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多年后再次遇见他   在纸醉金迷酒吧里的包间内,我端着酒杯,回忆起老板蓝宇在我耳边说的话。   他说,我的金主很神秘,出手很大方,在看了我的资料,各方照片之后,直接用五百万拍下了我,让我做他一段时间情fù,至于时间长短由他来定,钱不够,他可以在加。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出手这么大方的金主,五百万?够我老爸再次换一次肾了,然而,这五百万,到我手里只有五十万的分红。   不过,想想五十万,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可以承担起小童的医药费,也可以让我唯一的妹妹安琪上一个比较好的大学,余下的,我可以拿出来租一个好点的房子,让小童跟我住的舒服点,这么一想,我便释然了,其实五十万也挺多的。   就在我瞎想之际,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了,一身红色运动衣的蓝宇,正带着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朝着我们走来。   "白总,快请,我们家安沫儿可是等了你好久呢?”蓝宇兰花指一点,笑着向我介绍:“沫儿,快来,这位是白总。”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张好久未见却又熟悉了很多年的面孔,刹那间,我极为不淡定。   怎么……会是他?”   看我当场傻掉,姗姗在一旁笑着提醒着我:“沫儿,你干嘛呢,快去给白总敬酒啊?”   恍惚间,白浩然已经落座在对面的沙发上,我双腿犹如千斤顶怎么挪也挪不动。   他还是那个样子,不管走到哪里,身上永远带着二米八的气场,他眼睛细长,眼角上挑,那种标准的凤眼,唇薄,鼻挺,俊美薄情,眉宇间永远都带着一抹轻佻的玩世不恭,不管看任何人,都带着一抹冷漠凉薄,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但我知道,他这个人外表总是这样,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倘若跟他相处久之后,便会发现,他的细心与温柔。   当然,他的温柔只留个与他最重要的人。   我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我记得,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醒来总是会看到一桌子的丰富早餐,每一次他上班之前,都会给我准备一些胃药,我的胃时常罢工,不是着凉,就是吃了什么不对口的东西,疼闹一天,为此,他经常给我准备各种健胃消食片,为了我,他还特意学一些烹煮的厨艺,为的就是不让我出去吃,在家里吃的健康,吃的暖和,吃的舒服。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   然而……曾经的一切只是曾经而已。   我眼睛有点酸,下意识地想要抓起包包离开,可被蓝宇那句:“安沫儿,白总今后就是的金主,你要好好伺候他,听到了吗?”脚步一下子顿住了,他拉近我与他的距离,小声的在我耳边又说了一句:“五十万,已经打到你卡上了,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此刻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想想小童的病,这五十万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正文 第2章 好久不见  我死死抓着包,恨不得,一拳甩过去,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恨一个人,蓝宇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更知道我的弱点在哪,一个对我如此了解的人,会不清楚我的过去吗?   很显然,蓝宇这种认钱不认人的主,根本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又怎么在乎我们这些人情感呢?   我微微松开手,把包包放下,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把脸上的笑容露出来:“你好,白总。”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   我不敢提我的名字,同时,我心里又存在着一丝侥幸,现在的我跟当年的我判若两人,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素颜淡妆,从来不敢尝试十分露骨的装扮,而现在的我,浓妆艳抹,穿着不仅大胆,而且还很露   我对外的资料上只写着安沫儿,安微人,年龄十八,那些照片也是我后来拍的。   