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再活一世   “贱人,怎样?看着映月山庄与百花谷所有的人全部为你与你那野种陪葬,心情可是很兴奋?”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一只手钳制着一个孱弱的女子,另一只手指着城门下那处被众多百姓包围着的斩首台,温润的声音说出话却是让人感到阴寒至极。   “轩辕晧,我用尽全力助你登上皇位,你竟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萧语馨瘦小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扭动挣扎着,早已失去光亮的大眼睛血丝满布,带着阴鸷与滔天的恨意,大声怒骂着。   轩辕晧一听,顿时瞳仁紧缩,钳制她的手更加用力,似要将其骨头生生捏碎,冰冷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挤出那凉薄的唇:“将那野种拖来这里丢下去,再将这个贱人挖去双眼,放入琉璃瓶内,朕要她亲眼看着朕千秋万世,国运昌盛。朕要这个贱人受针刑,凌迟至死。”   “皇上莫气,这萧国公可是说了,只要这些人都死了,那百花谷与映月山庄所有的东西都会是皇上的。”皇后钱鸢歌接过婢女手里奉上的茶盏交到轩辕晧的手上,巧笑倩兮的温柔安慰着,眼底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轩辕晧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口,“皇后,所言有理。来人,行刑。”   萧语馨被拖下去时听到这两个狗男女的对话,整个身子颤抖不已,悔恨顿时翻江倒海般涌起,原来如此,是自己的家人出卖了自己,是那些她视为最亲近的人出卖了自己,原来是这些人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自己不允这才连累了儿子与这三百多人给自己陪葬,原来这个男人一直说的都是谎言。   萧语馨正要出声怒骂,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高高的城墙上被扔下。   “儿--”萧语馨只觉得心口一痛,猛的喷出一大口心头血。   可一切还没结束,秦玉贵带着一个小内侍捧着一个托盘而来,托盘上放着两个铁制的汤匙,边缘锋利,泛着幽幽冷光。   萧语馨想起刚才听到轩辕晧最后说的话,身子不由得挣扎起来,可惜绑在身上的铁链足有婴儿手臂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了。   “行刑!”秦玉贵无情而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便退后一步,示意身边的内侍上前。   那内侍捧着托盘走到萧语馨的身前,放下托盘轻抬眼,漠然的拿起两个铁勺,紧紧的贴着她的眼窝处,顿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铁勺传递到她的身上。萧语馨想要挣扎,却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感觉到眼窝处两股巨大的力将两个眼珠给生生的扯出。   紧接着是针刑,行刑的刽子手举起手里的针板先往萧语馨的脚上划去。   萧语馨本已被生挖双眼而痛晕过去,刽子手的这一下针板打下,却又是生生的将她给痛醒,浑身上下顿时被汗水浸湿,已经是痛到极致的她张开嘴巴想要呼痛,却嘶哑得字不成音。   身上每一处传来的是将血肉生生撕裂般的痛,每次痛晕过去都要被泼盐水,那盐水泼到伤口上更是冰冷而刺痛,那种锥心的痛楚与心头涌起的恨意让她不断的尖叫着。   “啊!轩辕晧,钱鸢歌,若有来世,我萧语馨定将此仇此恨百倍还之,有如此背信弃义之人为主,轩辕国破指日可待。我以心头血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后代世世男为盗女为娼。啊……”萧语馨的诅咒别人都听不懂,但是那凄厉的叫声却让听到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惊恐的看着那个最终咽下一口气的骨架子。   萧语馨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肺部火辣辣的难受,阵阵窒息感传来。   萧语馨忍不住挣扎起来,耳边传来两个女子刻薄的对话声音:“芍药,你看她还在扑腾着,不会就这样淹死了吧?那多不好玩啊?”   “放心,我有分寸。”   萧语馨猛然的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两人,心头的震惊无法形容,她,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生生挖去双眼吗?为何眼前的景色如此的熟悉又陌生,身上传来的阵阵冰寒感却让她还有点迷糊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难道她像传奇里面写的那样,重生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萧语馨心头顿时涌现起了一股狂喜。   实在是太好了,上天竟然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有机会在悲剧发生之前重来一次。   瞬间,萧语馨原是迷蒙氤氲的大眼睛顿时迸射出冰寒刺骨的寒光,冷冷的扫过岸上的芍药和杜鹃。   芍药和杜鹃浑身一哆嗦,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正文 第2章初遇公子   芍药率先反应过来,一双杏眼猛一瞪,看着水中的萧语馨,恶狠狠的嗤道:“看什么看,再看将你淹死在这里。”   说完,举起手里的竹竿往她的头上挥去,想要将她打入水中,好将萧语馨那冰冷的眼神与嚣张的气焰给打消下去。   萧语馨避开,眼底的冷意更冷上几分。前世的她也曾如此被害,让她落下了病根,但今生的她却是再不会让自己吃此等苦头的。   恰好此刻,远处一棵大树上正站着一个身穿玄衣的俊毅男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池塘边上发生的事情。   