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朝廷纷争 江湖传言,南方迷踪林山顶上的火邪宫是个神秘的组织。 而此宫亦正亦邪,据说哪里隐藏了许多神秘的杀手,此宫的存在更是朝廷官员门的心头大患的同时亦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据说此宫的宫主,"火邪鹰"是个样貌奇丑无比,冷血无情的大魔头,没有人见过此人真正的面目,因为见过他的人几乎都化成了一堆白骨。 因此他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冷血邪皇”也是由此而来,迷踪林是江湖人眼中的禁地,没有人敢轻易的闯入。 金銮殿上,一身形伟岸身着金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的俊美男子端坐在龙椅上。 只见男子剑眉斜斜飞入鬓角,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金黄色的冠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前,男子目光如炬,俊美的容颜配上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风。 在扫视了眼正在殿中小声议论着的大臣们。 “朕也乏了...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男子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于刚刚所议论之事却没人上前启奏。 “皇上请留步,微臣有事启奏!此刻站出来一名手拿笏板的中年男人微微低下了头。 “丞相还有何事启奏?”男子坐回了龙椅,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启奏之人。 “刚刚众大臣们正在议论的是关于那京城外南方迷踪林火邪宫之事,此宫聚集了许多武艺高强的神秘杀手,而为首的正是江湖人称冷血邪皇的火邪鹰,最近我朝多位官员都是命丧此宫的杀手所为,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 男人举起手中的笏板,中气十足的说道。 听到男人启奏之事,殿中大臣纷纷再次议论起来,大部分都是赞同男人所启奏的,只有少部分是反对的。 “对于丞相所奏之事,众爱卿可有其他的异议?”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扫视了一眼殿中的大臣们。 听到身边多数是赞同自己所启奏的声音,男人眼内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站在另一排为首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露出得意神色的男人,他从容的站了出来,双手举着笏板:“启奏皇上,微臣并不赞同丞相所奏之事!” 眼看突然杀出个不赞同自己启奏之事的丞相抬头看向了那名男人,此刻他脸上得意的神色不在,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了。 “敢问南阳王有何高见?” 想来那火邪宫亦正亦邪,然而此宫近日前再次对朝廷命官下毒手,如果朝廷能将其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不过,若不然等那火邪宫羽翼丰满必定会对朝廷构成一定的威胁!本相觉得何不直接将其剿灭,以防夜长梦多。 对于丞相的话,南阳王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举起手中笏板。 “皇上,依丞相刚刚所言并不是无道理,但是现如今朝廷还未和那火邪宫有过正面的冲突,虽说那火邪宫的人确实有刺杀我朝廷的官员,但是!为何被刺杀的都是些贪官污吏?”依臣看来他们那是作茧自缚死有余辜!如若能把那火邪宫招安为朝廷办事,岂不是我朝之幸?” 丞相瞬间脸黑了一半,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笏板,转脸瞪向了一旁的南阳王。 “皇上,如依南阳王所言,只怕会是养虎为患啊?”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 南阳王冷眼对上丞相的双眸,勾唇冷笑道。 “丞相那么想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莫不是这被刺杀之人中有丞相的人?” 丞相的脸色更显得难看了,他气怒的说:“简直一派胡言!本相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没有任何的证据,南阳王休想把脏水泼在本相身上!”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眼看一向面和心不和的两人即将又会在这金銮殿上大战唇舌。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两位卿家不必为了此事伤了和气,依朕看此事以后再议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抬步就离去。 一旁的太监急忙高喊道:“退朝!” 随后急匆匆的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殿中的大臣纷纷跪首高喊:“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心有不甘的紧紧捏着手中的笏板高声喊道:“皇上!!皇上!!” 然而皇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越走越快。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丞相瞪向了站在一旁的南阳王:“哼!” 随即狠狠的挥了挥袖袍气怒的离去。 伴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宾客络绎不绝的悦来客栈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四处张望着,只见里面的人都在忙活着,根本无暇理会他,离门口最近,还没来的及收拾的桌面上,只见摆了几碟宾客用完后显得有些凌乱的佳肴。 里面忙活着的店小二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的瘦小身影。 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瘦小身形的男孩笑眯眯的两眼不由闪过一丝明亮,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见男孩一下冲了进去,慌忙的抓起桌上剩下的佳肴就往嘴里塞去。 原本忙着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客人的唏嘘声,不解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脏兮兮,乞丐模样的男孩不顾周围宾客嫌恶的眼神,只顾忙着抓起桌上的残羹剩饭就往嘴里送。 店小二刹那间脸色发青,很是生气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男孩的后衣襟大骂道:"臭要饭的,给老子滚出去,这些东西不是你能吃得起的,说着拉扯着把他推出了客栈,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以后不要再来了,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孩用脏兮兮的袖口胡乱搽了搽粘满油渍的嘴,插着腰凶巴巴的说:“哼,不来就不来,下次你请老子来,老子还不想来了!” 说完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后不再理会那骂骂咧咧的店小二,跨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往人群深处走去。 垂头丧气的人儿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某个硬物:“哎...”陶兔兔啊陶兔兔,你怎么就那么笨了?为什么要那么的心急,应该把所有的佳肴装好就跑嘛!这下好了,今夜回到破庙里大概又要饿肚子了,不吃饱肚子晚上怎么睡的着嘛。” 一直处在纠结中,悔恨着自己失策的人儿在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处,突然被不远处一阵吆喝声吸引了目光,他不由的停下脚步看去。 只见不远处冒着热气腾腾的蒸笼旁站着一个大叔正在卖力的吆喝着:“热腾腾的肉包子咯,汁多面软,一文钱四个。” 看着冒着热气的蒸笼,男孩在吞了吞口水后,她脚不听使唤的走上前去,双眸紧紧的盯着蒸笼搓了搓手。 吆喝着的大叔看见跟前来了个小乞丐盯着自己的蒸笼看,很不耐烦的挥着手:“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一边去!别妨碍咱做生意,你杵在这,咱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陶兔兔再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内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她抬手指向大叔身后煞有其事的说:"喂,我说大叔,你看那边被几个痞子围着的妇人是不是你家的婆娘?" 原本凶神恶煞的大叔很是疑惑的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里忍不住一阵纳闷,他啥时候娶婆娘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叔转头望去的那一刹那,男孩手忙脚乱的打开蒸笼,伸手抓起两个包子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回过头来的大叔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小乞丐那快消失在大街上的背影,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已经早已远去的背影臭骂着:“臭要饭的,居然敢耍老子!不要再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定不饶你!” 伴晚,寂静的林间被一阵马蹄声彻底打破了本该有的宁静。 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儿一前一后的狂奔在林间,其中在后面狂奔的黑色骏马上,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对在前面狂奔的白色骏马男子说:“爷,看样子好像快要下雨了,前面有间破庙,我们要不要在那里先休息下?”跑了那么久,马儿估计也快吃不消了。 坐在白色骏马,身着雪白长袍的男子一头长发随风飘逸着,冷峻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说:“好!” 当来两人来到一间破庙前,两人翻身下马,一前一后的把马儿栓在庙旁的树杆上,这才走进了破庙。 昏暗中,看见庙内某个角落那堆凌乱的茅草,青袍男子快步走向前去,整理了下散乱在地面的茅草后,他回过身来对单手背放在身后看着门外的白袍男子说:“爷,您先到这边歇会,属下这就去外面看能不能找些易着的材火。” 说完青袍男子往庙外走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很静,静的只能听见风吹得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有些跌跌撞撞的往破庙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着:“完了,看来今晚又得饿肚子了。” 想来她好不容易‘借’来的两个包子…当时还乐着了,还以为自己今夜不用再饿肚子了,都怪自己太好管闲事了,刚走出集市时,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路边有些无助的张望着。 原本就热心又比较喜欢多管闲事的她,想也没想,就走上前去询问老婆婆为何独自坐在那里,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老婆婆是清晨出来赶集卖菜的,因为走的比较晚,再加上又饿又累所以就坐在路旁休息。 在得知老婆几乎一天都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她想也没想就从袖口掏出那被他抓的已经不成形的包子硬塞给了老婆婆。 当然了,既然被她陶兔兔遇见了老婆婆,她没理由不管的! 再说了,老婆婆行走又不方便,而且天色越来越晚的,干脆好人做到底咯,在问清楚了老婆婆的住处在不远的村落后,他搀扶着婆婆,把她送了回家,所以磨蹭到现在那么晚才回来。 “哎,还好的是起码快回到‘家’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半路饿晕被野狗叼了去。” 正文 第2章 初遇 在刚踏入“家”门,她着实是被黑暗中那抹白影吓了一大跳,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傍晚好不容易“借”来的包子免费送给老婆婆也就算了,因为他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嘛。 这会她的“家”不会是给不知道打哪来的孤魂野鬼给霸占了吧?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但是,她是不会再让悲剧继续发生下去的,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安身之处,想到这里,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几小步,只见平时没人出现的破庙内,原本属于他的某个角落有个白色身影一动不动的。 为了壮胆,她特意大声的问道:“那...那...那个...你是人...还是鬼?” 刚问出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真是太白痴了,这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的破庙除了鬼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 然而白色身影根本就没有理她,这让她非常确认对方定不会是人,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间庙内静的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过了好一会,白色身影依然不动声色的杵在那里,虽然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抹白色身影,抬起脚轻轻的踢向了白影。 脚还没有碰上白影。 白影突然抬起袖袍轻轻一拂。 瞬间她就好像被一股蛮力一下振开了,直接飞出了庙门,重重的摔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呜呜...” 呜呜...” 欲哭无泪她很确定那白色身影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她很想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破骂,但是想归想,因为她此时此刻根本没有那个体力跳得起来,唯有往地上狠狠的抓了把发泄她此刻的心情,当诧异手中抓到的某个有些柔软的物体时,她满脸疑惑的捏了捏手中的物体。 然而头顶上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这位小兄弟..是否能松开你的手?虽...虽然我偶尔也会感慨我的脚还算是比较健美修长的...但是....被小兄弟这样抓着,让人感觉有些难为情的!” 陶兔兔惊慌的抬头,昏暗中,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单手抱着一捆材,一身青袍的年轻男子,朦胧中她好像看见对方一脸的无奈,隐约看见对方有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很是性感的唇角还微微的抽蓄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狠狠往地上那么随便一抓,抓着的居然是对方的“脚”,她非常尴尬的松开了手,唯有埋着头趴在地上装死。 就算她再怎么笨,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眼前的男子肯定和庙内的那人是一伙的,开玩笑,要是被对方知道她还是活的,难保他们不会杀人灭口。 男子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趴在地上装死的男孩,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跨进了庙内:“爷,属下这就生火!” 说完男子放下手中的那捆干材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忙开了! 不一会原本昏暗的破庙在火光的照耀下明亮了起来。 青袍男子一边往火里添着干材,一边看向了自己的主子:“爷,他是谁?” 