即便蓝宇清楚我的过去,但也不会傻到告诉我的金主顾浩然,我就是离开洛城多年之后的安沫儿、   我刻意的把声音发挥的很爹儿,就跟那黄鹂似的,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然而,白浩然果然表情依旧那般冷漠,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修长的大腿,一翘,冷冷瞅了我一眼:“安沫儿?这个名字你不配,你以后在我这里就叫铃兰。”      我身子一僵,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铃兰是一种花,还是一种最贱的花,在洛城遍地铃兰,它的价格也就几块一大盆。   我记得,曾经,在我还不知道他有多么有钱的时候,他问我,你喜欢什么话,我记得当时,我说铃兰,这种花很便宜,好养活,之后的第二天,他居然送给我一屋子铃兰,当时,我傻笑傻笑的靠在他怀里觉得很幸福。   当然,身为我们的金主,自然很有资格替我们改名,而身为情fù的我是没有资格说“不”的。   我故装作甜甜一笑,还要十分感谢的说:“谢谢白总赐名。”   蓝宇在这个时候,让侍者送来了很多名贵的酒,然后便十分知趣离开了。   姗姗也跟着威哥去了另一个包房里。   我坐在白浩然的对面,如坐针毡,低着头,心里有一万只草马飞过。   我到底该说什么?   包间里,很安静,安静地几乎能听到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还是顾浩然开了口:“蓝老板给我的资料上,你不是第一次伺候我这样的金主,难道你们的规矩还需要我来教吗?”   他一开口直接把我与他的距离拉得远远的,他是高高在上的金主,而我是低贱的职业情fù。   我们这种职业无非比小姐高尚那么一点点,小姐每天需要伺候那么多人,而我们只需要在一段的时间里伺候一个男人即可,有运气好的,还可以转正。   当然,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姐们们在一起自娱自乐,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如果这句话,换成别人来说,我内心根本不会有一丝波澜,偏偏这句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我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   我和他终究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收回思路,我往他那里挪了挪屁股,还未坐稳,突然被他猛地一扯,直接被他一把拽到了怀里。 正文 第3章 你放开我!  他不由分说的直接伸出一只手摸进我的衣领里……没有所谓的惜香怜玉。   撕! 我一下子慌了神。   “不,不,不,你……你放开我……我……”   慌乱中的我,不知道该说设么,双手胡乱挣脱拍打着他。   “啪”一声,慌乱中我突然把桌面上的几瓶酒踢掉了……   酒瓶摔碎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而他也因此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眉头紧皱,一把扣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做别人的情fù,不就是想依靠男人吗?怎么?在我这里装起纯来,是想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吗?   他的声音很冷,犹如寒冰,而他的话就像一根冰冷的刺,深深扎进我的心口,那种疼痛感,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死死咬了一下唇,抬手让自己尽量保持微笑:“白总说笑了”轻轻拍开他,把衣服往上拢了拢:“铃兰只是觉得,这些名贵的酒,摔了怪可惜的。“承受着他脸上的冷意,侧过身,从他身下钻过去,起身,弯下腰去把那摔碎的瓶渣一点点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在捡碎渣的时候,因不小心,被扎到了手指,我咬着牙不敢吭声,忽视掉手指处流出血,笑着站起来,对着白浩然说:"白总,我……我去拿些酒来陪您喝会儿。”   白浩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凉凉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就像刀片似的,生生剐的我脸疼。   “不必,奇克!”一声冷喝。   他助理奇克,就跟有预知感似的,恭敬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托盘侍者,托盘上有好几瓶烈性价格昂贵的酒。   我“……”   此刻的我,再也没有理由躲开他了。   奇克让侍者把酒放下,恭恭敬敬的对着顾浩然说:“李少跟王少都来了。”   奇克口中的李少跟王少,我都认识,李少是李南,李家集团的少爷,还有王氏集团的少爷王峰。   以前在白浩然身边的时候,白浩然经常带着我,与他们两个见面,他们都是白浩然多年的好朋友,也是他的从小玩到大的同班同学。   