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那时天很蓝 吕青峰一辈子有过四个女人，其中三个女人怀过他的孩子。 有第一个女人的时候吕青峰才19岁，那女孩的名字叫玉芬。 当然，那时候还没有改革开放，生产队还没有分开。 天比现在要蓝，水比现在要绿，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至少他妈妈是不会搞错的。 那时候，苍老师的妈妈还是闺女，富二代还不会开车撞人，凤姐还不是个传说，小三只是隔壁我们邻居家大爷的小儿子。 那时候，喝奶粉还不会毒死人，人们还不知道浮云，杯具只是用来刷牙的，菊花只不过是我们邻居朱二刀家的五闺女，213……我只知道是铅笔。 那时候，青崖村还只是一个封闭荒僻的小山村，青崖山上也没有路，大家非常的穷。而我们的主人公吕青峰，只不过是个断奶不久的毛头小子。 那一天，青峰背着猎枪从盘蛇谷出来，身后跟着他的那条忠心的猎狗黑炭。他拉着狗疲惫不堪转悠了一天，不要说打兔子，兔子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只好垂头丧气回家。 走到村南那片玉米林的时候，他忽然有个惊奇的发现，他看到青纱帐里晃晃悠悠，好像有猎物，猎狗黑炭立刻竖起了耳朵，乍起了鬃毛，一副急于扑杀的样子。 青峰就拿起了猎枪，趴在了地上，想看看那是个啥东西。 结果他发现了一件怪事，青纱帐的深处，赵家的兔崽子丰林趴在玉芬的身上，两个人在打架…… 吕青峰不知道他们俩在干啥，就那么躲在草丛后面瞧…… 吕青峰有点生气，狗日的丰林竟然欺负女人，看我不打你个兔崽子。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叫猪给拱了？真想上去按住丰林暴揍一顿。 后来一想算了，人家早晚是两口子，两口子的事情关自己蛋疼啊？他就咳嗽了一声，转身想走。 青峰这一咳嗽不要紧，吓得赵丰林赶紧把玉芬松开了。 玉芬看到有人偷窥，慌乱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红着脸抹着泪跑了。 正文 第2章 保守秘密 赵丰林提起了裤子，一看是青峰，有点恼怒，问："狗日的青峰你干啥？" 吕青峰说："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为啥我不能来？你欺负玉芬，我回家告诉俺爹。" 吕青峰的爹是村长，青崖村跺一跺脚四方掉土的人物，啥事都管。男人跟女人没有"烧阳"就钻高粱地，这在农村是很不齿的，统统属于耍流氓。赶在前几年，一定会把赵丰林拉到大队部去批斗。 丰林见玉芬跑了，就把青峰拉了过来，态度缓和了一点，说："青峰，你是我姐夫，别告诉村长，最多烧阳的时候我答应让你去。" 青峰一听说丰林让他去烧阳，乐得不行，就说："这话可是你说的？" 丰林说："对，就是我说的。" "一言为定，不能反悔。" "好，谁反悔是就是狗娘养的。但是你要帮我保守秘密。" 吕青峰点点头说："中。" 两个人就这样搞定了条件，丰林答应请青峰"烧阳"，青峰答应帮庆军保守秘密。 啥叫烧阳呢？ 青崖村有个臭规矩，不知道是哪辈子的哪个王八蛋传下来的。只要是将要出嫁的姑娘必须要经历"烧阳"。 就是找一个膀大腰圆的爷们，在出嫁前的一个月之内，在姑娘家住几天，来的男人越阳刚，将来生儿子的几率就越大。 对于烧阳的男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美差，好吃好喝不说，烧阳完了，姑娘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也会送点东西，听说有大方的人家，还会送上十斤八斤肉。 所以说，青崖村的男人，对于烧阳这档子事儿，个个眼红的紧呢！ 如果姑娘出嫁以后将来不能生儿子，那女的就会被婆家人看不起，那将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严重的恐怕还会被婆家人赶回娘家去。 这时候，娘家人通常要找一位忠厚的长者，并且备上一份厚礼，丈夫家去赔礼道歉，好话说尽，直到新郎家把媳妇留下为止。 如果姑娘出嫁前没有找男人烧阳，那这家人的人品就很成问题了，全村人都会鄙视。 "烧阳"是青崖村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一辈又一辈，没有人去试图改变它。 