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不下蛋的女人! 钟家老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 车里,我双手紧握方向盘,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我的双眼里烧着两团火,火! 不远处,钟元期紧紧地扶着卿清的细腰,朝大门走去。 “哎呦!元期,你看我的脚都肿了!”卿清趁机往钟元期怀里倒,轻轻柔柔地撒着娇。 钟元期弯下腰,眉头皱了皱,“有点肿了,今天你真是累坏了,多亏你里里外外打点,我让李涵过来一趟吧。” “奶奶高兴就好!”卿清拉住他的手,嘟起了小嘴,“可人家现在走不了了!” 钟元期宠溺地摸了一下卿清的头,一把抱起放在花坛边的摇椅上,附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咯咯咯直笑,然后满脸是笑转身回到了宅子。 呵呵…… 三年来我舍弃所有的自尊,卑微地低到尘埃里,却不曾换来他一丝笑容! 是她! 都是她! 我的双眼冒着血光,指节紧的发白,脚下用力一踩,车子就冲了过去。 “啊——” 卿清看到汽车发疯般撞过来,吓得连连惊叫,可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钟元期扔掉了医药箱从宅子里冲了出来,一个箭步用力推开卿清,转身躲开了横冲直撞的汽车,可手臂上还是挂了彩。 尖锐的刹车声,冒黑烟的车头,一片狼藉的花坛,还有额头温热的鲜血滴在了手背上。 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瞬间清醒。 元期不会认为我想要撞他吧,那他会撕了我,还是杀了我? 车门被用力拉开,卷起的凌厉风劲刮过我的脸。“扑通”一声,我一个趔趄应声倒在地上。 “吕璐遥,找死!”钟元期双眼狠厉似狼一般盯着我,透着猎杀的味道,嗓音阴沉。 “元期,你听我说,我一时气急糊涂了……今天是奶奶的八十大寿,我想着和你回来尽尽孝心……可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眸底涌出一股泪意,却被我强忍着。努力想爬起来,身子晃动了几下,又跌坐在地。 啪!啪! 卿清跌跌撞撞地冲到我的面前,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咬牙切齿道:“吕璐遥,你真是狠心啊!自己生不出孩子,不肯离婚,还想害钟家绝后吗?现在,你居然要谋杀亲夫啊!难道这就是你送给老夫人的大礼?这就是你说的尽孝心?” 卿清姣好的面容,突然狰狞扭曲得可怕。 这个贱人,终于要露出真实的面目了! “元期,我好怕……好痛啊!”卿清眼泪哗地就下来了,紧紧地搂住了钟元期的腰。 这女人将楚楚可怜演绎到了极致,不去评个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上前一把拉开她,一字一顿地说:“呸!要说狠,谁还比得上你!三年前你……” “闭嘴!”钟元期一把掐住我的脸,眸子如膺隼般盯着我,“吕璐遥,我和你说过什么?钟家绝不会要一个不下蛋的女人!滚!” 不下蛋的女人! “元期,我还年轻,我们一定会有宝宝的!”我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死死地拉着钟元期的衣袖,瘫倒在地上。 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流产了。三年前那满地鲜血,剜心的疼痛,和卿清一脸得意的笑,仿佛就在昨日。 “元期,我好难受,我……我……”卿清的声音软绵绵,说着身体就慢慢地瘫软滑下。 钟元期脸色沉了几分,一弯腰抱住她快速朝家门口走去。卿清娇羞地把头埋进了他的怀抱,嘴角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正文 第2章 这女人留不得 “元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钟元期脚一顿转身,短碎的发下一张脸英俊得完美,找不出一丝瑕疵,双眸微抬,轻蔑地扫向我,带着说不出的鄙夷味道,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当年你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又以肚子里的孩子逼我结婚,可孩子又无缘无故没了。吕璐遥,你就是个心机婊!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思吗?我只想弄死你,还想活命,就给我滚!” 周边已经围了一圈钟家亲眷,我泪水糊了一脸,可他们眼角的鄙夷尽显无疑。 “啧啧啧,没想到钟少奶奶是这样上位的?这要爆料给媒体,我们钟家还不成为阳城的笑话?” “呸!不要脸的贱人!” “老夫人得好好清理一下门户了,这样的人可留不得!” ……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散了,也不知是谁在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引得他们哈哈大笑。 砰! 身后的铜门重重地关上了。 “不,子期你要相信我!欺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卿清啊!” 