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 第一章 :鬼节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五具了! 四肢僵硬,瞳孔放大,脑部受到重击导致脑脊液都流了出来,红的白的一片,看起来就像临了番茄酱的豆腐脑一样。 穿着白色医生袍的女子拿着报告单,手里的笔飞快的写着死亡报告,显得漠不关心。微蹙的柳眉看得出女子心情并不怎么美丽。 这年头,死人真多。 上午验了具被诱拐的jianyin致死的女尸,下午又是一具被继母凌虐致死的3岁稚童。 好不容易准下班休息,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出门。说知道门都带上了,刚巧不巧的赶上环城高速公路连环车祸,一辆油罐车自燃撞车。又被紧急送来6具尸体。 当! 凌晨12点的钟声一响,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脖子凉飕飕的仿佛有人在后面吹着气。 太平间本来就阴气重,外间的佛龛上放着金刚经,喃喃的佛音也抵挡不住阵阵的鬼气。 女人抬起眼看了一下时间,秀气的眉头再次狠狠皱起,对着今晚的最后一具尸体进行验尸。 其实,她并不害怕尸体,相比于死人,在韩冰眼里,活人才更加的麻烦的。没看到医院另一侧的诊室里,昨天才发生一起医闹吗? 哪像她这里,死人多安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她切东割西的甚至开膛破肚也不喊疼,规规矩矩地维持着死前的状态等着她找到真相,还原事实。 没错,韩冰就是个女法医,俗称验尸官。经过她手里的验尸结果没有一个披露,素有法医界的“女青天” 之称。甚至有家属专门排队等着韩冰进行验尸。 “剪刀。”韩冰的红唇轻轻吐出一个词。 可是过了半响伸出去的手上还是没有见到剪刀的踪影,韩冰忍不住加重声音重复一遍。 “剪刀。” 还是没有! 韩冰抬起头,就看到身边的助理林素素面色惨白,眼神呆滞的愣在那。 “林素素,不要让我听见你牙齿打颤的声音。”韩冰忍不住喝到。 这个实习生已经跟了自己2个月了,别的还好,可就是胆子太小了,尤其是一到午夜,就会吓的不敢动弹。这个样子可怎么做法医啊! 韩冰忍不住扶额,她以为经过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林素素的胆子怎么也要大一点了,可是今晚又是固态萌发了。 “韩……韩法医,您不觉得太冷了吗?”好冷啊,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林素素牙齿忍不住上下直碰,已经过了午夜12点,就是农历七月半了,这可是鬼门开的日子,原谅她胆子实在是小啊。 林素素现在感觉非常冷,身子都僵硬了,除了眼睛别的都不敢动。尤其是现在,她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手。 不,不对,是真的有人在摸自己的手! “啊!鬼啊!”林素素尖叫一声,抱头差点躲在了床底下。 “鬼你妹啊,是我!”韩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么胆小的实习生,以后毕业了可千万不要说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实在是太tm的丢脸了。 林素素被她一声大喝,才发现是自己太敏感了,原来是韩冰等不急要用剪刀,刚刚从自己手上把剪刀夺走了。 “呜呜……老师我好怕啊,今天是鬼节啊!”林素素小声哀嚎,一声老师企图唤起韩冰的同情心,不要责怪自己。 韩冰哪有心思和她费神,她工作了一天已经很困了好不好,赶紧做完着最后一个报告赶紧回家睡觉才是真的。 “如果你继续哭的话,我相信一会就会有阿飘找过来了。医院里别的不多,这个还是能满足你的。”韩冰冷冰冰的说。 林素素赶忙环顾一周,发现韩冰是在拿自己开玩笑,赶紧站起来,协助她工作。 不是她胆子小,在学校里她还是胆子大的,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到韩冰手下做实习生。可是实在是这法医不是人干的,整天给死人开膛破肚不说,还总是有紧急工作在晚上。 可是谁叫她认不清,高考前看了一档法制节目,里面的男神法医好帅啊,她填写大学志愿的时候就报考了法医专业。 更悲催的是,韩冰的名气,被警局特聘为技术顾问,总是有案件需要她来协助。形形色色的尸体见的太多了,就是晚上也不得休息。 林素素2个月前还因为被分到韩冰手下做实习生的喜悦,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早知道面临的是这种情况,她宁可自己成绩差点,输给竞争对手不就好了。林素素现在是欲哭无泪,悔恨不止了。 就在林素素胡思乱想的时候,韩冰已经解剖完了最后一具男尸,拿着报告刷刷几笔。扭扭了因为长时间低头而僵硬的脖子。 完成,收工! “怎么,还不走?等着在这过夜?”韩冰觑了林素素一眼,嘴角挑起。 林素素这才缓过神来,麻利的收拾东西。 其实林素素在韩冰手下真是不错,见多识广不说,韩冰也是个优秀的老师。平时话不多,但绝不藏私。而且自己的手术器材都是自己收拾,从不假他人之手。 “诺,这份报告明天早上交给检察官。”韩冰把验尸报告丢给林素素,就拿着收拾好的解剖用具放到包包里,就要出门。 林素素这次反应快了,她很害怕韩冰会放她一个人在太平间,尤其是在今天,麻溜的把报告压在抽屉里,快步追了上来。 “韩法医,您怎么不自己交给检察官。”林素素没话找话的说,实在是医院的走廊太空旷了。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因为我休假。”韩冰面无表情的说。 她没有告诉林素素的是,七月十五不仅仅是鬼门开的日子,也是她的生日。 林素素见韩冰不想不谈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关键是两个人已经出了医院的大门。 “那个老师再见。”林素素目送韩冰驾车离开,快步跑回了医院的宿舍楼。 韩冰挥挥手,车子快速驶入车流。 也许真的是鬼节的原因,今天路上的车辆真的很少呢。换做平时,就是半夜路上也是有车辆经过的。 回到家里,韩冰打开大门,毫不意外的房子里一片漆黑。卧室里,也是空无一人,就连床上的褶皱都和她早上离开的时候一个样子。 韩冰叹了口气,看来宋出云并没有回来。这个样子,又是夜不归宿了。 自从她和宋出云结婚后,宋出云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出差,最近几个月更是离谱,她加班的时候不知道,反正她在家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回来过。 对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老公,韩冰也懒得多管,说多了反倒会让自己生气,干脆不去想,抓紧时间洗洗补眠。 第二天,韩冰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因为今天她休假,所以可以关闭了为上边设置的闹钟,觉得睡到自然醒。 韩冰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不出意外,真是自己的祖婆婆,也就是老公宋出云的奶奶。 “喂,小冰啊,睡醒了就赶紧起床,一会和出云一起回老宅,全家一起给你过生日。”刚接起电话,送奶奶和蔼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 老人的声音让韩冰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声音也不觉的温和了许多。 “好的奶奶,我们午饭前就过去。”韩冰迎合说,很快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韩冰拿着手机,无奈的露出苦笑。 宋奶奶还不知道自己和宋出云已经分居的事实吧!事实上不是分居,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韩冰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结婚前无意中听到宋出云和情人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 “一个整天摸尸体的女人,让我想起来就倒胃口,才不会碰她呢。”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而对于宋出云的躲避,韩冰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如何跟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滚床单。 要说韩冰怎么会和宋出云结婚,这还得从寒冰的身世说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冰出生时间不吉利的原因,她是被人遗弃在福利院门外的,那时候襁褓里的她被子里就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出生时间就别无他物了。 而韩冰的名字,是因为她从小就不爱笑,像个冰美人,所以福利院的院长韩院长起的。 而福利院里,很多孤儿都和韩院长一起姓韩。 韩冰因为天生的性格原因,大小就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不是因为胆怯,只是觉得烦。尔虞我诈的世界她不喜欢。 要知道韩冰可是以总成绩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医学院的,让人跌破眼镜的是,韩冰没有选择治病救人的临床专业,却选择了法医专业。 这也是她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在韩冰眼里,死人可比活人可爱多了。最少他们都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任凭她摆布,不会总是质疑医生的医术,也不用应付难缠的家属。她乐得清静。 而宋家在A市是很有背景的家族,家产很是丰厚。宋奶奶在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做善事。 韩冰所在的福利院,也是宋奶奶的资助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尽管韩冰不像别的小朋友那么讨喜,就连有社会人士来资助的时候,她也不会上前,期待有人能够把她收养走。 韩冰总是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处,手里拿着本书看。 这样的韩冰,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入了宋奶奶的眼缘。宋奶奶平时没事,就会到福利院来看她。后来,宋奶奶想收养韩冰,却被她决绝了。 韩冰并不认为在福利院有什么不好的,这里虽然条件一般,可是却很自由,韩院长是个很开明和蔼的人,他尊重每一个孩子的理想。 就这样,韩冰拒绝了宋奶奶的收养,却成了很好的朋友。宋奶奶有时候来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韩冰都会陪她聊一会。 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宋奶奶在说,韩冰在倾听。 正因为韩冰的不多言,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听众。宋奶奶把那些不能对外人道的心酸都会讲给韩冰听。 而韩冰也是从相处中知道,原来宋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出车祸去世了,家里除了丈夫就是一个叫做宋出云的孙子。宋奶奶也是为了给孙子积福,才这么热衷做慈善的。 两个人这样默默的交流模式,一直到韩冰考上医学院,离开福利院才结束。 null 第二章 :慈善会 韩冰和宋奶奶再次相逢,是在毕业之后。 那个时候韩冰已经在法医界里展露头角,放假的时候就回到孤儿院帮忙,正好遇到了很久没见的宋奶奶。 韩冰这才知道,宋爷爷在前年也去世了,宋奶奶的身体大不如前,患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也差点抢救不回来,所以她也是很久没有来过福利院了。 宋奶奶见到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韩冰,更是喜欢的不行。而韩冰沉稳不外露的性格,淡然的生活态度更是得她喜欢。 要知道宋奶奶一辈子大风大浪见多了,看人不说很准但是也绝少出错。 现在的女孩子,功利的太多了,尤其是像孙子宋出云身边围绕的那些,都是抱着嫁进豪门做太太来的,她就很不喜欢。 就这样,宋奶奶萌生了把两人撮合到一起的想法。 本来就在孤儿院长大的韩冰,性格更是从小孤僻惯了,一直以来独来独往的她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虽然出色的外表和优异的成绩,让她在大学里早就成了风云人物,甚至不知道什么机构的选评,韩冰从大一开始就是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花。可是不知道韩冰是感情这方面少根筋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偏偏对各种型男的眉目传情视而不见,一心一意的投在学习上。呆在解剖室里的时间甚至比在宿舍睡觉的时间都长。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韩冰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美人。当朋友可以,想追到她做女朋友,那就呵呵了! 不过,韩冰的作风倒是让她的教授很喜欢,叶教授可以说是国内解剖学的先驱,他是把国外先进的解剖技术带到国内研究发扬的现代第一人。 