太过分了。他皱了皱好看的剑眉,扯过一片树叶挥手而出,直直划过芍药那握着竹竿的手。叶子虽小力道却很强,直接将芍药的手划破至见骨,马上就汨汨的流着血。   芍药吃痛,手里的杆子应声掉进了水里。萧语馨顺着叶子射来的方向,看了眼树上的男子。然后,萧语馨伸手抓住竹竿,顺着竹竿的浮力慢慢的往岸边移动。   杜鹃看着芍药吃亏,竹竿落水,急得上前一步想要捞回杆子。可惜,萧语馨猛然把杆子向上一挑,打中了杜鹃的下巴,痛得她大叫一声,失去平衡的扑通一下掉入水里。   萧语馨不敢耽误,借竹竿回到岸边。   芍药此时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又看看在水里扑腾的杜鹃,一脸的不可置信转眼看向湿漉漉的萧语馨。   萧语馨一步步的往芍药走去,手里提着那根竹竿,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前世,萧语馨那被一排排针刮下身上血肉的痛仍疯狂的折磨着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便害她的女子,心里的恨意无处发泄,举起竹竿便往她芍药的身上狠狠的抽去。   “啊!”一声惨叫声从芍药的嘴里发出,震得池塘周围的树上挂着冰菱子扑扑的掉落。   在水里好不容易浮出头的杜鹃看到萧语馨那如恶鬼般凶狠的样子,吓得赶紧的将头缩回水里,强忍着一口气不敢上岸。   芍药凄惨的叫声惊动了百花谷的护卫,只一会儿功夫,池塘周围便传来了唏嗦的衣袂声,从四面八方跑出了四五个侍卫,他们手持长剑,一脸紧张的冲到池塘边。   当他们看到萧语馨时,都愕然的怔住,几名侍卫顿时面面相觑。   直到萧语馨自己累得实在是动不了停了手,其中一个侍卫才敢上前拱手行礼道:“萧小姐,请问发生了何事?”   萧语馨懒懒的抬眼瞥了他一眼,指着一身血的芍药与水里的杜鹃说:“这两个贱婢将我推下水,你们帮我将她们绑了,我要带回馨兰苑处理。”说完,萧语馨无力的软坐在地上,此时可是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侍卫们知道萧语馨的来头,虽说是个从小被送来寄养的小姐,却也是如今的国公夫人的亲生女儿,鉴于百花谷与国公府的关系,无论怎样还是得罪不起的。   于是几个侍卫分工合作,先去找来小轿将萧语馨抬回院子去,其余的的人将芍药与杜鹃绑结实了押回萧语馨所住的馨兰苑。   苑里,几个下人看到侍卫抬着一个小轿进苑,慢悠悠的站起身。   “萧小姐落水了,你们几个过来将她抱回房里去。”走在前面的侍卫大声的向几人吩咐道。   那些下人正想出口讥讽,却眼尖的看到被绑得严实的芍药与杜鹃两人正踉跄的被押着进苑。他们急忙的上前,纷纷指责侍卫们,逼着他们放人却是将正经的主子晾在了轿子里。   “这两个贱婢是因为谋害自己的主子而被绑的。你们如此的帮她们,是不是也是有份参与到谋害主子的事情里?”其中一个侍卫实在是忍不住的讥讽。   “你,你别胡说八道,两位姐姐是四小姐的贴身丫环,是心腹。又怎么可能会害四小姐呢?”那个刚才出声的丫环率先反应过来,反驳道。   “怎么回事?”正当侍卫和下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谷主风轻带着谷内神医子青出现在院门口。   众人赶紧的向风轻行礼。   风轻不悦的扫了一眼停放在院子中间的小轿,声音冷如冰霜:“萧小姐呢?怎么没人照顾吗?”   馨兰苑的下人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两个反应快的赶紧走上前想去抱萧语馨,却被萧语馨猛然睁开眼睛后那犀利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的尖叫出声。   “你们的规矩全部都是跟狗学的?这成何体统?”萧语馨紧盯着那两个尖叫的婢子,冰冷无情的喝斥道。   “萧小姐醒了?子青去为萧小姐把把脉。”风轻看向小轿,在看到里面伸出一只瘦削的小手挑开轿帘露出的那张苍白的小脸时,眼里的光芒暗了暗,心里有点难过。 正文 第3章重生只为杀戮   子青在得到允许之后接过冬青递来的绢帕盖在萧语馨的手腕上,仔细的把起脉来。   萧语馨任由他为自己把脉,眼睛看向地上的两个狼狈的身影,淡漠的向风轻说:“风叔叔,可否借馨儿两人,馨儿要将这两个谋害主子的贱婢给打杀了,以正我国公府的声名。”   国公府的声名这几个字一出,所有国公府的奴仆们全都浑身打颤。只要这馨兰苑里的事情传回到国公府,那等待他们的必定是与芍药杜鹃一样的下场,更严重的怕是会连累家人。   “小姐英明。”反应快的奴婢马上跪倒在地。   一众奴仆纷纷跟着跪下,向萧语馨表着忠心。   风轻看着这一出,心中有点惊讶于萧语馨的聪慧,单单这样一句话就将所有不将她放眼里,欺主的奴仆们给收拾了。这样的手段可不象十年来一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萧语馨能够做得出来的。难道她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   不过他心里疑惑归疑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半点,只是吩咐侍卫长:“安排两个得力的帮萧小姐行刑。”   侍卫长领命后马上指派了两个侍卫上前将芍药与杜鹃压制在地上,不用吩咐便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芍药与杜鹃动弹不得,嘴里除了不断的求饶就只剩下惨叫了。   行刑的侍卫没有受凄厉的惨叫声影响,下手还是一样的重且快,两人很快的身上便染满了血迹,叫喊声更是声嘶力竭得让人心头狂颤。   风轻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思绪翻飞。语馨是她的女儿,他答应过要好好照顾的,却让她这十年来遭受了这些该死的贱婢的欺侮,心中早已是存了愧疚之意,如今难得小丫头开窍不再护着这些下人,他倒是乐得顺水推舟的惩罚于她们。   馨兰苑的下人们看着这一幕血腥的场面,个个是噤若寒蝉,身子禁不住的轻轻颤抖,心里对自己平时参与到欺侮主子的行为后悔不已。   直到,在两声惨烈的叫声后,侍卫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禀告:“禀,两人已经断气。”   “嘶!”