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丈夫出轨闺蜜 上九点,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凉爽的秋夜里,漫山别墅大门口前,舒恬没有撑伞,身上肩头的衣物已经被雨水打湿,她却仿若未觉,将外套脱下来包裹着怀里悉心准备的礼物。 今天是她和唐泽辰的一周年纪念日,她本应该在娘家的日子,却偷偷瞒着丈夫买了礼物,想准备一个惊喜给他。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淋透,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没有开灯,站在玄关处将鞋子换下,抬脚的瞬间,却看到地上摆放的一双红色女士高跟鞋。 舒恬狠狠怔住,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她的鞋子,更不是她的尺码。 心脏瞬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她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慢慢朝二楼主卧方向走去。 越是离近,那露骨风骚的对话便越清晰—— “辰,你好棒……”一道熟悉的女声穿透耳膜,极其亢奋。 “小妖精,就知道你喜欢!”男人附和着,不是她丈夫唐泽辰的声音又是谁? 从走廊到门口,舒恬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儿上,哪怕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形,光听声音也不难想象战况有多激烈。 “那我跟舒恬,你更喜欢谁?”女人突然发问,让舒恬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紧接着,她听到一个令自己无比心碎的回答,“怎么,你吃醋了?我都在你身上这么卖力了,哪有功夫碰她?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出来怕没人相信,从恋爱到结婚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碰过她,理由是他说自己不举。 可现如今,她不举的丈夫正跟自己的闺蜜打的火热。 舒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女英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忍到结束才推门进去。 进门的瞬间,她还是惊讶了,因为跟自己老公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是她最好的闺蜜——蒋梦瑶。 她们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如今毕业,永远都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蒋梦瑶会这样躺在自己的床上…… 舒恬忽然想到,之前每一次回娘家,她总是细细询问时间,从来不跟她去外地旅游,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床上的两人显然也没想到,本应在娘家的舒恬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唐泽辰便恢复了平静,“出去。” 出去? 舒恬向来不是一个易怒的人,此时却再也忍不住胸前内鼓动的怒火,余光扫到桌上未凉的加热壶,端起来毫不客气的朝床上的狗男女拨过去,“恶心!肮脏!” “小恬,泽辰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都没碰过你,你应该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一下。”蒋梦瑶丝毫不觉得羞愧,大言不惭到舒恬觉得可怕。 “呵,”她冷笑,“是不是我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蒋梦瑶,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别的老公做起来比其他人爽是不是?” 舒恬从来不说这么露骨的话,唐泽辰朝她看过来,“你先出去。” “放心,我也没想留下。”舒恬觉得多看一眼都恶心,“唐泽辰,想好怎么跟妈交代,你那些丑事我不会再替你隐瞒!” 他们结婚一年,唐泽辰在新婚夜跟她说自己不举,她以为会有好转,婆婆家问她为什么不要孩子,她瞒,问她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她瞒,结果瞒来瞒去,却瞒出这样一个恶果。 舒恬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 而面对她的要挟,唐泽辰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当年舒恬追他追了那么久,她对自己的爱是没有底线的,回头只要哄一哄就好。 然而,舒恬下一句话却打了唐泽辰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离婚吧。” …… 从漫山别墅离开后,舒恬打了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离开,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可悲的发现,除了家,自己似乎没有任何能去的地方。 “小姐,您到底要去哪?”司机好奇的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人。 恰好此时车子经过一个高级商务会所,舒恬看着门口的豪车,不知道哪一根筋搭错,让司机停了下来。 付钱离开后,她直接进了会所内部,在大厅吧台,看着昂贵的价格,她眼也不眨的点了一桌的酒。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和食道,刺激的她眼睛酸涩生疼,当年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如今想想都是最大的讽刺。 她的闺蜜和老公搞在一起了,舒恬笑了,笑的令人心疼,“真他妈操蛋!” 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尿急,摇摇晃晃的走进厕所,解决完生理需要后,出门就看到一排高大威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她随手勾了一个,“你很帅。” 一旁经理连忙上来拉开她,极快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女人年龄不大,可身上穿戴都是名牌,便缓了脸色,“不好意思女士,这是门童,您想要帅的大有人在,我可以帮您推荐。” 舒恬酒精上头,跟唐泽辰在一起隐忍顺从惯了,此时更是生出了报复的快感,这段婚姻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他们苟且,她又何必守身如玉? “好,我要你们这最贵最帅的男公关来陪我!” 经理一听‘最贵’眼睛都冒光了,直接将她带到了VIP区域,“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叫人过来!” 说罢,经理先行离开,留舒恬一个人坐在沙发,她不胜酒力,头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也有了重影。 恍惚间,对面包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顺着那双笔直遒劲的长腿看上去,窄腰,宽肩,就连那张脸也如同削刻般,每一寸都帅的恰到好处。 特别是那双黝黑深邃的双眸,似乎在勾引着人的视线。 舒恬笑了笑,起身脚步不稳的走过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不错,我很满意。” 厉函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英挺的眉心紧蹙,“放手。”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经理没说吗,我今晚要包你的夜,多少钱都行,只要你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给你翻倍!”舒恬说完一番豪言壮语,傻呵呵的笑开,露出一排整齐结白的牙齿,男人高大,她要踮起脚尖才能凑近她,“偷偷告诉你哦,我、我可是第一次,你赚大了……” 002 初夜被夺 厉函原本要走的脚步顿住,他终于正眼看向舒恬,巴掌大的脸嵌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女人皮肤很白,连毛孔都没有,跟夜场上妖娆的女人不同,她甚至连妆都没化,清纯的像一朵迎风摇晃的小雏菊在等人采摘。 特别是她此刻的主动靠近,身体混着酒味和属于少女的芳香,厉函多年对女人无感,此时却燃起了一丝欲望。 她,很对他的胃口。 厉函挑起她的下巴,“第一次?之前没做过?” 