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神仙托梦  人生在世,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做过梦,只不过每个人的梦境不同而已。有的梦到自己发了大财,成了令人羡慕的富翁;有的梦到自己当了大官,骑马坐轿美女相拥;有的则梦到自己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总之,这个梦,那个梦,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我那天却做了这样一个梦,我跟一个神仙隔空对话。那一刻,虽然我迷迷糊糊,但潜意识中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要自己轻轻一挣,就能从梦境中摆脱出来,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一点儿动不了,随着潜意识的深入,慢慢地,慢慢地,又沉了下去。。。。。。    “哈哈哈,好一把神剑,请问,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我不知不觉来到一片水域,突然看到一把金光闪闪,放着锐彩千条的宝剑。 “此剑名叫湛卢剑,又名流彩虹,乃春秋战国铸剑鼻祖欧冶子所造。。。。。。”神仙指着宝剑说:“这把宝剑锋利无比,盖世无双,堪称剑中之王。” “那这把剑是谁丢到水里的?这又是哪里?” “此地乃天庭之下,地宫之上,灵光普照,雁鹤之乡。。。。。。” 难怪我眼前金光照耀,光彩迷人,这时我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个神秘而又让人羡慕的地方。。。。。。。 眼前站着的原来是一位仙风道骨,精神矍铄,合鹤发童颜的仙道,是他在跟我对话。 “他是谁?他曾嗯我对上话了?”我疑惑着,但只见仙道说完,捋了捋银白的胡须,哈哈笑着一挥手中的拂尘,立刻化作一团云雾,消失了。 “你是何方神圣?你是何方神圣?请你告诉我,”我望着远处的浩瀚的天空大喊:“神仙,请你告诉我——” 浩淼天地混沌一片,没有人再回答,只有那把光彩夺目的湛卢剑像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杵在水底发出五彩之光,把我和水底世界映照的仿佛成了一个梦幻世界。 “这把宝剑是我的了?”迷迷瞪瞪中,我极力清醒自己的意识,突然想到自己这不是要发财了吧?于是我情不自禁地高喊:“这把宝剑是我的啦,我发财啦。。。。。。” 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昏昏耗耗又沉了下去。。。。。。 一棵树干粗壮高大,枝繁叶茂,差不多有六个人才能抱住的千年古樟树,慢慢映入我的视野。 古樟树那茂密的树上不知有什么诱惑力?我被吸引住了,我不自觉地跑过去奋力爬了上去。。。。。。由于树干太粗了,无奈我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抱住树干,像一个沉重的麻袋滑落下来。 然而,我不知哪来的劲儿,气喘吁吁地又往上爬。。。。。。就在这时,不知我的双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一下没抓紧,整个人便又顺着树干“呲溜”滑落下来。 明明我就是被一只大手拽下来的,但身边没有人。心说,刚才是谁把我从树干上拽下来的?周围确实没有任何人,根本就没有人能让我看见。 我想了片刻,刚又要去抓树干,忽然觉着我并没有掉到地上。啊,乖乖,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由于心慌乱了心神,误以为被人拽下来,其实被半空什么东西顶住了,架在了半空。 我顿时不惊恐了,稳稳心神便开始又往树上攀。 “慢着点儿” 妈呀,还真有人。就在我刚要攀爬,突然听见有人说话,那声音阴沉嘶哑,仿佛从死人嘴里发出来的。 “谁?”我往下张望,这才看见,原来我站在一个人的肩膀,一个很健壮的人就在我的脚下,正使劲往上顶着我的双脚。 “你是谁?”我不敢再攀爬,也不敢往下跳,心惊肉跳的等着脚下的人回答我。 然而,脚下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一松肩膀,这下好了,我就像一只突然被人扔入开水锅里的青蛙,落到地上又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跳这么高,我这一跳,双手在上面一挥,双脚尖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勾住了一个树杈,就在双脚晃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摸到一双冰冷僵硬的手在拽我。 我双脚本能地一阵乱踢,借势钩上了另一枝树杈,我顾不得树刺儿扎入双腿的刺痛,一只脚在树干上一蹬,翻身跳下,这回我清楚得很,我是自己从树杈上跳下来的,连看也没敢看拽我的人是谁,像老鼠一样“跐溜”钻进了一片树丛。 借着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落下来的光线,我趴在一堆土疙瘩上往树这边窥视,看到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样,仇恨的目光直刺我的眼帘。 妈呀!他怎么这种眼神?我吓得跳动的心觉着蹦出来了,胸腔一阵憋闷刺痛,我“啊——”一声,顿然眼前一发黑昏厥过去。 “地瓜,醒醒,醒醒,地瓜。” 突然有人喊我的外号,我外号叫“地瓜”,是几个哥们儿按着我的个头量身定制的。 我一看是江大头。只见江大头抻着个大大的脑袋,光光的头顶,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在望着我。 我瞅瞅窗外的天,太阳早已升起老高。早上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照的满屋暖洋洋的。 江大头露出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神,问我是不是睡魔怔? 我望着江大头疑惑的目光扑棱扑棱脑袋,这才反过劲儿来。原来我做梦了。刚才梦见有人给我托梦,说在一个遥远的湖泊,有一把金光闪闪的稀世珍宝——湛卢剑。 “湛卢剑?真的假的?”江大头听我说湛卢剑,虽然他从未听说过,但他一听这是一把稀世珍宝,陡然间来了兴趣。 正文 第2章:旅馆前的古樟树 我擦着额头的冷汗,心灵的镜头情不自禁地又回放了一番梦境。。。。。。怎么这么奇怪?我做了这样一个怪梦,如果说我这梦是由心生可又不像;如果说是有人在暗中托梦,可又不知道是谁?这梦我感觉怪怪的,但我又不相信我刚才做的是梦,仿佛就是我亲眼看见的一样。 嗯,一个湖泊,一大片水域,不用猜,那肯定是一片烟波浩渺的水世界。然而,湖泊在哪儿呢?那里是不是真有湛卢剑? 我使劲捋着思绪,尽量搜寻着梦中的记忆,但由于梦境被江大头突然惊扰,没有做完的梦就这样断片了,搜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搜寻出梦中的湖泊究竟在哪儿?还有那棵粗壮高大古樟树,它又在哪儿? 虽然我这么想,但我没敢把我梦到古樟树的一幕告诉江大头,只是跟他说我梦见了一把湛卢剑。 按照周公解梦所说,做梦梦见自己在水中,这是好兆头,预示着大吉大利,有发财之先兆。 江大头听说有财可发,一蹦多高,马上叫来了两个最好的哥们儿,一个是麻子张,一个是李老黑。 几天后,我凭着对地理常识的了解和仙道所指点的方位,终于来到了梦中的雁鹤之乡。 但因不敢确定,只能凭感觉。看到碧波荡漾的湖水我心想,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这。 