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节 梳头太监 　　这里是大宋皇宫啊！ 　　只有十五岁的小书童忽然来到了这宫苑，虽然年纪小，也念过几点书，也知道天威咫尺近龙颜。 　　天不明，就只听远处，马蹄鸣鞭轿夫声远；看到近处，去螭头上拜跪，随着豹尾盘旋。朝朝宿卫，早早随班。 　　小书童想啊，别说做不得卿相当朝一品贵，连日后的事情也难料了！在这个里，先随着六皇子，待漏五更寒。 　　但见得银河清浅，珠斗斑斓。数声角吹落残星，三通鼓报传清曙。 　　银箭铜壶，点点滴滴，尚有九门寒漏；琼楼玉宇，声声隐隐，已闻万井晨钟。 　　曈曈曚曚，苍茫红日映楼台；拂拂霏霏，葱菁瑞烟浮禁苑。 　　袅袅巍巍，千寻玉掌，几点瀼瀼露未晞；澄澄湛湛，万里璇空，一片团团月初坠。 　　三更天鸡，咿咿喔喔，共传紫陌更阑；百啭流莺，间间关关，报道上林春晓。 　　午门外碌碌刺刺，车儿碾得尘飞；六宫里呕呕哑哑，乐声奏如鼎沸。 　　只见那建章宫、甘泉宫、未央宫、长杨宫、五柞宫、长秋宫、长信宫、长乐宫，重重叠叠，万万千千，尽开了玉关金锁；又见那昭阳殿、金华殿、长生殿、披香殿、金銮殿、麒麟殿、太极殿、白虎殿，隐隐约约，三三两两，俱卷上绣箔珠帘。 　　半空中忽听得一声轰轰烈烈，如雷如霆，震耳的鸣梢响，合殿里只闻得一阵氤氤氲氲，非烟非雾，扑鼻的御炉香。 　　缥缥缈缈，红云里雉尾扇遮着赭黄袍；深深沈沈，丹陛间龙鳞座覆着彤芝盖。左列着森森严严，前前后后的羽林军、旗门军、控鹤军、神策军、虎贲军，花迎剑佩星初落；右列着济济锵锵，高高下下的金吾卫、龙虎卫、拱日卫、千牛卫、骠骑卫，柳拂旌旗露未干。 　　金间玉、玉间金、熌熌烁烁、灿灿烂烂的神仙仪从；紫映绯、绯映紫、行行列列、整整齐齐的文武官僚。 　　螭头陛下，立着一对妖妖娆娆，花容月貌，绣鸾袍、鸳鸯靴的奉引昭容；豹尾班中，摆着一对端端正正，铜肝铁胆，白象简、獬豸冠的纠弹御史。 　　拜的拜，跪的跪，那一个敢挨挨拶拶纵喧哗？升的升，下的下，那一个不钦钦敬敬依礼法？ 　　常瞻仙仗，圣德日新日新日日新；群臣共拜天颜，圣寿万岁万岁万万岁。从来不信叔孙礼，今日方知天子尊。 　　…… 　　小书童在哪里寻思着，六皇子已经急急火火地呼喊上了：“小栓子，快快，来来来，给我梳头！” 　　小栓子没有在跟前，十分机灵的小书童跑了过来，好想说：“皇子殿下，我给您梳头吧！” 　　但是他不会说，只是呀呀呀地。指着梳子。 　　六皇子看看他：“你？会梳头？” 　　小书童点头，比划着。 　　六皇子明白了：“你原来在周太师府里的时候，就是经常伺候他，给他梳头？” 　　小书童点点头。 　　六皇子说：“嗯？你会梳头？也好，你赶快给我梳头吧！我要去赶早朝呢！” 　　小书童嗯的一声。 　　就开始给六皇子梳头。没一会儿，梳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六皇子照照镜子，嗯？不错！心中大喜！ 　　小栓子赶了过来了，几个太监给六皇子换上他那一身簇新的杏黄色的王爷朝服，头上换了一个束发金冠，用一朵火红的绒球儿点缀着，更使得六皇子倜傥风流。 　　六皇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上朝去了。 　　…… 　　此时的六皇子宫里，只剩下了几个小太监，还有那个小书童。 　　小太监来打扫太子的寝宫，却看见那位小书童已经收拾完了。 　　太监问他话，他能听见，但是不会说：“哎哎哎呀呀呀呀！” 　　小太监吃惊了：“啊？你是个哑巴？哑巴也能进宫伺候皇子？……” 　　下午，六皇子从他父王的家宴上回来了。 　　一位管事的太监过来说：“六皇子啊，这个小书童在这里不合适！他是个哑巴！” 　　六皇子说：“他也是一个天生的太监！没有地方可以去，就留在这里吧！嗯，就让他给我当梳头太监，梳头吧！” 　　那个管事太监说：“他叫什么名字？我好造册啊！” 　　六皇子看看小书童，小书童直摇头：他说不出来。 　　六皇子就说：“我给他起个名字吧，就叫小木梳！” 　　那个太监说：“好吧！这个事情还得给宫里的执事造册呢！” 　　自此，小书童就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小木梳！他成了六皇子的梳头太监！ 　　…… 　　小木梳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父母是开封东边七十里外的罗王镇一个柳姓家族的人，家境贫寒，靠着几亩薄地度日子。 　　父亲是个秀才，却没有考上贡生。母亲也读过书。自己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名字叫柳伯云，自己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小妹妹。柳伯云天生很聪明，也很孝顺自己的父母亲大人，极力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父母原来也很疼爱自己，母亲亲自给自己教识字写字，一心想把柳伯云培养成秀才，可是柳伯云十岁的那年，却被同族人的一个郎中，竟然发现了这位柳伯云是个阴阳人，一下子在族里掀起一股怨气，说这家族里的一切不幸，都是他柳伯云带来的！族里的人就都开始歧视这一家人。族长直接要他的父母把他这个不祥之物柳伯云扔了，也有的要他家全家人干脆搬出这个家族，免得危害一个家族的兴盛。 　　母亲心疼无奈，而父亲觉得很丢人，也失望至极，更觉得这个自己生的这个儿子柳伯云实在就是个家里的祸害，就要把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柳伯云卖出去，而且叮嘱柳伯云，不许自己说自己姓什么是哪里人士，所以柳伯云，如今的小木梳，从来不敢跟人家说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大人是谁，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他的父亲还是不放心，又亲自把柳伯云带到了京城里的人市上，要把柳伯云卖了，其实就是想让柳伯云进宫去当太监…… 　　　 第一卷 第2节 往事难忘泪犹新 　　他的父亲还是不放心，又亲自把柳伯云带到了离家远远的，自己的这个孩子不可能在找回来的地方，也就是京城里的人市上，要把柳伯云卖了，其实就是想让柳伯云进宫去当太监，那么柳伯云这个样子，也能说得过去了，这辈子也还能有地方混口饭吃！ 　　但是在人市上，他的父亲没有看到皇家的人，却有人给他指点着，他才看见了周太师府里的钟管家来这里买小孩，要的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当小厮！ 　　柳伯云的父亲一听，急忙拉住了那个钟管家，说有原本只有十一岁的柳伯云是十四岁了，而且要便宜卖，只是为了给孩子找口饭吃。那管家仔细看看了柳伯云，看见他又瘦又小，所以根本就没有看上，他的父亲连忙说自己的儿子还念过书，识得许多个字，背诵诗词也会一些。 　　那钟管家看看那柳伯云的父亲如此说，就说，那给你一贯钱吧，柳仲营的父亲满口答应，把儿子柳伯云扔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就是，他的身价才值一贯钱！也就是一千个铜板！等于白拾来的。 　　而周太师打发钟管家去买小厮，其实另有用途，可是这小孩子来到周太师府里的时候满打满算才十一岁，什么都还没有长起来。周太师看他还是个小孩子，多少有些失望。钟管家连忙解释，周太师才知道这个孩子识得几个字，会几句诗，就让他当了自己的书童。还没有了名字，大家都叫他书童。