当年,在我还不知道白浩然是富家子弟之前,李南跟王峰两个陪着白浩然一块装穷,装到三人一块陪我做公交没有带钱,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不是没有,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做公交还需要掏钱。   看着白浩然薄唇轻掀一张一合的说道:“让他们过来。”我下意识的还是想要离开,可被他冷声叫住:“去哪?”   “我……我去洗手间。”   我真的不想用我现在这副妆容去面对那些曾经我认识的人。   “过来!”白浩然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似的,直接给我下了一道命令。     “我……我尿急,我想去洗手间,可不……”我低着头,没敢上前,顺口说了一句。   白浩然没有给我说完机会,直接起身,猛地抓起我的手腕,长臂一扯,直接把我再次拽到他的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正文 第4章 对我的折磨  “蓝老板说在你们这几个人当中,就数你伺候的最令人满意的,怎么?你难道想让我跟蓝老板退货?”   我身子一震,退货?五百万的违约金可是一千万啊。   我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随手拿起桌面上的啤酒,起开,举起,笑着他说:“是铃兰错了,请白总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干了。”   一瓶酒下肚,在喝到半瓶的时候,被他一把抢了过来,用他那双阴冷陌生的眼睛死瞪着我,冷笑:“不急,一会儿让你喝个够。”   一开始我并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我也没敢问,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他一项都是惜字如金,从来不会啰嗦。   不会儿,李南跟王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包房。   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李南,在看到白浩然腿上坐着的我时,他为之一愣,随即笑了:“哟,这不是安沫儿嘛?哟,白小子,你可以啊,重新勾搭上老相识了。”   李南这个人一项嘴巴毒的很。   一句话把我说的尴尬无比,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   “她不是安沫儿,一个玩物而已。”冰冷刺骨的话,从白浩然嘴里吐出,让我一度以为我耳朵听出了呢,可偏偏这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围绕,那么近,那么真,又那么毒。   我狠狠顺着我自己的腰狠狠掐了一把,默默告诉我自己:对,我不是安沫儿,我只是一个供人享乐的情fù而已,他不是我白浩然,此刻,他只是我的金主。   我克制住要留下的眼泪,故作轻松的冲李南笑:“你好,我是铃兰。”   李南随即坐落在对面的沙发上,边打量着我边说:“像,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幸好你不是,不然的话,我家白少非得把你拆骨不可。”   他的话音刚落,白浩然一个冷眼扫过去:“闭嘴。”   李南耸耸肩:“得得的,我闭嘴。”随即,他冲着门外说:“蓝老板,快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小妞叫过来,陪少爷我喝酒。”在他喊完,王峰进来了,怀里还搂着钱多多。   钱多多跟我一样,都是蓝宇手下职业情fù,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钱多多的金主居然是王峰。   王峰,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胳膊上刺着一条蛇纹案,他的性子粗野,搂着钱多多:“真过瘾。”   他粗暴了一口,一扭头,这才注意到我:“咦?她不是……”   未免白浩然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我赶紧笑着随口到了一句:“你好,我是铃兰。"   王峰不怀好意的大笑道:"哦,我懂,我懂。”   包间里因由李南跟王峰的到来热闹了很多,而我因钱多多的到来,更加紧张了。   钱多多与我八字不合,两人一见面恨不得踩死对方,而我不怕与她掐,怕就怕,她抖搂我以前的金主。   虽然,蓝宇规定,在现任金主面前,不可以提以前的金主,但在钱多多这,她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能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果不其然,我的酒杯还未放下,钱多多便端起酒杯,笑着冲着我说:“沫儿,哦,不对,铃兰,恭喜你,找到了这么一个又帅气又多金的白总,我可记得,你上任金主,那肥头大耳的,看着都恶心,哪能跟这位比啊。” 正文 第5章 跪下  包间里的音响声音巨大,苏南正搂着一个姐们唱歌,我跟钱多多坐在最近,她的声音恰好不偏不倚的全落在了王峰跟顾浩然的耳朵里。   “啪”一巴掌上去。   