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异世降客
“姑娘,给小爷笑一个,来。”一只翘着兰花指的手在眼前掠过,随即两指勾住眼前人的下巴轻抬。
“奴家在悲春伤秋。”眉目一羞,半掩面,微转身,娇羞无限。
“呕~~”
“呕~~”
两个身影百米急冲门口争先恐后狂吐。待假戏做足之后,两人面向着陌生的天空满面愁颜,“小西,我们来这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好想家哦。”说话的是刚自称奴家的少女,望着天空满目迷茫与落寞。
“我也是。呜呜”是那个少年装扮的小爷。他颓坐在门槛边,少女也不顾形象坐在他旁边,两人目光空洞望着天,此起彼伏夸张叹着气。
“唉~”
“小西哥,你说咱是不是在梦里,无缘无故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了呀。姐这辈子没做啥坏事,虽然好事也没怎么做。”少女拽着少年的胳膊夸张地晃,嘴里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杀光。
少年在骨头被摇散架之前救回了自己的手,白了她一眼,歪靠着门:“用哥柯南的头脑分析以及在穿文丰盛灌满天灵盖之下,百分之万肯定咱这是穿越了,穿越了”突地音调一升双手向天,一声刺音划破寂静的上空“啊~~~~~~~”,院里鸡鸭惊吓过度四处乱窜,接后陡转平坡“就这样,我们穿越了。”他回眼无辜看着少女,少女对上无辜的眼神,然后她也无辜了,就这样,他们都很无辜,很无辜。
少女是月琳,少年不是少年是少女,她曾幻想自己有一天穿越然后可以女扮男装耍风流扮倜傥回,没想到她的乌鸦愿望乌鸦地实现了,在某一周末,就在舍友六个其中四个出去逛大街而她和月琳坚信周末是休养生息的佳期终是在四位闺蜜无限鄙视无穷诱惑下,一人一掌将之一一排出门口接着猪般眯着朦胧睡眼大门一锁倒躺床上呼呼大睡,管它外面风起云涌,做我的春秋大梦去。再后来醒来之时就是这样了,穿越了,莫名了,无辜了,被收留了,编故事了,失忆了,家亲离异了,姐弟了~``````回忆到此转回少年的少女蓝西。她起身往院里走去,鸡鸭四处溜达,无不欢喜叫着,难道这就是鸡同鸭讲?蓝西深深思考着,思考着。月琳跟上她,她不问她去哪,这么个小村,半只眼就瞅完,去哪还不是在她眼皮底下。她想家人,但她更想怎么逃离这个一睡一醒便来到的鬼地方,巴掌大的小村庄。她们被一老奶奶收留,就这么“活”了下来。
蓝西背着手走出院子,古代的天气真他母亲的清新,呼口气都顶现代的五口,走路不费劲。天空瓦蓝瓦蓝的,再亮堂些都可以照镜了,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体就在天空中挂着。这比喻怪吓人的,月琳并肩走着,两人都很深沉,深沉着这段路程很遥远,目的地是哪谁也不知道,只是一直就这么搁着,对于未来的构思在她们来着这里时早已被命运打碎,四肢够勤,五谷也分,这要搁现代她们算是对得上这两话,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们的一切在古代就是种虚幻,一切对她们来说都是水中月镜中影,不知哪时一个醒来又是在宿舍,然后发现做着同一个梦,这是个好的结局,但结局毕竟是最后出现的,她们的结局在未来无穷远处,想着自己会不会莫名的安于天命我故犹怜自怨自艾地找一山村野夫穷过一生,那样的自己会不会遭前世今生的灵魂鄙视?在长久的纠结之后她们决定出村,去探索在异世的命运。这是那天两人并肩深沉走着促膝长谈会议三个小时之后作出的重大决策,主谋蓝西,顾问月琳。
告别阿奶之后走出小村,几人的小村因为外人来的闯入而热闹也因外来人的离去而热闹,几个憨厚的村名挥着手把不舍送,阿奶老泪顺着皱纹路子流淌不已,那个一大一小的身影也是挥着手把离别现。
第一卷 第2章 途中遇病
太阳西下,殷红的夕阳照着两人的身影,打在路上,拉出闲散的影子。偶有微风吹过,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月琳做少女打扮,蓝西依旧少年装。再有恶人行凶之时亮出男子身份至少也可以吓吓胆,撑撑场面。少女的月琳虽是有些微胖,但也算是清秀中的美人,美人中的清秀者。少年的蓝西要是去除那人中别扭的八字胡也对得起英俊潇洒这四字,擦掉几个厘米宽的夸张眉毛也对得起风流倜傥之说。她帅气一甩无形的秀发说:个性。
月琳竖起三根手指在额头边做流汗状说:没人性。
另一边那个依旧自我帅气陶醉的搓搓下巴,一脸严肃:“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吗,要被恶霸看上了,咱这个性脸一现,天下无敌,谁见谁跑,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月琳被她音调此起彼伏的笑声散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眼看日落,天色暗淡,在蓝西看过的穿文桥段中此番是该有个可爱的客栈在山穷地远处耸立,然后她们可以美美地吃一餐睡一觉。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即使有客栈她们目前的囊中羞涩之态也不能满足幻想的不幻想。于是乎,在天完全黑去,月亮毫不隐晦升了起来,隐约照着路边的小路,两人手拉手,尽力瞪大双眼,小心探索着路,她们是黑暗中的精灵,精灵是不畏惧的,对,不畏惧。
“嘎嘎~~”
一声突兀的声响,原本离有2点五微米的两人打破那层距离紧紧相拥着,看她们多么像久别重逢的恋人,头深深埋在彼此肩头,身子剧烈抖动。啊,多么煽情的画面,多么和谐的社会,多么亲密的人们。
只是开口之际~~~~
“小西,我怕~~呜呜。”
“琳子,不怕哈,有哥呢。”安慰的蓝西身子抖如筛糠。
月琳是筛糠中的佼佼者“还好有你,如果是我一个人那怎么办,真好,小西,真好。”月琳低低的抽泣声自肩头传来,蓝西抱住她的力道更紧,此时恐惧已稍稍减弱,被一个人需要而生的保护之心代替了惧怕。她们彼此需要着彼此。又是一番的安慰与打气,两人紧挨着继续赶路,月琳一个震颤:“那个,小西,我们不是有生火道具话说?”
