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雨夜里的男人 深夜,下起雨。 因为有了这场雨,扫荡空了街头上的夜猫子们,天海市的街头显得很空寂,空气中弥漫起潮湿的雨水味道,昏黄的路灯光线穿过降落的密密麻麻雨滴,整个天地间朦朦胧胧。 祁晓瑜拿着最后剩下的半瓶啤酒,歪歪扭扭的一个人走在街头,那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的脑海里,又回荡出江枫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 “晓瑜,对不起,爱情不能当饭吃,我是逼不得已才和雨轩结婚,你等着我,等我成为祁氏企业的高层就和她离婚,我爱的人还是你。” “呵呵,你还想骗我多久,江枫,你他玛真当我是傻子吗,你怎么不去死!” 祁晓瑜把手里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全部灌进喉咙,狠狠把酒瓶丢了出去,发出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她迈着踉跄的脚步,跌跌撞撞向马路对面走去。 脚下突然一软,可能是那半瓶啤酒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滑,她跌倒在十字路口的马路中央。 仰面躺在那里,可能是真的醉了,这时候的路灯在她的眼里,像是它自己在走,打着转,看的人眼花。 雨,还在下! 她一动也不想动,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渐渐的,陷入昏迷…… “穆先生,找到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车窗落下,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男人的身影,他坐的笔挺,将脸隐藏在黑暗里:“带她上来。” 声音低沉冰冷,邪魅性感。 “是!” 祁晓瑜头脑一片混沌,她能感觉到被人驾起拖上车,但是连眼皮都睁不开。 浑身湿漉漉的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车里又开启了空调,暖洋洋的,让祁晓瑜最后的警惕意识又消散在脑海,真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 突然,身下一阵撕裂的剧痛,让她猛然惊醒,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把她整个人都按在后座沙发上。 “别动,等下就不痛了?”男人的声音粗重沙哑,还有些喘。 酒精的作用,她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那种疼痛慢慢降低下来,接着她感觉整个人都在天上飘,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渐渐的,又陷入了昏睡……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边出现黎明,停在偏僻路边的劳斯莱斯终于停止了晃动。 半响,车门打开,走下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身笔挺的修身黑色西装,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 他低头点了一根香烟,优雅的吐出一口烟圈后抬起头,露出一张让任何女人都窒息的脸。 他的黑眸如曜石般澄亮,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看似平静的眼波下,却暗藏着锐利如膺的眼神,男人此刻看了眼车内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淡淡出声:“阿武,该回去了。” “是,穆先生,晓瑜小姐……?” “丢下车。” 男人掐灭手中的香烟,轻轻弹指,香烟打着转跌入路边的草丛,他的双手优雅的插入裤兜,站立笔直。 这样的男人,似不管出现在哪里,都能给人一种优雅、矜贵的感觉。 阿武不敢违抗穆少煌的命令,把祁晓瑜轻轻放在路边的安全地带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您现在是回总部,还是……” “去祁家!” 正文 第二章 祁经年逼婚 祁晓瑜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离学校不远的路边草地上,头疼的像是要炸开,浑身酸痛的就像要散了架一样。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记得昨晚因江枫的背叛,她喝了酒。 酒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在一片黑暗中把她那个…… 祁晓瑜脸色红了红,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拖着疲惫的身子,祁晓瑜终于艰难的回到了学校。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顺手按下了接听。 “你好,我是祁晓瑜。” “晓瑜啊,我是爸爸,我就在学校外等你,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又传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祁晓瑜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 从离开祁家已经三年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听到这个声音,祁经年是她的父亲,虽然对她无情,但是这一瞬间还是很不是滋味。 “你是一个人来的么?”祁晓瑜问道,她可不想见后妈张婉惠和她的女儿祁雨轩。 如今被祁雨轩抢走了江枫,她们母女应该很高兴吧,若是见面,少不了又得一番冷嘲热讽。 “爸爸是一个人来的,爸爸很想你,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你……” “我知道了,有什么话当面说。”祁晓瑜挂了电话,走出宿舍来到学校大门外。 “有什么事,说吧。”她没有靠近祁经年就停下了脚步。 以前的祁经年,可是连正眼都没看过她,走了三年,他一定也知道她就在天海市吧,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事情。 他会是真的很想她? 鬼才相信。 看到祁晓瑜,祁经年有些激动:“晓瑜,这次爸爸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穆家二少爷穆棱渊要和祁氏联姻,点名要你,这可是你一步登天的机会,爸爸也算对的起你死去的妈妈了!” “这次,你收了多少好处?” 她就知道这个爸爸来找她准没有好事,却不曾想居然是卖女儿来了! 祁经年脸色僵了僵,挤出和蔼的微笑,轻声细语道:“晓瑜,爸爸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也知道你妈妈和妹妹的德性,可是爸爸是一家之主,总不能看着这个家散了吧。” 呵呵!把她赶出家门家里就安稳了?他们都满意了?那么现在还来找她干什么? “祁经年,我说过多少次了,张婉惠不是我妈,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已经被你的小老婆两母女赶出了家,你还想拿我换取利益,我不会答应你。” 祁晓瑜终于爆发:“你想要卖女儿就卖祁雨轩去吧,对了,你一定舍不得!”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等等,祁晓瑜,你给我站住。”