不等我出手,王峰直接甩了钱多多一巴掌:“,瞎说什么,不想活了!”   提以前的金主,不仅是我们这些人的禁忌,也是男人们之间的禁忌,试问,谁愿意跟别人比。   这点,我跟钱多多都清楚的很,然而钱多多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告诉我的金主白浩然,我多么的脏,多么的不堪。   果然,白浩然在听到钱多多那句话之后,表情很冷,那张俊脸黑的都快掉渣了,冷冷抽回手,随即把我甩在了沙发角落:“跪下,倒酒。”   我知道他想用这种低贱的方法惩罚我,而我即便感到了他语气的中的侮辱,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是,白总。”我咬着牙,跪在地上,像个古代侍女低的,低着头倒酒。   先前摔碎的酒渣,白浩然并没有令人打扫,在我跪下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膝盖处被刺进碎渣的痛意。   我倒吸一口气,不敢起身,也没有挪动,就那般忍着痛跪在他们脚下,为他们倒酒。   对面坐着的钱多多,好像已经看出来我的异常,她没有过来帮我,反之,挪动细长的高跟鞋,把她脚下的碎片全部踢向我并对着我挑衅般笑了笑:“看我做什么?快倒酒啊,三位少爷还等着喝呢?”   王峰那一巴掌用的劲很大,巴掌落下的那一刻,钱多多的半侧脸立马肿的就面包似的,但钱多多这个女人最有本事便是哄男人开心,两下子便把王峰的怒气卸了一把半。   对于钱多多眼里的挑衅,我并没有给予回应,此刻,我只希望白浩然对我的折磨能够赶快结束,我快要受不了了。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我,这点折磨对于我来说,那简直是太轻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桌面上的酒很快被他们喝完了,而我依旧在那跪着,待几个小时下来,我都感觉我的膝盖都不是我自己了,疼的都变麻木了,也就没感觉有多痛了。   紧接着,他们又让侍者拿上来那么酒,其中,除了啤酒之外,还有两瓶白酒跟几瓶红酒,另外,还有一些看上去形状很恶心的酒杯。   白浩然一把夺过我手上的酒瓶,他自己开始倒酒,看着他把那些形状很恶心的酒杯倒满了酒,我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后怕。   那些是让我喝的吗?   我这个可笑想法还没消失,便看到白浩然冷冷把酒瓶推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对我说:“把这些酒全喝了。”   王峰,李南,还有钱多多三人,看着那些搞怪的酒具有一种看好戏的架势,特别是钱多多,依偎在王峰怀里,一边挑dòu着他,一边时不时瞄向我。   看着那些极其特别的酒具,我当场愣住了…… 正文 第6章 报复我  我怔怔的看着白浩然,看着他把我的自尊心一点点的踩碎,我心口处的痛就像一根麻绳,被拧扯的没有一点缝隙,疼痛蔓延直到胸口的最深处。   “白总,这……这红酒加白酒,啤酒,我怕我会醉,要不然……”我没敢说那酒具多么的不要脸,只把所有的理由转移在酒种上面。   可我还没说完,白浩然依旧丝毫不给我说“不”的机会。   “喝了它……”话一出,他随手掏出钱包里的一沓摞钱,帅气往桌面上一甩:“这些钱全部是你的,蓝老板那边我会点头说我很满意。   白浩然也许认为钱的筹码或许不能打动我,便拿出蓝宇手上的规矩来说事。   如果前一秒,我还乐观的认为,他并没有认出我来,那么这一秒,我便觉得,我傻透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我呢?他明明就是已经认出我却装作不认识,并且故意踩踏我的尊严,为的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多年前对他做到那件事。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让自己彻底堕落下来,他不是要报复我吗?好啊,来啊,我接受,我什么都接受。   我心里在叫嚣这着,我没有起身,依旧跪着,手轻轻一扬,端起那特别形状的酒具,仰头一饮笑着说:“这酒味真是不错,好喝。”   紧接着,第二杯一饮而空,然后,第三杯……在第五杯的时候,我吐了,但我仍然没有停下,依旧端着酒杯,不,应该说,舔着酒杯继续在喝。   那恶心的样子就连我自己觉得,我自己真的很下贱。   反而我的样子引来了王峰跟李南的一波又一波的口哨。   而白浩然那张冷脸,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正处于在狂怒的边缘。   我使劲拍怕自己的脸,默默的告诉我自己,我想多了,他怎么会动怒,报复完我,应该觉得痛快了不是?   我喝着喝着感觉头晕晕胀胀的,整个房顶都在转。   我醉了吗?没有吧。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剩下的酒从我怀里夺走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感觉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好熟悉,熟悉到仿佛让我回到了很久以前。   “噗”嘴里含着的酒,让我全部给吐了出来,但我又感觉我吐出来好像不是酒,黏黏糊糊的,带有一点血腥的味道。   紧接着突如其来的胃痛,让我整个身体都翻转在地,我能感觉到身子好像被抽空似的,天旋地转,痛的浑身在抽搐。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我,他让我不要睡,他会带我去医院,让我千万不要睡,如果我睡了,他会恨我一辈子。   我的意识在慢慢的消失,我疼的嘴巴在哆嗦着,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同时,我又特别留恋他的声音跟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在这期间,我好似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回很多年前,我和顾浩然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很幸福。   但梦始终是梦,等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便到了那个人坐在我的床边,就那么冷冷看着我。 正文 第7章 他恨我入骨  我以为是还是梦,但他那张阴恻恻的眼神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我这是……在哪?”我支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手摁住,冷捏着我的下巴,对我说……   “用胃出血这招来博取我的同情,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安沫儿,当年,你用”爱上别人"借口把我给甩了,时隔多年,我真的没想到,你口中所说的爱上别人,竟然是给别人做情fù,安沫儿,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身子一颤,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白浩然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谈论这个问题。   也是从与他分手之后,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面对他的指责,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何解释,我好想对他说,当年离开你,我是被逼的。   可转念一想,如若不是我的不坚定,又何来被逼一说。   任由他狠狠捏着我,我流着泪看着他笑着说:“是,我是爱上了被人,我是喜欢给别人当情fù,那就怎样……”   我的话还未说完,“啪”一声,白浩然冷冷地甩了我一巴掌。   他的手从我的脸颊转移到了我的脖子处,狠狠一掐:“安沫儿,你再说多一个字,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信,我当然信,他眼神里充满着浓浓恨意,让我不敢不信,以白家的势力,在这杀个人完全可以相安无事。   “放开我……我……"在这一刻,我恐慌了,我害怕了,我不想死,最起码我不想死在最爱的人手上,那样对他对我都太残忍。   我的呼吸很困难,明显感觉到缺氧。   “怕了?”白浩然阴冷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死物,仿佛间,我好像从他的眼神看到了不忍和心痛之意。   他还爱着我是吗?   我在心里猛扇我一巴掌,默默的告诉自己:安沫儿,别傻了,他怎么可能还爱着你呢?恨你都来不及!   “我……”我因呼吸困难说不出整句话来。   “安沫儿,不,铃兰,好好做好你的角色,身为你的金主,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毕白浩然狠狠甩开我,丢在一串钥匙跟一个手机,冷冷离去。   呼吸恢复正常,我大口的吸气,手指颤颤抖抖的把地上的手机跟钥匙捡起来,拿在手上,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流。   这是他“金屋藏娇”别墅的钥匙,还有个只可以等他联系我的手机。   每个金主在包yǎng我们前,都会把手上备用的钥匙跟一款可以跟我们单线联系的手机,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   可此时,看着手上的钥匙跟手机,我突然感觉手很荡,我很脏。   我让自己躲进被子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以让我心平气和的大悲咒。   胃出血,我在医院输了两天液。   出院之后,我回到了酒吧上班,好几天顾浩然都未出现。   而我在这期间一直把他给的手机带在身上,生怕错过他一个电话。   我很期待见到他,但我又怕见到他,带着这种矛盾的心里,我在酒吧里工作了两三天之后,终于接到了他打来的第一个电话。 正文 第8章 放了我   “限你十分钟出现在别墅里!”他冷冷抛下一句话,便挂了。   