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跟我都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在古玩市场摸爬滚打已经好多年了,这次出来发财没有理由不带上他们。 没想到,我要找的这个湖泊还真大,放眼望去,湖面宽阔,碧波荡漾,给我的感觉仿佛到了东海小蓬莱。      现在已经到了春夏之交,绿色的水生植物早已丰盈了这片湿地。什么蒲草,水芹,水浮莲,莲藕,嫩芽的绿芽一片连一片,把湖面点缀的青绿盎然,生机勃勃,看上去又像到了祖国的最南端福建,广东。  那些成群结队的大雁,白鹭,苍鹭在湖面上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小黑点,密密麻麻一片一片,在空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 这时,我忽然想起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两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其实,这两句诗是带有伤感的情调,不过抛开伤感用在这里也很有诗意。 本来水面上有的地方莲藕开花就已经给湖面增添了几分美色,再加上大雁白鹤的飞翔的身影,就更显得湖面异常的盎然生机。     湖面上来回跑着不少大货船,船上装满了沙子,空船往东走,沙船往西走,来往穿梭。     望着这个陌生而又新奇的湖面,我忽然想起了托梦的神仙,我心想,他所说的雁鹤之乡是不是就是这儿?我思索着,尽力一字不落地回想着神仙说过的每一个字。     “哎我说地瓜。。。”我正寻思着,只见江大头一边用手捶着后背,一边跟我商量说:“咱是不是先找个旅馆住下,你看这一天一夜下来都累的够呛,咱先休息休息?喘口气儿,有事儿明天再说,你看行不?” 不远处就有一家旅馆,为了便于实施下一步行动计划,我们就向一个离湖最近的一个旅馆走去。 旅馆门前一棵大树突然映入我的视野。我不知是有生俱来的就认识这种树?还是有谁在暗中告诉了我?这就是你要找的那刻古樟树,我不由得在心里把古樟树名喊了出来。 古樟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龙爪似得树冠覆盖有半个球场那么大,足足能有两个人才能抱得住的树干,裸露着岁月年轮留下的干皮一样的印痕。眼前这棵树跟我梦见的一模一样,我搞不清楚是巧合?还是上天有意安排?我没想到我们刚到这儿,就让我就看见了这棵树?心里不免兴奋,又忐忑。 抬头看了看旅馆的招牌,只见门上写着“雁鹤湖旅馆”。    这时,只见旅馆老板正在门口向我们招手,他啥时候出来的我没有注意到,只见他向我们挥动着手,示意我们住他的旅馆。 店老板是个小个儿不高的男人,四十来岁,两眼流露着买卖人那种精明,奸诈的神色。他看到我们大包小包朝他走来,急忙跑上前来迎接。 “先生,旅途辛苦了,欢迎入住雁鹤湖旅馆。。。。。。”店老板满嘴都是招揽生意,让客人听着高兴的话。他瞅我们个个满面风尘疲劳不堪,就猜到我们一定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 店老板一番招揽生意的好听话让我们听的不由得鱼贯而入,进来旅馆。“来,喝水喝水。”店老板又是让座又是倒水,显得很是热情。 我喝了一口水,望窗外瞅了一眼。雁鹤湖旅馆是一个大院套,二层下楼,高大宽阔的大门直冲对面的湖。院里坐北面南一拉溜十多间客房。 经过交谈,我得知店老板姓邹,至于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必要打听的太清楚,他听说我们打算要常住“沙家浜”顿时喜形于色,一个劲地说遇到了财神。高兴之余,他就在原来房价的基础上又给我们优惠了不少。 我们这些所谓的财神爷嫣然真成了店老板的上帝,在我们的要求下,邹老板很开慷慨地把我们安排到了二层最里边的一间客房,说住到里边别的客人不会打扰,安静也休息的好。 这次远道而来是有目的的。所以,我就借这一机会先跟邹老板打听打听有关湖泊的情况。 然而,邹老板不听还好,一听我打听湖泊,本来脸上写满了挣钱的喜悦,被我这么一问顿时就像触及了他的神经,“呼啦”变了脸色,摆着手说:“你们是来游玩的还是来打听事的?尽管玩你们的就是啦,打听那么多邪事干什么?” 正文 第3章:可怕的一幕 嘿,你说这个邹老板什么态度?仅仅几分钟就判若两个人,之前的那番话跟刚才说的格格不入,变化如此之快令我大为不悦,我心说,你这个邹老板,怎么说话的?我就跟你打听个事怎么就成了邪事?你以为我们把钱交了,钱就成你的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既然能给你钱,我们还能跟你要回来,到别的旅馆住宿。离了你张屠夫我们还吃带毛的猪肉? 邹老板那副德行,我真有心换个旅馆,可转念一想,我们大包小包都已经安置好了,再挪地方唯恐江大头,李老黑,麻子张也嫌麻烦。所以,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雁鹤湖旅馆没有自助餐厅,想吃饭就得到外面的大小饭店买着吃。 现在经济改革市场开放了,距离旅馆不远的一条大街上满是饭店,大的小的,豪华的,普通的,一个挨一个。穿红挂绿的店主们招揽生意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麻子张酒瘾大,一闻到酒味儿就走不动,吃中午饭时要了半斤白酒,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我本想吃过中午饭后我到湖边先溜达溜达,踩踩点儿,勘查一下湖面的情况,做到不打无准备之仗。可麻子张由于酒喝得有点儿多了,晃晃悠悠就找借口说:“我,我,我喝蒙了,勘察情况的事明。。。明天再说。”他的言外之意,磨刀不误砍柴工,攒足了精神一样把时间赶回来。 钱鹤滩有一首《明日歌》写的很好:“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我对麻子张这种心态极为不满,因为我们刚刚出师,后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不拿出只争朝夕的精神状态怎么行? 我这人不像李老黑,麻子张,江大头他们觉多,一躺下就呼呼大睡。我虽然也有点儿困乏,可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像烙饼似得辗转反侧。    麻子张真喝多了,睡着觉嘴吧唧不说,还“咚咚”直放屁,江大头,李老黑被熏醒,捂着鼻子直喊臭死人。 都说睡觉像打哈欠能感染旁边的人,不知不觉中我也犯困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浑身发冷,一股凉意“忽地”从心底冒出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想,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紧接着意识突然失控,继而就看见铺天盖地,一群带着触角的大象向我飞奔而来。 那坚硬的蹄子猛烈地踩踏着地面,发出“噗通,噗通,噗通”闷雷般的响声,经过我的身边时一个个斜楞着身子,轰隆隆地转了一个弯儿,忽而又莫名其妙地离我而去。 这时候,我听见有人说话,还有篝火,时明时灭,声音也一样的断断续续,议论的话题好像是我; 这个人不自量力,竟敢到深不可测的死亡之湖来寻找什么湛卢剑,简直不知死活!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地异常恐慌,仿佛在一瞬间,我的灵魂就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东西控制了,而控制我的,就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发出来的,而且又无法破译的信息。。。。。。 我不知道深坑里有何方妖孽敢于主宰我的灵魂,我思想着,极力地控制着灵魂的清醒,只是由于天太黑,我往深坑里观望了半天,除了阴森森的黑洞,阴气,什么也再看不见。