然而没有任何的应答声,很显然他家主子没有打算鸟他的意思,青袍男子很识趣的没有再吭声。 此刻,他不由的沉思了起来,他就奇怪了,捡了干材回来的他,刚走到庙门口,突然,一个黑影飞了出来,当时他惊慌的还以为是暗器了,犹豫了下正准备出脚之际,那黑影一下摔在他的面前不说还狠狠的抓着他的脚不放,他当时就愣住了,莫非对方知道他的习性?” 必定会先出脚?” 低头发现趴在他面前的是个身材瘦小的一个小男孩,不用想,他定是被爷一掌打的飞出来的,而且好像还伤的不轻...这不,都爬不起来了!” 又过了好半响。 一肚子疑惑的他还是忍不住再次说:“爷,他怎么办?” 看那男孩的样子,估计是流落在此破庙居住的乞儿吧?感情他们是霸占了人家的地,而且爷还把人家给打了出去,怎么说他狂风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这次白袍男子没有继续选择沉默。 毫无温度的话语从他的薄唇冷冷的吐了出来:“死了?死了拖去喂狗。” 听到这里,原本趴在地上还想继续装死的陶兔兔不知那来的体力,狼狈的爬起来用满是灰尘的袖子擦拭了下嘴角的一丝血渍,惊慌失措的双手挥舞着:“没死!没死!大爷我还是活的!!你...你们喜欢爷的住处也就算了,那就让你们住好了,爷也不想和你们计较了,但是你们可不能把我拖去喂狗,再说我上无老下无小的,已经够可怜的了!而且...而且...”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双眸寒光凝聚冷冷的扫向了她。 陶兔兔顿时吓得噤了声,不敢再说话,她明显的看见对方的虎口微握,要是她再不闭嘴,一会估计她会飞的更远?到那时候就不知道小命还在不在。 在她安静后,对方这才闭上了双眸。 陶兔兔这次学乖了!原本信誓旦旦不想让悲剧继续发生下去的她唯有隐忍了,明知自己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她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口依靠着门旁假装打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就怕再次引起对方的注意。 难保到时对方不会再次魔性大发,对她再次下毒手,经他刚刚那么轻轻一挥,她已经就去了半条命了,她可不想自己还那么年轻就早早的夭折了!” 她要好好的活着,当年村子的那场瘟疫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剩下她一个人有一顿没一顿的到处流浪着乞讨为生,经常招人白眼更是常有的事,她很明白只要她安静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在别人的眼里她完全就是透明的,大概这也是身为乞丐的生存之道吧? 果然...貌似对方真的没有再注意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更加安心的继续打着盹,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夜,更深,原本安静的破庙突然被一阵阵细微的抽泣声打破了宁静。 虽然很微弱却还是传到了青袍男子的耳中:“好痛,娘...兔兔又饿又痛,呜呜呜呜...” 毫无睡意的青袍男子一边往火堆添加着少量的干材,瞄了眼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主子后,看向了靠在门旁发出细小抽泣声的瘦小身影,在犹豫了一下后,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 只见靠在门旁发出微弱声音的男孩瘦小的身子不安的颤抖着卷缩在地,微弱的呓语声就是从他口中传来的:“娘...您别走!不要扔下兔兔...兔兔会很乖的,您回来好不好...兔兔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呜呜呜呜...” 看到这里,青袍男子再次望了眼庙内闭目养神的主子,男子没有再犹豫,他盘腿坐了下来,扶起那瘦弱的躯体后,抬掌轻轻放在他的背上,运功为他疗起伤来。 这小家伙算命大的了,估计爷的那一掌只是把这小家伙打到轻微的内伤而已...只要运功为他疗下伤,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好一会,在帮他疗完伤后,男子轻轻的收回放在小家伙背上运功的手掌,然而小家伙毫无意识的靠在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小家伙有着张可爱的娃娃脸,长长的睫毛下两眼微闭,小巧的鼻子很是精致可爱,让人看着有想捏一把的冲动,一时之间他看的有些呆了,假若这小子要是个女儿身,估计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男子为其倾倒吧?” 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拉回思绪,站起身来弯腰一把抱起小家伙就往庙内走去。 刚踏入庙内。 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白袍男子微微睁开双眸,严厉的喝斥:“谁让你救他的?” 狂风脸上一僵,轻声说道:“爷,他受伤了,夜晚寒气大,要是任他呆在外面,他会死的!” 白袍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说:“你对敌人不该心软!” 狂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爷,他不是敌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罢了,再说,当年您不也救了只是一个身为乞丐的狂风?” 听到这里,白袍男子愣了下,随后冷冷的说:“下不为例!早点歇息!明早还需赶路。” 说完没有再理会他,继续闭目养神。 陶兔兔昏昏沉沉的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感觉自己全身酸痛的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尤其胸口那依旧传来火烧烧的疼楚,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在脑海清晰浮现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庙内,而不是庙外,望了眼四周,发现昨晚霸占她家的那两名男子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也对,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这庙就是她的“家”,想她陶兔兔真是有够倒霉的了,抓贴跌打药的银两没有不说,就连买个包子她都买不起,更衰的是她居然忘记跟对方要些汤药费,精神损失费啥的,哎...很确定她是白挨打了,哎...不想了,想得再多,满眼都是泪,肚子好饿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出去找点东西吃吧,要不昨晚没被人打死,现在就得饿死了...那该有多冤啊。” 想到这里,她强忍住胸口传来的痛楚,有些艰难的翻身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出庙外往市集的方向走去。 热闹的大街照常充满着小贩各种各样的叫卖声。 悦来客栈里的店小二手里提着水壶,忙上忙下的给各桌添加茶水,还得小心翼翼的,就怕惊扰到里桌的客人,这不,最里面那桌坐着两名男子,看样子青袍男子还是蛮祥和的,正在东张西望着。 然而他身旁坐的白袍的男子面容冷峻,板着一张脸喝着茶,好像不管发生任何都与他无关似的,靠他近那么一点点,都令人感觉打心里颤抖!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都说这样的人最恐怖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离他远点,免得惊扰到他,惹得人家一个不高兴,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得。 正文 第3章 惨遭挨打 响午,人来人往的市集里,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一边往人群里钻一边不忘回头张望着,发现身后没有追来的身影,这时的陶兔兔再也跑不动了,怎么了嘛,昨天不就是跟那卖包子的大叔“借”过那么一次包子而已嘛,至于看见她二话不说就拿着擀面的棒子追着她打吗?” 害她现在累得够呛的,经他那么一追原本就很饿,这会被那么一折腾,此刻的她更加的头晕目眩不说,原本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这时候更是好像抗议似的唱着“空城戏”。 因为晃悠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食物的她在路过悦来客栈时,两腿怎么也走不动了,因为她看见门口那张因为店小二忙得无暇收拾的桌面,像往常一样有着许多残羹剩饭。 看到这里,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犹豫着要不要故技重施,不管了,反正再不吃点东西死也是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了!” 想到这里,陶兔兔趁大伙没有注意,一阵旋风似的跑到桌前,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缺了好几个口子的破碗,抓起桌上残羹剩饭就往破碗里猛装,正准备闪人之际,却发现自己的后衣领不知什么时候被本因在忙的团团转的店小二一把扯住不放,她挣扎着想脱身,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店小二紧紧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再让大爷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居然还敢来?” 陶兔兔眼看挣扎不开,她赶忙陪着笑脸说:“小二哥,我...我再也不敢了,您...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店小二并没因此想要放过她,非常生气的说:“我管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这样三番四次的闹腾,被掌柜的知道了可是会扣我工钱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得靠我养活了!说完猛的推了她一把。 原本就饿的头昏眼花的陶兔兔被他那么一推,大概因为饿的早已头昏目眩的缘故,她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店小二不依不饶的一边骂着一边用脚踹着卷缩在地的瘦小身子:“想在这装死?唬谁了?”突然...店小二感觉颈脖处微凉,他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啊...” 只见不知从那飞来的一根竹筷飞速从店小二脖旁越过,直接射中他身后的柱子入木三分,店小二着实吓得不轻,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吓得就差没尿裤子。 狂风非常诧异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爷?您...” 其实他早已被不远处的骚动吸引住了视线,也认出了,是他,昨晚在破庙遇到的那个小乞儿,原本打算出“脚”的他只是碍于昨晚爷的警告,他知道爷的脾气,同样的问题,爷不喜欢说第二次。 他都瞄了爷很多眼了,但是爷还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在看见那乞儿被店小二推的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用竹筷夹着花生米准备运动内力的时候,却听见店小二惊慌失色的叫声,他才发现摆放在爷面前的竹筷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根。 江湖传言火邪宫主火邪鹰冷血无情,但是他知道其实爷并不像外传的那样,爷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也只是在面对歹人之时越发阴狠而已,在关键时刻爷还是出手了! 看着自己主子没有搭理他,只是起身往二楼走去,他唯有站起身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瘦小身子,犹豫了下,走上前去徒手抱起晕倒在地的乞儿就往二楼厢房走去。 接近伴晚,店小二胆战心惊的端着一壶酒走向正在用着膳的里桌,刚到桌旁急忙放下了酒壶,因为慌乱,因此还差点打翻了酒壶,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客...客官...您...您俩慢用...” 话刚说完好像看见鬼似的,一溜烟的跑开了。 好笑的看了眼店小二离去如此神速的背影,狂风拿起酒壶为自己的主子倒了杯酒:“爷,那小乞丐...” 没等他说完,男子好像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人是你收留的,自己看着办!”说完一口喝尽杯中的酒。 看着爷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很显然他还没有说出口,爷就已经拒绝了,给自己主子再次把酒满上,狂风犹豫了下,硬着头皮继续说:“爷,但是那小乞儿看起来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要不也不会栖身在那破庙中,要不我们...” 没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男子再次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杀了!” 听到这他还能说什么?狂风唯有识趣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下去,爷救他已经算是奇迹了,起码没跟他提条件,回想当年他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因为太饿在大街上偷了人东西因而被人抓着暴打,是路过的爷救了他,他才不至于被人打死。 那时年幼的他看着眼前年纪大不了他多少的小哥哥时,就非常的敬佩他,小小的年纪却有着惊人的武艺,他也想有着不被人欺负的武艺,那一刻他就很想和小哥哥说,想永远跟随他,他去哪他就去哪,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哥哥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小哥哥,他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 “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小哥哥只是冷冷的扔下这句话,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虽然小哥哥无形中让人感觉有些害怕,他却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跟他走了,从此他的命运从那一刻就被改写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乞丐了。 他心里很明白,这么多年和爷形影不离的,或许在外人眼里,爷对他非常的严厉,虽然是主仆,但是他依然感觉得到爷待他犹如弟弟般,教他武艺,而他也没有让爷失望,基本一学就会! 他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今生只为爷赴汤蹈火! 一大清早,陶兔兔悠悠醒来,这才感觉浑身就好像快要散架了,身上还伴随着微微的疼痛,她用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这才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厢房中,她不由的坐起来好奇打量起厢房来,自己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身在那么精美的厢房内,睡在那么舒适的榻上,让人躺着都不想起来了。 这时突然听见传来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躺下闭上了眼睛拉上了被子。 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她紧张的揪着被子轻轻的盖住了头,耳边听见有拉动凳子的声音。 看了眼隐约在动的被子,狂风有些好笑的说:“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理他,因为她知道她醒来了就该离开了,这要是离开大概再也睡不上这么舒适的床榻了,她有些眷恋这睡起来很是舒适的床榻,要是能把这睡起来那么舒适的床榻搬回庙中,该有多好啊?” 眼看他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狂风叹了口气,唇边却勾起一抹微笑:“看来我拿了这么多美味的佳肴来也不会有人吃的,只是可惜了这些食物...”说完他脸上挂着微笑,静静的看着躺在被窝内的人,他就不信这小家伙能抵抗的了食物的诱惑。 陶兔兔摸了摸有些不争气咕咕叫的肚子,终于忍不住食物的诱惑,掀开秀被一个翻身走到了桌前,看着眼前两眼挂着若隐若显笑意坐着的男子,她认识这双眼睛。 