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方獳士打电话把路大工程的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余改子。“改子,咱们发大了。路大工程立项审批了。”电话中,方獳士开怀的大笑。
“真的。”余改子特别的兴奋。“这么说,咱们这次可赚大了。”
“那还用说。”方獳士肯定的笑道。“这路大工程,咱们两年前就盯上了。可谓是有备而战。想不赚钱,都会困难。别的不说,就说按照现在的材料价格和人工市场价格计算吧。这次咱们公司承担的路大工程,最实际的预算应该是四千一百万元左右。而咱们实际上报的计划预算书是六千万。按习惯打一点折扣,应该批回五千五百万没有问题,这一点,蒋清元和艾本宋已经口头答应了。”
“这就叫着先知先觉吃饱饭,后知后觉饿死英雄汉。”余改子恭维道。
“那还用说。我是刘备,你就是诸葛亮。”方獳士想着,自他两年前瞄准了路大工程项目之后,这余改子就利用公司的一部分闲置资金,定购了大量的关健性材料,还积极主动的对总公司分管更改项目设计工程处和审批计划处进行早期的感情投资。现在终于开始收获回报了,又是一阵兴奋。那些没有任何前期预见准备的分公司,在更改项目立项之后,才手忙脚乱的匆忙上阵,结果弄的材料价格爆涨,供不应求。而批下来的预算资金仅能够获得紧紧巴巴的一点毛利。只要管理上稍微有一点不到位,就有可能亏损。而本公司不但能从预算资金上大赚一笔,而且还可以从其他分公司纷纷向自己的公司转购材料费上大捞一把。这样一进一出的,利润也就更为可观了。
“那咱们得马上请蒋清元和艾本宋的客,要不,夜长梦多。”
“明天一早咱们就走。”方獳士肯定的答道。“我已经和蒋艾两人定好了,走在空中。你和秦总联系一下,让她准备几个出色的小妞。”
“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
一想到走在空中,方獳士就激动的臀部和小鸟直颤抖,那走在空中的小姐都是些大学在读或毕业不久的姑娘们。不但清纯可爱、才貌出色、三围正点。关键是,不管是冰火三味,品箫磨箭,还是。她们的工夫都绝顶一流。只可惜,令方獳士遗憾的是,那里的秦总秦秀莉是他余改子的情人,他不好染指。否则,他宁可用十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去跟他余改子换一次和秦总的一夜风liu。“不知道明天到了酒店,会不会有什么新鲜货。”方獳士想到秦秀莉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想我吗?!”放下方獳士的电话,余改子便直接拨通了秦秀莉的手机。
“你在哪?”出乎预料的突然听到余改子的声音,秦秀莉暗自激动,冷冷的反问。
“办公室。”
“打到办公室来。”秦秀莉习惯性的关掉了手机。
余改子很喜欢秦秀莉的这种习惯,他关了手机,用坐机打了过去。
“我为什么要想你!”秦秀莉本想装的冷冷的,但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的跑了冰冷的调,语气听上去有些滑稽。
“真的不想。”
“当然不想。想你干什么?半个多月都没你的消息。谁知道你死哪去了。”
“死老婆身上了。”
“打电话找我干什么?”
“想你那温柔的地方。”
“你还想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又有何惜!”
“那你现在就过来。”
“我上班怎么办?你养我。”
“你和嫂子离婚,我养你。”
“不行。我舍不得。还是老分工,她东宫,你西宫。她一三五,你二四六。”
“想的美。一三五,二四六我统统要。”
“那行,留个星期天我休息。就是种马也有不配种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那你就不用再找我,抱着你老婆的骚味天天啃好了。”秦秀莉忍不住笑了起来,埋怨道。“改子,你真的该到我这来一趟了,我想你是一回事,反正我是一块荒田,你想什么时候来耕来种,我都由着你。可你想过时健新没有,人家帮你办的福利房,手续都办好了,就等你来签字立户头了,你倒好,一拖再拖的,就象不是你的事似的,你让别人怎么想。而且,你比我更清楚,这套福利房你一拿到手,转手就可以赚一、二十万。”
“呵呵。”余改子笑了起来。“这么说,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要就明天过来,不要就永远别来见我。”秦秀莉听余改子说话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型,顿时脑怒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你,我会伤心的。我这不是正在给你打电话吗!”
“真的。你什么时候过来。”听说余改子要来,秦秀莉一扫矜持的怒气,兴奋起来。
“明天上午。”
“就你一个?!”
“还有方老板,我们开车过来。”
“又有什么交易吧?”秦秀莉有些不高兴。
余改子在电话中向秦秀莉简述了一番因为公司要承接一项比较重要的工程项目,需要在她们酒店招待两位重要客人的事。“这回你可要安排好,这次工程可关系到我们公司两千多干部职工的吃饭问题。”余改子强调说。
“每次你们来了,我没招待好吗。”
“招待好了,招待好了。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余改子一语双关的笑道,知道秦秀莉因为自己有公司业务而要招小姐,心里一定在吃醋,便温言的安慰道。“别吃醋,秀莉,招待工作结束后,咱们一起去感谢时健新,大后天是豆豆的生日,所以,我会单独陪你们母女的。”
听到余改子终于答应要和自己一起去感谢时健新,秦秀莉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因为自从余改子所在的工程总公司准备筹建最后一批职工福利房开始,余改子只是简单的对时健新说了声自己想要一套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倒是自己和时健新两人为了要到余改子的房子,跑前跑后的在总公司老总和分房管理领导小组面前为他请客送礼疏通关系。自己苦点累点无所谓,反正自己干的就是陪礼陪笑的工作。而时健新呢,不但要陪礼、陪笑,而且还要自己掏腰包为余改子倒贴礼品和酒水钱。现在房子早已经要到快半年了,就等余改子来办房产手续了。如果余改子一拖再拖的再不亲自出面来见时健新,连秦秀莉自己都觉得不对起时健新。从职务上来说,时健新是国家正处级领导干部,是工程总公司旗下房地产分公司的老总,而余改子只是总公司旗下一个施工工程分公司的科级财务科长。从级别上来说,余改子就比时健新低了两个级别。
放下电话,秦秀莉翻了翻台历,大后天真的是女儿豆豆的生日,如果不是余改子每年提醒,她还真的给忙忘了。虽然台历上每年她都会提前很久做上记号,但每当时日来临时,她却会因为业务繁多,而时常忽视。她拿起笔,在第二天的日历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大红圈。“余改子!”她得意的狞笑。“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台历上自己画出的那个线条圆润可爱的大红圈,就象看到自己性感可爱的性爱器官似的,秦秀莉她得意的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走进办公室的休息间。对着镜子,朝耳后轻拂了一下鬓发,看着自己黑亮聪秀的眼眸,肉感惹人的红唇,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朗腿,细细的打亮着自己如玉的纤足、红色鲜艳的脚指甲、闪亮着锦缎般光泽秀美的大腿、以那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的粉嫩,她感到自己的会阴和后臀都为自己的性感美而润湿的颤抖了起来。
掐指算来,自己心甘情愿的做余改子的情人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自从和自己那小鸡肚肠变态的丈夫离婚之后,她也有过几个短暂的情人,但很快就分了手。多半,都是她瞧不起他们的那种小白脸似的贪婪和造作。如果不是余改子,也许她这一辈子只会是走在空中的中方总经理,一个高级的打工女。而正是余改子的出现,才使她慢慢的成为走在空中的第二大股东,并成为走在空中酒店饮食业集团公司的八大股东之一。不仅如此,如果照此良性的发展下去,她已经订出了逐步收购走在空中的长期计划,最后,使走在空中集团公司为她个人所有。令人遗憾的是,余改子除她之外,还有别的情人。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他的那个情人,比她更有实力。她感到了威胁。她不能再等下去。以她目前的财力,她有信心把余改子收归她个人所有。她爱这个男人,她就是死,也绝不会离开这个男人。更让她有把握的是,她知道余改子暗中患有一种可怕的疾病。只要她抓住余改子这一暗疾的弱点,余改子最终,一定会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直到听到办公的电话,她才不舍的走出了休息间。
是女大学生卞飞要求见她。这卞飞不但是秦秀莉的同乡,而且还是女儿豆豆的家庭教师。这卞飞不但读书刻苦,而且还打着几份工,工勤工俭学。所以,秦秀莉特别喜欢她。
看到卞飞,想着明天晚上就要和余改子幽会,秦秀莉仍然激动的臀部还在颤抖。没想到卞飞见到她,却是满面的愁容,“怎么了?是不是谈恋失败了。”秦秀莉关心的问。
卞飞摇了摇头。
“是不是找工作不顺利?”
卞飞又摇了摇头。
“是因为学费上的事吗?”
卞飞仍然摇了摇头。
“遇上了什么麻烦是吗?!”
“嗯。”卞飞点了点头,把头垂的很深。
“告诉我,遇到什么麻烦了。只要我能做的到,我一定帮你。”
“我,我想赚钱……”卞飞犹豫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赚钱两个字出说口,便羞愧的把头垂的更低。而且用手一个劲的搓着衣角。
“赚钱!你不是一直在打工赚钱吗!”秦秀莉被卞飞的窘态逗的笑了起来。
“是的,但是,我是说,我想,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赚到一笔很大的钱。”
“一笔很大的钱!多少?”秦秀莉因为心里还在回味着将和余改子见面幽会的事,所以笑的格外的开心。
“一万。”卞飞说话象蚊子叮了似的,半天才吐出口。
“一万,这是什么大数字。你准备用多长时间赚到。”
“两天之内。”
“两天之内。”秦秀莉惊愕的看着卞飞。“这怎么可能?!”
“是的,是没有可能,但是,我必须在两天之内赚到一万。”
“这很困难,你知道……”
“我知道。但我知道,秦姐,你能帮我做到。”
“我能帮你做到?!”秦秀莉有些奇怪的看着卞飞。
“是的。我是说,比如,陪聊,或者,其它……,什么的。”因为陪聊在她们大学的女孩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秦总所管理的这家著名的大酒店里就特别的多。当卞飞鼓足勇气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口的时候,她感到自己背上冒出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
“陪聊!或者,其它……什么的,是什么?!”秦秀莉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卞飞。
“是,是,是指援交之类的!”卞飞不敢直接说出国文的名词,而是引用了日本的一种叫法,话一出口,她痛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援交,一个很时髦的名词是吗!”秦秀莉愤怒的盯着卞飞。“这应该说,也是大学里很标准的国际接轨吧。”
“秦姐!我,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卞飞痛苦的泪水,一滴滴的滴着。
秦秀莉了解卞飞的为人,知道她是一个刻苦用心,努力勤工俭学的好学生。“那么能告诉我,你急需这笔钱的理由吗?!”她喜欢卞飞,她的心在狂怒中象慈母的春水般安静、温存了下来。
看着秦总满脸温存的阳光,卞飞感动的抽了一下鼻子。“你知道,我父亲自从他的工厂倒闭以后,就四处流浪躲债。但他却从没有停止过向他所有的债务人尝还债务。”提到父亲,卞飞自豪的提高了嗓音。“因为他做梦都在想,等他的债务还清了,他就可以重新站起来,恢复他的商业信誉,再开办他的工厂,他的公司。这一万快钱,是他最后一笔债务。债务人已经找上门来,如果我们不在大后天最后的期限还清的话,我就要接受和债务人的儿子谈恋爱的条件。我宁愿出卖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种屈辱,我不接受,我父亲也决不会接受。”
“原来是这样!”秦秀莉点了点头。“我喜欢你的父亲。”她转身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摞还没有拆开银行封条的百元钞票。“这不是借款,而是我真心的喜欢你和你的父亲,我希望我能帮助你们。”
“不!秦姐。我不能向你借钱。我就要毕业了。说不定我很快就会消逝在这个城市。这些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还给你,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卞飞见秦总拿出钱来,内心里更加感激。但,她决心已定,决不向别人借钱。
“我理解你的想法。这些钱就算这几年来你浪费了数不清的休息时间,对我女儿的爱和关怀的补尝。”
“不。我很感激。秦姐,真的。但我真的不能收这些钱。”卞飞把秦秀莉塞到她手中的钱退给了她。语气不容商量。
“为什么?!”