我虽大失所望,困惑不解,但我必须得弄清楚谁在议论我。     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要弄清事实真相的一刻,慢慢地,慢慢地,有些东西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就像是前方满是迷雾的大海,若有若无,时隐时现,一只挂着白帆高挂的船上放着散乱的庄稼秸秆;路的尽头,浮在空中的尘土被太阳照的白蒙蒙一片,虽然距离很近,但我无法看穿白蒙蒙之下究竟什么情况。     我恍惚而且茫然,这样的情景我觉着在哪里见过。我望望头顶上蓝蓝的天,又瞅瞅绿色的水,仿佛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曾经亲临过。。。。。。 啊,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湖?湛卢剑所在的地方吗?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欢呼着,兴奋着,仿佛湛卢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么的令我心情舒畅,只要我轻轻一挣,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自由,重新主宰我的灵魂,伸手拈来那把渴望的湛卢剑。 就在这时,我觉着背后有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回头观瞧,顿然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一个长长的驴脸,驴脸上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活像夜猫子,放着两道刺眼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的妈呀!这是啥玩意儿?我被吓得几近惊魂出窍,倒退几步,极力控制自己脚下的不稳,唯恐它一个举动就把我推下这个黑洞洞,而又深深的地洞。 不知那双夜猫子眼已经盯了我多长时间?这时候我才发现,难怪我刚才感觉心底冒出一股凉气,肉皮冷嗖嗖,原来是它在暗中向我发射阴冷的怪气。     我弄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看到那张驴脸,两只眼睛,却看不到任何有形肢体?它的肢体在哪儿呢?不会像魔术师大变活人人头在这边,身子却在那边吧。虽然我看不见它的肢体,但我敢肯定,既然有一张驴脸,和两只忽忽闪动的眼睛,那它肯定就是个有形的生命体,不然哪来的眼睛? 夜猫子眼似乎沉不住气了,开始慢慢向我发起进攻。这时,我忽然发现夜猫子变出了有形之体,有手有脚有脑袋,两只小眼睛发着凶悍的目光。 我立刻做好了肢体和心理迎战的准备,只等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一旦发招来袭,好跟它一决雌雄。 正文 第4章:会动的脑袋 夜猫子眼发招了,它先发制人,发出的一阵渗人的冷笑,哈哈笑着忽然浑身又长满了手臂,就像千手观音,变换着爪子一样的手指向我扑来。 我不敢怠慢,本能地一躲,闪过夜猫子眼冲过来的毛茸茸的手刚要接招儿,顿时一股冷飕飕的阴风直扑我的面门而来,我就像被旋风缠住了一样,本来早已准备好的肢体和思想,却在顷刻间像被多条绳子把身体捆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挣脱不开。 夜猫子眼又哈哈大笑,用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说:“我就是这个地宫里你看不见的妖魔!” 我一看夜猫子承认自己是妖魔,我还等啥呀?情急之下我跟它就战在一起,打着打着,没想到我一脚蹬空,随着我“啊”一声叫喊,跌落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洞。 “这是哪儿?”我双腿颤抖着,心脉骤然蹦跳不止,仿佛怀里揣了无数个不安分的小兔子,腾腾,腾腾。。。。。。心里一个劲儿地想,完啦完啦,这回我死定了!死定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想出来根本不可能,想就范,屈服于夜猫子我又不甘心,脑子急速地想着对策。。。。。。 我慢慢恢复了平静,心里劝告自己,甭害怕!于是我就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迈步往前走。这时我才看清,我到了一个地宫,但看不见人,也看不见任何动物,只有周围的墙壁上画着满是叫不上名,又没见过的怪物,一个个瞪着凶神恶煞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似的,冲着我呲牙咧嘴。 我不由得往后倒退几步,紧紧攥着出满冷汗的拳头,随时准备跟那可怕的绿眼睛决斗。 然而,过了良久,那个可怕的绿眼睛并没有向我扑上来,而是一会儿变换一个姿态换一个眼神,一会儿变一个姿态又换一个眼神,这样的举动在短短的几分钟不知变了多少次。 可怕的眼睛没有扑向我,我也没有再往后退,仗着胆子又往前走。。。。。。 忽然,在我眼前出现一个井口,井口荡漾着一汪清水。不过,井口看着挺渗人,像一个张着大口要吃人的老虎嘴。 我这人从小就害怕水,算命先生说我命中犯水,并告诫我不要一个人轻易接近水,今天猛地看到张着大口的水井不免有点儿害怕,担心井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把我吞噬了。 “嗷——”突然,井口发出一声渗人的怪叫,伴着水花和阴风扑面而来,怪叫声犀利无比,忽忽悠悠传出多远。 “我的妈呀”我大叫一声,来不及瞧看井里有没有怪物,吓得我撒腿就跑。。。。。。 我乱了方寸,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慌乱之下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怪物,这个怪物你说他不是人,他却又长着人的模样,有胳膊有腿有脑袋;你说他像人,却又长着一双鱼眼,两个眼珠子凸露在外,忽闪忽闪放射着阴森森暗光。 我一看怪人,吓得又往回跑。。。。。。可我刚跑了没几步,突然被一只长着长长毛发的大手一下拽了回来,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只见那只大手“嗖——”又把我抛出老远,像甩包袱一样重重地摔到地上,我像被那双打手掐住了脖子,我先是“啊”一声痛苦地一挣扎,紧接着“哏儿”一声居然背过气去。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恢复了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我刚要爬起来再跑,双手一触地无意中摸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我再次扭头观瞧,啊,只见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就在我的旁边躺着,两只眼睛闪忽,脑袋热乎乎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这是啥东西?”惊恐之下,我正被光秃秃染着血迹的脑袋吓得发傻,只见光脑袋一个咕噜慢慢向我一点一点挪动,嘴一张一合,往外喷着血沫子,好似疼痛难忍,向我诉说它的遭遇,又好象在向我求救。。。。。。 我哪儿见过离开人身,血丝呼啦的人头?不看还好,一看,我顿时就觉着裤裆热乎乎,湿漉漉的,我清楚,自己被光脑袋吓尿了。