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回家的路上 饮水村,一个厒族村寨。 它位于汉南和汉西两省交界处的大山深处,这里植被茂盛,山高路远,交通严重闭塞,是一个国家级深度贫困村。 在饮水村山下的树林小道上,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拼命地奔跑着,她穿一件白色T恤,一条深蓝色牛仔裤,一双INS运动鞋,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高耸紧绷的衣服里剧烈地抖动着… 她名叫沈瑞雪,是饮水村新来的驻村第一支书。 此时,在她身后有一头野猪穷追不舍,张开尖尖的长嘴,露出满嘴的獠牙。 “救命呀!” “救命呀!” 沈瑞雪拼命地叫喊着。 而在饮水村与杨桃村的交叉路口,从城里坐车到515国道走进树林的赵丰年,听到一棵大树下有奇怪的声音,悄悄过去一看, 我擦,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 “村长,你想咋整?” 那女人说着,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腻得慌。 男人没说话,像一条疯狗似的扑上去,扯开女人的衣裳就把头埋进去。 女人的一对柔软又白又大,像一对欢畅的大白兔,男人啧了两下,爱不释手。 女的哟的叫了一声,想起前些天偷看到村长撒尿的那物,身子痒得难受。 男人好像很懂女人的心事,一下就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女人本来想让村长扛起她的一条腿来,像她的丈夫那样狠狠地凑。可又觉得和村长面对着面很难堪。 她转过身去,抱着杨桃树,把股蛋儿撅得高高。 “翠花,你想我这么弄?”男人有些吃惊地问道。 “村长,你往前一点。”女人的声音都在抖。 男人没想到女人还会来这一手,兴致大增,挑起那物凑了上来,一忽溜就进了。 他叫声爽快,女人被他用力一挤,不由自主收缩起来,男人竟然啊的一声叫起来,一动不动了。 女人的充实感很快消失,是一种无比的空虚和乏味涌上心头… 赵丰年看得热血沸腾,想上去把那男的替换下来,脚下弄出了声响。 “谁?” 那男的停止动作大声喊道,并向赵丰年这边看过来。 赵丰年吓了一跳,立刻后退到山道上。 “救命呀!” “救命呀!” 山路上,沈瑞雪拼命地向前跑,汗水浸湿她的T恤,蒙住她的眼睛… “救命,哎呀!” 沈瑞雪惊叫一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一股男人的汗臭味,宽阔的胸膛热力十足。 好有安全感哟! 沈瑞雪一把抱住那人的腰,舍不得松开。 被撞到的人就是赵丰年,他正在低头回味刚才偷看到的情景,冷不丁被一个女人撞进怀里,吓了一大跳,感觉到胸肌在隐隐作痛。 这是谁呀?走路不长眼睛。 赵丰年推开怀里的人,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她精致的脸蛋红扑扑的,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 “救我…” 女人说着,急忙躲到赵丰年的身后。 这时,赵丰年看到一头黑毛野猪跑过来,在他面前七八米处停下喘气,吓了一大跳。 这货是个什么怪兽? 赵丰年失忆了,发现自己从来没来有见过这样的野兽,看它一边眼睛瞎了,另一边眼睛猩红,凶光毕露,随时准备向他扑过来。 怎么办? 跑吗? 身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呢。 赵丰年战战兢兢,身体微微发抖。 管她呢, 跑! 赵丰年甩起手,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野猪认出面前的人就是五年前一拳打暴它一边眼睛的那个少年,以为他又要进攻,拔腿就跑。 看到人和野猪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沈瑞雪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有更利害的野兽来了吗? 但,很快,沈瑞雪发现什么也没有,对着男人大声喊道:“你跑什么呀?” 胆小鬼,还以为能救我呢,真是看错人了。 赵丰年听喊声,停下来回头一看,野兽不见了,只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她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满脸的鄙夷之色。 “跑跑跑,你还是个男人吗?”沈瑞雪骂了一句。 赵丰年咧嘴讪笑,向女人走过去,她身材高挑,相貌脱俗,五官精致,像从电影海报里走出来的女神,他被惊艳到了。 “我没跑,是去找木棍。” “切!” 沈瑞雪轻啐一声,更看不起面前这个男人了,他气质诡异,满脸胡渣,越看越像越狱出来的逃犯。 看到男人的喉结在滚动,暗咽口水,沈瑞雪的心弦骤然紧绷起来。 他不会是要耍流氓吧? 沈瑞雪捕捉到男人眼里的贪婪,害怕起来,不敢再直视他猥琐的脸,慢慢侧过身去。 谁知,男人一边向她走来,一边脱衣服。 天呀,大白天的他要干什么? 如果他把她强行按倒在地,做那种事,她可怎么办?在这荒郊野岭里,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沈瑞雪害怕得浑身发抖,想拔腿就跑,但双脚却迈不动步子。 “你要干什么?走开!” 赵丰年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走到女人面前说:“看你冷得发抖,快把衣服穿上!” 呃? 沈瑞雪仔细一看,男人把一件皱巴巴的衬衣递到她面前。 他这是脱衣服给她穿,不是耍流氓。 误会他了! 沈瑞雪脸上一热,冷冷地说:“我不冷。” 说完,沈瑞雪急忙走开,她不相信面前邋遢的男人是个好人,这人肯定对她有所企图。 “美女,别走呀!” 赵丰年追上去,抓住女人的一只手腕,沈瑞雪奋力甩开。 “美女,我不是坏人。” 赵丰年解释着,把手上的衬衣强行披到女人的身上,嘴角的那抹坏笑更邪了。 沈瑞雪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拒绝着推开,双手按到了男人鼓鼓的胸肌上。 弹力十足,这人身材还可以,就是太… 沈瑞雪触电般地把手移开,一张小脸燥热起来,人家没把她怎么样,她倒把人家给非礼了, 顿时,沈瑞雪一颗心怦怦直跳,感觉快喘不过气来。 而赵丰年被女人小手摸得浑身酥麻,眼前闪过刚才在树下看到的画面,呼吸变急促了,猛然搂住女人,一只手攀上她的胸… 正文 第2章 姑娘别走呀 我擦,她T恤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柔软而有弹力,手感真好,极品呀! 啪! 沈瑞雪推开赵丰年,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立即,赵丰年脸上火辣辣的痛替代了从手指传上来的舒爽。 他被迫放开女人。 沈瑞雪走出几步,扯下身上的衬衣,丢到男人的脸上。 赵丰年微笑着摇摇头,把衣服穿在身上,又追上去。 这时,赵丰年看到一只蜜蜂飞到女人身后,伺机蜇人,心里一急,伸手拍过去。 啪! 一声脆响,蜜蜂飞走了,赵丰年的手拍在女人的屁股上,舍不得移开。 “臭流氓!” 沈瑞雪大骂一句,猛然一巴掌又向赵丰年的脸扇过去。 啪! 赵丰年感觉女人耳光打在老地方,不仅火辣辣的刺痛,还眼冒金星, 我擦,这女人出手太快,他根本没法闪躲。 “你干嘛又打我,我帮你拍蜂子。”赵丰年捂着脸问。 “我拍的就是疯子!” 沈瑞雪恶狠狠地说,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赵丰年愕然,感觉到委屈。 “美女,我真不是故意摸你屁股的。” “你还说?” 