“因为,我和父亲,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形式的债务压力。”
“你知道,用你的话说,援交是做什么的吗!”秦秀莉无言的看了卞飞半天,问道。
卞飞点了点头。
“单纯的援交是不可能一天有五千元的收入的。”估计卞飞没听懂,秦秀莉又补充了一句。
“嗯。我知道。”
“你真的不在乎?”秦秀莉忍不住要动怒了。
卞飞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秦秀莉终于动怒了。“你不要以为你谈过恋爱,或者已经不是处女了,就可以……。你长的漂亮不假,是名牌大学生也不假。但是现在漂亮的女人多的就象四条腿的野猪,满山遍野跑的都是。名牌女大学生就象大街小巷四处乱串的卷毛哈巴狗,你以为,真的都那么值钱吗!……”
“秦姐。我是处女!”卞飞忍受不了秦总一连串的质问。把她的心都绞的酸疼了,耳朵也震麻了。她为了自己的尊严,昂然的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看不清秦姐的表情。眼泪又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第一卷 第2章 (二)
走在空中大酒店地处省城繁华的商业区中心花园广场的一侧,八十九层高的大楼,如婷婷玉立的少女高耸入云。站在酒店的最高处,可以一览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不但可以让人赏心悦目,而且丛生走在空中的快感。到了酒店,酒店的大堂领班领着方獳士、余改子和方獳士的司机洪烽三人,直接到了秦秀莉的办公室。
秦秀莉远远的迎接着他们。“恭喜你方老板,又有成吨的钞票可以进帐了。”
“哪里哪里,这成吨的钞票能不能进帐,还不是要看你秦总你如何安排好我的客人。”方獳士快乐而暧mei的笑着。他喜欢秦秀莉肉肉的红唇和她那毫不掩饰的性感骚态。他握着她的手,快乐的捏着。
“你放心,你方总带来的客人,哪一次我不是让他们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秦秀莉笑着,高兴的看着方獳士,又用眼睛的余光,兴奋热辣的扫视着余改子。用力的捏了一下方獳士的手,快速的摔开。
“唉,这不是一家人,就是进不了一家的门。”方獳士对秦总明显摔开他的手势大笑了起了。
“要想我进你家的门,容易,你去把三姑六婆给我请来再说。”秦秀莉笑道。
大家又寒喧了一会客套话,秦秀莉便把业务转到了正题上,亲自拿出一本像册。“你和改子、洪峰都不是外人,这两天我们酒店刚刚到了几位高级女招待,你们可以根据自己和客人的爱好挑选一下。”秦秀莉看了看余改子说。
方獳士接过像册,看着余改子,仔细的从头到尾的和余改子商量着挑选起来。他们为本次准备花大功夫宴请的两位掌管工程项目审批大权的蒋清元、艾本宋,精挑细选的挑了一个名叫费费,一个名叫桂桂的两个看上去非常有气质,有档次的服务女招待。老板自己则选了一位叫飞飞的女生。“这姑娘不错,身材火的辣人。”方獳士赞美着自己所选的对象。“你选哪一位?”他笑问余改子。
“我吗,谁都行,就和平常一样吧,选像册的最后一位。看看她叫什么名子。”余改子说。
方獳士把像册翻到最后一面,看了看笑道。“这个女孩从像片上看,长相一般,不过,看上去倒挺清纯的。名字不错,叫当当红。”
“哦,当当红。”余改子看了看秦秀莉,秦秀莉暗暗的点了点头。“好吧,就是她了。有的女孩不上像,说不定一见之下还是个绝世佳人也说不准。”余改子笑道。
老板的司机洪峰,则点了一位自己喜欢的老相好。
秦秀莉按照对高级钻石会员的常规,向方獳士,余改子等人出示了五个服务小姐最新、最权威的医院体检健康证书。
方獳士知道余改子很久没见到秦秀莉了,该办的事和该说的话说说完后便和洪峰两人借口去安排客房离开。两人刚刚出门,秦秀莉便迫不及待的一手搂住余改子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啪啪的亲了他几口,另一只手顺势摸进了他的裤裆。“想我不?!”她问。
“你应该知道答案。”余改子笑着,拉下秦秀莉的胸衣,吻着她的乳沟。
“经济十分钟。”秦秀莉捏着余改子膨胀的肉垒,喘息着拉开他的裤链。
“不行,只有五分钟,只有五分种。”余改子笑着,他和方獳士一样,喜欢秦秀莉那肉性温存的红唇,特别是她那水秀如火的眼睛。他闭着眼睛,想象着她那红唇和眼眸间滑动和闪亮的样子,同时感受着,秦秀莉整个的把他的爱根深吻在深喉中,那种温热如莹,温暖着他生命空乏中的滋润和充实。他抓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听着秦秀莉喉中吞咽和蠕动所发出的咕嚕咕噜的水响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提了起来。“为什么给我汇那十万块钱!”他生气的质问。
“我说过,我们的每一笔交易,你我都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分成。”
和过去一样,当余改子每次在zuo爱时不管以什么样的借口对秦秀莉暴燥的发脾气的时候,秦秀莉总是用满足的眼睛,闪亮的看着自己。这次,嘴角因为深喉的亲吻所溢出的津液,零乱了她唇膏的颜色所形成的滑稽桃花红,逗的余改子想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只是在心里埋怨,秦秀莉真的是太无聊了,自从他答应她帮她引进炒卖房地产生意圈子的那天起,他就和她约法三章,他只是帮她看地盘、估房价、分析市场和前景,至于她投不投资,赚不赚钱,那则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一律不参与。所以,是赚是赔,一切都和他无关。几年下来,也不知道是市场形势好,她的财运好,还是自己全心全意,百分之百的努力为她筹划经营的好,总之,她是一路下来只赚不陪。每次赚了钱之后,她总是不忘把所赚的二分之一的利润,通通的汇到她帮他开设的私人银行帐户上。而他呢,也每次都一分不少的又返回到她的帐户上,两人就这样,一个不停的汇,一个不停的返回。这让余改子烦恼透顶,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非要做这些无聊的游戏。余改子嘻笑着,把她的脑袋按下去紧紧的压着,压在他空乏的生命之根上。他闭上眼睛,再次享受着她温暖如春的更深的深入和更为滋润饱满水响的温馨。“你再给我玩这种邮来汇去的把戏,你看我不死你。”余改子狂暴的、满足的怒吼着。
在蒋清元和艾本宋到来之后,按照一般的常规,服务小姐们是由娱乐厅的经理李芸妹领送来的。但这次,则由秦秀莉本人亲自送来。她先把先行进门的费费和桂桂介绍给了蒋清元和艾本宋,又把随后跟进来的飞飞介绍给了方獳士,最后才把最后一个跟进门的当当红介绍给了余改子。
见到当当红,余改子吃惊的发现,二十刚刚出头的她,比像片上的她看上去不但漂亮了许多倍,而且身材饱满颀长,天然清秀靓丽,给人以温存恬静,秀外惠中的淑女之美。绝对不象混迹于情场风月的烟花柳女。难怪在来之前的电话里,秦秀莉一再叮咛余改子,一定要爱护这个艺名叫当当红,真名叫卞飞的女大学生。到底是怎么个爱护法,秦秀莉在电话里却卖了个关子。只是说了声。“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柳下惠”之后,便只是笑,再也没说什么。
第一眼看到当当红吃惊的,并不是余改子一人。特别是方獳士,当他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就象雪球似的亮了起来。并丢下飞飞,主动的站起来和当当红握手。
“红红,这位余先生可是个知疼知热,生龙活虎的体贴男人,又是我们这里的模范贵客,花枪老手。今晚你可得至始至终的小心伺候着,别让他花花肠子的把你给卖了。”秦秀莉见当当红和方獳士握完了手,便拿腔作势,放出她那少见的风liu媚眼的骚态来,一面强调着跟着余改子至始至终四个字,一面把当当红往余改子的怀里送,并让当当红挽着余改子的手臂。把个当当红当着大家的面,羞的是嫩绿春风娇媚透,出水碧莲一点红。逗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弄的老板方獳士也只好当着秦总的面,把他那雪量的色眼聚然降了几分热度。
当大家在酒宴包房的客坐沙发里闲谈待宴的期间,方獳士实在无法忍受当当红那粉面含春,凝脂如玉的青春诱惑。他的那双眼睛就象沾了蜜似的不停的在她的脸上,胸脯、屁股和大腿上扫来瞄去的。就连蒋清元,艾本宋和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的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答非所问。
余改子见势不秒,只好接过蒋清元和艾本宋的话题,不停的和他们两位大声的谈笑。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使气氛显的活跃而协调。否则,平时很有修养的老板方獳士,真的会既得罪了贵宾,又有失体面。值得庆幸的是,好在蒋清元和艾本宋都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嘉宾,而且对他们各自拥有的费费、桂桂两位小姐都还算是一见倾情。要不然的话,都学方獳士那样心不在马的去谗涎当当红的秀色,那场面,真有可能是幅一群色狼逐一兔的丑态闹剧。
不管怎么说,在余改子心目中,自己的老板方獳士才是这场酒会真正的庄家。他心情的好坏,不但关系到项目工程计划审批金额的大小,而且还关系到分公司上上下下两千多干部职工的切身利益和养家糊口。从当当红进门的瞬间,余改子就从她的步态和身形上,敏感的判断出,这当当红是个刚刚出道的雏姬。但是,人才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这当当红虽看上去是个娇美纯净的青春淑女,而暗地里却是个花痴妖艳的娇客,是个性爱狂热爱好者也说不定。因为具余改子想来,秦秀莉之所以在电话中单独要把她留给自己,让他在暗中包含当当红,也许,她可能指的是,这当当红也许不象别的一些做了手术的假处女那样,是个真正的处女。或者是这当当红是个对性爱要求十分强烈的女人,因为开价较高,故作处女情态,所以要求自己和她zuo爱时,剥去她的虚假外衣而已。更何况,秦秀莉所介绍的小姐,历来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她当当红既然来到了这种场合,开出了这样奇高的价格,就理所当然的应该经的起雨打芭蕉。所以为了调起老板方獳士的热忱,同时也为了公司和自己的利益。本来就对欢场美色可有可无的余改子。从宾主入席的伊始,便有心把当当红暗中转让给方獳士。借他安排酒宴入坐的上下席位之机,他便把方獳士安排坐在飞飞小姐和当当红的中间,他再不近不远的旁临当当红落座。方獳士对余改子的意图当然是心领而神会,立刻神清气爽起来,这才把他三分之二的精力转移到了蒋清元,艾本宋的身上,使酒宴马上热闹活跃起来。
当当红虽然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灯红酒绿的世界中超级豪华的逢场作戏,但过去自己家里的粉色历史,多年来的勤工俭学,使她养成了善于察言观色的习惯。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客人余改子在众宾客中所处的真实地位和身份。他不过是一个陪伴方老板的陪客。所以,不论是在奢谈国际形势还是国家大政方针,色情风月,敬酒辞令,代酒陪欢上。她都很巧妙的始终站在与余改子的身份,地位相适合的角色位置上。对方老板对她发起的色情攻势,她既不敢得罪,又不能拒绝。只能采取秋波暗含,明电激情,欲迎还拒的做法。真个是春娇含情羞涩美,柳暗花明村又远。坚持把最好的表现机会在不动声色之中传给老板钦定的飞飞小姐,并暗中不露痕迹的慢慢的把她的座位一点一点的朝余改子靠近。
飞飞小姐也可谓是个情场斑手,对自己的客人与当当红之间的眉来眼去,如此的洞若观火的事实,不但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红颜嫉妒。而且还游刃有余的一方面努力的去博得她真正的主人――方老板的欢心。另一方面又不失时机的向余改子暗结秦晋之好。把个方獳士撩拨的就如左右逢源,菩醍灌顶,而又都是雾里看花的激情与挑战的兴奋之中。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看上去热热闹闹,酒美菜丰,美色近人的酒宴上,大家虽然称兄道弟,姐姐妹妹的你唱我和。无非都玩的是虚凰假凤的古道情肠。关健的还是在酒足饭饱,歌舞欢乐之后所进行的实际交易节目。余改子看出了当当红的心思,也明白秦秀莉的良苦安排。但却不能不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既不使自己的老板难堪,又不使当当红和飞飞两人尴尬的调包换人、换房计。来个顺水推舟,人尽其美,物尽其用。虽然他很担心,把一个看上去玉洁冰清,似乎是刚刚出道的雏姬当当红,当成是敢于在烈火中涅磐的老凤凰交给老于玩弄女性的方獳士是有些残酷了。因为冰火三味,品箫磨箭,等性爱游戏,如果是一个没有丰富性经验值的女人,是不敢轻易尝试的。但为方獳士开心,为了公司,为了自己,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余改子白白的在一边自作聪明的算计了半天。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酒宴一结束,方獳士站起来,大方的挽着当当红的手,大家各拥美女准备进入各自的KTV包房两人世界的关健时刻。没想到,半路上竟杀出个程咬金来。这程咬金便是娱乐厅经理李芸妹。只见她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拉住当当红,对老板方獳士和余改子本人又是陪笑又是点头哈腰的陪罪。说是刚刚接到当当红家里的电话,有急事找她。只好耽误各位先生一会了。虽是相求,但口气却不容拒绝。老板对这突发的变故虽然不悦。但见这李芸妹也是一位美色佳人,他当然不会有失绅士风度。而且当当红听说有急事要找她,那楚楚可人的忧心忡忡的模样,真是谁见谁怜。又有谁不会动侧隐之心呢。况且又不是她这一去就不来了。
目送走了当当红,方獳士有些失望的又坐下来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希望了,又不能太露骨的冷落了蒋艾两位客人,只好有些歉意的挽起飞飞,搭上余改子两人,热情的把蒋艾等人送到他们各自的KTV包房去。
第一卷 第3章 (三)
安排好了蒋艾和方獳士等人,剩下的事便开使由余改子去忙活去了。蒋清元和艾本宋两位都是轻车熟路的老朋友。便省去了口舌客套工夫。他们在男欢女爱的进入KTV包房前主动的把各自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交给余改子去存放和安排。
余改子从酒宴大厅,回到自己的客房包间。心情舒畅的抽了一支烟。程咬金杀出来的太好了。既救了他余改子,又救了她当当红。真可以说是两好合一好。因为在方獳士挽着当当红的手臂准备去KTV包房的那一瞬间,当当红求助的回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那种眼神,真的让他怦生怜惜,太难忘了。
心情畅快,办事也利索。余改子很快的就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打开来,重新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金额。蒋清元、艾本宋每人现金五万元,方獳士五千元,余改子三千元,司机洪峰一千元,这在家里早已经和方獳士商量分配好了的。已经分成了五份。又把从秦秀莉那定购来的美国原装伟哥,女用动情按摩剂,菊开九月润滑油,帮士杰避孕套等性爱情趣用品也分成五份。然后拿出他们各自的客房包间IC卡和房间里保险柜的钥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给他们送过去。把放进公文包里的红包现金小心的锁进保险柜,并调好蒋清元0101001,艾本宋0101002等的事先约好的密码号锁好,把性爱情趣用品放在他们伸手可及的地方,又检查了一遍客房服务生把各房间宵夜用的小食品及各类时令水果,酒品饮料等准备摆设的齐全,一切按排妥当万无一失之后,余改子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里,把属于自己的一份东西都通通的锁进保险柜里。然后再把他们房间的门卡,保险柜钥匙和伟哥药片分成四份,分别装进四个不同颜色的半透明的小塑料袋,以便一会亲自给他们送到KTV包厢里去,方便他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安排服用药片的时间和自由的回房休息。
当余改子把蒋、艾等人的IC卡,保险柜钥匙及伟哥药片等送完之后,最后一个轻轻的敲开老板方獳士的KTV包厢房门时,只见老板与飞飞小姐已经是情浓如火,四目闪电。心里的那粒小小的石子才算完全彻底的落下了地。
“都办妥当了吗?”方獳士贴近余改子的身边轻声的问。他问的是送蒋艾两位贵宾红包的事。
“OK。”余改子悄悄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方獳士点了点头,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捏小塑料袋里的内容,满意的揣进西服裤袋里。低声的有些遗憾的笑道:“当当红也不知回到你的包厢里没有?那小妞子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今晚你可得为我好好的折腾折腾她。明天我可要检查你的战果。”
“你放心!哪有羔羊落到虎口里还有活的。”余改子笑着竖起大姆指,暧mei地回答道。
从老板包厢退出来,余改子忽然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颤。他有些奇怪,自己久经风月杀场,从没胆怯过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观察了一番包厢四周的环境,只见灯火辉煌之中每个包厢都紧关着门,长长的走廊和过道上格外的宁静,并没有什么异样。虽说这么多年来,余改子自己从没有因为在外面为了迎来送往,而过着风花雪月,灯红酒绿的生活,惹出过什么风liu韵事,开单罚款之类的风liu官司。但凡事都要胆大心细,有备无患才好。因为党纪党风的,可是天天都在讲,月月都在查。他向挺身抬头笔直的站在各包厢门口的女服务生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给包厢的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标牌,然后让她们都散去了。只有站在自己包厢门口的服务生却丝纹未动。“你也休息去吧。我回房间去睡一会再下来。”余改子对自己的服务生分咐了一声,就准备回客房去。
“先生,包厢里有人在等你呢。”服务生礼貌的拦住了余改子。
余改子笑了笑,有些不太相信。
服务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则了则身,把包厢的门推开一道空隙,让余改子自己朝里看。只听包厢里传出轻柔的音乐,余改子探了探头,桔红色朦胧的灯光里,当当红换了一身青黑色低胸晚礼服,丰满的胸襟显的更加雪白晶莹。“谢谢你,你去休息吧。”余改子对服务生歉意的笑了笑,轻轻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耽误了。”当当红见余改子走进来,手脚有些无措的站着。
余改子对当当红有些不正常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的身边,近距离的打亮着当当红,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眼睛。只见她清纯的眼眸透着一种惊慌失措努力压抑的慌乱。两只垂在腰间的手指不安的轻轻捻动着。“家里的事要紧吗?”他问。
“谢谢。不要紧。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父母有些想我。”
“哦!案母……”余改子沉吟了一下,明摆着,她在撒谎。因为从事这种职业的女孩子是很少会把自己在娱乐场所的电话告诉自己的家人的。他不想揭穿她,更不想为难她。“没什么大事就好,请坐吧!”
