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1)耀阳城的出现 月夜王国是在十七世纪建立在亚洲的封建王国,这里有不同的国藉的人,有逃避明朝海禁的华商,有不想对教会忠诚的西班牙人,有不信武士道的日本人,更有不喜欢二班制的朝鲜人,简言之,这里是在本国失意的人的避难所,不过,这里,始终是华人居多,因她离中国十分近,而中国战乱亦不算少,故虽然皇帝是西班牙王族的旁支,但华人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亦十分大,而王室亦不断以联姻方式拉拢具影响力的华人及其他种族,故建国一百年里亦十分稳定。 在十九世纪中期,当西方人来到亚洲,他们带给亚洲除了动荡,还是动荡,先是清帝国,然后是日本,最终是月夜王国。 但经过艰苦努力,她终能在二十世纪革命浪潮中得以幸存,自1915年爆发共和革命后,美亚女皇艰苦经营,加上满族瑞木家的带兵帮助,在1925年美亚女王终从革命党中取回政权。 此时,革命党余党未灭,而美亚女王极需要各封建贵族的支持,但长远来说,庄园式的农业经济只会削弱月夜王国的生产力,故不改革,月夜王国只会一直落后下去,被其他国家蚕食;改革又会使各地贵族有离心,他们千辛万苦才能得回自己的土地,又怎会交回土地上中央讓她進行經濟改革呢!進亦難,亦不能退,故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使她眉头紧皱。 但一个臣下替她解决这个问题,那人就是瑞木兀术。 那天,兀术求见女王,正色说:“女王,你给我的领地我不要了。” 女王愕然了半响,但凭两人的默契,她很快便明白,她叹息:“瑞木,你不必如此!” 瑞木只是低着头,恭谨地说:“瑞木家在两百年前在清帝国没有圈地,现在瑞木家也不需要,那块封地就让女王做需要做的事。” 美亚望着眼前的男子,只感到无言的感激,多番的相救,无容质疑的忠心,除了绝对的信任,她不知还可以做什么来回报他的忠诚。 这一年,瑞木家交出月夜王国裡最富庶的土地,占王国足足八分之一,但瑞木家从此成为月夜王国最举足轻重的非王室家族。 1925年,美亚女王下了一项影响深远的决定–划分三个大的经济特区,三地均行英格兰法(因它有利从商),除叛国罪外,三地拥有完整的司法权,行政权及经济自主权。 三大经济区分别为耀阳城、星光城、月晖城。 月晖城是旅游特区,有不少的赌场,妓女更是合法化,这里连吸食大麻也是合法的,故每年吸引了无数旅客在此寻欢,故亦有不少人戏称这城市为“堕落之城”。 星光城一开始是以造船、造车等重工业为经济核心,但随着造船、造车等工业式微,她很快便转营为化工、资讯科技等工业,经济亦是一天比一天繁荣。 然而,三大经济区中最重要的就是耀阳城。 她处于出海口,有个水深而广濶的港口,很早以前她已是货物的集散地,后来政府更鼓励不少商家成立公司,渐渐这里商铺林立,日益富裕。 有不少月夜王国的贵族与大商人也走来耀阳城投资来碰碰运气,有些比之前更富裕,亦有些曾一夜破产,更有些能在这里闯一番大事业,耀阳城从来是个英雄地。 而不少瑰丽的传奇亦在这个城市里上演。 正文 序章(2)电视台争霸战 耀阳城一个繁华璀璨的城市,不少传奇在这里诞生。宋傲天便是其中一个。 五十年前,当他从东南亚来到耀阳城,他认为掌握传媒便掌控这个城市的未来,故他花巨资去投资电视台,透过他的努力,一个以他为名的电视台诞生了,但他没有足够的寿命看着它强大起来。 幸好,他有一个极为能干的遗孀-凌如烟,她不但使傲天摆脱倒台的命运,她更在另一间电视台-美艺倒台对,网罗它台前幕后的精英,使傲天不断壮大,足以可以和另一间历史悠久的电视台-清泉一争长短。 清泉的创办人-楚清泉是一个鬼才,他透过拍摄杰出的电影赚取巨额收入后,便创立耀阳城第一间电视台-清泉,而清泉在他手上蒸蒸日上,并成为亚洲优秀电视台之一,然而,随着时日的过去,他的身体状况日差,他只好把清泉易手,而没有楚清泉的清泉就如没有罗盘的船,完完全全丧失了方向,整个电视台日益崩坏,傲天乘势崛起。 另一方面,傲天虽然乘清泉混乱,渐惭取代它的领导地位,但它却慢慢陷入派系之中。 凌如烟当日为了摆脱创台因境,引入家族基金及家族的人入傲天,的确,哥哥凌如云、妹妹凌如霜是人材,一个善于营运,一个善于财务,在他们的协助下,傲天发展越具规模。 但当他们的儿女年岁渐长,问题开始出现。 首先是凌如烟的儿子宋书怀与凌如云的大儿子凌星岳不和,两人同是管理层却对每件事有不同的看法,有不少员工各站在一边为他们呐喊助威使他们的分歧更严重。 其次,宋书怀并不赞同凌家太过霸道的作风,他总觉得对清泉不用这么狠,只要做好傲天,吸引到观众,便不需要用卑鄙的手法弄垮清泉,在他看来,耀阳城有两间电视台不算多,这种想法亦使他和母系的人越走越远。 