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天降大劫难   项羽,乃一代起义反秦而霸为王之枭雄。话说他当年灭秦立楚,荡平四海,一统天下!号称“西楚霸王”,显赫一时,可谓无人能敌,而和他相交非浅的另一位人物,可以说对他成败起非常重要的人物!却在历史上只是轻描淡写一挥而过,便不见其事迹。此人名唤桓楚,史书上称为“吴中奇士”。其实他的真名并非叫桓楚。   那么他到底姓甚名谁,为何在历史上会销声匿迹,他与项羽又有何关系?他的庐山真面究竟如何?要探其究竟,还得从秦皇赢政说起。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回到那个血雨腥风,动荡不安的天下,揭开这个谜底!   自公元前二百三十年到二百二十一年间,秦王赢政率师先后踏平韩、赵、燕、魏、齐、楚六国,一统天下,定都咸阳,自封为皇帝,史称“秦始皇”。秦始皇登基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私欲,不惜劳民伤财,修长城,建阿房;命童男童女往蓬莱、方丈、瀛洲三岛求仙人不死之药,后数年未归,音信全无。此话暂且不提,据说,他在继王位第二年,便令天下能工巧匠聚集咸阳,大兴土木,建皇陵。   说到建皇陵。就须得能工巧匠,说到能工巧匠,就不得不说此人。此人姓鲁,名骞,相传他是鲁班的后人。鲁氏自创立以制木器为生之技艺,世代继承祖业,传至鲁骞时,技艺已然达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界,因此江湖上的人都送他一个外号:‘鬼斧神工’鲁骞。   秦始皇得知此人后,命人四处寻访,因此人素来神出鬼没,飘忽不定,寻访半载有余,才得在泰山之峰寻得。鲁骞得知当今陛下命他建皇陵,他实不肯答应,但皇命难违,只能勉为其难,走马上任。当时左丞相李斯为皇陵的正少府,而鲁骞为从少府,(少府就是秦时专为皇室掌管山海地泽及手工业的总称谓。)于由李斯为丞相,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虽名为正少府,但皇陵的总体设计却由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从少府鲁骞担任。   就在鲁骞建皇陵第九年,他莫名失踪,且不单单只有他一人,凡参与建皇陵者,大小人员皆无故失踪……   就在鲁骞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交给其长子一样东西说:“此物乃皇陵建造图,倘爹爹有什么不测,你当藏好此物,待你兄弟几人学会家传的《神匠谱》里面的机关、数术,可凭此图,开皇陵,里面的金银财宝数之不尽,可供我鲁氏家族不知能享受几世几代,亦不白亡爹爹命矣!”鲁骞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爹爹您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为何说如此不祥之语,要知道您正当盛年啊!”长子惊愕道。   “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鲁骞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说,最后只道:“算了,休息去吧,让爹爹好好躺会儿,去吧。”张骞一脸疲惫的说。“爹爹您没事吧?”儿子看到父亲满脸倦容,又一次问道。“去吧,爹爹躺会儿就好!”   鲁骞见长子有些木讷,难成大器,不由得暗自伤神道:“我鲁骞此生生了十子,却无一女,长子鲁玉,今年二十四,娶了妻生了子,只是太过平庸,没能学会我鲁骞的绝技;二子鲁石,今二十有二,此子聪明过人,只是从小体弱多病,一年到头总是得病,身体弱的一阵风便能把他吹倒;三子鲁杉,今年二十有一,聪明倒也聪明,只是整日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老四鲁敏,十八,天生不爱说话,胆小懦弱,一遇到大事就没了主心骨;老五,今十六,年纪尚幼,但却悟性甚高,只是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对祖业却是退避三舍,不闻不问,他的名子叫鲁转,可是夫人和我都唤他‘书呆子’;老六,鲁嘉十四,模样倒是俊得很,只是不爱继承祖业,亦不想习文弄武,每每只晓的惹事生非;老七,年方十二,倒是生的既可人,又聪慧,最要紧的是此子心最善,记得离府不远处住着一户很穷的人家,那家的孩子,总是受四邻街坊的欺负,若是被他瞧见,便上前替那户穷孩子挡架,没想到那孩子竟和他成了朋友。祖业他也是颇感兴趣的,只是天生爱武刀弄戟,我也专门请了师傅教他……”   鲁骞想到此,不由得一声长叹道:“我有十子,唯有桓儿,最像我,我儿将来必成大器!”   说完他又想起下面的几个儿子来:“老八,鲁肥,去年的了急症,走了;九儿,鲁继,才六岁,眼下还看不出个故而然来,十儿,鲁昊,更小,才两岁,知会唤:‘爹’和‘娘’,万一我走了,他们该怎么办啊?”想到此,他不禁热泪盈眶,悲从中来。   长子鲁玉步出父亲房门,琢磨父亲方才所言,他想:“爹爹活的好好的,何故说出如此话来,莫非是爹爹喝醉了,说的是醉话,可也不像阿,罢了,罢了,不去想它了。”鲁玉素来就是如此,他对想不透或是难做之事,便不再去想、去做,左右随它去吧,反正有父亲做主,便是天塌下来,也有父亲顶着。于是他便早早回房睡了。   果然不出鲁骞所料,第二日,天还未明,鲁骞就被皇帝诏入皇宫了,临行前,他对妻道:“夫人,我若是三日还未回府,你就带着孩子们去投奔我早年随父亲学艺的石师弟吧?这是他的住所,你切记要收好它。我想他会念在同门师兄情分上,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相公,您何故说出这样令柔儿害怕的话呀?咱们的昊儿还这么小,怎么能没父亲呢?答应柔儿,无论如何,你都得回来!”鲁骞之妻,说到这儿,眼里的泪花不觉流出眼眶。   “夫人,我也想回来,可你也晓得,当今陛下生性残暴、多疑。他让我为他造皇陵,皇陵已然建成,我已成了无用之人,何况皇陵里的钱币、金银宝贝数不胜数,而能不损丝毫皇陵里面的东西,又能打开皇陵机关的,惟有我一人,陛下岂能留下一个会打开宝藏之人呢?不,不,还是别等了,你等我走后,就马上带着孩儿们去投奔石师兄吧,这样就更安全了。若是三日后再走,我怕会来不及呀?万一陛下要是斩草除根;灭咱全家,那就更糟了!”   “不,相公,咱们还是一起逃吧?反正逃也是一死,不逃也是一死,我们又何必束手待毙?”鲁骞之妻一副侥幸之状道。   “你好胡涂呀?我们这一大家子想神不知鬼不觉在天子脚下逃亡,谈何容易?再者说,天子的御林军已团团围住了我们的府邸!此刻恐怕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何况人呢?就这么定了,等我和御林军面圣离去后,你和孩子马上就起程,千万耽搁不得。”鲁骞说道此,眼圈不禁湿润了。   “可是相公……”鲁骞之妻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别可是了,对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和孩子走后门,知道吗?千万别让人发现。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倘若我真的遭遇不幸,此仇能报则报,不能报便罢,不要为了为我报仇,让孩子活得不开心?” 第一卷 第2章:天塌下来我撑着!   “相公,只要柔儿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活得不开心。”鲁骞之妻虽已到了不惑之期,却依稀如青春妙龄,美若天仙,此刻已然成了泪人,让人看了更是心疼万分。   “都是我不好,让夫人没过上好日子,如今还……”鲁骞说道此,不禁有几分舍不得,一把将妻子揽入怀中。   “鲁哥,柔儿好久没这样叫你了,这回想再叫叫。”她紧紧依在相公怀里,喃喃地说道。   “是呀,柔妹,你好久都没这样叫我了,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呀!让你和孩子去颠沛流离,我的心就如刀搅一般,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只要能换会你和……”鲁骞还没说完,妻已掩住其口。   说道:“傻鲁哥,不须你如此诅咒自己,若是柔儿能代你死,就好了,只要你和孩子活着,换回你和孩子的性命……柔儿死不足惜!”   “老爷,王将军说该走了……”管家突然在门外报导。   “鲁大人,时辰可不早了,咱们还等着复命呢,请吧?”只见身着一身铁甲的彪形中年男子唤鲁骞,此人就是秦国将领王剪王将军!   “好,王将军,咱这就去面圣。夫人记住我的话,千万要记住。”鲁骞再三叮嘱道。说着他便步出夫人的房间,行到王将军跟前!   “不,相公我陪你一起去。”