一众下人与院门外的人同时的倒抽一口凉气,眼带惊恐的看着那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国公府的下人?”忽然一个凛冽的声音从院门外的人群中传出。   萧语馨看着来人,激动的猛一起身,却因为无力而再次跌坐在轿里,用虚弱的声音喊道:“娘!”   花无瑕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顺着声音看去,在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时,心一抽痛,什么也顾不上便快步的上前,一把将萧语馨拥进怀里:“馨儿,我的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她的声音带着心痛与急切,听得萧语馨是眼睛一酸,隔了一世再重逢,又回到了久违的温暖的怀抱,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哭啊,我的馨儿,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娘。任何事,娘亲都可为你做主的。”花无瑕以为是百花谷的人欺负了自己的女儿,一边用手轻拍萧语馨的后背安抚她,一边是杏眼圆睁怒瞪风轻。   风轻一脸的尴尬,百口莫辩。   倒是子青上前一步::“禀萧夫人,奴婢冬青,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婢子因为推小姐下水欲害小姐性命而由小姐下令杖毙的。至于行刑的侍卫是萧小姐向百花谷借用的,如有得罪僭越之处还请萧夫人原谅风谷主的一片维护之心。”   花无瑕一听,一双杏眼狠狠的剜了一眼地上杜鹃和芍药,略带歉意地又看了眼风轻,的正想问萧语馨事情是否就如此。萧语馨精神一松,刚才一直强撑的身体再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花无瑕顿时吓得脸色刷白,赶紧的招呼自己的丫环上前将萧语馨抱回房间。   风轻淡淡的挑了挑眉,对子青吩咐:“子青,你去为萧小姐再把把脉,将结果如实的禀告萧夫人。”说完的拂衣摆就翩然离去。   花无瑕一进到房间里,看到自己的贴身丫环花蕊与花芝早已手脚麻利的为萧语馨换上干净的衣物,并为她盖上厚厚的锦被后才稍稍的吁了口气。   “萧夫人,子青奉谷主之命来为小姐诊治。”子青恭敬的站在房门外,低垂着头,朗声的向房里的花无瑕请示。   “大夫,请进。”花无瑕向花芝使了个眼色,花芝点头,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请子青进来。   子青进房后在丫环的安排下执起从锦被里露出的一只瘦弱的小手,再次为萧语馨把脉,脸色却是慢慢的沉重了起来。 正文 第4章叫你丫不听话   “大夫,小女的身体如何了?”花无瑕看着他变得沉重的脸色,急切的上前一步问。   “萧小姐的身体受了风寒入体,气血极度不足,亏损得厉害,如治疗不及时,怕是会影响到将来的子嗣问题,是以还得好生将养着才行。”子青没有隐瞒,收回手后沉声的回答后便转身去开药方去了。   花无瑕听了女儿的状况,只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处,闷得生疼,狠声的呵斥:“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杖责二十。”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冰冷得让所有在院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馨兰苑的下人此时终于是回过神来,一听到要被杖责,顿时是哀嚎一片,却也不敢反抗,只得任由花无瑕从国公府带来的一众婆子押着下去受罚了。   花无瑕看着床上紧闭双眼虚弱不堪的女儿,心里是揪痛万分,吩咐花蕊好生照顾后便离开。萧语馨眯着眼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一会儿转身便又沉沉睡去。   萧语馨杖毙谋害主子的两个丫环这件事情在丫环奴仆间是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连着几天众人都在暗地里偷偷的议论萧语馨的行事变化,而花无瑕杖责整个馨兰苑的下人的举动更是让人对这个主母多添了点惧意。   而萧语馨是懒理这些议论,她从那天起便发起了高热,好不容易才退了热,慢慢的在恢复中。   这次来百花谷的姨娘小姐们有四五人之多,各人对于萧语馨的观感各有不同,其中最是不忿的却是二小姐萧语莲:“该死的扫把星,怎么命就那么大,还将娘的精心安排的人给打杀了,真是晦气。”她坐在茶几前,狠狠的扯着手里的绢帕,咬牙切齿的抱怨着,一双丹凤眼透射出不甘与恼恨。   “小姐,不如还是按姨娘的计划行事吧,只要落实了她与人私通的罪名,就算是死再多的奴仆都是掩盖不住的。”帮她捏着腿的丫环月书轻声又恶毒的挑唆着。   萧语莲听了月书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挣扎。   “小姐,趁着现在这么多的府里人在这里,只要被人发现了,还怕传不回府里吗?一个坏了名声的小姐再娇贵又能如何?”春梅也在一旁劝说着萧语莲。   “好,你亲自带人去,做干净点,这是信物。小心点。”萧语莲下定决心,从贴身的衣物内取出一个小小的鱼形玉佩,递给月书,示意她小心行事。   月书接过玉佩转身就走,出门后警惕的往四周看看后才轻手轻脚的靠着院墙悄悄离开,绕过客苑先往馨兰苑去,待得那里都交待好后便静待时辰到,时辰一到便悄悄的往百花谷的侧谷口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酉时二刻,周围没有什么人,月书就着淡淡的月色来到角落一堆乱草前,拿起一根长棍用力的敲了敲院墙,很快,那乱草堆从外被人推开,爬进了一个猥琐的男子,站直身子后便一脸下流的上下打量着月书。   “这是信物,你看清楚了。”月书厌恶的避开那男人的眼光,伸手将玉佩拿出晃到他的眼前,待看到他轻点头确认后便收回了袖内,嫌恶的对男人说:“你跟我来,待到地方后便直接行事就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不待男人答应便急急的往前走去。   男子也不介意,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月书往里走。   