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们离婚吧 “陆延,我们离婚吧。” 装潢精致的客厅内,言欢坐在沙发上,涂着蔻丹红指甲的手将文件放在茶几上,精致明媚的脸上一片从容。 “离婚?”陆延深邃俊颜上迅速覆上一层寒霜,声音冰冷彻骨。 “我知道,你为公司做了很多事情,言欢淡淡看着他,唇角带着丝丝笑意:“言家产业下的房产一半归你,今年公司年薪三倍结算给你,外加公司分红,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尽快做好交接工作吧。” 她语气不疾不徐,像是个指点江山的女王。 “消失了三年回来就赶着离婚,看来你还真是心切呢—” 陆延深邃双眸宛若破冰深潭,冰寒无温,语气一寸寸阴冷下来: “只不过你回来只顾着离婚这件事了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言家名下无论是动产和不动产都已经转入我的名下了么?难不成,你要拿着我的股份,给我?” 一句话好似一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面一般,瞬间激起千层滔天巨浪! 言欢笑容微僵,她一字一句,声音不起丝毫波澜:“你胡说。” “看清楚,这是财产转让书。” 陆延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侧抽出了份文件,“啪的”一声摔在了言欢身上,见言欢还不相信,还非常“好心”的将文件有署名的那一页告知与她。 言欢一把拿过了那份文件翻了起来,果不其然,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证实陆延所言不假,而签署这份财产转移书的,正是她的奶奶—拥有言氏绝对话语权的董事长。 言家家大业大,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却唯独在一件事上有没法弥补的遗憾——言家在她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嫡系独生女,奶奶为了不让言氏没落,自她幼时便精心挑选了一名聪明绝顶的天才少年带了回来,而事实证明,奶奶的决定是正确的。 五年前言氏遭遇了一场空前的危机,而将言氏起死回生的,正是奶奶当年精心挑选的天才少年——陆延。而且为了保证言氏的所有权仍在嫡系手中,言欢不得不嫁给陆延以保言氏。 但现在,所有的财产却全然落入了陆延的手中?怎么可能! “不可能,奶奶怎么会将所有财产都转交给你这个外人?”言欢眸色微冷。 而陆延则轻倚在真皮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一双锐眸里已暗潮汹涌,冰霜暗结。 “你别以为拿出这份假的证明书我就会相信你,这婚我离定了!”言欢播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等着求证,但她等来的,却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 “言欢,逃了三年,你凭什么以为你能跑得掉?” “逃?陆延,对你我从不需要逃,签了吧。对你我都好。” 殊不知这句话犹如火星一般瞬间点燃了陆延的满腔怒意,转身一把钳制住言欢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声音亦变得彻骨冰凉: “怎么,你就那么喜欢小白脸,想离了婚和他双宿双飞?呵,言欢,别做梦了!” 陆延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不屑,但没人能瞧见他掩藏在不屑之下的极力隐忍,甚至还掺进去了一丝妒意。 这话言欢听的一头雾水,美眸中满是不解,而这幅模样落入了陆延的眼中,却是认定了言欢是在抵死不认,陆延冷哼一声,拿过了一旁的IPAD,扔在了言欢的脸上。 顾不得脸上传来的钻心痛意,言欢眉梢紧凝,拿过了IPAD,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照片是在机场的偷拍,而时间正是昨晚她回国的时候。 而新闻的头条则更为醒目: “言氏总裁夫人出轨实锤!深夜回国与小白脸密会!” “重磅消息,言氏婚姻名存实亡,史上最惨总裁被绿情史!” 而内容则是更加的不堪入目,不过扫了一眼,言欢的心口就像被一记重锤抡过,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得不说拍的角度极其巧妙,照片上的两人你侬我侬,宛若一对蜜恋中的情侣。 言欢刚欲解释,陆延却抢先开了口: “怎么,说不出话了?还是被我戳穿了你肮脏的欲望所以无话可说?”陆延死死地盯着怀中被他钳制动弹不得的言欢,眸中嘲意愈加明显,胸腔前的怒火更是猛烈的灼烧着,滔天的怒意,让他差点就要下手想要掐死面前怀中的这个女人! “没错,陆总,你被绿了。”尽力压下心口传来钝钝的痛意,言欢静静的看着他笑,“我出国后耐不住寂寞,就跟别人好上了,还给你戴了顶绿的发亮的帽子。 所以,陆延,你还不打算离婚?” “给我戴绿帽子?”陆延冷笑,声音愈加森寒,还没等她反抗,陆延便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陆延,你放开我!”言欢推搡着面前这个已经明显动怒的男人,但两人之间的力气差距实在悬殊,她费力挣扎了一会儿却没能推动陆延分毫。 “知道为什么奶奶的电话会一直提示忙音么?因为她老人家现在正在A市的ICU里面静养!为什么言氏所有的财产会皆数转入我的名下,而你却没有收到任何风声,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言欢!” 见言欢还没明白眼下自己的处境,怒意已经将陆延所有的耐心皆数燃烧殆尽,他低吼道,钳制着言欢的手劲儿又大了几分。 “陆延,你这个白眼狼!你放开我!”言欢死命挣扎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愈加变得陌生起来。 她用了五年的时间去爱他,到头来却爱到家产全部被他掏空,爱到父母的骨灰盒被挖了出来难以安息,爱到奶奶进了ICU,爱到一无所有! 所以,她后悔了,她想结束了。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不肯放过他?! “你还不认清现实么?言欢,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陆延冷笑连连,见言欢还不打消离婚的念头,胸膛前猛烈灼烧的怒意终究将最后一丝理智结束吞没,再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 手上稍微一用劲,那件轻薄的上衣便传来“嘶啦”一声应声而碎。肌肤突如其来传来的冰凉触感令言欢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正文 第二章 送你一顶绿帽 “陆延,你要做什么?你——” “啊!” 没有任何征兆,陆延便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无从招架,却只能紧紧抱住这个男人! 身下的痛楚和心力交瘁的满腹委屈,言欢的泪更加肆意的淌了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早已布满了泪痕! 本以为陆延会有几分心软,却不想陆延望着那些刺眼的泪痕,宛若一个恶魔般笑的张狂,换来却是陆延更加地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陆延终于停下了动作,言欢的身体也像是散了架般,浑身提不起力气。她抬眼望着正在穿衣服的陆延,皓齿紧咬着贝唇,似是恨极一般,咬着牙从齿缝中蹦出了一句: “分手炮也打完了,羞辱也羞辱够了,陆总,还请你签了离婚协议再走。” 言欢的话,让正在穿衣的陆延停下了动作,刚才的温柔恍若梦一般。陆延恨的咬牙切齿: “言欢,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所以你真的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已经不想和你纠缠这么多了,陆延,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好聚好散。”言欢疲惫的闭上眼。 从三年前那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着自己老公对她的宠爱时,这段感情就早该结束了。 可自己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拖了三年之久。 在这段婚姻里,她被伤的体无完肤。 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陆延闻言冷笑,言欢的话犹如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喘不过气来,而那句好聚好散,更像是一把刀一般在撕裂他本就溃烂的心口! “言欢,你敢离婚试试?嗯?”陆延手上的劲儿愈发的大,恨意已经毫不掩饰从唇边溢出! 言欢沉默着,一言不发,苍白的小脸上有的只是冰冷,麻木。 “别挑战我的耐心,离婚你休想!”陆延额角青筋暴起,将言欢的身子扳了回来,四目相对,陆延眸底炙热的火焰清晰可见。 “宁愿被带绿帽子也不愿意跟我离婚?陆延,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对言家的野心!”