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简历
80090年,杭州市虎隆集团本部。
“大哥,你应征世界国家管理最高长官的简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需要看一下吗?”
“放我桌子上吧。”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简历,忽然喊住了我的秘书,道:“慢着,这简历怎么比大英词典还厚?”
那人淡淡一笑,解释道:“大哥,你的经历太丰富了,你十三岁就已经把中国的全部书籍都通读过了,二十岁,基本世界所有国家的伟大作品,你都读完了,并且对书上的东西,可以轻易地运用到实际中来,你在二十一岁开设了第一家公司,而且几乎每过一天,你的公司规模就增大一倍,这些东西,都要写在简历中的呀。”
我听了一下,想了想,道:“这样啊,那就放那里吧!”
“对了,告诉他们我要睡会,你别让他们来打搅我。”忽然,我感觉有点倦意,便对那秘书说道。
那秘书神色难看,十分为难地道:“可是,大哥,那世界管理最高长官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自然知道,我脑袋中本就有一台钟表在走动,不过,我真的是太累了,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感觉,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也就在同时,一道流星,划破了空间,从天边飞来,穿进了我的身体,我……思维停止了。
当我在醒过来,已经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一个女子,正在喂我吃药呢?
当然,她是很漂亮的。
她后来对我说,她是一个公主,她的国家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第一卷 第2章 改变世界
滚滚的气场从神魔山朝四周荡漾开来,那些河流受那气场的影响都纷纷逆流,七月节气,却是浓云密布,方圆千里之地都被那寒冷的杀气瞬间冻结,雪花缓缓地从空中飘落,形成了一道七月飞雪的奇特景观。神魔山上,更是阴风怒吼,那些参天古树早已被他们当成了柴火棍一般地弄得满地狼藉,又被强大的气场吹飞天际,即便是一些大青石也都成为他们肆虐的对象,有的被他们的气场碾杀成碎末,要么,就被强大的气场傍吹飞了千余公里之外的土地。
在千余公里之外的土地上,早已凝结了无数的军队,高空去看,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如同是无数个蚂蚁,整个画面铺展开去,竟也蔓延了几十公里,其场面之壮观,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哑然失语。除此之外,还有道士、僧人和武师。每一股势力都称得上是大陆的最强存在,平时的时候,他们都分布在大陆的各个角落之中,闭门修炼,如今却都站在了一起,手中的兵器早已出鞘,只等着那神魔山上的战斗一落,他们就会飞出收拾战场,重塑这大陆的格局。
只是,那神魔山方圆千里之地都是冰河世界,寒冷至极,人上前走上一步,都会不寒而栗,那是杀气使然,若是进上个山五公里,恐怕那神魔山方向的气场一吹,即便是功法最强者也会葬身其中,再出不来。
当然,这些围观之人,不能上前战斗,不过在这里他们也不是安闲的,因为这里也分成了两大势力,一个是修真一派,另一个则是军队实体。修真派依附的强者是陈琛,这个惊若天人一般的天才少年。而军队的实体则是血厉王,那个嗜血如命的魔鬼。
长久以来,二者就是水火不容的,所以今天走到一起,也都是纷纷剑拔弩张,更有一些地方,出现了小辨模的战争,可是,他们并未把战争扩大化,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是崇拜自己的领袖的,都坚信自己的领袖会取得神魔山决战的胜利,一旦领袖取得胜利,那么,己方就拥有绝对的优势取得战争的主动权。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不分上下,神魔山上空五万米的高空,陈琛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血厉王,他的衣衫一如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的一般干净,没有一丝的褶皱,清瘦的身材上依稀还能看清楚他健硕地骨折、肌肉,只是他的脸上有些略微的疲倦,好似一个人在午夜读书读卷了那种表情。笔直地站在半空,周围的云气以他为中心不断地朝四周蔓延,而在陈琛的手心深处更是有一个小小地黑洞,那黑洞深不见底,森然已极。逃逸不掉的云气更是被那两个黑洞吸入其中,不见了踪迹。此刻的血厉王依旧是一身血衣,血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肃杀的眼中有些血红,长发笔直地深入空中,蔓延了竟是十几公里,长发也是红色的,放眼去看,本就是个红色的魔鬼。
“要杀我,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吧?别忘了,我可是从山湖世界来的,道术在我心中早已熟透,那魔术我也已练到了魂魄级别,若要杀我,怕是你还没有那个能耐!”话落,血厉王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天空中回荡,阴森恐怖已极,声势震天,便是周围的空气都是一阵激荡。
可是陈琛却是丝毫未动,眼睛依然淡淡地看着血厉王,不知什么时候,在陈琛的眼中竟是浮现出了一丝怜悯之色,似是在嘲笑此人的无知,嘴角更是洋溢了一圈淡淡地微笑。
“血厉王,你作恶多端,怕是我容你,天也不会容你,天容你,那苍天之下的亿万黎民也不会容你,所以,今天,你必须死。”陈琛眼中的杀气大盛,周围的空气顿时一冷,白云都已被冻结,不动了。
“哈哈,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结束我生命的本事了,我可是山湖世界来的人。”血厉王大笑着。
“山湖世界的人也有弱点!”陈琛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飘渺异常,那千余里之外的道教派系众人听了,也都是一阵群雄激愤,更是把那陈琛罢才所喊的声音,再次喊了几遍,声势浩大,士气鼓舞。
“那就让你尝尝我玄冰神枪的厉害吧!”说着,血厉整张脸猛地消失。
陈琛只感觉身后一阵空气动荡,冷冷一笑,整个人已经掠了出去,身影直飞快,竟是肉眼难看,转眼这里再无人迹,只有阴风怒吼,不知道从何方吹来,又朝向何方去。
片刻之后,这片天空忽然一阵动荡,那是天地的动荡,一道残影从白云后面嘶吼着冲出,而目标却是一片空气,待去看定,才看清楚,原来,那道残影正是血厉王的影子,只是和刚才不同地是,在残影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玄冰神枪。
玄冰神枪,山湖世界初品神器,在山湖世界是初品,在这个世界却是极品,在现有的法器排行榜上,这玄冰神枪,站的却是冠军的位置,冠军,贯天下之军,血厉王正是靠着它,才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前无古人的君王。
玄冰神枪、绝代风华。却也并不是吹嘘之言。刚一刺出云层,那云层就变成了针刺形状,如同一个个醒目的钢针,刺入天际。周遭的温度更是冷若极地,怕是世间的任何肉身形体遇到这样的温度,都会猝然冻结。
血厉王靠着却并非是肉身,而是战魂,只有山湖世界的人才能修炼战魂,那是山湖世界的象徽,战魂加上极品的玄冰神枪,自然当的是所向披靡。
陈琛同时也感觉到了那股血气之寒冷,整个人缠了一颤,可是,他还是隐匿了形态,在云层之后,冷静地观察着血厉王。他坚信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是完美的,人是如此,功法更是如此。
血厉王早已发现了云层背后的陈琛,玄冰神枪贯刺而入,刺入了云层中。
陈琛却没有躲避,最后一战了,也是最后一击了,陈琛心中一个目标已经下定,在他的丹田之中,赫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十分可爱的小黑洞,黑洞悠悠,内中似乎还有一个金色的圆球在不停地旋转,在玄冰神枪刺入陈琛身体的一刹那,陈琛整个人都被那旋转的小黑洞给吞噬了去,再不见了踪影。
神枪刺空。
“呼——”的一声,在血厉王还在吃惊至于,那玄冰神枪还来不及收缩回来,忽然一只手忽然死死地捉住了神枪的枪尖,只有一只手。
血厉王冷冷一笑,“和玄冰神枪比锋利,那不是找死么?”手上更是力道一用,一股狂风逆流无上强大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灌入神枪之中。受到召唤的神枪立刻锋芒一闪,把周围方圆几米的地方生生地劈碎了,竟是破碎了虚空!
当然,那只手也随之灰飞烟灭了。
血厉王又是冷冷一笑,可是,忽然地,他的笑声忽然停止了,如同是被人在喉咙里撒了泡尿,噎死了一般,竟是怔在了那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血厉王的脖子已经被另外一手牢牢地捉住了,只要那双手稍微一用力,血厉王就会肉身粉碎。
可是,随即血厉王却是冷哼了一声,那玄冰神枪回收回刺,手法相当地娴熟,这一次更是用上了全部力量,可是,出血厉王意外的是,陈琛整个人忽然从正前方攻击了过来!
他竟然从正前方攻击了过来,可是,那只手明明地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是用自己的肉体来换陈琛性命为赌注,才使出这样绝力一击的,可是,陈琛却是从前方攻击过来了,这如何不使它不怒,不惊,不惧?
幻象?难道这小子竟会幻象吗?
心中微微一惊,可是,血厉王毕竟是血厉王,紧急关头还是把玄冰神枪的神技发挥到了极致,回旋到半空的神枪,竟是重新被血厉王耗费内息贯通了一股力道,玄冰神枪又被他重新刺出。
神枪枪尖冷冷发着寒芒之光,陈琛冷冷地看着那神枪,却是不躲,用自己的身体生生地应了上去。
血厉王见状,呵呵一笑,这不是找死么?
“轰——”
九天皆惊,山河大地一阵摇晃,剧烈的响声在天地之间回荡开来,竟是久久不散,周围的云朵更是被那一击引起的气动,吹飞的干干净净,再无法寻得任何踪迹,在神枪中间的位置,空气都碎裂成了一块块,看上去惨不忍睹。
可是,一击之后,陈琛的身体竟是不变,生生地穿过了那道神枪,以凌厉的速度,把大吉天魔掌印在了血厉王的头顶。
血厉王看着笼罩下来的乌云一般的手掌,眼神中出现了及其复杂的感情,是吃惊,是害怕,是不甘,更是不相信。
可是,这是真的,山海世界才拥有的法术,竟然在这个一个平凡的世界,被一个平凡的少年使用,这不能说不是一种奇迹。
忽然,血厉王的嘴角渗出了一丝浓黑的血液,眼神忽然一呆滞,随着一声及其强大的爆炸声,整个天地都纷纷动荡开去。
死了,消失了,不见了,谁会记住之?
陈琛被玄冰神枪刺穿了身体,虽然脑袋中有万灵玉可以慢慢地为他修补,不过,那也要一定时间才行,而且,现在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激战,体力也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他真是虚弱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憔悴,陈琛知道,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个三五年恐怕是恢复不好了。
缓缓地从云端飘落下来,那大陆第一峰神魔山,经过这一战竟是被他们移为了平地,而在不远的地方,更是出现了一个方圆千米的大坑。
陈琛落定了身体,仔细去听,却听见千余里外的地方,正兵器的交鸣之声,刺耳已极。
他们已经开始战斗了吧。陈琛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知道,那些士兵也是十分厉害的,如果这样战斗下去,只怕道教一排胜了,也所剩无几,那绝对是大陆最大的损失,所以,身形飘忽而起,竟是朝远处掠去了,为了人间道义,一时间,陈琛竟忘记了自己是个将要油尽灯枯之人。
又是一通惨烈的厮杀,持续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可是这一个星期之中,陈琛却和魔界几乎所有的高手战斗了一遍,为了挽救道教,为了挽救天下苍生。战争到了最后,道教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剩下的工作,就好比是吹风扫落叶一般,剩下打扫战场了,所以,陈琛便悄然地溜了出来。
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
而这时候,他身体的残破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毒药专家
经过一番痛苦的跋涉,陈琛终于来到了三清道院,那是他的领地,在他的领地,他就是主人,来到了家,自己才会安宁下来,可是,身心的麻木还有对周围事物的默然。竟是让他中了毒,陈琛不清楚这是什么毒,可是,当他倒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三个老者,他们是鬼门三居士!
太阳炙烤着大地,如同一个大火炉。三清道院,炼丹房中,陈琛不住地呻吟,在不到一平方米的小炕头上,太阳刺穿了屋顶,直接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是苍白的,没有一一点血丝。随着陈琛呻吟声音地不断减弱,他那裸露在阳光下的脸开始变得乌黑起来,一片片的肌肉不停地凸起,落下,似是无数的毒虫在那皮肤下暗度陈仓。开始还是浅黑色,渐渐地苍白没有了,转而为墨绿色的深黑,阳光刺眼,那些黑色在阳光下闪烁这黝黑的异芒。
在那炕头旁边还站着三个老者,人人都是一副道貌岸然之状,身穿着清一色白色才道袍,空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奇诡的字眼。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其中一个眼睛下面又块黑痣的老者才缓缓地张开眼睛,那双眼睛是猥琐的,阴暗的,一点也没有正道中人的明亮和正气。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不断挣扎的少年,不自然地嘴角开始浮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其他两个老者也都挣开了眼睛来,其中一个老者看着陈琛,有些担心地道:“他会死吗?”
那黑痣老者缓缓地摇摇了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得意,淡淡说道:“不会的,有我们三个大陆上最伟大丹毒大师作法,他不会死的,除非他脑袋中的那颗万灵玉能够把‘毒龙’给解了。”
沉默的老者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只是,在开口之前,他还是淡淡地笑了一笑,笑声中有些不屑,悠悠说道:“毒龙乃是我们三个老家伙凝聚大陆上的最毒之物养成的魂魄,魂魄一旦附身,便是无解,只有脱离凡胎超生一途尚可利用,”顿了一下,又道:“那大陆上超级宗师血厉王、此人道魔双xiu,无论是在道法,还是在魔术的修炼上,都到达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二者合二为一,更是惊若天人,即便是真的神魔遇之,恐怕也不会迎战。就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到头来却死在一个手无寸铁的二十岁少年手中,当真是可笑已极,可笑已极。”
“谁说不是呢,还是这小子太厉害了,在他的国厉害也就得了,却非得为了一个女人得罪血厉王,杀了血厉王那是他的能耐,可是自己也受了重伤,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他本该想到的,这个大陆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受了伤就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那些平时的时候被他折磨的敌人,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黑痣老者悠悠说道。
回想陈琛和血厉王战斗的一幕,至今让大陆上所有的人都震撼不已,这三个老者如果不是在陈琛麻痹大意,而且又身心疲惫,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如何的得了手?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忽然,那个沉默的居士缓缓地说道。
黑痣老者,淡淡一笑道:“现在我的毒龙恐怕也其到作用了吧!抛开他的头颅,取出里面的的万灵玉,那可是山海志中才有的宝贝,若不是靠着这个宝贝,他一个如此年轻之人,怎么会取得如此成绩。”
“是啊,我们不正是为他而来的么?”另一个人补充道。
三人说这话,手就已经变成了锋利的刀刃,破开了陈琛的头颅。
陈琛的头颅中一旦打开,金光便是大现,耀眼的金光把那炽烈的太阳都比下去了,房间之内更是满布了一种神圣的氛围。可是,三居士中的一人却是迷惑了,看着那金光耀眼的晶莹宝玉,眼睛更是大放异彩,却是疑惑地道:“这万灵玉怎么和这小子的脑袋融合为一体了。”
黑痣老者却是喃喃地说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厉害,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原来,万灵玉已经和他的脑袋融为了一体。”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黑痣老者不满地骂道:“你白痴呀,当然是取走万灵玉了。”
“可是,这脑袋?”
“一块取走!”
随之,那人就把陈琛的脑袋取了下来,用一个干净地布包裹了,放进了怀中。
三人互相看了一下,眼睛中都纷纷露出一种得意之色,从今之后,三人就可以独步天下,所向披靡了,那些臭道士,勾屁军队,从此,在他们的眼中统统是饭桶,没有用的饭桶了。
收拾完这些,三人走出了那个中间破了个大洞的房间,全都是得意神色。
院落中的古树郁郁葱葱,在这样的夏天中,置身下面,也不觉得燥热,反是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尤其是被那从山涧里吹来的风一吹,更是清爽宜人,叫人好不舒服。
“啊——”
就在所有人都享受这大自然间的山风之时,却听到身怀万灵玉的那人一声长嘶,其嘶鸣比之屠夫刀下的野猪之哀鸣更上一层楼,声音之悲惨让人毛骨悚然。
其余二人听得那声音,当即大惊失色,黑痣老者回头过头,瞪大了那双阴鸷无比的眼睛,看着那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疑惑地大叫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不应,但是扭曲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他在痛苦,比下了十八层地狱享受的待遇还要高尚的那种,只是这人间的声音,他早已听不见了,耳朵中充斥的是骨骼碎裂的声响。
“咖啪咖啪……”
二人吃惊地望着此人,不多久,此人的哀鸣就停了下来,那扭曲的脸也已经接近了极致,慢慢地竟是再无任何动作,只听啪的一声,整个人才摔倒在地上,身体缓缓地收缩,一股轻轻地炊烟,竟是缓缓地从他的身体上冒了出来。
那不是炊烟,而是,此人的身体烧着的烟。
他竟然被烧着了。
二人大惊,带去看他,他的身体已经被少得尽了,眨眼功夫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踪迹在哪里?只怕是无法寻找。
不过,二人终于知道了引起同伴消失的原因,因为此刻,在二人的眼中都映出了一个红色的圆球,那圆球正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炙烤得要烧着了。
那是万灵玉的炽热光芒。
就在二人吃惊的时候,这万灵玉忽然一阵动荡,缓缓地飘了起来,猛地一住,周围神光一闪,一个虚无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二人面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万灵玉的主人——陈琛。
陈琛眼神肃杀,冷冷地看着二人,似乎要把二人的灵魂穿破,钉入那永不复生之地。
二人见到陈琛,这个曾经的绝世强者,不二越同地朝后退了几步,眼睛中更是充满了无法言表的深深惧意。
“大公子,你原谅我们这些小人吧,我们错了,你不说过,知错就改,还是个小孩子吗?”其中一人见到如此场景,吓得脸退发颤,声音都都颤抖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这句话并不是适用于你们。”陈琛的话冷冷的,把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冻结起来。
黑痣老者知道这陈琛现在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了,脸上的惧意忽然一闪不见,代之的竟然是一种决心,一战的决心,因为这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对着刚才那人,黑痣老者断喝一声,道:“我们取出了他的脑袋,你还指望他会放过我们吗?起来,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一点。”
“可是,我不想死!”那人断断续续地道。
陈琛声音依旧清冷的很,“你说的不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这样死,倒更是让我看不起了,索性如此,还不如如你的老大所说,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一点。”
这人听罢,沉默了半响,才重新抬起头来,似乎在无意之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和黑痣老者,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对方的心意却已经清楚地知道了。
“呵呵,任是你再厉害,不过现在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我看你这具空壳如何和我们鬼门居士斗!”黑痣老者看着陈琛飘摇的身体,竟是冷冷一笑,开口说道。
“鬼门居士?”陈琛顿了一下,才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你们了,你们三个卑鄙的竟然用小孩子来养毒,此种天道丧尽之术,竟然还有人敢用!”陈琛脸色更是阴冷了许多。
“呵呵,如今世道,强者才是真理,没有权利的人是根本说不上的话的,只要有了权势,才可以名正言顺,什么小孩子,什么天道,统统扯淡。”黑痣老者不屑的道。
陈琛厉喝一声:“好,如你所说,那就让我们抢着说了算吧!”说着,陈琛手掌顿时放大数倍,这是陈琛的战魂,如今,他也只剩下战魂可以利用了,“大吉天魔掌”,风声凌厉,陈琛也不假思索,径直朝二人挥掌击去。
二人却也不动,嘴巴飞快地动了起来,一连窜阴毒的词语缓缓地从二人的口中如若实质地蹦跶出来,就在陈琛的大吉天魔掌就要击打在他们身上的前一刻,从那悬浮在半空中的万灵玉中,竟是飞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那东西越来越大,竟然从一条黑色的虫子变成了一条大黑龙。
“嗷——”
那大黑龙呼啸而出,似乎是一头压抑了许久的巨兽,巨口张开冲着苍天就是一阵嘶鸣,声势浩大。
“毒龙!”陈琛回头,却是一惊。
毒龙无解!
原以为这些都是传说,没有想到这世界真的有毒龙存在,陈琛心头震惊至于,还是想到了那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他必须去死,以他的死来结束这一切灾难。
毒龙一旦被召唤出来,就会龙腾天地之间,把天下生灵吞噬的干干净净之后,才隐匿起来,等待下一轮的重新被召唤,一旦吞噬开始便就不会再停止了,如果不是鬼门居士今天遇到了生死之劫,怕是自己也不会召唤他出来,毕竟,这毒龙也会把他们给吞噬掉,但是这样的话,毕竟会晚死一些时间。
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即便是一分一秒,谁愿意早死呢?
毒龙看到了陈琛,朝陈琛猛扑过来,陈琛身影一转,转到了那毒龙的背后,一把抓住那万灵玉,把它吞噬掉自己的嘴巴中,瞬间,陈琛的身体更是增大了数倍,朝天空飞去,那毒龙见罢,也是呼啸而起,冲天而去。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陈琛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竟是身影一转,以更快地速度飞飞冲下来。
“轰——”
陈琛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和毒龙的身体撞击在了一起,两个绝世强者的撞击,其后果当然是不言而喻,那撞击的地方空气都碎裂成了被打碎的玻璃一般的,而这撞击引起的直接后果就是把这一年的夏天彻底粉刷,直接进入了寒冷之冬。
三清山,成了废墟,许久之后,这大陆的一切才又重新安定下来,这时候的政权已经掌握在了一个叫小离的姑娘手中。只是谁也不知道,她之前,竟然是陈琛的妻子!!!
第一卷 第3章 见到了山海经的世界
看着周围朦胧地雾气如野马一般地奔腾,远处隐约地还能看到青松翠竹,几只仙鹤在青松翠竹之间轻快地鸣叫,雾山上流淌下来的河流倾注到更加广阔地空间。这里是什么地方?陈琛的心头有些疑惑。
此刻,陈琛正站在一处陡峭的山石上,眼下,就是万丈悬崖,后头是一个山洞,山洞中不停地朝外奔腾出雾气,丝丝缕缕,而且,现在,他感觉身体轻飘飘地,似乎置身地,不是人间,而是仙境一般。
忽然,陈琛一怔,侧耳倾听起来,除了仙鹤的轻鸣、浮饼山顶的清风、清脆悦耳地流水声之外,这世界竟还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地声音。
那种声音雄浑有力,带着沉重地喘息,似乎是刚刚苏醒的巨兽,不过,如果是兽,也一定是陈琛从未见过的那种,因为以陈琛在脑海中搜寻不到这种兽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让他的心微微一动,竟是有些熟悉。
虽然不知道自己如何会站在这悬崖之上,但,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陈琛还是从悬崖上慢慢地爬了下去,那山并不高,与周围抬头都看不到山顶的高山比起来,不过是个小土堆而已,却是花费了陈琛半天的时间,才从山崖下来。
山下的大树都是几人粗的巨树,高大的巨树如同是一个小小地山峰一般,在有些黝黑的环境下,显得十分的玄奥。有的大树直径甚至有几十米,大物庞然,倒是把陈琛这个自以为见多识广的家伙彻底惊得呆了。
仙雾升腾,这里似乎有许多野兽,丛林里,时常会看到一些调皮地野兽,只是,当他们看到陈琛这个不速之客的时候,却躲得远远的了。
追寻着从悬崖上听到的那种巨大声音,陈琛一点点地朝树林外走出,又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太阳马上就要滚回老家去了,一缕红色的光柱照耀在这片树林,把树林映衬地诡异非常的时候,他才走到树林边缘。
就在这时候,一声沉闷地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陈琛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横亘在不远处地波浪滚滚地大海。乌黑色的大海同样在夕阳下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却是在他向西看去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在巨大的椰树之中,竟然有一座金色的山峰,如同是一座巨大的金矿一般地在太阳下闪烁着耀眼地光辉。
敏锐地探查之下,陈琛竟然发现那声有些熟悉的巨兽声音,竟是从金山那里发出的。正当陈琛要移步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大地一震摇动,那金山竟是动了一动,然后,一声沉闷地声音幽幽地从远处传了过来:“谢谢你!”
那声音把陈琛吓了一跳,再确定那声音正是金山发出的之后,陈琛才迟疑地道:“你是什么人?你在和我说话吗?”
陈琛的话刚落,大地一阵晃动,然后,那金山就缓缓地站了起来,陈琛又是一阵惊呼,那金山竟然是那头巨兽。但见,金山站立起来之后,出现了四肢,尾巴,头部,只是,整个身躯好像是巨大的恐龙,他全身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而且,嘴巴开合之间,还能看到一排凌厉无比的巨大牙齿。
光是每一颗牙齿就好比是一把巨大的金色巨剑,整个身躯,除了眼睛是乌黑得之外,全部都是金色的,表情僵硬如同是死尸一般,十分的恐怖。
“我是山海志里的金论,陈琛,是我带你来这里的,你难道不认识我了?”金论巨兽的嘴巴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声音已经从周围飘了过来。
陈琛神色一正,“是你……”瞬间,怒火就已经在陈琛的眼中燃烧起来,他的整体都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起来。
似乎感受到陈琛的变化,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金论地话再次穿过空气传了过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如果不这样,我就不能获得重生,我感谢你,是你的牺牲,让我重新在山海志的世界复活。”
陈琛虽然心中对这个压迫了他许久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可是,面对这个陌生奇异的环境,他还是沉下声来,低沉地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谁?”
金论眼睛悠悠地看着陈琛,点了点头,十分痛快地道:“这里不是属于你们的世界,你已经死了,来到这里的,仅仅是你的灵魂而已。”
陈琛一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是,当他去接触身体的时候,身体就好像变成了虚无的一般了。“灵魂,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不错,是我带你来的这里,不过,以你现在的条件,根本不适应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下去的,因为这里是山海志的世界,任何奇异的东西都可以轻易地把你这个灵魂吞噬地。”金论淡淡地道。
虽然,这个地方一副仙境一般地,可是,打心底陈琛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因为,在他心中最美好的,还是他原来的世界,听到金论地话,陈琛厉声道:“我不稀罕这个臭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金论无奈地摇摇头,“那是整个宇宙的死角,要想回去,几乎是不可能,除非是你打败鸿蒙之物,从鸿蒙之物身上获得宇宙通道密语,否则,就像我一样,达到天兽级别,可以在空间中转移,不过,这种达到地球的机会是及其微小的,如果用你们的百分比计算的话,光是之一后面的那个数字,你也要数他个几亿年。而除了这两种方法之外,你就不要想了。”
陈琛一阵失落:“回不去了?”
金论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回不去了。”
陈琛听到这话,心中憋足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你这个怪物,一定是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对,你一定知道让我再次回到地球的方法,否则,你是如何到达地球的。快告诉我,否则……”陈琛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海边只有几只好看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金论看着陈琛的好笑动作,却并未发笑,因为他知道,这本身对陈琛并不公平,叹息了一声,他遂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给说了出来。
原来,金论是山海志世界里的一个不安分的黄金兽,在这个神奇的山海志世界,他的灵魂可以像梦一般地在时空中穿梭,他的存在就是连他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恐怕天地初造的时刻,他就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以来,他的灵魂经常在宇宙空间中穿梭,那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穿越到了陈琛的世界。
陈琛的世界在整个宇宙的边缘,如果不是掌握宇宙通道密语,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穿越的,可是,金论办到了,这件事情的成功,让金论感受到了巨大的成就感,于是,就走到酒店大吃了一顿,却不想这个贪婪的家伙那么强大,却被一瓶二锅头给放倒了。
歪歪咧咧地走出酒店,整个大街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恍惚中,他看到一个满身肮脏的小男孩,躲在一个角落里,哆哆嗦嗦地,他心头一软就走了过去,说来也十分变态,那男孩竟然能发现魂魄一般地金论地存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金论,希望这个穿着金贵的大爷能给些小钱。
金论灵识探查出了小男孩的用意之后,便顺便在身上掏了一下,摸到一个东西,随手就放到了小男孩肮脏的小手中。
那小男孩似乎也饿傻了,接过金论递来的东西,就吃了进去。他们都不知道,那东西哪里是什么吃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金币之类的东西,而是,记录了金论来时路的万灵玉呀。
没有万灵玉便不能清楚来时的路途,金论清醒了之后,猛地发现不见了万灵玉,回想昨晚的一切,他自杀的心都有了。万灵玉对他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他自然不甘心在这样一个偏僻地地方活下去,于是,通过,灵识探查,他发现了万灵玉。
可惜,那时候,万灵玉已经和那男孩的灵魂紧紧地结合起来,而且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再取出,除非是带走这男孩的灵魂,于是,便出现了他用声音压迫小男孩的经历。
虽然不能用灵魂在这个空间施展更大的力量,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充满恐怖力量的,一旦被那声音缠绕,那种痛苦便是生不如死,任何人听到都会忍不住自杀地。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男孩,精神毅力,竟出奇地大,竟然一直坚持到了二十二岁。
这个无意中获得万灵玉的小男孩就是陈琛,也正是因为得到了万灵玉,陈琛的脑袋才异常地发达,才会成为地球上最聪明地人。
“难道,你和我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了吗?”陈琛脸色一变,这些年,那种恐怖的声音像无数个噩梦一般地折磨着他,在他的心中,早已对那个声音的主人埋下了刻骨的仇恨。
第一卷 第4章 穿越了吗?
金论微微地顿了片刻,声音才从空气中幽幽地传来:“恨只会让一个人活的更加痛苦,你对我不满,那就用你手中的剑来杀我吧!”
话音刚落,金光一闪,在陈琛的手中已然出现了一个长约五尺,两寸许宽的炫光闪闪的宝剑。陈琛低头来看,但见那宝剑轻灵无比,海风一吹,如同是柳条一般地飘逸开来,可是,那周围的空气却是一阵颤动,而周围的温度更是滴冷了许多。
金论点了点头又道:“一般的神器对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是风波剑,是我凝练了几百亿年才凝练出的,其中蕴含了宇宙创造之初的鸿蒙之气,现在,我把他送给你,如果对我不满,你就用他来刺我吧!”
陈琛静静地站在海边,海风从远处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手中的风波也如海浪一般地起伏不定,陈琛的脸色十分地难看,怒目看着金论,这头巨大的金色巨兽,似乎没有任何表情一般地如同是一个山峰一般地站在那里。忽然,陈琛低沉地道:“老东西,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金论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老者,也似乎看破了世界上的一切俗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马上就要来临地惩罚。
陈琛低低地哼了一声,快步朝金论跑去。刚一跑动,周围的空气似乎加重了对自己的浮力,更是一道风把自己推到了那金色巨兽的脚下。
飞行地感觉是十分美妙地,陈琛也领悟到这种美妙,可是,这种美妙是别人,而且是自己仇恨的人赐予的,对于这种感觉,他宁可不要。
“蓬!”
带动着周围空气的剧烈暴动,陈琛手中的风波狠狠地没有任何技巧地斩在了金论身上。金论身上的皮肤都是金黄色的,看那质地就已经知道,那绝对是坚硬无比的,如果不是特殊的神器,对付金论的金甲,或许是做梦。不过,这金论好像真的发了神经,竟是把自己最心爱的风波剑,给了陈琛。
风波剑,静时阴柔无比,即便是一阵清风也能把它吹得如同是柳条一般地飘浮,可是,一旦加入战斗,风波剑遇到障碍,便会变成一种无坚不摧的利器。
风波剑和金论身上的金甲撞击在一起,顿时,金论的身体一阵颤抖,撞击引起的气流的爆炸性地冲击,让陈琛如同是一片落叶一般地幽幽地朝远处掠去。
与此同时,一道刺目的金光从风波剑在金论身上划出的伤口处,喷薄而出,这道金光直径足有十米粗,直接射向天际,整个天地,顿时到处金光闪烁,霎时间,幻光流舞,如同梦幻。
“嗷——”
金论猛地站立而起,昂头对着长空,因为痛苦发出了一声无比绝望地惨号。
陈琛被打出一千米远,最后落在了一棵大树上,直到这时候,陈琛才真正地体会到这头巨兽的强大,如果,他不是因为觉得对自己有愧而甘心这样去做,恐怕,自己永远也不会伤害到它。
现在,陈琛竟是微微地对自己的做法有些怀疑,做错了吗?
忽然,陈琛靶到身体有些微微地疼痛,低头来看,自己虚无的身体丹田处,竟是有一个小小地漩涡在不停地搅动,这是什么东西?他用手,缓缓地覆了上去,竟能感觉到一股一起的热量从他的手中传来,这个小小地漩涡让他仿佛置身在万物竞春的温暖时节。
似乎,他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充分吸收着阳光的能量,像这里的大树一般,在不停地生长着。
剑?剑呢?
陈琛反应过来,那风波之剑,哪里还有,早已经消失在空气之中,或许是在不经意的瞬间,早就风化了吧。
只是,当他再去看那金论巨兽的时候,却是一惊,那原先的金色山峰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仅仅是一个土丘一般地东西。金论变小了。
远处,金论痛苦的呻吟声穿透空气,还不时地传过来,呻吟声十分凄切,似乎是要活不久了。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慢慢地从树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朝那金论的方向走去,好久,才走到金论身上,此刻,金论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了,不过,他整个身躯看起来,比刚才却虚弱了许多。
金论感觉到有人过来,痛苦地扭过头来,眼睛半张半闭地看着陈琛,虚弱的声音道:“放心,我不会死的,因为我死了,你也会死的,因为,现在,我就是你的梦,我死了,你的灵魂就会溃散。”
陈琛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论淡然道:“我是山海志中的海兽,反是遇到我的生灵,都是他们的梦,也可以说,现在,我们仅仅是在你梦中,我不存在了,你的梦也就会消失,包括你的灵魂。”
陈琛吃惊道:“我的梦中?你是说,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
金论摇头道:“自然不是,这个世界自然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你的实力还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还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实力到了一定程度,或许,我们还会见面。”
金论的话,陈琛一时还不能完全理解,脸上的表情是十分疑惑地。这个世界有太多怪异的东西,而且许多都是传出他的想象范围地。
就在陈琛低头沉思的时候,金论的话又幽幽地传来了。
“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作是一个梦好了,在你脑海中的仇恨太深,在《山河志》记载的世界中生存,不要有太多的仇恨,你脑袋里的万灵玉还还没有取出来,他已经爱上你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会让你变得聪明地,而且,你伤我的那柄风波剑,我也让他变成了异流存储在了你的丹田中,可能暂时,你还不能控制他们,而一旦你知道了控制他们的方法,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
猛地,陈琛明白了,为什么丹田中会有一道奇异的漩涡,为什么风波剑会突然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陈琛包是神色一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对金论地那种刻骨铭心地仇恨,尽是在刹那间不见了,而对这个金色的巨兽,竟有些喜爱起来。
好久,陈琛才抬起头来,看着金论十分郑重地道:“金论,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让我报复你,而且,对我的抱负,你不但没有任何的惩罚,还帮助于我?”
金论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却是陈默了片刻,顿了一会才道:“这个问题,留在你到庆唐寻找答案吧!”
话落,金论的身形一转,竟是凭空消失了,再也不见其踪影了。
陈琛惶然,四处看了看,只有远处的清风在温柔地吹拂着,“老前辈,我还有许多疑问,没有问呢?你不能走啊!”对着山峰,陈琛大喊起来。
可是,哪里有任何回应。又过了一会,但见,晴朗的天空上一朵金色的浮云迅速地铺展开来,很快整片天地都被它笼罩住了。
陈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这种视觉上的震撼,又见自己周围的景物在迅速地变幻起来,大树变成了血管,山峰变成了人体的器官,海水变成了血液,时空迅速缩小。
更让陈琛靶到吃惊地是,他竟然变成了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小屁孩。
出生太奇异!
庆唐西北角,这是一片山水交错的水土,从亘古极山极地流淌下了丰富的河水,在这里开始盘旋,丰富的河水更是让这里山清水秀,风景秀美异常。而且,这里曾经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河港,亘古极山极地中的奇异国度和山河大陆的交易有三分之一在这里进行。
只是,到了近一百多年,亘古极地中的奇异国度在山河志的南方开辟了一条更加方便地河道,这个河港才变得安静了许多。不过,因为这里秀美风景和十分安静的环境,还是有不少的庆唐贵族在这里居住下来。让这个地处边缘的庆唐小城显得生动了许多。
时正是初春,山里的初春来得比外面早些,这个时候,各种花儿都开了,鸟儿在山林之间四处飞翔,天地之间一派生命气息。
宽孟医行的后院,一处十分安静的院落里,下人们行色匆匆,从房间里来来去去的,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房子外,十分不安地看着房间,他衣服笔展,不过也就三十多岁,眼睛中却是闪烁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沧桑。因为紧张,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不停地走动。
忽然,一声清脆地婴儿的哭声从房间中传了出来,这一声哭声如同是惊雷一般在这个世界炸了开来。整个庄园都轰动了。
听到那声婴孩的哭声,院落中的男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脚下一动,就要快步朝房间中走出。这时候,从房间中飞快地飞出来一个容貌姣好的丫鬟,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夫人她生了,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那男子呵呵一笑,本来精明的脸现在竟是有些傻乎乎地,也是连连喜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夫人她没事吧?我要进去看看!”
丫鬟立刻拉住了要冲进房中的男子,白了那男子一眼,责备道:“夫人她没事,你进去不方便,还是一会进去好了。”说完,也不会头,直接跑进了屋中。
男子嘿嘿傻笑了一阵,眼睛朝屋内望了望,不过,最终还是站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大地忽然一阵抖动,男子抬头一看,天空中,一大片五颜六色的飞鸟,铺天盖地地朝这边飞了过来,而且,隐约地还能听到山中那些凶恶的野兽也都在不安地咆哮声。
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声,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瞬间,那金色光柱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如同是一个倒立的锥形,把青山绿水之中那种精气灵气尽数吸收了进来。
整个石城的人哪里见过这般雄伟的漩涡,顿时人人都看傻了。
那男子吃惊地呆了片刻,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因为那漩涡的中心下面一百米处就是他眼前的房子。迅速地跑进房中。看到房间中的下人在不停地忙碌着,床上的夫人和儿子都很安详,额头惊出的冷汗才被他擦拭了去。
床上的女子十分美丽,和蔼的俏脸上似乎永远都没有怒过,平静的容颜下面,同样也隐藏着一颗菩萨一般地仁厚心肠。
见丈夫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那女子马上有些担心地道:“陈岚,外面出什么事了?”
陈岚脸色一边,呵呵一笑,道:“没有事的,只是有些鸟儿,你和孩子都还好吗?”说着,他就走了过来。只是,当他走到婴孩身边,把孩子放到包在怀中,眼睛看向儿子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惊。这孩子生的清秀无比,十分讨人喜欢,而且,这孩子的眼睛是那般的清澈明亮。
他的心事,似乎完全被这孩子看在了眼中。
那婴孩的眼睛看着陈岚,又看了看窗户,下人们都在夫人旁边做事,窗户边根本没有什么人,陈岚不明白这孩子的意思,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拘束。大概是孩子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想到这里,陈岚就抱着婴孩来到了窗户边。
“小家伙,你要看看外面是吗?”
这本来是陈岚无心的一问,他自然知道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不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是,这个小家伙在陈岚的话落地的时候,竟是摇了摇头,看着陈岚吃惊地表情,那小家伙还在呵呵地傻笑。
陈岚心中大惊,嘴巴也没有之前利索了,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婴孩点了点头,这时候,他却是把眼睛转移到了窗外,窗外正有一只色彩好看的鸟儿停留在大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里看。
在确定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能明白他所说的话之后,陈岚浑身一震,险些把自己的儿子丢到地上,这件事情太离奇了。难道,这个孩子是个妖魔?不会的,他可是我亲生的呀。
陈岚神色大变,一时竟是僵立在那里,怎么动也不是。
忽然,那婴孩似乎看破了陈岚的心思,低声开口了:“父亲大人,我不是妖魔,我是你的儿子。”
陈岚骇然色变,紧张得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会说话!”
婴孩呵呵一乐道:“父亲大人,我脑力发达,刚才听你们说话,所以就学会了,没有什么奇怪的。”
陈岚依然十分紧张:“可是,你刚刚出生。”
那婴孩道“父亲大人,我刚才说过了我脑力发达来着,放心吧,你的儿子绝对不是妖魔的,对了,父亲大人,你儿子我会说话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母亲也不要告诉,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特殊的。”
陈岚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地道:“好吧,我答应你,孩子,这件事情,暂时就先你我知道,我不会把他告诉任何人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那婴孩呵呵一乐,低声道:“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的,对了,父亲大人,我已经给自己想好名字了。”
陈岚奇道:“你给自己想好名字了?”
那婴孩点头道:“以后,你们就叫我陈琛吧。”
“陈琛?”陈岚嘀咕了一句,蜇,便是隐藏的意思,善于隐藏,低调做人,他自然不会想到即便是陈琛再聪明也不会明白这般深刻的哲理,沉思了一阵,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叫陈琛吧!”
陈琛又是一乐。
见陈岚和儿子在窗户边奇奇怪怪地在做些什么,床上的女子眉头微微一皱,不禁喊道:“陈岚,你在这里做什么,窗户边风大,当心孩子冻着。”
陈岚拍了拍怀中的儿子,心道,这孩子才不会冻着,不过,听到夫人的话,还是屁颠屁颠地把孩子抱了回来。
啪地一声,陈岚把孩子放到夫人的怀中,用手狠狠地拍击了脑门一下,猛地想到什么,忙道:“对了夫人,前一个月,家里来的那个老道士,都说了什么?”
那女子把怀里的陈琛秉了一裹,才漫不经心地道:“你好像对那个老道士的法术很是怀疑,怎么今天想起问他来了?”
陈岚是个郎中,祖先也曾经是某个山头的道士,况且这个世界很大一部分的成就,都是道士贡献出来的,所以,他对道士修道这个行业还是十分尊敬的,但是,对那些游走江湖的相面,相人的道士,他却都是从来看不起,以为说些好听的,就可以不费吹之力就能赚到钱。那些人从来都是没有真才实学的。
所以,陈岚的话,还是让夫人有些惊讶。
陈岚呵呵一笑,道:“听下人说,那个老道当初把你肚子里的孩子说得天花乱坠,所以,想起来了,就问问,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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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怪人
那夫人不明白陈岚的意思,也懒得去问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便恍然道:“那个老道可说我们的儿子是天才,还说什么自古以来,出现的一个最天才的天才呢。对了,陈岚,你不说我倒要忘了,那老道还说要收这孩子做徒弟的,也不知道他是随便说说,还是真有心,算了,你不会同意的。”
陈岚呵呵笑了下,道:“还是娘子了解微夫啊!我的儿子自然不会去学道,我的儿子应该要继承家族的医药事业。”
听到这里,陈琛心中一阵窃喜,医药和学道,在他看过的众多穿越的人中,这两个行业都是热门,虽然,自己现在对他们还一窍不通,不过,相信,以自己绝无仅有的聪明大脑,在这方面做出点成就还是不难的。
看到陈琛灿烂的小脸,一双手还在妇人的怀里乱撞,一副高兴的模样,陈岚也是喜道:“看,连我们的儿子都同意我的决定,小家伙,你是不是今后要继承我们家族的医药行业呀?”最后的一句,他是敲着陈琛的头顶说的。
夫人见陈岚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还下手,赶紧把陈琛朝怀里裹了裹,怒骂道:“他还小,不要这样用手乱敲,敲傻了,这责任你负担得起吗?”陈岚心中一阵嘀咕道:“他的脑袋比神仙的脑袋都发达,把我敲傻,他也不会。”当然,他知道,这些话,他绝对不会对夫人说。
呵呵——似乎读懂了陈岚的心思,见母亲教训父亲十分有趣,一个人笑得却是更欢了起来。
这时候,那个样貌美丽的丫鬟见小婴儿笑得十分有趣,也走了过来,看着夫人怀中那个十分可爱的陈琛,喜道:“夫人,这孩子好可爱,他还没有名字了吧,你们快给他起个名字吧?”
想到这岔,陈岚猛地觉醒,急道:“对了,夫人,这孩子的名字我已经给想好了。”
夫人一愣,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对孩子那么上心了?有些茫然道:“相好了,我们的宝贝儿子叫什么呀?”
陈岚沉吟片刻才道:“大隐于市,小隐于山林,反是高人都无外乎一个隐字,我们便叫他陈琛吧!”
“陈琛!”顿了一下,夫人赞同道:“好吧,不求孩子多么有出息,只要我们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就好了,陈琛,看不出,平时你这个药材脑袋竟还有几分灵气。”
被夫人一赞,陈岚抹着脑门,尴尬地傻笑起来,心道:“这哪里是自己有灵气,分明都是这个鬼头的主意。”
便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噪杂,似乎有许多人正在朝这里拥过来。
二人不约而同地奇声道:“外面出什么事了?”陈岚脸色微微一凝,对夫人道:“夫人,你身体虚弱好好休息,我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岚起身,推门走出房间,刚走到院落的时候,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从外房跑了进了内院中来,边跑边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陈岚怒生斥责道:“慌张什么,和你说多少次了,遇事要镇静。”那家丁迫于陈岚的威严,立刻冷静了下来,陈岚感觉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便忙问道:“快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家丁慌张地道:“外面来了许多怪人。”
陈岚愕然道:“怪人?”
家丁急道:“他们都打扮的十分奇特,反正看着不顺眼,老者不善,老爷,他们说是要见您,您快些出去看看吧。”
陈岚有些担心地朝后看了一眼刚走出的那个房间,头一转,叫了家丁便朝外院走出。
外院之外,几个家丁拼命阻拦着一群穿着奇特的野蛮之人,那一伙样貌奇特的野蛮之人足有七八人,在那七八人之后还跟着不下三百多人的一群人,同样做奇异打扮,不过,从他们的沉着冷静地气质和表情去判断,俨然不是为首的那七八人的随从,反更像是这些人的首领。
且说,这一伙人,都是陈岚这些凡人从未见过的。先说,为首的那七八个人,身上所穿均为绿色衣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手中的兵器都是金光闪烁,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廪气,也出奇的不同凡响。
相对来说,这七八人后面有七八步远的那些老者,却是一个个神色平和,衣衫也都还算是正常,不过,那衣服的样式,却也都清一色是黑色的长袍,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中年老,也有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站在队伍之中。在他们身后,差不多都有一只小兽跟随。
不用说,这些都是隐士高人了,陈岚见此,不敢怠慢,连忙呵斥开了那些阻拦那些野蛮人的家丁,深深地鞠了一躬,礼貌地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不知道你们找在下,是要受什么事情要在下帮忙的吗?”
走在前头的那七个人中的一个鹰钩鼻子,清瘦的很的怪人站出来,哈哈笑了笑道:“找你帮忙?哈哈,你不要给我们装,快点老老实实地把它交出来,否则,我们山野派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些形貌怪异的人都是陈岚这些凡人所从未见过的,只是在众人的传说中,听到在那亘古山地之内存在着功法强大无比的怪人。然而,仅仅是听说而已。见到这些人陈岚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些亘古山地的怪人。
只是,今天,一直隐逸的他们,却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
不过,从这个鹰钩鼻子的说话中,陈岚知道,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微微一怔,苦笑道:“各位大人,我这里仅仅是个药店,哪里有你们要找到的东西,我看,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吧?”
那鹰钩鼻子眼神厉芒一闪,大声道:“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还敢在我们这里……”
话还未说话,只见一道绿光大盛,四周空气忽然变得清冷了许多,那道绿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劈啪”一声打在鹰钩鼻子头上。那鹰钩鼻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打处了十几米远,落在庭院之内,独自呻吟不已。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那门前的人群中,一个白须老者,仙风道骨,正是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他,纵然是那种眼神的杀气也足以把人杀死。而人群中其他的人,却都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鹰钩鼻子刚一接触白须老者那道凌厉的目光,就是一阵胆怯,一改刚才的张扬跋扈,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颤抖着道:“师……师父!”
白须老者这时候怒声道:“住口,柳条小妖,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已被毒雾吞噬掉了,这里哪里轮到你放肆了,还不快给这位老先生赔礼道歉。”说这话,手指却是指着陈岚。
那柳条小妖不敢怠慢,刚要鞠躬行礼,陈岚哪里经受得起这些高人的大礼,刚才的神功他都已经见了,那绝非是寻常人所能办到的,慌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又见那白须老者相对来说还彬彬有礼,便又大了胆子,问道:“不知道诸位神仙来我这里做什么?”
白须老者看陈岚神色有些慌乱,心中似乎还有些许的害怕,便上前一步,离开那伙人,走到陈岚前,安慰道:“先生,你不要慌张,我们来这里仅仅是想找到那个天星。”
“天星?”陈岚却是更迷糊了起来。
说话间,人群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去看那人,只见他白发飘飘,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却是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可是,这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的眼神却是少有的精明,似乎无意间,便能看破人的内心。他缓缓地走到陈岚跟前,似乎是不经意地,在手掌间做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光柱子,十分的好看。又淡淡地对陈岚道:“如果我说的不错,你家在这个庆唐国偏远的石城里经营药材生意有些年头了,我说得对否?”
宽孟药行自孟子以来,再传到陈氏,而今差不多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宽孟药行的生意虽然不大,可是名声却不小,特别是,这宽孟药行还有一部分特别珍贵的药材专门是为庆唐皇宫储备的,所以,在庆唐这宽孟药行虽小,不过,还是有一些名声的,这里的人们知道宽孟药行经营很长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这些隐居的高人却对他这个小小的药行那么有研究,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了。
吃惊归吃惊,陈岚不敢怠慢,连忙点了点头:“不错,这药行是药圣孟子留下来的,至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那白发青年听后点了点头,又道:“这药店对你们很重要,是吗?”
陈岚点头道:“不错的,这是我们陈氏的血脉。”
白发青年听后呵呵一笑,“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一个金色的柱子,就像我手中的这个一样,只是,他的个头比这个又不知道大了多少万倍,你可曾看见了?”
陈岚不敢说假话,想到刚才儿子出生时候的那段奇异事件,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曾见到过这样一个金色的柱子,只是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发青年呵呵一笑,他身后的那些人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只听青年又道:“你不用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只要告诉我们,你看见了就好了。”
很牛逼!
