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你躺着,我来! “言溪,你要记住啊,一颗药就足够了,不能多啊……” 顾言溪没再多说,挂断了电话,将抓在手心里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药效发作需要十分钟…… 顾言溪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门,轻车熟路直奔卧室。 房间里灯光昏暗,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 顾言溪看着熟睡的身影,快速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掌心下火热的肌肉纹理硬得顾言溪暗暗心惊,正要往下探,手就被一只手紧紧一扣,一个翻身。 “谁?” 男人灼热的呼吸凌厉地扑面而来,凶狠如猛兽,顾娆心头一紧,面不改色地对视上那双猩红的眸子。 “今晚要陪你的女人!” 她说着便缠住了男人窄实的腰身,身体抬高迎合着贴上他。 慕时年稳稳地扣住女人的双手,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面对着她的迎合不动声色地冷笑。 “知道我是谁吗?” 一进门就脱衣服上,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大胆的女人。 顾言溪受制有些气躁,双腿缠得更加用力,声音却清冷。 “慕少,你睡还是不睡?” 这不耐烦的语气…… “……” 慕时年眯着眼,腰被她缠着,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蹭的一下腾起来。 “药是你下的?” 质问的语气里隐藏着滔天怒火,言溪神经一紧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么? 半个小时之前,他在皇家酒店KTV包房里坐了一会儿,只喝了小半杯酒就昏昏沉沉。 临时开了个房休息就等来了她。 言溪心跳加速。 她伸手缠住了他的颈脖,仰着脸,红唇一展,“那你吃,还是不吃?” “吃?我有这么饥不择食?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上?” 慕时年嗤笑一声,松开手,手强行将缠在自己腰间的细腿给掰开,身体一跃,人已经起身。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言溪语气有些急。 慕时年愣了一下,在**头取了烟盒点燃一支,靠着窗,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言溪。 “就这么急着想要我?”为了让他睡这么急于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 慕时年歪着脸抽烟打量顾言溪的样子像极了街边讨价还价的皮条客。 艳潋的目光肆意轻佻,顶着一张被时光精雕细琢的脸,语气却让人讨厌。 顾言溪也不遮不掩,既然都决定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她没这么矫情! “我有事相求!” 她说着,视线大胆地在慕时年身上游走,最后落定在了下方。 慕时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女人,进他房间毫不慌张,脱了衣服要睡他也是理所当然。 就连现在,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猎物似的。 他心里一阵恶寒,视线从她那凝脂如玉的白皙皮肤上收回,咬着烟头,薄唇一掀,“穿上衣服,滚!” 他又不是搞慈善的,关键是踏马有事相求跟睡他到底有什么联系? 求人办事是主要的,睡他是附带的? 顾言溪没动,好看的眉心蹙起,跟她计划出入太大。 慕时年:“……” 咬着腮帮子。 “你若是嫌累,不想动,那你躺着,我来!” 慕时年:“……” 这年头,女人都这样了? “慕少,你是不是不行?” 慕时年:“……” 这他妈是谁? 慕时年后牙槽几欲咬裂开,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眼睛一眯,“看够了?看够了就给我扔出去!” 顾言溪这才发现卧室门口有人,拉过被单裹在身上,脸色冷沉。 她敢在慕时年面前脱衣,却没打算让其他人也免费看她的身体。 言溪拽紧着被子,看着慕时年扬长而去的身影,懊恼地皱起了眉,失败了吗? 正文 第2章:我是未遂! 言溪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眼木讷了半响,起身,浑身骨头散架般的虚弱。 唐棠留了便条,她要上班,让她好好休息,等她交班了陪她去医院做检查。 言溪将便条纸重新塞了回去,躺了一会儿,依然头重脚轻。 昨晚上慕时年并没有被下药的反应,反倒是她,提前吃了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是药下错了杯子? 不可能,她交代过唐棠,唐棠也是慎之又慎地只端了那一杯酒进去。 