舒恬学着他的样子,大眼睛一眯,“不信?。” 这样的挑衅,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厉函看着女人狡黠的笑脸,目光顺着她的V领看下去,有料。 指尖微捻,性感的薄唇挑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待会你就是哭,我也不会放你走。” 舒恬一仰头,借着酒劲胆子也大起来,掷地有声,“到时候谁哭还不一定呢!” 厉函长臂一收,将人揽进怀里,按下不远处的电梯,这时经理带着一排男公关走过来,见到厉函,连忙恭敬的喊了声,“厉总,这位女士……” 厉函目光看向那几个男人,眼底已有警告,语气微沉,“带走。” 经理再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照办,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电梯直达会所的七层,整整一层全部都是VIP总统套房,厉函有一套自己的专属房间,刷开房门,将怀里醉醺醺的女人推进去,走廊上的灯光照进去,很快又被门板隔绝。 厉函将人压在门上,灯都没开,便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舒恬只感觉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忽然一阵冷意袭来,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只剩下贴身的内衣。 男人的吻带着一丝凉意落在她的颈间,姿态霸道,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指尖的肌肤比想象中还要细腻,这让厉函感到几分惊喜。 只可惜身前的女人太过青涩,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过既然是第一次,他不介意这样的青涩,有的是耐心慢慢引导。 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能勾起他的欲望,厉函竟有几分迫不及待,却在想要更进一步时,被一只小手攥住了手掌。 厉函愣了下,转而垂眸看向只到自己胸口处的小脸。 舒恬终于有了一丝实感,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酒劲被吓走一半,下意识的推拒,她是想报复唐泽辰,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别……我、我还没准备好!” 厉函望进她惊慌失措的眼底,习惯了黑暗也就看清了女人那双小鹿般无害的模样,身体极度叫嚣的渴望,提醒着他自己是怎么样的失控。 厉函直接将舒恬双手扣在头顶,嗓音喑哑,“来不及了。”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让舒恬叫出声,身体像是被人撕开一样,她还没适应,男人已经抑制不住的本能的动了起来,深深浅浅的在她身体里肆意冲撞。 感受到那层薄薄的阻碍,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满足,更加卖力的挞伐着这寸未被开采过的禁地。 舒恬哭出来,疼痛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感觉代替,“不要……求你放过我……” 殊不知对厉函来说,他早已经停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下来,她眼睛都睁不开,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就在她以为一切结束时,那人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舒恬惊惧的睁开眼却来不及阻止 双手撑着要逃走,被他攥住细腰,“求你!钱我多一倍付给你,放过我吧……” 厉函竟还有耐心摸了摸她的头发,“再忍一会,马上就好。” …… 翌日清晨,舒恬在一阵酸疼中醒来。 身体像是被重型机车碾压过,每一个关节都难言的酸胀,她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某处立刻火辣辣的疼起来,昨晚的旖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舒恬脸色苍白几分,该死的禽兽,竟然不顾她的反抗要了那么多次…… 套房里还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她裹着被子刚要下床,浴室门忽然被人打开,男人腰间只挂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小麦色的健康肌肤…… 舒恬尖叫一声,快速移开视线,“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厉函听着女人结结巴巴的声音,再看看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姿态,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做都做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舒恬脸色爆红,“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别说这些!” 紧接着,她又冷着声音道,“钱我会付给你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厉函挑眉,长腿阔腿的朝床边走去,还没开口,被舒恬察觉,她一个翻身滚到另一边,裹着被子站起来瞪他,“休想纠缠我,告诉你,我结婚了有老公,拿钱走人,昨天晚上的事不准告诉别人!” 男人好整以暇的眯眸,“结婚了还是第一次,唬我?” “感情不好,但我确实已婚。” 一句话,成功的让厉函顿住脚步。 目光阴沉的看向女人,她不会撒谎,昨晚他就知道了,所以此时她说的是真的。 结婚了。 厉函再贪欲,也绝对不会做破坏别人的家庭第三者,准确的说,如果昨晚知道她结婚了,他不会碰她。 厉函忽然有些恶心,脸色极差的快速穿好衣服,将手里的浴巾摔在地上,离开前嘲讽至极的看着她,“你味道是不错,可惜功夫太差。”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舒恬愣住,继而气的咬牙,眼眶慢慢红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出来找个牛郎还要被羞辱,技术差是她的错吗,还不是唐泽辰不肯要她,她没经验啊! 舒恬憋屈万分的洗了个澡,收拾完后,她去前台结账,却被工作人员诧异的盯着—— “舒女士,您昨晚没有点特殊服务。” 没点? 那她这浑身酸疼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你好好查查,在709房。” 前台听到709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怪异,“709是我们VIP客户的专属房间,不对外开放,您是不是搞错人了?” 003 离婚协议 从会所出来后,舒恬满脑子都是‘搞错人’这三个字。 她没消费,睡得不是会所的公关,而是客户。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睡,跟谁不一样? 可为什么心情这么奇怪,她不禁想到,是不是唐泽辰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忽然想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不是唐泽辰又是谁? 舒恬轻轻闭了下眼睛,而后快速接起来,“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舒恬你长本事了,敢夜不归宿,昨晚你去哪了!”唐泽辰充满戾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舒恬苦笑,“怎么,你跟蒋梦瑶你侬我侬够了,想起我了?” “你少跟我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随便你去哪里,打电话是告诉你,妈今天会来家里,你最好在中午之前赶回来!” 唐泽辰丝毫没有愧疚,像曾经一样把她当做一个对外的工具。 只可惜,现在的舒恬,不会再像曾经一样忍耐。 她都佩服自己此刻的刻薄,“那你应该去找蒋梦瑶,而不是我。” “你……” 不等他说完,舒恬已经挂断了电话,曾经如此痴迷的声音,为了听他说句话可以一整天看着手机,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对待自己她自尊自爱,对待婚姻她要求忠诚,更别说唐泽辰出轨的对象还是自己的闺蜜。 舒恬去了本市最大的商场,买了当季最好看的衣服,她把衣服换上,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女人,事已至此,她做不到真正的坚强,也不能被别人看了笑话。 从商场出来后,舒恬还是打车回了漫山别墅,不过不是为了陪婆婆,而是准备将一切都摊牌。 