这年,楚清泉强撑着病体再次执掌清泉,而清泉亦立刻见到起色,清泉的台前幕后又再次创作出好的作品,一些在傲天发展不理想的演员及编剧也纷纷跳槽,使清泉一举消去颓势,有望再和傲天争做耀阳城第一电视台。 傲天面对竞敌回归,加上政府加强监察,她们决定将公司改组。 政府要傲天成立监察会,由监察会监察傲天是否有违规行为,监察会主席是瑞木清心。 另外,傲天成立董事会,凌家三兄妹为董事会成员,加上其他有知名度的名流绅士作董事,重大决策一定要经董事会通过,董事会更有开除管理层及批准年度预算的权力,而凌如烟就理所当然成为董事会的主席,而她的兄长则担任副主席。 在其之下是执行会,执行会管辖三个部门:营运、财务及法律​​,宋书怀成为执行会主席,凌如云的儿子凌星岳就任营运总裁,凌如霜的女儿秦诗意亦继任为财务部主管,凌如云另一个儿子凌星尘则成为法津主管,拿管所有法律事宜。 表面上是宋书怀胜利了,因他成为第二代所有人的上司,除董事会可以制衡他外,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然而凌星岳透过不同方法为难他,而清泉的挑战亦来势汹汹,宋书怀又会怎去面对这些内忧外患呢? 正文 第一章 初见展媚(1) 宋书怀很少求人,故他的恳求使对座的人更为难。 “书怀,你不要再劝我,我是不会回傲天的。” 书怀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脸孔流露着颓然:“子浩,我知凌星岳给你很大的难堪,但我保证你回傲天后不用面对他。” 那名叫韦子浩的男子,有陵角的脸正正反映他毫不妥协的性格,故他很直接地拒绝:“书怀,这是不可能的。我上次赶剧集时要用厂景,他不批,说早已有人用了,我要的演员本来没有工作,但我一找他们,他们一小时后的档期就满了,那个凌星岳的所有才华只是在于办公室政治里,我真不想再对着他。” 书怀知说服子浩是很困难的,一个有才华的人是不愿被办公室政治缚紧手脚的,故他只是无奈地说:“我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的,你想几时回来,就回来吧!” 子浩不想再令好友为难,决定转移话题:“其实,我现在也不错呀!收钱教中学生戏剧,一个小时也有一百元。” 宋书怀只能叹气:“名编剧走去中学教戏剧,恐怕只得你一个。” 子浩笑了一笑,然后望一望表,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边走边说:“今天我要带我班学生去参加校际比赛,我快迟到,你来不来看看呀?我策划的话剧也几好呀!” 一个帮傲天拍了十多套有高收视的电视剧集的名监制,他监督下的话剧那有可能不好! 宋书怀笑一笑,拍一拍他的肩膀,跟着他一起走。 书怀与子浩及那班中学生一同上了旅游巴,书怀拿着那话剧的简介,不禁失笑:“双姝情愁,你竟然在校际话剧中比赛中重演李后主及大小周后的爱情故事!你摆明是为难你的学生!单是念好台词已很困难!” 子浩一脸得意:“但我班学生做到!” 他叫了一声:“展媚!” 一位女生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一踏不稳,向前扑去,幸好宋书怀手快接住了她。 那女生抬头一望,感激地一笑。 那女生有一种很浓的古典美,心形的脸孔配上水汪汪的眼睛,简直有如古画中的仕女。 宋书怀虽然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但仍是很君子地扶好她,并拉她到子浩的身旁坐下,他责备好友:“车子正在行驶,你仍叫你的学生走上前是很危险的。” 子浩不好意思地向展媚道歉:“对不起,展媚,老师大意了!” 展媚笑说:“是我自己笨手笨脚,不关老师事!” 说完,便在子浩身边坐下。 子浩得戚地说:“这位是程展媚,是我的得意门生呀!整套剧也是她策划的,我只是给少许意见。” 程展媚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是少许?” 韦子浩简直是魔鬼导师,要他们做古装剧,单是服饰已是一个问题,连对白也难念得很,但他实在是杰出的导师,这出双姝情愁做得真是很好,校长、老师个个也赞不绝口,而学校也有望可以在校际话剧比赛取得好成绩,所以全校师生也十分尊重韦子浩,他想学生演科幻剧也不是问题。 宋书怀十分欣赏小妮子的老实,笑着介绍:“我是宋书怀,你好!” 程展媚不知道这就是傲天的话事人,只觉得他清俊斯文,风度翩翩,对他很有好感,她也笑着说:“你好,你是老师的朋友吗?” 韦子浩没有好气地说:“我还坐在你们中间,不要当我透明好吗?” 展媚及书怀相视一笑。 韦子浩继续说:“宋先生,是资深的戏剧工作者,你不是想考入傲天做编剧助理吗?你可以向他问问傲天内部的情况。” 展媚面色不满,并一言不发。 韦子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为什么展媚会突然不高兴。 