“然后呢?”蓝西脑子依在背包里上上下下过电影般重现。
“生火!!!!”
“啪”
“啪”
同时的声音,同时的顿悟,同时的自我惩罚,明明出村之时,阿奶已经将东西备好,偏偏被间歇性地遗忘。此后她们一致同心同行地找树枝生了堆火,靠着大树,你抱我我拥你啃着阿奶备给的自动安上现代名字窝窝头的黑乎乎东西啃了半天,又吃了半个地瓜算是晚餐之后两人决计不许睡,然后开始讲呀讲呀,讲着讲着都讲到了周公那,于是乎,火明明灭灭,欲灭未灭,人将睡将醒就这么过了一晚。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打下来,照在眼上,蓝西艰难睁开眼,手酸背痛骨头也感觉不是自己的,一双手还以半抱的姿态拥着月琳,难怪这么别扭,她抽回手,艰难起身做了几个伸腰动作,果然身子那个剧痛,这露营真不是人干的。她环视了四周,周围都是大树,清晨鸟叫声甚是悦耳。昨晚就这么睡着了真够淡定万一一万一亿有个传说中的野狼野狗出来叱啦吞了口沫就吞了她们,蓝西有些后怕起来,但又阿弥陀佛善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昨晚保佑了她们。火已经完全灭掉,东西散落了一地,她鄙视着自己私生活混乱一边收拾起来,还一边暗骂月琳个猪,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地方也能睡出个懒觉,猪在任何地方还是猪。
待她收拾完,看看天色也不晚了,是该赶路了,可是那孩子居然还无动于衷。她愤愤过去一个爆栗下去:“喂喂,猪,起来了。”
咦,没动静。
再摇“琳子?琳子?”摇呀摇还是没动静
探鼻息,有哇,这孩子不会在吓哥吧,她把月琳的头抬起来,入眼的是一张苍白眉头紧锁痛苦的表情。
啊,不是吧,她的胃病又犯了么,这在已经是经常的事,肯定是昨晚的晚餐造成的,咋整呀,这里哪来的医院,琳子,你不要吓我,不要呀。
第一卷 第4章 初遇
有那看得到白皙无瑕疵的肌肤,蓝西那个羡慕嫉妒恨,为啥一个男子可以不看脸就长得这么令人发指地得天独厚。看得见的眼睛桃花连连,眸星点点。
蓝西猛地想起怀中人月琳还处在鬼门关前,自己怎可以见色轻友了呢。她一个打灵让自己清醒,玫瑰固然好看,刺也不少。她正色道:“公子,不知你可有止痛类的药物?”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在绝境越要冷静,好歹自己也是医学生,可不能这时候乱了阵脚。她全身给月琳检查了翻,找来水喂下,没有药物,还得止痛,没有止痛药,啊……这么下去月琳会没命的。现在必须得赶到集市找药铺,接下来就好办了,她们的专业是中西结合,对于中药还是有翻不菲的了解。问题是怎么去?急死人,热锅上的蚂蚁还没她急现在。她跑到马路上去,左右着急地瞅着,又分出神来看月琳那边的动静。
“佛祖,你起了吧,起了赶紧救命哇,给来个大活人吧,来个吧,呜呜,要出人命的,小民知道在荒山野林您一般都不安排好人出场,但您可以二般呀,咱家月琳不能有事,给个希望吧,我会一心向佛的以后,佛祖保佑,阿门!”蓝西一边低低念念碎,一边逮人一边看琳子动静,别一个无力歪头倒下去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还真他母亲有一村,远处一辆“疾驰”的马车正达达徐徐前来,世界果然还是有佛祖一说,真是好人一求还真是有得求有得应。
蓝西张开双臂学着路边拦的士样子,猛挥着。大概挥了有十分钟,马车终是停在了眼前,蓝西无力垂下酸疼的手臂。
这是个不错的马车,按她字典库里词汇,能够用上不错,在现代实属奥迪之类的专车,眼前的奥迪有个不错的车夫,这个不错的车夫长得很不错,大概二十左右,搁现代就是一车模,搁古代是一车夫,可惜可惜,男模眉头微皱:“何人敢拦车?”声音淡淡铺了层寒意。
蓝西盯着奥迪,吞了一口水,华丽,华丽,奢侈!差点将正事忘记,她上前一步,学男子恭敬般拱手:“小扮有礼了。”那个被唤作小扮的男模嘴角不由抽搐了下,小扮???
那个发声的某人继续:“在下的姐姐路中犯病,实属无奈才妄为拦下小扮的车,实在抱歉,但是家姐病重,急需医治,我们无车五马,所以劳烦帮个忙,可否方便?”蓝西说得恳诚,那边那个小扮听着也一脸面无表情的恳诚。沉默,沉默,再沉默!良久车里面传:“让她们进来吧。”
“是。”
蓝西忽略了他们对话,不重过程,只重结果。当听到那个是之后他连蹦了两跳“哦也!”意识到有外人,将那个三跳半空刹车,又做翩翩公子样。只是她现在这副打扮跟翩翩公子样相差最小也有十万八千,除非大家审美观一致改变了,但人吧,缺少就是这种想象美,想象,想象,知道不?懂?
她半扶半拖将月琳弄到了马车前,那个小扮好看的剑眉皱得更紧,但还是不情不愿拉开车帘微乎其微]扶上去了,由于背光,看进去里面有个穿白衣的人,貌似是男人,那么高,额……管他,进去再说。
她一句:“打扰了,劳烦了。”就坐下来,待到暗反应消除后抬眼看车里的人,一身月白的袍子,优雅的休闲坐着,周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一头长黑发随意披在身上,妖虐哇,只可惜带了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下边脸,性感的薄唇,还
优雅坐着的公子优雅握着一茶杯又优雅往唇边一抿,狭长的桃花眼半眯不见猥琐只见春色连连:“恩,这倒有。”说话之际,已见一小瓶在手中,蓝西结果那瓶子,道声:“谢谢!”忽略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好看的手与自己黑乎乎的手成了黑白双煞的对比,她将月琳扶着躺下,又厚道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水,然后就给月琳喂下,马车里很是宽大,也很是豪华。她坐在她旁边,不时用手去探额头,生怕又发烧,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月琳额头一时烫过一时。她心急如焚,问道:“公子,这边哪里有比较好的药铺?”