白须老者这时候也是微微一笑,对陈岚十分礼貌地道:“先生,那就请你告诉我们,那道金色光柱到底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陈岚回头看了看,儿子的房间上空,他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看这一群的架势,应该是来者不善,想到恐怕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力,他竟是犹豫了起来,更是对刚才自己的坦率,有些懊悔。
陈岚毕竟是一个在商道上经历过风雨的人,哪里不知道那青年人问这药行的事情的用意,他是在用着祖先流传下来的药行来威胁自己的呀。
心中在激烈的挣扎,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时候,陈岚周围的空气忽然一阵颤动,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天空中盖了下来,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
“凡人有凡人的世界!山野有山野的法则。你们难道要违背法则,搅乱凡人的世界吗?”说话的这人气势非凡,从听到那个声音的一刻起,陈岚心中就稍微有了点底气。
因为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正是石城三大长老的之一的血殷长老。
血殷长老在庆唐也是武技高强的高人,一直都居住在石城之中,平常的时候,几乎是足不出户,因为性格乖戾,也没有什么门生,这是一个神秘的人,因为对于他的来历,人们只知道他的后半生,而至于前半生,却是从未有耳闻,即便是传说也少得可怜,这自然和他少出禁行分不开。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七八十岁的白衣老者,衣衫笔整,体格健硕,仙人一般地从街道的上走了过来。
人群中的眼睛都看向这个不善的来着,忽然,人群中,一个声音飘了出来,:“师弟,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最好识时务,以你的能力根本阻挡不了我们。”
声音虽然回荡在空气中,可是,至于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可是,任凭是谁,都猜不透,因为那声音根本没有任何声源地波动。
听到这句话,包括血殷在内的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想不到一直隐居在人们视线之外的山野派竟然还在和庆唐的人有联系,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是特殊。
不过,最让这些山野派之外的人感到震惊的却是,这血殷竟然也是一个山野派的传人。
莫名的一句话,竟然把所有对于血殷的传说都定格在山野派这个隐居的联盟之内。
听到那句话,血殷一颤,朝人群中扫视了一下,最后,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直接说道:“这里是石城,是庆唐的领土,山野派有山野派的天地,我想不到,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明知故问,刚才的天星降临,你也都看到了,对于你们这或许是天星,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依靠天地灵气生存的山野派,却是灾星,他的出现必然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天星。”青年男子淡淡地道。
血殷不屑地道:“什么是天星,据我所知,天星仅仅是山野派中的一个传说而已,传说毕竟是传说,自古以来,你们见到过真正地天星吗?”
青年男子礼貌地道:“前辈,既然你曾经也是我们山野派的人,那么,我姑且就称呼一句前辈吧,既然前辈知道那个传说,那么我们就说说那个传说。传说中说,天星出现的时候,便是山野派衰落的时候,直到天星将天地的灵气尽数吸收,山野派消亡,传说中还说,天星出现的时候,会有一道冲天的螺旋金色光柱,周围风势会大起,灵力会被那到金色的倒锥形光柱吸收。而从刚才的气象看,这完全符合天星出现的征兆。”
对于青年男子的话,人群中,几乎所有人都微微地点头,他们也正是因此才来的。
血殷双手一挥,却是不屑地道:“天地万象,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雷人、雪峰、还有紫蝉……在这个山河大陆上,还有什么怪异的事情没有出现的呢?这一件小小的灵光,竟会让你们产生这种猜想,枉费你们是隐士高人了,我实在想不到,一个河内高手道士就可以制造的螺旋光柱,会让你们失了分寸,不顾山野派历来的法则,出现在凡人的世界之中,真是悲呼!!”
青年男子呵呵笑道:“前辈,如果仅仅是一个河内高手制造的螺旋光柱就好了,可是,我们现在还看不到,河内有哪个高手能制造出那样强大地充满吸附能力的光柱,如果,你能在河内找到一个这样的高手出来,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去。”
血殷愕然,河内高手虽然厉害,可是,那样强大吸附能力的金色光柱,恐怕也是顶级的光柱了,就历书的记载来看,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录,不过,他还是自信地道:“小伙子,你直知道河内的高手不能制造,可是,在山河大陆上,不仅仅是存在着河内高手的,如果是河外的高手呢?”
青年男子哈哈一笑:“河外的高手?”摇了摇头道:“前辈,你不要以为我们山野派整天隐居在山林之中吸收天地灵气修炼身体,对外面的事情就一点也不了解了,在整个山河大陆之内,存在的河外高手不过九人而已,这九人其中有四人一直都在亘古极地活动,其他五人中,还有两人分别服务于自己的国家,虽然身份不明,不过,现在一定是在各国的都城之内,剩余的三人中,一个人有自己的府邸,和前辈你一样足不出户吧,也算是隐居,而至于其他人,就游荡在这山河大陆之内,山河大陆之大,恐怕仅仅只有山河志才能记载,这就不用我说了吧,难道,你想说,这其中的两人就有一人在这个石城之内吗?”
青年男子所说,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深深地为之赞同,因为在这个有亿万平方公里的山河大陆上,像石城这样的城池怎么也不下几万,十几万个吧,那两个河外高手,却又怎么会单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山河交错的地带,风景异常秀美吗?这样的解释,显然是很苍白的,因为虽然石城秀美异常,可是,山河大陆上,最多的便是山和河,风景秀美,却又怎么仅仅会是这一处呢?
血殷刚要说什么,却听那站在一边的白须老者忽然说道:“血殷,我们不要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的上争论不休,天星传说中,拥有天星的躯体,都会在灵力出现的时候闪烁一种金色的光辉,在夜中,那金色的光辉会和天野的北斗星连接在一起,形成一种七星连体的奇异景象,现在,也快到晚上了,是与不是,我们找到那个人,到了晚上,施加灵气在他身上,看看会出现怎样的情况,不就知道我们要找的到底是我们山野派传说中的天星,还是山河的奇人?”
此话一处,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意。血殷见这些山野派足有二百来人聚拢到这里,看样子,每一个的身手,恐怕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河内的顶级高手了,他应付一人尚可,可是,一旦群起攻之,他纵然是暴舞,恐也难敌。
他更知道,这些山野派之所以不以武力解决问题,是因为,一是山野派的历史法则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二来,他们也不想和山河世界的人作对,那样对他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山野派仅仅是一群想要好好吸收天地灵气,修炼的一群人。
只有修炼才是他们的真道。
血殷看了看陈岚,想到,恐怕这件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山野派的高人就会聚拢的越多,打定主意,血殷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的决议
情况陈岚都看到了,他不过是一个商人,就连赫赫有名的武技高手血殷都不能说服他们,看来这一伙人的来头不小,虽然,陈岚十分不情愿他们拿自己的儿子做赌注,可是,面对这个祖祖辈辈建立起来的药行,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即便是有,那么,最终,他能保住儿子吗?
却是,儿子刚出生便能说话,这在之前,从未有所耳闻的。天星之说,陈岚虽未见过,不过,从这些人的口中,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可能就是他们所谓的天星。
兀自在犹豫,血殷便朝陈岚走了过来,血殷的威望,陈岚还是知道的,点点头,算是回礼,若非是因为血殷,恐怕今天的局面正是非他所能控制的。
血殷脸色有些阴沉,见到陈岚的表情,更是叹息了一声,道:“这些人平日里,不出来,可能你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山野派是一个隐居的门派,甚至江河志中都鲜有关于他们的记载,我少年时曾经拜过一个山野派的人为师,是以,我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是不打不低不罢休的,修炼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我看,事情绝对超出了我们的想想,如果,现在不赌上一把,恐怕,时间推移,从周围聚拢来的山野派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即便是整个石城的高手都在这里,情况也不好收拾了。”
陈岚听得有理,知道再犹豫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便点了点头,一转身,朝内院走去。
走入内院,奇怪的是,内院中,竟是出奇的安静,儿子的哭声、笑声、甚至是打闹声,都听不见了,只有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声响在回荡。
在院落里矗立了一会,那树枝上的鸟儿还在欢快地吟唱着,树叶贪婪地在黄昏中吸收着西天的最后一丝阳光的能量,陈岚站在门前叹息了一声,便朝屋内走去。
妻子的怀中,陈琛正在贪婪地吸吮乳汁,一双小眼睛扑闪扑闪的,可爱的小脸蛋背对着他。
那妇人见陈岚走来,微微一笑,说道:“陈岚,外面怎么那么吵?”
陈岚强颜一笑,慌忙道:“哦,没有什么,只是一些小买卖人在为了价钱争吵。我们的孩子真可爱呀!”
那妇人自然知道外面的事情绝对不是以往争论价格那么简单,不过,陈岚不说,她也便就不问了,眼睛转移到孩子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多了几分,喜道:“我们的儿子确实可爱的很呢,不哭也不闹,只知道一个劲地吃奶水。”
陈岚慌张道:“这个小家伙贪婪的很,娘子的奶水可不能让这个小家伙这般吃,会吃干的,我看,还是让我抱抱它,到外面玩玩吧!”
听到这话,陈琛扭头看着父亲,竟是咯咯地笑个不停,似乎颇为同意这个主意。倒是那妇人一皱眉道:“儿子还那么小,就这般出去,恐怕会患了凉气。”
陈岚把手伸过来,抱住了儿子,宽慰妻子道:“不要紧的,我用衣服把这小东西给裹住便好了。”一边说,还一边逗着怀中的儿子,陈琛倒是很喜欢看陈岚这种憨厚的傻态,咯咯地笑个不停。
那妇人见陈岚执意如此,儿子好似也很是愿意,便也不再阻拦,陈岚便给陈琛秉了衣服,把陈琛傍抱了出来。
其实,陈琛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一个,刚被陈岚抱出院落的时候,他看到了湛蓝的天空,看到了停留在春天的嫩叶枝头欢快鸣叫的小鸟,还看到了一排排十分古朴的院落。这些,都是陈琛在原来的世界,从未见过的。
这便是山河大陆给陈琛的第一印象,那便是清澈、明亮、古朴、自然。
可是,当他被父亲抱到外院的时候,当许多奇装异服的怪人以此出现在他那个小小地视野的时候,当那些人的眼睛充满杀气地看着他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个世界,也绝对不是这般好玩的。
再次把眼睛看向父亲,这时候,唯一的依靠便就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了,可是,陈琛从父亲眼中看到的,不是坚定、不是那包容一切的父爱,而是一种无奈,一种无限地愁苦表情。
所有人都不说话,几百号人,就这般静静地站在外院,整个外院十分大,里面种植了几棵参天大树,郁郁森森地,不过,外院里,更多的地方却是空地,那些空地上有些地方晒着一些草药,在春天的黄昏下,那些草药微微地散发着草药味。那种草药味,在陈琛的鼻子里,竟是那么的熟悉。
等待,可是,他们到底在等待这什么?
陈琛不哭了,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其间,有两个下人从内院中跑出来,见到这般的阵势,眼神中也是十分的惊恐,不过,也都没有回去,被父亲拦住了,父亲不允许母亲知道,可是,为什么这样?陈琛也是不知的。
他暗示了几次父亲,要父亲带自己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他好把这一切疑问,通过父亲解答出来,可是,此刻的父亲,好像变了一个木头似的,一点也不懂他的意思了。
随着时间地推移,陈琛的心,也越来越是沉重。
直到月亮从黑暗中冲出,灿烂的星辰缀满了夜幕,好似布谷鸟的叫声从黑夜中隐约地传来,空冥而略显寂静,虫鸣由远而近了。陈琛不知道,这时候,事情才刚刚开始。
这时候,那白发青年才缓缓地走入近来,眼睛看着那个躺在父亲怀中的婴孩,嘴角撇出了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我们开始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唯独陈岚脸色十分难看,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陈琛再去看父亲的时候,却看到父亲的脸色充满了对自己的歉意。
忽然,一种不好地预想在陈琛的心头悄然升起。
陈琛再扭过头来,就已经被血殷从父亲的怀中,抱了起来,他本能地拽了一下父亲的衣服,可是,没有拽中,就这般在父亲痛苦和充满歉意地表情下,给抱到了院落里,一个圆形地石桌上,那石桌上十分干净,上面刻着象棋地纹理,只是被夜色沉浸的有些冰凉。
“开始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足有二百人的人群整个把那圆形地石桌给围了个密不透风。
又死了吗?
“看准那北斗七星了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把我们体内经过日日夜夜孕育的那些个子灵气弥漫出来,看看这个小孩子到底有什么反应?”人群中的白须老者对着人群喊了下去。
这群人中都是隐士高人,根本不存在地位的高低之分,只是,在场当中必然有一人主持一下,相反,越是不抛头露面的人,却越是厉害的角色,因为,他们都知,过分的展示自己,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白须老者的话,那些人都微微地点了头。
清凉的夜色中,月亮的光辉十分的和蔼,这些被日月孕育出来的天地生灵此刻,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地在某个山洞或者大树下,吸吮日月光辉,山川灵气,而是冲出了山川,审判一个将来会打扰他们生活的人。
“劈啪……”一声连绵不断地脆响过后,整个场地顿时亮了一亮,足有不下数十道地枪影从人群中凸出,那些枪影都是绿色地,绿光幽幽,刚出来,便引起了周围空气地一阵颤动。
“好快地灵枪!”场中,不知道谁一声断喝,顿时场地又亮上了一亮,这次出现的,竟然是不下三十几把地断剑,同样是绿意幽幽,只有剑的形态,而且是断剑,这当中地奇怪之处,当真是匪夷所思。
“断剑翎伤,随意而发,够爽快!”场地中,依次又出现了长刀、匕首、棍子、铁锤等兵器的形态。
一波一波地空气震动让这里风声呼啸,鹤唳鸡鸣,那股子灵气似乎要呼啸于九天之上,有似乎只弥散在周围方圆几里的所在。那股子灵气温润得如同时少女的肌肤,清淡而自然。
顿时,陈琛便觉得身体舒泰异常,周身的气流在不断地流动,一颗本来慌乱地心渐渐地沉静了下来。天地,似乎就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内,生老病死,繁荣还是衰退,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和谐的一件事情。
看躺于石桌之上的儿子,那种坦然自得的表情,陈岚的心却是悬得更厉害了。
在布满了灵气的院落中,几棵大树在月光下,以看得见的速度在疯狂生长,咔嚓咔嚓拔节的清脆声犹自可以清晰听见。
“劈啪——”
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一道粗大的闪电在小院的上空炸响了,巨大的响声,让大地山川都是一阵颤抖,那二百多道的兵器灵气,在闪电的地方交汇,缠绕,又接连不断地制造了好几个规模更大的闪电。
灵气伤人,石城的人们在今夜总算是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山野派的威力。
几道粗大闪电过后,天空似乎阴暗了许多,这时候,天空中竟是不下几千万的星辰都是微暗了一暗,陈琛忽然浑身金光大盛,一个陀螺一般地金色光柱在头顶上空盘旋不已,不多久,他周围的那些灵气便被他贪婪地吸收的进去。
场中,所有人都为微微一怔,时间却还在流动,只是,他们的表情似乎是呆住了一般地,不动了。
因为,所有人都注意到,月亮正在不断地变大,当月亮大到一定的时候,他们才真正地发现,那不过是从月亮上散射过来的光柱,硕大的光柱包裹住了整个石城,天地万物,一时间,竟是恍如白昼一般了。
每一丝植物生长地响动都清晰地可以听到,窸窸窣窣地声音,让周围又热闹了几分,这种奇怪的天象,恐怕在整个山河志当中都是鲜有记载的吧。
不过,明白了过来的人们还都是扯起了毛笔和纸张,赶紧把这种奇异记录了下来。
然而,当人们还都处在震惊中的时候,陈琛却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很奇妙的,月亮竟然还能变成这样一个硕大的电灯泡,又怎能不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呢。
正兀自陶醉于这种有意思的事情,忽然,周围的空气一冷,不下数十道的杀气朝他扑了过来。
陈琛心头一惊,暗道不好,他要离开这个石桌,虽然脑袋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危险,可是,那柔嫩的,还没有尝试过站起里的脚趾,反应总是迟了几分,心头一凉,几道灵气锋器已然贯穿进入。
还来不及呻吟一声,陈琛便脑袋一热,瞬间功夫就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无比清蒙的世界当中。
宽孟药行的外院里,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院落中的几百人,都静了下来,伤心地、得意地、冷漠地、无辜地、各种表情一一在这里聚拢。
反应过来的陈岚把儿子死死的抱在怀中,他几次出声都没有叫出,陈琛的身体此刻已然是冰凉了,儿子死了,家庭地唯一希望没了,这种痛苦,又怎么能用语言能形容。
在这样沉闷地环境之下,竟时有人嘎嘎地笑出了声,“嘎嘎,死了,孩子死了,煞星死了……”
却正是那个在院落里,横冲直撞的绿毛。
此刻,血殷的心情最是难受了。本来,他只是要证明一下,这孩子并非是山野派所找的天星,过程中,虽然出现了奇异天象,不过,却和那七星连体不着边际,而山野派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这个能引起天地异动的孩子给杀了。
悲呼!这证明之法,本是他同意了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便不能从其中脱离出来。
是以,闻到那绿毛灵妖的大笑,更是怒意翻涌,一道绿色剑气在他很随意地翻手之间,“唰”的一声朝那人而去。眨眼杀人,速度快到只看到空气中存留下一道残影,那人来不及惨叫,便已经鲜血蹦出,人头滚碌碌地滚落下来,与此同时,天地灵气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来。
那些冷漠的隐居之人只有几个和绿毛关系不错的,看到这种景象齐刷刷地祭起了灵器,至于其他山野派的人都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其中更是有些道义的,在击杀陈琛的时候,没有出手过,不过,毕竟,那婴孩是被他们山野派杀死的,是以,对婴孩的死,在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一些触动地,所以,血殷的举动,一定程度来说,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可是,血殷不能理解他们,看着那个在悲痛中颤抖不已地父亲,血殷长剑一横,厉声道:“你们这些不讲规矩的山野之人,今日,老夫就和你们拼了。”
绿色长剑此刻竟是实质,横在血殷眼前散发着幽幽的绿意,一道道地剑波荡漾开去,那杀气让周围凉了大截。
刚要舞动长剑,可是,周围的空气似乎是被冻结住了,移动起来,竟是十分费力。
便在这个时候,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从人群中响了起来,“师弟,你冷静一点,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也不愿意看到。”
“师兄,想不到,今天你也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血殷的眼睛都急红了。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那个我们族人的传说,因为他,我们隐居在偏僻的山林中,终日不见来人,光是那份孤单,也并非是没有目的的,因为目的,所以我们存在,我们必须消灭任何影响我们达成目的的人,任何人,甚至是一个婴儿!”那人的声音淡淡地,从人群中,飘荡出来,可是,范围仅仅局限在这一片宁静地院落中,而且,这声音也只有功法高强之人,才能捕捉,才能听到。
听到师兄的话,血殷脸色一沉,似乎心中被某个东西痛击了一下,一下子软了下来:“为了目的就可以绞杀人伦吗?”
“可以!”没有多余的言语,那声音显得十分地冷漠。
一阵陈默,血殷再次抬起头来,脸上的杀气少了许多,人群中,陆续有人走了出去,白发青年走出了院落之后,整个院落就剩下一个悲痛地父亲和血殷,以及几个下人而已了。
被灵器击杀的人,那是必死无疑的。
摇了摇头,血殷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便朝那外面走去。
月色清冷,寒鸦哀鸣,那个把死婴抱在怀中的父亲终于在这般宁静地夜色中抽泣出声。
道士
事情过去了三日,虽然用药物经过特殊的处理了,在这般温暖地春日里,死婴还是散发出一阵腐烂的气息,在死婴地旁边,那个父亲还在抽泣,而母亲自三日前见到刚出生的孩子变成了死婴,已经晕厥了十几次,下人们除了脸上挂着些泪珠之外,还不住地安慰着主人。
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经死了,生者却还得继续生活。
下人们不忍见到这般悲痛地场面,走到外院中来做一些必须的事情,这些时间原来,家里的药材商来的很少,几个来的,也都被老爷给打法走了。难道,宽孟药行就这般在悲痛中衰亡下去了吗?
就在下人们在外院嘀咕着,要不要派人把这件事情告诉在京师地老主人,却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又是那个不知道时机的药材商?听到那阵急促地敲门声,下人们脸色都是一沉,不过,还是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身材瘦弱地少年走了去开门。
“道长?”那少年家丁打开门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道士站在门外,怔了片刻,忽然想到,他便是几天前来这里的道士,低沉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如果这道士在,为小少爷做个超度的仪式,却不正是正好的时机,心中一喜,便把道士礼貌地让了进来。
只见这道士,做乞丐打扮,右手上拿着一个符箓和一只棍子,左手空空的,即便是那道士服却也是补丁连篇,脏乱不堪,这道士哪里像是道士,只如一个没有饭吃的乞丐。
怎么说,这宽孟药行也是一个大的药行,院落中,虽然没有亭台楼阁,不过,大树连荫,房舍古朴,却也是一片连着一片,在这小小地石城之中,也是一个大户人家,这道士乞丐一般打扮,走入其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拘束,反是显得十分洒脱。
一边领着道士朝内院中走,那家丁一边对道士道:“老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家小少爷三天前被一伙妖人杀了,还未曾安葬。”
那道士听此,却并不惊讶,虽然几天前,他就曾经预言,这个待出声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现在的情况来看,已是死尸,对他来说,这般变故,似乎合情合理,缓缓地点了点头,只听那老道道:“杀的好,杀的好呀,贫道正是因此才来的,死了三天了,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那么一点,不过,还好,没有耽搁。”
那家丁听老道说的离奇,不禁微微一愣,心中道,这老道不是疯子便是傻子吧,现在再去看他装扮的时候,更是把自己的猜想更肯定了几分,脸上表情更是阴沉了几分,如不是这老道的几句花言巧语让夫人眉开眼笑,他才不会这般恭敬地把他请进家来。
说话间,老道和家丁便已经到了陈琛的房间之内,陈琛的尸体放置在床榻之上,陈琛的老父亲拉着儿子的手,坐在床榻之旁,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说不出的悲伤,陈琛的母亲哭昏过了,已经被安置在其他房间歇息了,几个下人在房间中,脸色也很是背上模样。老爷和夫人平时的时候,对他们不错,这个时候,见到这个家庭这般的变故,他们怎能不伤心呢。
陈岚感觉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待见到是一个道士,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已然神思恍然起来。
那道士倒也对陈岚的不礼貌没有几分奇怪,直接对站在旁边的家丁道:“你们家夫人呢?”那家丁便把这几日老妇人悲痛欲绝的事情,一一地说了。
那老道叹息了一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棵晶莹剔透的药丸,并从房外只手取了片干净树叶,裹了药丸,对那家丁道:“这是灵丹,你快些与夫人服下,我有些话,要于夫人说。”
那家丁手捧这灵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老道虽然来过此间,不过,毕竟,他们并不熟悉,这药丸是何东西,他哪里知道,万一不是灵丹而是毒药,这责任又怎是他一个小小地家丁所能承担的。
正在犹豫不决,又听那老道道:“放心,我不会害你家夫人的。”
家丁脸色十分难看,便是这时候,陈岚从床榻上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家丁手中的药丸,拿于自己手中,嗅了一嗅,开口道:“去吧。快点给夫人服下。”那下人听此,心中一喜,才干脆地离开了。
转过头来,陈岚对着那老道微微一欠身,道:“多谢道长了!”
那道士奇道:“你怎知我的灵丹是真的?”
陈岚淡淡地道:“那灵丹是用一种蕴含了天地灵气的仙草精练而成的,而且,这种炼制灵丹的技术早已失传许久,不想那技术还存在,哦,关于那灵丹的描述都是祖传的偏方中记载的,不想是真的。”
说完,陈岚更是连连摇头,又接着道:“只是,道长纵然有灵丹妙草,恐怕我那苦命的孩儿,也不能复生了。”话未完,两行清泪水柱一般地流了下来。
那老道连连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只听下人有些慌张地跑进来,道:“夫人她醒了,醒了。”正说着,一个优雅地妇人便一脸憔悴,悲痛地走入了房间。
刚一进入房间,她的眼睛便落到那床榻之上,眼角一酸,更是要哭将出来,老道却是急忙上前一步,行了礼,道:“夫人,今天,我接蜇儿来了?”
那妇人连连摇头,哭泣道:“蜇儿他,他……”
那老道却是呵呵一笑,对陈岚和夫人说道:“我想单独和二位淡淡蜇儿的事情。”
陈岚见他说的神秘,便打法了下人,关了房门,给老道让了座位坐下,老道喝了口茶,才在陈岚和夫人注视下,缓缓地开口道:“我说过,你们的儿子绝非是等闲之辈,近日有此一劫,未尝不是好事!”
陈岚和夫人听此皆是愕然,道:“道长,此话怎讲?快些说说清楚。”
那道长见陈岚和夫人心切,此时也不再打马虎眼,才一本正经地道:“陈琛他绝非是常人,一出生便能吸收天地灵气,引起天地异动,此种征兆足以说明问题所在,试想,如此之人出世,怎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的人,恐怕长不大,便会在诸多的杀戮中,夭折。”陈岚和夫人点点头,那道士又道:“所以,他这一劫是在所难免的,现在死,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今后,他的生活便不会这般拘束了,行动起来,也不会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今后?”陈岚夫妻听得都是一愣,儿子死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以后呢?
那道士见他们发呆,呵呵一笑道:“不凡之人,自然不能以凡人的态度来看,我刚才一进屋便已然察觉这房间之内始终有一股非是灵气的奇异气流缓缓地流动,正是那种奇异气流让这孩子魂魄不散,虽然没有了呼吸,身体也有些腐烂,却是还有救的。而且救他的方法也很是简单。”
听道长说儿子还有救,陈岚夫妻二人都是一震,急问他救治之法。
道长把二人叫近了几分,在二人耳边嘀咕了一阵,二人听罢,都是一副愕然,看着床榻上的孩童,似乎还有些不舍,不过,最后二人都还是点了点头。
那道长又道:“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陈岚夫妻二人摇摇头,不过,很快陈岚便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道长,我想让我的儿子今后还学习药典,继承家业,不知可否?”
道长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可以。”
陈岚又道:“道长等着。”说着起身匆忙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陈岚道:“这书是祖传的药书,其中有一些奇特的药学理论,那些理论都是我不能看懂的,不过,这药水是祖传的,那便传给我儿子吧,这书给道长,时机成熟了,还望你把他交给蜇儿。”
那道士接过那书,只见那书却是奇特的很,乌黑色的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写,不过仅仅五寸许厚,却更给一种十分厚实的感觉,而且,如果留心去看,似乎还能感到一种压力存在。
既然这书是人家祖传的,他也不好问些什么,即便是问了,恐怕也不会问出什么吧,想到这里,道士收拾进了口袋中,便来到了陈琛旁边。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即便是停止了呼吸,脸上洋溢的也是那种可爱的表情,道士呵呵一笑,便打开了陈琛旁边的窗户。
带着一种湿润泥土气息的春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空气的流动在房间之内冥想地加速了。感受到周围气流的变化,笼罩在陈琛身体之内的那股奇异气流在风的作用下,竟是开始缓缓地流动下来,随着那异流的加速,陈琛忽然咳嗽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陈岚夫妻见到这一幕惊喜不已,把床榻上的孩子抱起来亲来亲去的,这倒是苦了陈琛,在空中不住地做着各种动作,其实,他是不怨父亲的,虽然是父亲让他送给了那些魔鬼一般的人,可是,他知道,父亲没有办法不这样做,那绝对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抵抗地力量。
再此停留的时间越长,那危险便也就越大,那道士见时候差不多了,才抱过了陈琛,在陈岚夫妻依依不舍下,越过窗户,飞跃过墙头超北方而去。
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的儿子却是夭折死了,让那些打自己儿子主意的妖人死心,陈岚夫妻还是像模像样地为儿子办了一个葬礼。
小时候的马车
小河汩汩流淌,前方不远处便是去往北周的关卡,不过,这里还是属A于乐城界地,在小河边,依稀可以看到站在关卡城楼上来回巡视的士兵,关卡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峦,所以,这个关卡很是安全,不过,那些士兵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放松。
忽然,那些士兵警惕起来,因为从庆唐的方向,正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远处而来,马车过处引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渐渐地近了,士兵们才看清楚,那些马车都是做宫廷打扮,上面帘幕雕龙,上好的枫木、帷幔,即便是车轮也是雕刻得各种钱币、龙鱼、栩栩如生。
士兵们见了,惊慌不已,北周和庆唐许久都没有官方的来往了,这一对不下百余人的队伍如此浩浩荡荡的经过此处,他们还是十分重视地,一个匆忙跑下城墙禀告巡检去了。
那个匆忙跑下楼的,却没有回指挥处,而是径直朝不远处河边的一棵苍翠大树下跑去。
小河汩汩流淌,滋生了许多的茂盛植物,其中,那个苍翠大树便是因他所赐,生的郁郁葱葱,那树也是鸟儿的家,他们在那里筑巢,繁衍后代,此际晌午十分,树梢指头,几十中鸟叽叽喳喳不住啼鸣,好不热闹。
树下,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和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下棋,中年人方脸,大胡须,看上去楞楞地,不过仔细去看,那个带着伤疤的汉子却是全神贯注,那种专注,又让人不住靶叹他也是一个粗重带细的人。更奇怪的是,在那中年男子对面却坐个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那男孩生的眉清目秀,特别是眼睛看上去出奇地明亮,模样端的是十分可爱。只是,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道士服,看上去有些怪异了。
那孩子手中捧着一个鸡腿犹自十分陶醉地吃着,一边吃,还一边把油烘烘地手爪子放在衣服上乱蹭上一阵,十分地享受。
中年男子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凝思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展演一笑,手移动棋子终于走上了一步,抬起头来,见那孩子完全陶醉在鸡腿之上,便有些不悦地道:“不要吃了,该你走了。”
“哦。”那孩子淡淡地哦了一声,俯下身来,很随意地在那棋盘上看了一眼,很是失望地道:“邓叔叔,我看你想了那么许久,还以为你想了什么好主意出来,不想还是这样的烂招,我是真的有点不屑与你下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那被他唤作邓叔叔的一把拉住了他,急道:“你慢着,你好好看看,我这一招,可直接把你逼死的,你小毛头是不是输了赖账呀。”
听罢,那小男孩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俯下头来,很随意的看了一眼棋盘,手指一动,把一颗棋子朝边上移动了一下,这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动,却使得那姓邓的汉子彻底目瞪口呆了,眼睛盯着棋盘,一副不可相信地样子。
看了看邓叔叔的那失魂落魄模样,小男孩却是呵呵一笑。
“又赎了!好吧,认赌服输,那个鸡腿下午给你拿来。”那汉子苦笑着摇摇头,他栽在这个小男孩手中的鸡腿不知道有多少了。
忽然,小男孩贼笑着道:“那个,叔叔,现在鸡腿我有点吃的腻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别的?什么呀,我是带兵的,书真的没有多少,之前给你看的那些书,也都是上次去京师,我特地给你带的,你,该不会是把那些书都给读完了吧?”那汉子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之后一米来高的孩子。
“是啊,叔叔,我是读完了啊,你怎么知道的?”小男孩十分用十分无辜地表情,淡淡地说着,似乎这件事情很是轻松平常的事情。
天道不公,那汉子狠狠地骂了一句娘,才悻悻地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功德,老天爷给了你那么好的一个脑袋,也罢,我认栽了,如果下次再回京师,再拉他一马车回来便是了。”
那男孩听此呵呵一笑,开心道:“那便是晚生再次谢谢叔叔了。”
那汉子见他说的有模有样,活像一个小大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伸手便朝男孩打了过去,边打边道:“成大人了是不,你才多大呀!”
可是,手掌就在接触到那男孩的瞬间,男孩脸色诡异一笑,脚下一蹬,便已经越到了三米开外,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邓叔叔傻乐个不停。
那汉子无奈一笑,看了看天,道:“不和你小表玩了,叔叔玩不过你呀,对了,师父他在山上吗?”
那男孩道:“师父他正在闭关呢,怎么了,你找师父有事情呀?”
那汉子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最近我发现,他教授给我的那些武技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想问上一问。”
男孩拍着小胸脯道:“哈哈,这么简单的事情,那叔叔直接找我就好了,小事一桩何必劳烦师父他老人家,你说,到底哪里不明白了?”
那汉子听到男孩斩钉截铁地话,道:“哎呦,我怎么忘记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大师呢?对,师父他忙,所以,今后,这些武学上的问题,我便请教你了,对了,今后,我就拜你为师吧?”说道最后,那汉子变成了一副郑重的模样。
男孩大乐,笑道:“叔叔就会说笑,你堂堂一个朝廷戍边大员拜我这个还不到七岁的小孩子为师,如果传出去,那还不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成,不成……”
那汉子正要辩解,只见一个士兵匆忙从山脚下朝山腰而来,那汉子一怔,奇道:“现在,这家伙不是应该是在城楼上吗?怎么会来了这里?”超前走了几步,站在山腰上,朝那山涧中的关卡看去,但见,正有一对豪华的车队浩荡地朝那关卡而来。
这个关卡虽然是连接庆唐和北周的一条通道,不过,因为地方偏僻,至少少数的平民商人偶尔经过这里,而且,在这里他们还需要缴纳一定的通关费,像这般豪华的车队经过,却是从未有过的。心中惊疑,那汉子赶紧走过来,对那孩童道:“恐怕今天不能陪你玩了,我要下山去了。”
那孩童一听,好笑地道:“看你慌张的样子,关卡出事情了?”
那汉子摇摇头道:“还没有,如果我再不快下去的话,恐怕,这事情必然会发生。”
那孩童听此倒来了兴致,也学着那汉子朝那山涧看去,当他看到一对马车要经过关卡的时候,从未见过这般阵容车队的孩童也变现出了十足地兴趣,也跟着汉子,要走下山涧去。
那汉子担心他还是个孩童,万一出事情不好像那老师傅交代,可是,那孩童死活是要看看那一大队豪华车马,汉子又想,这孩子非比寻常,论武功还是智谋都不在他之下,便也没有再阻拦,便一同下了山来。
在山腰,拦住了那个跑上山来的士兵,一同朝那关卡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那关卡处,便听到一阵兵器交鸣之音,从那关卡出传来,几人惊呼一声不好,更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这处关卡因为平时的时候也少有人走,而且地理位置也很是险要,易守难攻,所以,那守护关卡的士兵都有些松懈了,看守关卡的人也并不许多,虽然如此,那些士兵死死地守住必卡,那些关卡之下的数十高手还是不能前进一步。
从侧门,那汉子三人便走入了关卡之上,那些士兵见到汉子来了,纷纷行礼,十分恭敬摸样,原来此人便是七年前庆唐虞姬之祸的参与者邓峰,那场大祸,直接参与者俱是极刑,如果不是邓峰仅仅是负责执行,而且朝廷中还有人说话的份,现在,恐怕也便引那虞姬之祸,葬身了,虽然没有大刑,不过,这戍边的刑法还是没有免掉。
邓峰朝那关卡下看了一眼,一行十一位好手,站在马车之前,两辆豪华马车走在最前面,最为豪华,后面还跟着五六辆一般马车,虽然没有前面两辆的豪华,不过,也不是寻常人所能坐的,在七八辆马车之后,便是五六辆没有篷子的马车,上面拉着一些沉重地箱子。
那领头马车中不知道说了什么,马车前的十一位好手中的一位靠近了那马车,神色专注,似乎在倾听着什么,过了片刻,那人才又重新走会来,对着城墙上喊道:“刚才对不起了,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山匪,所以引起了误会,现在误会消除,这里应该是鸡鸣关吧,你们的巡检可是叫邓峰的?”
邓峰一听楞了,这鸡鸣一个小小地关卡竟然还有人知道他的大名,真是奇哉怪哉,即便是本地人,因为他这人一般做人都低调的很,不参加地方的活动,知道他的人,也绝对不多,而且,看着马车的豪华程度,恐怕也只有皇家才有如此的阵势。
邓峰不敢怠慢正要回答,却是只听身边一个脆生生地童音道:“事情绝非简单,邓大人,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恐怕会影响你的前程啊。”
邓峰微微一阵,回过头来,见身边小孩眼睛怪异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下面的车队,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便像那孩童问道:“师傅,此话怎讲?”
城楼上的士兵和邓峰待得时间久了,知道他是一个和蔼的首张,平时的时候,经常一起说笑,也没有什么威严,在听到邓峰喊那孩童师傅,其他几个忍不住地扑哧一声,都是笑了出来。
不要看不起我们小孩子
邓峰不理会那些士兵,眼睛依旧看着孩童。
那孩童倒是十分心安理得,这时候,装着大人的模样,走到邓峰跟前,朝下看了看那马队,对邓峰道:“邓大人,如果你看得起在下,那边有在下处理这件事,处理好了,那是大人的功劳,如果处理不好,那便当场责罚我好了,我绝无半点怨言。”
此孩童,城楼上的那些士兵也是认得的,此人便是周山上,那个道馆中的,那道馆只有他和师父二人,师父不是闭关,便是云游山川,他一个人自由的人,便偶尔也到这里来玩,他们只知道这孩童调皮可爱,却是他的名字,却是不知道的。
现在,他们对这孩童不知的,恐又多了一项,那便是吹牛皮的功夫,是以,听到孩童的人,城楼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邓峰却是并不意外,思索了片刻,却是干脆道:“好,这件事,我交给你处理了。”
听到这话,城楼上,那些原本被孩童的话惊大的眼睛,又差点滚落下来,这孩童不正常也便罢了,可是这邓峰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大将军呀,一个月前,他还在这关卡之下撂倒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呢。
身旁有人要提醒邓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却被邓峰一挥手,给回了过去。
孩童看着那人无比震惊地模样,嘿然一笑,走过去拍着那人的胳膊道:“老兄,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看了一眼,只到他腰际的孩童,那士兵的眼睛掠过了一丝不屑和不解,虽然这是一种很轻微地神态,可是,他还是被那孩童看在了眼中,对着那士兵,那孩童大声道:“我要和你打赌?”
打赌?那士兵一怔,啧啧地道:“你这个小穷道士要给我赌什么?”
那孩童想了想道:“我就赌,如果我处理好了,你便在众人面前喊我大哥哥,反之,我就叫你大哥哥,你看如何?”
那士兵一听,不满道:“这绝对不行。”
那孩童道:“为何不行?”
那士兵道:“论年龄,你叫我哥哥,那是应该的,可是,我叫你哥哥,却不是这样,这不公平,不行不行。”
听到这话,周围的其他士兵深深点头,对那士兵的话,其他士兵都是颇为同意的,那孩童也不慌张,笑道:“大哥哥,既然你拿年龄来说事,那我也要说道说道了,你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这个岁数的人应该是成年人了吧,心智早已成熟了,这样的人,和一个不到七岁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赌,难道,这就是公平吗?”
那士兵一怔,孩童说的确实有理。
又听那孩童道:“再说,我根本没有考虑年龄的问题,谁输便谁叫另外一人哥哥,公平的很。”说完,孩童又凑到那士兵跟前道:“该不会是大哥哥害怕会输,所以才不敢和我打赌了吧?”
那士兵被孩童一激,猛地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急道:“赌就赌,我还怕了你了。”
邓峰一听,嘴角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士兵输定了。
那孩童也是灿烂一笑,转过头来,便朝那下面喊道:“下面的人,你们给贫道挺好了,这里是鸡鸣关,这里没有你们说的邓大人,我们都是给朝廷办事的,如要从此经过,必须有朝廷的公文,你们带来了吗?”
听到这话,嫩声嫩气的,楼下的人都是一震,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俊秀孩童,他正蹙着眉头朝着楼下喊话呢?
那孩童顿时引起城楼下、楼上人的一顿哄笑。
孩童也不理会这些,待城楼下的人笑够了,发现这并非是一场闹剧的时候,便又见那人凑到为首的马车前说了些什么,从马车上便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面部苍白而纯净,一缕白色的头发从头上垂下来,看去十分的另类,小眼睛便藏在那缕随风舞动的白发下面,看上去十分的精明猥琐,不过,身材还保持的不错,只是,好像这老者得了什么病,不住地咳嗽着,行动也略显迟缓了许多。
那老者一下车,那十几个好手便把老者围住了,他们担心的是这从城楼上射下的利箭。
咳嗽了一阵,才听那老者颤音从空气中飘来:“怪事,怪事,这关卡不是七年前就已派邓峰把守的吗?怎么你一个小孩竟在这里撒野,难道,你是邓峰的儿子,抑或。是他的其他亲戚。”
孩童瞥了他一眼,听他声音阴阳怪气,十分特别,怔了片刻,那孩童才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那孩童刚一出口,城楼下的几十位好手便厉声喝道:“放肆,在同大总管这里,这也敢口无遮拦。”
听到同大总管几字,站在那孩童身后的邓峰微微一震,七年以前,这同大总管可是京师里响当当地人物,更是有话说,宁肯得罪宰相,也不能得罪同大,这同大便是说的此人?也不管他,反正这里十分偏僻,天高皇帝远,让这孩童试他一试,如若真有要紧的事情,自己再出面不迟,这般想着,便继续听了下去。
同大总管朝那十几个好手挥了挥手,便对着那孩童道:“小孩子,你快些叫邓峰来说话,我有要紧的事情于他说。”
虽然,同大总管苦口婆心,那孩童却也不理会,依然坚持道:“老太监,刚才,我不是于你说了吗?这里没有什么邓峰,这里的巡检是我,你有事情,便于我说,你不是要过关吗?把公文拿上来,让我瞧瞧,瞧好了,我自然会方你过去的。”
同大总管好像有着急的事情,看了看日头,又见城楼上的那些士兵十分庄重,也不管这小孩子说谎不说谎了,直接把公文从手中拿出,让一个好手给送上了城楼。
打开公文,那孩童仔细查看了一番,从公文上写的文字去看,原来是这老太监是奉命去北周的风古庙的,去那里求见一位高人为老皇帝看病。那孩童一想,风古庙却是是在北周,而且,这风古庙和这周山挨着也不过几百公里距离,并不算远,这样说来,他选择这一条偏僻的道路,也在情理之中了,而且,那孩童也偶尔来这关卡玩,见过公文模样,几乎和这一般,似乎事情合情合理,并无任何破绽。
看完公文,孩童又交给邓峰看了一眼,邓峰微微地点头,他自然也认为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了,便提议给孩童道:“没有问题,这里皇家的差,我们放行吧?”
孩童扫了刚才和他打赌的那士兵一眼,皱了皱眉头,在城楼上渡了几步,又把邓峰手中的公文拿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忽然,那孩童对着城楼上的那士兵道:“你下去,就说,同大总管鞍马劳顿,本小将军要请他喝茶。”
喝茶?其他士兵听此都是楞了,就连邓峰也摸不着这孩童脑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只听邓峰皱眉道:“既然,这公文不错,我们放他们过去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说宫中的茶叶那都是极品好茶,这山沟沟里的茶又怎么能入得那同大总管的法眼?”
孩童道:“既然大人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了,那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好了,除非大人想反悔。”
邓峰自然知道孩童的智慧和能力,略微一思索,便朝那人一挥手,让那人下去传达了。
过不多久,那城楼下便有一个好手大声吼道:“总管说了,你们对总管的忠心,总管都记在心里了,只是这皇差紧急,耽搁不得,这茶也便不喝了吧。”
孩童便在那城楼上喊道:“孝敬总管是我们这些小人应该尽的责任,皇差虽然要紧,可是,朝廷地规矩却不能破,说实话,这并非这里真正地头,你们的公文要想批复,恐怕要等我们真正地头来了,才行啊。是以,我们才利用这个机会,来孝敬总管大人,如果实在不给这个面子,那你们就在下面等到我们的头回之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同大总管的心直凉了半截,那好手又朝楼上喊道:“你们的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
孩童答道:“说不清楚,也许几日就能回来,也许几个月,至于多久回来,那就要看看京城里的那些美女勾引他的手段如何了。”
听到孩童这话,城楼上顿时一阵大笑,只有邓峰微微地有些不自然。
同大总管知道如果不会一会这个小孩,恐怕真不那么容易过关,便答应了大,那总管便领着数十好手来到了关卡下的一棵大树下。
那大树本来就是士兵休息时候用的,树下有石桌,石凳,旁边还有一条十分小的小溪,那小溪的水直接流到不远处的小河里,环境十分的幽僻。
为首的一辆马车是同大总管坐的,后面几两普通马车应该便是那些十几个高手坐的,可是,中间那两辆豪华马车上坐得又是谁呢?
孩童看他们去了,又朝他们喊道:“那后面马车上的人大概也都渴了吧,不如索性就一起来吧?”
同大总管抬起头,眼角溢出一丝杀气,看着那孩童,不过却还是脸色浮笑地道:“那些都是杂家的家眷,咱家看就不必了吧。”
孩童听此心中一阵大乐,家眷?这太监也有什么家眷,真是骇人听闻,他太监果真以为我这个小孩子是好糊弄的吗?大声道:“总管大人,我可听说你们太监自小就被处以宫刑,下面的东西被弄得干干净净的,根本就不能做那件事情,这家眷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话一出,城楼上的士兵都掩嘴偷笑起来,要不是他们看着这老太监是总管不好得罪的份上,早就哈哈大笑了,倒是这个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对这老太监无所畏惧。
那老太监听到孩童的话,老脸都气得通红起来,可是看上去这孩子刚才说话确实十分天真模样,而且他说的也都是真的,当下不好发作,狠狠地咽了口气道:“呵呵,看不出小爷年纪小,见识和不少,实话说了吧,这些都是宫廷的下人,此去就是为接回那位传说中的风古庙老神仙做准备的。”
“你们是想让这些下人照顾那位老神仙?”孩童道。
“小孩子聪明之极。”
孩童又说了些,确定那老太监确实不打算让那些车里的人出来用茶了,才自己给他们泡好了茶,让那些士兵给端了上来。
茶端上来了,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在小溪流水的淙淙声中,周围更是弥漫了一阵奇异的茶香,那茶香只沁人心脾,闻得让人欲仙欲醉。
那些太监和好手,毕竟经历过许多事情,所以处处都谨慎的很,虽然他们行了许多路程,早已饥渴不已,面对这样的诱惑却都是没有直接用茶。
那孩童走过来,直接做到一个石凳上,看他们的表情淡淡地道:“各位大哥哥,难道你们怕我一个小孩子会在你们的茶里下毒么?”这句话,那孩童说的天真无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写尽了无辜的表情。
同大总管听罢呵呵一笑,老练的微笑顿时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端起茶来,在鼻子上嗅了一嗅,便轻轻起喝了起来,其他好手见总管喝下,也都纷纷喝了。
大概是他们许久都没有饮水地缘故,把孩童端过来的茶水都喝得底朝天了。
同时,这茶也喝得他们如同是喝酒一般地,最后竟是天晕地转,脑袋中更是嗡嗡作响,好像耳边有许多飞虫在不停地乱飞,又像是大地在颤抖。
“这茶里有毒?”那同大总管率先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那孩童。
孩童笑容灿烂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刚才怎么没有嗅出来?”那同大总管奇道。
“我下的毒,你自然是不会嗅出来了。”那孩童自信地道。
“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做目的何在?”这是同大总管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这问题问玩,在那毒药的作用之下,便也就不省人事了。
虽然这鸡鸣关,天高皇帝远,在这一方地方,邓峰便是主宰,可是,同大总管毕竟是朝廷里的人,虽然自己在这里能占山为王,可是,毕竟现在他们还拿着朝廷地俸禄,现在毒杀朝廷要员,这样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见孩童毒了一伙人,那邓峰便跳出来,道:“你,……”
还没有开口,却被孩童打断道:“邓大人,我说过了,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邓峰愕然,这公文都在那里放着,还有什么不简单的事情呢?
孩童看出邓峰的神思,淡淡地道:“公文是假的。”
邓峰大震,把随手的公文拿出来,又仔细看了一边,上面的钢印,水彩都是标准得,怎么会是假得呢?
小狐狸
孩童看了一眼邓峰的表情,淡淡而自信地道:“叔叔,起初我也疑问这公文是正的,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有太多奇怪之处,所以,当我再次看那公文的时候,却发现了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邓峰惊讶地道,怎么说他也戍守这关卡有些年头了,见过的公文没有七百也有六百,朝廷规定的公文样式,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孩童对着邓峰道:“叔叔,你仔细看看那公文的纸张。”
邓峰把手中的公文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在阳光下,那纸张很是光滑,说不出的奇特,虽然奇特,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
孩童道:“这纸张柔滑细嫩,应该不是民间才有的,如果叔叔你给我的那些书籍上记载的不错的话,这纸张应该是宫廷中用的纸张。”
邓峰奇道:“你不说我还没有看出来,如果说这纸张奇特,倒也还像你说的。只是,这同大总管本身便是宫廷中人,用宫廷用的纸张做文书,并没有奇怪的呀?”
孩童笑道:“亏叔叔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宫廷用的纸张也分为御用纸张和普通的宫廷用纸两种,御用纸张都是用来写圣旨用的,这样的纸张写上字迹,表入那龙形图文的卷轴上,便是圣旨,制作一张这样的御用纸张,经过的工艺就不下七八十道,远非是民间或者是宫廷中普通的纸张所能比的,其价值就更是大打折扣了,而且,除非是皇帝自己,这御用纸张并非是人人都能用的。刚让人费解的是,这纸张却是一张御用的。因为把纸张放在太阳底下,会隐约地看到一条游龙。”邓峰听此,把那纸张放在太阳下一看,还真得隐约看到了一条龙。
顿了一下,孩童又道:“皇帝亲自写一个公文,这本身便是很奇怪的事情。”
邓峰听此,微微一愣,如果照这孩童所说,事情还真有点奇怪。刚要再问些什么,却听那孩童淡淡道:“我知道,你想问,如果皇帝不按照常理出牌,真拿一张写圣旨的纸张来写公文,也并无不可。可是,我还发现了其他问题。”
“其他问题?”邓峰微微一震。
“不错,这同大总管明明知道这鸡鸣关是你邓峰的地方,还依仗手中的力量强行攻取,这又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害怕,害怕你邓峰邓大人检查他们的马车,叔叔,在庆唐的时候,你很出名吗?据我所知,你不过一场虞姬之祸中的小楼楼,他一个大总管,怎么会知道你的名讳,可是,现在,他却知道,这是你邓峰的地方,唯一的解释便是,在经过这里之前,他们早已对这里进行了一番考察,也就是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其他士兵听到那孩童的话,深深地赞同,同时更是被孩童的博学多才,冷静机智,思维敏捷,深深地折服。一个六七的孩童能有这般的思维见识,不是天才还是什么?