是他,那个霸占她“家”的其中之一的男子,她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不同随意披散着头发的白袍男子,他的头发全部扎起,看起来很是利落,而迷人的桃花眼始终充满着笑意,高挺的鼻子下的嘴唇不厚却显得饱满,她看得有些呆了,不自觉的用袖口擦拭了下嘴角。 看着眼前的男孩异常光芒的两眼盯着自己,狂风怎么都感觉怪怪的,虽然他没爷长得俊美,但是他也不逊色,而且他没有断袖之癖的嗜好,更不会因为一个小男孩的惊艳目光而感觉到自我为傲。 他顿时感觉很是尴尬:“咳...咳...坐下用膳吧!”说着还贴心的为他拉开了一旁的凳子。 发觉自己失神的陶兔兔这才把视线从男子的脸上转移到桌上的佳肴,不顾是否会吓到男子,她伸出两手抓起一个鸡腿就咬了起来。 看着那有些惊人的吃相,满嘴还沾满着油的她,狂风两眼笑意更深了,他很明白,当一个乞丐在很饿的时候看见“属于”自己的食物时,吃相自然好不到哪去,因为他当年也是这样,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吃相没有把爷给吓到。 啃完手中的鸡腿,她接着抓起桌上的各种佳肴狼吞虎咽起来,在彻底吃饱后,舔了舔沾满油的手指,陶兔兔习惯性的就着袖子搽着嘴:“小哥哥,我能不能跟着你们?”要是能跟着他们一起混,她陶兔兔肯定就不会再饿肚子了吧?”要知道原本就是吃货的她自然最怕的就是饿了。 狂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能!” 接着叹了口气说:“想来你老是呆在外面四处游荡也不是办法。 听到这里,陶兔兔笑眯眯的连忙点着头,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给...这些银子你拿着做些小本生意,足以养活你自己了,我和爷马上就得离开这里,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陶兔兔脸瞬间垮了下来,呆愣着看着他手中的钱袋,却没有接过。 狂风把钱袋硬塞到她的手里,站起身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后这才转身就离去,哎...当看着乞儿充满期待的眼眸看着他时,他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他已经试探过爷了,每次没等他说完都被爷打断了,他很明白爷根本没有要带上他的意思。 看着消失在房门的身影,陶兔兔想也没想站起身来就追了出去,走出客栈,只见两人已经跨上了马背,她跑上前去轻轻扯着狂风的袖袍一角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前面的白袍男子看也没看她一眼策马而去,她忍不住视线看向策马而去的背影,她能隐约感觉这主好像有些讨厌她,不就长得比别人高些,好看些吗?”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白袍的就好像是奔丧似的,有什么好拽的? 狂风不忍看向两眼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他的乞儿,低沉的说了句:“保重...”说完策马而去,留下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着远去的背影,陶兔兔心里充满彷徨,想也没想一路狂跑着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正文 第4章 被带回宫 来到一个集市将近响午,原本在前面一路策马狂奔的主子在来到一间客栈前,突然翻身下马,把马儿栓在一旁的树上就往客栈走去,他唯有翻身下马,在栓好马儿跟着走进客栈,往里面一角走了过去。 狂风刚坐下,店小二提着茶壶走了过来,一边为他们倒着茶一边笑眯眯的问:“两位客官想吃点啥?” 等了一会,没人搭理他,这才偷偷瞄了眼先进来身着白袍的男子,只见对方没有搭理的意思,就好像把他当透明似的,只是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感情是他的声音小了?”人家客官都没有听见?想到这里,店小二提高了音量再次说道:“客官...” 看了眼阴寒着脸的爷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狂风挥了挥手:“把你们店里拿手的都上了,去去去...” 他很了解爷越是这个神色的时候,表示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假若店小二继续问下去,难保爷下一步会不会扭断他的脖子。 看到终于有人回应自己了,而且对方居然爽快的说店里拿手的都上了,店小二笑眯眯的连忙点了点头:“好嘞...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为你们张罗。”说完满脸笑容的转身离去。 这时隔壁座围着几个江湖人士装扮的男人小声的议论着,其中一个男子手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兴致冲冲地说:“听说了没有?昨夜大概子时的时候,皓月山庄出事了,山庄的二庄主被人...” 说话的男子手刀在脖子上比了比:“可把那皓月山庄的大庄主气的够呛。” 大伙都七嘴八舌的说:“不是?据说那二庄主武艺高强,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二庄主给做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前说话的男子故做神秘的继续说:“听说皓月山庄的人在那二庄主房间的桌上拾到一块写着‘邪火令’的令牌,这你们就不知道吧?说起此令牌可是大有来头了,据说持有此令牌的只有火邪宫那些武艺上乘的杀手才会拥有,他们每次杀了人后都喜欢在被害人屋内放上一块令牌,不用问了,肯定是那二庄主平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火邪宫的人……” “那个惨啊...不过说实话,这火邪宫还真是为民除了一害,不说那二庄主平日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也就算了,外头还传言那厮和朝廷的某些贪官都有往来,哎...不说了,不说了,看来这些事咱门还是少议论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听完旁边人的议论,狂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喝着茶,仿佛根本没听到旁桌的议论,看来爷派出去的杀手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店小二嫌恶的怒骂声:“那来的小乞丐,滚滚滚...快滚...” 陶兔兔抬起脏兮兮的袖口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探头往客栈内张望着:“小...小二哥...是否可以通融下,我找最里面角落坐的那两位爷。”她可是偷偷爬上了一个小贩的马车,这才好不容易追上他们,说什么她都不能放弃,她唯有陪着笑脸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鄙夷的瞟了他一眼,一脸嫌恶的说:“看那两位爷的穿着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么个小乞丐?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找茬来的!说完挥起了拳头。” 眼看店小二挥下来的拳头就要打在她的身上,早已筋疲力尽的陶兔兔唯有认命飞闭上双眼承受对方迎面挥过来的拳头,就在此刻,一个白影快速闪过,只听见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好半响...对方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她胆战心惊的睁开双眸抬头,只见眼前高自己很多的男子,面无表情,白袍黑发,袍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冷眸视乎透视着些许傲视,他冷峻脸颊上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俊美,俊美得根本就不似凡人,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浑身却好像充满着令人无法藐视的气息。 男子没有理会他,挥了挥袖口,转身走回之前的角落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继续喝着茶,让人幻觉他根本没离开过座位,陶兔兔怯怯的走了过去,双手有些不安的揪着衣摆。 狂风原本夹着菜放到嘴边的手没有任何动作,瞄了眼爷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用眼神扫向一旁的位置,跟乞儿示意着。 “哇...爷刚刚好帅!”他只感觉到一阵比自己还狂风的狂风刮过,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一声惨叫声,回过神来,只见爷一脸淡漠的坐下继续喝着茶。“爷,为了那乞儿几次出手,那是不是说,其实爷并不是很讨厌那乞儿了?”那样,是否表示爷不会再排斥他带上那乞儿回宫呢?反正宫里有的是差事给那乞儿做。 他这是暗示自己坐吗?陶兔兔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白袍男子,这才有些胆怯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垂涎欲滴的满桌膳食,她顾不得胆怯,着急的伸手抓起盘子里的整条鱼就狼吞虎咽起来。 狂风想制止已为时已晚,他心里大喊不妙,暗地里为那乞儿捏了把汗。 好半响...没有任何动静,他偷偷的看了眼爷,奇怪的是爷脸上并没有任何怒火的征兆,心中一块大石这才落地,心安了不少的他很是热情的把面前的佳肴都往乞儿面前摆去:“吃慢点,别急,没人和你抢,不够可以再要...”说完一边细心的为他倒了杯茶。 嘴里塞满食物的陶兔兔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小...小哥哥,不够真的还可以再要吗?” 狂风再次瞄了眼主子,还好,爷脸上并无任何的异样。 狂风微微一笑,往他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那是....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哦!”心里却暗想着,反正有人付银两!他身上揣的银两又不是他的。 狼吞虎咽的陶兔兔在听见他这么一说,偷偷瞄了眼脸上并无表现不悦的白袍男子,这才从怀里掏出她随身携带的宝贝,破了几个口子的破碗!嘴里哼着完全跑了调,从大街商贩那听来的小曲儿,毫不客气的装了起来。 开玩笑...第一次面对满桌的佳肴任吃任装,而且还不用挨打,不够还可以再叫,她能不装个够本嘛?可惜的是这碗太小了,装不了多少。哎...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美事,就该改带盆了,真是失策啊。 看着在付完银子起身离去的两人,陶兔兔双手端着装满食物的碗,紧跟着起身随着男子的步伐走出了客栈。 狂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乞儿,只见他那清澈的双眸流露出了满满的不舍,他鼓起勇气对正往栓着马的大树方向走去的男子,故意提高音量壮胆:“爷...可...可以带上他吗?”主子没有理会他,解开了栓在大树上的缰绳,对于他说的话,爷并没有拒绝,那是不是表示答应了?想到这,狂风笑嘻嘻的对乞儿说:“还不快...谢谢爷!” 反应过来的陶兔兔知道这次他们不会像上次那样扔下她了,因为高兴而忘记了害怕,走上前去扯着白袍男子的衣袖激动的说:“爷...谢谢您!我叫陶兔兔...以后您叫我阿兔就可以了!” 火邪鹰冷眼瞥了下紧紧扯着自己袖口的黑乎乎小手。 陶兔兔心下一惊,慌忙松手,只见男子雪白的袖口被他那么一扯,漆黑了一块,心有余温的陶兔兔胆怯的退回到狂风身旁,明显看到白袍男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眼内流露出一丝嫌恶的挥了挥袖口,这才利落的跨上马背,策马而去。 陶兔兔对一旁的男子咂了咂嘴:“小哥哥,我说你家主子真的很没礼貌耶?你还真是有够倒霉的,跟着这么个难以相处又没有礼貌的主子,日子自然也就不好过吧?” 狂风望了眼主子远去的背影:“爷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其实爷很好相处的,从来不会为难下人,也许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看了眼他手中端着装满食物的破碗,他忍不住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瘦小的人儿,打趣道:“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带上你手中的食物和我共骑一匹马吧?这路途遥远的,我可不想半途被你弄得一身油腻!” 陶兔兔很不舍的放下手中装满食物的破碗:“真的不可以带上吗?” 狂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可以!再说宫里别说碗了,比你这破碗漂亮几千倍的盆有的是!”说完,不再给他有抗议的机会,伸手把瘦小的人儿提上了马背,策马而去。 傍晚,火邪宫后山的林间,只见一个一身着火红绸缎纱裙的女子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冷艳的表情遮不住那倾国的容颜,女子手持利剑随风挥舞着,片刻周边树上叶儿纷纷落在地面。 站在一旁始终没有打扰挥舞着利剑的女子,丫鬟翠染犹豫了下,观察着女子的神色小声的说:“凤...凤姑娘,刚刚翠染来时听说宫主回宫了!” “知道了!”女子微启朱唇,淡淡的回应,眼底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喜悦,他终于回来了,他不在宫里的日子,她每天都在后山练剑,起码这样,她能暂时压制所有的思念,更害怕被宫里的人知道她对爷的爱慕,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爷对她除了像妹妹一样的感情外,别无其他,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初衷,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 这么多年,从未见爷对任何女子上心过,她还是有机会的,在他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当年爹只是项权老贼身边的一个管家,因为知道太多那老贼的底细,而朝廷又查得严,老贼唯恐东窗事发,固然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当年爹带着年幼的她上山为娘采药,他们大概也难逃一劫。 她没有忘记,当爹牵着年幼的她推开院门的那一刻,院内四周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只见娘睁大着双眼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之中!而躺在不远处血泊之中的奶娘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她那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弟弟,看着爹抱着娘的遗体竭斯底里哭泣着。 那一刻她没有泪,只是呆视着躺在血泊中的娘,从那一刻,年纪轻轻的她知道,以后她肩上背负了一个重任,那就是“报仇!这个仇她势必要报,当年爹带着年幼的她四处躲避那老贼的追杀,要不是遇到身后跟着一个男孩的他出手相助,他们父女恐怕早已惨遭毒手,那能活到今天。 想到这里女子冷眸闪过一道寒光,眸里深处充满着嗜血。 接近响午的后院内只见一个有着双水汪汪大眼,梨涡若隐若现,煞是可爱的男孩头发全部捆在脑上,手里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上的落叶,而小嘴哼着跑了调的曲儿。“隔壁大叔外出赚到银子回村咯...那晓得刚进院门婆娘抢了去...哎呦呦...哎呦呦...大叔跟她急...” 只见一个有着肥胖体格的大叔一手抓着菜刀走到了男孩的面前,手麻利的一下揪住男孩的一边耳朵怒吼道:“陶阿兔你个挨千刀的!大清早的这都扫到响午了还没扫完,膳房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干了!你小子还有这闲情在这哼曲儿?” 耳朵被大叔紧紧揪着疼得男孩哇哇大叫着,抓着揪住自己耳朵的大手:“啊...啊...啊...蔡...蔡大叔...您轻...轻点...轻...点,人家的耳...耳朵都快掉了!” 肥胖大叔才不管他的耳朵是否真的疼,越想越气的他紧紧揪着他的耳朵:“知道痛了?”材房里的材堆的像山高一样的都是没劈的!让你干个活慢吞吞的,顿顿看你吃那么多,也不知道当初左护使带你回来是干嘛的!”说到激动处,男人抓着菜刀的手还不停的比划着! 陶兔兔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不停在眼前挥舞着闪着锋利光芒的菜刀:“大...大叔,您别激动...别激动...能不能先放下您老的菜刀?那...那...那个...毕竟菜刀无眼嘛。” 经她那么一提,肥胖大叔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菜刀,当时因为正在做爆炒猪颈肉的他需要葱段,所以他拿起菜刀切了那么几下,突然...