可不管我怎么嘶吼,宅子里的人都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我努力地摇晃着身体爬起来,腿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感。低头一看,腿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扯开了一条口子,殷红的血染红了裙摆,正顺着腿汩汩往下流。 “璐遥,你的腿受伤了!”李涵大步冲了过来,一脸的心疼。 这女人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爱什么人不好,非要爱钟元期,她这不是在找死吗? 李涵放下急救箱,扶着我坐下,又拿出绷带,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不用,没什么。”我忍着疼痛,摆摆手,苦涩地朝他笑了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李涵接起又匆忙挂掉电话。 他无奈地起身,抱歉地说:“璐遥,你抓紧处理一下。我先走!” 其实隔着李涵的电话,我都能感受到刺骨的恨意。那熟悉的声音,让我如跌冰窖。 钟元期挂掉电话,目光如刀,隔着窗盯着那坐在地上的柔弱背影,莫名有点烦躁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元期,我好怕啊!这女人疯了,竟会开车撞人,要把她关警局好好反思一下!”卿清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但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狠毒。 “什么!卿清你受伤了?” 钟老夫人众星拱月般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卿清这幅委屈的样子心疼极了。 “老夫人,刚才可真是惊险,差点撞死人了!你可决不能手软饶了那贱人!” “对,对!” 众人如墙头草般,矛头都指向那门外的吕璐遥,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奶奶,我没什么事。只是,我真的吓坏了!吕璐遥……竟开车撞元期……她真的疯了!”卿清拉着老夫人的手,哆哆嗦嗦地说着,还不时抬眸看看钟元期。 “什么!这贱人真是留不得了!元期,你有没有事?”老夫人脸色白了几分,盯着钟元期受伤的手臂气得直发颤。 “我没事,奶奶。剩下的事我会处理。”钟元期烦躁地揉了揉眉头,用手遮掩住了伤口。 “不行,这次我必须亲自出马。那贱人呢?”钟老夫人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卿清嘴角轻轻一扬,可立马又换作一副同情的样子:“吕璐遥受伤了,还在门口坐着呢……要不,让她进屋来说吧……太阳太毒,怕是要中暑……” “哼,这种贱人最好马上去死!”不等卿清说完,钟老夫人就朝门口走去。 “奶奶,你别生气!生气对心脏不好!唉,今天是你的大寿,这吕璐瑶不是来添堵吗?” 卿清假模假样抱怨着,又立马贴心地扶着钟老夫人走出门去。 正文 第3章 我绝不会签的 李涵还未跨进大门,就见钟老夫人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立马靠边退开。 “吕璐遥,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竟然敢开车撞人!钟家绝留你不得!”钟老夫人指着我的鼻子痛骂道。 我艰难地睁开眼,爬到钟老夫人身边,抱着她的腿说:“奶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钟老夫人弯下腰,努力地掰开我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你乖乖地签了离婚协议书,其他的一笔勾销,如何?” 我清楚地知道,钟老夫人当年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是个狠角色!外人口中钟元期“翻云覆雨”“冷绝杀伐”的一面,可是继承了她衣钵。 “不!元期……你劝劝奶奶……”望着钟老夫人身后的钟元期,我苦苦地哀求。 我心里发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不要离开元期,没有元期我活不下去! “你别无选择,签了吧。”钟元期神情凉薄而冷漠,从身后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砸到我的脸上。 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我突然发疯似的狠狠地撕着,纸片掉在地上四处飞舞。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我绝不会签的!” “撕,继续撕!” 钟元期猛地使劲扯住我的头发,迫使我向后仰起,哗啦啦一叠纸又砸在我的脸上。 他用力一推,我趴在地上直喘气,被扯过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敬酒不吃吃罚酒,婚是离定了,而且是净身出户!”钟老夫人脸绷得紧紧的,眸子划过一丝阴狠,厉声说道,“打电话给警局,先定她个蓄意谋杀罪再说!” “奶奶,你先回去,我会处理好的。”钟元期对卿清使了个眼色,让她扶奶奶先回去。 卿清恨不得元期把吕璐遥抽筋剥皮,才解恨呢!