邓峰点了点头道:“你是说,这同大总管是有备而来的。”
孩童笑道:“叔叔说得极是,因为同大总管早已把你查清楚了,知道你的为人不会为了一点私利或者是惧怕他同大总管的威名,而仅仅靠一张文书便能把让你不去检查他的车马,方他去北周,是以,才会强攻。”
邓峰微微点头:“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同大总管还真是有些问题。”
孩童道:“有没有问题,你派人检查一下,他的马车不就知道了。”
邓峰点了点头,便点了十几人朝那马走去,马车前只有几个马夫,见到这一伙士兵奔了过来,个个都吓得脸色发青,主人都已经被人控制住了,他们自然不会傻到拼命去做无谓的抵抗,乖乖地闪到了一边。
后面的马车箱子中,所拉的东西都是黄金和珠宝,数量之巨,恐不下十几万两。
忽然,当一个士兵打开第三个豪华马车帘幕的时候,却是惊叫道:“大人,这里有一只狐狸。”
听此,孩童微微一震,在那同大总管的身上翻了几下,取出一封长信,待他打开来看,却是被信中的内容惊住了,这信中,有一张字条,和一张奇怪的地图。
那地图画得十分诡奇,几处地方还有一些断折,孩童自命见过不少地图,可这地图却是奇特的很,想来,那老太监说是要去风古太庙,这地图便是去那飘渺风古太庙的指引吧。
可是,当孩童把那字条打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原来,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孩童不敢多看,见周围的人都朝那马车去了,周围并无人,便把那地图在身上藏好了,而那纸条,便自己放到了原来的信封中。
孩童做了这些,便也朝那马车走去,这时候,那些士兵已经把一个貌美的女子从马车中赶了出来,那女子也不害怕,只是脸上有些悲伤,孩童不知道这些,眼睛落到了女子的怀中,在那女子的怀中,竟是安稳地躺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狐狸,小狐狸一身雪白,灵动的小眼睛闪烁着机智的光芒,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眼角竟是浮现出一丝惧意,最后,竟是把眼睛落在了不远处的孩童身上。
好可爱的小狐狸。孩童心中一震,信封险些从手中滑落。
再去看周围的士兵却早已见目光落在了那貌美女子身上,那貌美女子不过也就二十芳龄,穿着华美,动作优雅婀娜,肌肤更是如雪一般地,在阳光下,尤其显得清丽,俊秀。
这里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平常的时候,女子都少见到一个,更何况是这般绝美的女孩,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楞了。
特别是邓峰,尤其有些痴了,孩童一连喊了几声叔叔,那邓峰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便是这时候,那女子也注意到邓峰的痴情表情,无意间,竟是流露出一丝羞意来。
孩童喊过了邓峰却也不说话,只是嗤嗤地傻笑,笑得邓峰更是迷惑不解,只好朝他发问,孩童笑了好久才神秘兮兮地道:“叔叔,我们发财了!”
十年之后
春风温暖,刮过南方的树林,青山,吹到这巍峨挺拔的周山上来,山绿了,水绿了,更多的鸟儿开始在山涧鸣叫,风华正茂,恐也不敌这里的万木竟春、绿水幽幽、仙雾奔腾、不敌这里大片大片的建在这山涧峰里,充满勃勃生机的道馆。
道馆古朴,依山而建,一座连着一座,足有好几十座大的道馆,有清风道院,紫云道院。清华道院、古龙道院四座大的道院,那小的道院不下十几处,这里便也就不再说了。说这四座大的道院,院中古木苍劲,郁郁葱葱,庭院中有些落叶,不过还算是干净。
在古龙道院中的苍劲松柏之下,忽然闪出一个英俊的少年来,但见那少年剑眉星目,一身青色衣衫,上半身和下半shen的衣衫是分开了的,具体的说,这下本身所穿仅仅是一个裤子,在这个地方做这般奇特的打扮的很少,不过,这样的打扮却显得那少年十分精神,本来就精光闪闪的眸子更是出奇的景致,看模样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小柏,给我出来,我们要出去了。”那少年走到院落中,大喊了起来。
便在这时候,一个仙雾缭绕的房间中,伴随中执拗一声,一个雪白的影子闪了出来,吱得叫了一声,便飞奔到那少年的身前,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待那白色物体停住,才瞧见它的模样,原来,这是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小狐玲珑可爱,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闪呀闪的,说不出的叫人怜爱。却是在那小狐的小巧嘴巴里,含着一颗透着朦胧青光的灵丹,一股股的清香之气随着小狐狸的呼吸,飘散在空气中。
那少年见此,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冷声道:“小柏呀,小柏,我花费一个月才炼制的五颗养神丹,一定是又都被你吃了。”说着,那少年便一把捉住了小柏,在它还没有吞下去之前,从他的口中夺回了一颗,赶紧装进了口袋中。
小柏被他弄了一阵,有些生气,不过,随即,它便又吱吱地欢叫起来,那少年不解,皱眉去看它,却见他口微微地张开,一颗青光朦胧的灵丹缓缓地从它的口腔中升腾起来,咦,少年惊住了,虽然他知道小柏比寻常狐狸有些特殊,不过,吞吐仙丹的本事却是从不知道的,心中吃惊,便好奇地看着小狐。
那小狐不理会少年的意思,以为他又要抢夺养神丹,便飞快地那它又吞了下去,飞快地闪到了一边,冲着少年吱吱地叫开了。
少年拿它无奈,便摆了摆手,道:“不夺你灵丹了,小柏,现在,我们要出去了,到鸡鸣关去看看,算来,我们有些日子没有出去了。”
听少年这般说,那小狐便也不再躲了,蹦蹦跳跳地又跑到了少年跟前,少年爱怜地抚弄了一下它,一人一狐,便朝那外走去。
“蜇儿,天出异象,为师的要出去些日子,你要好生看护周山。”少年还未走出那古龙道院,一个雄浑而清澈的声音便从空气中飘荡出来。
那少年微微一震,脚步上的速度加快了几分,打开门来,正有一个破烂衣衫道士服的老者站在门外不远处,背上背着一个破烂包裹,凌乱的头发好久都未曾梳理过一般,油烘烘地,虽然整个来看,有几分仙气弥漫,不过从他身上弥漫过来最多的,却是一股股地臭气。
仔细去看,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十七年前,那个会算命的老道,而被他唤作蜇儿的这少年,却也正是他在石城收养过来的那个陈琛。
真是时光变迁,一转眼,竟是那么多岁月了,只是,今日早已物是人非,周山不再是十七年前的周山,而少年也不再是那个一出生便灵光外溢的神婴,恐怕也只有这老道还依稀有点当年的感觉。
见到那个破烂道袍的老者,陈琛深深地一礼,问道:“师父又要出去了,师父,您经常教导我,外面的世界十分凶险,您自己也要小心才是呀。”
那老道点点头道:“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好生看好周山,十年前,你一手把一个仅仅只有几间破庙的道馆建成了周山今日,这般浩大的规模,片瓦不易,好生看护才是。”
陈琛点头道:“放心师父,即使,我不在,毕竟我的徒弟邓峰还在,有他在,你也就放心吧。”
那老道听此,生气地道:“陈琛,老道可告诉你,还是那句话,不允许你出周山,更不允许你踏入庆唐半步,否则,你将终生后悔。”
陈琛点了点头,他知道,师父是个天才的道士,特别是在八卦易理方面更是有着凸出的成就,大到时势造化、天地生变,小到卜算前途,测算人伦,几乎是无一不精,他的这套算理,陈琛认为整个山河大陆之下,恐怕再无人能和师父相比了。
可是,在别人的眼中,师父不过是个肮脏的乞丐而已,他整日把自己打扮得乞丐一般,不是躲避在周山,便是走街串巷,似乎人人见了,都不会以为这是一个天才一般的人物。
有时候,陈琛真的不懂,师父为何这般的低调,以师父的能力,即便是在山河大陆也会有一席之地,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却把自己终生都埋没在一个小小地山头上。
陈琛版别了师父,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坐在古龙道院前的石阶之上,竟是楞起了神。小柏好似懂了陈琛的想法,静静地趴在陈琛的腿上,闪着灵动的眼睛,出奇地安静。
师父是个神秘之人,那么多年来,他把陈琛做儿子一般看待,从未打骂相加,而陈琛包是把他看成了父亲,尽避这般,可是,对于师父,陈琛他还是不熟悉的,直到现在,他也仅仅知道师父的姓氏姓马,至于更多,则是茫然不知了。
虽然师父十分神秘,可是,以陈琛的经验推断,这个怪异的老者一定有着不寻常的过去,他的过去一定精彩的很,或许,那样精彩的过去也对他造成了伤害吧,是以,他才让今天如此低调、神秘。
不知不觉地,日头便已经升起来了,看着穿透桑树的阳光,陈琛用手轻轻抚mo了一下小柏,这十年来,更多的时候,还是小柏让自己不再孤单,自己的心思,恐天地之间,也只有小柏最能了解了吧,淡淡地一笑,陈琛对那小柏道:“走,我们去找邓峰。”
马队
周山之上,鸟语花香,流水亭台,在这般欣欣向荣地春日里,周山的景色更是迷蒙恬淡,虽不能比之名山大川,不过,这般的景色还算得上叫人心旷神怡。
一边看着远处。近处的,一边和小柏在周山上走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陈琛找邓峰也仅仅是叙叙旧,所以,走得也不快,走走停停地,他便和小柏来到了那颗大树之下。
大树足有几人粗,树上早已热闹的不行,树下的石桌还在,那石桌上还有一片落叶,落叶有些发黄,春天便落了,这本不是落叶的时机,拾起那片黄叶,陈琛拿在手中细细地查看,原来,在那叶子上竟有一道道虫子爬动的痕迹。
猛地,他恍然悟出了什么,人生于天地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片这样的春叶呢?如果锋芒毕露,便必然会被玷污、吞噬、最后消亡,只有,不停地生长,即便是没有多大的天地,只要不停地生长,便会长成树干,便也就不再惧怕那些虫子了。
忽然,耳旁传来一声清脆的马铃声,转过身来朝下一看,原来正有一对马队好过那鸡鸣关,马背上驮着好些麻布袋,看上去很重,好似是书籍。
陈琛见罢,心头一震,便朝那鸡鸣关跑去,陈琛在崎岖的山道上奔跑,闪避,身影飘忽,竟是飞快,他身旁的小柏更是行动迅速,紧紧地跟着他。
过不多久,一人一狐便通过侧门进入了那鸡鸣关的城楼之内,如今的鸡鸣关通过十年前的那场浩大重盖,修整,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城楼,如今的鸡鸣关城楼浩大无比,规模恐不会比那皇城的城楼小上多少,光是这鸡鸣关的城楼便能容纳得下四五百人居住办公。
那城楼上戍守的士兵自然是认识陈琛的,见到陈琛饼来,都纷纷打招呼,陈琛把他们当成兄弟一般地也一一打了招呼,就在这时候,从城楼里,走出来一个貌美的妇人,看模样也有三十多岁了,不过,看去,却已然美丽如昔,仿若当年那个羞涩的女子。
这个女人刚一出现,那小柏便奔了过去,那妇人一伸手,小柏整个身体便蹿到了那妇人的怀中。
“嫂子好。”陈琛一礼道。
那妇人淡淡一笑,回了礼,道:“小忙人,今天中怎么有空到这关卡来了。”
陈琛呵呵一笑,道:“想嫂子了,所以过来看看的。”
那少妇瞥了他一眼,道:“小机灵鬼还是那么会说话,好了,不和你闹了,你徒弟正在……”
还未说完,“哈哈……”一阵爽快地笑声,便从前方传了过来,陈琛抬头来看,正见邓峰挥着大刀,从侧门走了过来。
“大哥。”陈琛笑道,小的时候,陈琛是叫邓峰叔叔的,不过,邓峰却是死活要叫陈琛为师父,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二人终于决定以兄弟相称,不过私下里,邓峰却还是叫陈琛师父的。
“兄弟,来的正好,大哥这些日子正闷得慌,来,我们下期去。”邓峰说着,便拉了陈琛要走。
那妇人轻啐了邓峰一口,笑道:“就你那几下子还想和陈琛下棋,不自量力,我可听说,在陈琛五岁的时候,你便不是人家的对手了,嘿嘿。”
邓峰闻言,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我兄弟是天才,我不过是个莽夫,自然不能和我兄弟相比,再说,和这样的高手下棋才能提升我的能力,你还别说,沉香,现在,再去京师,和我的那些同僚下棋,他们还纳闷呢,我的棋艺怎么会增速飞快,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天才兄弟。”
陈琛珊珊一笑,道:“大哥,那是你悟性好。不过,大哥,现在恐怕小弟不能陪你下棋了。”
邓峰一愣道:“难道兄弟找我有事?”
陈琛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时候,沉香抱着手中的小柏,知趣地走开了。
望着城楼下越走越近的马队,陈琛道:“大哥,你看,那马背之上所驮的是不是书籍?”
邓峰凝视去看,片刻才点了点头道:“像,你这个视书如命的人该不会是要打那些书的注意吧?”
二人说了一阵,便来到了城楼下,拦住了那些马队,马队通关的公文齐全,让陈琛欣喜的是,那马背上的东西,果然是书籍,在例行检查中,陈琛包是发现那些书籍竟然都是一些老书。
所谓老书,就是一些山河大陆的古圣人遗留下来的书籍,这些书籍往往因为所述之理,皆是深奥难懂,才没有广泛地被人们所接受,因而,山河大陆之内,这样的书籍,虽然经典,不过传流不广,只有一些名门望族、官宦世家为了装点门面,附庸风雅,才会在自家的书架上摆放一些,不过,因为那老书流传并不广,所以,即便是装点,那些望族人家中,老书也是少得可怜的,陈琛让邓峰在京师搜索了好久,不过也才弄了百十本,而像这般十几麻袋规模的老书,却是鲜见的很。
抑制不住心中激动,陈琛拉来马队中管事的,那管事的是一个驼背,猥琐的小眼睛中精光闪闪,显然是个十分老练的商人。
不过,这鸡鸣关想必他也是听说过的,鸡鸣关险要无比,只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虽然十分偏僻,不过,这里却是通往北周西部唯一的一条通路,所以,看着拽过他来的那个小少年,那驼背管事不敢怠慢,一问一答中,陈琛便已经弄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这驼背管事叫老驼子,专门负责运送的生意,此次运送十几麻袋的老书去北周西部,是受了一个老人的委托,那老驼子不知道那老人的名字,只知道那老人已经很老,脸如枯木,异常骇人,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十分的狰狞。
老驼子是个老练的商人,一眼他便已知,这老人不是寻常之人,而且所运送的东西,竟还是一些被人们所唾弃的老书,这事本已很是怪异了,是以,老驼子本不想接这趟生意,生怕是出了差池,枉送了性命,不过,那老人十分的豪爽,竟给了他们十倍于市场的价格。商人重利,一番斗争之后,老驼子竟是接了这生意。
委托老人并未说把这些老书送到什么地方,直说是送到北周西部,一直走下去,直到凤凰城,如果一路未曾有人接应便把那些书籍丢弃到河中,可是,谁人接应,什么地方接应,那委托老人却是只字未提。
明白了这件事情,陈琛知道,那个委托的老人很可能是个高手,起码也是个河内高手,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老者要把那么多的老书从庆唐不远好几千里地送到北周去,却是明白,这一趟生意肯定不简单。
这书籍背后的人会是什么人?他们用这些老书又是做什么用的?
诸多的疑问让陈琛不敢贸然把这些书籍强行扣押,虽然,之前这样的事情他也做的不少,不过,那些托书人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们也得到了不少陈琛金钱上的好处,可是今天的情况,显然不是仅仅金钱所能解决的。
因为,没有哪个商人要钱不要命,除非他是傻子,显然老驼子不傻,不仅不傻,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商人。
北行
强行把这些老书夺过来显然不行了,陈琛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不会傻到为了一点阳光,便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让那些虫子来吞噬自己。
为了那么一点书籍,自己可能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别说是自己,便是这些鸡鸣关的兄弟,以及周山上的那些自己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道院,也会受到牵连。
可是,那么多可爱的老书,就这般白白地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过去,而自己一点也没有办法,显然也不合他的性格。
略微一想,陈琛便叫人暂停了那些马队路过关卡,拉了邓峰朝那不远处地一个角落走去。
“兄弟,你该不会是想打这些书籍的注意吧?如真如那驼背所说,书籍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势力,我看,这次还是算了吧?山河大陆的书籍浩如烟海,多的是,你又何必对他上心?”一见无人,邓峰便苦口婆心地说了起来。
说起来,他也是看着陈琛一点点地张大的,陈琛好读书,他自然更是比谁都要清楚,为了读书,甚至陈琛一日日地求着自己到京师给他买书。今日,那么多老书送上门来,邓峰自然会以为陈琛会无动于衷。
陈琛淡淡一笑,却是给邓峰讲起了故事。
“大哥,你还记得十年前吗?”看着邓峰,陈琛淡淡地道。
邓峰道:“你是说那次同大总管的事情?”
陈琛点了点头道:“同大总管那件事,虽然,我们做的天衣无缝,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抱负的,不过,我却还是担心了那么多年。”
邓峰想到那件事,也是一阵心惊,缓缓地道:“是啊,同大总管背后的人是谁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真正地目的是什么,我们也是不不知的。”
陈琛取出那张他经常随身携带的纸条道啊:“这张纸条我一直都随身携带,因为,这纸条就是我们保命的证据。”
邓峰微微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陈琛缓缓地道:“同大总管一直在宫廷中如鱼得水,后来因为信任危机得罪了乾丰皇帝,被乾丰皇帝罢免了大总管的职权,不过,因为其在宫中时间太长,而且此人十分善于交际,所以,关系网十分密切,职权被免,可是并未伤及根本,他依然在后宫中桥言花语地侍奉在各位娘娘身边,因其办事得力,也算是十分受宠,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跟错了主子,那时候尹妃因为擅自下达意旨调度京城的军队为皇太后祝寿,违反了后宫不能参政的戒条,便被乾丰处理了,因皇太后的支持,虽未被打入冷宫,不过,却也被冷落了,而侍奉尹妃的同大总管更是被贬成了寻常太监,且永久不得晋升。这种打击彻底粉碎了同大总管的梦,于是,他便和某些别用用心的勾结一起,是以,才有了这去北周寻找太庙之事。”
邓峰静静地听着,对于陈琛为什么从未出过周山,却对外面的事情掌握的如此详细,他也是知道的,那便是,陈琛经常看一些他从北周带回来的书籍,那些书籍虽然没有写明这些内容,不过,以陈琛的聪明,推断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并非难事。
“同大总管做出这般惊骇天人的事情,原来是有原因的。”邓峰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从玄山捕捉到一只千年不遇的灵狐,以太庙高手点化成人,然后,让那个貌美的狐妖蛊惑太子,最终变成他们的人,此种想法,不可谓考虑不深远,此种心机,也不可谓不阴险毒辣。如果,不是我们拦下了同大,并从同大身上搜到了这个写着整件玄事的纸条,怕是不久的庆唐天下,就掌握在妖人的手中了。”
邓峰点点头道:“是啊,如果不是我们也从同大总管那里得到了许多的财宝,我们真应该把整件事告诉皇帝,查出同大背后的人,庆唐才能真的安宁呀。”
陈琛道:“大哥,如果我们真的告诉皇帝,恐怕皇帝也不会知可能查处同大背后的人的。”
邓峰微微愕然,问道:“这是为何?”
陈琛道:“大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十几年来,庆唐十分复杂,尤其是现在老皇帝病重,每日,不得不依靠灵丹妙药才能活命,油尽灯枯,除非是找到另外一种超常规的方法,否则,老皇帝的病去并不会太久,为了下一任皇帝的人选,庆唐的几大势力斗争不断,甚至,一些他国的势力都加入了进来,师父这次出去,虽然是说发现了什么怪异天象,不过,我想,其中和老皇帝的不久人世,很可能有某种联系的。在这种情况下,老皇帝怎么有心思去查那一个小小的同大背后的势力,而且,从同大总管交往的关系来看,那同大总管背后的势力隐藏的很深,绝非那么容易就查清楚的。”
邓峰听了陈琛的话,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道:“现在庆唐的情况确实复杂的很,万一那老皇帝不在了人世,这庆唐天下恐怕会乱的。”
陈琛叹息了一声,道:“天下大乱,首先受苦的便是百姓,生灵涂炭自然是免不了了。”说到这里,陈琛淡淡一笑,又道:“朝廷之事,岂是你我这些小人物所能左右得了的,不过,人生在天之之间,总不能见到生灵涂炭而无动于衷,而且,越是神秘的东西,我这人却越是有兴趣,所以,对那个同大总管背后的神秘势力,我想看看谜底揭开,到底是谁?”
邓峰知道,陈琛的聪明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只是……,无奈地道:“如果师父你要查这件事,自然可以查得清楚,只是,你师父他老人家从小就给你立了门规,十八之前不能踏入庆唐。”
陈琛正色道:“我知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为我着想,放心,这次,我不去庆唐,我要随那老驼子去北周。”
“去北周?”邓峰惊道。
陈琛道:“是的,此次去北周,一来,顺便查探一下那件事情,二来,就是那些老书,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白白地在眼皮底下溜走,三呢,北周有许多玄妙的传说,我倒要看看这其中又有多少是真的,多少又是假的。”
想了想,邓峰道:“好吧,为了天下的苍生,你去查一查也好,不过也别放在心上,毕竟那传说中的风骨太庙处在那幻境飘摇之中,存不存在还说不定呢,不过也没有关系,你自小就被封闭在这个小小的周山上,虽然山上风光秀美,不过出去走走,看看,也很好。对了,你曾经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你已经读了不下白万卷了,可是那路却没有走多少,现在是该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陈琛看着邓峰,自己的想法恐也只有他最能明白了,看着这个年龄比他大了不止一点的大哥哥,他似乎找到了一种久违的亲情。
其实,走出周山是陈琛从小地梦想,今天他终于决定要走出这周山了,可是心中却没有当初的激动,告别了邓峰和邓峰的妻子沉香,找来了小柏,并且告诉邓峰,嘱咐周山道院里的那些小道士好生地看护家园,他便和小柏,跟随着老驼子出了鸡鸣关,走入了北周国的地界。
小柏看着离开周山的风光,眼神有些害怕,茫然,他的这种心境又何尝不是陈琛此时的心境呢,虽然,陈琛有一个十分发呆的脑袋,而且,他也对自己身体独特的构造知晓一二,以他的自身条件在这样的世界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那白万卷书籍却告诉他,这个世界绝非是一个平静而寻常的世界,似乎一切法则都可能存在,一切不合常理的时候,都可能发生。
看着小柏,陈琛呵呵一笑,试图让自己沉重的心情轻松一些,走在那些马队后面,对小柏道:“小柏,刚才沉香给你说什么了?”
小柏不作答,只是在听到沉香的时候,它总是会变得欢快起来。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小柏认识沉香的时间,要比自己长上一些,忽然间,在陈琛的心头,又出现了十年前,同大总管第三个豪华马车前的一幕,一个貌美的女子怀中搂着一个胆怯的小狐狸……
第一卷 第6章 奇怪的小镇子
马队时而在偏僻的山涧行进,时而穿过草地和沼泽,路途不算是平坦,不过,有着初来外面的兴奋,陈琛还并不觉得累,看看北周风光,闷了便找小柏来解闷,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朝那老驼子打听一些好听地见闻。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经走了百余里,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越过了百余里的边界无人区,来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小镇边。
小镇上,空树遍街都是,郁郁葱葱,宽大如手掌一般的叶子密密麻麻地,把整条黄昏下的街道遮蔽的十分昏暗,街道上,穿着长袍人的行色匆匆,那些商店也都打烊了,街道拐角处,一个老板正把招牌从外面拿进店中,关门谢客了。
老驼子大概也不经常走这条路,对这小镇的情况不熟悉,看到老板,便匆忙跑了过去,朝那老板问清楚了旅店的地点,一行人便朝街道深处走去。
这个小镇十分奇特,街道上不时的便能看到各种奇形怪状地石头,它们堆积一处,摆成各种形状,像是雕塑,却又似不经人工加工一般地自然,按道理说,这周围有山,那么许多青石在小镇上并无奇怪之处,可是,奇怪的却是,任凭陈琛如何见多识广,如何得聪明,却猜不透这些石头的用途。
又转过了几条街道,陈琛发现几个顽童十分调皮可爱地在那些堆积的石头上玩耍,不时地还做出各种调皮的动作,看着那些快乐地孩子,似乎总是能回忆起自己的当初。
没有阴谋诡计,即便是想法也很是单纯地,单纯地如同时这些不加修饰地石头。
一路想着,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那个在镇口遇到的店老板指引下的旅店。这个旅店有一个十分好听地名字,悦来客栈。客栈还算是不错,古朴的楼房一排连着一排,而且看这活计的态度和招待,以及从那些凋落的朱颜来看,这客栈应该是一个老字号了,店里的客人并不少,于此可见,店长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之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在这客栈的对面竟然还有一个小小地妓院。
妓院前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卖弄着风骚,使尽镑种招数拉拢着路人,妓院的楼中灯光十分朦胧,那打俏斗骂的娇媚声音以及淫荡的笑声,不时地从那妓院中传来。
陈琛,老驼子一行人在熙熙攘攘中,就在月来客栈中定了房间,是在二楼,陈琛的房间挨着楼道的便是,依次错开,便是老驼子及那些伙计的了。歇息了片刻,陈琛便带着小柏到楼下去吃东西,可是,刚吃了一口,他便不再吃了,老驼子他们惊讶地看着陈琛,都饿上了一天了,难道不饿吗?
陈琛的回答却是让他们十分错愕,原来是因为这里的菜不够正宗,一听这回答,那店小二便不干了,叫嚷这道,他们这里的菜可是全小镇最正宗的了。
陈琛也不和他争辩,微微一笑道:“那,你能让我亲自做一些出来吗?”
这点小事也并非是什么大事,禀报了掌柜,那掌柜听得新鲜,便答应了,自己也跟了过来,看看这个远方的客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东西出来。
陈琛走入厨房之内,油锅上火,十分随意地就弄出了几道川菜出来,川菜,不是这个世界的菜种,陈琛看过不下百万卷的书籍,这个世界的书更是看了不好,七荤八素,吃穿住行用,世界上基本所有的内容都包括了,陈琛知道,这个世界的菜肴虽然种类也是十分繁多的,不过,相对来说,他们更注重的却是战斗上的技巧,做菜却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特长,是以,这个世界在吃的文化上,并不如原来的世界。所以,他才弄出了几道地道的川菜出来。
当然,弄川菜也和刚才他吃的那道菜有关,那道菜也是重辣味。
呵呵一笑,看着弄好的几道川菜,让店小二帮忙给端了出来,刚一端出来,店老板便睁大了眼睛,那菜肴弥漫出的香味却是做不得假的,也不多说,店老板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只见他表情十分享受,眼神深深地闭着,一口菜肴不舍的咽下,含在嘴中,回味无穷。
“怎样?”陈琛此刻早已坐了下来,对着那店老板淡淡地道。
店老板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是拉住了陈琛,道:“老朽做了一辈子的菜,还真从未吃过这般正宗地辣菜,此菜真得不是河内菜师能做出来的,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手艺,真是少年有为,天才呀!”
陈琛淡淡一笑,回礼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随便弄了几个出来,当不得真。”
这一听,那店老板更是对陈琛蔽目相看了,随便弄出了几道,便是这举世无双的菜肴,那么如果用心做呢?那还不得……店老板不敢想了,眼睛四处看了看,见店里此刻除了陈琛和伙计,那老驼子也随便吃了点东西,困倦,睡去了,就只有一只小狐狸了,没有旁人,那老板顾不得面子,扑通一声便跪倒下来。
“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你这样,置我于何地?”见到老板竟给自己,一个小了他好几十岁的人下跪,陈琛一改刚才的沉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住了老者,竟是有些慌乱。
“小兄弟,实不相瞒,我本名,倪晚。曾经也是一个菜师,专门给周室做菜,后来年纪大了,便来到了这边陲小镇开了个旅店,我本以为自己的厨艺已经相当可以了,今天见到小兄弟,真是惭愧的很,如果小兄弟不嫌弃,你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陈琛一震,这个偏远地方的小旅店中竟然也有宫廷的厨师,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倪晚所说的周室便是北周的皇室,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一个周室的宫廷厨师隐身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就这一点也并不简单。不过,看他心里那么诚恳,想来,对那厨艺的追求也是他的理想吧。
这就好比是剑客,用毕生地经历追求自己的剑术一般,道理虽然简单,可是这般地醉心其中,足见其诚恳。
陈琛拉起倪晚,对他道:“倪晚掌柜,你这般执着很是感动我,好吧,我答应给你一些做菜的方法,不过,这师徒之说,却是不成立的,这样,我明天走的时候,给你写一些做菜的方法,我尽量写的通俗一些,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倪晚听陈琛这般说了,又是千恩万谢,陈琛却是推辞道:“倪晚,你刚才说你曾是周室的御厨,可为何来着偏远的小镇呢?”
倪晚振奋了一下精神道:“不瞒小兄弟,这小镇名作乌镇,乃是老朽的家,只是,小镇靠着不周山,每到深夜,从不周山上变回莫名其妙地流淌下来泥石流,第二天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在我很小的时候,一次遇到了灾荒,我的父母便到旅店中去偷生菜肴给我吃,一次,我左等右等,父母却怎么也没有回来,听说是被泥石流给冲走了,自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在乌镇弄一个自己的旅店,做最好的菜肴出来。”说道这里,老者叹息了一声,眼睛中噙着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然滑落下来。
倪晚这般说,陈琛脸色也是一阵黯然,倪晚的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如果不是因为饥饿,或者,他根本便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不会经过几次生死。
不想随便的一问,竟引出了倪晚的伤心事,陈琛心中有些歉意,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对那倪晚道:“老掌柜,你给我说说周室的情况吧!”
……
遇到少年
从老掌柜的话中,陈琛终于知道了镇子里那些奇怪石头的用途,原来,那些石头却都是为了防泥石流用的。山河大陆,高山林里,河流众多,这泥石流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况且不周山本就非常特殊,乌镇发生泥石流也便就不奇怪了。
夜渐渐地深了,雨声从门外传来,好好的天忽然就下起雨来了,陈琛走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便要起身回房去睡觉,明天好快些赶路。
正要告辞还在兴奋和激动中的老掌柜,却听一声门响,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从外面闯了进来。
“店家,可还有房间?”那少年脸色焦急,苍白,神色慌张地问道。
便是这个时候,陈琛也转过了头,看向这个有些鲁莽地少年,但见,这少年眉宇深锁,眼睛充满杀气,似乎有什么伤心之事,不过,这少年还算是好看,说话也铿锵有力,一把短剑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江湖中人。
陈琛只看了一眼,觉得这少年还不错,起码不属于那种心机深重的人,第一眼看人,虽不科学,不过,以陈琛穿越时空地经验,再加上从书中得到的不少阅历,这种推测八九不离十的。
可是,对于这个少年,陈琛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眼睛转移了过来,落在刚刚吃剩的饭菜上。
倪晚见有客,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地道:“有,还有几间上房,客观辛苦了,进来先喝杯茶,暖和暖和身子吧。”
那少年闪身进来,把短剑在桌子上一放,也没有去端茶,却是道:“店家,我饿了,你给弄点吃的吧。”
倪晚听罢,让店小二吩咐厨师去了,自己便又来到了陈琛旁边坐下,给陈琛说那些周室的陈年往事,本来陈琛是要回房睡觉去的,这时候,却是不想走了,他要看看这个江湖客,却是怎样的人。
虽然书籍中记载了许多关于江湖客的事情,可是,一直隐居在周山,他却从未见过真正地江湖客,一种探知地yu望让陈琛打消了马上回去睡觉的念头。
江湖险恶,陈琛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突然顿悟了什么,对倪晚道:“老掌柜,刚才忘记了一件事情。”
因为川菜的关系,倪晚对陈琛佩服的很,也恭敬地很,听到陈琛的话,连连道:“什么事情?”
陈琛道:“这件事情,务必请老掌柜你答应才是。”
倪晚听此,大震,此少年在做菜方面,那绝对是大陆少有的人才,虽然自己曾经在周室做菜,也是北周那些厨师向往的厨子师傅,可是,在这个少年面前,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差了又何止一点,恐慌地道:“小爷说笑了,你为我们的店做了那么大的贡献,而且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了便是。”
陈琛见倪晚十分陈恳,便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川菜这件事情,还希望老掌柜给在下隐瞒才是。”
倪晚一怔,十分不解地道:“这,这是为何?”
“掌柜的,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山野派?”陈琛淡淡地道,不过,提到这个山野派,陈琛的眼中总是无意地闪过一丝杀气。
倪晚想了片刻,才犹豫地道:“从未有听说过,山河大陆虽然门派众多,不过,在我们店里路过的江湖客很多,对山河大陆的门派也知道一些,却是这个山野派,从未有耳闻。”
陈琛点点头:“整个山河大陆关于他们的传说很少,恐怕,即便是你这样见多识广之人也不知道,却是为何,因为他们常年隐居在亘古极地,原始大森之内,不多纷争,不抛头露面,这般才能安稳地做自己的事情,不为其他的事情所扰,我想以倪晚掌柜的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倪晚呵呵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深刻的思想,真是奇才,好吧,这件事,我绝对会我为你保密的。”
陈琛淡淡一笑,道:“那就多谢掌柜了,对了,明天我给你几道做菜的方法,你便叫他做川菜好了,如果,有人问起这是何人的作品,你便说,是江湖客好了。”
倪晚听陈琛道完,马上答应了下来。
二人说话间,那江湖少年的饭菜就做好了,端了上来,那少年大概饿得久了,一顿猛吃,如狼似虎,待他吃完最后一口饭菜,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眼光一变,冷冷地对掌柜倪晚喝道:“掌柜的,你欺负我没有钱吗?”
那倪晚做生意一向都很公平,除了那些想吃白食的,却从未有人这样说过,不过,看着少年的打扮,虽然身子上有些泥点,不过穿得倒算是华丽,应该不是缺钱的主,赶紧道:“客观息怒,小店做生意一向本分的很,只是客观为何有此一问呢?”
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本分,便应该对所有的客人都一视同仁,却是为何给我的菜质量却如此的差,难道是看我是个江湖客,不懂得吃菜?”
掌柜一副无辜模样,道:“客观这是从何说起?”
“老掌柜,看你也是老实人,不想却也是个狡诈之徒,你说你小店本分,却为何给那位客人吃的饭菜如此喷香,相对来说,我的却如同是干草一般?”
一听是干草,首先,那店小二就不干了,怎么说这倪晚也曾是周室的御厨,虽说这菜肴不是御厨亲手所作,不过,却也是出自他的做法方法,一个堂堂的正宗菜系,却被人做干草,店小二如何不急。说起来,过往的客商可都对这里的饭菜赞赏有加呢。
倒是那倪晚掌柜,见店小二要找那少年理论,却是拦住了他,也不怒,呵呵对那店小二笑道:“不怪他,他说得没错,我的做菜之法比之……”他看了看陈琛想说什么,想到刚才答应过陈琛的事情,转而说道:“比之那边那道菜的做菜之法却是差得很远。”
那少年听此,愕然皱眉,说道:“你明知如此,却为何给我的菜不如给那位客观的。”
倪晚一怔,呆立在那里,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总不能说,那道菜便是人家自己做的吧,但是,如果不说,想来这少年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兀自犹豫不决,却听陈琛从凳子上站起来,慢慢地走了过来,对那少年做了一揖,礼貌地道:“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回答你吧。”
倪晚见此,重重地缓了口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完,便亲自去收拾陈琛吃剩的饭菜去了,一来,避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呢,他可舍不得把那些饭菜倒掉,他要好好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让这位少年天才做出的菜,喷香四溢,久久弥散。
倪晚走开,陈琛在少年旁边坐了,他见这少年风尘仆仆,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大概是行了许多的路,只是因为刚才过于饥饿,才没有当即找那倪晚的麻烦,直到吃饱了,才来发作。
陈琛见此人心实,有心和他交个朋友,便也不再隐瞒了,直接道:“兄台,刚才你确实是误会那老掌柜了,那道菜却是不是他的。”
那少年见陈琛十分冷静,十分礼貌,怒气便也少了几分,不过听到陈琛的话,却还是冷哼了一声,不相信地道:“不是他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他自然以为,以陈琛这样一个年纪如此之轻的人,断然不会有如此手艺。
陈琛看着他,却是不说话,片刻,才正色道:“不错,正是小弟的手艺。”
那少年顿时张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但随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尽避陈琛做出了一副郑重其事模样,可那少年还是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哈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不要欺我,你当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吗?那道喷香的菜肴,虽是我没口服,可是,我却也知道,即便宫廷的御厨都鲜能做出,就更别说是你一个如此年纪轻轻之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陈琛见他不信,只是看着他,静静地坐着,也不说了。
那少年奇道“你为何不说了?”
陈琛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说再多,岂不是空费口舌。”
探讨
那少年点了点头,道:“此话有理,算了,既然你们不便说,我就不再问了,反正那菜自己是没口服了,而且,刚才所吃的饭菜,倒也算是可口。”说完,便要起身上楼,歇息去了。
“你是梧桐派的。”
那少年正要移动,听到陈琛的话,脸上浮现出一种惊讶之色,好生看了陈琛几眼,而那柄短剑被他握得更紧了。
“你是谁?在这里作何?”话刚落,一道清蒙蒙地剑光,唰得一声便亮了出来,短剑在眨眼之间便横在了陈琛眉宇。
短剑虽是快,但是陈琛的眼睛更快,那短剑的轨迹早就被他看在了眼里,虽然,那剑尖落在了自己眼前仅仅三寸,可是,陈琛却是动也未动,便是眨眼都不曾,神色依然自若的很。
“你不害怕?”任是谁见到这样的剑锋,都会回避的,除非是他根本就不懂武功,反应迟钝,抑或,他是金刚不坏之体,不屑于理会这般剑芒,显然,陈琛并非什么传说中的神仙,可是,他却是动也未动,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这短剑,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要杀我,我自然害怕,可是,我知道,你不杀我,那我自然也就不用害怕了。”说完这个很简单的道理,陈琛悠闲地端起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好自负地家伙!那持剑少年心中一惊,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眼前的少年,竟有一种超乎他年龄的老练,而且,他还感觉到,这少年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寻常人都做不到的自信和沉着。
看着眼前淡然自若地少年,他竟是有些害怕。
“坐下吧!我们聊一聊。”陈琛看着疑惑地少年,淡淡地道。
那少年犹豫了片刻,不过,看陈琛的表情和态度,似乎并无恶意,而且,他也想知道,为何此人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重新把剑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直接道:“你怎知我是梧桐派的?”
陈琛却是不答,礼貌道:“我认为说话之前,我们应该彼此认识一下,我是周山的陈琛,敢问兄台大名?”
那少年见陈琛十分有礼貌,也抱拳道:“梧桐,王给。”
“王给兄,知道你是梧桐派的,其实很简单。”陈琛淡淡一道。
王给愕然,在身上看了一番,身上也没有写着是哪个门派的呀,而且,他自认为也从未见过这个叫陈琛的少年。
陈琛见他苦思,便也不再打哑谜,干脆道:“不周山方圆千里之内,只有两个门派,一个青龙门,另一个便是梧桐派了,两个门派都惯用使剑,不过,青龙门习惯用的是长剑,而梧桐派用的,则多是两三尺长的短剑,剑本身便灵活,短剑则更是灵活了,所以,在平常的锻炼中,对人速度的练习十分重视。你用的剑就是两尺五寸长的短剑,而且刚才我见你行动的动作,进门,落座,拿筷,吃饭,十分利索,迅速,想来肯定是平常时候一直如此训练速度,成了习惯动作。”
听到这里,王给瞪大了眼睛,身为一个武师,虽说观察力十分重要,可是,把人如此细微地观察到位的,却是一个老武师都很难做到的,可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没有多少经验地少年却做到了这点。
又听陈琛道:“其实,这些只是推测,在那青龙门之内,也有使短剑的,我说你是梧桐派的,更多的靠得是感觉。”
听到这里,王给又不解了,感觉是什么?感觉是最可靠,却又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陈琛也不故作深沉,呵呵一笑道:“青龙门的人都是阴险毒辣之人,那些人惯于用毒,我见兄台眼中明亮,性格耿直,必然心底坦荡,自然不会和那青龙门为伍的。”
听到这里,王给也笑了起来。
误会解除,更关键的是,陈琛十分巧妙地就拉近了自己和王给之间的距离。有此作为开篇,陈琛便和王给渐渐地熟络起来。
陈琛版知王给自己是要去凤凰城,至于目的,就只告诉他是游玩,可是,当陈琛问起王给时,却是见他支支吾吾,好不爽快,便也不再问了。于是二人就谈起了江湖客和跃龙门。
山河大陆,战斗技能有两片不同地天空,一片是江湖客的,另外一片则是天河门人的。这两片天空虽然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可是,就二者来说,相差了又不知道多少倍。就两大不同的势力而言,确切地说,江湖境界,只是天河境界的一个基础。
原来,在这个大陆上,江湖客仅仅是江湖中的一员,何谓江湖?江湖便是一群依靠武技战斗的人,这一群,可不要低估,那可是山河大陆亿万之众的江湖客。他们的训练,增加的仅仅是技能,最多的也便是,调动内息,依靠内力来为自己的技能增加攻击的分量。却也仅仅局限于此,至于更高级的气息运用,意念运用却是浮浅的很,几乎为零。因为后者,是天河境界中人的专利。
到达天河境界之人,便冲出来自身的范围,可以运用自然之力了,自然之力又包括灵气,灵光,风波异流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在这个山河大陆中,更多的人通往天河境界之门的钥匙,便是修道。
大陆之内,道馆林立,处处可见,更是有许多大的道院,声名远播,反是招入其门下的门人,莫不是资质异于常人,后天可畏之徒。尽避这些异于常人的人十分稀少,然而大陆之大,还是能满员的,优中选优,一些从小资质就好的,又聪慧异常,平步青云,过个百十年,便成为河内高手的,自然在大陆之内流传为佳话。
他们的名声,甚至那些偏僻山野的孩童都能知道一二,受此影响,那些孩童的理想,自然希望能如他们一般地加入道门,飞升天河。
可是,物竞天择,大陆之内,更多的人,还是资质平庸的很,那些道院自然不会接受如此的学生,于是,他们便苦练身体,一来,是可以希望有天,资质够好,一步迈入道门,其二,通过修炼身体还能掌握武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陆上,法律的效力是很低的,指望谁都不如自己手中的宝剑保险。
而且,武技修炼到一定境界,还可以跃龙门。
跃龙门,就是借助在武技上的顿悟,领悟自然的奥妙,直接从武师迈入那天河门内。通过跃龙门到达天河门的人,比之那些通过单纯地修道,修真进入天河境界的,又不再一个水平之内了。
因为他们在武技上趋于成熟,在战斗技能运用上,比那些单纯地修真,来的真实地多,是以,实力也往往超出了一个级别。
虽然,跃龙门好处多多,可是,那跃龙门却是很难越得,整个山河大陆上,每十年不过才有一人而已,其中概率可想而知。
正是因此,江湖之中对梦寐以求的跃龙门之事,兴趣盎然,哪怕是一点得风吹草动,也能让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山河大陆的书籍上,陈琛对那跃龙门之事,已经相当明白了,可是,那些事,仅仅是停留在书本上,总也联系不到实际。
是以,陈琛问王给道:“你们这些江湖门派,似乎对那跃龙门之事,情有独钟,我虽然空知道那跃龙门的传闻,不过,怎么感觉也不真实,今日兄台在这里,不知可否解答我的疑惑?”
王给冷哼一声,神色激愤,说道:“跃龙门,自古已有之,山河大陆之内,江湖门派中,人人自然都希望得到,那十年才有的一次机会,一朝入青云,仙凡两相隔,虽说法有些夸张,不过由此可见,这些江湖客对那跃龙门的痴迷。甚至,他们为了那一次晋升地机会,竟是可视江湖道义于不顾,为了他,兄弟可以反目,父子可以成仇……”
陈琛见王给越说越气愤,心中微微一奇,自己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这王给反应是不是也忒夸张了点?
见陈琛凝眉若有思,王给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道:“见笑了,我是个直性子,说着说着,感情就战胜了理性。”
陈琛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欢感性的人,以自己的想法做事,这样的人,才活的坦荡。”
陈琛的话,总是能让人听得舒心,王给看着陈琛,缓缓地点了点头,虽说,陈琛此人十分冷静,十分理性,冷静得似乎如同一块石头,一拳头击去,也是纹丝不动。理性得,似乎周围的任何事情,都在掌握在他的手心之内。这样的人,本应该让人十分害怕才是。可是,王给便是莫名其妙地愿意和他做朋友。
“劈啪!”
二人相谈甚欢,天空中猛地一道霹雳,眨眼的闪电,把周围照得猛地一亮。可,奇怪的却是,那闪电引起的明亮,却并未因闪电的消失,而消失,而是越来越亮了。
外面依然淅淅沥沥的雨声,可是,这外面的黑夜,此刻,却如同是白昼一般了。
杀人越货
陈琛好奇,探出头来,朝外看去,只见,整条街道铺天盖地地,都是火把,火把熊熊燃烧,被那淅淅沥沥的雨水一琳,发出刺啦啦地声响,那火光更是把火光主人的武器,变成了宝器一般,金光四射,好不耀眼。
一整条街道,竟是全部被那些江湖客模样的人,给霸占了。
这一夜,注定不会安静了。
陈琛继续去看,但见,那些江湖客冲进了妓院之内,不多久,那妓院中,便是喊叫声,哭泣声震天,那些嫖客,竟然全部被赶到了街道上来,站在雨水中,赤身裸体地被雨水浇淋,那一个个刚才还虎虎生威的躯体,此刻却是颤抖不已。
不好,陈琛心中一惊,那些江湖客中的一人,在那些嫖客中查看了一番,竟是摇了摇头,于是,另外一人,就大喊道:“去月来客栈。”
若是进来这月来客栈,那是不是自己也会像那些嫖客一般,赤身裸体地站在雨水中。当他回过头来,要把这个怀消息告诉王给的时候,却见,这房间之内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个空空荡荡地桌子还在那里,显得很是寂寞。
不知道从哪里,小柏忽然蹿了出来,咬着陈琛的裤腿,就朝灶间而去。
陈琛罢要斥责小柏,关键的时候,不要胡闹,可是,当他来到灶间,看到下面的一幕之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见,那王给此刻整个身子都钻进炉灶中了,那灶子有些小,容纳不下他的身子,一只脚露在外面,正努力地朝里面塞呢?王给所穿的衣服,他是认的的,一眼看出了,这灶间里的人,定是王给无疑,可是,这般的骇人举动又是为何呢?难道,他有钻灶的兴趣不成?
微微一愕,陈琛笑道:“王兄,你这却是为何?”
那王给早已听得人来,只是,明锐的探查之下,他知道来人是前来寻他的陈琛,随即叫道:“陈兄,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见笑了,不过,今日之事,你就权当没有看见好了。”
陈琛奇道:“可是,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如何权当没有看见?”
王给急道:“陈兄,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不想害你,若是你不答应,这件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听下来继续钻灶的动作,冷声说着,言语之中,没来由地一股子杀气外溢。
陈琛却是毫不在意王给的威胁,却是感觉今日之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一笑,道:“王兄在威胁小弟呀,王兄不知道,小弟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是抢劫,另外一件,则是别人的威胁。我看你是兄弟,所以,这件事就不再计较了,如果你想要我藏住你的秘密,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外面的打斗声,叫嚷声,越来越清晰了,听着那杂乱无章的声音,王给急得头冒冷汗,这时候,就是陈琛有再多的条件,他也都答应了。
陈琛见他利索答应,悠悠说道:“那么现在,你就告诉我,为何王兄对这灶台如此感兴趣了?”
王给这时候都火烧眉毛了,哪里有心思和陈琛解释这些,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说些什么,想来这陈琛定然不会这般心甘情愿地为他保守秘密,脑子飞快旋转了一圈,匆忙道:“这件事,很是复杂,外面的人要杀我,他们马上就要冲进来了,我没有时间于你说具体,出去之后,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地讲于你听,这件事情,就劳烦兄台了。”
陈琛听着耳畔的声音,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灶前,朝那王给的大脚狠狠地踢了一下,疼得王给呻吟出声,那大脚怕疼,竟是缩进去了灶子里。王给心下惊喜,对陈琛道了句谢谢,陈琛却是淡淡一笑,叫了小柏,关了灶间的门,走了出来。
旅馆的厅堂中,此刻,已经沾满了江湖客。这些江湖客,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度兴奋的,手中的兵器不住交鸣,发出一阵阵触动人心的战栗声音。
场中,一个满脸黑胡须的汉子,张飞、李逵一般的面容,手中的大刀在其手中不住地摇摆,发出一阵阵刺破空气的清音,只见,那胖子朝周边看了一眼,拉来一个清瘦的人,那人容颜姣好,不施粉黛的脸上,依稀竟有些女子的白嫩,但通过那白嫩的脸蛋透露出来的信息,还有屈服和懦弱。
那人如捏糖葫芦一般被胡须扎虬一把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浑身都在颤抖,那尚未晾干的裤子处,渐渐地更潮湿起来,不多说,那人自然是被大汉吓得尿裤子了。
只听,那汉子厉声对那人道:“好好看看,这处有没有你的师兄王给,一定看好,跑了你师兄,我定然会让你挫骨扬灰的。”
那人胆小,心中惧他,说话也哆嗦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好……好……。”抬头,就朝阁楼上此刻已经站出来的人一个个地看了一遍,甚至,陈琛身边的小狐狸都没有放过,扫视了一遍,那人摇摇头,回答道:“我师兄不再这些人中。”
“什么?”听到不在这两个字,那汉子气得浑身颤抖,钢刀飞起,寒光耀人,就要朝那人砍去。
“巴里,慢着!”就在那汉子把手中的钢刀舞得如同是轻剑一般灵活,要落在那人头上的时候,空气中微微一震,一个急促却不失沉着的声音,飘了出来。
话落刀止,生怕错失了半分,要了那人的性命事小,自己的小命事大,巴里的武技已经出神入化,反应力更是惊人,又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要这小厮的性命,只是吓他一吓罢了。听到那沉着,干脆却不带任何商量口气的声音,巴里收了钢刀,才好人群中礼貌地一鞠躬,沉声道:“主人,这小厮不老实。”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道貌岸然之人,但见,此人五十几岁,白须飘飞,脸色沉着、狰狞,鼠目贼眉,一副猥亵模样,本来是个小人物,可是,干净地长袍衣衫,一举一动,却都做得如同是名门掌门一般,走出人群之后,却也不理睬那巴里,而是径直走到那被巴里的刀气吓得,此刻早已魂不附体的人前,脸色舒展,挤出了一丝微笑。
那人说道:“小兄弟,不要害怕,你的梧桐派已经不存在了,今后,出来混总得依靠什么,而我们就是你最好的依靠,虽然有时候做些天良丧尽的勾当,不过,那也是因为生活所迫,只要你愿意,我们这里便是你的家,只要,现在你给我指出这群人中谁是你的师兄,我就让你做二当家的,更为江湖好汉俱在此处为证,绝不食言。”
那巴里听罢,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自己辛辛苦苦地为主人卖命,打家劫舍,出生入死,那点含糊过,都几十年了,自己不过在其中排名第五,而这小厮不过是个叛徒,为何说句话就能当成二当家的,太不公平了。心中极度不满,可是,那巴里除了在脸色上有些不自然之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对这个冷酷无情到极点的老大,他晓得,说出来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那人怕是被巴里吓得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凶神恶煞一般地巴里,咽了口涂抹,才缓缓地说道:“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这些人中,绝无我师兄王给。”
自始至终,都冷静地看着厅堂中一幕的那三个老者,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听着那人的指证之话,脸色都难看的很,甚至,依稀的,还能听见,外露的戾气把剑鞘中的剑都震得轻鸣起来。
此时,三位老者中的边上一人,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不耐,走出来,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巴菲,现在北周的七大门,六大派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小门派都在寻找他,我们可有没有时间陪你来玩,找不到《梧桐木》,你们就葬身在外面的泥石流中好了。”
此话一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陈琛便能联想差不多了。原来,这些不像江湖的江湖客来此,是为了寻找一本叫《梧桐木》的书,而且,此书此刻在已经被灭门的山野派的一个弟子,也就是那王给手中。更让陈琛靶兴趣的却是,好像这本书,还在江湖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效应,这本书难道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巴菲就是刚才那个白须猥亵之人,听到那人的话,急忙赔笑道:“我们一定能找到那个王给的,我们的人亲眼见到他朝这里来了,难道他能飞天遁地不成。”说完,朝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站在不远处的陈琛身上。
之所以是陈琛,一因为陈琛站得比较近,二来,陈琛还比较年轻,江湖规矩应该还不太懂,对充满希望的生命,自然更是吝惜的很,至少,那巴菲是这么认为的,三来,陈琛看上去还很特别,因为,在他身边还有一只灵动可爱的小狐狸,那只小狐狸看上去十分特殊,应该值许多钱,找不到王给,把这小狐狸献给他们,或许还能保住一条烂命呢。
陈琛正在愣神,只听巴菲对他一声喊,“你,小伙子过来,我有话问你。”
比智商?