两人避过巡视的人悄然来到馨兰苑的大门前,月书熟门熟路的推开大门,领先走在前面,男子跟在后面来到了正房门前,看着周围静悄悄的,鼻子用力的闻了闻,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淫笑,轻声的在月书的耳边低语:“小娘子,看来你们还是挺懂门道的啊。嘿嘿。”   月书脸色一沉,将自己的身体与那男子拉开得远远的,厉声道:“少废话,快点办好你的事。”说罢也不理男子转身便离开。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一离开馨兰苑的大门,便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而大门里那刚想踏进房门的男子早已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弯腰将两人抱起,尔后飞快的消失在了馨兰苑附近,再出现时已在萧语莲所在的客苑旁的一个水井处,这时水井旁早已站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将他们双手双脚都缠在一起,做成相互纠缠的样子后沉到水井里。”小身影看了被扔到地上的两人一眼,上前弯腰在月书的身上搜出一堆小玩意,看都没看便直接收了起来,尔后便冷声的吩咐。 正文 第5章沉井白莲花   两个黑影看了看那大身影,在看到他轻点头后才应了一句,“是。”上前便熟练的将两个男女相互的纠缠在一起,确保他们就算是醒来也挣脱不开后才将他们抬到井口,只听到扑通一声,两个鲜活的生命便从此消失在了世间。   “风叔叔,这次麻烦你了,如果不是有你,怕是馨儿的后果不堪设想了。”小身影在听到那扑通的声音后身子僵了僵,一双清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与害怕,但很快便被一抹快意给取代,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对着那个大身影大大的行了一个礼,表示感谢。   风轻转身,透过朦胧的月色深深的看着萧语馨,发现她的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禁暗暗蹙眉,疑惑的发问:“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他们会来行那龌龊之事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小人儿是怎么得知有人要害她的。   萧语馨咬咬唇,犹豫的说:“这,其实馨儿也不知,是这放到馨儿的床头上纸条所写。”说着,她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到风轻的面前,而那张纸条的下半截,上面写的救命恩人墨元生几个字的却是被她藏了起来。   风轻接过纸条,借着月光看了看纸条上的字,眼波轻闪,有点心疼的对她说:“你的身子不好,还是要多休养才行。”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一个侍卫护送萧语馨回馨兰苑去。   萧语馨没有让侍卫送她回到馨兰苑去,而是往花无瑕所在的院落而去,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弱,今晚如果不是有那人的提醒,怕是她逃不脱被人毁了名节与身子的下场。   “夫人,小姐过来了。”花无瑕的贴身丫环花蕊在看到萧语馨后快步的去向花无瑕禀报。   花无瑕刚睡下,听到花蕊的禀报,惊得从床上坐起,“快让她进来。”这个时间,女儿怎么会过来了?   “馨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花无瑕一把将女儿抱住,担忧的问。   萧语馨一双小手用力的将自己挤进母亲的怀抱,听到母亲的问话,小身子僵了僵,闷闷的委屈回答说:“女儿半夜醒来害怕,唤了半天没人答理,便一个人走了出来,正好遇到了巡夜的侍卫,便让他送我过来。娘,女儿害怕,女儿今晚就留在这里不走了可好?”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颤抖与紧张。   花无瑕脸色顿时沉下来,向站在一旁的花蕊使个眼色,回想那两个贱婢的所作所为,心头不禁是暗恨,这些贱婢定是受了马姨娘与萧语莲所指使。   “不要害怕,有娘在,任何人都伤害不得你。”花无瑕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女儿的背脊,带着女儿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娘,女儿记得那天芍药说谷外有山贼,可是真的?”慢慢的,萧语馨的情绪稳定下来,她记得前世在百花谷外的确是有一群山贼,且这群山贼的来历不一般,这一世她定饶不了这些为虎作伥的恶棍有好下场。   花无瑕一怔,她倒是没有想起这事来,“嗯,这事就由娘亲与你风轻叔叔处理就好,先睡觉吧,你的身子比不得常人,可是要好好休养才行。”说着,她便将女儿拖到了床上,将她按在床上盖上被子,而接着自己也睡了下去。   花无瑕与萧语馨两人睡得正香甜时,在西客苑里的萧语莲却是难以入睡,一双大眼不时的扫向房门外,不时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没消息传来?办个事怎么要这么久,不会出意外了吧?”想到这,她的身体一怔,一股剧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站在她身边服侍的春梅只得是轻声的安慰着:“小姐,你不要焦急,月书做事很是稳妥,那边的人已经传话来说那香已经燃了,定误不了事的。”话虽如此说,但春梅心里明白肯定是出事了,脸色有些苍白。   萧语莲却是再等不下去,她猛的站起身,提起裙脚便往屋外冲去。   春梅一看,急急的提一个灯笼跟上,嘴里还小声的叫着:“小姐,不要急,你慢点。”她跟着走到院子中,看到有两个婆子在守夜,便叫上那两个婆子带上灯笼一起紧紧的护着萧语莲往馨兰苑的方向走。   此时已是深夜子时,整个百花谷都已经是静谧一片,几人经过水井处时,两个婆子不知为何跌倒在地上,发出哀嚎。   被压底下的婆子伸手一摸,摸到身下有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赶紧推开身上的婆子,拿着鞋子,用手抻了抻上面的泥,细细的打量着。 