叶教授为人古板,但是教学严谨。一般的学生都受不了叶教授高压的教学风格,偏偏韩冰很是喜欢。而韩冰整天泡在解剖室里勤奋苦练的态度,也让叶教授欣赏不已,甚至把她收做了关门子弟。 对于关门弟子和普通学生,叶教授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了,不仅自己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更是把从事医疗行业这么多年的资源全部对韩冰开放。 所以,不要认为韩冰只是解剖学学的好,在叶教授的理论中,想要更加清楚专业的认识人体,就要了解人体的每一步运作。 而韩冰就这样,师从各个专业的优秀讲师,虽然只是作为旁听生,但是无论内科外科,甚至是中医专业,韩冰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是都是十分优异的。 这样优秀的学生,让叶教授拜托帮助教学的几位学术界前辈羡慕不已,暗暗咬紧牙关挖墙脚。 这么优秀的苗子,应该为医疗行业做贡献啊,怎么能专供法医专业,整天埋在死人堆里呢。 可恨老叶这个老匹夫,真是好运气,怎么就没有让他们碰见这么优秀的学生。 尽管这些大咖暗恨不已,但是该教的东西一个也没有拉下。而韩冰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虽然外表是个冰山美人,但是对待老人,韩冰一向本着尊敬的态度,对待自己老师叶教授是什么样,对到其他长辈就是什么样。 就这样,韩冰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成了好几位医学界泰斗的挂名徒弟,很多在各大医院当院长,甚至国外的著名医生都受到自家老师的通知,他们有一个小师妹需要照顾。 虽然很多人连韩冰的面都没见过,但是早在自己老师那里知道了这号人物,尤其是脑袋够灵活的,居然偷偷找到了韩冰了照片,免得有一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背景雄厚的小师妹就惨了,再不济提前知道也能在即师父那里混个好感啊。 而叶教授知道这一情况后,真是暗恨不已,他这叫引狼入室吗? 徒弟是自己的,什么时候成了大家的啦! 可是,谁叫叶教授只在解剖学方面是殿堂级别的,其他方面还要仰仗别的大佬呢。 “哈哈!老叶啊,你也不要这么小气吗。我们就是喜欢韩冰这丫头,不卑不亢,是个沉的下心的料。”脑科专家刘教授说。 “是啊老叶,我们又不是抢你的徒弟,这不就是挂个名嘛。我就指望韩冰哪天想通了,来我们国医馆弘扬我中华的传统医学就好啦!”中医圣手孙先生也说。 别看孙先生貌不惊人,一席汉服就跟个白胡子老道是的神神道道,可是孙先生可是孙思邈的传人,中医界的泰斗。 叶教授看着这几个不怀好意的老朋友,就是吹胡子等眼睛都没用。 这不,还没等韩冰正式毕业的时候,叶教授就假借实习的名义,把韩冰安排在了刑警总队的法医鉴定里。 原因是什么,当然是忙啊,各种死相奇特,奇形怪状。哦不,是各种原因的尸体,大大满足了韩冰的学术精神。 韩冰一下子就化身为正义的使者,自她进入刑警队的开始,破案率这是节节升高。把刑警队长和警察局长都高兴地不行。 叶老先生这个小徒弟可是人才啊! 眼看韩冰实习期满,马上就要离开了。刑警队长赵队长可是着急坏了,极力挽留。哪想韩冰并不愿意。 肉见多了都会腻的,何况是死人了。 这不,赵队长也是人才,见强留人是没有办法,毕竟人家是叶教授的徒弟,只好和局长商量后,给了韩冰一个特殊的身份,成为刑警队的特聘法医,享受国家公职人员待遇。而且每周只要在职三天就可以了。 而韩冰也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至少这里福利待遇好不说,关键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些为了破案整天忙忙碌碌耿直的汉子,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再说这里的法医办就是她说了算,没有人敢管她,这让韩冰更加满意。 自此,韩冰一毕业就在市一院的法医办呆了下来,一干就是3年多。 而韩冰的“法医圣女”的名气,也在业界打了出去。 在她手里就没有破解不出来的人体密码,用韩冰的话说“尸体,是人留下来最后的语言。” 而韩冰和宋奶奶相识就是韩冰在参加工作一年后。 这一天,韩冰休假,照例回到孤儿院帮忙。这已经是韩冰日常的惯例了。在孤儿院的时候,韩冰总是能够感觉到家的温暖。 尽管韩冰不喜欢喧哗,可是对待小孩子总是非常有耐心,每次回来都会买很多学习用品和玩具回来给他们。并且韩冰每次破案后的奖金,大部分都交给了韩院长。 这次,韩冰回来,发现韩院长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韩院长,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韩冰忍不住关心的问到。 韩院长看了一眼韩冰,这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孩子。终是在韩冰的询问下,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份政府下发的文件。 原来是孤儿院所在的地方,被划定为了商业区,政府需要集中整改,这不孤儿院就要搬地方了。 而韩冰所在的孤儿院,只是韩院长自己承办的私人孤儿院,平时都是靠着韩院长各处募捐和像韩冰这样长大了回馈的孩子来维持正常运作的。 这次需要搬迁,虽然政府会有一定的补贴,但是再次建造一个孤儿院,可不是小数目。韩院长就是因为钱才发愁的。 韩冰拿过报告看了一眼,也是有点无奈。城市扩展的太快了,以前孤儿院还是在城市的外围,现在马上就成了商业区了。 而关键的是,韩院长的孤儿院是租用的政府用地,以前韩院长凭借关系,用很低的价位租用了政府的一个闲置厂房改建的。 现在一晃30年都快过去了,原来在位的老干部早就退休,甚至人都有可能不在了。新上任的干部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私立孤儿院就取消了发展计划的。 现在给孤儿院重新划归了地方,就已经是很大的照顾了。 “是钱不够吗?我这里还有10万块。”韩冰说着看向韩院长。 “再不行我找我们这些孩子帮忙。”韩冰继续说。 韩院长苦笑了一下,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啊,可是他们长大了,也都开始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总不能孤儿院一有事情,就让这些孩子掏腰包帮忙吧,那么他们的小日子还要不要过了。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作为孤儿长大的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基础,现在还要不停的往回拿钱,他哪能忍心。 “我再想想办法吧。”韩院长叹了一口气说。 看来自己要再次去募捐才行了。 最后,韩冰找到了已经离开孤儿院的几个大孩子,大家七凑八凑,终于凑够了100多万送到了韩院长的手上。 而就在这时,很久没有来孤儿院的宋奶奶知道了孤儿院的事情,也来帮忙了。 而宋奶奶作为宋氏集团的老佛爷,只要她肯帮忙,那么就代表没问题了。 宋奶奶帮助韩院长,特别为孤儿院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就是邀请很多名流拿出自己闲置或是可以出售的东西来拍卖,筹得的善款都会用于孤儿院的重建中来。 这一直都是上流社会中乐此不疲的事情,既可以做善事,又可以在活动中交流人脉。 而韩冰作为孤儿院的成员,自然要作为工作人员来会场帮忙了。 这一天,韩冰为了出息活动,专门画了一个得体的淡妆,本就倾城的容貌略施脂粉,更加吸引人。 宋奶奶看到韩冰的时候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她早就知道韩冰是个美人坯子,没想到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慈善拍卖会在宋奶奶的大力支持下,圆满结束,而孤儿院也募集到了足够的费用。这让孤儿院的众人都对这位慈祥的老人感激不已。 而宋奶奶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她早就是该进棺材的人了,要不是孙子宋出云还没有成家,她放心不下,都想去地下找老伴了。 这不,看到韩冰后的送奶奶,在慈善会结束后总是对韩冰念念不忘,开始琢磨着把韩冰娶进来做孙媳妇的可能。 这个念头,在宋奶奶见了宋出云的女朋友后就更加坚定了。 null 第三章 :有名无实的婚姻 原来宋奶奶把要介绍对象的事情给自己的孙子宋出云说了以后,宋出云就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宋奶奶见孙子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提议说先看看对方。 可是,宋奶奶见到对方后,本能就不喜起来。而这个人,她还是认识的。 对方叫苏千雅,家里也算是殷实,父亲做生意,目前是个舞蹈演员。宋奶奶对苏千雅不熟悉,可是对苏父可是认识的,那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从苏父上来说,这样的亲家她就不喜欢。 而苏千雅早就和宋初阳是同学,以前宋奶奶对宋出云管的很严,严令禁止他说明自己是宋家孩子的事情,这不苏千雅就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拒绝了宋出云的表白,而是选择了出国留学。 也许是宋奶奶多疑了,这怎么苏千雅回国后,知道了宋出云的身份,这两个人又在一起了呢。 老人家看人自然有她的一套,反正她看苏千雅就觉得不舒服,苏千雅自认为伪装的很好,可是骨子里的精明刻薄劲在细微中就让这位久经商场考验的老妇人看出来了,自然宋奶奶就不会同意她和宋出云在一起。 这样精明的儿媳妇,如果品格端正就是好事,可以帮着孙子打理事业,可是要是有外心的话,那就是祸事一件了。 她都80多岁的老家伙了,还能活几年,自然是不同意让这么个女人进门的,自己的孙子有几两重自己知道。 最后,宋奶奶以自己的身体相要挟,不让宋出云和苏千雅交往。而是极力介绍韩冰和宋出云认识。 宋出云眼看自己唯一的奶奶居然大力反对,自然是想反抗,可是宋奶奶的身体状况他真的不敢开玩笑。而这时,苏千雅居然提出了建议,她同意和宋出云在暗中交往,维持情人关系,只要宋出云能答应在宋奶奶过世后马上离婚,娶自己进门。 宋出云自然对苏千雅的体贴懂事感激不已。 而苏千雅适时的说出自己担心宋出云到时候不遵守承诺,抛弃自己的担心。宋出云当即送给了苏千雅一栋豪宅当礼物。而且承诺,只要他和苏千雅结婚后,马上再送给苏千雅5%的宋氏集团股份。 而宋出云送给苏千雅豪宅的事情宋奶奶也只是以为这是孙子送出去的分手礼物,毕竟人家姑娘也不是不好,就是这种势力的家风她不喜欢。孙子自然想做点补偿也是好事。 可是,宋奶奶并不知道宋出云和苏千雅其实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早就把豪华别墅当成了两个人的小窝,甚至在宋出云和韩冰结婚后,更是作为了两人的小家庭一样。 韩冰是不知道宋出云的这档子事情的,而宋出云在韩冰面前也为了让奶奶安心,顺利的拿到公司继承权,可是表现的十分顺从。 要不是韩冰无意中听到了宋出云和苏千雅的通话。 “那个整天摸尸体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碰她,看到她就觉得恶心好不好?”宋出云表情厌恶的说。 没错,当时宋出云的就是这么说的。而那一天,正是两人婚礼的现场,就在休息室里。 韩冰躲在暗地没有出声,宋奶奶帮助福利院起死回生,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宋家鸽子,这样宋奶奶太难堪了。 这一切就当报恩吧。 既然他不想碰自己,自己本来也没想伺候他好不好!真是个自大的男人。 后来,经过韩冰暗中打探,才知道宋奶奶立下遗嘱,只有宋出云娶了韩冰,才能拿到宋奶奶名下30%的公司股份。这样一来,宋出云才是宋氏集团当之无愧的掌舵人。 而宋出云算盘打的好,宋奶奶已经是强弩之末,医生说活不过三年了,他有的是时间和韩冰耗。大不了离婚的时候多给她些钱就是了。 就这样,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就这样产生了。 韩冰是乐得逍遥自在,一个人住着大房子反倒宽敞。没有宋出云这个人她巴不得呢。 而宋出云更是早就陷在了苏千雅的温柔乡里,看到自己这个妻子居然很是通情达理,本来就理亏的他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了。 以自己的名义每个月都会捐给孤儿院一笔慈善金,这样既让韩冰感激,封了她的口。也让宋奶奶觉得他这是因为韩冰才做的,更加相两夫妻关系很好了。 韩冰看到宋出云这么上道,也就不拆穿他的假面具,反倒配合着宋出云做起秀来。两人只要在宋奶奶面前,都是装作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而韩冰嫁进宋家1年多来,从来不像别的豪门媳妇一样出席各种活动,反倒是低调的很,上流社会只知道宋家有这么一个少奶奶,甚至很多都不认识她的样子。 宋出云以为这是韩冰的性格所致,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上不得台面不说,多少可能有点心里毛病。谁知道这是韩冰为了两人以后离婚做准备,她可不想以后离婚后,别人指着她说这就是谁谁谁的前妻。 在韩冰眼里,宋出云就是个渣男,别管你的理由多充分,为了爱情也好,为了自己的奶奶也好。只要你娶了一个女人做妻子,就应该为对方负责,不说是做个好丈夫,但是应该紧守本分,做到对婚姻的忠贞。 而宋出云在这方面显然是不合格的,真是白给了他儒雅的外表了。这就和徐志摩一样,是个大渣男。 反正韩冰对宋出云是嗤之以鼻的。