鲁骞之妻也跟着走出房门,依恋不舍地望着鲁骞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还懂不懂规矩,皇宫岂能是你随便能去的,我去去就回来,你在家等着我。看我归来如何收拾你,哼!王将军咱们走。”鲁骞说着拂袖一幅斥责之态,甚是威严语道。   鲁骞之妻,姓林,单名一个“柔”字,但大家都唤她“柔儿”;她已到了不惑之年,但看模样,却有而立之容,她身着白纱衣,身材雍容华贵,极富汉人女性特有魅力,美而不妖,艳而不媚,极富端庄贤淑之态。   鲁妻送夫君出了大门,便止步目送夫君远去!直到遥目不极,才疾步回屋!嘱咐管家道:“快去,管家,去把大少爷请来,要快,快去……”   “娘,您这么急,找孩儿,到底有何事?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能安生。”鲁玉不耐烦地道。   “鲁玉,鲁玉,你让娘说你什么好?此刻都是什么时辰了?你还睡觉?你爹爹方才被皇上诏入宫去,你可知道?”他娘又急又气得说。   “诏入宫就诏入宫,这有何奇怪?爹爹本来就是皇上的臣子嘛?”鲁玉不以为然道。   “罢了,罢了,娘问你,昨晚你爹爹是不是交给你一样东西?”他娘说道此声音压低了许多。   “东西?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它。”他挠了挠脑门才想起来。   “娘,您和爹都怎么了?爹爹昨晚给我时说了一些让人头疼的话,您又神神秘秘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母亲道。   “一时半会儿也给说不清楚,也来不及说,你照我的意思办就行了,去,把大大小小的下人都辞了;还有……”   “什么?娘,好端端,为何要辞下人,是不是我们要搬家了?”鲁玉还没等他娘说完,就按捺不住问道。   “没时间与你细说,你照娘的话去做就行了。”林柔儿耐住性子对儿子道。鲁玉看母亲一再不想说。也不敢往下追问了。   “噢,娘!”   “还有多给他们些银子,这些下人可都对咱们家忠心耿耿;对了,还有把你爹爹给你的那件东西,千万千万要妥当拿好,他可是咱们全家的性命呀!”林柔儿说道这儿,不禁落泪。   “娘您这是怎么啦?”鲁玉长这般大,还是头一遭看见娘亲在自己面前哭泣,虽说他不怎么聪明,但是看到母亲这些反常的举动,再想想父亲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话,便已猜到家里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娘,我不知到家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我好歹也是家里的长子,便是天塌下来,也有孩儿撑着,娘且放宽心……”鲁玉本来天生愚钝,可这回却说出如此让人放心的话。林柔儿听见儿子头一回说出这么动人的话,不免有些吃惊,愣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惊愕的望着儿子。   “娘……”鲁玉看母亲望着自己发愣,两手抱拳的叫了一声。   “玉儿,你终于懂事了,若是你爹爹听到你方才的话,死也瞑目了。”林柔儿说道此,又不禁落泪了。   “娘,您这是怎么啦?”鲁玉迷惑的盯着母亲问道。   “娘,没什么,有你方才那几句话,娘还能有什么?只是高兴罢了,去吧……”林柔儿对儿子摆摆手。鲁玉就退去,转身向往大踏步走去。   鲁玉依母亲的嘱咐叫来了管家,让他把所有的下人集中起来,把辞退他们的话说清楚,然后他依母亲所言,给每个人多付些工钱,也就是了,倒也不难解决。下人都辞退后,鲁玉就匆忙去了母亲的住处,还没等鲁玉站稳,他母亲便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娘,孩儿已照您的吩咐,已将所有的下人都辞了。”鲁玉抱拳道。   “好,鲁玉。还有一件是,你赶紧去办,叫家里所有的人,都到大堂,娘在那儿等你们,一个人也少不得,我有话对你们讲,快去!记住,一个人也不能少!”林柔儿此刻已然有些方寸大乱了,语气甚快!   “是!娘。”鲁玉抱拳道罢,就依依叫了他八个弟兄及自己屋的娘子和孩子。到了大堂后,林柔儿已然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大家看着娘亲在大堂里踱来踱去,都猜出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可是没有一个敢上前问个明白,大家只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最后全都把目光射向自己的母亲。   “你们都想知道为娘的这么急找你们有何事,让为娘的如何对你们讲呢,你们的爹刚刚被皇上诏入宫去,大概你们是知道的。你们的爹临走前,嘱咐我们离开此地,去找你们的师叔赵炎。”   “娘亲,我们住的好端端,阿爹为何让我们要离开家?去找赵炎叔作甚?”林柔儿看见老七鲁桓上前几步问道。遂破忧为喜道:“桓儿,你还小,娘一时也给你讲不清楚,你就好好儿的听便是了!”   “可是,娘,我就是听不明白,我们一家住的多好啊?为何阿爹进了宫,我们就要离开此地,去找什么石大叔,我们家又和他不熟?还有我们离开这儿,那阿爹怎么办?”这少年一脸认真的模样问道,倒弄得他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你爹怎么办,他会去找我们的,他一定会去找我们的,我们一家是不会分开的……”少年的娘仿佛在回答儿子的话语,又如喃喃自语,说罢泪花不禁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第一卷 第3章:已经没有了退路   “您别难受了,都是儿子的不是,娘,我不问了,桓儿不问了,阿爹会去找我们的!”这少年不知为何,问道此,又莫名其妙的不问了。   “是啊,娘,弟弟还小,刚才惹您不高兴,您就别难受了,这样会伤身的!”此人说话间气息微弱,似病入膏肓。   “是啊,是啊,二弟说的对极了!”大儿子和大儿媳同时补充道。   “娘不是难受,娘只是怕你们跟娘舟车劳顿,千里迢迢的这一路受苦,尤其是石儿,素来身体不好,这次走那么远的路,娘就怕你吃不消……”   “没事儿的,娘,咳、咳、您就放心吧!倒是娘您,让您一路受苦才是,咳、咳、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让您受苦受累,都是儿子不孝!”鲁石抱拳道。   “都是儿子们的不孝……!”其余的儿子看见到此,亦纷纷道。   “娘,赵炎叔离我们家很远吗?”又是那少年问道。   “是,很远。”林柔儿喃喃道,   “娘,您别怕,有我呢?桓儿可是练过拳脚的,若是路上有人欺负您,我会保护娘您的!”鲁桓说着就当场比划起来。不由得逗的他娘笑起来。   “娘,赵炎叔家居何处?”鲁石接着问道。   “这是您赵炎叔的居所,你爹爹临走前留下的……。她说着就把一块白布条给了她二儿子。鲁石接过白布条。定睛一观,上面赫然写着字儿,鲁石遂朗声念道:“吴郡……”   “别让外人听到……”鲁石还没念上一句,母亲便抢先阻止了他。   “好了,大家都收拾盘缠去吧,把各自日常用品都带上,什么衣裳,尽量就别多带,能有一两件够换便好。值钱的东西能拿便拿,拿不成的,就由它去吧,左右那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了,石儿,你快去马厩,套四辆马车,咱们乘车走,千万记住别让人看出我们要远行的样子,晓得吗?”   “是!娘,孩儿这就去办。”鲁石抱拳行礼后,二话没说,就疾步出去办事去了。   “大儿媳妇,你留下来,其余的人,都去吧,按娘说的,能拿的就拿,不能拿的可千万别硬拿,知道吗?”   “是,娘。”众子异口同声道,声音未灭,各自已纷纷向外行去,收拾各自的行头去了。此时若大个正堂单单剩下了林柔儿和自己的儿媳,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小孙子,正吃自己娘的奶,除此之外,正堂毫无生机,颇有人走茶凉之感。   “出了何事,竟如此慌张?”林柔儿方坐下,不料大儿子匆匆向她走来,故而问道。“不好了,出事了,娘,出事了!”鲁玉惊慌失措道。“究竟出了何事,你慢慢说,别着急!”他娘道。   “我方才去套马车,方至后院,就听见外面仿佛有动静,我打开后门一看,全是士卒,我问他们在咱们家门口为何站着?他们说,奉陛下的口谕,为了能让爹爹早日把皇陵建成,不让他为家里人担心,故而陛下命御林军保护咱们家人的安全,可是我早就听爹爹讲,皇陵前几日就竣工了,故而我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莫不是爹爹他老人家……?”鲁玉忧心忡忡之状道。   “好了,娘不想隐瞒你了,你是家里的长子,应该让知道真相。你知道你爹爹为何让我们投奔你赵炎师叔吗?”林柔儿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   “为何,娘?”鲁玉追问道。“那是你爹爹知道,他大限将尽,命不久矣!”林柔儿说到这儿不由得落泪了。“爹爹活的好好的,为何那样讲?爹爹又如何知道他命不久矣,娘你怎么越说我越胡涂呀”大儿媳此时也附和追问道。   “你也怎么一会笨一会儿聪明呢?你仔细琢磨琢磨,陛下为何用你爹爹,还不是为了建皇陵,可皇陵已经建成,他还有用吗?”   “虽说爹爹把皇陵已经建成,没了用处?可也不至于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吧?”鲁玉说着挠起自己的脑门。   “孩子你把问题想简单了。虽然皇陵建成,你爹爹已成无用之人,也不至于死;可你爹爹偏偏懂得打开皇陵机关,这就麻烦了,皇陵里面藏着无数奇珍异宝、钱币多的数不胜数,倘若是你,你能留一个这样的人吗?不说了,看来天子不但要灭你爹爹,就连咱们全家上上下下也不会放过,外面的人便是给咱们收尸的。”林柔儿说道此,吓得鲁玉之妻,嘴张了老半天,说不了一句话来,“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我在,看谁敢动咱们家人一根手指头?……”鲁玉见妻子发呆,抱着妻子安慰道。   “谁不敢动你们家人一根手指头?我们倒要瞧瞧如何动不了你们家人的一个手指头!”岂料鲁玉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朗声道,紧接着嗖的一声,从数丈之外飞来一把青铜剑来,不偏不倚直射进鲁玉的后背,此时他还正抱着受惊的妻子,不料那把剑威力甚大,穿过鲁玉的后背直捣其妻心脏,登时两人双双丧命,林柔儿见眨眼之间,儿子儿媳血溅大堂,她先是一怔,然后才悲从中来,一把抢上前去,抱着血淋淋的儿子号啕大哭起来。他一面哭一面趁机把手伸进儿子的胸口的衣襟里,悄悄地取出那件事物,藏在衣袖中,然后抱起掉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孙子。   “小娘子,哭甚?只要交出那件事物,陪老子我睡一晚,就饶你一命,倘若不交,又不从我!哈哈哈……有你好受的……”那个方才使大刀要了鲁玉和他妻子命的恶人道。   “我跟你……”林柔儿本想说‘我跟你拼了’,可她不知为何又硬生生地把话咽因了回去。“我不能和这群畜牲硬来,倘若这样,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且不说,若是那件东西落到这群畜牲的手中,那相公和儿子儿媳不是白死了;不,不,我不能死……”林柔儿暗自想道。   “我跟你什么啦?快讲呀?”那恶人一边问一便托着林柔儿的下巴,一双色眯眯眼睛看着林柔儿。   “只要你放了我和我的孩子们,我便告诉你那件事物藏在哪儿,若是不答应,横竖一死,你们也休想得到那件事物。”   “罢了,且让他们母子多活几个时辰,待她交出那件东西,再送他们母子上路也不迟。也算复命而归。”那恶人眼珠一转,遂想一计。这恶人一脸的横肉,眼睛里闪着杀气,身材魁梧,别说他会武功,便是什么也一会,只要往那一站,也让人胆怯!惧怕!   “好,只要你乖乖交出那件事物,我便饶过小娘子一家老小,若是给老子玩儿花样,老子先把你弄了,再把你大卸八块,最后把你扔进油锅里炸成汤,分给弟兄们常尝鲜,老子吃遍了山珍海味,可这人肉还未曾吃过,老子可听说它可是天下美味中的极品啊,若是把如此漂亮的小娘子给吃了,那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口福啊”那恶人说完,便取回那把金刀,慢悠悠擦拭刀刃上的血迹…… 第一卷 第4章:密室在哪里?   “不是老子心狠,下手无情,是你们家的掌柜知道的太多,陛下故而要我们这些杀手务必将你们斩草除根,我若是放了你们母子,你们就不许再在京城路面……”   “这个自然,不劳你费心!”林柔儿还未等那恶人把话讲完,就抢了话头。   “好,小娘子果然爽快,那就请带路吧!”那恶人方说罢,那些身边的手下立刻排开两队,让道而立。   “等等,我想见见我的孩子们!”林柔儿忽然朗声道。   “这个……吗……”那恶人显然有几分犹豫。   “那件事物,我相公老早就知道会有人想要的,生怕谁受不了外人的威逼,故而他将此物锁在一个密室里,若想打开它,须得七把钥匙。我这只有一把,其余六把,都在我孩子们的身上,信不信由你!”   “鲁骞这只老狐狸,真不愧是‘鬼斧神工’,竟能造出这样的锁来。”那恶人暗骂道。   “啪、啪、啪……”只见那恶人双手如此拍了几下。鲁石、鲁杉、鲁敏、鲁转、鲁桓、纷纷被那恶人的手下押了出来,九儿鲁继紧紧被他二哥哥牵引进来,自然最小的鲁昊只能让三哥鲁杉抱着的。   “大哥、大嫂……?鲁石和鲁杉看见他大哥和嫂子横躺在血泊中,失声喊道,鲁敏见此情景,已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腿直打哆嗦。   “娘,呜呜、呜呜。”鲁继、鲁昊看到他们的娘,就哇的一起哭了。   “噢,继儿、昊儿乖,听娘亲的话,不要哭不要哭……”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商量商量正事,等正事办完,你们母子爱怎样便怎样,好不好!”还没等林柔儿把话说完,那恶人就不耐烦了。   “石儿、杉儿、敏儿、转儿、嘉儿、桓儿把你们爹给的密室的钥匙拿出来,交给为娘。”   “这……娘!”除了鲁继和鲁昊没作声外,其余都异口同声地不想把钥匙交出来。“娘,我们跟他拼了,钥匙是绝不给的!”鲁桓大声疾呼的冲他娘道。岂料他话方落,那恶人的大刀遂指向他道:“小毛孩子,若是再吱一声,老子,让你立马陪你哥去!你信不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鲁桓你给我住口,你爹爹没在,我说了算。”林柔儿不想再让她儿子为此有什么闪失。“是啊,是啊,听娘的话,咱们就交了吧,七弟……”鲁敏劝罢,便唯唯诺诺的把钥匙交到母亲手里。“好了,其余的暂且就别交了。”林柔儿怕为此,再枉送众子性命。   “你们这就跟我取那件事物,孩子们,给他们带路。”林柔儿说完,就和他的儿子们领那群恶人,步出大堂,向密室方向慢慢行去……   “这园子真够大的,行了半日,才把前院行完。”那恶人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口中念道。   “密室到底在何处?老子行了半天,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莫不是你们在耍老子?”那恶人又向前行了一程,见密室还没到,就开始疑心了。   “密室那么好找,咳、咳,那还能叫密室吗?”鲁石不服气的说道。“好了,好了,老子不跟你们磨嘴皮子,赶紧走快点!”   “瞧,这便是了。”林柔儿指着面前黑乎乎洞口说道。那恶人忙右手擎着火把,脑袋往石洞里探,他不看倒不打紧,这一看,反倒不妙了。“他奶奶的,里面这么黑,又深不见底,活活是一条甬道,倘若我贸然进去,里面布满了机关,万一出不来,我不是自掘坟墓吗?”那恶人眼珠转来转去,犹豫不定。   “怎么,有胆杀人,没胆进去,咳咳……”鲁石见那恶人犹豫不决,就想用话激他进去。   “小子,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惹毛了老子,老子照杀不误。”那恶人用刀指住鲁石胸膛厉声嚷道。“你!”鲁石欲上前据理力争,遂被他娘拦住。“好了,石儿,这位大人不是不敢进去,而是不想进去罢了。”   “你们母子少在老子跟前演戏,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那恶人显然有些火了。林柔儿见此情形,也就不开口了。“哎,我倒忘了问你,你不是说密室吗?不是用什么七把八把钥匙开的吗?怎么是条甬道?”恶人见林柔儿等不语,遂又问道。   “甬道里面便是密室。外面若是被人一眼就瞧出是密室,它还能叫密室吗,等步到密室跟前,钥匙自然是要用的。”   “老大,咱不能再等了,万一咱赶在天亮还未得手,那就晚了,咱们可是杀人来的!”那恶人的手下忽然从人堆里走了出来,附耳对他的老大低语道。那恶人听道这里,方如梦初醒,赶紧向林柔儿大声道:“差点儿误了老子的大事,怎么还不向老子带路。兄弟们咱们也进吧。”那恶人说话之间,林柔儿已经和她的儿子们进了甬道中。此时林柔儿一面疾步向前走,一面叮嘱道:“儿子们,你们走快些,前面就是密室……”“娘,咱家真的有密室啊?”鲁桓猛然打断了他娘的话,追问道。“七弟别说话,让娘把话说完”。鲁敏说道。“等你们到了密室,用那几把钥匙把密室的机关启开,咱们可要快,不能被那些恶人追上,明白吗?好!从眼下起,你们能走多快,便走多快……”林柔儿方说罢,她的几个儿子就在黑不见底洞里,拼命的向前奔去。   “快,快,弟兄们追上他们,可别让他们跑了,快。”那恶人一面说,一面飞似的往前追。   “快呀,儿子们,他们追来了。追来了。石儿,快走,咬咬牙。一会儿就到了。”   “娘,我、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鲁石显然已筋疲力尽,说话已然气息微弱。“说什么傻话……你,娘怎么能把你一人丢下不管呢?快,起来,咬咬牙,跟娘一起走,阿敏,阿杉,换着背你二哥走!”   “是,娘!”随后鲁敏和鲁杉就抢着背起他二哥。“二哥,快,快,我背你走。”鲁杉说道。“快走,蠢货,我是一个废人,不用管我……”鲁石厉声吼道。鲁石虽然这样骂,但鲁杉却毫不理会,只是毫不迟疑抱起鲁石。