而且还是亲眼看着慕时年喝下去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言溪懊恼,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被她弄得一团糟,她不得不从长计议。 浑浑噩噩又睡了一觉,被一通电话吵醒,接通,电话里传来了唐棠哽咽的哭声。 “言溪……” 言溪敏锐的神经一个紧绷。 一刻钟后,顾言溪出现在了昨天晚上才待过的KTV包房门口。 门口保镖面目森然,她听到了包间里唐棠的哭求声,垂着的手紧了紧。 “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给慕少下了药,都是我的错……” “跟她没关系!” 言溪走了进来,语气清冷。 包间里人不少,言溪走进来,视线就落在了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打火机的慕时年身上。 灯光蔓延在他的脸上,刀削般的五官映得更是深刻英挺,眼睛里深肃的颜色在扫落在言溪身上时又沉了几分。 女人身材纤细,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白,在他的注视下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怯弱。 这个女人,有趣! “有监控,有证据,你说跟她没关系?”逗我玩呢? 言溪的目光从唐棠那张惨白的脸上扫过,两个保镖扣住她的双臂像小鸡一样拎着。 她身体里的血液直冲脑顶,“慕少,你何必为难一个女人?” 昨晚上将她赶出房间,今天却找上门来。 这是看光了她得了便宜又卖乖? “为难她?”慕时年手抵着额头听笑话般地笑了一声,“知道上一次惹了我人是什么下场吗?” 言溪不知,唐棠却突然失控哭出声来,“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剁了双手,不要……” 言溪垂着的手抖了抖,脚底板一阵发凉,语气不得不妥协,“您有话好好说!” “你倒是给我一个好好说话的理由?”慕时年靠着座椅,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言溪的窘迫。 被下药,险些被她睡,事后一查监控,很好,还逮住了一个共犯。 言溪咬了咬牙,“昨晚上我并没有睡到你!” 这么让人震惊的一句话却被她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包间里的其他人齐齐倒抽吸。 慕时年冷嗤,眯眼,“要让你睡了才肯承认?” 言溪抬眸,“我是未遂!” 慕时年:“……” “是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被酒店保镖钳制住的唐棠哽咽,“言溪……” “你当我眼瞎?”慕时年伸手勾住了言溪的下巴,一抬高,言溪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正文 第3章:除非你有病! 慕时年勾起言溪的下巴,力道不轻,言溪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 “慕少是想屈打成招?我都承认了你又不信!” “那么,你昨晚上中招了吗?你没有,你要是有,你昨天晚上就睡了我了!” 慕时年嗤笑一声,脸色一寒,“你是想说你下药未遂?” “对!”言溪言辞灼灼。 “如果你被下药,不可能硬不起来!除非你有病!” 难道他慕时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中招了却硬不起来? 房间里抽气的声音更大声了,所有人都垂着脑袋,非礼勿听啊啊啊! 慕时年磨着牙槽,指尖的力道直接在言溪的下巴上留下了红印。 “嘴巴倒是厉害!”牙尖嘴利。 言溪咬了咬唇,被迫这般仰着头仰视着他让她十分不舒服。 “慕少,是我做的我认了,其他人无辜,请您高抬贵手!” 事已至此,她不能殃及唐棠。 昨天晚上是她让唐棠帮忙在慕时年的酒水里下的药。 只是等她去了酒店房间后慕时年根本就没有中药后的反应。 不管慕时年是不是阴差阳错地没喝到那一杯酒,但她终究是动了这样的心思。 被清算也是她倒霉! 慕时年扣紧她的下巴,从言溪的观察中,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嫌弃和厌恶。 一阵手机铃声拯救了言溪,慕时年松开了手,接电话时眼睛里的冷意散开。 电话结束,他冷哼了一声,看了言溪一眼,“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慕时年离开后,言溪整个人都虚脱地晃了晃身体,被唐棠扶住才没跌下去。 “言溪,怎么办?慕少刚才看你的眼神太吓人了!” 眼前看似这一关是过了,可慕少在荆城是什么人物?随便捻捻手指头都能弄死她们的大咖。 得罪了她,言溪日后恐怕难过了! 言溪现在哪里管得了慕时年要怎么收拾她? 她双腿虚软大脑空白,恨不得倒在**上睡死! …… “我看那丫头有句话说得很对啊!她顶多算是未遂!” 秦晋之一路都忍着笑,头一次看慕时年接连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两跟斗。 昨晚上是一次,今天对峙又是一次。 明明证据确凿却被她倒打一耙。 说我下药?你明明就没中药啊?你要是中药了为什么你昨晚上不行? 一句“你有病”让慕时年当场黑了脸。 慕时年一脚踹了驾驶座座椅,秦晋之被踹到嗷嗷叫。 “闭嘴!” 