他就伺候着周太师的起居，洗漱，收拾屋子。 　　因为怕他看到什么事情，胡乱说，让钟管家给他下了哑巴药，弄哑了他的嗓子，从此他就成了一个哑巴！也就叫哑巴书童。小书童不会说话了，心里好害怕，但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什么也没有表示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以后他离开了周太师的府里，他该怎么办！他成了哑巴以后，周太师才带他见到了自己的夫人——杨夫人。杨夫人看见丈夫带来一个哑巴书童，说是可怜他，就把他收留了，杨夫人十分赞赏，还给了小哑巴书童两身衣服穿，好在周太师府里行走，做事。 　　这位杨夫人可不得了，是谁啊？是杨令公的儿子，杨三郎的女儿。杨三郎战死的时候，杨夫人刚刚十三四岁。后来长大了，是先皇做媒，嫁给了周太师的，不过这已经是快三十年的事情了。此时的周太师的儿子，叫周文礼，已经二十五岁了，他的女儿周文娥也十九岁了。 　　周文礼前几年结婚过一个美丽的妻子，但是结婚半年后，小产不慎身亡！周文礼悲伤，在也不娶妻了。而那位周文娥，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婿。 　　…… 　　从那以后，哑巴小书童就在周太师府里当小厮。 　　过了一年，这个一贯钱买来的男孩子长了起来，个子也长了，模样也长大了一些，长得白嫩且眉清目秀的，周太师好喜欢，就想玩他，可是等到看看他的那个东西后，才知道他只有阴茎没有阴囊，是个阴阳人，十分吃惊，就把钟管家叫来了，让他看看这个阴阳人。 　　钟管家也才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残废，却也无可奈何了。因为杨夫人知道这个哑巴书童了，周太师也就不想弄丢这个孩子。 　　可也因为他是阴阳人，任何春药对他没有作用，这倒让周太师反而觉得好玩了，而从此，周太师只要找不到男孩子，就凌辱他。而钟管家也好奇啊，经常来凌辱他。 　　此时的柳伯云，毕竟年幼，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害怕极了，只得任人家凌辱，自己在这里苟且偷生活着呢。只有夜里，梦里，才是自己的天下：她梦见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弟弟妹妹们。 　　自己的母亲满脸都是泪，自己的弟弟妹妹，已经长大成人了，妹妹已经长得很漂亮了。 　　他梦见了那周太师和钟管家那丑陋的脸！那肮脏的手伸向自己的……。 　　那个疼啊！哭不出来喊不出来！因为他就是一个哑巴！ 　　…… 　　如今，小木梳虽然进了皇宫，他怎么也不能忘记那些个可怕的事情！ 　　就是在昨天，小书童才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因为他是个残疾人才逃过了一劫！而救他的正是六皇子！ 　　昨天清晨，他哑巴小书童还在周太师府中伺候周太师洗漱上朝，还没有退朝的时间，周太师被羁押，哑巴小书童他所在的周太师府就被查抄了！ 　　后来才知道是六皇子还朝了，揭露出许多周太师的罪行，所以皇上下旨，羁押了周太师，又命六皇子亲自去查抄周太师府。 　　半个时辰后，六皇子骑着他的大黑马，带着他的何常海、何常鸣、王小栓和黄大狗四个侍卫贴身；带着华、荣两个大太监；同刑部许尚书许大人一起，帅领着五百御林军，还带着许大人的手下几十个快捕，扑向了城东的周府，先将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点名先逮捕麻和尚、于能万，于万能等几个周府大小管家。 　　而六皇子的贴身侍卫黄大狗，在到了周府后，六皇子要他带领一百多人，扑向钟大孬，也就是麻和尚的私宅查抄。 　　六皇子命众快捕和御林军将士们仔细抄查周府，而六皇子自己带着自己的三个贴身侍卫和两个太监，带了许大人和许大人的手下几个快捕，在周府里寻找一处地方。 　　此时的周府中的假山，偏门，月亮门都重修过了，所以一进来，六皇子有些迷路，正在迷惑的时候。忽然他看见御林军押过来一群周府家丁，其中有一个哑巴书童，曾经服侍过当日被软禁在周府的何常歌，也就是六皇子自己。 　　六皇子急忙把他叫了过来。 　　那哑巴书童看见六皇子，先是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曾经是六皇子的书童的王小栓认也出了哑巴书童，六皇子的大哥何常海也认出了他，大家都笑了起来，都跟他打招呼。 第一卷 第3节 六皇子怒寻旧恨 　　六皇子看见他，就想起自己在西云山上一起修道的那个哑巴道士朝鹤，心中叹息一声，后问他：“你知道钟管家到哪里去了？” 　　哑巴书童摇头摇手，意思是说他不知道。 　　六皇子忽然想起了，这个哑巴不会说话，却能听见，就问他：“您知道周太师的那个书房吗？那个有吴道子画的书房？” 　　哑巴听懂了，看看六皇子，有些犹豫。 　　六皇子说：“你别怕，有我呢！你看看，这是刑部许大人！” 　　哑巴明白了，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六皇子一群人进了左边的院门，饶了好大一圈，才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六皇子仔细看看，原来是屋门变了一个方向，怪不得自己迷路了呢。心中暗叹，周太师，实在是老奸巨猾！ 　　哑巴书童指着那房门，哎哎哎地想说什么，说说不出来！ 　　六皇子说：“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这么着，你就跟着我吧啊！” 　　我们前面说过，这个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是被麻和尚下了毒药，才成了哑巴的。 　　…… 　　六皇子来到屋门口，只见屋门上挂了一个好大的锁子。 　　六皇子又仔细看看周围情况，极力辨认以后说：“就是这里！” 　　六皇子指着那锁子问哑巴：“钥匙，你知道谁拿着呢？” 　　那哑巴摇头。 　　六皇子抽出自己的新佩剑，那是父皇知道他的宝剑给了六合王后，赐给他的，华丽无比，却对这锁子却无能为力了。想起自己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六皇子不由地叹了口气：“唉！没有办法！” 　　旁边的何常鸣问：“你想干什么？” 　　六皇子：“把这个门打开啊！” 　　何常鸣说：“嗨嗨嗨，这是个什么难事啊？” 　　何常鸣过去看看哪门，先轻轻动了一下门，门活动了，粗壮的胳膊又一使劲，门板就被何常鸣卸了下来。 　　六皇子进了门，抬头就看见了那副吴道子的画。许大人看看里面什么也没有，莫名其妙。 　　六皇子看看那画四周围，一时想不起那个暗机关在哪里了，他推推那幅画。 　　何常鸣问：“弄开？” 　　六皇子：“是啊！” 　　何常鸣、王小栓刚要来推这幅画，就听见里面“啊”的一声惨叫，吴道子的画动了一下，觉得那边有人倒下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 　　六皇子忙说：“快，推！” 　　可是几个人怎么也推不动。 　　何常海看看：“往外拉试试！” 　　几个人想拉那个画墙，还没有地方下手。 　　还是何常鸣机灵，他看见了地上有快砖头好像是活的，试着上去跺了一脚，那画墙就一分为二地被打开了，果真靠着画墙跟前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冒着流了一地。 　　六皇子忙抱起他：“小兄弟？