付钱下车,她进了别墅,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眼里升起雾气,这里有无数她和他的回忆,此时只有荒唐。 玄关的红色高跟鞋已经不见,蒋梦瑶走了。 唐泽辰看着一身新衣的舒恬走进来,他腾地一下从沙发站起来,斯文清秀的面容充满不和谐的暴戾,“你去哪了?” 彻夜未归,回来时已经换了新衣,十分的有含义。 舒恬任凭他误会,尝试到打击的快感,“唐泽辰,我回来不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我是来跟你摊牌的。” 唐泽辰的印象里,舒恬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柔弱的,此时强硬起来倒让他一怔。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舒恬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强压着胸口的酸涩,“我们离婚吧,既然你跟蒋梦瑶在一起了,我成全你们。”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过了一晚,唐泽辰以为她回来时会回心转意,甚至检讨自己做的不好,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很快,他笑了,很轻蔑,“跟我离婚你又能去哪儿呢,舒恬,你除了我,一无所有,离婚?你怎么生活,身上这件衣服也是刷我卡买的吧?” 舒恬搁在腿上的手倏地紧握,“唐泽辰,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当初我为了你放弃的梦想,放弃了前途,且不说我有多遗憾,你多厚的脸皮,现在用这些来讽刺我?” 唐泽辰噎住,舒恬冷笑,“我给你个脸你就接住就行了,说好听是成全,说点难听的,我不爱跟人共享一个男人,所以我让给她了,可以吗?” 她字字诛心,唐泽辰上前两步想要擒住她,就在这时,别墅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进来的女人已有老态,一身考究的宽松缎面衣服,脖子和手上成套的翡翠首饰,人已将近五十岁却保养极好。 不是别人,正是唐泽辰的母亲,舒恬的婆婆——刘丽芳。 唐泽辰顿住动作,缓了脸色,“妈,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舒恬出于礼貌还是跟着站起来,喊了一句,“妈。” 刘丽芳像是进自己家一样,换了鞋将手里的一袋中药搁在桌上,“吴医生今天新熬的药。” 舒恬将目光落在上面,粉唇微启,“妈,以后都不用拿了。” 刘丽芳本来就急着抱孙子,恨不能结婚就立刻要孩子,现在耽搁了一年还没个消息,她一听就急了,“舒恬你这是什么话,我大老远的跑去给你拿药,你还不领情了?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犯得着这么费劲吗!长辈的苦心,你就这么不当回事……” “不是我的问题。”舒恬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她,“唐泽辰从来都没碰过我。” 事到如今,她也不嫌丢人了,瞒了这么久,她已经足够傻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丽芳看向自己儿子,“泽辰,她说的是真的?” 唐泽辰显然没料到舒恬会说出来,毕竟是自己母亲,他也不碍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是!” “你……”刘丽芳愣住。 “我对她没感觉,没兴趣,你说我能怎么办啊妈?”唐泽辰恶声恶气,“她要是做得好了,我至于对她这么反感?” 刘丽芳无条件站在儿子这边,“是啊舒恬,你也要反思自己,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对我没兴趣,对我的闺蜜很有兴趣。”舒恬看了眼二楼,“昨天晚上,还在我的床上跟别人睡在一起。” 舒恬以为她说完之后,刘丽芳就算不愧疚,也不会如此嚣张,可她万万没想到,刘丽芳不但没有惊讶,甚至眼神还有些躲避。 躲避? 舒恬仔细打量几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渐渐浮现。 “你之前,是不是知道他们在一起?” 话音落地,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 不需要任何回答,舒恬已经懂了。 她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你们竟然……” 刘丽芳尴尬的咳了声,“小恬啊,毕竟你们是夫妻,你说泽辰不碰你,他总归是个男人,总有欲望,长时间对身体也不好,我们也是无奈……” “哈?”舒恬笑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借口? 她缓了足足半分钟,眼睛被泪水模糊的看不清,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哀莫大过心死,她轻声道,“离婚吧,我会让人拟好离婚协议,你只要签字就行。” “离婚?”刘丽芳皱眉,“舒恬,你太冲动了,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你一个女人离婚了知道以后会过什么日子吗?再说了,就算是离婚你也别想从唐家分走一点财产!”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舒恬本不想要钱,可此时刘丽芳嚣张的态度,却让她改变了注意,她拎起自己的包,站在门口,看向两人,“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为今天的无耻和卑鄙付出代价。” 004 他竟是厉总 离开漫山别墅,别说是行李,舒恬连衣服都没多带,只身来,只身走,让她有一种回到一年前的错觉。 街头乱转的时候,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母亲,强忍着哽咽通完话后,她在一家KFC里从中午待到了晚上。 最后实在挨不住,她拨通了好友付清童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舒恬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只是重复着,“我要离婚了,我要离婚了……” 付清童问了地址后,一路跟她通着电话找到了店里,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外面就是漆黑的夜色,付清童心里抽痛,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舒恬,我来了。” 两人没说话,舒恬哭了一场,擦干泪水后跟着付清童回到了她的个人公寓,黄金地段的复式公寓,对于付清童这样家事的女孩来说,并不算什么。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付清童低了一杯热水给她。 舒恬这才打开话匣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付清童听完只是叹了口气,“小恬,如果我说唐泽辰出轨我根本不惊讶,你信吗?” 舒恬不解,便听她又道,“你们结婚半年的时候,咱俩去吃饭,你叫唐泽辰接你,送我回家的路上,他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不过我没给,那时候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有点别扭,再说你俩结婚了,我也不敢妄言,就没跟你说,没想到他跟蒋梦瑶扯上了。” 舒恬愣了一瞬,原来唐泽辰早就把主意打到她闺蜜的身上了。 “小恬,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早死早超生。”付清童说话大咧,却话糙理不糙,“刘丽芳不是嚣张吗,她拿你当软柿子捏,你就要给自己争口气,正好我爸爸公司里的法律顾问是函祎律所的,我让他给你打听打听。” “我要跟唐泽辰打离婚官司吗?”提到这个,舒恬有些心慌,“我怕自己没那么多的财力物力……” 最重要的是心力,毕竟跟曾经最爱的人对簿公堂,对有情人来说太过残忍。 “舒恬,你别傻了,你现在放弃不正好如了他们的愿吗?你在这伤心难过的,那对狗男女快活啊!”付清童越想越生气,“这事我去给你打听,到时候给你捋顺了你直接去见律师就行,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还不为自己着想,那以后后悔你别找我哭。” …… 第二天,在付清童的催促下,舒恬还是去了函祎律所,位于本市寸土寸金最高端的商务写字楼,整整两层都被包了下来,国内最有名的大律师都在这里,没有一个律师人是不想进入函祎工作的,进来这里就代表顶尖,年薪不菲,前途无量。 舒恬找的是一位姓吴的律师,前台告知她吴律师要过一会才能来,让她从沙发等一下。 舒恬照做,闲来无聊便看起了桌上的册子,过了一会儿,身旁的门再一次打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喊,“厉总好,吴律师好。” 听到吴律师三个字,舒恬抬起头来,却在视线扫到对方时狠狠僵在原地。 