一直静静看着前面那两个人却不发话的人没有回答蓝西的话,对着外面吩咐道:“炎烈,加快行程,去找家药铺。”
外面传来:“是。”马车明显有了更快的前进。
蓝西感激不尽,马车上有热水,她这会就不认生了,管他的,病人面前我最大,反正那个也没说不可以动里面的东西。所以她就有的用上的自动取之用之不问之,偶尔碰上那个陌生的眼神,她展眉一笑:“嘿嘿,借用借用一下。”
月琳看着病越来越重,蓝西急得恨不得把马车跺出个孔。一边发狠话不顾旁人威胁:“你个臭琳子,你个烂琳子,你要敢挂了,哥决不轻饶你,你说要回去,你醒来呀,咱一起回去,一起逛烟大去,不不,这个没出息,那去市中心,真维斯又打折了。烂琳子,不要丢下哥不管,都说叫你别老吃泡面你还吃,看吧看吧吃得胃穿孔没,呜呜,是我没照顾好你,琳子~~~~~”威胁到最后变成了低低地抽泣声。她狠狠用脏脏的衣袖擦掉眼泪,继续给月琳敷额头。
第一卷 第5章 佳人获救,人远去
车上异常寂静,蓝西旁若无人的照顾月琳,她现在心里满满是她,自然忽略了周围的人,也忽略了那个偶尔有些探究的眼神。
在她N次祈求佛祖之时,马车停住了。车外一声:“公子,到了。”
她立马扶着月琳出来,在那个冷面车夫的帮助下,进了医馆。蓝西扯着大嗓门喊:“大夫,大夫,呢?”接着一蓄着胡须的疑似古代大夫的老头掀帘出来,一双小眼睛眯着看着来人,蓝西单刀直入主题:“大夫,救救我姐姐。”
大夫过来看向蓝西后面进来的人略沉思一会,吩咐道:“言儿,扶这位姑娘进去。”
那位言儿姑娘扎着俩小髻,帮着将月琳扶进了里间,随后大夫把脉,检查。开了一方子叫言儿出去抓药,蓝西瞅了一眼方子,突然出声:“等等。”言儿出去的身子顿住,大夫也眯着眼看着她,一手正老者闲态捋胡须,就在进来那时,那位白衣公子和车夫也跟了进来,此时目光都聚向她,她要是知道此番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天下千金难求一治的布谷神医,她必然会锁上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声,当然没有她的出声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这些都是后话。她感觉周遭的空气莫名冷了几度,开口道:“那个药方子中有些纰漏,家姐乃胃痛,不宜用过热的药物,息菊这味药是驱寒补热,一般的胃痛用这个方是良药,但是加之高烧不退,再合着当归,伏季,丒仁这几味药共服,只会加重胃蠕动的负担,伏季在熬制过程中会散出一种不可闻的气体,当遇到息菊便会起反效,重着毙命,轻者知觉麻木,四肢抽搐。在下言毕,不知大夫可否查觉?”蓝西一气说完这话,口干舌燥,这些是她在图书馆三楼看到的,凭着记忆一点点拼凑,还好自己有看过,不然被这么一服,她的琳子呜呼哀哉了都。庸医庸医,她心里默默鄙视,但考虑到古代嘛,毕竟落后了那么多多多,跟不上还是小能理解。谁也不知蓝西此时心里的小九九,那个山羊胡须的大夫听到蓝西一番话,沉思起来,一会微小的眼睛又不置信到咋亮,他接过言儿手里的方子重新写了份,蓝西在旁边,这下言儿出去了。老大夫对着蓝西点头道:“小兄弟,小小年纪,却有如此的医行,不知医承何处?”
蓝西嘿嘿露着白牙一笑,右手挠挠后脑勺:“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没有师承何处。”
大夫对她的话信也不信,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走到那位公子前面,哈哈一笑:“昭染公子久等,请。”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卑微却有自我主人宴客的尊严。
被称作昭染的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弧度,起身翩然也做了客气的手势,自有一番风流直逼眼线。
之后房里只剩下蓝西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琳,蓝西打量了这房间,古香古色却不奢华,淡淡的药香味弥漫着。她自顾倒了杯茶喝着,然后开始明媚而忧伤了,明媚的是月琳有的救了,忧伤的是医药费用怎么办,她们身无分文,实实在在的贫困生。她愁容满面,愁绪满肠,以至觉得肠子如此有短暂的饱腹感,低头一瞅,桌子上的茶壶差不多空了,顿时满头黑线,到底喝了几杯。
不一会儿言儿将药端进来,帮着给月琳服下。便退出去,蓝西急声叫住:“言儿姑娘。”言儿闻言转身看着她,刚才这位小鲍子一番话叫她不得不信服人不可貌相这话,师傅平日的脾气还有医行那是世人不可质疑的,今天却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点着了,师傅不怒反其常态。言儿进来时也不免多拿眼观察了她几番。
言儿回声:“公子,有何吩咐,尽避说便是。”微微笑容,显得很亲切。
蓝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那个……那个……你们这……额……看病……然后可不可先……先……”先了半天,言儿耐心等着她先了又先,最后还是先了半天。
蓝西心一横:“可不可以先赊账?”她怕言儿说出什么混账打白条之类的话,急忙解释“我们一定会还的,一定的,只是现在奈何身无分文,它日必定还上,好不好?”话到最后极力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言儿,言儿扑哧一笑:“公子,这个言儿也做不了主。”
蓝西听到这,眉目无力垂了下来,完了,真真霸王医馆了。正当她把书中段子人上餐馆吃霸王餐,被一群黑压压人群殴那惨象自动往身上套时,门口进来了人,是那位车模车夫。言儿退到一边,向进来的车夫欠身然后退下。蓝西知道这次月琳得救真正的恩人是那位白衣面具公子相救,她上前拱手半弯着身子振振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没有公子的搭救就没有家姐此番的得救。”说这话时蓝西差点不说成:“没有党就没有新中国。”吓人,爱国爱党的她居然沦落此,呜呜,国不国,党不党,还是信自己的好。然后感恩继续:“在下有机会必当回报公子的恩情。”说完她起身抬眼看着前面这位俊俏的小扮,啧啧,这五官够精致,做车夫实在可惜。
炎烈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在下自当禀告我家公子,公子不必担心,布谷老先生已答应让姑娘在这里医治,且费用不用挂心。我们这就离去,公子已在外面,告辞!”向蓝西拱了拱手,炎烈转身出门去。
蓝西一个回神,冲着炎烈的背影挥手:“拜拜!”