小兄弟？” 　　那孩子睁开眼睛，看看众人，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何常海急忙诊诊他的脉，看见那孩子泪水满面，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浑身就渐渐冰冷了。 　　六皇子长叹一声，给那孩子合住了他的眼睛，说声：“小兄弟，你的此仇，我一定为你要报！我要他们为你抵命！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六皇子放下了那个男孩子的尸体，又打量着屋子里，只见屋子里陈设依旧，只是多了一幅画。看见那幅画又长又大，六皇子，盯住那画观察了片刻，他仓朗朗地抽出自己的佩剑，一挥手，宝剑直奔那画上去了，只听见“哎呀！”一声，那幅画被刺破了，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跃起要上房梁，但是他的腿被六皇子刚才扔出的宝剑扎伤了，没有跳起来，当即被快捕们按住了，上了绑绳，看看，不是麻和尚，也不是于能万。 　　此时，有一个快捕大喊一声，说：“床上有人！” 　　众人们急忙过来，只见那床上的帐幔里，果真有一个人躺着，急忙喝道：“谁？快出来？” 　　但是无声无息。 　　何常鸣用他的宝剑挑开那帐幔，一个快步上去，将那被子猛地一掀！ 　　“呀！”哑巴书童顿时吓得嚎啕了起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原来是一个死尸，浑身一丝不挂，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男，头发被拴在床头，一手一脚被铁链子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浑身伤痕累累，小腹一片血迹，最可怕的是，他的头顶上的头皮被人揭开了，那里有一个血糊糊的大洞…… 　　看到如此惨景，加上哑巴的哭嚎，使得六皇子也不由地浑身战栗起来。 　　许大人连忙问他：“皇子千岁，您怎么了？” 　　“我？我？我？有点冷！”六皇子几乎都站立不住了。 　　何常海急忙按扶住他，用目光安慰他。 　　何常鸣用他强壮的胳膊搂住了六皇子，说：“弟弟别怕，有我呢！” 　　六皇子的泪水却满脸。 　　两个大太监看着那个惨景，也是心惊胆战的。 　　看看六皇子如此，也安慰他：“不要紧，别害怕！我们都在这儿呢！” 　　王小栓过来按住他颤抖的手，说道：“公子啊，你别忘记了，您可是黑尘子啊！” 　　六皇子顿时镇静下来了。 　　他摸一把自己的眼泪，命人将那孩子连被子一起裹着抬出了门，又问那个被逮住的人：“床上的机关在哪里？” 　　那个人还在狡辩着说：“不知道！” 　　被后面上来的快捕将捆他的胳膊的绳子使劲儿往上一提，那个人疼得大叫：“哎哟，哎哟！我说，我说！” 　　“快说，机关在哪里？” 　　那个人急忙说道：“在幔帐的，两头的钉子上，拔下钉子，动动床就行了。” 　　两个快捕上去拔那个钉子，那个钉子原来是一对木头楔子，刚刚拔下来，何常鸣就跺了那床一脚，那个床便一声响，翻了起来，贴在了后墙上，床上漏出了一个洞口，里边涌出一股恶臭，在看看里，白骨累累，实为可怕。 　　许大人一下子吃惊了，急忙叫来十几个御林军士卒，拿来了十几把镢头，挖开那洞口。 第一卷 第4节 恨海无边无辜泪 　　同时许大人命人去调请大理寺卿王成龙和开封府伊常大人。并请他们带来仵作，准备验尸。同时再调御林军东京御林军的都头王云生，带领五百御林军来周府帮助抄查。 　　六皇子和许大人带着自己的侍卫，就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众人将洞口挖开，将那些白骨，一个一个地挖了出来，放在院子中间的平地上。先挖来的几具尸体，虽然已经走形，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个的少男之躯。而且每一个人头上，都有一个大洞，而后面的就全部成了支零破碎的白骨了。一具具的尸体被挖了出来，院子里已经摆不下了，往院子外面摆，随着一具具尸体地被挖出，也挖出了不少的东西，衣服，鞋袜，还有这些死者带来的各种包袱，最后又挖出来一副乌沙帽、玉带和已经霉烂的官服。 　　许大人大吃一惊：“天哪！这不是张探花的官服吗？” 　　果然在衣服里找到了张探花的私印！ 　　许大人那个气呀：“为了这个张探花，开封府伊不知道被罢免了几个了，大理寺也不知道换了几个了！” 　　许大人看看那些骸骨，想知道那个是张探花，但是……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刚刚赶到了大理寺卿和开封府伊，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目惊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东京御林军的都头王云生带着五百御林军来支援，士兵们守在了门外，王云生都头来到许大人面前想问具体任务，却看见了满院子的骸骨，惊的张大了嘴：“我的奶奶，那个王八羔子这么造孽啊！” 　　武状元王云生都头一回头，看见了六皇子，正在骨骸中寻找什么，过来问：“六皇子，您这是寻找什么？” 　　六皇子看看他，一边低头继续寻找一边说道：“我在寻找一个人！” 　　原来六皇子想起了那个王海明，所以在骸骨中仔细寻找辨认，王小栓也在骨骸里寻找。 　　两个大太监在跟前招呼六皇子。 　　何常海和何常鸣却在帮着仵作们登记填写尸体表格。 　　那个哑巴书童呆呆都看着一地骸骨，浑身都在打颤。 　　而这里的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血腥恶臭，…… 　　…… 　　还是王小栓先发现了：“公子，看看，是不是这个？” 　　一个仵作过来看看那骸骨，立马报出骸骨的各种情况：“六尺长，十五岁左右，左胳膊有断骨接上的陈旧痕迹。头骨囟门开洞大约两寸，……” 　　何常海急忙登记进册。 　　六皇子看看那个尸骨，急忙问那个仵作：“您能看出来他的死亡时间吗？” 　　那仵作仔细看看骨骸上残留的腐肉，又看看他的牙齿，说道：“大约两年吧！” 　　王小栓顿时哭了起来：“是他，王海明！我的好兄弟啊，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被他们如此凌迟害死？怪不得狐狸精那么猖狂，怪不得他们要陷害你家公子！活活地逼死了你家公子！” 　　王成龙自从看到这些骨骸，早已经是胆战心惊了，又听到王小栓这么说，看着王小栓愤怒的眼睛，王成龙更是浑身战栗了。 　　何常海也写进了那表格，并注上了名字。这也是今天所挖掘出来的骨骸中，唯一有名字的。 　　六皇子此时更是泪流满面，痛不欲生了。 　　何常海何常鸣兄弟两呵护着他。 　　武状元王云生问他：“六皇子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六皇子含着泪，看看他说：“你知道周太师的公子周文礼是为什么死的吗？” 　　王成龙说：“是何常歌杀了他！” 　　六皇子说：“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何常歌杀周文礼，就是因为这个！” 　　六皇子指着满地的骨骸，指着那具王海明的骨骸，哽咽着说道：“因为周太师就是准备要这样的方式辱杀何常歌的！就在何常歌命悬一线的时候，周文礼搬来了自己的母亲杨夫人，救了何常歌。因为是半夜，杨夫人命人把何常歌送到周文礼的书房里歇息，准备第二天再说这事。何常歌就歇在了周文礼的书房里了。