然而我凌乱了。   用了好几天才打听到他别墅里的地址,可酒吧离他的别墅打的还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呢?他却要我十分钟出现他的面前,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不管我心里如何叫屈,我脚下的步伐在他挂完电话之后一直未停过。   公交车坐不上,我便打的,打的打不上,我便用跑的。   我拽着包包,提着高跟鞋,赤着脚奔跑在炽热的阳光下,行驶的路人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好歹,半道上我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然而我还是迟到了。   有点不知所错的站在他的别墅下,揣着凌乱不平的心,摁着门铃。   我没敢用钥匙开门,蓝宇定的规矩是,在金主在家的时候,你最好装作一个外人,因为你永远不是这屋子里的女主人。   但金主要求,你去别墅等他的时候,你可以破例暂时动用这个钥匙的权利。   门铃嗯了两下,门终于开了。   是一个保姆阿姨开的门,保姆阿姨把我领上楼便离开了。   走近房间,里面没人,但能听到洗手间传来一阵阵哗啦啦水声。   我在想,白浩然应该在洗澡吧。   突然,我很紧张,我坐立不安,不知道他今天找我过来是想?   流水声停了,白浩然披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眉头皱了皱,大步走过来,扬手把我甩倒在地。   “这里是你能做的吗?”   我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他,嘴里苦涩的说不上话来。   是嫌我脏吗?   所以,我只配坐地上吗?   他阴冷的看着我:“还愣着干什么,跪过来。”   跪过去?   我没有动,眼眶却红了。      一个小时之后……   他慵懒地靠在床上像个高冷的王子,听着音乐,玩着手机。   我呆呆看着天花板。   我以为,他对我的折磨会在到此为止,却不曾想,在又过了一刻钟之后,他让保姆给我端来一杯白水,让我喝下。   水的味道很怪,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己不受控住了。   常年在酒吧里穿梭,自然很快便明白,他给我喝的是什么。   身体好像住着一只猛兽,四处乱窜,很想找到突破口……   我不知道是怎么爬到他跟前的,我只知道在我扯着他的衣服,祈求着他的时候,他用他那双冰冷的眼睛直射着我,冷冷的说:“安沫儿,好好享受!”   话毕,他一脚踹开我,一把揪起我,拖着我,把我扔进了一个小黑屋里。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很害怕,但我除了害怕之外,身子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浓。   我使劲拍打着门,对外面喊:“白浩然,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我喊了很多遍,他都没理我,我喊道嗓子沙哑,他依旧没理我。    正文 第9章 伤我入骨  “那句话,我始终说出不口。   我胡乱摸着找墙,我想撞墙,很想晕过去,这样,身体上的感觉就会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推开了……   白浩然冷冷的站在门口,透着外面的灯光阴恻恻的看着我:“你就这点忍耐度?”   我咬着牙,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你或许就不恨了。”   他冷笑:“想死,你还没有这资格!”   话毕,他随手扔进来一个东西,然后再次锁上了门。   房间霎那间又变黑了。         我的心就像被丢进了冰窟里,那种滋味很冷,很苦。   他宁可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我,也不碰我,还是嫌我脏吗?没资格?   我抱着头,卷着身子,死死咬着舌头,告诉自己撑下去。   一个小时之后,我身体恢复了正常,爬着坐起来,虚脱般地靠在墙,用袖子擦了擦我嘴角的血。   我无声的笑了。   我挺过去了,虽然很狼狈,但我最终还是保住我仅有的尊严。   白浩然在外面好像因听不到我的声音,而打开了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霎那,我虚弱的扶着墙,缓缓起身,笑着看着他:“这下,你满意了。”   白浩然没有想到,我会受伤。   没错,我受伤了,我手背上还有胳膊上的伤,都是被我自己咬的,我发狠的咬,一层皮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我用这样方法,把身体里的媚药散发了出去。   他快步的走向我,抓起我的胳膊,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安沫儿,你他妈是个傻子吗?”   