看见他就觉得假惺惺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两人是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从结婚到现在,两个人的交集也都是在宋奶奶面前,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说过超过100句话呢。 今天就是韩冰的生日了,相信宋奶奶一定想要看到自己和宋出云一起出现吧。 韩冰想到这里,无奈的拿起电话,输进去一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一头立时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韩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宋出云虽然人品让韩冰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各方面都是很优异的,单从声音上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韩冰收拾起思绪,还好自己不是个声控。言简意赅的说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宋奶奶叫他们一起去老宅吃午饭的事实。 “哦,对不起,忘记了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宋出云顿了一下说道:“那个是需要我去接你,还是到老宅前面汇合?” 一般情况下,韩冰怕麻烦都是让宋出云在老宅前面等自己,然后两个人在一起进去的。这才有宋出云的这样的问题。 “老宅前面汇合吧!”韩冰想也不想的说。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让人家专程来接自己一趟,韩冰好像真的忘记了自己才是宋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那好,一会见。”宋出云说完就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韩冰撇撇嘴,也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即使再不喜欢宋出云,可是在宋奶奶面前还是要伪装一下的,因为宋奶奶的身体真的不行了,现在都是靠药物来维持生机。 而电话那边的宋出云挂掉电话后,却是若有所思。 他娶韩斌本来就是迫于奶奶的威胁,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但是,这一年多来,两人虽然相处不久,但他还是觉得韩冰是个很识趣的人,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过生日他要是不送礼物也太寒碜了。 宋出云沉思的态度,惹来了旁边苏千雅的警惕。 她当然知道电话是韩冰打来的,虽然自认为宋出云已经牢牢被自己掌握在手心里,对面那个女人根本就构不成的威胁,可是毕竟韩冰才是宋出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说出去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宋老太太真是个死老太婆,怎么还不去死,这样她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做宋家夫人了。”苏千雅愤愤的想。 不过,她还是装作贤惠的来到宋出云面前,轻声问道:“亲爱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出云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对苏千雅道“韩冰今天过生日,奶奶让我们回去吃饭。” 苏千雅闻言在暗处皱了一下眉,可是并没有说什么。既然宋奶奶发话了,看来宋出云今天是肯定要回去的,她才不会这么没有眼力价的阻挠。 “哦,原来是韩冰的生日啊,那你是不是送点什么好,我这里有一套才买的首饰,你看送给她好不好?”苏千雅轻声说。 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自然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韩冰的工作允许戴首饰吗?不过平时在家的时候应该没有事情吧。” 苏千雅说完就转身上楼了,留下宋出云在楼下沉思。 韩冰法医的身份一直让宋出云不舒服,不是宋出云对职业有歧视,可是自己身边就是一个整天拿尸体开刀的法医,怎么还是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 “哦,今天是七月半,你早点回来,太晚了不干净。”苏千雅这时下楼,一边递过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 的确民间是有这个说法的,七月半的时候不要在晚上出门,会撞到不好的东西。 宋出云听到她的话再次紧紧皱起的眉头,心里暗暗的想到,这个韩冰也真是命硬的,自己早就成了孤儿不说,工作也是和尸体打交道,没想到生日也是这么个特殊的日子,还真是命硬呢! 而苏千雅看到宋出云的表情,在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不经意的勾起。她要到就是这种效果,做生意的人都是有点迷信的,她就不相信宋出云今天会晚回来。 尽管不把韩冰放在眼里,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已,可是苏千雅从来都不会掉以轻心的。 null 第四章 :生日 而宋出云自然是对这样的日子有忌讳的。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多陪陪奶奶,你今天就自己吃饭吧,不要等我了。”宋出云说完话就拿起礼物盒子出门了。 “看来要抓紧才行了。”苏千雅听到门外的汽车的发动声,暗暗的说。 宋出云出门后,直奔宋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韩冰一向不喜欢怎么打扮,和别的女人一出门动辄就要化妆1个多小时不一样,韩冰速来迅速,他没有让女人等自己的习惯,男人还是要绅士一点的。 而宋出云想的没有错,就在他把车子挺稳不到五分钟,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宋出云抬头看是韩冰,马上打开中央控锁,让韩冰坐进了副驾驶。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韩冰略带歉意的说。 她可没有让别人等自己的习惯,韩冰眼里做人就该守时,并没有什么女人就应该有特权的想法,这也和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关系吧。 宋出云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才到。” “你怎么过来的?”宋出云疑惑的问。 他并没有看见韩冰的车子。 “我开车来的,把车子停在对面商场了,刚刚去给奶奶买了些礼品。”韩斌解释说。 宋出云这才顺着韩冰的手看到了一大包适合老年人吃的营养品。 这下宋出云不免有些尴尬了,自己因为觉得奶奶什么都不缺,自然是很少买东西给奶奶的。而韩冰,总是这么礼数周全。 “没关系,我买的很多,奶奶不会知道的,她会以为是我们一起买的。”韩冰马上意会了宋出云的意思,解释说。 “那个谢谢了,这是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宋出云听韩冰这么说,马上投桃报李的拿出了礼物。 韩冰接过盒子看了一眼,一套钻石首饰,看起来就不便宜。暗自挑了挑眉,估计又是苏千雅的风格吧。 韩冰是知道苏千雅这么一号人物,本来人家不找麻烦,她也没有捉小三的意思,这样挺好。而礼物她自然是手下了,虽然自己平时不喜欢戴什么首饰,可是闪闪发亮的东西女人都很喜欢好不好,她可没有到手的好东西再推出去的意思,那不是做作嘛。 宋出云看她还满意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韩冰身边总是觉得有点紧张,对方的女王气场实在是太强烈的,一向喜欢小鸟依人的宋出云并不喜欢韩冰这样强势的风格。宋出云把这归结为韩冰工作的原因,可能是对方的“煞气”太重了! 宋出云见韩冰接的爽快,也不多说话,实在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能说一些问候性的话。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很快就到了宋家的老宅。 宋奶奶住在老宅里面,这里远离市区,是A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非常适合老人居住。 而宋家,宋奶奶早就让佣人准备好了生日宴,等着韩冰和宋出云夫妻的到来了。 “你们可算来了。”宋奶奶看到韩冰就上前拉着手不停念叨。 “对不起奶奶,我们来晚了。”韩冰不好意思的说。 她最近工作有点忙,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来看宋奶奶了。 宋奶奶自然理解年轻人工作忙碌,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自己年纪大了,他们这小两口能抽空来看看自己就好了。再说韩冰是孝顺的,以前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抽时间陪自己呆一会。不像孙子,总是忙啊忙的。 宋奶奶想到这,不着痕迹的看了宋出云一眼,她最近听到了些风声,自己这个宝贝孙子好像和苏千雅那个女人还没有断了干系,这不是欺负人家韩冰嘛。自己可要在韩冰发现前把事情处理掉。 宋奶奶把两个人拉倒沙发上坐下,闲话家常。没一会就有佣人来告知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一行人又转到餐厅。宋奶奶因为是韩冰的生日,特别准备了一些韩冰喜欢吃的菜色。 韩冰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时候不太喜欢看见红色的东西,尤其是红色的食物。所以餐桌上都避免了这类食物的出现。 这一顿饭在几人刻意的烘托下吃的很好,最后,佣人推上来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着蜡烛,写着“25岁生日快乐!” 韩冰看到蜡烛,面上不显,眼睛里还是有一丝波动的。自己都25岁了呢。 “祝你生日快乐……”这时宋奶奶和宋出云默契的一起唱起生日快乐歌。 韩冰笑着站在蛋糕前,等大家唱完生日快乐歌,闭上眼睛,双手握紧在胸口,开始许愿。 很快愿望许完,韩冰睁开亮闪闪的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愿望?”宋奶奶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的问。 “奶奶,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宋出云有点无奈的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就是担心小冰有没有记得许愿赶紧给我生个重孙子。”宋奶奶打着哈哈说。 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韩冰的小腹一眼。他们结婚都1年多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呢。宋奶奶想到这,有气嘟嘟的撇了自己孙子一眼,都是这个臭小子不争气。 宋出云被宋奶奶瞪的有点莫名其妙,他这是又说错什么了。 韩冰是明白宋奶奶的意思的,平时宋奶奶也会隐晦的问自己这个话题,她都会含糊过去。难道让她和宋奶奶说,自己根本就和她孙子没有真的夫妻关系嘛。 反正她是不会为了给宋出云开脱,而说是自己身体有问题的。她现在帮着宋出云隐瞒他在外面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韩冰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怕麻烦,才不理会宋出云和苏千雅的事情的。说穿了她就是懒罢了。 宋奶奶见他们两个一个两个的都不着急,只能在心里嘀咕。心里暗暗祈祷,两个人能早点给自己生个大胖重孙子。 希望在自己闭眼之前能看的到吧。 而宋奶奶的愿望注定要失望了。 这么大的蛋糕三人自然是吃不完的。宋奶奶年纪大了本来就不允许吃太多甜食,而宋出云作为男生也是不爱吃的,韩冰刚刚吃了不少饭,这会也吃不下太多东西。 这么大的蛋糕就分给了老宅里的佣人。 这时宋奶奶吩咐管家把佣人全部召集起来。 见所有人都到了,宋奶奶才威严的开口:“今天是少奶奶的生日,少奶奶为了让大家都沾沾喜气,每个人都封了一份红包,一会管家你发一下。这些蛋糕大家都尝尝,也沾沾福气吧。” 佣人们听到宋奶娘这样说,不仅有蛋糕吃,还有红包拿,都是喜笑颜开,心里对韩冰这个少奶奶感激不已。所有人都开始对韩冰说些“生日快乐”之类的吉祥话。 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宋奶奶刻意给韩冰坐门面呢。从这一点就看的出来,韩冰是真的很得宋奶奶的心意。 说完这些,宋奶奶见目的达成,就带着小夫妻回到了客厅。 “韩冰,15号是公司的股东大会,你也一起出席吧。”宋奶奶看着韩冰镇定的说,好像说的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样。 宋出云却是震惊的抬起了头。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带着韩冰出席公司的股东大会,这是要让韩冰入驻公司的意思吗? 不过,宋出云还是没有胆子现在就质问奶奶的意思,反正奶奶的决定他也改变不了,只能心里暗暗琢磨开来。 