沈瑞雪又把手扬起来,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赵丰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沈瑞雪看男人傻愣着,急忙走开。 赵丰年不甘心,追上去说:“美女,你一个人走很危险,我来保护你。” “不需要!”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能。” 赵丰年生气了,大声说:“我不能白挨你一耳光!” 呃? 沈瑞雪停下脚步,抬起头向赵丰年投去不屑的目光,说:“你想怎么样?” “我…” “想找我算帐?” “对。”赵丰年应声道。 “臭流氓,我告诉你,你刚才非礼的是饮水村的驻村第一支书,我可以叫人来把你送回牢里去。” 什么,送回牢里去? 赵丰年愣住了,想必眼前这个美女支书把他当成逃犯了。 “不是…” 赵丰年解释道:“我不是逃犯,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了。” “不是,我想跟你说…” “不用说了,我叫沈瑞雪,你有种到卜婶家来找我。” 赵丰年怔怔地说:“瑞雪兆丰年!?” “对。你这怂货,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告诉我了?” 沈瑞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明明还没说他叫什么的名字,却偏偏说他已经告诉她了,太不老实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而赵丰年觉得这两个名字特别有意思,傻笑着说:“对呀,我叫赵丰年。” “兆丰年?” 沈瑞雪一阵愕然,她压根就不相信有人会叫这个名字。 “不是预兆的兆,是赵二狗的赵。” 沈瑞雪又是一怔,赵二狗谁呀,很有名吗?没听说过。 “赵丰年?” “对,我叫赵丰年,你这人长得还可以,就是智商有问题,一个名字要我说三遍。” “你——” 沈瑞雪想骂人,一双美眸含嗔带怨。 赵丰年看在眼里,开心地笑了,他觉得太有意思了,老天是特意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要不然名字不会这么凑巧。 “臭流氓,你笑什么?” 沈瑞雪看男人在笑,心里发毛。 赵丰年讪笑一下,说:“沈瑞雪,我记住你了!” 沈瑞雪觉得此地不可久留,绕道走开,赵丰年却上来将她拦住。 “让开!” 沈瑞雪呵斥道,带着警告的语气。 赵丰年不但不让开,脸还凑了过去,闻到一阵诱人的汗香,真想在她红扑扑的俏脸上亲一口。 沈瑞雪心里一急,膝盖猛然向上一顶。 “哎呀!” 赵丰年早有反应的那儿受袭,钻心的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捂住身子蹲下去… “再跟上我,我踢死你!” 沈瑞雪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赵丰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沈瑞雪的女人离开,心里骂道:“臭八婆,再让我看见你,干你一千遍!” 赵丰年休息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继续赶路。 走上层层的梯田,赵丰年看到明晃晃的水田倒映着晚霞,天色不早,加快了脚步。 赵丰年走到山顶,回头看梯田从山头到山脚,蜿蜒有致地包围着整座大山,梯田沐浴在夕阳下,水面折射出道道金光,仿佛那儿装得满是灿烂的金子。 太阳落山,暮色悄悄降临。 这时,赵丰年远远地看到山上有一灰蒙蒙的村落。 走进村子,赵丰年满眼是贫困的景象,一栋栋破烂的吊脚楼建在小河两边,楼板上长满了青苔。 屋外大都堆放着干柴,楼上有的晒禾谷,有的晾自家染的粗布,一个个面容黝黑,表情木讷的村民站外廊上张望。 “阿年,是你吗?” 这时,一个穿粗布百皱裙的小媳妇在对面一栋楼的外廊向赵丰年喊道,她说的是本民族的厒话,但赵丰年意外的发现自己能听懂,原来自己还有母语。 立即,赵丰年激动得直想哭。 小媳妇跑下楼来,她身后背着一个两岁大小的娃娃。 “阿年,真是你呀!” 小媳妇异常激动,眼里闪动着泪花。 “是,我是赵丰年。” 赵丰年用厒话回答,看到泪水在小媳妇的脸庞悄然滑落,心里问道:这小媳妇不会是自己以前的相好吧? “阿年,你不认识我了呢?我是阿娇。” 阿娇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对赵丰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但是,赵丰年真的认不出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小媳妇了。 “阿娇,你还好吗?” 赵丰年假装认出阿娇,关切地问。 阿娇听罢,感动的泪水成串地从眼眶里掉下来,回答说:“我很好!” 赵丰年怔怔地看着小媳妇,好一会儿才说:“阿娇,你能带我回家吗?” 阿娇一愣,急急问道:“阿年,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你头受伤了吗?” 赵丰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一年前,在沙河下游一个渔民家里醒来,他就是浑浑噩噩的,记不起过去的事,一努力想就头痛欲裂。救他的是一个老妇人,她满脸的皱纹,老人在他面前总是挤出笑容,让他第一次感觉到皱纹是那么的友好和亲切,原来皱纹是笑容留下的痕迹! “那你还记得你阿妈吗?” 阿娇睁大一双惶恐的眼睛问道。 赵丰年愣了一下,不敢摇头,自己家里还有个阿妈,立即欣喜地说:“记得,阿娇,快带我回家!” 正文 第3章 亲人重相聚 此时,赵丰年和阿娇走过一座木板桥,已经看不清路面了。 但他看到桥头有一栋三层的砖房子,虽然外墙没有粉刷,但在村里还是很显眼,应该是大户人家。 果然,走近一看。 是个小商店,里面亮着白炽灯,货柜里的商品不多,但屋里摆了三四张桌子,都围坐着人,有的在打字牌,有的在打麻将,大家都好像忘了回家做晚饭,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阿娇背上的娃娃哭了,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吊脚楼。 “阿年,那木房子就是你家,我娃哭了,就不陪你过去了,改天你到我家来,我给你煮油茶吃。” “好!” 赵丰年应了声,向阿娇挥挥手,快步走过去,他急切地想知道,家里除了阿妈,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吊脚楼的一楼里亮着灯。 一个体态又高又大的中年妇女穿着粗布衣在砖灶前忙着烧火酿米酒,火光照在她慈祥的脸上。 哚哚哚! 妇女听到有人敲声,以为又是上门买酒的,没有回头放开嗓子喊了声。 “进来!” 赵丰年走进屋里来,看到妇女,已经认不出是自己的阿妈卜秀兰了。 没听到来人说话,卜秀兰转过身来,立即愣住了,张大嘴巴,嘴唇微微颤抖。 “阿,阿年,你退伍回来了?” 卜秀兰激动异常,泪光闪动,走上去抱住赵丰年的两只手臂。 退伍? 赵丰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脑子转不过弯来,傻傻地愣在那儿。 “阿年,参军四年,你连阿妈都不认识了吗?” 卜秀兰摇晃儿子的手臂,责怪道。 赵丰年怔怔地看着阿妈,想叫一声却叫不出口,因为他对眼前这个阿妈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臭小子,真没良心,阿妈天天都在想你呀!” 卜秀兰打了一下儿子的手臂,抱住他,呜呜地哭出声来 这时,楼上的人听到哭声走下楼梯来,是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当她看到赵丰年,开口骂道:“臭流氓,真敢找到卜婶这里来了,你胆子不小呀!” 赵丰年仔细一看,这不是扇了他一耳光,顶了他一膝盖的那美女支书吗? 