陈琛不敢怠慢,为了掩饰自己,他还让自己浑身都哆嗦起来,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惧意。陈琛就是陈琛,这个贯读了山河大陆五分之一,前世几乎全部书籍的他,对如何的表演,对那些表演技巧早已熟透于心,只是缺少实践中的应有罢了,不过此刻看来,陈琛做的还是十分到位的。
走到那巴菲跟前,巴菲瞧了他一眼,。见他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浑身颤抖不已,料定此人胆小怕事,巴菲对刚才的所作所为更是得意了几分,选择这个小子,那是绝对正确的事情。
却见巴菲淡淡一笑,对陈琛道:“小伙子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害于你,我们只问你几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好了。”
陈琛心中嘿嘿一笑:“老家伙,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来过这里吗,搞得那么神秘。”不过,表面上,陈琛已然对巴菲惧怕的很,重重地点点头,短断断续续地道:“好汉,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好了,我一定……如实回答。”
巴菲得意一笑,轻轻舞动着手中的钢刀,道:“小兄弟,见没有见过,一个如你这般年纪的人来过这里,或者在小镇上其他地方遇到过也好。”
陈琛心道:“若说是没有见过,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这里的人,到时刻,这店中肯定会被他们糟蹋成糊涂,这店里掌柜倪晚人不错,可是,如果说了,那自然又对不起王给兄台,虽然,以自己的能力,这些人乌合之众,不会把王给如何,问题是,自己不能暴露自己,暴露自己实力的危害,,那绝对是要向北周的江湖宣战,只是向北周的江湖宣战还好说,以此衍生的其他后果,到时候,便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了。”
脑袋飞快想了几秒,陈琛害怕地道:“实不相瞒,小子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我今天下午来的小镇,当时,天已晚了,像我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我倒是见到了几个,不过,我想他们肯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巴菲冷哼了一声,脸上浮出一丝轻蔑的嘲笑,望着这个胆怯的人,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我们想找的人,难道,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人?”
陈琛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怯声道:“各位江湖好汉要找的人,我一个乡野的傻小子怎么会知道,不过,我看到的那些年轻人身上都背着木柴,骨瘦如柴,必然是这小镇穷苦人家吃饱饭的山野樵夫,好好想想,你们这些名门大牌的江湖中人,怎么可能花费心机去寻找一个只会砍柴的樵夫呢?”
巴菲听罢,脸都气青了,说来说去,那些人只是一些樵夫,不过,这也怨不得人家,毕竟,是巴菲想刨根问底的。
眼睛落到陈琛旁边的小柏身上,精光电射,似乎对那小柏十分有兴趣,小柏确实十分可爱,说那从周山到小镇,一路行来,那些运输老书的商人,对都它好吃相送,好言相加,喜爱的不得了,只是对于陈琛,有时候有些麻烦罢了。
只听巴菲奇道:“你刚才说你是山野的傻小子,我怎么看都不像呢?”
陈琛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表演技巧太差,被他识破了,不会,处于对自己的自信,以及对巴菲能力的轻视,陈琛马上否定了这个看法,当他看到巴菲的目光,落在自己旁边的小柏身上之时,才如梦惊醒地明白了整件事情。
小柏正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屋子的江湖客,忽然感觉一道冷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待发现这目光的主人是一个猥亵,凶险之徒时,浑身竟是一颤,朝陈琛靠近了一些,紧紧地靠着陈琛。
陈琛神色惶恐的很,当然这些都是他的表演,眼神惧然地看着巴菲,十分坚决地道:“好汉,我真是山野之人,说实话,我也是樵夫,不信,你们来看。”说着,把自己的手摊在巴菲面前,那白嫩手上净是一个个老茧,十分醒目,陈琛又道:“这些老茧都是我上山砍柴时刻,留下来的。”
巴菲见陈琛说得诚恳,而且又有老茧为证,应该做不得假,就对陈琛相信了几分,不过,却还是奇道:“可是,你一个山野之人,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小狐狸呢?这样的小狐狸拿在市面上来卖,恐怕不会掉价一百万两。”
听到这一百万两,整个厅堂之人都震了一震,纷纷露出讶异之色,甚至就连陈琛也吃了一惊,虽然,他知道小柏并非是寻常的狐狸,应该十分值钱,可是若说是能卖一百万两,确实是多了许多。要知道,陈琛当年打劫得同大总管的那三车的珠宝,不过也才几十万两而已,那几十万两,竟把整个周山从几个破烂草房,修盖成了一个个初露狰狞的门派,而且,用那些钱还把鸡鸣关给翻盖了,弄得富丽堂皇,像个皇城的小小城楼。当然,经过这一番折腾,那些钱财仅剩下几万两而已,有一万两在自己身上,其他的,都给了大哥邓峰,毕竟他是有家室之人,又有一大群下属要照顾。这样算来,几十万两的白银,做了那么多事,可是,这一百万,又是什么概念?
他不敢去想,只怕如此一来,他怕成为北周有史以来,最富有的富翁。
当然,这一百万是有水分的,为了让小狐狸能引起周围三个高手的注意,也不排除巴菲,这个疯子,漫天开价。不过,认识巴菲的人都知道,在买卖上,巴菲绝对是有权威之人,即便是一百万两是高了许多,不过,能让一个行家如此开价,足见,这件东西是多么的贵重无比。
甚至,就连那原来站出来训斥巴菲的三个高手之一中的老者,听到巴菲的话,也是微微一惊,把眼睛转移到了小柏身上。
此刻,小柏成了这里的焦点,或许他还没有料到出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一屋子的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然,一副无辜可爱模样,紧紧地靠着陈琛。
陈琛并不担心,他们会对小柏做什么,因为,这些人中,起码凭靠感觉,还没有山河境界之人,如果猜测的不错,应该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中人,大的江湖门派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事情的,他们更看重的却是名声。对付这些乌合之众,陈琛自信还是应付得来,实在不行,为了小柏,陈琛可不会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有所隐藏实力,到时候,恐怕他们不会有人活着离开此处。
他不想杀生,更不想初露锋芒,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小柏,自那同大总管被他毒了,十几年来,他们经常生活在一起,甚至睡觉的时候,小柏都十分可爱的和陈琛待在一起,无论是读书,修道,炼丹,还是做其他事情,小柏总是能给他孤寂无比的灵魂带来喜悦,这种感情,绝非是寻常人所能明白的。
锋芒初露,毕竟这是最后的杀招,在一切都还有回旋之前,陈琛依旧冷静的很,表情看上去依然如同是山野的无知樵夫。
那个把目光转移到小柏身上的江湖高手,微微一震,奇道:“这个小狐狸比之寻常狐狸,确实有些怪异之处,全身雪白如雪,可是,若你说他值一百万两,打死我也不信,难道,他是金子做的不成。”
这家伙竟识货!
陈琛尽避和小柏生活了许多年,只是知道小柏能被太庙的人点化成神仙,在日常生活中,小柏似乎能读懂他心思,贯通人性,至于小柏的更多,却是茫然不知了,是以,听到那人的话,他也好想知道,这小柏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仔细地聆听起来了。
却道,那巴菲听那人对这小狐狸有兴趣,心中大乐,嘿嘿地闪着他那双猥亵,精光闪闪地小眼睛,道:“古堂主不知,这只狐狸绝非是山野的寻常狐狸,此狐全神纯白,眼睛纯净无比,而且,眼睛似乎还会说话,它那一个小小的眼神,似乎都代表着某种气息,在配上这小狐狸婀娜地体态特征,我敢断言,这只狐狸很可能就是五六百年在山河大陆才能一遇的玄地神狐。”
大概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古堂主微微愕然地道:“玄地神狐?”
“玄地神狐十分稀少,怕是整个山河志中,活在世间的也不过十只,而且,大都他们都生活在玄地之内,很少来这山河大陆,我也是在传说之中,才知道,有玄地神狐这种东西,玄地神狐一经被法术超群的人所点化,那便会化身风liu倜傥,足以倾倒全山河志美女的风liu公子,如果是女的,那便是倾国倾城倾天下,怕是看他一眼,也会魂飞天外的。”
古堂主听巴菲说得离奇,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深吐了口气,道:“你可曾讲过玄地神狐?”
巴菲摇头道:“只是听说而已,从未见过,不过,我听一个道士说,这狐狸的特征竟和这少年旁便的这只小狐无疑。”
古堂主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传说中的东西还少吗?特别是在北周,光是传说就不下几千万个,哪个传说不是说的有眉毛有眼睛,真真假假的,不足为信。”
其他人听了,也都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说来说去,原来这巴菲是在讲一个传说,顿时人群中,不约而同地传出了阵阵嘘声。
可是,唯有陈琛知道,巴菲所说是真的,小柏,真的就是一只这样的玄地神狐。
巴菲见周围人不信,脸色更是怒了几分,一把拽过陈琛来,大声道:“说,这只狐狸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琛让丹田涌上一口气,憋青了脸,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吓青的,才像模像样地咽了口唾沫道:“实不相瞒好汉,这只狐狸,是我家那只老狐狸生出来的。”
此话一出,顿时大厅之内更是哄笑一阵,一个传说中的玄地神狐不是经常在玄地活动吗,如何会在陈琛家生儿育女?
朝后厉芒扫视了一眼,那些刚才还在哄笑之人如同被人在嘴巴中塞了一个馒头一般,哄笑却是戛然而止了。巴菲这才不甘心地把目光又落在了陈琛身上,厉声道:“老师给我说,否则,我手上的钢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陈琛又咽了口唾沫,道:“我所说句句都是大实话,如好汉不信,可派人到我家乡去查。”他自然知道这好汉不会去他家去查,因为,陈琛的表情,动作,语调,告诉人们,陈琛此人,那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巴菲追问道:“你们家的那只老狐狸是从何处弄来的?”
陈琛道:“一次,小子在山上砍柴,我的猎狗看到了一只老狐狸,便飞奔过去和他撕咬了起来,最后老狐狸被猎狗给咬伤了,我见那老狐狸可怜就带了家来,后来不知怎地,那老狐狸和猎狗竟然尽释前嫌,好了起来,最后,竟是做了那件事,生出了这只小狐狸出来。”
此话一处,却是两那刚才还神色难看的古堂主三人,也不约而同地微笑起来,整个厅堂似乎炸开了锅,不过,在场人中,除了陈琛忍住之外,还有一人是不笑的,那就是倪晚掌柜,他在担心,他担心他家的房顶经受得住不,这般浩大的哄笑声。
说来说去,这小狐如何的值钱,如何的奇特,原来却是一只杂种,那巴菲如何不怒,怒气翻涌,手中的钢刀似乎都在发出阵阵地尖叫,而他自己更是脸色铁青,不要以为他也是丹田气上涌,故意做出来的,他可没有陈琛的那种心机和本事。
钢刀炫舞,刀气滚滚,陈琛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忽然冷了许多,那是杀气,巴菲要杀他。心念电转,风波异流在他的催动之下,缓缓地旋转了起来,陈琛相信,只要他意念一动,那汉子就会死在无形之中。
“好了!”
就在这时候,厅堂里传来一声大喝,那声断喝让周围空气都是一阵激荡,在场所有人都赶紧遮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那声音震裂耳膜,失了声音。
论是巴菲如何疯癫,却是在那声断喝之后,再不敢移动分毫,整个人好似被钉住了一般,片刻,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收了钢刀,深深地鞠了一躬,不过,脸色却突然变成了惧色。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和古堂主一起的其中二人,终于在角落中走了出来,那声断喝,赫然就是那个脸上有着刀口强的老者所喝。
刀口强老者走过来,冷声道:“巴老大,我们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你闹,《梧桐木》关系事大,即便是这狐狸真值百万两,却也不敌那本书。”顿了片刻,那刀口强老者又对巴菲道:“巴老大,你们的人真的看见那王给在这附近入住了下来?”
巴菲拼命点头,万分坚定地道:“以我罢某人身家性命担保,此事绝对不会有错。”
那刀口强淡淡地道:“那就好。”然后,那刀口强老者对着身后的众人,吩咐道:“你们把这周围方圆五百米的地方,掘地三尺,统统给我翻一遍,老朽还真不相信,那小子会在如此短时间,悟出了《梧桐木》上的神功,飞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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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流
闻言,陈琛心中一惊,掘地三尺,别说是三尺了,怕是不用一尺,就会把那灶间的王给给捉了出来,虽然,不明白那《梧桐木》是何种神功,这些人到底找那书有何用途,不过,见着阵势,以及从那古堂主口中所知,这本《梧桐木》在整个北周江湖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视书如命的陈琛,如果说对这本江湖中人家人爱的《梧桐木》,不感兴趣,只怕是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是以,无论是从个人角度,还是从朋友角度考虑,他都应该帮一下王给。
见厅堂中的那些人纷纷朝各个房间而去,不久,就听到了噼里啪啦桌櫈碗筷翻碎之音,却是好不热闹,光去听那声势,就可以判定,那些房间中的家具遭受了如何的浩劫。
倪晚虽然心中剧痛,脸色也隐隐地冒出了冷汗,可是,面对这些毫无江湖道义可讲的人,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小店没了,可以再盖,可是,人一旦没有了,却又如何重新来过呢。
而在陈琛的心中,此刻也是挣扎的很,以这样的搜法,恐怕不用多少时间,那王给就藏不住了,见这亭台里那些小喽啰都去了,只剩下三个老者,巴菲,巴里以及几个店中的旅客,心中微微一动,陈琛竟是偷偷地笑了起来。
记忆飞速翻转,在敏锐地神识和丝毫不差地记忆帮助之下,陈琛探查到悦来客栈窗外那棵古空树在随风飘荡。优雅的枝叶在雨水的重压之下,弯折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一层压着一层,在幽亮的火把中,那些枝叶上的雨水也是幽光闪烁,亮若宝石。
却是在那枝叶之间,有一个被虫子腐蚀的树枝,树枝上没有枝叶生长,雨淋不动,风吹不摇,却依然是如此倔强地存在着。
就是它了。探明了属于自己的临时武器,再不多言,陈琛运起神功无形第二层的功法,也不见陈琛如何动作,只听小店窗外咔嚓一声巨响,屋中的人还来不及从那声巨响中回过神来,只听“波波”两声,两个枯枝竟是穿透窗棂朱纱,“唰唰”二声朝屋中飞来。
那枯枝在空中的飞行奇快,根本让人看不清是何物,不过,武技高强的古堂主、刀口强三人对这突入起来的物什,还是以短暂的时间从吃惊中反应了过来,见到三人飞闪到一边,陈琛微微一奇,三人反应如此之快,却也超出了他的想象,至少,现在他不再认为他们是乌合之众了。
倒是巴菲和巴里二人,只是吃惊不已,反应的速度稍慢了些,待反应过来,那不明物体已经飞入了他们的身体中。然后,厅堂中,便多出了两声杀猪一般剧烈的惨叫声。
其实,陈琛并非是要杀这些江湖客,只是,巴里和巴菲都先后威胁于他,而且,还逼迫自己把小柏变成了杂种,此仇不报,自己都觉得也忒不爷们了点。暗伤巴菲和巴里,也是给那三个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这里也是很危险地,知道了危险,最终开溜,是陈琛的唯一目的。
巴菲和巴里被那暗器所伤,兀自在呻吟不一,二人的胸膛此刻已裂开了,鲜红色的液体汩汩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这清冷的暗夜里。
巴菲吃痛,待去看那被暗器所伤的胸膛,却是一惊,他伤口似是被利器所伤,切开了,形成一个五寸长的裂口。
飞快的暗器,竟能在人身体上撕开一个无寸长的裂口,对他而言,这绝对是骇人听闻的事实。
“有刺客!”三人中不知谁的一声惊叫,几乎同时,三人同时跃起,眨眼时间,都已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之中,那些被惊动的江湖客,也都从各个房间出了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身影一闪,古堂主三人纷纷都又出现在这个厅堂之中,不过,那表情却是难看的如同土色,甚至其中还能看见一丝的惧意来。
只听古堂主对那刀口强老者,道:“可曾看清黑暗中人?”
那刀口强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奇道:“来人速度太快,而且再此之前,我们根本无人探查到他的存在,空气的震动太轻微了,如果此人刚才真打算还你我,只怕我们现在早就死了。”
三人中最陈默的一个,此刻也忍不住开口道:“你是说,那个刺客武技水平远远地在你我之上。”
刀口强深深地点点了头,心惊地道:“只怕此人的武技不在你我掌门之下,可是,让我不解,如果那人也是来找那本奇书的,可是,为何不伤我们性命,但是,如果此人不是来夺书的,却为何伤巴菲巴里二人。”
三人苦思,却听刀口强大声道:“是何门派何人来此捣乱,看看那伤巴里的暗器是何物,便不就知道了。”
原来,江湖门派各有各的那手武技,武技不同所使用兵器,也就不不同了,也是因此,陈琛才能断定了王给的身份。
听刀口强之言,二人当即大赞了一番刀口强,刀口强惭愧退却,一应礼节,却又都是江湖中那些碍事的虚礼。话说,三人走之巴菲身前,听那巴菲哀叫不已,刀口强看着巴菲痛苦的神色,淡淡地道:“此事怪异的很,不会是你巴菲在外面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多了,招来的寻仇的。”
巴菲痛苦地道:“绝对不会,我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绝不会有人知道,因为,反是见过我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均被我斩于刀下了。”
三人闻言都是一惊,传说巴菲人疯癫不羁,残忍无比,今日一见,算是名不虚传了。
刀口强黯然,随即点点头道:“时间上根本没有无缝的天衣,你做的那些事,虽然隐秘,可是别人要想知道,也是容易的很,好了,现在,我取出你身体里的暗器,你忍着痛。”
听得此言,陈琛微微一震,想不到那刀口强老者心思如此慎密,而且对那无缝天衣,根本不会在人间存在也颇为自信地很,光是这一点,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比的。
再去移目上去,但见,那老者沉气丹田,脚步更是立成了马步,双掌微微地推出身外,靠近那巴菲受伤处的后背,也不见如何靠近,厉喝一声,一个影子飞快地从刀口强的伤口处冲出,带出了丝丝浓浓地乌血。
在那影子落地的一瞬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那暗器,竟然是一截五寸长的枯木树枝。
还不走吗?
功法高强,竟能把一截树枝做成暗器,此种功法在江湖之中,似乎没有,三位高级武师吃惊地看着地上的树枝,却是绞尽脑汁也猜不破其中的门派。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更让他们坚定了,刺客针对的目标并非是他们,而且,看那只伤巴菲和巴里,想来,肯定是这巴菲和巴里做出了让人不齿的事情,那高人看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但无论怎样,三人都把这件事,尽力地和他们撇开,想起那本书,还有那个让他们痛苦不堪的王给,三人聚拢一处,竟是从短暂地惊吓中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其中古堂主对着刚才听到惊吓声奔跑而出的那伙江湖客,喝道:“继续查看。”那些江湖客领命去了。
见到这一幕,陈琛心中酸痛不已,那本书,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竟然冒着被杀的奉献,也要行事。吃惊之余,他更是认识到此刻问题的严重所在。
再次催动丹田中的风波异流,运行那神功无形的第二层,他此刻蜷缩在一个角落中,根本不会有人理会,即便是发现了他,凭借这些人的智商,却也猜不透这个山野樵夫除了砍柴,还能有如何本事。
“唰唰”
空气的尖鸣,总是能引起房间里这些人的极度不安,早已有所堤防的三人以最快地速度反应过来,纷纷提刀剑来挡,道光剑影,极度刺目,枯枝和刀剑交接,空气都是一阵震颤,发出两声金属清脆的撞击声,枯枝木体,如何和刀剑相击,崔然断裂,却是让刀剑的主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断裂的枯枝,竟分别刺向了他们的身体。
速度飞快,怕是三位老者眼力如何的高,反应如何的快,咫尺距离,也无时间了,那几道残影直接消失在他们的身体之内。与此同时,两声惨叫再次惊动了这个小店的所有人。
事情发生的很快,再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才清楚,旅店中这次受伤的二人分别是刀口强和另外一名老者。也是汩汩的鲜血从他们的胸膛流淌而出,而且看位置,竟和那巴菲和巴里的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整个旅店里的那些客均被这刺杀之举震得呆住了,谁都不敢移动分毫,生怕是触动了什么,引起如此下场。
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古堂主,古堂主大概和其他二位老者有些恩义,此刻连忙赶过来提二人止血,就在这时候,不知是哪位不张眼睛的江湖客,走过来,问那古堂主道:“这王给还查吗?”
“查个屁,都撤了。”古堂主眉毛一瞪,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陈琛心中一喜,这古堂主还算是识时务的人,他知道,再查下去,只怕连他们的小命都没有了。
那人领命,吩咐了下去,一行人便抬了伤员,带着下属,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悦来可祭。
来到外面,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古堂主道:“堂主,看时间,这乌镇的泥石流就快到来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在这旅店中避些时间再走?”
“避你个头,你不是想看着我也被杀死在这旅店,才算甘心那。”那古堂主在此间,没有找到王给,却是遭遇了这般的诡异之事,心中怒气正不知如何出呢,听到那人的话,更是再没有堂主的样子,一拳头打歪了那人的鼻子。
那人之后,就再没人敢多言,于是,一行人便气势好大地朝那小镇外走去了。火光冲天,照耀了一片天空。
见江湖客走了,陈琛才恢复了常态,小店里,几乎所有人悬着的心,也都沉了下来,虚惊一场,旅客们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兴奋,纷纷道贺着,现在,他们才知道,活着的感觉真的不错。倒是那老掌柜倪晚和那个小伙计神色黯然。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是他们辛苦了多少年才建起的家业,也就是片刻功夫,竟是化为乌有了,任谁能不黯然神伤。
陈琛不理他们,却是直接走到了灶间,那灶间十分安静,只是锅台被掀翻了一角,眼看大锅都被解开了。陈琛呵呵一笑,锅台掀了,倒也生了许多事情,他十分轻松地解开大锅,看了那灶中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王给藏在灶里,灶为何物,灶乃是人间烟火的发源地,烟熏火燎的,那灶里早已是黑漆的很了,现在被那王给硬塞进去,怎么也不沾了些光彩,此刻,去看更是如同一个墨人,不过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轮廓来。
那王给自然知道陈琛在笑什么,望着陈琛,沉声道:“陈兄,他们走了?”
确定那些人真的走了,王给才小心翼翼地从灶间走了出来,趁着走廊无人赶紧溜到了陈琛的房间里。
然后,陈琛把厅堂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地给王给说了,当然至于那些诡异刺客的真正身份,他却是只字未提的,听陈琛道完,王给心中凄然,那神秘高深的刺客,会是谁呢?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冲着窗外深深地鞠了一躬,像模像样地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生再次给你鞠躬了,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陈琛心道:“恩人都还不知是谁,这大恩大德却如何永世不忘?”陈琛暗暗地叹息了一声,难道这才是迂腐不化,重情重义的江湖客?
待那王给对着空气行了大礼,陈琛才走过来,正色道:“你只知谢那神秘刺客,可是,我这里,可是活生生地人一个,你当如何来谢呢?”
王给这才想到陈琛的功劳,连忙行礼,却被陈琛阻止了道:“老子不吃这套,行一百个礼也不值一分钱,我呀要的是实惠。”
“实惠?”王给一愣。
陈琛见他吃惊,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没有关于这个词语的解释,不过,他也不给王给解释什么,而是道:“你可是答应我的,我替你保守秘密,你必须回答我的疑问。”
江湖重义,王给怎么会忘记这岔,忙道:“你帮了我,不是你,我此刻会被那些江湖客给捉了去,你救了我的命,我的人便也就是你的了,你问吧,只要你要我回答的,我有问必答。”
陈琛愕然,说着说着怎么自己又多了一个人出来,赶紧道:“你是不是我的我不管,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王给点了点头。
古书
陈琛想了想,决定从那本奇书开始,因为一切的事出有因,可能都和那本《梧桐木》有关。
“这些江湖客来捉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梧桐木》。”王给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陈琛这第一个问题本来是试探一下王给,看他所说是不是真心话,如果一个人不是真心,是绝对不会说出比性命还重要之事的。不过,王给的回答,陈琛还算是满意。
见王给十分干脆,陈琛便也不再打马虎眼了,直接道:“这《梧桐木》到底是一本怎样的奇书?”
听罢,王给犹豫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褪了下来,陈琛不解,忙问:“你这是为何?”待见到他一层层地褪去衣衫,最后,从内衣中取出一本黑色之书的时候,就明白了。
王给道:“陈兄,你不是想知道这《梧桐木》是一本怎样的书吗?你自己去看吧。”说着,更是把手中的书伸了过来。
陈琛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住了那本从王给的内裤中取出的奇书。
只见,《梧桐木》全书都是黑纸做就,不过仅仅厚一指,其重量更是轻如鸿毛,仔细去看,就会看到那黑色封皮上赫然也用更深的黑色,歪歪曲曲,不成任何规则角度地写着“梧”“桐”“木”三字,而内中的字体也均是黑色,十分不容易和书的纸张辨别开。
这就是奇书?陈琛心中一惊,除了感觉有些特殊之外,却并未感觉到什么,不过,当他打开书籍来看的时候,却是惊住了。
其中的字符内容,均是少见的很,语法的排列更是出奇地少见,语句精练而深刻,如果不是有着深厚读书功底,对本书所记载内容方面的事情了解得透彻,绝不会知道这书中所记载之事。可是,这书中的一字一句,均都是大智慧,大道理的结合体。
此书让他想起了,十七年前,父亲在自己临离开石城之前,留给他的那本书,那也是一本如此的书,只是,比之厚了些罢了,所载内容都是医学之理,其中语法字词,端的也是深奥无比,十分的难学。一般没有根基,或者是根基稍显不深厚的人,对他们,根本会视若天书。
那本没有名字的医术,自己道现在也不过才理解了三分之一,可是,就是那三分之一,也足以让陈琛在这个世界以医圣来称了。
一直以来,苦苦地搜寻大陆的书籍,广泛阅览之,为的,不也是增加自己的造诣,能多读一些这般的奇书么。
王给见陈琛一开始有些不屑,到后来,凝神苦思,爱不释手,顿时一楞,打断了陈琛的沉思,道:“陈兄,难道你认识这本书?”
陈琛这才想到自己的神色有些喟然,听到王给的话,淡淡一笑道:“哪里,我怎么会见过你们门派的奇书,不过,倒是有些感慨罢了。”
“感慨?”一个小小的人儿,在这般惊天动地的奇书面前,发出点感慨也是应该的,可是,王给却见陈琛的话中尚有没有说尽的意思。
陈琛淡淡了点了点头,才滔滔地道:“山河大陆的书,据我所知分为普通书籍,老书,然后就是古书,最后是天书。这天书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过,不过这古书,所说的应该就是这些深奥难懂的书籍吧。”
王给一惊,吃惊地看着陈琛,奇道:“此书是古书之说,还是我从刚刚去世地掌门哪里听来的,你却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陈琛笑道:“山河大陆中,古书十分稀少,对有些人来说,那就是传说,你刚刚从去世的掌门听来,才知道这书是古书之说,也并不奇怪,而我之所以说这本书是奇书,道理其实也简单的很,那就是我读过一些老书,老书虽然深刻,不过,像这般拗口的句子和深奥的道理,却是从未遇到过的,依次,我才断言,他是古书。”
王给心中豁然,陈琛所说的道理虽然简单,不过,对于他这个从未读过老书的人来说,对那陈琛如此容易地就辨别出来,还是很难理解的。
心中,王给对陈琛的评价,无意中,又增加了许多。
然后陈琛又问了这书的来历,以及后来的事情,没有问到的,陈琛经过大脑的推理,也知道的清楚。
原来却是,这古书《梧桐木》被梧桐派各个门派的掌门所拥有,一代传给一代,从未有过间断,至于何时开始的此事,就连王给也不清楚了,那些掌门的主要任务不是光辉门派,发扬武技,而是运用自家的技法,把这《梧桐木》内容给参悟出来。
然而,古书《梧桐木》深奥难懂,破解其中的奥妙,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怕是有一千年,这《梧桐木》的参悟竟是分毫未进,直到后来,那些掌门开阔了思路,把参悟《梧桐木》的精力分散了一些来研究梧桐功法上,以研究功法来推进对《梧桐木》的领悟,此法果然奏效,才过了几百年,十几位掌门人之后,果然了解了《梧桐木》心法的心法的精髓之处,到了王给的师父子午掌门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梧桐心法真正的作用,那便是,可以让人直接从江湖境界直接跃龙门到天河境界之中。
越过那几乎不可逾越的龙门,最那些武师来说,自然比什么都重要的多,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子午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的小徒弟们,虽然光辉门派,让更多的人投身其中,广大梧桐,可是,无论如何,子午都犯了一个错误,那便是,他把梧桐派万余年参悟的结晶告诉了别人。
一时间,风声云气,当那些名门大派的高手纷纷聚拢在梧桐山下的时候,当那些人喊着要梧桐派交出《梧桐木》的时候,他才知道错了,他的天真被法则所击穿,山派被灭,身首异处,坐下所有子弟不是被杀就是闻风而逃,此种后果,也当他是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吧。
不过,在临死之前,那个天真无比,竟为了光大门派而说出真相的子午,还是做了一件十分正确的事。那就是他把《梧桐木》给了坐下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徒弟,他便是王给。
王给此人,早小案母双亡,当年,子午把他收上山来,并非是想找什么徒弟,只是,子午看他骨瘦如柴,不忍心他饿死在路边,而给你一口饭吃罢了,可是,王给却并不这样认为,除了辛苦地为梧桐派做活报恩之外,他还是在闲暇的时间,偷看梧桐派的弟子练功,王给生性愚钝,不过,却是有心为之,渐渐地也掌握了一些梧桐派的要义。
几年之后,当他看到山岩上一个身影,炼那梧桐派的剑法十分好看,便走过来,却见他是几年前自己收上山来的乞丐,吃了一惊,要知道,他当年,收上山门的资质高的徒弟,都没有到如此境界呢,心中一喜,便收了王给为自己坐下的徒弟。
王给此后更是努力练剑,剑法有了实质行的进步,虽然比其他的那些师兄起来,还差的很远,不过,却在同岁里面算是最高的了,子午都看在眼里,可是,王给在别人一眼,依然不是一个被师父看重的小徒弟,而是一个从小乞丐。
直到后来,发生了众门派围攻梧桐山的事情,师父才把他叫到了跟前,告诉他说,替他保管好《梧桐木》,好好参悟,把这书给流传下去,直到有天,我们能光大山派了才拿出来。现在,子午终于知道了“蜇“的含义。
王给含泪别了养他多年,对他照顾有加的师父,带着《梧桐木》跑出了山门。可是,他不知道,这个过程已经被一个梧桐派的弟子看在了眼中。
于是,后来,就发生了,那些江湖之人寻找王给之事。
第一卷 第7章 出发了
静静地听完了这个故事,陈琛若有所思,若非是炫耀自己,或许,今天的梧桐派也不会遭此大难。哲理,在自己的字典中,怕是要改成蜇理了。
短暂地沉a默了片刻,陈琛才打断了王给地悲伤,问道:“那你师父子午有没有告诉你,这万余年来,他们那些掌门到底参悟了些什么内容出来?“
王给无奈地摇摇头,道:“当时情况紧急,师父他老人家只是告诉我说,好生地研究梧桐的技法,会有帮助的。”
陈琛听罢,连连摇头,“太可惜了,万余年的成果就这样葬送在一句话中。”
却是此时,王给忽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充满希望地看着陈琛,那种目光让陈琛靶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帮不了你的,那些人要杀你,你不要连累我。”陈琛害怕王给跟着自己,连累自己也成为万众瞩目地焦点,这才提前打了预防针。
王给却道:“陈兄,我不会连累你的,只是,我背负师父的重托,不得不仔细地钻研《梧桐木》,可是,你知道,我从未读过书,即便简单的文字都认不全,这般深奥的书在我这里,岂不是对牛弹琴,我见兄弟对书籍研究有加,一定是博闻强识、才高八斗之士,而且兄弟不像那浪荡江湖客,为人十分豪爽,是以,我想请陈兄帮我好好看看这书,如果能从其中发现什么,那自然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发现,我也没有什么话说,这是个请求,请你一定要答应。”
说完,竟是噗通一声跪倒下来。
陈琛经不起这般大礼,急忙把他扶起,不知为何,听到王给的话,他竟然有些感动,忙道:“王兄,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于你,也不是兄弟我妄自菲薄,而是,兄弟我真的是才疏学浅,书是读过几本,像《紫川》了,《诛仙》了,《回到明朝当王爷》了等等,不过,都是一些闲书,基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用途,而你这《梧桐木》视若神书,无论是对你们门派还是对你,都是十分重要的,我怎么能担当得起。这书,你还是自己领悟吧,天地造化,说不定,越是学问浅的人却越是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呢,你收好了它,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我们各奔东西,可是,我一定会记得有你这样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的。”
说着说着,陈琛便下其了逐客令,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在书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是以才快刀斩乱麻。
王给却是不走,陈琛一把没有拉住,噗通一声,却又是重重地跪了下去,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悲怆,道:“陈兄,我见过不少人,可是,如你这般没有私欲,能担当大事的,却从未见过一个,今天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那就说明我们梧桐派还不会绝,还有希望,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这本书你拿着,即便是不能参悟,也算是帮我保存了吧,我死了,可是这本书也不能落在那些人歹人手里,陈兄,这件事,关系到我们门派,关系到我的使命,求求你,一定答应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下去,陈琛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有些风险存在,不过,看王给此人,应该不会出卖他,便接过了书,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这本书在我这里,你或许会更安全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有事情你直接说了便是,我都会同意的。”见陈琛犹豫,王给接过了话来。
“我想说,我如果真的误打误撞从书中领悟了什么心法出来,却是怎么告诉你呢。”
王给不能跟着陈琛,他不会这样,因为,那样会害了陈琛的,但是,若非是如此,那么陈琛所说的问题,还真是一个问题了。
顿了下,王给才道:“好说,你把你住址告诉我,我隔上个三年五载,就去查问一番便是了,只要陈兄不会觉得麻烦。”
陈琛皱眉道:“三年五载查问一次,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我不是一个安生之人,经常不再家中,云游海外是我的理想,所以,只怕你三天五天去一次,也是寻我不到。”
王给心中一沉,也是皱起眉来。
片刻之后,陈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喜道:“我想起了一个办法,能把这件事情变得简单,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王兄的帮忙才可以。”
王给听他有办法,也是一喜,道:“什么忙,陈兄尽避说来,我当全力去办。”
陈琛笔作神秘地摇摇头,道:“这件事,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说着,陈琛深深地打了个瞌睡,一番折腾,天确确实不早了。
王给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见陈琛确实困倦了,才依依不舍地的要离开此间,却是在打开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明天我们还分道扬镳吗?”
陈琛道:“不用了,你跟着我去凤凰城。”说完,头也不会,一头栽到那床榻之上,睡着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得很晚,想来和昨晚的折腾有关吧,总的说来,这最后一个起来的还是陈琛,直到太阳放射出万丈光辉,照耀到他屁股上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抽了去,温暖春季,可是,在早晨中,还是能感觉到那秋冬的凉意来。
“谁敢揭我被子?”眼睛还没有张开,陈琛便是对着空气大喊了起来。
那老驼子一惊,随即呵呵一笑,柔声道:“小少爷,起床了,我们该出发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陈琛才知道是老驼子,张开了眼睛,看到老驼子穿得整整齐齐,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耽搁你们行程了,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事情?
老驼子冲他嘿嘿一笑,对于这个人,老驼子还是十分喜欢的,喜欢他十分的亲切,十分的平易近人,更多的时候知道如何的办事,当然,老驼子更喜欢的,还是陈琛身上的钱,他自然知道,一旦找不到货主,那么这些书就会卖给这个少年,到时候,岂不是又发上了一笔横财。
陈琛弄好一切,那王给早已等候在门外了,叫了王给,带了小柏,几人就朝楼下走去。
当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却见老掌柜倪晚独自坐在那张掌柜椅上,眼神呆滞,茫然若失。不过也是,好好的一个家业,在一夜之间几近化为了乌有,任谁都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特别是陈琛听说过倪晚的事情,更是对这老掌柜,深深地同情起来。
几人走到厅堂中央,陈琛忽然停了下来,缓缓地走到倪晚身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在沉默中,直接说道:“老掌柜,我忘记了我们的承诺,没有给你写那川菜的作法。”
那倪晚入梦有些深了,片刻,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呆滞的很,看着陈琛,悲痛地说道:“悦来客栈遭此横祸,小店几不能经营下去,要那川菜作法何用,我不怪你,你们走吧。”说完,无力地朝陈琛他们摆了摆手。
陈琛却是不动,忽然道:“老掌柜,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去闯闯地想法?”
出去闯闯,倪晚一惊,这少年在发什么神经,闯,那是年轻人的想法,到了他这般年纪,只不过想图个安稳罢了。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却发现,陈琛并不是说笑,一副深思熟虑过后的沉静模样,那双眼睛,似乎对外面充满了希望。
叹息了一声,倪晚才道:“我只不过想图个安稳,没有想到这点愿望都不容易实现,罢了,罢了,年轻人,看到你我忽然想起了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怀着一颗出去闯的心去办事的,最后,终于做上的了御厨的位置,可是,现在,我真的变成了小时候那副穷酸模样,再想去闯,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回忆往昔,倪晚连连摇头叹息。
陈琛淡淡道:“那么如果我说,我希望得到老掌柜的帮助,我请你出去闯呢?”
“请我出去闯?”倪晚愕然。
“是的,实话说了吧,我想在凤凰城开一个自己的饭店,可是,我又不喜欢抛头露面,再说,也没有管理饭店的经验,所以,想请倪晚老掌柜出山,一来,可以把店里的东西打点一下,二来,以你倪晚掌柜御厨的身份,相比那些来凤凰城游玩的人,也都会买你的面子。”陈琛开门见山,对倪晚说了真心话。
倪晚茫然的眼神中忽然精光一闪,担心道:“你自己开饭店,以你的手艺,我相信那绝对将会是北周的奇迹,你让我做大掌柜管理一个饭店也很容易,可是,我们没有钱,再说,我也担心,我的管理不好,把你的招牌给搞砸了。”
见倪晚答应下来,陈琛呵呵一笑道:“这两方面,你都不用担心,你要做的,就是靠着你开了十几年饭店的经验来管理,做好大掌柜,其他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倪晚见这少年沉着冷静,十分的有见底,而且做出的菜肴也是大陆少有的极品,想来,他也不会说假,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此,去往北周的马队中,就多出了倪晚和王给二人。一行人走在街巷时候,陈琛一转眼,又看到了前天傍晚见到的那些孩童,虽然说,此刻,自己又多了两位朋友,十分开心,可是最开心,还是他们呀。
却是出了乌镇,忽然马队停了下来,陈琛去看,原来,芦苇飘荡的河道里,净是飘了一些死尸,那死尸身上污浊不堪,几只苍蝇飞开飞去,不亦乐乎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那些尸体的主人,其中有些是陈琛认识的,巴菲巴里他们都赫然在列,陈琛让王给去查看,王给还发现了刀口强和另外一名受伤高级武师的尸体,可是,那古堂主的尸体,却是不再其中的。
陈琛算了一下,那些进入厅堂的江湖客,除了古堂主之外尽数成了尸体。
江湖多变故,可是,才是一夜之间,这些人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死了,怎么不让人心生感慨,叹息了一声,陈琛好奇地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王给答道:“均是溺水而死?”
“溺水而死?”陈琛吃惊,难不成昨晚夜太黑,他们都跑到河沟里去了,不过,他们是有火把的呀,而且,这些人中竟然就没有一人会水?
这时候,倪晚走过来,道:“这些人肯定是遭遇了泥石流。”
泥石流。对了,陈琛记得倪晚是说过泥石流的,他的父母都是被这东西给杀死的,陈琛知道泥石流的危害,便也就不再多问了。至于那古堂主为什么没有葬身其中,大概是因为武功高强,又没有受伤,靠着轻功逃生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那昨晚的事情,又有不少人将不会知道了。而且,对于王给的今后更是安全了许多。
想到这里,陈琛朝人群中喊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河沟就回。”
“去河沟?“所有人都微微一奇,那河沟之内都是尸体,这陈琛怎么会去河沟?待要发问,那陈琛早已消失在河沟的芦苇之内,看不清楚了。
来到河沟,陈琛把那些尸体都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竟发现最好看的,最后气质的,竟是一个被谁打塌陷了鼻子的人,就是你了……
盏茶功夫,陈琛就返回了来,可是,却是神秘的很,论是周遭之人如何发问,他就是不说作何去了,最后问的急了,陈琛就把拉屎撒尿给搬了出来。
一路去凤凰,多了些朋友,研究研究梧桐门派的技法,探讨探讨筹备饭店的环节,和那些马夫们聊聊天,也不会觉得烦闷,只是,那小柏,似乎还在为昨晚被说着杂种的事情生气,理也不理陈琛。
给你做手术
马队朝西北方向行进,河道渐渐地多了起来,山水交接,在这般春guang灿烂的春日里,云雾蒙蒙,丝丝缕缕,漂浮于山川河泽之间,游荡于乾坤玉宇之内,特别是晌午十分,更是有若仙境神地一般。
前方不远处,在那水汽朦胧之内,遥遥地望到有一个酒店,酒店旗帜迎风招展,前方就是一条大河,大河滔滔,意境雄伟。
经过三天的奔走,陈琛他们终于见到了酒家,在那店中,一伙人好好地吃了顿可口的饭菜,歇息了片刻,旅途的劳顿消失之后,便又问了酒家,原来,他们已离那美女如云,犹若仙境的凤凰城,不到十余里了。
大概又过了几个时辰,一伙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凤凰城,凤凰城,这里有浩浩荡荡的人家,一眼也望不到边际,房舍古朴,街巷茂盛,行人们衣衫革履,少女如花,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据说,这凤凰城有不下千万人家,就是在整个北周,也是第三大都市,凤凰城分内城,外城,内城繁华无比,住的都是一些官宦人家,王族名门,外城的结构相对来说,要复杂一些,社会各态,三教九流掺杂其中,同时外城也是治安情况最坏的所在。
陈琛他们行了三天路程,虽然入了凤凰城,均是兴奋的很,却说繁花似锦,到处都是,即便是游览,如没有指南也是枉费精力,是以,他们就在外城找了一个典雅的旅店住了下来,之所以是外城,是因为,他们到那内城之内还需要半日时光,那时候天色早已黑了。
一切安定下来,吃了晚饭,陈琛便带着小柏上了楼来,不知为何,陈琛总是感觉小柏自进入凤凰边境,变得怪怪的,没了往日的兴奋,神色也显得有些呆滞,难道,他还在为杂种的事情生气吗?小柏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一千自己和他开玩笑,至多半天,就和好如初了,若非是因此,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夜色袭来,点燃了万家灯火,华灯初上,街道上又有多少旅客醉死他乡。
小柏十分顺从地被陈琛抱在怀中,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陈琛淡淡地对他道:“小柏,是不是离开周山,你就不适应了呢?”
“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小柏,你知道,我本就是一个浪荡之人,你跟着我,确实受了许多的委屈。”陈琛淡淡地说着,眼睛望着窗外,夜色清凉,华年似水。
小柏呆滞的目光忽然动了一动,看着陈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何,那小柏的眼角竟是涌出了一泉泪水,晶莹剔透,甚至比你宝石还要明亮。
只是这些,陈琛都没有看到罢了。
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推开门,出去了,房间中,小柏看着陈琛离去的背影,久久的愣神了。
王给正在收拾床铺,听见有人敲门,手中的短剑立刻紧张了起来,打开门来,待见是陈琛,便高兴地把他让了进来。
“那么晚了,你找我有事?”王给奇怪,就问他道。
陈琛郑重地点点头,道:“不是说,我要帮你吗?”
王给点点头,惊喜道:“怎么,你想到帮我的办法了?”
陈琛道:“其实办法早就相好了,现在怕是要到实施的时候了,只是,这件事还必须要你同意才行。”
王给见他说得十分神秘,疑惑地道:“到底是何事?你说吧,只要能保住我们门派的那本奇书,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琛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王给坚定地道。
事情敲定,陈琛便给了王给一些银子,还他写了一些药方,有麻药、消毒药水等等,此外,陈琛还嘱咐王给特意到裁缝店买一些绣花针,到酒店买些酒回来。
王给带着疑惑的目光消失在夜色之中,陈琛才点了点头,又朝那倪晚的房间走去。
陈琛坐在凳子上,倪晚就坐在床榻之上,一老一小,便开始了他们的谈话,谈话的内容,自然是如何筹备饭店的事情。
直到夜半时分,陈琛听着一声门响,他就知道,是王给回来了,便辞了倪晚,走入了王给的房间中。
“你让我买这些东西,到底是作何用呢?”王给把大包小包地东西放在桌子上,还是从口袋中取出了几根银光闪闪地绣花针,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起来。
陈琛看着王给那张还算是清秀的脸,淡淡说道:“我要给你换脸!”
王给听罢大惊,手中的酒险些掉落地上,惊奇地看着陈琛,奇声道:“什么?”
陈琛见王给很是吃惊,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无多少出入,便才悠悠地道:“你可曾记得,我说过要你帮助我做些事情的。”
王给点点头,“我问你是什么事情,你说时候到了,就会告诉我的。”
陈琛点头道:“不错,只是这件事,我已经替你做了。”
王给愕然,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陈琛要他做何事情,思索着道:“你已经替我做了?你到底让我做的是何事情?”
陈琛不再故作神秘,淡淡道:“取人的脸皮。”
王给心中大震,却不知道陈琛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陈琛见他十分疑惑,才又缓缓地说道:“现在外面江湖之中对那本古书《梧桐木》十分的感兴趣,而你,也正是他们要追杀的人,虽说,这古书十分的深奥,并非是寻常人所能参悟其中奥妙的,可是,江湖人跃龙门之心十分的旺盛,只怕就算有一丝的希望,他们都会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去做的,所以,对你,对那本书,他们绝不会这般善罢甘休,只怕,就算是你把书放于我这里,北周境内,他们还是很容易地就找到你的,江湖客在北周又多少,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尽避,我肯定,他们在没有找到古书之前,是不会杀了你的,可是,他们为了那《梧桐木》,什么毒辣手段都会用上,你将会生不如死,到时就算是你不想说,却也由不得自己了。”
王给脸色一变,不满地道:“你是说,我会出卖你!”
陈琛微笑道:“我自然不会认为你会出卖我,若非,我也不会答应替你保管这个惹事的家伙,只是,虽我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江湖上的手段却也知道一些,即便是在坚强的人,在那样手段面前恐怕也会屈服的。”
王给激动的心情在听得陈琛一席话之后,渐渐地冷静下来,江湖多险恶,又有多少好汉葬身其中了。
陈琛又道:“所以,我才想到了一个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方子,换脸。”
换脸易容之事,王给是从未听说过的,现在听陈琛说来,更是不敢相信,担心的道:“此种事情,我闻所未闻,脸乃是天生而来,如何能换?”
陈琛淡然一笑道:“如果是在出去,和换脸易容之间,让你选择一个,你选择哪个?”
王给迟疑了片刻,才道:“出去必死,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易容好了,只是,你年纪轻轻,这般绝技,天下少有,你能行吗?”