祁经年一下挡在祁晓瑜的去路,声音有些大,早先的慈祥立刻换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小时候,祁经年没少打她,她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但是还是鼓足勇气:“这么多年,我在祁家连个下人都不如,你有关心过我吗,是外婆接济我才能活到这么大,现在你又要我为了你牺牲一辈子,我不会答应你,你让开。” “我生了你,就当还给我当年的生育之恩,今天你不能走,你走了祁氏企业就完了,全家都得陪葬,你别逼我。” 正文 第三章 你可真能睡 陪葬? 为什么会全家都得陪葬? 看着祁经年狠毒的眼神,祁晓瑜高高的扬起头:“你想打死我吗,我不会反抗的,就当还给你一条命。” 她心里憋屈极了,要是她的妈妈还活着,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就在这时候,学校的保安大叔走了过来:“这位同学,有事吗?” “你走开,她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家事和别人没有关系。”祁经年狠狠瞪了保安大叔一眼,一把抓住祁晓瑜的手臂,抓的她生疼。 “你可想好了,岳母这些年供养你这个大学生很不容易吧,我已经把她接回东阳市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厌恶的丢开她的手臂,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他的手机屏幕上是外婆坐在车里的照片。 祁晓瑜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想怎么样,你不能伤害外婆,祁经年,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赡养父母是做子女的义务,我是她的女婿,赡养她老人家谁也不能说什么,对了,老人家身体一向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过了今年。” 祁经年转身向不远的一亮银色轿车走去,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车门却没有关,像是他知道祁晓瑜一定会上车。 “同学,需不需要帮助。”保安大叔看向祁经年的眼神有些冷。 “谢谢大叔,不用了。” 祁经年把一切都已经算计好了,她根本就没有退路,此刻脸色有些惨白,麻木的上了车。 坐在车里,她不想和祁经年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祁晓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很大,窗帘紧紧拉住,屋里没有一丝光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密闭的空间,安静的可怕! 她壮起胆子起身想起身想要去开灯,刚下床没走几步,突然一道冰冷低沉的陌生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真能睡。”声音在这安静漆黑的房间里,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王,很吓人! 祁晓瑜浑身的寒毛顿时炸了起来,急忙转身,却撞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收势不住一下就摔在地上。 “是谁……谁在我的房间里……”她顾不上疼,使劲的瞪大眼睛,模糊的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边。 “祁晓瑜,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男人弯下腰蹲在她身边,俯视着她惊慌失措的脸。 黑夜里,她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只见到一双澄亮的眸子闪着锐利的光芒,就像即将觅食的野兽。 “我……我不认识你……”声音小的可怜。 她终于确定了眼前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一个危险的男人。 男人突然趴了下来,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将她禁锢在中间,高大的身子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覆盖在身下。 “你不但无情,还很健忘。”两张脸贴的很近,他嘴里清新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我就告诉你,我就是穆棱渊,是你现在的老公,也是穆少煌的弟弟,更是你未来的噩梦。”男人声音突然有些暴躁,黑暗里的目光也更明亮吓人。 穆棱渊? 穆少煌又是谁? 正文 第四章让你死的瞑目 祁晓瑜看着身上可怕的男人,一阵心惊肉跳。 她突然想起穆棱渊是谁,不正是祁经年口中要她嫁的人吗? “穆先生,初次见面,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四学生,没有想过要攀上穆家,是祁经年逼我的,您要是放过我,我会感激您一辈子。” 这个男人这么冷酷凶恶,一定很可怕,还说他是她未来的噩梦,心理一定也很不正常,她可不想以后跟着他过一辈子。 “感激我?”男人声音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呵!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感激我,你能给我什么?” “我……等我毕业后,可以为你工作……”她说的很没有底气。 “我的员工很多,不差你一个。”男人身子又向下压了压,祁晓瑜顿时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放开,你压的我很难受……我还没有答应……”她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可是双手根本就没有力气推动他一下,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 “答应?穆太太,我不需要你答应。”男人还是轻轻抬起一点身子,刚好抵住她,说的很玩味。 祁晓瑜长长出了口气,双手没有抽离,生怕他再压下来:“你……” “明天结婚证就会送到你手上,所以穆太太,你跑不掉,从今以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粗重:“你能让我开心,我就能让你死的慢一点,懂得怎么让我开心吗?” 祁晓瑜感觉到身下有根火热顶着,像是在逼问,她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那种感觉,和这个男人何其相似。 “我不懂得怎么让你开心,穆先生,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她的心跳个不停,心脏就快受不了了,有恐惧也有憋屈,还有羞耻和一点别的什么。 这种感觉很难受,可又逃脱不了。 “没有得罪过我?对,你是没有的罪过我,但是你却害死了一个最爱你的人,他叫穆少煌,还记得他吗,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都是因为你。” 男人声音变得暴戾,她的下巴上突然多了几根冰冷的手指,力气很大,捏的她生疼。 “你就是个疯子,放开我……呜……你滚开……”突然的疼痛让祁晓瑜陡然清醒。 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只蚂蚁,随时可以轻轻一捏,就能结束了她卑微的全部。 男人并没有放手,听到她的叫声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穆少煌是谁,你这样的女人,谎言是你的拿手戏,当年……” 男人声音突然一颤,没有再说下去。 “我真不知道谁是穆少煌,你一定认错人了,你就算杀了我也不知道。”祁晓瑜心里很无助,但是她倔强的性格让她从来都不会求饶。 “还真是死性不改,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贱,祁晓瑜,我就提醒你穆少煌是谁,也让你死的瞑目。” 男人一字一顿,字字冰寒侧骨,回荡在黑漆漆的房间的时候,像是阴风阵阵。 正文 第五章 我给你证据 祁晓瑜也很想知道谁是穆少煌,听男人的口气,是把她当成得罪了穆少煌的那个女人,她背了这个黑锅。 男人手上的力气松了一些,又往她脸上靠近了几寸,这时候,她终于看清他的一张俊脸。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浓黑细长的眉毛,英挺、秀美的鼻子,他嘴唇的弧角也很完美。 要不是他漆黑不见底眸心隐藏着一种癫狂,祁晓瑜觉得这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看着这张脸,她一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你想起来了?不错,穆少煌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和我长得八分相象。”男人看着呆愣的她,完美的俊脸上出现一丝讥讽。 “穆少煌就是个傻子,他很早就开始喜欢你,在你十七岁时不顾所有人反对和你订婚,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全部,你遇到车祸,他不顾自己的命救下了你的命,而你,最终却在他生死不知的时候跟了别的男人……。” 男人手上的力气突然又加大了几分:“祁晓瑜,你说你该不该死?” “穆先生,你哥哥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可是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认识一个叫穆少煌的人,也从来没有订过婚,更没有遇到车祸。”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只想和他解释清楚,让他放过她。 “你还不承认?很好,这很像你不要脸的性格,我就给你证据。”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子,随手拿出一个遥控器,一声轻响,头顶的欧式吊灯发出刺眼的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 祁晓瑜本能的眯眼,这时她才看清,这里简直就像欧洲中世纪城堡中的卧室,宽大、奢华! 男人一身修身黑色西装平整笔挺,衬托着他欣长的身子,齐眉的刘海下一双漆黑的深眸,正冰冷的俯视着他。 在这如同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息,就像古代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皇。 矜贵,掌控一切! 从满眼的黑暗中恢复光明,但是压抑的气息没有稍减,祁晓瑜愣愣的看着他,正要从地上起来的时候,男人再次扑了上来,一下就把她压住,开始伸手去脱她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混蛋……放开我……”祁晓瑜死死抓住单薄的睡裤,无尽的羞耻让她苍白的小脸顿时通红一片。 “我给你证据。” 男人闷闷的低声道,手上一用力,她哪里还能抓住,一瞬间只觉的腿上一凉。 他指着她膝盖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里就是五年前那场车祸造成,祁晓瑜,现在你还要狡辩?” “一道疤痕能说明什么,你不但是疯子,还是一个没有道德的混蛋。”她大眼里终于出现了泪水,拼命把上衣往下拉,羞耻的起身向床边跑去,想要去拿被单。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在他手里像是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很轻易就被他拉了回来。 “我就知道你会不承认,我也不需要你承认,好好做我的玩物,好好的享受接下来的生活,我会让你每天都活在‘快乐’里!” 男人扯住她的衣领,用力猛地一撕!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响起,祁晓瑜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双眼布满泪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手里,将来会是怎样的日子。 男人看着她的泪眼突然愣了一下,很快又化为厌恶,呼吸也开始粗重:“我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 他继续狠狠的撕扯她的上衣,她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已经认命。 在上衣一片片全部被男人撕下来的时候,他低头就要亲上去,这时候祁晓瑜猛然将头往前狠狠一送。 “嘶!” 男人像是没想到这女人敢反抗,倒吸一口冷气捂住鼻子,殷虹的鲜血顺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缝往下滴。 “很好,还和我装正经!”突来的疼痛让他眼里满是怒火,愤怒的把她往床上一推。 “咚!” 祁晓瑜轻哼一声,额头一痛,刚好撞在床头的实木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男人愣了愣,脸上很快出现一抹惊慌,胡乱的擦了一把鼻子的血迹,快速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还好,呼吸很均匀,表示没有大碍。 没有人看见,这时候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柔,他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挣扎,又狠狠一拳砸在床头的实木上,高档的红木顿时出现裂缝。 “你为什么要逼我,祁晓瑜,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又把她轻轻推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少爷,您这是……?”楼下站着桂姨,有些微胖,女佣打扮,抬头看着二楼栏杆处的男人脸上的血迹吃惊问道。 “我没事,太太昏倒了,立刻打电话叫私家医生过来。”说着他优雅的走下楼梯,下到一楼大厅。 “您这样……还是等医生一起过来看看吧!”桂姨有些心疼,却没有敢靠近男人半步。 “桂姨,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男人声音突然冰冷。 “哦……知道了少爷。”桂姨急忙拨通一个电话。 男人向门外走去,挺拔的身姿看上去依旧优雅不凡,没有一点狼狈,突然他的脚步一顿,没有再往前走。 直到桂姨打完那个电话,他又对桂姨道:“我会让阿武给你送来一个菜单,记得以后每天早上太太醒来,一日三餐,都按照菜单上给她换着花样做,她喜欢吃芒果和荔枝,你就把皮核去了加热给她送去,太太不喜欢吃甜食,以后家里所有甜食全部撤了。” “是,少爷。” 桂姨脸上挂着微笑,点了点头,恭送男人走出门外。 见他走远后,桂姨抬头看了眼二楼亮着灯的那间卧室,摇头苦笑:“太太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吆,少爷最喜欢的甜食都不吃了。” 夜,漆黑。 男人高大的身影仿佛夜行的百兽之王,偌大的别墅庄园居然没有开一盏路灯,因为男人喜欢黑暗! 他踩着鹅卵石的小路优雅迈动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一座阳光雨棚下的车库旁。 “穆先生。” 