谁知道，那周太师背着杨夫人，竟然偷偷派了两个杀手来周文礼的书房里要杀何常歌，也就是要杀人灭口！谁知道，那两个人反被何常歌杀了——那毕竟练过几天剑术的何常歌实在是被逼急了！何常歌刚刚杀了那两个人，气还没有喘过来，周文礼就进来了，何常歌就以为周文礼也是周太师派他来自己杀人灭口的，所以就……” 　　六皇子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武状元王云生都头却点头接了话头：“所以何常歌就杀了他……，因为何常歌不知道周文礼是为了救他何常歌自己！……我明白了！这个不能怪何常歌，何常歌是冤枉的！” 　　王成龙也说：“是啊，今日终于大白于天下了，这都是周太师在造孽啊！周公子是因为他父亲造孽而断送了性命！何常歌他确实是冤枉的！” 　　许大人说：“今日我们都明白了，京城的狐狸精是谁了……只可怜这些儿郎，谁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这里遭此灭顶灾祸，如此地惨死！而且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家人为他们，着急成何等模样了！” 　　六皇子继续说：“其实何常歌就是错了，他误杀了周文礼，他根本没有办法补救这个错！所以他一辈子都洗清不了这个罪过，一辈子都会为此悔恨和愧疚！” 　　六皇子想嚎啕，使劲哽咽着，泪水满面。 　　何常海看着那些骨骸，看看那个王海明的骨骸，心中感叹万分，看看六皇子悲伤，就找到一把香，点着了，又找到了一个香炉，放在了门外的石桌上，自己先作了一个揖，过来说六皇子：“四哥儿，你想哭，就好好地为他们哭一场吧，也好让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好好地去吧，去到奈何桥上喝那孟婆汤吧，把这一切屈辱都忘掉了，重新转世为人吧，让他们的在天之灵能早些转世投胎到好人家去吧！” 第一卷 第5节 血案历历荒草丛 　　六皇子就跪在了那炉香跟前，磕了头后，就嚎啕起来。 　　哑巴书童也给香炉跪下了哭了起来。 　　六皇子抱住他，两人哭成了一团。 　　这两位是从周太师的书房里仅仅的活出来两位！他们死里逃生！劫后余生！曾经感到自己庆幸！可是眼前看到了这些不幸的跟自己一样的少年人的骸骨，岂能不感到害怕！感到愤怒！感到悲伤万分！ 　　两个太监想劝住六皇子，何常海给他们摆摆手说：“他已经憋屈了整整两年了，就让他痛痛快快哭一场吧，多少能让他的心里能痛快些！……唉，痛苦不能老憋在心里，那样会憋出病来的！” 　　其他人也来给这些无辜的被害的孩子们磕头作揖。 　　屡屡香烟，飘飘而上，祭奠着一个个无辜的亡灵，涤荡着里每一个人的心灵，冲淡了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股的毒恶的邪气！ 　　好久，哑巴止住了哭泣，可是六皇子还在悲戚。 　　王小栓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说他：“四公子啊，你不要老这么哭了了，事情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发生的？看看这么多孩子的骸骨，公子你应该想想，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就是周公子，你不是常说，他也是在屈辱中度日吗？你能不能为他也做些事，让他在天之灵能高兴些！让他能早些转世投胎去吧！” 　　六皇子点头，站了起来，抹去满眼的泪，说道：“嗯，我知道了！……我必须逮住那些个王八蛋！亲手把他们带到这些无辜的孩子的陵墓前，亲眼看着人们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好为这些孩子伸冤报仇，也为我的周兄报仇！用那些王八蛋的血，洗去周兄浑身的耻辱！！！” 　　何常鸣搂搂他的肩膀，笑了：“好，好！不愧西云山的黑尘子！” 　　六皇子看看那个哑巴书童，命安顿他：“你就在这里跟着我们在一起！不要乱跑！” 　　哑巴书童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才合适。 　　…… 　　此时，御林军的士兵们还在那个洞里，继续往里挖着。此时的这个书房，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了。 　　忽然碰到了旁边一块大石板，御林军士兵们使劲挪开了那块石板，看看里面一片漆黑。 　　众人不敢冒然进去，上来禀报与六皇子和许大人。 　　六皇子请许大人决断。 　　许大人便命三十几名武艺超群的快捕，个个佩戴短剑，还有几个会暗器的。六皇子又把他们分成四人一伙，叫他们互相配合，又命人找来几个炮竹，让这些快捕拿上，好报信。 　　六皇子看看还不放心，又命把那个洞口再挖大些，这才命众快捕下去。 　　跟四尘子在一起冲锋陷阵已经习惯了的六皇子，提着剑就要下去，被两个大太监急忙给拦住了。 　　无奈的六皇子看看洞口的方向，问那个被擒住的人：“墙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回答：“是我们钟管家的账房！” 　　因为此时的钟大孬、于万能、于万能这几个大小管家还都没有擒住，六皇子问那个人：“你知道你们钟管家哪里去了？” 　　“今早我就没有见着他，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六皇子就和许大人一起，来到了墙那边钟管家的账房里。只见账房里桌子歪椅子倒，账本扔了一地。几个快捕正在搜查。 　　六皇子仔细查看着房子里的四角，房梁，又仔细地打量着墙上的每一件东西。 　　忽听底下有动静，是在床底下。 　　急忙命人把床挪开。发现挨着墙放着一块巨大的石板，一快捕上去就掀开了，就听里面有人喊：“这里有个洞口！” 　　许大人闻言，急忙说：“是吕快捕他们。” 　　果真，洞口里钻出了吕快捕和他的几个人。 　　吕快捕看见了许大人，急忙问：“许大人，这是哪里啊？” 　　许大人说：“钟大孬的账房！” 　　吕快捕又下去了：“下面曲里拐弯地，还远着呢！” 　　武状元王云生留在了这里，指挥着他的士兵追查各处的可疑之处。 　　…… 　　六皇子看看那个洞口，想想后，跟许大人说：“咱们再到别处瞧瞧吧。” 　　众人就随着他出来了。 　　六皇子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在寻找一个地方。所以他出来就顺路西去了，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院子。 　　六皇子心说：“这里就应该是文礼的书房吧？” 　　他就带着众人走了过去，可是看看那院子大门还被封着，上面还有大理寺的大印。 　　王成龙连忙上去撕开了封条，又命随他来的衙役找出钥匙，打开了院子门上的锁子，推开了院门。只见里面一片荒凉。 　　两边的荒草，有的高过人头，有的枯萎的东倒西歪，中间砖路上的枯叶也已经铺了厚厚地一层。 　　知道当初事情的哑巴书童站在院子门外不敢进去了，六皇子就要他跟着许多士兵一起，就等在院子门外了。 　　六皇子带着众人正要踏着枯叶往屋里走，许大人拦住了：“慢着！” 　　后面上来了一个快捕，仔细看哪枯叶，说道：“这个地方经常有人出入，嗯？刚才还有人进来！” 　　六皇子急忙说：“大伙注意点！” 　　六皇子抬头看看那房门，里面看不到一个人，便抽出了佩剑，回头，说道：“二位快捕跟我一起进去！” 　　许大人急忙拦住他。 　　许大人的主簿大人跟在太子后面，也东张西望。 　　何常鸣说：“我先去看看吧！” 　　