陈琛没有回答,提了那罐子酒来,却道:“你喝光了他,醉了之后,明天醒来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王给沉默了片刻,又嘱咐了一些要陈琛好生看护好奇书《梧桐木》,就大口大口地喝将起来。人影交叠,树影婆娑,周遭的物什渐渐地朦胧了起来,王给酒劲上涌,便一头栽倒床榻,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换脸易容之术,实乃医术的一种,在前世,陈琛就读过这方面的书籍,虽然没有亲手做过这样的手术,不过,他却坚信,此种小手术他还是能应付得来,况且,在读了祖传的那本无名古医书之后,他就对自己的手术更有信心了。
一番折腾之后,陈琛很快就做完了那个小小手术,上了药膏,打了绷带,一切都停当之后,陈琛才洗了手,回了房间。
都已是半夜,小柏早已睡了,安详的小脸蛋在烛光之下,那么的幸福。陈琛看着他,笑了一笑,便也合身和小柏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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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
第二天一早,陈琛便来到了王给的房间,王给已经是另外一幅容颜了,脸上棱角分明,皮肤已然变成了黝黑的色彩,鼻梁高耸,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是那气质比之前更是好了许多。陈琛看着,心道,这般容颜,想来他醒来,看了,也不会埋怨我吧。
轻轻关了门,陈琛便走出了王给的房间,王给昨晚一睡。在那烈酒和麻药的作用之下,只怕是没有两天两夜绝不会醒来了,叮嘱了店小二不要去打扰王给,便拉了倪晚,带了小柏,出去寻找合适的店面去了。
虽然是外城,那凤凰城依然是繁华的紧,三步一楼,五步一阁,王谢之家的小姐,穿着华美,坐着豪华轿子,吱吱扭扭,声音悠扬,那些商旅游客,更是衣衫革履,大概也都想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城市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却是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师父小时候所穿的道袍,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还打了一些补丁出来,怎么去看,在这样的街道上,都觉得不太和谐。
倪晚见他如此,皱起了眉,说道:“小爷,你看着大街之上,谁不都穿得像模像样,倒是你,有些另类了。”
陈琛无所谓地道:“没有关系,穿贯了,穿得舒心,旁的衣服,我穿了别扭的很。”
倪晚见他如此执着,便也不再多说,叹息了一声,二人一狐便朝那内城的方向走去。便走便问,地理位置好的,人家不转让,可是地理位置不好的,陈琛又不想要,就这般问了好几家。
走了不久,陈琛眼睛一亮,虽还未走到内城,可是,眼前的这个建筑却引起了他注意。但见,此建筑建在道路的交叉口,商旅穿行,好不热闹,旁边都是旅馆,商铺,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而且,此楼的面积很大,足有三层高,而且格局,外貌都很合陈琛的预期,凑巧的是,这里也是一个酒楼。
陈琛和倪晚走去其中,要了一些酒菜,一边吃着,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酒店。此时正是吃饭时间,如此地理位置优越的饭店,现在本应该是十分热闹才是,可是纵观整个饭店,却是冷清的很。除了他二人之外,就只有两个老人坐在角落之中对饮。
陈琛好奇,便叫过店里的掌柜来问,那掌柜慈眉善目,十分的亲和,走到陈琛面前,却也并未因那陈琛所穿衣服有丝毫的鄙视,这就更曾了才陈琛对他的好感,那人轻声说道:“客观,有何吩咐?”
陈琛淡淡地道:“我见你这里地理位置颇好,而且,这菜的口味也很是不错,却是为何小店如此清冷?”
那掌柜犹豫了片刻,方道:“实不敢瞒客观,这酒楼……”
那掌柜正待要说,只听从楼梯处传来一声厉喝:“老绝头,休要胡言乱语,搅了客观的酒醒,还不快给客观赔礼道歉。”
那掌柜闻言脸色骤变,看了从楼梯下走下来的那人一眼,对陈琛他们一躬身,又走到了柜台处。
陈琛心中一冷,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发怒,只是,朝那楼梯处看去,在楼梯处,正有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走下楼来,但见,那青年手拿一柄折扇,不住地在手间击打着,一身儒士袍,长脸上,圆目如电,只是脸上的那些黑痣影响了他的整体外表。
那青年缓缓地走到陈琛苞前,一躬身,礼貌地道:“对不起客观,我们小店将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服务,请你们慢慢地享用吧。”说完,用眼角又狠狠地看了那掌柜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陈琛见老掌柜神色黯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再想它,只是,那青年好像是此间的主人,刚才出去了,若是真心要谈这酒店转让之事,怕是要下次了。
不理了这岔,喝酒吃饭,忽然陈琛竟是被角落里,那两个老者的说话声给吸引住了。
其中背对他的那个老者,叹息了一声,说道:“唉!天下男子,十九薄幸。”
对面的老者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才悠悠道:“谁说不是呢,想那王家的小姐,也忒是不幸了点。”
背对他的老者,点了点头道:“不知你听说了没有,那明月楼在三月十五月圆之夜,要为王家小姐开苞呢。”
“略有耳闻,如果那尚书公子不是看上了王家小姐,王家怕也不是遭此大难,那王家小姐也就不会沦落红尘,今后,那千金小姐之体,恐怕要万人骑,千人恨了,唉,时势造化,命运无常。”
“你我年纪都大了点,想那王家小姐的绝世容貌,唉,若是你我都晚生给二十年,此刻,怕也不会再次对酒当歌,年轻真好啊!”
……
二人的话,都是说得一些凤凰城发生的事情,仅仅是只言片语,不过,陈琛听来,却还是知道了一个大概,指定是那尚书公子来此间游玩,看上了那个貌美倾城的王家小姐,于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且不说是不是郎有情,妾亦有意,料是那尚书怕是也不允的,毕竟,尚书之职,在京师之中,也算是一个高职,儿子成亲,自然要得是门当户对,甚至皇帝安排,正是靠着这般的联姻,官场之上,才能平步青云,即便是出些什么事情,靠着关系,也能化解了。那尚书不允,可是儿子却痴迷的很,尚书无奈之下,作出把王家老小跋尽杀绝,那王家小姐发配妓院之事,而且,从那两位老者的话中,陈琛还能推断得出,那王家小姐,家逢如此大难,而她自己更是沦落红尘,却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个尚书公子,却是再无来问了。
不平之事,年年都有,陈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无暇关心这许多,毕竟天下之大,如此之事,多如牛毛,他一个小小少年,如何管的过来?
二人吃饱了饭菜,便走出了酒楼,外面春guang明媚,陈琛正待要到集市上去看上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却是刚出那酒楼,走不多远,两个壮实的汉子凶神恶煞,手提大刀,朝二人走了过来。
陈琛见来者不善,却也并不慌张,他的这般打扮,想来是劫财也恐怕没有多少,于是,仔细地打量着来人,看他们究竟要做何。
只听一个足有四百斤重的汉子,粗声喝道:“你们可是从这间大名酒楼走出来的?”
倪晚转头去看陈琛,但见陈琛脸色阴冷的很,也不说话,只好自己配了笑脸,走上前去,恭敬地道:“二位好汉,我们确实是从这大名酒楼走出来的,却不知道二位有何事?”
“有何事?”两位大汉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呵呵一笑,其中一个大汉冷哼一声道:“你跟我们走,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着,手上的钢刀用力,直接抵在了倪晚和陈琛的脖子上。
杀俺?
倪晚慌张的很,只问那两位大汉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那两位大汉,哪里理他,只顾压着他前走。倒是陈琛脸不红,心不跳,如个没事人一般。其实,以陈琛的聪明早已料到这件事和那酒楼有关,而且也很有可能和那酒楼如此清冷有些关联。
陈琛有心去买那酒楼,就任凭他们压着走,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壮汉压着二人走拐右拐,走入了一个胡同之内,然后,又朝里走了一段,来到一个阴暗的房舍前,推了房门,二位壮汉把他们压到了院落之中。
走入院落,陈琛心中一惊,因为此个小院中还有五六个壮实的汉子,只是,他们都拿着杀猪刀,磨刀霍霍,都在游刃有余地在案板之上的肥猪身上游动,庭院之内,更是弥漫了一股腥臭气息,那些壮汉见有人进来,均是放下了手中的屠刀,眼神凶光闪闪,望着倪晚、陈琛二人。
陈琛包心惊的是,这里,竟会是一个小屠场。那倪晚见到这般阵势,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哪里还敢再问什么。
这时候,从正堂中又走出一个壮汉,持刀壮汉见了此人,微微鞠躬,而后在那壮汉的手势之下,走出去了。那壮汉足有一米八,十分魁梧,见了陈琛和倪晚,打量了片刻,才道:“你们看上去也不似有钱之人,却为何到那大名酒楼去吃饭?”
倪晚吓得要紧,只好有陈琛说道:“初来凤凰,听说大名酒楼饭菜清香可口,自然要看上以看。”
那魁梧大汉,冷哼了一声,急红了眼道:“你丫的,听谁人说那大名的饭菜可口的,他们招待客人所用的猪肉都是我们提供的死猪,你知道不知道?”
闻言,陈琛险些把刚吃的饭菜尽数吐出来,不过,他却是微微一奇,刚才自己说那大名酒楼饭菜清香可口,这魁梧大汉就剑拔弩张了,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心中想着,陈琛嘴巴上却说道:“你把我们请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专门告诉我们,他们菜中有死猪肉吗?”
那魁梧大汉面上一冷,手中的杀猪刀更是被他飞快地提起,然后又重重地砍在了案板上,才又狠声道:“哼,此次要你们来,我们就是告诉你们,今后,再不能去那大名酒楼了,否则,屠刀无眼。”
陈琛一奇,并不为所动,他知道,这魁梧大汉虽然气势很凶,却是那眼睛中,并无杀气,魁梧大汉如此只是想吓他们一吓罢了,陈琛微笑道:“好汉,我知道,你根本不会杀我们,只不过吓唬一下我们而已,我答应你,今后我们不会再去那酒楼吃饭,只是,我却不明白,你一个屠户,和那酒楼有何过节?”
魁梧大汉,见陈琛看穿了他,也便不再装下去了,松懈了身体,道:“唉,其实,我也知道这般做法很不好,可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呀。”
陈琛心中一喜,果然还有下情,又听那魁梧大汉续道:“我们这些屠夫本都是老实安分的屠户,卖肉赚钱,可是,自那大名酒楼接了我们的生意,就只是给我们打白条,从未支付过任何费用,时间长了,就连买生猪的钱都没有了,好几大家子的人,都还得靠我们养活,我们还能如何呢?”
“从未支付过任何费用?你们不会找官府解决此事吗?”陈琛微微一奇,问道。
那魁梧大汉,更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才无奈地道:“看来,你们真是过路的旅人,你们都还不知道,那大名酒楼的老板就是南门城守的公子,此人张扬跋扈,身边更是有两个高级武师,平常的时候在酒色、赌博中度过,即便是那城守父亲也奈他不何,如此之人,官府还能怎样呢?”
陈琛听罢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们明知此人是言而无信之徒,却为何还和他做生意?”
那魁梧大汉无奈说道:“此人有一帮江湖上的朋友,我们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把收上来的死猪肉给他们,可是,长此以往,我们的日子也渐渐地拮据起来,现在,都道揭不开锅的地步了,是以,才会出此下策。”
陈琛忙道:“你们这般威胁客人,有多少天了?”
那魁梧大汉道:“大概有十几天了。”
陈琛皱眉道:“如果,如真如你所的一般,只怕事情是不太妙了。”
那魁梧大汉,见陈琛说的要紧,赶紧问道:“怎了?”
陈琛道:“今天我见他酒楼里的客人少得可怜,我问那掌柜的来由,那掌柜正要说,却被一个青年人给呵斥了一番,我就想,那青年大概是知道了你们所为之事,如此下去,恐怕,他会对你们不利的。”
那魁梧大汉脸色一沉,思索了片刻,才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索性饿死,我们还不如斗争到底。”
陈琛看着这魁梧大汉,此人充满了血性,倒也不是懦弱之辈,更对他增加了许多好感,陈琛叹息了一声,道:“如果你们相信贫道,这件事,你们就不必管了,威胁客人的事情,更是不要再做下去了,如果再做下去,只怕那南门城守的公子不理会,官府也不答应的。”顿了一下,陈琛又道:“这样,最多一个月,最少一个星期,你们直接到那酒楼取钱。”
那魁梧大汉听这样一个穿着破烂道士服的小道张狂之言,更是仔细地打量了陈琛一番,但见,陈琛言谈举止十分妥当,似乎并非是胡闹之辈,而且,此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应该是大智之徒,可再去看的衣服……
倪晚听到陈琛的话,却是不答应了,一把拉过了陈琛,低声道:“那南门城守的公子,被这汉子说得如此厉害,我们又有什么能耐,此地不比别处,我们尚无根基,弄不好……”
倪晚没有说下去,却被陈琛拦住了,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折回来,陈琛见魁梧大汉十分地疑惑,朗声问道:“你们想好了没有?”
那魁梧大汉呵呵笑道:“这件事,绝非是你们道士画几道符那么简单就能解决得了的,我看,小道士你是在说笑话吧?”
陈琛哼了一声,说道:“绝非说笑,信与不信由你了。”说完,叫了倪晚表朝外走去。
那魁梧大汉半信半疑,冲着陈琛喊道:“小兄弟,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陈琛头也不会,摆摆手道:“我刚才说了,信不信由你了,记住最少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月,到时候,我会叫人来通知你的。”
走出了屠场,倪晚拉住陈琛,无奈地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简单,可是,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取回酒楼,这件事情,绝非简单的很,我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酒楼多的是,为何,我们偏要这大名酒楼?”
陈琛道:“掌柜不知,这做生意占一个地理,那是十分重要的,我看那大名酒楼虽然在外城,可是地理位置很好,而且,酒楼也很不错,更关键的是……”陈琛嘿嘿然,留给了倪晚一个神秘的微笑。
给俺的书
过了两天,陈琛并无动作,只是在客店中阅读那些老书,老驼子已经走了,取书之人并未来到,那书老驼子没有丢弃到河道之内,而是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陈琛。
不论怎说,陈琛此次来凤凰城,其中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便是成为这些老书的主人,现在如愿以偿,昨晚,陈琛一夜未睡,烛光清影,他一连翻阅了十几本老书。让他感觉震惊的是,这些老书所记载,均是一些举兵打仗的要义。是说如何兴兵,养兵,用兵,说如何夺城,伐战,对敌,如何为王,如何管理臣民等等,所载道理,均是军事哲学和政治哲学。
虽是陈琛在前世已经读过不少军事、政治书籍,前世的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江山美人志》等等,那些书籍把战争的技巧和臣民的管理法则已经说的很是详尽了,可是,当陈琛去看这些老书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道理又是多么的深奥,他越读越是吃惊,最后不得不叹服那些山河大陆古圣人的思想哲学。
虽说,陈琛一个小小的道士,没有多少宏图大志,可是,他却认为,多读书自然是好的,山河大陆不比前世,这是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其中生活的人更是比前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这里的书籍之丰富,也不是前世所能比的,读了十七年的书了,可是,陈琛却仅仅读了山河大陆书籍的一个很小的部分。
打开窗户,风从窗外吹来,有些凉意,不知道怎地,一夜未睡,他竟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困意,忽然,他感觉脚下动了一动,低头来看,却是那小柏在咬着自己的裤腿。
陈琛癌下身来,把小柏抱在怀中,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处理自己的事情,对小柏冷淡了许多,看着这个这些天消瘦不少的小柏,陈琛微微一动,说道:“小柏呀,小柏,你到底是怎么了?罢了,今天,我不读这些呆书了,陪你到外面转悠转悠,却是如何?”
小柏不语,只是吱吱地叫,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琛转过头来,做了记号,把书给合上了,确实待他把书放到那些书籍堆中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惊,险些把书放错在地上。
如此多的古老书籍。那庆唐非常苍老的人是谁呢?他把这么多有关政治和军事的书籍,带到这北周来,却又是做什么呢?虽然现在国家之间,战争时有发生,但那毕竟也是小辨模的,可是这些书,显然不是为那些小战争服务,若说这是朝廷见的事情倒也很好理解,巩固国防,防患未然,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么,他们为何要掌握这些老书上的军事哲学和政治哲学呢?
难道,他们要……造反!
一旦把这些书中的那些理论掌握十分之一,在这个山河大陆上,那必然将会又有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诞生,到时候,山河大陆必然再次陷入动荡之中,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那苍老的老人把这些老书带到北周,难道说,北周有人要造反不成?只是,造反的人,好像并不好重这些老书,没有接应老驼子,或者使他们疏忽,错了过去也说不定。
之前,没有仔细去想,现在,想想,陈琛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这些书落在了自己手中也好,说不定天下间,还真因此少了许多战事呢。
颤抖的心重新恢复了平静,带了小柏,正要出去走走,却是王给推门走了进来。
王给醒了。
却是王给的目光如电,看着陈琛,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只是陈琛并未查探到这些,淡淡说道:“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王给却是不答,片刻,才道:“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琛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淡淡一笑道:“我身上穿着道袍,自然是道士了。”
“可是,我怎么看着不像呢?”王给奇道。
陈琛哦一声,脸色也浮出几许疑惑之色,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看我像什么人?”
“我看你像……像一个医学天才!”
陈琛炳哈一笑,道:“王兄夸奖了,药学天才可不敢当,要说医学理论倒是知道一些。”
那王给听罢,重重地跪下去,这王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喜欢跪人的毛病,男人膝下有黄金,这点道理他都不懂么,可是陈琛想拉他起来,王给这次却是固执得很,跪得很稳,无奈,陈琛只好作罢,看看他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招。
只听那王给抱拳说道:“希望大哥今后就不要在说说什么王兄了,我自认为和你相差很远,你对我有再造救命之恩,此恩此德,王给没齿难忘,今后,我王给甘愿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我希望,能在大哥手下做一个小弟。”
陈琛见王给并非说笑,有是呵呵一笑,道:“这也忒胡闹了点,我本想和你称兄道弟,你却说之做小弟,不行不行。”
那王给就是跪地不起,陈琛最后无奈,悠悠叹息了一声,才缓缓地说道:“好吧,你留下来帮助我吧,只是,记住,你不是我的下属,而是我的兄弟。”
王给听陈琛这话,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琛又问王给道:“你感觉现在的样子如何?”
王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想不到大哥不光医术高明,就连看人的本领都很独特,这模样我喜欢的很,只是,我怎么看这样子都有些眼熟。”
陈琛淡淡地道:“眼熟就对了,这毕竟是追杀你的人脸皮。”随即,陈琛叹息了一声,才又道:“今后行事,虽然你唤了一副脸容认识的人少了许多,但,还是小心为妙,毕竟,这人也是古堂主的手下,相比古堂主是认识的,若真的遇到他,被他看穿,就麻烦了。”
王给点头称是。
陈琛嘱咐了这些,才微微一笑道:“怎么,现在感觉如何?疼吗?”
王给摇头道:“只是有些麻痒感觉,并不十分痛,大哥易容之术真是高明至极,我起床来看,竟是看不出开刀的痕迹。”
陈琛淡淡地道:“我说过的,我给你做手术你尽避放心,而且,我给你用的药物,都是最好的,经过独特的妙方,你那伤口想不好的快,都由不得自己。”
现在,陈琛的话,王给却是全都信了,这个少年,虽然不肯说,他是做什么的,可是,他知道,这个少年,绝非常人能比,如此人才,只怕是庙堂称王都不在话下。跟着他,师父之仇,可报矣。
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对王给道:“王给,现在我这里就有一件事情,要你来办。”
王给心中一喜,乐道:“大哥有话就说,我一定尽力办成。”
陈琛淡淡道:“这件事不麻烦,你只要查探那大名酒楼的老板每天都去些什么地方,回来告诉我就可以了。”
王给淡淡一笑,道:“此事容易,我去了。”说完,就朝房外掠去。
俺也是诗人!
街道上,晌午十分已经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却都是卖一些布匹、茶丝和一些小玩意的,陈琛不喜欢,更不喜欢带这小柏在人群中闪避,便带着小柏,来到了一跳幽静流淌的小河边。
河边垂柳依依,刚出露的新芽在风中微微地摇曳,气息清纯,阳光照耀之下,那河面之上,更是倒映出了一帘chun梦。河道宽阔,河面上时能看见画舫划过,画舫雕刻精美,每次划过陈琛身旁,他总是能听到一些女子打闹骂俏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青春气息。
此种浪漫,和他陈琛似乎相隔遥远,纵是时光流逝,时空变幻,似乎这种单身的生活都不曾改变,望着望着他们,陈琛便叹息了一声。
沿着河边又走了一段,忽然,他眼前一亮,那不远的河边,风景很是优美,那里,竟是有一排长长的队伍,都是一些儒雅的文人,穿着长衫,在围着一排桌子探讨着什么,也有奋笔疾书者、冥思苦想者,却还算是热闹。
陈琛好奇,便走了过去,待他走进才知,原来是这些腐朽的文人正在题写诗言,陈琛所站的位置,一位高瘦的儒生写着“山水朦胧春朦胧,女子飞花半月生,人生苦短何处度,chun梦一觉明月青。”陈琛又看了几个,竟是发现,所有的诗言中,均有明月二字。
他猛地想起,两天前在大名酒楼里,那两个老者口中所说的王家小姐便就是在这明月楼中,如此想来,那明月楼应是个妓院才对。想到这里,陈琛本来对这些腐朽的文人没有多少好印象,此刻,更是少了几分。文人不想如何治理国家,安邦兴国之策,却来这里为那妓院题诗,真是……陈琛摇了摇头,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鄙夷之色。
陈琛走来,这般小道士打扮,早已引起了旁人注意,此刻,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些文人透露着无尽的不屑,于是,站在陈琛身边的一个手持折扇文人,同是极为不屑地看着陈琛,讽刺道:“小道士不再道馆修行,来此优雅之处,是何道理?难不成小道士也想还俗不成?”
此话一出,那些文人都是一阵哄笑,那边的几个见这边有热闹可看,也都围了过来,把陈琛围在中间,很难脱身出来了。小柏在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吱吱地叫着。
陈琛自认为不是高雅之徒,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是对着这些文人印象极差,听到那人的话,陈琛也不怒,摸着脑门奇声道:“都说文人是骚人,这骚人的解释,难道就是对那妓院感兴趣么?”
闻言,在场的所有儒生文人脸色都是青一阵红一阵,更多的却是怒色,先前说话那儒生更是厉声呵斥他道:“乞丐小道,你小小年纪知道甚么?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滚!”
陈琛见他们怒了,心中又是一乐,却也不走,他倒要好好羞辱羞辱他们,让他们也知道,世间什么叫耻辱,正要开口相击,却见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青年人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人面带微笑,看上去很是亲和,走陈琛苞前,礼貌地道:“这位道长,我们这里仅仅是组织一个活动,三月十五,明月楼将会有一个大事发生,到时候,一些官宦之人必然参加,这些文人写此诗篇,一来,可以为活动助兴,二来,这些文人也希望被那些官宦所认识,以便日后,引起重视。”听到这里,陈琛心道:“甚么大活动?不过就是逼良为娼的勾当。”那人顿了一下,见陈琛还不走,续道:“刚才我见道长见识不凡,难不成也想提他一笔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在场儒士的一阵不屑嘘声,更多的却是要看这小道如此地出丑。
陈琛一怔,随即淡然一笑,环顾了一下众人,都见众人在看自己的笑话,心中一动,当即点头,道:“既然,看得起贫道,那么贫道就写他一写。”
此话一出,众人都围拢了过来,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到底能写出什么东西出来。
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陈琛又是淡然一笑,提起墨笔,在那纸张用歪歪扭扭地书法写将起来,只见陈琛写到:“河边一个鸭子,两个鸭子,三个鸭子,一群鸭子,鸭子呱呱叫,引出一少年,少年拾起棍棒去打鸭,鸭毛满天飞,玷污这春天。”陈琛的毛笔字歪歪扭扭,好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那书法就如同是刚学会识字孩童的涂鸦,众人见了笑得早已是前昂后和,其中有人还道:“这不是我见那个小祖宗的作文么?”那青年见了也是掩嘴偷笑,深不以为然。
陈琛冷笑一声,继续写到:“少年一迷路,走入花月夜。”其他人都大笑不止,其中更是甚者劝陈琛停下来,原因么,自然是大伤风雅。
陈琛却是不停,墨笔沾了一下浓墨,却是改成了草书,龙飞凤舞,一气而就,再见那草书气势不凡,似有吞山河之意,又似其中有款款浓情,端的是潇洒不羁,风liu倜傥。却见这小道写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写到这里,周围寂静无声,那些文人都深深吸了口冷气,陈琛又写到:“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场中竟起了一阵叫好之声,待陈琛写完“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在场儒士尽皆呆了,眼睛大如牛,嘴巴吞下癞蛤蟆,风声可闻,全场寂然。
重新环顾了一下众人,那众人仍出在震惊之中,陈琛淡然一笑,丢了墨笔,吹了个口哨,带了小柏,扬长而去。那些文人反应过来时,去寻那乞丐小道,小道已然消失于柳荫之中,去得远了。
好久,那青年人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此乃诗中诗,顶峰中的顶峰,如此佳作世间少有之,写景融情,又富含宇宙之哲理,看来,那小道绝非是常人了,刚才有眼无珠,真是惭愧,惭愧!”
那些文人听了,也都默然不语,似乎还未曾在这诗言的境界中回过神来,良久,才有人恍然说道:“你们看这诗言开篇之言,初看,形若涂鸦,但是整体观来,却是别有洞天,幼稚中透露着自然,仔细看之,似乎让人回到了少年岁月课堂之上。”又有人接道:“而且,这句子虽然幼稚的人,可是却是在讥讽我们。”此刻,这些文人惊遇天人,论是那讥讽之言,都变成了对诗人的高度评价。
陈琛走出了好远,忽然想到今日之事所作有些不妥,怎么去看都有违他蜇理之道,不过,只是一些文人,而且自己又没有提名,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况且,那些文人着实可恨的很,这般想着,便带着小柏在江边又走了些时辰,天色渐晚,就会那旅店去了。
小柏的消失!
回到客栈,陈琛要了些吃的,到倪晚房间又商量了一些饭店的具体细节,天色不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来。那王给此刻还没有回来,如果按照那屠夫所说,此刻他应该是在那烟花烂漫处,金山银山中了吧。
不去理财他,陈琛看到那些堆积了好高的书,顺便拿出了一本,点燃烛火,又要读将起来,可是,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配小柏在江边走了一天,读起那书,却是如何也集中不起精神了,罢了,陈琛把书在书堆中一丢,抱了小柏,就要上chuang歇息,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羊皮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陈琛打开来,那羊皮纸卷不是别的,正是他保存了十余年的地图,当年,他从同大总管的口袋中,取出了这地图,就从未离开过自己,这地图所绘,便是通往风古太庙的路,风古太庙虚无漂要,虽然书中记载了不少关于风古太庙的内容,可是,却都是传说,从未有人真正的见到过,陈琛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羊皮纸卷,心道:“这地图真的能让自己找到那幻境飘摇处的风古太庙吗?”陈琛苦笑了一声,以他的智商和记忆力,这羊皮纸卷的内容早已融入了他的脑海之内,可是,陈琛却还是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原因无他,只因,那风古太庙太过玄奇,而这羊皮纸卷更是奇特的很。
陈琛又是嘿嘿一笑,心道:“有与没有,明日醒来,去寻找寻找不就成了。反正按这地图所绘,那太庙应该就在这凤凰城附近。路程也不算太远。”
正要把那羊皮纸卷重新放回口袋里,却是一只爪子落了上去,死死地抓住了那羊皮纸卷,恁是陈琛如何去夺,小柏就是抓住不放,陈琛无奈,就任凭它抓了,搂着小柏,困意来袭,一闭眼,睡了起来。
一缕阳光穿透微风中的树叶,射入窗户,在陈琛安详,幸福地脸上捉起了迷藏,“小柏,别闹!”陈琛被那阳光晃得紧了,伸手去打那小柏,可是,手挥了起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打到,倒是啪得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他彻底给打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四处查看了一番,却不见小柏身影,奇道:“这小柏每天都比自己起得晚上许多,今天是怎了?”有朝门外喊了喊,却依然不见小柏回应,陈琛也无心去管它,便洗了脸,朝楼下吃早餐去了。
吃完早饭,陈琛依然不见小柏身影,便问那店主,此人每天都是第一个起来打开旅店的门,而且一直也都在那柜台后坐着,旅店中出出入入,他最是清楚了,可是,那店主却什么也不知道,这就让陈琛靶觉事情有些不妙了。
猛地想到什么,在身上摸了一把,脸色顿时变了,那羊皮地图,不见了。
难道……
陈琛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去擦嘴角早餐的残骸,便脚下用力,转眼在屋中消失了。
那老掌柜见了,柔了柔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便问旁边的小伙计道:“刚才那人,怎么眨眼,就没有了。”那小伙计刚才在全神贯注做事情,没有在意陈琛,想了想道:“大概出去了吧。”
陈琛这时候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功力,运上那风波异流的能量,脚下生风,在凤凰城的街道上,左突右冲,以肉眼莫辨的速度朝城外掠去。
不出片刻,陈琛就已来到了城外,城外山水依旧十分美丽,陈琛回忆那羊皮地图的内容,抄了一条小路,超前飞去。
……
傍晚时分,王给推开陈琛的房间,却见房间内都是老书,陈琛不在,心中微微一奇,就问倪晚去了,倪晚也道不知,都一天没有见到他了。王给心中焦急,要出去寻他,刚要出门,却见陈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陈琛那副愁容不展模样,王给心中一惊,他是怎了?以往,陈琛都是一副淡然模样,虽然说不上十分开心,可是,也不至于这般,心中奇怪,更是走上去,关心地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了。”
陈琛正在沉思,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见是王给,叹息了一声,道:“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我出周山,看来,他是对的。”
王给见他说得悲伤,心中急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琛望着王给,他好像是自己发生了大事一般,心中微微感动,对他道:“我们上楼.”
陈琛的房间中,王给焦急的看着陈琛,陈琛沉声道:“小柏它,不见了。”说着,眼睛竟是有些红润起来。
小柏?王给愕然,他想不到陈琛如此悲伤,竟是为了一只小狐,一颗提着心沉了下来,不过,陈琛如此伤心,那小柏一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吧,宽慰道:“小柏调皮,说不定去哪里玩了,忘了回来,今日不回,说不定明日就回来了,你也不必太担心。”
陈琛苦笑着摇摇头,悲伤道:“他不是出去玩了,他自己也不会独自出去的。”
王给惊道:“难道大哥知道小柏去哪里了?”
陈琛点点头。
王给奇道:“那为何大哥不直接把它找来呢?”
陈琛道:“唉,虽然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我找遍了整个凤凰境地,却是找不到那处地方,看来书中所言不假,幻境飘摇,果然难寻的很。”
王给疑惑道:“大哥,你都在说些甚么?甚么幻境飘摇,我怎么也点都不懂呢?”
陈琛望着王给,才缓缓地把十年前的事情给他说了,那王给听罢,才微微的明白过来,道:“原来,这小柏还是如此一段故事,依你所说,这小柏定是找那太庙去了,大哥,你找不到那太庙,或许,小柏却能找到,好了,大哥,你不用在为小柏担心了,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陈琛叹息道:“唉,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心中却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小柏,却是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王给见陈琛依然神情悲痛,也是叹息了一声道:“大哥,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查明了,都写在这张纸上,你看吧。”说着,把那纸条放在了桌塌之上,见陈琛无心去看,叹了口气,便走出去了。
陈琛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从街道上吹来,吹乱了他的秀发,门外忽然一动,有下人喊他吃饭了,却许久都没有回应,正要进来,却被王给拦住道:“我大哥在里面,休要打扰。”那下人才摇摇头去了。
岁月如歌,这十年来,那小柏从未离开自己身边,如今,这房间之内,却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小柏你在哪里?陈琛轻轻地对这黑夜喊了一声,夜凉如水,哪里有任何回应?
陈琛的思绪飘去了很远,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周山,他和小柏捉迷藏,给他炼丹吃,一起在山中游玩,一切一切似乎犹在心头,虽然,小柏从未说过什么,可是,他知道,那些日子,小柏和他都是快乐的。只是,来到了这凤凰境地,小柏突然就……神情低落了下来,自己只是因为自己陪他玩的时间少了,现在想想,小柏的心思,自己却还是一点也不了解呀。
想着想着,陈琛的眼角一行清澈的泪水崔然滑落,想当年,他被师父从石城带离自己父母的身边,他都未曾如此伤心过。毕竟,和他们呆的时间比较短,而小柏,却和自己相依生活了十年时光。
想到师父的话,陈琛心道,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宁愿不去寻找那同大总管心中的秘密,不来这美丽的凤凰城,和他的小柏一直生活在周山。
第一卷 第8章 俺要赌钱
又是一个黎明,陈琛一夜未睡,想了一个晚上,小柏走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此等他回来,即便它真的不会来了,为了那一线希望自己都会在此等下去的。
陈琛目光一转,看到了那书桌上的纸条,打开了看了一遍,淡淡地点了点头,把王给叫了进来。
“大哥,你昨晚一夜没有睡?”看着整整齐齐的床铺,王给吃惊道。心中更是想,大哥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一个畜生尚且如此,只是,他哪里知道,小柏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妨事的,这张条我看过了,你做的很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对布极雷动手。”陈琛挥了挥手,他要振作起来,因为他不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
浩如烟海的书籍,深刻的对人生的认识,对哲理的感悟,给予了陈琛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强大力量。
王给见陈琛必心起了酒楼的事情,当下一喜,道:“大哥准备怎么动手?”
陈琛想了想,看着王给激动神色,淡淡地道:“今晚,我们去开元通宝!”
……
灯火灿烂,街道上早已很是热闹了。在那开元通宝的门前,更是张灯结彩,人头涌动,剧烈的吆喝、争吵声,此起彼伏,传播了老远。
开元通宝是个赌庄,在外城的烟柳边,白日里非常宁静,却是一旦到了晚上,这里便会变成赌客的天堂,那些赌客从四面八方朝这里涌来,甚至,一些内城之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大到官宦,小到摊贩,这里人群遍布十分广泛,从入夜一直到次日早晨,一夜之间,一个乞丐或许能变成一个富翁,而一个富翁,更是可能一夜成为乞丐。
从王给提供的信息,陈琛得知,那南门城守的公子布极雷,便是这里的常客,每晚必会光顾这里,陈琛在门外观察了一阵,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让王给领头,他做大,自己只不过是个跟班的,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陈琛环顾了一遭,却不见那布极雷的身影,料是自己来的太早,那布极雷还没有来呢,便凑到王给耳边低声道:“你去陪他们玩,你会一直输下去,记住,不要怕输,更不要怕输钱。”
王给不懂陈琛的意思,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输下去,不过,他也并未细问,而是走到了一个赌桌边,把陈琛傍他的七千两银子的一百两压在了那个大大的大字上。
众人兀自争吵不休,见一个少年,啪的一声把一百两纹银,按在了赌桌上,顿时,都呆住了。他们玩的,只是几两的赌注,这一百两对他们而言,那可是天大的一笔财富,他们却是如何不震惊呢。短暂的震惊,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庄家,只听他淡淡一笑,道:“客观,你可压好喽?”
王给抬起那张迟疑不定地脸,咽了口唾沫,才重重地点头道:“压好了。”
“压好咧,你们也快压,快压!”那庄家大笑着说道,其他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叫着纷纷压上了自己的钱。
“都压好了么,好了,好了,那好,那我可开了!”那庄家把手中的筛子摇着飞快,啪得一声,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快开,快开!”赌客们把头压得低低的,都想第一时间看到那筛子,嚷着。
“三点,小——”庄家把嗓音拉得长长的,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地笑着嚷了起来。
那筛子一被他掀开,人群中顿时一阵大嚷,有嘘声,也有叫好声,不过,更多的还是叫好声,只有王给和其他几个人输了。王给这才知道,为什么陈琛说自己会一直输下去。
如果不是筛子上,或者是庄家的毛病,那么一定是陈琛在暗中操作着,虽然,这种想法很是模糊,可是,凭借王给听到陈琛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很有这个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陈琛,陈琛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王给有陈琛示意,便又从身上取了五十两出来,大声叫道:“我就不信邪了,在押大。”
旁子桌子上的赌客,见这个没有丝毫赌博经验的青头,如此豪爽,也都纷纷围拢了过来,加入了其中的行列,人头涌动,竟是把陈琛傍生生地挤了出来,只害得那庄家喊道:“别急,都有份,都有份,快压,快压!”
那些人纷纷压上,这次却是只有三个人和王给来压大,其余众人,尽皆压小,那庄家神情激动,把筛子摇得天旋地转,啪的一声,狠狠扣在赌桌上,再打开来,赫然还是一个小。
众人见了,放声叫好,整个赌庄,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人命。
便在此刻,从门外闪进一人来,陈琛去看他,只见他手中拿着把扇子,高瘦如杆,仔细一看,心头更是一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琛苦等的布极雷。
布极雷大概很远就被这阵大笑声给吸引了,一进门,注意力便放到了那群人上,见那些赌客都十分高兴,布极雷一把拽过来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下人似乎十分害怕这人,赶紧把刚才的事情一一说了,那布极雷一把推开了那下人,钻入了人群中。
限于本钱,那些赌客都没有布极雷豪爽,这里,恐怕也只有他和王给出的价钱相差无几了。王给仍旧是输,那布极雷旁边的钞票则成了厚厚的一叠。王给按照陈琛的指示,输完了一千两的时候,叫道:“老是输,不玩了,不玩了。”
“别走啊,玩的好好的,怎么走了。”
……
任凭那些赌客如何对王给热情有加,王给还是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叫了陈琛,在旁边不远处一张无人的赌桌上坐了。
转眼输了一千两,这在之前,王给想都不敢去想的,也不知道这陈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他知道这是陈琛的计策,可是,如此的输钱,他还是心头不甘,一把把桌子上的茶壶端了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
陈琛却是微微一笑,派了派他肩膀道:“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说完,也不理会那王给,径直朝人群中挤去,挤到布极雷身边,陈琛怯生生地道:“我家少爷有请公子!”
“你家少爷?”布极雷一愣,顺着陈琛手指的方向看去,待见是刚才输钱不眨眼那人,呵呵一乐,道:“好,好,我这里就来。”说完,把桌子上的钱连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布极雷虽然不明王给的身份,不过,见王给使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定然不是寻常人,不敢怠慢了,一躬身道:“公子,在下布极雷,南城太守便是我的父亲,如果有事,需要帮忙,吱唤一声便是。”
王给没有见过这般场面,尴尬一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刚才我见公子十分豪爽,一点也不像那些小气之人,一次只那么几两纹银,好生没趣的很,我刚才出来,并非是怕了输钱,钱我并不在乎,只是,那些人也太没有趣了,这些人中,倒是公子你,还算是豪爽,怎样,我们两来耍他一耍,你看如何?”
布极雷一听,迟疑地道:“这个……那个……”
王给脸色一变,不悦道:“刚才我还说公子是个豪爽之人,看来是我错了,好了,不耍便不耍,我绝不为难你。”
认赌就要服输
布极雷哪里是不想和王给这个白痴一般的赌徒比,只是,这王给的情况,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所赌之数也定然不菲,万一输了,王给无事,他便要倾家荡产了,因此,布极雷才会犹豫不决。不过,如果赢了呢,那今晚可是要好好地发上一笔了,而且,看这王给的无知程度,今晚自己赢的机会还是颇大的。
心中一动,布极雷大声道:“赌便赌,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王给皱眉道:“甚么条件?”
布极雷道:“赌注任你说,就是须用我的筛子。”
王给即便是在傻也知道,用他自己的筛子,其中一定存在猫腻,刚要回绝,却见不远站着的陈琛冲他缓缓点了点头,不知这大哥究竟要做什么,不过,这钱是大哥的,输了也不是自己的,心下一沉,狠声道:“依你!”
布极雷诡异一笑,对刚才被他吓着的那个下人,嘀咕了些什么,那下人便下去了,过不多久,那下人叫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进来,那人给了布极雷一副筛子,布极雷又在那人耳边说了什么,那人便站在旁边不动了。
又叫了庄家,这赌钱才算是开始了。
那庄家问:“二位,赌注是多少啊?”
布极雷道:“赌注由这位仁兄来定。”
王给吸了口气,从身上把剩余的银票全部拿了出来,大声道:“我压六千两!”
此话一出,整个赌庄鸦雀无声,都被王给六千两给镇住了。片刻功夫,那些赌客便变成了看热闹的看客,纷纷围拢了过来,只是,这次却是只有两个人在赌,即便是他们想赌,但想想那天大的赌注,他们也就莫不做声了。
布极雷见王给亮出六千两的银票,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身上摸了一摸,尴尬道:“实在不巧,今日出来,并未带如此多的钱,你看能不能……”
布极雷还为说话,王给便打断他道:“刚才我见公子如此豪爽,难道,那都是装出来的?”
“你?”布极雷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羞辱,怎能不怒,霍然起身,正要厉声相击,但,想到此役必定赢了,才转而大声道:“赌就赌。只是,你要先等我一会。”
王给点点头,道:“好,那你快点。”
布极雷这才起身,对那瘦猴说道:“你去把家里的钱全部取来,这也不够呀,对了,你把那大名酒楼的房契也给我拿来吧。”那瘦猴领命要去,却是重新被布极雷喊了过来,在其耳边嘀咕了什么,那瘦猴脸色一边,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直径去了。
过不多久,那瘦猴便回来了,手中那这一叠银票,还有一张契约。
布极雷把他们尽数压上,大声道:“这回总是可以了吧?”
王给取来看了看,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样,庄家才把那筛子重重地摇了起来,空中转动了许久,才啪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道:‘二位,现在开始压吧!“
布极雷眼转一动,道:“我压小!“
王给道:“那,我还是压大的。“
陈琛在外面静静的注视着场上的动静,而他的神识,早已探测到那筛子里去了,心中微动,他只是把那风波异流第一层稍微加了点力气,那筛子便按照他的意思,变了回来。
“大!”
这一打开,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这次竟然是一个大?怎么会这样?布极雷两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嘴中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王给眼睛一亮,这才知道大哥为何教他说这些话,当下把那些银票和房契给弄了回来,伸了个懒腰,淡淡地道:“这才爽吗?哈哈,今天不早了,明日再来赌它。”说着便大模大样地朝外走去。
布极雷却不拦他,眼中竟是多出了一丝凶光。
……
城南一处幽暗的小巷里,只能看到远处的一束幽光,十分昏暗,高达的空树郁郁葱葱,闪烁着几片亮斑。
“玄鬼,你都是天河境界之人了,为何,还为了讨好那布极雷,为他做这些江湖不齿的抢劫勾当?”茂盛的树梢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十分的压抑。
“你知道甚么?没有布极雷,我们根本进不了凤凰塔。”那个叫玄鬼的声音轻声呵斥道。
先前那声音不屑地道:“玄鬼,以你天河境界的实力和手段,那一个小小的城守还不好对付吗?”
“城守自然好对付,只是,如果不是真心为我们做事,即便是我们捉了他的儿子,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凤凰塔绝度不会为一个心中充满怨恨的人打开的。”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那玄鬼低声道:“来了,这两个小表,今天怕真要成为我大力掌之下的冤鬼了。嘎嘎。”
……
远处,陈琛和王给得了那大名酒楼,高兴地正朝这片小巷走来。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那布极雷一定跟我赌?而且,也一定会输?”一边走,王给一边把对陈琛的敬佩,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陈琛淡然一笑道:“你一开始一直输,笨的很,那布极雷自然会认为你不懂此道,是以,才会用自己的筛子和你赌,至于,如何会输,这个秘密,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王给确定陈琛是一个十分神秘,神秘高深之人,淡淡一笑道:“大哥,今后我们怎么办?”
“就从大名酒楼开始,我要让我自己的餐饮文化,传遍山河大陆。”陈琛忽然停下来,浩气万丈地道。
你自己的餐饮文化?王给一愣,奇道:“大哥,你……真的只是周山的道士?”
陈琛神秘一笑,却自顾超前走去。
却是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前方吹来的风有些阴冷,脚步一停,沉声对王给道:“不要过来。”
于此同时,前方空气一阵颤动,一柄飞剑自那空树树阴之中,飞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陈琛侧身一旋,那飞剑便从他的耳边飞过,带出一声空气的尖鸣。
陈琛这才理解,那布极雷为何如此心甘地放他们离开开元通宝,原来,他这里还有杀招,好卑鄙之人,暗叹一声,让王给站在一边,他倒是要看看,这人如何能耐?
那暗伤之人本以为此剑必定要了那人性命,却谁知竟是被他轻易地躲避过去,微微一奇,一个声音叫道:“有两下子,好,爷就陪你玩玩!”说着,翻身从空树下落下来。
陈琛去看他,但见,他头小身大,双目凶光外溢,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背上更是有许多剑,宝器清冷,几缕头发微微地在上面划过便落在了空气中,一身黑袍,乍看去,分外狰狞。
“青城派不都是修仙的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陈琛见他模样,心中已然猜测出一二,只有青城剑派身上才会背负那么多飞剑,青城派注重武道双xiu,对根基要求十分严格,更是山河大陆上少有的大派,因为注重双xiu所以在道术上进展飞快,不过陈琛却肯定,此人还尚未达到天河境界。
即便如此,陈琛却从刚才的剑势上推断出,此人的江湖境界,也达到了巅峰,足有九重。
陈琛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我道那青城派都是正派之人,不想,几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打家劫舍,正派的很那。”
那人心头一凛,叫道:“年纪轻轻,便知道我们的出身,看来,你也是天才一个,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话落,那人身子一躬,三把飞剑朝那驰来。
差点受伤
陈琛这次却是不躲,淡淡一笑,断喝一声,空中剧烈抖动,那飞剑竟是被其震为几截,落在了地上。
那人大骇,径直朝后退了几步,不可相信地看着陈琛,道:“你……你是何人?”
陈琛不答,却是对着空树道:“树上的那位朋友出来吧!”
“呼喇”一声,一个黑影从树上悠悠翻落。
“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话果然不假。”玄鬼从树上飘落下来,悠悠说道。
“废话少有,既然,今天,你见了我的真面目,那么,就把这面目留在你的坟墓中去吧!”催动风波异流,面对这个天河门境界的高手,他直接把风波剑的威力提升到第三重,在陈琛的左手边,赫然出现了另一个手掌。
玄鬼呵呵一笑,厉声道:“我不信,活了几百岁,竟抵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话落大袖一挥,一股子狂风呼呼而其,而他自己的黑袍却是纹丝不动。
陈琛大掌推出,一股剑气掌风呼啸而去。
“蓬”的一声,那风波剑掌和玄鬼黑袍撞击一起,一道道玄奇的涟漪短时蔓延开来,周围风声呼啸,情景骇人。
这一击,陈琛本来用上了五分力道,用的是先天纯净的掌法,可是,这玄鬼却是纹丝不动,好似他所击打的不是个人,而是个影子一般。
那玄鬼嘎嘎笑道:“恁你有多厉害,谅你也拿我玄鬼如何?该我出招了。”说吧,又是大袖一挥,却是在那黑影之下,一柄打着呼啸杀气的厉风,朝陈琛劈头斩来。
陈琛暗道不好,脚下用力,直接飞出了十米开外,稳稳地落在空树上,心中嘀咕,若是这般硬来,怕是杀不了这个影子,时间一长,周围肯定会有人过来,心中正在盘算,却见那地上青城派的人,竟朝王给走了过去。
王给功力及其一般,如果那青城派的老道,用飞剑相击,恐不下是个回合,王给便败下阵来,心中一急,陈琛断喝一声:“王给快跑!”那掌风一变,竟是朝那人而去了。
“轰”
一声巨响,响彻此间,那剑掌竟和迎面而来的玄鬼撞击在一起,玄鬼影子微微一变,顿时被那章里推大数倍,玄鬼嘎嘎一笑,右手忽然祭出一团幽蓝色的鬼火,随手一挥,便朝陈琛飞来。
陈琛只道这老道是个天河门境界的高手,却不知道他竟然还能祭出鬼火,微微一震,心中更是加紧了几分,陈琛昂天大叫一声,那夜幕中的星星,顿时黯然几分,一道灵光闪电飞至,落在陈琛身上,陈琛双目顿时一亮,一道刺目的光芒从他的眼睛中激射而出,好似个魔鬼一般。陈琛在扫视一圈,发现,那青城之人正在和王给颤抖,而且看样子,陈琛已然受伤不轻,便厉声道:“老虎发威。”
顿时,周围空气震荡,一股股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灵气翻涌,本来陈琛不打算这样,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也容不得他做选择了,那灵气过去,都被陈琛掌握在手中,微微一动,正是那青城派人要对重伤的王给使上杀招,却是陈琛大掌一挥,直接把他打飞了,“”蓬的一声,撞击在墙上,脑浆奔出,已然不行了。
玄鬼见了,心头一凉,可是,周围的变化,他却也是见到的,如此阵势,绝非他能所挡,虽然不明此人究竟是何人,可是这般的厉害功法,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果继续战下去,只怕,连他也会那灵气风波爆伤而亡。
短暂思索,就要奔逃,可是陈琛却是哪里容他,眼光一变,大掌化为风波当空朝那影子罩了下来。那玄鬼周身幽光一闪,顿时出现了一个遁甲,“蓬”的一声,风波掌和那遁甲击在了一起,那玄鬼身子微微一扁,竟是朝那土中探去。
陈琛暗道不好,整个身子朝他激射而出,灵气震荡,只听陈琛轻斥一声:“凝!”那玄鬼已经下了半截的身子竟是钉住了,动弹不得。
陈琛这才缓缓地落在地上,产看了王给的伤势,王给虽然重伤,可并未伤及要害,没有性命之虞,只要回去好好调养一番,就会好的。
折身回来,看着入土半截的玄鬼,陈琛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为那布极雷卖命?”
玄鬼这才知道这少年的厉害,当下知道逃脱不得,只要求饶道:“小爷,小爷饶命,都怪贫道一时糊涂,上了那布极雷的当,才对二位痛下杀手的。”
陈琛上前一步,逼问道:“休要啰嗦,到底为何?”
玄鬼叹息一声道:“还不都是为了那凤凰塔。”
凤凰塔?陈琛从奇书中知道这东西,这是凤凰城的镇城之宝,传说,每一百年,都会从凤凰城的玄宫底下涌上来一个宝塔,宝塔灵光外溢,会有无数的凤凰不停地绕着那宝塔飞舞,故名凤凰塔,反是进入其中者,会得到那凤凰经,成为凤凰传人,成为凤凰传人便就是成为这凤凰城的新主人,但是,凤凰塔却并非是所有人都能进得,必须要有凤凰城四方城守的烙印才成。而且进入凤凰塔之后,还要决斗,包括智力的和武技的。
上一次决定出的凤凰城主,还是一百年前的事情,现在算算,还真是要到凤凰塔重现的时候了。
“哼”陈琛冷哼了一声,悠悠地道:“想进入凤凰塔,你只要去找南门城守就可以了,为何帮助他儿子做事?”
玄鬼战战兢兢,吞吞吐吐地,却是耐不住陈琛逼问,才最终道:“城守都是世袭制的,那南门城守是个食古不化之人,要想真心真意地让他交出烙印,那是万万不能的,是以,我们才会选择他的儿子。”
陈琛骂道:“枉费你还是天河境界的人,真是卑鄙至极,你们竟然是想杀了现在的城守,让布极雷,那个混账小子做城守,真是无耻的很那。”
“是,我卑鄙无耻下流恶心,可我知道错了,还希望小爷能绕我一命,我一定不再出现在这凤凰城中,隐居深山,再不做这伤害天理的事情了。”玄鬼低声说道。
陈琛见他十分诚恳,似有懊悔之意,才道:“好吧,绕你性命可以,不过,你必须保证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向人提起,滚出这凤凰城,而且,交出你的法门。”
“交出法门?”玄鬼大惊。
“怎么,你不愿意?”陈琛淡淡地道。
玄鬼无比悲伤地道:“我……我愿意,愿意。”说完,用手狠狠地锤了几下心窝,片刻之后,缓缓地从他的嘴巴中升起来一个红色的花瓣。
陈琛接过那个红色花瓣,心中道:“此人只不过才是个初级的天河门人,可是,自己却用上了灵力来对付他,看来,自己的风波异流运用的还有很多不足和缺陷呀。”把那红色花瓣装入口袋中,陈琛才道:“你去吧,记住,今后,再让我见到你,后果,你可知道?”