但我一个激灵闪身躲过光头脑袋,奋力一个鲈鱼打挺翻身站起,撂着蹶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后边的声音不时传进我的耳朵,我以为那个怪物肯定会在后边追我,于是我玩儿命似地飞奔,跑啊,跑啊,头撞到墙壁上也不知道疼,血流成啥样也顾不上摸,一个劲儿地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远,这时再听不到后边有脚步声,我这才敢回头瞅一眼。 “哎呀我的娘啊。”我这才敢回头张望,看到身后空无一人,这才放下悬空多时的心脏,一屁股坐到地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多余这么想,刚才那个怪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就没有一点声响,我只是条件反射才有了这种担心。 这时,我放慢脚步,喘口气恢复一下心神,心说,娘哎,太吓人啦,那颗脑袋好像是刚从一个人的肩头上被砍下来的。 我忽然想起那颗脑袋,心想,他怎么没有身子?只有孤零零的脑袋忽闪着一双眼睛还能自己动,并且露出那般吓人的目光。 脑袋旁边没有其他人,那脑袋却还动弹,那会是谁干的?那颗脑袋又是谁?他怎么到了这个陌生而又恐怖的地方? 还有那声怪叫,这会儿还萦绕在我的耳际,仿佛次声波穿透了我的耳膜,这会儿还隐隐作痛,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个步步惊心的地方?变化莫测的眼睛,可怕的脑袋,惨烈的怪叫都发生在这个地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5章:噩梦醒来是早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着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自问。。。。。。我正想着,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一道亮光,有门!我欣喜着目光就落到了那道亮光,仔细瞅瞅,哎呀,这不是我跌落下来那个出口?顿时喜出望外,心说,有救了,有救了。 然而,我刚刚盼来一丝逃出魔窟的希望之光,谁曾想到,身后突然又传来那声怪叫,“嗷——”,还是那音儿,那么渗人,我回头一看,那怪物张牙舞爪地追来,嘴里还喷着血沫子,一喷多远,血沫子没到,血腥味儿却先到。 我一看怪物追来撒腿就往前跑,心里不住地忐忑着想:倒霉倒霉真倒霉,我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此时,我想突然看到麻子张,李老黑,江大头,更想把全世界的人都喊过来救我一命。 “救命,救命。。。。。。”我不知喊了多少遍?突然一个寒颤睁开了眼。 “地瓜,咋啦?”江大头,李老黑和麻子张愣怔的目光瞅着我。 “地瓜,你又做梦啦?”江大头问: 我擦着头上的冷汗“嗯”一声。 麻子张问:“梦见湛卢剑没?” 我叹息一声,算是对麻子张一个无声的回答。人都说,噩梦醒来是早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却跟梦较上了劲,我越害怕做梦也做梦,越不想做梦梦越来纠缠,并且还都是噩梦,驱之不走挥之不去,就像揭不下来的狗皮膏药,牢牢地黏糊上我了。 看到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三张不同颜色的脸,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莫名其妙地又做了一个可怕的怪梦,梦里梦见那个血淋淋的脑袋多吓人,要不是我跑得快,也许我从此就不可能再醒过来。 妈的,我中了什么邪?现在跟梦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刚才我对梦境还有点记忆,但一睁眼全被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问的忘的净光。 因为有心事,我不得不尽快恢复精气神。第二天,我们早早吃过早餐就出了旅馆,来到不远处的湖边。     这时候,湖面上早已有了渔民打渔的身影。渔民们欢快地撒着渔网;鱼鹰站在船头像个警卫的战士,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东瞅瞅西望望,忽而跳下水抓鱼,忽而上来张望几眼,而后冲船主摇摇尾巴,像是在表功。 麻子张说:“地瓜,咱别傻看了,找个当地人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 “对,找个当地人问问。” “那儿过来一个人。” “向他打听打听。” 正在我们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准备找个人打听一下,你说巧不巧?旁边还真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看到我们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他一定猜出我们是在找人,于是离老远就喊着问:“先生,你们来这里可是观光游玩的吗?” 李老黑嘴快,张口就说:“是啊。” 小伙子一听我们真是来游玩的,顿时跟邹老板一样把我们当成了财神,马上露出盈盈的笑脸跑过来跟我们搭讪。 小伙子还真是个当地人,一口浓重的南方话就向我们介绍雁鹤湖。他口吐莲花般地说这里怎么怎么好,那里又怎么怎么好,把我们说的听又听不明白,想插话还插不进去,只能等他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说完,我才问他:“你是干啥的?” 小伙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相面一般把我们一个个浑身上下打量了七十二遍。 我也端详着小伙子,发现他有着一双毛感很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向我们释放他脸部上的说明书,告诉我们,我什么都知道。他看到我们对他说的话非常感兴趣,眼睛顿时鼓鼓的,绝对进入准备要跟我们攀谈的状态。     小伙子说:“我是专门搞摆渡生意的。”他说着,右手指指湖中央一座小山,告诉我们说:“那座山是个旅游景点,我就专门往那儿运送游客。” 江大头问:“哎,哥们儿,跟你打听一下,这湖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似乎没有邹老板警惕性那么高,他张口就说:“我们面前的湖泊叫雁鹤湖。” “雁鹤湖?这就是雁鹤湖?”我以为我的耳朵听错了,紧跟着又问了一遍。然而,小伙子还是那句话,说这个湖叫雁鹤湖。小伙子两次回答都一样,这就说明我没有听错,完全是真的,这回我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没听错。 我望着烟波浩淼的湖面,心说:原来我梦见的那个湖泊真的就是这里,太好啦,太好啦。兴奋之余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祷告,苍天保佑,我终于找到雁鹤之乡了。 李老黑手搭凉棚高望远处,向湖中央张望了片刻,突然指着湖中央的小山问:“哎我说哥。。。哥们儿,那座小山是不。。。不是可。。。可以上——去?” 小伙子说:“可以呀”,随后又连珠炮似的把小山怎么怎么好,跟我们做了一番介绍。 那山有他说的那么好?我心里带着疑问拢目眺望小山,虽然看不清山上山下游人的形色,但小山景色的确清秀美丽,湖水相互映衬,波光倒影,山顶上那座高高的六角塔清晰可见。     麻子张看罢多时,仿佛来了灵感,突然说道:“哎,你们看哎,那山头像不像个鱼头?” “嘿真像啊。”江大头看没看清,也随口跟着说。     确实像。不过山顶就像个大鱼头,硕大的鱼嘴高高扬起,给我的印象极其的不好,因为我看到鱼头仰天长啸,仿佛在喊冤。 这会儿已是上午九点,山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游玩。 小伙子看看我们有上山的意思,于是就笑着说:“如果先生们想上山,我可以免费送你们过去。” “不要钱?”