何常鸣抽出了自己的那件暗器，握在手中，跟着两个快捕上了台阶，推开门进了书房，不见有什么异样，何常鸣出来招呼一声，众人也就进来了。 　　六皇子看看四周，摆设依旧，那个想累死自己的绳子，还剩半截儿在地上扔着，满地的血迹已成暗黑色的，可是还能辨认的出来，六皇子命人将此绳子带回刑部。 　　许大人十分奇怪：“这绳子是……” 　　王成龙此时也过来看看那绳子：“要这绳子干什么？” 　　六皇子想说什么话，一回头却看见了一双了冷淡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再仔细看，那人使劲挤出一丝笑容，六皇子认出是刑部许大人的主簿大人，也就跟他笑笑。那人尴尬地转身走出了房门。 第一卷 第6节 旧案现场遭暗算 　　六皇子心里嗯？了一声，也没有再理他，跟许大人叹道：“这正是周云儒派人想勒死何常歌的凶器，这是半截儿，另半截儿，和杀人的匕首，还有周府门上一串钥匙，都作为证据，被何常歌收藏起来了，等明日我替你们去找。” 　　许大人王成龙都佩服地刚想说什么奉承话，，耳朵极其灵敏的六皇子，忽听见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六皇子急忙使劲推倒了跟前的许王二位大人，自己也跃了起来。，就看见几个黑影从众人的头上飞了过去，而许大人摔倒的同时，又把六皇子的两个太监带倒了，几个人摔成了一团。 　　他刚落地，许大人和两个太监动作缓慢，还没有爬起来，王成龙却已经爬起来了，六皇子耳边又听见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立即一跳几尺高，就跃上了房梁，他身后的王小栓何常海也被他用胳膊使劲撞住去几步远坐在了地上。许大人和那两个太监又被带倒了，几个人跌成了一片，忽然就听见王成龙就跟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 　　六皇子身边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那两个太监，哪见过这个惊险？早被吓得面如纸白了，倒在地上，身如筛糠一样，腿软的半天都爬不起来了。 　　在房梁上的六皇子此时根本就顾不上看王成龙，他在仔细寻找那发射暗器的人，果真看见了一个人影隐藏在一个梁柱子上面，六皇子一跃而起，手中的宝剑便向那人飞了过去，那个人大叫了一声，宝剑已经刺伤了他的肩胛骨，那人急忙扭动身子，宝剑掉在了地上，六皇子父的皇赐给他的宝剑上，已经第二次染了血。 　　在六皇子几步开外的何常鸣也轮起他的暗器扔向那个黑背影，那人惨叫了一声：“啊。”差点掉下了房梁。 　　六皇子仔细一看，就看见那个黑影还在屋里的房梁上跳跃，急忙跳下房梁捡起了宝剑，立即冲那个黑影子扔过去。 　　那个人又一次惨叫：“哎哟！” 　　宝剑已经刺伤了他的大腿，鲜血顿时满身了！ 　　六皇子再次上了房梁，何常鸣跟几个快捕也跳上了房，六皇子给他们指人影的方位。 　　何常鸣拦住了他，说六皇子：“我们去追，你自己别动啊！” 　　何常鸣和两个快捕就向那个黑影扑了过去。 　　六皇子的宝剑已经掉在了地上，宝剑上血迹斑斑。何常鸣的暗器却还在那个人背后插着，那根链接的绳子在那个人背后摇摆着，另一头的那个小匕首垂在后面，鲜血一滴滴地，顺着那个匕首头儿，滴了一路。那个人也顾不上了，忍着痛，在屋梁上踉跄着跳跃几下，跑出了书房……，屋子外边看护的士兵众人看见了，喊着追着大喊道：“快，一个黑影向后院奔去了！” 　　何常鸣和那两个快捕也追了出去。 　　许大人急忙命几个快捕也一起去追。 　　六皇子捡起自己的宝剑，也要去追，被两个太监死死拽住了：“六皇子！您可别……” 　　六皇子一回头，就看见了许大人的哪位主簿却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边的狼狈。 　　再看看那小哑巴书童，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此时的王成龙王大人捂着肚子一直在狂叫：“啊……哟……” 　　何常海急忙过来给他解开衣服察看，只见肚皮上一个大洞，黑血直往外冒，那铁丸还在他的肚子里面，王成龙疼的面色发青，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身为太医的何常海，却还没有正式上任，也就没有带任何可以急救的东西，回头看见院子里有草药，急忙跑出去拔了一把过来，捂在王成龙的肚子的伤口，想给他止血。 　　许大人命人赶快去找太医找药，又人帮何常海把王成龙抬到周太师家的客厅里去了。 　　六皇子命人在刚才他们遇险的地方寻找暗器，果然，看见了七个小巧的小铁丸，加上王成龙身上的，一共有八枚。 　　六皇子看着那钢丸大不到半寸大，但是很沉，可是又不是麻和尚的那种满都是麻麻坑坑的，这个钢丸的表面很光滑，六皇子就吃惊了，这个周太师府里还有暗器高手啊，那么他们都是谁？ 　　王小栓问六皇子：“他们应该认识你！” 　　六皇子点头，心想，他们是应该认识我，所以他们的暗器其实都是冲着我六皇子来的！那么我也应该认识。可是那又是谁呢？麻和尚？不是？于万能？还有谁？ 　　这时候，有人跑过来给六皇子和许大人禀报：“王大人已经不行了！” 　　众人又急忙来到了周太师的客厅了，果然看见王成龙嘴里吐着鲜血血沫，二便失禁，流了一地，又腥又臭。 　　王成龙王大人看见六皇子，看见许大人，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吃力地喘着气，两只手乱抓，两手满都是污血泥土和沙子！ 　　六皇子看他如此凄惨，连忙安慰他：“忍一会儿吧，太医一会就来了！” 　　王成龙看着他，眼睛睁了好大，说道：“我知道，……何……常歌是……被王强周太师他……们陷害的……他们……” 　　话没有说完，王成龙便咽气了，但是眼睛瞪了好大好大…… 　　众人看他的情形，听他最后的遗言，都不由得胆战心惊。 　　在门口跟着六皇子的小哑巴书童，吓得直哆嗦。 　　六皇子本来心里十分恼恨王成龙，可是，此时看见王成龙死得这样的痛苦凄惨，也不由暗叹人生莫测。刚才因为太快了，第一次暗器过来，六皇子救了他们，可是第二次，实在是来不及了，推到了王小栓何常海，绊倒了许大人两个太监，就顾不了王成龙王大人了，结果……假如自己的黑佛尘在就好了！ 　　而许大人等人，尤其是那两个太监，心里都十分感激六皇子救了他们的性命，否则他们也会像王成龙王大人一样，死的如此凄惨、痛苦、可怕了。 　　人们正在叹息，忽然看见一快捕过来禀报：“周小姐率领一群丫环堵在后院大门，不许我等进后院搜查！” 第一卷 第7节 爱恨纠结尴尬心 　　众人又急忙来到了后院，但看到周文娥周小姐带着丫鬟拿着宝剑，挡在门口。 　　许大人上前说道：“周小姐，本官履行公事，刚才有人打死了大理寺王大人以后，跑到你后院去了。” 　　周文娥周小姐说道：“胡说，后院根本就没有来人！” 　　有人指着那地上的一溜血迹：“您看看是不是？他跑进你们后院里去了！” 　　周文娥不屑地一口回绝：“那根本就不是人血，是杀狗流下的血！” 　　“啊……”众人还真没话说了。 　　御林军的都头王云生很气愤地说：“奶奶地，一个丫头就这么厉害？竟然敢抗旨！弓箭手！乱箭给我射死他们！” 　　御林军的弓箭手果真拉弓要射箭了！ 　　六皇子急忙：“别别别！” 　　周文娥看见了六皇子，不由得一愣，转而用剑指住了六皇子，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屁皇子？何常歌，你杀了我兄长，逼得我母亲要上吊，如今又来陷害我父亲，抄查我府，我要跟你拼了！何常歌，拿命来！” 　　说着，周文娥举着宝剑，就砍向六皇子，何常鸣急忙举剑挡住了。 　　