不用玩了,把你们家诊所输了,你这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屋子里又爆发出一阵的讪笑。 胡达没理他们,稳稳地坐了下来,问李有亮:“今天咱俩怎么玩呀?” 正文 第5章 透视对透视 李有亮诡异地一笑,“今天咱俩这么玩,咱俩赌,另外找两个人陪着玩,他们点炮不算,他们也不能吃咱们俩的牌,也不能喂咱们两牌,就咱们俩论输赢,怎么样,你看这样公平吗?” 胡达心中悄悄地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嗯,蛮公平的。可是少一个人呀,这第四个人是谁呀?” 李有亮回头指了一下站在他背后的陆国文,“让他来吧。” 陆国文本来是想站在李有亮身后给胡达打暗号的,一听李有亮这么说,马上连连推辞:“不行,不行,我不行。” 那个大光头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大汉。 两个大汉冲上去,强拉着陆国文,把他按在第四把椅子上。 陆国文这下有些毛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通过给胡达打暗号赢一笔钱,没想到他的计划落空了,他一坐下汗都下来了。 李有亮用一副稳操胜券的眼神看了胡达一眼,“达子,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胡达摆了摆手,“等一下。”双看了大光头一眼,对李有亮说道:“李总,你不会输了不认账吧?” 还没等李有亮说话,那个大光头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大可以放心,龙哥在我江湖上还是有些名气的,不会为了这几个小钱坏了江湖名声的。” 胡达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听龙哥这话,我就放心了,那开始吧。” 李有亮刚要去按自动麻将机中间的骰盘,大光头制止了他,“慢着,李有亮,为了公平起见,这个不能你按,让他来按。”说着一指坐在他对面已经吓得汗流浃背的陆国文。 陆国文刚要去按,门一开,闯进来一个人,是胡达的爸爸胡万顺。 胡万顺一进来就指着胡达嚷道:“臭小子,你就是不听是吗,我告诉你,诊所是我的,我不同意你拿诊所来赌。” 又对李有亮说:“亮子,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同意这小子拿我的诊所和你赌,你赢了也不算。”说完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房间里一下静了下来,李有亮看了看大光头,“龙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大光头看上去非常得生气,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不行,今天这场赌局老子可是下了大注的,还叫来了这么多朋友一起来玩,你们说不赌就不赌啦,你们要想不赌得陪我三百万!” 李有亮幸灾乐祸地看了胡达一眼,陪着笑脸对大光头说:“龙哥,不是我不想赌的,是他没本钱,你不应该让我赔,要赔你得让他赔。” 说着一指胡达。 屋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胡达的脸上,大光头身后的几个大汉慢慢地走到胡达的身后,看样子是要动手。 胡达暗暗庆幸,多亏自己留了一手,要不然今天还真麻烦了。 他点了枝烟,泰然自若地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老子不同意拿我们家的诊所赌,我用这辆宝马车当本儿,这总行了吧?” 说着,向窗外一指那辆崭新的宝马车,“各位老大都是行家,我这车裸车七十万,杂七杂八加一起得八十万,我就当它他是六十六万,怎么样?” 胡达这话一出口,屋里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他们都没想到胡达会这么狠,把原来的六万六一下增加了十倍。 胡达笑容可掬地看着李有亮。 李有亮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胡达这一出手会这么狠。 他有些紧张地扶了扶眼镜,看了大光头一眼。 大光头瞪了他一眼,吼道:“你看什么看,这所有的人都来了,你想不玩,你赔我三百万呀?” 李有亮马上说:“没有,没有,龙哥,我不是不想玩,我是想问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就一局六十六万,你说行,咱们就行。” “行,就这么办了。开始吧。” 周围的人一阵的骚动,桃源村的几个人小声地议论着,他们都在替胡达担心。 他们几个知道李有亮会利用透视眼镜抽老千耍鬼儿,胡达这一回一定手干爪净,一根毛都不会剩下。 李有亮轻咳了一声,示意陆国文按骰盘。 陆国文一按,四排麻将从下面升了出来,几个人开始抓牌。 李有亮的牌非常好,一上的牌,只要再来一只小鸡就上听,而胡达却抓了一手烂牌,几乎是十三不靠。 站在他后面的几个人有一个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完了完了,达子这回完了。” 大光头凶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闭嘴。” 那人马上闭上了嘴,不敢再吭气。 几个人打了各打了三张牌,李国文抓了一张小鸡听牌了,单调八万,而且刚才胡达已经打了一张八万了,还不是生章儿,二、五万各有两张,。 李有亮知道自己胜利在望了,他兴奋地抓起那张小鸡亲了一口,得意地嚷着,“宝贝儿,可算把你抓来了。” 胡达抓的几张牌也不错,再上两张就听了,缺一张三条和一张八万。 李有亮扶了扶透视眼镜,胡达的牌他看得清清楚楚。 李有亮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一局自己赢了,不仅可以赢下这辆价值七十万的车,还让胡达欠三万三。 最关键的是外围,他下了三万块,他要是赢了,就可以赢三十万,这一下就是一百万的进账。 他越想越美,看着胡达眉头紧皱,一脸的紧张,他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 又一人抓了一张牌,这一回胡达正好抓了一张八万,他像是没注意似的抓在手里就要往外打,嘴里喊了一声,“八……” 李有亮就等这张八万了,他也用透视眼镜看到胡达的这张牌是八万,他扶着牌的手都激动地哆嗦了起来,等着胡达八万一落地,他就推牌。 一百万就到手了,哈哈! 所有的人都盯着胡达那只举在半空中的手,知道他只要一落地就胜负已定了。 可是,胡达举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却并没有落下来,而是好像突然才发现似的,“哎呀,我这不是听牌了吗,差点打了,太悬了!” 李有亮声音都颤抖了,“你到底打不打呀?” 胡达把那张八万放在一张七成和一张九万中间,拿起一章八条打了出去,“八条!” 李有亮一哆嗦,自己手中的那副牌差点推倒了,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每人又抓了一张牌,李有亮抓了一张七饼,没有,他给打出去了。 胡达抓了一张牌,却没有放在牌桌上,而是放在手心里握着,接着他向叶玫瑰招了下手,“玫瑰嫂子,麻烦拿个口香糖,要香草味儿的。” 叶玫瑰从柜台里拿出一条口香糖递给胡达。 胡达瞄了叶玫瑰曼妙的身子一眼,笑着问:“玫瑰嫂子,这口香糖多少钱呀?” “两块。” 胡达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嫂子,现在,我不能给你钱,你知道打麻将的讲究,忌讳这个,等会儿,我赢了钱再给你。” 