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1章 穿越到穷山里 叶楚楚睡得稀里糊涂,梦口水流成一线,好像还在做梦“我的儿啊!你咋说没就没了啊!” 听说叶家那好吃懒做的,叶楚楚跳井自杀了! 看热闹的人直接打开围院儿的篱笆就往人院儿里钻,叶殷实家媳妇抱着湿哒哒的叶楚楚,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啊~~ 人群后边,一个扭着水桶腰的农妇看似安慰,面上却隐约雀跃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说:“是啊,人都死了,别忙活了,你说你家那楚楚也真是的! 好的不学,偏要去死皮赖脸的学人攀高枝儿,这就算文锦哥儿要娶我闺女香香了,她也不至于想不开啊!” 说话这不是别人,正是叶殷实的大嫂――王喜春。 叶殷实念在大哥在世那会儿,对他们家的照顾,对这女人一再忍让,往日那些借粮偷菜的鸡毛蒜皮小事就不提了。 可听到她连死去的女儿也要编排,心里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大伯母,啥叫攀高枝儿?我闺女还没走热乎,你就来挑事儿,好歹楚楚也叫了你十五年的大伯母,你咋就这么狠心呢啊!” “我咋就狠心了?叶殷实,全村的人都知道,文锦哥儿与我闺女是早就定了婚的。”叶王氏当即大怒地反问“你家那小贱人倒好,勾引起自家未来姐夫了!想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事情败露然后跳井自杀的!” 人嘴两片皮,这王喜春带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那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说的唾沫横飞。 凑热闹的村民们听她说的绘声绘色,跟亲眼所见似得,三三两两的不由得瞎猜起来“这像什么话啊!那楚楚姐儿也真不知廉耻,怎么纠缠起自己姐夫来了!” “本来就是嘛,这楚楚姐对文锦哥儿一直死缠烂打的,真不知羞!” 正当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时,叶李氏怀里原本已失去脉搏的叶楚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小贱人骂谁?”叶楚楚幽幽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像被水浸过的宝石,就在刚才她已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记忆中说话的这位正是她唯利是图的大伯母,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叶楚楚耳朵里! 王喜春见她还没死,皮笑肉不笑的甩着帕子“呵!你还没死?不知廉耻的东西!小贱人当然是骂你了!” 叶楚楚装作不懂,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追问“有小贱人骂我?” 她这一问,凑热闹的人纷纷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王喜春,小贱人!哈哈哈……” 王喜春当着这么多人闹了个笑话,这口恶气自然是要转嫁到叶楚楚身上的。 她双手叉腰,吐了一口吐沫说“呸!小贱人,你还有脸在这说话啊?要换我是你,我早羞死了!” 叶家夫妇见女儿醒过来,心里高兴不已,但一听这话题,分明是王喜春又在给她下套,忙拉了拉叶楚楚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叶楚楚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仍无辜的睁着说“大伯母,你说话要讲良心,文锦哥儿好歹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一直把他当大哥哥对待,听说他要与叶香香下聘礼,我自当去祝福,没想到被传成了这样! 你们到处宣扬我勾|引文锦哥儿,破坏我名节,我一气之下只有以死证明我的清白,没成想阎王不收我,我又活了过来,可你还是不可放过我!” 作品相关 第2章 阴她一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我看楚楚姐儿不像说谎的人。” “是啊,人都以死证清白了,这倒不像是假话。” 