正文 第3章 狗尾巴草 被选中烧阳，是男人的无限光荣，连着那男人的老婆也会觉得很骄傲，因为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中脸上也有光啊。 吕青峰虽然说没有成亲，可是家里从小就为他养了个童养媳，名字叫小草，而小草正是赵丰林的亲姐姐。 赵丰林家很穷，孩子太多养不起，于是他爹从小就把小草送给了吕青峰家，去做童养媳，这样可以省不少的粮食。 虽说吕青峰和小草还没有结婚，可吕青峰早晚是丰林的亲姐夫。今天丰林答应青峰去烧阳，这当然是吕青峰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丰林收拾好了玉米棒子，装在了排子车上，推着小车唱着小曲离开了。 青峰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拉开了裤腰带，扶正了背后的猎枪，对着地垄沟撒了一泡尿。 尿完以后他打了个冷战。 如果谁家生了个男孩，家里人就很高兴。如果不是男孩，家里人就很败兴。 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嘻嘻的调笑："青峰，你在哪儿干啥呢？" 青峰一听，立刻吓得打了个冷战，系上了裤腰带，一边系一边往身后看。 说话的是个女人，青峰认识，是四宝的媳妇吕牡丹。 吕牡丹从前可是村子里的村花，长得很俊，小脸蛋十分的水灵，冲着青峰一笑，露出了满口洁白的玉米牙。 吕青峰的脸红了，撒尿的时候被人偷窥，那多不好意思啊？ "牡丹嫂，你这是去干啥？" 牡丹嫂瞅了瞅吕青峰因为慌张而只是系了半截的裤腰带，说："我刚下晌，这不琢磨着给你四宝哥掰几个包谷回家煮着吃。" 青峰红着脸说："那成，你先忙，我要回家了。"说着拉住自己的那条狗就要走。 吕牡丹一句喝住了他："别走青峰，你刚才在干啥？" 牡丹嫂的眼神里透过一丝调笑，他以为青峰已经长大了。 这小子，该到娶媳妇的年龄了，也不说跟小草圆房，要是出事了该咋办？ 吕青峰赶紧说："没干啥，我就是撒泡尿，犯法啊？" 正文 第4章 被野狗追赶的兔子 牡丹嫂瞅了瞅地上的那泡水，恍然大悟，这才知道是误会了青峰。赶紧笑了笑："不犯法，管天管地，谁还管你拉尿放屁？我就是问问。" 看着牡丹嫂潮红的面容，吕青峰心里有点害怕。 这吕牡丹可不是什么善类。 要说这牡丹嫂啊，人是不错，做人开朗，爱说爱笑，非常的善良。 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偷汉子的风闻趣事，一划拉一箩筐。不单单在青崖村人人知道，十里八乡的人都传遍了。 其实也怪不得牡丹嫂偷汉子，主要是四宝的那个地方不行了，三年前四宝上煤窑打工，偏赶上山洞塌方，一块石头落下来砸中了后腰，人已经瘫痪，早就不能干那个事了。 牡丹嫂还年轻，才20多岁，这跟守活寡没啥区别。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20 出头正是兴致勃发的时候，把个牡丹嫂憋得，就跟找不到家门的野猫一样，四处乱窜。晚上几乎没回过家。 难道今天她连我这个童子鸡也不放过？吕青峰胆怯了。"那个……牡丹嫂，你忙，你忙，我要回家了。" 吕青峰不敢恋战，抽冷子拖着狗就走，就像一只被野狗追赶的兔子。 看着青峰仓皇的背影，牡丹嫂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啥时候跟小草结婚，你跟我说一声，嫂子帮你调教。" 吕青峰根本不敢接茬，灰溜溜跑远了。 回到家以后，吕青峰把猎枪挂在了墙上，未婚妻小草打来了洗脸水。帮他递过手巾擦了擦，怯生生说："咱爹叫你勒。让你帮着丰林去烧阳。" 小草就是青峰的童养媳，丰林的亲姐姐，才刚刚20岁，因为家里穷，从小寄养在婆家。 其实小草的爹赵黑龙没按好心，闺女是赔钱货，早晚是别人家的，还不如早早把她送人，这样省下的粮食就可以让四个不争气的儿子勉强填饱肚子。 小草是四岁那年被赵黑龙送过来的，跟青峰定的是娃娃亲。 小草陪着青峰一起长大，是未婚妻也是姐姐，对青峰非常的好。 一听说爹老子传唤，青峰赶紧进了上房。看见他爹吕辉煌和他娘张贺氏坐在中堂的靠背椅子上。 正文 第5章 坏脾气 原来刚才青峰没回来的时候，丰林刚刚来过，非常诚恳的邀请青峰去帮他烧阳。