相反,宋书怀的笑意加深:“小妮子,很倔强呀!不想靠关系。” 但这话他不打算和子浩说,因这位学长有时真不懂看人面色,是时候受一下教训了! 正文 第二章 初見展媚(2) 正当子浩、书怀及展媚陷入沉默之中,忽然,有位女学生惊叫起来:“老师,莫雅君晕倒了!” 韦子浩急忙叫司机停车,然后走到莫雅君旁边,摸一摸她的头,只感到极之冰冷,他立刻决定:“司机,请你驶去附近的医院,展媚,通知雅君的父母,世玉,替我问问校际比赛可否将我们排到最后才表演。” 世玉只觉得误交损友,韦子浩又要他用特权,唉!算了吧!就当为了这群中学生。 司机也快速地驶去医院。 而幸好莫雅君只是肠胃炎,并不是什么大病。 但不幸的是她是释演大周后的女角,没有了女角这出剧还能演下去吗? 子浩首先问書怀:“主办单位容许我们排到最后吗?” 書怀苦笑了一下:“他们说情况特殊可以宽容!不过,你们要在一小时内去到东区社区会堂。” 情况特殊不就是因他去打电话吗?傲天话事人打给校际戏剧组,他们可以拒绝吗? 子浩带些歉意地望了他一眼。 他对那批学生说:“比赛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的!但你们哪一个愿意替代莫雅君演周蔷一角?” 学生们面面相觑,个个也面有难色,比赛前一小时才上台,肯定会大出洋相,争女主角来做也不在这一刻呀! 程展媚决定站出来:“我是编剧,我记得台词,我来做!” 她的好友乐凤拉一拉她的手袖,并在她耳边说:“你向来只做幕后工作,从没有演出经验,不要为难自己。” 她无奈地一笑,但仍坚决说:“我不想我们半年的努力付诸流水。” 韦子浩见人选已定,立刻赶到社区会堂。 宋书怀一见那几件古代服装,已知道是来自傲天的服装部,他狠狠地瞪着子浩。 子浩无赖地笑说:“借来用用,有借有还,我有信誉呀!” 书怀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谴责他:“韦子浩,你还有诚信吗?” 但书怀见那班学生兵荒马乱,也就不和子浩计较。 忽然,有个学生惊叫:“老师,糟糕啦!展媚个头我不懂梳!” 由于这剧是古装,故主要女角如大小周后也要梳发髻,但偏偏发髻只有程展媚才懂梳,但她又怎能替自己梳呢? 韦子浩搔一搔头,苦恼地说:“那怎办好呢?我也不懂呀!” 书怀走上前说:“我替她梳吧!” 子浩睁大眼睛望着他,以他的身份竟肯替女学生梳头。 书怀也不理他,自动走到展媚身边:“你介意我替你弄头发吗?” 展媚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宋先生。” 书怀快速地替她盘起发髻,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展媚的颈部的肌肤,两人心中也泛起异样的感觉。 他们同时也想起在古时只有丈夫才会替妻子梳发的,但宋书怀很快便定下神来,专心梳发。 盘起发髻后,他仔细审视她的发型,总觉得感觉不对,程展媚的装扮还不像个皇后。 灵机一触下,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枝镶了玉蝴蝶的发簪插上她的发髻。 那枝发簪使她的装扮显得更为高贵雅致起来,那翡翠的先芒正显示这饰物的昂贵,她想拔不来,急急地说:“这枝发簪太名贵吧!我不能把它当作道具。” 书怀拍一拍她的肩膀:“表演完才还给我。你不觉效果很好吗?” 展媚心里充满感激,她只能衷心道谢。 接着,她不停地整理仪容,又念念有词地背起台词。 宋书怀见她这般紧张,忍不住在她耳边问:“你紧张吗?” 展媚望着他温和的眼神,她有些坦然地点点头。 她的眼中有一丝恐惧,使宋书怀更佩服她临时上阵的勇气,因她不是冲动,只是不想同学及老师失望,面对恐惧仍然决定去做的勇气才是可贵的。 他尽量简短地教导她:“试下代入角色,代入她的感情,当你就是她。想想如果是你面对情人的背叛,你会怎样做。” 展媚闭着眼思索了一会:“我想我有些明白的。” 然后,展媚就坚定地缓步走去和同学们集合。 而作为导师的韦子浩亦要走出后台,坐到观众席,成为一个观众,不然,他不会要宋书怀陪他,皆因他怕闷呀! 正文 第三章 初見展媚(3) 当子浩和世玉坐在观众席时,也十分留意其他学校的演出。他们发现今年的比赛水准很高,有一间学校透过一间咖啡室三对男女的爱情故事,表达不同年龄层的爱情观,又有一间学校透过一个患有精神病的青年,暗讽政府不善待精神病患者,终使他走向杀人自毁的路。 书怀终明白子浩为何要学生演古装,因其他学校的时装剧有些具警世价值,有些具浓厚艺术表达气息,如子浩的学生也是演时装,即使不被比下去,恐怕也不能突围,子浩从来就善于与别人兢争,他在众多兢争首中往往也能突围而出。 他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再劝子浩:“回来帮我手吧!