拜拜?什么东西,炎烈的身形一顿,继而远去。
外面
车里面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可吩咐好了?”
炎烈向里面拱手:“回公子,一切已好。”
既随门帘垂下“走吧。”
“是”
马车达达出发了,此时已是落暮。晚霞映在天边,过往的树木如镀金般,染上不平凡的颜色。
第一卷 第6章 米虫住客
蓝西在房里踱来踱去,背着手焦急也不是,淡定也不是。旁边刚端来药的言儿开口道:“公子不必着急,月姑娘的病情已慢慢退减,醒来是当下的事。”蓝西一个箭步跨到言儿面前,挑高她那夸张的眉毛,握住言儿的手言里语里藏不住着急:“言儿,她都昏迷两天了,我能不急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唉~~”言儿被握着的手一阵脸红,赶紧抽回,不看蓝西眼睛道:“我去给公子倒壶茶来。”
说着便出去了,蓝西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突然猛地给自己脑门一个爆栗,真真这下调戏良家少女了,她自己倒忘了自己是男儿装扮,刚还不忌讳握着人家姑娘的手,难怪人家脸那么红。佛祖,饶了我吧,阿门。蓝西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不会儿言儿提着一壶茶进来,脸上早已恢复颜色,只是眼睛还是有些躲闪,蓝西一个拱手向言儿:“言儿,对不起,刚是我冒犯了,着急握了你的手,那啥啥我知道你们古代……不是……你们这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哎呀,在我们……额……在我家乡里,男女握手表示一般的礼节,所以……嘿嘿……还是冒犯了言儿,见谅哈.”话到最后堆了一面讪笑在脸上,言儿听了她这么一说,回予笑容道:“公子是个爽朗的人,言儿怎可计较呢。不过听公子这么说公子的家乡的习俗倒是有些怪。”
“呵呵,是挺怪的。”能不怪么,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了,叫我小西就行,公子公子怪别扭的。”
“是,小西。”如兰般的笑容浮于脸上,言儿给蓝西倒了一杯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只是蓝西是女儿身的事绝口不提。她心里的小九九谁也不知,知道了也不齿。
夜半,蓝西被安排在月琳房间不远处,月琳还没有醒,在得到言儿再三保证后,她终于洗了个舒服澡躺下了。只是有些奇怪,一直没见那个啥啥布谷鸟的大夫,一问言儿说是有事离去了。唉,古今的大夫果然都一样么节假日,很忙很繁忙。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蓝西胡乱穿好衣服就百米奔去月琳的房间,推门进去,床边见布谷老大夫在略沉吟把脉着,而月琳已不是躺着,半坐着靠在床边,旁边言儿端着药。蓝西擦了擦眼,确定不是眼花,月琳醒了,那挨千刀的终于醒了。她一个箭步过去,惊呼:“琳子,你醒了,你醒了,你醒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把好脉月琳抽回手假装堵住耳朵,嫌弃道:“小西,你又噪音污染了。”
“嘻嘻,人家也是开心嘛。”蓝西蹭过去捏捏月琳肥嘟嘟的嫩脸。手感真好,难怪阿Q摸了小尼姑小脸一把感慨如此几天。
旁边的布谷咳咳一声提醒:“姑娘这是好转了,再续服药静养便好了。”说着一捋山羊胡须,看了蓝西一眼便起身出去,言儿跟后随手关门。
月琳气息还是有些虚弱,被蓝西这么一折腾脸红腾腾的,蓝西赶忙扶着她躺下。她自愧地按往常一样,若如一方犯错自动退到对方面前零点五远,面无表情自罚:一手无形从头顶捏出灵魂,另只手狠狠来回抽,再换只手拿,另一只手抽。抽够十遍再无形把灵魂放回去~~~
待蓝西全套做完一项惩罚,月琳虚弱一笑,蓝西上前去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帮着掖好被子,坐在旁边:“琳子,你要赶紧好起来,跟你说哦~~”哦后面自然是这两天来的事,该八的八,她俩一个不成文的臭味就是忒花痴,当然省不了那位面具骚包白衣男,和那位车模般的车夫。将近蓝西一个多时辰的喋喋不休加半途喝茶中场休息几分钟,月琳终是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何时醒来,蓝西伸了伸手脚,舒活筋骨起身出去把这院子观了个遍。
第一卷 第7章 得书医自成
原来她们这是进了里院,淡雅的环境,其中一花圃中种了有各色花草,形成一种杂而不乱的百花丛放的美景。她凑近去嗅嗅,花香扑鼻。近看,这些花虽是花,在中药学上,却又是难寻的药,果然物以类聚,医馆里种医药,餐馆里种菜类。蓝西又仔细观察了那些花儿,发现好多都是在课堂上讲过,但生活中难寻的草药,原是古代如此般常有,物竞天择。许是世人不晓得它们用途罢了,蓝西彼时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运作,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防备。何不备些药呀毒呀以备不时只需?她四处瞅无人,便眼快手更快扯了几把,身后响起一个老态的声音:“公子,这般喜欢老夫的花草,不知摘去时送人还是送己?”明显话里有话,第二天接触蓝西就发现这只绝对一狐狸,而且是一只千年老狐狸。话出口蓝西一脸无辜:“啊,我觉得这花圃甚是好看,不自觉便出手摘了去。好花好看需堪摘,您说是不”布谷看了看她手里那把“好花”周围满是皱纹的眼睛染上笑意,一手捋着山羊胡须说道:“哦,这么些好花,要是制出来的可都是些药性不菲的。”啊,居然被识破了,蓝西眼角抽了抽,再装下去只会无趣,她一摊手,嘴一撇:“喏,还是被您看出来了,那接下来的事随您好了,花我也不拿了。”她一脸英勇就义,一手举着花,这情形就如同董存瑞炸暗堡的再现。