可眼看就要成功让那贱人签字扫地出门了,可元期像是心软了。 她虽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假装体贴又心疼地说:“奶奶,身体要紧,别和吕璐遥一般见识,我扶你进去。” 看着钟老夫人渐渐走远,钟元期蹲下身,一把将我往面前带,薄唇几乎贴到我的脸上,“签下协议书,滚!” 他的声音犹如冰下的风,清冽却冷,冷进了我的骨子里。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不会签的!”我两手在身后死死攥紧,咬着唇竟咬出了血,一股铁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除非我死了!” “好,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钟元期一把推开我,拿出手机冷冷吐出几个字:“钟家老宅,十分钟!” 我又被重重推倒在地,额头上未凝固的血和冷汗交织在一起,现在的我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好累,真的好累,我双眼一黑,竟晕了过去。 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眼睛好亮,真可爱啊!可他越跑越远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我拼命地追啊,追啊,可怎么也追不上。耳边传来孩子忽远忽近的阵阵哭喊:“妈妈,快救我,快救我!”…… “璐遥,璐遥,醒醒!” 是谁在叫我,那么远,又那么近,我用力支开了眼皮,朦朦胧胧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紧紧抱住他,“元期,我看到了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骗你……” 李涵紧紧地抱着怀中这瘦弱的身子,眉头紧皱,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正文 第4章 吃了,才能保住陆家 钟家老宅的二楼,钟元期死死地盯着窗外抱在一起的身影,眼中压抑着怒火。 卿清瞄了一眼,故意惊声叫道:“吕璐遥怎么能这么快就向李涵投怀送抱?她啊,算是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shit!”钟元期闷哼了一声,一拳打在墙上,雪白的墙壁竟生生地凹进去一个洞。 很快,警车呼啸而来,窗外的两人被带上了警车绝尘而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我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雪白的墙,冰冷的铁门,这是哪? 我一阵迷糊,缓了缓神,才明白自己已经进了警局。 看到放在桌上的盒饭,我狼吞虎咽般吃起来。虽比不上钟家的山珍海味,但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 “吕璐遥,我们又见面了。” 卿清推开铁门,双手叠放在胸前,那张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真是阴魂不散! 我瞟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吃饭。 “啪!” 卿清对我的无视咬牙切齿,一甩手盒饭应声掉下,撒了一地。 “吃啊,快吃啊!”卿清傲娇地指了指地上的饭菜,“吃饱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没想到,那个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柔柔弱弱的女孩,竟成了颐指气使的女王!真是今非昔比啊! 我低垂下脑袋,闭上眼睛,不想和她纠缠。 卿清却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咬着牙说:“吃啊,不是肚子饿了吗?不吃是吧,不吃就让钟老夫人撤资,你们陆家就等着破产吧。” 我睁开眼,死死地瞪着她,眼中的绝望流泻而出。 遥遥,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元期注资保住陆家啊!陆家不能这样就完了呀! 父亲声泪俱下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是啊,现在陆家大难临头,一家人还指望着我力挽狂澜,度过危机。 可,真有希望吗? “吃不吃,你自己选。”卿清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抬起脚在饭菜上踩了几脚。 我顺从地蹲下身,拾起地上脏兮兮的一团,闭上眼拼命地塞到嘴里。泪水哗哗地从脸上滑落,流进嘴角,是那样的苦涩。 “哈哈哈,吕璐遥,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卿清放肆地狂笑着,“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连那街边的流浪狗都不如!” 我从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从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吕家大小姐,曾经的自信和傲气,都已被狠狠践踏在脚底! 