六皇子哈哈哈一笑：“嫂子啊，你跟我比什么比？你已经输了三回了，难道你还想输呀？……听你的意思，你是说你父亲是我陷害吗？” 　　“怎么不是？” 　　“好吧！就算我陷害，请您随我来看一处地方，你就知道到底是谁陷害谁了？等你看完了以后，你我再决一死战如何？” 　　周文娥说道：“谁怕谁呀！在哪里？” 　　“就在您父亲的东院书房里，请！” 　　周小姐大大咧咧地说：“就依你！” 　　说完，周文娥噔噔噔的跟在六皇子后面，向东院书房走去了。 　　许大人看她走了，命快捕赶快进后院子里去搜查追捕那个打死王成龙王大人的凶手，众丫环他们也不敢阻拦了，后院门打开了。 　　快捕们御林军的士兵们，蜂拥而至，在后院搜查。 　　因为血迹已经为他们引了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逃走的地方…… 　　…… 　　六皇子带着周文娥周小姐，来到了周太师的哪书房的院子里。 　　只见遍地的白骨，周文娥小姐吃惊地站住了。 　　六皇子指着地上的白骨说道：“是五十多条人命，他们都是十五六七岁的男孩子！” 　　周文娥小姐看着那刚死不久的少年，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万里晴空，…… 　　其他几个也是一个个赤身露体，一个头顶上都有一个大窟窿，…… 　　羞得周文娥转过了身，却看见王小栓和几个人御林军士兵，正在为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个裹上白布，…… 　　六皇子说：“他们一个个被你父亲活活凌辱折磨死以后，又被你们家的钟管家吃了脑子！”说着，六皇子指着地上放着的一身官服，说道：“张探花的事情，你也有耳闻吧！他也死在这里，但是不知道哪一具尸体是他的。当初那个何常歌如果不是你母亲相救，自己拼杀逃脱，也早就和他们一样化为白骨了！” 　　王小栓在一旁指着一具尸骨说：“何公子的同窗好友，王仁兄的书童，就是被被你父亲辱杀在这里！为了这位书童，您父亲杀人灭口，陷害了青州府书院十位秀才，逼杀了这位书童的公子，那位王景洲王公子！…… 　　“我们之所以认出这具尸体，是因为这个书童在书院里曾经摔断过胳膊，您看看，这是他断了胳膊又接上的地方！ 　　“所以我们认出来了，可是这么多尸骨有几个能分清谁是谁呢？周小姐啊，您生在侯门大户里，高贵无比，您的兄长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应该是命了？那么天子的门徒张探花呢！何家的四公子呢！那可是皇上的义子啊，还有着这许许多多的孩子，都不算命了吗？ 　　“你兄长为了救何常歌，花费了不少心机，可是在万分危机中的何常歌根本就不知情啊，所以他误会了您的兄长，因为你父亲派了两个人去书房里暗杀何常歌，结果那个暗杀他的人，却被何常歌他反手杀了，你哥哥就在那个时候进了屋，何常歌就误会你哥哥也是你父亲派来杀他何常歌灭口的，所以才误杀了你哥哥！……你恨何常歌，我们理解，那么这么多的孩子的父亲兄弟姐妹能不恨您爹吗？ 　　“将心比心，你就好好想想吧！我家何四公子被您父亲逼死了不知道有几回了！我的父亲是被你父亲派的人杀的，我的妹妹是被你的父亲的人拐骗进京的！ 　　“今天，就在刚才，朝廷命官，大理寺王成龙王大人，就是在你们府里被你们的家人杀了的，你可以去看看，他死的好惨啊！他的尸体还在你们家客厅里呢！何家大公子正为他殓尸呢！……这一桩桩的罪孽，就是杀了你满门也是抵不了的！” 　　六皇子急忙挡住王小栓的话头：“不许胡说，杨夫人和周小姐，又不知道此事！” 　　六皇子又问周文娥：“文娥姐，咱们还决战吗？” 　　忍无可忍的何常鸣过来说道：“丫头，我要跟你决战！我为我的弟弟何常歌，为这里五十几个尸骨的家人，来跟你决战！你来吧！” 　　何常鸣拿着宝剑就向周文娥头上劈下来，众人大吃一惊，六皇子急忙举剑挡住了何常鸣的剑：“三哥，别这样，……” 　　此时的周文娥本来就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想哭又哭不出来，此时看到何常鸣如此绝情，更觉得心灰意冷，摸着自己的佩剑，抽剑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六皇子急忙用自己的宝剑挑掉了她的宝剑，给她说道：“文娥姐姐，你将来要当我的嫂子呢，所以你千万不能这样，这件事情你已经明白了，就行了。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就先跟着我们在一起吧！” 　　六皇子又冲着何常鸣说道：“三哥，你就陪着她吧！” 　　何常鸣怒气冲冲地一扭头，根本不理周文娥。 　　周文娥撅着嘴，面色十分尴尬。 第一卷 第8节 英雄猛追狂恶徒 　　六皇子急忙小声劝道：“三哥别生气嘛，这事情又不能怪她，待会儿你带几个人将她和她的丫鬟们，送到天波府去吧！” 　　几个人正说话，许大人派人来请六皇子。 　　六皇子带着他的人来到后院，只见各种兵器、各种金银财宝摆了一地，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周文娥也目惊口呆。 　　许大人给六皇子说：“我们跟着刚才滴血的那个人走到这里，他从井底下跑了，这些东西都是从井下挖出来的，这个井跟刚才那个书院，钟管家的账房都通着呢！因为人手不够，我又让王都头再去调三千士兵了。” 　　六皇子点点头，想起什么了。他问周文娥：“文娥姐，您家家人中有谁会使暗器？” 　　周文娥：“今年年初我才知道，钟管家会使钢丸！” 　　六皇子摇头说道：“钟管家会使钢丸不假，可是跟今日杀了王大人的的这个钢丸不一样。”说着拿出，那个小巧的钢丸给周小姐看。 　　周小姐看看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许大人叫来几个周府家丁问，都摇头说不知道。 　　只有那个一直跟着六皇子的哑巴书童点点头，但是他比划了半天，谁也弄不明白，最后他自己也着急了，在地上画了两个字，“于万能”。 　　六皇子明白了，但是有点不相信，又指着那个小钢丸。让哑巴辨认，哑巴点点头，总是用手指指地上写的名字。 　　六皇子立即命人取来笔笔墨纸张，亲手画了于万能和钟大孬的画像，请人四处去缉拿。 　　…… 　　再说在地下追击的是近百名快捕和士兵们，发现和取出兵器和金银等东西以后，更为好奇，更为神速，从州府，井下追出去不知有几里路以后，又来到一处水井，看看井壁光滑，自己出来的这个洞口对面，还有一个砖垒的洞口，而且井上好像还有人，便悄悄地爬了上来，才发现是钟大孬的私宅，此时这里也早已有黄大狗带着御林军在院中搜查呢，可是还没有逮住这个钟大孬！ 　　井下之人继续顺道而行，又是一处宽敞之处，放着几张桌椅板凳，此时桌子一倒了，而且根据痕迹看出是刚刚才倒的。众人们仔细查看，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身体有余温，说明是刚刚死的，几个快步将他拖出井口，有人认出这是于万能。 　　于万能的肩胛骨上有剑伤，大腿上也有剑伤，脊背后面还插着一把小匕首，小匕首连着一串铁链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匕首——，但是这些伤都不是死因，真正的死因是他的头上有个大窟窿，鲜血脑浆流了一地，脸被伤痛扭曲了，十分可怕。 　　几个快捕在那个桌子周围继续搜查，果然发现了几粒钢丸，立即送到了六皇子和许大人跟前。 　　六皇子一眼认出是麻和尚的武器！ 　　