言欢冷笑一声,缓缓睁开眼,清澈的眸底满是讽刺与赤裸裸的挑战。 “言欢,我耐心有限,有的话我懒得说第二遍!你要是在执迷不悟,就等着给封子欤收尸吧!” 言欢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不过昨晚的事,他竟然连封子欤都查了出来? 封子欤,正是新闻头条中被冠上奸夫名号的人。 “呵……”言欢压下心底的惊慌,:“陆延,我现在可是给你带绿帽的女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就这样你还要么?” “你最好认清现实,摆在你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呆在我身边。”陆延说完,修手捏着她光滑的下巴,眸色一寸寸幽冷下去: “否则,你就别想见你奶奶了。” “你卑鄙!”言欢咬牙,指尖发凉。 她做梦也没想到,从小奶奶对他那么好,现如今,陆延竟然会拿奶奶来威胁她! “卑鄙又如何?能把你囚在我身边,就算你会恨我,我也不在乎!” 冰冷的嗓音如同万年寒冰,一张俊逸的脸此刻犹如撒旦转世一般令人心惊。 一番话让言欢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双目赤红,但偏偏,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软肋,让她无从反抗。 “乖乖听话。”陆延唇侧勾笑,俊脸往前一凑,眼底的欲望清晰明了,温热的气息喷洒耳畔,却令她她寒毛乍立。 陆延说完这句后便转身离开,言欢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怅望出神。 下午两点。 言氏集团门口,一个个记者不知从哪儿收到了风声,纷纷扛着摄像机蹲在门将伺机而动。 低调奢华的高配劳斯莱斯稳稳当当的停到了言氏门口。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张脸宛如万年寒冰一般寒气逼人,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包括着,抬步向着言氏走去。 原本堵在门口的记者们见状,纷纷扛起机器蜂拥冲了上去,将男人围堵的水泄不通。周围的保镖拼命阻拦才开出一条道来。 记者们拼了命的举着麦克风,那些犀利的提问一个一个朝着陆延砸来,男人的眉梢不悦拢起,一张脸色阴沉了个彻底。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这一小片天地中,记者们嘈杂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对于这些谣言,我已全权交给法务处理,对于恶意造谣破坏我名誉者,一律追究法律责任。” 陆延扔下这句毫不客气的话之后便转身走入言氏,身旁的秘书面色一脸为难: “总裁,夫人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董事会那边也要您给出一个解释。” “无论花多大代价,封杀封氏!” 陆延眸子里暗潮汹涌,清冷的声音恍若冰窖令人生寒。 言欢这边,太过劳累便睡了一觉,正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身旁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言欢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挂断电话之后抓起了身旁的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便向外跑去,但还没等她出门便被死死的拦下: “抱歉,夫人,总裁有吩咐,在他未回来之前,您不得出此门一步。” 言欢心中升起一丝焦灼,恰巧这时,客厅的电视正播送一条实时新闻。 “封氏集团股市动荡,封氏股票一落千丈,疑似背后操盘手幕后操作。” “言氏总裁夫人出轨神秘男人身份确认为封氏二少!” 而电视里则穿插了一条实线传来的短视频,电视里的封子欤被围堵得水泄不通,面对记者的犀利发问更是无从招架,有关于她的所有问题都只能避之不谈。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言欢抬头仰望着高她一头却死死看着她的黑衣人,较好的面庞顿时凝上一层冰霜。 “放开我,让我走。” 然而黑衣人却是不吃言欢这一套,依旧拦在言欢面前,语气也更为强硬。 “抱歉夫人,没有总裁的命令,我不能放您出去。” “你!”见面前的黑衣人仍旧顽固不化,言欢只好另想他法。 正文 第三章 救我出去 言欢的目光紧紧落在电视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看着疲惫不堪,她的心里也是万分担忧。 她打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待电话接通,她焦灼的发问: “子欤,你现在怎么样!” 封子欤本是她在国外结识的好友,知道她的遭遇后便准备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可现在……却因为她,平白被卷入一场风波内。 这更让她心生愧疚。 而此时的封氏,早已因为股市的急速下跌而忙的焦头烂额,言氏的攻击极具针对性,偏偏都针对的是封氏的核心命脉,也不知道封氏哪里来的本事,竟然能在短短的一下午就将整个封氏搞得翻天覆地! “封氏的大小案子全部被停了,股市也在持续下跌,如果……陆延再不收手,恐怕不出三日,封氏便要宣告破产了。” 言欢没想到是事情的发展竟会变得如此棘手,而陆延,竟然也能做的绝到这种地步。 “看来,是我们小看陆延了,这个男人的城府和手段都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言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心里做了一个她万般不愿意的决定。 “我被陆延软禁了,你先来救我出去,到时候我们从长计议。” 说罢言欢便将地址发了过去,封子欤接到言欢的短信之后便匆匆带人赶向了陆宅。 陆宅。 接言欢出来的过程倒是无比的顺利,言欢从二层一跃而下,封子欤恰巧接得稳稳当当。但当两人迈出陆宅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原本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停在这里的劳斯莱斯此刻安安静静地停在哪里,落日余晖逆光打过来懒洋洋的皆数落在了那个轻倚在车上的男人身上,将犹如斧凿刀削般精心雕刻过一般的面庞勾勒的更精致一些,只不过男人唇边勾出那抹满是嘲讽的笑意,却更引人注目。 “看来,我给你的纵容,还是太多了。以至于你真的以为我好脾气,竟然敢踏入我的人底线。” 陆延的声音极其阴冷,说这话的时候虽满脸笑容,但言欢知道,他已是将心底的怒火全然压了下去,该死的!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这尊煞神言欢忍不住在心底怒骂道! “呵,”陆延嗤笑一声,随即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封子欤的领子,狠狠的一拳朝他砸下去,带着恨意的凶猛一拳,令封子欤脸上瞬间便挂了彩。 “陆延!”言欢惊呼一声,美眸中满是惊慌失措,上前阻拦却被猛地推开。 陆延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那力度,完全是要置他于死地! “你疯了!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事的!” “呵,心疼了?”陆延抬眼望向她,眸底满是嘲讽,一把揪着封子欤的衣领,声音极其森寒: “奸夫都主动找上门来了,言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言欢眉头紧皱,见陆延这番模样,想要解释的心也沉了下去。 索性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封子欤面前,要将他扶起来。 “子欤,我们走。” 殊不知这个举动再一次激怒了陆延。 “言欢,你若今天再敢迈出陆宅一步,我保证封氏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言欢望着面前已经怒不可遏的陆延,伸出去的手生生的顿在了空中。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 “那你要怎样才肯罢休?”言欢眸光黯淡,缓缓起身。 “不在与他见面,安安分分的做我的陆夫人。” 陆延唇侧勾起一抹笑意,见言欢终于服了软,冷哼一声甩开了封子欤。 “言欢!”封子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想要出声阻拦,却又被陆延一脚反踹在地。 言欢紧咬下唇,不得不选择妥协。 她看向了陆延,声音不在似先前有力,变得极轻: “好,我答应,但前提是你要放过陆家。” 陆延沉眸许久,冷笑了一声: “言欢,你还真是爱他。” 她不在搭理陆延,转身走进了陆宅。 她当然想离婚,但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害的封家家破人亡!所以……言欢痛苦的闭上眸,心口那块似是被千斤重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陆延那肯就这样放过言欢?