我知道你带剧团也能带得有声有色,但以你的才华,你可以做更多的事,还有,楚清泉新一波攻势快到了,你叫我自己一个怎去应付?” 子浩放软了口气:“我不会短时间内回去的,再过一会儿,毕竟” 书怀知不能再迫他,之前,子浩真的经历了很大的难堪,就让时间冲刷不愉快的回忆,过些日子,子浩应该肯回来傲天。 看了三四间学校的学生表演,终于轮到韦子浩学生演出的双姝情愁。 周蔷穿着美丽的舞衣,尝试重排唐明皇的霓裳羽衣曲,她体态曼妙地跳着曾经令唐明皇疯狂的舞蹈。 的确,另一位君主再为这首舞曲疯狂,他痴迷地看着周蔷的美态。 周蔷没有想过在自家的庭院练舞,竟被人无礼地注视,虽然那人风流倜傥,气质脱俗,但她仍然不满地斥:“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府!” 李煜慌忙道歉。 周蔷见他并无恶意,就较温和地问:“公子,其实你来到我府有何事?” 李煜望着她的丽容,有些不懂反应。 直至,周蔷的父亲惊喜地大叫:“皇上,大驾光临,请恕微臣不能恭迎!” 这次换作周蔷不能言语。 这次见面后,李煜不能忘记周蔷的美态,周蔷亦不能忘记李煜的风度,周蔷最终成为李煜的皇后。 周蔷不但有着清丽脱俗的样貌,更有音律、书昼、舞蹈之才,故李煜成亲后仍极宠爱她,即使后宫有其他妃嫔也难与她匹敌。 本来他们的婚姻会很幸福,如果周蔷不是一个贤惠女子,她常劝说李煜要留心国事,不要花太多心力在音律词工之上,渐渐,李煜对她的感情慢慢淡下来。 周蔷也知道她与李煜越走越远,她的心难受得很,更生出病来。周母见她久病不起,遂叫她的小妹周薇住进宫里,陪伴在侧。 李煜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虽与周蔷政见不同,但周蔷病了,他却常陪伴在侧,而他与周薇的见面机会增加了很多,但李煜虽觉得她明艳动人,但却没有动心。 直至有一次,他听到周薇念着他写的词:“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姊姊,你真幸福,你嫁了全天下最有文采的夫君。” 李煜不禁答口:“这只是舞文弄墨,不是大事,不用这么抬举我。” 周薇仰望着他,流露出崇拜的眼神:“不!姊夫是天下最有才华的人。” 那种炽热如火的眼神,他从没有在周蔷眼中发现过,他发现自己陷入了这个如火的漩涡里。 周蔷对于近日的流言蜚语,心已痛得麻木,她握着近期在宫中流传已广的词,她慢慢地念起来:“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那词中香艳的画面,一直刺激着她。 她口中一甜,血沾满了那张纯白的纸,而她最爱的夫君,最疼爱的妹妹正在背叛她,而她正要去问个明白,她走到妹妹住宿的宫殿,果然见到衣衫不整的李煜。 李煜想解释,但周蔷打断他,她只是问小妹:“你们这样多久?” 周薇低下头羞愧地说:“已有一段日子,姊姊,请原谅我,我和皇上是真心相爱的。” 周蔷只是咬着牙说:“皇上,你可以休了我,但我绝不原谅你们。” 说完,她再吐出血水,然后便陷入昏迷。 李煜及周薇一直守在床前,不肯离去,他们的确是很内疚,他们无心伤害周蔷,在临死前,周蔷终肯握住李煜与小妹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好,我原谅你们,不过,皇上呀!” 李煜心痛地握紧她的手。 周蔷虚弱地望了他眼,带着无限寂廖地对他说:“你的多情才是伤透我的心,我多希望当初你对我无情一些,我就不会被你的背叛所折磨。” 说完,她便合上她的眼睛。 砰!砰!砰!砰!双姝情愁这剧得到如雷的掌声,那耳熟能详的历史爱情故事在韦子浩重新包装下,更显的得凄美动人,精致的服装及化装,加上主角们的细腻演释,俘掳了评审的心,韦子浩的学生成了这次校际比赛的大赢家,除了得到团体奖外,程展媚还得到了最佳编剧及最佳演释奖。 永际中学第一次取得知名度很高的校际奖项,他们个个也非常高兴,更有韦子浩请他们去吃大餐。 韦子浩当然很乐意做冤大头,更强拉书怀和他们一同庆祝。 正文 第四章 初見展媚(4) 韦子浩请学生到茶餐厅吃饭,学生们个个笑他吝啬鬼,他竟无赖地说:“我穷呀!我真的很穷,不过,为了解放我们的胃,我明天会拿着奖杯迫校长请我们吃自助餐。” 学生们激烈地欢呼,那些声线差点使茶餐厅摇晃起来,幸好已过了晚饭时段,茶餐厅里的客人只剩永际中学的学生,不然,一定被投诉。 因不怕嘈着别人,他们个个聊天得极大声,之后更手挽手唱起校歌来,嘈得天也快塌下来! 展媚虽然也很高兴,但却不习惯这么热閙的气氛。 她走到较静的一角,却遇上了宋书怀。 她感激地说:“如果没有你的指导,我真的不可能完成演出,真的很多谢你!” 书怀只是说:“是你有天份,才会演得那么好!” 展媚盼望他再给评语,她真的很渴望得到他的认同。 