而韩冰对大公司的运营却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想着宋奶奶想自己一起去,估计就是去自己家公司转转的意思,所以问清楚了宋奶奶具体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 韩冰现在还不知道,她一个孙媳妇有位置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是什么概念。别的不说,她宋氏集团少奶奶的的身份那是无可动摇了的。 几人有坐了一会,宋奶奶就困倦了。 宋奶奶本来就年事已高,精神不太好,今天因为韩冰和宋出云来,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佣人干着干那的,早就有点精力不济了。这不吃晚饭放松下来,不一会就吃不消了。 韩冰看宋奶奶有点想睡觉的样子,自然是十分体贴的拉着宋出云告辞了。 宋奶奶看着小两口相携离开的北影,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眯了起来。她虽然老眼昏花,可是看事情还是很清的。 韩冰和宋出云明显是在作秀给自己看,她以前也乐得他们孝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身体就要不行了,说不准哪天就没了。可不能在让孙子糊涂下去。 韩冰是个好媳妇,她当初可是看准了就赶紧订了下来的,可是孙子就是不明白他的好意。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分的清什么才是真正的璞玉啊! 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说的就是宋奶娘了。 她现在是恨不得把一切都为宋出云安排好,而韩冰就是她为了孙子精挑细选的孙媳妇,可是自己孙子就是不识货。这样老人家暗中叹了不少气。 “老夫人该上楼了。”管家开口道。 老夫人听到声音收回视线,在管家的搀扶下慢慢地往楼上走。 “阿忠,给我查一下出云暗地里都干了什么。”宋奶奶边走边慢吞吞的说。 管家阿忠闻言眉头一攒,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仿佛宋奶奶吩咐他查自己的孙子,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小事情而已。 “是。”管家低声应道。 宋宅的管家阿忠已经60多岁了,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可是他还是拒绝了儿孙接他回老家养老的孝心,继续陪着老太太。 年轻的时候宋老爷和宋夫人对他有恩,现在老爷子没有了,就剩下老太太了,他要为老太太送终才行。 在管家心里,老太太就像他的母亲一般。 而做了四十多年的宋宅大管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一双慧眼早就把韩冰和宋出云的猫腻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老夫人不说,他也就装作哑巴。 现在老夫人发话了,看来孙少爷那边是真的让老太太着急了。 管家搀着宋奶奶的手臂很稳,可心神却是百转千回。老夫人这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啊。 而带着韩冰离开的宋出云还不知道,他的奶奶已经准备着手查他的底了。 null 第五章 :午夜枪声 宋出云直接开车把韩冰送到了商场的停车场里,这样方便韩冰取车。 韩冰的车是结婚时候宋奶奶借着宋出云的名义,特别为韩冰订做的限量版白色宝马车,寓意“baby my wife”。 这件事还让苏千雅记恨了很长时间。 但是即使她再羡慕嫉妒恨,也没有办法改变韩冰才是外界承认的宋家孙媳妇的事实。这也让苏千雅更加坚定了要嫁入豪门,成为宋氏夫人的决心。 这些豪宅和豪车都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而韩冰却不知道,自己不在乎的身份原来有人这么嫉妒自己。她现在只想赶紧开车回家,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当然是要好好睡觉了。要知道睡觉可是对女人来说最好的保养品呢。 她现在才25岁,可不想过劳死。 宋出云眼看韩冰就要启动车子回家了,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他这个问题纠结了一路了,因为刚刚在老宅的时候,奶奶居然让韩冰参加股东大会的事情真的让他不得不多想。尤其是后来奶奶还把韩冰单独叫到房间说了一会话,他现在很想知道韩冰到底是什么想法。 “那个今天奶奶说的参加公司的股东会议你怎么看?”宋出云面上不显,却是在仔细观察着韩冰的反应。 韩冰眼神在宋出云面上一扫,慧黠的她早就看出了宋出云这一路的心不在焉,不过对方不问她才不会说呢。 “哦那个啊,奶奶让参加我就参加了,毕竟要孝顺老人不是。”韩冰毫不在意的说。 宋出云见她这样回答,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韩冰并不知道宋家的规矩。 在宋家,长媳生出长子后,按规矩是有权拥有集团5%的股份的。而韩冰现在身份是有了,就差一个儿子而已。可是,他们两个都知道想让韩冰生出宋出云的孩子来,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宋出云掩饰的很好,可是韩冰早就瞧出了宋出云的端倪,暗暗狐疑下就脚踩车门离开了。 韩冰的性格就是这样,想不通就不要在想,反正到时候她就会知道了,现在就死想破脑袋也不过实在为难自己的脑细胞而已。 韩冰车子开的飞快,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中午她一直在陪宋奶奶说话,现在有点困了。 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韩冰就回到了大床的怀抱。 “呼!”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闻着好闻的茉莉花香,韩冰忍不住喟叹出声。 “周公,我来了!棋盘准备好,香茗准备好哦!”韩冰心里暗暗想着,投入了睡梦之中。 就在韩冰睡的香甜之际,一直激昂的旋转舞曲想了起来。要是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这段音符还是很好听的,可是在睡梦中的人听起来那就是噪音。尤其是在正在和周公约会的韩冰耳朵里,无异于魔音穿孔了。 睡梦中的韩冰忍不住皱起秀气的眉头,下意识的抓起被子盖在脑袋上。可是,音乐就像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一样,继续不停的叫着。韩冰抱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哀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摸摸索索的往床头柜的方向伸去。 韩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拿到了铃声的源头。原来噪音的制造者就是韩冰的手机。 “是谁不要命的这个时间打扰我休息!”韩冰嘴里小声抱怨着,还是任命的接通了手机。因为对方实在是太执着了,大有你不接电话,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喂,有话快说,有pi快放!”韩冰按下免提键不耐烦的说。 对方好像早就料到韩冰会是这个反应,不以为杵的笑着说:“小师妹,江湖救急。麻烦来下医院吧!”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韩冰的师兄赵枫,他也是叶教授的徒弟之一。A市顶顶有名的法医专家,同时也是刑警队的法医队长。 其实赵枫的年纪并不大,也就30岁出头,真正的精英男。作为叶教授的弟子医术也是没得说的,甚至是拔尖的,叶教授对赵枫是寄以厚望,当然那是在韩冰没有出现以前的事情。 自从有了韩冰的出现,赵枫这些师兄弟在叶教授心中的位置那是一落千丈,马上从亲生的变成了小透明。 赵枫作为师兄,那是对韩冰的脾气很了解的。尽管现在韩冰的语气很不耐烦,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要自己继续不要脸的装可怜下去,小师妹一定会同意帮忙的。 这不,赵枫马上求爷爷告奶奶的答应事成之后一定请韩冰吃大餐,甚至帮她做免费劳力,周末去孤儿院做义工,韩冰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马上去队里一趟。 要说赵枫,也是真可怜。作为刑警队的法医队长,他也是很有压力的。 最近A市出现了一件连环杀人案件,凶手手段残忍不说,还异常狡猾。找到的尸体不是被分割的四分五裂就是清洗的差不多,让人找不到更多的证据。 这不,刚刚警方在水库里打捞出一具新的尸体,还算保护的很好,赵枫马上想到要请小师妹出山了。 这可是目前为止发现的最可能找到线索的尸体了,只有韩冰出手他才能放心。而上面对这个案件是相当的终是,整个刑警队都是严阵以待。大家都寄希望于赵枫,希望他能把韩冰这个法医界的“女青天”请到呢! 韩冰不知道的是,就在赵枫挂掉电话的时候,刑警队的办公室爆发出激动的掌声。 “这下好了,只要韩医生出马,一定会有发现的。”一个女警官握着拳头激动的说。 其他人都心有戚戚的点点头,竟然全部赞同女警员的话。 韩冰果然威武。 韩冰这边放下电话,揉揉了惺忪的眼睛,试图让眼睛舒服一点。接着麻利的爬起来,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就换好衣服出门了。全程不过10分钟而已。 赵枫说的案子韩冰是知道的,凶手是个变态杀人魔,专门对夜归妙龄女子下手,弄的人心惶惶。韩冰作为女性,也想早点把这个变态凶手早点抓获,还那些无辜身亡的女孩子们一个公道。 韩冰赶到医院的时候,停尸间外除了赵枫等在那,林素素也带着装备等在那儿了。看到韩冰,大家也没有多说废话寒暄,直接点点头赶紧进到解剖室里。 在韩冰到来之前,大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就等着韩冰做精确的检查了。 韩冰麻利的穿上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 “解剖刀,测量直肠温度……”韩冰清晰的下达指令,赵枫不摆架子的在一旁充当助手。 而林素素在这种重要场合,除了仔细学习外,手里拿着报告记录着各种数据。 “韩医生,为什么你推测的死亡时间是24小时而不是18小时,明明尸体的特征显示都是在18个小时左右啊?”林素素拿着报告不解的追问。 韩冰正在给胃袋里的食物残渣做化验,听到这头也不抬的说:“去网上搜下尸体发现地点的环境。” 老师可以教授给学生的知识有限,剩下的全要看个人自己的悟性了努力了。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是这个道理。 要是老师什么都讲了,学生就没有自己动脑的能力了。况且学海无涯,这些都是要靠积累的。老师能做的只是引导。 这时,赵枫正好推门进来,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没有用林素素去查资料,直接解惑。 “水库边上因为临近黑龙山,附近有几条山溪注入,在入水口附近水温会比别的地方低4-5℃。” 尸体发现的上关水库主要的作用就是拦截汇集山溪水,所以水温要比一般的水温偏低,而入水口附近的水温就更低了。 而水温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尸体的变化,导致死亡那个时间的推测发生改变。 林素素听到赵枫的解释,本来就不笨的她马上想通的关节,小手轻轻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状。 心里却对韩冰暗暗佩服,“韩医生可真厉害,对A市的地理环境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怪不得能这么精准的做出判断。” “还需要多久?”赵枫站到韩冰后面问道。 “三个小时吧!”韩冰怨念颇深的回答到。还有几个数据需要时间出结果。 好好的假期就这么毁了,今天又要熬夜不可了。要知道女人总是熬夜可是很容易老的。 赵枫当然听出了小师妹语气里的不满,马上作揖的赔笑脸。“那你先忙,我去给你们买宵夜哈!” 说完赵枫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了化验室。 韩冰这边灯火通明,而60里开外的上关水库边上,几声突兀的枪响划破了夜间的宁静。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更显的刺耳,让人听着心头不安,这一切都在预示着此地的不安。 岸边的树影在月光和风力的作用下,像肆意乱舞的魔,草丛里的青蛙和小动物也被惊动了,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往水里跳去。 不远处大坝处泄洪的轰鸣声,几乎要掩盖这一切。 也只是几乎。 草丛中除了动物,迅速逃离的还有惊慌失措,抓起衣服慌不择路的偷情的男女,叫人惊讶黑夜的掩盖下,竟是如此的热闹。 但是,死神的镰刀像是装了追踪器一般,紧紧追着前方已经步履不稳的黑影,坚决的态度,仿佛势要让其到阎王殿报到一般。 男子胸前缠着布条,明显是用衬衣撕成的。隐隐渗出的血迹在夜色下显得颜色更深,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团浓稠的墨汁。 追兵的脚步声越发接近,男子背靠着岸边的一颗歪脖子柳树,大口喘着粗气。深冷的眸光在波光的反射下闪过亮光。 造成今晚的一切即是巧合也是必然。谁也想不到,在那样的场合下,居然会碰到大院里的熟人。而他为了任务,同时也为了保命,不得不拔枪相向。亲手射杀了小时候的玩伴。 想到这,男子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虚的身体,更显的头痛了。