布谷爽朗大笑:“哈哈”一手挥了挥“老夫也不少这些,尽可拿去,只是常人难发现的东西居然被你一小辈发现,果然人才辈出。老夫看公子在医学方面慧根不错,这本医书算是送予你”蓝西接过那本书,何德何能呀,摘了人家的花还收了人家的书,太不厚道了,不厚道,对,我就是不厚道。
“这本书里跟了老夫许久,如今看来你算是有缘人,三番两次让老夫刮目相看。老夫这就前往荆国,老夫的书房里有许多医书,如若公子有兴趣,便可进出观看。”随后蓝西同布谷老先生言谢了翻,怀揣几把花草和一本书便去看月琳,她还没睡醒,于是乎拐自己房间去。研究起那些花花草草,一会小跑出去找瓶瓶罐罐回来捣鼓,一会托腮智者思考看过的书是怎么研制来着。一个下午下来,花花草草被折腾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浆糊般,什么也不是。她抓耳挠晒东踱西走来回嘀咕哪里出错了,到底哪里不对。想了半天还是无头绪,干脆一个倒躺床上,手触到被自己进来就扔到床头的医书。拿起来翻翻,咦,这么详细,她前前后后快速翻了遍,果然好书呀。里面内容详尽,涉及的未涉及的都是尽数记载,这下她精神立马抖擞百倍,一个端坐在床上,开始看起书来。期间言儿有叫她出去吃饭,她草草抓了个吃的便急奔房间关上又研究起来。托付言儿帮忙照看月琳,蓝西这孩子一旦对某一事热心起来,绝对是一头扎进去,六亲不认。但仁义还是在的,她去过月琳房间,那会她已醒了,身子还是很虚,蓝西跟她说了事因,便空中飞吻了个便飞奔房间了。
夜晚,她掌着灯前前后后研究着那本医书,跟言儿问来了纸笔,一会看看写写,好个忘乎所以。总算书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比在课堂学到的更甚,没看一次便多一层体会,到这时蓝西不觉承认自己果然很是爱学医这一勾当,在现代勾了,回到古代居然勾得更深。
深寒露重,那一方的灯光依然明明灭灭,第二天天明,坐在月琳床边的蓝西便是这一副铁大被鬼揍过般,深黑的眼圈,两眼夸张地浮肿,整个人说不明道不清的萎靡。她咧着嘴对月琳傻笑,被月琳一个虚弱的爆栗爆回去关门睡觉。
第一卷 第8章 三人行,成姐妹
日子就这么平铺无波澜过去一个月,月琳一直养着伤,也趋于慢慢好转,蓝西这阵子除了吃饭看月琳其他时间都是在书房,药房里渡过。转眼间入秋,天气微凉,蓝西陪着月琳在院子里散步,在古代没有那么好的医疗条件,而且她这个是顽固的旧病按发,固然好转不了那么快,眼看一个月过去了,肚子还是偶尔疼,蓝西也开始为她把脉开药,这个月来算是没白当熊猫,感觉清明了许多,房里瓶瓶罐罐很是多,稀奇古怪的无奇不有,月琳和言儿会隔三差五被她押制去看她新研究的成果,然后也友情地被分与一些古代的药,比如驱蚊,止痒,祛痘…….
月琳,蓝西,言儿算是成了铁姐们,蓝西女儿身自然也被知道,有道是一次几人吃饭蓝西思绪不知游离在哪个国度结果舀了一汤水洒了一身,言儿着急上前擦拭,擦了半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果断红着脸在旁边吞吞吐吐解释:“小西,那个….那个……对不起,我……我……”蓝西低头专注擦衣服,没注意到言儿的形态,大大咧咧说道:“对不起啥,我们都一样,这有啥,如果这时是一男子帮我擦,我也没觉得有多冒犯呀。”
“什么?小西,你是女的?”言儿不可置信。
一旁正慢慢喝着汤的月琳不急不缓开口道:“言儿,坐下。那孩子就那么坏。”随后便把她女扮男装的意图一汤一话和了出来,言儿听完那段月琳伴着浓浓汤水的话,顿时脸上红通一遍,当初自己以为她是男子,差点差点……她上前狠狠掐了蓝西一把,传来她杀猪般的喊声:“嗷,言儿,你谋杀情夫。”接着又传来一更加凄惨的叫喊。言儿手下不留情,蓝西喊得也不留情面,猪都得叹服。以后几人的关系铁打般好,蓝西坚持自我要作男子打扮,只是在众人非议中去了那人中别扭的八字胡,几厘米宽的眉毛,样子恢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俏小扮,男装的蓝西别有一番眉目含英气不见娇气的洒脱,偶尔调戏言儿一把,也惹得言儿脸红小分。
(亲们,怎不见留爪呢,噢噢……好没动力的说~~~~~呜呜)
第一卷 第9章 街中趣事
这天入秋来最是有些微寒的一天,月琳服了药,精神日头胜过一头,街上繁华依旧。大伙依言出去逛街,中秋节也将近,备些东西。布谷老先生捎信给言儿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言儿也告诉他近来的事,老先生甚是欣慰。
大街上,月琳一袭浅蓝的裙子,病中这些日子人消瘦了不少,果真真一娇滴滴的美人儿。言儿是属可爱带些娇艳的姑娘,旁边那位月白袍子的俊俏公子自然便是蓝西了。蓝西为了伴潇洒男潇洒透底随身携了把扇子,没事刷拉甩开,一副我帅哥我风流抬高扇柄指着天上什么也没有的天空说:“看,好天好天。”换来月琳和言儿四把白眼飞刀直插胸口,两人不理会自顾走去,蓝西摸摸鼻头,收起扇子:“不解风情,哼。本公子自赏风月去。”前面的人儿固然假装没听见。
蓝西飞快跟上去,两手搭开挤进两人中间,左拥一个右抱一个:“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青楼耍一把?”两眼放光在两人脸庞来回瞅,言儿一个侧爆栗就落她头上:“破小西,整天尽想些歪七歪八的东西。那些地方岂是我们女儿家能去,不害臊。”