宋书怀留意到她热切的眼神,他微笑地给出评语:“你能充分表现到周蔷的高贵及傲气,也间接告诉观众为何她是爱情路上的失败者,而最后那一幕你完全演出了她的刚烈,很能牵动到观众的情绪,坦白说,演小周后及李煜的同学完全被你比下去,但是” 宋书怀犹疑了一会,不知应否说得这么深入,但看到展媚求知的目光,他尝试解释:“但你演不出大周后的绝望,一个曾经得到了爱情又失去的女人,应该很绝望,但你不能表达这种感觉。” 展媚望一望手中的奖项,觉得有些沉重,疑惑着这个奖项是她应得的吗? 书怀没有想到他的评论使她这般失落,他立刻说:“其实你已经是所有人里做得最好,这个最佳演释奖是你应得的,你们还只是个高中生,表现不到这么激烈的情感,很正常,是我的要求比较高。” 程展媚知道他是在安慰她,故她只是苦笑:“不完美就是不完美,幸好我是第一次上台,我也有借口说我演得不好!” 书怀听到这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展媚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书怀笑着说:“我不知你是完美主义者,还是什么?你第一次上台有这么好的表现,还要说自己不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炫耀。” 展媚带些疑惑:“我只是带着感情跟着剧本演,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算是成就。” 书怀望着她带着稚气的脸容:“展媚,这就是天份,有些人天生就吸引着观众的目光,有些人天生就懂做戏,你便是这类人。” 展媚没有想过他会对她有这么高的评价, 她脸上一红,却笑得嫣然:“我没你说得那么好!” 书怀凝视着她美丽的笑容,忽然起身,并说:“我要走了,我另外有约!” 展媚的眼眸难掩失落,但她连忙拿出之前宋书怀借给她的发簪,宋书怀却说:“送给你!” 展媚正想拒绝,宋书怀先她一步说出送给发簪的原因:“我送它给你不是因你在比赛赢了,是纪念你在别人有困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这真的不值得纪念吗?” 展媚不再说话,只是落寞地目送他离去。 正文 第五章 无奈(1) 宋书怀回到家里已是十时,妻子秦诗意还未睡,她关心地问:“你劝到子浩回来吗?都是怪我,如果我当初做得好些,子浩就不会” 书怀柔和地截停她:“不关你的事,子浩想泠静一下,过一阵子他应该肯回来。” 诗意只能歉意地一笑:“那我去睡了,明天要上早班,季度的会计报表要开始整理。” 说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書怀亦走到他自己的房间,他们结婚六年,但从来没有同床。 他们的婚姻是被迫的,只是源于凌家人的自私。 那年,秦诗意痴恋好友聂丹青的事被她母亲凌如霜知道了,为了家丑不出外传,她想她的姪儿宋书怀娶诗意,让她变回“正常”的女人。 宋书怀严厉地拒绝,一是因他待诗意就好像妹妹, 二是他深知秦诗意恐惧男人,要她勉强和男人结婚,只会使她一生痛苦,他们也不会有幸福的。 那天,他如常地拒绝凌如霜的建议,但他的母亲凌如烟却劝他吃完饭再说,他只好坐下来吃着这餐毫无味道的晚饭,但不知为何,他越吃却越晕,他只觉得四周的景物也像旋转,慢慢地不醒人事。 他模模糊糊间他只觉得热,更感到暖和的躯体,那种男性的本能在他的身体点燃,他毫不犹疑拉起那个女性抒发他的欲望。 过了很久,书怀才清醒过来,他望向睡在他身旁的女人,那人正是秦诗意,她那酡红的脸上显示她也被下药了。 他愤怒着穿起短裤就走出房间。 他疯狂地拍打着凌如烟的房门,凌如烟慢条斯理地打开门:“怎么啦!你和诗意在一起,不开心吗?” 他嬲得指着他母亲,大骂:“你当我们是什么?畜生呀!你们要迫婚,竟用这么肮脏的手段!你们有什么资格做人父母,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凌如烟对于儿子的侮骂,毫无悔色,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母亲,我有权决定什么是对你最好。” 宋书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大声地说:“你简直是发神经!” 凌如烟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吗?” 宋书怀疑惑地望着她冰冷的眼神。 她冷笑着:“你买了下个月去美国的机票,你准备离开傲天,是吗?抛开在耀阳城的一切,抛开你的母亲,远走他方,你又有尽儿子的义务吗?” 宋书怀只觉得心泠:“所以你要用这个方法迫我留低。