想到很久都没看到这小子了,所以这才出来看看。 这一看让他气不打一处,只见这小子慢慢扫着地不说,还一边优哉游哉的哼着曲儿,这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气急败坏的过来揪他的耳朵! 突然想起了什么,肥胖大叔就差点没跳脚:“哎呀呀...我的菜...”说完他火烧屁股似的往膳房方向跑去,不忘回头大声怒吼道:“你小子赶紧扫完地去材房把那些材给劈咯!” 陶兔兔看着肥胖大叔远去的背影,不仅有些感慨,平时看不出肥胖体格的蔡大叔居然可以奔跑的那么瞬速,来得快去的更快,经常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每次都是火急火燎的,更好笑的是大叔的名字居然叫蔡壶嘛!想菜不糊都难。蔡壶,菜糊也... 一直以来她心里很感激那个小哥哥,要不是那个小哥哥把他带回宫,而且还安排他在宫里的膳房帮忙打杂,估计她陶兔兔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着露宿街头的日子吧?虽然有时候工作比较多,但是要是和以前相比的话,在这里起码还有榻给他睡,更不用饿肚子,她已经很满足了,不管再苦再累她都会撑下去的,想到这里,她暗暗为自己打着气,陶兔兔你是最棒的,相信明天的明天会更好! 正文 第5章 用脚踹门惹怒他 午夜,火邪宫还亮着灯的凌霄阁闪入一个黑影:“爷,经属下查探,发现东关县的县衙里果真有猫腻,属下带人守了几晚发现,本县县衙很是诡异,这几晚都有类似村民装扮的七八个人从那县衙后门拉了几车类似货物进入皓月山庄,爷...咱门今晚是否要半路拦截住他们?” 低头坐着的男子是指没有抬过头,只是缓慢的翻看着书本冷冷的说:“狂风,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另外没有完全拿到证据之前,继续观察,切莫打草惊蛇。” “知道了,爷。那属下先行告退!”说完狂风转身打开门快速离去。 狂风刚走,本想就寝的火邪鹰突然想起,最近因为比较忙,很久没有去练剑了,这一直是他的习惯,因为只有黑夜的林间是最宁静的时刻,也是他最享受在那种气氛下练剑的时刻,想到这里,他站起身从容的走向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吹灭了烛火后他走到门口,在关上门后,他提着剑施展轻功直奔他所熟悉的林间飞跃而去。 睡不着原本想去林间练剑的霍念凤不知不觉走进了轩院,在看到某间漆黑一片的厢房,她习惯性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凌霄阁,只见凌霄阁也是漆黑一片,他,大概已经就寝了吧? 每当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来这里就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只要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她的心才能暂时放下仇恨的懊恼。 在知道他已经回到宫中的那一刻,她内心很是矛盾,既想看见他的同时又害怕看到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显现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意,以至于他回到宫里都几天了,她却不得不避开他。 直到今夜,她,还是来了,因为并没看到那抹所熟悉的身影,她有些失落的往一旁的林子深处走去,当她来到林间深处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剑气声,伴随着大树轰然倒地的巨响。 心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同时更多的是矛盾,霍念凤一个闪身偷偷的隐蔽在一棵树后面,借着月色看向不远处挺拔颀长的身影,一头黑发随意披散着,显得格外飘逸出尘。 夜色中,白袍男子微眯俊眸:“谁?”只见原本挥剑的男子突然剑尖一转刺向发出细小声响的黑暗处。 霍念凤心下大惊提剑欲挡,但还是被刺来的剑直接刺中了左肩,她强忍住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轻声说道:“爷...是我!” 男子深沉的俊眸微眯,毫无感情的拔出剑,随后背过身去冷冷的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霍念凤抬手捂住伤口闷哼了声,颤抖着说:“是...爷,属下这就告退!”说完深深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颀长背影,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有些踉跄的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留下那抹白影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孤寂的夜色中沉思。 一大清早的东关县,县衙内堂太师椅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一手端着茶,一手捏着杯盖,悠哉的在拨弄着漂浮在杯内的茶叶后低下头闻着散发出来的茶香,而旁边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老头在男人耳边小声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原本很是悠哉的中年男人突然把手中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很是气愤的说:”什么?你说宋皓扬那天杀的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六成?我们分四成?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看着眼前双眸满是怒火的男人,老头毕恭毕敬的说:“回大人,小的只是和他说,回来先问问大人您的意思再给他答复。” 中年男人非常生气的往老头头上狠狠拍了一掌气愤的说:“你是猪吗?这样的亏本买卖还需要问本官吗?意思个屁!你去告诉那宋浩扬!最多他要四,我门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他欣然接受,重要的是别把关系闹得太僵了!”说完抬腿恶狠狠的踹了老头一下:“滚...还不快滚!” 老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忙稳住身子跌跌撞撞的落荒而去。 太阳已经西下,干完活的陶兔兔蹲在院角,手拿一根小木棒在地上画啊画的画着圈圈,干完活后的她感觉即无聊又无趣,每天不是面对的不是满脸凶神恶煞的大叔就是看见黑着脸的大娘插着腰指着一些丫头骂,这不...这会就听见不远处隔墙就有个小丫头正挨着骂。 唉...几乎每天这样的事都要上演那么一次两次的,她都已经习惯了,当然...有时候主角就是她啦,突然她两眼不由一亮,咦!有了...记得早几天前她无意中发现一个看似很不错的树林内哪里还有个看似很清澈的小湖,景色还不赖,因为最近都比较忙,所以根本没空进去一探究竟,反正今儿个有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今儿个就去那里晃晃,或许换个环境呆一下下对心身都比较有益了?好过现在这样,耳朵都快听得长茧了,心动还不如行动。想到这陶兔兔扔掉手中木棒,开心的跳了起来就往记忆中的林子方向走去。 来到湖边,陶兔兔笑眯了眼,因为她好像看见湖里有很多可爱的小鱼呢,这么隐蔽的地方如果下去游玩的话估计不易被人发现吧?她就玩一下下就好了,想到这里,她笑的更为高兴了,在快速的解开腰带后随手把外衣外裤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放下了长发,任由秀发披散着,只着里衣和里裤就下了水。 感受到湖水带来的舒适,她有些享受的半靠在旁边的岩石上闭上了双眸,一边手不安分的拍玩着水,这地方真好,以前她还不知道在这无聊的宫内还能有这么个风景优美的湖,这下好了,以后自己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又多了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刚走近静心湖的火邪鹰,敏锐的听见传来的水声,他不由疑惑的向传来水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湖边一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子正在水中嬉戏着,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然而粉颊好像能捏出水来似的,小巧精致的鼻尖下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此刻荡漾在精致无暇娃娃脸上的笑颜灵气动人,因为笑颊间微微泛起一对小酒涡,好似不小心掉入凡间淘气的精灵。 一时之间,火邪鹰看得愣住了,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在宫中见过此女子,莫非是个刚入宫的调皮丫鬟?所以不知道这静心湖是宫中的禁地?因为他心情烦闷的时候比较享受独自站在这静心湖边沉思,而他又不喜欢被人打扰,自然宫中的人都视这里为禁地了。 而陶兔兔只顾着嬉戏,那知道不远处有一双俊眸注视着她此刻的一举一动。 回过神来的火邪鹰没有打扰到湖中嬉戏的人儿,不动声色的纵身离去,只留下几片落叶。 在戏玩水后的陶兔兔走进了院子,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下,在发现没人注意她时,她蹑手蹑脚的就想往自己所居住的房子走去。 她的举动刚好被正在屋内忙活着的蔡大叔眼尖的看见了,他凶巴巴很是大声的叫道:“陶阿兔!你这个天杀的!这都大半天没看见你了!你小子又去哪野了?活都干完了吗?没有干完可不准用晚膳!” 被抓了个正着的陶兔兔吐了吐舌,硬着头皮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大叔,安啦,安啦,您要是信不过我,自个检查去得了。” 蔡大叔端起一碗膳食没好气的说:“谅你小子也没那个胆敢忽悠老子,噜...这是留给你的。” 陶兔兔接过膳食,笑咪咪的说:“就知道其实大叔对阿兔最好了...说完欢快的扒拉着碗中的膳食吃了起来。” 蔡大叔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眼内满是宠溺的说:“就数你小子嘴巴最会卖乖,别以为你说了几句好听的就能收买老子,赶紧吃了,吃完还有很多活要做了!” 原本扒拉着碗里饭的陶兔兔听到这里,食欲突然大减,有些不满的大叫:“厚...我还说大叔怎么突然对阿兔那么好了...您老不会又想要给我曾加工作吧?呜呜....这就是所谓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 蔡大叔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小子这是啥表情?难道在你小子眼里大叔我就那么黑心眼?这不,给宫主送膳的小烁病了,我让他看大夫去了,大夫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整个院里大伙都忙这忙那的,就数你小子最闲的!” 出现在脑海中是哪张没有任何温度的俊脸,陶兔兔有些沮丧的说:“可是...可是...大叔...其实我也很忙耶!” 蔡大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是啊...你小子肯定忙了...忙的都半天看不见你小子人影了?总之,今儿个你小子去也去,不去也得去,反正你小子机灵点,别再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接着详细的告诉他宫主专属的轩院位置,以及大概的构建后就不再理会抗议的她。 抗议无效的她垂头丧气的跟在大叔后面往膳房而去,在接过大叔递给她的几样清谈的膳食后她转身按大叔所说的方向走去,大叔说了,宫里的轩院是宫主居住的落院,落院分别有三间小厢,两间大厢,其中一间云轩居是宫主居住的寝室,凌霄阁是书房,然而宫主除了就寝,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呆在凌霄阁,大叔还特别交代说,宫主如果不在凌霄阁的话就会在云轩居了,只要看见门前不远处有几棵比其他落院大很多的松树的落院进去准没错。 正文 第6章 更衣出现的尴尬 皓月山庄大厅内,只见端着在主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脸阴霾手手持着一把灰色羽毛扇子慢悠悠的扇着,脸上显得非常不悦的说道:“你们大人意思是...我皓月山庄只能分四成?风险本庄主担着,你们大人只需坐着数银子,跑腿的就给我皓月山庄去做不说,还只能分四成?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皓月山庄可不是吃素的!”说完一把合起扇子继续说道:“我皓月山庄有的是各类商铺,不差这桩买卖,既然话不投机,没什么好谈的!送客!” 站在他身旁的老头急了,毕恭毕敬的说道:“宋...宋庄主...您...您先别动怒,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您看...能不能...”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老头的话,双眸满是阴沉的说道:“别说本庄主贪,这样,大家各退一步?”说着张开五指比了比:“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考虑好了给个信,如果不行咱门大不了一拍两散!” 老头唯有点了点头说道:“那...那...好吧...小的会把庄主的意思转达我家大人的,那小的就先告辞了!”说完老头很不情愿的转身离去。 站在男人旁边的一个大汉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道:“这哪是官,跟个土匪没啥区别!这不是摆明是欺负咱们皓月山庄吗?庄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中年男人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后说道:“无妨,戴逢春只是个小角色,对付他不需要任何的对策,棘手的是他那背后靠山,要不是他有个那么稳固的靠山,谅他也不敢如此的嚣张!收拾他只是早晚的事罢了,总之那批货你可要多留点神!”说完男人起身抬步离开了大厅。 接近响午,一直忙活着在材房劈材的陶兔兔把劈好的材全部拿到墙角堆好后,她累得一屁股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擦拭着额头的汗,有些气馁的看着眼前堆积如山还没有劈的木材。 这...这堆的那么高的木材她要劈到什么时候才能劈完啊?哎...抬头看向了窗外,这都快响午了,剩下的材只能明天再劈好了,是时候该去膳房把膳食给那轩院送去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膳房这边的院子和劈材,当然有时候还要去膳房帮帮忙,每到到用膳的时间,她还要负责把午膳和晚膳给轩院那边送过去,不过还好的是貌似那主没有吃早膳的习惯了,要不她可真是分身乏术了,想到这里,她放下斧头,起身往外走去。 端着午膳的陶兔兔刚走进轩院,就看见前面单手拿着剑的男子迎面向她走来,她高兴的快步走向前去笑容满面的说道:“小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狂风这才发现眼白皙皮肤的男孩,是他和爷那天带回来的乞儿,不同的是衣着不再像当时那样的破烂,而且脸颊上也长了些肉,不像之前那样瘦不拉几的了,那时一回到宫中,他就跟爷提议反正膳房比较忙,干脆让他在膳房里当差,因为最近一直在忙着爷交代的事,所以根本没时间去膳房看他,要不是他的那声小哥哥,估计他也没能认出这就是他和爷带回来的小乞儿。 狂风豪迈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一段时日没见,都变俊俏了,差点就没能认出你来,在膳房还呆得习惯吗?” 陶兔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虽说每天都会有很多的活要做,可是和以前比的话,这里不知好多少倍了。” 听到这里,狂风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地,笑容满面的说道:“恩...那就好,我记得你说过你叫陶兔兔?” 陶兔兔笑眯眯的说道:“恩...小哥哥,你以后叫我阿兔就可以了。” 狂风食指指太阳穴,风趣的说道:“好的,我都记在这里,对了...我还要为爷去办一些事了,就先走了,这样吧...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吧?” 陶兔兔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说道:“恩恩...小哥哥,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阿兔还得赶紧把午膳给你那没礼貌的主子送去了。” 刚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说道:“额...不对...应该是咱们那没礼貌的主子,送晚那么一点就怕他会发飙。” 狂风好笑的看着她说道:“去吧...别让爷等久了。” 