叶楚楚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无数争议,村民被她忽悠的团团转,纷纷又开始猜忌,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这,这,哎呀!不是她说那样的!她明明就是狡辩!”这下王喜春急了,她本想闹出这件事让叶楚楚一家永远抬不起头来的,却被这丫头倒打一耙! 叶楚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王喜春能把是说成非,她就能把黑说成白! “这这,你个小骚狐狸,敢做不敢当还敢污蔑老娘,看老娘不教训你!”王喜春觉察到大家谴责的目光,着急的扬手就教训叶楚楚。 叶楚楚见她气势汹汹的走来,心中冷笑不已,脚下微微一抬,王喜春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大伯母,谎话说多了是有报应的!”叶楚楚故作惊慌的后退。 “哈哈哈,诚实家媳妇这次可真是报应到了!” “就是,你这个大伯母心也忒黑了,咋拿人闺女清白说事儿呢!” “我看这事儿就是王喜春编造的谎言,大家散了吧,散了啊~!” 村民们也渐渐相信王喜春是被报应了,见真相大白,一阵哄笑过后,成群结队的各自回了家。 王喜春千年难得说一次真话,可惜大伙偏偏不信。 她着急的大喊“哎哟喂!疼死我了,你们别走啊,别走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楚楚心里冷笑“大伯母,看都没人信你了,以后别说谎了啊!” 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冷意,然后才转身对叶家夫妇说“爹娘!我衣服湿了,我们也回家!别理她!” 直到她把门关上,王喜春还在院子里狼嚎“你,你,你个天杀的小贱人!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啊!” 从破茅屋换了干净衣服出来,老两口仍是一阵后怕,对楚楚反复问道“楚楚啊,你真的没事了?” 为了让老两口放心,她故意拍心口笑道“没事儿,就是太饿了!” 老两口一听,这就是自家女儿的口气,欣喜若狂“饿就好!知道饿就好!娘这就去给你煮红薯吃。” 噗!正喝水压惊的叶楚楚喷了叶殷实一脸水!她忘了,这是穷乡僻壤!红薯在他们家已经是贵宾级食物了。 叶殷实到也不生气,只是稍稍嗔怪她和以前一样冒冒失失。 叶殷实人如其名,勤恳老实,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而楚楚娘也是淳朴善良,原本两人靠种田种菜到也能敛些小零钱。 但是,他们的女儿好吃懒做,一样不做,反而胃大如牛,一餐要吃一两斤粮食,这老两口是活生生被她吃垮的! 而如今,她叶楚楚却住进了这具心宽体胖的躯体里,老天爷这是要玩儿死她的节奏啊! 没等她从悲戚中走出来,楚楚娘已将一大盆儿红薯端上桌“愣着干啥啊?吃啊,快吃啊!” 以前这一大盆儿的粮食,四分之三都是她的口粮,而如今面对一桌的红薯,叶楚楚也只能扶额勉强吃点应付。 饥肠辘辘到中午,却又迎来一声儿“红薯好了,楚楚快来吃啊!”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居然又是干瘪瘪的煮红薯! …… 一天过去,叶楚楚看到红薯就头疼,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她发誓,她一定要摆脱这红薯大魔咒! 作品相关 第3章 发现银耳 第二天大清早,叶殷实老两口就出去挖地里的红薯了,大山里的村民,整个冬季的食物便是那长在地底的红薯,而红薯也并非她想象的那么丰富。 这里每季要上交官府作物税,大部分的红薯背到集市变卖换取税钱,剩余一小部分储存过冬。 所以,或许这两天还有的红薯吃,再过两天连红薯都没得吃了! 看着眼前的高山壑谷,丛山峻岭间还弥漫着浓浓的大雾,叶楚楚努力的回忆冬天的大山里,除了红薯还有什么好吃的呢? 这里浓雾缭绕,气候潮湿,指不定会有可食用的菌类!再带上把刀,万一遇上了野味,他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身在大山里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刻意找树林,顺着门前的小路走过开垦出来的庄稼地,其他都是无法开垦的密林。 路过田埂旁,叶殷实老两口还在挖红薯“孩子,你提个篮子是干啥啊?” “爹娘,我去透透气!” “孩子他爹,这孩子咋整的啊?”