我伸手擦了擦眼泪,冷冷地说:“我吃完了,说说你的好消息吧。” 卿清一把拉住我的长发,我吃痛地抬起头瞪着她。而后,她又嫌弃地放下我的长发,拍了拍手,摸着手上鸽子般大小的钻戒,一脸甜蜜:“这是元期刚给我买的钻戒,漂亮吧。” 想不到,连离婚协议都没签,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另结良缘了。我的心顿 时刀剜般地疼! 元期,这是真的吗? 我深爱了你八年,从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你。可你总是像一颗璀璨而又遥远的星星,让我可望而不可及。我写给你的情书,你从没打开过,总是原封退回。我精心准备向你表白,你不屑一顾,让我独自一人面对众人的嘲讽…… 直到后来,卿清给你下药,我傻乎乎如愿成了你的女人,怀上了你的孩子。可卿清竟在我的水里下了堕胎药,孩子没了。可你却一口咬定,是我假怀孕骗取了婚姻。而到医院一查,原本白纸黑字的早孕竟变成了肠胃炎。体检报告上还说我患有单角子宫,根本生不出孩子,彻底把我打入了地狱。 你恨我,总是整日整日地不回家,一回来就是冷言冷语。老夫人隔三差五让我回老宅做女佣,恨不得我一天就把家里的活都干了。这些我都忍了,我始终相信你一定会发现我才是那个真正爱你的人。 “是吗?真够大的。”我淡淡地说,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卿清。 除非元期亲口跟我说,我才相信。 正文 第5章 他要结婚了 “元期说了,当年可没买这么大的钻戒给你,因为,他恨你!恨你的欺骗!” 卿清趾高气扬地瞟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伸手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我爱元期,可我知道当年钟家根本看不上我,元期眼里也没有我。可这有什么关系呢?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和你这个骗他上床又不会生的女人一对比,现在奶奶和元期可是对我另眼相加了。” 我的心里在流血。 这个恶毒的女人! 三年了,元期都不曾给我买过戒指。 我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我为自己挑的,一颗爱心戒指,虽小巧但精致。跟她那璀璨的钻戒相比,立马就黯然失色了。 “老夫人说了,下个月的十八日可是良辰吉日,让我和元期结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卿清一脸的得意。 下个月结婚? 脑袋嗡嗡的,我一个踉跄,狠狠地撞在桌角。 身体的疼痛哪及胸口的位置如针在刺,一下一下,刺穿皮肉,鲜血直流。 不,不,他不可以娶卿清! 他会后悔的! “废话少说,签字吧。”卿清不耐地手一挥,门后竟走出两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扔过一份离婚协议书砸在我的脸上。 “我不会签的。”我死死地攥紧双手,拼命地往墙角躲。 卿清脸色一变,大声命令着:“抓住她,按着她签了。” 两个大男人把我堵在墙角,我瑟缩在地,哭着哀求着:“两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能签!” 两个男人像抓小鸡似的拎着我,死死地按在桌子上。我拼命地挣扎,可一切徒劳。 卿清拿着签好的协议书,得意地说:“再见,吕璐遥!我马上就是钟家少奶奶了!恭喜我吧。” 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 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靠着墙,傻傻地缩在墙角,眼泪止不住簌簌的往下落。 钟家老宅。 钟元期看着钟老夫人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竟有些迟疑。 看着那凌乱又潦草的字迹,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个倔强的女人怎么突然又肯签字了? 老夫人察觉到他的疑虑,嘴角划过一丝鄙夷:“这女人当然不会轻易签上名字,她和我做了一笔交易,让我们钟氏集团给陆家注资一千万。” 钟老夫人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他,没错! 一千万! 看着这个数字,钟元期的眼里多了一丝讽刺。 “这女人真是会算计,现在连离婚也成为了她最后的算计筹码了。”钟老夫人幽幽地说。 钟元期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半晌他勉强扯了一抹笑容:“离了也好。” 躲在角落里的卿清望着渐渐走远的钟元期,脸上满是喜悦。 “出来吧。”钟老夫人朝着屋内喊了一声,“元期相信了,你就等着做我们钟家的少奶奶吧。” “奶奶,你真好!”卿清跑出屋,一脸的娇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卿清,你可要争气!抓紧给我们钟家添个一男二女的。”钟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手,笑意盈盈。 “奶奶都发话了,卿清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卿清望着钟老夫人,眼中流光溢彩。 