“蠢货,你找死啊,还不走,娘,你快让三弟别管我了,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不要为我,丢了大家的性命!”   “别理他,他疯了!快,背他走!”他娘说道。   “娘,不好了,后面的人追上来了……”鲁敏话里透满了恐慌。鲁石听见后面那些人的脚步声越逼越近,而他们却走的越来越慢。“啊……你们走吧,放下我!”鲁石像疯了似的,大吼一声。接着咬了一口他二弟的肩膀。痛得鲁杉“啊”的一声,紧随着便听见“嗵”的一声,鲁石从鲁杉肩上摔了下来。“你们快走吧!若不然,我就死在你们跟前,快走!”   林柔儿看到儿子反映如此强烈,也就只好无可奈何和三儿子鲁杉遗他而去。   “快追!兄弟们,”那带头的恶人像飞一般似的向鲁氏一门追来,嘴里还不时地督促他的手下:“快,兄弟们,他们在那儿,你们跟我站住,若不然,让老子逮住了,可有你们好受的!”那恶人的脚力着实不弱,此时已然快追上林柔儿和她的儿子们! 第一卷 第5章:传授神匠谱!   那带头的恶人虽然恐吓他们,但是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使他们走得更快了,可他们行的再快,还是不如那恶人的脚力。眼看眨眼间,他们就被那恶人擒住了。“啊……”突然,不知何故,那恶人,叫了起来。“他娘的,原来是你这病秧子,老子宰了你!”那恶人擎近火把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鲁骞二儿子鲁石。方才用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腿上。他说完挥刀便向鲁石砍去。可怜那鲁石已经剩下半条人命,这一刀下去,哪还有活命!就这一会功夫,林柔儿和其子已逃进了密室。   “快,快,把石壁上的机关打开,关闭石门;鲁杉!这样他们就不会进来了。”鲁杉还未等他娘说完,就转动了墙上的机关,当机关的门慢慢合上时,林柔儿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对了,鲁杉,再把那个机关也打开。”   “娘,这个机关有何用?咱们不是已经脱险了吗?”鲁敏这时才没了怕意,遂不解的问道。“这个机关是开启甬道口石门,只要它合上,哼,那些人必定困死在里面。”林柔儿解气地说道。“娘,这不好,二哥还在里面呢?”鲁桓走到他娘跟前天真摇着他娘的手臂追问道。“你二哥走了,放心吧!那里面没有他了。他们不会……”林柔儿说道此已难抑心中悲痛之情。   “不对呀,娘,二哥明明在里面,您怎么说二哥他不在里面呢?”鲁桓天真烂漫问道。“桓,别问了,二哥他会没事的。”鲁杉补充道。鲁桓此时方才大悟娘亲话里的含义。遂又补道:“娘,二哥没事的,他走掉了,我方才想起,我亲眼看见他走的。是我一时着急,忘了,娘。二哥他没事,您就别哭了。”他说着就用小手帮母亲擦泪,林柔儿见儿子如此懂事,就一把搂住鲁桓哭得更甚了。众子见母亲哭得这么难过,不忍纷纷也流下了无声的泪。此时一家大大小小九口人,痛哭流涕,鸣咽不止,听闻此声,不忍让人目睹。不知这般过了多久。林柔儿才止住,对儿子们说道:“孩子们,不哭了,既已如此,哭也无用,那些个恶人已经被咱们关在甬道里,纵是他们有神力,也休想打开石门。这也算替你们的大哥、大嫂,还有你们的二哥报了仇,眼下有件重要的事物,娘要让你们知道……”林柔儿说着就从怀里了取出那件东西,然后对着它若有所思发呆,须臾间,林柔儿目光避开那件事物,眼神闪出一道凶光,射向她的儿子们,此时她的儿子们正不惑望着她。突然见母亲用如此目光盯着他们,他们更是迷惑又是害怕,于是谁也莫敢吱声。   “你们的爹,此刻生死未卜。当今天子,残暴不仁,疑心又太重,他怕你们的爹,把建皇陵的机关图谱告知给他人,为此那昏君要杀你们的爹,他不仅要杀你们的爹爹,就连咱们也不放过,那些个恶人便是那暴君派来灭我们的。你们的爹,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便把这件事物给我们留下。你们知道这是何物吗?它便是给那暴君建造皇陵的机关图。那暴君不仁,想赶尽杀绝;休怪我们不义。儿子们,为了给你们的大哥,大嫂、二哥还有你们的爹爹出口恶气。你们定要将此图所有的内容熟记于胸,等将来有了机会,把皇陵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然后把那些东西分给可怜的黔首们。这样你们的爹爹也就心安了,他一辈子只想当个好木匠,还有就乐善好施……”   “娘,那爹爹的仇就不报了?”鲁杉问道。   “报仇,如何报得了。那暴君身居高墙大内。而且身边高手如云,还没等你们伤那暴君毫发,可能你早就成了刀下鬼。你们听着今后不许再提报仇的事,知道吗?”   “是,娘!”大家同时抱拳道,   “好,这便好。给,你们开始诵读吧……”林柔儿把皇陵图谱递到三儿子鲁杉手里。   “娘,这上面怎么会有一块红疤,这是怎么回事?”鲁敏看见那图谱一角是红的,故而惊惶失措地问道。“那是你大哥的血染上了。”林柔儿说道此,泪又涌了出来。鲁敏本想再问图谱如何染上大哥血的,但见母亲落泪了,也就不敢问了。   “娘,图谱上面绘的图形我大部分瞧不懂,这如何记忆,便是记住它,又有何用?”鲁杉看了老半天,就是瞧不明白,于是就问正在发怔的娘。这一问,林柔儿又禁不住流出泪来。她为了不让泪水再从眼眶里滚出来,便仰起了头,深深换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看不懂,也得把它给我记住,它可是用你们的爹爹、大哥、大嫂还有二哥的命换来的呀,咱家四口鲜活的生命啊!”林柔儿说道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了,泪珠儿滚下脸颊,落在衣衫上,却疼在众子心里!   鲁杉听道母亲这样讲,又见母亲那般痛不欲生的面容。既羞愧,又难受,遂哭着对母亲说:“娘,我错了,我错了!”“娘,您就原谅三哥吧,三哥知错了……”“是呀,是呀,您就原谅三哥吧!”还未等鲁桓讲完,鲁敏就跟其余弟弟附和道。“娘亲,娘亲,您就别哭了,三哥他不懂,我有的地方也看不懂,但我们有这个,只要里面的内容学会,看它,就会看得懂了。”林柔儿见鲁桓说着从怀里取一册书。再细一看,原来是鲁家世代相传的《神匠谱》。的确。这本书若被谁习得精要,便能解皇陵图谱不是太难。   “好!还是桓儿有志气!娘亲不哭了,可你习得会《神匠谱》里面的内容吗?”林柔儿抚摸鲁桓头亲昵地问道。“只要娘亲不怪三哥,只要不再哭了,我和他还有四哥五哥他们一起研究,一定习得会!”鲁桓认真对他娘亲说道。   “好,好……你们看看你七弟,他年纪没你们长,却比你们董事,亏你们还是哥哥呢!”林柔儿本来正赞鲁桓,可以一看见其余儿子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把话题转向了他们。   “我们会改的,娘,你就放心吧,儿子们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啦!”鲁杉忏悔道,其余弟兄也纷纷如此忏悔道。   “好好好,只要你们真的改,都是娘的好儿子。好了,不讲了,大家一天都没吃食物了,娘这便给你们做饭去。”林柔儿说完就在密室的隔壁生火,和面做起饭来。原来鲁骞早就预料到,他建皇陵是难逃一死。遂想到建此密室,将来万一有什么闪失,好有个地方藏匿,故而密室里面日常所需的东西都有,什么被子、杯子、淡水、米面酱油、茶醋等物应有尽有。   “小娘子,水灵的小娘子,快给我把石门打开,你快成寡妇了,独守空闺可不妙,若是放我出去,也许我会纳你为我的第十房小妾,不,只要你愿意,我定纳你为妻,倒是妙不妙?快放你未来的相公出来吧,这里可不好玩儿,又阴有冷,若是把你未来相公的身子冻坏了,那可更是大大的不妙啊!水灵又美丽的小娘子,你就放我们出来吧!放我们出来吧!” 第一卷 第6章:辗转又奔逃   那些恶人关在甬道出不来,已谩骂了老半天,方才林氏与她的儿子讲话,故而谁也没注意听,此时他们才隐隐约约那大恶人正用不堪入耳的话浑话欺辱他们的母亲。   “老东西,你就慢慢等死吧!我要把你的尸体丢进狼堆里,让狼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给我死去的大哥、大嫂、还有二哥报仇雪恨;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就等死吧!”鲁杉恶狠狠的大声骂道。   “臭小子,别口出狂言,有本事眼下就取老子的命吧。别把老子关在甬道里,有种你过来!别躲在里面骂?有种你出来!”那恶人挑衅的语气道。   “你……”鲁杉想返骂,却气的不知如何开口。“别跟那恶魔多费唇舌,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林柔儿听见儿子与那恶人对骂,就步出来一脸不在乎语气对儿子言道。“可是,娘……”鲁杉依然有不甘之色。“别可是,饭马上就煮好了。等吃完饭,娘有话对你们讲!”鲁杉见娘说完就进了那间正煮饭的石屋。   “瞧,都怪你,把娘惹生气了!”鲁嘉责怪他道。“你说娘吃完饭,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呢?”鲁敏按捺不住地问大家。