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初遇
用中国人的话说,我的命一直很硬!从我没出生就是这样!母亲告诉我,我本是不允许降生的,我的身上至少有四种以上不允许出生的遗传病!
那时候,几乎所有的梦尔人都对我这个没出生的生命产生了极大的同情!在舆论和媒体的帮助下,我才被允许降生!自此我便开始了多病的童年、多梦的少年跟多灾的青年!
其实能够出生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万幸,青年时代的多灾多难已经让我可以从容面对了!所以,当我活着降落在这个有大气的星球上时,也觉得一切都很正常:灾难总是不期而置,而我总能化险为夷,我命硬嘛!
那天,逃离梦尔战舰的追逐之后的事情我全部忘记了,飞船的能量耗尽之后我便被带到了这个被天文标识为22293E的星系。
我稍稍清醒的时候便看见了鲁那!那时,和煦的风带着鲁那走到了我的面前,瞳眸之中,金色的光边勾勒出一个可人的脸蛋,仿若梦境之中的仙子,轻盈、灵动!耳轮之上有一个绿色的晶莹的耳坠闪闪发光……绿色的耳坠,我再次昏迷之前只记住了她的这个耳坠!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远处黛青色的山脉在微微抖动,山脉下的神殿沐浴在橙色的光芒之中,四根美玉般洁白的石柱子将神殿的大顶撑向了天空!空中,一群猛禽撕裂了凝脂般和美的蓝色天空!脚下的水很浅很清,水气吐面,清凉且洒脱。
水底的腐泥,轻柔的水草跟花白花白的石头被我一步步地踩过,我被鲁那扶到了帐篷里....
最终的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睁眼便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孩,满脸的稚气却掩饰不了他让人寒冷的凶狠与阴霾!他凑着我很近,我看见他大而深黑的瞳子一点点地向我逼近。我试图跃起,然而身上干裂的伤痛迅速而清晰地传来,不由我一声呻吟!
“起来了啊,你都睡了快两天了。”一个很清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是你救了我吗?”我一边努力地调整呼吸,一边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问道。
“这是飒蒙人的地方,你来到的这个星球还没有名字呢,这里的人现在还没人会相信他们居住的星球是圆的!这里离梦尔很远,所以这里只有星系的天文标号,行星还没有命名呢!不过你可以叫这里是飒蒙星。我是从梦尔母星来的,我是个航空爱好者,我用父亲的钱购买了个四个聚变引擎的飞船,然后偷偷飞到这里。这是我第一次到一个完全自然发生而且已经有了自己文明的星球的。”
飒蒙人,新星系?以前我似乎从来没想过除了梦尔,还有哪里可以自然发生文明的。但是现在我至少遇到了两处,以后应该会遇到更多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我叫鲁那,你呢?”
“叫我鑫吧,这个是师傅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哦,我也是航空爱好者,你应该看见我身后那个破烂的飞船了吧!”
“恩,你的飞船好象有6个引擎吧?”
“有8个,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在这里做什么呢?”
“有6个梦尔年了,我来这里办了所小学堂,教了很多实用的东西给孩子们,我暂时借住在泽为柯的家里,就是这个孩子。”她拉过刚刚贴到我脸上的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说:“他们家里是饲养肋麟兽的。你可以康复了以后就可以骑上它们了。”
“哦!”
养伤的日子里,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坐在帐篷外面,仔细地看着手指缝里漏下的一圈一圈的光晕!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湖光之中,几只美丽的水鸟清脆的啼鸣!鲁那一直在陪着我,在她悉心的照料下,我的伤口好的很快!
我一直在想,我如果就这么过着,应该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以前的我索求得太过急切了!
人如果在某一方面索求得太过急切的话,换来的就只有扑面而来的空虚和疲惫!
只是很多东西我不去索求,它还是会来找我!当那个诡异的画面再次出现时,我又一次迷失了自我。如水的光芒下,映衬着夜色里的湖光粼粼。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么的美。冰雕玉琢般的肌肤,画境般婉转动人的笑容。水面上波光轻柔,微风轻送,水气的清冷,卵石的冰凉。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得事情,就这么明晰地占据了脑海。
那么的清冷,空灵,还带着一点点心醉。
只是现在我对自己命运的拷问已经没那么心急了,因为这里一切都很好。
惬意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我的体质变好已经是近些年的事情了,所以我还是会很快康复的!只是我还是很留恋鲁那的照顾,那张镶在光边里的脸庞是那么地精致、迷人!
那是一个清晨,我被鲁那搀扶着。我们刚刚走过一个祭祀神坛的走廊,在走过转角的时候,突然一个锋利的金属刀具从我的脖颈边飞过,擦着我的皮肤,硬生生的扎入我背后走廊的石壁上!
刀,铮铮作响...风,厉声呼啸!鲁那轻声地惊叫,一把将我拉过来...慢了,还是慢了。一个灰色的影子便从走廊的另一端消失掉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便以为杀戮跟阴谋已经离我远去了,直到这把刀子出现!这把刀是被蘸了毒的,时直至今日我还没有接触到当地的飒蒙人呢,当然除了泽为柯。但是那个漂亮的孩子会使用刀具杀人吗?
厉风扫面,我的伤口因为这次的躲闪跟惊吓已经渗了点血出来了,汗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我跟鲁那说:“我们回去吧,这里可能有人不欢迎我们。”
“啊!好的。”鲁那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扶着我离开了神坛。当然,走的时候我没忘记让她帮我把刀裹了带回去。
“这种刀是给肋麟兽剔肉骨用的刀,刀上的毒是从这里的一种凶猛的爬行动物的毒牙里取来的,当地人用来射杀猎物,这种毒素是破坏动物血蛋白的,它与血蛋白的结合,使蛋白变性,于是动物迅速失去输氧能力,致使动物死亡。这种毒素是一种短肽,高温破坏其2级结构它的毒性就消失了。”显然鲁那已经从惊愕中恢复了,这样一个清澈的姑娘实在不应该跟我一起经历这些阴谋,“你在遇到我之前是不是跟当地人有过接触,或者对抗?”
我笑着说:“你是我在这个星球上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刚刚落水的时候就试图爬出飞船,结果我的尝试只限于那么几步。我到现在为止只见过泽为柯,当然我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孩子会谋害我。”鲁那眉头紧琐,许久没有说话。
阴霾的黄昏,如血的晚霞。云彩里也许也藏着些许秘密,鲁那说过肋麟兽是这里最勇敢的飞禽,它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是可以飞到云层后面的。
这里的肋麟兽还是处于刚刚驯化的阶段,泽为柯的父母现在就是外出去找新的肋麟兽品种,把它们中的幼崽带回来驯化,直到成年可以驾御为止。这个工作是十分危险,而且非常专业的,要十分了解它们的习性,并且要跟他们有足够的交流才可以完成的。训兽师每年都有死亡的。
小译为柯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子,他现在还是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鲁那帮我换了一个即时翻译的数码工具,我的已经用不成了!她已经把飒蒙人的语言资料存入这个小东西的芯片里了。我只要多带一个耳机跟话筒就可以跟小在泽为柯畅快的交流了。这东西是通过变声工作的,将我说的话变成飒蒙语,而将小译为柯的话转化为梦尔语。所以,一个话筒、一个耳机两者各司其职!
泽为柯告诉我,他们身后的摩哩山是他们的圣山!他骑着肋麟兽飞过山顶的时候可以看见云海慢慢的升起,因为神的庇护,云海中的云全部有自己的色彩。蓝色的光代表命运,红色的代表爱情...他顺着山峰飞行就好象是飞在刀刃上,他面前的空气,云彩,雾霭就在他的眼前被一劈为二,就算是霞光也不能幸免!
小译为柯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显着兴奋的光芒,恒星的光芒淡淡的印在他骄傲的脸上,圣洁而华美。他说,肋麟兽是他们族的圣物,以前是没有被驯化的。是他爷爷养了一只受伤的小肋麟兽,那只肋麟兽伤好了也不肯离开,就一直跟着他爷爷,后来他爷爷尝试着骑上了这只肋麟兽。肋麟兽一声嘶鸣,摩哩山上的祥云升起。祭祀师说,这个肋麟兽是要报恩的。凶猛的肋麟兽是狩猎的好帮手,于是才有了可以驯化肋麟兽的传统。然而只有是尊敬并且施恩于肋麟兽的人才有资格骑上它。“这种资格可是祭祀师说了算的,得到驾御肋麟兽的资格后,还要学会饲养,照料,与它交流之后才有资格当驯化师的。我现在可是我们族中最年轻的骑师呢!”小译为柯得意的说。
至此我所能遇到的当地人也就是这个精力充沛的小译为柯,他所描绘的飒蒙族的文化是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的文化。我记录文明的方式似乎是与兵器相关的,而鲁那的方式一定是说这个是处于启蒙前的阶段。她的到来应该会加速这个文明的进程。
今天小译为柯给我说了一句很深刻的话,他说他有做驯化师的骨头。骨头?什么是骨头呢?
而我应该有什么样的骨头呢,是叱咤风云的梦尔王?
一个梦而已!我只是一个武者,我所能做的就是运用我的剑。而现在我连把它拣回来的想法都没有了...
骨头?我现在有的是别人的骨头,别人的血,别人的命。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我的命运,那根本就是一个梦而已。
第一卷 第2章 德利王
小译为柯的父亲回来了,他背着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死了。
驯化师尤其是训肋麟兽的,根本就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去赌的。
小译为柯跑出了帐篷!其实他是很坚强的,所以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父亲很阴霾,我终于知道小译为柯的脸上为什么有那么的不和谐的杀气。原来气质是可以遗传跟影响的。
鲁那跟他的父亲介绍了我,这个魁梧的男人对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其实现在他应该是不想说话的。看得出来小译为柯的母亲是摔死的,她的尸身惨不忍睹!
他的父亲叫付徳柯,是这个族里最好的训兽师。是他驯服了最凶猛的肋麟兽的一个品种,这样的肋麟兽不仅是个坐骑,而且可以帮助族人战斗。
祭祀师很简洁的给小译为柯的母亲举行了葬礼,祭祀师的所有活动都必须参加,否则就是对本族的不敬,所以我也去了。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当地人。他们都非常漂亮,我在我的人类学课上也见到过类似这些的人种。他们的脑袋更小一点,身体更魁梧一些。他们要适应的不是人类社会的勾心斗角,而是与自然进行抗争的力量。
小译为柯始终都没有哭!因为是做为一个出色的驯化师,而且又是在驯化过程中死去的,所以小译为柯的母亲被祭祀师在她火葬的同时陪葬了最凶猛的那种肋麟兽的羽毛。这个应该是这个族葬礼中最高的荣誉了。
这个社会是有很明显的等级制度的,所以我取代了鲁那的位置,而鲁那站在了我的后面。典型的男权社会!这个族对死人是非常敬畏的,跪拜的手脚位置都是规定好的。我的手按到了神坛上画着掌印的地方。
这个神坛不大,是环形的石制结构,就在神殿的外面。神殿的高耸的柱子死命地向着天空抗争着什么!
跪拜完毕,祭祀师该施法了。高亢而洪亮的歌声从族人的嘴里响起,祭祀师带领着几个人围着泽为柯母亲的尸体跳起了舞蹈!
金属撞击的声音和着大家的歌声飘向了远处,祭祀师一声令下,大火便从泽为柯母亲的身上烧了起来!
突然,我对祭祀师膝盖上的饰品感兴趣,这样的金属好象是青铜制的,难道他们已经可以锻造青铜了?突然我想起那把刺向我的刀也是青铜的,而其他族人带的矛矛头都是铁制的。于是我便要低下头仔细透过这些族人的缝隙来看他的饰品。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飞驰的箭擦着我的头发飞了过去,直接射向了我前面族人的肩膀。
带毒的,跟上次的一样。箭头深深的扎入这个族人的体内。
一只强弩,一个火信子,顺着箭射来的方向只能找到这些。
幸好他们使毒也会解毒,这个族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个祭祀活动应该不会有人离开的,这个是他们的传统。而我所在的位置是祭祀师刚刚安排的。我趴下来看了看我手按的地方,果然右手这边是有机关的。
到底是谁想害我呢?