老两口隐隐觉得自从女儿活过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呢,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林子里雾气更重,叶楚楚几乎要弯着要才能看清地面有没有冒出来的蘑菇,但好好歹歹也有半个时辰了,连半个蘑菇影儿也没见着,累的她气喘吁吁的靠在大树上休息。 看来小说里捡到蘑菇的都是骗人的,按理说也不应该啊,气候潮湿,阴暗且枯枝腐木多,不正是菌类生长的最佳场所吗?! 正当她休憩好,扶着树干要走时,一簇晶莹莹,白嫩嫩的小花儿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这是…… 这是…… 白木耳! 白木耳也叫银耳,是木头上的腐生真菌,不能利用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只能在腐生条件下生长发育,依靠吸收腐朽树木中的养分而生长发育,它不但能当食材,也能入药,能养肺润肺,化痰止咳。 哈哈!苍天有眼,这下她终于不用啃红薯了!她将这颗树干上的银耳摘下来,又摘下一颗树上的银耳。 银耳在腐烂的树木表皮上,一簇一簇的,树皮越厚,腐烂的地方,银耳长的越大越多。 于是乎,叶楚楚的一上午就在这林子里欢快度过。 篮子装满了,没法装,她就用身上的破棉袄篓了一大堆。 走在回家的田埂上,她遇到了昨天来挑事儿的那王喜春,也就是她的亲大伯母。 他们两家挨着近,又住的一个方向,叶楚楚想要回家就必然要跨过大伯母所在的那条田埂。 当她走过王喜春身边时,她大伯母插着腰,幸灾乐祸地翘着嘴吆喝“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坐家里等吃闲饭了?” 叶楚楚蹙着眉,只要她不暗地里使辫子,她也装作听不懂“大伯母,你是眼神儿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呢?太阳咋会打西边出来呢?” 叶王氏一听,当即翻脸,还硬拉着楚楚篮子看“你脑子才有问题!我问你话呢?这大包小包的,捡的又是啥玩意儿啊?” 叶楚楚心里冷笑她贪婪无知,知道她最爱贪小便宜,故意装蒙,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这是啥,我就看我们家老鼠窝旁边有几朵啃过的,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见过老鼠样了!我就摘着玩儿,你要不要一点,我送你啊! 作品相关 第4章 扫荡山岭 她这是在暗示这是有毒的,还拿出一朵故意在她面前晃悠,同时指尖有什么香味飘入那叶王氏的鼻端。 叶王氏一听是会死人的东西,吓的赶紧绕过去,嫌恶地骂“老娘不像你没脑子,啥都捡,滚滚滚,老娘没工夫搭理你!” “呵!”叶楚楚冷笑一声,经过她身边时嘴角扯出一抹寒意。 这叶王氏不但爱贪小便宜,心思也是极为歹毒,明知这有毒却不告诉她,好在此楚楚非彼楚楚,不然那傻傻的叶楚楚指不定会酿出什么祸事! 回到那遮不住风的破草屋,叶殷实夫妇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见她终于回来,着急之下不免责备“你这孩子瞎逛啥呀啊?!你知道你娘屋前屋后到处找你不?你要是万一有个啥的,让你娘咋过?” 虽然被责骂但叶楚楚心里却有一股暖流,生前她是孤儿,重生后却能遇到真心对她好的爹娘,或许她这穿越也值得了。 “爹,娘,我知道你们疼我,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啊?”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学会了跟楚楚娘俏皮的吐舌头。 “诶!你看这孩子!”叶殷实微微剜了她一眼,这时叶李氏才注意到楚楚手上提的篮子“闺女啊,这是啥玩意儿啊?” “娘,这叫银耳!可以煲汤,做菜,也可以入药,既能清肺润肺,止咳化痰,还能养颜嫩肤,延年益寿,这可是个大宝贝!”叶楚楚满目含笑的说。 叶楚楚话毕,两个大人均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视的看着满是笑颜的叶楚楚“哪儿来的?”第四章田埂激辩 “树上摘的!就前面那片林子里!”叶楚楚知道不交代清楚,他们肯定不让她吃。 叶殷实急的连连拍腿“你咋知道这能吃?诶哟!楚楚啊,你可别乱吃山里的东西啊,早些年前,村里有人吃过长在树上的蘑菇,还没来得及看大夫就死了!不能吃,千万不能吃啊!” “爹,你相信我,这能吃!不信我试给你们看!”她想亲身试验,但是爹娘说什么也不准她吃,磨蹭了半天,他们同意让小鸡代替。 看着喝过银耳的小鸡没事,一家人才开始慢慢品尝这美味,这是叶殷实夫妇第一次吃到自己女儿做的东西,润润的,滑滑的,有点甘甜,还有温暖的味道。 夫妻两人喝着叶楚楚做的银耳汤,眼角均有些湿润,历经多少心酸,心想这孩子总算长心了。 