郭天祎死在自己的手上,不管是不是情势所逼,回去后面对郭家众人,尤其是郭老爷子,有的他发愁了。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分不清是追兵还是帮手。 null 第六章 :跳水 男子敛下泛着血光的眸子,双手使劲把胸前的绷带紧了紧,用力的同时不免倒吸出一口冷气。 他活了28年,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热带的原始雨林都没有困住他,难道今天要死在这批毒贩子手里。 想到这,男子嘴角微扯,轻笑出声。 “呵呵。” 就看阎王敢不敢收他这条命了。要是他能躲过这一劫,一定要把这群毒贩子碎尸万段。 只听“扑通”一声,伴着临近的枪声,男子纵深一跃,跳进了冰冷的水中。 “师爷,人跳湖了。”岸边的喽啰叫到。 被属下称为“师爷”的人是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他眼神阴毒的看着湖水, 紧皱的眉头像是能夹死苍蝇。此时气急败坏的呵斥道:“给我追,我就不信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师爷扭头对着属下厉声吩咐。 “是。”众人继续沿着岸边快速搜寻。 不是听见一量身枪响,惊的野鸟扑腾腾的乱飞。 而就在这群人离开后莫约5分钟后,另一群人也来到了刚刚男子跳水的岸边。 “白爷,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下属勘察地形汇报。 这一队人马显然也是循着血迹一路追踪过来的。 白云歌盯着月光下粼粼的湖水沉默不语,面上不显脑海里却在飞快计算着。 刚刚他们一路尾随过来并没有听见激战的声音,凭着凌枭的身手,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待毙。这就说明凌枭还没被师爷找到,而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云歌盯着湖水,单薄的显得薄情的嘴角轻启:“人一定是躲进湖里了。” “白老大,怎么办?我大哥他一定是中了枪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啊!”听到白云歌这么说,旁边一位身材健硕的大汉马上焦急的问。 “师爷那伙人在岸上围捕,如今我们只能下水搜寻了。” 白云歌话音刚落,大汉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累赘的衣服,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跳进了水里,向着下游搜寻而去。 白云歌见人都下水了,对着身边的人说:“选几个水性好的兄弟,跟着‘刀子’一路向下游找过去。” 众人得到白云歌的命令,马上有几个水性好的手下,简单退去吸水的衣服跳进水里寻人。此时的“刀子”,也就是第一个下水的大汉,已经游出去20几米远了。 “注意不要被师爷的人发现。”白云歌在岸边不放心的叮嘱。 眼睛望向越来越远,要不是可以寻找都看不见头的刀子,心里说不嫉妒是假的。任谁有这么一个肝胆相照,危急时刻肯舍身相救的兄弟都会欣慰吧。 “凌枭,这次就看你的造化了。”白云歌唇角微动,喃喃自语。 “白爷您说什么?”身边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吩咐什么,马上躬身询问。 “没什么。”白云歌摇摇头。“我们去下游接应,另外派人守住陆家胡同,别被人钻了老窝。” “是。” 这边白云歌是如何安排的暂且不提,水里的凌枭现在是越发感觉体力不支了。本来就因为枪伤失血过多的身体,在冷水的浸泡下,体温更是快速流逝。 “咳……”嘴里不小心猛灌了一口冷水。 凌枭忍不住牙齿打颤,饶是夏季,可是这湖水还是刺骨的冰凉。凌枭只觉得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就在凌枭失去知觉,眼看就要沉入水底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住了他下沉的身体。 “老大,老大……”耳边传来刀子焦急的轻呼。 被拖上岸的凌枭迷迷糊糊的睁开的双眼,焦距还没有聚焦,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死了吗? 死了! 被送到这里来的人肯定是在阎王那里已经入了籍的。虽然体温还在,身体都没有冷透,可灵魂早已经离开躯壳。 韩冰带着塑胶手套,翻开尸体的眼皮,瞳孔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接着拿起一边的记录表刷刷几笔。 韩冰一边有条不紊的记录,一边无奈的叹气。也是倒了霉了,为什么每次她值夜班的时候总会出现各种状况。 这不好不容易把赵枫托付的案子给弄好,这就送来一具因为男朋友劈腿吃安眠药自杀的年轻女子。 年纪轻轻的,生活还有无数的精彩,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留下父母亲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就连生命也是说放弃就放弃的?现在冷冰冰的躺在床上,没准转眼男友就会抱着新欢滚的欢愉。 韩冰将白布轻轻盖回女子的脸上,在这里见惯了生死,此时她除了一点的惋惜也生不出别的情绪。毕竟生命是自己选择的,外人有什么好置喙的余地呢! “好啦,收工。”脱下手套,到洗手池那里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手,一双素白的揉夷在清水的冲刷下更显得莹白如玉,像是上帝精心的艺术品。 “啊?那剩下这些怎么办?”林素素的声音响起。 “又是弟子服其劳,收尾工作当然是你来了。”韩冰淡淡的说。 不要以为学生的任务就是每天跟在老师身边观摩吧,这些小事情当然是要他们来做了。不然连手都不动谈什么实习。更何况韩冰可是深谙物尽其用的道理。 “可是今天是鬼节啊!”林素素哀嚎出声,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饶是少女娇滴滴的嗓音,也没有让韩冰停下收拾手术工具的动作。 笑话,她可不是那些荷尔蒙爆棚的男性,不是美女在耳边撒撒娇就什么都包办了的。再说,韩冰的颜值可是一直在线的,谁撒娇更有战斗力还不一定呢! “放心,赵学长会陪着你的。”韩冰看到赵枫提着夜宵进来说道。 “怎么,你要回去了,我买了你爱吃的宵夜。”赵枫拎起手里的便当盒晃了一下。 韩冰摇摇头,今天她没胃口。 “谢啦,报告在办公桌上,记得把素素送回家。”韩冰说完,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工具,起步往外走。 “我送你出去。”赵枫绅士的也要跟着出去。 突然被一只打哆嗦的手拽住了衣角,只听后面女孩子小声带着哭腔说道:“那个赵医生,我怕!” 赵枫这么一顿,韩冰已经走出了化验室的门。自己这个学妹可是厉害的很,想必自己不用送也可以的。 看来,女孩子的撒娇在韩冰那里没用,至少在赵枫这里还是很管用的。 怪得不总是听新闻,总是有男人因为女孩子不够较弱而分手的。看来对男人来讲,白莲花极大的满足了他们膨胀的自尊心。 这边韩冰走出太平间,刚刚送进去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正在走廊里伏地痛哭,女孩的母亲此时已经哭的眼看就要昏过去,看起来奄奄一息。而女孩的父亲也是抱着妻子孱弱的身体,无声的留着清泪。 虽然仅仅隔了一道墙,可是却是阴阳两隔了。 饶是韩冰看惯了生死,本身性格也是冷情,可是在华发苍苍的女孩父母面前也是忍不住鼻酸。 真是想不通,为了爱情抛弃生你养你的父母,去自杀,这是爱的多么癫狂。没看到走廊里根本就没有见到年轻男子的身影,看来女孩子的男友这是铁了心的生死不复相见啊!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变的心就是变了,即使你使劲浑身解数,卑微到尘土里,甚至付出生命,对对方来说并不是负担,而是解脱罢了。 韩冰有些不理解,虽然已经嫁做人妇,可是韩冰却是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的。 在学校的时候尽管有一大把的人追求,可她那个时候的心思全部都用在了学业上,课余的时间也是到孤儿院去帮忙,冻透了一大票帅哥的芳心。 就是毕业后,她也是一心扎在工作上,平时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家里补眠。而她和宋初云的婚姻更是有名无实,平时宋初云识相,不来打扰她,韩冰更是乐得清闲。 所以说韩冰虽然是已婚人士,可是还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用那些学长的话就是榆木疙瘩,还没有开窍。 这边,韩冰快步冲过走廊,把这边的哭声落在了身后。 转出实验室大楼,韩冰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摸摸了有些发凉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带来阵阵冷气。 韩冰并不迷信,可这样敏感的夜晚,在医院外面刮起大风,还是不免起了起皮疙瘩。 “不许动!”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生,韩冰意识到腰间有硬物顶着自己的身体。冰凉的金属触感证明是一把枪。 韩冰举起手,作物不抵抗的样子。从身后的呼吸声可以听出来到底来了几个人。 “你好,请问你是医生吗?”另一道温和的声音有理的问。 拿着枪有礼貌的劫匪?韩冰闷闷的想。莫不是对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以为自己是医院的医生吧。 “算是医生吧。”法医应该也算是医生吧。 “外科医生?”温和的声音继续问道。 这个,额?她每天都给尸体开膛破肚的,应该也是算外科吧。 韩冰继续点点头。 “马拉个八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臭娘们爽快点。”拿着枪的男人一看就是急脾气,此时语气不耐,枪口往前推了推。 “我劝你对医生客气点,没准哪天你就用的上。”被枪口撞的一疼,韩冰的火气也上来了,语气不悦的说。 “你个臭表字……”粗壮的男生骂咧咧的就要爆粗口,别身边的男人拦下了。 “我们想请您和我们走一趟。”男子礼貌的说,可是动作却一点不客气。 null 第七章 :抢来的医生 “如果你们要找外科医生,那边是急诊大楼,直走右转。”韩冰语气冰冷的说。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我说周谦,对女人就不能客气,女人都是贱骨头……”暴躁的男生再起响起,话语里满是对女人的轻视。 韩冰听的皱起眉头,虽然不是女权主义者,可是作为女性同胞,听到这样沙猪的言乱,也是忍不住火大。 “闭嘴,对医生要尊重。”周谦依旧有风度的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才竟然从这个女医生身上感觉到煞气。按说他们这种在黑色下混,刀口上舔血的人,应该不会被什么震慑住了。可是,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刚才大毛继续说下去,就要倒霉的感觉。 没错,那个说话粗粒粗气,动作毫不温和的骠形大汉,有个很可爱的外号,叫做大毛。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做二毛。 “这位女士,我们都是文明人,请放心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周谦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继续温和的劝说。 “有拿枪请人的文明人吗?”韩冰心里不客气的吐槽。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像她这么一个弱致女流,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好!”韩冰放下手臂,示意那个叫周谦的男人带路。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病人,请得起她这个女法医来看病,也不怕看病不成,最后到阎王那里报道,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韩冰被周谦和大毛带到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汽车上,接着就被蒙上了眼睛。 汽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阵阴风吹的地上的树叶打着旋,也不知道是为我们的女法医担心,还是为那个即将被治疗的病人默哀。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还是不要引起多余的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您觉得呢?”周谦为将韩冰眼睛蒙上的举动主动解释说。 韩冰暗中撇撇嘴不置可否,反正来都来了,她还怕看不见吗?而且周谦说的也对,做他们这种“生意”的,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这样大家都比较轻松,看这个样子是要去大本营呢。 电视上不是总播出,有很多人在被抢劫的时候因为识相,闭上眼睛不看劫匪的长相而逃过一劫的吗? 她现在小命还在别人手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周谦见韩冰如此配合,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个医生还是真有胆子,就这样被人拿枪指着上了车,居然面色不变,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惊慌失措哭哭啼啼的。