小译为柯是首先看见我的当地人,我去神殿的时候应该只有他知道。
第一次袭击我的是一把剔骨的刀,这种刀应该只有小译为柯的父亲才用。
而祭祀师的饰品也是青铜的,那么他是不是也有青铜的刀呢?跪拜的位置是祭祀师安排的,只有他知道我要跪在哪里。
我仔细的看了下这个机关,触动机关,火信变燃烧起来。烧断绑着弩的绳索,箭便飞了出来。当然这时间是被精心计算的。
小译为柯母亲的葬礼匆匆结束后,我跟鲁那回到了付徳柯的家里。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个低级而且可笑的错误。一直的惯性思维让我忽视了很多细节,22293E这个星系并不是一个世外桃源,鲁那她其实是梦尔王国里最聪明的种族的后裔。当职业也成为进化的一个理由的时候,那些梦尔王们就适时地强调了血统的重要性,也便利了王室世袭的统治!王室所需要的是博才,而鲁那那么却有着最聪明的头脑!她们这族人一直有自己的研究,她们种族对梦尔王国的科学进步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围坐在客厅的火堆旁,付徳柯依然阴霾着脸,英俊的脸庞里写满坚毅。笃定的目光,火光在他的脸庞跳跃。我清楚这件事情必须得解决了。
我对付徳柯说:“我是新来的,你能告诉我你们的信仰吗?关于肋麟兽的,这种生物似乎很完美,完美的有点象你们族人。”
“这片土地是肋麟兽的,我们来了只是借住这里,我们在这里繁衍生息,都是肋麟兽给予的,我们崇拜他们,是他们使我们在存在。”
“所以,你们族人的死亡就一定被认定是有人冒犯了肋麟兽,所以鲁那就得死,因为她所带来的教义是告诉你们,你们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笑着看着付徳柯。
鲁那轻声的“啊!”了下。
付徳柯闭上了眼睛,轻声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否认。
我继续说:“你这么认为,是因为祭祀师是告诉过你,鲁那一直在侵犯你们的信仰。你回来的时候先去了他那里。而你杀鲁那,他是不清楚的。因为你们的神明除了让你们坚强以外而且还教会了你们博爱。第一次是你把捂着伤口的我当成鲁那,第二次是祭祀师把我的位置跟鲁那换了下。我跟鲁那都被认为是外人,都被安排在祭祀队伍的最外圈,所以我就觉得我可能不是第一目标。”
我看了看鲁那,跟付徳柯说:“其实你觉得她真的可能害死你的妻子吗?你们的神不是告诉你要博爱、宽容么?”
付徳柯并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夹杂着一滴汗水。沉默,阴霾,他的心头似乎有把锁。
“可以看出来,你很爱你的妻子。也许有个地方也有个人一样深爱着鲁那,或许比你还沉重,驯化师是要一个纯粹的人。你不觉得你的杂念太重了吗?你的妻子做驯化师是不会怕死的,而且她也希望你是一个一流的驯化师。”我想我说到这里已经能够动摇这个驯化师的决心了,我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我就睡在鲁那旁边的房间里,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她!”
似乎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也许祭祀师知道了也用职业来要挟了付徳柯,总之付徳柯第二天就出去了,又去驯化那些凶猛的肋麟兽去了。我在这个星球上也把自己的伤养好了,就这么过了这一生最惬意的时光。
时光就那么如水样的慢慢从指缝里溜着走,这个星球的黄昏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卞丽的云彩变幻着自己的模样,天上的肋麟兽成群地在云彩里穿梭!
小译为柯依然做着他的梦。鲁那最近一直都很安静,她静静的看书,如同凝固的日子般,她的样子也就那么的凝住了。
这颗行星的自转周期很长,让我错误的认为这样的日子也就这样漫无边际。沉沉的恒星发挥着它的余热,似乎是一颤一颤的才可以落下去。黑夜也长如白天。这颗行星有它自己独特的美,所有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规则,地貌,气候都是那么的稳定。我跟鲁那也渐渐无话不谈,她始终不想告诉我她带的那些仪器是来做什么的。这个地方是很让人慵懒的,慵懒似乎与爱情无关,可在这个漫长的行星上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这样的时光我一直不想让它溜走,就象那个恒星,真希望它永远都落不下去,永远是如血的霞光,一成不变的洒在这里的山山水水。
其实以一个行星的运动来定义时间是自欺欺人的方法,就算黄昏可以停住,宇宙还是在膨胀,正如我不想看到的,梦尔王的部队还是来了。
移民来的吗?
梦尔人是不会移民的,他们只有屠杀......
天色突然暗淡了下来,当光线被梦尔的母舰遮住以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卫星在白天的显露。
天上的肋麟兽凄惨地嘶鸣,它们盘旋舞动,似乎是要与这战舰抗争。
族人们纷纷出门,仰望天空,看着这从来没有见过的物体。我拉着鲁那飞快地跑,我要去找我的武器,梦尔是不可能给我们任何机会的。我从飞船的废墟中抽出了我的剑,剑光如水。
“走!我们必须救他们去!”我跟鲁那说。“什么?用你的剑吗?鑫!你以为你是冷兵器时代的剑客吗?”鲁那显然不能信任我手中的剑,她接着说:“我们必须找他们谈判,梦尔的疆土已经足够大了,他们不能强迫这里的人民过渡到他们的时代。”
“呵呵,他们不会给这里任何与他们抢夺资源的生物一丝机会的。我知道你曾祖母的事情,请相信我,我不是疯子,你曾祖母也不是!”我有些着急,“我的剑不是你想像的博物馆里的展品,有一天你甚至会喜欢它的。”
鲁那似乎还是将信将疑,我拉着她跑回了族人的地方。母舰似乎在做最后的准备,天空中巨大的战舰一动不动,恒星缓缓的把母舰的影子拖向我们。几只肋麟兽绕在母舰的周围,有大胆点的贴着舰船的边直冲而上。突然一束束探照光直扎地面,受惊的肋麟兽齐声嘶鸣,母舰里小型的战机群闪电出动。青光一闪,肋麟兽纷纷落下。
我握紧手中的剑,梦尔的战机正在逼近,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手中的东西。一道道青光正从飞机上射出,扫上了山脉、湖泊、土地。溅起的灰尘被俯冲的战机带的扬上了天际,他们誓要扫平这里。
飞机依然呼啸而来,青光闪耀。激光到了族人的领地突然被截断了,我挥舞长剑所激起的结界截断了梦尔战机发射的青光,被截断的青光被反弹出去,结界被强烈的激光染上了灿烂的色彩,族人们被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惊呆了。
结界外的战机似乎发现了我,全部返回母舰了。迎接我的可能是更猛烈的进攻,他们只用等我耗尽体力。就在梦尔的飞机接近母舰的时候,突然一串爆炸。梦尔的母舰被几枚重磅火炮击中,爆炸溅起的火光将母舰分得四分五裂,然后慢慢燃尽,一起燃尽的还有那群嚣张的战机。爆炸带起的冲击波直冲下地面,将树木,湖水翻起烤干。地面上的尘土飞扬,大地在震颤,尘土转而又遮住了结界。
结界里的族人欢声舞动,鲁那也兴奋的拉住我的左臂,都以为是我将梦尔的母舰摧毁。而我却知道我的麻烦又回来了。
天边两艘战舰显形,看来今天来这里的梦尔部队并没有预想到会遇到这么强的敌人,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有另外的战舰在隐形。这两艘战舰还是落了下来,我收起长剑,结界也激荡开来。族人还是不放心新来的两个怪东西,我告诉他们,这次来的是朋友。
旋梯从船体落下,德利王首先从旋梯上走了下来,高贵而稳健。他永远是我的王!王拂过自己的袍子捏在左手,昂着头看着我,笑容笃定且执着,似乎有了个很大的决定。
我双膝跪地:“王!谢谢您还这么记惦着我,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王挥了挥手说:“起来吧,我一直在找你!你救了我的命,你的剑才是真正的王!我们的国家在那次战役以后就退回了母星,梦尔已经把我们占领过的星球全部屠杀怠尽。”
“可恶的梦尔王始终在践踏别人的生命!我知道我逃不过,您来之前我还天真的以为平静的生活可以一成不变的进行下去,我甚至希望梦尔的战机将我杀了。这样便可以解脱,可以没有纷争和yu望!”
“你还不能死,你的人民还等着你解救,你的剑还需要战斗。我这次来之前已经和大臣们商议过了,这个王位我应该让给你。现在是战争时期,只有你的力量和智谋才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王...!”我惊愕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德利王,他似乎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突然间我想了很多:我的修行,遗失自我的痛苦,极星上跟德利王的第一次见面,还有以前的生活,遥远而不可触及,梦境般缥缈!里面有我的童年,我的双亲,我信任的伙伴....直至后来我的yu望,惆怅,失落,窒息般的孤寂与空旷......所有所有的这些感受全部涌上我的心头。
德利王的卫队也全部跪下,“愿第23代德利王永远康健英武!”
德利王把自己的王冠缓缓地戴在了我的头上,贴在我耳边对我说:“李泽,你我永远是朋友。我也可以做你的将军!”
我知道代所做的决定一向是不好更改的!
我修行名字叫鑫,自从我修行完毕,我便叫李泽!
“我现在还不可以做王,我还有件事情要办!”我卸下王冠对代说:“我有些话要问一个人的。”
我走到鲁那跟前,问她:“我要做王了,我有许多事情要做了,有许多人等着我呢。但是我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跟我一起走。我知道你来这里是继续做科学纪录的,你的曾祖母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你跟我走了可能就得放弃这里的研究了,你愿意吗?”
鲁那拂过额头的发丝,笑了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呢,这里的生活很好的!”
“那你不走了,我也不走,这个王冠我也不要了!”说着,我就要把王冠还给代!
“这个是你的事,我可不管!”
“这里是你曾祖母研究的地方,你跟我走就可以有更离奇的经历,这个可是离梦尔最远的宇宙边缘啊!难道你不想么?”
“嗨!我知道你想骗我走,我可以跟你去!只是,我可什么也没答应你哦!嘿嘿!”
鲁那说这话的时候,恒星的光晕刚好贴在她的发顶。她的头发是酒红色的,带着很大的一个波浪卷,宛若公主般高雅。小巧的左耳上有一个绿色的漂亮的耳环,白皙的皮肤上翘着一个笔直的鼻子,鼻翼微微的张着。清澈的黑眼睛含笑着望着我。
时间就这么停住就好了...
第一卷 第3章 星系
时间是没有办法停住的,让时间停止这个愚蠢的想法在我第一次漂到德利王国的时候就有过的。时间的停止便可以让很多正在进行中的事情停止下来,譬如:阴谋。
飞船被星系的引力拽到了德利的一颗卫星上时,我便从沉睡中醒来!我永远无法忘记从破烂的飞船里走出来的一瞬,我所感受到的如此巨大的差异!我所看到的只有满眼的黄沙,沉闷干燥的空气,昏黄昏黄的天空!
难道我一觉醒来便已经沧海桑田,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吗?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望着我那粗糙的双手,一把将粗糙的双手抚向了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轮廓分明,有分明的棱角跟粗粗的胡叉!
啊!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禁将手指伸入自己浓密的头发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孤寂一直沉沉的压在我的心头,一个人也没有,我的佣人呢?管家呢?就连卷毛跟金刚也不知道去向!我可爱的伙伴啊,现在应该是他们来找我的时候了!
“你们都在哪里啊!?”我对着这荒芜的星球大喊!没有人回答我!
巨大的环行山脉静静的卧在我视野结束的地方。我拖着脚步漫无目的地走着,显然这颗星球比起梦尔来说小了许多,否则以我的体力很难挪动一步。我的大脑还不能适应我的身体,发出的指令很多时候都是那么的笨拙,我的手指僵直而麻木!我昏昏沉沉地在这荒芜的地方寻找绿洲、寻找有人的地方!我需要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步伐在荒芜的星球上拖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我眼前的景象是那么的模糊、我的意识时有时无......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老者的屋里了,墙壁上放了几把精致的剑。我旁边是一个和眉善目的老者,他慈祥的目光让我略微安静了点。
“这里是什么地方,伯伯?”我问了旁边的这位老者。
“叫我林伯伯吧!这里是极星,我们是被挂在了卫星上的,呵呵!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仰望极星,不过从来没想过我会被挂上。”林伯伯笑呵呵的说。
“我是怎么来的呀?怎么我知道这个地方啊?”还是有很多事情让我不解,“还有梦尔母星离这里有多远啊?我得回去!”
“年轻人,梦尔离这里很远的,怎么才过的去呀!年轻人,你说的是梦尔话?这种语言很早以前有人教过我,可我从来也不知道这是梦尔母星的语言!你在沙漠里被人发现后就被抬到我这里来了!”林伯伯接着皱了下眉头“梦尔?这么说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喽!你是梦尔母星人啊!母星的梦尔人都这么强壮吗?”
“这里是什么星系啊?我昨天晚上还在梦尔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这些天发生的这一切感到很莫名其妙!
“哎,这里是德利星系,是梦尔人以为的宇宙边缘,因为我们的结界你们是没办法通过的,所以你们就把这里作为宇宙的疆界。这里行星的名字叫德利!我们的恒星你可以叫做太阳!至于你发生了什么事来这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很久以前就有两个梦尔人来过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太阳?这么奇怪的名字?我觉得我只是睡了一觉接着什么都变了!”我颓然的卧在床上,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兴趣。
“年轻人,你的体质看起来还行嘛!这样吧,我给你起个修行的名字吧,你可以做我的徒弟了。你就叫鑫吧,你也不用叫我师傅,还是叫我林伯伯好了。”林伯伯还是那么笑呵呵的。
这些天我经常做梦,梦里我还是在寻找我的童年,我的生活,我失去的一切。
梦醒之后我就会忘记我是谁,只是没有人帮我回答。林伯伯的客房很小,我睡在里面很不舒服。我仰起头望着那粗糙的墙壁,昏暗的吊灯出神!