派人将封子欤丢了出去后,将言欢一把扯了回来丢进了劳斯莱斯车内。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你要做什么?陆延我已经答应离婚了!”看着男人欺身而上,单手解来了皮带,就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言欢声音颤抖,眼眶通红。 “言欢,不要尝试挑战我的耐心,这一次,就当惩罚!。” 陆延边说边向她逼近,言欢边向后缩去,直到抵在车上退无可退。 “唔……” 还没抬头,便被陆延吻住双唇,她伸手推拒着他,奈何男女力气本就差距悬殊! 屈辱,绝望,瞬间袭来。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有多恨她。 她绝望的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言欢,你只能爱我一个人!”陆延望着顺着言欢脸颊滚滚而落的泪水,心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俯下身,动作却比先前温柔许多。 一个挺身用力贯穿,逼得言欢只能紧紧抱着他承受着他的怒火! “嗯……”一声嘤宁从言欢口中吐出,却让她感到羞耻。这句犹如男人的催化剂,让他动作更为猛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记深抽中结束。 而陆延,则在完事之后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去。 言欢望着自己身上欢爱过后留下青紫色红色混杂的痕迹,心中酸楚。 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何苦还要互相折磨? 言欢朝着陆宅走去,不想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原来是乔亦安,陆延三年前被她查出包养的小三。 怎么?她的“奸夫”刚走,陆延的小三就登门拜访了? 言欢只觉得可笑。 “言欢?你回来了?” 乔亦安前脚刚迈下豪车,后脚就大步的走到了言欢的面前,一把摘下墨镜,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突然,乔亦安的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撕开了她的衣领,死死的盯着白皙的脖子上那块红色的吻痕。 正文 第四章 我怀了你老公的孩子 “这是什么?”乔亦安咬牙切齿的问道。 言欢一把扯开乔亦安的手,陆延惯着她,她可不买帐! “乔亦安,你要撒泼滚去别处,别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我问你这是什么!”乔亦安眸中恨意汹涌,那块鲜红色的吻痕,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根肉刺一般无比扎眼! “言欢,你刚回来就恬不知耻的勾引阿延么!” “勾引?”言欢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转身看向乔亦安: “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得出来勾引二字?陆延是我的合法丈夫,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保护,倒是你,丝毫没有做小三的自觉性,你见过那个小三敢在原配面前这么,张牙舞爪撒泼的?” “陆延爱的本来就是我!若非为了报恩,他怎会与你结婚?言欢,人最起码的自知之明你得有。” 面对言欢的咄咄逼人,乔亦安也是毫不畏惧的便反击了回去。 言欢心底的厌恶越来越盛,她懒得再瞧见这个女人,冷笑道: “既然你和陆延情比金坚,那你去找他便是,来我这里撒泼做什么?我这人脾气可不好,小心惹了一身骚就别怪别人!” 说完,就要越过她离开。 乔亦安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冷冷的道,“言欢,你都已经出轨被曝出来了,还不肯与阿延离婚,你就真的要这么恶毒吗?” “放开!”言欢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将乔亦安的手一把甩开,转身踏步欲走。 乔亦安脸色一变,不顾其他,终于甩出了杀手锏: “我怀孕了!” 言欢离去的步子生生的顿在了空中。 见状,乔亦安眉梢微挑,满脸的春风得意。 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摔在了她的面前,而那张单子原本是她为了让陆延同情她而精心设计的。没想到在这儿竟然提早派上用场。 “这是我今早去做的检查,我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难道你没听说,母凭子贵吗?有了它,你觉得阿延还会忍心看我无名无分吗? 所以,滚开阿延吧,他爱的人是我,要娶的人,也只能是我!” 言欢盯着那张单子,眼里布满了血丝,末了,怒极反笑。 陆延不觉得荒唐吗?他气她给他带了绿帽,成了万人笑柄,这番自己却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自己? 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见言欢不说话,乔亦安眉眼中满是得逞之意。 “所以,该识相的人是你啊,言欢,趁早放弃阿延吧!” “既然怀孕了,那就生下来吧,婚我是不会离的,死了这条心吧。”言欢明媚展颜,笑的眉眼弯弯,只是笑意却未到眼底:“还有我不介意这个孩子,叫我母亲。你放心生好了。” 起初她是想离婚。 但现在,她后悔了。 先不说陆延用封家作威胁,就算是陆延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都不想离了。 凭什么要牺牲她来成全这对渣男贱女? 她爱了陆延那么多年,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下辈子吧! 听完这句话,乔亦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没想到言欢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乔亦安顿时美眸中盛满了阴狠,恶狠狠道: “言欢!那我们就走着瞧,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你别得意太早!” 说罢,乔亦安便一把推开言欢,转身走出了陆宅。言欢深知乔亦安是赶去告状,也不点破,望着乔亦安的影子消失后,她才转身进了陆宅。 与此同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言欢望着电话屏幕上熟悉的名字,眸色渐沉。 呵,还真是巧! 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的声音。 “奶奶醒了。” 这句话一出,言欢的面色登时划过一丝欣喜!奶奶醒了!这于她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只是,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人,竟然是恨她入骨的陆延?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言欢声音渐冷,满心怀疑。 “无非是看你可怜,还有,如果不想我动手把你从外国带回来的野种处理掉,你自己小心点。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跟奶奶交代!” “这倒不用你操心,我带回来了野种,你小三肚子怀的孽种,这样看来,陆延你我倒是般配。” 面对陆延的讽刺言欢毫不客气的便反击了回去,言语中的讥讽之意,透着电话都能察觉出来。 “怀孕?”电话那头的陆延眉梢紧凝,握着电话的手也紧了几分。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估计你的美娇娘,正赶向去告知你的路上呢。” 言欢语调轻扬,好似这件事与她一点干系也没有。 陆延被言欢这种事不干己的语气彻底激怒,难道在她的心里,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 还是说,她的心里已经彻底没有自己了?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呵,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奶奶解释吧!”陆延说罢便冷冷的挂了电话。 言欢也不恼,发了条短信得了陆延的允许后这才出了陆宅打了辆车赶往医院。 一上车,言欢便闻见一股刺鼻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什么味?”言欢眉头紧凝,前面的司机压低声音道: “车载香水。” 言欢并且多想,开了窗透透风,将那异味散了散。 但言欢未曾注意到的事,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嘴角轻扬起了一分莫名的笑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车子也匀速行驶在公路上,但坐在后座的言欢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周围的景象更是已经变得昏天黑地。 