正文 第6章怎么会在这里?   萧语莲与春梅顿住脚步,回头顺着她的动作去看,春梅惊吓得大叫了一声:“啊!小,小姐,这,这,这是月书的鞋子,怎,怎么会在这里?”   萧语莲听了心里一格登,那不好预感再次袭来,差点便要软倒在地上,幸好春梅反应快,一把将她给扶好。   “快,快点找找,看还有什么?”萧语莲嘴唇颤抖,声音发颤的吩咐着。   两个婆子就着昏黄的灯光在原地寻找着,找了几下便看见水井旁有一只男人鞋子,壮着胆子,两个婆子一人拿着灯笼,另一人则是拿着那两只鞋子往水井凑去,这个水井并不深,大约有四五米左右深,里面水也不多,大概有半人高那么深,两人用灯笼往里一照,探头去看,只见里面躺着两个手脚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脸上表情痛苦而狰狞,圆瞪着大大的突出的眼睛森然的看着两人。   “啊!”两声高吭的惨叫便从两人的口里喊出,其中一个婆子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另一个婆子手里的灯笼早已掉进了井里,整个人脸色惨白,眼神涣散,一阵强烈的尿骚味便弥漫在了周围。   两个婆子的惨叫声很快的引来了丫环婆子的关注,纷纷前来查看。   有几个大胆的来到水井旁往里查探,顿时也是惊叫连连,听得前来查看的众人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有机灵的丫环婆子向各自的主子去报信,只一会儿功夫,整个客苑范围便已经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萧语凤,萧语燕在自己的贴身丫环扶持下踉跄而来,花无瑕则是带着花蕊与一个得力的婆子紧跟在她们身后而来。   萧语馨却是被花无瑕强硬的留在了床上,留下花芝在外间守着,不让人打扰。   当几人来到水井旁时,周围早已站满了丫环婆子打着火把,将整个水井周围照亮得如同白昼,几个小厮围在水井旁,很快的便将井里的两具互相纠缠着的尸体给打捞了上来。   几位小姐看到那两具相互纠缠着死不放手的尸体惊尖连连,将自己的脸埋向旁边的贴身丫环,脸色均是一片雪白,而那些丫环害怕的软倒在身旁之人的身上,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花无瑕壮着胆子看了眼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脸色白了白,只是很快便压下心中惊惧,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家主母的威严顿时散发,让所有的下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吱声回答。   “你来说。”花无瑕不耐烦的指了一个小厮,那小厮低头上前一步跪下恭敬回答:“禀夫人,奴才们在那个水井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是二小姐身边的丫环月书与一名陌生男子。”   “语莲,你的贴身丫环与一男子同时坠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无瑕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听在萧语莲的耳中却是如鬼魅之声般阴森。   “这,这女儿不知,刚入夜时,月书向春梅请假,说她身体不适,要留在房里休息,春梅忽然来报说月书不知所踪。女儿一时焦急便出来寻找,却不想竟在这里看到了月书的鞋子,然后,然后婆子就发现月书已经,已经……”萧语莲一副心疼害怕的样子低低的诉说着,那晶莹的泪珠早已挂满整张小脸,配合那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子让一众下人看得是心酸又感动。   花无瑕听了此话,眉头不禁是紧紧的蹙起。   萧语凤与萧语燕对视一眼,两人均嘴角撇撇,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多了一丝嘲讽,都为萧语莲这般的刻意作为而不屑。   “夫人,奴才斗胆!”   刚才那小厮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花无瑕的神情,在看到她听到了萧语莲的话后紧蹙眉头,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道。   花无瑕看了看那小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夫人,奴才们刚才发现了井旁有搏斗过的痕迹,相信是两人在纠缠中意外掉井里的。”那小厮得了允许,赶紧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当然了,这痕迹当然是风轻让人作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花无瑕听到小厮的话,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赞赏的看一眼那小厮,沉下脸色吩咐道,“看来定是这男子偷进谷来将月书掳走,月书反抗着与男子搏斗而意外掉进井里身亡的。将尸体收敛好,等回府再好好安葬吧,你们各自管好自己的嘴巴,这事如果让我知道谁在乱嚼舌根,定饶不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维护国公府的声誉,要不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的贴身丫环跟男人私奔,是可以将整个国公府的小姐们的闺誉毁于一旦的。 正文 第7章攀污?你以为   “母亲,请母亲为女儿作主,事情定没有如此简单的,这定有人要陷女儿不义啊。”萧语莲一听花无瑕的话便急了,猛的一跪下向花无瑕凄声说道。   “这是为何?”花无瑕的眼神犀利了起来,直直的盯着萧语莲,直盯得她是后背冷汗涔涔,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萧语莲眼珠子转了转,把心一横,挺直背脊回答:“女儿不知,只是觉得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女儿的院子里是留有婆子守夜的,不可能一个大男人进来将月书掳走而一点风声不知的,若是有如此功夫之人又怎么会被月书一个弱女子纠缠得掉井里呢?