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意识到儿子大了，该跟小草结婚了。 可是青峰的年纪还小，才刚刚19。他们打算过一年等青峰过了20岁再说。 不要说青峰是赵丰林的姐夫，就是邻居邀请"烧阳"，也是不去不行的，这个忙一定要帮，谁家不嫁不娶啊？谁家没个婚事丧事？ 青崖村千百年来留下一个规矩，只要是婚丧嫁娶的人家，全村出动，不论穷富，家里活儿再忙也要过去帮衬。 青峰爹吕辉煌为难了，因为儿子啥也不懂。 让他去别人家住？甭提了，他就以臭脾气，睡觉还爱打呼噜。青峰傻不拉几的，万一和人家姑娘吵起来咋办？ 青峰娘说："他爹，你倒是教教孩子啊？他啥也不懂，别烧阳的时候让人说咱的不是。" 青峰爹老脸一红，对青峰娘说："我是村子里的村长，极要面子的人，这小子脾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和我顶起牛来，我多丢人？儿子随娘，这人情世故还是你这做娘的来教吧？" 青峰娘说："嘿，我也怕了他的坏脾气，不如，让他牡丹嫂子来帮他吧。" 青峰爹就点点头说："中！" 人情世故这回事，他们夫妻俩，还都降不住青峰，数着青崖村的人，青峰怕是就服牡丹嫂了，她丈夫四宝是青峰最佩服的人之一，而且这女人聪明的不得了，八面玲珑的，肯定很懂和人相处。 吃过晚饭，青峰娘就扭动着一双小脚，屁颠屁颠的跑进了牡丹家，把儿子需要教育的事情跟牡丹说了一遍。 听青峰娘说完，牡丹嫂抿着嘴巴吃吃吃的笑了，最后一拍膝盖说："婶子您甭管了，介事儿包我身上了，这方面我是强项啊。" 牡丹嫂那个乐呀，心说，我说今天回家的时候看到青峰一个人在玉米地里逗牛子玩。原来是要帮人烧阳了。 看人家成亲，自己眼馋啦。 哎，多好的人啊，可惜自己是嫁过的人，要不然就凭青峰那俊俏的模样，还有他们家那万贯的家财，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他。 正文 第6章 太可惜了 牡丹嫂只恨爹妈把自己多生了好几年，嫁给了四宝这个废物，白白错过了吕青峰这样的白面书生。 真是太可惜了。 四宝的媳妇牡丹，十八岁的那年嫁给了村东头的李四宝。 那时候四宝还没有被石头砸中腰，身体还非常的健壮。 四宝知道自己哪儿不行了，觉得对不起媳妇，也懒得管，随便吧，能给我做口热饭吃就行。 自从牡丹嫂的风流韵事传到四宝的耳朵里以后，四宝几乎不怎么出门见人，腰更直不起来了，男人感到了深深的屈辱。 晚饭以后吕青峰走进了牡丹的家，这时候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一阵秋雨一阵凉，表示着秋天快过去了，冬天眼看就要到来。 打开牡丹嫂的房门，青峰发现里面没人，四宝一个人在炕上睡觉，用被子蒙着头，活脱脱像具僵尸。 觉得没意思，他不知道牡丹嫂找他啥事，于是转身想回家。 这时候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扯开嗓子喊："四宝，四宝，四宝……" 吕青峰耳朵不好使，辨不清方向，仔细听才知道是厕所里传出的声音。 牡丹嫂在茅房，吕青峰的脸就红了。 牡丹嫂听到了院子里有声音，就问："谁呀？" 吕青峰知道躲不开了，弄得很不好意思，说："是我，青峰。" 牡丹嫂在茅房里嚷嚷："青峰你别走，快冻死我了，你给我找点纸。" 吕青峰呆住了，你上茅房？让我给你送纸？这算什么？

但也不能不送啊，这样的天，牡丹嫂一直等下去，还不真给冻死？ 吕青峰说："我也没纸。" 牡丹嫂说："西屋床下箱子里就有，我忘拿了。就是孩子用过的作业本，拿过来就行。" 吕青峰没办法，只好抹头进了西屋，抽出一张孩子用过的作业本，到了厕所。 他扭着脸，不敢往里看，把纸递给了牡丹嫂，就想离开。 牡丹嫂接过纸以后拉住了吕青峰的手："青峰你别走，陪我聊聊天，我一个人在茅房蹲着，闷得慌。" 正文 第7章 唯一合得来的人 吕青峰一愣，知道牡丹嫂还没有拉完："厕所里臭烘烘的，有啥好聊的？你不嫌臭，我还嫌臭哩。" "陪嫂子聊聊天你会死啊？把脸转过来！"牡丹嫂的声音几乎是在命令。 牡丹嫂脸一红，抄起茅坑的一块板砖，就要砸他，骂道："去去去，外面等着去，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 吕青峰白了她一眼："切，以为我愿意看啊？是你让我送纸的。" 吕青峰滋溜窜出了茅房，只好站在外面等。那对大白鹅在他脑海里绕过来绕过去，久久挥之不去。 