就这么一会儿,又撞见了,真是有缘呀! “卜婶,我把菜做好了,上楼吃饭,不要理这个臭流氓。” “沈支书,他,他是我儿子…” 卜秀兰用不流利的汉话说,沈瑞雪刚到村里来,还不会说她们的厒族话。 村里人自己交谈时都用厒语,一旦偶到从镇上或城里来的外村人都不自觉地说华夏话,养成了一种语言转换习惯。 沈瑞雪瞪大眼睛问道:“卜婶,你没认错吧,这臭流氓是你儿子?” 卜秀兰一愣,沈支书左一个臭流氓,右一个臭流氓的责骂她的儿子,不解地问道:“沈支书,这臭小子对你无礼了?” “岂止是无礼,今天下午在山下他对我动…” “天呀!” 卜秀兰想到儿子对沈瑞雪动粗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惊叫一声,说道,“沈支书,你放心,我要他娶了你!” 啊? 什么跟什么? 沈瑞雪蒙圈了,卜婶你听叉了吧,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这时,赵丰年灿然一笑,开口说道:“阿妈,我听你的,这媳妇,我娶了!” 沈瑞雪怒目圆睁,开口骂道:“臭流氓,就你想娶我,别做梦了!” 卜秀兰愕然,张口结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瑞雪瞥了赵丰年一眼,看到他一脸的坏笑,气得跑上楼去,她的脸热得利害,真不知道是被这臭流氓气坏了,还是听到他要娶她而感到害臊? 饮水村是深度贫困村,目前还没有村委会,沈瑞雪第一天来到这里,村支书杨国宝就安排她到卜婶家借住。 原因是相比之下卜婶家条件还不错,而且是一个人住。 两前年,卜秀兰把一楼的猪牛圈搬到屋外,办起一个小酒厂,村里的的大小会议都是借用她家这小酒厂开的,这里有平整的水泥地面,涮白灰的墙上方便挂各种会议的横幅。 等沈瑞雪走到楼上,卜秀兰质问儿子:“阿年,你真把人家那个了?” 赵丰年嘴角一扯,像公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臭小子,你闯大祸了!” “阿妈,你放心,我能摆平她。” 卜秀兰看儿子脸上坏坏的表情,心里一惊,这小子参军四年回来变坏了,这可怎么办? 她恨铁不成钢,伸手在儿子身上重重地打了一下,说:“先上楼吃饭。” 赵丰年一脸的得意,跟在阿妈的身后上楼,他心里乐滋滋的,美女支书住在他们家,以后有她受的了! 卜秀兰拉儿子进二楼的厨房。 此时,沈瑞雪坐在地火炉旁的矮板凳上,火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火上支一个三角撑架,撑架上有一口锅,锅里的萝卜炖肉片在汤里滚动着。 卜秀兰见沈瑞雪沉着脸还在生气,走进自己的房间,从里拿出一叠照片和几封信出来。 “沈支书,这是我儿子从部队寄给我的照片和信,你看看吧!” 部队?这臭流氓当过兵? 沈瑞雪瞥了赵丰年一眼,把照片和信接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翻动着。 照片里,一个全身武装的特种兵,高大威武,气宇轩昂,容貌竟然跟眼前这个满脸胡渣的家伙有七分相似。 天呀!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这家伙的孪生兄弟。 “卜婶,你有两个儿子吗?” 卜秀兰摇摇头,说:“不,就他一个。” 沈瑞雪一边看照片,一边再次审视身边的赵丰年。 赵丰年傻傻地站着,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给阿妈寄过照片和信了,看到沈瑞雪时不时用向他投来质疑的目光,坐到她身边的小板凳,抢她手里的照片看起来。 一张张军旅照片,让赵丰年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兵王特训,丛林作战等画面… 嗡! 一阵头痛,赵丰年眼冒金星,他放下手中的照片,不敢再看一眼。 这时,沈瑞雪看到一封信的落款写着“儿子赵丰年”五个写,才相信眼前这臭流氓真是卜婶的儿子。 “好了,都别看了,吃饭吧!” 正文 第4章 漂亮儿媳妇 卜秀兰把照片和信都收走,坐下来一起吃饭。 沈瑞雪和赵丰年低头吃饭,两人嘴里嚼着饭,心里想着事。 赵丰年想不到自己会是个特种兵,还是特别牛的那一种。 他失联了,部队怎么不派人去找他呢?难道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吗? 是执行什么任务呢?怎么会掉到非洲热带丛林的沙河里呢? 想着想着,赵丰年的头疼痛欲裂,不得不停止,搅动筷子认真吃饭。 沈瑞雪怎么也想不通,跟前这家伙会是一个特种兵,这个流氓痞子身上哪有一点军人的威严气质,难道他被子弹打伤,脑子坏掉了? 这个极有可能。 “阿年,沈支书睡了你的房间,你今晚就睡杂货房吧,我去帮你收拾一下。”卜秀兰吃完饭,放下碗筷说。 “阿妈,不用了,我答应娶她了,你就让我们睡一个房间吧!” 噗! 沈瑞雪当即喷饭,把嘴里的饭粒全喷到赵丰年的脸上,开口骂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卜秀兰摇头一笑,真不知道是该责骂儿子,还是袒护他。 其实,她心里还真希望有沈瑞雪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她精明能干,做事干净利索,是一个肯为村民办实事的驻村第一支书。 卜秀兰起身去帮儿子收拾房间,能不能把沈支书留下来当儿媳妇,就看儿子自己的造化了。 吃完饭,沈瑞雪动手收拾碗筷,赵丰年跟她抢面前的一个空碗,沈瑞雪把一个拳头扬到他的面前。 “再敢跟我胡闹,我一拳废了你这个兵王!” 沈瑞雪故意把“兵王”两个字说得很重,语气中有浓浓的轻蔑之意。 赵丰年苦笑一下,松手让她把碗收了,这个美女支书说到做到,他白天已经领教过了,而且吃了大亏。 沈瑞雪洗碗,赵丰年下楼找地方解手,他看到楼下有一间用红砖砌成的浴室,走了进去。 浴室的地面用瓷砖铺就,干净整洁,里面放着一个大的木浴桶,桶里装满了热水,上面漂着数片净身用的树叶。 其实,赵丰年已经忘记了,这是他们厒族最著名的厒浴,集净身与保健于一桶热水之中。 赵丰年走了一天山路,身上黏糊糊的,看到这一桶的洗澡水,好像特意为他准备的,一阵欢喜,迫不及待地除去衣服泡进去。 楼上,卜秀兰对把厨房收拾干净的沈瑞雪说:“沈支书,我今天烧酒,为你准备了一大浴桶的热水,你累了一天,下去泡个澡吧!” 沈瑞雪正有此意,应声道:“好的!” 说着,沈瑞雪走向自己睡的房间拿了件干净的睡衣下楼。 这时,赵丰年泡在木桶里,舒爽异常,水是热的,树叶有薄荷的冰凉。 为了给自己更加通透的清爽,赵丰年把头泡进水里。 突然,眼睛进水,视觉变异。 赵丰年瞬间置身于一年前的沙河里,水面炮火连天,水里浑浊不清,暗流涌动,他挥动长臂把一个个与他同时被炮弹击落水里的女特别兵推向岸边,自己却累得筋疲力尽,当他憋得快断气时,猛然把头浮出水面。 耳边的枪炮声戛然而止,眼前的风景截然不同。 沈瑞雪脱掉身上最后的一小件,随手扔到旁边的水盆里。 赵丰年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沈瑞雪,秀发高盘,细腰盈动,一对36D高高耸立,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洁白光润如同温玉凝脂。 蓦然,沈瑞雪看到木浴桶里的赵丰年,她也是惊呆了,脑子瞬间短路,一动不动。 赵丰年看到沈瑞雪一副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傻样,更是大乎过瘾! “臭流氓!” 沈瑞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想找东西遮羞,一时手忙脚乱,一对儿高耸,却是遮了这只又漏那只。 情急之下,沈瑞雪索性跳进木浴桶,迅速蹲进水里。 四目相对。 赵丰年一脸窘态,沈瑞雪红晕浮面,目露凶光,膝盖屈起,猛然踹向赵丰年的两腿之间。 赵丰年大惊失色,双手一撑木桶从水里跃起。 哗! 水花四溅,沈瑞雪一脸的水,赵丰年双脚落地,迅速抓起衣服,夺门仓皇而逃。 “赵丰年,你这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 沈瑞雪在水里抓狂,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几年,今天却被人看了个精光,又羞又恼,急得直想哭。 赵丰年穿好衣服,站在门外一条腿上下晃动着,嘚瑟得不行。 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想着刚才那勾魂摄魄的一幕,赵丰年馋得直咽口水,如果能娶到身材这么好的女人做媳妇,就爽翻了。 这时,从浴室里时不时传来沈瑞雪臭骂赵丰的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 沈瑞雪穿一件宽松的薄款睡衣,披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从浴室里出来。 长发如墨,颈脖似雪。 赵丰年却不敢再看一眼,躲得远远的,生怕沈瑞雪一腿飞过来。 哚哚! 这时,有人在门外敲了两下喊道:“沈支书,在家吗?” 沈瑞雪一听有人找她,停住上楼的脚步,白了站到灶边的赵丰年一眼。 “谁呀?” 沈瑞雪应了一声。 “是我,代荣光。” 代荣光说着,推门进来,看到穿一身性感睡衣的沈瑞雪,一双小眼睛里迸射出贪婪的精光。 这村里,没一个好男人! 沈瑞雪心里骂着,不耐烦地问道:“代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支书,我是来请您到我家去吃晚饭的,杨支书赵文书他们都在。” 没等沈瑞雪回应,赵丰年迎上去问道:“你是谁呀?” 代荣光身材高大,穿一件白色的背心,全身都是肉,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 “哟,阿年,你小子回来了?” “你是谁?”赵丰年又问。 “我是你代爷呀!” 你大爷? 赵丰年听到这话就来气,这死胖子比他大不了几岁,竟然自称大爷,太欺负人了吧! 代荣光不再理赵丰年,走向沈瑞雪。 “沈支书,你跟我走吧!” “我们已经吃晚饭了,你请回吧!” 代荣光见沈支书不给面子,拉下脸说:“沈支书,您就别客气了,走吧!” 说着,代荣光抓住沈瑞雪的一只手腕。 正文 第5章 想英雄救美 沈瑞雪知道代荣光是不好惹的主,因为他是村里的土财主,桥头的小商店就是他家开的,他家的房子是全村唯一的一楼砖房子,她刚来饮水村时到他店里去买过牙膏和洗衣粉。 前几天,老村长杨青松因为干涉他在小商店开赌场,被他暗地里找人暴打一顿,所以辞职不干了。 更可恨的是,代荣光现在要当村长,拉拢村支书和文书替他说好话,今晚请大家到他家去吃饭,肯定也是为了这事。 “沈支书,我把饭菜都摆桌上了,你就过去喝一杯酒吧!”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沈瑞雪想甩掉代荣光的手,发现他的大手像一把大铁钳,挣脱不了。 赵丰年看在眼里,想出手相救又怕打不过眼前的胖子。 代荣光没他高,但绝对比他重! 这时,他眼前闪过自己给阿妈寄的军旅照片,又想到刚才泡在浴桶里奋不顾身水中救女兵的情景,心里叫道—— 卧槽! 老子是特种兵,谁怕谁呀? 再不出手相救,又要被美女支书骂他不是男人了。 他妈的,豁出去了,大不了被这个死胖子凑一顿。 想到这里,赵丰年上前一步抓住代荣光的手腕。 “放开沈支书的手。” 沈瑞雪抬头看向赵丰年,这怂货想干嘛,转性了,想学人家英雄救美? 代荣光的手被赵丰年捏得生疼,骂道:“你小子没大没小,滚一边去!” “这是我家,应该滚的人是你!” 赵丰年也毫不客气,他虽然失忆了,但手上的力气还在,加大力度迫使代荣光松开沈瑞雪的手。 果然,代荣光受不了疼痛,松开了沈瑞雪的手腕。 沈瑞雪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这时,代荣光把矛头指向赵丰年。 代荣光有两百斤,在这饮水村何时受过这种鸟气,自己请美女支书吃饭没请到,反被这小子把手捏痛,老羞成怒,后退一步抓起靠放在墙边的一根扁担猛然向赵丰年挥过来。 赵丰年眼疾手快,左手抓住代荣光挥过来的扁担,右脚照着他的肚子踹出一脚。 噔噔噔! 代荣光笨重的身体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到水泥地上。 “草你妈!” 代荣光怒骂了一句,又随手抓起一个矮板凳站起来向赵丰年头猛砸过去。 赵丰年把沈瑞雪护在身后,一下子接住代荣光扔过来的板凳,上前几大步照着他的脸扇出一巴掌。 啪! 代荣光脸上挨了一耳光,身体像个矮陀螺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赵丰年扬起手上的板凳,对代荣光怒吼道:“还不快滚!” 代荣光脸色煞白,灰溜溜地站起来跑出门外。 卧槽!老子果然是特种兵,出手就是与众不同,帅呆了吧! 赵丰年欣喜若狂,向沈瑞雪扬起脸,一副骄傲的样子。 这时,卜秀兰才听到楼下有响声,跑下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赵丰年答了一声,举步上楼。 沈瑞雪娥眉一挑,这臭流氓发起狠来还挺像个特种兵的,代老板多次上门骚扰,她早就想揍他一顿了,但自己是驻村支书,力气又没他的大,所以隐忍着,这下,赵丰年总算替她出了一口恶气,于是向他背影投去一瞥感激的目光。 但,她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被这家伙看了个精光,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 都是一丘之貉,何必心存感激呢? 三人回到楼上厨房,沈瑞雪说:“卜婶,明天村两委要在楼下开个选举会议,您有空帮忙做一桌的会议工作餐吗?” “沈支书,明天我不烧酒,有空。” “那好,还是按原来的伙食标准,每人十元,酒水另外算。” “什么钱不钱的,明天那一桌就算为我儿子接风洗尘了,你们只要专心把会开好就行!” 沈瑞雪不答应,走进房间拿出来两百块钱递到卜秀兰面前。 “卜婶,拿着,村里有会议伙食。” “闺女,真不用!” 卜秀兰改了亲昵的称呼,把钱推回去。 “卜婶,您就甭跟我客气了。” 赵丰年看沈瑞雪跟阿妈较真起来了,笑着说:“阿妈收下吧,您儿媳妇为我接风洗尘也是一样的。”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卜秀兰撇嘴一笑,把钱接在手里。 沈瑞雪恶狠狠地瞪着赵丰年,恨不得走上去给他一耳光,这臭流氓越来越过分了,定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才行。 等卜婶走进她的房间,沈瑞雪走过去往赵丰年脚尖重重地踩了一下。 “哎呀!” 赵丰年压低声音叫道,他怕惊到阿妈,所以呲牙咧嘴地强忍着脚上的疼痛。 沈瑞雪耻笑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赵丰年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杂货房里没有床,他只有睡在地阿妈为他铺的草席上。 折腾了一天,赵丰年闭上眼睛睡觉。 失忆后,没有了烦心事,赵丰年每天晚上都能很快进入睡眠,但一想起白天在树林的大树下看到的男女,丙想到刚来看到美女支书白白的身子,他愣是怎么也睡不着。 沈瑞雪睡在舒适的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真是鬼使神差,自己竟然睡到赵丰年这个臭流氓的床上来了。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心里憋屈,遇到这么一个家伙真让她哭笑不得,他说话刻薄,行为野蛮,还特别的好色,脸皮厚,自己快被他气疯了…臭流氓,本姑娘跟你没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卜秀兰做好油茶,吃一碗就去菜地摘菜。 