那是一张她极为熟悉的脸,因为在不久前她还跟他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眼前闪过那一夜的场景,会所套房,漆黑的夜,柔软的床,散落一地的衣物…… 他怎么会在这?! 显然,厉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舒恬,凤眸微不可查的眯了眯,停住脚步。 前台工作人员及时告知,“舒小姐,这位就是吴律师。” 吴志远戴着一副眼睛,三十多岁,看起来有些发福,“您好舒小姐,之前您的委托已经收到,我们进去面谈?” 舒恬很想说不,可现实情况似乎不允许。 她几乎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你的办公室待会研讨组要用,先来我这边吧。”突然,站在一旁的厉函发话。 或许吴志远并不觉得异样,可话停在舒恬耳朵里就有了几分别样的意思,他是故意的吗? 一行三人朝办公室走,一路上经过办公区,舒恬目睹了所有人都恭顺喊他‘厉总’的模样,他不仅不是男公关,还是函祎律所的大老板,一个商政两届没人敢惹的大人物。 坐进在椅子上,舒恬简直火烧屁股,她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舒小姐,听说你想打的是离婚官司?方便说一下您现在跟丈夫的情况吗?”吴志远迅速进入状态。 舒恬偷偷看了一眼厉函,见对方只是低头办公,她才小声道来,“我跟我丈夫结婚一年,昨天我把他跟小三捉奸在床,小三是我的闺蜜,我婆婆也知道这件事,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现在我想离婚,他们不肯。” “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舒恬咬唇,顿了顿又说,“我们没发生过关系,有名无实。” 吴志远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将惊讶藏在镜片后,“现在对你来说,离婚是很简单的,但我需要知道你的诉求。” 舒恬眼底燃气恨意,“我想让我丈夫身败名裂,想争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财产。” 吴志远点头,“还有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你有掌握丈夫出轨的证据吗?” 这一下,舒恬被问到,“证据?” “比如文字,视频,或者其他形式,能够证明你丈夫确实出轨的资料。” “……我没有。” “那你首先要搜集这方面的材料,不然口说无凭,既然打官司函祎的宗旨就是胜诉,所以我们要有能够依靠的材料证据。” 吴志远的话无疑给舒恬泼了一盆冷水,后面的沟通没有继续深入,只是一个证据已经把她卡死,临了离开,一直在旁边没发话的厉函突然开口,“舒小姐留步,一点建议想跟你说。” 厉函不打婚姻官司是众所周知,吴志远愣了一下,以为有什么其他原因便现行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舒恬站在原地,拘谨又窘迫,对面的男人坐在真皮椅上,一身度身定制的西装衬得他越发精英。 “你想离婚?”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005 被迫承欢 舒恬耳朵悄然爬上娇红,声如蚊呐,“嗯。” “丈夫出轨打算报复他,争点家产?”他继续发问。 舒恬莫名就没底气,“嗯。” “他没碰过你?” 下意识的,“嗯。” 回答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舒恬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站在了她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函祎律所极少打婚姻官司吗?” 舒恬看向他,不明所以。 “这样的官司大律师不屑接,小律师解决不了,特别是你这种没有油水的案子,简直鸡肋,所以在费用上要求很高,你有钱吗?”他一字一句,稳如泰山,气势逼人。 舒恬微微敛眉,她没钱,手上这张附属卡,估计也会在短时间内停掉,想想她可真傻,竟然直接撕破脸,证据没有,连资金都没有。 跟付清童借吗? 她没有这个脸,也知道借的钱只是杯水车薪,可打官司却是场持久战。 脑子里思绪很乱,舒恬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搁浅的鱼,除了被动接受没有任何办法,越想越急,越急越委屈,眼眶渐渐染红,眼底聚集起水汽。 厉函忽然松开手,他微微拧眉,清楚地看到女人快跌出眼眶的晶莹液体,小雏菊哭了,意料之中的反应,意料之外的楚楚可怜。 怪不得那天她出现在会所如此大胆,原来是丈夫出轨。 厉函突然有了点耐心,指腹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落在她唇心,摩挲着她的粉唇,想起那晚他没有吻她,眸色渐深,“这个案子,我可以帮你稳赢,要吗?” 要吗。 这两个字的含义很深,舒恬唇边很痒,她偏了偏头却躲不开,清澈的杏眸对上他的,“那你想要什么?” 厉函勾了下唇角,知道谈条件,还不算太笨。 微微凑近几分,闻着她脖颈间干净的气息,“我要你。” 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表情都没变一下。 舒恬却听得胆战心惊,“厉总这个‘要’是指什么?” 厉函不答反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是能给我的?” 他有钱有权有势力,什么都不缺,别说是舒恬,地位比唐泽辰也高了不止一点点,她能给的,就只有这具身体。 舒恬目光冷下来,“厉总的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 那一晚已经是个错误,此时再继续深入下去,岂不是大错特错。 不过显然厉函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以我的经验,即便你借到钱,吴律师也不会接你的官司,麻烦又不讨好,函祎的律师不是街边的白菜,从来都不是被挑的那份。” “你威胁我?” “客观事实。” 舒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觉得命运弄人,笑的有些怆然,“厉总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 谁知,厉函落落大方的承认,“不巧,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 舒恬一噎,“我技术不好。” 这句话,是厉函说给她的,此时她却拿来堵他的嘴。 他笑,魅惑众生,“技术不好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 话到这里,舒恬已经红了脸,论起开黄腔,女人永远都不是男人的对手。 不禁羞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凑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包围过来,他伏在她耳边留下轻描淡写一个字。 舒恬听完脸更是红到脖子根,忍不住爆粗,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你下流!” 厉函快她一步截住那只小手,反手别在她身后,钳着她转身打开身侧的一道门,将她推进去,舒恬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间不小的休息室。 她退到墙角,双手护在胸前,“厉函,你冷静!” 男人随手解开颈间的领带,仍在一旁的桌面上,合体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白色衬衫的水晶袖扣拆下,动作之间充斥着热人心跳加速的男性荷尔蒙。 舒恬来不及欣赏,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头皮发麻,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里有些慌,“你、你是律师,这还是在你公司,如果你乱来我会喊人进来的!” 厉函对她的要挟嗤之以鼻,“你大可以喊,这里隔音不错,看是你声音大还是门板厚。”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跟前,双手不轻不重的掐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今天她化了淡妆,更显精致好看,只可惜嘴巴上的口红,他不喜欢。 厉函没去吻她,直接伸手扯开她的衬衫,扣子崩落,舒恬惊慌的伸手去遮,被他轻松捏住扣在头顶。 舒恬不安分的扭动身子,“厉函,我还没离婚,你这么做是罪加一等!” “只要你跟我,我帮你离。”厉函流连女人细腻的肌肤,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着她,“我可以满足你所有诉求,让你前夫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舒恬怔了下,想到唐泽辰,看到现在的情势,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曾经何时会想到会有今日,她竟为了打击唐泽辰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女人悲痛的表情让厉函目光一沉,她似乎很喜欢她那个前夫。 