沙哑的男声低沉恭敬,阿武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去酒店。” 男人淡淡的轻吐三个字。 几十秒之后,三两黑色的劳斯莱斯开了过来,车灯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男人的脸。 阿武看到男人英俊的脸上居然有血迹,大吃一惊,立刻把车子熄火。 下一刻,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训练有素的快速从前后两辆车上下来,整齐的排成两排,全部弯腰鞠躬,额头上淅淅汗水流淌,大气都不敢喘。 “穆先生,是我疏忽,愿意领罚……”阿武低沉沙哑的声音也在颤抖。 正文 第六章 穆少煌居然被女人打了 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伤这个男人!   “不关你们的事,上车。” 男人低头点燃一根香烟,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后,脱下染血的西装往阿武手里一丢,露出洁白的衬衫在夜色里显的更加挺拔。 有人快速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他迈开脚步,上车后优雅的交叠双腿,坐的笔直。 这一刻的他,又恢复了英俊、矜贵、冷傲、优雅! 阿武坐在驾驶座位,正要开车的时候,男人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穆先生。” “先不急。” “是。” 三辆劳斯莱斯静静的停在黑暗里,阿武知道他喜欢黑暗,没有开灯。 一位提着医药箱的私家医生急冲冲的跑进不远的别墅,不久之后被人带到男人身前。 “她没事吧。”男人弹飞了手里的香烟,低声问道。 “穆先生,我已经检查过了,太太没有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额头也已经上了药,最晚明早就会醒,我还开了两幅滋补身体的中药给桂姨,过两天太太服了药气色一定比原来更好。” 医生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能保证?”男人坐在车里,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能……能保证。”医生急忙低着头,更恭敬了。 “你回去吧。”男人将俊脸转了过去,黑色的车窗玻璃缓缓的升起来。 “谢谢穆先生,这是我分内的事。”医生让开道路,三辆劳斯莱斯快速驶出独家别墅庄园。 帝之华五星级酒店,顶层一间总统套房内。 “你的鼻子是她打的?” 慵懒的男声传进男人的耳朵,他左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优雅的摇晃杯中的红酒,右手插在裤兜,面朝落地窗俯视整个东阳市的万家灯火,对身后另外一位男人的话语不理不睬。 “我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穆少煌甘愿化身为自己的弟弟穆棱渊,还要以自己弟弟的名义和她结婚。” 另外一位男人一身酒红色西装,身材消瘦,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对背对他的穆少煌继续调唆。 “最重要的是,穆少煌新婚之夜还被一个女人给打了,而且她还能活的好好的,哎!我看这个世界啊,简直是疯了。”他摇头一叹,轻抿一口手里的红酒,目光怎样都掩盖不住一副幸灾乐祸。 “景逸泽,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鼻子不是她打的,是不小心碰上去。” 穆少煌回头,冷冷的盯着景逸泽。 “原来还是她打的,只不过不是故意打的。” 景逸泽继续调唆,毫不在意穆少煌的冰冷目光,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穆少煌又把脸转了过去,只当没有听见,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个女人一觉睡了四五个小时,你一定也等了四五个小时,我看你不是报复她,是报复你自己吧。”景逸泽边走边说。 他的这句话,终于是一副认真的口气。 “你去哪里?”穆少煌眸心终有出现波动。 “你让我查五年前她是为什么离开你,我查了,现在就把资料拿给你。” 穆少煌站在落地窗前,紧紧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半响把资料往地上一扔。 “就是这些?” “我已经尽力了,谁让你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穆少煌,五年前的事情被人有意的抹掉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景逸泽摊了摊双手。 穆少煌一阵沉默。 “走吧,去吃饭,其实不用去查了,所有的证据已经表明,我看那女人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景逸泽又道。 “闭嘴!”穆少煌突然把身体转向景逸泽,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痛苦。 现在的他,也只有在这个兄弟身前会露出痛苦的样子吧! 在外人面前,他是不可一世的穆少煌,是商界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是阴狠冷血的恶魔。 他知道景逸泽说的都是事实,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当年车祸之后,祁晓瑜得知他可能成为植物人,迫不及待的解除婚约跟了另外一位男人。 但是这些话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景逸泽愣了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露出阳光明媚的好看笑容:“别生气,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看看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再看看你,走吧,吃饭去,为了等你都大半夜了,午饭还没吃呢。” “我不去。”穆少煌走到酒柜前,又倒了一杯酒,想了想,干脆连酒瓶一起拿着走到沙发上,低头喝着酒。 “真没劲,你早晚死在那女人腿下。”景逸泽瘪了瘪嘴,悠哉的迈着轻松的舞步走出门外…… 祁晓瑜感觉到额头阵阵闷痛,她睁开眼看着装饰奢华的宽大房间,除了她空无一人。 黑色的窗帘已经拉开,明媚的阳光照进屋里,让她没有了昨晚的恐慌。 想起昨晚那个可怕男人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他不仅无耻还毫无人性,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她不要被他折磨致死。 掀开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换了一身睡衣,跳下床,她却没有找到她的衣服。 光着一双晶莹的小脚她开始往门外溜。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座房子有多大,三四百平米的欧式楼中楼,虽然她不懂,但还是看出每处的装修都价值不菲。 “太太,您醒来了就吃早餐吧,这边请。” 祁晓瑜刚下到一楼,一位带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她身后,正热情的打着招呼。 糟,被发现了! 祁晓瑜回头看着中年女人,被发现后自己居然有种做贼的感觉,不过这女人貌似很和善的样子。 “这位阿姨,我叫祁晓瑜,不是你家太太,穆先生认错人,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就想走。 “太太,您可以叫我桂姨。”桂姨礼貌的说。 “您是走不出这座庄园别墅的,这里四面的围墙都有高压电网,庄园每个角落都装满了监控,保镖十米一站岗,唯一的出口大门还有六个保镖日夜监守,太太,您放心,这些人会二十四小时保护您!” 桂姨还是笑的很和善,眼里的余光悄悄打量祁晓瑜,脸上不经意间流露一种别样的意味。 祁晓瑜心里瞬间就凉了,按照桂姨说的,这里比监狱的监管还严格,她这小胳膊小腿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逃不出去就是死,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有机会她立马就会逃走。 跟着桂姨走到餐桌前,桂姨掀开保温的餐盘盖子,祁晓瑜看请餐盘里的早餐,当场就愣在那里。 这一刻,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正文 第七章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 早餐很丰盛,摆满了祁晓瑜身前的桌面,豆皮香脆花卷,八宝水波蛋,韭菜盒子等等起码五六种,每样的量都很足,最靠近祁晓瑜的是一小锅燕窝粥和一个芒果荔枝水果拼盘。 这些早餐每一样,都是她最爱吃的,也是很久都没吃过了。 祁晓瑜记得从七岁的时候妈妈不在了,她每个早餐都是胡乱塞饱肚子,有时候自己都记不得曾经妈妈给她做过的早餐的味道了。 鼻子很酸很酸。 “太太,您不喜欢?”桂姨见祁晓瑜不动,疑惑的问了句。 祁晓瑜低着头,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豆皮花卷,慢慢放进嘴里咬下一小口,嘴里浓浓的香味,她却拼命忍住眼泪。 妈妈不在了,祁晓瑜你不能哭,哭了你就输了。 桂姨不知道这些早餐勾起了祁晓瑜的伤心回忆,她只知道这些早餐是少爷让做的,看见祁晓瑜吃了,她也就放心了。 “太太喜欢吗?这是少爷特意吩咐让做的。”桂姨又弯腰轻声细语问。 祁晓瑜吃到嘴里的花卷差点喷出来,她一直沉浸在对妈妈的思念中,这时才奇怪为什么这满桌子早餐都是她最爱吃的,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他可是穆棱渊,是让祁经年都惧怕的男人,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向祁经年一问便知。 “太太,我从来都没见过少爷对任何人这么好,您可真有福气。”桂姨微笑的夸赞一声。 福气? 他是想把她养肥了方便更好的折磨她吧! 这样都算福气,她宁愿不要,宁愿回到以前的生活。 起码可以好好陪着外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大学毕业后找个工作养活外婆。 祁晓瑜再也没有了心情吃早餐,她放下筷子,目光穿透玻璃墙慕看向外面阳光,此刻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鸟。 连金丝鸟都不如。 她又一次决定,一定要逃出去,现在顶着穆太太的光环,祁经年应该不敢把外婆怎么样吧! “桂姨,我能在这里转转吗?”想要逃出去,首先要对这里有所了解才有机会。 “太太,您是这里的女主人,想去哪里都没人敢管您,阿武管家说了,为了您的安全,别墅庄园外面还是不要去的好。”桂姨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祁晓瑜明白了,这就是囚禁,这座巨大的别墅庄园就是她的牢笼。 但是她祁晓瑜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这时候,桂姨让几位女佣拿来几套衣服鞋子让她选,祁晓瑜也没有拒绝,随便选了一套穿在身上,最重要的是有了鞋子她就可以去探路了。、 祁晓瑜没有注意到,每套衣服每双鞋子都很合身。 走出别墅,外面几公里大的精美绿化带,花了祁晓瑜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转了一圈。 她的脚很累,心里更累,正像桂姨说的那样,这里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都隐藏着穿着黑衣服的保镖,祁晓瑜经过的时候他们全部一动不动的,就像没看见。 但是祁晓瑜知道,只要她做出一丁点触碰他们底线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她。 这就是那个男人为她设计的吗?也太瞧得起她了,居然派了这么多人监视。 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昨天一天没有吃饭,今天早餐就吃了几口,走在回别墅的路上,祁晓瑜决定去问问桂姨,早上的早餐还有剩下的没。 这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位帅气的不像话,却冰冷的男人笔直的站在路中央,正虎视眈眈的狠狠看着她。 “穆太太,你找到怎么逃走的方法了?” 该死的女人,让他很生气,她这次又想悄悄离开他? 穆少煌浑身冰冷的气息更甚,祁晓瑜对上他的目光,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可她还是感觉很冷。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是魔鬼吗? 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优雅的迈动脚步向她逼迫而来,澄亮的皮鞋踏在碎石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每一声都敲在祁晓瑜心头。 她忍不住后退,却被穆少煌一把狠狠抓住手腕,像是一柄钢钳。 “你就那么想要逃走?” “穆先生……你放开,我……没有想要逃走……”她苍白的解释着,一种极致的恐惧蔓延全身。 “呵!死性不改,心机还是那么重,祁晓瑜,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 他狠狠将她拽进怀里,抱的很用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薄荷味,祁晓瑜却被挤压的要窒息。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再不脱离他的怀抱就真的会窒息而死,她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然而,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他强壮的就像一块钢板,纹风不动,却被激怒。 “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一个泄火工具,你是我花了两个亿从祁经年那里买来的玩物,所以女人,我要惩罚你。” 他漆黑的眸心出现某种火光,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向别墅里拖去。 “混蛋,穆棱渊你就是个混蛋,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 祁晓瑜用力的挣扎,可他还是拖着她走的很轻松的样子,她只能大声咒骂。 穆少煌突然转身松开手,祁晓瑜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她也顾不上疼,抬起苍白的小脸惊恐的对上他冰冷的目光。 “穆先生,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尽量放轻语气。 “你不止贱,还很麻烦。”他双手插在裤兜,一字一顿:“你有两个选择,去卧室里自己拖光取悦我,或者,就地解决。” 穆少煌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可怜虫,漆黑的眼底没有一点怜悯。 “我要都不选,你会让我死是吗?” 祁晓瑜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日子,这样的疯子偏偏拥有强大的实力,不知道哪天让他一个不高兴,就极有可能解决了她的小命。 