很快,沈瑞雪也起床了,他洗漱后吃两碗卜婶为她和赵丰年准备的油茶。 厒家人特别喜欢吃油茶,村里人早上起来先做油茶吃好了再上山做农活。 厒家人的油茶,茶水苦涩,米花酥香,加配上花生和葱花,涩香味美,沈瑞雪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饮食。 早上9点,村干们都到齐了,围坐在一楼的四方桌前。 这时,沈瑞雪走下楼来,她今天穿一件白色衬衣,配一条修身西装,身材曼妙,让参会的村干眼睛一亮。 沈瑞雪坐到四方桌前,正色说道:“今天这会议,就是选村长,大家有合适的人选提出来,说说他的能力,一起讨论他能不能当这个村长。” 立即,村支书杨国宝介绍说:“沈支书,这是代荣光,是村里的致富带头人,他不光有一个小商店,山上还有800亩的茶叶林,饮水村的村长非他莫属。” 正文 第6章 我要当村长 其实,杨国定言过其实了,那800亩茶叶林是代荣光的哥哥代荣强的,因为代荣强是顺风镇的林业站站长,以所这一片茶林挂名在弟弟代荣光的头上。 沈瑞雪看了代荣光一眼,她下楼时就注意到代荣光这个人了,村支书力荐他,想必昨晚的酒喝得很尽兴,甚至还拿了他的什么好处,看来今天这个村长不好选呀! “代老板,如果大家选你当村长,你计划怎样带领村民脱贫致富呢?” 沈瑞雪问道。 代荣光站起来,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沈瑞雪身上看,阴阳怪气地说:“如果让我当村长,我一定跟沈支书你好好地干,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沈瑞雪娥眉一蹙,这家伙明目张胆地用言语来调戏她,占她便宜,根本没把她这个驻村第一支书放在眼里,饮水村这个村长绝对不能让他这样的人来当,于是说:“代老板,说多了没用,往届的村长没本事建村委会,如果你能保证在一年之内把村委会建起来,这个村长我们大家就同意由你来当。” 建村委会,那得要一大笔钱呀,代荣光是靠抠门发的家,听到沈支书这么一说,不敢作声,慢慢地坐下去。 “沈支书,建村委会是件大事,在饮水村没人敢保证一年内办成。” “我敢保证!” 村支书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脸胡渣的赵丰年穿一件粗布短褂和一条大桶裤从楼上下来,她一副厒家汉子的模样,走过来跟沈瑞雪坐在一根长板凳上。 “阿年,你退伍回来了?” 村支书问道,四年前是他送赵丰年去当兵的,赵丰年以前对他很尊重的,所以主动问了一句。 但,赵丰年想不起这个老支书了,只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们在开会呢,你下来干什么?” 沈瑞雪轻声对坐到身边的赵丰年说,语气中有责备的意思。 赵丰年不在意,挺直腰杆说:“我是饮水村的村民,有权力参加今天的村长竞选,如果你们让我当上村长,我赵丰年保证一年内能把村委会建起来。” “赵丰年,你拿什么保证?” 代荣光大喝一声,昨晚赵丰年把他揍了一顿,他还没跟他算帐呢。 “我拿我们家这小酒厂做保证,一年后我如果没把村委会建起来,你们可以来拆我家这房子。” “这房子是你阿妈的,你说了不算。”代荣光说。 这时,“咯吱”一声,卜秀兰手提菜篮推门进来,她笑着说:“我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我支持我儿子当这个村长,一年后他如果没本事把村委会建起来,我同意你们拆我们家的房子。” “卜婶!” 沈瑞雪站起来阻止道:“新建饮水村村委会需要26万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您就不要来参合这事了。” 本来,沈瑞雪要代荣光做保证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把赵丰年和卜婶套进来了。其实,她心里早有村长的人选,那就是村里原来的会计,现在的文书赵文武。 赵文武熟悉村情,高中毕业,又一心为村里办实事,是当村长的最好人选。 “沈支书,我相信我我儿子,你就给他一次为村民做事的机会吧!” 卜秀兰恳切地说,说完就上楼做饭去了。 这时,大家都安静下来。 “文书,如果我让你来当这个村长,你敢做这样的保证吗?” 沈瑞雪看向赵文武,抱有希望问。 赵文武正在做会议记录,停下笔,摇摇头讪笑道:“不敢!” 沈瑞雪心里一阵失望,又问向代荣光:“代老板,我再问你一遍,你敢吗?” 这时,代荣光挺起大肚子,昂起头说:“我敢!” “你现在怎么又说敢了呢?”赵丰年问道。 “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我也会。” 沈瑞雪听代荣光这话,明显不是真的要建村委会,于是站起来说:“好,你们两人都敢保证,那么我给你们两人三天时间,谁要先为建村委会筹到五万块钱,这村长就由谁来当。” 听罢,代荣光心里立即盘算起来,花五万块钱买个村长当,还有机会泡上美女支书,这笔生意合算,于是表态说:“好,沈支书,我现在就去筹钱。” 代荣光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时,赵丰年傻眼了,代荣光财大气粗,三天筹五万块钱肯定根本难不倒他,而他赵丰年身无分文,又失忆了,三天叫他去哪里筹五万块钱呢? 村支书同情地看了赵丰年一眼,说道:“阿年,你从小就胆识过人,如果你敢拿枪到后山去打猎,三天筹到五万块钱也是有可能的。” 赵丰年一怔,问道:“去后山打猎?” “对,后山野猪成群,你打到一头拿到城里去卖就能赚一万多块。” “一头一万多?” “山上的野猪都有300多斤,每斤按35块算,一头野猪就是一万多。”村支书跟赵丰年算了一笔明白账。 这时,治保主任姜继祖皱着眉头说:“支书,你就别怂恿阿年去做这冒险的事了,后山的野猪打不得,它们会围攻猎手,年初有一个城里人进山打猎就失踪了,镇领导要我们把山封了,禁止村民进山打猎。” “禁止没用,野猪已经跑到山下去了,昨天我到下山考察差点被拱了。”沈瑞雪严肃地说。 “是呀,要想办法消灭这帮野猪才行,否则它们会每天威胁到全村人的生命安全的。”文书赵文武说。 这时,赵丰年想到自己是特种兵,壮着胆问道:“支书,后山有多少野猪?” “我见过的就有二三十头。”村支书说。 “一头有一万多,我只要打到五头就够了。” 赵丰年下定决心,任谁劝都没用。 这时,沈瑞雪想起赵丰年在山上见到野猪拔腿就跑的情景,冷笑道:“就你还想打野猪,别痴心妄想了,如果你真想当这个村长,就另想办法筹钱吧!” 赵丰年被沈瑞雪这么一说,一张微脸热到脖子根处。 好哇!小瞧我赵丰年,我就偏上山打几头野猪扛回来给你沈瑞雪看看。 接下来,沈瑞雪和几个村干讨论修路进村,农网改造和人饮工程三件实事。 赵丰年上楼帮阿妈做饭去了。 会议开到中午12点才结束,卜秀兰和赵丰年就把一桌饭菜端到楼下,大家把会议桌变成了餐桌,吃喝起来。 儿子赵丰年参与村长竞选,卜秀兰拿出一坛子好酒给大家倒上。 三碗下来,六个村干全都喝醉趴下了,只有赵丰年和沈瑞雪继续喝着。 赵丰年没想到,美女支书沈瑞雪的酒量会这么好,一心想把她灌醉,然后抱她上楼… 正文 第7章 出一身冷汗 沈瑞雪跟赵丰年又喝了两碗,虽然没有当场倒下,但大脑开始发晕犯浑。 迷糊中,沈瑞雪看到赵丰年站起来走出家门,跟了过上去。 两人走出家门,沿着河道上后山,虽然脚步不稳,但谁也没被绊倒。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后山,步入大树参天的丛林。 突然,十多头尖嘴野猪向两人围攻过来,沈瑞雪躲到赵丰年身后,她看到一头瞎眼睛野猪冲在最前面,后面还有数十头猛扑过来,瞎眼野猪跳过来咬上赵丰年的脑袋… 啊,不要! 一声尖叫,沈瑞雪从恶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惊出一身冷汗。 “儿子,闺女,你们都睡一个下午了,出来吃油茶了。” 听到卜婶在厨房里喊,沈瑞雪悄声起床,感觉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 看到沈瑞雪推门出来,卜秀兰又对杂货房喊道:“阿年,你也该起床了。” 