女儿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破坏女儿的名声,破坏咱们国公府众小姐的名声的。还请母亲明察。”原先因为看到月书死于非命的害怕早已抛到脑后,她现在一心就想将萧语馨给拖下水,如此才不枉牺牲了月书的一条性命。   “二妹妹的意思是这百花谷里有人要害国公府小姐们的名声?那你可知此人是谁?”萧语凤本已经是转身想要离去,却在听到萧语莲的这番话后再度回身,来到花无瑕身旁,意有所指的问。   萧语莲怔了怔,抬起头,在看到大姐的眼神落到身旁的花无瑕时,心下了然,语气很是肯定的回答:“妹妹不知,不过四妹妹在这百花谷生活了十年,对这谷内之人是否对国公府有怨言应该很清楚的,不如还是请四妹妹来问一下吧。”她无法直接说出萧语馨的嫌疑,但是却可以将别人的怀疑引向萧语馨。   花无瑕此时脑海里浮现出今晚女儿那瘦弱苍白的小脸,心像被一只大手揪紧般抽痛,眼神更加的冰冷了,如冰刀般扫过两个女儿,心里轻哼一声。   “馨儿昨天落水,身子还未好完全,如今这事与她没有关系,又何必让她受这个罪,想要知道百花谷内有无人对国公府有怨言,只要将风谷主请来一问便可。”花无瑕眼神凛洌的扫向萧语莲,淡声的将萧语莲话中的意思给引导向另一边。   萧语莲牙关紧咬,心里对这个嫡母恨个半死,听着她的维护之言,心知今晚想要将萧语馨拉扯此事怕是不行了,只是她又是如此的不甘心,“四妹妹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心痛妹妹是应当,既然母亲也如此说了,那必然是与四妹妹无关了。”话时意思暗指花无瑕意图包庇自己的亲生女儿。   花无瑕也是心中暗恨,这些姨娘真的不省心,多次出手害她不只,还连这个自小便被送到百花谷寄养的女儿也不放过。   冷下脸,她刻意忽略掉萧语莲话中的讽刺意思,“这百花谷是皇上指定要馨儿寄养的地方,我们国公府每年交与百花谷的钱粮足够供养馨儿以及一众奴仆,难道莲儿的意思是这百花谷不满皇上的安排而对国公府不满从而要害莲儿的丫环?”   她的话让萧语莲脸色一白,花无瑕的这顶帽子可是让她承受不住,如果她说是百花谷对皇上安排不满而对国公府的人出手,那就是得罪了整个百花谷,而如果说不是百花谷她又硬要扯百花谷进来那便是意图挑起百花谷与国公府以及皇上的关系,这是连皇上与国公府都一起得罪了,更是了不得。   想到此,她顿时觉得自己象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般难受,只得是低下头,呐呐的说:“女儿并无此意。此事细想下,应当是月书为保名节而与贼人同归于尽的。还望母亲看在月书如此贞烈的行为而厚葬于她。”面对这么多人,她心中纵然怨恨月书的办事不力,却也不得不维护她的名声。   所有想要看戏的人听到花无瑕与萧语莲的对话,脸色均是刷白,赶紧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花无瑕不屑的哼了一声,挥挥手,带着花蕊与婆子转身便离开了,这后面的事情自有婆子小厮收拾,至于几个女儿,她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萧语馨自从花无瑕离开后便无法再入睡,只是周围安静得可怕,她紧闭着双眼回想着前世的记忆,忽然象是有所感觉的猛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眉目俊朗,风姿卓然的男子正面对着她,一双好看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她,在看到她眼里没有一般人的害怕惊惧时挑了挑好看的剑眉,那向上翘的嘴角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不怕我?”他问,那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很是悦耳。   萧语馨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我为何要怕你?”她的声音稚嫩娇糯,天生的带了一种慵懒,象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般的挑动着男人的心。 正文 第8章故意献媚   男子斜靠在床柱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张冷静的小脸,“你杀了你庶姐的丫环,就不怕她来寻你的麻烦吗?”他突然想知道这个看着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失去方寸时的样子,想必相当的有趣。   萧语馨伸出一只如藕般的小手臂拉了拉滑到胸前的锦被,盖到脖子下,露出一个小脑袋,如黑宝石般晶亮的瞳仁里忽闪着一种莫名的光芒,唇轻轻的勾了勾,“月书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夜半三更出现在别人的闺房里,就不怕被别人误认为采花贼?”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怕那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况且还有娘亲在,根本不可能会让人随意的陷害到自己。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男子的嘴角忍不住的再次上扬,痞痞的调侃道。   萧语馨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他自己不守规矩,竟还好意思说自己的态度不对,当下沉下脸色,眼光更是冷了几分,声音冷得如屋外的天气般冰寒刺骨:“如此,公子待如何?”她本就是冷了心肺的人,如今这男子竟如登徒子般的痞气,更是让她厌恶至极。   男子看着她冷下的脸,心中不悦,那原来还带着上扬角度的嘴角顿时拉下,整个人的气势一变,冷冽如寒冰的眼神紧盯着她,伸手从身上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快速的送进她的嘴里,“只是想你用一样东西来换,为免你耍花招,这颗毒药便当作保险,待你为我取来我所需之物后,自会送上解药。”说完手一松,尔后便消失不见。   