可是谁又能知道他娘会对他们说些什么呢?就在这时,林柔儿饭已煮好。吩咐儿子吃饭。于是大家纷纷走到饭桌前,等他们的母亲落座,他们才以长幼之序依依坐下,足见鲁骞平日治家之严!   “娘,您想对我们说甚么?”鲁杉问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林柔儿一面说,一面给小儿子鲁昊喂饭。鲁杉见娘亲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心想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就稀里哗啦吃起饭来,说实在话一日都没吃饭,也难怪他吃相忒难看!   饭吃得很快,须臾间,饭桌上就空空如也了!唯独林柔儿饭一口也未动,她一时间死了两个儿子,丈夫又生死不明,她哪里吃得下!林柔儿见众子饭已吃完,终于对众子语重心长地说:“半个时辰后,咱们就起程投奔你赵炎叔!”“娘,为何如此着急?”鲁杉不解的问道。“不急不行啊,等天一亮,那伙杀咱们灭口的人若是没向那暴君复命!那暴君肯定会再派人来杀我们的,到那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好了,不说了,赶紧把咱们要上路用的东西通通都带上,对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咱们得乔装启程,你们哥几个都把身上华丽的衣裳都换下来,打开那边的箱子,把那些素装换上!”林柔儿方说罢,他们哥几个就三下五除二纷纷脱下身上华丽的衣裳,接着又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素装换上。待他们换好衣裳,回头让他们娘亲看是,却发现他们的娘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换上了一身男装,于是他们哥几个都把惊异的目光投向娘亲。   “瞧什么?”林柔儿和蔼地问正盯她看得众子道。“没瞧什么……没瞧什么?”众子都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们从未用如此目光在如此场合看自己的母亲又如此着装,好奇之下,难免失态!失态之下,又难免不好意思!他们本来想夸他母亲长得漂亮,但却开不了口!   林柔儿听了之后着急道:“没什么,就赶紧收拾东西启程。”   “娘亲,我们不是要诵会那张图谱吗?”鲁桓见母亲这便带着大家就要走,忽然想起诵图谱之事。“娘亲,也想让你们安下心来,诵会图谱再起程,可如此以来,咱们不就被那暴君抓了!杉儿,等咱们到了镇上,你买辆马车,咱们乘马车走,如此,你们哥几个就有了诵图谱的时间了,是不是,等咱们坐上车,桓儿还怕没时间诵图谱?”林柔儿一面说,一面抚摸儿子鲁桓的小脑瓜子。   “娘,这又何必呢?等咱们到了赵炎叔家,有的是时间嘛!”鲁杉建议道。“你这孩子都这般大了,为何什么都不懂啊!好了好了,没时间了,咱们走吧!”说完林柔儿就背起小儿子鲁昊要走。林柔儿太累了,这一天都在逃命,不管是从心理,还是从体力,她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困乏之极!她背着孩子走了一会,显然已经体力不支,鲁转见母亲一脸倦容。就让母亲把弟弟给他。林柔儿见鲁转从小就喜舞文弄墨,从未干过体力活,此刻也是中气不足,故而便没给他背。最后由鲁敏背着小弟鲁昊,算是替母亲和五弟解了围。就这样鲁杉引路,鲁敏随后,鲁转次之,鲁嘉又次之,鲁桓又次之,母亲牵着鲁继紧随其后。出了石室,向镇上走去……   这时,鲁氏一门驾车已出了咸阳城,只见鲁杉驾车的那四匹马不但一般大小,而且骏马连落蹄扬蹄都一般无二,十六只马蹄落地,竟如一匹马奔驰一般。马车的右侧是鲁敏,他正骑着马紧随车旁,马车左侧是鲁转也骑着马,紧随车旁。两旁各一马,中居马车。车、马同时奔驰,同时并驱前进,气势尤为壮观!   “娘,我方才问过卖马车给咱们的店主,他说到吴郡日夜不停也得三日,我看咱们到赵炎叔那儿,加上休息时间至少也得五日的路程!”鲁杉边驾马车边说。“五日便五日,不急,这几日正好让你们把图谱诵会!”林柔儿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给她的儿子们正指点如何诵读图谱的诀窍!只见那幅图谱有线有点有圈有杈:线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虚有实;点有大有小有暗有亮;圈也有大有小有红有黑;杈有蓝有绿,还有些非线非点非圈非杈的图形,看样子甚是复杂!总体来看图呈“回”状!   “娘,图谱如此复杂,区区五日如何诵得会?”鲁杉又说道。“三哥没问题,五日我准会诵!”还未等林柔儿回话,鲁桓得意道!“你会诵,不一定我们会诵啊!”鲁敏正骑着马,听见七弟这么讲,不服气道。“不管如何?必须得赶在你赵炎叔家之前诵会,到那时,不管谁会诵;谁不会诵,都不会再见这张图谱!”林柔儿盯着鲁桓手里的图谱嘱咐道。“为什么?娘?”杉、敏、桓三兄弟同时问道。   “别问了!好好驾你们的车,骑你们的马!到时侯你们自然知道……”林柔儿显然嫌他们哥三个有些啰嗦。“好了,娘不愿说就别再多嘴了!”鲁转说道,他显然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娘,我们三兄弟,骑马的骑马,驾车的驾车,如何诵图谱呀……”鲁杉问道。   林柔儿胸有成竹道:“这个不难,等咱们出了秦国地界,便可放慢脚步,找一家客栈歇脚便是,到那时你们不就有了空闲?” 第一卷 第7章:惊疑的身份   “娘,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咱们五日赶不到赵炎叔家啊!”鲁杉忧虑道。“赶不到,就赶不到,只有我们出了秦国边界,就安全多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松懈、大意,必定谱天之下莫非王土啊……”林柔儿把‘不过’二字说得很重!   “是!娘……”兄弟三同时应允道,于是他们浩浩荡荡直奔西南方而去……   也不知他们行了多少路程,终于走出秦国管辖,但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令他们一路担惊受怕,坐不安稳。   那日,等他们走出秦国管辖天已全黑,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客栈已经打了烊,关了门。   “店家、店家!”鲁杉一面朗声喊道,一面敲着门板。须臾,店里面的灯亮了,紧接着,就有人打开了门板。打开门板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计,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见眼前一下子有八九个人,还有马车,便知他们不是本地人,他突然想起东家对他说的话来。“东家说了,若是有七八个人以上,还是远方来的,就得通知他……”店小二想到此处,赶紧笑迎上前躬身道:“敢问客官是吃饭,还是投宿?”   “我们既吃饭,也投宿。”鲁杉答道。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弯腰道。“好……哎,对了,还有我们的马车和马匹……”鲁杉补道。“客官您就放心吧,马车和马匹自然有人帮您管好和喂饱它们!您就放心吧!”店小二语气和顺道。“那好,我们饿了,就弄点吃的吧……”林柔儿说道。   “您几位,先等等好吗?我得告诉我们东家一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们灶间的火息了,我做不了主……”店小二谦恭道,随后恭身退下,就往楼上请东家去了。其实他哪是做不了主。而是请东家认人。须臾一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从楼上正往这边行来,那位伙计却跟在他后面,想必他便是伙计口中说的东家了。   “贵客打哪来?”掌柜笑问道。   “我们是秦国来的……”鲁敏不假思虑便脱口而道。“不、不、不、我们不是从秦国来的,从是卫国来的……”林柔儿赶紧纠正道,可是林柔儿再纠正,可是他们的口音已然亮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位女客官……您就别隐瞒了,老夫开了数十年的客栈,阅人无数,您是骗不过老夫的拙眼的……老夫若是没猜错您便是大名鼎鼎‘鬼斧神工’鲁骞之妻吧?”只见这位掌柜慢条斯理地说道,此时林柔儿以及和她的几个儿子们都大为失色。“一个小小的掌柜,竟能讲出他们的身份,里面肯定有文章,莫不是朝廷派出的探子……”林柔儿想到此,再也不敢往下多想,吓得全身不禁发麻,魂飞九霄!花容失色!   “你究竟是何人?”鲁杉厉声问道,鲁桓也跟着手按剑柄,怒目而视,他们经过前面一役,已是深受其实苦,遂此时成了惊弓之鸟!稍有不妙,便要动起手来!   那掌柜见他们杀气逼人,赶紧上前几步,正要解释!谁料,还未等他跨出半步,鲁桓一脚飞去,重重地落到掌柜的胸膛。