而意识也渐渐消失,她想要开门,身体却不听使唤,失去意识后靠在窗上,整个人都不省人事。 等言欢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但下一秒,让她更为恐惧的事发生了: 这车竟然自己向前开着,车窗外的画面告诉向后退着,言欢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言欢猛踩刹车,但刹车失灵根本不奏效! “天呐,快停下!” 然而车门被锁死,她被安全带紧紧的拴在了驾驶座上,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 突然,言欢的眼里多出一道身影,是乔亦安! “让开!乔亦安!快躲开!” 言欢瞳孔猛缩,尖声喊着,但乔亦安却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整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望着车离她越来越近! “快让开,不然我们都会死的!”言欢撕心裂肺般的喊着,尖厉的声音响彻着小片天地。 可是眼前的人无动于衷,然而下一瞬,乔亦安的唇边却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言欢,你拿什么跟我斗?” 正文 第五章 言欢你找死 言欢还没分辨来乔亦安的口型,只听得‘轰——’一声巨响,出租车在距离乔亦安不到三米的距离,爆炸了! 滔天的火浪喷涌而出,橙色的火舌似要吞噬一切,车被整个甩了出去,猛烈的撞击下安全气囊嘭的炸开。 言欢的血迹皆数喷洒在车上,然而距她不过咫尺的乔伊安,却是安然无事。 在她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耳边只留下救护车的嘈杂声。 无法呼吸,窒息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挣扎着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一双猩红的眼里满是愤怒,掐着她脖子的手背青筋显露。 “言欢,我真想掐死你,三年的时间你怎么这么恶毒!你竟然不惜伤害自己也要与亦安同归于尽!” “咳…”她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更是虚弱无力,就连抬起手拍打他的力气也没有。 “你…你在说什么?”她虚弱出声,换来的却只是陆延一声冷笑。 “装傻是么?”陆延一把拽起躺在病床上的言欢,不顾她身上伤口撕裂,强行拽着她走到医院走廊的尽头,随后将她甩在了门上。 门的上方,俨然写着‘重症监护室’几个字。 不过一瞬,言欢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的清楚。真是好手段!乔亦安,倒是我小看你了。但现在就算她开口解释,恐怕陆延也不会信。 “我没有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那条路上有监控录像,你调了便知。” 言欢故作镇定,却不曾想陆延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 “你不知道哪里是监控盲区?还在这里装傻?够了!言欢,你在这里不觉得虚伪吗?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 陆延一把钳住言欢的下巴,似是恨极一般,从齿缝一点一点挤了出来。 “在你心里,我就当真是这种人?”忽的,言欢的声音变得极轻,光彩的眼里已经变得黯淡,转而填之的满是绝望。 然而陆延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直接死了心。 “你从不值得我相信,待这件事水落石出,就算你是言氏夫人,也别想跑了牢狱之灾!” 看着陆延如此决然的眼神,言欢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字字如针,句句扎心,胸口的疼让她喘不过气来。 还没等她说完,一阵嘈杂打断了两人。 “亦安!亦安!” 只见一对中年妇女不顾护士的阻拦,就势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我的女儿啊!”乔妈妈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一旁的护士无论怎么劝阻都毫无效果,不过一会儿,那乔妈妈险些哭晕过去。 “伯母!”幸亏陆延手急眼快,将乔妈妈一把扶住。 “陆延,我们将好好的一个女儿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乔父沉着脸指责陆延。 “对不起伯父,都是我的错。”陆延的态度礼貌又疏离。 抬眼望着这一幕,言欢只觉得荒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只让她是一个笑话一般。 言欢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转身准备悄悄离开,却不想还没走出一步,自己便被猛扯了回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这一小方天地,不过一会儿,言欢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就是那个贱人,害的我女儿躺在这里!我要你给她偿命!”说罢,乔母便扬起了手,准备扇下去。 然而还没等她扇下去,陆延眉梢一凝,想也没想便一步上前挡在了言欢面前,拦下了乔母落在空中的巴掌。 而言欢,也没从那一巴掌的懵逼中回过神来,她呆呆的望着挡在她身前的陆延。 “你护着她?”乔母的眼睛瞬间睁大,连连后退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你竟然护着这个杀人凶手,陆延你在想什么!” “伯母,这个女人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言氏的夫人,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和亦安一个交代。” “呵,少来你这套说辞,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亦安,总之,今天我们是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乔父对陆延的这个态度很是不满,冷哼了一声。 “请伯父伯母相信我。”陆延摁下太阳穴蹦起的青筋,仍旧好脾气的说道。 “呵,你就是被这狐狸精迷了眼!”乔母还不罢休,就势准备扬起巴掌再出一口恶气。 而这一次,陆延死死的钳住乔母的胳膊,任凭乔母怎么挣扎,都未能碰到言欢一根手指。 言欢见状,却不领陆延的情,“你不要虚情假意的护着我了,在你心里,我可不是杀人凶手么?” “闭嘴!”陆延低吼道。 就在这时,医生拿着病历单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乔母一看到医生,便迎了上去。 “大人保住了,但孩子……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乔小姐可能以后也将会丧失生育能力了,请节哀。” 医生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孩子?没了?”显然,乔母还不知道乔亦安怀孕的事。 “你必须得负责,我们亦安啊…你真是!”乔父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但乔母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家亦安为了你都成这副模样了,你必须得负责,娶她过门!”乔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燃起的光亮言欢则是丝毫都没错过。 迫不及待的让陆延负责,甚至丝毫不顾女儿以后不会怀孕的事实,只为将女儿嫁入豪门。 呵……摊上这样的父母,真不知道是乔亦安的幸,还是不幸。 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在原配面前说再嫁的事,把她当透明人? 他们,也太小瞧她了吧,要死,大家就都一起死。 “再娶是么?伯母,那我好心告诉你,乔亦安想要嫁给陆延,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 言欢靠在墙上,身上撕裂的伤口还在汩汩流出鲜血,但猩红的眼迸出的恨意和从口中挤出带着疯狂恨意的话却是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正文 第六章:你这个疯子 “你、你嚣张什么!”乔母被言欢的恨意和愤怒震慑住了,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了结巴,整个人色厉内荏起来。 言欢微微半阖眸子,将眼中滔天的恨意敛去些许,仰着下巴睥睨众人,宛如一只浴火不屈的血凤凰。 修长笔挺的身影一直挡在言欢身侧,陆延低头便能看见言欢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双眸子里是他熟悉的恨意,宛如他当年模样。 