秦晋之:“……” 戾气好重! 好歹昨天晚上他还出了力的好吗? 车后排,慕时年点了根烟,抽了一口。 未遂?他昨晚上发现身体异常,叫来了秦晋之打了一针。 如若不然那女人以为能完好无损地从他房间里出去? 现在倒被她质疑那里有病。 慕时年大脑里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老二,现在我们去哪儿?” 慕时年咬着烟头,“医院!” 秦晋之,“擦,你真要去医院啊?” 回应他的又是慕时年抬起一脚! …… 言溪一睡又是一个下午,那药药性一过,她浑身乏力。 唐棠执意要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她没去,醒来后饥肠辘辘,泡了桶泡面才吃了几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言溪出现在了北区警署。 “顾小姐,你来得正好!” 值班的民警带着她到了羁押室,言溪站在门口,“他怎么了?” 民警:“他闹情绪了,还打了人!” 言溪眉心跳了跳。 羁押室里,言溪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的人。 染成了姜黄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了无生气。 言溪走过去坐下来,对方也觉察到有人进来了,抬了抬脸,见到来人,表情微微一惊。 “姐,姐……” 言溪看着他,眼睛里泛着复杂的神情,“他们说,你袭警?” 正文 第4章:要不,就在这里? “云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言溪看着面前那张跟记忆深处能重合到八九分相似的脸,心里一阵钝痛。 她在外面费尽心思地想把他弄出来,他却几天时间都等不及又给她惹事。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都出不去了,多几项罪名也无所谓?” 言溪语速平缓,她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坐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情绪激动,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她的情绪便如一潭古井,再大的事情也无法掀起她内心的波澜。 被她这么静静地看着,沈云池笑了,隐去眼底的失落,恢复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我是打人了,就像你说的,反正我也出不去,还不允许我打打人出出气啊!” 言溪眼底平静无波,“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 “顾言溪!”沈云池扬声打断,仿佛她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会让他气爆。 “我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还需要你来管,你是我什么人?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 沈云池语气里满是厌恶和排斥,暴躁的情绪是一点就着。 言溪看着起身踹翻椅子的沈云池,有警察进来将他强制摁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可他嘴里还喊着让她滚。 顾言溪身体僵了僵,转身大步离开了羁押室。 气躁,她想抽烟。 便站在了警署大楼的门口点燃了一支,任由着腾起的白烟缭绕着。 眼睛里满是沉痛。 她怎么可能不管他? …… 第二天一大早,顾言溪就去了医院,抵达VIP病房楼层时,她站在电梯门口等了几分钟。 看到不远处那个病房门口的保镖去旁边接电话,她逮住这个机会快步走了过去。 却被那保镖发现,转身走过来将她拦在了门口。 “你不能进去!” 言溪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病房门,遗憾,再快一点她就能进去了。 “我的弟弟伤了他,于情于理我也该来探视!” 那保镖闻言冷眸,“那就更不能放你进去了!” 言溪词穷,两天前她来这里,话都没说完就被轰了出去,今天难道也要无功而返吗? 病房门口,言溪跟保镖对峙,房门却在此刻被人打开。 白衬衣,西装长裤,慕时年单手插在裤袋里,看向言溪的眼神冷淡到几乎透明。 “又是你?” 言溪垂放着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她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冷漠和阴沉。 保镖见到他急忙恭敬地躬身,“爷!”遂看了言溪一眼,眼睛里闪过疑惑,快速退后到过道尽头那边站着。 “怎么?在酒店里没睡你,都追到医院来了?” 一见面就说着这么羞辱的话,言溪脸色泛白。 慕时年以为她是跟踪他来的这里。 言溪没有解释,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解释就等于掩饰。 “慕少天人之姿,被个女人追不是应该习以为常吗?” 