看着两位老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叶楚楚心里也跟着泛酸“爹娘喜欢吃,以后女儿天天做给你们吃!” 她也算是替这个身体尽孝了,她占了她的身体,享受着她父母的关爱,那她也一定会替她给二老尽孝,养老。 二老好久没笑的这般舒心了,忙应道“诶!” 叶楚楚展颜笑道“那我们明天去那片山林多摘点回来。”银耳是菌类,如果不快速采摘的话,很容易发霉变质,多余的,她可以拿去变卖,为家里添些余钱。 接下来的几天,老两口连地里的农活儿都不做了,在叶楚楚的带领下,三人清早起来,採到中午草草吃过午饭,又慌忙忙去摘。 作品相关 第5章 田埂激辩 家里的银耳都快堆成山了,附近几片山林也扫荡的差不多了,每人背篓里都是满满的银耳,以及叶楚楚看到的一些草药。 这日傍晚,他们又是满载而归,但冤家路窄!回家的时候,路过田埂,他们又遇到干完农活回家的大伯母女。 她们背篓里装满了大条大条的红薯,看样子今年她家的地倒是丰收不少! 而王喜春老远也看见了喜笑颜开的三人,背篓里还装着什么东西。 两家人走近时,她拉了拉眼神躲闪的叶香香。然后得意洋洋的讽刺“哟,我还以为你们一家子在忙活啥好东西咧,原来又是这毒蘑菇啊!你们一家子还真是村里的大闲人呐!” 叶殷实本想上前辩解两句,但被叶楚楚不着痕迹地拉住“大伯母,嘴巴太毒了,就不怕浑身长疮吗?” 叶王氏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心想这丫头怎么知道她长疮了? 但以,以前这丫头的一无是处,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日自己得的暗疮会与她有关系。 捂着肿痛的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说“得勒,你就该让你爹娘天天陪你满山摘毒蘑菇,省的成天没事儿到处勾搭我未来女婿!”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说的也是事实,以前的叶楚楚确实是有事没事成天缠着村长家儿子。 而叶殷实本不想与她发生争执,但她竟然又拿他闺女清白说事,若她成天乱嚼舌根,叫他楚楚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王喜春你这人怎么还信口雌黄啊!那天都说的很清楚了,我闺女没有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你别成天毁了我闺女名节!” 然而,叶王氏可三言两语就能认输的人,山里人这会儿地里还有好些村民在挖红薯,她扯开嗓子就开喊“哟!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叶楚楚有没有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她心里才清楚,她没做过那还怕我说不成!” “你,你,你……”叶殷实悲愤万分,指着叶王氏竟气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而叶殷实气的一阵青一阵红,紧紧握着双拳,欲上前找她理论,可他还没靠近,叶王氏就抱着头,大声嚷叫起来。 “大家伙快来看啊,楚楚姐儿勾搭未来姐夫还不算,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哎哟!叶殷实要打长嫂了!” 叶楚楚头疼扶额,她这大伯母的脸皮还真不是盖的! 叶香香见大家都望过来,不由得觉得丢脸,她娘平日这样也就算了,可刚才她似乎远远地看见文锦哥儿坐着牛车从已经进了村口了,忙拉着她娘道“算了娘,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但叶王氏怎会听她的,狠狠剜她一眼,仍是不依不饶的哭嚎着“不得了了!打人了!打人了!” 叶楚楚揉了揉太阳穴,蹙眉指着田里的石头对叶王氏说“大伯母,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大家可都长了眼睛,这无中生有的事你也不是才做一次两次,你不嫌累,我还累勒!诺,哪儿有块石头,你可以坐下慢慢喊,爹娘我们走!” 作品相关 第6章 赔汤药钱 叶家老两口这些年也确实拿这叶王氏没办法,摇头叹气的跟在叶楚楚身后。 但,这么一来,任她叶王氏如何闹腾也是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叶香香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嘴巴那么伶牙俐齿。 