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吕璐遥,你输定了! 正文 第6章 一夜二百万! 高墙外的阳光,真好! 一个月了,今天终于出来了! 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伸出手,阳光从指缝里透进来,想要抓住它,可怎么也抓不住。我默默地垂下手,心里默默地念着,明天,他就要结婚了! 抬眸,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从车里走下一个人。 男人身后的天空是一片黄昏的颜色,夕阳斜斜地照过来,将他身上的灰色衬衫照出另一种光泽。 钟元期? 没错,是元期! 逆光中,我看清了他的脸,有一丝憔悴,胡子拉茬,却更有味道。我心里一阵欣喜,快步地跑上前去,“元期,你来接我吗?” “我来看看,你是死是活!”元期特有的低沉声线加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苦涩地挤出一丝微笑,他总是这样的冷漠,亲自跑一趟就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气氛这么差,这是要把天聊死的节奏。 我硬着头皮,没话找话,“挺好的。你呢?” 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当然,他肯定很幸福,明天他就要迎娶美娇娘了! 元期紧抿唇角,眸色深深,冷冷挤出两个字,“上车!” “去哪儿?” 我一脸茫然,钟家我肯定不能去了,只能回陆家了。可现在的陆家,不知怎样了? 我正想问问父亲的情况,钟元期铁箍般的大手拽得我生疼,三两下就把我塞进了车后座。 “开车!” 车子呼啸而过,剩下角落里一个曼妙的身影恨恨地跺着脚,眼底盛满了嫉妒和恨意。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看你的了,重头戏上场! 假日酒店。 “元期,你要干什么?” 我用双手捂着被他撕裂了裙子,指尖不住地打颤,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害怕。 元期大步一迈,一把将我往他面前带,薄唇几乎贴到我的脸上,嗓音喑哑愠怒,“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勾引我?” “我……我没有……”我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 我还来不及说清楚,嘴巴就被堵住。钟元期像是发狂一般按住我,低下头就压向我柔软的唇狠狠地吻着。 “唔唔……”我拼命打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不是喜欢交易吗?一夜一百万,够了没?” 钟元期低吼一声,不由分说地咬住了我的唇,舌尖霸道地挑开我紧闭的唇,擒住我小小的舌攻克,湿绵而强势…… 怎么会这样! 一夜一百万! 他的话像晴空炸下一道惊雷,炸得我血液逆流,大脑空白,耳畔轰鸣作响。我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口腔里立马被一股铁腥味弥漫。 钟元期吃痛终于放开了我,粗重的呼吸直喷在我脸上。他抬眸,猛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说:“不满意?那就两百万!” 一夜二百万! 我缄默地靠在墙上,脸色一片惨白,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在他眼里,我是这样不堪的女人? 抬眸撞进他的眼中,那双眼深得如同海中的漩涡,深不见底,随时夺命。 我心底生出逃意。 不等我拉开房门,一阵天旋地转,竟被钟元期扛在肩头,狠狠地摔在床上。 “你可真能装!”他俯下身,火热的唇咬住我的耳垂,灼人的嗓音在耳边响着,“吕璐遥,你不是日思夜想让我上你吗?” 正文 第7章 你还勾引他! “不要……”我吓得脸色苍白,声音略哑,双目无神得绝望。 “别装了!”钟元期一脸的鄙夷,大手“刺啦”一声,撕碎了我身上的衣服,狠狠地压上我,蛮横地进入。 我痛得小脸扭曲在一起,可身体却像着了魔一般,一沾上他健硕的身子,就紧紧地抱着他。 “吕璐遥,你他妈真是贱啊!” 钟元期低吼一声,扶着我的腰,不要命的撞击着,一下一下,每一次,都让我痛到骨髓。 夜色如魅,而我一夜无眠。 靠在床头,我呆呆地望着他,这是我深爱了八年的男人! 短发下一双眉如剑般锋利,眼睛轻闭着,睫毛显得格外的长,薄唇抿出一抹不可靠近的高傲,被子滑到精瘦的腰上,胸膛上布着一条条抓痕。 可是,这个男人从明天起,就是别人的了! 我苦涩一笑,轻轻地抚上他的薄唇。都说嘴唇太薄的男人很绝情,可我偏偏爱了八年。 天色有些泛白,我忍着身上的不适悄悄起床,换上衣服,乘着夜色走出酒店大门。 “吕璐遥,你个贱货!” 黑暗中闪过一个人影,一记巴掌迎了过来,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这个女人,怎么总喜欢扇人耳光。 我捂住疼得厉害的脸,顺手甩了一巴掌回去,咬着牙说:“卿清,要说贱,谁还比得上你!” 卿清捂着红肿的脸,气急败坏地喊:“你和元期都离婚了,你……你还勾引他!” “勾引?”我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她,“要说勾引,你可是活生生的教科书!