麻子张瞪着眼问:”你没说错吧?“ “没有,”小伙子笑着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啥条件?”我问。 小伙子说:“我看你们真想是来旅游观光的,咱们说好喽,送你们上山可以免费,但这几天在我们这里游玩,你们的行程全都得由我来包揽,可不可以?” 正文 第6章:鱼头山传说  啊,我说呢,难怪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原来免费的背后还有这些事儿在等着我们。小伙子的机灵,会算账,让我这个外地人不得不对他生出一点佩服。 虽然咱是外地人,对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可我也不想让比我们小几岁的当地人几句话就给忽悠了,怎么也得跟他提点条件讨价还价,显示显示我们也不白吃饭的,我们的条件他要是答应,后边的事就成交,不答应,对不起,一切免谈。想到这,于是我就想着法从小伙子嘴里打探情况,试图想通过他的嘴探出蛛丝马迹。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小伙子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他绕过我的话拐弯抹角愣是把话头往他的船上引,说只要我们答应他的条件,他就给我们讲讲雁鹤湖很多很多的传说,你说这家伙鬼不鬼?     虽然已经确准这就是我要找的雁鹤湖,但湛卢剑究竟在哪个位置?能不能打捞还不得而知。所以,小伙子最后还是赢了我们,我们不敢再多说啥,坐着他的小船向湖中心划去。 其实,上山不是目的,一个小山头有啥可看的,我又不是没有登过山,也不是没有见过山,比这山高的,好看的我见的多了,上山只是借口,勘察水情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小伙子看到我们都上了他的船,不由得偷偷乐,等我们坐稳了,他一声高喊:“各位请坐好,开船喽”。小伙子的话音一落,小船便像一叶扁舟在雁鹤湖飘荡起来。他一边操纵着船桨,一边说:“几位尽管放心,既然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可以直接把你们送到山门,我跟那里的管理员都很熟,可以不买门票让你们直接上山。。。” “那要被人抓住,把我们送到派出所咋办?”江大头担心地问了一句。 小伙子不假思索地说:“不会的啦,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跟那里的管理员和检票人员都很熟的,他们看到是我把你们送过来,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过去的啦。”              闲聊之中,谁也没料到,李老黑突然喊晕船,小船忽忽悠悠上下颠簸着还没开多远,他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哇哇”往外吐零碎儿,直吐得李老黑老肠子老肚子都快要出来。     小伙子似乎有应急措施,他瞅一眼李老黑,于是马上从他的小药箱拿出晕船药给李老黑,胸有成竹地说:“吃了我的药,一会儿就会没事。”     李老黑可能晕船过度,趴窝在船板上闭着眼接过药就放到嘴里,嚼吧嚼吧一仰脖“咕咚”带着响声就咽了下去,而后梦灯转向地说:“哎呀我。。。的妈呀,没想到这。。。小水沟还。。。能让我晕船。” 小船很快到了湖中心,我开始直截了当跟小伙子打听脚下的湖有没有什么趣闻轶事。我这是在投石问路。 小伙子似乎光想着挣钱的事了,上船之前他答应我们的承诺居然忘了,当我又提起此事,他忽然笑着说:“哎呀,你看我把这事忘了,现在就给你们讲。” 小伙子清了清嗓子,像个播音员似得,于是煞有介事地张口就朗诵出一首古诗;山苍苍水茫茫,大孤小孤水中央,崖崩路绝猿鸟去,惟有乔木参天长。”朗诵完毕,小伙子就问:“各位先生,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我们都说不清楚,只能摇头。 可不是不清楚吗,我们都是倒腾古董的,谁对古诗能有研究?更不知道这首诗出自何人之手。所以我们都摇摇头,无奈地说不晓得。 小伙子也不知是在讥笑我们这些棒槌才疏学浅不懂古诗?还是他平生就爱笑?但见他笑过之后,像揭谜底一样告诉我们说:“告诉你们吧,这首诗是宋代大文豪苏轼所写,专门描写的是鱼头山的美景。”      啊,原来这首古诗是苏大才子写的,苏轼我可知道,小时候在书本上没少读他的古文,怪不得听起来如此的形象逼真触景生情。虽然我脑子笨点,不能完全理解诗的含义,但从字面上断章取义理解,也能多少听出点儿诗句的美妙所在。 麻子张似乎等不及了,于是就嚷着让小伙子给讲讲鱼头山的来历。 小伙子向茫茫湖面张望了一眼,而后便开始像说书似得,把鱼头山的来历讲了出来。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雁鹤湖有条大鱼精,经常出来伤害到湖上打鱼的渔民。后来被玉皇大帝知道,玉皇大帝就派了身边一个神仙下界,来到湖面上吐了一口仙气儿,瞬间就把那条鱼精化作了这座小山。 然而,鱼精不服,带着委屈仰天长啸,恳请玉皇大帝把它放回湖里。。。。。。 小伙子说到这,突然停住嘴不说了,极其神秘地看看我们。不知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让他露出了这般的表情?还是他又想出新花样?只见他诡异地一笑,出乎意料地又补充说道:“据老人们说,这条鱼精并没有完全化作山石,它的化身依然还在湖里活动。。。” “还。。。在湖里活动?真。。。的假的?”李老黑一听鱼精还在雁鹤湖活动,不由得颜色更变。 小伙子看到李老黑如此胆小惊恐?忍不住笑了一下,马上又把话头一转,说道:“至于是真是假,我年龄太小,就搞不清楚啦。不过,还有首诗也是描写我们这里美景的。。。” “啥诗?你。。。你说说。”看得出来,江大头也有点儿惊恐。 然而,江大头的惊恐并没有引起小伙子的注意,只见他又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极具诗意般地又朗诵了一首诗。但这首诗还是跟鱼精有关。朗诵完了就又问:“各位,可晓得这首诗又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 “没听说过。” 我们又都摇头。 麻子张从小就逃学,一看小伙子在他面前咬文嚼字卖弄学问,就不愿意听了,瓮声瓮气地说:“哎我说哥们儿,你就甭卖关子了,你就快说吧,究竟是谁写的?” 正文 第7章:差点露馅 小伙子看到我们一个个看着精明透顶,可遇到问题却又一个个傻帽儿似得什么也不知道,他并没有露出讥笑的表情,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朱熹,朱熹你们知道吗?他可是宋代赫赫有名的地理学家,这两句诗是他写的,也是专门描写雁鹤湖景色的,美不美?嘿嘿。” 麻子张根本就听不懂小伙子所说的什么朱熹,什么地理学家,他关心的就是鱼精,鱼精这是搞不清楚,他心理老是“咚咚咚“敲鼓似得不落地。于是他就往下打听。 小伙子看到我们对美妙的诗歌没有一点兴趣,更不想听什么古今名人,他突然面露忐忑的神色说:“我可不是吓唬你们啊,这雁鹤湖很有可能真有鱼精。” “别逗了伙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会有像你说的那么迷信的事?”江大头突然来了胆量,他露出一副唯物主义者的模样,晃着脑袋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相信!”李老黑出乎意料地跟江大头来了个反调儿,他结结巴巴地说:“这湖里背不。。。不住还真。。。真有,我。。。的娘哎,”他惊愕着,转身跟我说:“哎老地瓜子,咱甭。。。甭往里走了,湖里有湖妖,咱还。。。去干啥?咱干脆掉。。。