难道是医生拿惯了手术到的缘故。既然对方这样识趣,他们也应该以礼相待,毕竟是医生,而且是个漂亮的女医生。 美女嘛,无乱走到哪里都是有些特权的。 “您好,我叫周谦,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总是医生来医生去的叫着也不合适。”周谦继续说道。 “韩冰,你可以叫我韩医生。”韩冰毫不避讳的报上自己的大名。 也是周谦麻痹大意了,并没有意识到刚刚韩冰报上的名字,只是觉得耳熟而已。其实也是韩冰的长相太具欺骗性,谁能想到那个在A市里声名显赫,让一干罪犯闻风丧胆的“女医青天”居然长的如此艳丽。 事后,周谦不止一次为自己今晚的鲁莽后悔,他劫了谁不好,偏偏打抢了这么一个煞星来。这不是老鼠抢了猫,楞往枪口上撞嘛。 “那个我先睡一会补下眠,到了叫我。”韩冰说完就把头靠在了座椅的后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眠。 今天下午就开始工作到现在,她已经累了的说,反正都看不见,还不如趁机休息一会,不然到时候拿不动手术刀,给病人开坏了刀,这群劫匪又该大喊大叫了。 不一会,就传来韩冰平稳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韩冰这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不仅周谦觉得奇怪,就连坐在的前排的大毛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女医生还真有胆色,这样的情形下也能睡着,他大毛倒是佩服了。难道是他们这样的黑涩会不够恐怖吗? 困惑的大毛不禁拿手抓抓头,他长的不够凶悍吗? 其实大毛完全忘记了,韩冰压根就没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好不好! 韩冰的表现让大毛心里赞赏,后面的态度不觉也变得温和起来,不在那么匪里匪气了。 虽然被蒙上了双眼,但是韩冰天生五感就比较敏感,在加上做医生的训练,让她对细节的变化更加敏锐。 车子先是左转了莫约5分钟,然后再是直行20分钟,然后七拐八拐的……看起来像是往市中心而去,没一会韩冰也被转晕了,陷入了睡眠。 “医生到了,醒醒……醒醒……” 睡的迷迷糊糊的韩冰其实从周谦第一声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素有起床气的她心里不舒服,并不想这么配合罢了。 直到周谦喊了几遍之后,韩冰才佯装刚刚醒来的样子。 “这样也能睡的熟,不是只猪吧!”大毛在后面不满的嘟囔。 韩冰假装没有听见,心里确又给大毛记了一笔小黑账。小子,不要犯在自己手里,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女人!女人要是记起仇来,可是能记很久很久的。 这边韩冰被周谦摘下了眼罩,才再次重获光明。 眯了眯因为刚刚睁开还有些不适应的眼睛,韩冰不着痕迹的打量下四周的环境。 看来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周谦他们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很大的四合院,一院套一院的古色古香的。此时的院落里更是灯火通明,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了古代的既视感。让人有种布置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没想到在A市居然有这样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 韩冰暗地里挑挑眉,心里忍不住吐槽:“怪不得有这么多人选择做黑道,钱就是多啊。这么大一个院子在A市,那是得多壕啊。” “韩医生,请这边走,我们帮主在住院等着您。”周谦躬身,伸出右手做引路的样子。 韩冰这才看清楚周谦的相貌,果然像他的名字,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一点都没有黑涩会的感觉。 周谦穿上西装,举止谦和又有风度,尤其是带着金色眼镜,要说他是大学教授也有人信。尤其是颜值在线,更是时下流行的大叔款,这要是走在大街上,绝对会引得小女生的尖叫。 可是我们韩冰大夫可不是小女生了,本身颜值就高,所以周谦的相貌一点都没引起她的惊艳。 韩冰在周谦的指引下,很快就穿过两道院门,来到了另一处更大一些的四合院里。 这个院子明显比刚刚下车时的院子更精致豪华,装修的古朴大气,廊柱都是原木的,饶是韩冰对建筑并不熟悉,也能知道这些建筑所用的木材绝对是好料。 尤其是整个院子里散发出一种树木特有的香气,并不是那种刺鼻的香料味,而是木头本身散发出的味道。温和而厚实,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心旷神怡。 而且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木材都是上了些年头的,看得出这处建筑已经建造很久。没准就是前朝留下的老东西也说不定。 整个院子的感觉就和韩冰从前去京城旅游时餐馆的王府感觉差不多,甚至比那个还要低调大气,隐隐的透着一种浑厚的感觉。 从一座院子里感觉到厚重大气,是极其难得的。 此时这座院子里的等都亮着,里面更是人声不断,听上去里面的人很多。 “怎么周谦去请医生还没有回来,我大哥就要坚持不住了,白爷求求你不行咱去医院吧……”一个暴躁的男生传来,听起来声音20多岁,还很年轻。 “不能去医院,他这是枪伤,去了就暴露了。”另一道干练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怎么李大夫这个时候去外市了,要是他能赶紧回来就好了。”年轻的男生忍不住抱怨。 “刀子安心,你大哥命大的很,不会这么容易就挂的。”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韩冰虽然不是声控,也被这声音迷了一下。 怎么说呢,这道男音就像是玉石敲击的声音,温润清脆,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韩冰开始好奇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来了,来了,周谦带着医生过来了。”眼尖的帮众甲已经看见周谦的身影,马上跑进里面禀告。 听见帮众甲的叫声,主屋的门快速从里面打开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医生……医生在哪呢?”男子焦急的问,听声音韩冰认出他就是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名字叫做刀子的男人。 就在刀子冲出来后,屋子里紧跟着走出来两个男人。一个身材比例就像男模一样的男子站在门口,另个人魁梧的侧后一步站在男人身后半步。 从站位上看,那个男模一样的美男子就是周谦的老大了,也就是这里的帮主。 只是韩冰不知道,那个好听的男音是谁的。 “帮主好,医生已经请到了。”周谦先是对着白云歌见礼,然后才侧过身,让出后面的韩冰。 其实韩冰并不矮,1米65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中等偏上了,穿上高跟鞋的话显得很是高挑。只是她因为工作需要久站的关系,平时并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才会被周谦挡在了后面。 周谦这一侧身,大家才看到他后面的韩冰。 “女的?”邢五看见娇小的韩冰,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把话声消了下去,重新收拾好神色,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要怪邢五不淡定,实在是在邢五193里面的身高面前,任何180厘米以下的生物都是矮子,韩冰165的身高在他眼里就是娇小了。 而且韩冰长的又是艳丽非常,在宫灯透出的昏黄灯光下,就像是古代走出的仕女,一点都和外科医生这个职业搭不上边。 null 第八章 :卧底 白云歌看到韩冰的样子也是诧异的眯了一下眼睛,只是上位者做久了,平时都是深色不外泄,别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要怪只怪韩冰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冰雪女神的感觉,长的艳丽非常,却又给人一种难以接近之感。艳若桃李,却又冷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清高孤傲的气质,就像是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白云歌把视线投给周谦,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周谦跟了这么久,早就和白云歌养成了默契,白云歌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和白云歌身后的邢五,一个文一个舞,一个师爷一个是副帮主,都是白云歌的左膀右臂。可以说白云歌有现在的天下,周谦和邢五功不可没。当然这和白云歌的能力是分不开的。 如果不是白云歌本身能力在那,从父亲白龙手里接过洪帮,在今天的形式下,经过10几年的经营,慢慢将黑涩会洗白,逐渐成为一个明面上有实体企业的集团,相信洪帮也不会有今天的发展。最少政府是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纯涉黑的组织存在的。 而洪帮所掌管的洪泽集团,虽然经营的都是比如夜总会、地下赌场、安保公司、船舶运输公司等这类的产业,但是白云歌做生意有一个原则,在他的地盘上不准许有毒品的出现。 毒品这种害人害已的东西,在洪帮前几任帮主看来,就是亡国害民的罪魁祸首。洪帮历来有个规矩,就是所有帮主不准许涉及到和毒品有关的行业,就是自己吸食也会被帮规处置,然后赶出洪帮。 因为人一旦对毒品上瘾了,那就不是他自己理智能控制了,完全就是在药物控制下的行尸走肉,所谓盗亦有道,并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 而躺在屋子里正在等着韩冰救命的凌枭,其真实身份是国家特殊部队的队长。 因为从去年开始,一种新型毒品突然在京都暗中猖獗。这种毒品的特点就是成瘾快,并且毒瘾特别的大,有不少青少年都深受其害。 在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在打警务人员的脸。 于是警方调动人力物力,经过长达几个月的调查,最终发现这种毒品的来源就是在A市。 可是让警方无奈的事,这群毒枭仿佛有先知能力,躲过了每一次警方的搜捕。这就让高层更加引起重视,这说明在警方内部出现了内鬼,且职位并不低。 后来,警方在一次卧底行动中,在牺牲了三名警务人员的代价下,才查出毒品的上家正是A市老牌黑涩会团伙青帮。 青帮和洪帮一样,都是在上个世纪都存在的社会组织。起先只是码头工人为了争抢地盘自发形成的小团体,后面慢慢发展壮大成了有组织的黑道社团。 青帮和洪帮从创建之初,就因为地盘之争积怨已久。只是冲突并不强烈。几代的帮主经过厮杀,互相形成默契。青帮驻扎在A市的南面,而洪帮的大本营则是在A市的北面。大家以横穿A市中心的孟龙江为界,默契的并不干扰,近几十年来也是相安无事。 可是,就在三个月前白云歌的手下禀告,在洪帮的场子里居然发现了毒品的出现,还是一种市面上从来没有出现的新型毒品。 白云歌得知这一消息后,起先并不在意,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马仔不知道洪帮的规矩,命令属下把他找出来做掉就可以了。 可是谁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就在属下禀报后的一个月,有更多的地方发现了毒品,甚至就连洪帮的成员也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中了招,成了瘾君子。 这样的话就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了,白云歌为之震怒,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明明知道洪帮的禁令,还在撩拨虎须。 起先查到的是几个生面孔和小角色,帮里有人认为是不是真的想错了,没准真的是这些年轻人不懂道上的规矩,瞎胡闹。 可是白云歌不这么认为。 这么大的毒品交易量,对方的实力绝对不一般。尤其是抓到的都是一群小鱼,大鱼更是一条没有捞到,这才更叫人耐人寻味。 最后,白云歌命令周谦亲自调查此事。 周谦在洪帮里作为长老,一直充当着参谋的角色。以足智多谋,诡计多端在道上很有名气。 别看他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客客气气,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领教过周谦手段的人都知道,这个外表斯斯文文的男子,可是长着一副淬毒的獠牙,就等着敌人松懈之时给予致命的一击。 在周谦的调查下,最后矛头直指一江之隔的青帮。 “看来金维善是不管两帮之间的规矩了!”白云歌在得知调查结果时候气的拍着桌子说。 金维善是去年上位执掌青帮的。本来这个位置可轮不到他。 青帮的老帮主金焱一生无儿无女,于是收养了七个男孩养做义子。这七个人被称为青帮七小龙。而金维善在七人当中排行第六,能力并不出众,一直都是作为小透明的存在。 可是随着金焱帮主年事渐高,七位义子之间隐隐有争夺帮主之位的苗头,开始拉帮结伙,在青帮里面搞小团体,只是碍着金帮主在,并不敢太多大胆。 而金焱老帮主对义子们的小动作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在他认为,在江湖混本来就是纷争不断,没有一点手段和谋略怎么在江湖立足,更何况是关乎一帮命运的帮助人选。