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她感觉自己也丢了面子,忙拦在路中央道“凭什么你们侮辱我娘?我娘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们不向我娘道歉,就休想踏过这跟田坎儿!” 叶楚楚两眼将拦在她面前的人扫射一遍,叶香香,说白了就是白莲花一朵! 在人前故意维持她端庄圣母的模样,私下经常毒辣的讽刺毒辣的欺负以前叶楚楚。 叶香香五官端正,身材傲人,在这南塘镇上也勉强算得上一个小家碧玉,此时的她如同傲娇的孔雀,颇为得意的看着叶楚楚这幅尊荣。 她相信,就算文锦哥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他也一定不会喜欢叶楚楚。以她的身材和脸蛋,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可以傲娇的把叶楚楚比下去。 以往,只要她往叶楚楚身前一站,她连抬头的自信都没了,这次她以为叶楚楚又要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时。 叶楚楚却不甘示弱的迎上她的视线,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夜香香你不是知书达理吗?你娘侮辱我的清白,你怎么不让她给我道歉呢?” 接着叶楚楚又走进两步,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口吻在她耳边讽刺“叶香香,其实你身上的气味,如同你的名字一样,臭死啦!” 反应迟钝的叶香香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拐着弯儿骂自己呢,习惯的又像平日那样凶神恶煞的用眼神威胁“叶楚楚!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大家听见了嘞,没见过这样贱的要求,我一定满足。”叶楚楚笑眯眯的拉开嗓门喊“好名字嘞!夜香香,夜香的夜,夜香的香!家家都有夜香香!” 叶楚楚的吆喝声顿时让那些还在地里干活的人哄堂大笑。 叶香香骂人还是头一次输,居然还是输给叶楚楚这个废物! 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惯性使然的扬手就是一巴掌“叶楚楚!你不要脸,你勾引我文锦哥儿,看我不打死你!” 好在叶楚楚反应够快,一下子闪开了“喂!夜香香你别学大伯母满嘴喷粪,我什么时候勾引刘文锦了?你哪只眼睛见我跟他有个啥?” 叶香香拿起手中得锄头棒就往叶楚楚闪的方向打过来“你还不承认!告诉你,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你想抵赖也赖不掉!” 叶楚楚算准了她不会罢手的,故意绕到了大伯母的身后。 “哎哟!”大伯母当场捂着腿嚎叫起来,那声音尖锐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关我们的事啊,是叶香香打你的!”叶楚楚嘴角勾起笑意,然后拉着她爹娘就要走。 叶王氏却坐在地上耍赖撒泼,还装的像模像样的委屈,好似真被欺负了似得“不准走!哎哟喂,大家伙快来评评理啊,我腿都瘸了,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走,不赔我汤药钱,谁也不准走!” 作品相关 第7章 阴不死你 “诶,我说王喜春,明明是你家闺女打的你,怎么赖在我们头上呢啊?”叶殷实看这架势,知道她又是要讹诈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扯开嗓门儿大喊“大家伙儿都看着那,是你闺女打的,你再赖也没用?” 他说着就去想拉开她,哪知王喜春刻在地上滚了个转,又哭又嚎的撒泼,指责他欺兄灭嫂“哎哟喂,打死人嘞,叶殷实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咱爹妈死得早,你打十岁起就吃我们我们家诚实的,喝我们家诚实的! 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敢打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嘛你?!” 田里干活的人渐渐围拢,对叶殷实指指点点,一个黑黝黝的村妇朝着楚楚娘笑着说“殷实家的,你给劝劝呗,人家腿都瘸了,咋说她也是你俩嫂子,就让着点呗!” 