我只是任凭记忆里的画面告诉我,我在梦尔母星出生,在梦尔度过了愉快的童年跟青年时代。那里有两个我最亲密的伙伴,在等着我跟他们一起实现理想。他们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爽朗,他们的鼓励还在耳边回荡,只是现在天各一方。
然而脑海之中突然出现的一些诡异画面是我无法理解的:如水的光芒下,映衬着夜色里的湖光粼粼。一个天仙般美貌的女子,如水的光芒从她长长的头发洒下,洒得通身的晶莹剔透。冰雕玉琢般的肌肤,画境般婉转动人的侧脸。水面上波光轻柔,微风轻送,水气清冷,卵石冰凉。我脚底一滑,一颗石子掉入水中,那女子回转过脸,一脸惊愕。记忆便由此断点。
是夜,我又梦见了水,阳光,阳光的尽头还是是水样的光芒,光芒消逝,冰冷的箭头直刺我的眼球而来!我一下从梦中惊醒,是林伯伯,他用冰冷的长剑指着我说:“年轻人!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我翻身而起,我很奇怪我的力量不受控制!我握着这把长剑,长剑铮铮作响。“很好”林伯伯赞扬了我下。
长剑泛起水样的青光,我甩开长剑,水样的光芒被洒了出去,带着一个漂亮的弧度。
“你要学会驾御它,你要用他将你的身体围住,这个是最简单的修行。明天我来考察你的修行成果。我希望你有鑫石一样顽强的意志。”
修行是很枯燥跟苦闷的,我对这把剑的驾驭总是不得其法。
我始终只能把剑光甩向一个方向,淡淡的青光始终象水一样飘散、消失。努力了一个晚上,我还是只能到这个水平。
林伯伯似乎对我的进展并不感兴趣,他甚至没有让我演示我的动作。白天他开始给我上课,他告诉我:“这里的世界是宇宙的中心,这个宇宙是分为阴阳两面的。而德利星系是位于阴阳的交界里的。不论在阴界还是阳界,基本的宏观力场是来自有质量物体的相互吸引。而在德利星系里,宏观力场主要是来自锻造这把剑的金属。”林伯伯指了指我手中的长剑。“阴阳两界的物质相互碰撞的时候就会产生泯灭。而这个阴阳的结界里就无所谓阴阳了,阴阳在这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也就是说梦尔星的人从这个结界里穿过,其体内的电子就可以从正电变成负电。但是穿过的速度要低于临界速度。”
“临界速度?”我有点懵了!
“是的,德利人讲的临界速度就是穿过结界的速度。”林伯伯顿了下,说“你能来这里,我估计有人在暗算你。他并不想你死,只想让你到梦尔以为的世界最边缘的地方,永远不回来。其实就是要你尝尽甭独,永远见不到一个人。所以他设计的程序里有反引力系统,你的飞船在外面是无法着陆的。而凭借几乎为零的移动速度,你的飞船却穿越了结界,而到了德利,你的船受的却是德利的特殊金属的牵引,这个飞船对这种引力是没有能力作出反应的。所以你的船被德利吸引降落在它的卫星之上。”
我始终不敢相信林伯伯说的话!在梦尔,我也是认为有反物质存在的,但是也有很多的疑问是没办法揭开的,林伯伯的话似乎可以解释这一切,可是真的可信吗?
“星球的运行,使金属产生的结界格开了阴阳,你只要模仿行星的运行去挥舞你的剑就可以自己划出一个结界,这个结界对任何热兵器都是可以抵御的。任何热兵器用的宏观物质伤害其速度都是高于临界速度的,所以这个结界是最好的防守物。”林伯伯接着说“所以,下面你的修炼就是要把剑划出一个圆形的结界来!”
林伯伯挥舞自己的长剑划出一个圆形,一个散着幽光的结界便形成了。林伯伯让我迅速地扔个石头过去,“铮”地一声,石头被弹了回来。
就这样我在这里跟林伯伯一共学了6个德利年的剑术,这六年里林伯伯象父亲一样照顾着我,让我逐渐适应了…适应了一无所有的生活!这六年我也学了很多的招式,近身搏斗的剑术我似乎已经学完了,还学会了制造结界、并且学会将结界连接起来!
这六年,梦尔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的国度前所未有的得到扩张,不过这些事情我都无法知晓!
我一直生活在德利的小卫星上,这个卫星上是有个诸侯王的。林伯伯便是王身边的一个旧将。他现在闲赋在家,垂钓,写字乐得自在。直到遇到我他才把他的全部能力教授于我,于是他一直是我的师傅。
我的生活就这样被截断了,再也回不去了,梦尔的生活离我越来越远....
生存还是得继续,不论我是在享受还是在苟且,生存总是其他一切的基础。
夜晚的休憩始终是最让人放松的,德利如同一个圆盘挂在了天穹之上。从这个角度,德利更象是我们的卫星。群星洒落在天顶的每个角落,偶尔流星也会擦破天顶。德利改造卫星的能力似乎并不比梦尔的差。我现在还不知道梦尔的疆土已经扩展到了结界的边缘,就连德利也有可能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林伯伯带我见到了代,我跟代的友谊自此开始。
这里的宫殿更象个梦尔臣子的官邸,没有王者的霸气,没有华美跟喧嚣。安静而平和的翘着一个很高的锐角。锐角的顶端便是王办公的地方。
代见到林伯伯很是高兴:“你来了,我知道你离不开这里的。”
林伯伯微弯下腰算是行礼:“王,我知道你需要我,可是我还是老了。人老了就不能总占着位子,今天我给你带来个比我还出色的人,你更需要他。”
代朝我望了望,目光笃定,平和:“林伯伯介绍的人是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看看你的剑术吗?”
“我?名字?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修行的称号。”
“那...那你今后就叫李泽了,你是我代的朋友!”
那天代带我去他修炼的地方,我们一直聊到了很晚。
代是一个非常有抱负的人,他的治国思想非常的先进!每当我将我的意见表达出来的时候,他都是那么地新奇!梦尔的统治虽然说专制了点,但是还是足够民主的:当然,这几年的事情,我也不很清楚!
后来,我看了下代的剑术!他的剑术也不错,只是我把林伯伯教我的招式使出来的时候,代就说,我可以领导他的军队了。
他说,现在的梦尔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击德利了。德利的金属有可能使他们掌握更充足的能源,也有可能制造更强大的武器。正反物质泯灭他们也一直在研究,所以他们只想攻陷德利,杀光异己。
“现在的梦尔王是个疯子,他趁着梦尔前辈们扩充的疆土,准备大举进攻。似乎他的野心不止与宇宙的一面。”代激动的说着,“我知道你有能力和梦尔战斗,这决不仅仅是你能够制造结界,你的能力不在于体质而是头脑。”
代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知道有些东西现在逃避不了了,我必须探寻究竟。我必须要接上我的生活,过着一半的生活真的会让我崩溃的。
第二天代给了我个将军做,带的兵不多,好像只有一艘可以载4千架战机加2百架小型战舰的母舰。
他把梦尔近10年疆土扩张的全息图给我看,我离开梦尔之后的七年似乎是梦尔扩张的黄金时代。梦尔的疆土扩张原本是为了解决生存问题的:人口的膨胀,人的普遍长寿......而现在的梦尔,侵略性太强了,不仅疆土扩张了,而且消灭了其他星球上的可能争夺资源的物种,只留下了植物帮他们改造大气。而且眼下梦尔正在靠近结界的地方纠集军队,建筑工事,显然是准备侵略德利。
代耐心地等我看完,然后问我:“你认为德利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是凭借结界来防御还是主动的进攻?你是从结界外面来的,你认为他们冲破结界需要多长时间呢?”
“应该很好的组织兵力,然后主动进攻。梦尔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这个结界!我们不能坐等,必须先破坏掉濒临结界的莱塞尼星系的防御工事,给梦尔没有继续进攻的支持。”
“不知道德利王听不听你我的意见!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见见这个德利王,但愿德利王国不会遭到浩劫。”
代与我去了德利的首都平邺,去见德利王。我们的飞船降落在了德利皇宫顶层的停机坪上!德利的宫殿宏伟高大,白色的石木建筑,停机坪外的地板光洁如镜。停机坪的两旁,整齐的卫队跟一个和善的官员在等着我们!
“好久不见了,代!你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代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告诉我:“这个是博,也是德利卫星上的王!”
“我还行了!你知道王召集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还不是为了应对梦尔人的进攻嘛!”代用手托了托我的肩膀,对博说:“这个是李泽,是我的新将领,也是我的新朋友!”
我微弯下腰对博行了个礼,博随手拉起我说:“免礼了!这极星上可是将才辈出啊!”
“呵呵!哪有哪有!”代笑着说。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穿过宽阔的走廊,坐上电梯去了德利王宫的大殿!
德利王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鬓发花白!
他对现在的形势也是十分的着急。我们跟其他大臣站在了一起,王用洪亮而沉重的声音问到:“梦尔人大举集结,显然是对德利图谋不轨,大家有什么意见?”
一个同样年迈的大臣站了出来,说:“我们的结界梦尔人是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就让他们自己在那边消耗他们的能源吧。我们大可不必把他们的集结当回事。”
“这是甫,一个老迈的文官!”代悄悄的跟我说。
“我们的结界?梦尔迟早会突破的,你总不该叫我退到另外一面去吧?”德利王面带愠色的问,似乎这个答案不是他要的。“代!你有什么想法呢?你的领地上的军队应该是最能打的吧?”
“王,我认为我们首要任务就是召集军队,增加军费,修筑军事工事。等军队集结完毕以后,我们应该首先出击,在梦尔人没有在莱塞尼星系站稳脚的时候先发制人。”代又看了看我接着说:“德利的卫星上从来就不少好的将领,我刚刚就遇到一个。这个人可以带兵扫平莱塞尼星系,他是我军队里唯一一个可以将士兵的结界连接起来的将领。”
德利王用暗淡的目光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代,说:“战斗我是没有能力指挥了,代、还有那个年轻人叫什么的?”
“王,我叫李泽,我愿意为您效忠!”我赶忙回答。
“我老了,仗还得靠你们打,代!传我号令,所有德利星系的诸侯国的国王,只要谁能重挫莱塞尼星系的梦尔人,我的位子就让他做!现在大家都退下吧,希望我过不了两天就可以听到你们的结报。”
我跟代回到了卫星上,这个卫星是德利的第2颗卫星。因为最靠近结界,所以这里一直是重兵把守。
我先回去看了下林伯伯,我知道代接下这个任务之后我应该就没时间再见到林伯伯了。到林伯伯家的时候林伯伯正在小憩,我悄悄地在窗下望了望这个和善的老人!没有去打扰他。
林伯伯教给我的似乎已经足够让我去应付这场战争,我们所面临的问题还很多:整体科技不如梦尔,显有能领导宏大星际战争的将领,只有德利星系一个根据地而梦尔的移民却占据了半边世界...我来的飞船已经坏了,飞船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东西了!我们必须在莱塞尼星系的防御工事完成以前占领它,要尽可能的快。
第一卷 第4章 攻莱塞尼
我们的行动赶在了所有诸侯国的前面,代跟我一起重新组建了我们原来的空军。我们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媒介向德利卫2的所有居民发出了动员,迅速组建了强大的星际舰队。所有的士兵都配备了德利的长剑。我们的操练就是叫士兵们怎么划出结界,并且在制造战舰的时间里教会了他们现代空战的必备技巧。
德利人的身体内似乎都藏着不少特殊的能量,他们学习能力很强。很快,舰队组好了,我们的舰队是被编号为6号舰队的。这里是没有王牌军的,德利的空军是没有任何星际战斗的经验,以前他们的飞船几乎都是去发射探测卫星的。
6号舰队已经编制了5艘母舰,上万艘战机与小型战舰!
整个6号舰队蓄势待发。我推开仓门,代正在指挥仓内踱来踱去!他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而显得格外的红润!
“代!我们该出发了!”
代回过头来,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汗珠了!看来他虽然是支持我的作战方案,但是也觉得这个方案太过冒险了!
代一声令下!5艘母舰以菱形的队形缓缓飞出了结界,1号舰是位于菱形的中心。这是德利人的第一次出征,也是第一次征战到自己星系以外的地方来。漆黑的宇宙,璀璨的繁星蕴藏了太多的奥秘与神奇。
出了结界,所有母舰一起加速,很快靠近莱塞尼星系了,这是个不大的星系!漆黑的宇宙之中,散着淡淡的玫瑰红光芒的应该就是莱塞尼了!这个星系里只有3号行星被改造过:它的轨道跟距恒星的距离都是最适合孕育生命的。3号行星是颗红色的星球,水循环系统跟气体循环系统的改造显然没有完成,大气层很淡薄,虽然气压不是很高,可能氧气的含量会比较大!5艘母舰集结在了莱塞尼星系的3号行星的大气层外,隐形装置逃避了未完成完善的莱塞尼星系的雷达。
飞船慢慢地压在了那层低矮的大气层上,一动不动!当然这个是相对与莱塞尼星系的恒星来说的。行星的运行使莱塞尼基地缓缓地转入了静寂的黑夜,这颗荒芜的行星上唯有这个基地是可以缓解一下我们视觉疲劳的。先映入眼帘的是,掩于地面的翘起来的拱形掩体,黑夜里的掩体被镀上了夜里的伪装,与地面连成一色!一个个掩体犹如春笋般地在这地面上拔地而起!在这种掩体包围的中心,一个圆弧形的漆着乳白色油漆的建筑矗立其中,雄伟且庄严。
战争之前的静寂让人窒息,大家都在等待命令。大家都已经就位后,代便下达了命令,5架母舰里的上万艘战舰蜂拥而出,我和代的飞船冲在了最前面。我们的飞船选择了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来完成奇袭。
蜂拥的战舰飞速地在莱塞尼的行星上空编制成了一个大网,网眼密集而纤细!我们的战舰迅速地向预定的地点飞行,空中一阵阵呼啸而至的风声让我十分的兴奋!