“您也请坐。”看着余改子叉腿张臂舒展的坐在双人沙发中间,放松的臀部,一字型伸开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双臂竟占去了沙发三分之二的空间。当当红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提了提礼服的下摆,小心的挂着沙发的一个小角坐了下去。两个眼睛不敢去正视余改子,一个劲的盯着她精心剥好,放在茶桌小方巾上的几粒葡萄。而余改子那伸展在她后背面的手臂,更是让她如芒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那支手就会放下来搂住她的后腰或者什么更可怕的地方。
见当当红那弯腰弓背,瑟瑟凄楚如临大敌的样子。与她在酒宴上挥洒自如的气质真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余改子在心里暗笑,好一个秦秀莉,真的弄了一个还没破壳的雏鸡来应付西特勒了。一个简单的笼中窾豹的眼色,一个单纯的揽月吻花的坐姿,就叫她当当红原型毕露了。如果他余改子今天晚上真的要上演霸王硬上弓、隔江欲唱花、葡萄架上戏金莲的话。不把她摧残的落花缤纷哭春寒才怪。“唉!想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这当当红不是一个追爱迷欢的花酒菜。既如此,窈窕淑女,何缘何罪要受这份砧板上亮鱼,任人宰割的悲凄之苦。”不知为什么,自余改子无缘无故的在KTV包房外面打了一个冷颤之后,他的心情就不是太好。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心事,而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感到有些说不出的压抑。他看了看当当红,又看了看茶几,他明白,那垫在精心剥好的葡萄下面,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洗涤的十分洁净的小方巾。一方面说明了这当当红平时生活的简朴和拮据,另一方面也昭示了一个待宰割的弱女子已经努力的想用自己那特有的温情和细心来博得自己的欢心。“可怜天下美人心,怪可怜见的。”余改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收回了那准备揽月吻花,一呈风liu手段的坐姿。轻松而自然的挪了挪臀部,尽可能的给当当红让出了一个女性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所能接受的身体礼貌的距离空间。
余改子的这一举动,立刻得到了当当红的积极反应。她扬身座正了位置,心存感激,双目大胆而又不卑不亢的正视着他。“吃葡萄好吗。”她说。
余改子点了点头。
当当红轻伸玉腕,柔捻纤指,双手轻奉起一粒放在小方巾上剥好的葡萄奉送在余改子的胸前。
余改子本想当当红会把葡萄送到他唇边的,嘻笑着准备去低头含咽。没想到她只把葡萄送到他胸前后,便再也不向上送了。出于刚刚接触的礼貌,余改子只好自己双手去接,说了声谢谢,含进嘴里。
“味道好吗?”当当红大方的笑着问。
“不错。酸中带甜。柔中有籽。我最喜欢吃这种有籽的葡萄。没籽的葡萄吃起来太甜太腻,比如醍子(类似葡萄的一种水果)就没有什么嚼头。你尝尝,看看是不是这道理。”余改子盯着当当红的秀目,一语双关,并亲自为她拿起一粒葡萄,准备喂给她吃。
“我自己来。”没等余改子把捻起的葡萄送过去,当当红便动作迅捷的拿起一粒,放入嘴中。为了表示明白余改子的话中疯话,对余改子羞涩的笑了笑。见余改子没有看她,正在旁若无人的独自欣赏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精美的大自然音乐画片。当当红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也去听音乐,看画面。并很快的沉醉其中,时不时的还陶陶然的用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点着节拍。竟糊里糊涂的把个余改子给忘记了似的,把他凉在了一边。
为了表示自己对女性的尊重,见当当红陶醉于音乐之中,余改子没有去打扰她。由她去陶醉。没想到长长的音乐完了之后,她竟头也没回的好象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好美啊!可惜没有听到开始。”就拿起摇控器,把刚刚播放完的音乐又开始从头放起。
“这小妮子,真她妈的是给脸不要脸。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见当当红好象把自己忘了似的,余改子心里很窝火。他这人一向就仇视出卖肉身换钱的女人。他虽然同情她们,但他却十二分的憎恶她们。因为每次见到她们,余改子都会在下意识里痛苦的抽擞着嘴角。她们让他每每会回到那段被拘捕时的性意识流的性爱实验里,那段让他痛心疾首的性交艳遇,几乎摧毁了他的生存意识,也给他的一生烙上了可怕的疤痕。并且特别让他反感的是,她刚刚奉送葡萄时的动作和对自己投来的那不卑不亢的目光以及现在不理不采的独自欣赏音乐的狂傲。“我余改子是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也是花了大价钱来嫖你嫩肉的大爷。你是哪根葱,敢在我面前摆谱。只可笑你爹妈给了你一幅娇贵小姐的身貌,却给了你一个低贱丫环伺候人的溅命。还不快给老子屈膝降尊的伺候着。”他虽然这样想,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还要做最后一次关健性的试探。以便决定如何彻底的打夸她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并用最冷酷的方式,摧毁她的自尊心。他余改子虽然喜欢怜香惜玉,但要的也是一个尊重。最起码是对一个嫖客大爷最基本的尊重。否则,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好鸟。余改子出生于贫穷的深山农村,靠了自己十几年的刻苦努力,才考上大学,挤身于自己从小就羡慕的城市生活之中,他也曾经挤身于上流社会,虽然现在自己从上流社会中被淘汰出局了,但自己暗中所拥有的资产和女人,他觉得自己比那些身居上流社会的男人更伟大,更自由,更道德。他天生就有一种看不起城市女人的心态,他觉得她们就象北京烤鸭一样,之所以被城市的性欲文明熏陶的香甜可口,就是因为她们命中注定就是要留给象他一样奋斗成功的农村男人来玩弄的。她们爱什么?爱的就是金钱和地位。城市是什么?就是金钱和地位用钢筋混凝土搅和在一起的冰冷的世界。这当当红一看就知道,是出生于城市的女孩,她有什么可自豪的,就是因为她会欣赏高雅的音乐?!余改子从小没受过什么音乐教育,再加上又天生的五音不全,在他的耳朵里,只要是没有歌词的音乐,不管是怎样的漫妙,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刺耳垃圾。刚刚他之所以专心的看了一会画面,是因为他喜欢画面上的那些大自然的风光,并不是他懂什么乐曲。余改子忍住反感,平静的等着音乐结束。
“抽烟吗?”余改子终于等来了音乐画面重复播放的结束,没等当当红再做反应,便拿起遥控器关掉了音乐屏幕。亲自拿起茶桌上摆放的软盒中华牌香烟,拆卸打开来,抽出一支递给当当红,温情的笑着,但却做出请她非抽不可的姿态。
当当红回头看了看余改子,为自己不小心冷落了客人感到有些后悔。又看看了他手中的烟卷。无言的接了过去。
余改子自己也抽出一支,叼在嘴边,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当当红。
“哦。打火机。”当当红明白余改子的动作意思。不自然的提醒了自己一句,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但也觉得自己面对嫖客大爷,的确有些自我过份了。手忙脚乱的放下烟卷,拿起自己放在身旁的手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打火机。
当当红的动作反应,正是余改子所希望的。在她拉开她的那个模仿名牌的时髦手包拉链时,他便敏锐的对她的手包里的内容做了一遍全面的观察。只见她的手包里除了一款价格不菲,做工精美的女式手机外,还有一个崭新的,但价格便宜的化妆盒,几张小面额的纸币和一些零散在四处的大小硬币。根本就没有做她这行职业所必需准备的避孕工具以及事后消毒杀菌的冲洗药剂。
第一卷 第4章 (四)
当当红花了一会力气才笨拙的,在零散在手包里的一些硬币中找到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当她舒了一口气,抬头准备给余改子点烟时,只见余改子已经用他自己的渡金打火机给他自己点燃了香烟。并把透过防风罩,把窜着漂亮蓝色火焰的打火机朝自己递了过来。她敏感的意思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嫖客先生在开始对她发难了。本不抽烟的她,忍了忍,找到刚刚自己放在茶桌上的烟卷对着打火机凑了过去,对着火焰吸了两口,把烟点燃。
“你的手机真漂亮,我能看看吗?”
见余改子要看她的手机,又见他那盯着手包里的内容,对自己炯炯逼人的眼神。当当红偷眼看了看自己手包里那几张陈旧的,可怜的小额纸币,零散的钢蹦。简陋的化妆盒,与样式精美,价格不菲的手机确实反差太大。她开始有些后悔,悔不该没听秦姐的分咐。小看了这位坐在自己面前,短小精瘦,怎么装潢都显的土里土气,一幅乡土气息,鬼头鬼脑,鲍头鼠目,横看竖看怎么都无法看顺眼的男人。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拿出来,乖乖地递了过去。
余改子接过当当红的手机,大模打样的打开翻盖。按了按拨打键,最后一次拔打的手机号立刻显示出来,正是他刚刚所猜想的那样。那拔打出的号码正是他十分熟悉的秦秀莉的手机号码。而拔打的时间,就是他们准备离开酒席,到KTV去的时间。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又调出当当红的本机号。所显示出的本机号却是秦秀莉私人常用的两个号码其中的一个。难怪会在酒宴结束时早不早,迟不迟的,恰到好处的杀出个程咬金来。出于好玩,他又打开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簿,奇怪的是,号码簿上储存的号码并不多,而且多以职称显示。只有他余改子的名子字以真名实姓赫然在目。小试牛耳,他挂在腰间的自己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他好笑的两两对照着。“呵!没想到啊,你还这么看的起我丑陋的卑劣人物,竟用了我的真名实姓。我还是把我自己给删掉吧!省得惹麻烦,也省得你日后对我牵肠挂念的。”余改子说。
“别!这是秦总的手机!”见余改子要删除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当当红急了,只好承认手机不是自己的。
“怎么会是秦总的手机!你可真会开玩笑。还是删掉的好!”
“别这样!这真的是秦总的手机。是我临时借来用的。”当当红感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带有祈求的哭腔。
“真是这样吗?既是秦总的手机,我打打看,看看能不能打的通啊!”余改子关掉自己的手机响铃。按通了秦总的手机号。当当红所借来的手机,立刻响起了动听的音乐。“呵!还真是的哦!秦总啊!秦总啊!你真是会害人啊!你给我起个什么名不好啊!叫个猫儿啊,狗儿啊都行啊!吧嘛要用我的真实姓名啊。你这不是想陷我于后院起火,不仁不义,万劫不复之地啊……”余改子装痴卖傻的哀叫起来。
秦琼卖马三分苦,
谁懂英雄泪七分。
莫摘山花插满头,
应怜春风一缕魂。
余改子本想再继续戏耍羞辱她当当红一番的。没想到这当当红竟才思敏捷,口齿清晰的吟出一首令他感动的应景表意诗来。既表白了自己的巾帼末路,又婉言自己应该对她怜香悯玉。这对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余改子来说,既新鲜感人,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虽有些突唐幼稚,但也显的纯情,笨拙的可爱。又见当当红的秀目泪光闪闪,娇媚可人。倒真把个平时喜欢装疯卖傻,嘲弄世态的余改子惊的有些目瞪口呆。
薛涛寄情桃花笺,
荒野孤坟无处寻。
座上司马泪沾衫,
放归山花自在生。
这余改子平时虽然喜欢舞文弄墨的,但却对诗词格律一窍不通。既然你当当红能吟诗表志达意。我余改子哪能不唱答应和。否则,不但失了我余改子的风情气度,而且也说明我余改子只是个粗劣无情的嫖客之辈。岂不冤哉!呆怔了一阵之后,他收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甲乙丙丁来,急得他抓耳挠腮,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恨自己读了一堆垃圾书,关健时刻却一本也不不上。早知如此,就应该带几本唐诗宋词到这里来胡闹胡闹。猛然抬眼,看到当当红那低开口晚礼服上雪白丰盈的酥胸,突然来了灵感,想起不知是在哪朝哪代好象有个叫薛涛的名妓。何不借而用之。便胡乱的断断续续的拼出了七个字一句的四句话来。吟完之后,想来想去自己胡拼的鬼头诗,也不知道是压不压韵,平不平仄,丢不丢丑。自己心里一点也没有底。又生怕这对面的才情美女会嘲笑自己一番,冠以攀附风雅之名。落得个被痛打落水狗的下场。于是乎便先发制人,调侃的笑道:“小生怡红公子才疏学浅,暂输潇湘妃子一筹。待来日小生秉灯苦读几日,定当让小姐刮目相看?”
当当红是在自己受辱情急之中,无可奈何之下,为了自己的自尊无心脱口而出的。也没有去想什么诗不诗,词不词的。正在担心对方听了后又会嘲笑自己的穷酸。没想到这买欢求笑的臭男人竟比自己还酸臭。只见他一阵目瞪口呆,苦思苦想,抓耳挠腮,死死的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之后,竟摇头晃脑认真的脱口吟起诗来。吟完之后,竟又风牛马不相及的弄出个什么怡红公子,潇湘妃子来。难怪秦姐对自己分咐说,这余改子是个酸腐的呆头鹅,只要摸准了他的脾气,就可以全身而退。看来不假。而且从他所吟的诗来看,还算有点才气,是个能够怜花惜玉,文人相惜的性情中人。如果自己还不抓住机会,放下架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又惹怒了他,又不知道会怎么样的闹起来。这余改子看上去虽乡气未脱,但却鬼头鬼脑的深不可测。更何况他那幅油头达脑吟诗时的滑稽相,也的确让人忍俊不住。当当红发自内心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怡红公子不假,潇湘妃子就免了。”
“为什么?”余改子有些不满意。“难道这走在空中,不象个怡红快绿的大观园。”
“怡红快绿的大观园!”当当红看了看余改子。想了想,笑道。“你想啊。即便这里就是个怡红快绿的大观园,也只能有怡红公子红楼泛爱,哪有潇湘妃子去夜奔西厢的。”
“嗨!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上去。”余改子拍了一下脑袋,点头称是。
当当红看着余改子,余改子看着当当红。两人楞了一会之后,都为彼此之间的酸腐文人的没落,开心的笑了起来。既然把话说破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打哑谜了。也可以说是前嫌尽释了。
余改子把秦秀莉的手机还给了当当红。“看的出你和秦总的关系很不一般。”他拿起放在小方巾上剥好的葡萄丢进嘴里,大口的叭唧叭叽的嚼着。“哎!味道真的很不错。不吃白不吃。这可都是最低消费。你就是不吃,钱也不会退给你。”
“嗯。我知道。”
“哪还客气什么?把烟灭了吧!看你呛的。”
当当红没想到这余改子还会关心人。她按灭了早就呛的她难受的香烟,见余改子无拘无束的样子,自己也放松开来,拿起葡萄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余改子打开遥控器。随着音响里轻柔的乐曲。影屏上一幅幅精美的大自然风光,令人赏心悦目。包箱里也飘荡着和睦温馨的气氛。
“你刚刚念的诗中的那句莫摘山花插满头,应怜春风一缕魂是不是借用的词综里的一首词的意思。”余改子问道。
“别笑我,我可不会作诗作词的。”当当红笑道。
“我也不会。”余改子笑着说。“不过,你的这首诗,真的让我想到了词综里的一首词了。”
“嗯。”当当红点了点头说。“刚刚我还真的想起了你说的那首词,原词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这首词的大意是写一个乐俯歌女,在写唱了这首词之后,感动了一位官员,那官员就除去了她的乐籍,放她回家去了。”
“你记的和我记的大至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余改子说。
“所以你就用了放归山花自在生了。”
“是的。”余改子说。“你看,咱们这那象在走在空中怡红快绿,真的快赶上在学校里招开词综考评会了。你在大学学中文的。”
“不,学建筑的。”
“建筑。”余改子兴奋的看着卞飞,羡慕道:“好专业,我也想学建筑,可惜今生无缘。”
“你从事建筑工作?”
“是的,给你们设计师们当泥瓦匠的。”
“泥瓦匠。我看不象。是老板吧。”
“是的,是老板。不过是老板身边的小狈腿子跑二堂子的。”余改子笑道。“喝酒的时候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当当红笑了笑,她看出这余改子的确是那位姓方的老板手下的一个办事员,便改变话题说。“你喜欢建筑?”