坐在胡达对面的李有亮冷冷一笑,“不用了,这个算我们家免费赠送给你的。” 胡达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怎么行,一码归一码,一定要给的。” 胡达把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咀嚼着,睁了睁眼睛看了对面的李有亮牌一眼,暗暗地笑了一下。 又每人抓了一张牌,这一回都是废牌都打了出去。 胡达还是把那张牌握在手心里放在牌桌下面。 又每人抓了一张牌,这一回李有亮抓的是一张五饼,他看了胡达一眼,很不高兴地说:“胡达,你握着牌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抽老千呀,快点你放到牌桌上!”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用透视眼镜看到胡达听的是单调一张,就是胡达手里握的那一张,他急于知道这张牌到底是什么。 他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胡达又换了片新的口香糖,看了李有亮一眼,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李总,火气那么大干什么,不会是你大姨夫来了吧?实在不行吃点益母草,听说很有效的。” 屋里的人哄堂大笑。 李有亮气急败坏地骂他们,“笑个屁呀,有什么好笑的。”说着向大光头递了个眼色。 大光头冷冷地对胡达说道:“你把牌放上来,别拿手握着,想抽老千呀?” 胡达双手握着那张牌,点了点头,“行,听龙哥的。”把那张牌放到桌上。 李有亮用透视眼镜一看这张牌,四个圈儿,是四饼。 他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单调四饼呀。 李有亮把手中的那张已经被他攥出汗的五饼打了出去。 坐在李有亮下家的大光头刚要去抓牌。 胡达叫了一声,“龙哥慢着,我胡了,单调五饼!”说着把牌一推。 李有亮听说胡达胡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胡什么,你明明胡的是四饼,你看清楚了,我打的可是五饼。” 胡达笑眯眯地看着李有亮,“李总,不对劲儿呀,你是怎么知道我胡的是四饼呀,是不是你抽老千呀?” 听说“抽老千”三个字,屋子里的人都骚动了起来,尤其是那几个不是桃源村的人。 李有亮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把透视眼镜一摘,放进口袋里,大声地嚷嚷,“胡达,你别说没有用的,你就说你怎么胡的,我刚才打的可是五饼。” 胡达把那张四个圈儿的牌拿起来,用手一抹,四个圈儿,变成了五个圈儿,四饼变成五饼了。 正文 第6章 没正形的坏蛋 原来,胡达刚才趁人不注意,用嚼过的口香糖把五饼中间的那个圈儿给盖上了,而李有亮因为太紧张,也没看清楚,只看清楚四个圈儿,就以为是四饼了,他万万没想到胡达会玩这一招。 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整个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掉根针都能听得见似的。 李有亮急了,他不但一下输了六十六万,而且他还下了大注自己赢,最关键的是他跟龙哥打了保票,他一定会赢,还承诺一旦自己输了,他就全包赔。 现在,他输了,自己的钱且不说,龙哥的三百万就要了他的命了。 他歇斯底里地一拍桌子,“胡达,你抽老千!” 胡达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李总,我怎么抽老千了,我不过是刚才一不小心,把在你们家刚刚买的口香糖粘到牌上了。” 接着,胡达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指着李有亮吼道:“李有亮,你才TMD的抽老千呢,你上次于这一套骗老子的钱,这回还想玩,我告诉你,这回可跟上回不同了,这回有龙哥在这儿,谁想耍鬼也不行!”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李有亮的脸上,李有亮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我没抽老千,我没抽老千!” “你没抽老千,那你把刚才戴的那副眼镜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透视眼镜?” 李有亮下意识地捂住了那个口袋,“我没有,我没有。” 那几个不是桃源村的人都怒气冲冲地盯着大光头。 大光头向身后大汉使了个眼色,“去搜一下,看他是不是有拿透视眼镜抽老千。” 两个大汉冲过去,从李有亮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副透视眼镜视了一下,又把眼镜透给大光头。 大光头一脸怒色地说:“我不看,你们就说是不是吧?” 刚才试眼镜的那个大汉点了点头,“还真是透视眼镜,能看到牌。” 那几个不是桃源村的人转身就往外走。 其中一个老者走到大光头身后,轻轻地拍了下大光头肩膀,轻轻地说道:“阿龙,这件事你得给我个说法。”说完,转身出去了。 大光头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抓起几张麻将牌砸到李有亮的脸上,怒气冲冲地说:“李有亮,这事儿你得给我全兜着,少一分钱,我要了你的狗命!” 说罢一脚踢翻了椅子,带着那些大汉走了。 脸上被砸得起了几个大包的李有亮像条赖皮狗一样瘫趴在麻将桌上。 胡达掏出手机,又拍了拍李有亮的头,按了几下手机,说道:“李总,咱们刚才说好的是六十六万,我之前呢欠你三万三。 现在,你应该给我六十二万七,刚才我在你们家买了块口香糖,两块去了,还有呀,咱们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太过分,我就凑个整儿,只收你六十万,你看你是微信给我呢,还是给我现金呀?” 李有亮慢慢抬起他那张胖得像猪一样的脸,咬牙切齿地说:“胡达,这么容易就赢我六十万,你有胆子要吗?” 胡达扁扁嘴,“怎么,想赖账?李总,你可别忘了,刚才可是龙哥做的保,你要是不给,我跟龙哥一说,龙哥在江湖上可就没面子了,龙哥没了面子,可不是小事,你有胆子不给吗?” 李有亮一时无语。 胡达又说:“再说了,你李总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个有里有面儿的大老板,你欠钱耍赖不给,好像对你以后做生意也很不利吧?” 叶玫瑰从旁边走过来,陪着笑脸说:“达子,我们给,我们给,不过,我们家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要不,我们先给你十万,剩下的五十万,我们给你打个借条,行不行?” 胡达看了看已经是眼泪八叉的李有亮,又看了看娇艳妩媚的叶玫瑰,点了点头,“行。既然玫瑰嫂子说话了,我怎么着也得给嫂子一个面子。” 叶玫瑰忙从她家小商店的保险柜里拿出十万块钱,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又写了一个五十万的欠条,递给了胡达。 胡达摇了摇头,指了指已经是六神无主,两眼空洞的李有亮,“得李总签了字我才能收呀,对了,你还得把素云嫂子欠你的那张三万三的欠条还给我,对吧?” 叶玫瑰从李有亮口袋里找出那张三万三的欠条递给了胡达,又逼着李有亮在那张五十万的欠条上签了字,递给了胡达。 胡达学着刚才李有亮亲小鸡的样子也亲了那张欠条一下,向李有亮扬了扬手,“李总,谢谢啦。”转过身吹着口哨出了李家的小商店,开着宝马车走了。 