当我们的战舰占据了整个天空的时候,莱塞尼基地的敌军终于有所察觉。哨所的士兵拉响了悠长刺耳的防空警报,一时间,3号行星上探照灯亮了起来,掩体内激光束涌起,一束束密集的射向我们的飞船。我的飞船直冲地面,灵敏的躲避着一次次的激光攻击。只要登陆,我们的计划便成功一半。
眩窗外,德利6号舰队的战士们做着高难度的表演动作,一次次的躲过了激光的袭击。俯冲到掩体的缝隙之中,掠过地面的掩体。梦尔的战机开始堵截,可是这样的堵截也慢了那么一拍,我们的战机群与运输飞船终于在预定地点降落。德利的士兵们鱼贯地走出旋梯,战士们抽出长剑,划出结界。队伍列定,我便挥舞出我的剑,将我们的结界连在了一起。梦尔部队的飞行员还有许多没登上飞机呢,掩体上的激光束还是不停的射向我们。散着幽光的结界里,我、代还有所有的德利战士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目光坚毅。我喊了一声:“为了我们未来的德利王,勇士们!让我们荡平莱塞尼!”
一个个德利战士冲了上去,扬起的尘土被远远的抛在后面。敌人的激光,子弹,所有的热兵器在结界面前颓然倒下,都被反弹开来。敌人的陆军集结完毕,结界外的敌人还是用激光枪向我们扫射。我们的部队迅速行进,把敌人也包裹进了结界。我们象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样,开始了肉搏。
战争本身是罪恶的,不论对战争的挑起者还是应战者,不论是正义抑或是邪恶,也不论你的身份,你的立场。我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看着一个个肢体崩解,心中一阵阵反胃,因为我并不嗜血。
如若不是我的生活被猛然截断,或许我依旧安宁幸福,依旧自由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然而这时候我对梦尔人只有仇恨,他们在很多星系里犯下了滔天大罪,对于他们,我只有仇恨!
我要夺回我失去的,我要让这些残暴的梦尔士兵来还债。
我挥出一剑砍断了拿着军刺的一个梦尔人的臂膀,顿时血流如柱。这个士兵一手捂着伤口,在地上疼痛翻滚,我再补了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血肉横飞的战斗让我血脉喷张,望着一个个倒下的敌人,我只觉得异常兴奋。
在乳白色建筑物的旁边,我看见了敌军的将领:奇勒。没错就是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奇勒,他是我认为最聪明的空军将领,可是这样的场面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我斩杀着敌军,使劲地往奇勒那里挤,他可不能就这么被杀掉!
我们的敌人已经丧失了斗志,这样的战斗他们几百年都没演习过了。溃败的敌人开始四处逃窜,他们开始跑上了战机逃跑,逃出去的战机被早已等候的母舰跟未着陆的德利战机群以密集的火力击溃。奇勒也逃上了战机,他亲自驾驶战机狡猾地逃脱了6号舰队布置的火力网。
等我们歼灭敌人并且把德利的旗帜插在那乳白色建筑物上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吐白了。一夜的激战,德利损失10驾战机,占领了莱塞尼星系的最重要的3号行星,并且截获了百余架米娜丝41型号的新型战机。
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装备了新型战舰,将莱塞尼星系的所有敌人一扫而光。在攻占6号行星的时候我们抓到了逃跑的莱塞尼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奇勒。他的战机虽然逃脱了我们的火力网,可惜小型战机上的燃料不足以让他逃太远。
看来,梦尔王并不喜欢奇勒,所以才把他派到这么遥远的星系驻扎。奇勒可是个空战天才啊,也许梦尔接连的成功扩张使得奇勒的警惕减少不少!
我带奇勒进了我的帐内,这是我被送到德利以后第一次见到梦尔的故人,我跟他谈了很久,我并没有想到梦尔这些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最后我还是放了他,虽然我很欣赏他的才华,只是人各有志,我不能勉强他!我叫他跟梦尔王去报信,告诉他,这个梦尔王位他坐不了太久了。
莱塞尼星系战役的全面胜利传到了德利国内,举国欢庆!代要去德利就任王位了,我没有去!莱塞尼星系的防御工事还需要我来建设。
梦尔最近占领的笛纳要塞离莱塞尼星系不远,只是中间有一个小行星带,他们要直线飞行支援基本不可能。所以莱塞尼星系对德利来说才是个要塞。
代回去就任了,将米娜丝41型战机也带回去了几架交给了工程部门进行研究。而此时我必须时时警惕,我们只有继续拿下笛纳要塞才可以跟强大的梦尔长期抗争下去。
后来,代告诉我,他继任王位的仪式华美隆重,他很喜欢那种做主宰的感觉,他也希望我在旁边。我告诉代,看着我的朋友实现理想我就很开心了,只是今后他不可能跟我一起作战了,他是已经是德利王了。
“我首先是你的朋友,其次才是德利王,德利的战士也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这次再回到莱塞尼星系就是要跟打击一起攻打笛纳!”代的深远的望着天空,望着梦尔的方向,将我的手拉了过来,继续道:“李泽,我希望你…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实现理想,让德利的人民永远安享和平与宁静!这个理想是谁来主宰,谁来实现都不再重要了!”
我静静地望着代,我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梦尔王的野心就要被这个有着银灰色长发的人所破坏!
代对攻打笛纳是作了很多准备的,他知道,我们的陆战优势很快就会被梦尔有所防范的。
第一卷 第5章 没硝烟
文虎将军沉重地走在中心大道上,肩膀耷拉着。他已经被结界中突然冒出来的种族搅得焦头烂额了。他看着路灯下自己被拉长了的影子,慢慢地挪动步伐。
走路始终是一种不能被替代的东西,再发达的交通工具都不能让人类行走的习惯消失!
文虎被电梯传送到B区的一间不起眼的酒吧门前,酒吧的侍者穿着滑稽,做着生硬的欢迎手势。显然这个新手选错了工作地点,这个冷清的酒吧并没多少人光顾。酒吧里始终开着昏暗而迷离的灯光,灯光下,寥寥的人随着喧闹的音乐扭动身躯。吧台边,一个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女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跟她头发一样红的酒。
一束灯光打在女子的脸上,灯光下的女子鼻尖高耸,面色白皙。文虎走了过去,要了一杯跟她一样的红酒。
“一个人来的么?”文虎问。
红发女子回头看了看文虎,目光含笑得看着他。文虎是梦尔王“国中”最强悍一族的后裔,粗犷的眉目,面部的咀嚼肌发达,胡须旺盛。体高身壮,魁梧的身躯里蕴藏着丰富的能量。很显然,文虎是可以引起这个女子兴趣的那种男人。她说:“没错,我每天都会单独来这里喝酒的,怎么没见过这么壮的人来过呢?”
红发女子的眉目间尽显妩媚,文虎有点把持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文虎的电话响了。是他的手下。
“将军,请你赶快回基地来,梦尔王有重要指示要下达给全军高层!”
“知道了!”
文虎显然不情愿放弃这纵欲的时刻,骂了句:“该死的梦尔王!没让老子清闲过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这个小酒吧,连招呼也没打一下,只留下那个女子一声轻叹!
文虎的警卫已经等在了酒吧的门口,文虎上了车,车子迅速的从中心大道的B区上升。车子下面是沿车对称的条条道路,每个区的字母是代表高度,F区是最高最宽的,也是连接基地的主干道。车子升上了F区的右边道路,一路急奔,直冲向这块大陆的中心山脉。傍山而建的就是笛纳的空军基地,文虎是塞纳的最高指挥官。
白色尖塔样的建筑逐渐出现在眼前,F区中心大道两旁的建筑物飞速的向后飞驰。尖塔样的建筑正沐浴在恒星的光芒之下,石质结构的宫殿式建筑有着柔和的美,几朵薄薄的云彩漂浮在宫殿的顶端。
文虎迅速赶到了基地的会议室,室内他的手下已经全部到齐了。梦尔王正严肃地等着他。全息视频里,梦尔对文虎的迟到并没有太多的责备。梦尔王认真的说:“前方,我们的莱塞尼星系已经沦陷,那群野蛮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塞纳了。我现在宣布作战计划,大家不要有任何异议!笛纳的所有舰队撤离到尼桑星系待命,笛纳的所有飞机、舰船、机动单位与士兵全部撤离。防御工事保留,卫星保留,平民保留。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将领回答。旋即,全息视频消失!
“妈的,梦尔王一定不信任我,要换别人把守要塞了!”文虎心想。
文虎很快组织了军队撤退,两天内,所有的母舰把战舰军队都撤离到了尼桑去了。而笛纳的平民还是过着平静的生活,似乎移民过来他们就习惯了梦尔舰队的一次次调动。
我跟代在刚刚占领的莱塞尼3号行星上望着笛纳的方向,代还没有做什么军事部署。俘虏了的梦尔将领里有人把笛纳的全息信息图交给了我们。对一个这么艰险的防御体系我们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攻下。
上万艘的战机,5艘母舰,再加上缴获跟新造的2千架米娜丝41,这样的编制能攻下笛纳么?刚刚起步的战争是不是就要在笛纳输掉呢?
我们还是出发了,虽然把握很小!我们是从行星带的上方绕过去的!眩窗外,一望无际的漆黑宇宙里,远处的黑洞正在吞噬着所有光线,飞船两旁的散着淡淡光芒的是有着恒星的星系,这样的光线飘渺而神秘,映入我们眼睛的时候,已经经过了太多的折叠而扭曲!这些星星是如此的迷人而绚烂!只是不知道梦尔王的野心有没有到达那些角落!
绕过了行星带,前面便出现了一颗发光的星体,那里应该是迪纳新系了。代的一声命令,我们的飞船开始加速前进,很快到了笛纳行星了。笛纳是个不算大的典型的人造行星,只有一块大陆。淡蓝色的星球安宁的转动着,大陆的四周,有着高耸入云的墙体,大陆中心的山脉上耸立着尖塔式的建筑:这个想必是梦尔的空军基地了。我们到达的时候,大陆的中心刚好是深夜。大陆里却是明亮如昼,这里的电力显然十分充足。而中心的空军基地却一片黑暗,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惊讶,墙体跟基地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跟代都对此情况一脸茫然,本以为我们刚刚绕过小行星带,梦尔人就应该来阻拦我们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基地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在说:你们来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心中有了些许不安:这样的情况可不正常啊!
就在我还迷思的时候,代已经开始下达命令了:“母舰继续前进,各个作战单位尽快占领笛纳的空军基地,趁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我们的反隐技术笛纳的雷达是应该可以破解的,我记得这种雷达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研制成功了。笛纳的状况一定有诈。
“我们不能这么贸然出兵,梦尔肯定有阴谋!”我着急地跟代说,
“有什么阴谋,一定是我们的反隐他们没发现!”
“他们连哨兵都没有布置呀!”
“上次奇袭莱塞尼星系一定让梦尔王害怕我们的舰队了,他的舰队不敢迎上来,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好的战机是不能延误的!我们如果强行登陆成功,不论是转成一般陆战还是他们有预谋的巷战,我们都是有绝对优势的!”代显然不想放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各单位注意,所有米娜丝战机出动,迅速飞向笛纳空军基地,如果遇到敌机,迅速消灭!陆战队成员登入运输机在基地周围强行登陆。”
我也没什么办法说服代,乍眼看去这个真的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很快,我跟代便各驾驶了一架德利飞机离开了母舰。我驾驶着飞机紧紧地贴着笛纳圆桶似的墙体飞行,墙体上激光炮整齐分布,与激光炮相连的是小小的碉堡,只是这里面漆黑一片,一定没有人把守。墙体上通风口众多,但是容不下一个飞机穿越其中。于是,我紧贴墙体,青灰色的墙体在淡淡的星光下从我的眼前飞驰而过!
我心中的疑问随着飞行并没有找到答案,笛纳是个空城吗?我调转方向,提升飞机,高高的笛纳墙便被我撂在了身后,我回头望了望这雄伟的墙体,不由地感叹它的雄伟与建筑者的智慧!我们的战机迅速越过了笛纳墙,飞向了笛纳基地。在基地旁边的道路上开始陆陆续续地落下了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部队开始迅速集结。我赶紧将飞机降落,我跳出机舱站在了部队的前列。代就在站在了我的身旁。
“很奇怪,这里的防空警报一直没有响,难道梦尔的部队全部撤退了吗?”代诧异地望着我,迟迟下不了命令。
我赶紧喊:“大家赶快用连接起结界,先冲进基地再说。”然后我悄悄地对代说:“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们先看个究竟,看完了最好还是撤退的好!”