“应该说非常喜欢吧。因为我觉得,从事建筑这个职业的人,应该可以称的上是从事宏观雕塑的艺术家。而且,还是非常赚钱的艺术家。从目前的国内市场来看,只要你的建筑作品建设成功了,你就不用发愁卖不出去。现在的建筑市场,可是说一个宏大的买方市场,几乎可以用供不应求来形容。”
当当红没想到,这看上去有些土里土气,显的很庸俗的余改子,谈起诗词来,象个文腐的酸客,但谈起职业来,却象一个颇有经济头脑的人。她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因为只有这种人,才会安排生活,安排经济,不会只让你生活在风花雪月的虚无之中,而会让你生活在浪漫的雄厚的经济基础之上。只是,有些遗憾的是,他的相貌,的确有些让人不敢恭维。她从内心里,从审美的角度上,仍然无法摆脱,还是喜欢帅哥型风liu潇洒的男人。当当红很喜欢小茶桌上十几样水果中那两粒拳头般大小,紫红的晶莹可爱,看上去象李子似的水果。但又比一般所见的李子又大了好几倍。她自己叫不出这种水果的名字。她用面巾擦了擦沾了葡萄汁的手指,拿过一颗大李子,用小方巾垫在手中,拿水果刀细心的削着果皮。“这里的最低消费一定不低吧?”她问。
“也不算太贵。每个包箱进门八百,时间另算。”
“八百!”当当红心中暗惊。这可是她在学校近三个月的生活费。她清点着小茶桌上的所有物品。草莓、葡萄、哈蜜瓜、香蕉、苹果、瓜子、橙汁、香烟。看上去也特别不到哪里去,再怎么离普,也凑不出八百块来。“就这些?八百!最底消费。”她实在不敢相信。
“这些当然并不值钱。”余改子看了看茶桌上的物品说。“值钱的是这里的美人。所谓爱乌及屋,水涨船高就是这个道理。”
“你又在损我了。”这一次,当当红没有生气,只感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热。她把削好的水果递给余改子。“我也叫不出这水果的名子,看着怪可爱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你就叫它西方洋李子吧。对这里的水果名称,不管是草莓还是葡萄,我从不刨根问底。也不喜欢别人来问它的来龙去脉。”余改子象往常一样,不喜欢和欢场的小姐套近乎,东拉西扯的可以。来真的,对不起,靠边站。所以在他把手机还给当当红的时候,就偷偷的删除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虽然他知道有些多余,但至少是给对方的一个警告。他没有向她介绍这洋李子的真正名字。只是把削好的布郎李连小方巾一块从当当红的手中接过来。放在小桌上,用水果刀把洋李子从中一分为二。递给了当当红一半。“好在这不是梨子,也就谈不上缘分两半,花开两枝了。尝尝味道准没错。”余改子笑道。
“这余改子,看上去没正没经,疯疯傻傻的。但却句句话时冷时热,勾心带刺的。让人亲近不是,不亲近也不是。但却又句句话合她所求。”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暗喜。当当红接过洋李子尝了尝,酸甜酸甜的很爽口。那紫红的李子汁,顺着玉指滲出,滑落。甚是可爱。便对余改子笑道:“分梨不见缘两分,半尝紫玉李,窦娥六月雪,幸逢关汉卿。”
余改子看了看当当红,看了看手中咬去半边的布朗李,又看了看茶桌上花瓶里插着的那枝鲜艳夺目的红玫瑰。随口胡侃道:“赏花只怜花一朵,梅花三弄,范蠡离婚西湖游,气杀吴王和越王。三贤一美千古流。”
“尽胡扯。对的字句不工,牛头不对马嘴也就算了。”当当红笑道。“怎么又整出来个范蠡离婚,气杀吴王、越王来。范蠡游西糊的时候,吴王已死,难不成你到棺材里去气他。而且只有范蠡西施一贤一美才对,何来三贤一美。”当当红本以为余改子会认真的去对她的联。以便博得他更好的好感。好彼此之间勾通交流,成为朋友。没想到这余改子根本没有诚意。只喜欢玩弄些调情逗趣,花花肠子的把戏。
第一卷 第5章 (五)
“看看,小女子气了不是!”余改子本想胡对一番逗乐,没想到当当红根本没笑的意思,反而正经八百的发难。看看也是个喜欢穷认真,认死理,不解风情,或者不轻易卖弄风情的女子。便继续逗道:“话说越国自开天辟地以来,千百年江山,好不容易出了一朵国色天香的西施。那越王如何肯轻易放过,自然是近水楼台,梅花第一弄了。没想到这看上去沉鱼落雁的病西施,却长了一身的毛刺,那越王一贴近她的肉身就浑身被刺的不自在不说。而且那西施早已经暗恋有妇之夫野心勃勃的帅哥总理范蠡。并且两人还常常背着越王一夜情。那越王被气的发晕一十三之后,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范蠡把持着朝政,在朝中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想嫁祸于人,把西施送给早已经对西施美色,色的哈啦子直流,准备出兵横刀夺美,挑起特洛伊大战的吴王。让吴王去摧花残柳,借刀杀人,气死范蠡,也好为国铲除奸党,以免他日后篡权谋国。
可怜吴王,虽是梅花二弄,但却因为对那西施美色垂涎已久,而且一经试用,就被西施那天然秉赋,一近男子之身,全身便变的柔软无骨,形如彩云绵囊,任君驰骋享用,迷的欲仙欲死。自然是万般宠爱于一身,三千粉黛无颜色,情有独钟了。结果,不但弄的自己淘空了身子,而且还被暗中勾结的西施和范蠡,操纵了吴国国政,大兴土木,乱批项目,大包大揽工程。把国家金库黄金转成股份上市,转买转卖,大玩庄家老鼠仓的游戏,坑杀散民小户,洗黑钱的盗窃一空,卷席而去,变为西施和范蠡的私有合法财产。
看看吴王已经被西施榨的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又借吴王特批,请西施回越国购买稻种,成立种子公司上市的机会。范蠡当然又从中拿了总金额十分之九的中介费,弄了些陈谷子烂芝麻应付吴王。使吴国第二年粮食颗粒无收,全国饥荒,物价飞涨,股市血崩之时。那范蠡便带着越国之兵前来挑战。结果因为吴王人心背向,军事武装荒废落后,散户小民民心背向,只好落得个饮剑身死,国破家亡,把美人恭手相让的悲惨结局。
那范蠡得到西施。虽是梅花三弄,但想想自己也是上有妻妾,下有丫环婆子一大堆的玩了不少女人,也算是玩够本了。而且自己多年来和西施因为常常鸡鸣狗盗的,早已经闹的全国上下沸沸扬扬,多次举行了全国上下几十万人参加的示威游行、大罢工,要求严惩第三者插足,并要求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加速建立关于严罚第三者插足的立法草案。动用党纪国法对他罢官免职,给予处分,以正世风的强列呼声。多亏他常常用美女贿赂越王,越王才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处罚于他。而他这次,又为了一己之私,动用军队,牺牲了不少国家精英战士。弄的军队也对他有了微言。只好忍疼割爱,放弃篡国之念。向国家最高法院递交了一份泣血伤感的关于因为没有感情基础,造成自己的婚姻生活痛苦不堪的离婚申请书。以转移群众视听,达到金蝉脱壳,满山过海的目地。
没想到自己的申请书竟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但博得了众多痴男怨女们的广泛同情和理解,展开了波击全国的关于爱情与婚姻的大讨论,并欣起了轰轰烈烈的离婚浪潮。使他再次成为人生真蒂,爱情王子的媒体明星。正当他与西施到处举行《走自己的路,为自己的爱情而奋斗》的专场讲演报告,并筹备举行与西施的‘走进真爱世界’的旷世奇缘的结婚大典时,突然接到拥兵自重的越王的暗示,如果他还不见好就收,越王就会把他干的哪些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的丑闻公布于众,使真相大白于天下。恐慌不安之中,范蠡权衡利弊,知道越王的每一个证据,都会让他臭名昭著,粉身碎骨,遗臭万年。只好抛家弃子,带着西施乘夜黑风高之时,连夜逃跑,改名陶朱,携两国金库之财,隐居西湖。过上了风花雪月的富贵生活。在全国人民面前,演义了一段为国兴亡生生死死、为爱献身激流勇退的风liu佳话。
范蠡逃走之后,越王这才发现,大患虽除,但国库却被盗窃的一贫如洗,为了掩人耳目,只好气的去卧薪尝胆,以振国民士气,最终博得一代霸王名君的美称。而那吴王呢,虽自杀身亡,但鬼魂仍念念不忘西施。看到她与范蠡在西湖之上,享受着他的黄金国宝,穷尽性爱之欢。气的他只能夜夜观花哀嚎。留下了个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liu的千古名句。”
当当红被余改子那瞎编乱造的历史和表情严肃,端端正正老夫子式的传经布道逗的开怀大笑。她越是笑,那余改子的表情就越是冷漠的严肃认真。好象是在不停的提示她,这有什么可笑的,这可都是官家正史。直到把她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你这都讲的是些什么啊。都哪到哪啊!有什么为证!”
“现在大家不是都在流行唱梅花三弄吗,就是最好的证明。”
“梅花三弄。证明!”我的天啊。当当红真是笑的肚子痛。心想今天恐怕是撞上鬼了。他竟有本事把现代的梅花三弄流行歌曲和几千年前的西施给挂上了勾。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活宝。
直到余改子的手机铃响,当当红才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笑声。以免影响他接听电话。
电话是娱乐部经理李芸妹打来的内线。告诉余改子他们在KTV包厢的客人都已经撤离了。问他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给他准备桑拿冲浪。“好的。我和当当红一会就到。”余改子说完,便关了手机。
当当红无意之中听到了桑拿冲浪几个字。又听到余改子说要和她一起去。顿时把自己的笑声丢到了爪洼国。自己只知道KTV完了之后就回客房的。怎么会又从中生出个桑拿冲浪来。本来就对将要在客房里会发生什么事,心中无底的她。对如何去面对她和余改子两人的桑拿冲浪更是一无所知。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来。猛然想起道听途说来的桑拿就是把人赤身裸体的放在蒸箱里蒸。想起要把自己和他余改子放到一个蒸箱里,而且还是裸体相呈,她的双腿真的沉重的抬不起来了。
“放心吧!没什么可怕的。”见当当红那面无血色的脸,与刚刚还开怀大笑的她,所形成的活泼与死寂的反差。余改子心里也酸酸的,不但同情她,也同情自己。“你真的是第一次?!”他真诚的看着当当红。
当当红胆怯的点了点头。
“你我都是无奈,但必需要走这一步。坚持住,就是胜利。”余改子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和蔼的把当当红拉了起来。
虽然余改子说话时把声音压的很底,但当当红却听的却是那样的清晰。而且第一次从余改子的眼中看到那一纵既逝的真诚的关怀和安慰。
可以说当当红是在一种半麻木的状态下被余改子挽着手臂走出包厢的。见到包厢门口那两个笑容可掬的女服务生对她和余改子礼貌的躬着上身,做出请这边走好的姿势,她本能的想挤出一点微笑。却感到脸部僵化的没有反应。因为她发现服务生给她和余改子所指示的方向,不是通往酒店大厅,去到客房的正路。而是走向KTV尽头的另一个她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的地方。
余改子感到当当红那挽在自己手臂里的胳膊本能的向后曳着,脚步也显的很迟缓。便调转身体,面向通往大厅的方向。
“先生。”两位服务生对余改子的举动有些不解。又弯腰鞠躬的做出请他们调转方向的姿势。
“我陪夫人去散散心。”余改子对她们解释道。
当当红心里感到奇怪,她弄不清为什么余改子会突然改口叫她夫人。
“可是……”服务生仍然为难的坚持着。
余改子掏出皮夹子,抽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一人给她们塞了一张。“告诉你们李经理,我去溜溜湾,一会就到。”
“谢谢先生,谢谢夫人。”两位服务生接了钞票顿时眉飞色舞,样子变的更加的恭恭敬敬。“请问先生,夫人。你们点哪四位小姐出台为你们服务。”
“请你们经理做主好了。只要把春夏秋冬配齐就行。”余改子说。
“是。”两位服务生谦卑的又是一个深鞠躬,并做出了请他们走向大厅的正方向的姿势。“请先生夫人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当当红心里直发虚,一个劲的想不通。为什么秦姐没有告诉自己KTV完了之后还有桑拿冲浪的项目。而且也搞不懂既然余改子已经包下了自己,为什么还要点什么春夏秋冬四个出台小姐。难道,他喜欢群欢。想到群欢,她不自然的就想到了她的养父养母。她越想越怕。春夏秋冬,再加上自己,就有五个女人供他一次性消费。这在理论上说,他能受的了吗。而且这春夏秋冬除了是人的名称代号之外,不知道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特别的含意。是不是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要中途换将。因为她模糊的知道,出台是什么意思。她偷偷的瞟了瞟余改子,见余改子的神态十分自然。而且从刚刚余改子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坚持要向大厅走来看,他好象并没有嫌她糟糕,准备想要抛砖引玉的意思。更重要的是,秦姐一再对自己表示,这余改子很少和小姐鬼混。而且,她也看的出,这余改子是个有点墨水的性情中人。想一想,这都是命。如果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一生下来就把自己抛弃,如果自己的养父母不染上赌瘾,色瘾而破产。自己还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高傲公主。她太需要钱了。她宁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人物猥亵的嫖客余改子,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那个看上她,要准备娶她为妻酷哥债主的流氓地痞身上。
大厅里高高的苍穹,灯火通明广阔的空间,五彩缤纷的音乐喷泉,以及正中表演台上那西装革履乐器精美的专业演奏乐队演奏的优美的音乐,顿时一扫当当红在KTV包房里所受到的那种压抑,感到心情厰亮愉快了许多。僵持的面部肌肉不但轻松活跃起来,而且还身不由己的把自己的身体朝余改子的身边亲热的靠了靠。就好象自己手中挽着的,就是属于自己心爱的能够拯救自己一生的勇敢的白马王子。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一米七五的身高又穿着高根鞋的她,不但高出了余改子整整一个头,而且余改子的那幅尊容真的不敢让人恭维。配上被人们公认的漂亮校花的她,真的让她感到有些居高临下,潘金莲苦配三寸丁武大朗---目中无人的感觉。在来来往往人们的好奇目光中,当当红渐渐的变的志高气昂。走起路来也挺胸抬头,昂首漫步的。那样子,就好象是在警告余改子,是玉树临风的她,挽着他瘦矮的余改子猴子攀树似的在行走。而不是他余改子在挽着她浪漫散步。一种强烈的站在上风,打击猥亵丑陋的报仇快乐,让她心花怒放。她要给他点颜色,让他起码在美学的范畴内,对她仰首翘望,而伏首称臣。虽然在KTV里,她的这一愿望因为自己的寒酸被他抓住把柄,一路穷追猛打而落了空。但那是在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无美可比,无理可论。而现在是在大庭广众的光明之中,是珍珠就会发光,是黄金就会耀眼。高傲的永远都是高傲的,猥亵的,永远都会是猥亵的。
余改子是何等人物,岂能感觉不到当当红的那种女人式小肚鸡肠的得意忘形。他当然不会去以卵击石。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放下自然轻松的表情,推出一幅刘姥姥一进大观园时的那种好奇无知的乡巴姥嘴脸。把脚步放慢,悄然慢下当当红半拍,给人一种躲在漂亮高雅的美人身后,畏首畏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感觉。
当当红突然感到别人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衣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低头一看,差点没把她的鼻子都气歪了。只见落在自己身边一侧半步的余改子,那一脸憨厚的面对众人的机械式的傻笑,白痴似的恨不得傻的,都到了要流出涎水来的地步。只好在心中无奈的凄悲长叹‘既生亮,何生俞’为什么要让我第一次惊魂出山,也是此生最后一次,唯一一次蒙难出山,就遭遇到这么一个示强示弱,能屈能伸的大头恶鬼来。凄凉之下,只好收下示美屈丑的报复之心,装模作样亲热的偎依着余改子。表现出小鸟依人温情柔顺的小女人姿态。好在余改子很快的就恢了复神态自若的大男人形象,没有让她继续丢人现眼。
第一卷 第6章 (六)
看着音乐大厅里那些悠然自得品着香茶,咖啡,尝着特色夜点的人们。当当红真的想找个角落坐下来,调整调整心态,放松放松心情,享受享受这难得的精美豪华温馨的安宁。她在这个酒店里当了三年多的夜间卫生清扫员,她对这里的氛围有一种天然的羡慕和喜欢,她曾经幻想过自己一定有机会到这里来做为贵宾而成为坐上客。这种机会今天终于实现了,但是,这却是一个自己主动找来的被动受辱的机会,这让她既感到失败而又心寒。但她坚信,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做为一个真正的主人和贵宾而再次出现在这里的,她从没有动摇饼她的这种坚信的信念。
余改子看了看当当红,似乎猜测到了她此时的感受,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他没有直接把她带到那种充满肉香和色情的桑那室去,而是带她到二楼最好的欣赏音乐的包厢茶座里找了个古色古香幽暗宽大的包间坐了下来。
服务生为他们点亮红烛。殷红的烛光照亮着四壁原始树木粗犷的装璜。仿佛让人又回到了古朴简拙的远古大自然。那从音乐大厅中传来的优美的钢琴独奏曲,似远似近,似梦似幻,一股淳朴清新的气息飘然扑面而来。当当红真的从内心里非常感激余改子为她选择的这个最佳场景,最佳位置。同时,也为他对自己心情的关爱而感动。
还没等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开口,余改子便礼貌的向服务生吩咐道:“乾隆钦点西湖龙井。”
服务生惊愕的看着余改子,又看了看当当红。却没有行动的意思。
余改子把他的钻石会员消费记帐卡递给服务生。服务生做了仔仔细细的核对之后,才受宠若惊的满脸堆下笑来。“请问先生,夫人……”
余改子打断了服务生的媚态。“要姑娘的。”
“要姑娘的。”当当红心里真想骂一声余改子。“真色的可以。连喝茶都不忘了要姑娘。”然而那服务生听了余改子的话之后,所表现的热情却令她惊诧。
“先生真不愧是茶家圣手。乾隆御点的西湖龙井是龙井茶中皇冠上的明珠。整个西湖茶区有幸被乾隆爷点圣的茶树也就一十八棵。可见其可珍可贵。更难得的是,它的採茶方式要求的十分独特。每当到了开春茶树新绿之时,採茶人就会挑出本村本乡年龄在十五、六岁纯洁可爱,情窦初开的美丽少女。在天色初晓之时,用红唇一片片将新嫩的茶叶含下来。所以这姑娘茶就格外的……”
余改子笑着礼貌的做了一个洒脱的手势,打断了服务生滔滔不绝的广告介绍。“是虎跑泉的水吗?”