叶玫瑰对着李有亮的那张猪脸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叫你作,叫你作,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作进去了吧。” 叶玫瑰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把李有亮的一颗门牙给打掉了。 李有亮把那颗带血的门牙吐出来,苦着脸说:“谁……谁想到这小子跟我玩这一招儿呀。” 李有亮的表情就像让人使劲握住的老二,非常得滑稽。 他在桃源村作恶多端,害过不少人,这些人难得看他让人整成这个鸟样,都幸灾乐祸看他的笑话。 李有亮站起来大骂,“看我笑话是不是,都TMD的给我滚!” 众人一见这家伙像一条疯狗似的,怕让他咬着,纷纷从小商店里跑出来。 那陆国文美坏了,他兴奋地直抽自己的嘴巴,恨自己没有多投点,只投了三百块,现在三百块只变成三万块。 突然,他想起件事来,他替胡达投了三千块,按一倍一百的比率就是三十万,胡达一下赢了这么多钱,多少也会赏自己几个。 他马上掏出手机向庄家要钱。 庄家说马上给他打银行卡里。 傍晚时分,陆国文拿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三十万给胡达送到家里,嬉皮笑脸地要胡达给他个大红包。 胡达给了他三千块钱,还有些不愿意。 胡达说:“你不要呀,不要拉倒。” 陆国文一把把三千块钱抢过去,走了。 现在手里有了四十万。 胡达拿出十万给了胡万顺,让他多进点药,再把小诊所装修一下,增几个床位。 胡万顺拿着沉甸甸的十万块钱都傻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胡达的眼神都变了,连连说道:“好儿子,长大了,出息了,能给爹钱花了,好呀,爹没白养你。” 完全没有了昨天的那种恨不能一脚踹死胡达的神情。 胡达又拿出一万给他妈说让她零花,他妈说什么也不要,但是暗示胡达借一点给于素云。 因为于素云现在外面还欠着七万的外债,债主经常上门讨要,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胡达早有此意,昨天,于素云能替胡达扛那三万三的债务,就让胡达非常感动,而且胡达对于素云也多少有些心思。 所以,他拿着十万块钱来到于素云家。 于素云正在吃晚饭,饭菜非常简单,白菜豆腐就白米饭。 于素云见胡达晚上来了,有些诧异,忙站起来,问:“达子,有事呀?” 胡达腿一偏上了炕,笑嘻嘻地说:“我妈没做饭,我想到你家来蹭一顿,行吗?” “行,可是我……你等一下呀,我再炒两菜。” 于素云手脚麻利地炒了两个菜,一个木须肉,一个韭菜炒鸡蛋,还去小商店给胡达买了两瓶啤酒回来,像小媳妇似的给胡达倒了杯酒。 胡达说:“你不喝呀,你也倒一杯。” 于素云羞涩地说:“我不会喝酒。” “啤酒有什么会不会喝的,倒上,倒上。” 于素云没办法,只好倒了半杯。 胡达抢过啤酒瓶子给她满上,然后举起杯,“嫂子,这一杯呢,我是谢谢你昨天替我扛下了那三万三。” 说着,他把从李有亮拿来的那个三万三的欠条掏出来递给了于素云。 于素云撕了,也端起了杯,有些担心地看着胡达,说道:“达子,我听说了,你赢了李有亮不少钱,他的钱可是不好赢的呀,他那人坏得一下流脓,一下让你赢了这么多钱,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儿。” “知道,知道,喝了,喝了。”胡达一饮而尽。 于素云只抿了一小口,胡达上去强逼着她把酒全给喝了。 一杯酒下去,于素云漂亮的蛋脸马上变得红扑扑的,十分的娇艳美丽。 胡达盯着她定定地看,于素云低着头回避着胡达灼热的目光,又给胡达倒了一杯,“别光喝酒,吃点菜。” 胡达拿出十万块钱推到于素云手边。 于素云吓了一跳,“达子,你这是干啥?” “我听说你在外边欠了七万外债,这个算……算我谢谢你昨天替我扛事儿的一点小意思吧。” 于素云连忙把钱推还给胡达,“我不要,咱俩……咱们两家好了多少年呀,你妈经常照顾我,我谢她还来不及……” 胡达又把钱给推回去,“嫂子,要不算我借给你行不,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于素云又把钱给推回来了,“我不要,我不要。” 胡达一把按住于素云推钱的小白手,半真半假地说:“要不这样吧,这算我将来娶你的彩礼,这就么多,你以后不许再加了。” 正文 第7章 枪伤老者 于素云对胡达也早有意思,听胡达这么说,心里像拌了蜜,低着头喃喃地说:“那……那,我就先收七万吧,我把外债还了就行了,多了我也不要。” 胡达腆着脸说:“要不这样,你让我睡一下,收三万,行不?” 于素云举起小粉拳打了胡达一下,“怎么说着说着就下道呀,没个正形儿,坏蛋!” 这一顿胡达喝得有点多,借酒蒙脸,非要晚上睡在于素云家。 于素云哀求他,“达子,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你今天晚上睡在我这儿,让你妈知道了,好说我不正经了,好说不好听,求你了。” 说着悄悄地把三万块钱塞进胡达带来的包里,把他推出家门,送到胡达的家,才回去了。 胡达妈看见儿子晚上没睡在于素云家觉得挺遗憾的,她是看好了本本份份的于素云,想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可是胡万顺不同意说自己的儿子不能娶一个寡妇,丢人,死活不同意。 胡家是胡万顺说了算,胡达妈也没什么办法。 第二天,胡达开着宝马车去市局给刘静送车。 他不愿意进公安局,给刘静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拿钥匙。 过了好一会儿,刘静也没出来。 胡达有些尿急,就在车旁车尿。 刚尿了一半,一身漂亮的警服,英姿飒爽的刘静从公安局里面出来,一看胡达在尿尿,没好气地说:“你胆子不小呀,敢在这儿尿尿,你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呀?” 胡达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安局牌子,“你们警察管偷摸拐骗,杀人放火,还管人家拉屎撒尿呀?” 刘静刚说接话。 胡达不耐烦地说:“麦德姆,你有话等我尿完了再说,不行吗?憋坏了我兄弟,你赔呀?” 刘静抿嘴一笑,“你尿你的,我说我的,也不发生冲突嘛。” “怎么不冲突,我一个大男人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刘静故意向那里瞟了一眼。 胡达躲了一下,“喂喂喂,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呀?” 刘静白了胡达一眼,”靠,你那个破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回避什么?” 胡达让刘静这话给说无语了。 刘静说得没错,他这个小兄弟,她不仅见过,还无数次地虐待过,都是老熟人了。 胡达匆匆结束了“战斗”,抖了抖,扣上腰带。 刘静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胡达,“擦擦手,脏死了。” 胡达擦了擦手,“少来这一套,当年你可是喜欢得了不得,还吹……” 刘静踢了胡达一脚,“闭上你的狗嘴,再胡说八道我骟了你,信不?” 胡达嘀咕了一句,“实事求是嘛。” 胡达擦完了手,把车钥匙还给了刘静,又从车里拿出装钱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万扔给刘静。 刘静一看吓了一跳,“干嘛?” “昨天你不是借我三千嘛,还你一万。” “你昨天相亲……” “对呀,那女的没看上我,说我也不白相一回,给了我一万块钱好处费,给你了。”胡达信口胡诌。 