没有任何前戏闯进她的身体,舒恬还没做好接纳他的准备,痛的低呼一声,震惊的看着他,唇间压抑着细碎的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爱一个人爱到头来,她却要成为被惩罚的那一个。 以后的路,她该怎么走? 舒恬越想越觉得绝望,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走到了绝境,唯一向她伸出手来的是现在正欺霸她身体的恶魔。 厉函正做的起劲,禁欲多年身体的舒畅让他几乎魔怔,却在最后释放自己的时候被一滴滚烫的液体烧灼。 抬眸看去,女人早已是满脸泪痕,她闭着眼睛,浓密微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眼角还有泪水在不断滚落。 哭了? 厉函收手,抽了纸巾将自己清理干净,舒恬失去力气,顺着墙壁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膝盖上,哭出声来。 “起来。” 男人清冷的声音,跟刚才性感的闷哼天差地别。 舒恬仿若未闻,只是哭。 厉函向来对女人的眼泪没有耐心,此时看着只觉心烦,可这心烦里又有一些别的什么,他说不上来。 “舒恬,起来。”他喊她的名字。 006 撞见车震 舒恬终于有了反应,连续两天的进攻她压根就吃不消,然而眼前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你不会放过我了是吗?”她声音颤抖着问他。 厉函默了默,“是你先招惹我的。” 在会所,她拦住了他的去路,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曾经不愉快的回忆让他对女人失去性趣,年仅三十二岁,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需要一具能够燃起他欲望的身体。 舒恬听了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如果知道厉函的真是身份,就是把她拆了重组,她也不敢来招惹。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厉函视线落在蹲在地上的女人,沉吟几秒,还是走过去双臂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衣服还没穿好,他倒也不忘给她盖上被子,“整理一下,我去开会。” 舒恬见他要走,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气,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对上厉函看过来的目光,她听到自己大胆的声音,“如果我跟了你,你会帮我报复唐家吗?” 厉函挑眉,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心转意,“会。” “那好,我还有一个要求。”舒恬第一次那么勇敢的将自己全部刨开,“我今年二十四岁,刚过完生日,一年前毕业于多伦多大学法学院,不是混子,是拿着全额奖学金毕业的优等生,我懂法律也有资历,你能帮我重回律师界吗?” 这段话让厉函也忍不住怔了下,他以为她会要钱或要物,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多伦多法学院毕业的。 作为律师界大前辈,厉函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女人,“你想从事法律工作?” 舒恬坚定地点头,“是。” “那曾经为什么放弃?” 舒恬眼神暗下来,“因为……结婚。” 当年刘丽芳的要求就是毕业后立刻结婚,他们不希望唐家的儿媳妇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对他们来说是面子问题。 舒恬那时候爱惨了唐泽辰,万事都答应下来,可对于法律,这些年来,她心里仍保留着热忱。 现在她不小心招惹了厉函,既然他不会放过自己,被狗啃一次啃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她总要过了眼前这一关,离婚了,她还有自己的父母需要赡养。 厉函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锐利的目光透过白色烟雾打量着她,这让舒恬有些不舒服。 他自带慑人的气场,这么看着都让人觉得泰山压顶。 半晌,烟燃了一半,重新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像个帝王一样俯视她,张嘴吐出一个烟圈,呛得舒恬眯起了眼。 “今晚八点,到御景园别墅来,带着你需要的东西。” 舒恬抬手挥散烟雾,那人已经转身离开。 她蜷缩起身体抱住自己,一切都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她只知道现在不能倒下。 …… 从函祎律所离开后,舒恬就接到付清童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没有详细说很多,只是告诉她,这个案子厉函接了。 “厉函?!”付清童猛地抬高了音量,“你不是在逗我吧?” “没有,是真的。” “他可是律师界最牛逼的人物,身家亿万,多少有钱有权的人排着队找他打官司都没机会,你确定不是被骗了?”付清童依然难以置信,厉函这两个字拿出来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童童,事情很复杂,我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的确是他接下来了没错。”关于她和厉函的关系,舒恬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索性就不说。 付清童知道她不会拿这件是开玩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你不用担心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厉函打不赢的官司。” 舒恬想到那个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皱起眉头,“有这么厉害?” “你学法律的还问我?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不是有钱人,也不是有权人,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最可怕的是拿着这个国家制定出来的法律做武器的人,而所谓的法律对于厉函来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说是玩弄于鼓掌也不为过。” 舒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又跟付清童说了两句后便挂断电话,她走到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百度了厉函的信息—— 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读的国内最好的公立学校,二十二岁就跳级考上了剑桥大学法学院,回国后诉赢无数大案一举成名,被聘为国内顶尖大学的客座教授,全球五百强公司首席法律顾问,后和季川祎成立函祎律师所,一跃成为国内最知名的律所。 而关于厉函家庭背景以及私生活的信息却很少,毕竟没有人会傻到窥伺一个大律师的生活,分分钟告到你怀疑人生。 舒恬默默关了网页,想到厉函的话,她眉心一跳,但愿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 虽然百般不想回到漫山别墅,可一些重要的证件,舒恬还是需要拿走,从地铁站出来后,她不行从别墅群的大门往自家那一栋走,途径一辆黑色奔驰S型轿车,仔细一看十分眼熟,正是车牌正式唐泽辰公司那辆。 舒恬本不想偷窥,也没兴趣,可看着车子竟然有节奏的颤动起来,她脑子里闪过两个字:车震。 前面就是别墅了,是多忍耐不了,光天化日竟然在这里就开始? 舒恬抬步想走的瞬间,脑海里想到吴律师口中的证据,闪身躲在一颗树后,将手机摄像头打开,对准车子拍起来,紧接着她弯着腰慢慢靠近,走到身体跟前,她蹲下来,就连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辰,好舒服……”蒋梦瑶放浪的声音传来,喊得起劲。 紧接着,唐泽辰咬牙切齿的问,“够不够,嗯?” “我爱你,辰,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爱你。” 不管是不是敷衍,听到这三个字时,舒恬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结婚这一年多,她都没从唐泽辰嘴巴里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们才是一对,你看我们多么契合……” “跟你说过了,我对舒恬没兴趣,看着她我都硬不起来,不像你,简直就是为我而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肉麻又无下限,舒恬听着心在滴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胡思乱想之间,两人已经结束了激战。 