慕时年暗幽的眸深深地锁定住她,唇角一勾,抬手就将言溪一把推在走廊墙壁上,壁咚,俯身,似讽非讽。 “既然你都追过来了,要不?就在这里?” 正文 第5章:被个女人摸来摸去 慕时年句句开着香艳的玩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情欲,有的,尽是冷漠和戏谑。 言溪抿着唇,哪怕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感觉,但他的话,终究是激起了她的反骨。 她顺势靠过去,手落在了他的衣襟,“只要慕少喜欢,我随意!” 言溪说着,手已经探进了慕时年的衬衣衣领。 手被慕时年一把擒住,力道重得要捏碎她的手骨,言溪脸色一白,脸上的笑容却仍在。 像个没有情绪的布娃娃,抬眸,看着一脸怒气隐忍不发的男人,“慕少,不喜欢?” 慕时年眉心蹙起。 喜欢? 慕时年的目光朝旁侧扫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有人在那边等着了。 他松开了掐在言溪腰间的手,盯着她那一脸假笑,唇角勾了勾,“想要我喜欢,你还不够格!” 腰间的大手一撤走,言溪如释重负,贴着后背的墙壁有冷汗渗透了出来。 她算不算是找到了一种方法?能够在慕时年面前成功脱身的法子。 激怒他,他人一走,她就安全了! 那间病房门她依然没能进得去,言溪心急如焚。 从住院楼层下来,她脚步虚晃。 言溪没告诉唐棠,前天晚上她一口气吃了两颗药。 没宣泄出来,差点憋死她。 言溪靠着大厅座椅坐下,眼神有些空荡。 警署那边传来最后通牒,沈云池故意伤人,且对方不同意和解。 她找律师询问过,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沈云池难逃法律制裁。 律师婉转地告诉她,如果伤的人是其他人还好,可这一次,沈云池伤的是慕家的人。 寻求和解迫在眉睫却又找不到突破口,言溪心力憔悴。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我今天才听人说,这几天她天天来这里。” 秦晋之在二楼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的言溪,还真是熟人啊! 慕时年目光淡淡一瞥,没搭理,像看陌生人一样的淡漠。 秦晋之没再自讨没趣,追着他的步伐。 “哎,你弟弟怎么样了?我问过骨科室的人了,他那腿没事儿,养个一个月就好了……” 慕时年腿长,秦晋之追了一路,走到大厅门口时慕时年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什么?” 秦晋之,“我说你弟弟的腿……” “前一句!”慕时年面无表情。 秦晋之:“……”想了想,“哦,那个顾言溪啊,这几天天天来这里,骨科室,你弟弟的病房门口!” 慕时年眉头一挑,想到了刚才在病房门口撞见那女人的一幕。 原来她压根就不是跟着他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秦晋之“啊”了一声,“不是你让我查的吗?” “她的弟弟伤了你的弟弟,然后最近一直想找你弟弟调解来着!” 这么大胆地敢给慕大少下药的女人祖宗三代都要查出来啊! 慕时年眉心突突跳了两下,难道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有事相求。 为了调解让他睡? “有毛病!”慕时年冷嗤一声。 他在骂那个女人,也在骂此刻闲得蛋疼的自己。 关心这些干什么?跟他有毛的关系。 秦晋之一听,丫滴居然还骂人了,正想骂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可转念一想,他妈也是慕家的人,他不要连带着把自己也给骂了! “骨科室的护士长跟我说啊,怀疑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被甩了,天天来缠……” 慕时年:“……”女朋友? “我慕家的门庭是那么好进的?” 秦晋之:“……” “对了,那他的腿……”骨科专家都说了,可以出院在家养着了,省得占用公共资源。 慕时年头也没回,“弄断了更好!” 秦晋之:“……” 可怜的慕三少! 正文 第6章:慕二爷的女人 言溪在缴费大厅里坐了一个小时,被室内的冷气吹得有些冷了才起身。 她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进了电梯沿路返回去了VIP病房楼层。 这一次她依然被那保镖拦在门外。 “让我进去!” 保镖表情冷硬,“不行!” 这位小姐也太固执了,一天来好几次。 言溪这次也不急,而是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脸,“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是你们慕二少的女人!” 保镖:“……”惊愕,刚才他确实是看到了二爷将她摁在那边,从他的角度看,两人好像接吻了。 “还不让我进吗?”言溪少有耐心地等着。 保镖让开了门,“请进吧!” 不管怎么样,慕二爷的女人得罪不得。 只是,慕二爷不是有女朋友的吗?这个女人…… 在他迟疑间,言溪已经快步走进了病房。 VIP病房里布置豪华,病**上的人正一心扑在手机游戏上。 音效开得很大,言溪已经留听到了厮杀砍打的声音。 “慕少!”