刘静笑嘻嘻地说:“相亲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明天我也去相一个,我妈总逼我去相信。” “你不行,你去相信赚不到钱,还得赔钱?” 刘静眼一瞪,“为什么呀,我差哪?要啥有啥,你瞧瞧!”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脯。 胡达一指她的胸脯,“你看,你看你这主动献身的样子,哪个男的不吓尿了裤子呀,现在男的都喜欢那种矜持的,要矜持,你懂吗?” 刘静白了胡达一眼,“去你大爷的。”转身进了公安局。 胡达打了辆车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看见村里有名的媒婆牛二婶正跟他妈说话呢。 牛二婶听说胡达昨天赢了五十万,而且赌钱还赢了三十万,马上上门给自己家的闺女提亲。 胡达妈拐弯抹角地暗示自己喜欢的是于素云,想让胡达娶于素云。 牛二婶有些急了,“嫂子,咱们桃源村谁不知道素云是克夫的命,大涛就是让她给克死的,你不知道呀。你瞅瞅她那奶-子,那腚,不是克夫命能翘成那样?” 胡达进门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哼了一声,“二婶,是不是你的那什么没人家大,才这么说人家呀,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牛二婶看了胡达一眼,“达子,你帮她说好话,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呀?” 胡达白了她一眼,“我跟她有没有一腿关你屁事。” “达子,她是克夫的命,你和她……小心走大涛的后路。” “老子愿意!” 牛二婶听胡达这么说,脸都气白了,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胡万顺从屋里出来,胡达妈对他说道:“他爸,咱们家达子也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我看素云不错,要不然就……” 胡万顺马上摇头,“不行,咱儿子现在可是百万富翁了,怎么能娶一个寡妇呢,咱要娶就娶黄花大闺女。” 胡达妈叹了口气,“哎,他爸,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咱们家达子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哪家好好的黄花闺女会……” 胡万顺眼一瞪,“你胡说什么?咱儿子现在有钱了,现在人都认钱,什么坐不坐牢的,有钱就行,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咱们家来提亲的都打破头。” 胡达不愿意听他们说这事儿,刚要进屋。 胡万顺叫住他,“儿子,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商量。” 胡达只得停下听他爸说。 胡万顺让儿子坐到一把小椅子上,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耐心口气向胡达说道:“达子,你怎么说也在医学院学了四年的医,怎么说也算是个医生了,我呢,有资格证,可是我老了,干不动了。我想把咱们家的诊所好好装修一下,由你来干,怎么样?” 胡达当年之所以选择上医学院,也是有想当个医生的想法,可是他因为没有毕业,也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就没往这地方想。 现在听他爸这么说,心马上活了,点点头,“行,那就咱爷们干。” 接下来的几天,胡达找了个装修队把家里的小诊所好好地装修了一遍,又加了几张床,正儿八经地当起了医生。 他毕竟在医学院读了四年的书,论医术比他老爸要强得多,看病准,再加上他刚刚获得的透视眼,不论什么病基本上都可以药到病除,桃源村里的人现在有病都不找胡万顺点名要他给看病。 一传十,十传百,没用多久,十里八村的人都叫他“小神医”,不少城里大医院治不了疑难杂症的患者也纷纷来找他看病。 这天早上,胡达正还着虎妞去诊所,远远得就看见他诊所的门口停了三辆车。 这三辆车一辆是在大都市都极少能看见的劳斯莱斯,另两辆一辆是迈巴赫,一辆是阿斯顿·马丁跑车,也是超级豪车。 每辆车的旁边都站着四个身着深色西装,目光警惕的保镖。 桃源村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车,不少人远远地看着这三辆豪车附近小声议论着。 虎妞狂叫了几声,胡达喝住了他,“虎妞,素质,注意素质,不许乱叫!” 虎妞停了叫声,有些不甘心地看了胡达一眼。 正这时,胡万顺从诊所里急匆匆地走出来,一看胡达,马上跑了过来,“你怎么才来呀,有人找你看病。” 胡达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人呀,这么大阵势,不知道,是镇长陪着来的,还有一个是什么省里的大官儿。” “靠,咱们桃源村多少年没来省级大官了,是何方神圣呀。” “行啦,你先别说这个了,进去看看再说。” 等胡达进了诊所,发现里面站着一屋子的人,正中间是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这个老者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头发灰白,面色灰青,一看就是身患重柄的样子。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虽说一脸的病容,却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气场非常得大。 不知为什么,胡达一见这人突然生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胡达见一屋子的人,问:“哪个是患者呀,不是患者的都出去。” 没有人动弹。 老者微微扬了下手。 那些人这才一个一个地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和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 年轻人用一副非常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胡达,似乎根本就瞧不起他。 那个秘书模样的人一指那老者,“医生,这位老先生是患者。” 胡达看了他俩一眼,“那你们俩怎么不出去呀?” 秘书尴尬地一笑,指了下站在老者身后的年轻人,这是我们……“ 胡达点了点头,“什么病呀?” 秘书马上很客气地答道:“脊椎骨和胸骨疼,经常高烧不退,怕风,怕光……双腿不听使唤,大小便……失禁,去了好多大医院,都治不好,所以,就来麻烦您了。” 说着,秘书从随手的一个皮包里拿出一叠大约有十万块钱的钱放在桌上。 正文 第8章 神奇的医术 胡达头也没抬地指了指那叠钱,“把这个玩意儿拿来,它治不了病。” 秘书连忙把钱收了起来。 胡达先给老者诊了诊脉,脉息微弱,而且极不稳定,时快时慢,不像是老年病,也不像是一般的普通病症,听脉相好像是长时间的外伤所致。 胡达问:“以前受过外伤吗?” 秘书张了张嘴,没说话,回头看了老者一眼,又看了看老者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表情也很诡异,似乎都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者气息微弱地说:“三年前受过枪伤?在非洲。” “枪伤?非洲?怎么回事呀?” “唉,一言难尽。”老者似乎也不愿意提起这事。 胡达让那个年轻人和秘书把老人的衣服脱下来,看见老人的前胸后背各有一处伤疤。 前面创面大,后面创面小,应该是子弹从后面打进去的,前面出来了。 