见言欢不说话,乔母又硬气了起来,指着言欢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过就是个破鞋!以为放几句狠话我就会怕你了?你连给我们家安安提鞋都不配!” 呵,欺软怕硬的老家伙。言欢从唇齿之间溢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桃花眼往上轻轻一挑,布满血丝的瞳孔有些狰狞可怕。 “呵。”言欢视线扫过乔母,又很快收回。 这那一眼像是刀子一般在乔母身上重重的剜了一刀,让乔母从背后无端升起一股子寒意。 可随后,心底里的那抹贪欲又迅速冒起蔓延开来,将那一丝丝惧怕碾压粉碎。乔母梗着脖子,双手紧握成拳。“你个狐媚子,再看一眼试试!我挖了你的眼睛!” 陆延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很快平复下来。 “有本事,来啊。”言欢扬起如花的笑颜,脸上干涸的血渍让她妩媚中多了一丝阴森。她的嗓音越来越低,像是铁砂灌进了喉头发出的那种嘶哑声音:“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挖出我眼睛的。” 言欢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容扩大,那双血红的眸子却没有半点笑意:“破鞋也是陆延穿的,你算什么东西。” 乔母被彻底激怒,这个言欢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一直出言不逊! 而且解决不掉言欢,她的女儿就肯定成不了陆延的妻子。无论如何,她都要解决掉言欢这块绊脚石,让她女儿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不是说你不死就没可能吗,那你今天就去死!”乔母有随身携带一把小水果刀的习惯,暴怒之下失去理智,掏出了那把弹簧刀,疯了似的朝言欢扑过去。 冷冽的寒光从言欢眼前闪过,言欢突然松懈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秒后,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刀子没入身体后的闷哼声,让言欢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可能!言欢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迟疑的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猩红让她有一瞬间失去了理智,言欢身体不自觉的前倾,抱住了陆延。 陆延紧紧的咬住下颚,一个字也没说,看着言欢的动作,松开了紧握的手。到底是什么,让她刚才能有那种生无可恋的神情? 直到陆延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言欢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陆延,一脚踹在乔母的肚子上。 带血的刀子飞出去掉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的血珠子,斑驳璀璨。 乔母被踹倒在地上,双眼发懵的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她难以想象,刚才她居然一刀子扎在了陆延的身上! “言欢!”陆延低吼一声,反手抓住了言欢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言欢回头撞进了陆延深沉的眼神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言欢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放手。” 陆延的袖子已经被血浸染湿透,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痛,紧紧的抓住言欢的胳膊。 明明一言不发,可言欢还是看出了陆延眼中的情绪。 他不放手。 言欢看着不听流血的伤口,沉默了许久终于叫了一声:“医生!” 直到医生过来,陆延也没有放开言欢的手。 乔家父母都安静的呆在一旁,此时的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医生处理完陆延的伤口,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去吧。”陆延的脸色如同有层寒冰,语气对待乔家父母尽量客气。 乔父点点头,正欲带着乔母先离开,把乔母刺伤陆延的事情遮掩过去,可乔母却先一步说出了口。 “陆延你疯了?”乔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陆延会帮言欢这个小贱蹄子挡刀!陆延能够为言欢做到这个程度,那把她们家安安放在哪里? 乔母挣脱乔父的手,怒目圆瞪:“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欺你,叛你,你还护着她!你把我们家安安放在什么地位了?要不是这个小贱蹄子,你会受伤吗!” 一时间,乔母把一切都推向了言欢,仿佛言欢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言欢听着乔母这一番言辞,嘴角浮起一抹讥笑。几句话把自己摘干净,可真是厉害。分明就是乔母刺伤的陆延,却把一切都怪在了她头上,看起来简直合情合理! “刀上有你的指纹,我用那把刀,以陆延妻子的名义起诉你,你觉得你会怎么样?故意伤人罪,七年。”言欢的视线看向门外那把孤零零的刀,没有人敢去碰那把刀。 乔母脸色巨变:“你还敢威胁我,如果不是你这么不知廉耻,如果不是你害的安安丢了孩子,我会这么冲动吗!” “我也不介意你们把乔伊安孩子没了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如果你有能耐报复,你尽管来。”言欢直视乔母,这个只把女儿当上位工具的女人,冠冕堂皇的说出那番话,真可笑。 经过了乔伊安陷害她这件事,言欢已经彻底明白了。 能够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至于其他人……言欢的视线不自觉的扫过了陆延,又快速收回视线。 “你这个狐狸精!”乔母还是没有长教训,抬手便要打下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陆延冷脸接住了乔母的手:“伯母,您如果再不离开,我不介意取消和乔家的商业合作。” 乔父浑身一震,猛地把乔母拉往身后,强迫自己扬起和蔼的笑脸:“我们这就走。” 陆延紧盯乔父,语气冰冷骇人。 “伯父伯母,言欢,现在还是我的人。” 正文 第七章 不想活了 陆延护短,众所周知。 只要还是陆延的人,陆延都会极尽所能的护着。乔父深知这是触及到了陆延护短的底线,现在言欢还是陆延名义上的妻子,陆延不会放任言欢被别人欺负。 不管怎么样,在陆延和言欢离婚之前,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言欢了。乔父维持着笑脸,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乔母的手腕,警告乔母不要再乱说话。 “我们这就走,去探望一下安安就走。”乔父拉着乔母,头也不回的从病房出去,走向乔伊安的病房。 言欢站在墙边,一言不发,摇摇欲坠。血迹斑驳的她忍着浑身不适,咬牙不肯哼一声。 从进医院来,就没有医生敢为言欢医治。 谁都知道,陆总在乎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乔小姐。而这位言欢……处境尴尬。 陆延看着死活不肯求饶说一句软话的言欢,缓缓收回视线,沉声喊道:“医生是看不见这里有病人?” 一直在门口的小护士慌张的说道:“我这就去叫医生,陆总你等等!” 小护士急忙叫来医生,一位年轻的男医生走进来,身后的小护士端着医药盘。 “小姐,麻烦您坐下脱掉衣物。”男医生例行公事的说完话,却感觉后背突然一凉。 浑身是伤口的言欢,需要脱衣服才能处理伤口。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男医生却感觉自己感受到了一股子肃杀的杀气。 小护士眼色极好,一把拉住了男医生:“李医生,你另一床的病人还等你呢。这里我叫张医生来!” 男医生一头雾水,被小护士推拉着走出去。 走出病房,小护士才松了一口气,小声解释道:“你刚刚没看到陆总那要杀人的眼神么?” 男人吃醋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没看到,我只感觉到了杀气……”李医生委屈巴巴,医者父母心,谁管是男是女啊。 小护士从善如流的找了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过来,陆延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医生看到言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伤成这样才叫我来?不如再等两天让我来收尸!” 言欢一怔,红了眼眶。 这种严厉又关爱的语气,像极了奶奶。 “脱衣服!”医生皱眉。 言欢看向陆延:“请你回避一下。” 