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引子 “董卓,如果还有机会,老子还要再杀你一次。” ………… 东方睿杀人了。 杀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闹市里。 那天是他退伍复原的第一天,离开了待了七年的部队,和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战友难舍难离,和军纪严明却亦师亦友的各级首长依依惜别,真的是很揪心、很伤感。 回到了地方,东方睿不知道要去哪里,从孤儿院长大,如今孤儿院所在已经变成了“亿邸”别墅区,于是,东方睿独自一人去街边的大排档,想着就算是借酒消愁、以酒壮行吧,告别昨天的军营之旅,准备开始新的人生旅程。 记不清喝了多少酒了,不知怎的,一个满脸横肉、臂膀上还纹着刺青的大胖子,对着他指手画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东方睿本来心情就不好,借着酒劲就回骂了几句。 结果,这大胖子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过来,对着他大打出手,叫嚣着什么老子今天弄死你之类的狂话,东方睿本就是军人,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自然不会吃亏。 对了,插一句题外话,东方睿服役的部队叫做——战狼,战狼的口号是:老子天下第一! 三拳两脚就打趴下了这几个人,本来就心情不好,你们自己找倒霉,赶紧滚吧,东方睿说着就又拿起桌上的白酒灌了几口。 没想到,这大胖子爬起来之后,居然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这还得了,东方睿尽管醉了,基本的军事素质还在,侧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拧住胖子的手腕,手一翻,正准备下了他的枪,就在这个时候枪响了,好死不死的正好打在那个男人的心脏上,得,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扣的扳机。 东方睿很郁闷,他忘记了他已经不是军人了,也忘记了他并没有处置突发危险的权利,由于他当时还喝了很多酒,这酗酒杀人,罪可就重了,判处枪决,立即执行。 后来,东方睿才知道自己杀的那个胖子是个当地的混混,仗着家里有人在公安局,到处欺男霸女,他的名字叫董卓,我去,起个什么名字不好,真搞不懂他爹妈是怎么想的,董卓?三国里面的超级大恶霸,唉,现在又是个恶霸,还都是死胖子。 戴着重镣,东方睿被押赴刑场,看着四周的人群,他有些诧异,心想:“没想到居然有很多人来送我,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被执行枪决的?” 这些人见东方睿被押了出来,都聚了上来,口中大声地喊着什么,甚至有人给他下跪磕头,竖耳仔细听了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以前被董卓,或者董卓家其他人欺压迫害过的人,他们是专程过来感谢东方睿的。 荷枪实弹的军警把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戴着头盔的士兵将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东方睿,东方睿闭上了眼睛,这些士兵只是执行者,曾经,东方睿也是其中的一员,所以,他并不恨他们。 “我东方睿,一个孤儿,十八岁参军入伍,二十岁凭借过硬的军事素质进入战狼,二十五岁退伍复员,还没等我从离别的伤感情绪中平复,还没等我开始新的人生旅程,就因为这么一场意外的械斗,就因为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我东方睿的生命就这样嘎然而止了,我不甘心啊。”东方睿抬头看了看天,天很蓝,阳光很好。 东方睿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喊出的那句话:“董卓,要是有机会,老子还要再杀你一次。” 紧接着一声枪响,东方睿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大汉光和二年,公元178年,2月22日,长沙,太守府邸,丫鬟婆子们忙进忙出,太守东方则来回在院中踱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母子平安,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哈哈哈,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我东方则终于有儿子啦,哈哈哈。” “老爷,只是小公子一声不吭,紧咬着嘴唇,没哭出声来,这可怎么办?” “我说怎么没有听见婴儿的啼哭呢,稳婆是干什么吃的,拍两下不就行了吗,什么?拍过了,不行?” “老爷,小公子就是不哭,吸息倒是正常,稳婆说了,没什么大碍。” “那可不行,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了,刚出生的小娃娃还有不会哭的。” “好疼,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老爹第一次揍我,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这么被我爹拎在手里,蒲扇一般的巴掌使劲拍打我的小屁屁,哼哼。”东方睿闭着眼睛,就是不哭。 “老爷,呜呜呜,老爷,求老爷别打了,孩子才刚出生,你咋下得去手呢,呜呜呜。” 东方睿一听,心想:“这就是我娘了,我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我不是孤儿了,真想张嘴大笑几声,老子又复活了,可是我一个婴儿还不会笑,好像现在我唯一会做能做的事情就是哭和吃奶了。” 东方睿很纳闷,这是重生了,还是穿越了,还不会睁眼睛的东方睿只能任由老爹拎在手里,娘亲哭的撕心裂肺的,老爹却就是不肯放过他,不依不饶的打东方睿的小屁屁,“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老爹。” 屁屁上很疼,很奇怪,东方睿想哭却就是哭不出来,张嘴吸了几口气,嘴又闭上了,记忆里那最后的一声枪响,大脑一阵子的剧痛,然后,东方睿就变成了一个婴儿。 还好,老爹没有继续下毒手,总算是把东方睿扔回了娘亲的怀里,有妈的孩子就是好,老娘温暖的怀抱,让东方睿忘记了屁屁上热乎乎的疼痛,小嘴一撇,又睡了过去,真累,真舒服,管他穿越还是重生呢,先睡一觉再说。 睡梦里,东方睿的眼前一片红色,血红血红的,25年的记忆就像播放电影一样在这红色的帷幕上一幕幕的闪过,直到一股一股甘甜的汁液流进东方睿的小口里,这世上所有的甜蜜、所有的幸福突然向他席卷而来,这是娘亲的甘甜,这是我东方睿从未有过的记忆,新的记忆,幸福的记忆。 “老爷,你看咱家不哭睡的多香,连吃奶也不肯睁眼睛,这都睡了两天了,不哭不闹,真是娘的乖宝宝,小不哭,快吃奶,娘还盼着你快快长大呢。” “夫人啊,我咋就觉得这个逆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睡了两天,尿布都没换过,这是咋回事,我看看。” 正在享受幸福的东方睿就这么被蛮横的从娘的怀里拎走了,“老爹啊,你当你儿子是个小鸡崽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就在东方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觉得小屁屁上一凉,一股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小雀儿一翘,一条水柱就冲了出来,正淋在瞪着眼睛盯着东方睿小雀儿看的老爹的脸上。 “哎呀……尿了,这个逆子,哈哈哈,尿了,夫人啊,这逆子是跟我有仇啊,这是在报复我啊,哈哈哈,快来人,准备香案,老爷我要焚香祭祖,告知列祖列宗,咱们东方家香火有继了。” 东方睿,乳名不哭,长沙太守东方则独子,却是二十一世纪特种兵带着现代人的记忆,穿越而来,穿越到了三国,这个英雄辈出、战火纷飞的时代,这个百舸争流、千峰竞秀的时代。 东方睿的老爹就是现任的长沙太守东方则,字歆域,三十多岁才得这么个儿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东方睿一点也不在乎,躺在娘的怀里幸福的吸食着甘甜,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呢。 周岁的时候,要抓周,已经可以摇摇晃晃的走两步的小东方睿迈着小脚丫,在眼前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物品前看来看去,唉……这都什么啊,没一个本少爷看的上的。 “不哭啊,快点选啊,这个臭小子转悠半天了,一个都不抓,真急人。” 东方则有些不耐烦了,探出蒲扇一般的大手就要过来拎小睿睿,东方睿很无辜,一年来,被老爹当成小鸡崽拎来拎去的,老爹你这是拎上瘾了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小睿睿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一转身一屁屁坐在一堆东西上面,小手一划拉,抓起一样东西,就听见老爹怒喝一声:“逆子,没出息的东西,留你何用。”然后,小睿睿又被拎了起来,小屁屁上免不了又挨了几巴掌。 太守家的公子抓周,抓了个女人的肚兜,整个长沙城欢乐了。 一方面是东方则勤政爱民,百姓十分爱戴,另一方面是东方则就这么一个儿子,对此子寄予了厚望,这小公子抓了个肚兜,怎不让长沙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东方睿,乳名不哭,绰号肚兜公子,你看看人家,才一岁的小娃娃,就让长沙的老百姓如此的欢乐,这难道不是小睿睿福泽万民的征兆吗。 “长沙有太守,得子名不哭,周岁抓肚兜,人人笑哈哈。”这是有关东方睿的第一个民间传说。 笑谈就是笑谈,肚兜公子和不哭少爷反正是已经出名了,东方则气急败坏,好几天没去太守衙门处理公务,不好意思出门啊。 结果,气都撒在小睿睿身上,从一岁起,东方则就给小睿睿请来了西席先生。 “这是不想让我输在起跑线上吧,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爹啊,你儿子会给你惊喜的,相信我,别再到处拎我了,我的小脑袋里面可是有着现代人的知识和记忆哦。” 小睿睿很无奈,真想画个圈圈诅咒老爹出门忘穿裤子了,哈哈哈,一定很拉风啊。 “逆子,你给我站住,两条小短腿,还跑,你往哪儿跑,告诉你,你娘也救不了你。” 正文 第一章人小鬼大 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小睿睿就被迫每天跟着西席先生,听他念什么《诗经》《论语》了。 不是《弟子规》《三字经》《千字文》吗,少儿读物怎么没有?你让人家一个一岁多的婴儿怎么学,你来学学看。 小睿睿瞪着大眼睛盯着西席先生,心想: “好歹我参军前在班级里学习还是不错的,不是因为孤儿念不起大学,考个大学还是手拿把掐的,什么《弟子规》《三字经》《千字文》啊,那是背的滚瓜烂熟,那才真是琅琅上口,你这念的都是什么啊,得,听你摇头晃脑的念着艰涩难懂的诗经词句,全当听流行歌曲了,本少爷连爹妈都不会叫呢,索性我就不说话,爹妈也不叫,嘿嘿,急死你,老爹。” 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啊,小睿睿真就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弄得老爹东方则一看见小睿睿就愁眉苦脸,就想拿大手揍小睿睿的小屁屁。 东方睿的老娘倒是没什么,一如既往的疼他爱他护他宠他。 都说慈母多败儿,睿睿躺在娘的怀里吃着糖葫芦,心里想着: “哼哼,让你们知道,本公子不会是败儿,本少爷是个神童。” 西席先生愁死了,这个饱读诗书的老儒生,被东方则几乎是绑来的一样,两年来兢兢业业的履行着教书育人的职责,对着睿睿这块木头每天诵读《诗经》《论语》,眼看着睿公子三岁了连爹娘都不会叫,简直是愁白了头,不对,本来老夫子就是个白头翁。 西席先生疯掉了,睿少爷不出口则以,一出口就是琅琅上口的《三字经》,妖孽,绝对的妖孽。 当然,《三字经》里很多典故都是三国之后的,睿睿可没有那么嚣张,全部背诵下来,三岁的孩子啊,一张嘴就“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低调,要保持低调,哈哈。 “长沙有个不哭娃,长沙有个肚兜郎,三年不言也不语,出口就是三字经。”这是有关东方睿的第二个民间传说。 这下子,老爹东方则又杀猪宰羊的去祭祖了,祖先保佑,东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出了个神童。 从此,东方则再也没有拎过睿睿,再也没有打过睿睿的小屁屁。 ————————————————————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我们都习惯叫做三国。 其实,现在只是东汉末年,汉灵帝还在位,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也还没有打起来,董卓也还没有进京。 对了,董卓,真是老天有眼,难道睿睿还真有机会再杀董卓一回吗。 到睿睿六岁的时候,已经是名满长沙的神童公子了,没有人再提肚兜公子,也没有人笑话睿睿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哭过。 你见过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哭鼻子吗,尽管刚出生身躯是幼小的,但是心智却是二十五啊,所以睿睿不哭,不过也不是一直不哭,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吧。 “父亲,孩儿想学武,请求父亲给我找个武教习好吗。” 睿睿看着一脸威严的父亲,忍不住就想笑,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在外就是震慑一方的太守,在家里也不忘记总摆个臭架子,什么礼仪啊、规矩啊,都是一板一眼,中规中矩。 这样的人,治州郡甚善,治小家甚不善,治国更不善。 “学武好啊,好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报效朝廷,理当如此,睿儿就算不说,为父也有给你找个武教习的打算了,只是我儿是想学单打独斗的剑客,还是学驰骋沙场的将军,为父好为你甄选。” “父亲,孩儿两样都想学,剑客之武还请父亲为孩儿挑选师父,这将军之武,孩儿听说父亲麾下的黄忠将军武艺绝伦,勇冠三军,孩儿想让黄忠将军作孩儿的师父。” “你还真会挑,汉升可是为父麾下第一勇将,一口九凤朝阳刀,一张八宝麒麟弓,武艺卓绝,箭术无双,不过想让汉升给你做教习啊,还真不太好办,汉升家中小儿与你年纪相仿,却是个病秧子,汉升为此不知道请过多少医师,此事已经困扰汉升数年了,本来汉升就无心军中事务,这请他做你师父,怕是不行啊。” “父亲,孩儿想去黄忠将军家里拜访,不知父亲可否安排,孩儿亲自去请黄将军。” 东方睿,带着前世的记忆穿越而来,三国会因为睿睿的到来而改变吗,对于三国,东方睿是一知半解的,从小读三国还算用心,那也是看故事不记年代,耳熟能详的典故倒是知道,这黄忠还有个病儿子,没听说过啊,到底得的什么病呢? 带着医官,带了些礼物,六岁的东方睿去拜访黄忠了,这位三国里赫赫有名的战将之一,据说到了七十岁还能征战沙场,定军山一刀劈了夏侯渊,今年的黄忠才三十出头,貌似比吕布还要年轻一点的,这样的猛将不赶紧抓到手里,还等何时,东方睿打着如意算盘,得意洋洋的想着。 “睿公子到访,末将不胜感激,只是小儿自幼体弱多病,末将本就无心军中事务,至于睿公子择师,请恕末将无法应命。” 睿睿盯着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黄忠,心想:“原来黄忠是少白头啊,才三十出头啊,甚是英武健硕,本公子拜师,你居然推辞了,本公子都一故你的府邸了,你还推脱,难道要本公子三顾不成,这可不行,这是本公子在三国这场大戏中的开幕表演,怎么能失败呢。” “汉升将军,不知令公子得的是什么病,能否让本公子带医官前去诊视呢。” “睿公子,小儿自幼感染风寒,咳吸不止,怕有传染,就不出来见客了,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汉升将军想必也听说过本公子有神童的名声,说不定我与令公子投缘,真的可以医治令公子呢。” 黄叙,长东方睿两岁,今年八岁,却是个病秧子,面色焦黄,眼神无光,可惜了这将门出了个病子,怎不让黄忠愁白了头发呢。 “汉升将军,这病人最忌讳的就是染了风寒还在如此湿瘴之地居住的,汉升将军如若不嫌弃,就让令公子随我回太守府居住三个月,我亲自为令公子调理,如果仍然没有起色,再寻其他的医官不迟。” 看到黄叙,东方睿心里有种悲天悯人的情绪蔓延,这个早夭的猛将之子,如果没有从小体弱多病,如果没有因此拖累黄忠,那么,黄忠会不会有更多的传奇故事发生呢,黄忠、黄叙父子会不会有更多的父子联手、纵横沙场的故事呢。 把黄叙接回府上,黄忠自然每天都会来,一是惦记着黄叙,二是顺便指点一下东方睿的武艺,前世特种作战、单兵作战现在还用不上,弓马兵器还是要练的,不求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至少要能自保吧,跟着黄忠学,兵器不用选了,肯定是刀。 过了几天,东方睿发现黄叙居然不吃辛辣之物,这对于居住在长沙的居民来说,湖南人不吃辣,有点扯吧。 后来一问才知道,黄忠不是湖南人,居然是河南人,这就难怪了,黄忠本人也不怎么吃辣,黄忠的夫人根本不吃辣,黄叙本来吃不吃辣无关紧要,可是,现在他染了风寒,吃辣可就成了能救命的习惯了。 不过也难怪,这个时代居然还没有辣椒这种东西,上哪儿去吃去,能替代的倒是有,比如生姜。 “我说兄弟啊,你就听我一句吧,来,乖,把这盘子姜丝都吃下去,什么?医师叫你忌辛辣食物,那些医师说的不对,你用我的方法,你不吃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来人,去告诉黄忠将军,我带叙公子去道观住几天,这几天让他不要挂心,我会好好照顾叙公子的。” “老爹,救命啊,咳咳咳,救命啊,睿公子要弄死孩儿啊。”这是黄叙,此刻就像一个受气包,本来蜡黄的小脸上因为激动居然泛起几丝的红色,越虚弱越不锻炼,越不锻炼就越虚弱,现在没有特效药,只能靠笨办法了,魔鬼训练。 风寒,可轻可重,东方睿一个前世的小兵又不是万金油,什么都会,只知道辣椒、白酒、生姜之类的东西可以祛湿驱寒,这受风吗,包裹的严实一点,尤其是头上,总是有用的; 白酒这会儿还没有,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以毒攻毒了,天天大姜片含着,姜丝吃着,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也是东方睿当过特种兵,胆大心狠,敢下手,现在不是为黄叙治病,而是帮黄叙续命。 可怜了八岁的黄叙,每天被东方睿安排的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刚开始黄叙还拼命抗争,抵死不从,就是不肯吃姜片,架不住睿睿太坏了,先煮了生姜汤捏着鼻子往黄叙的嘴里灌,后又把姜丝剁的碎碎的混进饭菜里面。 经过一个月的地狱式魔鬼训练,到最后黄叙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姜片的时候,小脸居然恢复了几丝血色。 等到黄忠再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黄叙的这一点点康复迹象让他喜出望外,自然是对东方睿感激涕零,黄叙拉着黄忠的衣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告状,却被黄忠一巴掌打翻在地,又觉得下手重了,抱起黄叙温和的说道: “叙儿,以后就跟着睿公子,睿公子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到没有。” “爹,睿公子他要害我性命,他……。” “胡说,你给我听着,睿公子若真是要你的命,你也得给,睿公子,犬子就交给公子了。” “黄将军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为叙公子续命,继续寻找根治的良方。” 正文 第二章一个大汉 舞蝶,黄忠的小女儿,小东方睿两岁,如今还是个四岁的女娃娃,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时常被黄忠带着来府上,东方睿的童年,终于有了玩伴。 