胡达轻轻地把老者的身体扶正了,自己则坐在老者的对面,使劲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眼睛像超级X光机一样,一下看透了老者的内脏、骨骼和肌肉。 胡达又仔细地找了找,在老者的三节胸椎骨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个黑点是深深地嵌入骨头,骨头外的肌肉已经把它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了。 胡达微微地点了点,病症应该就在这里了,应该是三年前的弹片打在脊椎内上没及时取出来。 他看了老者一眼,缓声说道:“老先生,你身体里面有一个弹片没取出来呀?” 老者虽说戴着墨镜,可是身体还是明显的一震。 他身后的年轻人和秘书也都愣住了。 秘书问:“大夫,你怎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呀?” 胡达指了指自己的眼静,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这两只眼呀,比X光机还厉害,当然看得到啦。对了,当时为什么不及时取出来?” 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我们老先生身处的环境非常恶劣,没有医生也没有医院,后来,去了医院,非洲的医生说,弹片打在脊椎骨上了,不好取。 他还说弹片很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我们老先生的年纪也大了,心脏还不怎么好,怕一旦动大手术,出什么意外,所以就……” 胡达瞟了他一眼,“这一耽搁就耽搁了三年?” 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啊,一开始都以为没什么事,谁想到……” “那为什么不去大医院动手术呀?” 秘书又张了张嘴,回头看那个老者。 老者声音微弱地说:“是我不让他们带我去的,我不能让别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改了口,“主动是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年轻人,突然插话道:“爸,你就是到这里来,最后不还得动手术拿出来吗?” 胡达白了年轻人一眼,“谁说的?” 年轻人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胡达,“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用动手术?” 胡达微微一笑,“西医那一套就是对付动物的方法切呀,割的,大病还得靠我们中医。” 秘书连忙问:“大夫,你打算怎么给我们老先生治呀?” “用膏药和气功结合,把弹片在他体内化掉,排出去,不就行了。” “啊?!!!”包括那个老先生在内,三个人全部呆住了。 年轻人有些不屑地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治疗的方法,你有医生资格证吗,拿出来我看看,你不能瞎给我爸爸治呀。” 胡达站起来,收拾起了听诊器,“我明告诉你,我没有医生资格证,你要是不相信,那请把老先生带走吧。” “你这是什么话呀?” “国语,你听不懂吗?” 老先生摆了摆手,“行了,别吵了,小伙子,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这条老病就交到你手上了,你放心大胆地治,治死了,也与你无关。” 年轻人和秘书都震惊了。 “爸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老者回头看了他一眼,学着胡达的腔调,“国语,听不懂吗?你马上写一份免责书,咱们三个一起签字。” 秘书马上手脚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笔,刷刷点点写了一份免责书。 老者先签了字,然后把笔递给他儿子。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也签了字,秘书书也签了字,然后交给胡达,“胡医生,我是老先生的秘书,同时我也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份免责书具备法律效力,你就放心大胆地治吧。” 胡达收了免责书,放进抽屉里,让秘书他们俩个帮着把老者转了个身,然后自己搓了搓双掌轻轻地按在老者后背的伤口上。 胡达猛地一睁眼,紧紧地盯着嵌在老者第三节脊椎骨上的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弹片,猛地一运气,轻喝了一声。 老者只觉得有两股灼热的气息从胡达的双手里喷出来一下冲到他的身体里,浑身上下顿时像掉进火炉一样地热,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老者不由得“啊”的叫了一声。 年轻人和秘书都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老者。 年轻人冲着胡达大声喝道:“停,你快停!” 胡达没有停,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真的停下来了,那老者就有可能会受伤,他不但没停,反而加大了功力。 年轻人急了,上前要拉胡达。 那老者暴喝了一声,“兔崽子,你给我滚出去!” 年轻人只得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胡达缓缓地收了功力,站起来看了看老者。 见老者原来面色灰青的脸多少有些红颜色了,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给老者穿上了衣服,然后问老者,“老爷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浑身发热,尤其是骨头好像让火浇的似的热。” 胡达点点头,“嗯,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去药房抓,记住了,你一定要照方抓药,别人问什么,一定不要说。” 一旁的秘书正给老者擦汗,听胡达这么说,连忙问:“医生,为什么不让说呀?” “因为我这个药方子里有几味猛药,一般的医生不敢用。” 秘书有些担心,“这……这能行吗,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呀,我们老先生可是……” 胡达有些不悦地说:“他要是想治好病,想活命,就得按我这方子抓药,他就是总统也得这样,明白吗?” 秘书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脸的狐疑。 老者摆了摆手,“小黄呀,我已经刚才不是说了吗,死马当活马医,我已然是这样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嘛,你不要再废话了,按医生说得办。” 秘书只得点点头。 胡达按那本无名医书里面的一个方子给开了一个药方,交给秘书,然后说道:“这药煎好了,一天三次,一次也不能少,饭前服用,三天后再来一次,记住了?” 秘书连忙点头,“记住了。” “行啦,你们走吧。” 秘书刚要推老者走,老者看了他一眼,“看病不用花钱吗?” 秘书马上把那十万块钱又拿出来。 胡达摆了摆手,“钱先不收,等病好了再收。” 老者拉住胡达的手,有些激动地说:“医生,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呀,钱你一定要收下,要是不够,你尽管说个数儿,我一定不会还价儿的。” 