事后,蒋梦瑶柔声细语的跟唐泽辰亲昵,“辰,你既然不喜欢舒恬,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007 你真敏感 “他爸爸那时候在市委,我家公司正好需要他爸说话,正好舒恬又喜欢我,她长的也不算丑,性格又温吞,家里催得紧娶回来当个挡箭牌。”唐泽辰说这些话的时候连个磕绊都没有,理所当然的样子,“谁知道结婚没两天他爹就被双规了。” 曾经因为父亲的事情,舒恬哭了整整三天,那时候唐泽辰也有安慰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心理。 舒恬啊舒恬,你究竟是有多么眼瞎? “那她现在想怎么样?”蒋梦瑶试探着问,她虽然跟唐泽辰好了时间不短,可也不敢冒进。 “她想离婚,我妈怕她分家产,所以不允许。”唐泽辰不屑的笑了声,“估计没两天又哭着回来求我上她了。” 舒恬在听到这句话后,蹲着的身体晃了两下,不小心头碰到车体发出声音。 惊动了车里的两人,她连忙站起来要跑,被从车上下来的唐泽辰抓个正着。 摄像头还没关,幸运的是因为惯性手机甩出去,直接黑屏。 “舒恬,你怎么在这?”唐泽辰满目阴沉。 舒恬看着蒋梦瑶从车里出来,起先还是意外,不过很快她便换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甚至还抬手拉下自己的领子让她看清她身上的吻痕。 舒恬挥开唐泽辰的手,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就在唐泽辰愣神之际,她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爸爸打的。” “你疯了?!”唐泽辰震惊的看着她。 “唐泽辰,是你疯了。”舒恬红着眼狠狠瞪他,“当初我爸被查处,你所有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是吗?现在说这些,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我求着你上?呸,你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原谅你,跟你做?我他妈还怕得病!” 蒋梦瑶听到后黑了脸,穿着高跟鞋哒哒走过来,“舒恬,你怎么说话呢,你指桑骂槐有意思吗?” “骂你我需要指桑骂槐吗?”舒恬冷冷勾唇,“我当面说你是小三,你又如何?” “你!”蒋梦瑶怒不可遏的瞪她,余光看向唐泽辰,见那人也是一脸怒意没有管她的意思,反手一掌甩在她脸上,愣是把舒恬打的嘴角都出了血。 唐泽辰禁锢着舒恬的双手松开,显然没想到蒋梦瑶会动手。 “舒恬,你欺人太甚!” “蒋梦瑶,你破坏别人家庭,做小三,总有一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会原封不动的在你身上重演。” 既然唐泽辰能出轨第一次,就能出轨第二次,蒋梦瑶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她不愿再跟两人纠缠,捡起地上的手机匆匆离开。 从漫山别墅拿完证件和必需品后,舒恬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厉函是前方美好的陷阱,那此时身后就是吃人的噩梦。 她已经举步维艰,选谁,她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 晚上八点,舒恬准时出现在御景园别墅门口,如果说漫山别墅是富人区,那么御景园就是你有钱也住不进来的地方。 整个别墅群只有十一栋楼,每一户都有独立的花园和游泳池,而这十一栋别墅愣是站了半山腰的所有土地面积,算起来公摊……舒恬都不敢想。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这几个字用在厉函身上,再贴切不过。 舒恬在门口按了门铃,本快被放行,她从门口走到别墅正门,真的站在这里,她还是忍不住慌神。 正在做心理建设,身前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厉函身上还穿着今天的衬衫,俨然才进门不久,见她傻站着,语气不悦,“准备杵在这当门神?” 舒恬回神,抬脚迈进去,大门应声关上,房子内部格局一目了然,不是浓厚奢侈的风格,反而是极简主义,可说是极简,墙上挂着的那几幅画,舒恬还是看出了门道。 国内新晋大师级画室,拍卖会上也要七位数才能拿下。 他一挂就是三幅,估计比漫山别墅一栋楼还要贵。 “会做饭吗?”厉函突然转身问她。 舒恬老实点头,“会。” 国外留学四年,她吃不惯西餐都是自己做,后来家庭主妇做了一年,手艺肯定没问题。 “我口味比较清淡,去做点吃的。” 舒恬有些回不过神来,抬手指指自己,“我?” “不然?” “不是说……”舒恬说到一半顿住,开不了口。 厉函是什么人,只看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何况是舒恬这种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小白,他放下手里的水杯,走到她跟前,长臂撑着她伸手的桌面,微微俯身,“怎么,你以为我找你来只做床伴?那以你现在的表现,我岂不是太亏。” 他拐着弯说她技术不好,舒恬听出来了,耳根烧红,被他逼得低着头。 “你要准确的了解我的喜好,尽量不要触碰到我的雷区,我这个人,脾气和耐心都不是很好。”厉函直起身来,“所以现在去做饭,懂了?” 舒恬还能说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就现在的情形来说,厉函也算是她的金主。 这个认知让舒恬有些沮丧,看着厉函上楼后,她才转身进厨房去忙活,冰箱里放着有机蔬菜和新鲜的冷冻品,她取了牛肋排和巴沙鱼,做了黑椒牛肋排,和清蒸巴沙鱼,又炒了一个芥蓝,煲了一个排骨汤。 厉函下楼就闻到餐厅里飘来的阵阵香气,他故意放轻脚步,抬眸就看到餐厅温暖的灯光下,女人拿着筷子小心夹菜放进嘴巴的样子。 她尝了尝,似乎味道不错,满意的笑开,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头发盘起,几缕发丝落在她白皙的颈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撩开。 事实证明,厉函也的确这么做了,悄声走过去从被背后帮她把头发规整好,长指抚在她的后颈间,指腹缓慢摩挲,暗示意味十足。 舒恬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生硬的转移话题,“饿、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 厉函没说话,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看着她两只小巧的耳朵染上红晕,他低头离得更近,“你真敏感。” 008 别样柔情 舒恬心中一惊,想转身已经来不及,那人从背后伸手攀上她胸前的柔软,“啊!你……你不吃饭了?” “先吃餐前甜点。” 说完,厉函直接吻上她的脖子,微凉的薄唇一路往下,虽然已经是晚上,可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刺眼,舒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在这之前,舒恬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唯一的两次也是匆匆忙忙,如今有了时间,厉函做足了前戏,他是高手,不多时便让身前的女人微微颤栗起来。 厉函见她不肯出声,更变本加厉折磨她。 舒恬忍不住低呼一声,身体软成一滩水。 “你的声音很动听。”厉函循序渐进的引导,将她捂着嘴巴的手攥住按在一侧。 舒恬渐渐迷失在旋涡里,这一次,她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唐泽辰会热衷这种事。 …… 一次做完,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大半,舒恬仅剩的饿意也在巨大的体力消耗中变成了倦怠。 他们站着做,她双手双脚都是酸的,别说是吃饭,就是动一下都觉得麻烦。 厉函则轻松许多,将自己整理好后,还不忘多洗两遍手,而后坐在餐桌前优雅的进餐,并且一一点评。 “以后不要做黑椒,我不喜欢。” 舒恬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不喜欢就别吃。” 厉函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没想到她会顶嘴,抬眸看过来,舒恬一下就怂了,别看脸,“我的意思是,你不吃……我吃。” 厉函顺势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 舒恬本来打算直接上楼休息的,这下不过去都不行了,只能强忍着双腿间的火辣痛感,姿势别扭的坐过去。 看着几道菜,她没太有胃口,象征性的吃了几筷子就放下,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今天……” “先吃饭。”厉函看都没看她,“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说话。” “……” 你不喜欢的还真是不少。 