“当然是!先生。”服务生听了余改子之言更加兴奋。“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茶家圣手,我怎么敢欺骗您。要是您一会看不到我沏茶时的真龙凌云景观。我保证不但分文不收,而且还倒赔您的茶钱。”
余改子笑了笑。招手请服务生走到他身边,低声分咐了几句。服务生微笑着点了了头,悄然退了出去。
没一会功夫,当当红感到房间的四壁竟微微的变换晃动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封闭空间。大厅里的音乐嘎然而止。静静的,殷红的烛光中只看到余改子那默默然的有点飘浮不定的面容。房间四壁似乎在突然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夕阳夕下的远山、桃花、水田、河流、小溪的物景。在现代光合作用下,微妙微肖,让人身临其境而分不出真假。更绝的是,自己与余改子似乎逼真的就坐在晓月当窗的农舍中。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在这灯红酒绿,人欲横流的纸醉金迷中。还能幻化出这等闲云野鹤,远山空谷的清幽世界来。
英俊的服务生端着陶瓷茶具轻轻的走了进来,后面跟随着一个提着陶桶的十七、八岁清秀的少女。两人默默无言,神态肃穆的小彬在木桌前,静默了一阵之后,姿势优雅,动做娴熟的把一把半大的朱红色紫砂壶放在一个铜制的汤钵中,揭开壶盖,放入一小搓茶叶,少女轻转玉腕,一个高山流水把一股清亮的玉泉水准确无误的注入紫砂壶中。
这可是当当红第一次见到用冷泉水泡茶的。只见那少女不慌不忙,心舒神逸全神惯注的把另一存满白开水滚烫的小容器打开,慢慢的把开水注入铜汤钵中,直到把放置在汤钵中的紫砂壶淹没的只露出一个壶盖和一个小小的壶嘴。然后又用一个圆形的玉石薄板覆盖在汤钵之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朱红色紫砂壶壶嘴。
当当红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服务生,最后看了看余改子。只见他们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那紫砂壶嘴上,神情专注的就象在期待着要观赏奇珍异宝似的。不到一袋烟功夫,只见那紫砂壶嘴静静的,缓缓的,越来越浓郁的吐出一股热雾来。那热雾怪怪的,蝤劲的,七扭八拐的转着八字,就象一条翻滚腾跃的惊龙凌空而上,约一米高之后,悄然散去。良久,当当红猛然领悟到,此茶为何冠以龙井之名。
在整个观赏的过程中,气氛是那样的和睦自然,庄严肃穆。肃穆的几乎让当当红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那龙腾的热雾终于飘散了。飘散的无影无踪。
服务生拿下玉石板,取出紫砂壶,撤除铜汤钵。少女温馨的对余改子和月月谦诚微笑致意之后,轻奉紫砂壶,恭恭敬敬的为两人珍珠点点落玉盘的点斟了两盏清茶。
那清茶清澈见底,竟无一丝一叶的杂质。
余改子双目内敛的静观了一阵茶水,才轻轻的四指兜底,两指绕杯的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微闭双目,如打坐默经一般,半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服务生和少女把咨询的目光投向当当红时,当当红这才学着余改子的样子,邯郸学步的轻抿了一小口。只觉得那茶水在口腔里一转之后,清凉的滑向咽喉。只感到咽喉一阵珠润玉爽之后,顺着肠道滑落,很快的便感到自己从口腔到肛门都在污浊之气消散,清纯之气轻飞。那感觉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畅快。她甚至觉得,用肛门一词来标识自己身体的最下部,都是对这种美茶精髓的玷污。但她一时之间真的也无法发明一个更动听的词汇来改变历史的约定。
服务生与少女在得到两人的首肯之后,悄然退去。夕阳夕下的远山、桃花、水田、河流、小溪边的农舍里只剩下余改子和当当红两人默对红烛,悄然无语。
当当红感到,此刻的余改子,似乎并不是那样的丑陋。她甚直在他那消瘦的国字脸上,找到了一种男性的美来。他那浓浓的卧蚕眉,有点微微凹陷的大大的眼睛,那投向自己的,大胆无邪的目光,没有淫秽和轻视。她甚至看到,岁月苍桑前的余改子,也许很会博得少女的痴心。
不知在何处,也不知是谁,清幽的拉起了小提琴独奏----梁祝。那清雅悠扬的琴声,舒缓动听的旋律,不但来的不早不晚,与四周的环境,当当红的心境和蔼的融为一体。从方位,角度和声音的距离来看,当当红不难知道,这演奏的拉琴人,就在这房间里的某一个角落。但她不想去看、去找,不想去猜这是不是余跟子的精心安排。更不想去推测,这是不是余改子为了得到自己心甘情愿为他去奉送肉欲快乐的高明挑情手段。她只想舒心的沉浸在其中,沉浸在凄美的梁祝旋律里……
余改子这是第四次来到这音乐茶座包厢。他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怀念感。他每次到这里来,都会常常的驻足观望这间茶座包厢,每每想走进去坐坐,但又每每怕走进去。因为这里曾经记录过他的喜怒哀乐。留下过他生命中的纯真。
第一次到这里来,纯属意外。那次,他做为分公司的工程项目经理兼工程质量监理员,由于是非工程科班专业毕业,被送到总公司参加工程业务知识系统学习。以便获得总公司授予的中级工程质量监理员技术职称资格。夏未初秋的一个周末。他与一位结婚不满两年正当如胶似漆,欲情似火的同室学友方程潜,也就是现在的总公司财务老总两人,早就商量好如何在下午逃课,提前一个晚上到火车站去赶南下的火车。方程潜赶回去会娇妻,余改子则逃回去幽会已经热恋了近两年的女朋友。
两人在上课不到二十分钟时,便装着肚子疼,一前一后的离开阶梯教室。跑到厕所汇齐后,翻过厕所的后窗,跳到教学楼的后院里。正当两人从后院绕出来,庆幸无人发现时,却突然被一声。“站住!到哪去?”的断喝给镇住了。抬头一看,只见他们的前面停着一辆八成新草绿色的无蓬越野吉普车,吉普车的驾驶座上站着一个身穿淡黄色运动装,戴着黑墨色眼镜,身材丰满性感,相貌秀雅,长发飘然的时尚女子。
“槽了。是铁板古。”方程潜拉了拉余改子,准备从正门返回教室。
“什么铁板古?”余改子不知道方程潜在说什么。因为他已认出,那辆无蓬吉普车是他们分公司施工设计技术科的。那女子正是自己的热恋女友古天天。还没等他嘻皮笑脸的迎上去答腔。只听古天天严肃的喝道:“方块,你妻子是不是又小产了?”
“哪有啊!迸老师。我就是阿波罗奔月也没有这么快啊。”
方块是方程潜的雅号。
“我想你也没有这么快。女人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别整天没深没浅的挂在嘴巴上槽踏。”
“是。是。你放心!迸老师。再不会了。”
余改子见方块那对古天天毕恭毕敬的样子,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还有你。改子。”古天天打开车门一脸灿烂的走到余改子前面,温存的轻声说。“还没下课,到哪去?”
“火车站啊。我可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余改子嘻笑着迎上去,搂着古天天的肩,亲热的想用用脸去偎依她。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古天天摘下墨镜,微笑着轻轻的推开余改子。小声说。“你这不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吗。别闹了。”她看了看方快。那意思好象是在提醒余改子。“有人在跟前,别胡闹。”然后正色的说道:“上课去吧。我到设计院来交审设计图,下个星期四才回去。”
看着古天天那既温柔又严肃的眼睛,余改子明白她话里的涵义。她来这里还有七天的时间可陪他。他虽然有很多亲热的话想对她说,但她分咐的话却很有道理。他是来学习考试,拿中级资格证书的。不是来玩的。而且方块还在一边偷偷的拉他的袖子,那意思是让他快点回教室去。
“哪你怎么办?”他担心自己上课去了,丢下古天天一个人。
“快去吧。我把车停到操场上去,在那等你。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就是你的女朋友?”一走进教学大楼,方块不相信的问。
“怎么了?”
“哈哈!”方块小声的怪笑起来。拍了拍余改子的肩。“你小子,够艳福了。找了这么个慈禧太后。你就不怕闪了腰!”
“什么意思?”余改子没听明白。
“小子。教你两招。记住,女人就是女人。懂吗!”
“狗屁。”余改子听明白了方块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娶的女人就是老婆。又不是要娶女王。别说她只是一个工程师,她就是皇帝的女儿,只要是进了我余家的门,那也是嫁过来的姑娘,泼过来的水。听我用来,任我使。她还敢飞天不成。”
“呵呵!有种。就怕到时候……”方块又怪笑着暧mei的拍了拍余改子的肩。没再说什么。
走进教室,两人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方块大方的把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抽的当时十分流行,价格相对两人的工资收入来说,十分昻贵的一包没开封的红塔山香烟塞到了余改子的口袋里。
“干什么?”余改子很惊呀。“贿赂我。”
“嘿嘿。”方快奸笑了两声。“改子。我知道你够朋友。在朋友面前你也够大方的,绝不丢面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朋友的时候,你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的净是五分钱一包的‘大公鸡’这烟我不是贿赂你,是贿赂你的那位铁板古。”
“什么铁板古?”余改子真的不知道他在说谁。
原来这方块说的铁板古就是指的古天天。在上一期中级监理员培训班里,古天天应聘讲授了全面质量管理和工程预算两门课程。结果方块两门课程都没考及格。没有拿到中级证书。而这期的下学期三个月的培训班上,应聘来讲课、改卷的还是古天天。“求你了,改子。你也知道,马上就要职称改革了。听说经后要取得监理师资格,必需要参加全国统考。就我这水平,怕是一辈子都考不上。”
“烟我不要。你告诉我。你老婆小产是怎么回事?”