这时,赵丰年从草席上醒来,走出房间。 “阿妈,明天我上山打猎,咱们家里有猎枪吗?” “阿年,家里没枪,就算有,我也不准你上山去打猎。” “为什么?” “后山年年死人,镇政府已经下令封山了。” 赵丰年不再作声,和沈瑞雪和阿妈一起吃油茶。 第二天,天蒙蒙亮。 赵丰年就起床来磨刀,没有枪,他只有扛刀上山了,没有钱,他只有上山打猎这一条路可走。 沈瑞雪也比往常起得早,她洗漱后打扮一番从房间里出来,她今天穿戴一个太阳帽,穿一套休身运动服,一双INS运动鞋,即休闲又时尚。 早餐后,赵丰年背刀上山,沈瑞雪跟在后面,两人沿河道走上后山。 她1.69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赵丰年穿着粗布衣和大桶裤,好在有1.80的身高,要不然,两人走在一起会很不相衬。 “沈支书,你别跟我。” “谁跟你了,我是去看水源。” “什么水源?” “建自来水的水源。” 赵丰年上山的目的恐怕被沈瑞雪看出来了,沈瑞雪跟着他,是监督他不让他进山打猎。 沈瑞雪是驻村第一支书,如果在她任职时期饮水村又有村民上后山打猎失踪了,她会受到处罚的。 因为,政府已有明文规定封山了。 后山名叫弄相山,是从厒语中直译出来,意思是深山老林。 弄相山是汉南省和汉西省的交界处的千年原始森林,总面积13689公顷,自古以来,属于汉南省稻花县管辖区域,山上古树参天,野兽成群。 一小时后,赵丰年和沈瑞雪走到弄相山脚下。 远处,峰峦叠嶂,山雾缭绕。 近外,一条清澈的小溪水潺潺流动,这就是上次沈瑞雪和文书赵文武来考察看中的水源,水流量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这时,一股淡雅的花香飘来,赵丰年贪婪的闻着嗅着。 赵丰年突然爬向山崖,沈瑞雪叫住他,不让他进山打猎,他却装着没听见。 花香越来越浓,赵丰年仔细一看,在一堆枯枝烂叶有一株兰花开得正旺,蝶瓣金黄,素色通透,散发出比桂花更加纯粹而浓郁的植物花香。 枯枝烂叶下黝黑的泥土是松软的,赵丰年用手刨了几下就把一株带土的兰花拿在手里。 走下山崖,赵丰年把兰花捧到沈瑞雪面前。 “赵丰年,哪来的?” “闻着花香上山崖采的。” “你是狗鼻子呀,嗅觉这么好?” “别拐弯抹角的骂我了,送你的。” “这花,送我?” 沈瑞雪心里一阵欣喜,女人都喜欢花,何况是一株野兰花,花香扑鼻。 “对。” “我可不敢收。” “为什么?” “因为它是一株极品兰花。” “极品兰花,很值钱吗?” 赵丰年敏感的问道,他现在太需要钱了,三天内筹不到五万块钱,他就当不成饮水村的村长了。 “当然。” “你怎么知道这是一株极品兰花?”赵丰年忍不住又问。 沈瑞雪笑了笑,说:“我爸是个兰花收藏家,我家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野生兰花。” “那我这是捡到宝了?” “不一定,还得拿去给我爸鉴定一下,如果是极品中的珍品,你就发了。” 赵丰年看沈瑞雪认真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高兴地说:“真是极品中的珍品,我也送你了。” “不用!” 沈瑞雪回绝,不给赵丰年讨好她的机会。 “真的不用?” 沈瑞雪扬起脸,微微一笑,说:“当然不用,如果你运气好,我们建村委会的钱就有了。” “一株兰花能卖到五万块?” “不止,如果真是极品中的珍品,你能在城里买一栋别墅。” “天呀,这么值钱,我真是太高兴了!” 赵丰年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有股走上去抱住沈瑞雪的冲动,但他手上拿着兰花,腾不出手来。 两人回到家里,赵丰年找来一个花盆,培上土把兰花栽起来。 午饭后,沈瑞雪要带赵丰年进城去见自己的爸爸沈墨燃,卜秀兰也要去给镇上的饭店送酒。 三人一起出门,沈瑞雪的手机响了,是镇政府办公室的杨主任打来了,说是下午3点在镇政府四楼会议室召开脱贫攻坚秋季攻势会议,要求全镇的驻村干部和第一支书参加。 没办法,沈瑞雪只有让赵丰年一个人进城,她跟卜婶一起去顺风镇。 但是,赵丰年没手机,沈瑞雪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要他到市区就给她爸打电话。 路上不同的山路,沈瑞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的手机相册里保存有她和两个闺蜜的秘照和一个医学的体位教学视频。 那教学视频,普通人看绝对以为是岛国电影,因为都是真人演示。 “天呀!那个家伙,他不会动我的手机吧?” 立即,沈瑞雪焦虑不安起来,如果视频都被那家伙看到了,他一定会误以为她常常看岛国电影解闷的。 再说,图片里顾欣怡那魔鬼般的身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受不了的。 沈瑞雪急得快要哭了,借手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现在追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 正文 第8章 卖个好价钱 赵丰年进城,身上还是那件皱巴的衬衣,那条缩水的西裤。 走到515国道,他拦一辆小货车进城。 车子进入市区后,赵丰年拿出沈瑞雪的手机拨打她爸沈墨燃的手机号码。 很快,手机接通了。 “喂,小雪,你在那儿还好吗?” “不是,伯父,我是沈支书的朋友,我叫赵丰年。” 对方愣了一下,问道:“我女儿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伯父,沈支书早上计划和我一起进城的,但是出门时她又接到去镇里开会的电话通知,所以就叫我自己拿兰花来找您帮忙鉴定。” “原来是这样,那你坐车到老城区文阁路502号来,我在家等你。” “好!” 一个小时后,摩的司机把赵丰年带到老城区文阁路的一栋三层的旧洋房。 院子的围墙和大门爬满了藤蔓,赵丰捧着花盆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又高一瘦的中年人从屋里走出来。 赵年年看到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伯父,你好!我是赵丰年。” 沈墨燃挤出待客的笑脸,这乡下小伙子长得挺结实的,就是穿着太朴素了,看来饮水村的村民确实都还很贫困。 “你是从饮水村来的?” “是的,伯父,沈支书让我拿这盆兰花来找你帮忙鉴定一下。” 沈墨燃看了一眼赵丰年手上的兰花说:“金黄,蝶瓣…这是蕙兰的一种。” “是极品吗?” 赵丰年有些迫不及待。 “是。” 沈墨燃淡淡地说:“但,不是珍品。” 赵丰年刚高兴一下又失落下来。 “这种蝶瓣很常见,如果是荷瓣,那么这几苗蕙兰就真的就是极品中的珍品了,最少能卖个100万。” “100万?” 赵丰年大吃一惊,一株兰花能卖到100万元,真是匪夷所思。 沈墨燃看赵丰年一脸的疑惑,解释道:“前年,汉西省的兰花博览会上,兰花交易额是8000万,去年,汉南省的兰花博览会,兰花的交易额突破1.6个亿,有一株像你这样的荷瓣金黄素色兰,叫‘天逸香’,成交价是1100万…” 1100万! 赵丰年张口结舌,一株小小的兰花能卖到一千万的天价,如果不是从沈墨燃的嘴里说出来,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那们兰商早上花1100万买下来,下午就转手卖了1400万,半天就赚了300万。” 天呀!暴利! 赵丰年立刻对兰花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伯父,一株兰花怎么会值那么多钱?” 沈墨燃微微一笑,说:“兰花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在传统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像古董,文物,说它的价格有多高都不为过。