陶兔兔笑了笑,这才越过狂风往凌霄阁走去,因为看见了小哥哥,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她所谓的“主子”必定会是在凌霄阁,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她唇边挂满笑意回头大声的说道:“小哥哥,谢谢你!” 狂风唇角微微勾起,只是向她摆了摆手。 看到这里,陶兔兔脸上笑意更深,这才抬步而去,来到凌霄阁陶兔兔有些吃力的单手支撑着托盘,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好半响,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应答声,门她也已经敲过了,人家理不理那是人家的事了,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男子站在窗前背着双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她很识趣的没有出声走向书桌,在轻轻的放下托盘后转身就离去,突然,后面传来非常不悦的话语:“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用膳的?” 她不由的身子一僵硬是停住了脚步,脸瞬间黑了一半,这...这家伙是故意在找她的茬吗?”上次为他盛好汤,他还一脸的不屑了?这会她学乖了...他居然...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这傲慢的家伙暴打一顿,但...但是...大概没能近得了他的身就已经飞出去了吧?”她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住即将爆发的怒火,在回过身来的刹那,笑容满面的尽量降低嗓音看似讨好,实际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爷...您...您该用膳了!!” 火邪鹰回过身来走向了桌前,刚一坐下,就对着她张开了手掌。 陶兔兔一脸不解的看向了他。 火邪鹰没有抬头,冷冷的说道:“你是要让主子自己盛饭?” 陶兔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盛了一碗饭后放在了那张开的手掌中。 这次她学乖了,顺手盛了碗汤,端着汤向他走去的她正准备把汤放向他面前时,突然,她脚下一滑直接往正在用着膳的他扑去,惊魂未定的她发觉自己居然没有摔倒。 正在庆幸的她感觉头顶就好像有一阵寒气而来,她不敢抬头,只见眼前的白色胸膛满是她的杰作,然而她没有摔倒,那是因为惊吓之余她居然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身,所以才不至于摔倒在地,慌乱中,她抬头对上了一双布满阴霾的双眸,她...她好像在他的冷眸深处看见了两团正烧的猛烈的火焰。 火邪鹰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很是嫌恶的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来甩了甩袖袍咬着牙冷冷的怒吼:“搞什么!” 她吓得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上前去手忙脚乱的就着袖子胡乱的搽试着说道:“对...对不起...对不起,小...小的不是故意的!”感觉对方虎口紧握,发出咔咔声,她一脸无辜的抬头看向了他。 他...他...他...怎么了?她满脸疑惑的沿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他原本雪白的衣袍经过她那么胡乱擦拭,此刻是更加的惨不忍睹,她吓得赶忙收回在他胸前擦拭的双手,低下了头一脸尴尬的说:“这...这...这...还是不要再擦了...小的...小的...还是先去给您拿件干净的袍子吧?”说完她不敢再看向他,逃也似的走出了凌霄阁。 在快速的从云轩居拿来了袍子后,陶兔兔放下手中的袍子,有些手忙脚乱的他解着胸前扣子,再次感到炙热的眸光,因为近距离,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青草香,她的心跳没由来的加快跳动,而手中动作变得更加慌乱,笨拙了起来,越乱却越是怎么都解不开扣子。 火邪鹰低头看着眼前皮肤白皙,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此刻满是焦急,贝齿微咬着薄如冰翼的唇瓣。 突然...叭...布料不同寻常的异样声音传来。 陶兔兔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完...完了...因为用力过猛...她...她好像不小心把人家袍子上的扣子扯掉了不说还...还...不小心把人家的袍子扯裂了...感觉头顶貌似有两道更显的阴寒的眸光看向了她,这个时候,她更应该淡定...淡定...否则只会越来越糟糕...强压制住内心所有的恐惧,她装傻的继续解着另一颗扣子,毫无疑问,对方貌似根本没有将这点小事故放在心里嘛?嘿嘿....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正在心里暗自窃喜。 头顶传来毫无温度的话语:“你伺候主子的时候都是那么漫不经心的?” 吓得陶兔兔手中颤抖了一下,随即她小声的嘀咕着:“不就是一件破袍子吗?大不了赔您呗?有什么好拽的?”说完她在怀里掏了好一会...掏出她最近好不容易攒下的一文钱...递到了他的面前。 火邪鹰冷眼看了下躺在纤白手掌中的那文钱,面无表情的袖口一挥。 “叮”的一声,只见那可怜的一文钱一下滚落在地不见了踪影,看到这...陶兔兔一直强压制的怒火一下腾上心头。 忘记了害怕,她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一下跳到他的身上,双腿夹住对方的腰身,两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不放,嘴里满是脏话的大骂道:“你大爷的!本大爷忍你很久了,你吖的!难道一文钱不是钱吗?这可是我攒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攒到的,舍不得吃,饿了只能拿出来也只是看看,你大爷的到好!那么轻轻一挥,把大爷我的积蓄都挥没了!今儿个本大爷就和你同归于尽!” 火邪鹰没想到她会突然跳到自己身上,经她那么一下掐住脖子,呼吸顿时有些困难了,只见他俊脸微红,双眸内满是嫌恶的挥甩着,就想把死命掐着自己脖子不放的疯子甩开,却怎么也甩不掉:“够了!下来!” 满腹委屈的陶兔兔吸了吸鼻子说道:“不下...不下...就是不要下来...”说完耍赖的犹如八爪章鱼似的缠得他更紧! 俊脸微红的火邪鹰唯有暗自运动内力,一下把她震开摔在了地上。 满腹感觉委屈的陶兔兔感觉眼眶发热,顾不得摔疼的屁股,呜哇呜哇的大哭了起来! 火邪鹰抬手捂着脖子咳了咳,看着赖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男孩,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挂在脸上还时不时的用手背抹着因为哭,通红的眼睛,经他那么一抹脸上脏兮兮的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就好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没由来的火邪鹰心生怜惜,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满满的罪恶感的他蹲下身段,表情显得有些僵硬,但是从没哄过人的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哄人的话,板着一张脸低吼道:“闭嘴!” 原本抽泣的男孩呆愣了那么一下后,接着哇哇哇的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随手抓起雪白的袖口就往脸上鼻子胡乱擦拭着。 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袖被那水渍染的令人惨不忍睹,火邪鹰嘴角忍不住抽蓄着,轻轻的想把袖口扯离那双魔抓,然而却被他紧紧的揪住不放,因用力过猛。 嘶啦...的一声!只见他惨不忍睹的袖口一下裂开了大半。 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大力的将残余的破布一把扯离“魔爪”后,他从容的站起了身段,黑着一张俊脸的自顾自的解开腰带换起袍子来,任他大哭特哭,哭够了他自然会自己走了。 正文 第7章 遭到戏弄 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见一个黑影敏捷的翻墙越入皓月山庄,在躲过众多家丁后,黑影顺着长廊来到一间比较偏僻的厢房前,透过窗缝鬼鬼祟祟的偷窥着里面的动静。 ”庄主...所有的货物都在这里,您要不要清点下?”被叫庄主的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办事我信的过。” “属下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明晚子时就可以出货了!” 中年男人双眸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记得办的利落些,别给本庄主给办砸了!对了,最近火邪宫是否有何动静?” 身旁一脸横肉的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庄主请放心,据小的查探,自从火邪鹰上次回去后,并未见他再出来过了。” 中年男人阴霾的双眸更是显得阴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做的好!火邪鹰,总有一天本庄主定要你项上人头祭我二弟。” 屋外黑影不动声色的转身飞跃而去。 此刻中年男人深沉的双眸瞄向了窗外,原本阴霾的双眸内寒意更深,嘴角露出更阴桑的笑意,看来对方是上当了。 深夜的凌霄阁,身着一身黑衣的狂风毕恭毕敬的说道:“爷,属下打探到宋皓扬那老狐狸打算明晚子时会有所行动。” 火邪鹰放下手中的书籍,微眯双眸,冷冷的说道:“老狐狸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明日你和凤准备一下,准备猎狐!” ”是...属下这就先行告退!”说完狂风快速的离去,不忘带上了门。 在忙完所有的活,都过了响午,陶兔兔匆匆忙忙的走进膳房端起那因为放的久,早已凉了的膳食,快步就往所熟悉的路径走去,当来到凌霄阁门前时,她此刻早已是满头的大汗。 站在门前的她内心既害怕,又纠结,不说昨日发生的事,就拿现在来说吧,因为干活,她没注意时辰,比以往晚了许多,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踏入厢房,不用想也知道,等着她的必然会是那冰块脸更多的刁难以及奚落,想到那另她感觉到害怕的冰冷嘴脸,没由来的感觉双脚有些发软,因为实在没有勇气敲门,她大脑一片空白,双脚不受控制的退后了几步,抬步就离去。 想到自己逃避也不是办法,她唯有停下了脚步,很不情愿的回身往回走,但是当走到门前时她又纠结起来,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吧...大概会死的很惨?如果不进去...那会...死得更惨吧?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纠结了,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因为实在紧张,她忘记了敲门,径直推开了门。 听见大力的开门声,屋内正在说话的两人同时诧异的看向门口。 陶兔兔不由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敲门了,看着火邪鹰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完...完了...看冰块脸变脸的神速,她就知道他现在八成很生气吧?她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说道:“对...对...对不起...我...我好像忘记敲门了。”说完她单手吃力的端着膳食,抬手非常神速的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狂风一肚子的疑问,这小子在搞什么,难道是被爷吓到了,已然开溜了?”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扣门声,随后陶兔兔轻轻推开门从容的走了进来,看到这里,狂风不由的扑哧笑出声来,这小子还真是有趣的紧,他要是天天呆在爷的身边,指不定哪天爷就会被他气疯了吧? 想到这里,狂风站到了一旁,因为他实在非常好奇爷抓狂会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他今日是否有幸可以看到了?” 然而陶兔兔就好像没事般的端着膳食走到桌前放了下来,接着她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盛起汤来。 火邪鹰冷眼看着眼前正在忙活着盛汤的手是那么的刺眼,因为那双手黑黒,看似脏兮兮的,看了就让人倒了一半的胃口。 对上她的双眸,只见她非常专注的盛着汤,根本没发觉因为她的脏手,此刻内心满是气怒的他。 火邪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伸手一把扯住忙活的手。 原本拿着木勺正在专注盛汤的陶兔兔因为他的突然一扯,再加上手中一抖,只见勺内的汤直接往火邪鹰泼去。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来得及闪避的火邪鹰俊脸被泼了个正着,汤水顺着他披散的发丝流了下来,然而还好的是汤不算太热。 陶兔兔也被自己这么一泼吓愣了,完了...完了...这...这自己真的是有够倒霉的了?之前林林总总的“旧账”人家都还没跟她算了,这会又...又...添了“新仇”,这...跑还是不跑!然而此刻就算她想跑,然而她也跑不动,因为...此时她的两脚有些发软了。 一旁的狂风在愣了下后,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火邪鹰双眸冷冷的瞥了狂风一眼低声怒吼道:“该死!很好笑吗?” 听到这里,狂风吓得硬生生的一下止住了笑意,看着眼前两眼像要吃了他似的爷,他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说道:“不...一点都不好笑...那个...属下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事没忙完,爷您好好用膳吧。”说完他逃也似的快步往门外走去了。 眼看屋内顿时就剩他们两人,陶兔兔颤抖着说道:“既...既然他...他...走了...那小的...也...也走好了?”说完不容他说话,她转身就想急忙离去,此刻不走,难道还留下来当炮灰不成吗?” “站住!” 因为他的喝止,陶兔兔被吓得一时之间走不动步子,僵硬着身子立在那里。 火邪鹰站起身来,看了眼娇小的背影,他冷笑着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那盆汤踱步来到她的面前。 陶兔兔看着他手中的那盆汤,有个不好的预感打她心头而来,她硬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说道:“爷...汤您...您喝就好...小的不...不喝...”她话刚落,只见火邪鹰抬手把汤举在她头顶毫不客气的倒下,瞬间倾头而来的汤水淋了她一身。 她呆若木鸡的不敢乱动,就怕汤汁会溅到他雪白的长袍上。 火邪鹰突然拉起了她的手。 这让她不由的内心感觉一阵窝心,他戏弄了她后,现在是良心发现了吗? 然而火邪鹰把手中的空瓷盆塞进了她的手中,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还有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听到这里,陶兔兔猛的回过神来瞪着他,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他,丫的...亏她还以为他那是良心发现了?感情人家这是让她把空的盆子捎出去,免得霸占了地方?”她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瓷盆,硬是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说:“爷...的膳...膳食已经凉了,要不要小的端去热热?” 他那么可恶,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想帮他把膳食拿去热热?她下定决心了,只要他敢要她端去热,她绝对要往所有的膳食撒上些砒霜,鹤顶红,还有蔡大叔平日药耗子用的耗子药,就当是为民除害吧? 然而火邪鹰冷冷的说道:“不必!”说完抬步走到桌前坐下来自顾自的用起膳来,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心有不甘的陶兔兔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转身走向桌前,看着眼前用着膳的他,笑眯眯的看似讨好的说道:“爷...都凉了,小的还是帮您拿去热热好吃些?”说完伸手就想去端桌上的佳肴。 火邪鹰就着手中的筷子打向了她纤手,皱起眉头说道:“我说不必了?听不懂吗?” 因为疼痛,陶兔兔把纤手放在唇边吹了吹后说道:“那...那...既然爷喜欢吃凉的...那...那小的先退下了...”