黄叙的身体一天天的有好转,这让黄忠喜出望外,对睿公子自然感激涕零,越来越上心的教授东方睿和黄叙的武功,有时候小舞蝶也跑来跟着学,黄忠对于东方睿要拜师仍然坚辞不受,只愿意做个挂名师父。 那年东方睿七岁,第一员战将黄忠黄汉升被收编,还捎带了他的儿子黄叙和女儿黄舞蝶; 那年东方睿也是七岁,汉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黄巾之乱爆发,巨鹿人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拉着一帮信众扯旗造反,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时间天下震惊,奉天子命,各地刺史、太守纷纷领兵平叛。 父亲带着黄忠跟随荆州刺史去平叛了,东方睿跟黄叙、舞蝶兄妹一起读书习武,跟着剑客教习练剑。 舞蝶还小,除了学习剑客之武以外,刚开始舞蝶还嚷嚷着要跟哥哥们一起跨马提刀征战沙场,几天魔鬼训练下来,小手磨破,脚底起泡,再也不提上马厮杀的事情了。 为了让小舞蝶不打扰他们习武,东方睿就弄了个“武谍所”,找几个丫鬟仆人,扮作武谍所的下属,让小舞蝶指挥着玩儿,比如探听厨房午饭吃什么啊,今天集市上卖糖葫芦的小贩有几个啊,哪家娶媳妇、哪家嫁姑娘啊,这些家长里短的小道消息,供舞蝶打发时间。 让东方睿没想到的是,舞蝶学会了武谍,日后成了他的重要臂助。 这一天,东方睿跟黄叙、舞蝶兄妹正在练剑,管家来报,说是集市上来了一个卖艺的大汉,手持一对铁戟,已经打败了十几个本地的好汉了,甚至有军中的将官都被这人几招就打趴下了。 大汉?一对铁戟?貌似三国里有这么一位猛将兄,还死的挺早,果真是他吗,这可得去看看。 到了集市,寻着人声鼎沸的地方过去一看,这可不得了,已经有长沙的豪强准备群殴这名壮汉了。 只见眼前的壮汉,身高丈许,虎背熊腰,一身的腱子肉,满脸的络腮胡,手执一对镔铁双戟,舞的风雨不透,他身旁几丈之内无人敢于靠近,只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恐怕这壮汉也支持不住。 东方睿命黄叙赶去太守官邸,领了士兵、衙役前来,驱散了众人,走上前去,拱手对着壮汉言道: “这位壮士,你到我长沙城讨生活,怎地还如此的蛮横,莫非你还要猛龍过江,压一压我们这些地头蛇吗,我乃太守之子东方睿,刚才看你尽管勇武,却未曾伤及他人性命,想必是个忠义之士,本公子最喜欢结交江湖英雄,不知这位英雄可否随我前去府衙,毕竟你伤了人,又损坏了许多器物,按律是要受罚和赔偿的。” 只见这壮汉把大铁戟一收,对东方睿拱手说道:“这位公子请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陈留典韦,路过此地,本想耍个把式卖卖武艺,换取一些盘缠,并没有强出头的意思,不料想此地豪强甚多,武艺精湛者不在少数,一时技痒,击退了几个前来讨教的豪强,这才被围,无奈之下还击,还请这位公子主持公道。” 咦,这个典韦看上去五大三粗一莽汉耳,没想到还知些书懂些礼,而且是个老实人,这就好办了,老实人就要用老实办法来收服了。 “典壮士,这样吧,你也不用跟我去府衙了,本公子做个保人,本来一场误会,我代表长沙的习武之人向你表示歉意,不过你打伤了人需要医治,损坏了物件要赔偿,这汤药费和赔偿费本公子替你垫付了,你只需要在本公子的府上做一段时间的杂役,直到你还清了钱财,本公子还会送你一笔盘缠,你看如何?” 就这样,有三国第一保镖之称的典韦也成了东方睿的部下,尽管这只是暂时的,但是,张绣是肯定杀不了典韦了,至于谁会舍生忘死的去救曹操,没有典韦,那曹阿瞒还会有别人去救,吉人自有天相,东方睿还真不信没了典韦,曹操就会死在张绣手里。 大汉朝尽管已经摇摇欲坠,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岂是黄巾军可以撼动的。 张角三兄弟很快的败亡,黄巾军余孽却还在继续作乱,东方睿对于这种农民起义本来就不看好,更何况还知道些历史,黄巾军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不过,大汉的气数也确实快要到尽头了。 荆州刺史在军中病故,东方则因剿灭黄巾军有功,擢升了荆州刺史,东方睿有点奇怪,三国里,该是刘表入主荆州,现在成了老爹东方则,尽管只是刺史,还不是州牧。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我东方睿来了襄阳,这荆州就是我东方家的大本营了,东方睿穿越而来,历史的车轮上还是改变了一些纹路了。 荆襄士族,以蔡、蒯两家势力最大,对于士族,东方睿没有什么概念,而且地方军政是老爹东方则在署理。 东方则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又是个对大汉朝极其忠诚的人,东方睿本来就年纪尚小,尽管是个神童,但还没有到能够让东方则对他言听计从的地步,最多就是老子不揍你了。 这一年,东方睿八岁,本着不要太妖孽的想法,东方睿一直没有过多的显露才能。 尽管有着现代人的学识,但他也十分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许多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诸如造纸、火药、水稻培育、马蹬、马蹄铁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不应该由我东方睿来发明,而是由我东方睿借助一个契机,由这个时代的伟大的科学家们来实现。 这些科学家,在这个时代,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匠人,而此时的匠人,只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徭役,或者是道观里潜心研究丹药的牛鼻子老道。 东方睿一直试图使自己融入这个时代,既然来了,总要做一番事情的,如今,武将有了黄忠、典韦,还没有文官,没有擅长谋略、内政、水利、匠作、农桑各个方面的人才,现在恨自己当时读三国读的不精了,这内政人才上哪儿去找呢。 东方睿第一个就想到了诸葛亮,诸葛亮可就在荆州,就在襄阳名士庞德公那里,东方睿去求学,诸葛亮在,让东方睿没有想到的是,庞统居然也在。 东方睿这才知道,庞统居然是庞德公的从子,什么是从子?大约就是侄子吧。 庞德公居住在岘山南沔水中的鱼梁洲上,就在此处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溪流,叫做檀溪。 “老师,学生有几个疑问,想向老师请教,请老师为我解惑。”东方睿端坐在案几之后,拱手向庞德公问道。 “睿,你的年纪虽小,却总是有这么多的疑问,这很好,你说说吧,看看你今天又拿什么问题来为难老师。” 庞德公,三国时代著名的智者之一,这个隐世旷达的高人,这个默然静心的贤者,只不过,庞德公的脾气也实在太好了,从来不与人争执,凡事不是谦让就是谦让,是真君子吗,还是他老人家怕麻烦呢。 “先生,我想知道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唉……老夫今天又要被你耍弄了,你这问题总是刁钻古怪,老夫这里是做学问的,你拿这些个什么鸡什么蛋,是要讨论什么道理?罢了,老夫就回答你,是先有鸡。” “老师,我们都知道鸡是由蛋生出来的,没有蛋哪来的鸡呢?” “这……让老夫想想,嗯……你说得对,那就是先有蛋。” “可是,老师,蛋是鸡生出来的,没有鸡哪来的蛋呢?” “嘶……这,睿,你这是诡辩之术啊,于诡道一途,老夫没什么研究,那个,亮,统,你们两个来回答看看。” 得,庞德公不愧是个智者,没等东方睿把他绕进去,就抽身而出,十分坦然的把问题抛给了东方睿身旁的诸葛亮和庞统。 诸葛亮,年方六岁,跟黄舞蝶同岁,庞统,年方七岁。 两个人也是似模似样的端坐在案几之后,一听见先生问他们,竟然都还思索了片刻,从小就这么沉稳,东方睿盯着这两个人来回打量,心里话: “我是不会看人,反正我知道这两个家伙以后都是妖孽,只是庞统死的比较早,可惜了。” “先生,学生愚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庞统,居然用不知道就打发了。 “先生,学生以为,这个问题不必讨论,管他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左右现在我家里又有鸡又有蛋,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这是诸葛亮,妖孽果然是妖孽,从小就妖孽,如此深奥的哲理性问题,竟然就这么给回答了,“唉……今天没戏了,他们已经识穿了我的诡辩之道,不跟我玩儿了。” “嗯嗯,亮的回答,老师很满意,睿,你可满意?哦,不管你是否满意,你现在去随便找一篇《论语》,抄写五遍,你看看人家亮和统的字,再看看你的字,以后出去,不许你说是我的学生,听见没有?” 这就是庞德公,一个好好先生都被东方睿逼的学会惩罚学生了,可见,睿睿是不是比亮亮和统统更妖孽啊。 正文 第三章鸟蛋兄弟 “我说亮亮、统统啊,咦……你们两个别瞪着我,我今天不欺负你们,我告诉你们,山上有好多鸟窝,咱们去掏鸟蛋吧,对了,你们说是先有鸟,还是先有蛋呢?” 下课了,诸葛亮、庞统背着书箱要走,这怎么行,来了十几天了,还没有机会跟亮亮和统统增加一下感情呢。 “我不去,谁知道你又要怎么捉弄我,上次差点让你把裤子骗去,这次你又要干什么?”诸葛亮有点小担心。 “我也不去,你总笑话我笨,我不跟你玩儿了。”庞统也嘟囔着。 “不会不会,这次肯定不骗你裤子了,也不说你笨了,本公子今天带你们去山上掏鸟蛋看风景,纵览这大好河山如何?” “你保证,保证今天不骗我?”诸葛亮到底还是六岁的毛娃娃,听见掏鸟蛋就已经两眼放光了,只是这几天被睿睿的罗圈问题和各种作弄,实在是害怕了,但是又想去,就想跟睿睿签订口头君子协定。 “我保证,我保证,总欺负你们也没意思,咱们三个是好朋友是不是,走,咱们三兄弟一起掏鸟蛋去。” 庞统,小东方睿一岁,长诸葛亮一岁,长得不咋的,没有东方睿这么玉树临风,也没有诸葛亮那么温文尔雅,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一个卧龍一个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现在两个都在,也还没有让庞德公盛赞,也还不是他东方睿的部下,不过嘛,先称兄道弟拉进感情也是好的。 “睿睿啊,你爬树怎么这么厉害,跟个猴子似的,我看这片树林的鸟窝今天是要遭殃了。”庞统叹着气,手里捧着十几个鸟蛋说道。 “统统啊,睿公子可是出身名门,如今的荆州刺史之子,你说他像猴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亮亮一脸的义正词严,这么小就知道拍马屁了,都说卧龍比凤雏混的好,小时候就看出来了。 “嘿嘿,说我像猴子,我就是大闹天宫的孙大圣,什么?你们不知道谁是孙大圣,唉……也难怪,你们两个还这么小,不知道也是正常,待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们好好讲讲。”从树杈上一跃而下,手里又多了几个鸟蛋,甩了甩头上的布条子,这个什么束发的带子,东方睿一直想剃个光头,小孩子吗,要那么多头发干什么,可是不敢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 “切,睿睿就是睿睿,我管他是不是什么刺史之子呢,睿睿自己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对了,要不要我们也来个焚香结义,俺庞统以后也就有靠山了。” 咦,刚说完庞统不如诸葛亮呢,这家伙就放大招了,东方睿眼前一亮:“结义,我怎么没想到,这可是当世两大妖孽啊,这要是跟我结义了,哈哈哈,做梦都要笑醒了。” “好好好,结义,这个主意不错,说做就做,咱们今天就来个鸟蛋三结义,来来来,一人手里拿几个鸟蛋,对着这棵大树起誓,你们跟我念。” “睿公子,这也太儿戏了吧,这也行,鸟蛋三结义,你不是忽悠我们两个吧。” “亮亮啊,何必拘泥于形式呢,你自己这么洒脱,连鸡生蛋蛋生鸡这么有趣的问题都懒得思索,这结义结的是什么,是兄弟,咱们现在都还小,不要学那些个大人们焚香沐浴歃血为盟,我们就是鸟蛋三兄弟,现在先这么叫着,以后长大了,再想个好听的名字。” 就这样,东方睿在这个乱世也有了兄弟,至于以后,长大了,这天下大乱了,兄弟几个到底还能不能并肩战斗,看人为,也得看天命,东方睿现在可不想把他们两个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因为不想影响他们的道路和选择。 大汉中平四年春,汉灵帝发布诏书,让各地刺史送质子入京,这什么鬼,质子?这皇帝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东方睿欲哭无泪,即将大乱的天下,就是从洛阳开始乱的啊,他现在跑过去,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没办法,不去也得去,东方则可对大汉朝的绝对的忠心耿耿,二话不说,立马就开始为东方睿准备,东方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哭坏了娘亲也无济于事,东方睿是不哭的,哭也没用,十年了从来没哭过,还真不会哭了。 向庞德公辞行,老夫子压抑不住的欢喜啊,总算是熬过这两年天天被东方睿搞的头大如斗的日子,勉励了几句,东方睿很真诚的跟老先生说:“先生,我还会回来的。” 跟鸟蛋兄弟诸葛亮和庞统告别,兄弟我去洛阳啦,大城市啊,见世面去啦,你们两个就窝在这里继续耕读吧,看看我们兄弟日后再见,再去山上掏鸟窝吧,好久没去了,为啥?这两年来,鸟窝都被他们掏光了,连鸟都不来筑巢了,哪来的鸟蛋,所以说,是先有鸟,后有蛋,知道不?这个困扰了世上几百年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 嘱托父亲代为照顾亮亮和统统的生活,这也算是长期感情投资,东方睿可以带他们去洛阳,但是他不愿意就这么让他们两个打上东方睿的烙印,他们必将光彩于后世,与东方睿,或敌或友,还是那句话,看人为,更看天命。 就这样,东方睿带着典韦、黄叙一起奔赴京城,典韦吗,欠的债还没有还完,哈哈,不过东方睿发现,这典韦似乎很乐意留在他身边呢。 至于黄叙,已经十二岁了,风寒好了大半,却还是会复发,洛阳或有名医,那个什么华佗、张仲景的医界大能,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还真得想办法找找了,不然光凭吃姜片就能治疗伤寒确实是太扯了。 舞蝶还小,武谍所让她先玩儿着,现在规模不大,主要就是搜集街长里短的小道消息练练手,供小舞蝶八卦之用,女人吗,从小就是喜欢八卦的。 “睿哥哥,我会等你回来的。”告别了父母,告别了黄忠将军,告别了哭成泪人的小舞蝶,洛阳,我来啦。 —————————————————— 从襄阳城到洛阳城,走了一个月,慢不,很慢,其实也不算慢了,马车啊,能跑多快,加上东方睿到处游山玩水,他是真不想现在进洛阳啊,马上就要开始大乱了,跑这个大旋涡里去干什么。 后来,东方睿也想通了,一个刺史之子,到了洛阳也掀不起大风大浪,他一个小人物,在洛阳城,大汉的国都,这里皇族外戚纵横,高门大户林立,东方睿这种小角色,还是质子,不会引人注意,正好先借机看看这个历朝的古都,可惜喽,再过几年,董卓那个老流氓就要火烧洛阳了。 东方睿是有野心的,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一个三国梦,既然我东方睿穿越而来,小蝴蝶总要扇动翅膀,至于何时何地,因这小小的蝴蝶翅,能够引发一场飓风,这个理论是存在的,但是想实现,可不容易。 黄巾余孽尚存,各地民不聊生,这还是那个鸡和蛋的道理,民不聊生所以造反,造反了更加民不聊生,皇帝不想着怎样扭转局面,还万民以康乐,万民自然不会让天下太平,这就是我天朝大汉,这还是我天朝大汉吗。 进入这段历史,东方睿才发现,这历史的车轮,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顺势而为。 天都洛阳,东方睿终于来了,悄然而来,不曾引起一丝波澜,拿着名帖和诏书前去典事府报道,荆州刺史的质子到洛阳了,在洛阳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还真是不值一提,正好,就先做个看客吧。 “典韦,你去人市上买几个仆人回来,丫环婆子暂时不需要,你委屈一下,这家里的总管之职就先辛苦你了。” 典韦被东方睿当成了管家来用,不知道曹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他东方睿的麻烦,不对,曹孟德现在就在洛阳啊,可不能让他把典韦抢跑了。 比不得在襄阳的大宅院,洛阳,寸土寸金,皇帝能给这些质子安排一个小院落已经是很天恩浩荡了。 在洛阳,品阶不够不能骑马,更没资格坐马车,那会儿还真没有轿子,天天上朝的文武百官,有资格骑马坐车的还好,有些品阶低的,只能徒步了。 这就是等级,十分的森严,但是在部队待惯了的东方睿认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尽管他也是徒步大众之一。 一切收拾停当,等着所有质子到齐了,准备觐见皇帝陛下。 等啊等啊,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帝呢,能见见也是好的,看看大汉皇帝的皇宫到底是个啥样子也好。 可惜,皇帝最终没空见这些个质子了,发来一道圣旨,让他们安分守己,还每人赏了一匹布,粗布啊,这也能拿的出手?我大汉天朝竟然这么穷了,怪不得皇帝要卖官呢。 老百姓穿麻布,低品阶的官员们穿粗布,皇亲国戚、朝廷重臣才能穿锦布,这也是等级。 还不如在襄阳,至少一个刺史公子还是可以鲜衣怒马、到处游荡的。 这就是大汉朝的现实,除洛阳之外,其余各地礼仪、等级形同虚设,别说饿的吃不上的饭的老百姓要造反,官员们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正文 第四章质子洛阳 “典韦,你去使人在后院弄个小演武场,这马不能骑了,步战的功夫可不能落下,黄叙,蝶儿的武谍所在洛阳也要弄起来,不要搞大,只搜集大街小巷的民间逸事趣闻,这里面也是有大文章的。” “公子,俺老典欠你的债啥时候能还清啊,家中老母俺可是好几年没回去看过了,能不能给俺几天假,俺跑得快,回家看望老母后再来为公子效力。” 东方睿一拍脑袋:“哎呀,把这事儿给忘了,典韦啊,这是我的过失,这样吧,给你盘缠,你回家探母,如果你愿意,就把你老母亲接到襄阳去,以前一直不敢提,怕你误会,当然,现在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主仆的情份就到此为止,从此后,你只是我东方睿的朋友,不再是仆人家将了。” “公子啊,你咋不早说呢,俺老典既然跟了公子,就不会有二心,俺这就回老家把老母送到襄阳去,有老爷夫人照顾,俺就可以安心的跟着公子了。” 典韦走后,东方睿就带黄叙每天在后院勤练武艺,这乱世保命的本钱,没有一身好武艺是不行的。 洛阳武谍所启动,找来几个小混混,用消息换赏钱,黄叙负责甄选,有用的、没用的,赏钱不一,在长沙和襄阳东方睿都不敢培养真正的武谍,在洛阳更不敢了,这是要杀头的,尽管,现在的人还不知道武谍到底有多大作用。 老爹东方则来信了,这是家书,抵万金的,还有老娘的书信。 老爹告诉他,他一直在找的那个神医张仲景到襄阳了,可惜没留住,又云游行医、悬壶济世去了,不过倒是为黄叙开了几个治疗风寒的方子,一并捎了过来。 这些古时候堪称圣人的贤者,老爹都留不住,别说东方睿了,现在能给黄叙弄来药方已经是万幸了。 按照张仲景的药方和建议,从此,黄叙一年四季都在头上缠着青巾,就是黑色的头巾,裹住额头,东方睿戏称之为“青面阎罗”,没想到,这也成了日后黄叙威震沙场的名号。 来洛阳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去拜会任何一个在朝的高官,不是父亲东方则不认识他们,实在是京城官员不得私自结交地方官吏,这是很严苛的。 东方睿也不打算投到谁的门下,作谁的门生,现在洛阳的官员名士,除了一个蔡邕,东方睿有点印象、比较仰慕以外,别人在他的前世记忆里都很模糊,对于蔡邕,其实东方睿更看好的,是他家的女儿蔡琰。 武谍所的消息,蔡邕家的女儿蔡琰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还长东方睿一岁,也没什么名气。 蔡邕倒是名满洛阳,大文学家、大史学家、大音乐家、大画家、大书法家,此时只是京城名士,尚无官职,这很奇怪,蔡邕不是最后因为同情董卓而被王允给杀了吗,居然没有官职。 没有官职就好办啊,结交蔡邕不算违反朝廷律令吧,早就应该去,这消息闭塞还真是耽误事儿: “蔡琰啊蔡琰,我可是很惦记你呢,为了你,无论如何,我也得保住你的父亲。” 东方睿喜滋滋的想着,仿佛蔡琰已经含情脉脉的依偎在他怀里了一样。 典韦回来了,入冬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东方睿很感动,却没有表露,这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典韦不能是兄弟,只能是部属、只能是家将。 