三分钟以后，牡丹嫂擦擦屁股站了起来，走出了茅房，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说："青峰，多谢谢你啊，你要不来，我会冻死的。那个啥，屋里坐，屋里坐。" 吕青峰走进屋子，这时候四宝醒了，揭开了被子，气呼呼对牡丹说："黑灯瞎火的你干啥去了？" 牡丹嫂一点也不隐瞒："我去茅房啊，茅房没纸了，害得我蹲半天，要不是青峰来，我衣服都淋湿了。" 青峰怕四宝误会，赶紧帮着牡丹解释："嫂子说得对，我确实帮她送纸了。" 四宝嘿嘿一笑："嫂子拉屎，小叔子送纸？你真不要脸。" 牡丹嫂脸一红："你才不要脸呢！不就是青峰给我送纸嘛，我们俩好，你管得着么？" 四宝说："青峰，下回她再让你拿纸，干脆连屁股也帮她一块擦了，让她痛快到底。" 吕青峰笑笑，根本没在乎。

其实吕青峰跟牡丹嫂很熟，即是邻居还是嫂子。 农村的娘们就这样，说话口无遮拦。牡丹经常跟吕青峰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像什么咱俩好啊之类的话，吕青峰也不在乎，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最平常不过了。 四宝这人不错，是吕青峰在青崖村唯一合得来的人。 知道四宝哥不能下炕，没事的时候吕青峰经常来看他，有时候上山打猎，打到兔子山鸡什么的，也让四宝打打牙祭。 四宝爱下棋，吕青峰也是个臭棋篓子，两个人总是在床头的方桌上摆开战场，有时候杀到天明。 正文 第8章 胡吃海喝 两个人比亲兄弟还亲，所以牡丹嫂待吕青峰很好。 吕青峰问："嫂子，俺娘说你找我有事，啥事？" 吕青峰这么一问，牡丹嫂脸就红了，四宝的脸也红了。 牡丹笑嘻嘻的说："俺婶子让你我教你……怎么烧阳啊。" 吕青峰一愣："烧阳有什么好教的？" 牡丹显得很开朗，说："你不知道啊，人和人相处啊，有许多学问，比如你知道在别人家吃饭，有啥规矩么？" 吕青峰没听懂，在他的心里烧阳就是那回事，也就是在人家胡吃海喝个三五天，不就完了么。 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四宝很不自然，说："你嫂子找你有事，你们就里屋谈，别看我，我睡觉。" 四宝拉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牡丹嫂拉住了青峰的衣襟，把他拽进了里屋。 里屋早就准备了一张床，床上铺好了崭新的褥子，还有一条大红的的被子。 进门以后牡丹嫂就开始脱吕青峰的衣服。先帮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吕青峰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牡丹嫂，你干啥？" 牡丹红着脸说："嫂子先教你怎么做男人啊。" "那你扯我衣服干啥？你这拐的也太厉害了吧！明明说要怎么在人家吃饭啊！" "废话，不扯衣服怎么做男人？" 青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跟脱不脱衣服到底有啥关系。 四宝还在外面呢，这要是被他男人听见，还不活活吃了我？ "不行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四宝哥，四宝哥那么可怜。" 牡丹嫂在青峰的胸脯上拍了一下："你个傻子，是四宝让我叫你来哩。" 吕青峰这回听明白了，可还是不懂，"俺娘让我来你家，不是让我来学人情世故的么？" 牡丹嫂说："是啊，不过有来有往才公平吧？难道我要巴巴的上杆子来教你？" 吕青峰觉得好笑，这他娘的是什么报酬啊？ "别，别，嫂子，这样不好，外人是要说闲话的。"吕青峰一边往后躲，一边系好上衣的扣子。 牡丹嫂不依不饶，这次她的手伸向了青峰的腰带，一边解一边说："谁说闲话啊，这是报酬，报酬懂吗，青峰，嫂子稀罕死你了。" 正文 第9章 心里美的不行 牡丹嫂抱住了吕青峰的腰，一双娇红的嘴唇就亲向了青峰的脸颊，弄得他一脸都是唾沫星子，青峰觉得一阵恶心。 按说吕牡丹是有名的村花，在青崖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很多男人看到牡丹嫂，就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凑。 