一株珍品兰花,地球上只有三五苗,全世界兰花爱好者都想得到,卖再高的价格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丰年听得一愣一愣,沈墨燃看这乡下小伙子对兰花很感兴趣,于是慢慢地跟他介绍他院子里收藏的十几种极品兰花,之后又把赵丰年请进屋,翻开相册给他讲解那些他买不起的珍品兰花。 短短一个多小时,赵丰年收获颇多,虽然自己带来的那株兰花不值钱,但沈伯父给他讲的这些兰花知识很有价值,他相信饮水村后山肯定藏有珍品兰花。 沈墨燃除了是个兰花收藏家,还是个书画爱好者,赵丰年看到客厅里摆有兰花,墙上挂满字画,说沈瑞雪出身书香门弟绝不为过。 “伯父,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 “了解这些,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丰年想了一下,回答说:“伯父,我回到村里就上山找兰花,我相信我能找到一株珍品兰花的。” 沈墨燃轻轻一笑,珍品兰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他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好,你找到珍品兰花了,伯父我一定帮你卖个好价钱。” 哈哈! 赵丰年心里乐不可支,提前感受一下一时暴富的快感。 “今天是星期六,我不上班,我们一起到兰花集市去,把你手上的这盆蕙兰给卖了。” “伯父,这盆兰花我送给您当见面礼!” “不用,这盆蕙兰虽然不是珍品,但也能卖个五六百块钱,正好能给你买一款手机。” 赵丰年心想,在这个信息时代自己连一部手机都没有,也太落伍了,于是点点头。 沈墨燃带赵丰年走出院子,上一辆停在院子围墙外的黑色途观越野车。 十分钟,两人来到阳光市静心兰花一条街。 一边走,沈墨燃一边给赵丰年介绍街边摆放的那些兰花,什么鬼兰、翡翠兰、春兰、蕙兰、建兰、墨兰和石斛兰等等,给赵丰年又生动地上了一课。 这时,一个中年兰商笑盈盈地跟沈墨燃说:“沈馆长,我这些兰花有您看中的不,如果有,你随便拿,我不收你的钱!” 沈墨燃是市文化馆的馆长,又是个兰花收藏家,所以跟这些炒兰花的兰商有交情。 “你老小子,想贿赂我!”沈墨燃指着那人笑道。 “不敢,不敢!” “严老板,我这里有几苗蕙兰,你看能卖几个钱?” 沈瑞雪说着从赵丰年手里拿过那盆蕙兰摆到严老板的摊位上。 “哎哟,您这四苗蕙兰长得还真不赖。”严老板涎着脸说。 “不是我的,是我这位小哥的。” “您这是要卖掉吗?底价是多少?” “您是老手了,看着办吧!” 都是行里的明白人,沈墨燃不好开口要价,所以由对方作价比较好。 “沈馆长,这四苗蕙兰我收了,八百块怎么样?” 沈瑞雪摇摇头,说:“你能卖八百块?” 严老板语塞,面露为难之色,说:“有难度,但买不出去我自己就养着!” “你老小子,还是变相贿赂。” 沈墨燃指着严老板又笑了。 这时,有一对情侣走到摊位前,问道:“老板,您这盆兰花怎么卖?” 赵丰年和沈墨燃一看,问的正是他们的那一盆蕙兰。 “年轻人真有眼光,这是一盆极品蕙兰,你闻闻这花香,太纯正了!” “老板你就开个价吧!” “一千。”严老板说。 “一千,太贵了。”年轻人说摇摇头。 “您出个价。” “六百。” “不卖。” “我卖。” 赵丰年抢先说道。 年轻人和他女朋友看向赵丰年,问道:“这花你能作主?” “我能。” 正文 第9章 遇到抢劫的 年轻人听罢,立即掏出钱包从里面数出六张百元大钞递到赵丰年的面前。 “抢劫呀!” 这时,对面街有人大声喊起来。 赵丰年顾不上接钱,抬头看到一个戴墨镜长发美女抢走一个中年兰商手上的背包,同时,另一个戴墨镜的短发美女抢走兰农手上的兰花,直接追了过去。 老子是特种兵,不准你们抢东西! 赵丰年奋力追向女飞贼。 两分钟前。 中年兰商与一个兰农在进行兰花交易,普通的极品鬼兰,两人的成交额却是一百万。 中年兰商递给兰农的是满满一背包的百元大钞。 在背包拉链拉开那一刻,戴墨镜的长发美女冲过去,一把抢走中年兰商手里的背包拔腿就跑。 她穿一身劲爆的短款皮衣裤,跑起来露出雪白的肚脐,冲向一条小巷。 同时,另一个戴墨镜的金发美女,她穿一件白色的T恤,趁兰农不注意夺下他手中的兰花向另一条小巷跑去。 “抢劫呀!” 中年兰商和兰农两人都大声喊着。 赵丰年听到喊声就直追了过去。 这时,赵丰年看到戴墨镜的长发女飞贼跑进小巷,纵身跳上两米多高的围墙,飞身进了一个院子。 “女飞贼,别跑!” 赵丰年大声喊到,也想纵身跳上围墙,结果头撞到围墙上,跌落下来。 卧槽!老子是特种兵,怎么跳不上去? 赵丰年从地上站起来,快速爬上围墙跳到院子里。 女飞贼跑进洋楼的楼梯,赵丰年紧追上去。 一头飘逸的长发在楼梯的转角处闪现,像一个幽灵,动作快极了。 赵丰年追到顶楼,女飞贼从楼顶跳了下去。 “不要——” 赵丰年大叫一声,跑过去俯身一看,女飞贼落地打一个滚站了起来,向院门那边跑去。 赵丰年急了,心里始终相信自己是特种兵,有一身的本领。 他抓住一根绳子飞身跳下去。 嗖! 半空中,赵丰年摔掉绳子,双脚落地奋起真追。 这时,女飞贼从院子里的侧门冲出来,一辆红色的敞篷车正好开过来,女飞贼一个子跳进了车里。 “拜拜!” 女飞贼对追上来的赵丰年抛去一个飞吻。 看到女飞贼和她的女同伙开车长扬而去,赵丰年像打了鸡血似的,跳上一辆迎面开来的轿车顶上。 卧槽!真跳上来了。 赵丰年在车顶上摇摇晃晃,他头脑发热,迷迷瞪瞪,已经是骑虎难下背,硬着头皮继续追。 “追你的小子是谁呀?” 敞篷车里,开车的女同伙问女飞贼。 “不知道,他一听到有人喊抢劫就追上来,应该是个便衣。” 女飞贼回答说,她回头看到追她的人已经跳到后面的一辆车顶上,不禁大惊失色。 这小子,这么拼命,肯定是个便衣。 赵丰年双腿打颤,但他还是从这一辆车跳到了另一辆车上,慢慢靠近前面狂奔的红色敞篷车。 这小子,不要命了! 女飞贼摘下墨镜,看到半空中有一张惊世骇俗的脸从她身后的一辆车顶上直扑过来。 “队长!” 女飞贼脱口而出,眼睛睁滚圆,一张粉嫩的俏脸瞬间煞白。 啪! 赵丰年跳到敞篷车的后排坐下,看到女飞贼女一脸的惊异,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老子果然是个了不起的特种兵,这都能跳过来,哈哈,爽! “女飞贼,快把背包给我。” 赵丰年大声喊到。 女飞贼? 队长他竟然不认识她了? “队长,我是骆冰呀,你不认识我了?” 赵丰年一愣,仔细看长发美女那张俏美无铸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这时,开车的女同伙把车停靠在路边,墨镜摘回过头来说:“队长,你看我是谁?” 赵丰年又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她微黑的脸颊上现出一个健康的小酒窝。 “你是?” 赵丰年大脑一片茫然,这两个女飞贼被他逮住就跟套近乎,就这点伎俩? “队长,我是乔小麦呀!” 乔小麦,骆冰? “不认识。” 赵丰年冷冷地说:“别想跟我套近乎,把抢来的东西拿来。” 骆冰和乔小麦面面相觑,队长这是怎么了? “队长,你失忆了吗?” 骆冰问道,脸上浮现出一丝难掩饰的焦躁。 赵丰年一愣,这都被女飞贼看出来,果然是察言观色的偷盗高手。 “我不是什么队长。” “你是!” 乔小麦斩钉截铁地说,她认定身后这个人就是她们 ‘毒狼特战队’的队长赵丰年。 “你们别跟我来这一套。” 赵丰年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去夺长女飞贼身后的背包。 “你敢说你不是我们的队长——赵丰年?” 骆冰身体后闪,大声问道。 呃? 被女飞贼说出名字来,赵丰年脸上一阵愕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认识。 “你们是?” 赵丰年沉住气,又问道。 “报告队长,我是骆冰。” “报告队长,我是乔小麦。” 两个女飞贼向赵丰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赵丰年看了心里一阵激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麦,我们先带队长回去。” 