“撤退?”代望着我说:“这是个决佳的机会!我决不让它白白溜走!“
战士们迅速的占领了笛纳基地的所有角落。我们的所有行动一点也没有让笛纳平民有任何改变,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只当是梦尔的军事调动。
笛纳没有一个士兵!代显得很兴奋,这样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了。代很快部署了防御,德利的士兵很快占据了笛纳墙上的每个激光炮的控制室。
代发表了电视讲话,告诉了笛纳所有的平民我们的来历,号召他们跟我们站在一起来对抗好斗的梦尔王!并告诉他们,我们的到来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负担,我们不会向他们索要任何物资的!
笛纳的日子并不好过,德利的战士们都住在了同一个生活区,而我始终觉得这里很不对劲。每天我都提心吊胆,代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务,他要布置笛纳的所有防线,还要布置莱塞尼星的防御工事,还要时时处理德利王国琐碎的事务。我一直在把我的担忧表达给代,但是代总是安慰我,说我多虑了,笛纳的防御是非常坚固的,梦尔想夺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代的盲目乐观更让加重了我的担忧。
第一卷 第6章 帅杰的交易
帅杰注视着一望无际的黄沙,沙砾翻腾,黄沙里蕴藏了无数蠢蠢欲动的生物。帅杰的任务是从D区的32区域里搜索幸存者,任务枯燥而危险!而此刻能够映入眼帘的只有飞舞的黄沙,黄沙里的强辐射跟不知名的或者就是刚刚变异出现的物种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一起任务的还有两个同伴,一个负责探测辐射强度,一个负责做生命探测,而帅杰是总他们的头!
“黄沙之中有大型生物,大家做好战斗准备。”一个队员高喊。帅杰紧张且亢奋的握着自己的冲锋枪。不远处的黄沙突起,一坐黄沙形成的山脊迅速向着帅杰涌来!一只硕大的沙虫张着血盆大口冲了出来,沙虫的牙齿凌乱且锋利,沙虫的头骄傲地扬着。
“射击!”帅杰连忙喊。射出的激光灼烧在沙虫粗糙的外皮上,青烟冒起。不过,这样的激光束显然对厚厚的虫皮没多大影响。沙虫卷动身躯,一口便把帅杰的一个伙伴吞食进去。帅杰和另一个伙伴继续举枪射击,激光束打在沙虫的脑袋上,一样不能穿透厚厚的虫皮。
帅杰另一个伙伴恐怖的扔掉激光枪,跌跌撞撞地逃跑。帅杰突然有点自责,不该带他们来执行这种任务,这样的任务对一个新人来说确实有点残忍。沙虫蠕动了一下,终于吞下了自己的早餐。
帅杰将枪收了起来换成了冷兵器,一把短小且精致的钢刀。沙虫的弱点在上颚,这个是一个前辈教他的,而他却没来得及把这个规律教给这两个新人。沙虫的头又重新对准了帅杰,身体迅速蠕动,象箭一般冲了出来!闪电般卷起帅杰,慢慢地将他送入嘴中。帅杰的铠甲使他没有被沙虫勒到窒息或者骨折。沙虫的口张开,帅杰似乎已经嗅到了沙虫口中的恶臭!就在沙虫将帅杰吞食的同时,他灵活的把这把短刀竖起来,双手狠命一扎,沙虫的上颚瞬时被捅穿。沙虫象是被电击了般,翻腾扭动,身体也失去了力量,帅杰被摔在了松软的沙丘上。沙虫痛苦的把周遭的黄沙扫动卷起,空气中腾满了沙砾。沙虫卷起一个沙洞,遂顺着原路返了回去。巨沙涌动,渐行渐远。
D区的32区域果然还有幸存者,有一家人在这里种着沙菜,养着沙牛。老者已经迟暮,他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外孙。是老人向方舟里的人发出求救信号的,外孙一天天长大,老人不忍心让他在这荒芜的沙漠中长大成人后继续象他们一样种着沙菜。
每次营救任务都是3人一小组的,这次就只有帅杰一个人来完成剩下的任务了。帅杰他们顺着原路回到了沙漠营地,在沙漠营地,帅杰跟这家人便一起搭车回到了方舟。
40年前的核战将这个星球变得面目全非,辐射让新的物种很快出现并适应了沙漠生活。而人类在那次浩劫之后变建造了飞船想逃离这里。陆续有人被从沙漠中找了回来,继续建造方舟准备逃离这个满是致命辐射的星球,要在星际之中找第二个家园。
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糟糕,一个战友牺牲另一个战友逃跑下落不明。所以任务虽然完成但是奖励却很差!于是帅杰又接了一个任务。这次是去镇压反政府人员!方舟里的人类是生存在地底的,所以这次任务不是去沙漠,而是进入地底平息叛乱。叛乱人员已经聚集在了广场上,举行示威。警察跟部队已经集结,组织成了隔离代,所有的示威人员情绪激动,他们大喊口号:“不能离开母星!”“逃亡星际只有自取灭亡!”...喧闹的示威并不能给当局任何压力,而且也只是反政府组织的一个掩护。
这次的任务帅杰是单枪匹马地干了,最近这里执行任务的人很少。估计跟笛纳的形势有关。帅杰穿好装备立即到了中央核电站,破坏这里的电力才是反政府武装的真正目的。一辆轻型卡车开过来了,帅杰找好掩护注视着旁边的一切。电厂的守卫显然已经被买通了,他们的卡车很轻松的进入了电站。帅杰耐心的等着,终于放风的那个反叛分子目光注视到了别的地方,帅杰一个箭步上去将此人放倒。
帅杰蹑手蹑脚地找到了他们的卡车,他们破坏电厂的目的很明确:偷出能源,使飞船建造停步。他们身着的工作制服并没有引起电站工作人员多少怀疑。大家依旧忙碌,帅杰必须让大家警觉起来。
帅杰举枪射击,在降温管道上打了几个孔,于是管道中的水便喷涌而出!总控室内,工程安全警报刺耳地响起!一些工程人员迅速来到了帅杰破坏了的降温管道旁边进行抢修!
而此时,反叛分子们以为事情败露,惊弓之鸟般的举枪射击,杀死了身着工作服的工人。一时间,电站内警报四起。帅杰一跃而起,举枪向敌人点射。准星里,敌人一个个眉心中弹、一命呜呼。敌人看自己的计划无法实现,于是且战且退,艰难地同帅杰进行枪战。帅杰的枪法早已出神入化,几乎弹无虚发。他一边注视着对方的行动,一边迅速的移动身体寻找掩体!帅杰将手平举,伺机射杀。终于在警察赶来前15分钟杀掉了最后一个敌人,回去交还了任务。这次任务射杀敌人27名,工作人员损失3名,提前15分钟完成。DT&X的网络游戏总是做得这么乏味,虽然有亲身体验的快感,但是题材还是这么老套。明天就可以把自己的反馈意见发给这个网络公司了:这个游戏情节老套,动作设计简单,工作人员以及其他NPC设计得太过死板,而且反叛分子有明显劣势,游戏场景做得太过单调。
帅杰疲倦地离开电脑,身上已经是臭汗淋漓了,走出阳台稍做休息。笛纳新统治者的飞机还在空中呼啸,原本有一场恶战的,现在也变得日趋平静。笛纳的北面突然多了一颗大不大但明亮的星星,即使在白天,这颗星的轮廓依然清晰。天空中漂浮的白云衬在了圆珠般的星星底下,淡红色的光就象是抹在了这颗星星上,一洗就会褪掉。
帅杰迅速地洗浴完毕,换好礼服。帅杰是一个不穿礼服都会显得精神且笔挺的人,咖啡色的头发,深黑色的眼瞳,淡淡的睫毛,高挺笔直的鼻子,略黄的肌肤。帅杰今天有个约会,他得早点到。梦尔王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现在在不断的扩展自己的疆域,这样的时代真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啊!帅杰暗自窃想。
帅杰将自己的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跑上了C区的中心大道,这次见面的地方是在F区的露天茶楼里进行的。帅杰的车一次次向上爬,被抛在身后的就是笛纳的高楼大厦跟一辆辆甲壳虫般慢行着的汽车。帅杰的车是经过他改装过的,除了不可以直接从A区飞升到F区,帅杰的车子是比军方的车子还要先进的。
道路两旁的广告牌,铺子的大字招牌,错综复杂的电缆光缆全部从眼前飞驰而过。帅杰咆哮一声又超过了一辆大功率的跑车。帅杰很快到了他们约定的茶楼,这个茶楼有复古的风格,古色古香的木质装修,若隐若现于顶层的绿林之中。
帅杰这个时候很是惬意,拂过肌肤的是轻柔湿润的空气,难得的自然光轻柔地直射脸面,晒得让人有些慵懒。
茶楼是搭建起来的,1层只有几个柱子支撑,地板离地有一人多高。幸好梦尔的部队撤了,要不这样的茶楼一定会在空战之中给夷平掉。今天要来的是一个期货经纪人,帅杰要跟他合作,趁这个大乱之势发发财。
来的是一个神采奕奕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虽然在视频电话里已经见过这位老者,可是也没想到他的精神状态那么好。帅杰迎了上去,“熊老,您辛苦拉!”
熊老哈哈大笑:“什么辛苦不辛苦,我比你身体都棒多了!”
“熊老,您喝什么茶?”
“功夫茶,我现在是老当益壮!说吧,年轻人,你有多少资本,我敢肯定现在的期货交易可以让你的赚得钵满盆盈!炳哈~!”
“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买进战备物资?譬如:军用金属?”帅杰显然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因为这样的结论他自己本就可以得出!
“年轻人,你很性急啊!军用金属确实是个好想法,军队用光了,那么民用的也就稀缺了!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们应该买进的是建筑材料,就是石料!只有一种石料是允许期货交易的,我说的就是那种!现在人口问题还是让人头痛啊!所以梦尔很快又要扩充疆土了,又要大量的移民了,移民之后又有大批的石料需求了!”熊老看着天空中新出现的卫星说:“我可以成为出色的期货经纪人,不仅仅是因为我的风险估计能力跟经济眼光,而且我还知道梦尔国将来会发生些什么!”
老者的话让帅杰非常震惊,这个老头果然不一般,他的眼光果然十分独到。很快帅杰跟老者一起合伙,两人一人一半的资金入股,进行10年的期货交易具体,操作则由熊老全权负责。
合同签订了,一式两份。帅杰跟熊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从刚刚来笛纳的德利人谈到最近6年新梦尔王的疯狂扩张,从先锋派歌手的新歌谈到梦尔扩张刺激下的全速飙涨的经济。熊老健谈且思维敏结,让帅杰不得不对这个老者肃然起敬。他们一直谈到恒星的光芒照射到行星的另一面。
第一卷 第7章 被陨落
回去之后,帅杰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只是醒来的时候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梦里自己的DNA缠绕复制变成了无数条相同拷贝,一条变两条,两条变四条...帅杰在梦尔的童年,驾驶飞船的探险,发现新能源的惊喜等等一大堆点滴的记忆如同DNA的增加一般指数涌增,帅杰一身大汗地蹦了起来。
帅杰是梦尔人里最喜欢冒险的一个种族,他们的种族中从来就不乏发现新星系,新能源的冒险家。冒险是需要资本的,所以他们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有他们的经商头脑。显然,帅杰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天边的星星突然火红了起来,红得可以流下来了,现在的星星差不多有卫星般大小。这个陨星似乎要掉到笛纳才甘心。之前,没有人见过这个行星,梦尔天文局的人也随着军方撤离了!看来这个行星对笛纳是大为不利啊!
新来的德利统治者已经派出去了探测飞机,将这个行星运行的数据进行了解析!
帅杰平静地望着这颗行星,心想:行星运行是它自己的事情,这个星星又掉不下来!
德利人又做电视讲话了,还是那个飘着银灰色长发的男子,他平静而优雅地说:“尊敬的笛纳人民,我是德利的国王,德利是天边的王国,是宇宙结界里的生灵。我们无心让你们流离失所。只是如今的笛纳正要面临一场浩劫,远处的行星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向我们的行星飞来,对于这颗行星,德利的科技已经无能为力。如果早两天发现,这个行星或许就不会撞上我们了。对于我们在此事上给笛纳人民带来的痛苦和不便我深表歉意!请笛纳人民踏上德利的母舰,我们将带你们移民到莱塞尼星系,在那里我们会为大家尽快的建造一个美好的家园!请愿意移民的迅速到笛纳中心山脉空军基地的背面,那里我们的母舰将为你们敞开大门!”