言儿思想不比她俩开放,提到这固然死也不肯去,月琳倒是有些心动,古代的青楼也勾了她无限的遐想,有机会倒是想瞧瞧去。只是这副病体,现在倒是不宜多玩。终于二比一打退了蓝西的想法,她刷拉甩开扇子半遮脸语调凄凉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罢了,俩美人儿既然开口不去,在下自当为美人儿守身如玉也不去沾惹花花草草了。”侧腰同时被左右勾拳击中,三人这么打打闹闹逛了一遍街,叫卖的小贩,过往的行人,驰而过的马车,好不热闹。
买了不少东西,叫跟来的丫鬟先拿了回去,三人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靠近窗边,外面街道一览无疑,小二倒来茶,三人闲聊了起来。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一个稍有些稚气的声音。话里是无比的坚强
“你个小杂种,老子辛苦赚来的钱你居然敢偷,整天好的不学,混日子昂,赶紧交出来,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一个粗狂的声音,盛气凌人。
“不是我就不是我,哼。”
“看你嘴硬,你个小杂种。”蓝西她们看出去便是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一手拎着一个小孩,一个巴掌就甩到脸上。接着一个狠劲往地上摔开手去,小孩重重摔在地上,嘴巴紧抿着,小眼睛目光依然坚持:“不是我偷的。”周围不多时便聚上来好多看热闹的人,却也没人出声,显然这等露天的免费热闹大伙看得很上心,很对眼。蓝西想到了鲁迅在日本留学那会的见闻,是什么让他弃医从文,她算是体会到,麻木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不论在古还是今。她一个起身,月琳言儿她俩也起身一起出了去,这种事看在眼里,怒火封不住冒。更何况那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坚持自己没有做过必然是没有偷过,小孩子的世界远没有大人那么复杂他们只是信守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一个孩子也学会了大人那般闪躲,那单纯必然失传。在看到孩子眼神那会,蓝西更加肯定不是他偷的,那是种坚定,坦荡的坚持。
还未等她们挤进去,里面那个粗狂的声音狠狠道:“看,这是什么,十两银子,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个小杂种,不把你押官府你还不知死字怎写。”男子恶狠狠抓住小男孩衣领,像拎着小鸡般。小孩子红肿的小脸上鼓鼓的,挣脱着,话里依然坚持:“还我钱来,那是我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
人群里有不屑,也有略为怜悯的,只是都是一脸的看好戏,戏头戏外终当自己是个看客,好不惬意。
她们三个费力挤进去,蓝西一个大声:“慢着。”显然这是穿文中的狗血桥段,之所以为狗血,是正常情况下,出现最频繁,最不意外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狗血,而如今她正身陷狗血门,大家也期待这狗血门地发生,只会增加他们观看的热情,自然把目光全放于这启动狗血门的“英雄”,蓝英雄在众人目光中狗血走进去,开口道:“放开那孩子,不是他偷的。”粗犷男子看来是卖猪肉的,肉板上是肥腻腻的猪肉,他那副身材果然配得上他那粗狂的声音也配得上卖猪肉这一行。那卖猪肉粗犷男也拿他那被肥肉挤着眼睛打量着,粗声道:“你凭什么断言不是这个小杂种偷的?”他不敢说是你和他同伙的,看蓝西一身打扮行头,至少也是个富贵公子哥,和手上这个脏兮兮的小东西断然毫无关系。他还是放开了孩子,小孩重重摔在地上,言儿和月琳上前扶起小孩,蓝西那个怒火烧,虐待小孩,丫叫你虐待小孩。她强压腹中怒火,一丝冷笑浮于脸上,刷拉甩开扇子:“如果我能证明这银子不是他偷的,你要怎么办?”她一双眼睛冷冷看着买猪肉男,男子被蓝西看得有些底气不足:“要不是他……他……偷的,我倒贴十两银子给他。”“一言为定。”蓝西收起扇子,月琳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你有把握?”蓝西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走到男子跟前,拿过他手中的钱袋子:“叫你心服口服。”然后转身向大家:“卖猪肉整天都是手沾满油,收到买客的银子自然也经过他手,自然也会沾上油,既然如此,油一旦入水显然是不溶于水,这点想必大家都知道。”说到这,蓝西看了一眼卖猪肉男,他明显一顿,大概是知道接下来的做法,蓝西满意看他的反应,接下来她要来一水盘,在众人目光中,将小袋子中的银子打开,一个不差掉下去。如她所想,水面上没有油乎乎的层面,水面依然清澈见底。众人发出了然的声音,都道错怪了小孩,蓝西心里无限鄙视,刚才怎么没一个讲公道的,现在倒是都愤愤骂那个真正偷走的人,怜惜起小孩来。卖猪肉男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吞吞吐吐:“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蓝西一个眼神发狠看过去:“怎么,还不信,这下证据可是找到了。”“那又怎样,老子十两银子白丢了,还倒贴十两。你当我傻呀。”蓝西翻了白眼,你是傻,没人说你聪明,是你自己说倒贴十两,这会倒追究其自己傻不傻问题来,可笑。