我只是很累,不想再和你们斗,我只是想有个新开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凌如烟忽然激动起来:“不!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宋书怀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他抛下一句,便跑了出去。 凌如烟只能震惊着書怀的说话。 “这天以后,我不会再是你的儿子,你做的事已摧毁了我对你的尊重和信任,我不能再和你相处下去。” 宋书怀逃到学长韦子浩家里,子浩看到半裸着上身,满眼红丝狼狈模样,也不问一句,便收留了他,更打算和书怀一同去美国的电视台。 两个月后,由于要等韦子浩完成在话剧团的工作,故书怀仍留在耀阳城,但他完全断绝和凌家人的的通讯,直至一天,诗意打给他,他决定再见她一次。 书怀望着憔悴苍白的诗意,他深深觉得她才是这件事的最大的受害者。 他温柔地问:“你没事吗?脸色很差呀!” 诗意恳求:“表哥,我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不知怎办!” 书怀不忍强硬地拒绝,他婉转地说:“我不能再被人扯着行,我不是他们的木偶,诗意,你也不要,你要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 诗意只是垂泪摇头:“我知道我很懦弱,但我恳求你和我结婚,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 世玉不忍心拒绝她,但更不想和议他,只能沉默。 但诗意却抛下一个炸弹给他。“我怀孕了,你不要抛下我不管。” 三天后,书怀仍是去了耀阳城机场。 韦子浩尝试再劝好友:“书怀,和我一起走,霍士先生很欣赏你,你去到cn电视台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要留在这里,傲天虽算是你的家族事业,但你常常也要和你妈的亲戚大斗法,实在是浪费你的才华。” 宋书怀苦笑:“事业可以随时随地也能争取,但儿女却未必,我留下来建立一个家庭也不是坏事。” 韦子浩不知这事的来龙去脉,只以为书怀意外有了小孩才留在耀阳城,故他也不再劝。 只是说:“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宋书怀今夜不停反覆想起六年前的往事,他有后悔吗?他真的不知道。 他和诗意始终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在傲天的日子亦不见得愉快。 只有一个人令他心甘情愿留下。 一声童稚的叫唤使他回神了。 “爸爸,你回来了,我很挂念你!” 书怀绽起喜悦的笑容,开心地抱起他,点一点他的鼻子问:“世玉,为什么这么夜也不去睡?” 宋世玉小朋友小小年纪已是俊美得如玉一般,他一笑更是俘虏了万千阿姨的欢心,但他最黏的还是爸爸,爸爸说的故事总是说得很好听,他很自然就回答:“我等爸爸说故事呀!” 书怀抱着他回到他的房间,世玉躺在床上,等待着爸爸的故事。 书怀说了双姝情愁这故事给世玉听,世玉果然听得津津有味,但听到结局,他却皱起眉头:“为什么周蔷如此美丽,如此聪明,李煜还是不喜欢她?” 书怀不太懂得回答这个属于爱情的千古难题,他只能回答:“那就是人生的无奈。” “什么是无奈?” 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是有问题。 书怀却已很习惯,他总觉得小孩子有问题,总比无问题好,这代表小孩子有求知欲,有求知欲小孩才会进步,才会健康地成长。 故他尽量简单地解释:“无奈就是人要做一些明明不想做的事。” 世玉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再问:“爸爸,你有无奈吗?” 书怀的心不期然一震,他仍是笑着说: “世玉,你真的要睡觉,不然,明天上学会不精神的。” 世玉扁着嘴,但仍是乖乖地道声晚安,然后躺直身子,准备睡觉。 书怀怜爱地摸一摸他的头,便步出他的房间。 书怀觉得很纳闷,忍不住到露台抽烟。 他从没有恋爱过,很多时他也不觉得遗憾,但今天他看到程展媚倔强但恐惧的眼神及纯真的笑容,他却不由自主地惆怅自己已永远丧失可以守护她的资格了。 正文 第六章 无奈(2) 乐凤和程展媚同是住在公共屋村,两人更是住在同一层楼,加上是同校,两人很自然就成为好友。 乐凤羡慕着展媚今夜的表现:“展媚,你做得真好,我排了半年也不及你。” 展媚安慰她:“只是周蔷的角色比较讨好,其实,你做周薇也做得很出色。” 确实,乐凤娇小甜美,饰演为爱付出所有的周薇也是合适的,从排演以来,乐凤也以为最佳演释奖是她的囊中物,岂料,展媚会做得那么好。 