就像黄忠,他对东方睿要拜师坚辞不受,只愿意做东方睿的挂名师父,这不是对东方睿的贬低,而是他黄忠的荣耀,不能再高了。 有了典韦,东方睿和黄叙的武艺那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十一岁的时候,东方睿已经可以正面步战典韦十招了。 东方睿相信,终有一日,他是可以对战这位三国名列前三的超级武BOSS五十招以上的,别笑,好像五十招很怂是不是,真不是盖的,这些闻名后世的猛将,确实太厉害了。 黄叙比东方睿厉害,十三岁就能对战典韦三十招而不败,不是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按照典韦的话说,这小子早晚可以打败他。 东方睿兴冲冲拿着名帖前去拜望蔡邕,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这老头还真清高,不见,就两个字就给东方睿打发回来了,堂堂荆州刺史的公子啊,居然不见,要不是看在你家蔡琰的面上,我早就……唉,东方睿发了几下狠,想想,还真不能把蔡邕怎么着。 算了,小萝莉养成计划暂时搁浅,还是每天练武吧,读书,东方睿是不打算读了,不是说这些个经史子集没用,实在是也读不懂,而且,小小的狂妄一下,以东方睿现代人的学识,这些个经史子集最多就是语文吧,以后又不靠这些吃饭。 洛阳很宏伟,洛阳很美,有时候东方睿漫步在洛阳的大街小巷,心想我要是能够挽救大汉的颓败,也就能够保住这几千年的古都不被战火摧残了。 可是,东方睿没这个能力,他只是一只小蝴蝶,拼命扇动翅膀,也带不走一丝的乌云,该来的暴风雨终归是要来的。 大汉中平五年冬的时候,武谍所打探来的消息,汉灵帝病重,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年代,但东方睿知道,汉灵帝崩,著名的十常侍乱就要发生了,这天下,就要开始大乱了。 该怎么办呢,是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继续做一个看客,还是早作筹谋,想办法返回襄阳顺势而为呢。 对了,把董卓给忘了,董卓进京怕是也在汉灵帝驾崩之后不久,然后刘辩废,刘协继位,董卓专权。 这个祸国殃民的大恶霸,东方睿跟他前世就有仇,为了前世临死前的一声大喊:“董卓,要是有机会,老子要再杀你一次。” 东方睿决定,留在洛阳,等着董卓。 其实,这些硬气的话,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这些质子,是不准出洛阳城的,想走也没法走啊。 既然准备留在洛阳了,那就得做些准备了,东方睿命黄叙赶回襄阳,私下向黄忠调取了精锐兵士一百名。 这些事情他还不打算告诉父亲东方则,以东方则对大汉朝的忠心,要是知道这个逆子居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很有可能会大义灭亲的。 大汉中平六年春,一百名士兵在黄叙的带领下,着布衣携带短兵器分散进京。 这时候,大汉的国都已经没有什么防御防守可言了,塞几个钱,轻轻松松的就进了城门,来到事先买下的一个马匹草料场内,化作草场的仆役,人数是多了点,却没人管这些了。 每天让仆役们四散出门打探消息,这也是武谍所正式登台了,以这一百名精锐兵士为班底的武谍所。 “典韦,来来来,本公子再与你大战二十回合。” 勤练武艺,以待乱世,不能挽救大汉于风雨飘摇,至少,董卓是必杀的。 ———————————— 中平六年四月,灵帝崩,少帝刘辩继位,同年八月,大将军何进召董卓进京,奏请何太后打算处死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被张让等人提前得知,张让派人假传何太后旨意召何进进宫,何进不知是计,进宫后被杀。 袁绍带兵进宫诛杀十常侍,宫内大乱,刘辩和刘协被十常侍余党裹胁逃出洛阳城,遇到了董卓的部队,董卓终于进京了。 东方睿依旧每天在后院练习武艺,只是每晚听取黄叙的武谍所打探来的消息。 这一天,正在练武,忽然有武谍急报,说是在草料场抓住了一名宫女,这名宫女怀里死死的抱着一个黄缎子包裹,恰逢司徒王允车驾路过,该宫女正准备从草料场冲出前去求援时,被武谍截获,问东方睿如何处理。 正文 第五章下不去手 皇宫内院逃出来的宫女,黄缎子包裹,此事大有蹊跷,东方睿立即带着黄叙、典韦赶往草料场,来到了关押宫女的房间,命典韦、黄叙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为何一身宫女打扮?”眼前的女子岁数不大,容貌却是十分的秀美,虽然是因恐惧而浑身发抖,眼神倒是未见慌乱。 “禀告这位公子,奴家是昭阳宫宫女,唤作貂蝉……” “什么,你是貂蝉,你今年多大?皇宫里可还有叫做貂蝉的宫女?”这还了得,竟然是貂蝉,这就是诛杀董卓的大功臣,四大美女之一,三国里面最后不知所终的,让后世无数人牵肠挂肚的貂蝉。 “啊,公子,你抓的奴家好疼,求公子放过奴家吧,呜呜呜。” 是一时激动,还是情不自禁,还是趁机吃豆腐,反正东方睿是一把抓住了貂蝉的皓腕,连声追问,弄得小美人委屈的哭了起来。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东方睿现在还只是个十二岁的,也是难过美人关了不成,反正貂蝉一哭,这家伙立刻心软,连忙撒手,连连赔礼。 总算哄住了貂蝉不再哭泣,细问之下,这可不得了,这貂蝉在皇宫大乱之时,看见一名内侍被兵士一刀劈翻在地,兵士呼啸去后,貂蝉本欲上前看看这名内侍的死活,谁知道这内侍居然没死绝,临死前把一个黄缎子包裹交给貂蝉,让她无论如何要交给当今的皇帝陛下,这内侍倒是个忠诚的,看来是被错杀了。 那么,这个黄缎子包裹里到底是什么呢? 东方睿伸手接过貂蝉手里的黄缎子包裹,不放心之下,又问了一句:“貂蝉姑娘,这包裹之内你可知道是何物?这包裹你拿到后可曾经过他人之手?” “奴家不知道,只知道抱着包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里躲了起来,刚看见有朝廷大官的车驾经过,正准备上前求援,就被公子的人截住了,这包裹奴家一直抱在怀里,不曾经他人之手,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求公子放过奴家吧。” 手里摸了一下这个黄缎子包裹,惊出东方睿一身冷汗,包裹之内四四方方的坚硬物体,让人想到了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东方睿这个看惯了戏本子的现代人还能不知道吗,玉玺啊,十有八九就是传国玉玺。 并没有急着打开包裹,东方睿对貂蝉安慰了一番,让她稍安勿躁,转身出门,命典韦亲自守住貂蝉,任何人不得靠近,但也不要怠慢。 带着黄叙回到质子小院,仍然命黄叙把守书房门口,东方睿独自坐在房内,将包裹放在案几之上,看了半晌,迟迟没有动手打开。 一切来的太突然,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眼前的包裹里不是传国玉玺还好办,要是传国玉玺呢?东方睿必须先要冷静冷静,好好思索一番。 “如果我的人刚才没有截住貂蝉,一切都会按照历史的原样,貂蝉被司徒王允所救,唉……现在真恨自己历史学的少了,没印象这传国玉玺在十常侍之乱的时候还曾经流落宫外啊,不是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孙坚率部攻进洛阳皇宫,在一口废井里从死去的宫女身上寻获的吗,孙坚还因此被刘表截杀,现在这玉玺怎么会在貂蝉手里,难道是貂蝉被王允所救,王允是个大忠臣,又给送回皇宫了,此事秘而不宣?” 真是头疼,想来想去,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纠结这些干什么,先看看到底是不是玉玺再说吧。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一方玉印赫然出现,再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只见玉印的正面八个篆体的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手都没敢哆嗦,说是现代人对于这种所谓的皇权象征并不在乎,这是真在东方睿手里了啊,传国玉玺啊。 捧着玉玺拼命的深呼吸,大脑一片空白:“这枚始皇帝传下来的玉玺现在居然在我的手里,我该怎么办呢?” “送回皇宫,交给董卓?不可能,就算不落到董卓手里,交给司徒王允,我也是死罪,这国之重器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能觊觎的,拿着都是死罪啊,这些朝廷的大佬们弄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都简单,更不奢望他们会心存仁慈、手下留情了。” 东方睿轻轻的将玉玺放下,叹了一口气。 “自己留着,就让这玉玺成为千古悬案?看来只能这样了,可是,貂蝉怎么处理,这是唯一碰过这个包裹的人,大乱之时逃出皇宫,难保就不会有人看见,典韦、黄叙好说,估计他们都不知道有玉玺这么个东西,手下的兵士更没问题,他们连黄缎子意味着什么都不清楚,这貂蝉可是知道的,黄缎子内包裹的必然是皇家的宝物,内侍临死前还让她务必交给皇帝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泄漏出去,我自己脑袋搬家不说,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眼前又浮现出貂蝉的模样,好像也没有那么千娇百媚,只是容貌十分的秀美,貂蝉啊,难道我东方睿这就要杀人灭口,四大美人变成了三大美人,这可是貂蝉啊,就这么杀了? 在书房里坐到半夜,也拿不定主意,晚饭都没吃,只是命黄叙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许打扰。 清晨的时候,东方睿终于下定决心,貂蝉,即便你是四大美人之一,现在你已经不能靠执行王允的连环计诛杀董卓而闻名后世了,为了我的身家性命,少不得就要委屈你做个冤死鬼了。 将玉玺藏好,找来一块形状相仿的石头放在包裹之内,东方睿怀揣着包裹再次来到草料场,典韦很不错,笔直的挺立在关押貂蝉的房门口,一对镔铁双戟寒光四射,就像东方睿此刻的眼神,坚毅而残忍。 进到屋内,貂蝉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让人想怜惜她、爱护她,东方睿却心如铁石,貂蝉,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红颜薄命吧。 “貂蝉姑娘,经过排查,你的嫌疑已经解除,现在你可以回到皇宫去了,这个包裹你也一起带走吧,不是让你务必要交给皇帝陛下吗。”拿着包裹却并没有递给她,一只手背在身后,那是东方睿的父亲遍寻名师为他打造的一柄短剑,剑名冷霜。 “公子,奴家想求公子一件事情,奴家不想再回皇宫去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求公子解救。” 此时东方睿的手心里全是汗,眼睛死死的盯着貂蝉绝美的脖颈,一剑,只要一剑,貂蝉解脱了,我东方睿也就安全了。 “给我一个理由,你是从宫内逃出来的宫女,不回宫已是死罪,你还怀揣着皇家的物件,我包庇你,放了你,我岂不是也犯了死罪?” “公子,奴家宁死也不回皇宫了,先皇驾崩前还命宫女穿透裆裤在宫中供他随时享用,奴家只因年纪尚小,这才幸免于难,这皇宫简直比地狱还可怕,公子,奴家也不敢拖累公子,只求一死。” 完了,下不去手了,貂蝉刚才哪怕有一丝的想立即回皇宫的意思,东方睿都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可是,现在,没想到啊,如此刚烈的女子,这还是那个百媚千娇迷得董卓和吕布大打出手的貂蝉吗。 “你先起来,既然你不愿意再回皇宫,也罢,本公子既然截住了你,那么,我就送你一个未来,希望你要把握住。” 几乎就是在瞬间,东方睿就改变了主意…… 正文 第六章有点糊涂 “公子,只要公子能带着奴家逃出牢笼,奴家在此起誓,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貂蝉生之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你看看,你这么一说,你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吗,本公子岂不也是个禽兽了,好了,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你且安心待在这里,我还是会命人看守,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几乎是瞬间,东方睿就说服了自己,不杀貂蝉还要救貂蝉了,并不是为了貂蝉的美貌,这世间的女子,比貂蝉美的大有人在,貂蝉之所以能够青史留名,最主要还是因为,她就是貂蝉,独一无二的貂蝉。 洛阳还在乱,董卓进京了,每天大批重甲军队进城,洛阳郊外时不时就有董卓剿灭乱匪斩获多少人头的消息传来,东方睿恨不能立刻把董卓挫骨扬灰,这杀的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啊,哪里来的乱匪。 貂蝉成了东方睿的婢女,贴身婢女,伺候东方睿的饮食起居,卸去宫装洗尽铅华,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历史,还会让貂蝉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东方睿现在有点哭笑不得,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传国玉玺加绝世美女,同时送上门来了,然而,东方睿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貂蝉还好说,敢拿貂蝉作婢女,最多后世的貂皮们会爆起追杀他。可这传国玉玺呢,他东方睿何德何能,敢据传国玉玺为己有,却又不得不据为己有,献出去也是个死,你哪来的玉玺,十常侍大乱的时候你为啥进宫了,根本就说不清楚,拖出去直接砍头,连个浪花都不会翻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不会就是我东方睿吧,东方睿不禁仰天悲鸣:“苍天啊,你给我这么大一个宝物,不是想坑我的吧。” —————————————————— 蔡邕当官了,居然是受了董卓的邀请,官拜左中郎将,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老夫子要在董卓死后跑去哭董卓而被王允杀死了,这是在答谢董卓的知遇之恩,还是他确实拥戴董卓呢,唉……顿时,蔡邕在东方睿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一落千丈了。 刘辩被废,刘协继位,吕布杀了义父丁原,投了董卓,又认董卓作了义父,袁绍被逼出了洛阳,曹操因刺杀董卓未遂,也跑了,这些都是东方睿的武谍所打探来的消息。 一干质子们跑了大半,剩下的董卓可没有忘记,那可是重点关照,说是派兵保护,实际上是变相的监视和软禁。 这时,东方睿深深感到了弱小的无奈和悲凉,还好东方睿早就准备了脱身计划,不然群雄讨伐董卓之时,只怕也是东方睿人头落地之时了,因为,作为大汉朝的绝对忠臣,东方睿的父亲东方则是一定会起兵讨伐董卓的。 这个时候,东方睿觉得需要想办法结交朝廷的官员了,从谁开始下手呢,思前想后,东方睿决定从吕布开始,这人是三国里的第一猛将,也是第一的忘恩负义之徒,被张飞骂作忘恩负义之人的,最容易结交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黄叙和典韦,东方睿已经命令他们退守草料场,只是通过化装成送菜小贩的武谍来为他传递必要的消息,貂蝉也跟过去了,东方睿没让她跟着,自己脱身容易,带着貂蝉可就不好办了。 吕布家的门槛倒是没那么高,大概也是因为吕布初入洛阳,还是知道需要结交一下各方官员,一听说荆州刺史东方则之子东方睿求见,马上命人引东方睿入了前厅奉茶,吕布,终于要见到这位名动三国的第一猛将了。 “都亭侯在上,小侄荆州刺史东方则之子东方睿见过都亭侯,家父向都亭侯问好,小侄给叔父问安。”按照晚辈拜谒长辈的礼数,东方睿向吕布大礼参拜,拜一拜你也无妨,就算是敬仰你绝世的武功吧。 “贤侄快快请起,早就听闻歆域贤弟在剿灭黄巾贼时屡建奇功,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见到了将门虎子,本候甚是高兴,贤侄小小年纪,却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真是羡慕歆域贤弟啊。” 施礼完毕,被吕布伸手扶起,这才近距离看清了吕布的真容,怎么形容呢,英武、俊朗、健硕、伟岸。 好吧,东方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所看到的吕布了,总之就是很震撼,果然是三国的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 东方睿很纳闷,怎么看吕布怎么一身正气,这难道是错觉,这忘恩负义之人都一身正气了,没天理啊。 正在犹豫,被吕布看了出来,脸上一紧,皱了一下眉,沉声说道:“贤侄莫非有什么犹豫之事,若是觉得我这府门拜错了,但去无妨。” 但去无妨?东方睿吐了一下舌头,缩了缩脖子,敢但去无妨吗,这是谁家,吕布家啊,你敢但去无妨一个试试。 急忙再次噗通跪倒: “叔父在上,只因小侄第一次见到相貌如此奇伟英武之人,叔父又有天下第一猛将的称号,小侄一时失神,绝无轻慢之意,小侄在这里给叔父赔礼了。” “噗嗤,咯咯咯,父亲,这人实在有趣,让他陪我玩耍如何。” 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东方睿不敢抬头,心里暗暗感激,这是给他解围了啊。 说话之人就是吕布的女儿吧,吕布好像是有个女儿,叫啥来着,唉……三国还是读的不精啊,低着头眼珠乱转,吕布啊吕布,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哈哈,贤侄快快请起,本候同你玩笑,你还当真了,莫要被传言所累,本候亦是个凡人,被魔化了,什么天下第一,这天下多少能人异士,哪里轮到我吕布称第一,贤侄休要再提,来来来,这是我家小女,唤作稚儿,今年十二岁,平日喜欢舞枪弄棒,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今日听说有俊杰来府上,这吵着闹着要跟来看看,贤侄莫要介意,稚儿,还不与睿公子见礼。” 吕稚儿?还是吕稚?不会吧,跟大汉开国皇帝刘邦的老婆吕雉同音不同字,这也可以?难怪后世之人把吕布写的如此不堪,不知避讳,这也是罪状之一吧。 东方睿没敢多问,连忙也拱手向吕稚儿见礼,这十二岁的小姑娘,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小舞蝶,今年也该十岁了吧,至于貂蝉,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还长东方睿三岁。 吕稚儿身穿练功服,扮作了男装,样貌甚是英俊,可惜了是个女孩子,这般双目炯炯有神、英气逼人的小将军真是让东方睿由衷的想亲近,名将之女啊,还跟我同年呢。 “你就是东方睿?你可会武,使什么兵器,可敢与本姑娘比试一番。” 吕稚儿也不见礼,大刺刺的一把抓住东方睿的衣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兴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猎物一般。 “稚儿不可无礼,还不退下,贤侄莫怪,小女自幼被本候惯坏了,刁蛮的紧,不过,贤侄将门出身,想必也是习过武的,不如咱们就去后花园演武场,让本候也看看贤侄的武艺,你看如何?” 龍生龍、凤生凤,那个啥的儿子会打洞,这吕布父女果然是亲生的,都是好战分子,父女俩一脸兴奋的盯着东方睿,这是老丈人看姑爷、小媳妇看相公么。 吕稚儿,年方十二岁,战力惊人,一个女娃娃跟东方睿刀来剑往的打得昏天黑地,一百多个回合居然丝毫不显败象,把吕布在一旁乐得,拍手大笑,拎着宝剑跃跃欲试。 难道吕布还要跟女儿一起群殴东方睿不成…… 正文 第七章时机未到 东方睿暗暗叫苦,这难道是准备父女两个群殴我东方睿了吗,世间之人只知道三英战吕布,却没人知道本公子我曾经力战吕布父女吧。 沾沾自喜了半天,吕布只是又叫又跳,却就是不动手,唉……以后吹牛是吹不成了。 东方睿眼看着吕稚儿香汗淋漓、招式放缓,到底是女孩子,体力上毕竟跟男孩子没法比,可不敢真赢了她,急忙抢攻了一刀,逼退稚儿,退出了战圈。 “爹爹,我不依,这家伙明显没有使出全力,你你你,待我换上战马,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吕稚儿一脸的不愿意,扭身就招呼兵士牵她的战马过来。