这样的移民太平常了,梦尔为了缓解人口压力,每次移民都是强制的。只是这次梦尔军方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自己子民的迁徙也得占领国来照料。
这个德利王或许还不错,至少给大家搬迁的时候没那么强硬。帅杰心想。帅杰依旧安静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他对这样的事情很不着急。
而其他笛纳人就没这么清闲了,他们已经在笛纳生活了好几个年头了,德利是他们自己的家园,是他们响应梦尔王的号召,自己亲手建立的家园!他们还是要做很大心理斗争的:观望还是出发!一时之间很难作出抉择。
行星上的陨石开始稀稀拉拉地亲吻着笛纳的陆地,一个个飞速下坠且燃着火的石块开始在迪纳新上拉起了警报!山脉的背面终于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了母舰。宽阔的F区中心大道上,环山的道路上也有了稀少的汽车行驶着,大部分的笛纳人还是留在家中收拾行李。
德利的军队整齐集结,耐心的疏导着笛纳平民,帮他们把行李放好。天边的行星已经比笛纳自己的卫星还大了,行星跟笛纳摩擦掉下来的陨石开始明显增多,一块块的陨石开始增加了频率!砸在笛纳的地面的石头开始有点密集了!笛纳的平民看到了这一切,突然潮水般地涌出来,开始举家搬迁。帅杰看着这些忙碌的人群,悠闲地喝着咖啡,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
母舰终于满负荷了,但是笛纳的平民并没有运送完,临时决定将母舰在小行星带的上方的一颗行星上着陆,在那里可以搭建一个临时难民营供平民度过一天一夜。等第2批笛纳平民跟德利战机一起运送到莱塞尼星系之后,再将他们运送到莱塞尼。母舰缓缓起飞,中心山脉的尘埃被气流冲击起来迅速的扩展开去。巨大的母舰逐渐升起,地上的黑影也越拖越大。母舰承载了移民笛纳平民的希望,也让德利王揪心不已。
笛纳人望着逐渐变小的笛纳基地、中心山脉,还有一切他们曾经亲自劳作过的地方唏嘘不已!眩窗上掠过的是笛纳基地的尖塔,下面中心大道正在变小,慢慢的变成了玉色的带子,变小了的还有笛纳建筑顶层的树木,林立的广告牌,琳琅的招牌,还有笛纳山脉这边的湖泊,森林,高地,丘陵,正在建设的防御工事。
雄伟的笛纳墙哦!正在从眼前模糊消失;心爱的笛纳啊,也逐渐地离笛纳人远去。呵!一个多么美丽而文静的蓝色星球啊,即将偏离它固有的轨道!小行星引起的潮汐正狠命地拍打着笛纳墙,海风呼啸,整个笛纳都在哭泣。
母舰逐渐地升起,大家也看到了这个行星,一颗火红的星球。一颗要吞噬整个笛纳的罪恶星球。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行星突然爆破,剧烈的光芒闪过,仿佛是恒星突然发生了氦闪!人们的眼睛仿佛无法睁开,到处是剧烈的白光!饼了半晌,轰隆的爆炸声传遍耳际。爆炸的尘埃还没有散开,行星的内部就突然窜出了4艘梦尔的母舰。这4艘母舰仿佛从天穹之中挖了个洞钻出来一般,母舰以4倍于德利母舰的速度冲了过来,而这个行星却被反向加速,义无返顾地冲向了笛纳。德利母舰上警报四座,临时舰长紧急向德利王汇报情况。而一切都晚了,德利母舰还没有拉开防御阵势,梦尔机动灵活的米娜丝41型战机倾巢而出,蜂拥般的激光炮一起射向了德利母舰。
母舰内一片混乱,平民的呼喊声哭泣声连成一片,失去理智的人们躲避着舰体疮孔内急速的气流。手无寸铁的平民跟没有多大战斗力的母舰经受着敌人屠杀般地扫射。硕大的母舰做不出任何的躲避动作,发出去的炮弹也就零零散散地击中了几架米娜丝战机。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天际,惨烈的战斗让笛纳人张大了自己的嘴久久不能合上。帅杰冲出了住所,站在中心大道上,望着天上,唏嘘不已:难道这个就是梦尔王解决人口问题的办法吗?这分明是屠杀,是笛纳大屠杀!
德利的战机从中心大道起飞了,这个时候3号母舰已经不行了,一个激光炮击中了母舰的反应堆,3号舰随即解体爆炸。炸碎掉的母舰纷纷落了下来,砸断了笛纳的道路,建筑,激荡起的冲击波传了很远,并且就地引发了火灾。4号母舰被拦腰截断,硕大的母舰开始分解,带着火花,旋转着向下坠去,飞行员努力地把母舰开向水面。梦尔的战机并没有放过4号母舰,几颗精准的导弹在母舰就要落水的一刻让母舰的反应堆开了花。
德利刚起飞的战机还没有汇合,就被繁星般的梦尔战机包围了,连飞来的退路也被很快合拢阻截了。双方的战机在天空中激战,合龙了的梦尔战机群将德利飞机团团围住。激光束,导弹,激光炮交错闪耀。双方的战机时而盘旋,时而俯冲,一时间,战机一架架的纷纷落下,火光从天上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转瞬落下。梦尔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战机击落所有的母舰之后便又会合到对德利的包围圈上。一架架的德利飞机开始频繁落下。
帅杰看着这样的情形不免着急,德利是必输无疑。天边的激战还在继续,而行星也正在迅速地接近笛纳,散落的陨石击打着笛纳的建筑,一颗陨石砸落的广告牌就正好落在了帅杰的脚下。
整个笛纳都开始着火,有陨石带来的烈火,有落下的战机带出的火、也有陨石砸下激起火。
这时候,天空中一架德利的飞机被击中,正冒着火光冲向地面,而它身后还跟着一架轻伤的米娜丝战机。这架米娜丝灵巧的吸引着梦尔战机的火力,护送着前面的德利机伺机迫降。
帅杰正站着的C区中心大道,笔直而隐蔽,有很多的掩体可以引开梦尔飞机。那架轻伤的米娜丝飞机灵巧的回击着跟随的梦尔战机,在D区和E区的中心大道间穿越飞行。这架战机机头朝下俯冲,梦尔的飞机无法跟随只能提升机头,在其上方尾随。米娜丝飞机突然回转从D区上做了个180度回转,从建筑物跟中心大道之间的夹缝中侧身绕过。梦尔的战机准备不足并没有发现它绕到了什么地方,只好跟从另外一架战机。这时刚刚消失的战机突然从他们的后面绕出,同时激光束并起,连续击落了4架尾随的梦尔飞机。
“好!”帅杰也不禁对这个飞行员的精彩表演喝彩。那架摇摇欲坠的德利飞机,冲上了C区大道,飞行员按下机头艰难迫降。残缺的机翼挂着左边的建筑使机身痛苦的颤动,机翼上,机头上,机身上凡是跟物体接触的地方全部冒起了剧烈的火花。终于,它停住了。就在离帅杰不远的地方。另外一架米娜丝也轻轻地停了下来,走出来了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就是刚刚做完飞行表演的人!这个有黑色头发,目光坚毅的人跑到了先前迫降的德利飞机那里,把里面的飞行员搀了出来。
天!受伤的那个不就是那个做电视讲话的德利王么,他那银灰色的长发已经失却灵魂般地贴在他的额头。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们向着帅杰走了过来,帅杰迎了上去,帮忙搀住了德利王。
与此同时,行星的坠落正不可逆转的发生着,行星与笛纳摩擦产生的热量正一步步地扩散着,笛纳在燃烧,也在膨胀,被加热了的气浪一次次地冲击着他们3个的肺泡。帅杰说:“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什么地方有飞船,我们必须逃离这里。行星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帅杰看着虚弱的德利王跟高大的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梦尔王竟然把母舰藏在了行星里,先把行星的轨道改变,让它撞上笛纳,并且一举将笛纳移民跟德利军队全部歼灭。真是个省事的解决办法!
帅杰带他们来到了笛纳的航空中心,这里陈列了两艘可以做远航的飞船。这两艘飞船是他跟自己的搭档做探险时用的,现在寄存在航空中心,帅杰的飞船性能绝对是一流的!
这时,那个高大的男子拉住了帅杰,添了添干涸的嘴唇说:“年轻人,我现在把德利王托付给你了,你来驾驶飞船把德利王送到莱塞尼星系,在那里组织防守,如果顶不住的话就赶快退守到德利星系去!拜托了。”
帅杰望着他坚毅的目光,没有办法可以拒绝。
帅杰跟德利王登上了一艘飞船,而那个男子登上了另一艘飞船先起飞了。前面的飞船护航,帅杰的飞船紧随其后!
行星已经划倒了笛纳墙,激起了无数的碎屑,灰尘还有石砾。行星与笛纳剧烈摩擦,笛纳地动山摇,摩擦产生的热气迅速冲击着笛纳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的潮汐跟融化了的冰水已经让纳的海水暴涨,笛纳墙被陨石破坏的地方,海水开始疯狂的冲进了笛纳。
梦尔的战机显然发现了漏网之鱼,已经集结成一个半圆等待这两艘飞船进入射程范围。帅杰紧随着男子的飞船,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飞船突然拉开了驾驶仓,男子站了出来。他想自杀吗?帅杰十分惊异!
就在这两艘飞船进入梦尔战机射程的时候,就在落下的行星将笛纳变成人间炼狱的时候,就在帅杰对男子的行为大思不解的时候,一个半圆形的淡蓝色结界形成了。激光束万束齐发,全部被结界弹了开来,同时被弹开的还有梦尔的战机。
两艘飞船同时加速成功向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了茫茫的宇宙之中.....
第一卷 第8章 老艺人
德利的进攻就这么被瓦解了,我跟代都为这次幼稚的进攻付出了代价。在德利,梦尔对我们是一无所知,而到了莱塞尼星系,我们的一切行动和信息都会迅速的传送到梦尔王的手中。
幸运或是不幸都无法诠释这场失败。
当我打开机舱站起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气流,敌人压倒式的包围,还有身后正在哭泣的迪纳新。其实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就此逃生,就在将结界打开的时候我也不这么认为。
飞船的速度使得结界里一下没有了空气,我们的飞船也从包围圈里劈开了一个空隙。敌人似乎被眼前的一切给蒙了一下,接着才转头追击上来。我趁着自己还清醒,把飞船方向调整,从代的飞船飞行轨迹的垂直方向飞了上去。可能是我们分头逃走的战术还是有了点效果,也可能是敌人对我们这样的飞船也无可奈何,也可能是敌人还要把精力投入在其他战斗中,总之我们死里逃生。
我对救了我跟代的年轻人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还是很感激这个咖啡色的头发的年轻人。
没错,这场战役是失败了,但是对我的人生却是一个转折。一个事情的幸与不幸,成功或失败,这样的界定实在是很模糊,正如每个人心中的阴阳界定。就连同这个德利所维持的这个结界也是随着宇宙的膨胀不断变化的界定。
当我坠落在那个长满油腻水藻,有着很长的昼夜周期的星球上的时候,我的人生改变了。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改变的时候,我以为属于我的东西已经过去,然而第二次改变我便有了新的发现!
当我这次再回德利的时候,便与鲁那一起了!而且我成了德利王,我有资格要回我的生活了。
代给我举行了最华美跟隆重的就任仪式。德利王国的宫殿高耸入云,清丽的风儿吹着人们撒下的花瓣,近百米长的地毯从宫殿门口伸展下来,云彩停止了流动,鸟儿也停止了嘶鸣。
经历过这次就任的人都清晰地记得,天空中的云彩突然变得火红!流脂般的不断地将蓝蓝的天幕刷成了各种各样的幻象!
鲁那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仪式的进行,我们中间隔着整齐的队列跟凝固了的空气。其实回来的时候代跟我讲了很多的话,我跟鲁那其实没有进行多少的交流,我只是将德利的语言资料交给了鲁那,之后便没机会说话了!这总让我有点缺憾。
我迈着大步登上了宫殿前的阶梯,代静静的等大殿之前,笑容执卓而冷静。我对代笑笑,代悄悄说:“可以开始了!”
代将王冠缓缓戴在我头上的时候,其实我激动万分。
有些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这两个东西的含义不尽相同。
在我的生活改变之后,这样的场景一直缠绕在我的梦中。很奇怪,以前能够得到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喜欢过,但当我失去之后,却才知道自己应该珍惜。
至今我都记得这个热烈的加冕仪式,人民高呼着:“泽!泽!”一度让我热血沸腾。生活以一种我无法适应的速度在改变着。
我很难适应加冕过后的生活,无法适应安静的去工作,有很多烦琐而无头绪的工作要做,有很多很多的人我要认识,我都没有时间整理出自己的思绪来!
最终,我还是先制定了近期的发展计划:修筑防御工事,修建地下城,进行空军教育跟训练。
对于现下的形势,我只有危机感!
后来我就去找帅杰了,当然我不知道,至此之后便是一连串灾难的开始。
帅杰住在军队的生活区,找他很容易。他来开门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活力充沛。他的房间简单但是杂乱,他很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只不过,来这里确实让他过于孤独。他跟我寒暄了下,他并不习惯叫我王,我让他还是叫我李泽好了。
我注意到了他墙上的装饰,一根长长的火红色,略显倔强的羽毛。我抚弄了下这根羽毛,笑着问他:“这是翼的羽毛吧!你也信奉这个?”
他说:“我们族人都信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族人,你是说那个善于冒险跟经商的民族?”