掉船头往回。。。” “嘿嘿嘿,”小伙子望着李老黑又结巴又胆小,忍不住扑哧笑了,他露出一副瞧不起李老黑的神色说:“我说先生啊,看你这么大的个头,一个鱼精传说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你,你,这个。。。”李老黑被小伙子说的顿然哑口无语。 小伙子虽然只是说着玩儿,但我心里还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因为,我曾经看到报纸上有一则报道,说在昆仑上发生了真龙吃人事件,这事立刻就引起了国内有关专家的高度重视,于是专家们带着好奇和探究就前往新疆昆仑山,结果到当地一打听竟然是真的,这让专家们大为震惊。 据专家向当地人了解,真龙吃人事件并不是发生第一次,之前许多走新疆入西藏的人,都说看到过雪山上有冰封的真龙形态,于是人们就都怀疑这是真龙现身,真龙一定就在昆仑山上哪个角落隐藏。至于是不是那回事我没看到,但我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我们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 然而,没有亲眼见到不等于不会发生,所以,我还是把两个传说联系在了一起,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返回头再说麻子张,他一看李老黑惊恐的脸色都白了,于是就像他没有说过害怕鱼精的话一样,猛地捅了李老黑一拳,急头白脸地说:“老黑子,瞧你小子那德行,一个鱼精就把你吓成这样?怂包蛋,你小子要真害怕,干脆趁早滚蛋回家,省得在这丢人现眼跟着你难堪!”    李老黑一听麻子张又呲的他,顿时脸就耷拉了下来,极其不高兴地瞥了麻子张一眼,不服气地反驳说:“扯——淡!你才胆。。。胆小呢!要滚。。。滚蛋你滚。。。滚蛋,干嘛让我回去?你想吃。。。吃独食啊?” “吃独食?”李老黑尽管没有把话说的太明了,但小伙子两只眼睛不由得警惕起来,忽闪着放着亮光的小眼珠子问:“吃,吃,吃什么独食?”  “吃屁!”我一瞅小伙子突然起了疑心,担心我们的事真相露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于是就骂了李老黑一句,赶紧半开玩笑地搪塞说:“没啥没啥,他们两个人闹着玩儿呢,闹着玩儿呢。”     小伙子望着麻子张,李老黑这两个活宝叨嘴,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不由得一笑,又聚精会神地摇动他的船桨。 妈的!麻子张,李老黑差点儿露馅,要不是我脑子反应快及时说话,小伙子肯定能猜出我们的行踪,这事要是让他知道,那还得了?他不得马上到公安局汇报?一汇报我们还跑的了?没有行动就进班房寻不到财宝不说,再关上几天那得多丢人! 虽然我也有点胆怯,但没有李老黑表现的那么突出,更没有把心里的胆怯表现在脸上。我心说,既来之则安之,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哪条河就看哪儿的风景,不管有没有鱼精,船已经来到鱼头山脚下,说啥也得上去看一眼,看能不能勘察到雁鹤湖哪里有湛卢剑的蛛丝马迹。 约莫半个小时,随着小船的飘荡,船身缓缓地停靠了岸边。 “你们都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小伙子说完,极其麻利地一个大跨步跳下小船,径直向景区门口走去。 这时,景区门口两个男青年检票员正在闲聊。。。。。。 小伙子径直来到其中一个检票员面前,瞅瞅门口此刻正好没人,于是把那人往边上一拉,说的什么话我们听不见,只见小伙子嘴动了几下,而后管理员嘴也动了几下,随后,小伙子马上就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过去。      刚才站在远处眺望鱼头山,并不感觉出它有多么的高大,可真到了山脚下再往上眺望,山头还真不低,仰起脖子瞅瞅,海拔怎么也得有三百多米。     我们没有那份闲情逸致看这些景致,一行人像观光客顺阶而上。     来到鱼头山半腰,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们的目的并非真正来观光,而是借机勘查雁鹤湖,寻找记忆中湛卢剑的方位。 山腰左侧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八角凉亭,凉亭下转圈儿安放着大理石石凳,这会儿没有一个人乘凉。 于是我们便坐下来,借着乘凉的机会,我开始俯瞰波光粼粼的湖面,勘查湛卢剑有没有可能在这一带。 其实,我知道我这是在断章取义勘察湖面,有没有湛卢剑用肉眼怎么能看得出来?不过,我也想了,寻找湛卢剑就得从第一步开始,至于有没有得先从第一步入手。 正文 第8章:湖面怪相 我曾经到过很多水域,也曾经在长江上坐过船,但那只是走马观花路过而已,没有真正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番水色风光的美景,今天乍一看到一望无际,宽阔浩淼的湖泊,突然有一种被诱惑住的感觉。 这时候,游客不断从我们身边走过,有上山的,有下山的,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聚精会神地死盯着湖面踅摸。 就在这时,我不知神经质了?还是怎么回事?眼睛突然发直,我仿佛又看到梦境中那个把我推入深坑的夜猫子眼,只见夜猫子眼放射着翠绿的目光,看不见身子,看不见爪子,它还是那个身影,还是那双眼,诡异地在湖面上幽灵般地时隐时现,一会儿到那边,一会儿又到这边,身影飘忽不定,所过之处身后带着黑色的阴风,像暗流一样把湖面搅动的“攸——,攸——”直转圈儿,旁边的鱼儿吓得惊慌逃命。    “绿眼睛!” 我惊呼一声,虽然距离那个身影还有一点距离,但夜猫子眼的突然出现,把我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不由得心里想,这不是我梦见的那个绿眼睛?它怎么又到了这?以此同时,我的直觉和灵魂仿佛又被那个幽影陡然间控制了,脑子“哗——”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自问着,极力控制着心神不乱方寸。我扑棱扑棱脑袋,可又觉着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控制。于是,我的意念就集中到了泥丸宫,使劲地控制着元神,心里祷告一般不停地说,控制住,控制住,千万不能让它在泥丸宫躁动,或从我的百会穴飞出来。 “哗——”,就在这时,远处的湖面一股阴风从水下忽地腾空而起,带着水柱瞬间变成细长细长的,不易察觉的龙卷风,在湖面“跐溜溜”转了几个圈儿,随之便缓缓消失,就这么快,仿佛秒杀一般的速度。 “怎么会这样?”我不大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晃晃脑袋,稍微有点发沉。我以为中午睡觉做噩梦,脑子没得到很好的休息,视力产生了幻觉。于是,我便使劲揉了揉眼,等眼前散乱的的金灯散尽,再次把目光投向湖面时,映入我眼帘的那个地方,一个大大的漩涡好似一个黑色的大深坑,暗流不停地涌动,涌动。。。。。。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这些情景。 “看着啥了地瓜,这么入神?”江大头可能看到我老半天不说话,两只眼睛极其入神地一直盯着湖面,突然问了我一句。 刚才看的正投入,也不知道后边还会发生怎样的情景,江大头一句话搅扰了我的视野,不得不把目光转过来扫了三个人一眼。 看他们的表情,湖面刚才发生的奇特景象他们丝毫没有察觉,不然,江大头不会问我那句话。 我这个人心里有话憋不住,想说的话“呼呼”往外冒。于是,我就把刚才看到的惊心肉跳一幕跟他们说了一遍。 “地瓜,你看见鱼精了?”江大头惊愕地问,并且马上停止了远眺的眼神,像要听我讲话似得开始盯起我。 李老黑,麻子张,江大头听我说看见鱼精了,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目光惊恐万分地往湖面上张望。 