胡达亲切地拍了老者的肩膀一下,“老爷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病治好了再收钱,治不好,不收,而且,我自认为自己的医术还行,应该是可以收到你的钱的。” 老者点了点头,“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你放心,不管你治好治不好,我一定会重谢你的,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 “胡达,古月胡,发达的达,今年二十三了。” 老者微微怔了一下,摘下墨镜定定地看着胡达。 胡达让他看得有些发毛,笑着问:“老爷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 老者连忙重新戴上眼睛,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那我们走了。” 秘书推着老者走了。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候,老者每三天来一次让胡达用气功给他治病。 一个月后,老者的秘书送来一张卡,说里面是一百万,秘密是666666,让胡达收下。 胡达先问了老者的病情怎么样了。 秘书什么也没说,表情非常得怪异,反而问了些胡达的家里情况,生日、父母姓名,年纪之类的。 胡达都一一告诉了他,他在一个小本子上一一记下了,还向胡达重新确认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走的。 那一百万,胡达没有全收,只收了一万块。 他之所以只收一万块倒不是他不喜欢钱,而是他不想若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师父,那个老中医以前在外面接触过不少大人物。 他跟胡达说过,好多大人物嘴里全是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 一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表面上都像个大善人似的,但在背地里净做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事。 老中医警告过胡达,出去后,尽量不要粘这些人的边儿,要是不小心惹上这些大人物,只要他们动动小指头,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他只收了那个老者一万块,不多,也不少,正好。 胡达没收老者那么多钱还有另一个原因。 正文 第9章 黄雀在后 那就是李有亮还欠着他五十万。 他早打算好了,要到这笔钱,他打算在桃源村开一家养生度假村。 现在,城里人压力大,生活节奏快,大多都有亚健康的问题,要是能建一个养生为主题的度假村,一定能赚钱。 他向李有亮要了几次,李有亮都说没钱,还说他外面还欠着好几百万,后来再去要,他根本就不接电话,不露面,去他家找也不在家。 又过了几天。 陆国文约胡达晚上去城里喝酒。 刚开始胡达还不想去,可是陆国文说这次喝酒是给胡达介绍个卫校的领导给胡达认识。 现在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有时候忙不过来,胡达想着让于素云去城里的卫校学个护士证,然后让她到自己的诊所里干,这样也不用去李有亮的海产品加工厂受苦,还受李有亮的欺负。 所以,有一次他就跟陆国文说了这么一嘴,让他帮个忙找个关系。 没想到陆国文这么快就找到关系了。 晚上,胡达和陆国文叫了个滴滴车来到城里的一家酒店,见了那个所谓的卫校领导。 可是让胡达狐疑的是:这个老者古里古怪,似乎不像什么正经人。 胡达又问了他些医学知识,他也答得破绽百出。 胡达起了疑心,以为是遇上了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他也没怎么在意,就当喂狗。 他们喝完了酒,那个所谓的“领导”打车走了。 胡达和陆国文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 陆国文跟胡达说要去城里最好的一家KTV唱歌,顺便找几个小姐玩玩。 胡达拒绝了。 可是陆国文硬拖着胡达往那边走,说就在不远,连车都不用打。 两人正在撕扯。 胡达突然看见从旁边的窜出几个黑影。 为首的一个上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陆国文一见调头跑了,把胡达一个人留在那儿。 胡达站了起来,借着路灯的光亮一看,踢他的人他认识,是城里一个非常牛X的混混儿,外号叫“老虎”。 在老虎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熟人,正是李有亮。 胡达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李有亮让陆国文把他骗到这里来的。 李有亮这是要找后账呀。 现在的形势是敌众我寡。 好汉不吃眼前亏,胡达转身就要跑。 老虎的两个小弟冲上来扭住了胡达,架到老虎跟前。 老虎嘴里叼着一个牙签,一口的酒气,他用大眼珠子很不屑看了看胡达,“小子,我听说你抽老千骗了李有亮七十万,有这事儿吗?” “我没抽老千,也不是七十万,是五十万。” 李有亮上来踹了胡达一脚,“你TMD,我说是七十万就是七十万。” 胡达在里面呆过,听说过一些江湖事。 他知道应该是李有亮想要回那五十万找到这群混混儿。 可是找混混儿办事也是需要费用的。 李有亮是把这笔二十万的费用算在他的头上了。 老虎把嘴里掉的牙签吐在地上,懒懒地说道:“我不管七十万还是五十万,李有亮是是我罩的,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你现在得把钱给拿出来。” “我要是不拿呢?” 老虎眼一瞪,“不拿我就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胡达没服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打出我屎来,还得麻烦你一口一口吃了。” 老虎没想到这个小吊丝这么跩,脸都气白了,两腿一叉,“哥儿几个,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让虎哥练一练‘骑马蹲裆’式!” 老虎的两个小弟薅着胡达的头发使劲往他的裤裆底下塞。 “我草你大爷的!”胡达拼命挣扎,死也不肯往里钻。 正这时,远处开来几辆车,中间的一辆是一台辆非常扎眼的阿斯顿·马丁跑车。 那辆车在他们旁边刚停下,前面的一辆陆虎揽胜上跳下来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一个大汉殷勤地打开车门。 从车里下来一个一身浅灰色西装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有一张略显得老成的俊朗面孔。 浑身上下一身的名牌,一副世家公子的派头,气场很足。 胡达认出这个年轻人,正是那个老者的儿子。 一个保镖走上去跟年轻人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胡达。 年轻人微微点了下头,走到胡达他们面前,看了看他们。 轻轻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个保镖过来给他递了一支烟,并恭恭敬敬地给他点上火。 年轻人很潇洒地吸了口烟,“这是干吗,这么个打一个人呀,这也太没有江湖道义了,再说了,我的朋友你们也敢打,胆子不小呀。” 刚才还吊得没边儿的老虎一见这人,顿时变得像个三孙子似的。 