她身上的伤口她清楚,衣服都要脱完。她并不想在陆延面前赤身裸体,好像最后一层保护膜也被撕开。 陆延微微咬牙,下颚肌肉一颤,随后扯出一抹冷笑:“我妻子脱衣服,我为什么回避。” 医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上手:“小两口还有什么害羞的,赶紧的脱了。” 言欢受伤,失血过多没有什么力气,敌不过医生被扒掉了大半的衣服。原本苍白的小脸晕染上一层又急又臊的红晕:“别、别乱来啊你。” 明明是抗拒,却偏偏被言欢说出了撒娇的味道。 陆延听着言欢的声音,眸子一沉,喉头滚动,眼里有火气窜起。如果这种求饶声是对他说而不是对那个老医生说,她又怎么会受这种罪。 该死的女人,自讨苦吃。 医生三下五除二脱干净了言欢的衣服,帘子一拉,把陆延挡在外面,开始上药。 乔父乔母离开病房后,去到了乔伊安的病房。 虚弱憔悴的乔伊安躺在床上,听到门开的声音,惊喜的微微坐起。在看到是乔母乔母的时候,眼中的光亮消失,回到那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躺着,语气没什么起伏变化。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乔母有些责怪的看向乔伊安:“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你父母,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 身心疲惫的乔伊安并不想和自己母亲说话,微微调整了一下睡姿:“你们先走吧,我休息一会。” 自己女儿什么想法乔母会不知道?乔母冷笑一声。“你还在等陆延过来呢?现在他正在那边病房里和言欢卿卿我我!” 歪曲事实这种事情,乔母做的得心应手。 什么?! 乔伊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惨白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你说什么?陆延和言欢那个小贱人在一起?” 她都已经算计成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不能除掉言欢?她都失去孩子了,也失去生育能力了,为什么陆延还是更在乎言欢! “对啊,看见言欢受伤,陆延心疼的不行。”乔母眼神里透露出狠毒的目光,嘴里说着讥讽自己女儿的话:“哪儿像我们家安安,孩子都没了,陆延也不看多看你一眼。” 乔伊安顾不上乔母的嘲讽,她无意识的抓住了床单,白色的床单被紧紧揉皱,双眸里透露出几乎疯癫的情绪。 很好,言欢你很好!乔伊安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她笑出了声,张狂凄凉又狠毒。 “哈哈哈!言欢,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目露凶光,乔伊安嘴里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陆延是我的,这辈子能够站在陆延身边的女人只有我。” 乔父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眉打断了乔伊安的魔怔。“安安,你难道还要杀了言欢不成?” 毕竟那是言家大小姐,言欢真出了事情,谁也跑不掉。 杀了言欢?乔伊安微微回头看向乔父,似笑若狂:“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和我一样痛苦。我要让陆延对她憎恶,我要全世界都背叛她,让她一无所有!” 乔父眉头紧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将乔伊安推向陆延,是他们做的决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他们的参与。 “安安,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陆延身边的女人,只能是你。”乔母很满意乔伊安想法,她多想乔伊安能再狠一点。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乔母一直觉得,以前就是乔伊安太软弱了。 “胡说八道什么!”乔父呵斥道,怎么能这么教女儿! 乔伊安抬了抬手,将身体微微松懈下来,靠在了床边,拔下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妈她没有胡说。” “妈,帮我个忙。”乔伊安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叫陆延过来,说我不想活了。” 正文 第八章 自取其辱 乔母心会神领,立刻出门去往陆延在的病房。 言欢正在处理伤口,酒精擦拭伤口的时候,言欢皱了皱眉,却没喊出疼来。 “砰!” 门被狠狠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陆延不悦的皱眉,却看见乔母慌张的跑进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好了,安安想要轻生,把针头都扯了!我根本拦不住她!”乔母期寄的目光看向陆延,寻求陆延的帮助。 谁轻生,乔伊安都不会轻生。言欢听到外面的动静,无声一笑。她敢肯定,陆延那么喜欢乔伊安,绝对会去的。 果不其然,陆延立刻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 说罢,陆延朝乔伊安的病房大步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远去,言欢敛眸,轻声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好?” “伤口处理好了也要打点滴。”医生头也不抬的继续给言欢处理伤口。 言欢闻言,视线往外飘,却只能看见蓝色的帘子。 陆延走到乔伊安门口,就听见乔伊安虚弱的声音。 “爸,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乔父的声音也从病房里传来:“安安,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我们让护士把点滴打上好吗,你乖一点。” 乔伊安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倔强的不肯哭出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很乖了!可是还是失去了孩子。明明我就……这么渴望这个孩子,他是陆延的孩子。” 闻言,陆延心中一紧,一丝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推门而入,对乔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径直走向了乔伊安。 “伊安,身体重要。我让护士来给你打点滴,孩子的事情,我会补偿你的。”陆延看着乔伊安苍白的脸庞,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看陆延要去叫护士过来,乔伊安哭了出来,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出,憔悴佳人一般。“你想用什么补偿我呢?” 陆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几秒后转身:“我去给你叫护士。” 乔伊安突然抓住了陆延的手腕,顺势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陆延,可怜的小声说道:“你别走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的,不会让言欢姐姐生气,也不会让你生气的。” 这话让陆延无法推开乔伊安,他轻轻握住了乔伊安的手,低声道:“这件事是言欢不对。” “言欢姐姐也只是太喜欢你了,我知道的……”乔伊安把善解人意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言欢姐姐和那些男人的事情,可能不是真的。就算言欢姐姐撞了我,我还是觉得她是个好人的。” 陆延的眸子越来越暗,心中的火气生起。言欢喜欢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言欢和封子欤的事情! “够了,你别说了。”陆延不想再听到关于言欢的话。 知道她已经成功勾起了陆延的怒火,乔伊安乖顺的不提言欢,用脸颊在陆延的背后蹭了蹭。她的视线通过床头的那块镜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言欢。 乔伊安轻声撒娇,她知道带着愧疚感的陆延不会拒绝她。“陆延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啊。” 一个女人因为他再也无法生育,提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陆延无法拒绝。 他转过身,抱住了乔伊安,将乔伊安搂进了怀里。 言欢只觉得刺眼,看起来还真是郎才女貌。 刚才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不等小护士来给她输液,她就过来看看。可是没想到,却看见了陆延和乔伊安卿卿我我的一面。 