玄鬼重重地点了点头,抽身从陷下去的地里拔出,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幽暗之中。
与此同时,周围想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正朝这里慢慢靠近,陈琛心中一惊,想来,这里的事情惊动了官府,陈琛跋紧背了伤晕过去的王给,朝那昏暗小巷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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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背负王给,行动起来也比平时迟缓了许多,后头的追兵好似不少,断喝声不断从后方传来,想来,刚才和那玄鬼战斗多引起的声势不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陈琛见前方一个小巷,十分昏暗,便径直朝其中奔去。
十分不巧的是,当陈琛走至小巷尽头,这巷子竟然是一个死胡同,后头的追兵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陈琛心道:“和这些追兵玩,自己到也不怕他们,只是,初来凤凰便得罪的官府,毕竟十分不好,况且,今后的路子很可能还要依仗他们。”这般想着,陈琛便跃上了墙头。
刚一跃上墙头,陈琛的耳边便是一阵噪杂的声音,嬉笑怒骂,女子娇媚的声音,男子淫荡的笑语,均都一股脑地充斥在了自己的耳际。陈琛心中一奇,定睛去看,原来,这墙下,竟是一间好大的妓院,灯红酒绿,杯觥交错,端的是热闹异常。陈琛俗人,从未见过如此光景,当下被惊得呆了,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妓院了么。
只是,片刻迟疑,那追兵早已至了,有的大嚷道:“这里,这里,赶紧让我们的弓箭手把他射下来——”
陈琛心中一惊,赶紧掠下墙去。
初来妓院,陈琛总归是有几分不安,虽然,那些书中都写尽了妓院的种种风华,对妓院之事,陈琛也知道一些,可是,未经人伦的他,走在其中感觉却还是怪怪的,尤其,此刻背上还背着一个重伤之人。
陈琛在妓院中见了人就躲,生怕被人撞见,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在那拐角处,也偶尔出得人来,陈琛躲闪不及,被他们看到,不过,他们那时都已是烂醉如泥,吴侬软语的,哪里去理财陈琛。最终,陈琛盲走之间,就来到了一个大的院落之内,此院落十分的安静,想来,应该是这妓院的后院了吧。
看看悲伤的王给,虽然血已经止了,可是,伤势却还是耽搁不得的,见后院中有一房间烛火昏暗,陈琛也不多想,悄然上楼,推开了房门。
“是谁?”一个女子十分害怕的清音,打破了寂静,也把陈琛吓了一跳。
他竟然走进了人家女子的闺房。
陈琛心头一震,刚要悄然走出去,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道:“你是谁?”
陈琛只感觉无地自容,只恨不得找个砖缝,把自己塞进其中,嘿嘿一笑,缓缓地转过头来,低头抱歉地道:“姑娘莫怕,我们只是过路的,刚才被劫匪拦截,兄弟重伤,我们这才误闯了姑娘的闺房,实在抱歉的很,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离开。”说着便朝外走。
“慢着!”那人听陈琛说得有趣,喊住了他,慢慢地走过来,观察了一番,但见,这少年背上之人,脸色十分苍白,呼吸也是有气无力,胸口处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满是血污,似乎,眼看,这人就要停住呼吸,小命不保了。
那人忽然怒声道:“你兄弟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把他往哪里去背?我看你兄弟伤势严重的很,若不尽快医治,恐怕……哎呀,你怎么还傻愣着,还不快把他放到我的床上!”
陈琛一怔,心道:“我的兄弟,她竟然比我还要上心。”微微一惊,更是对还未曾见到她人模样的她,多了几分好感来。不过,既然人家说了,自己再推辞下去,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便低头也不敢看她,就这般把王给背到了那个充满温香气息的床榻之上。
那女子眉头紧簇,提了下裙裾,坐在床榻角落之上,便检查起王给的伤势来了。
陈琛如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一边,直到这时候,才敢抬起眼来,打量周围的一切。此房间十分宽阔,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那些家具都是精工雕着而成,龙飞凤舞,栩栩如生,单是这门手艺只怕是陈琛自己,都未必能成,房间中,更是有珍珠玛瑙点缀之中,花瓶修竹掩映其间,但论是那屏风,也都是上佳的作品,俱是价值不菲,优雅不凡之物。
如此手笔,如此格调,让陈琛不猜想到这里的主人身份异常,最后,陈琛怀着极大的兴致去打量那床榻之上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在为王给检查伤口。
但见她,秀发垂于腰际,清理绝伦,鹅蛋一般的俏脸如同是天公用心雕琢一般的,眉黛如画,凤目樱唇,微微开阖之间,举手投足之中,无比是优雅曼妙,让人心动不已。只是,她的身形太过仟瘦,似乎微风一吹,便能香消玉损,叫人心生爱怜,更是那张俏脸苍白的很,毫无血色,为她那般倾城容貌吃惊之余,陈琛包是断言,此人也是伤病之人。
就在陈琛愣神之时,忽然门外一响,一个娇小的声音低声道:“小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坐在床榻上的清丽女子,叹息了一声,才叫道:“小翠,你进来。”
那个娇小声音推门而入,待见到陈琛和床榻上的奇异男子,脸露慌张之色,刚要发问,却听那清丽女子说道:“翠儿,一会在和你解释。”站起身来,朝陈琛都了过来。
陈琛跋紧站起身来,头也不敢抬起,显得十分拘谨,平日里,他也不是这般呀,难道,就因为这人太过清丽了么,陈琛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那个清丽女子,再次叹息了一声,有些同情地对陈琛说道:“小女子也知道些医术,刚才我为你兄弟检查过了,他伤势十分严重,恐怕……”
陈琛自然知道王给的伤势如何了,以他们的医术,王给的重伤,那是必死无疑的,可是,陈琛自从读了那三分之一的无名古药书,却还是自信能医治好王给,是以,刚才他才会对王给如此放心。
闻言,陈琛包是感觉到此女心肠极好,微微一笑,道:“我兄弟他命大,死不了的,姑娘放心便是。”
那清丽女子一听,当即色变,冷声道:“那床榻上的男子,当真是你的兄弟?”
陈琛微微一怔,不明白为何此女态度对他忽然如此冷淡,楞道:“是啊。”
那女子怒道:“既然是你的兄弟,他就要死了,你还如此说话,世间,怎会有这样做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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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听罢,这才知道成女为何如此冷淡了,又是淡淡一笑,自信地道:“姑娘放心吧,有我在,我兄弟就不会死,绝对不会死的。”
那女子仔细打量了陈琛一番,见他虽然样貌还算可以,只是穿着一个不起眼的道士服,竟是平常人无异,却说如此大话,更是怒声道:“世间怎会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兄弟就要死了,你还在此大放厥词。”
陈琛无奈一笑,看了看床榻上的王给,本来,他想先在此躲避一阵,待那些官兵去得远了,再把王给转移到自己的住处,让倪晚买些药物,亲自医治的,此刻,被这女子一说,自己若不在此展示一下自己,恐怕会在这小妞面前失了面子,让她瞧不起自己,大声道:“姑娘不信我,那可不可以让我借姑娘的房间一用,顺便再让姑娘给我买些必须的药物回来,我亲自来医治我的兄弟。”
那女子一听,竟是一怔,奇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陈琛淡淡地道:“现在是无业游民,不过,几天之后,就在酒楼里工作了。”
那个丫鬟下人不齿地道:“还当你是什么医圣,原来是无业游民,我家小姐怎么说都是个神医,她都医治不好的伤,你一个小道士能如何?”
陈琛愕然,又朝那女子身上瞥了一眼,心道:“自己只道她略懂医术,却不想还是个高手。”微微一震,道:“神医医治不好的病,未必贫道就没有办法,姑且让贫道试试。”
那丫鬟见陈琛好不自量力,当下又是冷哼了一声。
那女子责备她道:“翠儿!对客人不得如此无礼!”那翠儿嘴唇一撅,有些生气了。那女子不去睬她,自顾对陈琛道:“好吧,我倒很想看看你的医术如何,有什么需要,我都会满足你的。”
陈琛淡然一笑,当下要来纸笔,写了一些需要的药材和针剂等,便交给了那女子,那女子看吧,微微一奇,道:“你开的这些药物,均是毒药,这……”
陈琛悠悠道:“药物毒与不毒,只是人给他下得定论,在我看来,能治病的药,管他是毒药还是不毒,都是好药。”
那女子微微一惊,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交给了小翠,让小翠去了。
陈琛却也不忙去医治那王给,一个活生生地大美女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再无动于衷,那真有点对不起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如何和这美女搭讪,短暂功夫,陈琛把之前所读的那些言情书籍都回顾了一遍,却也没有查到在这般情况下的方案,正在凝眉苦思之余,只见那女子,芊芊玉手捧着一缕香茶,细步款款地走了过来。
陈琛见她体态婀娜,优雅动人,又是一阵神色恍惚,现在他越来越对自己的定力不满意了。待那女子把茶盏放于他的面前,陈琛只觉鼻子微微一动,似乎遇到了一件十分开心之事,微微地舒展了眉头。
只见,陈琛深深地吸了口茶香,叹道:“香味浓郁而不咧,高贵而不失清纯,似是冬日尽,幽兰飘香,清香满溢,缕缕香丝,真是山河大陆不可多得的好茶!”
那女子听他这般一说,要收回的手,却是一怔,怔了半响,也看了半响,只看的陈琛脸皮发红,却也没有看出什么,才奇声道:“想不到你也对这茶道,如此有研究?”
陈琛尴尬微笑,谦虚地道啊:“略通一二而已,谈不上什么研究不研究。”
那女子轻轻一笑,这时候,却是对眼前少年有些不解了,问道:“你既能评论此茶,那,不知可曾知道这茶叫什么名字?”
陈琛假装陈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如果贫道记得不错,这茶应该取名紫兰,一种花名。”
那女子大骇,忙问道:“那你可知这茶的来历么?”
陈琛从凳子上站起来,摇了摇头,才道:“紫兰本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百年前,庆唐帝国进攻北周,北周许多地方失陷,紫兰为了保卫家乡不受帝国侵犯,一个小女子挺身而出,依靠兰花神功,竟是抵挡了一个月庆唐的一支威武之师,后来,当庆唐的那支部队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那紫兰,竟是神奇地消失了,无人知道她的踪迹,据说是被庆唐高手暗杀了,也有的书上说是那紫兰隐入了亘古极地,又有的说是来到了这凤凰城,开了间茶坊,酿出的茶清香四溢,端的是茶中好品,名字就叫这紫兰。”呵呵一笑,顿了一下,陈琛又道:“只是,这些都是书中的传说,至于这紫兰茶的真正来历,我也是不知的。”
那女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十分惊奇地道:“没有想到,一个小道士竟是对这紫兰茶知道的如此详细,实在难得的很那。”
陈琛微微一笑,道:“这紫兰茶不仅是在这凤凰,单是在这山河大陆都是少有的好茶,不过,贫道却认为,此茶仅仅称得上是好茶,还称不上是极品香茶,此茶的酿造工艺还有许多的欠缺之处,如能改正,应该算是极品了。”
那女子微微一奇,正要发问,却听门执拗一声响了,翠儿抱了一叠子药材走了进来。
陈琛站起身来,接过那些药材,看了一看,果然都是上好的药材,便又对小翠叮嘱了些什么,便从其中取了一些,其余的,都由小翠抱了出去,按照陈琛所说的方法加工去了。
陈琛这才走到王给身边,查看了一番,撕开伤口,摸了些药材汁水,又从身上取出了片丹药,摸了消毒药,才缓缓地缝合了伤口,给他服了丹药,喝了点紫兰茶,半个时辰过后,才微微地吐了口气,从那床榻上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那女子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此种疗法倒也并不常见,可是,为何这少年使用起来,却是异于常人,举手投足,都不似寻常的医生呢?他的行为举止,很像自己曾经见到过的一个人,可是,面貌和年龄上却又差了很远,真是怪了,怪了。
盏茶光景,王给便悠悠地醒来了,那小翠正端着一些汤药过来,见王给醒了,以为是诈尸了,险些把汤药洒落地上,王给微微一奇,问道:“这是何处?”待见到周围都是温香,女子用品,此处竟是女子闺房,心中骇然正要起来,却一把被陈琛按住道:“伤口刚刚封上,没有半柱香,不能动的。”
俺是道士
一番折腾,王给终于好了起来,那清丽女子好奇地看着陈琛,骇然,问道:“你不是道士?”
陈琛微微一笑,淡然道:“贫道穿着道服,如何不是道士了?道士出身,如假包换。”
清丽女子疑惑道:“可是,我刚才见你行医手段,分明很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陈琛微微愕然,问道:“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吧,我刚来这凤凰城不到一个星期,怎会像……不过,那也说不定,大陆太大了,人口也多的很,这并不奇怪。”
“你会起死回生之术?”
“起死回生?”
“你是道士,这必然就是道家所说的起死回生之术了!”
陈琛炳哈一笑,道:“起死回生?难道姑娘连着谬论也信么?”
“起死回生,自然是道书上才有的,神话传说中的事情,可是,刚才我见这人,气息微弱的很,常理来说几乎是不能活了,可是,你三下两下便让其苏醒过来,和那起死回生,也差不多少?”
陈琛听她夸赞,呵呵一笑,道:“姑娘,缪赞了。”
正说到这里,旁边的小翠神色微微一动,忽然对着陈琛彬倒下来,哀求道:“神医,既然,你能医治好你的朋友,那,我家小姐的病想来你定然也是能医治得好的,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神情悲痛,说着说着,眼睛中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陈琛一惊,这清丽小姐有病,是不错的,可是,如果按照这小翠所说,应该是大病才对,正要去扶小翠,那小翠竟是深深地跪了下去。
那女子慌道:“小翠,你这是作何,你明知我的病无人能医,这不是难为人家道长么?”
那小翠抬起头来,悲声道:“小姐,我自然知道你的病很是厉害,可是,你说他有起死回生之术,如此本事,你的病又怎么没有办法医呢?”
“净是胡闹,快些起来!”那小姐急道。
小翠却是不起,已然对陈琛苦苦哀求,陈琛无奈,只好道:“你先起来,贫道只是个炼丹的道士,你家小姐的病,我恐真无能无力了,不过,你们先让我听一听,到底是何病,才知我有没有缓解的办法。”
那小翠展颜一笑,道:“那就算是答应了!”说着,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琛看向那个清丽苍白的女子,那女子叹息一声,才悠悠地道:“小女子这病是天生之症,从小就有的,一开始只道是伤了风寒,后来才知这是肺病,医生都说我活不过二十,现在算算,也不过剩下三年时光了。”
“肺病?”陈琛微微一惊,问道:“平时的时候可曾有什么症状?”
那女子叹息一声,才道:“现在还好,就是不能见太阳,或者阴天下雨,都会咳嗽不止,不知道长可曾有什么秘方么?”
陈琛想了想,才道:“此种病症确实很是奇特,应该是你身体中先先天的缺陷,不能吸收某种元素所致……”说道这里,那女子“啊”叫了一声,道:“师父也是这般说来,你快些说说,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么?”
陈琛续道:“这种病症并非是绝症,医治的方法也是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那女子追问道。
“不过,这病的医治办法我也不知,你须容我回去问我师父才行。”
“你师父?”
“是的,我师父他贯通古今,在医道上更是胜上一筹,这方子,他定然知道,只是,需要姑娘再等些日子。”
那女子有些淡淡地失望,陈琛又道:“姑娘放心,一旦,我请教了师父,必然会为你医治来的。”
那女子谢过了。
陈琛见已经过了半柱香时间,王给可以下床走路了,她人闺房,不宜多留,便扶上了王给,走出了小姐的房间。
陈琛走后,那女子忽然沉寂下来,翠儿缓缓地走到女子身边,悠悠问道:“小姐,那人说的,可是真话么?”
小姐苦笑一声,才微微道:“真话也罢,假话也罢,他连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也不问,想来,他是不会再来了吧。”
小翠又道:“小姐,明天,我还去成王庙救济那些孤儿,为老太爷烧香去么?”
那小姐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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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片房舍,陈琛心中还在回荡着那清丽女子的音容笑貌,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神色恍惚,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吗?还是,自己被她清丽无比的美貌所迷惑,低低地哀叹了一声,回头望去,却见那片舍竟是明月楼妓院。
妓院中的清丽女子。
她到底是谁呢?如果说她是妓女,那打死陈琛,他也不会相信的,如此清丽,好像是仙界的仙子一般清丽,不沾染任何俗世的尘埃,怎么会是呢?可是,为何她便便又在那妓院之中?
正猜着疑问,却听身旁的王给,道:“大哥,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所了,你真的,打算去找你师父,为那女子看病么?”
陈琛苦笑着,摇了摇头,才低声道:“不是,只是,那女子的病……”
“你是说,她所得的真的不能医治的病?”
陈琛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反正,今后你就会知道了。”
王给见陈琛不说,也就不问了。但是,刚才的战斗,他和那天河境界的高手战斗的一幕,却是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的,大哥,究竟是谁,他有多少本事,自己还未曾知道?
二人走入了旅店,所有人早已睡了,把王给送进他的房间,陈琛才来到自己的房间中,点了烛火,又将那厚厚的老书读了起来,烛光清影,谁都道少年英才,却又谁知这背后又有多少心酸和苦楚!
第二天,陈琛放了手中的书,来到倪晚的房间,叫了倪晚,又叫上了王给,三人便朝那大名酒楼行去。
“大哥,虽然我们有房契在手,可是,那布极雷张扬跋扈,好不讲理,他能给吗?”走在路上,王给有些担心地道。
陈琛一挥手道:“尽避放心,我对这凤凰的法规也知道一些,有契约在,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不怕他们不给。”
王给听了这话,才稍稍地有些放心下来。
三人到了大名酒楼,唤了布极雷下来,布极雷见到二人来了,竟是吃惊不已,他想当然,这二人都应该葬身那二位江湖高手刀下,却不想竟是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心中正奇怪,只听倪晚按照陈琛的叮嘱,对那布极雷道:“这家酒店的房契在此,相比你们不会认为是假的,这里有三百银票,你们拿了,收拾收拾,去吧!”
布极雷吃惊地看着王给,他自然不会认为一个小小地下人陈琛能抵抗得了两个高手的围攻,想了想,既然,对方,如此高手对不怕,有何怕自己,看了看那三百两银票,布极雷忍痛割爱,大叫道:“好,我们走。”
一伙人走后,倪晚走过来道:“这房契在我们手中,这酒楼便就是我们的了,为何,我们还要给他们银子?”
陈琛神秘一笑,道:“老掌柜,难道不知道破财免灾这四个字吗?”
倪晚看着陈琛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道,此少年聪明机智,今后必然有所作为。
就这样,陈琛仅仅花费三百两就得来了一个豪华酒楼,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布局,越看越是觉得喜欢,只听旁边王给道:“大哥,你为这个酒楼取蚌名字吧?”
其实在陈琛心中,这酒楼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直接道:“酒楼的名字,就是香禾吧,这个我的招牌,这个招牌,三年以后,我要把他让整个北周都知道。”陈琛越说越觉得兴奋。
香禾?倪晚念叨了几遍,才缓缓地开口道:“禾,便是万物之根本,香禾,好名字啊。”
忽然,倪晚又道:“酒楼什么时候开张,酒楼开张都要请什么人来?”
倪晚这一说,陈琛还真感觉是个大事,古往今来,酒店开张,都会弄一挂鞭炮,请些重要的客人来,图个吉利事小,把事情弄得轰轰烈烈,也是个广告效应。可是,自己刚初来炸道,却是这里的人,谁也不认识啊,正是苦恼,心中忽然一动,当下一喜,便对那倪晚道:“我记得这个月的十五,在那大名酒楼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活动,据说是给一个王家小姐开苞,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都是一个贵族、富商,你来看,我们要想让别人认识我们的香禾,就必须先把名声给打出去,而且,那些贵族富商,今后也将会是我们的大主顾,再者说,我们酒楼和那明月楼妓院之间距离,也不算是远,所以,我想……”
倪晚眼中精光一闪,喜道:“主人是想,把我们的菜肴提供给他们!”
“不错,我正是此意,你看如何?”
“这个主意甚好,只是,现在离那三月十五只有不到一个星期时间了,我们的厨师现在还没有一个,而且,还要教会他们做菜的方法,时间是不是不够了。”倪晚脸色一沉,有些担心地道。
“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倪晚老掌柜出马啊!”
“请我出马?”
“你不是说你曾是周室的御厨吗?”
倪晚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只要把告示在我们饭店门口一贴,说是周室御厨倪晚老厨师今日招徒弟了,那想来的人,还不挤满整个酒楼,到时候,你在看看,留下一些资质好的,不就的了。”
倪晚嘿嘿一笑,小眼睛都变成了一道缝,叹道:“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竟和你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差得远了,真是惭愧的很那。”
陈琛谦虚道:“虽然,我能做一些小聪明,可是,老掌柜那么多年的经验,我还是没有的,今后,请教老掌柜的地方还很多呢。”
倪晚心悦诚服地道:“如此少年,必然前途无量,我如果早些遇到公子几年,那便好了。”
陈琛知道老掌柜所说是他在乌镇旅店的事情,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老掌柜,对我们来说时间珍贵的,这是五千两银票,作为小店的运营应该是足够了,明天,我还会给你写一些菜方来,你一看就懂了,然后,再教给那些招来的徒弟,日后呢,这香禾楼,贫道就来的少了,大事小事,你就做主了。对了,让王给也留下来照看一阵,毕竟刚刚起步,有些事情,你也忙不过来。”
那倪晚听了,老泪纵横地道:“公子,你如此相信我,叫我如何为报呢?放心吧,这酒楼我一定给你经营好,有了你的菜方,我更是保证酒楼的生意一定会兴隆起来的。”
陈琛点了点头,又道:“凤凰城的菜,我也吃了,确实也不是很好吃的,咱家这一出这香禾菜系,再加上有效的广告效应,一定会引起轰动性的效果,不过,做生意靠得不仅仅是良好的产品,好的服务也是不可或缺的,凤凰城美女如云,我建议老掌柜打破陈规,招揽一些女子做服务员,微笑式服务,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那老掌柜一听,不悦地道:“公子,用女子做服务员,那我们岂不是和那妓院无疑了?”
面对如此保守的古人,陈琛无奈道:“我们用女子来做招待,又不是陪客人吃饭,只是上上才什么的,怎么能和妓院相提并论呢?”
听到这里,倪晚才微笑道:“原来如此,公子,我知道了,一定按照你定的规矩去办的。”
陈琛又道:“对了,你在教会了徒弟们做香禾菜系之后,还须到那明月楼跑上一趟,就说我们香禾楼新开张,免费为活动赞助上好菜肴,不花钱的东西,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
遇到了小偷
嘱咐玩了香禾楼的事情,陈琛便让王给和倪晚搬来了香禾楼居住,香禾楼三楼有不下二十几间的房间,足够居住了,而陈琛自己并未去那香禾楼,而是又回了那原来的旅店中。
之所以,陈琛花钱住在外面,一来,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便是那香禾楼主人的身份,做到低调做人的目的,二来呢,也是最重要的,那便是,他还对那小柏有一线的希望,如果小柏回来,她肯定会来此找他的,万一他不再,小柏找不到,那损失绝对是无法弥补的。
陈琛的房间中桌子上摆满了军事老书,陈琛缓缓地走到窗户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那夜中的凉风便穿过空树茂盛的叶子出了进来,丝丝凉意,让陈琛靶觉到,此刻,并非是梦境,他还真实地活着。
“小柏,你在哪里?”轻轻地,陈琛对着夜色喊了一声。周围安静的很,没有回音,只有夜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来。
叹息。
轻轻地叹息。
回忆。
似乎已经很远的回忆。
好久,陈琛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那时候已经过了半夜了。陈琛走到那些书堆中,胡乱找了些纸张出来,为香禾菜系简单的写了几十道菜肴出来,因为在前世,他便是个爱吃之人,对前世做菜的那些方法更是明了的很了,即便是为了迎合这个世界的口味,他再加工了加工,也并不费多少事,十分简单地写完了。淡淡地看了一眼,还算是满意的。
陈琛这才有拾起那些军事老书,读了起来。
除了第二天,他把昨夜写好的菜肴做法交给了倪晚之外,三天来,他都在那个小旅店二楼一处十分安静的房间里,静静地看那些玄妙无比的军事,政治书籍。
每到精彩处,陈琛都会不住地为那些独到的军事理论喝彩,也为那些政治手段叫好,不知不觉,三天时间就这般流逝了,三天之后,当陈琛一夜未睡,再打开窗户人那窗外的清风吹拂的时候,那十几麻袋的老书,竟是被他读去了一半。
脑袋中有那万灵玉,陈琛的脑袋的旋转速度就绝非是常人能比,只需一眼,便能记住了所看到的任何内容,正是因为这点,陈琛才会知道的比别人更多,才会在这般年纪做到一个老者都不可能做到的学问渊博。
这些知识,说来其实为了什么,陈琛知道,他所为的,仅仅是有一个快乐的生活而已,一个不受任何人欺负的生活而已。书籍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在这个世界才会自由自在的生活,才会登堂入室,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是,至于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陈琛却是茫然的很。
人人都道是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可是,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呢?
陈琛看着那一桌子的军事。政治书籍,淡然一笑,心道:“战场称雄,大陆一统,就是强大么?”
不知如何,之前经常读书,可是,现在,读了几天的书,来到这个叫凤凰的都城做了那么多的事,见了那么多的人,自己却是有点心烦了起来,自己的路要走向何方呢?
合上了书本,陈琛必上了房门,慢步走了出去,一直整个上午,陈琛都在河边闲逛,看看太阳,听听风声,感受感受大自然亲切的气息,直到晌午了,他才走入喧闹的街市上。
要了碗他爱吃的板面,吃过了,站起来付完帐,却是要走的时候,却是感觉怀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低头一看,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赶紧伸手朝那怀中一抹,心中一愣,他竟然遇到小偷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东西,陈琛扭过头来,见一个做小乞丐打扮的人正在朝人群中钻去,大叫一声:“小偷,哪里跑!”
脚下用力,飞奔追去,却是那乞丐小贼,在人群之中左突右冲,行动飞快,陈琛看了,那人如同是庖丁解牛,竟是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逃命,心中想到,此人定然是个老手,当下脚下更多用了几分力道,纵然是陈琛如何飞快,和那小贼的距离始终是差上百十米,当真可恨的很。
恍惚间,他竟然想到了,自己和小柏就曾在那周山之上,尽情地追逐场景,当时,自己和他不过也就是这般距离。此念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自然知道,这人不是小柏,而是一个乞丐,一个惯偷了的小乞丐而已。
足有五六百米之后,陈琛才在一个死胡同口捉堵住了他,那胡同口卖煎饼果子的还在纳闷,这二人在比赛长跑么?陈琛气喘吁吁,俯下身来,喘着粗气说道:“你小子,再跑啊!跑啊!”
那小乞丐走投无路,脸色微微一变,转过头来,嘿嘿笑道:“大爷,大爷,你不累么?”
陈琛怒道:“不累,不累我能这般气喘么?”
那乞丐道:“既然累,那何必追着我不放呢?”
晕,这问题还用吗?如果不是偷了自己的钱,自己才不会如此卖命奔跑,大街上丢人现眼的,别人还以为是傻子呢,刚要抬起头来呵斥他,陈琛却是怔住了。
这个小乞丐——
此刻,那小乞丐不过站在自己身前七八米远处,看着自己正淡淡地乐呢,陈琛猛地去看那乞丐,竟是楞了,这小乞丐,他竟然是有些熟悉。可是,哪里见过呢?任凭他脑袋挤爆了,却也想不起来,微微一奇,待他仔细地去看他那双眼睛的时候,竟是一愣,那双眼睛灵动异常,似乎会说话一般,看着,竟是有些像——小柏。
但是,随即,陈琛便又打消了这个荒唐无比的想法,因为,此前站着的这个乞丐,一身邋遢,皮肤倒是雪白的很,脸也很是俊俏的很,说话和俊秀的外表,都有些女子气息,可是,如果说有着女子的妖媚,那是绝对打不着边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清瘦的男子。
那封信上说,小柏一旦被风古太庙的高人点化成人,便会是妖媚动人的绝色女子,此个乞丐,又怎么会是呢?
或许是因为心中想那小柏太深,产生的错觉吧,这般想着,陈琛看着那个小乞丐,淡淡地笑道:“我见你四肢健全,看你奔跑能力,体力也一定充沛的很,为何,为何你不做些正当事情,专门偷钱玩呢?”
“大爷,你说够了么,说够了,就放我过去,你是吃饱了,小爷我还饥饿得很那。”
“好啊,你把我的那些钱放下,并且保证今后不再随便偷人家东西,我便放你过去,否则……”陈琛露出了一丝奸邪地微笑。
“哎哎,我说你这个人,真没一点同情心,你没有看到我都穿着这样了吗,再说,刚才我还陪你跑了那么长路,这笔帐我们怎么算?”
陈琛眼睛一瞪,他生平见过不讲理的,却从未见过这般不讲理的,怔了好久才道:“你陪我跑路,还是我陪你跑路,我们算算清楚。”
那乞丐小生微微一笑,道:“那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算吧,爷我还饿的很,就不陪你了。”说着,也不惧那陈琛竟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陈琛一把捉住他,道:“看你还往哪里跑去?”说着,也不顾那乞丐小生身上是不是肮脏,一把搂住了他。
那乞丐小生气急,骂道:“你这是作何?你个臭瘪三,快点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陈琛兀自不放,这里河流众多,陈琛夹着他,把他夹到一处风景秀美的河流边,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乞丐小生朝下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河水,脸色顿时大变,骇然道:“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这个谋财害命。”
乞丐!
陈琛嘿嘿一笑,十分诡异地道:“做什么?这里的河水十分清澈,我见你身上脏兮兮的,不过是想让你洗个澡罢了。”说着,更是把那乞丐小生,倒放入河面上,两只手提着他脚,似乎他只要一动,这乞丐小生便会跌落河中。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我不会游泳!”那厮连连求饶道。
陈琛淡淡地道:“不会游泳好啊,不会游泳在河中待的时间更长,洗得也就更彻底了,不是么?”
乞丐小生忙道:“好汉,求求你放我上去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偷你东西了,我把那些银票,都给你,都给你还不成吗?”说着说着,竟是落下泪来。
陈琛本想吓他一吓,不想这个小生如此不经吓唬,赶紧拉起了他来,可是,陈琛依然没有好脸色地对他道:“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我的银票呢?拿来吧!”
那乞丐小生被吓得紧了,眼角挂着泪珠,哆哆嗦嗦地从坏中取出一叠银票,给了陈琛。
陈琛接过银票,又看了看这个肮脏无比的乞丐,叹息了一声,才道:“好了,起来吧,这点银子你拿去吧!”说着,从按叠银票中抽出了一张给了那乞丐小生。
乞丐小生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却是不接陈琛的银票,翘着嘴道:“我,我不要!”
陈琛苦笑一声,嘀咕道:“这年月,一个乞丐都那么有气节,真是……”摇了摇头,道:“要不要随你吧,不过,偷人东西总归是不好的,今后,不要再偷人家东西了。”把那张银票朝他跟前一丢,陈琛便要离开。
“假装跟着好人似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假正经!”那乞丐小生见陈琛要走,怒生骂道。
陈琛苦笑着摇了摇头,人生在天地之间,有多少人不是在虚伪地活着呢?假正经?或许,这人说得并不错。乞丐小生的指责,陈琛却也并未放在心上,缓缓地走入了人群中去。
走了好久,陈琛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尾随着自己,后头来看,却见,还是那个被自己戏弄了的小乞丐,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折回来,看着神色恍惚,眼神躲避地他,问道:“我不是都给你钱了吗?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那小乞丐唯唯诺诺地低声道:“我……我饿!”
陈琛奇声道:“我给你的钱呢?”
那乞丐小生道:“我没有拿!”
陈琛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倒了那八辈子煤了,竟然被这样一个怪异无比的乞丐缠上,当下不知道如何对他,好久,才无奈地道:“今天算我出门没有看黄历,背到家了,好了,你随我来吧!”
说完,陈琛便把那乞丐领到了一个像样子的饭店之中,拿了菜单,陈琛叫乞丐自己点了菜,那小乞丐倒是很不客气,要的都是最好的,而且,一连要了三份,陈琛看了生气地道:“要那么多,你吃得了吗?”
那乞丐小生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就不劳烦您担心了,对了,您的那份我可没有要,如想吃,自己再要。”
陈琛见这个小乞丐十分怪异,十分有趣,便问他道:“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沦落到这步田地?”
那乞丐抬起那双亮晶晶地眼睛,吃惊道:“大爷,您是官差?”
陈琛摇摇头。
小乞丐奇怪地道:“既然不是官差,为何问得那么详细?”
陈琛道:“不是官差就不能随便问问了。”
小乞丐拍了下桌子,大声道:“不能。”
陈琛拿他无奈,只要任他,不过,这乞丐还真得能吃,那三份饭菜竟是被他吃的干干净净,陈琛见了骇然不一,恐怕一个大汉都不能有如此分量,而这个粉白小生,却是就这般轻易地完成了如此艰巨的任务,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饭也吃了,这乞丐小生总该是放弃对自己的纠缠了吧?可是,出了饭店,那乞丐小生,依然尾随着陈琛,陈琛即便是性格再好,也耐不住他胡闹,厉声呵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小乞丐委屈地道:“大爷,你不是不让我偷东西了么,可是,我饭量如此的大,不偷东西吃不饱,既然大爷豪爽,那么就请大爷收下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做,只要每日让我吃饱就可以了。”
看着小乞丐那双小柏一般灵动的眼睛,陈琛心中微微一震,本要呵斥他一番的,却是忽然回想起来,自己和小柏的那些时光,沉默了许久,才微微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那乞丐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见大爷如此豪爽一定是做大买卖的。”
陈琛叹了口气道:“你不怕我是人贩,把你卖了。”
那乞丐道:“呵呵,大爷说笑,如此年景,即便是奴隶人都养不起,你能把我卖道什么地方?”
陈琛想想也是,如今北周,周室王昏庸无比,横征暴敛,如果不是这凤凰城风景秀美,美女如云,旅游业十分发达,只怕也会像其他地方一样,乞丐遍地,民生凋敝。
陈琛忽然想到了香禾,说道:“这样吧,你想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的香禾楼马上要开张了,开张之后,我推荐你到那里帮忙好了。”
那乞丐不悦,说道:“香禾楼是什么做什么的呀?”
陈琛淡淡一笑,道:“香禾楼是饭店,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正好可以尽情地吃。”
那乞丐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说着,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陈琛异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乞丐答道:“别人都叫我小乞丐,至于你说的名字,我还没有。”
陈琛惊讶的道:“你还没有名字?”
那乞丐伤心地道:“我自小案母双亡,而后,就一直……”
陈泽不想去听他伤心事,只怕是让他说着说着,那眼泪就要留下来了,他实在弄不明白,如此一个男儿,为何动不动就流泪呢,打断他道:“我知道了,但是,今后,你叫小乞丐也不是个办法呀,我见你皮肤雪白,清瘦如木,就叫做木木吧!”
“木木儿!”那小乞丐念了两遍,哈哈笑道,“好啊,好啊。”
……
陈琛把木木放到了他的香禾楼中,而后自己便会那原来的旅店读书去了。第二天,他刚起床,那倪晚老掌柜便跑了过来,陈琛将他神色慌张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问道:“老掌柜,怎么了?”
倪晚沉默了片刻,才道:“主子,我按照你说的,已经招了厨师,而且,也招揽了一些美丽的服务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只是,昨天你给我送来的那个下人,你看能不能……”
那木木儿确实难缠的很,而且人怪异无比,陈琛一开始把他放在香禾楼就觉得不妥,现在,这老掌柜找上门来,看来,那木木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直接问道:“你说吧,那小子惹出什么事情了?”
倪晚神色慌张,低声道:“他把前来寻事的凤门三老中的张果老给打了!”
凤门三老?陈琛愕然,那不是内城凤凰城主手下的三个老王八吗?他们经常帮助城主打点一些杂事,经常都在内城活动,为何会出现在外城?而且还是自己刚刚开的那个不起眼的香禾楼中?
微微一奇,陈琛问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倪晚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昨天发生地一切都如数说了出来。
原是,现在离那六月凤凰塔出土之日,已经不到三个月时间了,为了维持好城中的秩序,城中更是加紧了巡视,以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特别是这凤门三老,是三个十分老的老者,为人更是蛮不讲理,十分的难缠,平常时候人们见到他就好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地躲着,可是,三个老家伙平常的时候一直都在内城活动,很少道外城来,起了个香禾楼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却不知为何,那张果老竟是登门了,而且,弄来了一些问题,本来,倪晚掌柜好好说说,送上些钞票,他就会走了,可是,木木儿见他蛮不讲理,竟是凑着上菜的功夫,把那菜肴狠狠地抠在他的脸上。那张果老岂能不怒,于是,便说香禾楼是一群刁民,要香禾楼限期关闭。
那倪晚说完,悠悠叹息了一声。
美女的邀请
陈琛听罢哈哈大笑。倪晚不解,问他为何发笑,陈琛却道:“那个老王八平生作恶多端,如今被木木儿一弄,还真是有趣的很那。”
“那我们的香禾楼关闭的事情……”
陈琛沉吟片刻,才道:“这件事情,你就不必关了,我自会处理的,不过,那木木儿确实是个惹事的主,这样,你把他大发到我这里来,做个书童算了。”
那倪晚应声去了。
陈琛才在房间了踱了几步,而后缓缓地走到了街市之上。
陈琛在街市上转悠了两圈,才转入了明月楼中。
此际晌午,明月楼没有夜晚的那般热闹,即便是陈琛在大厅中遇到的几个人,也都是精神不振,显然没有晚上的兴奋。
“您找谁?”这时候,一个年老的老太婆见陈琛东张西望,便走过来问道。
陈琛回过头来,哦了一声,才十分恭敬地道:“贫道要找后院的那位姑娘。”
“后院的那位姑娘?”那老太婆微微愕然,问道:“你是谁?”
陈琛道:“我是她的朋友。”
那老太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对陈琛道:“你再次等着。”才悻悻地去了。
过不多久,一声极其轻快的步子便回荡在整个寂静的大厅之上,随着那声喜悦娇俏的声音,陈琛道:“贫道见过翠儿姑娘!”
小翠微微一奇,问道:“你刚才还未转过身来,怎知是我?”
陈琛微微一笑,道:“姑娘身轻如燕,声音更是娇媚动听,只要留意这些,那自然可以轻易辨别出来。”
小翠听他夸耀,脸早已红了半截,喜道:“我刚才听妈妈说,一个小道士要找小姐,就知道一定是你。”
陈琛随着小翠朝后院走去,陈琛问道:“你家小姐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小翠急道:“自道长走了之后,不知为何,小姐的病情又重了许多,我就对小姐说,一定是小姐在想道长,想的心切了,才会……”
听到这里,陈琛脸早已红了,却也不知如何接话,那小翠见了陈琛的表情,有是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了,只可惜公子一表人才,却是个道士,若非……”
陈琛尴尬一笑,脚步更是快了几分,逃命似地朝那小姐的房间奔去。
后面,翠儿大笑了起来。
陈琛走到小姐的房间,那小姐早已在外面等候了,见了陈琛微微一礼,还是不能见到阳光的缘故,苍白无比的唇一动,竟是咳嗽了起来。
陈琛跋紧把他让到了屋中,说道:“小姐,您的病耽搁不得,我见过了师父,他给我开了一些药方,不知道有用没有,不妨试试。”说着,把一个药方给她递了过去。
那女子又是微微行礼,道:“小女子真是感谢道长了,对了,小女子叫紫兰,道长叫什么名字呢?”
陈琛心道,紫兰?那莫不是那茶叶的名字,难道,这女子竟和那茶叶有某种联系,心中微微一奇,嘴巴上却道:“紫兰,兰中极品,花中奇株,当真是个好名字呀,贫道的名字,陈琛,粗俗的很。”
“陈琛,沉着冷静地沉着?”紫兰轻轻蹙眉道。
陈琛摇摇头,淡淡地道:“顽固不化地陈,蛰伏不出的蜇!”
“公子好生有趣的很,这般优雅的名字让你这么一解释,就……呵呵”紫兰笑起来,娇美如花,陈琛见了心头又是一阵荡漾。
这紫兰当真十分美丽,任凭是陈琛如何好的心智,也耐不住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更是一上一下地,坐立不安,美女当前,他却是坐立不安,紫兰见他如此窘态,呵呵一笑道:“道长不必拘束,权当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家?陈琛大震,如果这里是自己的家,那么你又是谁?陈琛不敢去想这紫兰的用意,甚至这紫兰的用意其实很简单,那便是让陈琛不要约束才好,可是,他看紫兰那动情地眼神,却是说不出来地感觉。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让自己不在尴尬,片刻,才重新缓缓地道:“对了,紫兰姑娘,这次贫道来此,一者是给姑娘送药方,二来,还有一件事情相求姑娘的。”
紫兰一惊,问道:“道长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事情尽避说来,小女子当尽力为道长去做的。”
陈琛淡淡一笑,道:“其实,小姐的身份我早已知道了,我就是想见一见城主。”
……
……
文历四十五年,春天,三月十三。
这一天,在紫兰的安排之下,陈琛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凤凰城主——紫红天。相见是在凤凰内城的一家僻静的茶馆里进行,两个人,一个年迈的老者,一个穿着破烂道士服的道士。
此次相见,在整个凤凰城来说,都是一次十分有意义地相见,直到许久之后,人们还会想起这次十分神秘的会谈。一个初入凤凰的小道士,一个高高在上的凤凰王,如此大的差距,任谁人都会认为这本是一次根本不可能产生多大意义地相见,然而,凤凰城的格局,甚至是整个北周的历史,似乎都因为那次神秘的相见,而逐渐改变了起来。
只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二人到底在那个幽僻的茶楼中商谈了什么内容,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本来被张果老查封的香禾楼,却并未关门,而是继续营业了。
……
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陈琛带着木木儿早早地来到了明月楼。
此刻的明月楼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人流涌动,似乎比往日里更热闹了许多。不过也难怪,今晚,便是那王家小姐开苞的日子,王家小姐的容貌,倾绝天下,在这美女入云的凤凰城,也是声名远播的人,许多想得到她的那些男子不计其数,即便是看上一眼,都觉得不枉此生,是以,这里才会如火如荼。
陈琛来此,为的却并非是这王家小姐,虽然他十分同情她,可是,适逢流年,灾民遍地,如她这般不幸地,还不知道多少呢,即便是救出了她,可是,如此的多的天下苍生呢?
“大哥,你真的不想要这王家小姐呀?”木木一边啃着个鸡腿,一边饶有兴趣地和陈琛道。
陈琛瞥了他一眼,道:“我是个道士,贫道来此,主要是看看,那些贵族爷们门,对咱们香禾楼的菜肴满不满意?”
木木儿不屑地道:“我看不像,大哥来此一定是有别的目的,还贫道,贫道的,我看你的道,就是色道。”
“木木儿,我说你说话注意点,别忘了,你是我的下人,我是你的主子,说话,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要注意分寸,知道了么?”
木木儿被他一阵数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的一声大喊:“上菜喽!——”
只见,场下,足有好几十人,端着香气四溢地菜肴缓缓地走了上来,来这里的宾客,无不是服饰华美,若非是大富大贵,也是有身份之人,好酒好菜那是家常便饭,见的多了,可是,当那好几十人走上来的时候,他们却都是震惊了。
单是这菜肴的气息,就足以让全场震惊,清香四溢,温润可口,当真奇妙的很,此种味道,论是在场之人无人能识,更别说是吃过了。
看着众人表情,陈琛淡然一笑。
这早已是在意料之中了。
菜肴端上,便是这第二道程序,只听一声喊,“文墨助兴!”
哗啦啦地在从前台半空,便落下了十几道诗文字符,陈琛仔细去看,心中一震,自己所写的那首《春天花月夜》赫然是在列的。
庆唐来的人
优雅含蓄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之中,这空气也似乎清香了起来。
陈琛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写出来的诗言,让这些老者竟也如此的痴迷,看来,此个世界当真的文风低迷……不过,他们对文学的追求,看似还是很高的。
无暇多想,陈琛罢要迈步离开,却在这时,那个刚才把他的《春江花月夜》念得声情并茂的老者,却又再次开口了。
“只可惜,只可惜了这诗的作者,原来是个畏首畏尾之辈,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说说话呢?”
陈琛心中一惊,这人难道说的是自己?回头望去,只见在那些老者中,有一个老者独自坐在一个石桌旁,一两小烧,边饮边吟,只是,这个却是背对着他的,背影倒算是好看,可是,陈琛却觉得那背影陌生的很。
又听那老者徐徐说道:“你背着师父走出那十几年都不曾出来半步的山,虽然有才,可惜,可惜行事却低调异常,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谁?如此胆魄,如何能成大事?”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他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自己不过才来这凤凰城不到一个月,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就是用脚丫子数都轻松地很。却是这老者究竟是谁呢?
陈琛却是不想走了,转过头来,怀着莫大的疑问,缓缓地朝他走了去。
绕过石桌,陈琛站在那老者的正面,见到了这老者的容颜,他心中又是一震,这老者慈眉善目,笑容可亲,说不出地随和,只是,以陈琛的阅人来看,隐藏在这些随和之下的,似乎还有深重地心机。不能说是笑里藏刀,却也需提防才是的人。
“这位前辈,不知道贫道可否再此坐下?”陈琛指着那老者对面的一张石椅,恭敬地说道。
那老者淡淡一笑道:“但坐无妨!”
陈琛从语气中看不出这老者有何异常,便缓缓地坐了下来,又问道:“前辈,我们可曾认识吗?”
那老者呵呵一笑,摇摇头,说道:“从未见过!”
陈琛疑惑声说道:“那便是不认识了?”
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琛想到刚才的事情定然不是机缘巧合,其中定然存在某种玄机,既然这老者不愿意打破,而自己也不好先开口了,眉头一皱,陈琛起身,说道:“打扰前辈了。”说着,就要离开。
“既然来了,又何必早走呢?四处风景优美,俊杰云集,难道公子没有雅兴再做一首诗言,比那《春江花月夜》更优美的诗言吗?”陈琛罢要离开,那老者忽然又开了口。
这老者的话说的模棱两可,陈琛哪里不知,他是在试探自己吗?短暂思索,陈琛便道:“老先生说笑了,我一个道士能有什么能耐,即便是这里的风景再如何秀美,只是我一个粗人,也不懂那份优雅!”
那老者这时候,才带着崇拜地目光看着陈琛,从石椅上急忙站起来,微微欠身,鞠躬说道:“公子果然修养不凡,如此低调行事,不谓虚名,看来老主人他确实是多虑了。”
老者这一欠身行礼,而且又说了一通奇怪的话,彻底让陈琛糊涂了起来,惊声道:“老主人?你……究竟是谁?”
“哦,在下扁鹊陀,是从庆唐来的。”那人恭敬说道。
庆唐?难道他所说的老主人,会是师父,一定是了,若非,那还能是谁?在庆唐自己认识的,也只有郑斌和师父两人而已,而看上去,郑斌显然没有这个能力,再联想到师父神秘异常的行为,他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淡淡一笑,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轻轻说道:“是我师父,他派你来的?”
那人摇摇头,神秘一笑。
陈琛大震,若非是师父,那会是谁呢?瞪着错愕的眼睛,陈琛又道:“难道是郑斌,那个鸡鸣关的巡检么?”
那人还是摇摇头,淡淡说道:“我确实去过周山,也是路过鸡鸣关一路行来的,你在这凤凰城,我也是听郑斌所说,只是,让我来看你的却是另有其人,其人是谁?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到时候?”
“不错,到时候,如果现在说了,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不过,有一点也大可以放心,那便是,他绝对没有害你之心,此次来我来凤凰寻你,也是他听说你出了周山,太担心你了。对你放心不下,不过,我看你见识不凡,才智高耸,行事又不太声张,不是惹事的主,在这凤凰城,应该会很安全。”扁鹊佗淡淡一笑,说道。
陈琛吃惊地看着这个笑容可亲的老者,却是想破脑袋,也像不出他所说的老主人是谁?自己刚刚出生,就离开了石城,父亲他优柔寡断,做事太过忧虑,定然不是做大事的主,可是,如果连他也不是,那么,这个世界上,如扁鹊佗所说关心自己的还有谁呢?
陈琛知道,想让这老者说他不想说的,那可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心中一动,吃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对我如此熟悉,你为何不到我住所去找,而在这里等,难道,你就肯定,我会来此吗?”
“呵呵,我自然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这里,我又不是你那道士师父,什么事情只要算上一算,就能得出结论,我找你那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也省的了许多麻烦。”老者嚼着白白地胡须,淡淡地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会在这里?”陈琛追问道。
“这里风景秀美,人杰地灵,此处园林,来了凤凰不来此地,还真是亏得荒,我自然不愿意亏了,所以,就来了。”
陈琛望着扁鹊佗,深彻的目光却怎么也望不穿扁鹊佗的心思,可是,他知道,扁鹊佗出现在这里,肯定有着某种原因,绝非是因为此处光景优美之故,这个小小的庄园里,有整个北周最新潮的思想,在那些年轻人的身上可以体现出来,他们除了对诗词的兴趣,也对政治十分敏感,而那些告老还乡,或是因其他原因离开朝廷的老者,更是对国家的未来,国家的政策举重若轻,熟悉的不得了了。
虽然,他们不会在这个探讨国家大事,对周室的那些不为人知地政策背地议论,可是,在这里的言谈举止中,那些青年或者老年的闲聊中,还是能窥测出一丝北周的征兆的。王章的那本《返回明朝》畅销大陆,很大部分内容也都是通过这些方式来获取的。
当然,至于这神秘的扁鹊佗到底是不是,也如王章一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周室的秘密,他是不得而知的。可是,直觉告诉他,扁鹊佗出现在这里绝非是风景优美那般单纯。
“呵呵……”忽然,陈琛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洋溢出一种得意来。
可是,这样的笑声,带给扁鹊佗的,却是不解和疑惑,愕然问道:“公子为何发笑?”