快步跑到年轻人的跟前,陪着笑脸,“哎哟,这不是山少嘛,您怎么有闲功夫上这儿来了?” 被称为“山少”的年轻人连眼皮都没抬,指了指胡达,“他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对我的朋友,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老虎一听这话,吓是面如土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像山少这么牛X的人会是吊丝胡达的朋友。 他像哈巴狗似的陪着笑脸问:“山少,您没跟我开玩笑吧,他是您的朋友?” 山少懒懒地瞟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跟你开玩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是是,我怎么能和少山您比呢。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山少很潇洒地抽了口烟,“原来是误会呀,那也好办,既然是误会,那就马上向我的朋友磕头认错。” 老虎脸一红,一脸十分为难的表情。 他在这一片跩惯了,不要说向人磕头认错,就是大声说话也没人敢,可是他知道这位山少的底细,自己惹不起这们小爷儿。 李有亮本来是想找老虎替自己要钱的,已经给了他十万的定金,现在看他怂成这样,有些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靠,净JB吹牛X,说自己在这片儿是老大,原来也是个怂货……” 老虎正没有台阶下,听李有亮这么说。 他抬手重重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破口大骂,“你TMD是吃了王八蛋了,还是喝了地沟油了?山少的朋友,别说是你这么个吊玩意儿,就是我也不敢得罪,你还不给山少的朋友磕头认错?” 李有亮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老虎。 没办法,他只得向山少跪了下来,刚要认错。 山少踢了他一脚,“你跪错了,跪我朋友那边去。”又用手一指老虎,“还有你,你们俩一起。” 没办法,他也只得跟着李有亮一起一前一后跪爬了几步来到胡达面前,先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不断地扇自己的嘴巴,“达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饶了我这次吧。” 虽说胡达不知道这位山少怎么会认自己是他的朋友, 他重重地踢了老虎一脚,骂道:“你刚才不是说最喜欢练‘骑马蹲裆’式吗,巧了,我也喜欢练这一招,来吧,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这一回。” 所有的人都看着老虎。 老虎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钻一下胡达的裤裆,自己就过不了这一关。 他只得低着头钻进了胡达的裤裆,从胡达的后屁股爬了出来,刚要站起来。 胡达屁股往他身上一坐,拍了他肥大的屁股一下,“慢着。你老虎多牛X呀。像你这么牛X的人钻我的裤裆一次怎么行呢,最少得三次,来再钻两次。” 老虎没办法,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在胡达的裤裆里钻了两次。 胡达又拍了他脸一下,“以后还敢在我面前牛X不?”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胡达踢了他一脚,“滚吧!” 老虎和他的几个小弟连滚带爬地跑了。 胡达又一指早就傻了的李有亮,“该你了,三次,少一次,我就弄死你!” 李有亮没办法,只好学着老虎的样子在胡达的裤裆底下钻了三次,无比狼狈地站起来问:“达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滚吧!” 李有亮夹着尾马滚了。 山少看着李有亮远去的的背影,微微地点了下头,转脸马上换了副客客气气的表情,向胡达一伸手,“胡医生,我叫吴重山,让你受惊了。” 胡达和他握了握手,笑了一下,“谢谢呀。” 吴重山回身亲手拉开车门,向胡达做了“里面请”的手势, “胡医生,我在帝豪酒店开了个房间,开了瓶82年的拉菲,开了几道小菜,咱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是你爸的伤又……” “不是,不是,我爸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对你的医术可是赞不绝口呀,说你是神医。我今天找你是想谈一件别的事情。” “什么事呀?” “那天你说你的眼睛比X光机还厉害,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呀,我们想和你一起发大财……” 胡达还没等吴重少把话说完,马上摆摆手,“不好意思。那天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不要当真。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特异功能呀。好了,我还有点事,咱们改天再聊。” 正文 第10章 栽赃陷害 说完,胡达回过身招手打了辆车回了家。 第二天上千,胡达坐在诊所里看医书,他打算好好读几本书考个资格证,这样以后行医就名正言顺了。 可能是因为有了透视异能,他现在看书记得非常快,一本书看一天就能记个七七八八的,再看一天基本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他正在看书,于素云搀着她妈走了进来。 胡达马上站起来,热情地问:“婶儿,你怎么来了?” 素云妈笑眯眯地说:“我这几天身上不舒坦,我听说咱们村有了个小神医,这不,就来找小神医看看病。” “婶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还差得远呢,你坐下,我给你瞧瞧。” 胡达拿起听诊器听了听,又问了几句。 素云妈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心脏有点不好。 他就给开了几副治心脏病的药。 正这时,胡达妈走了进来,“哎呀,老嫂子,你怎么来了?” 胡达看了他妈一眼,觉得她的口气好像是早知道素云妈会来。 又看了看素云妈的眼神,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素云妈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未来女婿的,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把几盒药拿给素云妈。 素云妈问:“多少钱呀?” 胡达妈马上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什么钱不钱的,这事儿作主了,不要钱,你以后有什么毛病就来找我们达子,都不要钱。” “这怎么行呀?” “怎么不行,老嫂子,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你们家素云给我们家得了。” 于素云头一低,脸色一阵潮红,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看样子她也是知道的。 素云妈笑眯眯地看了胡达一眼,又看了看于素云,“要是能这样,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我们素云……” 于素云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一下拉起她妈,“妈,咱们走吧,人家达子还要看病呢,咱别在这儿耽误人家工作。” 