此时此刻我才深有体会,敢情梦境不是现实,这么大的湖面,湛卢剑仿佛就是一个梦幻,它究竟在哪个位置?离我要找的目标还有多远?刹那之间连我自己也想象不出来。 江大头往湖面上瞅了半天,湖面上,水还是水,船还是船,远处那些叫不叫上名的水鸟依然不停地飞翔。于是江大头就说:“啥也没有啊?地瓜,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我真啥也没发现。” “发现个蛋!”我虽没骂出来,但心里还是骂了一句,心说,都啥时候了,过了这么长时间还等着你看那!我那也是偶然发现的,一瞬间又消失了。。。。。。想着心事,我就说:“走,下山。”     李老黑一看刚上山还没玩儿就要下山,以为我被鱼精吓着了,就楞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问:“地瓜,你搞。。。搞啥名堂?我们这脚跟还没。。。站稳呢,你这怎么就——要下山?是不是被你说的那个情景吓着啦?” 我没有吭声,依然一个人往前走。我不是不理李老黑,我是担心他嘴没把门,跟他多说他再把我们行动的事顺嘴秃噜出来,让或者旁边的游客听见惹出麻烦,所以我只是说:“别问了,下山你就知道了。” 小伙子看到我们刚上山还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马上就露出疑惑的目光问:“哎,几位,这么快就游完了?” 我哼一鼻子,没说话,一个大跨步踏上了小船,随即就说:“开船回去!” 小船像一叶扁舟,再次随着船主的摇动,飘荡荡,当飘飘启动起来。 坐在船上,我无心浏览湖面风景,心里想的全都是湛卢剑的事,湛卢剑究竟会在哪儿呢?它不会不在雁鹤湖吧?如果说这里没有湛卢剑,那神仙托给我的梦就是一个骗局,我很有可能就被什么妖术邪法纠缠上了,要真那样的话,我,我。。。。。。我满腹狐疑,不由得忐忑起来,但思来想去却又不甘心,于是,我就找机会向小伙子打听,这个湖曾经都发生过那些战争? 小伙子一听我打听这些事,立刻警惕起来,两只杠铃般的眼珠子,像初次见面一般又把我们四个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好像要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透视出我们的内心世界和真实身份。 麻子张被小伙子看得有点变毛变色,于是他就说:“你看我们干啥?” 正文 第9章:终被船主看出端倪 “呃,啊,没什么没什么。”小伙子似乎没想到,聪明透顶一个人却被麻子张问的弄了个大红脸,于是他立刻就把话题一转,说我一个人老喊他“小伙子”,其他三个人都喊他“哥们儿”,听着不顺耳,于是就自我报号说,他姓潘,名阿龙,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今年二十有三,每天靠摆渡为业挣游客的钱。他介绍完了自己,愣了一下,问:“先生,你打听那些事干什么?” “我们这伙计就喜欢听打仗故事,”江大头突然抢过话头,嘿嘿笑着就往我身上推,说我从小就好听打仗故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潘阿龙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口气,慢慢舒展了眉宇间的警惕之色,而后淡淡地一笑,便不再往下打听。 妈的!我们能告诉他吗?虽然我没有发话,但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每个人也都不傻,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干啥的?盗猎者,这个身份我们要是告诉他,那不等于在潘阿龙的脑子里上了黑名单?这样时间一长,我们不就成了他时时关注的对象? 麻子张看到潘阿龙好像不愿搭理我们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只顾摇船,于是就开玩笑说:“潘老板,你不回答我们这位梦先生的话,看湖干啥?你天天在湖上跑蹬,还没看够啊?” “啊,啊啊,”潘阿龙一听麻子张突然笑了,回过神儿来,答非所问地瞅我一眼,问:“请问这位先生,你姓梦?” “姓梦,做梦那个梦。”麻子张回答。 麻子张之所以戏称我梦先生,意思我这人好做梦,就是因为我一个奇怪的梦,他们才跟着我才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一听麻子张戏耍我,鼻子都气歪了,伸手就捶吧了他一拳,而后跟潘阿龙解释说:“别听他瞎说!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个,他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不姓梦,我姓。。。”我刚说到这,后边的话突然不敢说了,因为再说就是我的真实名姓,所以我只好说:“甭管姓啥了,你喊我老地瓜子就行。” 潘阿龙看到我们都在急等着他带我们去找古战场,于是把船头一调转,向另一个方向驶去。船头捋顺,他一边摇动船桨一边说:“不瞒各位,前边那个地方古代曾经发生过不少战事,至于都是哪个朝代,像我这个年龄,和文化程度就搞不清楚啦。”     潘阿龙的话不多,却告诉了我,那里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神秘之地。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如果此地真要有湛卢剑的话,就必定在古战场交火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就甭想。 “到了,就是这,”闲聊之间,潘阿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随着潘阿龙的话音一落,小船在湖中央缓缓停了下来,随后潘阿龙又说:“听说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 我站起来像一位指挥官向周围巡视。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脚下所在的位置,看方位正好就在湖的中央,离鱼头山还很远。 “潘老板,这儿水有多深?”我问 潘阿龙回答:“大概也就三十多米吧。” “这是最深的地方?”我望着湖面又问道:“还有比这更深的地方没有?”     潘阿龙说:“据我了解,这应该就是最深的地方了,是雁鹤湖的中心。当年发生过的那些战事,听老人们传说就是在这儿,听说几场打下来毁了不少船只,也死了不少人。” 潘阿龙知道的这么详细,看来就是这儿了。于是我便开始在心里默默地丈量,船下的水域跟鱼头山的距离,并盘算着何时下手比较稳妥安全。 初步有了了解,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回到岸上,时间已到了中午。我们刚要准备跟潘阿龙分手,潘阿龙忽然问:“哎我说几位先生,敢问一声,你们打听水有多深,准备要干什么?” 江大头一听潘阿龙要起疑心,面色顿时紧张起来,神色慌张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打听打听,走你的吧,到吃饭点儿了。” 尽管我们谁也没说实话,但潘阿龙却产生了莫名的怀疑,他走走回头看看,走走回头看看,似乎已经看出了端倪。 我们草草吃过中午饭也不敢睡觉,一溜烟儿又溜溜达达像观光游览似得来到湖边。 中午的雁鹤湖没有几个游客,除了那些运送沙子的货船不知疲倦地还在来往走过,再看不到有什么值得警惕的情况。 “把寻宝攻略拿出来。”我让李老黑拿出他那本散发着霉变味道的寻宝攻略,开始对照的湖面,认真研究起下水前的准备事宜。     来之前,李老黑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本颜色发黄,破烂不堪的《寻宝六字秘诀》,哗哗翻着递给我说:“这。。。是一本寻宝攻略,里。。。面记载的可详细了,你。。。看看对对——对咱有用不?” “哪来的?”我问。     李老黑是个结巴,只因他脸黑,所以,我们都戏称他“李老黑”。