舒恬心里腹诽,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收起了手机,尽管她没再吃什么,却还是被厉函捉着陪他吃完。 收拾完碗筷,舒恬去三楼书房找他,得到允许后,她推门进去,厉函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缎面睡袍,领口微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小麦色的肌肤,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勾人的。 舒恬脸上有些不自在,垂下视线,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这是我今天拍的,你看下。” 厉函接过去,点开视频,面无表情的看完整段,“拷一份到我邮箱来留底。” 舒恬将手机收回来,对于他的淡定有些意外,“就这样?” 男人反问,“不然?” “……” 见她不说话,男人又道,“如果我是你,会在唐泽辰隐藏信息之前,去查一下他的开房记录。” 舒恬恍然大悟,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我明天就去查。” 说完,急忙就要离开,被厉函喊住,她以为对方还有什么问题要说,却不料他竟问,“视频最后怎么突然断了?” 舒恬心里咯噔一下,敛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慌乱,故作镇定的开口,“没什么,手机掉地上了。” 厉函显然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动动小脑也知道怎么回事,仔细看向她的小脸,法案嘴角处有几道不明显的红痕,上面盖着一层粉,被她遮过了。 神色一凛,“他们打你了?” 舒恬不想这样的窘境被人发现,连忙低头,用耳边的头发去挡,“没有,谁能打我啊,就是手机没拿稳。” “舒恬,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厉函神色彻底沉下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实话实说,嗯?” 男人眼底已有威胁,舒恬看着心惊,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胆子继续骗他,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我丈夫的小三,蒋梦瑶。” “……”厉函沉吟几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前几年我也接过离婚官司,被原配暴打的小三没少见,倒是第一天见到你这么心甘情愿被小三打的原配。” 舒恬被他讽刺的抬不起头,小声反驳,“我也打了唐泽辰。” 厉函冷笑一声,“用不用我夸你厉害,嗯?” “……不用。” 看着身前缩头乌龟是的小女人,厉函第一次感到一种挫败感,他没说话,转身出了书房,就在舒恬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他的时候,这人又重新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紧急医药箱。 他坐在沙发上,翻出一瓶碘酒,“过来。” 舒恬乖乖走过去坐下,左边被打的脸颊立刻被涂上清凉的碘酒,然后是药膏,质地柔软混合着男人指尖的温度,有种温柔的错觉。 舒恬忍不住偷瞄他,男人低头查看着她的伤口,专注且仔细,跟平时精虫冲脑的模样比起来顺眼了很多。 他竟然帮自己上药,连唐泽辰都没这么做过。 舒恬心跳没由来的一阵加快,刚准备移开视线却被厉函抓了个正着。 “看够了吗?” 舒恬本来就是薄脸皮,被他一调侃更是不好意思,脸颊爬上绯红,看的厉函原本淡定的心有些躁动。 “谢谢……”小女人别扭的开口。 厉函挑眉,将手里的药膏扔开,“与其嘴上说,我更喜欢实际行动的感谢。” “什么实际……唔!” 话未说完,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抚上她的嘴巴,那感觉……舒恬说不上来,只觉得怪异。 她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想将他的两根手指拉出来,被他反握扣在腿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009 吃醋占有 舒恬刚想闭嘴,牙齿磕到他的手指,吓得她立刻重新张开,两只水灵的大眼睛慢慢爬上暗红,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厉函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最后,他玩够了撤出来。 桌面上放着湿巾,厉函拿过来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却看到舒恬一脸呆像的坐在那,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对于他现在做的事,她似乎一无所知,单纯干净的让厉函差点起了反应。 不过刚才餐厅才做过,太频繁,她承受不了。 “唐泽辰对你没情绪,估计他是没见过你现在的样子。”厉函又想到刚才舒恬拿给他看的视频里的女人,讥讽开口,“放着珍味佳肴不吃,偏偏爱啃馊饭。” 厉函或许并没有贬低的意思,可听在舒恬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她羞愤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裹着衣服夺门而去。 厉函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眼底笑意渐浓,不仅是小雏菊,还是个小古董。 舒恬直接跑到了厉函给她安排的房间,她把门反锁,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脸嘤嘤哭起来。 想到刚才,舒恬想到就一阵反胃,起身跑到屋子内部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漱口,冰冷的水混合着眼泪噼里啪啦的砸进水池里,她看着镜子里嘴唇红肿的女人,连她自己都嫌弃的别开了眼。 现在的她,和唐泽辰又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要离婚,可她毕竟没有离婚,如今她委身厉函,除了那个男人强权不让她走,是不是还有一部分私心存在呢? 舒恬扪心自问,竟不敢面对。 她想让厉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让厉函帮她赢了这场官司。 而对方要的,不过就是这具身体。 舒恬无疑扫到自己脸上有些暗红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药水的颜色,她微微一怔,想起刚才书房,他低眉顺目替她处理伤口的模样…… 舒恬连忙摇头,不让自己沉浸在幻想当中。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不用说也知道门外的是谁。 她将脸擦干净,走过去将门打开,映入眼底的是厉函有些不爽的俊颜,“锁门?” 舒恬抿唇,“我准备睡觉了。” 男人邪邪一笑,暗含怒火,“谁跟你说我们分床睡的?” 舒恬愣了,难不成他要跟她一起睡? 她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这间卧室好像是主卧…… 分神之际,厉函已经推门挤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后,直接将舒恬抱起压在了床上,“试探我的底线,不乖。” 舒恬对上他的视线,那里面已经褪去刚才的玩味,只剩下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暗,她咽了口口水,刚要编个借口,床头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舒恬松了口气,“我、我先接个电话。” 厉函也没拦着,却也没松开她,长臂将电话拿过来,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微微挑眉,接起来放在了她的耳边。 “舒恬,你行啊,连续几天不回家,还把证件拿走了,你他妈想造反是吧?”唐泽辰暴躁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舒恬脸上的红润被苍白代替,“有事说事,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呵,舒恬,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一天不离婚你都是我唐泽辰的合法妻子,我就有权利要求你回家!”说完,唐泽辰下流无比的又道,“别说回家,我就是上你,你也得给我乖乖躺好。” 舒恬吞下满心酸涩,语气冷静且无情,“唐泽辰,我就是让狗上也不会让你上。” 说完这句话,唐泽辰还没破口大骂,覆在她身上的厉函却狠狠掐了她一把,舒恬没有防备,低呼出声,撞上男人不悦的目光才明白过来。 