给你个忠告,防贼防闺蜜!没有我吕璐遥,还有张璐遥、金璐遥……” “你……”卿清被我的话堵得脸红一阵绿一阵,愤愤地跺着脚喊,“给我打!” 她的身后突然蹿出两个高大的男人,又是他们! 望着那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我故作镇定,紧紧攥着拳,却还是冷汗直冒,只有一个感觉——死无葬身之地! 我迅速地转身,可没等我迈开腿,一个男人长臂一捞,我的手就紧紧地被扣住了。 “想逃?迟了!”卿清美丽的脸庞狰狞着。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的,放了我吧。”我努力地甩了甩手臂,可没能挣脱,转头求这两个男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人一副江湖义士的口气,在黑影下听了让人发寒。 “别废话,给我打!”卿清气得两眼发红,在一旁颐使气指。 啪! 又一巴掌扇得我原本就红肿的脸,火辣辣的疼,只要轻轻一扯动,就疼得要命。 男人飞起一脚又踢在我的肚子上,我顿时觉得两眼发黑,疼得蹲下身子,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斜眼看过去,对面又飞起一脚踢过来了。 我无力闪躲,只好认命闭上眼。 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我睁开眼一看,是李涵! 他正和这两个大块头扭打在一起,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是这两人的对手。 “璐遥,快走!”李涵被扑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突然,不远处竟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卿清一看情势不妙,跟这两个家伙使了一个眼色,消失在夜色中。 正文 第8章 以身相许,有何不可 我冲过去紧紧抱住李涵,控制不住地大声哭出来,“李涵,你怎么这么傻?” 李涵艰难地起身,拉着我溜进了一旁的树丛里,偷偷地回到了他的公寓。 “你怎么会在那里?”我一边给李涵擦伤口,一边疑惑地问。 “我在给钟老夫人检查身体的时候,偷听到了卿清的阴谋……所以,才冒死相救的。”李涵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那请问英雄,你是要小女子以身相许吗?”我忍不住调侃道。 李涵却一下握住我的手,一脸的认真:“那又有何不可呢!” 四目相对。 我惨淡一笑,慌乱地放开他的手,“李涵,你应该找个更好的!我的心,已经死了!” 李涵没有说什么,回了回神,一脸严肃地说:“钟老夫人和卿清对你是恨之入骨了,真不知道她们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我无奈地笑笑,“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斜斜地射了进来,钟元期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 好久没有睡得如此沉了! 他一直有严重的失眠症,有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昨晚,不知为什么竟睡得如此香甜?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冰冰凉凉的。 没有人? 他坐了起来,发现胸口布满一条条的指痕,忍不住冒出一句:“这女人,是属猫的吗?” 环视一圈,依旧空无一人。 钟元期目光一凛,发现床头的柜子上的纸条。长手一捞,那娟秀的字迹闯入他的眼前:钟元期,再见! 他目光一滞,手僵硬在半空,心口像被什么击了下,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来。 “吕璐遥,不准走!”钟元期怒不可遏地低吼着。 没有他的同意,交易就不能结束! “帮我查一下吕璐遥的去向。”钟元期冷冷地说,像是要将空气都冻住。 挂掉电话,钟元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拳砸在被子上,“贱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 总裁办公室。 金子般的阳光如细纱穿过落地窗透了进来,可办公室今天早上的气氛异常诡异。 助理心惊胆战地敲了敲门,“总裁,你的……你的快递。” 半晌,无声。 助理正准备悄悄退下,里面传来冷得结冰的一声:“进来!” 推开门,放下快递,秘书快速地逃离。 钟元期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转过身,大片阳光落在他的背后,深邃了轮廓。打开快递,是一个U盘。 他盯着U盘若有所思,插入电脑。 屏幕里,竟出现了她! 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一身性感的黑纱短裙睡衣,衬得她那凝若白玉的肌肤更是白皙。杏眼半眯着,红唇微张,说不出的诱惑。 他的喉咙一紧,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画面上竟冲进一个男人,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搂住她,就像是在抚摸一件千年珍品。