只听他说:“地。。。地——摊上买买的。”难怪书不是个味儿,原来是地摊淘来的。 我接过来刚翻了几页,纸张的霉变味儿就钻进我的鼻孔,呛得阵阵恶心。不过还好,书里的确如李老黑说的,一页一页都是什么陆地盗墓啊,水下寻宝啊,全都是秘诀,六字诀中的“望,摸,视,探,躲,逃”就像中医里的“望,闻,问,切”,每一个字都跟寻宝密切相关,并又详细做了解释,记载得详详细细。 据说盗墓的人都有一本秘诀,他们就是靠着秘诀一次又一次得手发了大财。这次咱也有一本攻略,就冲这本书我想我们也能如那些人一样发财? 三个人也跟着看,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说到了水下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说的乱糟糟的,最后谁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我捋出了头绪,头一步“望”字就明确告诉我们,水下寻宝的第一要素,就是要先观察水面,看这个流域是否稳定,如果不稳定,说明此处不宜停船,水下有漩涡,没有宝物;如果湖面稳定,说明此处乃为聚财之穴,水下有宝物,可以停船。 正文 第10章:船主卖弄玄虚 经过细致观察,最后我的目光落到麻子张,江大头,李老黑身上,我指着远处说:“你们看看,那儿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李老黑手搭凉棚向我手指的方向张望起来,看了片刻,不知出啥名堂没有,只听他说:“地瓜,你就甭让我们看了,你是头。。。头领,你说了算,你说咋。。。咋干咱就咋。。。咋干。” “慢着。”江大头望着远处,挥动着一只手紧邹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地瓜,你到底搞清楚没有?那位置跟你梦见究竟一样不一样?” “我哪知道!”我一听江大头问的毫无意义,便没好气儿地说:“是不是那儿,不到跟前看看咋知道?” 位置这就算定下来,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就说:“要想做这活,就必须得晚上,”我说着,转脸问麻子张:“麻子,晚上你跟我一起下水,能行不?”     “地瓜,你说个蛋呐,这话分明就是瞧不起人,”麻子张一瞅我有点瞧不起他,于是不服气地信誓旦旦说:“咱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我咋能不行?” 麻子张之所以敢这样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山东海边一家私人打捞队干过。想当年,在汹涌澎湃的大海上,不管多深的水,打捞队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潜下去,并且很快就能把落到水里的货物给雇主打捞上来。那个打捞队不干别的,专门有偿为人打捞翻船落到水里的货物。那些年麻子张在打捞队虽说受了点儿辛苦,但也挣了不少钱。就因为他手里有钱了,打捞的财宝多了,瞅着眼馋,所以后来他就改行,回家干起了古董生意。但他是后来加入我们队伍的,跟我和李老黑,江大头比属于晚字辈儿。     我向周围看了一眼,叹息着说道:“哎呀,下水寻宝,这没船也不行啊?” “船?”江大头一看我为船而发愁,于是抢过话不假思索地说:“潘阿龙那小子小船不是现成的?咱雇佣他的船呗。” “这。。。”一听潘阿龙,我不由得楞了一下,心说,那小子可是很鬼的,用他的船不知行不行?你说巧不巧?正然我思忖之时,潘阿龙幽灵般地就出现在我们视野。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们,他好象在那个角落一直在盯我们的梢来着,不然,怎么我们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却像幽灵似的突然出现? “快收起来。”我一看潘阿龙来了,赶紧把罗盘和那本寻宝攻略让麻子张,江大头各自收起来。 两个人慌乱地一个往怀里塞书,一个往兜里藏罗盘,而后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向潘阿龙张望。 “几位在找船吗?”潘阿龙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心思,我们想啥他居然就知道,这真是个鬼精灵。 潘阿龙的再次出现,我不知是高兴?还是应该警惕?高兴的是跟他已经是熟人了,雇用他的船他肯定高兴;警惕的是,我们跟他是第二次接触,不知他是什么人。 其实,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能看出他不是个善类。就冲他那双眼,充满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色。就说刚才,我们离他远远的,他就像我们肚里的蛔虫能猜出我们的心事,这不能不让我怀疑,他真是做摆渡生意的?还是便衣公安? 潘阿龙走近了我们,先向周围瞅了一眼,而后低低的声音说:“敢问一声,几位是不是来寻宝的?”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我差点儿说出口,但刹那间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李老黑这家伙心眼儿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说;“我们是来寻。。。宝的,怎。。。么地?你想报公——安?” “嘿嘿,”潘阿龙看到我们都很警惕,唯独李老黑心直口快把实话说了出来,于是阴笑了两声,而后接着说:“不瞒几位,今天上午咱们一见面,我就看出你们四位不是等闲之辈,”他说着,一指我,“从那位先生的只言片语中,我就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你们一定是来寻宝的?对不对?” “你咋知道?”这种疑问同时出现在麻子张,江大头,李老黑眼神里。 “这狗日的,他咋啥也知道?”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潘阿龙一声。不过,我对潘阿龙说话这么有底气,和他有这般眼力不得不刮目相看。 潘阿龙看到我有话说,但又不说,只是犹豫不决,于是便像位诗人似得慢慢说道:“泱泱华夏五千年,谁人又知几人还。曾经战火硝烟去,今昔又有几人知,嘿嘿,嘿嘿。”   哎呀,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潘阿龙还真不简单,张口还能吟出这么四句诗赋,虽然我不清楚这首诗出自谁人之笔,但更让我不敢小看他。    麻子张突然问:“潘老板,你刚才说的啥玩意儿?叽里咕噜的说出四句诗,我咋一句也没听懂?” 潘阿龙笑着说:“瞎说啦,我自己编的,不要笑话啦。” 潘阿龙的小船终于被我们租下,我们搭乘他的小船向湖中央驶去。 由于湖面有风浪,没一会儿,潘阿龙就有点累了,一边擦着脸上的热汗,一边就听他说:“我说老兄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以为小船行驶到湖中央,潘阿龙要跟我们要钱,于是马上就做好的应付的准备,准备啥?不想给他钱。不就是探路吗?这走了没多远就想要钱,没门儿!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不能说,于是我就假装糊涂说:“嗨呀我说潘老板,有啥话你就说呗,我们又没把你嘴封住,你说,我们听听。” 潘阿龙看到我和颜悦色,并没有不想听的意思,于是便说:“我说了,你。。。你们可的答应。。。” “你快说吧你!”不知潘阿龙还想往下说啥,麻子张一瞅他如此的啰嗦,立刻就抢过话头说:“你这人真是个娘们儿,怎么说话一点儿不利索,你就直接说!” 潘阿龙沉思了片刻,极其尴尬地把他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