她不甘心死去,还是渴望逃出这个男人的魔掌,尽管她知道希望很渺茫! “让你死,就便宜了你,我也没得玩了,你可是我花了两个亿买来的,以后你想死都难。” 穆少煌脸色冷酷平静,低沉性感的声音隐藏着恨意,微微蹲下身子将一张俊脸靠近她:“既然你不选,那就让我来选……” 话还没说完,他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领。 “啪!” 祁晓瑜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下意识一巴掌打在他的俊脸上,打完之后她愣在了那里。 穆少煌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俊脸上明显五个纤细的红指印。 “穆先生……”不知从哪里快速出现十几个保镖,全部凶神恶煞的盯着祁晓瑜。 “谁让你们来的,滚。”穆少煌声音低沉冰冷道,看都没看保镖们一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灰溜溜的离开,祁晓瑜这才想起她打的的什么人。 这是能随时掌控她生死的男人。 正文 第八章 密闭的空间 穆少煌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昨晚她还撞伤了他的鼻子,这是第二次对他攻击,她还真是涨本事了。 祁晓瑜等待的暴风雨没有来临,反倒见到男人唇角缓缓勾起了笑,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笑的邪魅,比世间任何事物都要好看。 “很好,祁晓瑜,你让我很高兴,决定让你的惩罚,加倍。”他眯起眼,盯着她苍白的脸,一路往下,忍不住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祁晓瑜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等等……!” “祁晓瑜,这就求饶了?” 祁晓瑜委屈极了,麻木的点点头:“可不可以……不在这里。”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既然逃不过,她宁愿选择在卧室里,也不要被不知道多少保镖、佣人,看到她被辱的样子。 穆少煌见祁晓瑜苍白水嫩的小脸面如死灰,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住,最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出现一丝痛苦,最后,又从新化为冷酷。 “我走进卧室之前,我要你跟上来。”他起身优雅的迈开大长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向别墅走去。 祁晓瑜咬咬牙,只能起身跟上。 黑色的窗帘紧紧拉上,房间里光线突然变得昏暗阴森起来。 “关上门,过来讨好我。” 祁晓瑜走进房门,看见穆少煌的衣服甩了一地,身躯下面盖着薄被,声音正低沉魅惑的对她命令道。 密闭的空间,香燕的画面。 这种事她从来都没做过,就像一只惊慌的小鹿,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羞耻,祁晓瑜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你聋了。”穆少煌很不高兴,他最讨厌磨磨蹭蹭,她还以为他会向五年前那样对她有耐心? 祁晓瑜强忍着眼泪,她只能选择遵从慢慢的向床靠近。 “上来。” 穆少煌玩味的盯着她,声音带着些许畅快,“记住,是爬,你不照做,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穆少煌坐起了身子,他倒是要认真的看看,背叛他穆少煌的女人以最羞耻的姿势,爬上他的床是什么样子。 祁晓瑜握紧拳头,她紧紧咬着嘴唇,屈辱的盯着毫无人性的男人。 穆少煌嘴角勾起了笑,她打算不继续忍了吗? 很好,还远远不够! “我查过,你外婆在祁经年手里,你说……我若是派人通知对祁经年那老家伙,就说他的女儿不听话,你外婆会怎样?” “穆先生……我错了,我这就……上去……”祁晓瑜嗓子干哑,冲着他的俊脸尖声喊了一声,麻木的解开衣领的纽扣…… 外婆比她的命重要,外婆年纪大了,受不了一点折腾,若是受到她的连累有个什么,她死也不能赎罪。 穆少煌看着坦然相对的她,眼底反倒开始复杂,像是有些不忍,又像是愤怒,更像是别的什么。 她的动作就像一个机械,缓慢而保持一个节奏,是心死到麻木了吗? “不要脸的女人,为了活命什么事你都愿意做,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穆少煌动作快的吓人,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丢到床上。 大床的弹性很强,祁晓瑜还是被摔的头晕目眩,她抬头麻木望着一丝不卦的男人倔强道:“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穆少煌盯着她曼妙的曲线,呼吸越来越沉重,突然翻身把身体压了下来,把她整个人禁锢住:“我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他看到她眸子蒙上一层红晕,有泪水在打着转,他反倒没有了一点快意,有的,只是刺痛。 心里刺痛! 她是他曾经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是他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愿伤害一根头发的心爱的女人。 难道,他还将她当成五年前的她? 不行,穆少煌绝对不允许自己心软下来,她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满腹心机迷惑他利用他把他当成傻子的狠毒女人。 他的眼神更冷了。 “你想我死很容易。”祁晓瑜知道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格,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是他花了两个亿从祁经年那里买来的。 可真值钱,祁经年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祁晓瑜,你的骨气呢,这就是你的真面目?”穆少煌声音嘶哑大吼。 他似要把所有的恨意在她身上宣泄,又陷入了疯狂…… 祁晓瑜就像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的随着他的…… 眼角的泪大滴大滴的流淌下来,但是她的表情却麻木的像个雕塑。 强行清空脑海里的感受,祁晓瑜,你就当被狗咬了吧,你还要在他面前求生,还要逃出去照顾外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折磨,起身走了出去,接着祁晓瑜耳边传来淋浴的水声。 短暂的清醒,她拉了拉被子把羞耻的身体盖住,全身就像被碾压过,又酸又痛,简单的动作她也很吃力。 身体的酸痛祁晓瑜不在乎,她只等着男人快点离开房间,就像他说的,现在他已经成了她的噩梦。 穆少煌很快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下半身裹着一块浴巾,湿漉漉的头发上全是水珠,浑身的线条就像狩猎时全身绷紧的猎豹,每一寸都爆发着力量的美。 全身上下,就算简单的裹着一块浴巾也无懈可击。 性感,唯美! 或许是他的火气得以消解,这时候又恢复了优雅、冷漠,迈动大长腿,光着脚走到床前,俊脸上出现一丝笑容,笑容很迷人却让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祁晓瑜紧紧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熟睡,可突然感觉到床上一阵震动,接着一直大脚猛然把她掀下了床。 “别脏了我的床,滚去洗干净。”穆少煌裹着浴巾大模大样的站在床上,嚣张的道。 她的身体脏了是谁弄得? 还真是个混蛋,当然祁晓瑜不敢骂出声,她本来就需要洗澡,抓起地上的衣服挡住身上的重要,紧紧抿着嘴唇走进浴室。 就算被他多看一眼,她都会觉得羞耻。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她觉得怎么都洗不干净这一身的污秽。 也许,这一辈子也别想洗干净了吧。 她以为她从浴室里出来后,他一定已经离开了这间房间,可她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穆少煌正躺在床上,头枕的很高,双手交叉优雅的扣着手指,正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过来,陪我睡觉。” 正文 第九章穆先生好,欢迎大驾光临 穆少煌说的很淡定也很霸道,仿佛他的话就是天意,她就该去遵从。 “你还没要够?” 祁晓瑜无力的问了声,她记不清从哪里看过一篇论文,男人的某些方面应该是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这个男人却一两个小时还没有要够! 他还是人吗?果然是混蛋的资质,天赋异禀。 “过来,我不想说第二遍。”他像个大老爷一样发号施令,没有动,就表示他还没有发火。 祁晓瑜两只脚有些发软,无力的躺在大床的一角,纤细娇小的身子卷缩成一团,就像狼窝里的羔羊。 可怜巴巴惹人怜爱也心惊胆颤,瑟瑟发抖。 “睡觉不该是这样子,过来。” 男人粗暴的从身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一条修长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从背后抱住她,不容她反抗,将脸埋在她柔顺的秀发之间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掠夺,都是以自我为衷心,五年前他把她当成宝,除了牵手甚至都不舍得碰她一下,既然她变坏了,他也将陪她一起变坏,坏的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还好没有下一步动作,祁晓瑜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很长,她松了口气。 穆少煌的身体很烫,两个人肌肤贴在一起,祁晓瑜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浑身的冰冷渐渐的变得温暖,她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开着灯,穆少煌已经离开,床上还残留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可在祁晓瑜眼里,他的一切都让她厌恶。 一套崭新的donnakaran休闲套装,整整齐齐的摆放床头,祁晓瑜知道,那个男人愿意给她好吃好穿,就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盯上了她,她记不得什么时候认识什么穆少煌,显然这个男人就是为了他的哥哥穆少煌找上了她。 昨天探了路,祁晓瑜明白想要逃走是不可能,她必须弄清楚一切,理直气壮的告诉穆棱渊,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穿上衣服鞋袜,简单的梳洗,她走下了一楼大厅。 她的目标,是桂姨。 “太太,晚餐为您准备好了,您先请坐,我这就为您上菜。”桂姨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做出引路的手势。 祁晓瑜礼貌的点点头,走到宽大的红木餐桌前坐下,她在想着该怎么跟桂姨开口。 不用桂姨去叫,十几个女佣端着餐盘有序的走近餐厅,动作轻柔却很利索,一瞬间就在祁晓瑜面前摆满了十几道菜,掀起餐盘保温盖,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全是祁晓瑜最喜爱的,中式西式都有,散发馋人的香味。 咕嘟嘟! 祁晓瑜是真的饿了,肚子咕咕的叫,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桂姨。 “太太,您饿的太久,少爷吩咐要先给您喝下半碗汤再给您吃饭。”桂姨为她装了半碗乳鸽汤放在她面前。 吃个饭还要听他的发号施令,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疯,祁晓瑜想好好的吃顿饭,甩甩头把那个可恶的男人赶出她的脑海。 “桂姨,你也一起吃吧,这些菜我吃不完。”被人这样伺候,她很不习惯。 “太太,我吃过了,这是为您准备的。”桂姨脸上的微笑更深,还真是懂事的孩子。 “桂姨,我有些事想问您。”祁晓瑜一口气把半碗汤喝完,站了起来对桂姨认真道。 “太太要是问怎么离开这里,我也无能为力。”桂姨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敛一下道。 “我是想问,五年前在穆少煌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少爷的事,我一个下人也不清楚,太太您应该知道的更清楚才对。” “桂姨,我是真的不知道穆少煌的事,五年前我一直在祁家,从来都没见过他,请您告诉我穆少煌的事情,他真的找错人了。”祁晓瑜今天必须要搞清楚,努力向桂姨解释道。 “太太,少爷是不会找错人的。” 桂姨叹了口气,垂下眼皮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菜,再也不说话。 就像在她的心里,少爷绝不会做错任何事。 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强光灯透过玻璃墙慕照进餐厅,刺的祁晓瑜眯起了眼。 三两劳斯莱斯一路疾驰停在别墅前,前后两辆快速走下十几位身材魁梧的保镖,他们排好队形,整齐的九十度垂下头。 有人立刻为中间的劳斯劳斯打开车门,一双澄亮的皮鞋夜色下反射幽深亮光出现在祁晓瑜视线,接着是穆少煌人模狗样的高大身影。 他就像一个皇帝老爷,发号施令清冷道:“都滚。” “是!”保镖们被骂滚也不敢半分不满,回答的整齐划一。 三辆劳斯劳斯熄灭大灯,快速消失在黑暗里。 还真是个冷血又无礼的男人,祁晓瑜心里不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会给一个魔鬼一张完美的脸,还给了他这样的家世,还真是不公啊! “少爷不喜欢光线,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黑暗里,这个习惯很不好,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人说的话他会听。”桂姨见穆少煌回来,笑的有些慈祥,目光却看向祁晓瑜,眼底出现莫名。 怪不得这么大的庄园晚上都不开灯, 穆少煌走进别墅,直奔餐厅而来。 祁晓瑜虽对穆少煌厌恶,但也知道他有多可怕,紧张的搅着手指,透过玻璃墙看的很清楚,他走的很优雅,每走一步祁晓瑜的心都跳动一下。 这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 “少爷,您回来了,我这就给您从新做菜。”桂姨弯腰行礼。 穆少煌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前,冷冷瞥了眼祁晓瑜,搬开她身边的椅子大模大样坐下:“不用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 他对谁都很凶,但对桂姨除了有些冷还算平和。 桂姨走了,餐厅里就剩下祁晓瑜和穆少煌,她更紧张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发火,发火就会折磨她,她干脆站在那里不说也不动。 “你没看见我来?”穆少煌突然大声问道。 “看见了。”她回答的不轻也不重。 “看见我来为什么不打招呼,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公?” 穆少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身边的椅子上,他自己也转身过来,让两人面对面脸对脸。 祁晓瑜低着头,知道说多就错多,他让她坐她就坐,这样就能减少他的怒火她也能少受一些折磨。 “穆先生好,欢迎大驾光临。” 她明显就是敷衍,穆少煌浓眉蹙了蹙,明显的在压住怒火,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祁晓瑜眼前晃了晃。 “你在看哪里,没有看见我和你说话?” 祁晓瑜发现,不管她做什么,这个男人总能找到她的错,她终于抬起头,打算好好和眼前的男人谈谈。 正文 第十章我从阳光走进了黑暗 两个人距离很近,祁晓瑜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去看这张脸,他漆黑眸心就像通往地狱的深渊,深不可测,薄唇紧闭时有些无情味道,紧缩的浓眉像很不满。 不管他的外表多么完美,都抵消不了祁晓瑜对他的认知。 “穆先生,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更没有见过穆少煌,你为我花了两个亿真不值,现在你向祁经年要回你的钱放我走,就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不好吗?” 祁晓瑜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就是一个魔鬼,不能激怒他还要让他听进去她的话,她只能低声下气去试图说服他。 穆少煌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这女人还是在打着再次离开他的主意? 做梦! “你继续说。”他优雅的叠起腿,修长的手臂微抬捏在她的下颚上:“女人,这样的谎言,你还能编多少?” 他不会再相信她的谎言。 祁晓瑜突然发现,和他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就像桂姨说的,他就是一个喜欢活在黑暗里的魔鬼,他是听不进别人的话的。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这样的日子……我宁愿死。”她还能怎样! 谁知道男人听见这句话,俊脸立刻就变了,捏在她下颚的手铁钳一样:“你宁愿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是,我宁愿死。”她倔强的忍着眼泪,已经绝望了吗? 穆少煌俊脸开始扭曲,黑眸蒙上一层红雾,突然放开手站了起来,转过身躯给了祁晓瑜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晓瑜居然觉得男人性感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笔挺的西装也有些颤。 他今天晚上好奇怪,为什么会痛苦,难道是让她背上黑锅的那个女人伤害了他? 不是应该他哥哥穆少煌吗? 祁晓瑜隐隐有了猜测,他一定背地里喜欢他哥哥穆少煌的女人,后来那个女人离开了穆少煌,他就打着为哥哥报仇的名义占有那个女人,结果,错花了两个亿认错了人。 他的人品还真是够好的,居然喜欢哥哥的女人! “是,我还在想着他。”祁晓瑜道。 他说的是江枫吧! 江枫只是一直花言巧语,她以为找到的一个臂膀,没想到是一个骗子,她又怎么会还想着他? 也好,就让这男人误会,或许就能给她一个痛快,要么让她走,要么让她死。 穆少煌突然转过身来,猩红的双眼狠狠瞪着她,模样像是要吃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祁晓瑜感觉到就快被他的怒火淹没,心脏的频率让她全身血液都在发颤。 良久。 男人眼里的红雾慢慢隐退,又变成漆黑,他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的很好看,和先前的暴躁完全不同。 “你想激怒我,呵,我不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身体就够了,所以,祁晓瑜,你别在妄图耍花样。” 他告诉自己,现在他不是穆少煌,而是穆棱渊,他不会再把她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当成天大的事,也不会再把她的每个喜好变成他的喜好,更不会为了她,每日靠着安定片入眠。 等他报复够了,玩腻了,就让她死,不会让别的男人得到她。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穆少煌与祁晓瑜曾经的故事,他曾试图忘记,可那段刻骨铭心,让他忘不了,却折磨的他每晚都不能入眠。 而祁晓瑜听到他说出的话,心里绝望极了。 “你真是一个魔鬼。”她麻木的道。 “对,我就是你的魔鬼,我从阳光走进了黑暗,从一个人,变成了鬼。” 穆少煌说的很随意,他冰冷的笑,从酒柜中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祁晓瑜。 祁晓瑜没有伸手去接,既然已近绝望,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顺从他。 “我要你陪我喝酒,从今往后,你都不准再违背我的命令,别忘了你的外婆。”最后的几个字说的特别重。 穆少煌强行将高脚杯塞进她的手里,又拉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本,随手丢在她身前的桌子上。 “看清楚,这是你的,以后除了你正常死亡,都别想逃。”他优雅的端起红酒摇晃了起来。 祁晓瑜下意识拿了起来,认出是本结婚证,打开一看上面贴着他和她的照片,很明显就是P上去的。 名字是祁晓瑜,穆…… 后面的两个字被故意涂掉了。 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登记结婚,越陷越深,他没有人性,可以左右她和外婆的生死! 以后,她都要一直受他的折磨吗? 有外婆在,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心里的腾腾升起怒火,她是真的不知道谁是穆少煌,却被这个男人囚困到这里受尽折磨,现在还登记结婚,就算将来男人发现认错了人再离婚,她也早已经体无完肤。 她无法再忍,狠狠把结婚证砸在地上,爆发大声吼:“穆棱渊,你怎么能随便剥夺一个人的所有,你还是一个人吗,你就没有错过吗,你就没有想过认错人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吗,我不是你口中的祁晓瑜,我还要上学,我还要照顾外婆,你对我做的我可以不计较,请你放过我!” 说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泪珠,灯光下晶莹剔透,就像一颗颗精美的钻石,男人静静欣赏她的凄美。 “别在试图用眼泪欺骗我,唯有顺从,我你才能好过一些,所以,以后别在说不记得穆少煌,他也不需要你记住,过来吃饭。” 他淡淡吩咐,优雅的举起酒杯,微微向泪眼中的祁晓瑜示意,轻轻抿了一口,转过身去开始切一块牛排。 “疯子,穆棱渊,有本事你就现在杀了我,你只有本是拿外婆威胁我吗?” “对,这就是我的本事。”穆少煌很淡定:“我给你三秒,滚过来。” 三秒之后,祁晓瑜还是站着不动,他轻轻拿起手机。 “阿武,告诉祁经年,帮我弄死那个老家伙,我再给他注资三个亿。” “等等……”祁晓瑜慌了,她知道男人不是开玩笑,别说三个亿,就是三千万祁经年也会毫不犹如答应下来。 “不用了。”穆少煌优雅的挂断手机,又拿起餐刀去切牛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讲理,是她自己太傻,妄图和一个魔鬼去讲理。 祁晓瑜见识到男人的歹毒,为了外婆,她告诉自己,再忍忍,想办法把外婆接到身边,或者等到外婆正常百年之后,她绝不会再和这个男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