骆冰说着,让乔小麦慢慢开车上路。 赵丰年看到骆冰小脸蛋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一丝红晕,一直回头看他。 “你们把我带到哪里去?” 骆冰笑了笑,温柔地说:“回家。” 赵丰年看到骆冰一副痴迷的样子,脸上绽开出纯净,绝美的笑容。 “队长,你知道这背包里装的是什么吗?” 骆冰拍拍背包问赵丰年。 赵丰年没看到中年兰商与兰农的交易,只看到背包被骆冰抢走,所以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骆冰看队长回答不出来,笑着说 :“这里面100万人民币。” 什么,一背包的钱? 赵丰年咽了一下口水,这么多的钱对他来人说,绝对是最大的诱惑,胜过一个大美女在他面前跳艳舞。 “是钱,也不行,是别人的东西就得退回去!” 赵丰年拉长着脸,态度明朗。 “队长,你把我们当成女飞贼了吧?”乔小麦笑着问。 “你们不是吗?” 赵丰年嗤之以鼻,脸上带着鄙夷。 “当然不是。” 骆冰一本正经地回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正文 第10章 三凤连戏水 敞篷车驶到郊外松树林边,乔小麦把车停在一栋高级别墅前。 骆冰用电子钥匙打开院门,三人步入走进一片草地,不远处是有一个热气蒸腾的游泳池。 “队长,这是天然的温泉,我们先一起泡个澡吧!” 赵丰年脸上一怔,这女飞贼要玩什么把戏,难道要施美人计? 女飞贼不给他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相信两人的说词的。 这时,骆冰和乔小麦走进旁边更衣室,从里面换一套性感的泳装出来。 两张天使般的笑容,秀发高盘,颈脖白皙,性感的泳装根本裹不住让人喷血的身材, 那两对高耸的大白兔,如果让他把玩,那可就爽死了! 赵丰年假装把目光移向远方,拦住两人说道:“背包里的钱是怎么回事?” “队长别急,等苏静初把一盆兰花带回来,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骆冰说的苏静初应该是刚才从花农手里抢走花盆的那个女飞贼。 赵丰年拦不住骆冰和乔小表,一个劲地往后退步,一不留神—— 啪! 赵丰年跌进水里,大脑一阵收缩,眼前清澈的温泉水变得浑浊不清,又重现他在浴桶里看到的情景。 赵丰年拼命地划动手臂,把一个个落水的女兵推向岸边,他想看落水人的模样,但水太浑看不清,只觉得一阵昏天暗地的窒息包裹着他… “队长——” 骆冰和乔小麦跳进水里把赵丰年拉出水面。 噗! 一口池水从赵丰年的嘴里喷射到骆冰的身上。 “队长,你…” 骆冰被赵丰年喷了一脸的水,苦笑地摇摇头,如果不是队长,她早一耳光扇过去了。 “队长,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搓背。” 乔小麦微笑着说,动手去脱赵丰年的衣服。 “不要!” 赵丰年向后游去,他不会被两人的美色所诱惑的,一定要拿回背包。 “队长,你一个大男人穿着衣服洗澡,不觉得难受吗?” 骆冰笑着说,向赵丰年游过去。 “别过来,我自己脱。” 赵丰年摆摆手,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和裤子,扔到岸上。 还是脱衣服洗澡舒服! 赵丰年宽阔的胸膛露在水上,被骆冰和乔小麦两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露出贪婪和膜拜的神色。 “队长,你应该很久没刮胡子了,我去找把剃刀来。” 骆冰说着爬上池边,走向别墅。 赵丰年和乔小麦在水里独处,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突然,乔小麦沉进水里向他游来。 赵丰年看罢,立即向后逃窜。 乔小麦浮出水面,叫道:“队长,你别跑呀!” 赵丰年心里的疑问没解开,他是没心情在水里跟两个女飞贼戏水的。 这时,院墙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 一会儿,一个戴墨镜的短发美女走向游泳池,她手里拿着一盆兰花,看到游泳里有人洗澡,摘下墨镜放慢脚步。 “苏静初,你看这是谁?” 乔小麦对岸上的短发美女问道。 苏静初眼睛一亮,嘴角上扬,问道:“是队长吗?” 看到乔小麦点点头,苏静初惊叫着跑过来,把兰花放在池边,顾不上脱衣服直接就跳进了水里。 尼玛!这不是刚才在兰花市场抢走兰农手里兰花的那个女飞贼吗?怎么一个比一个疯狂? 苏静初穿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灰色的修身裤,泡在水里全变成了半透明,一对大白兔跟沈瑞雪的有一拼。 苏静初水性好,一直游到赵丰年面前才浮出水面。 这时,赵丰年看呆了,鼻血流了出来。 面前的美女像一朵出水芙蓉,她大眼睛清澈透亮,长长的睫毛抖动水珠,手若柔荑肤似凝脂,薄薄的红唇娇嫩欲滴,美得让人晕眩。 “队长,我是苏静初。” 赵丰年愣了片刻,问道:“背包和兰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队长,你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苏静初反问道。 “你们大街抢劫,罪不可赦!” “没那么严重哦。” 苏静初巧笑嫣然,嘴角边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钱和货都被你们抢了,还不严重吗?” 这时,骆冰手拿一把剃刀走到池边。 “小麦,静初,把队长给我按住。” 骆冰跳进水里,乔小麦和苏静初一人抓住一只手臂,已经把队长按到岸边。 “你们三个女飞贼,想干什么?” 赵丰年在水里挣扎着问道,看到骆冰手拿一把雪亮的剃刀,心里不寒而栗。 “队长,别怕,我帮你把胡子剃了。” “不用。” 骆冰把剃刀扬到赵丰年脖子下面,笑着说:“别动,把眼睛闭上。” “女飞贼,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想杀人灭口,太可恶了!” 骆冰不再说话,挥刀在赵丰年的脸上仔细地刮胡子。 赵丰年不敢动弹,乖乖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命游荡在冰冷的剃刀边缘。 剃完脸上的胡子,骆冰又剃脖子上的,这下,赵丰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很快,骆冰帮队长剃完胡子,把剃刀放到池边。 这时,赵丰年睁开眼睛,看到骆冰手上的剃刀不见了,立即动手在水里与三个女飞贼打起来。 一时,水花四溅。 赵丰年痛下狠手,却伤不了三个女飞贼一根毫毛。 “队长,你不但失忆了,身手也变迟钝了。” “少废话,再来!” “不打了,队长,你现在不是我们的对手。” 骆冰说着,拉乔小麦和苏静初飞身跳出游泳池。 看到三个女飞贼从水里跳到半空,溅起一阵水花,赵丰年惊呆了,不服输不行, 这身材,没得讲的,挑上一个睡上一晚,肯定爽死。 这时,骆冰从地上拿起那盆苏静初抢来的兰花,说:“队长,你过来看。” 赵丰年游到池边,骆冰把花盆拿到他面前,把兰花扯掉,刨开上面的一层土,花盆下面是一大贷白色的面粉。 “这下面怎么是面粉?” 赵丰年吃惊地问道,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队长,这不是面粉。” 骆冰冷冷地说,美眸里闪动寒光。 “那是什么?” 赵丰年急急问道,开始感觉得出问题的严重性。 “白粉。” 白粉,那不是毒品海洛因吗? 赵丰年眼前立即闪过一些在特战队时缉毒缴获大量海洛因的画面。 但很快,他又头痛欲裂,摇动脑袋,让眼前的画面消失。 “你们这是阻止了一起毒品交易?”赵丰年忍住头痛问。 “对。” 这时,骆冰,乔小麦和苏静初异口同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