只见掌柜‘啊’的一声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剑向他咽喉刺来,眼看掌柜命在顷刻!突然凌空飞出一张凳子,挡住了鲁桓的剑招,鲁桓定睛一瞧,原来是这店里的打手,就在鲁桓定睛的瞬间,那打手又是一招手到擒来,直逼向鲁桓而来。等鲁桓还手招架时,招式已老,硬生生被对方用手锁住了脖子。   “慢,住手,咳咳、咳咳、”就在那打手下狠手时,被打得气喘吁吁的掌柜喊住。“小兔崽子,你也出手忒狠了。咳咳、你想要老朽的命啊!咳咳,阿旺放了他。”掌柜跄跄踉踉行到鲁桓的身边说。“鲁夫人,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咳咳、老夫受人之托,在此等候你们,你们却如此对待老夫,唉,真是好人做不得啊!”那掌柜边说边哭笑不得地摇头叹息道。   “店家,孩子小不懂事,若是我们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您方才说,您受人之托,在此等候我们,请问您受何人所托、等我们有何事?还望掌柜您细说。”林柔儿陪笑道。   那掌柜犹豫了片刻后,又用他那才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三日前,老朽店里来了一位贵人,说你们不日便会到此间,倘若来了,让老朽好生款待您几位,却不想,唉……”那掌柜说完,又把头摇了摇。林柔儿和他的儿子们听到此处,神情更是不安起来,遂有问道:“那位贵人是谁!”林柔儿和他的儿子不约而道。“他没讲,只是留下刀币便走了。”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那他相貌如何?”林柔儿追问道。“真是抱歉得很,老朽年事已高,本来记性就不大好使,那位贵人又没在老朽店里多待片客,只是说完事,便离去了。”   “那你如何得知他是贵人?”鲁杉问道。“老朽眼睛再花?还未到贫贵不分的地步啊,那位客人衣着华丽不说,出手也是大的去了。”那掌柜一面讲,一面抚摸着自己的长须,神情甚是得意!   “那他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善待我们母子,而且是在我们落难时,我定要弄个明白不可!”林柔儿暗自想道。   “娘,那咱们还住不住?”鲁转问道。   林柔儿朗声道:“住,有人替咱们付账?为何不住?”   “可是……娘?”鲁转满脸担忧之状道。   林柔儿道:“别可是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就这样吧!”   “那好,我们这就给您几位上菜,小二,菜烧好没?”那掌柜听他们要住下,赶紧对伙计说。   “菜早就做得了,掌柜,只等这几位贵客动筷子啦!里面的上房是我们掌柜专为您几位留的,里边请!”小二弯腰陪笑道。林柔儿和她的众子见伙计和柜掌对他们这般热情,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鲁桓方才给了那柜掌的一脚,差点便要了人家的性命,更是无地自容。那掌柜的见他们皆有愧状,迟迟不肯进去,就亲自道:“鲁夫人,孩子们都饿了,您也累了,赶紧和孩子里面坐,里面坐……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掌柜一边说一边把低头的鲁桓往进推,等他们进来,果然菜已经备好,且菜肴丰盛,要什么有什么,林柔儿万万没想到他们逃亡中,竟还能吃上这多的美味佳肴,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可她又想,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里面肯定有文章,难不成真是秦皇派来的眼线?可若真是秦皇派来的眼线,就凭方才叫阿旺那汉子就可以十拿九稳地擒住他们,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再说掌柜说的那位替他们付钱的贵人也不像是伪造杜撰的,可那位贵是谁呢?她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而知,那掌柜的见林柔儿迟迟不肯就坐,似有心事,就道:“莫不是怕老朽在里面的饭菜下毒?小二,取双筷子来。” 第一卷 第8章:从不跟姑娘打架!   “是,掌柜。”林柔儿本想拦住小二,不让他取筷子,她相信那饭没毒就是了,别让掌柜的难做人,可偏偏儿子鲁转拦住了她。小二取来筷子,双手递到给掌柜,掌柜接过筷子。从容地把每道菜都尝了一小口。过了小许功夫,林柔儿见掌柜并无异样,适才放了心,赔笑道:“真是对不住,我们一再怀疑您,多有冒范,还望您看在我一个妇道人的份上和我一群不懂事孩子面上,您多多海涵啊!来,杉儿、敏儿、转儿、嘉儿、桓儿、你们几个敬掌柜一杯。给掌柜的赔个不是。”“是,娘!”众兄弟齐声道。掌柜看如此阵势。连忙陪笑道:“好说、好说、都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哦,对了,还不知掌柜贵姓?”林柔儿儿问道。   “敝人姓杨,杨树的杨……”杨掌柜谦恭道。   “杨掌柜请,我们兄弟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我们兄弟几个敬您一杯,以表欠意。”鲁杉双手举杯道。“请,杨掌柜!”众兄弟齐声道,杨掌柜盛情难却,只好与他们兄弟同饮一杯。   “杨掌柜,真是对不起,我方才没问好,就踢了您一脚,我错了!”鲁桓饮完酒,踏前一步向杨掌柜认错道。“哈哈哈……小小年纪,真没看的出,还会两手,真是后生可畏啊!幸而年纪小,莫不然这把老骨头真的就被踢散了。好了,好了,不必认错,正是不打不相识嘛?”杨掌柜释怀道。“还不向杨掌柜敬杯茶,以后做事可别如此莽撞了!”林柔儿替儿子补充道。鲁桓急忙按娘的吩咐,敬了杨掌柜一杯茶,杨掌柜欣然接过茶,呡了一口,就退了下去,让他们母子吃饭,就命小二为鲁骞妻儿布置客房,让他们早些去息,且暂不提。   杨掌柜为何会对他们如此谦恭呢?话还得从鲁骞妻儿付饭钱的那么神秘客人说起,那日,杨掌柜正在柜台整理帐目,也不知几时他身边多了一位客人,直到那位客人问他话,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个人,他端详了那人一眼,见他头戴斗笠,斗笠沿上围着黑面纱,正好遮住他的样貌,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大白天的,还蒙着面纱,手里提着剑,定是不好惹的主……”杨掌声柜想到此!遂陪笑道:“敢问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不吃饭不住店,就不能来你这儿?”那蒙面人冷冷地说道。“客官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开客栈的,来的客人自然不是吃饭的,便是住店的,您说是吧?”杨掌柜仍旧陪笑道。那蒙面人,见这掌柜说话还算识相,遂不再辩驳。杨掌柜见他默然。急忙又问:“哪您是……”还没他等说完。那蒙面人道:“不日将有一家老小会经过你的小店,很有可能会住在这里,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倘若他们来了,住在这里,你们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杨掌柜只见他说罢随手那么一挥便把一枚硬生生的刀币镶进两丈之外的柱子上,他这一看,果然被镇住了,连连道:“岂敢、岂敢……”   “那请问您来小店光顾的几位客人尊貌如何,共有几位?好让小人辨认啊!”掌柜声音显得有些发抖。“这个好说,至少九个人,里有男有女,记住女的只有一位,人长的漂亮非常;男的有七八个,有大有小,大的有二十来岁,小的只有两岁多。倘若还是没有记住,你就问她是不是‘鬼斧神工’鲁骞之妻,便可明白,这是饭钱和房钱,你看够不够?”他说完,就向柜台上甩出了十几枚刀币。掌柜只抬头瞧了一眼,就忙说:“够了,够了……”   “掌柜的,人都走了。”小二一直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直到他见蒙面人走了,他才出来,这是他当伙计这么多年,头一遭见掌柜如此狼狈,故而不免有些好笑,掌柜抬头一看,那人果然已不见人影,可方才他听见伙计话有怪意,遂怒道:“还不干活去,看什么看,是有是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小二见掌柜怒气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哪里还敢多言,忙灰溜溜地走掉,干他活去了!   林柔儿和她的几个儿子在这家客栈住了三日。在这三日里除了照看小儿子鲁继和鲁昊,还要教其他几个儿子诵读那张图谱。在这短短的三日里,三儿子鲁杉和四儿子鲁敏记得最少,五儿子鲁转和七儿子鲁桓诵得最多,其他几个儿子记得差不多一样。鲁杉和鲁敏俩人,一个从小就不爱念书,更不用说诵何图谱了;一个从小就胆小怕事,他这几日,每回想到大哥大嫂血溅大堂的死状,他就恐惧不安,心惊胆寒!