而她竟顺势钻进男人的怀抱,不知羞耻地发出呻吟…… “shit!”钟元期站起身,双眼直直地盯着画面里的人,眸色凛冽,吐出三个字:“贱人!” 这时,门被推开了,卿清扭着曼妙的身姿,拉住他的手:“元期,奶奶让我来叫你一起回去吃午餐。” 这声音软绵绵的,都能挤出蜜来。 “呀,这不是吕璐遥和李涵吗?”卿清看着电脑上不停循环播放的画面,大惊小怪地喊,“原来他们早就有一腿了!” 好大一顶绿帽! 钟元期的双眼一直鹰隼般盯着电脑,火光四射。拿起车钥匙,他摔门而去。 “元期,奶奶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卿清追出门去,一脸的奸笑。 吕璐遥,元期是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正文 第9章 多赚点私房钱 单身公寓。 李涵打开门,对上钟元期冷得发寒的双眸。 “你怎么来了?”李涵故做镇定,抵着门不动。 可钟元期猛力一推,挤进了屋。 听到外面的动静,我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问:“李涵,谁来了?” 四目相对。 我僵硬在那里,乱蓬蓬的头发,一身不合身的睡衣,脸上的笑容被生生地冻住了。 “刚离开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钻进另一个男人的被窝?”钟元期冷冷地抛出一句。 他的语气凉薄刻骨。 我的眼睛干涩,好久,一字一字用尽自己的力气说道:“是你不要我的。” 钟元期怒不可遏地低吼着,伸手钳住我的下巴,似乎要将我捏碎:“哼!我还没签字呢!法律上来说,你还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的东西,我说了算!”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似一枚炸药,我发疯一般地捶着他的胸口:“放开我!……放开……” 李涵伸手一把拉过了我,抵在我面前,“元期,你们已经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哼,你也不嫌脏!这破鞋,味道如何?” “元期,你太过分了!”李涵恼了,那斯文的脸上竟盛满了怒火。 “朋友妻不可欺,是谁过分?”钟元期冷冷地反问。 破鞋! 我静静地站着,不敢置信地睁大眸子看他,他说的这两个字让我犹如万箭穿心。 “遥遥,你不能……”李涵拉住我的手,急切地说。 “我和他总要有一个了断……”不等我说完,钟元期就霸道地拉着我走出门去。 车在路上疾驰,越开越偏僻,竟来到了一处城堡一般的别墅。 我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偶,跌跌撞撞地进了门,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五脏六腑痛得剧烈。 钟元期一脚踩上我的身上,双眸震怒地瞪向我,脸色难看得彻底。 “我的东西,等我玩腻了,也许会考虑送给李涵。”钟元期语气冰冷。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眼中蒙上一层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钟元期猛地将我拉起按在落地窗上,一手擒住我的下颌,低头就咬了下来。他来势汹汹,强势地撬开我的唇,火热的舌不顾一切地钻了进来。 “唔……不要……”好不容易嘴巴挣脱,我奋力地抵抗。 “不要吗?”张狂得不可一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一次二百万,这样的交易吕家知道了绝不会拒绝的。吕家就是个无底洞,你以为有了这区区一千万,就可以起死回生?做梦!多赚点私房钱,补贴娘家吧。再说,睡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我的心一冷,这还是我深爱的钟元期吗? 这是占据了我生命八年的男人,每每只要见到他,我的眼睛里便会闪烁点点光亮,心跳也会随之怦然加速。 可如今,他却用最恶毒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钟元期长腿一迈捞起我,摔在沙发上,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狠狠地压了上来。 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口,炙热如铁的大手顺着我的腰一直向上,向上…… 我真的要疯了! 可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舒服得想叫嚣。明知道要推开他,可推他的双手没有一丝力气。 “贱女人!”钟元期愤愤的抱住我,突然在我锁骨咬了一口,烙下清晰的齿印,我的痛呼很快就被他吞没了。 一日痴缠,等我睁开眼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已经走了。 “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女佣谦恭地说。 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一看到鱼肉,我胃里忽然翻江倒海了起来。慌忙冲进卫生间大吐得天昏地暗,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小姐,你是不是有了?”