楚楚娘本就忍让,但她深知自己丈夫那些年过得什么日子,见自己丈夫女儿又蒙冤受屈就忍不住含泪,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袖子“少说两句吧!日后这日子更没法儿过了。” 楚楚娘含泪从袖子里摸出两块铜板儿,想就此平息战火,叶楚楚眼尖连忙放下背篓,接过那两块铜板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死八婆,老娘让你装个够! “大伯母,你编排我是非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们都知道你要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平日里你借走的钱我们也没催着还,你三番五次来我们家赊借,我们也没有余钱了,现在总共就剩下这两个铜板了,也给你拿去买汤药喝啊~”楚楚说着就低头去擦眼泪,一边哽咽着抽泣一边蹲下去拉她起来。 楚楚刚蹲下去,手里藏着的细竹阡狠狠扎在她手捂的大腿上,那王喜春惊叫着猛地将她推到田里。 然后捂着大腿蹭的跳起来,对叶楚楚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这死妮子,好的不学偏学坏,牙尖嘴利,看我不打死你!” 叶楚楚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呜呜呜~大伯母,我好心给你钱你不要,还把我推到田里面,还要打死我,呜呜~娘!” 楚楚娘被叶楚楚这么一抱,眼泪也跟着哗哗的落“王喜春我楚楚好心拉你起来,你咋推她下田里呐!” 喜春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还不以为然的挺神气“老娘推她咋地?她拿针扎我!小小年纪不思进取,还成天想着勾引我未来女婿,你说你咋生出这么贱的贱骨头呢啊!” 叶殷实见自己妻儿哭成一片,以为自己女儿又被蒙了冤屈,还说什么他们歹毒,这些年念在生前大哥待他们家不薄,对这女人是一忍再忍。 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叶殷实眼睛都能烧起火了,憋屈的捶胸顿足“王喜春,你不是说你腿瘸了嘛?咋的?打人就不瘸了啊?楚楚一个不懂事儿的毛孩子,她懂啥叫勾引啊?你三番五次搬弄是非,败坏我闺女名节,你安得啥心啊!!?” 王喜春被问的哑然,这才想起自己咋就跳起来了,而这时看热闹的村民又像墙头草样纷纷指责她的不对。 “诚实家媳妇,你说你没瘸咋就要装瘸呐?殷实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咋还好意思装瘸诈人家钱呐?” “说的在理儿,诚实家媳妇,你说人家楚楚扎你,证据呢,你别空口说白话,你到水里照照自己那样,这一带有谁敢来扎你啊,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作品相关 第8章 白莲花粗滚 “可不是嘛,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变着法儿的往自个儿身上捞钱!!” “就是!这天下再大也大不过你那缺心眼儿,哪儿当大伯母这么坏人名节的?这漫天的流言蜚语,让楚楚姐儿日后还怎么嫁人呢?” 这叶王氏是这一带出了名儿的泼妇,平日里就蛮横不讲理,喜欢说三道四,挑拨离间,不想惹事儿的都得绕着她走,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纷纷指责起她的不是! 大伯母被看热闹的一人一句呛的腮帮子都红了,气的双手叉腰“勾引的又不是你家男人,你家女婿,你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叶楚楚衣衫不整,勾引姐夫的事儿做都做的出来,还怕大伙说不成?!” 她这样一说自然又引的不少长舌妇猜忌的窃窃私语。 说的越来越难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叶楚楚双拳握紧,心中一团火直冲脑门儿。 眼中却闪烁着泪花儿哽咽“大伯母,我那天也说的很清楚,我是真的只把文锦哥当亲哥哥一样看的,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叶楚楚双目委屈含泪,眸光坦荡荡,一点也不像弄虚作假的人。 “你说你一直把我当亲哥哥对待?” 正当叶楚楚戏演的真假难辨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叶楚楚盈着泪花儿调头去看,站在她几步之遥的少年二十出头,面色白净,明眸皓齿,一席青竹长袍加身,显得修长而温文有礼,难怪以前的叶楚楚会喜欢的无法自拔。 