陈琛道:“你不是说,你的老主人十分关心我吗?”
扁鹊佗缓缓地点点头,说道:“老主人关心你胜过关心他自己。”
此话,更是让陈琛苦恼,他所说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不过,却还是淡然说道:“那就好,现在,我需要关心了,不知道你的老主人他能不能办到?”
那人大怔,奇声道:“哦?公子遇到难事了?……”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威胁公子切实利益的事情,我想老主人他绝对是义不容辞的。你说吧!”
陈琛缓缓地道:“我需要钱,很大笔钱,不知道你家主人能不能……”
“钱?”扁鹊佗皱眉想了片刻,才道:“你刚刚开了个香禾楼,生意做的相当成功,钱,应该不是你缺的东西!”
陈琛听此,又是一惊,那香禾楼的事情,自己做得也算的上低调了,可是,这老者却还是知道自己便是那香禾楼的主人,此人究竟是谁?不过,直觉告诉他,此人绝非是简单无能之辈,如果他是要害自己,或者和自己作对,那自己真是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对手了,不过,看起来,事情并不糟糕,至少现在看来,此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微微一惊,陈琛道:“我缺不缺,你怎会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很缺那玩意,没有的话,我会十分狼狈,你们会给我么?”
那人皱了皱眉,问道:“你要多少?”
“二百万两白银。”陈琛想看一看,如此关心的他的人,究竟能不能把那么多的钱给弄出来,如果能,那么此人所说的老主人,就绝非是寻常人物,如果不能,那则要另说了。
“二百万两?”扁鹊佗大惊,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数量如此之巨,你到底要作何?”
麻烦
陈琛淡淡地,伸个懒腰说道:“这是我的秘密?你就直接说好了,到底能否把钱拿出来。”
扁鹊佗苦恼地坐了下去,沉思了片刻,才无奈地道:“你什么时候要?”
“最多两个月,两个月之内,我必须得到那笔钱!”
“好的,两个月,就两个月,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陈琛一惊,这扁鹊佗竟然如此痛苦地就答应了,这倒出乎他的意料,而且,那么大一笔数目,他竟然连他的老主人都没有回禀,他到底是谁?他的老主人到底只谁?如此财大气粗之人,他陈琛却还未见过的。
……
事情似乎越来越神秘了,春天将逝,夏季马上就要来临,可是,凤凰城街道上铺天盖地的空树却已是鲜脆欲滴了,激情的夏季眼看就要到来。
只是,那没有空树树荫遮蔽的地方,那份焦灼的燥热,会不会也让人感到心烦意乱,感到莫名的苦楚。
和木木儿走在树荫蔽日的小桥流水,江南一般的街道上,风还带着丝丝的清冷,可是,吹在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惬意。
扁鹊佗,陈琛一遍一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神思专注,可是,那名字实在是陌生的很,想了一整遍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陈琛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便是,扁鹊佗是庆唐的一个大势力,一个和他一样,隐藏很深的大势力。
寻常书籍只记载今人的繁华伤心事,记载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生活和谋划罢了,国家之间的争斗,阴谋诡计,国家中的那些势力斗争,虞姬之祸……一幕幕,多少心酸,又有多少是悲剧?
陈琛缓缓地来到了河边,轻轻地拂过一缕柳枝,有些悲情地说道:“木木,你喜欢斗争么?”
木木儿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嘿然笑了一笑,才缓缓地道:“虽然不喜欢斗争,可是,斗争也是进步的一部分。没有斗争,社会便不会有进步。”
陈琛见木木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当即怔住了,半响,才惊声道:“看不出,你知道的还很多。”
木木儿得意一笑,十分优雅的脸颊竟是浮现出一抹红色,笑道:“呵呵,大哥,你才看出来呀,我知道的道理,还多着呢?”
陈琛睁大眼睛,好奇说道:“你还上喘了,那好,你说说,刚才我们在内城园林遇到的那个老头子,是什么人?”
木木儿遇到了难事,眉头一皱,开口道:“大哥都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
陈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心中一动,拍着木木的肩膀说道:“我不知道的,你也一定能知道。”
木木儿见陈琛笑得十分阴险,顿时心中一阵阴冷感觉,害怕地退后了半步,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只是一个跟班的,根本给你做不了什么事情的。”
陈琛见到木木儿的反应更是一奇,为何这人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的心思?虽然有些吃惊,可是,他也并未多想下去,直接对木木儿道:“你要跟着我,就必须听我安排,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处理。”
“大哥,我除了吃鸡腿,别的特长几乎为零,我不是不想帮助大哥,只是,我真的害怕把大哥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木木儿假装忧虑地道。
陈琛淡淡一笑,无所谓地道:“没有关系的,而且,这件事也很简单,我说了,你一定会十分喜欢去做的。”
木木儿怔了下,才谨慎地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大哥不妨说来听听。”
“你想不想发财?”陈琛把木木儿一把拉过来,凑在他耳边说道。
“你别拽我,我听得见,我自然想发财,发财就会有许多鸡腿吃。”木木儿馋涎地说道。
陈琛瞥了他一眼,不地道:“我看,你就鸡腿那点出息了。”顿了下,才又道:“想发财的话,就好好地跟着扁鹊佗那老头,把他所去的每一个地方回来都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听到陈琛的话,木木儿十分不屑地道:“我就说没有什么好事,还发财,我看,我这里找打!”
陈琛听他说的有趣,呵呵一笑道:“呵呵,你不是去找打,你是去找钱,即便是真的被打了,那也是为了高尚的鸡腿事业,你好想想,我刚才给他要了二百万两,他就轻易地答应了,那如果我再要多一点呢?三百万两,甚至是三千万两……甚至更多,可是,这更多是多少呢?那就要看看此人是做什么的,有没有提供给我们那么多钱的能力了,我让你做的这件事,就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能给我们提供多少钱?”
木木儿听此,才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去是诸多的可笑,可笑地问陈琛道:“你让我看看,那你自己为何不去呢?”
陈琛抬头看着天,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你刚才你都听到了,扁鹊佗,那人厉害的很,我都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可是,自己的隐私,却被他知道的全了,为什么这样,导致这样的原因,只能是,我被他们的人跟踪了,而你,这样一个小人物,就不会被他们跟踪了,所以,你去,才是最合适的。”
木木儿想了想,情况确实如此,片刻,才担心地道:“二百万两,足够我们二人花了,那其他的钱就不要了吧,反正吃鸡腿一辈子也吃不完那么多钱的。”
陈琛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可这木木儿始终不答应,陈琛生气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就当我没有遇到你,你还是那个乞丐,第二条,我们共同发财,你去完成我交给你的事情,你来选择,第一条,还是第二条,我很忙的,你必须现在回答。”
木木儿听他真的生气,而且这件事好像他是要铁了心,自己去办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才道:“好吧,好吧,可是,大哥,只此一次,你下次不能这般欺负人了,尤其是这样危险的工作,怎么能然一个……”他本想说是女孩子家,却是忽然那想到,这厮现在还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即改口道:“这样一个无比纯洁善良无能的人做呢?”
陈琛苦笑一阵,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那我们就再次分手吧,你现在会那园林中,现在他还没有还未走远,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木木儿看着眼前一只在风中飘浮的柳枝,狠狠地一把把它从树上拽了下来,悻悻地去了。
看木木儿那般的生气,带可爱的模样,陈琛竟是一阵窃喜,嗤嗤地笑出声来。
古书(1)
王给急急忙忙地转过几条阴暗的街道,而后,再越过一条清澈的小河之后,转进了那个初来的旅店之中,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楼梯的轻响,他快速推开了陈琛房间的门。
那门是空木做的,十分清脆,咯吱一声,门的清音还未散去,那空气中,早已开始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王给来的太急,心跳有些加速。
可是,一入门,他却是愣住了,陈琛让人给他捎信说,让他快速来此,有重要事情。他听得厉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可是,见到的,无非是王给如往日一般悠闲地在看书。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一路飞奔,他早已累的紧了,一屁股坐在陈琛旁边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早已凉了,却依然在散发清香的香茶,一顿痛饮,此种喝法,当真玷污了绝世的好茶。
陈琛见他如此粗如,当即啧啧叹息了一番,充满无奈的声音瞬间在这茶香和书香四溢的房间弥漫开来:“品味生活,你不知道么?如此粗鲁,如何能成大事?”
王给不以为然,端起茶壶又独自到了一杯,又是一气,喝了个干净,才粗声说道:“你那么急把我叫来,所说的,难道,就是叫我品味生活吗?大哥,现在,我可没有时间和心思,听你在这里品味生活,那香禾楼的诸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做呢?”
香禾楼,颠覆传统,美好食物,总是能让人们趋之若鹜,生意兴隆,并没有奇怪的地方,陈琛也不采他,苦笑了一阵,才十分神秘地把书中的朝他跟前一丢,淡然说道:“香禾楼的事情,你就不必去操心了,现在基本走上了正规,倪晚,应该可以应付的过来。”
“可是,大哥,那香禾楼确实忙的很……”
陈琛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你看一下,你给我的那本《梧桐木》,看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那《梧桐木》是万年古书,深奥难懂,自己看过此书,可是,自己看他,如同是看天书一般,一个句子都理解不了,却是大哥为何还让自己去看呢,怀着疑问,王给好奇地把书拾了起来,端在手中。
手指触动那精深玄妙的古书,王给立时感到一种奇异感觉传遍自己的全身,此种感觉虽然仅仅是瞬间停留,却是让他感觉到一种王者大象。
手缓缓地滑动,那书页如同是被风吹拂一般,缓缓地打开来,忽然,在他的目光下,一页书竟是在房间中飘荡了起来,如同是一片树叶,从高高地树上飘落了下来一般地。
王给一把抓过那片书页,拿于手中,书页并非是梧桐树上的树叶,因为那书页的东西,他是能看懂的,可是,为何大哥会把这书页加在古书中,带着疑问,陈琛再去翻看,可是,几乎每一页书,都含有一张那样浅显易懂的文字,当下王给奇怪不已,思索麻烦,便直接问陈琛道:“大哥,这些是什么?为何记载在书籍中?”
陈琛淡然一笑道:“这些,就是《梧桐木》的译文,原文更加深刻,不过以我的能力,我只能理解这些了,所以,就写了出来。”
王给怔了片刻,才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激动不已,手中的书更是被他牢牢地抓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书,许久许久,都不能言语,又过了很久,陈琛再要说话时,竟见王给的眼角竟是溢出了泪水。
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师父,现在,我终于能知道《梧桐木》中的秘密了,你们的仇我一定为你们报的,梧桐派也一定会再次光大起来的。”
“王给,你怎么了,不用激动如此吧?”陈琛好奇地打量着王给。
王给感激地看着陈琛,扑通一声跪倒下来说道:“大哥,我王给今生今世,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是你,让这本我们梧桐派万余年都不曾破解的书籍,给加了注释。”
陈琛跋紧拉他起来,正色道:“我们既然是兄弟,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王给道:“这件事,对大哥来说或许并不重要,可是,对我却是十分重要的,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曾经的誓言。”
山门被灭,对他犹如父亲的师父又被众多的江湖门派给逼死,他如何能不怒呢?只是,这样的怒气,对他以后的发展,恐怕有害无益,轻轻叹息了一声,陈琛才道:“好了,你起来吧,只是,这本古书记载的东西很是深奥,有些东西,我也理解不了,我的注释,仅仅是对他一个浅显的理解,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而我也慢慢地再想想,一有什么进展,我马上就会告诉你”
“是,大哥,只是,大哥,现在你能告诉我吗?把你注释地学会,勤加修炼,能否达到天河门境界呢?”王给说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陈琛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法门的修炼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再说,你现在的武技还不成熟,如果猜测的不错,你现在应该在五段左右吧?”
王给点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无奈说道:“不错,五段上位,到达那越过天门境界的九段上位还有好几个阶段呢?”
古书(2)
陈琛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窗外的世界渐渐地昏暗了下来,为这个神秘奇异的世界,更增了许多的神秘。
陈琛望着那片风中飘摇的孔叶,淡淡地道:“江湖境界的武师实力的划分,都是以段为单位的,段又分为上位,中位和下位,一般来说,开始的四段为武师初级,其后的三段,也就是从第五段到第八段为中级武师,只有第九段,上位,中位和下位江湖高手才是高级武师,突破了高级武师,才能修炼自己的法门。跃入修炼重的天河门时期。”说道这里,陈琛微微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是,武师初级阶段的晋升,十分容易,资质好的,脑袋聪明的,往往半年就可以从上位跃入中位阶段,不出十年,便能从一段,达到四段。可是,达到武师终极阶段,再想如此轻松的晋级就如同是痴人说梦了,那些聪明的,在初级阶段半年就可以跃升一位,但是,在中级阶段却有的五年都不能跃升一位,其中关节,可想而知,是以,江湖中人大都停留在中级阶段。”
陈琛说着,那房间中也忽然出奇的安静下来,王给神色恍然,竟是有些沮丧,这些年来,他在武技上一直都刻苦修炼,所进者,也不过才一段而已,现在想想,当真是武技难修,往日岁月一一掠过,如何不黯然神伤。
只听陈琛转而一笑,说道:“王给,想来你对我说的这些,必然能深有所触吧,今后,你有了《凤凰木》的注释,就不必那么麻烦了,不过,要修炼法法门,我还是建议你能把江湖境界修完,循序渐进地从第九段开始修炼法门,基础好了,今后的发展才能更加顺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王给淡淡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大哥的意思,小弟明白,大哥是说,有了《凤凰木》的注释,便可以直接修炼自己的法门,不过,这样的修炼根基不牢,会影响今后的发展,是么?”
陈琛展颜一笑,转过头来,赞赏地看着王给说道:“你很聪明,确实如此,按照我给你的注释方法修炼,你在江湖境界的进步应该不会低于你在江湖境界初级修炼阶段的进步速度,它完全打破了固有的模式,你看了就会知道了,一年,甚至这个时间更短,你就会跃入天河门境界,不过,这《凤凰木》虽给了你跃入龙门的方法,却并未给你说,如何在天河门境界中修炼自己法门,这些只能靠你在书中的参悟了,书中哲理,奥妙非常。”说着,陈琛也不住地感叹起来。
王给想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大哥的注释认真去看的。”
说道这里,陈琛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又缓缓地说道:“跃龙门固然厉害,可是,这并非是《凤凰木》真正地要义。”
“啊”王给一听,大叫了一声,当即愕然,瞪大了眼睛,讶异地看着陈琛,那《凤凰木》古书是自己的门派流传下来的,那个传说也是师父他老人家亲口告诉自己的,绝对是不会错的,可是,……
陈琛见他吃惊,续道:“书中前言中有“凤凰南飞,必樨树。”初始,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书中的内容看过了,也是茫然不解,可是,当我看完那十几麻袋的老书,重新再来看它,却是能把它初看一个大概了,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真正含义?”王给吃惊问道。
“不错,凤凰代表的是羽翼丰满的军队,而南飞可以理解为南征,这凤凰城和梧桐派,通观大陆,是在山河大陆的北端,南征也很好理解,而这树所代表的,却正是这本书的精髓所在。”
“你到底说的是什么?”王给好奇地问。
陈琛见他迫于知道,也不再打哑谜,直接道:“《凤凰木》这本古书,严格来说是一本军事战争书籍,其中记载了战争的各种思想,战法,攻伐之术。”
“什么?”王给大震,再次把手中的书,拿在手中端详起来。
陈琛继续说道:“这古书一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跃龙门以及实力的提升思想,第二部分,战争的思想,第三部分便是王者之道。三个部分循序渐进,相辅相成,其中哲理思想的叙述更是纵横开阖,举重若轻,突破了传统的既定模式,这才流传千古成就了一本江湖中竞相争夺的奇书。”
王给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那本古书,他没有想到,这本让历届的梧桐派掌门苦苦研究的一本书,竟然是一本军事书籍。
似乎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在这个神秘的山河大陆,就如同是一只金色的凤凰,从那十万高空中飞落下来,最后,竟是落入了,无尽地遐想中。
忽然,陈琛的声音又悠悠地从空气中传来,“王给,你可曾听你师父说过,这本书的来历么?”
王给摇摇头,说道:“这本书,就是梧桐派的全部,一直都是梧桐派的秘密,若非是到了最后关头,师父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
上古遗秘。恐怕也只有那些鬼魂才知道其中的故事了。轻轻地叹了一声,陈琛不知道,这个大陆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故事,在等待着自己去发掘。
绸缪
……
时光飞快,外面的夜色渐渐地浓了,王给兀自还在为那本古书沉思,陈琛此刻,也是心思沉重,只因那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一个没有方向的人,是走不远的。
啪嗒啪嗒……
不知何时,外面竟是下了雨来,清脆的雨声中,甚至都可以看到那欢快的雨水如何嘀打空叶,屋瓦的场景,夜色凄迷,雨声淅沥,这是一个多思的季节。
最终,还是王给打破了沉默,“大哥,你这古书上的内容,我只看第一部分好了。”
陈琛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不曾回答,好似没有听到过他说话一般的,又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那坐在竹椅上的王给,淡淡地道:“我说过,这古书的相辅相成,只看一部分,未免会遗漏些什么。”
王给点点头,却又皱眉说道:“可是,如果三部分都看,不是也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么?”
陈琛想了想,却不答王给,自顾说道:“也许,你说的不错,你要报仇,以你现在的实力,功力提升对你十分重要,可是,据我听说,那些围攻梧桐山的诸多江湖客,都有十分深厚的势力,先不说武技如何高强,单是那些门下的弟子都有好几十万之众,如果没有一个良策,贸然报仇,即便是你到达天河门境界,恐怕也收效甚微,甚至适得其反。”
王给对于陈琛之话,微微地点头,在他心中,还是对陈琛十分相信的。
陈琛又道:“如今天下,看似十分太平,却是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发生一百年前那种规模的战争,甚至,规模更大,整个山河大陆都不能幸免的。”陈琛终于所处了他所担心。
“啊!”王给大叫了一声,他想象不到如今的天下局势严重到如此程度,还以为天下太平,不会发生战争呢。不过,他随即就沉默下来,因为他对陈琛的相信,大哥天才异人,几天就可以读完别人几乎一生才能读完的书,而且,大哥读完就能理解,即便是理解不了的,也能倒背如流,就是这份能力,却是常人不能做到的。
天下将要乱了吗?王给的脸色微微一变,其中更是浮出了几许天下苍生的深深同情之色。
虽然,仅仅是短暂时间,可是,那早已被陈琛察觉得到,王给是一个不去伤害别人,也不会让别人伤害的人,对那些无辜的人,他也会给予怜悯和同情,正是因为这点,更加坚定了陈琛让他去研究这《梧桐木》的决心。
顿了下,陈琛继续说道:“我看得出,你也是贫苦人家畜生的人,理解穷人的疾苦,特别是遇到战乱,人们的生活更是痛苦不堪,你对他们怜悯,疾恶如仇之心十分的强盛,这些都是你的优点,这梧桐木古书阴错阳差地落到你的手中,看来也是天命所归了。”
王给惊愕非常,凝眉问陈琛道:“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为了报仇也好,为了劳苦大众也罢,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这古书,你都是通篇精读的。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军队,这样,才可以和那些数量众多的江湖客战斗,才能让人们免于战争之苦。”
“有自己的军队?”
“是的,也许现在,没有,不过,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说不定那一天,揭竿而起,你就是将领,如到那时候,你才去看这古书,相比为时就有些晚了,你说是么?”
“大哥的想法是,以后让我领兵打仗?”王给从未想过这条路,有些疑惑。
“是的,这仅仅是我的想法,要想创造一个安稳的世界,这是必须的选择,”陈琛说得很轻,也说的很坚定。
“创造一个安稳的世界?”这是什么概念,王给真是疑惑,大哥究竟要做什么。
陈琛淡然一笑,似乎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个闹剧,不管如何,只要活的开心,就是成功的人生。
不过听到王给重复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微微地一震,那前世的浮扁掠影,悄然在他的心头闪过,自己真的是想创造一个安稳的世界么?还是,自己还有称霸的雄心?
前世,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公司成为全球最大的,只是因为后来的将死,没有完成它,现在想想,也略微地有些遗憾。
前世仅仅是一个公司,可是,今天,他陈琛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大陆,一个比前世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山河大陆。
统一大陆?
陈琛一震。
一种强者无敌的yu望悄然地在他的心头升起。
那之前的种种想法,种种安稳的想法,只是做个无拘无束平常人的想法,现在竟是有些轻了,如雨夜中的一粒尘埃,在春风雨夜中悄然凝入大地。
人面对诱惑,总是被强大的利益所诱惑,陈琛不是圣人,更不是神,而即便是圣人和神,他们恐怕也不能免俗吧。
特别是,自从陈琛这些天经历了那多的事情,还被那紫兰陷害,由此他想到,一个人要想无忧无虑的生活,看来绝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非你拥有更大的空间,更大的力量,才能随心所所欲地生活。
更是那十几麻袋的老书读罢,陈琛包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机遇总是倾向于那些善于准备的人。
……
晴朗。阴雨。有风和无风,……大自然总是善于变化的,虽然陈琛经历了不同的时空,不同地岁月,更是看过了许多的书籍,可是,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大陆,他的心境还是会慢慢地转变的。
伴随着年龄的成长,他慢慢地发现,自己在这个大陆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9章 木木!
忐忑的,不安的,还是忧虑的,茫然的,不管怎说,陈琛还是确立了在这个世界的目标。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不过,那终极的目标驱使之下,会让他产生无穷地动力,更不至于在这个世界迷失自己生活的方向。
确立了长期的目标,那么短期的目标呢?陈琛说不清,因为前途似乎根本不在他的掌握之内,一切似乎都太过于玄机四伏,就好比这个突然出现的庆唐的老者,这些都是他所不能预料的。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这个奇怪的,可以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的老者的身份,其次,就是想法还掉紫兰的钱,以负责人的态度,把王归燕,那个俏丽的女子娶过来。
而至于那个消失了有些日子的小柏,以他陈琛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弄清楚,他知道这点,所以,只有期盼它能顺利地找到太庙,踏入人途。
接下来的两天,陈琛一直游荡在凤凰城中,好好地把这些天的事情想了一遍,理清楚了一些头绪。
可是,两天以来,木木儿,一直都没有露面,这让陈琛靶觉有些焦虑。他被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给扣押了吗?还是,他根本没有去跟踪他,到别处玩耍去了,再或者,他根本在凤凰城中找不到那个奇怪老者。
陈琛又等了一天,可是,那木木儿依旧没有露面,这让他着实开始担心起来,终于,这天晌午,陈琛在房间中再也呆不下去了,对着房间中正在抱着他的《梧桐木注释》全神贯注思索的王给,说道:“你在这里,我出去办点事,如果不能回来,你也不要担心,好好地在这房间中看书,千万不要把书拿到那香禾楼去。”
王给自然知道,那香禾楼人多眼杂,而着梧桐木,是江湖门派竞相争斗的奇书,在那里看,不是找不自在吗,轻轻地点了点头,或许是他被书中的内容吸引的太深,竟是头都不曾抬起,奇怪问道:“大哥,你要出去呀?”
陈琛整理了一下道袍,虽然那道袍很是破旧了,不过穿着舒服,他也懒得去换别的衣服,这出门,怎么也得讲些门面上的东西,所以在出门之前,他还是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便弄便说道:“我是要出去,你好好读书。”
王给猛地从书中抬起头来,大声道:“你的这些注释也难的很,有些地方,我也弄不清楚,你走了,我问谁去呢?”
陈琛脸色一沉,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聪明的很,看书也能有些聪明劲,谁知道,一看书,你的脑袋就变成了猪头,我都把注释做的那么详细和浅显了,你的表情还是让人失望至极。”
王给摸着脑门,无奈地道:“大哥,我早就给你说了,我不是读书的料,你便要让我读。”
陈琛心系木木,烦恼的很,不想和王给多说,直接道:“好了,你把不会的地方都做上标记,我回来在详细的讲介于你听,记住,一定要好好地看,两个月之内,必须把这本注释给我看懂。”
说完,陈琛也不采王给的表情,咯吱一声关掉门,出去了。
“两个月?”王给刚反应过来,抬头去喊大哥,可是房间中哪里还有人,陈琛早已甩门出去了,抖动着手上刚刚看完一页的书页,喃喃说道:“看了半天,不过才看了一页而已,两个月,大哥他真把我当成天才了。”
……
出了旅店,沿着那条清澈的小河,陈琛一直朝背行去,渐近内城,人也热闹了起来,这里,尤其是一天的上午十分,是最是热闹的时候了。各种小买卖人或者夹杂在人群中间,或者在河边的空树之下,不停地吆喝。
可是,听到那些叫喊,陈琛便没有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木木虽然是自己拣来的一般,可是这个时候不见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不见的,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而寻找他,唯一的线索也是在内城,那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园林之内,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每天也很可能混迹其中,既然如他所说的一般,他只是偶然去那里的,王给去那里,也好似唯一的去处。
过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内城之内,噪杂的声音立刻就小了许多,多了几分清幽,几分繁华,却是少了几许人情。
走到那个园林之内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凤凰城的书生好像并未有起早的奇怪,所以,直到太阳老高了,整个园林之内,除了几缕清风之下,能看到三五个书生在畅读,就再无人际。
这里没有木木,可是,自己哪里去寻他呢?本来,陈琛这次出来,就茫然的很,知道找到木木的几率并不大,可是,他还是出来了,或者这样会让自己更心安一点吧。
望着这个清幽无比,书卷气浓郁的园林,陈琛再无任何欣赏他的乐趣,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刚要到别处去转悠转悠,看能不能碰运起,大海捞针一般地在偌大的凤凰城中遇到木木。
“大哥,大哥……”
陈琛包要转身,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那是木木的声音,可是,当他四处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兀自纳闷,却见不远处的一条小河中的船头,正站着一个秀美的人朝他挥手。
陈琛一愣,他朝四周看了一看,确定这周围只有自己存在,他是找自己吗?兀自不敢相信,不过,见那船头之人十分的热情,才怀着几分担忧,小心翼翼地朝那小船行去。
远远看去,那是一条十分幽静的小河,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旁边都是清一色的杨柳,茂盛的杨柳枝叶垂到了水中,微风一吹,就起了一层却浅浅地皱纹。
而那条小船,船舱的帆布已经褪了颜色,露出几许沧桑感觉,可是,那船行在小河中,却显得十分的优雅,十分的自然,或许,正是那站在船头的人儿,让这条破旧的小船,优雅,自然了起来呢。
船头此刻正在立着的,是一个清丽的女子,仟瘦的腰肢,怕是不及那盈盈一握,雪白的肌肤如绸缎一般,阳光之下,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远远地看,那女子的轮廓就已经十分鲜明,十分俊美,世间竟还有这般绝色的女子?任是谁看了,都会微微地为之动容的。
怕是这些,都不及那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丝的动作都能让人浮想翩翩,悄然失魂。她正立在那船头之上,朝着岸边的人不住地挥手呢?
那样的生机活泼,那样的自然美丽,让这周围的美景,顿时都失色了起来。而陈琛,走向那个女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女子的绝色美丽。
远处看,就已经是绝美,待陈琛走进了却是微微一惊,除了惊那天公雕琢的美貌之外,在那眉毛的掩映之下,他竟然觉得眼前的人,竟是有些熟悉。
那女子看着陈琛走来,看着陈琛的痴傻模样,只是掩住嘴巴嗤嗤地笑,娇美的笑容下,在她的俏脸上立刻绽放了两朵美丽的酒窝。笑着笑着,那绝色女子的脸色就有些红了,羞红一片。因为,眼前的男子已经看了他许多了。
“大哥,别看了!”那女子终于掩饰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陈琛包是一惊,在看他笑起来的模样,忽然,心中大震,惊声说道:“你是……木木!”
木木儿轻轻地点点头,依然十分娇羞,嗔道:“大哥,你还是真是个色道士,见了美女就没有魂。”
“你真的是木木儿?”陈琛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地问道,两天之前,她还是那个跟随他的小弟,现在竟然变成了仙子一般美丽的人儿,这其中的转变,如何不让人吃惊呢。
木木叹息了一声,才道:“大哥,你聪明绝顶,竟然连我是男女都分不清,真是……”他本想说真是白痴加猪头,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真是枉费了读了那么多书籍了。”
陈琛尴尬一笑,在美女面前,他竟然总是不能很好的适应,奇怪地道:“木木儿,你装那乞丐,难道都是假的么?”
木木神色一转,叹息了一声,对陈琛道:“大哥,你还是先上船来吧,我们便走边说。”
陈琛在石板上用脚尖轻轻一点就站在了船上,那女子把手中的船搞,朝那河心轻轻一粘,小船就缓缓地动起来。陈琛看着木木的划船动作,十分专业,不解地问道:“你还有这些本事?”
木木儿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些本事,还不都是大哥你交我的吗?”可是,声音太小,陈琛没有留意,惊问道:“你说什么?”
木木儿立刻道:“没有什么。这划船的本事都是之前在一座山上,某个道馆中听老道说的,后来,见到了那些划船的,看了自然就会了。”
陈琛淡淡地哦了一声,可是,在他的心中还是存在着诸多的疑惑,问道:“对了,木木,你不是说,你之前是个乞丐吗?”
木木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才道:“对啊,我在遇到公子之前,确实是个乞丐,不过,现在,我不是了,公子给了我那一百两银子,我用他买了些衣服,现在看着不像个乞丐了。”
陈琛想问的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如何会是一个乞丐呢?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眼前清丽的人儿,和几天前,他在街道上上遇到了那个肮脏的起来联系起来。那绝对是强大的视觉冲击。
冥冥之中,陈琛靶觉其中有些问题,可是,木木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并无不妥之处,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只能是,这样的美丽女子如何能沦为乞丐呢?
周室昏庸,横征暴敛,很多地方都是民不聊生,生活十分的困难,凤凰城的乡野,更是有许多农民背井离乡,在残酷的环境之下,沦为了乞丐。
陈琛轻轻地点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买的绿色衣衫很漂亮!”此刻的木木身着一身绿色衣衫,显得很是清理绝伦,超凡脱俗。
“谢谢!”木木儿嫣然一笑。
可是,陈琛并未因为身边有一个大美女而有更多的星峰,脸色低沉的很,他在思索,忽然,陈琛说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个女子?”
木木儿浅浅一笑,十分无辜地道:“大哥,你根本没有问我是男,是女。”
陈琛无奈一笑,这点倒真是有眼无珠了。竟连一个活生生地大美女都没有发觉出来。
女人,绝色的女人,灵动的眼睛,俏丽的脸蛋……而且出现的时机,似乎都和小柏消失的时间很吻合,陈琛心绪飘浮,她会不会是那寻找到了风古太庙的小贝呢?如果是,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那如果不是,却为何便便让自己遇到?
看似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可是若想知道答案,绝非是容易得事情,陈琛暂且把他放在了心中,待日后慢慢地观察,神色一正,悠悠说道:“木木儿,你为何在这内城园林之中?”
木木儿眼睛一瞪,嘴角微微一扬,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大哥,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让我做什么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让我跟踪那个老头,而是,想把我从你身边支开?”
陈琛流露出一副无辜的眼神,说道:“我若不记得让你做什么,就不会来这园林了,都是书香气息,我在这园林中嗅到的,可都是一股股的臭气。”
木木儿掩嘴一笑,道:“大哥口无遮拦,虽然饱读诗书,却如同个粗人一般。”
陈琛不想和他再次争论不休,不耐烦地道:“你还没有说,你为何也刚刚好出现在这园林中呢?”
“我出现在这里还不都为了让找你!”木木儿白了陈琛一眼,幽怨声说道。
“为了找我?”陈琛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园林中。”
木木儿道:“大哥一定会来的,因为,大哥是个聪明人,无论是从寻找那个扁鹊佗的身份,还是担心我的角度出发,一定会拉这园林的,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再此开始的。”说着,说着,那木木儿脸色没来由的一阵羞红。
陈琛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木木儿说的并没有错。可是,他心中还有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现在这里?”
“其实,大哥在这里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就是顺道来看看,其实,我原本是想去那旅店中寻你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来到这园林了。”木木儿说着,竟是低下了头去。
“为何?”
“因为,我想看看大哥是不是真的担心人家。”说着,木木儿手中的船桨缓缓地慢了下来,幽静的河面上,倒映出一张绯红的俏脸。
来解元府
陈琛绝非是傻子,他如何不明白木木儿对自己的心意,只是,那个青楼中此刻恐怕还在微微哭泣的女子,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割舍掉呢?陈琛也不说话,不过,听到那木木儿的浅叹娇嗔,他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起码这说明自己并非是一个没有人爱的人,不知道为何,那昨日的盘旋在陈琛心头的阴霾,竟是一扫而空了。
只因这清丽女子,轻轻地对自己一笑吗?
陈琛就有些傻了。
陈琛不说话,木木儿也不言语,周围寂静无声,远处的鸟儿欢快地啼鸣,近处只有悠悠地船桨荡漾地声音,清脆已极。一时间,这里的气氛,竟是有些尴尬。
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问道:“木木儿,我让你跟踪那老者,你可跟踪到了?”
木木儿把手中的船桨缓缓地划动,轻轻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自那天,公子让我跟踪扁鹊佗,我就来到了这个园林中,那老者正巧还在和一群书生探讨你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一直到很晚才离开了,他离开后,我就悄然的跟随他,他在街市上转悠了两圈,却什么也没有买,最后,我看见月亮升起来了,他就找一个庄园中走去,那庄园很大,贯通了好几处巷子,而且,那庄园门两边都有士兵守卫,他竟然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入,而且边上的那些士兵还很礼貌,我以为这又是一个大旅馆,也学着那老头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可是,那些毫不讲理的士兵,却把我丢我出来,到现在我的屁股还被那些该死的摔的生疼呢。”
陈琛听罢,只顾傻傻地笑。
木木儿瞧见他的模样,不悦地道:“你是在笑我吗?”说着把手中的船桨一丢,两手叉腰,怒色道:“这些我可都是为了你,才被人丢出来的。”
看着她那副可爱,盛怒的模样,陈琛慌忙地摆摆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儿十分的亲切,似乎早已认识了许久,摆摆手,忙道:“不是,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是笑那些士兵真是有眼不识美女,竟然连这么一个大美女都没有察觉出来。”话虽如此,可是,陈琛却是一阵纳闷,看着这女子什么都懂,却是一副什么都不懂模样,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木木儿听到这里,才释然,悠悠地道:“这也不怪他们,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买这身衣服呢?不过,大哥,你说这绿色衣衫真的漂亮么?”
木木儿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美丽,这哪里是这身衣服漂亮,而是她穿着怎样的衣衫都是绝色的人儿。
陈琛重重地点点头,赞赏地道:“真的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你真是个会买东西的人。”
闻言,木木儿又是浅浅一笑,笑颜如花,便是那河边的小离都是一阵心神意乱。
那样的表情真的是很动人,陈琛不敢多看,怕看多了自己真的痴迷其中,再也不能自拔出来,便便木木儿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美丽,自顾说道:“那地方不是大旅店,可是,那个老头怎么能随便进入呢?”
陈琛炳哈一笑,说道:“哈哈,那里不是旅店,有官兵守卫一定是朝廷里的机构,虽然我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可我知道,有一个那么大的庄园,就一定不是简单的人。”
木木儿听罢,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琛又道:“不过,这也很好理解,因为那扁鹊佗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若非,他也不可能不把二百万两白银放在心中。”
木木儿又点了点头。
忽然,陈琛想到了什么,问木木儿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木木儿轻轻一笑,道:“当然是找你寻那大旅店,你难道不想去?”
陈琛淡淡一笑道:“我自然想去。”
船行在崎岖的河道上,垂柳如茵,倒影了一池一池地春水,小船轻轻地划过,更是流下了一道道浅浅的水纹,不断地荡漾,最后归于无边地平静。
河道边的建筑优雅古朴,凝刻了许多历史的沧桑,弯弯曲曲地河道,说不定还会遇到怎样的风景呢,陈琛一边淡然地观赏之,船儿一边轻轻地划动。
……
经过了不下几十道交错的河道,百余条巷子,小船才在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停了,可是,陈琛四处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朴实地民房一片连着一片。
木木儿把他叫下来船,然后把船泊在一棵大柳树上,才喊了他一声,二人便朝那小巷的尽头走去。
那庄园还真是偏僻,如果不是小柏认识路,还真不好找,最终,他们在巷子的尽头见到了那个庄园。只见,那庄园浩浩荡荡地一片大的建筑和阁楼,院落中古木茂盛,郁郁参天,几片灰砖蓝瓦,房舍飞檐调皮地伸出了那些古树的包围,依稀地露出了庄园的豪华构造。
陈琛站在巷子尽头,不知怎地,站在如此大的一个庄园面前,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竟是那般的渺小,那热撤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对其向往之情。
这些只是片刻时间,随即,陈琛就被此庄园的大门吸引了,因为那庄园门两边立着两个虎虎生威地大狮子,张牙舞爪,很是微风,石狮子下面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威严的卫兵,陈琛一眼,便已能认出,这是北周的士兵,只因那军服的背部醒目地写着一个大大的周子。抬头一看,那大门正中心的位置,更是用几个流金大字,雕刻着“解元府”三个大字,那三个大字是草书,写的龙飞凤舞,怕是只认得几个大字的人,绝对不会知道那草书写的是什么,但是从这草书中,就弥漫了一股子书香气息。
陈琛一震,这里竟然是北周有名的解元府。
“怎么了,大哥!”见陈琛的表情有异,木木儿好奇地问道。
陈琛望着那三个飞舞的草字,喃喃地道:“你知道烨莱吗?”
木木儿摇摇头,不过,她见陈琛脸色十分震惊,好奇地道:“烨莱是谁?他很厉害吗?”
陈琛不想被那些守卫的士兵发现他们的异样,把木木儿拉到一棵大树下,才低声地悠悠说道:“竟然连烨莱都不知道,你还说你是北周的,真是……?”
木木儿嘴唇一扬,飞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不服气地道:“北周的怎么了,北周的什么都知道么?再说,我生在乡野之间,这烨莱是何许人,我如何能知道?”
陈琛不想和她争辩,淡淡地道:“烨莱是文历五年的解元。”
“解元?那是很厉害的职位么?”木木儿十分白痴地问道。
陈琛生气地道:“你知道几年出一个解元吗?”
木木摇摇头。
陈琛道:“五年时间才出一个解元,整个北周才有一个解元而已,而且,解元一经认定就是七品以上的官员,经过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升为三品官员,如果混得好的,在过上两年就会成为二品大员,你说这解元厉害不厉害。”
木木儿若有所思,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照你这样说,这解元还真有点厉害。”
有点厉害吗?陈琛不理睬她,继续说道:“可是烨莱厉害的,却不仅仅是解元,而是这个解元救了周文帝。”
“一个解元把周文帝给救了?”木木儿十分不解,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故事真假。周文帝又不是小孩子,他一个解元能有能耐,他怎么能救周文帝?”
陈琛悠悠地道:“周文帝那时候当然不是小孩子,可是,周文帝却会生病,而且生了大病,是在整个山河大陆都很难缠的天花绝症……”
“天花?……那还真是绝症,可是,周文帝并未死啊,现在他还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木木儿打断陈琛道。
陈琛被木木儿打断有些不悦,生气地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好不好,……还是算了,我看你,根本对这事不感兴趣。”
木木儿见陈琛生气了,赶紧呵呵一笑,无比温柔地道:“好哥哥,你最好了,刚才是我不好,你快些给我说说,你说得这故事还真不错。”
陈琛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个故事给她说完,怕是今后的几天都摆脱不了她的纠缠了,见他求饶了,陈琛才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周文帝病重,发布公告,论是何人能医治好文帝的病,除了江山之外的任何奖赏,文帝他都在所不惜。甚至,其他诸国也都出现了这样的公文,但是,许久许久,都无人毛遂自荐,只因他们都知,天花乃是绝症,就是整个山河大陆之上,得了天花就意味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几率,而且,一旦被确诊为绝症,就说明天花症状十分严重,没得救了的一种,是以,过了三个月,周文帝还在苦苦地挣扎。然而,就是在周文帝要病入膏肓之际,烨莱出现了,他很快就医治好了周文帝的病。周文帝大喜,御赐烨莱宰相之职,豪华府邸,至于金钱更是多得不计其数。”
缓了口气,陈琛又道:“就当众人都以为这烨莱从此飞黄腾达,从此前途不可限量之时,烨莱却在这时候拒绝了周文帝的奖赏,并且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可是,那时候,他不过才二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呀。”
听到这里,木木儿大张了眼睛,奇怪地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傻子?”
陈琛叹了口气道:“他不是傻子,而且,他还十分的精明,若非,他也不能高中解元,医治好周文帝的病。”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呢?”木木儿十分狐疑地问道。
陈琛淡淡地一笑,点点头道:“因为他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周文帝一病,周室各种势力迅速崛起,权利相互交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人,只凭借皇帝的一个承诺,而站在宰相的位置上,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是以,在那时候烨莱便提出了辞呈。老谋深算的周文帝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所以,对烨莱的辞呈,周文帝并未拒绝,还在凤凰城给他御赐了一处豪宅,还派了顶级的护卫保护他,也算是报答了烨莱对他的救命之恩了吧。”说完,陈琛轻轻地一叹。
“从此,烨莱就来到了这凤凰城居住,而着解元府正是烨莱的住处。”木木儿补充道。
陈琛点点头头道:“不错,而且从《北周大事录》我还了解到,自从烨莱来到了这美丽的凤凰城,就很少出门,做事也低调的很,似乎过上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到现在他也怕是有五十多岁了吧。”
不过,烨莱的一生也算是不平凡的一生,只要能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足矣,所以,陈琛知道,他并不懊悔当初为周文帝治病的决定,也并不为如今的孤单生活感到丝毫的落寞。
他是我的爷爷
和木木儿说了那么多,陈琛倒忘记了正事,猛地抬起头来,正色对木木儿道:“木木儿,你真的看见那个叫扁鹊佗的老者走进解元府了?”
木木儿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若非,我怎么能找到这样一处偏僻的庄园?”
若说这解元府十分偏僻倒是真的,不过,在这凤凰城中,最有名的两个建筑,其中一个是拥有那神奇魔力凤凰塔的凤腾魔院,另外一个便是这解元府了。所以,若想找到这解元府并不难,不过,对这对解元府毫不了解的木木儿来说,在不询问人的情况下,若想找到还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天色不早,陈琛在这解元府查看了一番,防守十分的严密,除了大门口有士兵把守之外,在其余各门,都有士兵把守,所以若想从门的途径混入解元府看来确实是一种十分困难的事情,明白了这点,陈琛决定从旁边那些郁郁葱葱地古树上爬过过去,一来,那些古树十分的茂盛,不容易被人察觉,二来,顺着树可以清晰地看到院落中的情况,也不至于翻墙过去,因为对里面的情况不明了而有些什么闪失。
陈琛叮嘱完了木木儿在这古树下等着,并且告诉他不要随处走动,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自己就身轻如燕一般地攀爬上了古树,古树茂盛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陈琛爬了一段,翻开树叶去看,只见整个解元府在茂盛的古树之下,显得格外清幽,偶尔有两个穿着袍子的人轻松走过,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当真是寂静的很。
陈琛顺着古树枝叶很顺利地就爬到了和外面古树相连接的院落内的古树之上,那院落中的古树一株连着一株,十分的紧凑,繁密,陈琛就从那些古树之下不停地来回穿梭,繁茂的树叶中,陈琛就好比是一只身形矫捷的猿猴,轻灵而迅速地在各个古树之间攀爬,俯瞰。
原来,这解元府极大,并非是烨莱一人所住,这里还有其他的书生,那些书生居住这里,每天来往于书房和卧室之间,他们都是烨莱的门生,陈琛数了一数,一会功夫,他就已经见了不下二十几个烨莱门生。
忽然,那清幽的所在传来一阵亲切的说笑声,陈琛仔细耳力惊人,仔细去听,隐约的声音中,竟透露出有些熟悉的味道,仔细听来,那声音竟是那个叫扁鹊佗的奇怪老头发出的。
心中一喜,陈琛当即朝那处清幽所在掠去。
陈琛的行动之间悄然无声,那些叶片的震动,都被他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流给平息了。
大空树下,一个青色的大理石石桌,两边放着两个石凳子,石桌上两只茶杯,一直茶壶,茶杯中的茶还在缓缓地朝外冒着缕缕香丝,石凳上是两个老者。
在空树上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陈琛撇开那些繁茂的树叶朝下看去,只见,那两个老者中的一个,笑容亲和,态度和蔼,却正是那熟悉声音的主人,也就是他要寻找的扁鹊佗。
真的是他,他为何会在这里?难道,庆唐和北周的解元府还有某种联系吗?
再去看那扁鹊佗对面之人,相对来说,这人就丑陋了许多,脸十分狭长,好像是这凤凰城的河道,小眼睛十分的猥琐,那眼睛中的精光更是闪烁不定,然人猜不透,那双眼睛背后影藏的秘密,他的身子也是修长的。仔细回忆那《北周大事录》中关于烨莱部分的记载内容,眼前之人,定是那烨莱无疑。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北周和庆唐的关系一直不好,几百年前,两国还在战场上厮杀过,并且北周差点亡国,所以,在北周的历史记载中,更是把庆唐看成了一个邪恶的国度,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只是,那北周的皇帝,周文帝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他关系的,只是无比安逸的,随心所欲的生活而已。
带着疑问,陈琛认真地听了下来,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陀兄,若不是你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不得,我还真想留你在我的府邸中住些日子,毕竟三十年没有见了,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何事才能相见?”烨莱有些惋惜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是啊,自从你从周室回来,我们见过一次,想再算算,可不是有些日子了吗?我也想啊,可是,庆唐的五大势力之间虽然明面上天下太平,很是友好,可却是暗流汹涌,局势更是一天一个变化,我怕老爷子他应付不过来,所以早些回去,也可以帮他一些。”扁鹊佗的声音中也有些惋惜。
陈琛从那些惋惜的声音中听得出来,二人绝非是逢场作戏,而是,二人确实存在着身后的友谊,这友谊一定非比寻常,可是,烨莱是北周之人,而扁鹊佗却是庆唐帝国的,二人分属于不同的国家,又三十多年没有几面了,这样的友谊又是从何而来呢?
陈琛不解,不过,也仅仅是微微一愣,随即又仔细地听了下去。
二人不约而同地端起了石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小口,猛地,扁鹊佗放下手中的香茶,肃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主人让我叮嘱你。”
烨莱听罢,脸色一震,立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躬身,坚决说道:“烨莱再次受命!”
看到这里,陈琛心中一惊,难道,这烨莱不是受命于周室吗?那为何对庆唐帝国的人如此恭敬,而扁鹊佗口中的主人到底又是谁呢?不过,陈琛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那便是,自己的事情或许也和那他们口中的主人有些联系。
只见,扁鹊佗立刻从石桌上站起,呵呵一笑,说道:“这不是命令,烨解元大可不必如此,坐下来,让我慢慢于你说。”
烨莱哦一声,一甩长袍,才缓缓地又重新坐定下来。
只听扁鹊佗这才说道:“主人让我告诉你,现在庆唐各大势力明争暗斗,如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且皇帝的病已经到了失去控制的地步,一旦皇帝病笔,太医院也就会失去绝对的优势,而且很快的,庆唐就会有一个绝对的势力掌握政权,到时候,其他的势力就会遭受严重的打击,而且,很可能,他们会马上进行北征,到时候北周是第一站,所以,作为太医院的大后方,主人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好好地经营它。”
烨莱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请主人放心,有我烨莱在,北周站就不会丢失的。”
扁鹊佗两眼放光,赞赏地大声道:“好!”
“庆唐的局势真的很不稳定吗?”烨莱担心地道。
扁鹊佗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说道:“如果主人说的不错,老皇帝最多还能活上半年,到时候,庆唐弄不好就会陷入动乱之中,毕竟,老皇帝一生只有两个女儿,膝下无子,真是悲哀呀。”
烨莱脸上也有些忧色,淡淡地道:“自古都是男儿继承王位,可是,那老皇帝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若想女儿继承王位确实难的很那。”
扁鹊佗道:“谁说不是呢?除了女儿不能继承王位的庆唐自古规矩,那老皇帝的三个弟弟,也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庆唐帝国弄不好就会陷入内乱之中。”
烨莱想了想,才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说道:“庆唐的局势确实严峻的很,只是,我在这解元府中,和庆唐京师相隔遥远,不能为主人分忧!”言语之中尽是叹息之意。
扁鹊佗见他那般神色,呵呵一笑,说道:“烨解元大可不必如此,你在这为老主人看好这凤凰站,就已经是对主人最好的报答了。”
忽然,扁鹊佗想到什么,悠悠说道:“对了,这凤凰城的城主马上要退休了吧,你可知道下一任的凤凰城主会是谁?”
说道这件事情,烨莱又是一阵叹息,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凤凰站虽然隐秘的很,不过,我们毕竟在这凤凰城中,以前老凤凰城主还是我们的朋友,很多事情都很好办,虽然,新的凤凰城主会诞生,但是老凤凰城主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所以,新城主即便知道我们的某些事情也绝对不会贸然出手。”
扁鹊听到这里倒吸了口冷气,愕然道:“解元如此说,难道,你的人没有能力继承下一任的凤凰城主之位吗?”
烨莱脸色十分难看地摇了摇头,才道:“难说啊。”
“怎么了?”
“据我所知,有一个更是的势力已经介入了这凤凰城主之争,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据我所知,老城主的女儿也可能是这些势力中的一员。”
扁鹊佗大震,担心地道:“老城主的女儿?那老城主会不会对我们变心?”
听到这里,陈琛心中猛地一突,那老城主的女儿不就是紫兰么?原来,她的目的也是那凤凰城主之位。
只见,烨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别人我不敢保证,凭借我对老城主的认识,他绝对不会变节的。”
扁鹊佗一颗提着心的才缓缓地落了下来,喃喃地道:“那就好,那救好。”顿了下,又道:“新城主即将诞生,即使你的人不能胜任,也须处理好这件事,这凤凰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抬头看了看天,扁鹊佗站起来道:“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庆唐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好须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就此结束吧。”
烨莱立刻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抱拳道:“好吧,那么先生就请主人放心好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稳妥的。”
扁鹊佗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道:“凤凰城主的事情毕竟眼前还不算重要,眼前你要处理的,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那可是主人的全部,对了,那二百万两银票,你给他准备好了么?”