是龙是蛇,全要靠他们个人的造化。 在金焱老帮主这样的态度下,七人暗地里纷争不断,分成了三个派系,以老大金维忠和老二金维尊为首各分一派,还有一个左右摇摆的小透明就是金维善,他甚至主动放弃了帮主之争,躲到了国外。 也许都斗争的太激烈了,到接任新帮主的时候,只剩下老大金维忠一个人了。可谁想,金维忠当上帮主之位还没有半年,就死在一场意外的车祸中。 最后不得已,帮主之位就落在了这位六少爷金维善身上。 金维善成为帮主之后,前面一阵子倒是很安分,可是三个月开始,就大刀阔斧的对青帮内部展开了清理。把以前一些另外几兄弟的死忠可是杀了个七七八八。 白云歌当时还在想,这个金维善也是有些手段的,这样的清洗居然没有引起青帮内部的动乱。 而现在看来,金维善并不是善茬,一直都是在隐忍伪装自己,金维忠的死就不是意外了。 也是,世界上哪那么多意外呢! 看来这位青帮的新帮主是坐不住了,整理完帮派内部就开始想往外扩地盘,这是打起洪帮的注意了。 “呵呵,野心倒是不小。”白云歌心里暗暗的想。 就在白云歌着手对付金维善的时候,凌枭突然出现在了A市。 原来京城的高层也对毒品的事情足够重视,又怕是警界出现了蛀虫,破坏了行动,所以有领导人提议,直接从军界特种部队抽调人手,打入毒贩内部做卧底。 一来是部队里的人面孔陌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二是作为特种部队的人员,除了拳脚功夫,各种伪装技能也娴熟,不会像一些警察一样,看起来就正气满满的,能顺利打入敌人内部。 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就不相信,这个蛀虫能够手眼通天,连部队的人都能买通。 于是,凌枭作为部队特殊部队的队长,因为他以前在A市执行过任务,同时还在金三角地区呆过一段时间,对毒枭的生活习性和行为特点都更为熟悉,于是带着手下刀子到A市执行卧底任务。 凌枭来到A市后第一站就是拜访了白云歌。 三年前他来A市出任务的时候,就认识了白云歌。甚至还在一次黑帮火拼中,救下了白云歌的命。 两个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虽然立场不同,一个白一个黑,可两人都是惺惺相惜,心里都拿对方当知己看待。 而凌枭来到A市调查毒品来源的事情,自然第一个想到白云歌这个地头蛇。 洪帮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可是在洪帮的地头上,仍然有毒品流了出去,这件事白云歌这个地头蛇一定会有所觉察。最少也要比他知道的多。 凌枭了白云歌碰面后就互相交换了情报,后来在白云歌的帮助下,凌枭顺利的打入了青帮的内部,凭着自己出色的演技,甚至在里面当起了一个小头目。 经过几个月的卧底调查,凌枭顺藤摸瓜,还真被他查出了不少东西。 原来金维善在国外的时候,并不像他表面上说的那样是去了澳洲,而是暗地里偷偷去柬埔寨。并且和当地最大的毒枭桑吉搭上了线。 也不知道金维善通过什么渠道,和京城的神秘人物有了交集,这才有了现在A市和京城里面毒品交易猖獗的情况。 昨天晚上,就是京城的神秘人物来到A市和金维善会面的时间。 凌枭作为刚刚加入帮会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的。于是他事先花了妆改变容貌想尽办法混了进去。 京城的神秘人物如约而至。 可是让凌枭震惊的是,这个人他认识。竟然是从小和自己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郭天祎。 郭天祎和凌枭小时候的关系很好,两家就是邻居,就在一个大院里。 二人的爷爷都是军界的大佬,只是凌爷爷年纪大一些,两个人一起经过战争的洗礼,关系很好。 因为凌枭的爷爷和郭老爷的关系很好,是以两家的子女走的也很近。凌枭和郭天祎的小的时候,没少在对方的家里过夜。 只是后来,凌枭跟着父亲随军去了地方上,两人这才少了联系。 长大后,凌枭遵从凌爷爷的意愿,进了部队中。凭借自身出色的能力,成为了特殊部队“秃鹫战队”的队长。 而郭天祎就是典型纨绔作风了,不愿意到部队受苦。起先郭老爷子很是生气,可是他临到才这么一个独苗苗的孙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于是退而求其次,让郭天祎和他父亲一样进了警籍。 可谁成想,郭天祎早就懒散惯了,再加上京城天子脚下,管的太严。他自己受不了束缚,于是辞职下海经商了。 就连凌枭回家探亲的时候,还听自己爷爷说过,因为郭天祎的事情气的不轻。 null 第九章 :识破身份 这些年,郭天祎作为军三代,有人有背景,再加上自己善于钻营,有人有背景,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 没想到,在暗地里,他竟然做起了这种勾当。如果让一生正直,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郭爷爷知道,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而凌枭在看到郭天琪的时候也是非常震惊。 不过这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青帮的毒品生意能在京城做的起来。都是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不假。 郭天琪的人脉可是在那摆着呢,他的父亲可是现任的总统。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也没意见,要是真的郭天祎想干什么,下面的那些正想着溜须拍马的人肯定会一路开绿灯。 真是可怜那些因公殉职的警察。如果是死在敌人手里还觉得欣慰,最怕的就是被队友给出卖了,就是死了也是不甘心。 既然凌枭看到了郭天祎就准备撤了,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躲进男厕,准备趁机溜出去的时候,却被郭天祎给看到了。 按说凌枭已经易容后是很难被别人认出来的,可是郭天祎做到今天的位置,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认人,在这点是郭天祎的技能被点亮了所有的灯。 只要是他见过几面的人,他就能清晰的叫出这个人的名字。面过三面,他就能从背景、形态上认出这个人。 凌枭是谁啊? 那是郭天祎从小一起玩的发小,即使长大后分开的时间很长。可是,一个人的行为举止都会有痕迹,并不是随着年龄渐长就会改变的。 郭天祎就认出了凌枭。 “枭?”郭天祎先是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凌枭在听见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可是这么细微的表现还是被善于观察的郭天祎给注意到了。 那么,眼前这个扫地的老阿伯就是凌枭没错了。 郭天祎认出凌枭的一瞬,脑海里瞬间明了,既然凌枭出现在在这里,那就肯定认出了自己,自己在京城出售毒品的事情就败露了。 郭天祎顿时杀机立现,自己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爷爷可未必能保得下自己。即使自己能没事,可是出了这样的丑闻,自己父亲的仕途也会添上阴影。 不行,绝对不能让凌枭活着离开A市。 “呵呵,阿枭怎么也到了A市了,执行任务。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吧,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吧。”郭天祎就像看见久违重逢的老友,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凌枭在特种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危机的情况没有遇见过。尽管郭天祎面上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可外泄的杀气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野兽的直觉有时候很管用。 “天祎,你知道我的目的。”凌枭不为所动。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来虚与委蛇的那一套了。 郭天祎立时收掉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郭天祎自带上位者的威严,看起来很是渗人。 “这么说凌枭你是准备回京城去揭发我了。”郭天祎语气冰冷了说。 “职责所在。”凌枭直接回答,并没有丝毫的迟疑。 “如果我把所得的利润分你三成呢?”郭天祎试图用利益打消凌枭的念头。 郭天祎的父亲还有2年就要换届选举了,而凌枭的父亲就是强劲的竞争对手,而凌爷爷作为C国前总统,更是不能得罪。要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想和凌枭敌对。 可是凌枭不为所动。 “五成?”郭天祎继续追加筹码。 “七成?凌枭你不要给脸不要了,你知道七成的利润是多少钱吗?”郭天祎看着凌枭冷硬的面庞,气急败坏的说。 “这么说为了钱你就可以丧掉良心吗?”凌枭质问道。 钱钱钱,他郭天祎还会缺钱吗? 为什么人心这么贪恋,有了那么多还想拥有更多。 这样的钱也去赚,就不怕遭报应吗?郭老爷知道该是多么痛心疾首。 凌枭和郭天祎静峙片刻,凌枭叹口气再次开口:“天祎,跟我回京城自首吧,相信郭爷爷会原谅你的。” 郭天祎听到凌枭这样说,就知道事情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嘴角翘起一丝挪俞的笑容。 原谅?凌枭这小子是不是在部队呆傻了。他所犯下的罪行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吗? 那可是贩毒加袭警。要知道警方为了抓捕他的人死了不下10名警务人员了。要不是他手里握着京城警务司司长的把柄,岂能这样顺利。回到京城就是死路。 不不不,他就是回到京城也没事,还是有名的企业家。只要凌枭不说就可以了。 而让一个人活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死!” “好吧,我和你回去。”郭天祎低下头,沉思片刻说。 凌枭听见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安慰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也不想看见郭天祎误入歧途。再加上两家是世交,郭爷爷又和自己爷爷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怎么说也不能弃对方不顾。 郭天祎表现的非常配合,示意凌枭在前面带路。 可是就在凌枭转过身,即将走出厕所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杀机顿现。 郭天祎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枪,正对着凌枭射出。 “嘭”子弹瞬间穿破胸膛,鲜血蹦出一地。 凌枭作为特种部队的兵王,对危险有着强烈的感知能力,就在子弹临近的一瞬间,凌枭身体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歪。 这一侧身,刚好躲过了心脏的位置,子弹射歪了。可是这样,凌枭也是受了不轻的枪伤。 郭天祎见一枪没有杀死凌枭,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既然已经开弓了,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今天一定要把凌枭的命留在这里。 接着,郭天祎毫无犹豫的射出了第二枪、第三枪…… 凌枭忍住剧痛,快速的躲过继踵而至的子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郭天祎真的会朝自己开枪。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胸前还在滴着鲜血。兄弟反目已成定局。 这边的枪声自然引起了注意,马上金维善带着手下开始往这边聚拢。凌枭在不逃脱,小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危急之际,凌枭也掏出自己的手枪开始反击,期待能趁着追兵没有合围的时候赶紧逃出去。 金维善自从做了帮主之后可是惜命的很,估计是他那几个义兄弟的死造成的阴影,也可能是这个人天生多疑。 反正金维善就没有出过青帮的大本营,而且住处修缮的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而青帮的很多事物,都是由金维善的亲信“师爷”出面处理。不是青帮的高层根本就见不到他的面。 不是这样,郭天祎怎么高傲的性子,也不可能自己亲自到A市来。实在是金维善躲着自己的龟壳子里太深了。 眼看被枪声吸引来的成员越来越多,凌枭也有些着急了。飞快的跳到一个矮墙后面隐蔽起来。 这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一会被青帮的人包了饺子,就是插翅也难以逃出去了。 凌枭快速的脱下衬衣,露出了里面下麦色的肌肤,和健壮结实的肌肉。 凌枭把衬衣撕成条状,熟练的绑在伤口上,用来止血防止血流过快而失血过多。 接着,他一跃而起,朝着敌人迅速连开几枪。 “砰砰砰!”子弹急速而出,且枪枪都没有虚发。每一颗子弹,都有一个青帮的成员应声而倒。 双方激战期间,子弹也是横飞,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见凌枭还这么英勇,郭天祎坐不住了。 凌枭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郭爷爷从郭天祎小时候把凌枭作为榜样给自己讲,有时候凌枭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折磨。