“嘿嘿。你是不是吃醋了。是我老婆小产,又不是你的铁板古小产,看你的脸红的。”方块自我嘲笑了一会。告诉余改子说,在上期培训班时,他刚刚结婚渡假回来。因为心里总是燃烧着爱火欲焰,所以总是想着要回去见自己的娇妻。看到古天天讲起课来特别严肃认真不说,对无故旷课者又特别无情。学员们都偷偷的叫她铁板古。为了达到请假目的。他心生一计,装着愁眉苦脸的样子找到古天天,说自己的老婆小产了,想他回去。第一次古天天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个星期的假。尝到甜头的方块高兴极了,休完假返校后不到半个月,又以相同的理由向古天天请假。古天天好奇的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又给了他三天假。回校一个月之后,他想古天天又没结婚,也许不会懂什么。便大胆的又以相同的理由向她提出了请假申请。这次古天天笑了起来。对他只说了一句话。“飞机火箭要是造的太快,质量一定让人担忧。”结果一天假也没给他。
第一卷 第7章 (七)
还没下课,多嘴多舌的方块就通过传小道消息的方式把余改子的女朋友来了的信息传给了同寝室的其他六个学友。而且还特别强调,那可不是一般的女朋友,而是下学期执掌职称考试生杀大权的老师。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恨不得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余改子的女朋友来了。而且是个将对他们操刀宰鱼的老师。
一下课,大家疯拥着余改子一哄而出。好在古天天把车停在离教学楼较远的大操场上。要不然,那被吼的大喊大叫,围的水泄不通的气势。学校里又会以为是学员们又在起哄集体闹事。任课老师见学员们在大操场上男男女女的围着个年青姑娘又蹦又跳的,找不到打架的意思。观察了一阵,才放心离去。
古天天在大家的簇拥下,到了余改子所住的寝室。在寝室里,不管别人开什么玩笑,她都给足了余改子的面子。直到学校食堂开饭的铃响之后,穿流不息来看热闹的学员们才渐渐散去。余改子请上同室的七位学友,还有本分公司的几位同来学习的同事以及平时谈的来的几位男女同学,和古天天一起到培训中心的外面,找了一家还算干净卫生的大排档点了二十几个各色小菜,要了两瓶白酒和一件啤酒算是给自己的女朋友接风洗尘。
古天天以晚上要开车为由,只喝了大家敬来的累计约三瓶多的啤酒。她虽然喝的是面不变色心不跳的。但这对大家来说,一个姑娘,能喝这么多的酒,而且还要开车,已经是很少见,够意思的了。热热闹闹的闹了近三个小时。最后还是古天天主动的坚持由她替余改子付了帐,才告结束。
回到宿舍,古天天脱去外套,卷起袖子,把余改子床头柜里面塞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清查了一番。把该洗的碗筷、酒杯,碟子都找出来清洗干净。把那些吃剩发霉残留的五香豆、花生米都清出来扔到垃圾桶里。最后又把他藏在衣橱里的脏衣服,塞在褥子底下的臭袜子通通的清理了出来。连同他的洗脸毛巾,擦脚布一块放进她带来的旅行包里。“大家听好了啊。臭袜子,脏库头除外,有脏衣服、脏裤子的都翻出来,我带到酒店里给大家免费清洗。”
“呜拉!万岁。”正羡慕余改子的室友们一听古天天的号召,顿时上串下跳的忙活起来。把个本来就不大的寝室翻的个乌烟瘴气,找来了一大堆脏衣服、脏衬衫、臭裤子的交给古天天。古天天耐心的一件件叠好,整齐严实的塞进旅行包里。把个大大的旅行包塞的鼓鼓曩曩的。
“嫂子,弟妹。”临走的时候,室友们高兴的乱喊着。“今晚就别让改子回来了。他的床我们可征用了。来了一朋友,正愁没地方睡呢。”
操场上,月色正圆。远处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情侣相拥蜜语。
“谢谢你,天天。让你又花钱又受累了。”坐进吉普车,余改子握着古天天柔嫩的双手爱惜的吻着。
古天天开心温柔的笑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余改子把她揽在怀里。吻着她温情的红唇……
由于培训中心地处城市的校园风景区中。宽敞的车道上,绿树成荫,和风拂面,车辆和行人都十分稀少。古天天驾驶着无蓬越野车,欲如行驶在美丽的花园中。
“听说酒店茶楼刚刚引进了一种西方最新式休闲理念设计。坐在茶楼里,可以让你欣赏到你想欣赏的任何地域的大自然风光。再加上迷人的乐手演奏。真的是入情入画极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去领略领略。”古天天对余改子说。
“能报销吗?”余改子猜想,价格一定不菲。
“能。还是来的时侯,老板亲自告诉我的。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我对总公司设计方案的合理化建议,不但为咱们分公司节约了六十多万的工程费用,而且还被总公司授予了最高合理化建议设计方案奖。这次来一是拿已经审批好的我的那套改进设计图纸。二是主要的还是来好好的陪你几天。第三个吗!”古天天停了停,得意的看了看余改子。卖关子的高声说道:“就是我已经拒绝了设计院想调我去工作的要求。”
“这不是委屈了你吗。”余改子见古天天那兴奋的,好象皇帝的公主屈尊降贵于他,请他感恩戴德的得意模样。言不由衷的嘲讽说。
“瞧你这自私的样。”古天天就喜欢余改子在自己面前的这种不卑不亢的男人架子。“以为我真的是为了你啊。告诉你吧。我认真的想过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干专业设计不是我的特长。修修补补我还行。也就是个一辈子干干描图,走走现场的平庸工程师的料。再说了。我要真调到设计院,虽然工资高些,工作环境好些。到时候就是再想办法把你也调去了。你学的又不是工程专业,到了设计院又学无所用,一辈子没情没趣的,你不快活,我也快乐不起来。你说是不是。反正女人吗,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我这辈子,也就这个命了。”
“怎么?准备屈尊下嫁了。”余改子见古天天讲的柔情体贴的,心里倒不是个滋味。
“美的你。嫁不嫁给你,还得看你以后的表现。”
“苍天啊!快降刀山火海给我吧!傍我一个表现爱情的机会吧!”余改子见古天天那深情可爱动人情思的样子,禁不住兴奋的高举双手,对着广袤的夜空,大声的呼喊起来。
“坐稳了!这就给你一个机会。”古天天见余改子如此开心,兴奋的分咐了一声。猛的一踩油门。吉普车嗖的一下串起来,如离弦的箭一般,高速的飞驰向前而去。
温暖的夜风呼啸的吹拂着他们幸福的身心。一路上留下他们的狂呼大笑声……
到了酒店,古天天把车钥匙交给了引导员。余改子谢绝了服务生帮他提那装着一包脏衣服、臭袜子的旅行包。因为他怕服务生闻到那臭袜子的气味而有失自己和古天天的脸面。
古天天住的是一套毫华标准个人单间。一个不大的会客室,一间卧房,一个洗手间。一进门,她便打开旅行包,拿出脏衣服分门别类的放进清洗袋里。“快去洗澡,好把衣服换下来洗了。”她吩咐余改子。
“可我没带换洗衣服来啊。”余改子有些为难。
“去洗你的吧。没人让你光着身子。”
在洗手间里,余改子冲着温暖的热水。想着这段时间让他操心的烦恼事,终于有了让他满意的结果。虽然这结果有点太对不起古天天,有点太自私了。但谁又能说爱情不是自私的。而且从一路上的谈笑来看,古天天已经做出了准备嫁给自己的牺牲。这怎么能不让他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在卫生间里又象在高速飞弛的吉普车里一样,兴奋的扯起他那音不成调,语不成句的破锣嗓子,伊里哇啦的狼吼起邓丽君的美酒加咖啡来。
“改子。别得意了。快点洗吧。咱们还要到茶座去呢。”古天天在卫生间外面时不时的提醒余改子。
“怕吼聋了你是不是。今天我高兴。非吼痛快了不可。”余改子只管大唱大叫。唱着唱着不但曲子跑了调,就连歌词也串的东家找李家,马家到王家的。把个古天天在面笑的又是跺脚又是锤门的。
“我洗完了。怎么办?要不要我光着身子出来。”余改子洗完澡,猛然想起,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去拿内衣内裤。
“那你就光着身子出来好了。”
“我可真的光着身子出来了啊!”余改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没人拦着你。你愿意光着就光着吧。”
听到古天天所给的肯定答复。余改子一阵激动,心想今天可真是好事要成双了。本想就光着身子冲出去的。但想一想他和天天虽然谈恋爱快两年了,亲密行为虽说已经如胶似漆,但天天到现在为止,仍然保持着处女最后的防线决不允许他攻破。而且他们还从没在灯火通明中,彼此展露过他们的身体。况且他那兴奋的高高耸起的尘根,剑拔弩张的怪吓人的。说不定会让天天尴尬的无地自容的。好象不太符合新婚手册上所说的,挑情zuo爱要柔情蜜意的条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条毛巾,捂住自己那膨胀发疼的下身。憋足了劲,鼓足了勇气,猛的拉开了门……
只见通着卫生间的小客厅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古天天的影子。又见卧室的门关的紧紧的。古天天在里面笑着问:“出来了吗?”
“出来了。只是找不到月亮。”余改子一阵失望,自我嘲笑的说。
“月亮在茶桌上呢。没看到吗?”古天天在卧室里听到卫生间的门嘭的大响了一声。偷想着余改子一定是兴致勃勃,赤身裸体冲出来的可笑而又失望的样子,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看到了。”余改子兴冲冲的跑出来,没见古天天。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到茶桌上摆放着一套银灰色男式西服。还有一件崭新的西服衬衣,领带。一条情侣男式内裤,一条真皮皮带,一双袜子,一双皮鞋。心里忍不住的又是一阵高兴。自谈恋爱以来,古天天虽然也常给他买些衣服、裤子、袜子等礼物,但象这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一次性买全套的,还是头一次。
“好了。你出来看看。”余改子自出娘胎以来,除了公司统一发放的工作服之外,他还是第一次穿上这么奢侈昂贵的西装。而且还是自己未来妻子给自己买的。兴奋的不停的抚mo着衣服面料。
“挺合身的。”古天天走出来。上下打亮着余改子。“就是裤腰有点肥了。我还是捡最小的裤腰尺寸买的。谁让你生了个杨柳春风美人腰的。看样以后我还是少欺负你一点,免得有人说闲话。”她蹲下身子,把余改子那因为腰太细而多余出来的裤腰折邹履平,均衡的分到裤子口袋上的自有折邹上,使裤子看上去更美观些。
“还说不欺负我啊。你这冰水冻热鱼的。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余改子赤身裸体的狂热跑出来,却没看到古天天热情相拥的玩笑,大胆的打亮着古天天那因为蹲着身子,所露出的两具雪白的乳根。
凭着第六感,古天天知道余改子在火热的窾视着她的酥胸,她感到自己的酥胸在余改子火热的窥视下,变的烫烫的,她稍稍的调了调上身,使自己的胸襟能更多的展现出来,由着他窾视……
“花了不少钱吧?”余改子脸红的不好意思问。因为他的工资奖金除了自己必需的生活费用和交际费用外,其他的,都花到了为自己三个学习不好的弟弟从农村转动户口,安排到自己所在的国营公司做正式的国家职工的事情上去了。(那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国家的户籍政策管的非常严格。严格控制农转非的人口指标。没有现在户口可以公开买卖的自由。所以不但要花大钱,而且还必需有过硬的关系网)不但他的生活过的紧的不能再紧。而且已经为两个安排成功了的弟弟拉了一屁股债务。并又在为第三个弟弟筹集活动资金。他实在拿不出钱来还给天天。
“也不很多,就是花去了我一大半的合理化建议奖。”
“我的天。还不多。都两千多快了。”余改子心里暗暗叫苦。又得我半年吃罗卜咸菜了。因为不管古天天给他买什么东西,只要是上了五十元的,余改子事后都会以各种借口,在不伤害她自尊心的情况下,把钱变相的还给她。他从不想欠任何人的债务人情。
“看你吓的,我又不要你的钱。我知道你为了几个弟弟的事借了不少的债。这是我送给你的记念礼物。你尽避放心大胆的享用。而且以后决不追纠。”
“记念礼物?!”余改子快速的转动了一番脑筋,今天既不是古天天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是什么情人节和两人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今天的日子有什么特别吗?”他问。
“当然特别了。因为今天是我请我的男朋友去浪漫的日子。”古天天又为余改子整了整衣袖。“自己到卧室里去照镜子臭美去吧。我洗澡去了。”
余改子跑到卧室里的镜子前打亮着自己。真是人是衣装,马是鞍。和往日相比,不管是在气度还是体面上,真的都是一个大的改观。使自己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还真的象那么回事。“狗日的余改子,你是个什么狗东西。”余改子自己骂着自己,傻笑着。摘下吊在胸前,刚刚打好的单边领结领带。对着镜子,认真的给自己打了个英国温莎公爵,双边饱满的爱情式领结。
当古天天洗完澡,穿着白底蓝色细花的连衣裙,化着清新约有似无的靓丽淡妆站在余改子面前时。余改子被她那青春健康,朴素大方的活力美惊呆了。怔了半晌,才夸张的大声惊呼道:“哇!有美人兮,如出水芙蓉!”
“神经!”古天天羞的一脸通红。兴奋的合不拢嘴。
第一卷 第8章 (八)
说实话,当古天天挽着余改子的手臂,靠着他的肩膀走进茶座的时候。余改子除了惊愕于茶座的宽敞,装潢的古朴拙稚,巧夺天工,茶道繁琐之外,对古天天点要的那带有欧洲歌特式建筑风格的光合景观,他除了看外表的皮毛美之外,真的说不出那歌特式建筑的精美、精髓所在。而且还无知的把歌特之称努力的想与德国伟大的诗人歌德挂上勾来。因为他读过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浮士德》、《莱莉克狐》等作品。他想,既然歌德如此伟大,那么这些建筑说不定就是以他的什么昵称来命名的。
“嗯,歌德与歌特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余改子拿不定主意的小声问。
看到古天天那惊愕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
“傻瓜。当然有。因为他们都姓歌。”古天天不想让自己心爱的改子尴尬,温存的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握着他的手。
由于受条件的限制,茶座服务生在征得古天天的同意下,只能通过音响,放唱片的方式,为他们播放点要的贝多芬《D大调命运交响乐》。
余改子真的听不懂那交响乐演奏的是什么。也许是他没有受过什么命运坎坷的磨难吧。他只能听的懂交响乐开头的那几个强劲紧张的音符。“咚咚咚、咚咚咚、……”在他听来,这和他从小侯看过的电影《地道战》中那段“唝唝唝、唝!‘鬼子进庄了。’唝唝唝、唝!‘鬼子进庄了。’高老庄快敲钟吧!”的那段紧张的让人担心悬念的音乐好象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在余改子心目中,自从他第一眼看到,被公司那些正处在求偶青春期中的小伙子们奉为精明强干,泼辣貌美,只可为友,难以为妻的古天天时,便呯然心动,认定此生,非此女不娶。并努力的缩短自己与出身于书香门第,干部家庭的古天天在文化修养,风度气质上的差距。他认定,一但被自己爱上的女人,就绝不能让她跑掉。时间证明,他成功了。
特别是今天,天天那飙车的洒脱,那在她心目中也许并不重要的那句‘带着我的男朋友去浪漫’的话。真的让余改子此生难忘,此生铭记。
陶醉在异国建筑,异国音乐的古天天。余改子虽然无法深入到她的内心,与她共享其中的美学奥妙。但是他却能通过她的眼睛,感受她心灵的颤动。与她共享此刻的天地静籁,人伦纯真的至幻纯情……
月色已深,夜空墨兰,烦躁的城市也在沉寂中安宁。古天天偎依在余改子的怀里,轻握着他那静静的、温暖的、感受着她那温馨心跳的双手,静默的、痴痴的看着夜空,看着那轮无言的,寂静孤独的玉色圆月在空中缓缓的西沉……
“改子,在我们死了之后,真的还有感知吗?”
“会有的。因为我们会化着泥土,化着绿叶和小草。还会到这里看着这轮明月,看着这广阔无垠的夜空……”
“我还会看到你,感受到你吗?”
“会的。虽然我的肉身已经不存在了,但我们的灵魂却仍然活着,我会握着你的手,贴着你的心,把你带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别人,只有太阳、月亮、大地、深林、你和我。”
余改子看到,天天那大大的,明亮的,出神的望着远方的眼睛,一粒豆大的,晶莹的泪珠,缓缓的顺着她的眼角,鬓发,耳垂静静的滑落。无声无息。
他温暖的握住了她的双手。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可能就是她将托付终生的喜悦中的悲哀。他想想起邱浣雪,想起他最挚爱的情人,一个把他领入男女神秘世界的女人。但是,此刻,他却怎么也无法清晰的想起她的模样来,而只是想起她那花蕊的性感,他想得到古天天此刻花蕊的性感和温存来代替邱浣雪的位置。
“到那个时候,你还会永远的爱我吗?!”