烨莱点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扁鹊佗淡淡地点点头,道:“那就好,对了,对公子最好不要说出主人的身份,毕竟,现在只有三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为公子的安全带来不利,要知道,如今庆唐要对付主人的人那可是多如牛毛。”
陈琛越听越是心惊。
“这些我都记下了。”烨莱正色说道。
“好,霸州的事情,你还要上些心。”
听到扁鹊佗的话,烨莱也都一一地应了,那扁鹊佗这才放心地,缓缓地离开了,走入了那茂盛的树荫遮掩之下的某处房舍中,看不见了。
烨莱在古树下又缓缓地喝了一杯茶,才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长袍一甩,也遁入了那茂盛之中。
小谋划
悄然地回到了解元府外的那棵大树下,陈琛却是沉思了起来,只因他听到的事情太过于惊骇了。给陈琛留下的最大疑问便是,自己到底是谁?他们口中的那个主人又是谁?
陈琛想了许久,忽然心中一震,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的时候,自己是出生在一个中医之家,那满园的药材在微风中飘散了满园药材的香气,许多下人在药材中间忙忙碌碌的,那天,家里来了许多陌生人,那些的山野之人都是来要自己命的,然后,在混乱中,他隐约地听到父亲提到过,父亲的父亲,也就是爷爷的事情,爷爷当时应该在遥远相隔的皇宫中做事,如果猜测的不错,这宽孟药行已经是世代行医,自己的爷爷也正是因为得到了家里无字医术的真传,才来到了皇宫做了御医的。
而且,听那扁鹊佗所说,这太医院应该也是御医工作的地方,这般说来,他们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爷爷了。
只是,陈琛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会是庆唐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而且看样子势力范围也很大,不错了,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爷爷。陈琛这般想着,心中更是一喜。虽然他从未见过那个老者,可是,他从这些人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来,这老者对自己很关心,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变化呢。
明白了这点,陈琛才知道,那二百万两为何如此轻松地扁鹊佗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马上陈琛就冷静了下来,自己的爷爷到底要怎样,一个医生不好好地行医,发展一个如此大的势力到底为何?而这烨莱一个北周的解元不做,却甘愿给他做一个马前卒,这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样,陈琛知道,其中一定存在着复杂的关系,只是自己一时半刻没有查探清楚罢了。
陈琛当然是读过不好野史八卦,历史解密之类的书籍,对于庆唐和北周那些隐秘的后宫和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有一个了解的,可是,就陈琛的认识,他只知道那太医院这些年,因为老皇帝的缘故,在朝廷上很吃得开,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也因此太医院培养了一个强大的势力之外,至于其他的东西,就再无所知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透露的,只能秘密进行,虽然有人知道,毕竟那也都是少数,而且这些人也绝度不会傻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更不会装订成书,做一个历史解密,某某人传记之类的东西,除非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但不管怎么说,爷爷就是那太医院联盟的主人,对于陈琛,这绝对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情。
所以,当陈琛冷静下来之后,就笑了,淡淡地笑了。
这次偷听,绝度是意义非凡地一次偷听,只因从这次偷听中,陈琛知道了许多隐秘的内容,那些都是书中没有记载的,现在没有,将来或许也没有。
除了爷爷的事情之外,那紫兰竟然也对凤凰城主感兴趣,或许感兴趣的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陈琛并不想去争那凤凰城主的位置,只因,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在凤凰城还为扎下根来的他,就会在众多的势力中陷入孤立之中,即便是他真的坐上了城主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坐的安稳,也必然会因此导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现在他知道,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了,因为,现在他知道,他并不是孤立的,而且,他这样做,还会为关心自己的爷爷带来一定的好处,起码凤凰站需要这个城主的帮助。
想到这里,陈琛已经暗暗地下定了夺取城主的决心。
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他知道,若想坐上凤凰城主的位置,就必须进入凤凰塔中,凤凰塔会在两个月之后在凤凰魔院出土,如烨莱所说,到时候至少会有两股势力争夺之。而且,这两股势力都背景很大,自己若想从其中冲出获得城主的位子,这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仅不容易,如果不好好地谋划一番,这城主的位置肯定会旁落他人的。
不过,现在离那凤凰塔出土还有些日子,这件事看似很急,却也急不得,陈琛沉思了一会,眼前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卧在古树上,看着树下十分无聊,不停踢打周围杂草的木木儿,陈琛嘿嘿一笑,这个美女当真可爱的很,若不是太过顽皮,也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绝色女子。
飞升下来,木木儿嘻嘻一笑,叫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解元府中好玩吗?”
陈琛脸色一沉,喃喃说道:“好玩,好玩你进入玩吧。”
木木儿听不清陈琛说什么,问道:“大哥,你说什么呀?”
陈琛道:“哦,没说什么,我们现在会旅店,收拾收拾,我们又要有事情做了。”
木木儿愕然,说道:“什么事情呀,大哥?你等等我。大哥,你都在里面听到了什么,怎么以出来,整个人都变得乖乖的了?”
……
回到旅店,天色早已黑了,凤凰城中华灯初上,一派祥和的气氛。
书房中的灯光朦朦胧胧地。从窗户缝隙里吹进的风吹得摇摇晃晃,整个房间也都明明暗暗,在那明明暗暗中,一个有些青涩的人,正埋头苦读着什么,有人推门进来了,他都恍然不觉。
看着王给,陈琛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后,他让木木儿睡去了,自己来到了王给身边,王给见大哥回来了,赶紧把手上,那梧桐木注释中不解的地方一一地问起了陈琛,陈琛解答了他的疑问,天色早已深了,为了不影响王给看书,陈琛又到楼下要了间房间,自己睡去了。
第二天,陈琛叮嘱了一些王给必要的事情,如果有人来找他送银票,就说自己出去些日子,几日之后就会回来了,那时候再过来,毕竟那是二百万两,如果不是特别信任之人,那些人也绝对不会交出银票的。又嘱咐王给好好地看书,便带着木木儿出发了。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王给见到陈琛旁边站着一个大美女,竟是怔了半响,倒是木木儿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美丽,笑得迷人而灿烂。
“大哥,我们到底去哪里呀?”木木儿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陈琛。
“去找一条船!”陈琛淡淡地回答。
“找船?你又要去解元府?偷听吗?”木木儿惊声问道。
陈琛淡然一笑道:“不去解元府,我们现在要去另一个城市。”
“另一个城市?”
“是的,我必须在做一件更大的事情之前,弄清楚一件事情。”陈琛十分神秘地道。
木木儿嫣然一笑,皱眉说道:“在做一件更大的事情之前,弄清楚一件事情?这句子怎么那么费解,大哥,你到底要怎样呀。”
“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若以你这样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到半天,还不弄得满城风雨。”
太庙
听陈琛这般说,木木儿小巧嘴巴在空中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不服气地道:“我的性格?大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陈琛知道好男不和女斗这个道理,呵呵一笑,求饶道:“我,我刚才有些口误,你就当没有听见好了,快看,那里有跳船……”说完,也不理睬木木儿如何愤怒的表情,径直朝那小船跑去。
“船家!这船出城吗?”走到河边,陈琛朝那船家喊道。
那船家是一个沧桑的老者,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抬起那双黯然无光的眼睛,见有生意,勉强一笑说道:“这船本是不出城的,但是,如果公子不怕被官军查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很愿意送你们出去的。”
这凤凰城不必别的地方,相对北周来说,这是一个比较独立的城市,相当于直辖市,有高度的自治权,凤凰城的官吏们每年要做的工作就是定期把朝廷的饷银筹备齐全给周室从去,当然每年给周室选送美女也是凤凰城城主必须完成的一种工作。至于如何治理这凤凰城,就完全不受那周室的节制了。所以,为了维护这个城市的安定,这里的船也都分为不同地级别,有的能出城,有的则不能。
尽避对许多人来说,这项规定有些荒谬,可是,在凤凰城中那些古老的规定却还是不能更改的。
陈琛自然知道凤凰城这个古怪的规定,而且,他见这个老者也很是实诚,略微想了想,四处看了看,也不见于其他的船只,便对那老船家道:“好吧,我们不怕麻烦,你选条偏僻的水道,把我们送到霸州去吧。”
那老船家见陈琛十分好说话,嘿嘿一笑,大声道:“好嘞!”待陈琛和木木儿上的船来,那老船家更是吆喝一声“开船嘞——”手中的竹篙往那石墩上一指,小船轻灵地移动开来了。
平日里,凤凰城因为物美人更美,许多旅客,甚至他国的旅客都蜂拥而来,平常的时候,这城市都热闹的不行,再加上最近又是凤凰塔出土的日子,那凤凰塔一百年才能看到一次,这份荣耀对谁来说都是十分诱惑的,是以,最近这城市的人比起平日里,就更多了起来,那凤凰城的士兵此刻也无心去理会这些偷渡的事情,专心去维护凤凰城的治安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琛他们才顺利的出得城来,一路北上,虽然是逆流而行,不过因为老船家功夫了得,船儿行得也并不慢,水道周围不是翠竹就是山水,环境十分优雅,陈琛和木木儿在那山水之间行着,也不觉的无聊。
“大哥,你去那霸州为何?”忽然,木木儿奇怪地问陈琛道。
陈琛淡淡一笑道:“为了一个人的身份,这次去霸州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我只是去看看,霸州虽然比凤凰城小了许多,仅仅是一个小镇,可是这个小镇十分的神奇,我上一次有事情去那里,没有好好地看上一番,这次在还没有忙起来的时候,我想好好地看看。”
木木儿听罢,才释然道:“原来是旅游为主。可是,你还为了查一个人的身份,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陈琛道:“这个人的身份,我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也可以说,我要去霸州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那老船家忽然接话道:“小伙子,霸州不是船厂就是兵器坊,再就是青楼妓院,做大事的不多,你想了解的事情,想必很容易就知道了。”
陈琛抱拳,恭敬地对老船家道:“接你吉言,谢谢了。”
那老船家呵呵一乐,更是流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淡淡地道:“虽然,我一直在凤凰城中行船,不过,那霸州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最近霸州被一张奇怪的河图弄得满城风雨。好像很多江湖势力都加入其中了,影响力不必那《梧桐木》在凤凰境地的影响小。”
陈琛听此,微微一震,饶有兴致地问道:“老人家,那河图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老船家听陈琛真的问起,才变得沉稳了许多,皱眉想了片刻,肃然说道:“其实,那河图的全名叫清明上河图,是一种让城市繁华的神器。”
清明上河图?陈琛微微一震,又问道:“那么,老人家这清明上河图现在在哪里呢?”
那老船家摇摇头,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一个老船家怎会知道那宝贝在何处,只是,我听那些往霸州镇跑船的人说起,那清明上河图是被一个天仙一般的美女从传说中的风古太庙中带出来的,后来,至于那女子去了何处,就没有人知道了?”
风古太庙?陈琛浑身一颤,激动地面脸通红,猛地从船舷上站起来,大声问道:“老人家,你说那女子是从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
老船家看到陈琛如此激动,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在茫然中,奇怪地点了点头。
陈琛心中大喜,展颜一笑,口中喃喃说道:“一定是小柏,一定是小柏他找到了传说中的风古太庙。”
那老船家把手中的船桨微微一顿,问陈琛道:“公子,难道你认识那从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女子?”
陈琛这才恍然觉醒,猛地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这件事情太过玄奇有些奇怪罢了。”他当然不能把小柏的身份公诸于世,一顿,陈琛又拉住那老船家问道:“你怎知道那美丽女子,是带着那清明上河图从那风古太庙中跑出来的?”
那老船家开怀大笑道:“我怎知道这些事情,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这些都是听我那跑船的伙计们说的,我的活计也是听霸州镇外的那些农户门所说,那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那天夜里,五星无月,天色十分阴沉,到了半夜更是电闪雷鸣,下起了大暴雨,那些农户知道院落中的农品都还没有来得及盖上,便夜里匆匆起来要处理,却是当他们开门,却是楞住了,因为在东方的风雨之中,竟然一片虹光四射,出奇地明亮,好像是日月低悬,十分的壮观,那虹光的范围也不过就一二里长,那些人看得十分奇怪,就睁大眼睛去看,慢慢地他们竟看到一个十分庄光的庙宇出现在那道虹光之中,说不出地神圣,说不出地庄严,他们想到那传说中的风古太庙,都是顶礼膜拜,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人抬起了头,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顿了下,老船家才继续说道:“他们竟然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从太庙的门中走了出来,一蹦一跳,看上去十分高兴,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身上忽然一张羊皮纸卷掉落了下来,她走了一段,猛地想到,又折回去,疑惑地拾起了它,似乎她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一般地。然后,她就这样奔跑着一直消失在黑夜中的风雨之中,再也看不见了,片刻之后,那太庙也同时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了。”
从小柏消失的时间,和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相对,再想到整个事件发生的情景,陈琛包是可以肯定,那老船家口中的美丽女子就是自己的小柏,她找到那风古太庙了,她终于被点化成人了。
这时候,陈琛的心情说不出地高兴,似乎许久,陈琛那内心中笼罩的阴云,被老船家的一席话吹得无影无踪了。
倒是木木儿安静地坐在船舷上,出奇地安静,似乎老船家所说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琛抑制不住激动,又拉住那老船家问道:“那么,那些农户可曾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老船家摇了摇头,道:“虽然是他们看到了那千年不遇地奇观,可是,因为风古太庙出现的地方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再加上那又是个暴雨之夜,所以,那女子的容颜他们看的并不正切,只知道那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
听到这里,陈琛有些失望,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看不到小柏的容貌,对小柏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情,淡淡一笑,陈琛的心情更是轻松了许多。
悄然的,陈琛又重新坐在了船舷上,可是,和刚才相比,这俨然又是一种别样的心情。而至于,既然距离很远,又是风雨飘摇之夜,那些农户怎知道那女子手中的羊皮纸卷是清明上河图,陈琛并未去问,因为在这凤凰境地,许多人都知道和那风古太庙在一起的传说。
那自然是关于清明上河图的传说,传说中,风古太庙在风雨飘摇中,如果谁能走入其中,就会获得一张清明上河图,老书中记载,前几个进入其中的玄地神狐也都获得了一份清明上河图,只是,这些清明上河图都有不同地内容,侧重也有不同,可是,至于如何不同,就没有人知道了,而且,和小柏一样,那些获得清明上河图,进入风古太庙被高人点化的玄地神狐也都随之消失了,在山河大陆上,再也不闻她们的踪迹了。可是,那清明上河图繁华风物的传说却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如果老书记载的不错,小柏手中的清明上河图,应该是第六份。
除此之外,老书中还记载,那传说中的清明上河图一共也只有六张,如果老书没有出错,那么,这小柏的一张,应该也是最后的一张了。
不知不觉间,陈琛对那风古太庙,神秘的太庙,却是越来越向往了。
猛地,陈琛想到了金论所给他说过的话,山河大陆只是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之上,有更高的境界,难道,那风古太庙就是更高境界之中的事物吗?
这是个秘密,陈琛知道,若想要知道这个谜底,一个途径就是小柏出现在自己身边,从小柏那里得到答案,另外一个则是,不断地修炼那风波剑在体内的异流,那并非是灵气,而是比灵气精练万倍不止的神奇气流,自己修炼时候的那些灵气,也是通过那风波异流来控制的。
虽然风波异流可以借助天地之力量,力量端的是强大无比,可是,如何让这股力量更加强大,又如何很好的利用它,在陈琛看来这就是他的难题,因为金论在给他风波剑的时候并未告诉他如何修炼这股异流,只让自己来钻研,而自己更是看了大陆上许多的书籍,可是,至于那如何修炼风波异流的方法,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这山海境界的神器,在山河大陆真的能找到合适他的修炼到方法吗?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陈琛现在以最笨的方法,也就是不断地来催动风波异流在体内不停地运转,来改造自己的身体,和道家修炼的方法一般,并无特殊之处,而且很多时候,陈琛所运用的气息运转之法也是通过那道术之书记载的方法来进行的。
好在那风波剑异流,本身就有凝聚灵气的作用,所以,这方法最然笨,可是和那些道士修炼相比,陈琛的进步还是很快的。
可是,当陈琛在十四岁的时,从江湖境界跃入了那天河门境界之后,进步就明显缓慢了许多,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年了,他不过也才修炼到了第三重的丹成(气动、炼神、丹成、胎息、元婴、分神、出窍、化形、融合、还虚、元神、魔劫(亦称天劫)、地仙。山河大陆天河境界一般分为这十一个阶段,其中前五个,也就是到元婴为止为河内境界,后六种境界为河外境界。)
这也仅仅是河内境界中中间的位置,而且越朝后,修炼的阶段就越不易越过,也越是会艰难,所以,对陈琛来说,找到一种何时的方法,会提升数倍的效果,也很有可能让他成为整个山河大陆越过内外境界的第一人。
从未有人能穿越天河境界,到达更高的境界,所以,至于更高的境界到底为何物,这也是无人知道的。
古镇
上一次,陈琛匆忙地来到这霸州古镇天色已经黑了,当时,因为找小柏心切也并未细看,当他从老船家的船上踏上岸来的时候,耳际都被那熙熙攘攘的打铁声音充斥了。放眼看去,只见山水的蒙蒙之中,更有许多古朴无华的淡青色建筑练成了一片,刚下过雨的街道十分潮湿,街道墙根下的青苔更是青了许多,为这个本就很古老的小镇,又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这里有许多打铁铺子,有些铺子还负责军队兵器的制作,单不说其他,就是这凤凰城的兵器,一大部分都是从这个小镇那些不成名的兵器加工厂流传出来的。因为霸州古镇打铁作兵器的历史很悠久,工艺也趋于成熟,所以一些江湖门派制作一些兵器,也都会把这霸州古镇作为第一选择。
而且,这古镇的造船业也十分的发呆,周室几乎有十分之一的船就是在这个小镇造出的,十分之一看似很少,可是,要知道山河大陆到处都是河道,北周也是如此,河道交错,自然会需要许多的船只进行货物的运输,所以,整体来说,北周许多的船只数量还是很大的,而这样一个小镇就能承担其十分之一份额,对一个小镇来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也因此,这是凤凰境地最繁华的一个古镇。
霸州古镇,历史至于多悠久了,古书中的记载是不详。不过,有人说,它的发达繁华和紧邻着凤凰城是分不开的。也难怪,毕竟,这古镇和凤凰城之间的距离不过也才几十里,顺流行船,不到半日光景就能到达。
凤凰城以旅游著称,而这古镇则是以工业成为凤凰头顶上的明珠。
行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不时地,陈琛总能看到一些江湖人和官军模样的人行色匆匆,在这样的充斥着妓女和打铁声音的街道上经过。
江湖人需要兵器,官军也需要兵器。
江湖人在这个大陆上并非是一个小的团体,一个大的江湖门派甚至不下五六万人之众,而且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他们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而且,门派之间的纷争不断,不断地战斗中,早已让他们磨练成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团队,这个团队有着严密的机构,甚至,他们的编制都不比正规的军队差,是以,在整个山河大陆上,官兵一般不插手江湖中的事情,甚至在一些事情上,他们还尽力讨好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而这个小镇很大一部分,就是为这两者服务的。
看陈琛愣神在想着什么,木木儿嫣然一笑,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呀?虽说这是个镇子,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很是不小了,我们真要旅游,也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陈琛把目光从那些江湖客身上收回来,淡淡一笑,说道:“不用找地方住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到那里去住。”
木木儿愕然问道:“你知道一个地方?对了,大哥,你说过你来过这古镇一次的。那么,大哥,你所说的地方是哪里呀?”
陈琛也不说话,什么一笑,顿了许久,才说道:“你知道么,在这个主要是打铁、造船、开妓院为主业的小镇上,竟然还有一个小小地印刷厂,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印刷厂的主人还是一个写书的人。”
“写书的人?”木木一怔,问道。
陈琛点头道:“是的,我读过他的书,从他的书中,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知道的东西颇多,所以上一次我来小镇找人,先找的是他。”
“他知道你所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木木儿好奇地问道。
陈琛摇摇头,叹道:“他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他也不知道,那么小镇上的人都不会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了。”
木木儿更是吃惊的很。“为何?”
陈琛悠悠说道:“因为他是一个有趣的人。”
“哎呀,大哥,你就不要给我卖官司了,快点给我说。”木木娇嗔着,粉嫩的拳头更是劈头朝他砸来,不过,陈琛倒是十分享受那样的感觉。
陈琛也不再逗她,直接道:“因为他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敢兴趣的人,我要找的是一只奇特的狐狸,如果当真有人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而他也会给那人一定的报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道的玄奇之事,比任何人都多。也正因此,他写出的书,也才会更有趣。”
木木儿听罢,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读书也不是没有用的。”
……
穿过了几条巷子,又转过一条古朴的街道,二人看到一棵十分茂盛的大槐树,大槐树郁郁葱葱,其枝叶更是覆盖了周围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在那古槐树之下,竟有一个比之老槐树还有古老上一些的老房子,陈琛对着木木儿一指,说道:“我们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就住在那里。”
顺着陈琛手指的方向看去,木木儿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啊,那么破旧的房舍竟然也能住人?”
陈琛却是淡淡一笑,道:“他都把钱放在买那些玄奇的消息上了,再说,这房舍也是他祖传下来的,他并不像因此舍弃。”
木木儿悠悠说道:“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十分怀旧的人。”
二人说话之间,就已经站在了那古老房舍的门前,古老房舍的旁边就有一个打铁的,此刻,他正在嗤嗤燃烧的火炭上挥动着黝黑的臂膀,把重重地铁锤朝那刚刚被烧的通红的铁器砸去,一下一子,刺耳的声音把这条本来寂静的街道弄得有些噪杂起来。
那个身体魁梧的赤露上身的汉子见到陈琛和一个美丽的女子,顿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即,又埋头继续他的打铁,老房舍对面是一个卖衣衫的铺子,各种衣衫一应俱全,衣衫铺子周围就是一个很大的作坊,那作坊就是陈琛朋友的印刷厂。
陈琛缓缓地走到那扇看上去已经很苍老的门前,轻轻地敲门,不多久,一个同样年轻,充满朝力的年轻人就来开了门,那年轻人戴着一副深深的眼睛,脱发有些修长,垂在了身后,形成了一个长长的辫子,不过,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是给人以一种英俊的感觉。
那人见到陈琛,整个人都显得激动不已,说话也因为那激动不停地哆嗦起来,惊喜地道:“陈琛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还因为你不会来了呢,你……你来的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给我说的那些故事我花了几天几夜才写出了一本书,印刷之后销量惊人,你说的故事真是太好了,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的故事,书籍畅销那是当然地事情,大哥,你的稿费我会尽快付给你的,大哥,这次来你又给我带来什么故事呢?”
那人说了一通,陈琛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木木儿在陈琛身后也是听得一阵心神恍惚,大哥,竟然会讲故事,而且,那故事书还很是畅销,大哥究竟说的是什么故事呀,我听过没有?
听到那人的话,陈琛呵呵一笑,道:“蚩尤古,你这个食书如命的人,难道一生就依靠书籍生活了?不过,这倒也罢了,但是起码地礼节,应该还是要懂的,你,难道就让我们外面站着说话吗?”
蚩尤古听到陈琛的话,才一愣神,反应过来,慌忙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激动了,我都忘记了这岔,你们请进,请进。”说着,才注意到陈琛身后的女子,更是微微一愣。
半响,才恍然过来,拉过陈琛,低声道:“这美丽女子是你妻子么,怎会如此美丽?”语气中,抑制不住地惊叹,赞许。
陈琛包是淡淡一笑,却不回答他,反而问道:“废话少说,先让我们进去喝口茶。”
蚩尤古虽然和陈琛仅仅待了半日,不过,因为都是读书之人,陈琛也曾经度过许多蚩尤古出的书,是以,虽然只有半日,不过,二人早已熟悉的很了,所以,陈琛也不客气,直接走到蚩尤古的接待室,自己端起了茶壶,拿了个茶杯,缓缓地喝起了茶水。
木木儿看着蚩尤古,这个面脸都写满猥琐的家伙,竟是有些害怕,见大哥走了进去,也是很快地跟了进去,蚩尤古看着那曼妙无比的倩影,更是痴呆了许多。
反是读书之人,喝茶都是比较有讲究的,即便是生活在如何的穷苦,可是,对茶艺的追求却是永恒的,此刻,陈琛所喝的茶水就是上好的花茶,平时的时候,蚩尤古就用他来招待那些找他说玄奇故事的人,那些前来的人被他如此的招待,自然也愿意把心中的故事讲述出来。
木木儿嗅到那股奇异的茶香,也好奇地喝了一口,香茶入嘴,满口温香。感觉不错,木木儿也早已口渴了,端起了茶壶就是大喝一通。其样子之不雅,如同是醍醐灌顶,把刚才的芊芊女子优雅之气片刻间,扫荡的干干净净。
蚩尤古见她如此,脸色都变得了,变得通红无比,大声说道:“奶奶,给剩下些,给剩下些……”
陈琛见他如此更是哈哈笑了起来,木木儿见他奇怪模样也好奇的很,当即停下了喝茶,一副奇怪,和十分无辜的模样看着蚩尤古,更是一副白痴模样,惊讶说道:“奶奶?这里谁是你奶奶?”
蚩尤古见她停下,赶紧把她手中的茶水给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晃了晃,那茶壶中的茶早已被她喝得只剩下一点了。心中对着美丽女子更是吃惊了几分,要知道,这壶茶水少说也有一斤之中,顷刻之间,就被她喝得剩下那么一点,一个汉子尚且办不到,可是,这女子却轻易地办到了,他如何不吃惊呢?而他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痛苦,变成了怒色,是狂怒之色。
“奶奶,你就是我奶奶呀,把茶给喝得剩下如此一点,你可知道,这茶如何的珍贵?”蚩尤古也不顾眼前是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当即责怪起来。
陈琛的注意力都被蚩尤古转移到这茶上来,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见蚩尤古真的怒了,把手中的茶水缓缓地喝了一口,才微微地道:“不要生气,不过就是一些铁观音而已,下次我再来,给你带上一些上好的紫兰茶,你看如何?”
蚩尤古听此,才呵呵一笑。
而木木儿却怔了片刻,顿了下,才道:“你是在责怪本姑娘吗?本姑娘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口渴了,喝点茶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忒大惊小敝了吧?”
蚩尤古刚才也是一时地心疼那些好茶,客人来人也不是不舍得让她喝,可是,那种喝法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那是浪费啊,浪费那么好的茶叶他如何不心疼呢?
不过,见到这女子也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且,陈琛又答应下次带更好的紫兰茶来,蚩尤古息事宁人,泄了气,微微一笑,抱歉说道:“姑奶奶刚才莫怪,都是我一时……一时冲动,姑娘口渴了,自然是可以喝的,只是,姑娘的那般喝法确实有些浪费!”
木木儿怒色未减,冷声道:“你这算是道歉吗?”
蚩尤古赔笑说道:“是,我是向姑娘道歉。”
木木儿大声道:“我看不像,倒像是在责备我浪费你家的茶叶了。”
蚩尤古心中衡量了一番,见到此女如此刁蛮,绝非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便向陈琛求救,陈琛一直都在微微地笑,似乎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看到蚩尤古求救的眼神,陈琛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
见陈琛也奈何这刁蛮女不得,蚩尤古脸色更是沉重了几分,才又道:“姑娘,刚才确实是小人的不对,姑娘大人又大量,你就绕了小人吧?”言语之中,十分的诚恳。
木木儿嘴巴一撇,显然对蚩尤古的道歉不满意,蚩尤古见罢,才从里屋又取了一些上好的铁观音出来,给木木儿倒下了,木木儿这才稍微缓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自己把被子在蚩尤古眼前一放,蚩尤古无可奈何地给她又倒了一杯。那模样是一个心疼。
红楼
木木儿缓缓地把蚩尤古倒入自己茶杯的茶给喝了个干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刚才还浓云密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口朝那蚩尤古问道:“你刚才进门的时候,问陈琛大哥的是什么故事呀?如此的畅销,一定是个不错的故事,你快些给我说说。”
蚩尤古几乎被眼前的美女给蒸腾炸了,怒晴不定,刚才还是一副母老虎的模样,现在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地给你说起了话来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无奈地道:“那故事是一个叫红楼梦的。反正故事很长,一会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你若想知道的话,那何不买本书回去自己去看?”
木木儿见蚩尤古不和自己说来,脸色又是一阵恼怒。
蚩尤古见罢,却是再也不敢和这个女说话了,他现在才明白,女子美丽的背后隐藏了那么大的阴谋,赶紧把话题转移到陈琛身上,慌忙拉住陈琛道:“大哥,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专门给我说那红楼梦的后续部分的。”
陈琛轻轻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全是如此,我这次来,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情?只有是在这霸州古镇发生的,基本上不会逃出我的法眼。”蚩尤古拍着胸脯,十分自信地道。
陈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表情之中,尽是怀疑。
蚩尤古一愣,不满地道:“大哥不相信小弟,还是因为你上次找一只小狐狸的事情,我没有给你弄清楚。”
陈琛不答,陈默了片刻,才道:“上次的事情,不怪你,那件事连我也有些疑惑之处,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对了,听说最近这霸州古镇中那风古太庙的传说真的应验了,而且,我还听说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从风雨中的太庙中走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蚩尤古脸色肃然一变,缓缓地把那天在霸州镇东面发生的事情给陈琛说了,其故事情节基本和老船夫所说一致,并无更多的内容。
给陈琛说完了这些,蚩尤古吃惊地问道:“难道大哥对那风雨飘摇的太庙也敢兴趣?”
陈琛摇了摇头,神秘一笑,说道:“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一些奇异的事情,和小弟一般,我也很是喜欢的。”
蚩尤古沉思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肃然地看着陈琛,道:“大哥此来,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说吧,你究竟要问什么事情?”
陈琛一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你?”
蚩尤古淡淡地道:“既然大哥有事情,就绝非是为了这样一件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来找我,若真是为了这件事情,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都能听到那风古太庙的传说,又何必来我这里。”
陈琛一笑,道:“都说读书能把人给读傻了,我看你就聪明的很。”
蚩尤古呵呵大笑起来。
忽然,陈琛正色说道:“我这次来,还真的有一件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蚩尤古早已知道陈琛并非是一个寻常人,蚩尤古写的,出版的书籍不下百余册,可是这些书籍,陈琛统统地都已读过,要知道,先前蚩尤古所出的书籍可都是冷门书籍,故事不精彩,几乎很少人能读,就更别说是有人把这些书籍一本不剩地通通读完了。
而且,从陈琛口中讲出来的故事,其精彩程度那绝对超乎他的想象,就文学性和故事性,只怕是整个山河大陆都望其项背。
况且,现在蚩尤古正在筹备《红楼梦》下一本的出版,这故事除了陈琛之外,再无人能说了。
所以,陈琛有事情相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呢?
陈琛见蚩尤古重重地点了点头,才说道:“你见多识广,就给我问问,这镇子上有没有一个老头来过,那样子和蔼可亲,始终是笑容可掬,就是这个样子……”说着,陈琛找来随处都可以找到的毛笔,在一张白盏的纸上,寥寥地刻画了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就出现在面前。
看着陈琛娴熟无比的绘画手法,蚩尤古早已瞪大了眼睛,倒是木木儿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并不吃惊,待陈琛画完了,蚩尤古还未从那图画中回过神来,直到陈琛喊了几声,那蚩尤古才如梦方醒,不住地赞叹,一副顶礼膜拜模样,道:“大哥,你真是神人下凡,就这般寥寥几笔,竟然让人物栩栩如生,生动如许……”
陈琛挥挥手,呵呵一笑道:“神人算不上,你只要按照这图画上的人去问就好了。”陈琛不想在其他无谓的事情上纠缠下去,更不想让人对他的能耐发散思维,便忙打断了蚩尤古的话,回到了正题。
蚩尤古本想再对陈琛吹嘘一番,可是,陈琛却忽然打住了他,他只好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吹了个口哨,顿时,两道影子飞快地从门缝中闪了出来,对蚩尤古一躬身,说道:“属下在此,主人又何事吩咐?”
陈琛见到这两道影子,就知道这定然是江湖中的高手,而且从二人的动作去看,速度一定很快,待那影子落定了,陈琛包是一惊,这二人都做一身黑衣打扮,身形瘦长无比,从刚才进门的动作,陈琛就已经知道,二人的身体十分的轻灵,着地丝毫没有声音。
见到突然出现的二人,陈琛包是从内心中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蚩尤古为了获得那些有意义的信息,竟然养了一些刺客,当然这些刺客只是刺探别人信息的,看到这些,陈琛也同时释然了,那些书上,如此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都是他通过这种手法得来的。不知不觉,陈琛又对蚩尤古获取信息的手段佩服上了几分。
蚩尤古听到二人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那副图画,叫到二人的手中,开口道:“你们在镇子上给我好好的打听打听,又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来过,而且,把这个人在这个镇子上活动的一切经过都弄清楚,回来报告我。”
听到命令,那二人正要领命离开,蚩尤古想到了什么,忽然喊住二人道:“你们换身衣服,毕竟,这不是偷听,是询问,查访,对了,你们做事的时候,就说是我要问的,和人客气点。”
那二人领命去了。
二人去后,陈琛和木木都掩饰不住地笑了起来。
看着二人发笑,蚩尤古一脸茫然,十分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陈琛停下来笑,说道:“没有不对,没有不对,你做的很好,对了,刚才的人是你的……”
蚩尤古这才想到他们笑得原来是这件事情,恍然哦了一声,才道:“原来你们说的是他们,他们都是我的门客,这些都是江湖好手,可是在江湖上他们的名声都很坏,之前做的也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朝廷给捉了,而我则用了些银子救出了他们的命,作为报答,他们就为了刺探情报。”
门客?陈琛淡淡一笑,赞许道:“你做的很对,这些人本该死的,可是你救了他们,他们为你做事情,也心甘情愿,就算是被人捉住了,也不会道出你的姓名,这又比那些花钱雇来的,可靠的多。”
蚩尤古道:“大哥说的不错,在我的手下现在已经有了一百零八个门生,许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们得来的。”
陈琛点了点头,悠悠说道:“你在这方面做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你这头铁公鸡虽然舍得把他们从官府的手中买回来,你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可是,他们也是人,也需要花钱,所以,完成任务的时候给他们一些金钱方面的奖励,对你,对他们都有好处地。”
蚩尤古听罢,想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哥,这些我都记下了,我会去办的。如果这样,他们坐骑事情来,也有劲了,而我得到的信息也就更丰富了,是吗?”
陈琛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又道:“那红楼梦销售的情况应该还算是不错吧?”
说到这里,蚩尤古豁然大笑起来,说道:“何止是不错呀,大哥的目标也太低了吧,我们书社印的红楼梦都供不应求,其他的书都不印刷了,即便如此,这书在那些大城市也相当的火爆,对了,他们都等着读下一本呢,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说下面的内容呀。”
陈琛又是一会手道:“先不急,你的书供不应求,现在已经挣了不少银子了吧?”
蚩尤古神秘一笑,道:“银子是挣了不少。”
陈琛缓缓地道:“这样,按照我们原先的约定,那些银子我也不要了,你把他们都用来扩大印刷厂的厂房,把规模至少再扩大十倍,银子不够的话,我到了凤凰城会派人给你送来的。”
十倍?大哥到底想怎样?蚩尤古听到陈琛的话,当即目瞪口呆了,楞了许多,才道:“大哥,你要那么大的厂房做什么?”
陈琛缓了口气道:“作书!”
“作书?”
陈琛点点头道:“我给你说的红楼梦不过才说了他的二十分之一,那剩下的内容若再让你写出来,必然引起更大的轰动效应,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也为了让人们了解到更艺术的作品,你的厂房远远满足不了需要。”
听此,蚩尤古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神人,大哥说的事情一定都是有道理的,我会去办的。”
“好吧,现在,你就给我听好把,我下部分的红楼梦的内容是贾雨村大闹环节村、李湘儿哭诉鬼京城。……”
……
……
银针
清晨,霸州古镇的小小清晨不早不晚地来了,那些习惯了这里清晨的鸟儿们,早早地站在了树梢指头,开始欢快地鸣叫起来,替代了那些很快就会噪杂起来的打铁的声音。
这个古镇有许多玄奇的故事,这些故事本来是没有的,只是被这个叫蚩尤古的人整理出来,而且也变得有趣起来,才被人们记住。走在蚩尤古的书社中,慢慢地翻阅着那一排一排充满神奇色彩的书籍,从一千多年前,到最近发生的故事似乎一一在眼前掠过,那云内、云外的故事占了这些书籍中记载的很大一部分。
那里,是妖兽的天堂。
时间紧急的很,清早很早蚩尤古就醒来了,醒来消失在迷蒙的街道上,昨天晚上,他自从听陈琛叙述了一些红楼梦,更是坚定了扩建厂房的决心,这不,天一亮,他就去张罗这件事情去了。
陈琛正在感慨这世界的神奇,乘着朝阳,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从门外如鸟儿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不是木木是谁?木木儿见到如此长的一排书,有些吃惊,随便走到一排书钱,拿来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兴趣,又放回了远处。
不耐烦地对着陈琛埋怨道:“大哥,这里真是没有意思的很,我们不如到外面看看吧。”
陈琛手中捧着一本书,快速地翻阅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外面去看什么?打铁造船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兴趣,可是霸州古镇除了这两样,似乎还有一样我好像有点兴趣。……”
见陈琛欲言又止,木木儿却是一副饶有兴致模样,说道:“什么呀,大哥?”
陈琛神秘不语,却耐不住木木的纠缠,只好道:“妓院,难道,我们出去就去那妓院,不过这是早晨,好像并不是时候,不如晚上去,那时候才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听到陈琛说来说去,最后想说的竟然是妓院,木木儿脸色更是一怒,嗔怒声道:“死大哥,王八大哥,就会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说着,温柔的拳头更是朝陈琛一顿猛击。
陈琛直感觉一阵香风弥漫,早已陶醉在这温柔的厮磨之中,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反抗,不过,也是无须反抗的,因为很明显,他很享受这样的“折磨”。
也不理睬木木儿的拳打脚踢,反正也不痛,陈琛照旧把手中的书翻得稀里哗啦的。
却是这时候,蚩尤古冲进了门来,一进门就激动地喊道:“大哥,你让办的事情,我已经办成了。”话语之中,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
毕竟,这是他为陈琛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陈琛听罢,赶紧方下手中的书,并且给木木儿表情严肃地道了歉,他知道,如果再不向木木儿求饶的话,她还不说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把蚩尤古拉到一边,详细地询问起来。
“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据我的门客打听,那人的名字叫扁鹊佗,是从庆唐皇宫来的,是御医。”
陈琛心中一喜,果然是他。又接着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为了一些银针的事情。”
“银针?”作为宫中的医生,尤其是庆唐帝国的御医,针灸之术那是必须掌握的医术,这本身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让陈琛不解的是,做银针,尤其是治病的银针,那都是庆唐专门的机构精心打造的,绝对不会委托于他国生产,还是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中。
蚩尤古明显看到陈琛的疑问,思索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我也纳闷的很,对了,刚才我的下属去问的时候,那些打造银针的铁匠还不告诉我们事情,只是,我们的人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看得出一个人说谎的表情,再三追问之下,那些人才担心地道出了这件事,而且他们还再三求我保护好这个秘密,因为他们也被人给威胁了的。”
陈琛听罢,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一定是庄见不得人的生意,忽然,陈琛问道:“那么,这些人打造银针的数量是多少呢?”
“十万枚?”
陈琛倒吸了口气,不过,这就说明了至少一点,那就是,这些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因为救人绝对不会用到如此巨大数量的银针,那么,既然这些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那又是用来作何呢?
杀人!
想到这里,陈琛心头一震,看来庆唐的局势确实已经非常严峻了,而且,这也说明了,那太医院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势力,至少,这些银针就已经说明,他们不仅仅是会救人,更是杀人的好手。
很快,陈琛问道:“蚩尤古,你的属下打听了没有,这些银针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蚩尤古摇摇头道:“他们打听了,不过,那些人只是制造者,生意来了,就做,至于这银针的用处,他们怎么知道?”
陈琛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么,这扁鹊佗的上司又是谁呢?”
蚩尤古缓缓地摇头道:“同样不知道。不过,从那扁鹊佗的口气中,那些铁匠们知道,他好像也是朝廷中的一个御医,他好像是称他为陈先生的。”
“姓陈,还是个御医,一定是他了,一定是他了……”陈琛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来,那强大的太医院的主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爷爷。
“什么?”见陈琛好糊不轻地说着什么,蚩尤古好奇地问道。
陈琛恍然回过神来,忙道:“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好了,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而且,银针这件事也不要写进书中,更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你能办到吗?”
蚩尤古坚定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情,我会就此打住的,不对任何人说起。”说完,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不过,你知道我是个神笔,写起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万一不小心把这信息流注笔端,写成了书籍出版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陈琛淡淡一笑,猛地笑声一住,手指敲在蚩尤古的头上,假装厉声说道:“如果真的管不住你的手,那么我会用刀子一点点地给你拾掇下来的。”
蚩尤古大笑起来,“呵呵,说笑的大哥,我怎么会呢?就是把我那些见不得人的情人、情事写上去,我也绝不敢透露这信息半句的。”
听到这里,木木儿跑过来,仔细地看着蚩尤古,好笑加不可思议地道:“没有想到,你这样一个样貌粗俗,性格卑劣的家伙竟然还有很多情人?”
蚩尤古当即一愣,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差点晕倒。
第一卷 第10章 凤凰惊变
扁鹊佗的事情总算是确定下来,虽然陈琛还不知道那些银针作何用途,不过现在,尤其是确定了太医院中的主人便是自己爷爷的时候,更是不想去问了。那是爷爷的事情,而且陈琛也确定,爷爷这样做一定有爷爷自己道理的。而至于那解元府,也就是庆唐的太医院在北周的凤凰站,陈琛包是知道今后一定要多加保护才对。
确定了一些事情,也算是不虚此行。
陈琛走出了书社站在院子里,已经是晚春时节了,鲜红色的落花枯萎了身体,从高高的树上飘落下来,落进缓缓流动的水中,飘飘荡荡地去了。
时间总是十分无情的。
陈琛叹息了一声,才对蚩尤古道:“发展印刷厂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庆唐局势恐怕不乐观,庆唐一旦生变首先遭殃的就是北周,所以对我们来说,时间也是十分宝贵的。”
蚩尤古肃然说道:“放心,大哥,这件事我马上就会去办。”
陈琛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道:“对了,最近霸州镇中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没有?”
蚩尤古眉头一皱,反问道:“特殊的变化?大哥你说这小镇和别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陈琛淡淡地点了点头。
蚩尤古才悠悠说道:“最近的小镇上,除了银针的事情,好像定做的兵器也比别的时候多了一些,不过,这些定制兵器的人主要还是集中在江湖门派。”
“好。”陈琛说道:“小镇上的变化你最近也要上心一些,有什么事情你就让人到我居住的旅店找我好了,我可能有时候不在那里,如果找不到我,你就到香禾楼去找一个叫倪晚的掌柜,说是我让你门去的就可以了。”
香禾楼?蚩尤古心中一惊,不过那香禾楼的事情虽然很短,不过他的名声早已在凤凰城被传的沸沸扬扬了,他如何会不知道香禾楼在哪里,只是让蚩尤古心惊的是,从陈琛的表现,以及刚才他所说的话中,他知道,香禾楼的主人绝对不是那传说中的周室的御厨,而是眼前这位穿着道士服的大哥。
微微一惊,不过,蚩尤古也并未问什么,毕竟那香禾楼主人的身份公开的是御厨倪晚,既然陈琛不说,便也有他不说的道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一个不愿意自己心中秘密的人,其实对他来说,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顿了片刻,蚩尤古才答应了下来。
却是在这时候,从蚩尤古的身后匆忙地走过来一个身着朴素衣衫的猥琐老者,衣衫不整,胡须虬髯,一副许久都没有洗过发,理过头的邋遢模样,蚩尤古从陈琛吃惊地眼神中看出了异样,顺着陈琛的目光朝后一看,心头更是微微一震,这是他安排在凤凰城周围的一个探子,如果不是发生了大事,这人绝对不会亲自出面来霸州的。
回过头来,却见陈琛正在好奇地看着他,陈琛再想,这蚩尤古果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这样的人都能被他所利用,此人心思慎密,更关键的一点是他对间谍这一行似乎天生就有浓厚的兴趣,心中不住地赞叹了一番。
蚩尤古不知道陈琛心中再想什么,不过,他知道这件事绝对瞒不了大哥,于是才缓缓地解释道:“哦,这是一个我在凤凰城安排的探子,这次来,肯定是又要有玄奇的事情告诉我了。”
陈琛见蚩尤古又要忙了起来,而且他自己的事情也都做的差不多了,便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就到此吧,我们常联系,那办印刷厂的钱也会让人很快给你送来的。你还有事情,我们就再次告别吧。”
蚩尤古也问问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地道:“没有招待好大哥,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好好地招待一下大哥。”
陈琛又和他客套了一番,二人才依依而别。
蚩尤古见陈琛不见了,才一把拉过那衣衫褴褛之人,匆忙问道:“那凤凰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脸色一边,慌张说道:“周室的五万军队已经把凤凰城给严严实实地包围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蚩尤古脸色顿时一变,不过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就舒展开来,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一下凤凰城就热闹多了,我还担心这此的凤凰塔出土,新城主诞生会很无聊呢,看来全然不是。”忽然,他想到什么,赶紧回到屋中,拿起纸笔写了些什么,迅速地交给那邋遢之人的手中,说道,你马上把这纸条交给刚刚离开的那个男子手中。
那人应命,贼眼朝四周一撇,见到一匹无主人看管的马正拴在空树上,快速地奔过去,以十分娴熟的身手把马儿牵到了马路上,纵身一跃,低沉地喝了一声,两腿一夹马背,那马儿飞速地奔跑起来,速度之快,把周围的落花都带着飘扬开来。
片刻,才有人从房间里出来,在后头喊道:“那……那是我的马,我的马……”可是,那人早已消失在崎岖的街道上,早不见踪影了。
陈琛罢要上船,见身后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回头望去,见正是那个猥琐之人跃马飞奔,陈琛一震,因为那人刚才的模样他也是见过的,那绝对是一个很邋遢之人,那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颓废,便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可是,此刻陈琛见那人骑马飞奔的动作,不禁一叹,只因那人的动作真是太优美了,以至于让他的整个人也变了样子。
但见,那人从马背上高高地跃起,在拐弯处,那马儿的速度飞快丝毫不减,若是怕人驾驭这马怕是一下子就会撞击到墙壁之上,可是,此人却是游刃有余,运用自身的倾斜竟是让马儿也倾斜了一个角度,人和马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竟是从弯道处跑了过来,回头望去,只见那弯道出几个深深地马蹄印十分清晰地出现在了街道之上。
这时候,陈琛再去看那人,竟从他那飘逸是身手中,感觉到一丝洒脱,那是超脱与天地的之中的洒脱和不羁。
那人在陈琛面前,勒马,那马儿人立而起,那人从马背上溜了下来,也不理睬那马儿,径直地奔到陈琛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才匆忙地道:“公子留步,我家主人有纸条给你。”说着,把刚刚蚩尤古写好的纸条原本地交给了陈琛手中。
陈琛罢刚才和蚩尤古分开,能有什么事情呢,不过以陈琛的聪明,他早已想到这消息就是这人带出来的,蚩尤古觉得这消失十分有用,便给陈琛带了过来。
陈琛还未拆开那纸条,那人身影一转,又爬上马背去了。
陈琛对此人印象颇深,忍不住问道:“你马背上功夫十分了得,敢问高姓大名?”
那人又对陈琛行了一礼,十分洒脱地说道:“高姓大名谈不上,只是有个小名字,一般我这名字是从来都不对外人提起的,不过你是主人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我叫马飞三。”
陈琛听罢呵呵一笑,大声道:“原来是江湖人称百变飞侠的马飞三,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了。”
马飞三一听,呵呵一笑,说道:“呵呵,想不到我这名字在江湖上如此有名,真是庆幸的很,就冲你这句话,下次我飞三一定请地喝酒。”说完,一加马背,那马儿受到召唤一般地朝钱飞奔而去,一片灰尘扬起遮挡了陈琛的视线。
看着那人走远了,木木儿才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哥,这马飞三在江湖上,真的如此有名气吗?”
陈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中那个人没有个绰号什么的,如轻轻点水飞花谷、暗度陈仓非也等等。”
木木儿点头沉吟了片刻,才问道:“大哥是说,这人也不过是个江湖上的小人物而已?”
陈琛不点头,也不摇头,缓缓地说道:“小人物还是大英雄,在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概论,只能说,看的做的事情是不是引起别人的兴趣,让人记住你,即便是你武技再粗劣只要出了名,别人再见到你的时候,就会说大名鼎鼎,大名鼎鼎,却不管你是坏名声还是好名声。”
木木儿想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哥是如何知道此人就是那百变什么飞侠的?”
陈琛呵呵一笑,:“呵呵,这也我从书上看的,大概蚩尤古把他从官府手中买出来,也是因为看到了书籍。”
“书籍?”木木儿一怔。
陈琛解释道:“不错,有些书籍本来就是记载一些故事的,尤其是人们关系的那些京城中真正发生的故事,而马飞三所作的事情,也正是一件能引起别人兴趣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事情?”木木儿好奇地问道。
“他偷了从凤凰城押送到周室的官银。”
“官银?就是那凤凰城每年必须给周室上缴的一些赋税么?”
陈琛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些税银,那些税银一般都是由江湖上的门派和官兵一起押运的,可是,路上却遇到了劫匪,那是文帝40年的事情,也就是五年前,劫匪都是江湖上一些名声不好的高手组成的,虽然名声不好,可是他们的身手却都不错,个个都达到了江湖八段的水平,那次截银,混乱之中,劫匪们还是弄出了一些银子出去,大概有十万两,这十万两的押运任务交给的,就是这马飞三,马三飞善于乔装打扮,有时候扮作老妇,有时候扮作孕妇,好几次都逃避了官兵的追击,围捕,却是在过关的时候,一不小心露了马脚,被发现了身份。你知道,他是怎么露的马脚吗?”
木木儿奇道:“如此露的?”
陈琛淡淡一笑道:“他过关的时候,用的是老妇的人皮面具,而身子确实孕妇的身子。”
木木儿听罢更是笑得前合后昂,模样之动人,直看的陈琛一阵神迷。
陈琛忽然想到手中的纸条,匆忙地打开来看,入眼的文字写的十分清晰,十分俊雅,可是陈琛的心头却是一阵突兀。因为那纸条的内容,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周室霍旗家族的五万大军围住了凤凰城。
厮杀开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