“恩!其实性格不只是遗传的,而更重要是影响的!我们族人的头脑都是受彼此父辈影响的。我做过宇航员,完成过星际冒险,发现过新的矿石,也曾经一夜暴富也有象今天一样一无所有。”帅杰似乎很轻松“我把每一次的生意都看做虚拟游戏,过程都倾力投入,结果都满不在乎。就象我遇到你的之前就进行了一次投资,我跟熊老合作,投资给他帮我炒期货。但是很显然他是知道笛纳将要发生什么的,所以我的家底基本被他骗光了。”
帅杰把那根羽毛拿了下来,说:“现在,我们聊点别的吧!”他把羽毛递给了我,“翼是我们族的图腾,老人们总是说,是翼载着我们的族人来到了梦尔,我们的族人才得以繁衍生息。我们的冒险精神是翼带给我们的,这个物种强悍且忠诚。我们族人就是靠着这种强悍才坚强的在一次次的冒险中存活下来的。冒险就需要资金,其实我们族人的经商头脑可以说是被这种爱好逼出来的。但是人们记住我们的确实我们的经商头脑。”
帅杰对我笑笑,拿出米娜丝当年建立基因组信息系统时候的论文,翻到了63页接着跟我说:“看,这个就是翼的基因组顺序,我们从第三对染色体DNA的编码来看,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
看着我迷思不解的样子,帅杰依然神秘的笑着:“它的DNA大部分都是有义基因,这个在复杂生物中是不是很罕见?而且它的基因里的免疫系统比所有已知生物的都要完善跟复杂!这个你可以与米娜丝后来做的人体的疾病基因修复系统做个比较,你就会惊叹与这个生物基因水平上的完美与严谨。米娜丝是根据翼的基因组信息做出的4进制的计算机,这样才把所有的DNA排列顺序与生物体表征线性联系起来。而后又做出了最伟大的创举,也就是疾病基因修复系统!这个系统也是米娜丝得到翼的DNA的提示才做出来的。其实我费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说,可能不是翼带来的人,而是人造的翼。这么严谨而高效的DNA应该不是自然界自己进化的。仿佛是神给了翼进化上的优势,神控制着翼体内的生化指标,一旦超标,它自身就可以将这些超过部分进行降解!所以说,神是有的,但绝对不是翼。这个我只能跟您说说,要是我们的族人,那肯定认为我是亵du神明了,最近我也顺便在搞这方面的研究。我认为这个最近的医学跟生物的进展不光是米娜丝的功劳,这些与翼给予的启发也是密不可分的。”
那天我跟帅杰聊了好久,他这个人精力充沛,喜欢冒险,也很希望能替我冲锋陷阵。梦尔的扩张一般都是文明间的吞并,是牺牲落后文明为代价的,他希望能阻止下现在这个疯狂的梦尔王的野心。
说起了米娜丝,突然我很想鲁那。其实我也知道,我跟帅杰讨论的翼,我在其他星球上也见过,就是肋麟兽。
来找帅杰我也是打着公干的名来的,是要招他入伍的。其实现在我更想念鲁那,很想念那个有着聪明头脑的清澈的女孩。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军方给安排的住所里安顿下来了。
看见她的时候,恒星的光线很充足,大把的阳光透过云彩洒在了这个星球上。鲁那淡然一笑,唯美且生动,连同这个恒星的光辉跟镶在她身边金色的门围同时刻在了我的心头,我的时间又一次定格。
她说了声:“鑫!你来了啊!”说罢又是莞尔一笑!自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了什么是笑腼如花!那笑容灿烂而温暖,如阳光般绽放!
可以算是我第一次约会鲁那,那天我们头一次走出了德利的军部。
首都平邺的天气一向温和,而且风里会夹杂着花的芬芳。德利王国的宫殿和空军的驻地大楼一起相对矗立,两个平邺最高的尖尖的塔端将天空中的彩云刺破。两个建筑中间的中心大道横贯了整个城市。首都的整体布局跟笛纳的大不相同!
平邺的主干道都一样宽的,交错穿梭的路都是一样宽的路面,一样宽的绿化带,就连空隙也是一样宽的。每120棵遮荫树的旁边就有一个连接不同高度道路的通道,是弧型向上的,所以坡度不是很大。
我跟鲁那一起乘车去了城市的中心地带。德利的首都平邺是非常的美丽,道路两旁的建筑特色鲜明,各式各样的高楼林立其中,有的墙体乳白,有的是鲜艳的橙色,而有的则是用一尘不染的玻璃做墙体。形状也大不相同,有一个螺旋样的建筑让我们视线为之一亮!还有柱形的、帆形的、也有的如同暗碉般将周身裹严!
平邺没有林立的广告牌,只有几处点缀似的大屏幕的显示器上会播着每种商品的技术指标,人们通过这种技术指标里的数据自行选焙商品。我们是乘坐的是专门设给士兵的公车,车行的速度不是很快,我们都被德利人改造星球的能力而叹服!他们的科技虽然没有梦尔发达,但是他们改造的世界一定比梦尔的更和谐!
鲁那显得很兴奋,一路上跟我不停地说着。风和煦的吹过皮肤,吹进了车内!我望着鲁那,她的脸色微红,正兴奋的指着一个个希奇古怪的建筑让我看。
车行的速度很慢,鲁那靠在窗边,我所能听到的就是呼呼的风声,和鲁那欢快的笑语;我所能看到的就是远处的残阳与红霞还有随着车行而逐渐远去的宫殿!听到的跟看到的都让我如痴如醉。聊得兴起的鲁那是那样的可爱,她的脸型有一个优美的弧度,一个回眸便已是美仑美奂。
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这里是一个繁华的步行街,城市里错综复杂的交通网在这里好像失效了。再多的道、天桥都无法疏散拥挤的人群。我跟鲁那走上了一个天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跟远处慢慢插向云霄的建筑。我不记得那天她跟我说起过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对她的头脑里冒出来的很新鲜的想法记忆犹新。
“鑫啊!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多种多样的宇宙啊?就象是微观世界的粒子,他们有很多种存在的可能,我们只能解读他们的函数,却无法确定他们的状态。也许整个宇宙也是一样的!它调皮、多动,我们只知道它的函数,它却有很多的存在方式!也许在其他的存在方式所产生的世界里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也许我们会是敌人,又或者如同这天桥下的人群,我们彼此互不认识,唯一的接触就是擦肩而过。”鲁那就这么突然地冒了一句。
天桥下一个人不小心踩到了另外一个人,彼此都很和气,道了个谦,他们又很快分开了。
我凝视了下那个不太小心的人,说:“平行的世界,我没有考虑!我也不清楚我在其他的世界里可能经历怎样的坎坷与折磨!不过我很珍惜现在这个世界!我们现在的生活,速度似乎没有什么极限,我们的飞船可以很快的超越以前的极限。但是到了这里,大家就需要停下脚步去欣赏,去挑选,优雅的享受着现在的科技给他们带来的新鲜。我们应该学会停下,停下来也去象他们一样去享受去快乐。其他的世界,其他的历史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让我们这个世界精彩就足够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灯光取代了自然光打在了鲁那的脸上。我知道她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止想象。灯光下,凝神思考的她绝对是另外一番韵味,淘掉了顽皮,就象她深邃的思想可以将我带到另外一个幻想的世界一样。
而后,我提议去买东西。我们穿过了一个旋转门进入了一个购物广场,诺大的一个广场,商品琳琅满目,但是鲁那却对衣装跟鞋子不感兴趣。
似乎是童心未泯,她对毛绒玩具十分的偏爱,她对每一个似乎都爱不释手。最后我们挑了个大大的,她最喜欢的一个送给她。她显然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她虽然对衣服不感兴趣,但是非常喜欢小饰品,虽然她从来不挑选耳朵上的饰品。
聪明的女人就是知道该怎么样打扮自己!她把小小的饰品带上以后,整个人便明媚、美丽许多。她不挑选衣服,那是因为就算是衣服让自己漂亮,那么美丽的始终还是衣服而利用饰品达到的效果就是:再漂亮的饰品也只是简单的点缀,真正的美丽是来自她自己的。女孩的心思本来就难猜,更何况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呢!所以跟一个聪明的女孩相处是比较难的,但是我还是决定知难而进。
买了几个可爱的发饰之后,我们便回到了军区的大广场。广场是位于三军的总部大楼之间,空军的楼层最高,与王国的宫殿相对!而陆军与海军的大楼则是各有特色,并没有象空军的大楼一样直冲云霄!
广场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坐在了长椅上。广场中心有一群放养的鸟儿,在喷泉边喝水。我们走了过去,鸟儿并没有被吓跑,反而愉快的叫着,看来它们已经不那么怕人了。我们跟这里的看护人买了点鸟粮,鲁那把鸟粮撒了一路,鸟儿也循着鸟粮追了上来。她也把鸟粮放在我的手上,身上。几只大胆的飞到了我的身上啄着食物。
这时,喷泉突然响起了音乐,水也跟着节拍喷了出来。
鲁那说,那天的我十分滑稽,带着个帽子,一动不动的!身上还落着几只漂亮的鸟儿,活象个稻草人。喷出的水柱映着我的窘样,惹得广场上的人都往我这边张望!而且更糗的是,有个鸟因为喜欢我的胳膊,还特地留了点粪便在上面。
其实,那天的鸟儿并不客气,它们的爪子还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晚上的广场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老艺人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唱着歌,歌声悠扬高亢。我没有想到这么好听的歌竟然是出自一个民间艺人之口。似乎是被他的歌声牵引,我们走了过去。
原来是个土著居民,代向我介绍过这里的民族,看这个这个老艺人的相貌特征,应该是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土著。可能他的歌也是土著语吧。他端坐在花坛边的地板上,摆弄着古老的乐器,目光空洞,他的表情满足且惬意,似乎他不是来这里卖艺的,他更象是在享受艺术。他身后的花坛里生长着德利特有的观赏花,花朵硕大而美丽,姹紫嫣红的花与老艺人前面的盆栽极不相称。他带的盆栽在这种花面前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一曲唱罢,鲁那便给了老人点零钱。
老艺人定要送我们一盆他带来的盆栽,这种植物是草本的,对生叶,花瓣很小,但是香气怡人。我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花香沁鼻!
这些花粉便伴随着空气的轻微流动开始向平邺的无限远处散播…散播!
我们一直听到老艺人收摊回家,深深地沉浸在他美妙的歌声之中。
天色渐晚的时候,我们便告别了老艺人,默默地向回走了。灯光底下,我们的影子拖了很长。不一会我便将鲁那送回了家,那盆花我交给了鲁那。
鲁那看了看我,笑了下,轻轻地说:“鑫,今天我玩得很高兴!再见了!”
第一卷 第9章 一场瘟疫
其实跟她在一起我一直很开心,只是这样的生活也没能长久,我又得面临一次危机。
第二天,德利的很多军人突然染了瘟疫。这是一种在梦尔早已经灭绝了的瘟疫,据说是梦尔人孩童时期就注射防疫过的。但是它却象地火喷发一样地迅速的在军区蔓延。这样的瘟疫是通过呼吸道感染,破坏呼吸系统跟中枢神经系统,患者会呼吸困难,幻听,幻视,而且会神志不清。
这样的疫情在德利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所有的传染病学专家都对此束手无策,这样的病毒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更不要说杀死他们。
我对此也没什么办法,我对医学也是一知半解,对一般病毒的防疫原理我都不是很清楚,而且我对这种病毒的名称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只有求助于鲁那,她这方面的知识一定很丰厚,我相信她应该有办法的。
鲁那跟我进了隔离区,仔细地看了下患病的士兵,很快她认出了这种疾病。
但是对于战胜这种瘟疫,鲁那却没什么信心。
“对付这种病毒,只有用基因技术制造出跟此病毒相似的蛋白质,制造出来的蛋白质要和病毒的两个特殊亚基的结构要一样,除了两个亚基外,其他部分结构要有所区别。对于这个病毒,我没有所需要的DNA序列,而且在这里更没办法使制造出来的蛋白质恢复其生物活性,也就是3级结构,那样它的亚基也不能被免疫系统识别啊!哎!德利的生物科技太落后了!”鲁那接着说:“这样的病毒一方面用蛋白质来破坏人体的呼吸系统细胞跟脑细胞,另一方面利用蛋白质反过来翻译出DNA,把自己的信息遗传到下一代。梦尔的治疗方法是增强自身的免疫能力,利用没有毒性的相似蛋白质使人体产生抗体,从而治愈的。”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梦尔很早就有这种瘟疫了,但是也不是束手无策的啊?”