“会的!就象泥土离不开大地,绿叶和小草离不开阳光和水一样。”
古天天仰头看着余改子,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纯真的幸福。然后又抬头仰望着月色星空……
月色星空静淧的,把两个人的心跳,连成同一脉搏的频率。
余改子埋下头,深深的吻着古天天。天天的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把她的香舌和余改子火热的舌头绞在一起。忽然,她感到余改子那爱抚着她臀部的手,突然伸向了她大腿的根部。她就象触了电一般,香舌从余改子的吻中跌落。瞬间惊悸之后,身体突发奇热,心里空落落的就象要坠入悬崖。“改子!”她呼唤了一声,她也说不出此刻自己为什么要哭。她紧紧的亲吻着改子,拥抱着改子,就象此刻她如果不紧紧的亲吻着改子,紧紧的拥抱着她的改子,她就会永远失去他一样。
她感到此刻改子对她的拥抱,就象大海翻滚的浪涛一样,火热激昂的颤抖着。那亲吻着她的红唇,绞着她的香舌的吻,变成一种狂热的吞噬和噬咬。在这狂热的吞噬和噬咬中,她感到自己热血里那从未燃烧过,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就象火一样被嘭的一声点燃起来,迅猛的扑向给她激情的热血火炉。
在一种近乎疼痛的吞噬和噬咬的冲击快感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片模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她也不想去知道,更不想去问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这样做,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她那全身空脱的说不出的郁闷,才会得到喧泻。只有这样,她那全身沉甸甸的肉体,才会得到如蚂蚁啃骨头,穿心透骨一般的,把来自肉体深处,所有的阴暗,潮湿的角落,都来一次彻底的空明、透风、凌空而起,腾云驾雾般的惊心动魄的蹦极跳跃,晾晒飞弛,雄鹰展翅翱翔的快感与舒畅的生命如脱缰之马的新生。只有这样,她才能体验到一个生命融合另一个生命,一个心跳,融化另一个心跳,最终把两个生命的细胞融解成不可分割的一体的美艳与真爱。很久之后,古天天曾无数次的向余改子描述过她那一夜刻骨铭心的感受。
多少年了,余改子再次坐到这茶座里,早已是物在人非。既便是物,也与他当时和天天一起来的时候,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很难找到过去的痕迹。只有一点没有变的,就是这茶座的方位、楼层和包间号码以及这里繁琐的茶道。
如今,坐在余改子对面的女人,虽然也是青春靓丽,可爱迷人。虽然也陶醉在音乐的美中。但是,他再也找不到与天天在一起时,那种心灵交融,那种心灵感应的感觉。更找不到那种爱在纯美中的激情。他所能感到的,更多是性欲的冲动。更多是要去象狗一样强奸对方,蹂躏对方,获得一个生命去霸占和摧残另一个生命的兽性吞并。他似乎更多的想去挖掘的,不是对方的心灵和感受。而是对方美在何处,是嘴唇、是鼻子、是眼睛,还是乳房,是大腿还是屁股。他甚至于开始想象着,她脱去裤子时,她的那块嫩肉的地方是新热的鲜红还是朱色的暗红。那里的毛发是浓是密,是疏是淡。他要找到她的闪光点,以便更好的去折腾和吞没她。至于她姓什么?叫什么?她有什么样的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对他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要的是性刺激,而她要的则是他手中的钱。这和在屠宰场上,买肉与卖肉一样,都是合情入理的公平交易。谁也不会去亏欠对方。
余改子真的不理解,是他的心态变了,还是他的性欲方向发生根本的改变。或者是他真的信奉起男人的哲学,一生不玩三个,死了阎王都不依。他已经玩了不止三个,可能都快一百多个了。但是,那些被他玩过的女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到底长的是些什么样子,如今,他再也想不起来了。就连那些交感中的快乐,如今他也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只知道自己,只要生命不息,他就会永远的玩下去。
余改子在心中呼唤,天天,到底是你不负有责任的抛弃了我,使我变的如此下流和色情。还是我余改子自己辜负了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恶棍。但是,我的良心还没有完全彻底的泯灭,我的良心中还留有一点点纯净的净土。在风月场上,我历阅了无数风liu美女,但是,我从没有把她们带到这里来玷污你,真的,从来没有。而今天,我破天荒的第一次把这个叫当当红的女人带到这里,只是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纯情,看到了她那胆战心惊,可爱的小白兔待宰杀的悲哀。看到了那个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鬼才红颜女作家萧红所写的那本《屠宰场》中女人性爱的凄凉与悲惨。我想在她还没有变的象我一样下流与色情之前,或者正在准备变的象我一样的下流与色情的开始,给她留下一个纯洁,美好,阳春白雪式的凄美回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一曲小提琴独奏《梁祝》。希望我能给她在人生旅途的另一个开端上,用梁祝这一凄艳凄绝的爱情故事,给她在感情的转折点上,打上一个小小的,美好的,但却可能是痛楚的句号。因为在她以后的感情生活中,会永恒不灭的烙上肮脏的烙印。
每次到这间茶座,余改子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古天天那晚飙车时的那种开怀的赏心悦目的大笑,那种潇洒果敢的巾帼风姿……
每次到这间茶座,余改子都会千篇万遍的清晰的听到古天天那句令他永生感动的话语。“带着我的男朋友去浪漫!
“带着我的男朋友去浪漫!”
“带着我的男朋友去浪漫!”
…………
每次到这间茶座,余改子都会去找寻那个令他喜欢,令他爱,令他陶醉,令他痴迷的古天天。就象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崇拜那大慈大悲的美丽观音一样。因为他心中的古天天,不再是现实生活中的古天天了。而是他心中一个永恒不倒的影子,一个初恋的,美丽的幻影。如今的古天天,已经拥了她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她自己的工程公司。他和她,早已经不能再同日而语。一个是高山,一个是小草。自从古天天辞职那天,来向他道别之后,多少年了,他再也没有见过她。那天夜里,他不应该因为师傅的死而强奸她。如果他对她温柔些,他对她理解些,她是不会一个人走的。至少,不会至今,她还是孤身一人。
第一卷 第9章 (九)
服务生轻轻的走到余改子身边,递给他了一个便条。余改子看了看,朝服务生点了点头。服务生退去后,当《梁祝》第五次演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高山流水,田园风光,慢慢的散了开去,渐渐的消逝了。一切又恢了茶座的原状。大厅里演奏的音乐声又传了进来。灯红酒绿的,又把人拉回到了现实。
余改子看着当当红。
看着余改子的眼睛。当当红知道,漫妙的音乐和幻化的田园诗,都结束了。真正的肉体交易拉开了罪恶的序幕。难道自己真的要把自己女人神圣的第一次交给这个丑陋的陌生的男人。一阵凄惨凄凉的悲哀,爬上了她的心头,使她全身发冷的颤抖的不停。眼泪控制不住的,无声的流了下来。她发现,站在远处的一男一女的服务生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好奇而又淡漠的看着自己。而稳坐在自己对面的余改子,就象一个日本的古代武道士一样,挺着胸,肃穆着双手,一动不动的目光锐利而冷酷的盯着自己。她急忙用面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最后一次品了一口纯美的香茶,命令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来。
“凄楚的惨淡的美。”余改子在心里冷笑着,他本想给她挤出一个温情的微笑的,但他无法做到,更无法让自己挤出一幅笑容来。因为,就在田园诗结束的那一刹那,余改子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在一轮温暖的圆月下,凤尾竹轻轻的在和煦的春风中摇曳着,一丛丛花香袭人的陶醉。一对俊男靓女,在墨绿色的草坪上,那迷人的肉体的缠mian,那悦耳的娇喘呻吟。余改子心里一阵酸痛,又打了个冷颤。他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把手不远不近的矜持的递给了她。
当当红慌惑的站了起来,机械的挽着余改子的手臂。余改子冰冷的矜持彻底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出了走向刑场必死的决心。她真的很后悔,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曾经有过一丝情愫的大学男朋友卢永余。虽然他多次向自己热烈的索要过。她虽然不爱他,并不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的贫穷。而是她从内心的深处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在贫穷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极力否认贫穷的虚伪。如果自己也想去虚伪的否认贫穷的话,做为校花的自己,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公子,富翁老板在等着她一点头,就会让自己立刻走进富贵的安乐窝中。但她不想要这些。今夕复何夕,岁月两茫茫。她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该如何的踏入社会。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将要迈出的这一步,是对还是错。她更不知道,此刻,自己那未来的不知道是谁的会爱她一生,痛爱她一生的爱人,会不会在冥瞑之中,在某个地方伤心的看着自己流泪。
余改子挽着当当红的手臂,象一个胜利者一样,志高气昂的走出音乐茶座。他没有再带当当红返回宾馆的大厅,而是从另一边的通道,直接乘上了电梯。朝目的地走而去。
在第二十七层楼,余改子没有理当当红,而是自顾自的走出了电梯,当当红只好无趣的跟在他身后。通道的尽头,悬挂着一副“闲人免进”的牌子。余改子轻轻的敲出了SOS的音节,紧闭的门慢慢的打开。他掏出会员卡递给了两个女服务生。两个服务生认真的看了会员卡之后,才谦逊的堆满热诚的笑,弯腰鞠躬的把会员卡还给余跟子,无声的把他们迎了进去。大门紧闭之后,她们才轻声的发出“欢迎先生,夫人光临”的问候语。
静悄悄的,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影。拐了一弯,又上了一层暗楼之后,余改子才在一个房门口停了下来。他警觉的朝四处看了看,才去敲门。
一个中年男人把房门打开,露出了半个身子。余改子把会员卡递给他。他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当当红之后,这才侧身把他们让了进去。里面迎面是一照壁落地镜。如果不是照壁自动打开的话,当当红会以为余改子走到了一间死胡洞里。只见他熟悉的按了按墙角上的一块红砖,酷似墙壁的门缓缓的打开来,里面竟是一间豪华宽大的会客厅。秦秀莉总经理一个人竟豁然的独坐在里面。
“怎么现在才来?”秦秀莉看着余改子和当当红有些不悦。
“嘿嘿。”余改子笑了两声。“我带她去到茶座看了看。”
“呵呵。”秦秀莉冷笑了两声。看了看当当红。“听的什么音乐?”
“梁祝。”当当红老实的答复道。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秦姐此刻对自己是那样的冷淡,就象对一个无辜受屈的陌生人一样。
“蝴蝶双双fei是吗。”秦秀莉冷笑着又问。
当当红看了看余改子,感到秦姐的情绪非常奇怪,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
“蝴蝶倒是双双fei,只是飞在坟头上。”余改子笑了起来。
“坟头是不假,要是没野花,我看那蝴蝶怎么飞。”秦秀莉嫉恨似的看了看当当红,也笑了起来。
当当红半懂不懂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秦姐把自己比喻成了野花,心里更加难受。但想想自己此刻不是野花是什么。也就释然了。她默默的坐在了秦姐的身边。秦姐悄悄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又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心。“对不起。”秦姐对她说。当当红不知道秦姐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鼓励自己。
“春夏秋冬都给你配齐了,需要检阅一下吗?”秦秀莉问余改子。
“不用了。谢谢。”余改子说。
“真的不用?!”
“看看,又来了。你给我配的。我什么时候不满意了。”
秦秀莉笑了笑,拍了拍把掌。
会客厅的另一道门打开来,走进来四位年青的姑娘。一进门,她们就高兴的把余改子称为木子老板,大方的拥抱着余改子。只简单的叫了一声当当红木子嫂之后,便把她凉在一边。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余改子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怀里撒娇。另两个则依在沙发的后面,一右一左的把脸贴在他的脸庞上爱抚的拥吻着。余改子则乐呵呵的把她们左拥右抱,右吻左亲的。老情人似的,亲亲乖乖,亲亲宝贝的胡乱叫着。而且一双手不安份的在她们身上放肆的爱抚着。“姑娘们,我让你们读的诗书读熟了吗?!”
“读熟了。”春夏秋冬大声的回答道。
“会用了吗?!”
“会了。”春夏秋冬兴奋的大声的回答道。
当当红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一见之下,吃了一惊。只见春夏秋冬四个姑娘,个个貌美雅致,身材颀长丰满,肉体闪亮着青春的活力和晶莹的光泽。穿的大胆而赤裸,乳罩不能说是乳罩,只能说是用两条窄窄的线条十字交叉的仅仅把两个遮掩了一点,乳感之美尽显。下身只穿了一个细细的绳子组成的T字型的裤子,与其说是裤子,还不如说就是一横一竖的两条绳子。一条围在腰上,另一条深深的陷进屁股沟里,前面的yin部每人用一朵半明半暗的桃花,荷化,ju花和梅花的花朵勉为其难的遮盖着。屁股和神秘的三角区的肉感之美,尽收眼底。可能这桃、荷、菊、梅就是春、夏、秋、冬的代名词吧。她们的年龄都和自己相当,相比之下,她们更显的风liu潇脱,开怀快乐。而且个个貌美如花,绝不逊色于自负的自己。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自己真的可能不会花大钱,费尽心机的去选择不解风情而又拘束不安的自己。而是毫不犹豫的去选择她们寻欢作乐。想到这里,她感到自己在这风月场中,余改子能够容纳自己,而且在某种程度还能善待自己,真的有些仁至义尽了。他必竟是来寻花问柳找开心的,可不是来怜香惜玉寻烦恼的。想到这,当当红更加感到世事如此,冷漠如此。自己只不过是个顾影自怜的可笑的傻村姑而已,从而自感形愧,无言的,猥亵的孤零零与世无争的坐在角落的一边。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的融入她现在面临的世界中。她看了看秦姐,只见秦姐对她怜惜的笑了笑,然后丢下她悄然的离去了。
正当当当红倍受冷落,余改子沉浸在花团锦绣之中的时候。他似乎猛然想起了当当红来。“嗨嗨。”他推开春夏秋冬四位小姐的拥抱。“大家可是在喧宾夺主啊。你们怎么把我的女主人给凉快了。”他看着当当红笑道。
当当红见余改子终于想到了自己。真的是又委曲又受宠若惊。她不想失去今晚的五千元的收入。这可是她的救命钱。但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她约带悲壮,表情复杂的看着余改子。极力的装出自己是真正的余改子夫人的样子来。
四个小姐仍然腻在余改子身上。看着当当红调笑道:“木子,你什么时候怕起夫人来了。是这儿怕还是心里怕。”一边说一边示威似的把手伸进余改子心窝和裆部放肆的抚mo着。
“呵呵。”余改子十分享受的笑道:“如今天下有几个男人不怕老婆的。只有怕老婆才有饭吃啊。要不喂饱了你们,谁给我饭吃啊,是不是,老婆啊!”余改子笑着问当当红。
“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象你这样怕老婆,恐怕这世界就太平了。”当当红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她本想说“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象你这样怕老婆,天下的野花就幸福了。”好对他讽刺一番,但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因为,她自己现在不就是路边的野花吗。
“老婆都是棵长青藤,男人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连着瓜。”余改子调侃的胡唱乱唱的。
“哪我们是什么?”春夏秋冬笑着问。
“你们吗?”他挨个的抚mo了一下她们裆部的花朵说。“就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啊。”
大家又调笑了一阵。春夏秋冬四人并没有因余改子把自己称为夫人而另眼相看自己。当当红知道这春夏秋冬四人,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早已成竹在胸,耳聪目明的十分清楚。所以,也就用不着再装什么淑女、夫人的了。即为同流,只能合污。况且,这淫荡的气氛,对她来说也真的有些好奇。所以,她也识趣的学着风尘女人的样子,迎合她们和余改子说些疯话。装出一次次的似傻似呆的笑来。当她最后看到那春夏秋冬四个小姐边说笑,边随心所欲的把余改子的衣服脱的一干二净,调笑的抚mo着他的尘根的时候,她还是羞怯的垂下了头,不敢正眼相看。而当她们走上来,嘻嘻哈哈的叫着她木子嫂,准备要为她宽衣解带的时候。“不!”当当红吓的本能的大叫了一声,紧紧的抓紧自己的衣裙。
春夏秋冬四人听到的当当红的尖叫声,突然象被马蜂蛰了一般,傻呆呆的看着当当红,又看着余改子。
余改子听到当当红的尖叫声也吃了一惊。他紧了紧围在裆部遮羞的浴巾。打趣道:“人间三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是春风不识面,只为闲情人赏花。”
当当红没有去多想余改子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话听来似乎也很有道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下台阶。自己只好顺坡溜驴,放开双手,闭上眼睛,任凭她们脱去自己的礼服。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赤裸的站在众人的眼前时,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用双手又是护胸又是护的。好在那四个小姐很快的给她的胸部和臀部围上了浴巾,这才使她不至于太羞耻。但是,腰围的浴巾里面没穿内裤,仍然让她很不自在。她只想下一步赶快发生,就是余改子现在就当着四个小姐的面要和她发生性关系,她也忍了。她只想尽快的了结这羞辱的一切。她再也不想承受更多的心里压力了。
奇怪的是,当一切准备工作妥当之后,当当红急不可待的期待着将发生下一步的时候。余改子却自己站在客厅中央,赤裸着上身,围着一条雪白的遮羞小浴巾,挺胸抬头,双手笔直的垂于两腿一则,双目直视前方。自己做了一套立正,稍息,向后转,齐步走的队列式,一个漂亮有力的向左转的军人动作之后,面对她们,严肃的发出了一声列队的命令。“有没有搞错。”当当红提着自己的臀部浴巾,急急的东张西望,寻找门户,准备要去桑拿浴室的时候,却被余改子的一系列动作和列队的命令惊愕的合不拢嘴。“这又不是大学里新生搞军训。难到你还想来个孙膑训美女不成。莫名其妙,一定是吃错了药。”
春夏秋冬四位小姐听到余改子的列队命令之后,立刻停止了嘻嘻哈哈的调笑,在余改子的对面象军人似的快速的,威风凛凛的以春为排头兵,向前看齐排成一条笔直的队列。她们高矮相同,又个个如花似玉,性感如弘,就连乳房的丰满大小和也自然的成为三点一线,颀长的秀腿更是青春晶莹饱满自成一统,看上去蔚为大观。月月更加搞不懂,难道,在这种地方,真的也要进行这种仪式。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列队,或者自己要去列队的话,应该去站在哪儿。她茫然的站在一边,呆怔怔的不知所措。
“报告:春夏秋冬战斗小组集合完毕。请首长指示。”队列列好之后,春小姐表情严峻的朝余改子行了一个法西斯式的举手礼。
“报数。”余改子听完汇报后,回了一个举手礼。
“1,2,3,4。”除春小姐之外,其她的三位小姐每报一个数,便向左看齐一下,然后响亮的报出自己的队列序号。动作整齐而划一。
“稍息!立正!向右转!检阅式队列,冬十二,秋九,夏六,春三,向前齐步走!”