就怕秦皇派人追来,将他们逮了去,一想到此,他还哪有何心思诵图谱,早已吓的是魂不守舍,六神无主的人了。自然鲁转也是怕的,可他一诵图谱,什么也记不得了,鲁桓毕竟年纪尚小,不会想那么多,再加上天资聪颖,短短三日,已将那幅图烂熟于胸。林柔儿伤心道:“你们两个眼下年纪最长,咱不说给弟弟们做榜样,最起码得不输于弟弟们,可你们看看一张图谱两个弟弟都诵会了,为何你们诵不会,为何?你们的爹爹此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说不定已被……可你们如此不争气,怎能让为娘的不生气呢,若是你们的爹爹真的走了,他看到你们这样子,他能走的甘心吗?”她说到此,又泪水禁不住滚落下来。“娘,我们错了!您别生气了,这样对身子不好!”鲁杉、鲁敏齐声道。   “小坏蛋,你出!”就在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大声嚷道。林柔儿和她几个儿子脸色骤变,个个面如土色,鲁桓连忙取出长剑,道:“娘,哥!”我出去看看。   “你给我回来,万一是那暴君派来的,就凭你那几招,不是白白送死吗?”林柔儿一把拉回了儿子严厉道。   “怎么,有本事打人,没胆量出来。”那外面的人见他迟迟不敢出来,故而厉声道。   “娘,好像是个姑娘……”桓楚解释道。   “对,对,对,是个姑娘。”鲁敏应和道。他们这回才听清楚,是个女孩儿的声音,于是林柔儿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个小姑娘,年纪约十五六岁。手里提着一把剑。“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懂规矩,大清早的,就在别人门前骂人?”   “你就是鲁夫人吧?我是杨掌柜的女儿,前些天你们来我们店住,我爹爹好心款待你们;可你的儿子好坏不分,硬是揣了我爹爹一脚,他此时胸膛还是青的,你叫他出来,我要找他算帐!”   林柔儿一听是杨掌柜的女儿,忙陪笑道:“原来是杨掌柜的千金,来里面坐,那日的事,全是一场误会……”   还没等林柔儿说完,她就把话杀了进来:“误会,哼,误会就能随便打人,你还是叫他出来吧!”这时,还没等林柔儿叫,鲁桓踏出门外。   “敢问姐姐如何称呼?”那姑娘一看。见鲁桓他手里拿着剑,料定他便是那小子。“谁是你姐姐?你是不是出手伤人的那小子?”那姑娘拔出长剑指着他问。“是我出手伤了令尊大人,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鲁桓一脸内疚地解释道。   “还算有种,可我今天不是听你辩解的,拔剑吧!”那姑娘一脸敌意的样子道。   “我从不跟姑娘打架!” 第一卷 第9章:此事作何解释?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轻视本小姐?”杨姑娘怒声道。鲁桓听了这句话,本想说:“彼此,彼此。”可他不想再惹争端,遂默然不语。林柔儿看不对劲,忙说:“杨姑娘,他还年纪小,不懂事,我替你打他。”林柔儿说着便把她往楼下拉。“我不,你放开,除非让我在你胸前踢一脚,我便饶了你儿子!”   “你休想!”还没等林柔儿回答,鲁桓忍不住喝道,在他眼里,若是自己有负别人,他可以骂他,欺负他,但绝不能骂自己家人,欺负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谁料鲁桓话刚落。那姑娘就手执长剑疾步向他刺来,眼看鲁桓命在顷刻,谁知鲁桓不慌不忙,身子一斜,剑刃从他身边滑过,那姑娘顺手又把剑往回一带,向他削来,他身子急忙向后仰去,剑刃又从他胸前略过,又躲开一剑,那姑娘连使两招。都伤不着鲁桓,于是下起了狠招,招招致他于死地。可鲁桓就是不拔剑,也不出招,只是闪躲。而那姑娘剑越使越快,鲁桓也越闪越快。林柔儿看情形甚是危急,便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疾步找杨掌柜去了;至于鲁桓的那几位哥哥们只能眼睁睁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已拆了多少招,那姑娘又是飞来一剑,向鲁桓咽喉刺来,这回不知是鲁桓是来不急躲,还是故意受她一剑,只见他硬生生的硬是把飞来的剑攥住,只听‘吱’的一声,剑刃已从这端染红那端,好险呀,此时再差半寸点剑尖就触到了他的咽喉,取了他的性命。   “杨子,住手,住手……”此时,杨掌柜才急忙跑了过来,失声道!他哪里想到大清早的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等他跑来时,见女儿用剑刺伤了鲁桓,吓得脸色骤变,颤声道:“快来人,快来人,赶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给鲁公子看病,快去!”林柔儿见儿子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心疼地说:“再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可怜的桓儿,都是娘不好!”“娘,我不疼,您别担心!”鲁桓微笑道。“怎么能不疼呢?那么深的剑伤,血不停地往外流,怎么能说不疼呢?”鲁杉着急道,其他兄弟也都应和道。此刻杨子早已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小子,竟情愿受她一剑。   “杨掌柜,您看此事作何解释?”林柔儿问道。杨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噗嗵一声跪下道:“鲁夫人,都是老朽教导无方,请您看在这几日,老朽细心照顾您的份上,就饶了小女吧,她从小没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杨子,还不赶紧给鲁夫人跪下!”杨子本是不想跪的,可见爹爹岁数都这般大了,还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为自己求情,她也就不得不屈尊跪下了。“鲁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用剑伤令郎,可这不关我爹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如此伶牙俐齿,杨掌柜您真有福啊!”林柔儿冷笑道。还没待杨掌柜答话,鲁桓就道:“您就别怪杨掌柜和他女儿了,是我心甘情愿受她一剑的……”林柔儿见儿子是甘愿受剑赎罪,才明白真相,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杨氏父女!此时见杨氏父女俩在跪在自己跟前,她忙对身边的儿子道:“快扶杨掌柜起身吧,都怪小儿前些日无状,伤了杨掌柜,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杨掌快起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掌柜……”小二终于请来了郎中,郎中娴熟地给他包扎着伤口,而鲁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剑伤疼痛,只是偷偷盯杨子看,他见杨子哭了,心中顿时生出怜爱之意!   本来林柔儿准备携众子明日就离开杨家客栈,启程复往南郡,可哪知此时出了意外,儿子负伤,这剑伤说是小伤也可,大伤也行,但如果眼下不加以医治,万一途中感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故而,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留下,多呆几日,等她儿子剑伤恢复差不多了,再启程也不晚!   时间很快,一眨眼过了七日,但鲁桓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大夫说了,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伤口不见水,过了百日,但可恢复如初,一点伤痕也找不到,因为大夫给林柔儿讲,他们家世代行医救人,在战国时期,由于各方诸侯争霸称雄,将士百姓受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故而他们祖先经过数载研制刀剑药物配方,终于大有所获,不但治疗有奇效,而且伤口愈合之后,没有半点疤痕!   这日,林柔儿大早起来,就要动身启程,杨掌柜为了谢罪,特意备了一份丰盛的宴席,以表歉意!   席间,鲁桓见杨掌柜,小二,都为他们送行,唯独没见到杨子姑娘来。他猜她可能还是生自己的气,故而没来。其实他哪里知道杨子姑娘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有些惭愧,她用剑伤了他,可他不但没生气,还为她求情,眼下鲁桓要走了,她能不为他送行吗?