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将门虎子,后生可畏啊,搞的我都手痒了,稚儿啊,莫急莫急,来日方长,贤侄啊,以后多来府上走动,本候还可以指点你一二,你看如何?” “稚儿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这将门虎女都不足以称道了,稚儿小姐身法飘逸、剑术惊奇,飘飘然凤凰于仙,真小凤仙也,小侄在此恭喜叔父,叔父有命,焉敢不从,只要叔父与稚儿小姐不嫌在下叨扰就好,叔父要指点武艺,小侄实在是受宠若惊,叔父在上,再受小侄一拜。” “哈哈,贤侄不但武艺非凡,这文采也是不错啊,小凤仙之名取的甚是妥帖,本候字奉先,我家小女号小凤仙,贤侄啊,你真是让本候越来越欢喜了。” 小凤仙,胭脂马,画戟一出敌胆寒,从此,吕稚儿这小凤仙的名号算是传开了。 结交了吕布,东方睿在洛阳城的日子就好过了,监视的兵士撤除了,在吕布的安排之下,东方睿甚至更换了另外一所住房,这是以前典军校尉曹操的居所 ,曹操刺董失败后逃走,吕布奉命追杀曹操,顺带着把曹操的住所给抄占了,这回便宜了东方睿。 只是让东方睿始终没有想明白的是,吕布父女皆是性格豪爽之人,吕稚儿不说,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帅姐一枚。 吕布也根本不似后人描述的贪附权势、两面三刀、刻薄寡义之人,反而是对大汉朝心存忠诚,对董卓的滔天权势和所作所为深深不齿、义愤填膺。 先前替董卓诛杀了几名朝廷的官员,是为报董卓的知遇之恩,也是为尽快的肃清朝野,以安天下,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助纣为虐。 这让吕布也感到深深的无奈,在洛阳城,吕布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东方睿经常过府拜望,反倒成了吕布的忘年交。 与吕布对战,东方睿这才知道,号称天下第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步战走不过十招,马战甚至都不是吕布三合之敌,想想若是典韦,怕是跟吕布支持百十个回合也是必败的。 跟随黄忠学武之时,黄忠本也是个箭术卓绝之人,只是东方睿年纪尚小,跟着黄忠只学了些基本的弓马骑射。 随后跟典韦对练,典韦的武艺出自民间,练的是街头巷战,学的是莽汉打法。 跟吕布学武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艺,什么是真正的箭术,在吕布的指点之下,东方睿对于武学一途又有了更高深的理解,刀法、箭术、马上对战、骑射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日,与吕稚儿对练完毕,吕布从旁指点了几句,随后,吕布提出邀请东方睿入席一同吃酒,东方睿本欲推辞,被吕布生拉硬拽的给按在席上,吕稚儿也在座。 三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这也是东方睿穿越过来之后,头一回如此豪饮,好在东方睿酒量惊人,大汉现在的酒又谈不上什么酒精度,自然是让吕布连连称赞,吕稚儿现在越看东方睿越是喜欢,两只扑棱棱的大眼睛盯着东方睿,就好似看着心爱的情郎一般。 “唉……世人皆误会我吕布,骂我背信弃义,骂我助纣为虐,想我吕布英雄盖世,这些个流言蜚语何所惧哉,只是不能扶大汉于倾危,拯万民于水火,眼看着义父每日淫乱宫闱、打杀官员,置大汉天子于不顾,视朝廷法度如无物,我吕布却是无能为力,真是可恨可恼啊。” 东方睿端着酒斛,未敢搭言,心想你前后认了两个干爹,已经让你杀了一个,过两年你会杀第二个,跟你讨论什么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吧。 “哼,我爹爹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爹爹,睿哥哥你知道吗,我吕家的第一个仇人是谁,就是那个我每天要叫干爷爷的丁原老匹夫,他害我全家性命,我爷爷奶奶都是死于这老匹夫之手,爹爹当初装傻卖乖,认贼作父,忍辱负重十余年,保全了被丁原残害的我吕家遗孤,也保全了张辽叔叔和高顺叔叔两家人的性命,此次借着董卓招揽之机杀了丁原,只不过是报仇雪恨而已。” 什么?天大的新闻啊,吕布杀丁原居然不是为了攀附权势,居然是为了报仇雪恨,这……绝对颠覆了东方睿的所有认知,东方睿想到此处也不由得手上一紧,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好吧,这后世之笔看来也不能一概听信,眼见为实,我东方睿看到的才是事实,如此一来倒是好办了,吕布对于董卓的做法既然不齿,大可徐徐图之,没了貂蝉的连环计,这诛杀董卓看来还是可以跟吕布联手的。 ———————————————— 中平六年十二月,曹操在已吾起兵,次年一月,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这其中真正心系汉室者有,心怀鬼胎者也有,历史,终于将这些人推上了前台,看他们匡扶大汉,看他们互相倾轧,看滚滚长江,看大浪淘沙。 “公子,各地刺史郡守纷纷起兵讨伐董卓,东方大人也在起兵诸侯之列,公子你看是否需要撤离洛阳了。” 草料场内,如今只剩下了典韦和一众武谍军士,黄叙和貂蝉,已经通过吕布给东方睿的出城手令,顺利撤出洛阳城回归襄阳去了。 东方睿沉思着,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后就是火烧洛阳迁都长安,如果要刺杀董卓,就得想办法靠近董卓,自己的安全没有问题,有吕布庇护,早就上报董卓已经斩杀了荆州刺史之子,只是老爹老娘要是知道了消息,怕是要大哭一场了吧,先不管这些了,董卓,我必杀之。 “无妨,典韦,我已与吕布将军说好,就藏身在他的府中,你随我过去,就说是我的随从,我们静观其变,这草料场交给李桓、穆行两个,这都是黄忠将军的心腹,绝对可靠,可以让穆行带人先去长安,买下一座客栈,以作藏兵之用。” 东方睿一边安排,一边心想,这火烧洛阳我是阻止不了了,趁着大乱,自己是不是也该抢些财物,这些个豪门大户,本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财富,董卓能抢,我为什么不能抢呢,有吕布护着,这草料场倒是个安全的所在。 遂即安排李桓等武谍在草料场内深挖地窖,以备后用不提,东方睿带着典韦来到了吕布府邸,此时的吕布被董卓加封为温候,又是董卓义子,还有哪里比温候府更加安全了呢。 “叔父,此次各地诸侯讨伐董卓,叔父对此有何看法?这董卓残暴无道,人神共愤,叔父难道还要继续跟随于他,助纣为虐吗。” 席上,东方睿端着酒盏,向吕布请酒。 “贤侄此言差矣,义父虽然残暴,但诸侯作乱亦是大大的不该,这样一来,我大汉天下岂不是要越来越乱了吗,本候以为,还当助我义父平定叛乱,然后,本候会规劝义父,尊崇天子、恪守臣道,还天下以太平。” 此时的吕布,对董卓的知遇之恩铭感五内,一心想着辅佐董卓,匡扶汉室,东方睿一看也不便再劝,鼓动吕布再杀干爹,看来时机未到啊。 正文 第八章虎牢关前 “贤侄,我看你这仆从甚是健硕,武艺亦是不凡,不若就在我军中做个偏将,也好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得,吕布没劝成,反倒被吕布打起了典韦的主意。 东方睿心说,我还没有打你家张辽、高顺的主意呢,你到想挖我的典韦,这怎么行。 东方睿身后的典韦笔直的挺立,心无旁骛,不发一言,吕布瞧着越发的欣赏,看东方睿沉吟不语,正待继续出言讨要,一旁的吕稚儿不乐意了,嘟着小口说道: “爹爹,你非要挖睿哥哥的墙角做什么,倒不如你让睿哥哥在军中做个将军,正好让我与睿哥哥统领一只兵马,一起为爹爹效力,岂不是更好。” 都说女生外向,吕稚儿觉得自己既为爹爹考虑了,又把睿哥哥留在了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对于东方睿来说,这可就是神助攻了,正愁如何向吕布讨要兵马,吕家大小姐就给送上门来了,此女旺夫啊。 “哈哈哈,还是我家稚儿思虑周全,贤侄啊,我看就这么办了,本候开府,正可自行任命家将,贤侄就委屈先做个参将,待日后建立了功勋,本候自然会为你请赏讨封,哈哈哈,真是痛快,来来来,满饮此杯。” 还没等东方睿答应,吕布就把这事儿给定了,不容东方睿多言,继续吃酒,东方睿一看,行,正合我意,勉为其难的先接受了吧。 吕稚儿更是欢喜,端着酒盏拉着东方睿,睿哥哥长睿哥哥短睿哥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看的吕布也是哈哈大笑。 这豪爽之人有一个好处,看对眼了,我管你是起兵作乱的叛臣之子呢,本候看上了,本候的女儿也看上了,怎么着吧。 有了吕布的安排,加上吕布本就是尚武之人,家中兵器战马更是不缺。 使人给东方睿、吕稚儿、典韦三人分别打造了盔甲兵器,挑选了战马。 吕布自己有董卓赐予的宝马赤兔和方天画戟,吕稚儿不用说,一匹枣红胭脂马,一柄凤仙小画戟,一身粉红的盔甲,大红的披风,怎么看怎么英姿飒爽。 东方睿得了一匹踏月玉狮子,一柄银龍卷云刀,一身银盔银甲,紫色的披风,那也是威风凛凛、英武非凡。 典韦得了一匹大黑马,黑色的战甲,手执镔铁双戟,如恶来再生,如钟馗降世。 三人得了五百兵士,东方睿又将留在洛阳的五十名荆州军士编入营中,每十人为一组,让这些荆州军士为什长,算是吕布的私兵,在吕布军营中辟出空地,设若干军帐,参将统领东方睿,副统领吕稚儿、从将典韦,开始了训练。 有了这五百五十名军士,可把东方睿乐坏了,在襄阳尽管也经常去老爹的军营看老爹和黄忠练兵,那会儿只能看,连提个意见都没资格,这回可好了,从后世带来的练兵方法可派上用场了。 “李桓,如今你也是什长了,本将给你个任务,从五百兵士中选取资质优秀的,纳入武谍所,以后有大用;这日常练兵就由典韦统领,本将写了几条练兵章法,你们好好的参详,要记住一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新提拔上来的李桓和穆行,东方睿非常器重,一是这都是黄忠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兵士,忠诚度无须怀疑,二是日后武谍所可是要有大用的,要不断的从底层兵士中挖掘提拔可用之才,扩大武谍所的规模。 至于消息的传递,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在黄叙、貂蝉撤离洛阳之时,东方睿已经告诉黄叙,回到襄阳之后,以玩乐为由,让黄舞蝶、貂蝉开始驯养家鸽,至于能不能训练成信鸽,东方睿没什么经验,先让舞蝶和貂蝉去折腾吧。 提一句传国玉玺吧,这东西的存在对于东方睿来说是绝对的机密,东方睿谁都没有告诉,就让这传国玉玺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反正宫里并没有传出玉玺丢失的消息,想必是封锁了,也可能他们又造了个假的。 