吕青峰一个劲的往后退，他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壁上，如果力气够大的话，估计会把墙顶出一个窟窿。 牡丹嫂的热吻继续在青峰的脸上飞舞，雨点一样，还吧唧吧唧作响。四宝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四宝没有做声，心里还美得不行。 吕青峰不是丑人，浓眉大眼，四方脸膛，鼻直口阔，还上过初中，是村里的俊后生。 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愿意接近他。也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凑。 可是像牡丹嫂这样，一见面就亲嘴的事，青峰第一次碰到，有点手足无措。 他害怕了，拼命的挣扎，既怕外面的四宝听到，也怕邻居说闲话，浑身颤抖的就像秋雨里的树叶。 牡丹嫂的声音很小，当然，他不怕外面的四宝听见，就怕吕青峰胆怯："你别怕，咱们悄悄地……" 吕青峰一想，既然是任务，那就坚决完成它吧，看四宝的样子，也非常乐意，那自己还害怕个鸟？ 他虽然胆怯，但是不敢再反抗了。 吕青峰的心里很纠结，害羞，恐惧，惊慌，一股脑涌上心头，可是又舍不得那种柔暖的感觉，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心里，额头上，都是汗。 "嫂子，别，别，我害怕……" 除了她的男人，一般人碰不得。如果他胡乱去碰的话，那就是犯罪。 忽然，吕青峰就把牡丹嫂推开了，转身红着脸挑开了门帘，气呼呼就要冲出去。身后的牡丹嫂一下傻了眼。 刚刚走出房门，后面的四宝就叫了一声："青峰！你干啥去？" 吕青峰没好气地说："我回家！" 四宝说："青峰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青峰没办法，二次返回了屋子，抬手指住李四宝的鼻子嚷嚷道："四宝你不是个人，你咋能让你老婆干这事？" 正文 第10章 你懂个屁！ 四宝苦苦一笑。 吕青峰继续说道："哪有让自己老婆干这事的？你甘心做乌龟王八蛋？" 四宝一瞪眼，有点生气："你嚷嚷，再嚷嚷，还怕邻居听不到？你懂个屁！黑窝窝不如白面馍，老粗布不如丝绸罗，一个人不如俩人过，打光棍不如娶老婆，这是我腰折了，要是我没受伤，这好事能轮到你？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吕青峰说："我没觉得占便宜啊？四宝哥，你告诉我，牡丹到底是咋回事？" 四宝语重心长，再次把青峰拉回了炕边，开始对他说牡丹这些年的苦，她又要伺候四宝，又要带孩子，日子也不容易。 四宝把自己跟媳妇的事情一丝不留的告诉了吕青峰，其中不免掺杂了一些荤段子，一直说到半夜十点多。 听得青峰面红耳赤，心里小鹿一样碰碰跳个不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四宝给吕青峰传授经验，她也一句话没丢，全听进了耳朵里，心里难受的猫抓一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男人的滋味了，刚才一阵撩拨，难受的不行。 四宝最后问青峰："听懂了吗？" 吕青峰点点头说："听懂了。" 四宝说："那你还愣着干啥？进里屋找牡丹去啊。她都等不及了。" 青峰说："不找行不行？我对她没感觉。" 四宝扑哧一笑："也行，反正你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哥哥看好你，加油啊！" 四宝冲青峰握了握拳头，为他鼓励加油。 吕青峰跟躲避日本鬼子飞机轰炸一样，滋溜，就跑出了四宝的家。又像一只被野狗追赶的兔子，身后传来牡丹嫂格格的笑声。 吕青峰离开以后，牡丹嫂挑开了门帘，看了看病床上的丈夫，她的笑容就收住了，脸上显出一股无奈。 四宝脸上的笑也凝固了，把眼神移到了一边。 他不敢正眼瞧媳妇，觉得对不起她，自己就是个废物。 四宝已经五六年没有碰过媳妇了，自从他被石头砸中腰以后，牡丹嫂就守了活寡。 当初四宝被抬回来的时候，牡丹嫂正怀着大肚子。 牡丹嫂舍不得走，因为四宝需要人照顾，苦苦熬了六年，儿子都已经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