凌枭的存在就好像是为了衬托他的平凡一样。 所以,凌枭跟着父亲去外地,郭天祎打心底里高兴。 任谁有一个非常优秀的邻居家的孩子,也不会喜欢的。 今天,郭天祎就好像为了小时候的憋屈,眼睛里隐隐透着兴奋。 “大院里最出色的孩子就要死在这里了。”郭天祎心里恨恨的想。举起枪对着凌枭无情的继续射击。 凌枭下意识的冲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反击。 耳边传来“噗”的子弹射进身体的声音,郭天祎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瞪着胸口,他中枪了…… 凌枭此时正在飞速的往外撤,回头时只看见郭天祎倒下的身体。 子弹射中胸口的位置,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凌枭也没有真的想要郭天祎的命,就算对方想杀死自己也是一样。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凌枭分心。 3分钟后,凌枭终于寻到空档,逃到事先准备好的车子里,发动油门,往外疾驰。 青帮的手下在后面紧追不舍。 为了不伤及路人,凌枭忍着剧痛,把车子往城外开,最后开刀了黑龙山附近,因为小路太过颠簸,不能再开车了,才汽车而逃。 青帮的手下就像苍蝇一样,循着血味猛追不舍。带队的,更是以阴线狠辣在道上出名的师爷。 而在青帮成员后面,就是刀子请的后援。 原来刀子一直不放心凌枭自己去里面打探消息,一直守在金维善的大本营外面等着接应。里面枪声响起的时候就发现了情况不对,赶紧叫了洪帮白云歌的人来支援。 可是,凌枭开着车是从侧门冲出来的,等到刀子和白云歌追上的时候,已经落在后面了。 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落水的凌枭。 null 第十章 :取出子弹 “什么,你们让我取出他的子弹?”韩冰有些不敢置信的轻呼。 实在是够大胆的,她都要佩服他们的勇气,把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就轻易的交到她的手上, 难道现在黑帮都这么天真了吗?随便从医院门前拐个医生就能治这种病患。 不要怪她有这么一问,万一死在自己手上算谁的。 韩冰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患,实在是对方的伤势看起来太过严重,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伤口被简单的包扎着,手臂上掉的两袋血浆已经用掉了一大半。 这样严重的枪伤,早就应该到阎王那里报道了。她见对方的地点应该是医院的太平间里才对。 对方还能活着,可见有足够强悍的毅力了身体素质。可真是够顽强的。韩冰都为对方的强悍生命力佩服。 “请您快点动手。”刀子见韩冰迟疑不懂,焦急的说。 这个医生真是太慢性子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手术,也不知道大哥撑的住撑不住。 “是的,请马上给他取出子弹。无乱结果如何我们都一定不找你的麻烦。”白云歌见韩冰看着自己,点点头回答道。 他以为韩冰迟疑的原因是因为凌枭的伤势。他也是没有办法,凌枭中的是枪伤,要是送医院的话,他的卧底行动马上就暴露了。青帮那里马上会得到消息, 韩冰低下头沉思几秒,再次抬起头来时脸色更显得冷静,只听软糯的声音说道:“事先声明,是你们千托万托我才动手的,不论结果如何,不能怪我。” “一定,一定。”众人马上同意,刀子更是狂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让我取子弹可以,可是你们必须写下切结书。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按上手印为证。”韩冰把玩着修剪的干净整洁的手指,低头说道。 一定什么?口头说说可没什么效力,还是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比较安心。 开个刀还要写切结书?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他们洪帮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才不会做这种小人的行径。 “这个臭娘们就是欠收拾,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大,让我教训教训她……”大毛被韩冰的举动气疯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退下。”白云歌横了他一眼。 大毛这才愤愤的收起手臂,气哼哼的退到一边。 “你们可以继续纠结这种小事,反正要救的人是你们,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韩冰弹着手指,老神在在的说。 “要知道女人的美容觉可是很宝贵的,救不救痛快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韩冰还嫌不够气死人,继续说着挑衅的话。尤其把“女人”两个字吐的很重。 白云歌心里很是气韩冰的不识相,可是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的好时机。凌枭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必须马上动手术。 要是事情紧迫,又没有更好的人选,他真不想妥协。要知道在座的都是洪帮重要的成员,洪帮可是黑社会啊,指纹万一外泄的话…… 就在白云歌思索的瞬间,刀子突然转身,跪倒了韩冰面前。 “求求您救救我们头吧,我孙志军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刀子说完砰砰砰的连磕三个响头,紧要关头什么都不顾及了,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报了出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队长对他赵志军来说,既是领导也是兄长。是队长带着自己从一个小兵蛋子成长为特种部队的兵王,也是他带着自己出了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要不是有队长在,他早就在中东维和的时候死在了炮弹下面。 他的这条命就是队长的,不要说下跪了,就是要他的命换队长的命,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含糊一秒钟。 刀子突然的举动让房间里的男人沉默了,在道上混的,谁不想能有个肝胆相照的兄弟,大家皆用谴责的眼神看着韩冰,怪她的要求苛刻。 韩冰却是不为所动,她眼里不论是跪在地上的刀子还是躺在穿上的凌枭,或者是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是黑社会。既然选择了在这条路上混,那么风险是肯定存在的。 江湖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刀子的兄弟情虽然赞赏,但是不值得同情。而她恰恰是个冷情的人。刀子的举动算是表错了人了。 “你不该求我,该求的人是他。我说了,你们只要写下切结书我就开始手术。”韩冰终是被刀子的诚意打动,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心里责怪自己心不够硬。 刀子听韩冰这样说,马上把视线投向了白云歌,接着又是“砰砰砰”的脑袋撞地的声音,听的韩冰直牙疼。 “白老大,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您今天的恩情我们整个队伍都会记住的。”刀子许下中诺。 要知道“狂狮”特种部队的人情,那可不容易得到。 凌枭是“狂狮”的狂狮的队长,万一他出了意外,那狂狮还叫什么什么狂狮,就是失去了头的困兽罢了,相信兄弟们知道自己的承诺也会同意的。 白云歌看了一眼刀子,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凌枭,终是点头。 “帮主……”邢五低声轻呼。眉头皱的死死,非常不赞同。 “不要在说了,拿纸笔来。”白云歌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容置喙。 很快,纸币准备好了,周谦亲自书写了一份切结书,在场的众人一次签名按指纹。程序就像古代青楼签卖身一样。 “还有他的。”韩冰努了努嘴,示意床上躺着的凌枭。 周谦今天算是领教了韩冰了难缠,现在他无比后悔,自己怎么会抢了这么难搞的医生来救命。 无奈下,周谦牵着昏迷的凌枭的手,也在切结书上按下指纹。 接过周谦递过来的切结书,韩冰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到每一个人都按了手印,这才细致的将纸张抚平对折,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医生袍的大口袋里。 韩冰的动作很优雅,可是看到急脾气的大毛很火大,可是他算是发现了,这个女医生是得罪不起,难缠的很,现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大毛等着不耐烦,就要压抑不住怒火再次爆粗口的时候,韩冰有了下一步动作。 她先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刀,用浓缩双氧水消毒。接着吩咐旁边的人去打一盆温水来。 没办法,医疗环境太多简陋,只能用简单的办法了。 韩冰先是把伤口边上的衣服用剪刀剪开,露出里面中枪的部位,看到伤口包扎的手法暗中点了点头。 手法还是很专业的,最大程度的减弱了血流的速度,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接着,她用手术刀轻轻一划,破开外面的皮肤,以确定子弹的深度。 “嗯!”皮肤划开的瞬间,病床上的凌枭下意识的闷哼出声,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动了起来。 “帮我按住他的身体。”韩冰皱着眉头说。 这就是她不爱给活人手术的原因,总是动来动去的意见颇多。还是死人好,躺在病床上任她摆布,也不会有半句多言。 “医生,有没有麻醉剂之类的给病人?”刀子看着凌枭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韩冰不耐烦的抬起头,“要不要给他一根棒棒糖啊小乖乖!” 她怎么会随身携带麻醉剂这种东西,带着工具的原因那是因为习惯,对于名医来说,手术刀就和医生的菜刀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有随身带着工具回家的习惯。要不然今天手术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找不到。 刀子听见韩冰的口气不耐,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他只是关心则乱。只好尴尬的抓抓头,然后按住了凌枭的上半身,以方便韩冰继续手术。 “难搞的医患关系。”韩冰心里暗暗吐槽。这也是她不喜欢给活人看病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见旁边在没有人多言,韩冰再次专心的观察起伤口。只见刀尖轻轻一挑,“叮”的一声,那是子弹落地的声音。 韩冰的速度飞快,下刀精准,奇快无比。 外人看到觉得手术很简单,可是白云歌是有一定的医学基础了,他清楚凌枭手术的难度。 寻常的外科的医生都是接触的细胞切除活着是身体病变的问题,根本就不会碰见枪伤。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医生,对枪伤仿佛见怪不怪,要知道三分钟内完成这么一个手术,那可是有着极其精湛的医术的。 反正在他认识的医生里,没有人能做的到。就连洪帮的专属医生李厚霖都没有这个水平。 看来周谦他们无意中请了一个了不起的名医来,怪不得刚刚她的要求那么多,原来人家是医术精湛,有恃无恐。 “啊”的一声惨叫,拉回了大家的视线。 “你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什么?”大毛焦急的问。 “碘酒,实验室用的浓缩碘酒,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韩冰扬扬素手里的瓶子,漫不经心的说。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闻见了浓浓的碘酒味道,刺激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是你也不用倒那么多吧。”大毛心里忍不住吐槽。 刚刚凌枭的叫声,听起来就很疼。以后他可要离这个女魔头远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冰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手里能够消毒的东西就只有这个。她才不会承认,这是为了报复凌枭这个让自己失去睡眠的罪魁祸首。 消消毒才健康,反正死不了。韩冰心里恶劣的想。 “好啦,手术完成,我要回去了。”韩冰忍住不捂着嘴,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换做是谁连续工作了这么久,尤其了面对一大堆的尸体,早就不耐烦。要是不是赵枫今天送来的尸体必须解剖,报告要的急,她才不会好好的生日不过跑去加班呢。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到柔软的大床上美美谁上一觉。 韩冰心里已经决定好明天就发邮件给单位,她要休一个长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