萧语馨抬起头来正要反驳一二,却见眼前之人早已消失不见,想起那被迫吞下的药,赶紧的坐起身,伸手想要将它给抠出来,却是徒劳,只得是悻然的坐在床上,呆看那点在角落里的油灯。   只呆坐一会儿,便听到房间外面传来花芝的声音:“夫人,您回来了。”   “嗯。给我打点热水来,我洗漱一下再睡,你们也早些去歇息吧。任何事待明天再说吧。”花无瑕满带疲惫的声音传来,听得萧语馨心中一痛。   一阵希索声响过,萧语馨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头顶上传来一阵呢喃声:“有娘亲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紧接一个轻吻落到了她的头顶上。   萧语馨的眼眶霎时便红了,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时,身边的人早已是沉沉睡去,而她却是睁着眼直到天亮才迷糊的睡着。   当她醒来时,冬日的阳光早已将整个房间给照亮,稍稍的驱赶走了冬天的寒冷,只轻轻的动了动身体,便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馨儿醒了吗?来人,侍候小姐起床洗漱。”   一阵忙碌后,萧语馨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桌菜,不禁有点傻眼,只是一个早膳而已,怎么弄得如同国宴般的隆重。   “大夫说了,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娘亲特意让人为你准备的,试试看好不好吃。”花无瑕一脸慈爱的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女儿那傻眼的样子,感觉整颗心都要融化掉了似的,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   萧语馨吃到实在吃不下了才堪堪的停了筷子,抬头迎向那慈爱的目光,扬起笑脸声音带了点哽咽的说:“娘亲,谢谢你。”   花无瑕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歉疚的说:“傻孩子,跟娘亲不需要说谢谢,是娘亲不好才让那些恶人伤害了你,不过,只要再熬三年,待你十三岁便可以回府了,在娘亲身边,便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萧语馨带着一脸的孺慕之情看着自己慈爱的母亲,也许只有这世上最亲近最血脉相连的母亲的爱才能温暖自己已经冰封的心,“娘亲,女儿不怕,只是娘亲独自一人在国公府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怕是受的苦比女儿所受的更多,女儿心痛。”她的眼眶泛起迷雾,红红的一圈,看着让人有点心酸。   花无瑕听着女儿如此贴心的话,心里更是愧疚不已,正想出声安慰,忽然门外传来花芝禀告的声音:“夫人,风谷主求见。”   “快请,请风谷主到花厅等候,好生招待着,我们马上就出去。”花无瑕听到禀告,脸上一喜,马上连声的吩咐。 正文 第9章贱人再现   萧语馨眼光轻闪,这十年来,娘亲每次来百花谷都会与风叔叔会面一次,而每次的会面之后,娘亲的心情都很是愉悦,看来娘亲与风叔叔之间定有什么关系不为人知,以前的她从来没有关心过其他人或事,是以从没发现过,现在细心想来,这两人的关系应是不同寻常。   花无瑕带着萧语馨来到花厅,一进入花厅便看到了一身穿玄青色锦袍的中年美男子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在他的身后站着三个丫环,脸上表情恭敬而不卑微。   “风谷主,无瑕来迟,还望莫怪。”花无瑕款款的走到风轻的身前,行了个半礼,一脸的歉意道。   “无瑕妹妹,你我相识多年,又何必执着于此等虚礼。”风轻挑了挑眉,伸手虚扶了一下花无瑕,声音清幽而温和,脸上淡淡的笑容更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萧语馨也落落大方的上前向风轻行礼,三人一阵寒暄后各自落座。   花无瑕今天约风轻来是为了昨夜语馨所提到的山贼的事情,是以,甫一坐下便有点迫不及待的发问:“风谷主,不知你可知谷外那伙山贼的来历呢?”   萧语馨怔了怔,风叔叔今天前来是因为有了山贼的消息?   疑惑的看了看风轻身后的三人,其中一人明明就是前世一直追随着自己的牡丹,在前世唯一一直追随着她,忠心于她的丫环,难道今天风叔叔来不是来送这几个丫环给她的?   风轻暗暗摇头,这个无瑕妹妹只要遇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与人便会失了方寸,真不知她是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国公府里一呆就是十几年还毫发无损的,眼睛扫向那一脸沉思的小人儿,不禁又是有点恍然,是了,并不是毫发无损,是这小人儿代她受了那些罪过而已。   “风某早已安排了手下去查探,相信很快便有会消息传来,无瑕妹妹稍安勿躁。今天风某来此目的是为小丫头送丫环来,你们上前来,让萧夫人与萧小姐好好的看看。”说完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三个丫环便应声上前两步,恭敬的站到了花厅的中间。   花无瑕听了风轻的话,那一股急躁象是被一盆冰水淋下般顿时消失无踪,稍压下脸上的急切,正了正脸色,一双精明锐利的美眸在三人身上来回的打量。   堂下三个女子在花无瑕带着审视的压迫目光下心底稍稍的有点发颤,但心底的情绪硬是半分不露,面上仍然能够保持着镇定,只低垂着头恭顺的站着任由花无瑕与萧语馨审视。   萧语馨也在打量着堂下几个女子,另两人与牡丹同样的年纪,相貌一个清新一个圆润,身量也是一个稍高一个稍矮,身上的气质却是均带着一种大气与沉稳,果然是百花谷调教过的女子。   “人不错,希望得用。”花无瑕眼里的满意一闪而过,虽然声音是温和的,意思上却是令人深思。   “奴婢定当做好本份,好好侍候小姐。”三个女子全都心神凛了凛后齐向花无瑕与萧语馨行礼,向两人表示如今已被风轻送到她们身边,便会尊她们为主。   花无瑕满意的笑了笑,对萧语馨点点头说:“馨儿,既然是你的丫环,便由你来赐名吧。”   萧语馨点点头,对着堂下三人微微一笑,“既然是百花谷出来的,便以花为名吧。从右边起,茉莉,牡丹,蔷薇。”   