说完,她很不情愿的拿着手中的瓷盆走向了门口,在门即将关上时,她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可恶的冰块脸,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这十恶不赦的冰块脸最好不要载在她陶兔兔的手里,要不她非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把他挫骨扬灰再和面做包子,在关上门后,她抬手顺了顺捆着,早已湿漉漉的秀发后这才跺了跺脚气怒的离去。 刚跨进膳房,拿着菜刀正在忙活着的蔡大叔发现了她脸上异样的神色,看着上半身湿漉漉的她,忍不住说道:“你小子这是干嘛去了?失脚掉湖里了?” 陶兔兔把手中的瓷盆往案桌上重重一放,没好气的说道:“拜托...大叔!您老见过掉湖里只湿上半身的?你老去掉给我看看?” 蔡大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嘴那么臭了?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大叔我真掉湖进里了你才高兴了?” 陶兔兔往一旁的小矮凳一坐说道:“哪有的事?大叔这真要是掉湖里万一淹死了,谁给阿兔做好吃的?” 听到这里,蔡大叔手中的菜刀比了比说道:“什么死死死的,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非得诅咒你大叔是不?” 因为之前精神一直处于紧张,要不就是气愤状态的陶兔兔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精力再去听蔡大叔说了什么,只是呆愣的坐在那里发呆。 看见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他,手中拿着菜刀的蔡大叔,走过来蹲在他身旁,关切的问道:“喂!小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 回过神来的陶兔兔转头,被蹲在她身旁的蔡大叔一下吓得坐到了地上,她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道:“蔡大叔...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您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没药可救的?” 蔡大叔瞪着他说道:“是你小子不知在发啥愣吧?一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俺看你小子现在就是没药可救了...说吧...告诉大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小子?胆敢欺负到大叔膳房伙计的头上来,俺看谁不要命了?告诉大叔...大叔帮你砍了他!”说完还拿着菜刀比了比。 陶兔兔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叔...您老的这番话,阿兔着实感动...但是...这个人...就怕您老砍不动...也不敢砍?” 蔡大叔拍了拍胸脯,打包票说道:“说吧...这猪蹄大叔都能砍的咔咔咔的,看谁骨头还能比那猪蹄硬?” 陶兔兔垂头丧气的说道:“除了那可恶即讨人厌,还整天板着一副棺材脸的宫主还能有谁了?” 听到这里,蔡大叔手中一抖,手中的菜刀掉在了地上,胆战心惊的问道:“什...什...么!你...你说的人是...是...是宫主吗?” 陶兔兔非常沮丧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叔...您确实老没听错,就是宫主本人!您还是赶紧去把他砍个十断八断的以泄阿兔心头之恨!” 听了她的话,蔡大叔连忙拾起地上的菜刀塞进陶兔兔的手中说道:“这...这...大叔还真砍不动,也不敢砍...你小子自己去砍好了...”说完站起身来走到案桌前摘起菜来。 开玩笑,宫主岂是说砍就能砍的?就怕站在宫主的面前他连菜刀都拿不稳? 拿着菜刀的陶兔兔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说道:“大叔...您老开玩笑吧?像您这砍猪蹄的好手都不敢去砍,阿兔还是生手了?更不敢去了?要...要不...大叔把您早段时间药耗子用的耗子药给阿兔几包?” 蔡大叔狠狠的往他头上就是一记爆枣敲来怒声说道:“看你小子还敢不敢调侃你大叔?别再偷懒了,赶紧帮忙把这些菜给摘好咯! 陶兔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大叔吩咐小的哪敢不从?”说完一扫之前黯然的神色,笑嘻嘻的帮忙一起摘起菜来。 正文 第8章 暧昧 深夜,借着月色只见几辆拉满货物的马车在络显有些茂密的林间小道上行走着,惊得四周鸟儿四处飞散开来,而林间两个黑影紧紧的跟随在马车不远处,黑影一前后提着剑飞跃而起直往马车方向飞了过去。 刚落地,两黑衣人,这才发现马车空无一人,两人在对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个黑衣人疑惑的伸手扯开堆在马车上其中的一个麻袋,感觉手中的麻袋被轻易的翻开了,心中大惊上当,正想全身而退之际,突然,四周出现了一大队手持弓箭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只见带头的男人长着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看着他们哈哈大笑着:“看来主人是算对了!随后只见他退后几步突然脸色一变大吼:“杀...一个不留!主人说了杀一个重重有赏!杀一双吃喝不再愁!” 他话刚说完手一挥,一阵箭雨射向了两个黑衣人。 两黑衣人提剑就挡,顿时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其中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黑衣人有些撑不住了,因为中箭动作明显慢了许多,而身材比较高大的黑衣人一直护着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节节往后退去。 两黑衣人吃力的抵抗着飞来的剑雨,突然,更多的一阵箭雨飞驰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之际只见一个白影从天而降敏捷快速的避开迎面而来的箭雨的同时双手袖袍一挥,瞬间两条白色丝绸击落空中一片的箭雨,随后卷起被困住的两个黑衣人一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眼看计划失败,为首的络腮胡子用刀背狠狠的敲向了其中一个喽啰的头:“废物!全他妈都是些废物!他们肯定还没跑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说完带着一群人往白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荒野的郊外,二黑一白三个人影快速的在林中穿梭。 放慢脚步听见后面没有同伴跟随而来的声音,跟在白影后面的高大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去。 只见身后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在不远处半跪着地喘息着,他赶忙折回身段,关切的上前一把扶住即将倒下的身子:“凤...你怎么样?是否还能支撑得住?” 单膝跪地显得比较娇小的黑衣人有气无力的轻轻推开身材比较高大的黑衣人:“风,没事,走吧!不要让爷等久了!”说着硬撑着想站起来,刚站起身,突然身子一软。 前面早已停下脚步的白影发现了后面的动静,在黑衣人伸手之际,一阵风似的闪过,瞬间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娇躯,面无表情的说:“走,此地不宜久留!”说完抱起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狂风呆愣了一下,看向消失在夜色中远去的白影,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还在睡梦中的陶兔兔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感觉发困的双眸应道:“来了...来了...”说着急忙起身鞋也没穿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只见站在门口的蔡大叔没等她说话,急促的说:“阿兔...快...你现在帮忙去烧些热水,烧好了赶紧提到轩院去!”说完火烧屁股似的走的不见踪影。 虽然陶兔兔一肚子疑惑,但是看蔡大叔走的那么匆忙,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随便披了件外衣,穿上鞋子后就急忙往大门走去。 陶兔兔吃力的提着一大桶热水往轩院走去,刚走进轩院。 一身黑衣的狂风迎面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提起就往其中的一间厢房屋内走了进去,虽然陶兔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狂风如此心急唯有默不作声的跟着走入了屋内。 刚踏入室内,这才发现榻上躺着个同样夜行衣装扮的一个女子,只见女子额头布满汗水,此刻眉头紧锁着,双眸紧闭,呼吸显得有些微弱,看样子好像很难受,而坐在榻边的火邪鹰此刻原本雪白的长袍竟是斑斑的血迹,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此刻眼眸深处有着丝丝的担忧,正在用干净的布为女子搽试着伤口,只见冰冷的利箭刺在早已被血染红的手臂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在为女子擦拭完伤口周边的污迹后,火邪鹰想也没想握住箭柄一下拔了出来。 女子闷哼了声,彻底的昏了过去,陶兔兔惊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双眼。 “剪刀!” 狂风立马递过去在手中不知拿了多久的剪刀。 火邪鹰接过剪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剪开伤口附近的布料后仔细的轻轻擦拭着伤口的血渍,在搽试完伤口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往伤口敷了些许黄色的药泥,随后拿起早已备好在一旁干净的布条仔细的包扎着伤口,好一会在包扎完后,他站起身来,双眸显得暗沉:“她情况不太乐观,箭上有毒,这些药泥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 听到这,狂风显得更加的焦急不安了:“爷!那凤她岂不是很危险?” “你立马下山去找个大夫回来!就算绑也绑个回来!” 说完火邪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呆站一旁的陶兔兔,他恢复以往的冷漠,冷眼撇了眼陶兔兔:“还杵在那干什么?难道你不会备些热水好让你的主子沐浴?” “呃?”没有反应过来的陶兔兔不由的对上他的双眸,要是她没记错,她...她好像只是负责给他送送膳食的?这...这给他准备沐浴的水根本不是她分内之事啊?然而看着眼前满脸寒霜的他,她唯有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 陶兔兔好不容易把提来的热水倒进一个比一般大了好几倍的浴桶内,脑海回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女子苍白的鹅蛋脸上长长的睫毛下眼睛迷离,朱唇紧抿,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此刻脑海闪过的是他刚刚那么小心翼翼的为那女子搽试着伤口,脸上表情没有以往那么冷硬,她似乎从他双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担忧”。 在她心里她一直认为那个可恶的冰块脸就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更贴切的说就是个冷血动物,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她还真不敢相信那冰块脸也有人情味的一面,也对,面对如此绝美的佳人脸上满是令人怜悯的神态,估计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得了吧? 在看到那女子时的那一刹,她突然觉得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那冰块脸还是蛮般配的?就好像是身在冰霜之中同一个世界的两个人,思绪飘远的她完全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踏入寝室的火邪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解着腰带,径直跨进了裕桶。 冷硬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沐浴的?任主子泡在水里?” 她这才回神,回眸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泡在浴桶中的男子,她是疯了吗?人家和他配不配与她何干?自己怎么总是想到这让人讨厌的冰块脸? 然而泡在浴桶内的他冷眸直直的扫向了她。 她没由来的心下一惊,低下了头就怕被他看穿她想什么似的,因为慌乱,她手忙脚乱的拿起放在浴桶边沿的布块有些笨拙的为他搽试着背,在帮男子搽试手臂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他。 只见他头微微上扬着,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着,双手张开放在浴桶边沿,俊眸微眯,原本冰冷的薄唇大概因为泡浴的关系显得比以往柔化了许多。 陶兔兔这才发现表情柔化了许多的他越看越觉得更加的俊美不凡,她的心莫名的狂跳不止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好像色鬼一样的偷窥着别人沐浴的神态,她的脸颊不由的发烫。 她肯定是疯了,明明自己就非常的讨厌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俊美?为了提醒自己其实是讨厌他的,她在内心幻想着他其实就是一头猪,在她低头准备为他搽试胸膛时,无意看了眼他,这一看,让她不由的心下大惊,大概因为一直处于幻想中的关系,出现在她面前的他居然真的是张猪脸。 大概因为走神,而且地上有水迹,再加上惊吓,她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就往闭目养神的男子倒去,顿时水花四溅,伴随着嘭咚声响。 突然感觉脸上热热的,男子愤怒的睁开双眸,原本想发作的他对上的是一双惊慌失色的星眸,小巧精致的鼻尖下面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正好贴上他的薄唇,该死的是,他居然会有触电的感觉。 陶兔兔惊慌失色的急忙站起身来,之前随便捆成一个发鬓此刻松散,披散在两颊。 火邪鹰视线在看向她那,因为湿透微微的隆起时,一下愣住了。 “爷!发生了何事?” 原本在隔壁厢房照顾着霍念凤的狂风在听到主子寝室传来的巨响时,他急忙跑来想一探究竟。 这才发现阿兔和爷共同泡在浴桶内。 只见两眼慌乱的阿兔衣衫不整的衣襟微敞,露出白色的里衣,湿漉漉的秀发披散着显得异常的“娇媚”。 冲进来的狂风看见此场景惊的一时之间忘记合上了嘴。 想象力一向极其丰富的他不由想到。 难怪从未见爷对那个女子动心过,莫非爷那是因为有断袖之癖?这么多年他跟爷形影不离的怎么都没有想到爷会有这个嗜好?大概是爷对阿兔有啥非分之想,阿兔不从之所以这才和爷厮打起来? 想到这里,狂风没由来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看来....以后他还是离爷远点。 “出去!” “滚出去!” 大声咆哮声传来。 陶兔兔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 刚爬起来,就被火邪鹰用力一扯,瞬间倒在了他的身上。 回过神来的狂风急忙用袖子遮住了双眸快速转过身去,识趣的脚底抹油闪了出去,临走时不忘随手关上了门。 开玩笑...看爷刚刚那好像要吃人的神情,大概是他的突然闯入打扰到爷的好事,他狂风再不赶紧溜之大吉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双手一合,为陶兔兔祈祷着:“可怜的阿兔,不是我狂风见死不救,你也看见爷的表情有多恐怖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火邪鹰低头看着眼前放下秀发后的人儿,不知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熟悉。 想到一直围绕在自己脑海,无意中在静心湖遇到的女子时,他深邃的双眸不由一亮,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欣喜。 是她,原来他们带回来的乞儿就是那天伴晚他在静心湖看见的戏水精灵,难怪他之前没有发现原来“他”其实就是“她”,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相似”罢了。 开始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如此这样看来,大概是他从未真正仔细看过他身边这个小厮的关系吧? 看着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光裸着胸膛的他。 