说到练兵,东方睿想起了吕布手下的高顺,这可是个练兵的奇才,八百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这也不是他东方睿现在能惦记的,羡慕羡慕而已。 汜水关温酒斩华雄,成就了关羽的威名,刘关张三兄弟终于高调出场了,董卓亲率大军在虎牢关前迎击各路诸侯,吕布带领张辽、高顺等将官随军参战,东方睿、吕稚儿、典韦也一同随军出征,就要见到老爹东方则了吧,只是这两军对阵,东方睿还需隐藏身份,不能上前相认,提前准备了用蔡侯纸写好的书信,打算择机而动。 五百五十名军士,东方睿留下了三百五,交由李桓统领,秘密侦查城中豪门大户,董卓火烧洛阳之时,曾派兵大肆的劫掠,东方睿也是准备浑水摸鱼分一杯羹的,乱世,既然不能扭转,不妨也乱它一乱,反正罪名都让董卓背了吧。 到了虎牢关,东方睿才发现,汜水关就是虎牢关,虎牢关就是汜水关。 “奉先吾儿,叛军如今兵指虎牢,这阵前交锋、破敌灭贼,可就要看吾儿的本事了。”虎牢关上,董卓一脸阴沉,看着城下的十八路诸侯联军,恨的咬牙切齿,对着吕布发号施令。 “义父休要担心,区区贼寇,请义父为布观敌撩阵,众将官,随本候出关迎敌。” 两军对垒,率先冲出诸侯阵营的竟然是黄忠,只见黄忠一身灰色铠甲,胯下黄骠马,手持九凤朝阳刀,身背八宝麒麟弓,盔樱之上竟然系着孝带,这是来为被害的东方睿公子戴孝复仇的吧。 黄忠在两军阵前挥舞着大刀,讨敌骂阵,早有董卓军中将官自告奋勇请命杀敌,只几个回合,便被黄忠劈于马下,吕布一见,勃然大怒,正待催马上前,却被东方睿一把拉住。 “叔父,这才刚刚开始交锋,何用叔父现在出阵,典韦,你去会一会这黄忠。” 刚才看见黄忠出阵,东方睿就将怀内书信偷偷交给了典韦,现在一个眼色递过去,典韦虽是个莽汉,却也明白公子的意思,待吕布点头,典韦大喝一声,催马来到两军阵前,二话不说,一对镔铁双戟,搂头盖顶就向黄忠砸去。 黄忠很郁闷,刚杀了一个软脚蟹还不怎么解气呢,又跑来一个典韦,典韦他可认识,这是睿公子的仆从,怎么也投靠了董卓老贼了,顿时火往上撞,哇呀呀爆叫着跟典韦战在一处。 二人马打盘旋、刀来戟往的战了几十个回合,杀的昏天黑地、难解难分,双方的主将一看,急忙命令军士擂鼓助威,这可就方便了典韦,只见典韦使双戟挂住了黄忠的刀锋,低声说到: “黄忠将军,我家公子安好,你可莫要真杀啊。” 黄忠正杀的兴起,一听典韦出口,正在狐疑,就听见典韦再次开口说到: “别停啊,黄将军,接着打,我家公子有话交待将军。” 军鼓擂的震天响,都在为厮杀的二人摇旗呐喊,谁又知道,这二人竟然一边打着一边在聊天呢。 “黄将军,别停,接着打,我家公子有话交待将军。” 黄忠一听,尽管还是狐疑,手上可就没那么拼命了,与典韦你来我往的又战了一会儿。 两人刀戟相架、相互角力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为啥啊,偷偷说话啊。 “典韦,你莫要诓骗于我,否则,今天本将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黄将军,俺老典可不怕你,要不是睿公子有命,今天就与你大战一场又如何。” “哇呀呀,我这暴脾气,典韦休走,吃我一刀。” 正文 第九章暗通消息 “黄将军,别急别急,你们来的路上可曾遇到黄叙公子,他没有向你们说明事情原委吗?” “叙儿,不是跟睿公子一同遇害了吗,怎么,叙儿也没死?” “快快快,接着打,接着打,哇呀呀,老匹夫吃我一戟。” 后来东方睿才知道,老爹东方则出兵的路线,跟黄叙回襄阳的路线不一样,竟然没碰到,难怪黄忠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这是真要给东方睿和他儿子报仇啊。 也亏得是典韦,这要上去个别人,怕是还没等说话呢,几招就得被黄忠给劈了。 总算说清楚了事情原委,典韦趁着再次刀戟相架的时候,对着黄忠说到: “黄将军,我怀里有公子书信一封,公子交待,黄将军先看,先不要告诉东方刺史,请将军务必依计行事。” 书信,怎么拿,还不能直接递给黄忠,黄忠更不能去典韦怀里掏,两人一边打一边在想办法。 “典韦,要不你让我生擒了回去,书信不就拿到了吗。” “哇呀呀,俺老典可不干这丢人现眼的事情,再说了,公子还需要老典保护呢,老匹夫再吃我一戟。” “哇呀呀,贼将吃我一刀,也是啊,那不能生擒你,这书信怎么给我。” “唉……冒险吧,来来来,黄将军,你我角力,双双坠马互相撕扯。” 旁边的人看着,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架打的是酣畅淋漓,痛快至极,从马上打到了地上,这二人还在相互撕扯,兵器也不用了,如街头泼皮斗殴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兴高采烈,岂不知,这是在传递情报啊。 等到书信安全的落入了黄忠的怀里,眼看着双方各有将领飞骑而出前来救援,黄忠和典韦这才分开,骂骂咧咧的各自拾起兵器,上马回归本阵。 双方武将轮番上阵厮杀,互有胜负,这时天色已晚,各自鸣金收兵,准备明日再战。 董卓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劈头盖脸的大骂了吕布一顿,吕布再三保证明日定在两军阵前打出太师大军的威风,董卓这才作罢。 第二日,吕布率先带领大军出城,摆开阵势,讨敌骂阵,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果然是块肥肉,诸侯联军中先后有方悦、穆顺等战将冲出单挑吕布,几个回合就被吕布挑于马下,武安国不足十合被吕布斩断了手腕,公孙瓒也是支撑了不到几个回合就拨马败走,吕布正欲追杀,就听见有人高声断喝: “三xing家奴休要猖狂,你家张飞爷爷在此。” 东方睿就在等着看三英战吕布呢,一见之下,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亲眼所见啊,比书上写的可过瘾多了。 就看见对方军阵中冲出一骑,马上端坐一名黑脸大汉,手持丈八蛇矛,哇呀呀爆叫着冲向了正在追杀公孙瓒的吕布,截住吕布后再不多言,拧枪便刺。 吕布一看更加的兴奋,好不容易来了个够斤两的,刚才杀的实在是不痛快。 吕布、张飞二人马打盘旋、枪来戟往,大战了五十个回合,东方睿看着,心里话,这才是当世的猛将啊,以我现在的实力,上去了也是送死。 这个张飞果然勇猛,对阵吕布五十回合竟然不落下风,吕布也是见猎心喜,抢攻了一招,逼退张飞,方天画戟朝天一指,大笑三声: “哈哈哈,好痛快,你这黑塔倒是好武艺,好枪法,本候爱惜你是个人才,不愿伤你性命,你若愿意归降于我,为朝廷效力,扶我大汉于倾危,本候可保你必受重用。” 东方睿一听,乐了,这个吕布还是个爱才的,没听说过啊,贪财还差不多,不过这贪财么,有谁不贪财,我东方睿也贪财啊。 吕布啊吕布,你跟这三位可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你想招降是不可能了,赶紧接着打吧,正看着过瘾呢。 “呀呀呸,三xing家奴,你张爷爷今天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罢休。” 张飞可是丝毫不给面子,依然破口大骂,挺枪乱刺。 吕布一看,朗笑一声: “逆贼不识抬举,可莫怪本候无情了。” 方天画戟加重了力道,也加快了进攻节奏。 原来刚才是吕布爱才之下留手了,这战力骤然提升,才看出了吕布的威风,十几个回合下来,张飞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张飞倒也硬气,不再叫骂,咬紧牙关拼死苦战。 东方睿心说,关二爷啊,该你出场了吧。 果然,关羽一看三弟怕是支撑不住,拍马上前,也不答话,抡起青龍偃月刀,搂头就砍。 吕布一见,这可就是那个斩了华雄的红脸汉子了,拨马来战关羽。 按理说,这武将对战,都是一对一,这算是沙场潜规则了。 谁知道张飞许是杀的性起还是打不过吕布恼羞成怒,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张飞是熟悉关羽的武功的,知道二哥也不会是吕布的对手,竟然没有拨马回归本阵,哇呀呀爆叫着依然来攻吕布。 诸侯联军鼓声大震,看样子也是默认了这关羽、张飞二打一了。 没办法,吕布太厉害了,车轮战都不好使,只能不顾潜规则了,等杀了吕布,攻破虎牢,生擒了董卓,匡扶了大汉,谁敢说这二打一不讲道义。 吕布,天下第一猛将,这武力值看样子还没有发挥到极致,单人独骑对战关、张二人,依然从容不迫,方天画戟是上下翻飞、左劈右挑,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又占了上风。 关、张二人是左右抵挡,渐渐的攻势越来越弱,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一旦其中一人失手,被吕布挑了,另外一个怕是也走不过十招了。 东方睿是越看越心惊,关二爷啊,张三爷啊,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存在,在吕布面前,前后加一起也就一百多招,眼看就快要支持不住了,刘皇叔,该你上了吧。 不能说刘备武力值有多高,反正刘备舞动双股剑上来了,关、张二人压力骤减。 三人抖擞精神,走马灯一般绕着吕布疯狂进攻,张飞使出一招泰山压顶,意图压住吕布的画戟,好让大哥、二哥寻机进攻,吕布可不傻,四两拨千斤,轻轻带过,回身对着刘备就是一戟,我让你帮忙,还拿着两把破剑。 刘备一看画戟冲他来了,慌忙闪避,关羽见势不好,挥刀来救,谁知吕布却是虚晃一戟,一提马缰绳,赤兔马前蹄亮起,吕布单手持戟,如天神一般,马上一个猛回头,势大力沉的一戟就劈向了张飞,张飞刚才招数用老了,身形正有些不稳,一看不好,急忙藏头缩身,躲过这致命一击。 打了半天,东方睿算是看出门道了,战神吕布,天下第一猛将吕布,不知道比他名气更大的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的战力,这吕布简直就不是人啊,对阵三人毫无畏惧,眼观六路、绝不逞勇,耳听八方、攻其必救,一杆方天画戟,一匹赤兔宝马,天神下凡,霸气纵横。 又战了几十个回合,这刘关张三兄弟配合越加熟练,逐渐的形成了攻防一体,不愧是生死与共的结义兄弟,舍命相搏、拼死互救,倒让吕布看在眼里,流露出些许的羡慕,三人如铁桶一般围住了吕布,疯狂进攻、搏命厮杀,渐渐扳回了劣势。 吕布一看不能胜了,毫不恋战,舞了个戟花虚刺关张二人,二人正要招架,却见吕布一提赤兔马,画戟一横,左右空门大开,对着刘备就抡了过去,这也是搏命的打法了。 吕布要跟刘关张三兄弟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