惨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的叶楚楚的确对他心生情愫,那天她也的确是跑到他面前去告白来着!好像,似乎,大概还亲了他一口! 正因此事被王喜春看见了,四处造谣,她羞于见人,这才投井自杀的! 她以为她把事情黑白颠倒下,她就可以洗白了,但现在,他就站在众人面前,赤果果的问她,他若是要帮叶香香母女拆穿她的谎言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到底是帮她呢还是叶香香呢? 叶楚楚把不准他问这话的目的,尴尬的轻咬着唇,又想起之前的叶楚楚每天是怎样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表白,还在人脸上嘟了一下,搞得她见到他都怪不好意思的。 众村民见文锦哥儿出现,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催促问道“文锦哥儿来的正合适,那天你和楚楚姐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不就的了嘛!” 王喜春也是点头哈腰地迎合道“说清楚就说清楚,文锦哥儿,这死妮子嘴滑的很,还是你最公正,你就给大伙说说这死妮子是怎么勾搭你的?” 刘文锦听到勾搭二字时,似不悦的蹙了蹙眉。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叶香香见到刘文锦的出现,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但见他蹙眉,她顷刻又想到什么。 虽然,她深知她的文锦哥待人谦和诚实,但此事关乎叶楚楚的名节,纵然叶楚楚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举止,他也绝不会当着众人出面指证。 万一他心生怜悯,反帮她洗清冤屈,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叶香香连忙抢在他开口前说“娘!你少说两句,事情已经过了,都是自家人,有啥好计较的!?” 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既把叶楚楚勾|引她文锦哥的事坐实了,又看似帮文锦哥解了围,还能彰显她的大度,真是一举三得! 作品相关 第9章 名节被毁 也只有她这般温柔又大度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文锦哥儿这南塘镇唯一的秀才。 叶楚楚暗暗磨牙,该死的叶香香,平日里尖酸刻薄就算了,没想到她心机如此深沉!但她叶楚楚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有你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墙梯!叶楚楚含着晶莹的泪珠无辜的问“叶香香,你不是最善解人意,温婉善良吗?难道你也相信大伯母说的话吗?” 一边是她娘,一边是刘文锦,她倒要看看叶香香要如何选,她若说相信她娘,不但自己温婉大度的面具上会浮出阴影,也是对刘文锦的一种不信任! 若她说不信,那王喜春就太可悲了,连自己女儿都不信她的话,还能立刻替她洗清冤屈!这叫一箭双雕!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叶楚楚!叶香香暗暗警惕,这丫头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臃肿愚笨,为什么突然会问她这么精怪的问题! 她思忖良久,才道“……清者自清,我信不信又不重要。” 叶楚楚不依不饶的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哽咽“我一直以为香香姐温柔明事,不会轻信谣传,可是……”想避开她的话,没那么容易! “……”叶香香天生就聪明,但此时也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王喜春见自己闺女被问得哑口无言,连忙上前帮腔“相信你什么呀!别仗着我闺女温婉大度就想让她替你说谎!我都亲眼看见了!” 叶楚楚心里一阵冷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事到如今,大伯母还是这般污蔑我的清白,我能逼香香姐替我说谎,那我能逼文锦哥说谎吗?”叶楚楚莹莹的泪光中闪烁着无人察觉狡黠。 这次她再也不看王喜春母女,直接向刘文锦求证,以她记忆中刘文锦的品性,就算她那天亲了他,他也绝对不会当众拆穿她的!