原来他们陆延大总裁,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只是这一面,从来没在她面前展示过。言欢自嘲的笑了一声,她知道这是乔伊安故意作秀给她看的,可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痛了一下。 小护士要输液找不到人,却在走廊上看见站在其它病房门口的言欢,连忙叫道。 “言小姐,您站在那里干嘛,过来打点滴。” 陆延瞳孔一颤,言欢在门口? 不可置信的微微转头,陆延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言欢。 言欢和陆延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言欢猛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可她身体虚弱,转身太猛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陆延下意识的推开乔伊安想过去,可乔伊安却抱紧了陆延。 小护士眼疾手快的跑过来扶住了言欢,让言欢没有摔倒。 “谢谢。”言欢道谢,跟着小护士回了病房。 她实在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想要过来看看。这和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言欢在病房里打了四个小时的点滴,天已经完全黑了,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半。 小护士来给言欢取走了针头,叮嘱言欢好好休息。 门刚被关上,又传来推门而入的声音。言欢以为是小护士落下了什么,头也不回的看着窗外:“有东西忘了自己拿就行。” 陆延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为是谁。” “您不是在陪乔大小姐么,还以为我们陆总在那里过夜。”言欢讥讽道,回过头看着陆延,整个人背靠在床边。 晚风吹过,言欢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更显萧瑟,仿佛随时都会化成一片枯叶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分明是讥讽的语气,可言欢却说出了一种吃醋的语气。 陆延误以为言欢在吃醋,原本冷漠的脸柔软了不少:“她睡着了。” 他陪了乔伊安四个小时,终于让乔伊安睡了。 她睡着了?言欢只觉得这四个字格外刺耳,她向前走了一步,身上还是那一身带血的衣服。“我要回家。” 陆延皱眉:“你应该呆在医院里。” “呆在医院里让乔家父母明天继续来欺辱我么?还是说,你很希望我和乔伊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言欢冷着脸。 “我今天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伊安是个好姑娘,你不要对她抱有偏见。”陆延想起刚才在病房里乔伊安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想从言欢嘴里听到对乔伊安不好的话。 言欢怒极反笑:“伊安真是个好姑娘,怀了你孩子的好姑娘!” 正文 第九章 究竟是谁狠毒 自己的合法丈夫在自己面前说另一个女人是个好姑娘,而那个女人还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还流产不能生育。 那个好姑娘乔伊安,可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好姑娘!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件事陆延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都没有追究你对伊安做的事情,你还得寸进尺!她怎么样都怀着孩子,你怎么能撞她?”陆延知道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本想处理好两头的事情,让乔伊安原谅言欢。 可是陆延没有想到,言欢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完全不知悔改! 言欢觉得可笑:“我要是真想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会开车撞她。我如果真的要撞乔伊安,我会直接撞死她。” 说到后面,言欢脸上闪过嗜血的神情。如果从新来一次,她不会踩刹车,而是直接从乔伊安身上撞过去! 这么多年来,能让她言欢吃瘪的,还就乔伊安一个。 以前她善良不争,可如今已经被人踩到头顶上来了,兔子也有脾气,更何况是现在暴怒之下的言欢。 “言欢!你果然狠毒。伊安说只要你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你这是什么态度?亏伊安失去了孩子还为你求情,你就是这么回报伊安的?”陆延额头青筋暴起,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冥顽不灵! 说她狠毒……言欢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模样,只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还是陆延。 “我狠毒?你把言家据为己有的时候,你把奶奶送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狠毒!”言欢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可她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之骄子,所有人都捧着的大小姐明明就是她,为什么她在遇到陆延之后却要受尽委屈!就因为她爱陆延?就因为她先动心,所以她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有的选,她不也会爱这个男人。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没得选。 言欢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到喉头酸涩。“我要回家。” 这是言欢最后的倔强,她想要回家,回到那个曾经有过温暖的地方。 陆延挡在言欢身前一动不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空气陷入了沉寂,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在等对方妥协。 秒钟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滴滴答答,盖过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带你回去。”陆延打破了沉默,转身往外走。 今天的车祸让言欢的车被毁,她没有代步工具可以回去。 陆延走到门口,看见言欢还站在原地,不悦道:“你还不走,那就别走了。” 言欢嘴唇微微颤抖,她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明明委屈到了极点,可偏偏一丝一毫都不想透露出来给眼前的男人。 “我要回言家老宅。”言欢不想去陆延的别墅,她只想去言家老宅。 自从奶奶进了重症监护室之后,言家老宅就没人居住了。虽然定期有人打理,可还是不方便人居住。 陆延喉头滚动,和言欢倔强的视线相接,最后有些愤怒的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陆延恨不得把言欢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只要服个软就可以了,明明他只要她服个软!可偏偏她要和他对着干,寸步不让! “跟上来。”陆延的声音里带了怒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言欢和陆延一直保持五米的距离,跟在陆延的身后。 陆延上车后,言欢拉开了车后门坐进去,坐了陆延的斜后角,尽量和陆延保持最远的距离。 看着言欢的一举一动,陆延都一言不发。还不等言欢坐稳,陆延一脚油门踩下去,不顾这里是地下停车场,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 到达地面,陆延再次踩下油门,车速直飙两百迈! “陆延你疯了!”言欢低吼,声音里有一丝害怕。 刚出车祸,她现在还没系好安全带,陆延就开始飙车。不知道是不是言欢的错觉,她总感觉车轮没有沾地,她迟早会从车窗飞出去! 陆延依旧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将方向盘捏的死死地。仿佛他捏着的不是方向盘,而是言欢的脖子。 一路狂飙,陆延半个小时开回了言家老宅。 车没停稳,言欢扒开车门踉跄的下车,直接吐在了车轮旁边。 脸色苍白的言欢扶着车身艰难的站直身体,手脚发软的她很难不借助外物站稳。如果此时她松开车身,绝对会瘫软倒在地上。 陆延停好车,下车走向言欢,俊逸的脸上覆着一层寒冰。 言欢说话都提不上劲儿:“你想干嘛?我……陆延!” 