…… 　　井下追踪的近百名快捕士兵们继续顺着洞子而走，走到前面，里边的路分成了两处，被捕的人也就分成了两拨，一拨顺着洞向着城东方向，最后进了一家宅地的花园，爬出去瞧了瞧，却是被查封的王强的府邸。 　　另一拨顺着洞里的路，来到了一家独院的土山下的洞口，见洞口被一块大石板挡着，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便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为首的快捕们将耳朵贴在石板上，只听见一个人说：“快走吧！再迟了就来不及了！趁宋兵还没有发现这里！大人，你快走！” 　　另一个用粗重的声音说道：“我的事情还没有完，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里。” 　　“不能再等了，你说的那个萧老道被人家擒住了，就要押解到京城来了！” 　　“什么？萧道长被他们逮住了？” 　　“是啊！好危险的！您快走吧！突龙大人！” 　　“那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事情就这样完了？不行我不能走，你走你的吧！你是周府大管家，你是麻和尚，那大宋的皇子认的你，你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你先换换衣服，我去找韩船老大，让他护送你出城！” 　　那个钟管家大概着急了，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快捕们一听，“这不是辽帮话吗？这么说他们原来是辽帮的奸细了？” 　　…… 　　快捕们轻轻推推那石板，纹丝不动，往下一摸，将来有一堆虚土挡在石板跟前，便轻轻地用手扒开，石板材有点松动，露出了一条小缝，为首的看见了，外面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还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柴门小院，……院子里的上房中点着油灯，有一个胖胖的，年纪在五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也是胖胖的，但是个子高高的，大胡子，脸上有几个麻子，确实像个辽帮人！ 　　此时在那个麻子的汉子正在换衣服，胖老头帮他收拾。忽然那个胖老头一脸惊恐的眼睛往院子里边儿瞧，几个快捕急忙闭住呼吸那个胖老头儿似乎已经感到不祥，到院子里边看看听听，又去催那个汉子：“你快走吧！这已经晚了，不能在耽搁了。再晚就出不了城了，那可就危险了。” 　　几个快捕看看，再无其他人，便悄悄地挪开了石板，七八个人鱼贯而出，封住了那个房门，又有几个人上了房。房子里边的人已经发现了，二人一跳而起，几个钢丸就飞了出来，快捕们一跳躲过了。为首的快捕点着了炮竹，向六皇子许大人报信，也是向其他参加寻找和追捕的人们报信。 　　屋子里人往外冲，屋外的人已经从窗户跳入了屋里。屋里人将灯吹灭，但是屋外的人是从黑暗中来的，所以一直占着上风。还是那两位也不亏是高手，软鞭暗器，频频地向快捕们发来，快捕们躲闪着，使得那两个人挣脱出去了，又立即钻进了地道——因为御林军已经将这个院子围城了一个铁桶了，他们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那二位钻入地道想逃走，却被洞中的快捕们堵住了，一个快捕用暗器打伤了那个胖老头儿，并迅速按住了那个胖老头。 第一卷 第9节 穷途末路麻和尚 　　可是麻和尚却挣脱了。他顺着地道跑了，快捕们随后猛追，他在连连放暗器，快捕们一边躲着他的暗器，一边追。为首的快捕急了，急忙又放响一个炮竹。麻和尚回头望望，又转身跑了，借着黑暗的通道，借着他熟悉这个他经营了十几年的通道，但是他不知道这些通道已被快捕和御林军的士兵们四面八方地挖开，并堵住了；其中一个快捕趁他不备，连连放出十五六支袖箭，那麻和尚躲不急，身上连中五处。 　　看看无处躲闪了，麻和尚怒目圆睁，瞪着逼过来的快捕快们，突然飞出几枚钢丸，快捕们连忙一缩身，都躲过去了，麻和尚又将最后一枚钢丸朝自己的头上打去，没有等到他的钢丸出手，几个快捕硬扑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地上，众人用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地押出洞口，和那个胖老头一起被押解到刑部大牢。 　　有皇子和许大人等着看查抄完毕已经是大半夜了，向皇上简单陈述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此案在王德政到京后，接任了被于万能打死的王成龙，当了大理寺卿，和刑部许大人一起，一一审清了全部案情。麻和尚的事情十分清楚，六皇子早已经把麻和尚的那两个钢丸作为证据，送到了大理寺公堂上了；突龙大人的事情也十分清楚了，他原本就是辽帮的奸细；妄图杀害何常歌的证据，那个匕首、绳索和周家后门的钥匙，也都摆在了王大人的桌子上了；那哑巴书童在大堂上用笔，扳倒了周太师，那哑巴书童其实是周太师前年买的，周太师想凌辱他，却发现他有先天残疾，还认得几个字，就留在了身边做了书童，虽然如此，周太师也常常奸污他，又怕他说出去，命麻和尚给他灌下了毒药烧坏了他的嗓子，使他成了一个哑巴。再加周太师三逼宫，太子被累死的事情，周云儒面对这些铁一样大的证据，根本就无法抵赖，只得招认了。 　　…… 　　周太师之所以陷入这伙辽帮的奸细之手，也是先前的王强看中了，那个突龙大人使的计谋。为周云儒的父亲曾经是大宋的开国功臣，周云儒自己在朝中也有德才之誉，因为他是大宋周皇后的兄长，而他的夫人又是杨家后人，所以什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而这位周云儒年轻的时候，就爱沾花惹草，因而被杨夫人斥责，因此被王强看到了机会，跟突龙一起设下了圈套，要拉他下水，做自己辽帮奸细们最可靠的挡箭牌！ 　　那个麻和尚原本就是西京洛阳府跟前的街上的一个无赖，从小不务正业，欺男霸女，还专爱吃人的脑子和人的心肝，尤其特别爱奸污哪些怀孕的妇女们，被人发现以后告到大宋官府，所以就遭到官府追捕，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出家当了和尚，依旧恶习不改，继续干坏事。偶然被西云山道观的红尘子发现后，红尘子纠集江湖正义之人，一起围攻这个麻和尚，并把他逮住了，一通痛打，都以为把他打死了，谁知道他竟然没有死，养好伤后，他也知道自己罪恶深重，在大宋呆不下去了，就跑到了辽帮，又继续干欺男霸女得坏事。被辽帮的检查大臣突龙捉住了，要杀他，却发现他是大宋人，还使得一手好钢丸，就将他留下了，并把他收买了，给他改名叫钟大孬。就在突龙自己奉大辽丞相韩德让之命到大宋的都城汴京当大辽的奸细时，又将那个麻和尚带到了东京汴梁，托王强推荐给周云儒，当了周云儒家里的管家。那个王强当过当今皇上的太师傅，所以满城文武都有点忌惮他，而周云儒跟他的关系却特别好，王强推荐的人他咋能不收？ 　　麻和尚就这样改头换面地回到了中原，进入了周太师家里当了一个管家。麻和尚进了周府后不久，勾引周云儒玩少男，说这样可以长寿，可以健体，此时的周云儒正因为私欲不能发泄，看到如此的事情，有听麻和尚这么一说，就当真了，很快就上了钩，而且渐渐上了瘾。 　　为了笼络周太师，麻和尚依照突龙大人的意思，给周府推荐各种习武之人，说为看家护院，其实全都是辽帮的奸细，犹如于万能等人，那根本就是辽帮的打手！ 　　同时麻和尚突龙都在各处寻找少年蛮童给周太师玩。那些年少的孩子们经不起周太师的蹂躏，很快就死了。周天师吓得要命。