让狗上…… 她……没有那个意思啊。 不等舒恬开口,唐泽辰忽然语气激动起来,“舒恬,你给老子在哪儿鬼混呢?” 刚才她猝不及防的惊呼声,唐泽辰最为熟悉,可此时深夜,听到舒恬发出这样暧昧的动静,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况且还是唐泽辰。 “我在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唐泽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等我回去的那天,就是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那天。” 电话那头,唐泽辰还在叫嚣,舒恬却听不下去,即使挂断电话,她知道唐泽辰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将手机关机。 尽管装得很强势很无所谓,可是挂了电话之后,舒恬还是忍不住心底一阵空落,毕竟那个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她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如今两人走到这般田地,已经是满眼荒唐可笑不复曾经。 厉函看着她低落无比的模样,想到刚才那通电话,没有过多的交流,他直接掀起舒恬的上衣,大掌探进去。 舒恬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做,抗拒的推他,“我不想做……” 闻言,厉函脸色更沉,扯开腰间的睡袍带子,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低头对上女人惊恐的视线,没有一丝怜香惜玉,“舒恬,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说罢,身上的衣服已经在男人的掌间化作碎片。 舒恬大惊,不安的踢蹬着双腿,“别!厉函,我不舒服……” 她的体力根本就承受不了他无节制的索要。 可厉函却以为她说的是因为那通电话心里不舒服,火气更胜,“那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 他将舒恬的双手从床头解开,而后绑在她的后背,力道大的她手掌都微微充血。 舒恬被迫跪在床上,羞愧的眼泪都挂在眼角,心里百般不愿,不断的摇头,“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 男人充耳不闻,深邃的眼眸一下子加深了颜色,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将她脑袋固定…… 舒恬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随厉函摆弄。 010 新养的宠物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厉函终于结束对她的折磨。 厉函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发丝凌乱,纯真无助的表情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性感。 他勾着她的下巴,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强势且专治,“舒恬,既然跟了我就少惦记着别的男人,你前夫也好,别人也罢,我都不允许。” 他的东西,只能是专属于他的。 舒恬说不出话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说之前对厉函是忌惮,现在她甚至有些惧怕。 她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厉函面前,她绝对不能提起,想起,回忆起任何一个男人。 刚才,就是他对她的惩罚,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舒恬缓缓闭上眼睛,零散片段闪过心头,实在是太屈辱了。 厉函见她仿佛失去了感知一样,好看的眉头拧起,大掌捏住她的双颊,“说话!” 舒恬嗓音沙哑的妥协,“我知道了。” …… 这一夜,舒恬完全背对着身边的男人,开始她不敢睡,生怕他又会控制不住的扑过来,经历过几次不愉快,她对这档子事有点心理阴影了。 不过到了后半夜,她头有些疼,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厉函生物钟一向很准,到了六点半就准时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舒恬被子底下纤弱的背影。 男人愣了下,似乎在回忆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自己床上,不过很快他便记起来。 还没醒? 他有晨练的习惯,便也想折腾着舒恬一起,伸手推了推身侧的小女人,“起床。” 见她没反应,厉函又加大力气推了她两下,“舒恬,起来晨练。” 后者依然在睡,呼吸很沉。 厉函将要落下的手顿住,而后转了个方向朝她的额头探去,一摸不要紧,直接被她额头烫的掌心一缩。 这个温度,至少也有三十九度了。 厉函皱眉,立刻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入目的就是女人烧红的小脸。 “该死的!”暗骂一声,他下床将医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找出退烧贴贴在她的额头上,又冲了退烧药拿过来,没好气的放在床头,喊她,“起来把药吃了。” 舒恬睡得很死,被打扰的心烦,鼻音很重,声音也囔囔的,“走开……” “喝了药我就走。”厉函耐着性子劝。 “不想喝。” “那也得喝。”厉函没照顾过病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舒恬,我耐心有限。” 放在平时清醒,舒恬早就一口闷了,可现在她高烧烧的头昏脑涨,哪里还知道害怕,小脾气上来了,手胡乱一挥,“我就不喝!” 厉函耐心耗尽,嗤笑一声,点头,“那就别喝。”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卧室,徒留一杯冒着热气的退烧药,和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十五分钟后,房门再一次打开,厉函跟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那人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皙,只比厉函矮一点点,看起来就让人想到玉树临风几个字。 男人叫令君泽,厉函最好的兄弟之一,经营一家私立医院,暗地里还研发新药和医疗器械,可以算是一个隐形富豪。 “就一个小小的发烧,你至于把我大老远喊过来。”令君泽看着床上的女人,打趣道。 “少废话,去看看。”厉函脸色不变,走到床边。 令君泽给舒恬量了一下提问,三十九度八,烧的不低,立刻配了药给她输液挂水,一切弄完后,余光扫到床头的药,不禁乐了,“难得啊,你还有照顾人的时候?” 厉函阴测测的视线扫过来,“没事就滚。” “别啊,利用完我就一脚把我踢开,也太无情了。”令君泽朝舒恬努了努嘴,“谁啊,值得你这么费心?” 厉函见他步步紧逼,忽然松口,“想知道?” “很想。” “我新养的宠物。” “……”令君泽噎了一下,察觉到厉函晦暗不明的眼神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紧不慢的调侃,“你这小宠物不错,等养腻了放我家寄养两天怎么样?”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厉函脸色沉下来,就连周身的气场也如同西伯利亚刮来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令君泽连忙解释,“你自己说的宠物,既然是宠物谁养不都一样……” 他故意逗他,厉函听得出来,只不过想到这个可能,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记得你医院上个月还有起官司没打完……” “我错了!”令君泽立刻认怂,“人都说宠物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我就想养,你家小宠物还不乐意呢。” 厉函冷哼一声,眼神看了眼门口,“你可以滚了。” 令君泽,“喳。” 玩笑归玩笑,临走的时候,厉函还是把人送到了别墅门口,令君泽一身白褂,手上提着药箱,压低声线,“那药我最近让研究室的人新开发出来一种,新成分,我们做临床的时候效果特别好……” 厉函点了支烟叼在嘴边,“我不用。” 令君泽啧了一声,“你听我说完啊,这药绝对刺激绝对安全绝对无副作用,成本很高所以没法投入常规生产,市面上都买不到!” 厉函笑着弹了弹烟灰,“君泽,我发现你也挺害人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才刚三十二岁,难不成想一辈子这么和尚下去?就是你愿意,身体也吃不消……” “君泽。”男人抬眸看了眼二楼方向,眸低的光明明灭灭,“我好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