“文锦哥,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但大伯母说我衣衫不整的与你做了什么不耻的事,那么,我做过吗?” 刘文锦一直静静地看着她闪烁泪花,她分明还是之前的她,可在那泪光中,赤诚诚的眸光中再无往日的仰慕和痴恋,仿佛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半点非分之想。 那样的目光,太过清明,像清澈见底的溪水,没有半点杂念,就那么坦坦荡荡的望着他。 而这次如同那日一样,她要的仍然只是他的一句话! 却是一句要永远跟他撇清关系的话! 他的心突然不知道被什么抓了一下,沉默地看着她良久,鬼使神差的竟然又问了她同一个问题“你说,你一直把我当亲哥哥一样看待?”亲哥哥会亲脸吗?!那她之前还是在戏弄他?! 咯咚!叶楚楚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看错了他?!他这样问的目的到底是想证明什么?搞不懂! “不管怎么说,我都只会把你当姐夫看,你可别忘了,你和香香姐是如何定的亲,我也是亲眼所见啊!之前的我被撞了头失了忆,痴痴傻傻的,不过现在,我好了,以前的事全都想起来了!!” 作品相关 第10章 还她清白 她这话既是说给刘文锦听得,也是在告诉叶香香!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叶香香脸色顿时煞白!她说她都想起来了!是不是在拿当年那件事暗示威胁她?! 而刘文锦也惊人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她以前喜欢他,那是她痴傻的缘故吗?! 同时他也洞察到面色惨白的叶香香,只是为何在叶楚楚提及当年的事后,她会如此紧张不安,莫不是连她也相信流言而对他失去了信心? 他暗中握了握叶香香的手,似轻叹了一声,随即释然道“子虚乌有的事,不能当真!我还有事,都散了吧!” 他,对众村民说完便辞去,但临走前却若有所思的瞄了叶楚楚一眼。 叶楚楚昂首挺胸,明明看见了他的目光却避而不见,只是冷冷的留给他一道背影。  虽然她与他没仇,但是叶楚楚的死终究跟他脱不了干系! “原来是造的谣啊?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心眼,竟拿人姑娘名节造谣!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真是的!” “还能有谁?这话最初都是你们这些长舌妇传出来的!” “胡说八道,我们也是听诚实家媳妇传的!”看热闹的人村民一个推一个,最后把责任推到了王喜春身上。 叶殷实听得是满面怒气,将矛头指向王喜春“她大伯母,摸摸你的良心,我们一家有哪点对不住你的?你说你借钱买粮,借钱给你儿子看病,我那样少了你?你,你,这样糟践我闺女名声!” “就是,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哪家大伯母这么说自己侄女儿的?好歹那楚楚姐儿也是你亲侄女!” “就是就是!太缺德了!” “看来以后是没人敢再相信她的话了!” 村民们摇头晃脑,你一言我一语的扛着农具回家,只剩下楚楚家和叶王氏母女大眼瞪小眼。 王喜春被村民话呛的腮帮子都绿了,但人还是理所当然的模样“神气啥呀神气?别以为你骚蹄子的罪名洗脱了就能嫁个好人家! 跟谁稀罕你这穷酸鬼似得,你也不打听打听,南塘镇是十几个村,有哪家不知道你家叶楚楚好吃懒做,耕田刺绣,洗衣烧饭一样不会!哪家会娶这样的姑娘! 长得还像头猪,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呸!这十里八村没人敢上你们门提亲的!”王喜春连吐几口唾沫腥子。 “我嫁不嫁的出去跟你们没关系,不过,香香姐,你的婚事能不能长久,那就尚可未知了!”叶楚楚冷冷的目光,逼迫的叶香香脸色惨白,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夹着尾巴跑了! 待那母女走后,叶殷实才黯然伤神地叹气。 回到草屋已是很晚了,当楚楚娘下地里挖红薯煮时,才发现自己家红薯被挖了一大片! 不用猜,这么缺心眼儿的事儿,准是那大伯母那一家子干的!没准那会儿他们那两背篓就是从他们家地里挖的! 楚楚爹娘是又气又怨,红薯少了一块地,杂税又繁重,这样一来,家里的税钱可怎么交啊! 叶楚楚把所有的银耳摊在桌子风干,见二老愁眉苦脸的仍在为这季的税收而烦恼,便宽慰她说“娘,别担心,明天我们拿一半银耳去集市卖,兴许能换些钱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