钟大孬极力给他壮胆，帮那个死了的孩子给悄悄掩埋了，也没有发现出什么事情。后来有一段时间，周太师奉命西京洛阳供事，就在哪里弄死了五六个，都被钟大孬埋了，根本没有人发现。可是周太师怕败露，急忙央求妹妹周皇后把自己调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周太师能在金殿上朝见皇帝，讨论朝政，这下更利于辽帮刺探情报了。那钟大孬依照突龙的意思，继续蛊惑周太师，又为他捉了不少少年玩，那些个少年没有几天就被周太师玩死了，借口处理那些死去的少男们，在周太师的同意下，钟大孬挖下了一个暗墓坑。钟大孬借机就为辽帮挖下了一个储存武器金银钱库的底下大通道，大仓库。 　　周太师沉迷与此事，渐渐将自己的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钟大孬办，杨夫人在后院带着女儿练武，根本顾不上家里的这些琐碎事情，尤其是原先那个老管家死了以后，钟大孬就直接当了周府大总管家。他自己也沦为辽帮奸细的帮凶！当了辽帮刺探大宋情报的挡箭牌。而他的这些事，也就成了麻和尚手里的把柄！ 　　古人云：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周太师就一天天地丧失了人性！ 　　古人又云：“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试身不测之渊，立非常之祸。暗伤陰德，显犯明条，身被杀矣。” 　　周太师必须为他没有人性的事情，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一卷 第10节 狐狸精谣传千里 　　在公堂上，王小栓认出了那个胖老头，也就是前年春闱在路上被自己撞到的那个老头，也正是辽帮奸细头目突龙！也才明白了起因：那胖老头看见大宋的才子满街，嫉妒的很厉害，正没有地方出气，刚巧王小栓碰到了他，他当即拿王小栓出气，大骂王小栓不长眼。 　　结果他又碰见了王海明，一眼就看上了，因为周太师哪里已经十几天没有男孩子了，周太师就不舒服，有许多事情就不好办——钟大孬就从他那里不好拿文件回来给突龙看。而只要有玩的，周太师在书房里就躲在书房里天天可以纵欲，而钟大孬就可以把突龙带进周府里周太师的卧室里，看周太师带回来的玉笏、各种大宋奏章、文件。有些重要情报就直接转回辽帮萧太后手里去了，加上王强的得力相助配合。所以大宋跟辽帮打仗，年年吃败仗！ 　　那天突龙看到王海明以后，一眼就看上了他，命人给王景舟的店家说了，一句话，就将王海明哄了出来，又诱他去玩，最后引入了让周太师的书房里，被周太师玩了十来天，就玩死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些赶考举子的能量很大，到处告状，到处帖布告寻找王海明，所以怕事情闹大，钟大孬就在突龙的授意下，给周太师出点子，周太师也早就恨起了那些到处告状的书生们，所以他就找机会陷害了青州府书院十个才子，逼死了王景舟，也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以为如此一来，就好像是一箭双雕，即灭了口，又扫掉了那许多的才子，出了突龙的一口恶气了。 　　而陷害何常歌，那是周太师自己的主意，刚开始就是为了逼婚；为了让何常歌日后乖乖地听他的指挥，做他的附属臣；也为了陷害那个著名的儒生李松山李先生，因为王丞相是那个儒生的学生！想以此烂连累王丞相。 　　而后来，也就是那个黄老道相面以后，周太师已经十分明确了，自己妹妹当年的猜测并没有错，何常歌就是当今皇上的亲生皇子！那么这个何常歌就会威胁到他自己的亲外甥，那个小太子。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甥身体不牢靠，但是钟大孬一直在他耳边吹风，只要太子能登基坐殿，那么你周太师就有机会代替他，自己当皇帝啊，此时看到何常歌如今在这里，而且那么有才有德，就知道会危险的自己的皇帝梦，所以决意要杀掉他。 　　可是怎么杀他？周太师他就想起了那个张探花。 　　那年春闱，张探花进京赶考，考到了前三名，被皇上钦点了探花，因为模样才德都不错，皇上就想招那个张探花为驸马，周太师可是却想把自己的女儿周文娥嫁给他张探花，可又没有办法跟当今皇上争啊，就干脆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凌辱杀死了张探花，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张探花就从此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从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早已经在这里遭了大难，并化成了一堆白骨了！ 　　大宋皇帝为寻找这个张探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花了多少时间，用了所少人，但是就是找不着，结果周太师又借机，把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人，赶出了京城！ 　　而狐狸精的谣传，在京城里越传越多，越离奇。京城的人们天天在惊慌中度日，尤其是与那些个男孩子的人家里，男孩子不敢上街，不敢上学，就那样，失踪的孩子还是时有发生。 　　皇上心里明白，他痛斥那些官员么：“大宋京城里真是有狐狸精吗？哼，完全是蛊惑人心的儿话！什么狐狸精？或许有，可那不是什么四条腿的狐狸精，而是两条腿的人！……这样的案子多少年了，多少条人命？你们竟然破不了！……为什么？为什么？” 　　周太师看到皇上着急的样子，暗暗得意：“昏君，您就慢慢地找去吧！” 　　所以这次周太师也要用这个办法来杀何常歌，只用了一张吴道子的画就哄的何常歌进入了自己的书房，刚想凌辱折磨着杀死何常歌，却被自己的杨夫人撞破！自己的心腹钟大孬打发人去杀何常歌灭口，结果偷鸡不成，反丢了周云儒自己的儿子，周文礼的性命！ 　　周太师立即传令缉拿何常歌，，明着是要为自己儿子报仇，实际是要拔去这个自己心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授意钟大孬，抓住何常歌便立即杀人灭口，后来钟大孬，终于杀了那个何常歌，并且带回了首级！ 　　因为首级上的双眼已成了两个血窟窿，面目全非，周太师忍着可怕的模样，忍着奇臭无比的味道，认了半天也实在认不出来，又听钟大孬说是大青县的人指认的，他也就信以为真。不料那个自己的亲外甥，那个小太子死后不久，那黄老道回天门阵数月后，又来到了中原寻找机会，打探情况，就在西云县一个酒楼中看到了何常歌的画笔，那老道在周太师府里见过何常歌的画，一眼就认出来了；又打听的说是一个叫花子打了酒家的酒坛子，酒家要陪，叫花子老头没有钱，最后一位年轻道人用他自己卖画的钱买了那个叫花子做了父亲，…… 　　原本酒家要十两银子，因为银两不够，那几幅画就折成了银子，叫花子老头被那个年轻道人带走了，那画就留给了酒家。 　　那黄老道就觉得蹊跷，所以那黄老道离开酒家的时候，便买了那酒家的一幅画，又打听到，买父的那个道士，应该是西云观修行的小道士，到了东京汴梁以后，就给周太师说了。 　　周太师始得此言，再看看那画笔的确是何常歌的，这才知道何常歌根本没有死，心中胆颤心惊起来，就把钟大孬骂了一通，立马打发人去追杀何常歌，因为猜想何常歌必然要进京，所以在黄河两岸的大道小路上，洒下了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