陶兔兔害怕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慌忙爬起来,跨出了浴桶,一边扭着湿淋淋的领口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爷...对...对不起...小...小...的不是故意把您的水弄脏的...小的现...现在再去给您提桶水来。” 说完她就想转身离去。 “不用了!” “呃...”陶兔兔不由的愣住了。 难道他...他又想到了什么戏弄她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那...那...小的就先忙别的去了!” 说完没等他说话逃也似的打开门狂奔而去。 留下嘴角微微上扬着的火邪鹰享受的将身子浸泡在浴桶内,深邃的双眸溢满着笑意。 接近响午,材房门外不远处,拿着斧头靠坐在树下的陶兔兔望着天空发呆着。 她满脑子都是那俊眸微眯,以及在贴上薄唇时的触感。 沉思中的她根本没发现旁边走过来,手拿菜刀的蔡大叔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向了天空。 在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怒火中烧的蔡大叔提高几个分贝大声的说:“假若你小子继续这样发呆下去不干活,再不劈点材出来,难保你的床会不会被我搬去劈了烧了那就不知道了!” 陶兔兔惊得一下跳了起来,这才发现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菜刀凶神恶煞的蔡大叔:“蔡...蔡...蔡大叔...我...我现在就劈..现在就劈...” 说着她站起身,举起斧头一阵乱劈,就怕劈慢了蔡大叔那发着寒光砍猪腿用的菜刀砍向了自己。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昨晚从轩院回来后,她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呆,还有,也不知那位女子怎么样了。 她...是谁?脑海满满是那冰块脸为女子搽试伤口时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莫名的就好像被紧紧的揪着一样感觉呼吸都有些难受,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是彷徨。 她到底是怎么了?他那么讨人厌,还戏弄过她,她怎么可以想到他了?而且还是想了那么久? 回过神来的她自我安慰着,一定是因为他太让人讨厌了,所以这才阴魂不散的一直缠绕着她的心智,对...一定是这样的。 正文 第9章 暗生情愫 夜已深,唯独火邪宫外的某树林内. 只见一白袍男子利落的挥舞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宝剑,突然快速的跃起的同时剑离手直往不远处的一块岩石飞去。 嘭! 只见大石瞬间爆开发出巨响,而宝剑穿透巨石直接插入不远处的树干上。 ”谁!” 男子俊眸冷瞥了眼发出细微声响的方向。 躲在树干后面的人影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爷...是我...” 当看清楚来人,男子没有理会对方,而是运动内力单手轻轻一挥,原本插在不远处树干上的宝剑已握在男子手中。 男子俊眸微眯,冷冷的说:“我说过,你不该出现在这!” 女子双眸暗沉,轻轻的说:“听风说爷让我以后不要再参与行动!为什么?” 男子愣了下,随后冷冷的吐出:“不想看到你受伤!” 听到这,女子再也无法压制住心底的狂喜向前走了一步:“爷...爷这是在关心我?对吗?” 男子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不想看到霍叔难过!” 女子眼内尽是忧伤,内心的疼楚让她有些失控的大吼道:“怕我爹难过?真的只是这样吗?这么多年来,我对爷的感情...难道爷不知道吗?在我受伤的这几天,我以为爷对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 大声吼完,男子傲绝的转过了身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的背影,女子竭斯底里的低吼:“不!我要说!这么多年!我为了复仇!勤加练习武艺,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仇人!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武功有所提升时,我都会觉得跟爷的距离就好像更近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武功在爷看来不算什么!但是我会努力跟上爷的步伐的!” 吼完所有,女子负气的一个飞跃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男子独自在夜色中沉思。 这么多年,他怎能不知道她对他的情意,但是,在他的心里,她就如同他的妹妹般,他不想她受到伤害,或许只有狠下心才能让她真正的明白,接受一切吧?” 皓月山庄,端坐在主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羽毛扇慢悠悠的扇着。 眼里却闪着不寻常的神色:“戴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我皓月山庄不知有何指教?” 旁边端坐的肥胖男人轻轻磨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笑的有些猥琐:“咱是个粗人,不会兜啥圈子,既然宋庄主问了,那咱也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了。” 接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宋庄主那...咱们一起做买卖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货物咱给提供的,宋庄主不用吹灰之力,银子就滚滚而来,宋庄主还要五五分账,庄主难道不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贪了?” 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听大人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接着一拂袖摆,满脸的不悦:“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大人还是请回吧!” 微胖男人气怒的拍桌而起,指着男人说:“好你个宋皓扬!这么久的交情,说翻脸就翻脸,既然这样!这买卖不做也罢!我们走!” 说完带着身边的老头气愤而去。 看着气愤离去的人,站在旁边的随从双眸一下沉了下来,一脸不爽的说:“这戴逢春也太欺负人了!这那是官?说的难听就好比那山上的土匪!” 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用力的抬起一手,深沉的双眸寒光一闪,原本阴霾的眼中尽是杀气:“敢跟我皓月山庄叫嚣,我看他那是活腻了!去...你去找几个人沿途跟着他们,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接着手刀在脖子上比了比。 随从点了点头,冷笑着说:“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那随从快步的转身而去。 天刚亮,轩院的凌霄阁内,狂风毕恭毕敬的说:“宫主,据探子回报,快五更天的时候,打更的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发现两具死去多时的男尸,据说死者是东关县的县官和他那师爷,那场面血腥的,都说是被人用乱刀砍死的。” 埋首的男子抬头,深邃的俊眸寒气凝聚,冷冽的声音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老狐狸为了一己之私,够狠的!发生这样的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让守在附近的兄弟先撤了。” 狂风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抱拳说:“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狂风转身快步的离去。 当狂风刚走出轩院,路过后院大门时,只见院内不远处正在水井旁打水的男孩时。 因为突然的兴起,他随手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往提着水,准备往膳房方向走去的男孩扔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 刚好砸中男孩的后脑勺。 脑勺吃疼的陶兔兔一个惊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摸着生疼的后脑勺,看了看打翻在地的木桶,还有湿了一半的下半身时。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下跳了起来,气怒的说:“谁?出来!那个天杀的,吃饱了撑的居然敢拿石子偷袭大爷我!被大爷我抓到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狂风看着不远处四处张望,张牙舞爪的男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陶兔兔这才看见不远处门口哈哈大笑的人。 原本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双眸闪过一丝笑意,然而看似有些不高兴的说:“原来那个小人就是小哥哥啊!小哥哥真坏,居然这样戏弄人家!” 说完走向哈哈大笑的人挥舞着拳头就往笑弯腰的人打去。 在拳头即将落下时,狂风抬手紧紧握住陶兔兔的手腕,眨了眨眼,一脸嬉戏的说:“错,你狂风哥我可不是‘小人’,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的‘大人’了。” 然后看了眼她那显得比较单薄的肩膀说:“那个‘小人’应该是你这小子才对吧?” 说完放开她的手腕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哈哈大笑着。 气的陶兔兔握着拳头跟着追了上去:“不要跑!打的就是小哥哥这个小人!看你以后还敢再戏弄人家!” 在打闹了一阵后,两人也累的够呛了,狂风靠在一根柱子旁,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她。 坐在台阶上的陶兔兔单手撑着下巴,有些不解的问:“小哥哥,最近你都在忙什么了?在宫里都很少看到你,说好要来看阿兔的,小哥哥却一直没有来。” 狂风随手从一旁的盆景中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衔着:“还不是忙着爷交代的事,所以一直没空来看你。” 陶兔兔不解的看向了他:“那你今儿个怎么又那么有空了?” 狂风极其无奈的说:“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比较多,所以爷交代的任务不得不暂时搁置了。”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问:“对...对了,那...那天爷没有欺负你吧?” 因为他的提起,陶兔兔脑海没由来的出现自己唇碰上薄唇时的场景,脸没由来的感觉一阵发烫。 狂风看着眼前脸颊一下微红的男孩,看他的表情,他很确定,阿兔,肯定已经被欺负过了。 可怜的阿兔!要是被人知道他被爷那...那个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宫中立足? 他很不自然的拍拍陶兔兔那瘦小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的...” 接着很是尴尬的说:“那个...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爷好这口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你就看开些好了。” 陶兔兔满脸疑惑的看着狂风说:“小哥哥...那一口?是那一口啊?” 狂风咳了咳气氛显得更尴尬了:“就...就是...就是爷‘特别’喜欢小男孩。” 陶兔兔好像懂了似的点了点头。 他的点头,在狂风看来,他那是默认以及承认了。 陶兔兔突然想到那晚那主帮那姑娘搽试着伤口时双眸透露出的那丝担忧的神色。 随后又摇了摇头,心里暗附,不对啊?应该说那冰块脸更喜欢的是美美的姑娘?而不是像她这样不男不女的! 回过神来的陶兔兔不由得再次摇了摇头,她果然是疯了,那冰块脸喜欢谁干她屁事啊?她...她不能再想了。 看着她点完头随后又一直摇头。 狂风心里顿时一阵暴汗,莫非爷除了喜欢小男孩以外...成年男子也...不放过?他决定了,以后还是尽量跟爷拉远距离为上策! 安抚性的再次拍拍那瘦小的肩膀:“阿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陶兔兔脸上顿时黯然了下,眼神飘远,随即展开笑颜故作轻松的说:“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啊...除了呆在这宫里还能上去哪了?起码这里不会让阿兔饿肚子,不是吗?” 狂风听到这里内心对陶兔兔更是钦佩了。 可怜的阿兔,每天干完活累的半死的,还得遭受爷那惨无人道的折磨,任那个男人也没有那个勇气活下去,可怜的阿兔...哎... 午后的相府后花园,一两鬓有些发白,身穿暗红色的中年男人端坐在石凳显得很是威严,阳光的照耀下,镶着绿色宝石的腰带显得格外耀眼。 在听完侍卫的陈诉后,只见男人满脸怒气的指着单膝跪地的侍卫质问着:“你是说戴大人和伍师爷前几晚在皓月山庄附近小巷子里遇害了?”可有查到凶徒是何人所为?” 吓得一旁的侍卫兢兢战战小声的说:“相...相爷...小的目前还没查到凶徒是何人!” 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下跪着的人:“难道大事小事还得需本相亲自出马吗?”本相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去,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前往东关县!本相到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我项权的人!滚!还不快滚!” 说着袖子一挥,一下把石桌上的所有茶具扫落在地。 吓得原本就一直在颤抖的侍卫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而去。 深夜,本来已经和周公打着太极的陶兔兔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睡眼惺忪的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蔡大叔站在门前。 不会是蔡大伯半夜三更的不睡,敲开她的门为了告知她:你的材还没有劈完,不能睡吧? 陶兔兔揉了揉睁不开的双眸一边打着哈欠说:“大叔...那个...还剩下一点点...一点点而已的材没有劈完。那个...明儿个一大早阿兔打包票定会全部劈完的。” 蔡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之前忘记告诉你了,从明儿个起,你不用去劈材了,都交给小烁就可以了!你以后就在宫主身边伺候着,放机灵点。还有宫主用的点心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赶紧去膳房把点心,还有些清粥给轩院那边端过去,可别让宫主等久了。” 没给陶兔兔有抗议的机会,蔡大伯一口气说完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留下了垂头丧气的陶兔兔。 这...这...她以后的工作就是呆着那冰块脸的身边伺候着吗? 就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哎...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陶兔兔一边不满的嘀咕着,两手端着几样点心和清粥往轩院方向走去。 以前不是小烁一直伺候那冰块脸的嘛?小烁不是已经都痊愈了吗?为什么还要她给那冰块送膳了?而且还告诉她,以后要好好伺候那冰块脸,她还以为小烁回来了,她会像以前那样呆在膳房里帮帮忙,劈劈材,打打杂什么的,这会到好,还有那冰块脸什么时候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了?不会是故意想找她茬吧? 不知不觉来到凌霄阁门口,陶兔兔顿了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思绪后,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端坐在桌前的男子很是入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册。 陶兔兔走上前去默不作声的轻轻放下托盘把点心放在桌上这才盛了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而对方好像完全把她当透明的,没有抬头依旧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册。 好半响没有动静,看样子一时半刻没有要用膳食的打算。 原本想转身离去的陶兔兔想起上一次因为自己默不作声离去时,这冰块脸借机刻薄的那副嘴脸。 