她虽然不甘,但仍然向她道贺。 望着展媚伫在家门前,她叹了一口气,催促展媚回家。 展媚一打开门,舅母成在珊尖酸刻薄的说话已传来:“参加什么课外活动呀!搞到你表弟要自己买饭吃,成机衣服又未洗,你呀!你呀!真不知感恩” 幸好全家只有舅母是如此刻薄。 表弟程展飞立刻帮腔:“我已经十五岁,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能自己买饭吃!” 程伟邦也说:“衣服又不是全是展媚穿的,怎么常常要她洗呢?你间中洗下又有什么关系?” 成在珊忍不住大骂:“我好心收留她,要她做些事也不行呀!她的母亲带给我家多难堪,正一狐狸精一名,走去勾人丈夫,我也不理外间的人指指点点,对她供书教学,我还不够伟大吗?我” 程展飞忍不住揭穿母亲的的谎言:“供书教学的是父亲,不是你,你总把自己的私房钱收得很紧呀!” 成在珊对着这个总是帮着外人的儿子,更是生气,泼妇骂街般指着程展媚:“你这个贱货生的小骚货,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还有脸要你舅舅去银行贷款去供你读大学,你这个吸血鬼,比你妈还要可恶。” 展媚现在才知舅舅为了她升学去找贷款,所以舅妈才会发狂地骂她。 程伟邦对成在珊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够了!收声,我的钱怎用就怎用,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看着程伟邦铁青的脸色,成在珊只能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当年我真的瞎了眼才跟了你!” 说完,更是一边哭,一边走了出去。 程展飞只好跟着她出去。 展媚这时才显出一丝脆弱,她流着泪说:“舅父,这些钱我不能要。” 程伟邦是个老实人,只知要对死去的妹妹有交待,一定要供外甥女入大学,没想到却弄得家嘈屋闭,展媚被老婆侮辱,他呐呐地说:“你舅母不是这样的意思,我们从没有看不起你和你母亲。” 展媚苦笑着:“不,其实舅母没有说错。” 当年,程伟玲贪慕虚荣跟了个有妇之夫聂耸之,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想凭着怀孕一举嫁入豪门,聂家当然不卖帐,程伟玲只有大着肚子投靠大哥,不幸的是程伟玲竟然难产了,直至她死了,聂家也没有人看她一眼。 程伟邦也义无反顾地照顾妹妹的女儿,他也把她视为己出,故她和他的儿子也是用展字来命名,就是想告诉他们他对待他们是一视同仁的。 然而,早熟的程展媚知道永远不会一视同仁的,她始终不是舅父的亲生女,舅母不愿意供她读书是很正常的。 她坚决地向舅父说:“舅舅,让我出去找工作,我不想你难做,舅母日吵夜吵对阿飞也不好。” 程伟邦最了解展媚固执的个性,她决定了的事任何人来劝她也不会改变。 他黯然地叹气,走去找自己的老婆。 也是的,成在珊凶得很,如展媚拿了笔钱,展媚的日子也很难过。 忽然,整间房子静了下来,只剩下程展媚一个,她慢慢地抹干泪水,尝试告诉自己不念大学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虽然她已被耀阳城大学中文系正式取录。 人生总是很多无奈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忽然,她想起那个总是带着忧郁眼神的男人,她拿着那发簪,喃喃地问:“你是否也有很多的无奈呢?不然,你不会有那么深沉的眼睛。” 她眷恋地摸着那只玉蝴蝶,静静地想着那个谜一般的男人。 正文 第七章 应征(1) 程展媚一臉蒼白地去见好友乐凤。 乐凤看到展媚如此憔悴,但却不多口问她发生什么事。 因成在珊的泼辣的声音昨夜响遍全个楼层,那层楼的所有住户也知程展媚不会有钱读大学,至于她是私生女的事,那已是旧闻,她舅母早已一讲再讲,只差没有登报。 乐凤只是问:“你真的要退学?还有一个月就考公开试呀?很可惜的。” 展媚并没有和她说,她早已凭双姝情愁这剧本取得耀阳城中文系的入学资格,反正她也没有机会读。 展媚苦笑:“看来我是没有机会读到毕业,傲天这个月招聘编剧助理,我要把握时间去应征。” 乐凤握紧她的手,真心地劝她:“拿一张老师的推荐信,入演艺圈有关系总好过没有关系。” 展媚咬着唇摇摇头。 乐凤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打电话通知韦子浩,告诉他展媚将会到傲天面试,希望他给予展媚一些方便。 而韦子浩当然要打给宋书怀,因只有他才可以给予展媚方便呀! 虽然韦子浩知道宋书怀公私分明,从不偏帮任何人,但为了展媚这个得意门生,只好厚着脸友去拜托他。 怎料,书怀竟一口答应,使子浩十分错愕。 