她毫无反抗之力,被陆延横抱起来,惊慌之下她搂住了陆延的脖子。 “放我下去!陆延你疯了!” 可是不管言欢怎么叫骂,陆延都一声不吭,好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陆延抱着言欢一步步走进老宅,进了他以前住的房间,将言欢放在床上,瞳孔深邃。 言欢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还没等她坐直身体,陆延便欺身而上,双手钳制住言欢的双手,将她死死控制在床上。 “在医院为什么抱我。”陆延嗓音低沉的不像话,像是干渴了一千年没有得到过滋润的沙哑,又像是一万年没有说过话后说的第一句话,几乎找不到原本的声音。 言欢一怔,脑海里闪过当时的场景。 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抱了上去。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喜欢陆总,看到陆总你受伤所以心疼么。”言欢出口便是伤人的话,她怎么会不知道陆延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承认了喜欢,一定会被陆延狠狠践踏! “陆总多虑了,我是怕陆总死了,遗嘱写继承人是乔伊安。”言欢口吐恶言,想挣脱陆延却无果。 陆延哑着嗓子,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 言欢没读懂这声笑是什么意思,可下一秒,陆延的薄唇覆盖上了言欢的唇,狠狠撕咬! 正文 第十章 这一生我都要折磨你 他在干什么! 言欢瞪大了眸子,想要说话,出口的却是呜咽的声音。 “唔……陆……唔……” 陆延将言欢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钳制住言欢的两只手,另一只手粗暴的撕开言欢的衣服,裸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 看到这些伤痕,陆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可下一秒,陆延狠狠咬上了言欢的脖子。 言欢吃痛,闷哼出声。 “陆延,你是属狗的吗。”言欢不肯说软话,强忍着痛感骂道。 陆延嘴上的力道不减,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放开了言欢。他抬头的时候,薄唇上还沾着言欢的血,妖冶异常。 言欢心跳漏了一拍。 “睡吧。”陆延突然松了手,整个人抽离,从床上起来。在衣柜里抱了一床崭新的被子放到言欢床上,随后往外走。 这一系列的行为让言欢不解,陆延今天吃错药了? 言欢猛地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你是想离婚,迎娶乔伊安进门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陆延怎么会这么反常。不仅反常的带她回了老宅,还反常的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一路上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她绝对不可能如陆延所愿。 她想要离婚的时候,陆延不肯。现在陆延想要离婚,她也不会放过陆延! 陆延刚到门口,听见言欢的话脚步顿住。 “你刚刚说什么。”陆延原本克制住的怒火瞬间燃起,那股暴虐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有多想死,才说出这种话! 言欢已经认定了事情是她想的那样,态度恶劣:“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态度的转变而放过你,让你和乔伊安结婚,那你真是想多了。” 陆延眸子里是嗜血的暴虐,他缓缓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言欢突然勾起一抹笑容,无声的笑了。 “言欢,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惹怒我,让我和你离婚,你好去找封子欤双宿双飞。”陆延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言欢一步。 “你不想放过我,很巧,我也不想放过你。” 每说一句话,陆延就更加逼近言欢一步。不放过你这句话说完,陆延已经走到了言欢面前,一只手掐上了言欢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床上。 强有力的大手掐住言欢的脖子,言欢脸色微微涨红,呼吸不畅。 陆延俯身凑近到言欢耳边,浅淡的呼吸打在言欢的耳畔,磁性的嗓音带着残忍:“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都会将你放在身边,日日夜夜的折磨你。” “你不想放过我,那你死,也得死在我身边。”陆延说罢,松开了快要断气的言欢。 一大口空气涌入肺部,言欢如获新生。 言欢怒骂:“我怎么样关封子欤什么事情,我死在哪里又关你什么事情!” 封子欤,又是封子欤! 陆延根本不想从言欢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才放过她,可她第一句话就说封子欤!看来言欢当真是喜欢那个封家的小子啊,真是找死。 “关我什么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丈夫到底是谁。”陆延一把扯下言欢仅有的遮羞布,粗暴的在她身上啃噬。 言欢奋力挣扎,可力气太小根本不是陆延的对手。 眼看陆延脱下了衣服,言欢惊慌之中瞥见陆延包着纱布的臂膀,狠狠一拳打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陆延原本的伤口上。 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裂开,血快速浸染了整个纱布。 陆延眸子里似乎藏了无尽的黑暗,深邃的瞳孔里是让人摸不透的情绪。 他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够了,再过来我可不止弄伤你。”言欢往后缩了缩,用床单裹住了自己,不让自己赤裸在陆延面前。 陆延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丢到床上。 言欢不解:“你什么意思?”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上了你。”陆延好像根本没察觉自己的伤口在不停流血,跨上了床,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言欢。 他赌的就是,言欢不敢伤他。 以前她只知道陆延心狠手辣,可她没想过陆延会狠毒到这个样子!居然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 言欢抓住匕首,将刀锋对准了陆延:“你真以为我不敢?” 陆延不怕死的上前,还有十公分刀锋就要在他胸膛上开一个口子,可陆延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继续往前靠。 “你疯了!” 在刀锋即将要划破陆延胸口的时候,言欢猛地收回了匕首。 难道陆延真的不怕死吗! 就在这时,陆延趁机控制住了言欢的动作,将言欢压在身下,眸中有欲.火燃烧。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陆延咬上言欢的嘴唇,没有任何前戏,撕开床单粗暴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惹的言欢痛苦的皱眉。 一场几乎暴虐的欢爱,让言欢痛不欲生。 本来就是伤痕累累的她,在这场欢爱之后更加虚弱无力。 床单上遍布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言欢的伤口裂开留下的血迹,还是陆延伤口裂开留下的血迹。 两个人的血液在床单上交汇,绽开了一朵朵血红色的玫瑰。 言欢不是睡过去的,她是昏死过去的。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早就在言欢出车祸的时候碎裂,可它还是勉强能用,发出了微信提示的声音。 陆延赤脚下床,捡起言欢的手机,从破碎的屏幕上看见了三个字。 封子欤。 【欢欢,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天都没回复我消息。】 【是不是出事了,欢欢你看到微信回复我!】 欢欢? 陆延反复品味着这个称呼,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言欢,走到了窗户前,将手机狠狠扔了出去。 窗外传来手机破裂的声音,陆延才关上了窗户,穿上衣物走到了客厅。 夜色中,陆延走出了言家老宅的门。坐上车的时候,陆延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特助犯困的声音:“陆总,怎么了?” 陆延节骨分明的手搭上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在车辆的轰鸣声中陆延说道。 “收购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