他难得说一句脏话,但这句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事于补,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我愤愤的甩开他:“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现在没事了。   拖着残破的身子离去,却被他一手拽回去:“安沫儿,当年是你负了我!”   我甩着脸的,瞪着他:“所以呢,你要报复我,我知道啊,我也接受啊。”   “你……"白浩然似乎气急了,甩开我,独自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从小黑屋出来,环扫四周,原来这是个二楼仓库。   我从仓库出来,没有回他的房间,下楼,向保姆阿姨借了一身衣服,然后离开了别墅。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酒吧。   在酒吧里,见到了蓝宇,我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甩在他面前:“这里面的五十万,我还给你,取消我跟白浩然的合同,这单我不做了。”   蓝宇看到我手上,嘴巴上的伤口,愣了愣,没有说话,找了其他姐们,帮我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把合同拿出来,推在我面前:“取消合同可以,违约金一千万你来付。” 正文 第10章 给我一个甜枣  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最后把心一横,外套一脱:“我用我来换。”   这些年,我知道蓝宇一直想要我做他的情人,我一直在回避,因为我不爱他。   可此刻,我宁愿跟着把我不爱的人,也不要再去面对白浩然。   我身子可以痛,但不想再让心痛。   蓝宇似乎惊讶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捡起地上的外套,给我披上:“姑奶奶哎,我可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你现在可是白总的人。”   我还想说什么,可被他一推二哄的,推出了酒吧,并告诉我,这几天不用来上班,好好伺候白总就成。   我站在炽热的阳光下,看着周围行驶的路人,很想大声哭,但却哭不出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门便看到我儿子小童安静的坐在书桌上写字。   “妈妈,你回来了。"他的眼睛永远那么清澈干净。   我走过去抱着他,哭了一会儿。   小童很贴心,很听话。   他就在隔壁上学,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学校老师都很照顾他,每次他都是自己回来,趴在桌上写作业,等我。   看着我哭的很伤心,小童却像大人似的,安慰我。   晚上我炒了几个他爱吃的菜,陪他吃饭,看电视,哄他睡觉,凌晨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白浩然的电话。   他让我回别墅,我有些犹豫,小童刚睡着,我不想去。   最终,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我怕,他找上来。   一旦让他见到小童,当年的秘密就掩盖不住了。   让小童一个人睡,我不放心,特意叫来好友姗姗陪他。   再次站在他的别墅楼下,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当伺候一个变态的金主,没什么大不了的。   鼓起勇气,敲门,上楼,推开他卧室的门。   白浩然一身休闲装,靠在床上,手上夹着烟,看到我来了之后,他把烟一掐,随手拿起床边的小黑瓶扔了过来。   “拿上这个滚吧!”   那个东西落在我怀里,我有点懵,心里直骂他神经病。   把怀里的小黑瓶拿在手上,目测一看,猛地一震,这……这是一瓶抹伤膏?   我在心里自嘲。   他这是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枣吃吗?   我拿着那瓶抹伤膏,未语,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安沫儿,你可知道,我当年找了你大半年,没日没夜的找你……”   我身体一颤,眼眶微红,没敢回头。   我很想说,当年,我也默默守了你半个月,但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   脚步未停,下了一个台阶,却被他猛地拽了回去,甩在了床上,双手禁锢着我……   我惊呆了。   “白浩然,你……你干什么?”   他很流氓的看着我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脸一红。   他……不是嫌我脏吗?   我用脚踹他,被他用手肘挡住,顺便……   我身子一凉,想要继续挣脱,却看到他抽出皮带把我双手绑了起来,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蜡烛,点燃,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