一旁的佣人关切地拍着背问,“当年我怀宝宝的时候也是吐得死去活来的呢!” “不会,我是老毛病了,肠胃炎。”我苦涩地笑笑,转而摇摇头,可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 单角子宫,早已宣判了我死刑,我不可能做妈妈了。 “下次钟先生来了,得让先生带小姐去检查一下,肠胃炎也不能忽视了。” 我讪讪地笑着,这钟先生的眼里现在和过去都没有我,怎会关心我的肠胃呢! 正文 第10章 喝下这碗孟婆汤 半个月了,我再也没见过钟元期。 他把我关在这别墅里,留了一个女佣,天天好吃好喝地招待,就是不让我出门。 靠在泳池边,我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阳光是那么的美好,灿烂得让我眯起了眼,那些多年前的画面竟慢慢在眼前浮现。 那天的阳光也是如此灿烂,我下水没多久竟腿抽筋,疼得失去知觉,身体渐渐下沉。正当我觉得死神向我招手时,一只强壮的手臂拉住了我。 我活过来了,却陷进了他那潭沼泽,越陷越深。他是那样的阳光,那样的帅气,那样的优秀。 可他却从没正眼看过我一眼,他当时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回响:“我讨厌你,吕璐遥!滚!” 我的心口一阵刺痛,他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瞬间! 结婚三年,他对我不闻不问,我都忍了过来,也相信他总会有感动的一天,然后跟自己幸福到白头。 但现实真是残忍,给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如今的自己,竟已从高高在上的钟家少奶奶沦落到他发泄欲望的情人! “哟,好惬意啊!”卿清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说:“贱人,原来藏这了!” 我一愣,手中的玻璃杯一滑,竟摔得四分五裂。 “贱人!”卿清一脸的不屑,冷冷地笑着,“告诉你吧,三年前,医生说你是单角子宫一辈子都不能做妈妈,是骗你的!吃了那么多的中药,却只有疏肝解郁的功效。哈哈哈,今天才告诉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不过,这也只能怨你的肚子实在是太不争气!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除了三年前破处那次,之后怕是过了整整三年的寡妇生活吧?” 什么? 单角子宫,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她不知跑了多少次医院,医生每次都摇头告诉她没有希望了,可她没有放弃,天天喝那苦的要命的中药,有时喝得反胃直吐,她吐完了继续喝。 药再苦,哪比得上心里的苦!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做妈妈了!元期说了,蜜月宝宝可是老天给他最好的礼物!”卿清一脸的甜蜜。 蜜月宝宝! 原来,他去度蜜月了! “给我把她抓起来!”卿清立马换上一副凶狠的嘴脸。 我晃过神来,可没等我站起身,两个光着膀子露出半身纹满刺青的络腮胡男人,把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那破碎的玻璃渣子钻进肉里,生疼生疼,斑斑点点的殷红渗透白衬衣。 “疼吧,你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你!”卿清一把拉起我,狠狠地说。 我撇过脸不做声。 “有骨气!”卿清一脚踩上我的手臂,用力地磨着。 “啊……痛!”我惨叫一声,颤抖着身体伏在地上。 听到我疼痛的呻吟,卿清收回了脚,蹲下身子,偏着头盯着我:“还要和我抢吗?你是斗不过我的!” “把这些药给她吃了!”卿清递给两个男人,“灌下去!” 我紧紧地闭上嘴,拼命地摇晃着。可两个男人三两下就撬开了我的嘴,硬生生地把药灌了进去。 “哈哈哈,知道是什么药吗?”卿清拿着那个药瓶,得意地说:“这是孟婆汤!喝下这碗孟婆汤,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忘了自己,忘了元期……” “不!不!”我奋力地挣扎着,拼命想把吞下去的药吐出来。 可一切徒劳! “把她送到山野里去喂狗!”卿清命令道。 我被硬生生地塞进车里,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棍,眼前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好冷!好冷! 寒风阵阵,睁开眼阴森森的一片。树丛边上扑棱棱地飞出几只鸟哇哇地叫着,吓得我脊背发凉。 雨,劈头盖脸地砸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这是哪? 我是谁? 我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可一片空白。 我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深一脚浅一脚毫无目的地往前走。 我要走出去! 出去! 可是,没有走几步,我一脚踩空,双手拼命地抓住了突出的岩壁。 可被雨水冲刷过的岩石很是光滑,浑身无力的我手上根本使不出劲,手一滑,从山崖上直直地掉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