“可以直接杀死病毒!化学合成抗病毒物质,但是这样的物质德利也没办法合成啊,这个物质需要的元素非常稀有,以前梦尔的合成都是星际开发刚开始的时候在其他星系发现了这些元素才使得合成变得比较容易。”
“是的,我想起来了,现在那个星系已经梦尔王重兵把守,而且我们的瘟疫是在军部先蔓延的!已经没有空军士兵能去打争夺资源的战斗了!。看来这个办法也是行不通啊!”我颓然地对鲁那说。
虽然疫情蔓延的地方已经被隔离了,但是好象还是没有用,几乎是一夜之间,军部所有地方都有士兵感染疫情。我们把他们隔离在了新兵营地,现在的新兵营几乎就是一个医院了。全副隔离的医生跟护士全天候的在工作,对于那些伤及脑细胞的士兵,只有用镇定剂让他们安静下来。
镇定剂也只是暂时的!鲁那告别了我,就一直在国家图书馆里查资料,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还好这里的隔离得比较好,所以近些天疫情似乎没有蔓延开来。
我跟代都被这件事情伤透了脑筋,在首都军部的士兵有半数已经感染了疾病,而且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空战兵。
几天之后,疫情依然在蔓延!只是鲁那给我们带来了个好消息,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在德利的赤道附近的雨林,这些地方是被保护的,所以生物没有被破坏。在这里只要找到两种植物跟另外一种植物的内生菌,3种植物的有效成分合在一起就可以杀死这种病毒。已存的标本已经失去了生物活性,不可能组培,因为德利的物种保护的很好,所以他们也没有建立植物种子库。这些植物的已有DNA信息在德利也不能使它们还原成植物体。所以只有去那里采集这3种植物才可以解决这场瘟疫。
但是这样的植物只有两个学究级的人物认识,他们的年龄已经不适宜让他们在荒芜人烟的雨林之中寻找这样的植物。所以这个担子就落在鲁那的肩上,而她只挑选了几个生物学的年轻学生做帮手。
当然我也跟着去了,我跟代说:“这样的冒险我不放心她去,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你能帮我照顾好德利王国。”
代对我的行为表示理解,这也是我们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很显然,鲁那并不以为我会来。我告诉她,我也是梦尔的,这个病毒也是梦尔带来的,我有理由解决掉这个病毒。
鲁那笑笑,不置可否地说:“鑫,在德利好象没有人能够不让你来。”
星际的探险是以速度跟极限为目标的,而丛林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施,你的武器可以自救,但是当危险悄然降临的时候或许你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卫星扫描图有了,鲁那根据扫描图还有两个学者提供的资料,把这3种植物的位置做好了定位,并且指定了行进路线跟计划。只要我们踏进这片雨林,跟外界的联系就只有可视电话了,他们除了给我们空投供给之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我们选择从渣弥河的一个港口出发,穿过大片的雨林,再穿过一个阴森且面积较大的沼泽,这个沼泽的名字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那里有我们要找的第一种植物鬼佛兰;沼泽后面的湖泊,我们是要绕行的,据说那个死水湖的水是有毒的,不能多待。我们得爬过这座湖边上的山,过了山之后会有一个美丽的峡谷,那里也有我们要找的第二种植物蔷柘。过了峡谷,我们还得爬山,要找到一个非常大的瀑布,瀑布水流的边上就有我们要找的第三种植物囡荷——这种植物要的是其内生菌的代谢产物的。
终于出发了,我们先是乘上飞机飞去港口!在飞机上我便认识了4个新朋友,4个学生。有一个个头较大,身体健壮,他叫赦,一个皮肤白皙,很爱干净,他叫结,还有一个头发火红,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然的,他是玟,另外一个是比较活泼灵活的,象个小孩的思。很快我跟他们就熟识了,而且玟还跟我大声地开着玩笑!真喜欢他们,还真羡慕他们的年龄。
到了港口,机动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船长是个大块头的家伙,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我来。他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来,很有力的同我握了握手,便开船出发了!我们是出发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水道上雾气很重,船很艰难的在黑暗中寻找着方向。这个船很破旧,动力也很老式,看样子是烧水合天然气的。
水上,漂浮着横七竖八的短木,有的树木也把自己的枝茎伸到了水下。这里的树木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很短小的就在水上漂浮着,自己的根并不固着在泥里,有的则高大挺立,努力的将枝叶撑向了天空!在船只的光柱里,这些树木显得飘忽不定。
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那些学生十分兴奋,因为他们很少有机会能够来这里考察。这里的保护很严格,河对面的地区连科学考察都是需要严格审定的。而且这里的生物样本已经考察完毕,所以这里的科学考察跟旅游观光都被禁止了。只是偶尔有人进去对物种做定期核查,但是也有非常严格的时间限定!
我大声地问着他们这些植物的名称,他们都一一解答。跟他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顾忌跟束缚,我们几乎无话不谈,我还告诉了他们我跟鲁那在那个星系上的故事,告诉他们那个神殿、肋麟兽、还有那长长的黄昏!
鲁那显得很平静,笑着看着我跟他们聊天。
同样兴奋的还有我们的船长,他好久没接到这么好的生意了!我们的船长叫金果,体质在德利人里面已经显得十分强壮了。虽然德利的社会分工还没那么明显,但是世代长在这里,也让金果有了很明显的职业特征了。
有的遗传是自然条件选择的:比如气候的变化;有的则是社会条件选择的:比如职业。长期从事一项职业的人总是会有这样职业的习惯,或多或少的会给下一代有所影响,有的影响改变的是他的天赋,有的则是影响的是他的精神。
我继续对金果隐瞒着自己的身份,这样或许会更自在一点。
河道逐渐在变窄,岔口也慢慢多了起来,树上的动物在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船体“吱啦吱啦”地擦过树枝便会使得很多的鸟一哄而散。船慢慢的行走,这里错综复杂的河道最容易让人迷路,而且每年的雨季过后,这里的河道就要改变一次,所以没有当地人做向导,我们有船也开不进去。
鲁那似乎对沿途的风景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也是:她们的工作已经可以设计出物种来,这里在我们看来新奇的物种,她们恐怕已经在电脑程序中合成出来了,只是没有把它们合成为实物而已。梦尔对生物工程的法规十分的严格,禁止合成新物种,禁止对人体进行非保守性医疗的任何基因改造。包括:人体克隆等的都是被禁止的。等到米娜丝的疾病基因修复系统出现之后,这些禁令就好象形同虚设。因为任何的人体遗传改造,在这个系统中都是无效的,系统可以识别它并且使这个改造沉默。
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鲁那的曾祖母,单凭她一个人就使梦尔的生物科技跟医学科技前进了不知道多少年。
阳光终于使黛色的河面跟树木变得明亮柔和许多,船劈开水面开始迅速的前行。树木开始恢复了绿油油的本色,树木上栖息着的动物,不安的看着我们。船头转过开始向渣弥河的大拐弯处行驶,这里的河面最宽,河水也深。
大约又轰隆隆地行驶了大约两个钟头的样子,船终于驶进了渣弥河的大拐弯,这里的河水清澈迷人,河里泛着轻柔的、各种颜色的水草,光是水草就让人舒服了一大截。来的那几个学生也热烈的讨论着,显然他们对自己的知识还不是那么自信,讨论了很久对这些水草的名字也没有一个定论。鲁那还是安静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享受着这里的阳光跟水气。
第一卷 第10章 叼大鱼
时至今日我还不能想象那天出现的那个生物,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里就象塞大块大块的东西一样堵得慌。
船泊在河中,船长、船员还有我们几个在一起吃起了午餐。突然,一大串的水花激起,猛打在了我的身上,冰凉且滑腻。“啪“地一声,我听见一个物体跳起的声音。待我回过头去便只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肚皮,一个大约两人长的黑影,在水面上只是“嗖”的一响翻腾了一下便迅速潜了下去!
这个时候结突然大叫着:“玟!玟不见了,他被大鱼带下去了!”我回头看了看惊慌失措的结!
在往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望了望!只见那里水花乱溅,又是溅在了我们的身上,这次的水花打得我们身上生疼。随着他们几个的惊叫,我发现一股股的血水从水下翻涌而出,玟再没有出现。
过了好久,我们都说不出话来,玟的尸体也没有浮出水面,我们只知道这条鱼的大小,连它怎么把那个学生弄到水下也不清楚。
之后便是可怕的恐慌,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而且谁也没有看清楚这个生物。船长金果更是宁愿不要自己的报酬也不愿把我们往里面再送一步。
最后,船长把船停靠在河道拐弯的里圈。自己开着他的船离开了,而把我们撂在了那里,也是这个丛林的边缘。我们不得不多走好多的冤枉路。他们3个显然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刚刚丧失了一个同学对他们来说打击不小,原本活泼的他们就象被打蔫了一样。
这次一共带了4个学生物的,本来指望他们学的东西可以帮助我们在雨林里对可能遇到的危险能够作点应对。现在出师不利先损失一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象也不能帮上我们什么。现在我开始对他们的适应能力有点失去耐心了。鲁那在跟他们盘问着什么,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点信息,以供以后遇到这个生物的时候应对一下,但是显然这个生物它实在是太快了!我们都没有看清楚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危险虽然没有解决,但是我们的步伐不能停止。我把我的情况向代简单的说了下,告诉他我们这里少了个人,等我们走到平点的开阔地上跟他要补给的时候,可以少给一个人的。代告诉我,疫情控制的还可以,没有蔓延,但是早上死了十多个士兵。
穿越丛林的行程终于开始了,我告诉他们几个,在这里我们牺牲的只有个体的生命,而可以拯救德利所有士兵的生命。
渐渐地他们也开始打起精神跟我、鲁那一起照着指北针上的方向,朝着我们的目的地前进。
穿越丛林的工作并不辛苦,只是行程上就慢了一点。丛林很久都没有人来了,没有什么路,我们只好用刀开辟一条路来。一路行来,有雨林中的动物跟我们做伴,也不是很累。大概要走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到这个林子的中心地带了。那些学生们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他们找了几只类似灵长类的生物,一路用食物把他们引了出来,带得很远。
丛林里树木高大,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斑驳的阴影洒在我们的脸上十分的惬意!我们努力地在树木和杂草之间寻找着我们的落脚之地。
我听到远处有几只动物在呜咽。那几个学生说,是群居生活的食肉类动物。我似乎可以看到它们的影子在跳动。终于我们离它们很近了,我看清楚了它的样子。
虽然它把自己隐蔽在灌木从中,但是它的眼睛还是发出贪婪的光芒。它的身形应该和地球上的猫科动物类似,全身都是肌肉,它的牙齿很长,两只犬牙露在外面。它的头很小很尖,身子紧绷,略微后倾,显然在积蓄力量。它眼睛里的寒光似乎在告诉我们:你们不要给我任何机会。
这个很可能是出来寻找猎物的哨兵,一旦它对我们感兴趣,那么来的就是一群这样的生物。我可不愿让它的犬牙在我的身体上留两个洞。
终于离它远了,我们深深的松了口气。思跟我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没有待在笼子里的这种生物,他手心都有汗冒出来了。路渐行渐远,空气开始在阳光的逐渐滋润下变得清新而潮湿。越往雨林的深处走就会感到越来越潮湿,潮湿的空气,潮湿的地面。有时候一脚就可以从腐殖层里踩出水来。
当我们遇到积水的浅弯时,思叫住了我跟鲁那,让我们给脚上套上塑料膜,这样可以防止寄生虫爬进我们的皮肤。而结却用瓶子装了点水回去,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下这些野生的寄生虫。
我们就快走出这片丛林了,前面有一个小山包已经进入我们的视线,如果我们是坐船去的话就可以顺着河道,就可以直接绕过这山,现在我们不得不爬过这座山。
现在横在我们面前的还不是这座山,而是一条比较窄的河道,可能是渣弥河的支流。河道上杂草丛生,足有一人多高!我们从背囊里找出皮艇,冲好气,然后掰开杂草。准备划过这个河道。穿过这个浑黄的河道就可以到山脚了。
我们两人一组,我跟鲁那、思和结,各用一个皮艇,而赦则要把我们的背囊跟一些行李仪表等等的用一个皮艇带过去。
我们是用手动的。鲁那提议我们跟思他们来个比赛,结果思没等我作出表示便大声地答应,一下就吆喝着开始了。
我跟鲁那卖力地划着,双浆一下紧过一下地打在水中!我跟鲁那大声地喊着节奏,结果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快,不一会我们便超过另外一组。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叫传来,又出事了。
我对这个生物的恐惧就是从那天开始的,那天我看见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的恐惧是因为它的敏结,那么这一次就是因为它的残忍了。它这次似乎想让我们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它把全部的过程都放慢了给我们看。
我们听到尖叫之后,再回头看的时候,赦已经被拖下水了。皮艇没气了,蔫蔫地漂浮在水面上,行李全部散落在水里直接被冲走了。
赦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样子是那么恐怖。我们都被惊呆了,尖叫着把皮艇划上了岸。
他的身上被大鱼的背鳍刺穿了,背鳍上的4根刺参差不齐的穿透了他强壮的身体。他的嘴无力的张着,将刚刚喝进去的水大口大口地吐出来!手毫无目的地乱摆,腿脚也无力地蹬踏着水面。鱼的刺是中空的,当鱼把他转出水面的时候,从刺里冒出的血水喷了很长的4个柱子,顿时河道里血如泉涌。此时的赦还没有死,他尖叫着喊着:“救命!”而被大鱼背鳍穿透的肢体开始变得血肉模糊!
而后大鱼又迅速地把他转进水里。就这么这条鱼时而来回的翻转,时而拖着他翻腾跳跃,直到它认为赦的血已经流干了。
我们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从来我们见到这样的生物,也没有见到这么锋利的背鳍。当这条鱼把他转了几圈之后,便把背鳍收拢,这么大的块头的赦就漂在了河面上。没让他漂多久,鱼便开始撕咬他的身体。显然这个鱼的牙齿不是那么锋利,它在慢慢地一点点地撕咬着。
它把整个过程放慢了给我们看,一点一点的让恐惧在我们的心里蔓延。之后的很多细节我都不愿意提起,这个生物太残忍了。最后也只留下一些残缺的骨头顺水漂去。
那天的河面几乎被染红了,一股恶臭传来,也不知道是水里的,还是地面上的。或者两者都有吧。
鲁那紧紧拽着我的手臂,她已经被惊得脸色煞白。原本共有6个人的,现在第一天便少了两个。出师不利啊!
没有人想象得到这次的出行有多么的危险,但是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