三个丫环谢了萧语馨的赐名后便上前走到她的身后站定,身姿挺拔端正,态度恭顺却不卑下。   “禀夫人,二小姐的丫环春梅求见。”此时花厅外花蕊轻声的禀告,身后跟着春梅,低着头,一脸的焦急。   花无瑕抬眼看去,脸上闪过不喜,“让她进来吧。”她现在对于马姨娘那边的所有人都看不顺眼,昨晚那个月书的事情,肯定不是意外这么简单,只看萧语莲一心只想攀污语馨便知其中有鬼,只是没有真正的牵扯到语馨,她便权当意外。   “是,夫人。”花蕊答应一声后便让身后的春梅进去。   春梅一进到花厅里,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对着上首坐着的花无瑕磕头,“夫人,二小姐昨夜回到房间后便整晚的梦魇,如今仍未清醒,嘴里不断的叫嚷着冷,奴婢给盖上了三床被子都止不住二小姐一直在打颤,还请夫人让大夫去为二小姐看看吧。”说完抬起一脸泪水的小脸,神情惶恐又担忧,看得人是一阵怜惜与心酸,可惜这里没有欣赏的观众。   “大夫何去了?为何要求到这里来?”花无瑕皱皱眉,她心里对这二女儿的作派不喜到了极点,请个大夫还要她亲自为她请吗?到底是想博取同情还是想其他的阴谋。 正文 第10章别以为我好惹   春梅身子颤了颤,不敢抬头,只是仍然那副哀戚的声音说:“禀夫人,梁大夫在四小姐的馨兰苑侍候着,奴婢去请时,梁大夫说,说夫人交待他亲自为四小姐煎药,要二小姐再等等,待他为四小姐煎好药后再去为二小姐诊治,但奴婢担心二小姐的病情,便自作主张的来求了夫人,望夫人另请谷里的大夫为二小姐诊治。”   她的一番话让花无瑕与萧语馨的脸色都变了变,没想到这个丫环竟然如此的大胆,话里话外竟暗指她们只顾自身而不顾萧语莲的病情,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回国公府里,怕是连老国公与老太君都会要怪罪的。   “胡说,那大夫是男子,夫人怎么可能会安排他在四小姐的院子里侍候着?你一个下人竟意图陷夫人于虐待庶女,纵容四小姐不守妇闺的不堪名声之中,真不知是何人给你胆子如此胡言乱语的攀污夫人与四小姐。”没等花无瑕两人出声,萧语馨身后的茉莉上前一步,厉声的喝斥春梅,她平常便是在百花谷里管理东南两个区的一应庶务,其中的丫环小厮都统归她管理,是以她一听到这春梅那些话里的攀污意思便条件反射般的上前喝斥,她的身上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将春梅这个大丫环的气势压制得死死的。   萧语馨侧脸看一眼此时一脸厉色的茉莉,向她赞赏的点点头,将视线收回看向春梅,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杀意,这个春梅看来是要想办法除掉。   春梅被茉莉如此一喝斥,身子不自觉的又颤了颤,听着此人声音很是陌生,似是被吓坏了般的抬起盈满泪水的大眼看向她,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丫环,站在萧语馨的身旁,一双如尖刀般的利眸正直直的剜向自己,下意识的便低下头,尔后又抬起头挺直腰杆,“你是何人,夫人与小姐都没有发话,你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小丫头也敢逾矩出言。我所说全是事实,身正不怕影斜,绝没有故意攀污夫人小姐的意思,如若夫人小姐不信,大可派人去求证一番。”她心知肚明那个梁大夫其实暗地里是马姨娘的人,是以今天这一出便是小姐派她与梁大夫联合,势必要将萧语馨的名声搞臭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怕花无瑕她们去求证,说出的话也是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放肆!在夫人与本小姐面前竟也敢你你我我的自称,看来二姐姐还是很厚待下人的,将下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般对待,捧得你这个二小姐身边的丫环竟比夫人地位还大了?是可以直接将夫人踩下去了?”萧语馨不再沉默,看着春梅那一脸嚣张的样子,心里积攒着的怒火一下子爆发,脸色如寒霜罩面般,紧抿着的唇线更是显露出了她的愤怒。   萧语馨的话让春梅瞬间白了脸色,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冲口而出的话犯了错,看着萧语馨冷若冰霜的脸色,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张了张嘴巴,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是转向花无瑕拼命的磕头求饶。   “启禀夫人,院门外有一侍卫求见风谷主,说是有要事禀告。”花厅外传来一个小丫环的声音,打断了此时花厅里的微妙气氛。   花无瑕带着厉色的眼眸扫一眼跪趴在地的春梅,“哼,看来二小姐如今是越发的矜贵了,身边的一个丫环都能够轻易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了,在本夫人面前耍起了小心思来。来人,将春梅拖出去,掌嘴二十,再派人去将梁大夫拖去为二小姐诊治,诊治完后再打三十大板,惩戒他欺上瞒下,藐视二小姐并意图攀污四小姐名声之罪。”她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磕在身旁的小茶几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直将花厅里的奴仆都吓得是浑身颤抖起来。   “是。”一直守在门外不远处的几个粗壮婆子听到花无瑕的吩咐,有两人往院外走去,另外两人冲上前来将吓得已经是瘫软在地的春梅给拖了出去,很快门外便传来了春梅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很有震慑力。   “让那侍卫进来吧,你们几个都出去。”花无瑕袖摆一挥,将花厅里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她知道这个侍卫来这里禀报的肯定是山贼的情况,这些事情不能让下人们知道。   一直守在门外等待命令的小丫环惶恐的看一眼那被打得满嘴是血的春梅,赶紧的出去领人进来后便又离开,她实在是不敢多看一眼那可怕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