跟着余改子的命令,春夏秋冬四位小姐果然做出了稍息!立正!向右转!冬十二,秋九,夏六,春三,向前齐步走的动作标准的军人行列式。特别是,当她们两脚运动和停顿的时候,那木地板上发出的整齐划一的共振声,听起来特别的气魄。
“立正,稍息!目标!正前方深谷幽兰香袭人,正步走!”
随着余改子新的指令的发出,四个小姐立正,稍息之后,面对客厅的正前方打开一道大门。只见大门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装饰着高山幽谷的布景和浮雕,幽谷中座落着一座古朴的木头小房子,小房子的一边有一池碧波涌流,飘着红色鲜艳花瓣的泉潭和溪水瀑布。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桑拿室了。“怎么?她们就要进去出发了。我呢?!”深感所发生的一切既古怪又可笑的当当红,蒙懂之中,突然发现竟没有自己的参与。“报告首长,我呢!”她莫名其妙的也说不出为什么,就向余改子行了一个举手礼。
“立正!稍息!立正!目标,夫妇队列,跑步---走!”余改子向当当红发出了指令。
当当红象着了魔似的立正,稍息,立正后,双手握拳,端正的抬到腰间,昂首挺胸,几步标准的军人小跑,跑到余改子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做了一个标准的立定动作。和余改子组成了一个两个人的夫妇队列。她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连她自己都感到荒诞之极。
“目标!正前方深谷幽兰香袭人。正步走!”余改子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只见春夏秋冬和自己的五条秀气颀长键美的大腿,外加一条余改子的那条精瘦短小就象发了霉的柴火棒子似的大腿,同时伸的笔直的迈出去,脚尖磞的直直的,脚掌全平面的落地,地板上马上发出了嘭嘭的共震声,威风凛凛而有力。
一进入桑拿室的门。春夏秋冬四人竟可笑的齐声吟出一首诗来。
深谷幽兰无花果,
三花聚顶蓬莱人。
青龙白虎长生殿,
除去巫山不是云。
第一卷 第10章 (十)
进入木头房子,一阵幽静的热浪扑面而来。当当红估计,这大概就是桑拿的蒸室了。只见余改子诵了句“千古骷髅笑,冷暖谁人知。红尘滚滚来,谁解其中妙。”之后,便老僧似的双手合拾,盘腿打坐的坐在木椅上,把合拾的双手如怀抱日月似的作了个阴阳鱼的形状,放在自己的丹田部位,打坐入定了。
“三生石上不老生,死三生,活三生,生生死死九死一生。”
“九连环下八斗米,福八斗,禄八斗,福福禄禄九斗八升。”
春和冬两位小姐前言不答后语的念经一般学着余改子的样子一左一右的唱词之后,陪伺在他的身边盘腿打坐的坐了下去。
自见到余改子之后,当当红便感到此人亦正亦邪的怪诞可笑。又见他和春冬两位如唱诗对赋一般的滑稽可笑中带着一些颓废的人生哲学,真不知该如何的去认识和评价他们。也不知他们是在卖弄风雅还是在故弄玄虚。或者说,在这风月的人肉市场中,如果不如此一番,就显示不出特殊的高级情调似的。不过,他们所吟词句的内涵,在这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世界里,似乎是风牛马而不相及。
当当红似笑非笑的随随便便的坐在到了木椅上,但夏和秋两位小姐却毕恭毕敬的垂立在自己的左右两边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半天都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难道自己没有象余改子哪样唱诗打坐。她又坐了一会,见她们仍然没有要坐下来的打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随乡入俗的重新站了起来,看了看余改子,特别是看到春冬两位那盘腿而坐,那两朵夸张的桃梅花朵,嘲笑的唱喏道:“桃艳寒梅香,老僧林下观。桃艳艳几许,梅寒几度寒。”唱完之后,也学着余改子的样子双手合拾的打坐下去。她心里想笑,想听听这夏秋二人如何应对。
“荷花红,蛙声静,水青鱼不游。谁是垂钓者,偶断丝连采莲人。”
“五彩石,满天星,月下黄金甲。顽石无天缘,坠入红墙梦中人。”
夏秋两人唱喏之后,陪伺在当当红的左右两边,打座下去。
都是些什么啊,无韵无律无平无仄的。当当红感到可笑。但细细一想,她们都是些卖笑女子,能如此已经实属不错了。不过是打趣逗乐而已,认真不得的。
木屋里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虽说是缓缓而来,都毕竟热气逼人。真可谓是由外而内,由内而外的把人彻底的热蒸了个透。窒息的当当红无法喘息。身上的汗水由粒而珠,由珠而串,由串而河,里三层外三层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流个不停。几次她都忍不住的想跑出去透透空气,但又不敢。因为其他的人仍然象老僧打坐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直到她感到自己的头发热湿的黏成了一块,塔在自己胸口上和腰间单薄的浴巾简直成了闷热的累赘,如果不是怕羞,她真的恨不得撤下来。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成了水的世界。每一个毛孔恨不得把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所积累的实寒实热,虚火虚湿和风贼暑气都从根到底的散发涌流了出来。关关节节,筋筋骨骨,酸软如泥。心脏也难以承受热的能量而跳的越来越快。她再也法坚持的盘腿打座了,她收下自己的两腿,无力的靠在木背椅上,两手抓着木椅的边沿,身体左摇右晃的摆动着,她真的恨不的大声的喊出来。好美美的舒一口大气。她偷眼看了看余改子,只见他也成了个水人。汗水从他的眉毛上成串的滴水成河。其他的春夏秋冬四位,情景也相差不多。令她发窘的是,只见她们那原本紧俏的包容着她们的花朵,此刻竟绽放开来,象一片秋叶一样松弛的挂在她们丰隆的三角区上,要是有一点风的话,那花朵就会飞起来。那原来紧嵌在她们沟股间的连线,大概是被热流给融化掉了。当当红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裆部,面红耳热的急忙把双腿并拢。
“高山流水寂无声。山高山自高,水流水自流。”余改子突然缓缓的吟起词来。
当当红好笑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说的不错,此刻真的是身挺脖子直,汗流已成溪了。
春冬两位小姐听见余改子吟词之后,忙结束盘腿打坐。跪在他的身边,为他解去身上唯一的遮羞浴巾,使他整个的赤裸起来。由于他仍然盘着腿,所以他的那根紫禅就显的水淋淋的,格外的乌黑耀眼。春冬两人又从屋中的一角拿过一只盛满清水的木桶来,每人拿起一只长竹柄的竹勺,舀上一勺满满的清凉水,顺着他额头上的眉骨中心鼻梁线缓缓的淋下去。边淋还边念念不忘的唱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去多少岁和月,从古自今不回头。”那清凉的水顺着他的额头,鼻子,嘴巴,脖子,胸襟,小肮,最后流向他的密林,汇集后,再经他的紫禅,成串成溪的溅落在尘埃。
不知为什么,当当红看着余改子。看着他身上的汗,看着他身上的水流,观着他那从低垂着的紫禅尘根上滴落的汗水与清水的浑浊物。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男女有别的羞涩感,而是鼻子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不只为自己,同时也为余改子。她觉得,此刻余改子那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的有些丑陋的容颜,有一种沧桑的悲哀气氛。就象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去多少岁和月,从古自今不回头”一样,更是让她心有所感。忍不住开口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东流难回首,茫茫无尽头。”
余改子仍然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的坐着,犹如一尊泥塑。春和冬两位小姐仍然默默的用清凉的水给他全身上下的浇灌着。春冬两位小姐仍然不紧不慢的唱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春水向东流。风liu多少英雄事,都随轻烟绕云走……”
夏秋两人听到当当红的诗吟后,放开双腿,恭恭敬敬的跪在当当红的身边,轻轻的解开她的胸围和腰围。这一次,当当红没有再感到尴尬,而是坦荡的从心里上接受了自己面对同性和异性间的赤裸。她们也从木屋的角落里提过一木桶清凉的纯静水来。拿起长柄竹勺,瓢起一竹勺水,顺着自己的额头眉目间轻轻的淋下。“花开花落花满天,花开谁人知,花落谁人怜,花开花落两无知。”她们轻声的歌吟着。
清凉的水,顺着当当红的额头、鼻梁、嘴唇、脖颈、胸口,乳房、小肮到达自己的密林桃园,并在自己的紫津玉关处缓缓的滑落。一路上,洗涤了汗尘,冲刷了热潮,轻松了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当当红身不由己的放开自己紧靠的双腿,展出自己的花卉,任水漂流。特别是当夏秋两人一点点的把自己的所有肌肤淋透了的时候。当当红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沉重的瘰缬后新生的快乐。并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面颊上流下的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清纯的清凉的水。
又是大汗淋漓,又是清纯的水沐身心。如此三番之后,春夏秋冬四人给每人戴上花冠,又拿过两付木撵,把余改子和娇弱无力的当当红移到木撵上,抬出木屋。“花非花,雾非雾,朱门柴扉阡陌,落花残红无数。”她们把余改子和当当红两人轻移到飘涌着红艳花瓣的潭水中。
温馨的涌泉,清香的花瓣,靓丽的美人,鲜美的花冠,晶莹秀丽的人体,花与人交融,物与景相间,再饮一杯沁人心脾的甘露,闭上双目,微享静默。当当红感到此刻的世界,就象是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就是她美艳想往的世界。
正当当当红如醉如痴,美艳如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人把她和余改子两人从花池中参扶到了一张宽大的水垫双人床上,使她们双双裸体坦呈着。当当红看着余改子,余改子也看着当当红。两人都默默的沉默着。从余改子的眼中,当当红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就象一具无思无虑的裸尸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理念。没过一会,余改子便微闭着双目,象一个婴儿似的熟睡而去。春夏秋冬四人,各坐水床的东南西北。“黄粱一梦不知醒,周朗赤壁沉沙中……”她们见余改子闭目入睡之后,轻声的默念着,悄然的退了出去。
当当红从中学时代起就曾幻想过自己的一生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但白马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她的心目中,白马王子一定是潇洒英俊,凌空绝世的。不但人物俊美,豪情壮志,而且要书礼传家。她看遍了她的同学,她的街坊邻里,以及她所生活的小县城的空间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够达到她梦中的理想。以她的美貌和才华,虽然追求她的男孩多如过江之鲫,书桌里收到的情书堆了一摞又一摞。但她对此都冷漠的蚩之以鼻,不屑一顾。她坚信,她梦中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在某一个地方等待着她。这是一定的,因为她天生就是一个美丽的公主。既是公主当然就要高贵而矜持。虽然她很小就知道自己并非是现在养她的父母所生,这是她的养父母亲口告她的。并带着她寻找了很久她的亲生父母。虽然亲生的父母没有找到,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成长。因为她的养父母待她视如己出,视如掌上明珠,这就够了。在她的心中,她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这就是她固执的认为,她的生父母只不过是路过这世间的男神仙,女仙子。他们之所以生她,是因为他们相爱至极。之所以生下她而不能养育她,是因为天堂是不能有红尘爱恋的,更不能有孩子的牵挂。她是神的女儿,这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就不应该平凡。因为生她的父母把她寄养在一个工厂主的家里,使她生活在富贵的温柔乡中,而且他们除了她再没有别的子女,他们也并不打算再要别的子女。这就是生她的父母爱她的理由。他们赐给她了美貌,赐给她了聪慧,赐给她了生命,这就足够了。而她的养父母则给她了爱,给她了幸福,给她了温暖。她认为,在这世界,她就是最最幸福的人。
她真的从心底的深处看不起那些死读书,读死书,为读书而读书的人。虽然在中学里,读书考大学是所有中学生的最伟大的梦想,也是唯一的目标。在故乡小小的县城里,不读书考大学,的确没有什么大的出路。县城太小了,又没有什么大的企业,文化生活贫乏落后,犹如死水一潭。但她却觉得读书是那样的轻快,她真的搞不懂,她的那些同学们为什么读起书来那么吃力。就如吃黄连一般。有的人还翻来复去的读,但结果仍然考不上大学。她不象他们,每天都沉没在书海题库里,她就象轻快的小燕子,学舞蹈,学音乐,学油画,学书法,可每次考试,她都名列学校年级的魁首。她是学校的骄傲,是同学们交朋友的明星,更是她养父母的自豪。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她觉得,这一切本来就是她应该所拥有的,因为她是神的女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到了上高一的时候,她渐渐的感到,她家的客人有了一种神秘的变化。来谈工厂管理的少了,走南闯北的来谈生意的少了,打麻将赌博的多了起来。先是十元、五十元的,再是百元、千元的,到后来是提大包的钱袋的,最后发展到了开支票的。她的家简直就成了赌场,成了赌徒们的旅馆和安乐窝。她那本来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养父母。不再谈工厂,谈产品,谈质量,谈管理,而是谈赌技,谈赌运,谈赌博的手气,谈东南西北风的周易算经。从天亮谈到天黑,再从天黑谈到天亮。不是黑鱼八筒,就是玉门七条,不是发财二万,就是轧胩八万。然后就是不断的争吵,不断的相互瞒怨,最后就是骂娘骂老子的动手打架。再后来,就是她的养父母的貌合神离,再最后,就是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所爱,各自的情人。她的家除了赌场之外,又加了一项新的内容,成了人们打情骂俏的最理想的天堂,成了色情的淫荡场所。每当她半夜醒来,常常都能听到成双成对的男女交欢的呻吟声。甚直在大白天,他们都毫不忌讳的当着她的面,发出男女肉博的撞击声。而那些来的男人,不管老少,看她的眼光,都色迷迷的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背着她,有的人竟开出了十万,最高的开出了五十万的价码,要买她的。最可笑的,就是那位小她养母十几岁的她养母的小情人。自持年轻帅哥,风liu白衣公子,常在她面前抓耳挠骚的卖弄风月,似乎决心想把她和她的养母一箭双雕似的。而她的养母似乎很怕她的小情人,既便他当着她养母的面,出言暧mei的调戏她,养母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犹如视而不见。就是无法避开的见到了,也在一边帮着他添油加醋的卖弄花腔,生怕得罪了他似的。因为就连当当红自己也感觉到了家里经济基础巨大的变化。先是她的养父母养他们的那一群小情人们,而现在,她的养父母却完全要仰仗他们的小情人们来养他们,施舍他们。只要他们的小情人们有一点点的不高兴,不顺心,就会吓的她的养父母胆战心惊。她自己的家,已经完全的变成了她父母情人们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