胡达妈连忙说:“也对,走,老嫂子,咱老姐儿俩可是有日子没唠了,走上我们家,咱们好好唠唠。”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胡达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该给于素云买个什么订情信物,现在哥们有钱了,最少也得一万以上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胡万顺开始逼着胡达跟金满山的女儿金枝去处对象。 金满山原来也是桃源村的,金枝和胡达还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长得又矮又胖,还特刁蛮,天天把自己当成公主。 金满山前些年搞房地产发了大财,全家搬到镇上了,没过多久,金叶和他爹的一个手下结了婚。 没过两年离了,因为她老公嫌她太胖太刁蛮,和一个发廊妹好上了。 胡万顺觉得人家是大老板,主动找上门机会难得,就逼着胡达去找金枝。 胡达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取金枝那种货色当媳妇,断然拒绝,爷俩吵翻了天。 胡达就搬到诊所住了。 他不知道会做饭,有时煮一锅饭吃一整天,再不就方便面对付一顿。 于素云从胡达妈那里听到了这件事,就经常在家里做一些好吃的给胡达送来。 这一天,于素云又做了四个菜,还买了两瓶啤酒给胡达送来了。 胡达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吃。 于素云给胡达倒了杯啤酒,然后说道:“达子,你知道外面现在说你什么吗?” “说我什么呀?说我是无病不治,无所不能的小神医?” “不是,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你打着治病的旗号,那啥……” “那啥呀?” “他们说你是因为女人的事坐的牢,现在出来了,趁着给人治病的机会占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 胡达一拍桌子,“艹,哪个王八蛋这样造老子的谣呀?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 “还有人说无照行医,骗钱害人。反正你最好小心点,现在的人都坏着呢。” 两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闲话。 一个打扮时尚,年轻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个女子不是桃源村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农村姑娘,一身的风尘气。 于素云见来了患者,把桌上胡达吃剩的饭菜收拾了一下,走了。 女子坐在胡达面前抚着胸口说自己胸口疼,疼得非常厉害,让胡达给看看。 胡达给她把了把脉,又用听诊器听了听,这个女的没什么毛病。 “你没什么病。”胡达说。 女子妩媚地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哟,人家都说你是小神医,我胸口疼成这样儿,你还说没病,我看你这个小神医是个假神医吧?” 说着话,他一把抓住胡达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小神医,你再给好好看看,我这儿真的很疼呀。” 胡达一惊,连忙收回了手。 女子咯咯地浪笑了起来,“哟,小帅哥,你不会是没经历过女人吧,你看你吓得那个样子,太好玩了。” 胡达觉得有些不对头,他站起身,“美女,你真的没病,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到别的医院看看。” 女子眉梢一挑,向胡达闪了一个大大的媚眼,“不的,我就找你看,你是不是没看全呀,我脱衣服让你好好看看。” 说着,就要脱衣服。 胡达连忙摆手,“等一下。美女,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回去吃吃看,要是实在不行,再说,好不好?” 女子这才停止了已经解开两颗扣子的手,向胡达浪荡的一笑,“这还差不多,行啦,你开吧,要开点好药呀。” 胡达不想惹麻烦,想赶紧把这个女的打发走,就开了一副补血益气的补药方子。 这种药不管有病没病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女子拿了药方给胡达飞了个吻,还向他风情万种的挤了挤眼睛,转身出了门,开车走了。 第二天,卫生局和公安局来了四辆车,说胡达无证行医,开的药方子把患者吃进了医院。 胡达马上想起昨天那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 因为他开的那个药方不可能吃坏人,而那个女人当时的举止又那么怪异,胡达知道自己可能是中了谁的圈套了。 可是,无证行医是事实,他不得不跟着警察走了,被关进了拘留所。 胡万顺老两口听说胡达让警察给抓走了,吓得六神无主,就给刘静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 刘静就去找人交涉,可是,这一次,对方非常强硬,根本就不给刘静的面子,说人证物证俱在,还给刘静看了当时胡达给那个女子看病时的视频。 原来,当时那个女人来找胡达看病时,手包里放着偷拍器材的,把当时胡达给他看病,开药方的情形全给录了上来去卫生局举报,又去公安局报案。 胡万顺老两口听说刘静都搞不定这件事,吓得在家天天哭天沫泪的。 这一天,李有亮的老婆叶玫瑰来到胡家,说李有亮可以帮忙把胡达弄出来,不过条件是用那五十万的欠条抵。 那张欠条胡达交给他妈收着,胡达妈一听这话,马上把那张欠条交给了叶玫瑰,没过几天,胡达真的给放了回来。 胡达知道这一次应该是李有亮设的局,找人来他这儿看病,逼着他开药方,然后再去举报说他非法行医,乱开药方治坏了人。 胡达回来后,胡万顺不让他再去诊所给人看病了,让他在家里看书,等着考执业医师资格证。 因为已经是盛夏了,加上这次的事让胡达非常得窝火,所以,他在家里也没心思看书。 想进城散散心,他妈也不同意。 这天下午,胡达在家里闷得不行,就准备了些诱饵,拿着一个捉泥鳅的须笼来到村头的月亮河里下笼准备捉泥鳅吃。 泥鳅可是好东西,胆固醇少,含有一种类似廿碳戊烯酸的不饱和脂肪酸,有利于人体抗血管衰老,具有补虚,暖脾胃,祛湿,止虚汗,壮阳等功效。 捉泥鳅最佳时机应该在晚上,一到晚上那些白天活蹦乱跳的泥鳅就老实多了。 晚上,胡达吃完了饭,只穿了条裤衩背着一个竹篓子,带着虎妞去河边收须笼。 他到了河边借着淡淡的月光往河里一看。 坏了,他下午下的须笼在慢慢地往下游走。 根据他多年捉泥鳅的经验,应该是须笼里钻进了什么大鱼,这些鱼劲大儿,一旦进了笼子就拼命地往外撞。 捉泥鳅的须笼线很细,很容易让这些大鱼撞破了,一旦撞破了,他就白忙活了。 胡达不由分说,跳下河去拉那个须笼。 他本想把须笼给拉起来,有多少算多少。 可是他这一拉,一下把须笼口子给弄大了,须笼满满的泥鳅一下全掉出去了。 胡达急了,拼命地追,捉一条扔竹篓子里一条。 有一条近一尺长的大鲤鱼慌不择路钻进了河沿的水草里,胡达顺手去摸, 这一摸,胡达摸到了一条滑溜溜、胳膊粗的大“泥鳅”。 胡达惊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没摸过这么粗的泥鳅,顺手再往上一摸,更粗,更滑,还…… “哎呀”一声的女人叫声。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