她正想开口,人群中意声音响起:“真正小偷在这里。”成功把大伙目光引了去,显然这位又是一狗血英雄,但是二号,一个身板瘦小的人被推倒众人跟前,形神猥琐。身后是一男子,清俊的男子,也就是英雄二号,一身青色长袍,手里配着把长剑。一个江湖剑客男子的形象顿时浮现在蓝西脑袋。
英雄二号男子开口,不同于蓝西扮男子故意的中低音,是属于清冷的中音,好听却也不无含有些世外:“在下亲眼看见是这个行偷,现在人祸俱在,自当了了。”卖猪肉男上前授猥琐男授出自己那十两银子,恶狠狠唾了那男子几口。
事情到最后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落幕,卖猪肉男碍不过面子,给了小孩十两银子,言儿给了小孩一瓶擦伤药。小孩感激看了几位不胜言谢便消失在视野中。
蓝西一个神情轻松:“啊,今天没白逛街哇,果断当了回好人。啊炳哈哈哈哈哈~~~~”
言儿和月琳心情也是无比愉悦,只是有外人在场不敢大声笑,这个外人自然是那位英雄二号,既然做英雄那么有缘,自然免不了一起坐下喝杯茶。据闲磕中所知,英雄二号是燕承枫,行走江湖,四处漂泊。此番路过荆阳却也想料到遇到此事,也遇到她们几个,然后大家一同坐下喝茶。燕承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握着一茶杯看着那个仰天大笑的人说道:“蓝兄弟,不光是当好人这么开心吧。”
蓝西笑声半路卡住,她看着前面的燕承枫,学着他半眯着眼,两人就这么看着,蓝西一个忍不住,一手鬼精指着燕承枫不住点道:“果然江湖中人,佩服佩服。”她自认为刚才给了卖猪肉男一些教训,做得此般人鬼不知,居然还是被识破了。她只不过一个弹指将指尖暗含的痒身粉弹了过去,然后可能就会奇痒上那么一天,再起个泡泡啦,吃点药了,破点费了,丫的叫你打小孩。
蓝西说出来之后,言儿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月琳也微微染上笑意,果然这才是她们的蓝西,从不记仇,有仇必报。燕承枫也爽朗一笑。过后他们便分开了,燕承枫说是找朋友去,自然言谢了她们邀去做客的美意。
回到府里,月琳今天过累终是晚餐不吃便和衣休息,蓝西给她检查了翻,发觉无大碍便也吃完饭和言儿说会话睡去了。月色甚是明亮,入秋的天气伴着凉风习习吹来,院子花圃中依然争奇斗艳地开放着,在夜色中明明艳艳自有一番美意。蓝西经过旁边不禁驻足,想起一个月前的种种以及今时的一切,不禁有些伤春怀秋来。一个寒战,她拢了拢衣服,这么个凉天,不符合悲情的时候,大踏步便往房间走去。入夜一切归于平静,安睡的人们安详于夜晚的宁静。
第一卷 第10章 战火初现,奈何命衰
第二天醒来,外面街上吵吵闹闹,言儿早已起来,她们在门口一问,说是边关告急,吴国不断攻打荆国,也就是蓝西她们所在的国家,吃了不少败仗,军中伤兵不少,为了增加兵力,现在正大力招兵和军医中。难怪一大早外面那么多军官来回跑,跟丢魂似的,吵吵闹闹的。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蓝西算是明白了这些个情况,如今天下大概分为三大国,金国,吴国,荆国,荆国属于势力最弱的一国,当然被吞并也不是那么容易,荆国年轻皇帝刚登基不久,便大力整顿国家,几年来本是趋于败落的国家日渐起色,且是越来越兴盛,只是根深的腐败终没那么容易除却,就算是仙人转世,也难于在短短几年内扭转这乾坤,更何况凡夫俗子,不过说起这年轻的皇帝倒是不令人佩服的,年仅十五岁便被拥护上朝,在治国这五年里,无不以神话般流传于百姓,只道是荆国出了一位神般的皇帝。更多崇拜的版本传于民里乡间早已耳闻不暇,有姑娘思郎版,年轻小伙个人崇拜版,有老太欣慰版,有男子慕名版,总之各具特色,最让蓝西受不了的是那姑娘思郎版,整得天下就他一个美男的似,还非君不嫁,只为守望君王名字过一生。看吧,谁说红颜祸水,君王太过俊颜也会祸了百姓特别是女百姓的一生。当然这些都是流言,但流言也不无根据,不流行人家一般也不屑言,所以不可小嘘流言。
话说回来三“国中”的吴国曾祖皇帝与荆国曾祖皇帝有些摩擦,曾擦火过几次,吴国战败了荆国,荆国又反击了吴国,以至个人恩怨上升至了国仇,三天一小打,一月一大打,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好比如一个人日夜形成的午睡习惯,如若一天不睡,还真困顿得慌,此理可同之。话说这次吴国侵犯荆国边境,并非于习惯,至于何事,此乃国家机密,小老百姓也只是干猜猜过过一政治家的瘾,至于对与不对还都不是事儿。蓝西听到的那些猜呀测呀撇撇嘴,还是把耳朵留着过滤其他八卦的好。至于大国金国一听那名字,就是一个字:了得。何以了得?阿哈,这个言儿叙述的时候她眯着眯着认真听,听着听着认真眯上了眼。所以空白的印象空白的答案~~~
这天月琳和蓝西趁着言儿出去备药材,两人小表小偷地从后门出了去。蓝西一双澄净的眼睛瓦亮瓦亮,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月琳则是一脸的不适应,她有些别扭的蹭蹭蓝西衣袖:“喂,小西,咱真去呀?好激动呀,阿哈哈~~~”蓝西赶忙捂上她张着的大嘴:“嘘,小声了,喏,赶紧换衣服去,哥在这里把风。”说着递给她一个包袱,月琳接过窜进一秘密地方换衣服去,蓝西在外面无聊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这妞怎么还不好,一男装有那么难穿么,哥还天天穿来着,再不出来天都黑了。她背着手在小巷子里来回渡,一边眼瞅着月琳进去的地方。这条小巷挺孤独的,孤独的地方正好做坏事,嘿嘿,她小牙闪着小星星一个人嘿嘿直笑,坏事坏事,她要去干坏事了,嘿嘿,小星星光芒万丈,照亮了牙缝里那韭菜,额,离题啦!