此刻她正悄悄地从窗户下偷偷地看着他们在用餐,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她哭了……   林柔儿发现这一路还算太平无事,他们乔装出行,没有发现任何似追踪他们母子。   其实秦皇就没派出自己的正规军缉拿他们,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他派出的只是自己身边的几十名随从,可凭这区区几十名手下想在这若大个天下里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娘,我们何时才能到达赵炎叔家呀?自从咱离开家到眼下,已经足足有半月之久,”鲁杉忧心道。   “不急,依眼下的情形看,那暴君是找不到咱们的,等我们再走一段路程,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先找客栈投宿,这回咱得多住几日,你们兄弟几人,唯有桓儿诵会那张图谱,等你们兄弟几个都会诵图谱时,咱再启程去你赵炎叔家。”鲁杉、鲁敏两兄弟,听说诵会图谱才能去赵炎叔家,脸上立马显出惊慌之状,就他是打死他们,他们也是诵不会的,但母命难违,鲁杉和鲁敏也只能跟着其他几兄弟应和道:“是,娘!”马车本来驰得就快,待说完话,他们使得更快了,不到几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驰出十余里了,来到了一家镇上,此时天已全黑。当然他们到了镇上就先打听那有客栈。   “娘,我问清楚了,那位老人家告诉我,前面就有客栈!”鲁杉指着前方对娘说。“好,咱们这就过去吧!”林柔儿喜出望外道。   说完他们便向那家客栈驰去。等他们刚到客栈门口,尚未踏进客栈,就迎面来了一个人,一看那人穿着,鲁杉便知他是店里的小二,还没来得及鲁杉开口,那小二便道:“请问您是不是鲁公子……”   “是!”鲁杉答道。   “令尊的雅号是不是叫‘鬼斧神工’!”小二又问道。   鲁杉一听这话,猜想定是那个不知明的高人,早给他们把一都安排好了,可他为何一二再再二三地帮助他们,他为何知他们行程路线,他到底是谁,鲁杉想到这心里没底了,还没回答完小二的问话,他便急匆匆就到马车前,请教他母亲去了,他母亲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由它去吧,好了,咱们还是该下车的下车,该下马的下马,大家都赶了一整日的马车,都累了。” 第一卷 第10章:将图谱消毁掉   林柔儿说完就抱着小儿子鲁昊下了马车,鲁杉急忙把九弟鲁继接下马车,其余兄弟也跟着纷纷下马住店。小二看这情形,料定他没看走眼,这一家子就是‘鬼斧神工’的家眷。于是忙上前替林柔儿带路。其他伙计也忙替他们牵马车的牵马车,牵马的牵马,看来这些伙计比杨掌柜店里的伙计更会做人。   待林柔儿和儿子们走进客栈大厅,小二赶紧将林柔儿桌前的板凳重擦了一遍,又笑脸道:“鲁夫人请坐,我给您沏壶茶,您先和各位少爷慢慢用,我这就去请我家店主去,他可在这等你们多时了,呵呵!”只见那小二一面道一面娴熟给他们倒茶。鲁夫见小二这般热心地对他们,不好意思地连道:“麻烦小二哥了……真是不好意思……”小二快当了十年的伙计,还从未有过人这么客气地对他说话。于是他打心眼里答道:“不麻烦,不麻烦,”说完就去请店主了。   林柔儿还未喝上三口茶,小二就便把店主请来,店主见到林柔儿急忙迎上笑脸抱拳作礼道:“想必这位定是鲁夫人吧!在下可把你们盼到了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鲁夫人和少爷们上菜,对了,上好菜后,再给鲁夫人和几位少爷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去做吧!”店主向林柔儿作礼间急忙吩咐小二道。   “好,掌柜的!”小二颤声道。林柔儿瞧这店主岁数约有四十多一点,只是个儿不太高,但听他对小二说话的声音,可不像他个儿那么矮。   “不急,不急。”林柔儿连忙说道。“鲁夫说的哪里话,您和几位少爷一路风尘仆仆,车马劳顿,想必早就饿了……”店主谦和道。“麻烦您牵挂了,真是不好意……敢问您贵姓?”林柔儿微笑地问道,只见那店主用手一拍脑门道:“你看在下,一时都急胡涂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在下姓吴,贱名一个‘鑫’。”   “那我就称您‘吴掌柜’呵呵……”林柔儿笑脸道。   “不敢当,不敢当……”吴掌柜谦逊道。他们说话间,菜已依依上齐。吴掌柜见菜已经上好。便道:“菜已经上齐了,在下就不打搅您和少爷们用餐了,倘有须要在下效劳的地方,请吱小儿一声,我准到!请慢用,慢用……”吴掌柜说着抱拳作礼退下。   “娘,您为何不问问吴掌柜是何人这让他这样对咱们这么好的?”鲁杉开口道。“他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就是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一定肯说。”林柔儿轻描淡写道。   “可是娘……”鲁杉还想问道,可是又欲言又止莫敢往下问。“别可是,赶紧吃饭,吃完饭睡一觉,醒来还有正经事要做。”鲁杉一听到这话,只好默然。因为鲁杉知道,他娘口中的正经事,就是让他们兄弟几个诵那图谱,他一想到那张图谱,就心疼,胃疼,头疼,眼疼,哪还有什么心思说话,更没心情吃饭了,他强硬着吃了两口,就回房休息了。此时,鲁敏也咽不下饭,本来他听到母亲那些话,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很重的石头,让他透不过气来,胃听到他母亲那些话,也突然作起酸了,搞得他想呕吐!还好,有三哥和他一起扛着,三哥已经离开饭桌,他的胃再也承受不住了,于是吃了一半,就像他三哥一样对母亲说:“娘,您和弟弟们慢慢用,我也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鲁敏说罢,便无精打采地离开了饭桌。鲁嘉、鲁转、鲁桓、等见三哥和四哥都放下筷子不吃,他们也就吃不下去了,不过他们没有离开饭桌,只是默默看着娘一边吃一边给弟弟们喂饭。林柔儿见儿子们不吃饭,就问:“你们怎么不吃了,再不吃菜就凉了?”   “我们也不想吃了,娘……”鲁转回答道。林柔儿听到这,不知为何,竟然鼻子不由得了酸痛起来。她是知道孩子为何不吃饭:是因为那张图谱,她也不愿意提到那张图谱;可她又不得不提那张图谱,她不愿意提那张图谱,是因为她一提它,就会想起她的丈夫,不知他此时此刻是生是死;她又不得不提那张图谱,是因为不日即将到赵炎师弟家。她必须在到赵家之前,将这图谱消毁掉。   她到眼下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赵师弟被师父逐出师门的情形,他本是赵国人,听说是名门之后,他的祖父曾经是赵国的大将,祖父殁后,他父亲又继任父职做了将军,后来晋升为赵国的大元帅。再后来,秦皇就攻破了赵国。父亲战死疆场,连他自己差点也被秦军所俘。最后他听说吴郡一带龙蛇混杂,便于藏匿,就这样他落脚于他乡。但他并未甘心从此就这样活下去,于是他四处寻访名师,想为父抱仇。结果他阴差阳错,拜鲁骞之父为师,学艺三载,可谓苦尽甘来。连他师都称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谁料他贪念无度,竟想窃走师父祖传的《神匠谱》,被师父发现。将他逐出师门,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如此一来,他只好回到吴郡,回到吴郡后,他便自立门户,且收了不少徒弟。后来他听说师父仙逝了,便不远千里迢迢从吴郡来到咸阳,祭奠师父,他跪到师父灵堂前,一面哭一面数落自己当初的不是。在场吊丧的亲朋好友、街坊四邻见他那副忏悔之状,无不动容下泪。鲁骞见他确有悔悟之心,便替师父原谅了他,不管如何,好歹也是师兄弟!赵师弟听到师兄要替师父原谅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高兴万分。   他和师兄葬完师父后。在他师兄府上盘桓数日,把各自这几年的经历彼此说了说,便要动身回吴郡。他临行前,对师兄一再言道,倘若日后有什么事,只要师兄吱会一声,他赵炎便是上刀下火海。亦是在所不辞!虽然赵炎改过自新,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故而林柔儿还是不放心,万一赵师弟觊觎图谱,那就坏了,要知道,他的武艺可是超群得好,故而她必须在到赵师弟家之前,让她儿子们诵熟此图谱。然后将它毁掉……   第二日,天还未大明,林柔儿就唤了醒她几个儿子,让她几个儿子诵记图谱。正当他们兄弟几个刚梳洗完,鲁杉、鲁敏准备狠下心诵图时,大事不妙了。   当他们拿上图谱还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有人朗声道:“小二,有吃的没,快快上来,都快把大爷饿扁了!”林柔儿听到这说话声,佛仿在何处听过,于是,她从门缝向外窥视,等她看到是他,不禁脸色骤变,花容失色,惊呼道:“是他!没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