她只好走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搬了一张椅子安静的坐了下来,就等冰块脸用完膳食后她好收拾完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不知等了多久,因为实在太困,陶兔兔在打个哈欠后,不受控制的打起盹来。 睡梦中的她梦见自己很饿却又被困在一片很是茂盛的森林之中,然而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饿的两眼发昏的她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正烤着一只看起来很是美味的烤鸡,也不管是谁烤的急忙冲上前去抓起烤鸡就咬了起来。 火邪鹰揉揉有些乏的双眸,端起放在一旁的粥喝了口。 书房某个角落发出异常的声音令他不由的抬眸看去。 只见那瘦弱的娇躯很没睡像的靠在椅子上,嘴里还吧唧吧唧的啃着自己的手指。 他皱起眉头起身走了过去本想叫醒她。 只见原本很是清澈的双眸微微闭着,精致的鼻子下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被那一丝挂着的口水完全破坏本该有的完美。 看到这里,火邪鹰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此刻双眸变柔。 他拿下披在身上的白色披风轻轻的为她披上,这才走回桌前拿起书册继续翻看着。 正文 第10章 刺杀 天微微发亮,睡梦中的陶兔兔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下跳了起来,此刻她脑海里除了劈材还是劈材:“完了..完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不知道蔡大叔是不是早已提着菜刀在材房等着她了?顾不得多想,她急急忙忙的就想往门外冲去。 突然,神智越来越清晰的她一下站定了身子,抓了抓头,不对,貌似今天开始她都不用再去材房劈材了,看她都给睡糊涂了。 一抬眼只见端着在主位上的冰块脸手里还拿着书册,此刻支持着脑袋,看似是睡着了。 啊...这家伙不会是看了一晚上的书吧?看来她这陪同的小厮好像太过失职了?还帮忙睡了一份。 想到这里,她想走上前去,随即被躺在脚边的白色披风差点给绊倒了。 她不解的低头看去,咦...这...这不是那冰块脸的披风吗?怎么会在地上还被她踩了一脚? 该不会是自己睡的迷糊毫无意识之下,居然把那冰块脸的披风拿来当被子盖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弯腰捡起了被她踩了一脚的披风。完了...完了...看来还是在这冰块脸还没有醒来之前,赶紧物归原主吧。 想到这里,她踮着脚尖像做贼似的放轻脚步向他走去,就怕惊醒沉睡中的人。 在轻轻为他披上披风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支持着脑袋依旧沉睡中的俊脸。 这才发现睡着的他很是养眼,原本充满冷冽的俊眸微闭,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线条放柔,其实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长得非常不赖的嘛? 她一时之间竟然看的有些呆了,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快碰触到那高挺的鼻子之际。 原本沉睡中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眸,冷冽的眸内有些炙热的对上她的双眸。 她不由的心下一惊,眼神闪避着,就像被抓了个正着在干坏事的小猫般,心狂跳不止,她慌忙的收回食指,手足无措的放在身后不安的搽试着,一边尴尬的干笑着指向了窗外:“那...那个...嘿嘿...今天的天气好像看起来很不赖啊...看...太阳都出来了哟...嘿嘿嘿嘿...” 火邪鹰顺着她指向的窗外看去,只见此刻天才刚刚微微亮,那有她所说的太阳都出来了? 感觉自己的说法确实非常的没有说服力,因为人家都已经看向了窗外了。 陶兔兔一脸尴尬的说:“那...那个...小的...想起来了,是该...该为爷打些洗漱用的水了...对...该打水了...该打水了...” 说完她手脚慌乱的收拾着桌面,随便的放进了托盘内,端起就往大门快步走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火邪鹰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其实在她从沉睡中一下跳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 只是那丫头好像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只是自言自语的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着就往外冲去,突然又转身走了过来,所以他唯有继续装睡了。 想到那丫头专注看着他时的眼神,他眼中的笑意不由的深了。 陶兔兔没停下脚步,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不停的回头看。 呼...在他突然睁开双眸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比以前深邃的冷眸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就怕让他知道自己趁他睡着之际意图“不轨”。 想到自己刚刚鬼使神差的差点摸上那冰块脸的鼻尖,她的心就慌了,看来她一定是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 刚刚真是丢死人了,想想就让她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得了,还好...她机灵跑的够快?要不继续呆下去她就算不挖个地洞,估计也无地自容了。” 县衙大厅内,一身灰色衣袍的中年男人端坐在主位上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一边聆听着旁边的人陈诉着:“丞相大人亲自前来咱门这穷乡僻壤,想必已经得知戴大人遭遇的不幸吧?” 男人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深沉的双眸微眯,轻描淡写的说:“可知杀害戴大人的是何方歹徒?” 宋皓扬那狭小的眼眸闪着一丝狡狯的神色:“前段时间小的和戴大人发现都被人暗中监视了,所以小的就将计就计假装让人用麻袋装的稻草放满了货车,为的就是想来招引蛇出洞。果然...对方上当了,但是...” 接着男子气愤的说:“可恶的是竟然还是让他们给跑了,据小人的探子查探得知那伙人是迷踪林火邪宫的人,想必此次戴大人遭遇不幸必定和那火邪宫脱不了干系!这火邪宫一直以来都是我皓月山庄的死对头!小的舍弟就是命丧此邪宫杀手之手,我宋皓扬和他们势不两立,舍弟之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阴霾的眼内闪着寒光。 听到这,中年男人气愤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又是火邪宫!好你个火邪鹰!本相的人你也敢动,看来真的是活腻了!敢动本相的人?走着瞧...本相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眼看自己的奸计得逞,宋皓扬嘴角微扯露出了阴森的笑意。 吉祥客栈外,小二站在门前忙着招呼着客人入内。 这时,只见一手拿着剑,火红的纱巾沿着笠旁垂下,让人看不清楚容貌,同样火红的纱裙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让人不容的多看了几眼。 眼看有客人上门,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赶忙迎上去:“这位姑娘,请问您是想打尖还是用膳?” 女子没有说话直接入内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唯有跟了进去,并手脚麻利的从旁边的桌上提了一壶茶一边为女子倒茶,一边笑眯眯的说:“姑娘...” 店小二刚张口,就被女子冷冷的打断了:“几个包子!一间厢房!” 店小二听到这里,更加热情的说:“姑娘,咱店的人字号房还是空着的,那就给姑娘留着!小的这就先去为姑娘拿包子。 说完他转身离去。 女子端起桌上的茶杯看似静静的喝着茶,实际却是仔细聆听着旁边桌传来的议论声。 隔桌一长得横眉竖眼,身穿官服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说:“听说了吗?据说那戴大人是被火邪宫的人给干掉的!” 另一个同样身穿官服的另一男子接口道:“哎!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消息呢!这事早就传遍整个关东县了?戴大人那尸身还是我帮忙给他抬回县衙的,你激动个啥?” 横眉竖眼的男子嘿嘿一笑:“那再告诉你个事儿!你小子肯定不知道!戴大人可是丞相大人的远房亲戚,这个你定不知晓了吧?出了这样的事,把那丞相大人可是气得不轻,都亲自出马了,看来那火邪宫这次必定会遭殃了?你们想啊?这丞相大人都出马了?搞不好下一刻还不得带人把那火邪宫当土匪窝给剿了?” 旁边的男子为其倒了杯茶:“我就奇怪了,怎么这丞相大人突然会造访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关东县了?这不...听说刚到县衙没多久就急急忙忙的让人把那皓月山庄的庄主请来了,不过这火邪宫那说剿就剿的?你当那是蚂蚁窝了?那么轻易就能剿灭的话,当朝的各个大人还不都主动请缨都去剿那火邪宫了?那能干瞪眼的看那火邪宫如此的嚣张?” 横眉竖眼的男子在吃了一口菜后继续道:“这火邪宫还真他妈的够狠,前段时间皓月山庄的二庄主那案子不也是那火邪宫干的?搞得人心惶惶的!不过据说不是那些官员不想剿了那火邪宫,听我一个在内侍府当差的兄弟说,那是因为朝廷内有一小半的官员不支持剿了那火邪宫,为首的就是那南阳王,虽然大多的官员是支撑剿了那火邪宫,但是...既然人家南阳王都坚持反对了,谁还敢说什么?毕竟人家那可是皇亲国戚,人家皇上自然会卖那南阳王一个面子?” 接着压低嗓音小声的说:“听说那火邪宫的宫主火邪鹰好像和朝廷的某位大人有些秘密的交情,反正死得都是些贪官污吏的,皇帝也就顺势睁只眼闭只眼了,你说这火邪鹰要不是个魔头,他手下的人怎能下手就那么狠?自己的人被动了,你说那姓项能善罢甘休吗?”看来火邪宫这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听到这...女子端着茶的手微微收紧,她在桌上放下了一锭银子,拿起桌上的剑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迎面而来的小二急忙走上前:“姑...姑娘...您这边请吧?小的这就领你上厢房。” “先留着!” 女子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后径直往走出了大门。 午后,狂风急匆匆的踏入凌霄阁:“爷...不好了...凤...她...她不见了,属下在想凤是不是已经知道项权那老贼到了东关县!固然独自出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糟了!她伤势还未痊愈!此次独身一人前去,岂不是很危险?” 擦拭着剑的火邪鹰双眸一沉:“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还有先别让霍叔知道!”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狂风没有任何的停留快步离去。 是夜,安静的巷内打更的正在巡着夜:“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咣...咣...咣咣咣...” 突然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感觉头顶微凉打更的纳闷的抬头看去。 在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时,打更的感觉有些好笑,肯定是自己多心了,最近关东县县令被杀,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那个贼会不要命了。 想到这里,抬步往其他的巷子巡去。 县衙后院的墙外,只见一个黑色影子翻身越过围墙。 在敏捷快速的避过守夜的侍卫,来到一间比较大的厢房窗下贴耳静听屋内的动静。 这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一队巡夜的侍卫,黑影敏捷的快跑几步一个翻身,轻盈的挂在走廊上的横梁上,冷眼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只见带头的侍卫扫视了一眼四周指挥着说:“你们几个去那边!还有你们跟我走!” 等下面的人都散开走完了,黑影这才轻盈的落地,走到不远处的窗前用食指沾了下舌就着食指在窗纸上轻轻的点了下,窥视着里面屋内的人。 只见地上跪着一个男子毕恭毕敬的说:“丞相大人!按宋庄主所说,火邪宫是杀戴爷和伍管家的罪魁祸首,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男人原本放在嘴边的茶杯停顿了下说道:“在这之前,朝廷多位官员纷纷上奏说这火邪宫如果不能收为朝廷所用,以后势必会对朝廷构成威胁,必要的时候,需除之以防后患,苦恼的是皇上迟迟不恩准!这不...这事就一直搁置着!但是不管是谁,敢动本相的人!定要这火邪宫所有的人陪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话刚落男人犀利的眸光一闪:“谁?” 眼看行踪已被发现,黑影手持利剑破窗而入,提着剑直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咽喉刺去。 座上的男人不动声色,拿着杯子的虎口微微运转暗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男人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快速的往飞身而来的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感觉手腕吃疼,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暗惊对方竟然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除非能趁老贼不注意,让他一剑毙命,否则单凭自己的武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想到这里,黑衣人瞬速转身就破窗而去。 眼看刺客破窗而去,站在男人一旁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来...来人啊!有刺客!” 顿时整个县衙灯火通明,守夜的侍卫纷纷前来推门冲了进来。 看向黑衣人破窗而出的窗户,男人咆哮的怒吼:“你们这群饭桶!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反应过来的众侍卫这才纷纷散去。 夜已深,县衙内一手拿着长枪的侍卫单膝跪地,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而站的男人:“回...丞相大人...小...小的们追那刺客到县外后还...还是让那刺客给跑了!望...望...大人恕...恕罪...” 男人生气旋身袖袍一挥,指着侍卫怒骂:“饭桶!都是些饭桶!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捉拿不住!都是些酒囊饭袋!” 吓得原本就战战兢兢的侍卫此刻惊恐万分的拼命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男人气急败坏的抬腿狠狠的一脚踹倒求饶之人:“还不快滚?抓不到刺客,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倒地的侍卫狼狈的爬了起来,此刻因为害怕有些结巴的说:“谢...谢大人,小...小的...这就去继续去捉拿。” 说完连滚带爬的往门口爬去。 一大清早,端着洗脸水的陶兔兔来到轩院的厢房,刚踏入室内,只见榻上空无一人,而榻上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她唯有把手中的木盆放在床头旁不远处的盆架上,这才走向身后的大圆桌。 刚一坐下她随手从摆放在桌上的果盘内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想必那冰块脸要是出去的话,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这富裕人家的苹果就是不一样,特别的脆不说还特别的香甜。 想她要是在以前,那能有这么好的口福,以前都是从街上捡拾小贩扔掉的烂苹果拿回庙里为了填肚子。 这富有的人家就是不一样,桌上随时都摆放着上好的各种水果随时恭候着。 想必这会的蔡大叔肯定是在膳房忙着为宫里的人做着早膳吧? 反正那冰块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去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想到这里,她随手把咬过一口的苹果放回了果盘,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陶兔兔兴高采烈地的往膳房所在的后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