突然一个闷哼,她飘然倒地,模糊的双眼偶然飘着几个重影,意识里尚有一些清明思考:混蛋居然背后偷袭……偷袭……哥
第一卷 第11章 身处异处
随即意识彻底沉睡了开去。
再次醒来,她后脑一阵刺痛,丫的打人不打脑,她揉揉那个发疼的地方,匆忙低头检查衣服,还好,算是整齐。传说中的敲晕还真被自己验证了,小星星从牙齿位置此番升级到围绕脑瓜子转变成大星星,晕乎乎的。谁谁家祖宗没把自己儿孙教育好,就撒手人寰,留下他们青天大白乱打人,还掳来这么个鬼不晓的地方,蓝西狠狠在心里把那些十八代祖宗一一请上来问候了个遍,最后全部踢送。
更晕,治安这么差,谁当的官?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额。古代没有方便面,那画个圈鄙视你,鄙视你是小人,你全家都小人。下一秒她就跨了小脸,刚和月琳打算去青楼坏事坏事一回,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坏事没做成,居然被坏事敲上门,这事还真他母亲的坏:被敲,被掳,更甚的是,她对这里不算熟悉,万一离得太远,怎么回去找月琳她们,呜呜,月琳她怎么样了?不知安全没,呜呜,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呢,这啥破地方呀,一个小斗篷,你以为关猪呀。呜呜,我十八的年华就这么葬送在莫名其妙的旮旯,苍天呀大地呀,你两私奔去了吧。
手脚没被束缚,只是脑袋被这么一敲,带动全身发软。她算是软趴着,艰难起身。看看自救吧,自不了救,就自尽。把最坏的打算揣心尖尖,她环顾四周触目都是同一色的绿,这是个绿色的小帐篷,声音由外面传来由远及近,再后来就见有人掀帐进来,蓝西已经一个死鱼假装晕去,
“大人,你看,就是他。”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蓝西现在的观念里,劫她的人都猥琐,说话的都猥琐,不论男女,童叟无欺,都猥琐。
“恩”另一个猥琐的声音“赶紧编排入伍,现在人数要紧,边关战况刻不容缓,少一个都不行。”猥琐的两人猥琐的对了那么两句猥琐话便猥琐地离去。
待确定没了猥琐声音蓝西躺着瞪大了眼睛,什么,猥琐乙说编排入伍,她要被入伍了,要扛刀杀敌人去了,妈呀,她没敌人好吧,杀人要犯罪的,很不对的,真的不对,但现在不是考虑对不对的问题,问题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被一闷棍敲晕,然后被逼着扛刀杀人,人家有家仇国恨,她一个穿过来的外来人,哪来的家仇国恨,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老天。
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来说,反抗那是愚昧,所以蓝西倒是不闹不吵地平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那两猥琐男走后便有人进来叫醒他:“醒醒,醒醒,小兄弟~~~”好,你总共拍了我粉脸五次,给我记着,她张开双眼,做足迷糊样,入眼是张满胡渣的脸,倒是眼睛看见醒人闪着笑意,
“醒了,小兄弟,胡大人吩咐俺过来带你去一地方,你是新来的吧,嘿嘿,俺也新来的,不过比你早来些。”蓝西保持迷茫状,她真的很迷茫,很迷茫。
那个满脸胡渣的兄弟,姑且兄弟吧。兄弟见蓝西不答话,自顾憨憨一笑,说起话来:“俺是严绪。”接着又一嘿嘿傻笑,蓝西被这个自称俺又称严绪又一直傻笑的带去一地方,领了军服,扛了把刀,登了个名,蓝西想将名字写成蓝大爷,以后谁见了她都得喊大爷,去你大爷的,想想乱世年间还是该低调时就低调,没准一个镰刀抹到脖子,还真成去了蓝大爷,最后还是写成蓝西,严绪看着蓝西那狗爬字般的两个字半天终于看出来是蓝西,憨憨挠着后脑勺一笑:“真好听,蓝西,蓝西,俺名字是村里先生给取,俺爹说了,长大希望俺可以出人头地,首先就得取蚌好名,所以卖了家里祖传的母鸡,花钱请村里先生取了个名,剩下的钱留着上了一两年的学。”蓝西翻了个白眼,严绪大哥,俺貌似没兴趣打听你个人私生活好吧,俺来俺去,还以为在山东呢,呜呜~~~山东,俺想回家。
“蓝西,蓝西~~”一双大手在蓝西面前挥呀挥“你怎了?”
蓝西停止悲情,向他瞪一眼:“不怎么,想怎么也不能怎么,不要问我怎么,怎么怎么的也不能回到怎么怎么。”待她怎么完了,一个转身手里还抱了一套军服和一把刀走了,留下严绪一个头两个大在那里消化蓝西那堆怎么怎么的话,半天想不通怎么回事,追上去边喊“蓝西,等等俺,你再说说刚的话,俺没怎么听明白。”蓝西一个踉跄,大哥,我自己怎么说的刚,现在怎么也不记得了,所以你再问怎么,我也不怎么知道该说怎么。
而后的几天,蓝西最后的希望没了,问了严绪说是哪他们现在,
刚及。
刚及是哪个地方?
刚及靠近雁江。
雁江是哪?
雁江靠近锁阳。
锁阳是哪?
锁阳靠近延墒。
……
呼呼,蓝西差点暴走,这么问下去,估计遍地名都被问出来,她很认真很认真问最后一句:“刚及靠近荆阳不?”
然后严绪也是很迷茫迷茫反问她:“荆阳是哪?”她知道答案了,现在她跟着军队早远远离了荆阳,那里有她唯一的亲人月琳和唯一的朋友言儿,都远离了。蓝西情绪一直处于下坡路,部队在赶路,他们这些新兵自然有马车坐,注意不是骑,是坐,是一大堆人横排坐着被马拉着走,类似大群猪仔被丢在一大卡车上,只是现在的猪们统一服装,胸前一大大字“兵”,还不如写“猪”,腰里别了把镰刀,是把像镰刀的杀人刀。她和严绪一直一起,严绪一直跟着她,能不一起么,严绪除了俺来俺去其实还蛮好的,说是她是他第一个不烦他的人,第一个拿他当朋友听他那些话,蓝西不得不第几次暗翻了白眼,都捡在我情绪十分低落时唠叨,我有力气搭话?姐这是命苦,心苦,心力憔悴,耳力也悲戚。
她算是既来之则安之,打仗嘛,大不了学着电视卯劲喊冲呀却原地踏步地冲,冲到最后一个,见机就借把血脸上一抹,翻死鱼眼,拉着人挡上面英勇就义去了。幻想很丫丫,就不知真遇上了,小命还有不,唉,凄苦的悲催。这几天吃得好,睡不好,舟车劳顿骨架子都瘦了,她又瘦了,在现代肯定是遭那些损友羡慕嫉妒恨,搁现在这情况,貌似不好不好。所以她要增强体魄,首先是提高情绪,增加无止境的睡眠来陶冶自己那高尚的情操,配以吃量加大,就算真英勇就义于战场,咋说她也轰轰烈烈颓了回。接下来严绪除了看见她吃饭的时候眼睛瓦亮瓦亮其余时间都是眼睛一条缝,一条死缝。他无奈摇了摇头,把她偏下去的头大手轻轻一带到自己肩头上。
快到了,部队行进了半个月,听说要招兵,他不顾阿爹的反对毅然报了名,男儿志在四方,保卫家园。空有一身皮囊不能这么苟且一生,阿爹希望他能娶一媳妇守着家中半亩方田过一生,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从命,但跟随先生学了一两学,他知道了什么是家,什么是国,家和万事兴,国不宁何以成家,事情就这么着,他果断从了军。
颠簸的马车颠着严绪心中点点滴滴,他在心中无奈叹了声:阿爹,儿子不孝。
而正在于周公厮杀的蓝某人,砸吧砸吧口水换了个姿势又在痛苦的前途中幸福地睡去。严绪看着她俊俏的小脸,傻傻笑了,蓝西长得真好看,比村里赛西施好看,可蓝西是男的,呵呵,那还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