书怀想着那倔强但总带着忧伤的女孩,忍不住问:“她的家境不太好吧!那么年轻便要上班。” 子浩这才明白书怀是同情展媚,而展媚又的确几值得人同情,故子浩又将展媚的身世告诉书怀,希望他能多些照顾展媚。 书怀为程展媚叹息,聂家那班伪君子永远不会认养她,他们重视自己的名声,偏偏又不洁身自爱,才有这些私生子女流落在外的惨况。 书怀爽快地承诺:“展媚在傲天不会有问题的。” 接着,他忍不住笑起来。 每逢书怀这样笑,就是他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的时候,子浩心中有些毛毛的,不禁问:“怎么了?” 书怀只是笑着说:“你的得意门生来了傲天,你回来的日子也不会远呀!毕竟你终有一天会不忍心展媚孤苦伶仃地留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子浩瞪着电话筒,却不能反驳。 因他该死的说得对极。 这天,展媚办完了退学手续,便去傲天面试。 当她看到面试内人头涌涌,而不少人更是大学生,她已经心中寒了一下,而她的面试编号是99,排尾二,她对取得这份工的寄望已等如零。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只是一个编剧助理的职位也有这么多人争? 其实入演艺圈的门槛很窄,无论台前或幕后的人员通常也是靠关系入行,当然有少数例外,例如电视台请人,故对想入演艺圈的人来说,这个编剧助理的职位虽然低,但却可能是入行的唯一途径,难怪有那么多人来面试的。 展媚不明白这道理,她只明白再等下去也是白等,当她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叫:“程展媚小姐在吗?程展媚小姐在吗?” 正文 第八章 应征(2) 展媚奇怪这里有人认识她,但她仍是大声地回他:“我在这里!” 那人穿过人群找到她,一脸忠厚的他使展媚感到亲切:“你找我吗?” 那人看着她,不禁呆着。 在傲天见到的美女不少,但具有古典美的女孩实在难得一见。 展媚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只好再问一次:“你找我吗?” 那人终于回了神,尴尬地一笑:“我叫黎柱根,我是来接你的!” 展媚疑惑地皱一皱眉。 他只好再她耳边细声说:“你不用去面试,我提早取录你,但我不能大声说,因我还想有命活过今天。” 展媚望着四周心急、兴奋的人群,如果他们知道她被提早取录,她打了个泠震,她也细细声说:“那我们到较人少的地方谈。” 黎柱根把程展媚带到办公室。 展媚问:“为什么你会请我呢?我学经历也不显赫。” 黎柱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对取录的事毫不兴奋,反而先问取录原因。 幸好,他早有准备。 他很认真地说:“你写求职信的时候,不是附上一个故事叫破镜重圆吗?我觉得几有意思,很好的一个故事,做编剧需要的是创意,不是学历,我觉得你真的非常有潜质。” 展媚羞涩地一笑:“我只希望你们看看我的文笔。” 接着,展媚便问到工作待遇。 柱根和她仔细解释: “每个月的薪金是9000元,你还可以选择房屋律贴或住宿舍。” 展媚又再次问:“之前你们登报纸不是说薪金是5000元吗?你们还供应宿舍,这个福利会不会太好呢?” 阿根向来老实,他以为只要请了程展媚就可以了,怎料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他冷汗直冒,好不容易,他才想了个借口:“最近,我们的编辑及助理们常被人掘角,故我们便提高工作待遇,留住人才呀!” 其实这谎言真的很烂,如果个个编剧助理也要堤供宿舍,傲天肯定破产。 但展媚第一次见工,根本不知公司的日常营运,故傻傻地被骗。 她签了合同,拿了宿舍锁匙,高高兴兴地走了。 过了不久,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阿根快速地接听。 “她没有起疑吧!” 那人深知程展媚的倔强,他不想她知道他用人事使她的薪酬及待遇加倍。 阿根忍不住抱怨:“老板,你没有说过她那么难缠的,幸好我有些急才,不然就被她问死了!” 宋书怀安慰他:“她会是个好帮手,就由她做你副手吧!” 黎柱根有些愕然,但仍然说好。 通常新请来的编剧助理会先在剧集部做文书处理,整理剧本,当他们熟习如何撰写剧本时,才会允许他们成为个别编剧的副手,很明显宋书怀不当程展媚是实习生,他已当程展媚是正式员工。 宋书怀知自己的做法不合常规,但他真不想程展媚去承担大量而沉重的文书工作,没有太多人可以挨得住,而阿根是个好上司,展媚做他的副手,她会轻松些。 他就只能帮到这里,其他就要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