言溪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打游戏的男子眼睛都没动一下。 言溪时间紧迫,好不容易进来见到了他,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她想了想,最终做了决定,走过去伸手就将男子手中的手机给拿走。 慕时域被抢了手机,人懵了一下,看到抢手机的还是个陌生女人,顿时脸色一变,“你谁啊?” 他特么马上就要通关了,听到游戏里gameover的声音,气急败坏,“我CAO!” 坐起来就要抢手机,言溪早有准备,后退一步将手机搁在了沙发上,目视着少年怒气冲冲的眼睛。 少年的五官精致,且跟慕时年有几分相似。 不愧是兄弟,这脸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找你是想谈谈有关沈云池的事情!” 慕时域正在气头上,想要起身,结果他腿打了石膏动不得,一听到‘沈云池’这个名字,表情一懵。 “谁?” 言溪深吸了一口,“沈云池!” “我特么不知道什么沈云池,你把手机给我,别以为你长得还有点姿色就蹬鼻子上脸,老子会打女人的!” 慕三少今天是哔了狗了,大哥才来把他削了一通,停了他的卡禁了他的足。 那凶神前脚刚走又来了个疯女人,打个游戏都不让。 他们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慕三少不知道,再凶神恶煞的人穿着病服打着石膏也让人怕不起来。 言溪冷静地看着慕三少三秒钟,似在分辨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 “你真不知道沈云池?就是跟你在酒吧打架害你腿受伤的人!” 慕三少总算是想起来了,脸色难看,是个男人打架输了都觉得丢脸,而他还是堂堂慕家三少,脸更是丢不起,嗓门一粗。 “你是他什么人?” 话说在酒吧打群架时也没认出谁是谁,那么多人一起上谁晓得谁打的? 不过这女人太讨厌了,让他心情不爽! 言溪见话题总算进入正轨,“我是他姐姐,我想跟你协商……” “门都没有!”慕三少瞥他一眼,打断她的话。 抢他手机,害他游戏不通关,他特么上火了。 言溪暗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如果我以你哥女人的身份来跟你协商,你会考虑吗?” 慕三少仰着的脖子一僵,一点点转过来,脸上表情呆滞,啥? 正文 第7章:这些人得罪不起 半个小时后言溪从病房出来。 她不知道她所说的话那个富家少爷有没有听进去。 反倒是被他那目光盯着打量弄得有些尴尬。 慕三少叫她明天再来,她答应了。 从医院出来,言溪整个人都轻松了。 不管明天协商结果如何,有协商机会就好,她会尽量争取。 她看了时间,打车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在医院附近的饮食街打包了两份晚饭。 轻车熟路地去了肾病内科的住院楼层。 进病房之前,言溪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脸部,挤出了一丝笑容。 “秦阿姨!您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病房是三人间,比起荆城医院的VIP病房,这里处处都显得拥挤。 躺在病**上的中年女人却在见到言溪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溪!” “来就来还带东西呢?你带的什么?带钱来岂不是更实际?”坐在病**边的中年男人见到言溪就没了好脸色。 秦阿姨咳嗽了起来,“老沈,你说的什么话?”说着还担忧地看着言溪,眼睛里满是歉意。 言溪走过去握着了她枯瘦的手,轻轻摇头,她不介意。 甚至有点**的觉得,每次来沈叔叔挖苦了她几句后她心理上的罪孽才会减轻几分。 沈齐冷哼一声,拎过言溪带过来的晚饭碎碎念地去柜子那边拿餐具。 言溪在病房里也没待多久,走出门时就听到了病房里有人笑谈。 “老沈啊,那是你家闺女还是你家儿媳妇啊?” 沈齐声音一扬。 “闺女?我可要不起,儿媳妇?呸,害死了我一个儿子还要来祸害我另外一个儿子……” 言溪握住门把的手骨节发僵,心脏被一股力道撕裂了。 离开医院之前言溪还是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并缴纳了三万块的医疗费用。 三万元可供秦阿姨一周的医药费。 言溪靠在底楼的座椅上抽完一支烟,眼睛发涩。 原本以为已经看淡的过去却在沈叔叔犀利讽刺的言语里被激得溃不成军。 …… 当天晚上,言溪找到了唐棠。 皇家酒店不是只提供酒店服务,它还有专门的四层楼是用来休闲娱乐的。 其中就包括了一层楼的皇庭KTV。 “什么?你想在这里工作?”唐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兀自摇头,“不行!” “我可以卖酒,我的酒量好!” 唐棠要气炸了,“你卖酒?你的味觉那可是做高大上工作的,喝多了会伤了味觉了!” 言溪无动于衷,在唐棠说到她的味觉是符合做高大上工作的时候,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来。 “糖糖,你忘了吗?我的味觉早在四年前就没有了!” 唐棠表情一怔,看向言溪的眼神满是歉意和心疼,“对不起言溪!” “没事!” 言溪拍拍她的肩膀,“能跟你的经理大哥说说吗?我现在需要钱!” 唐棠知道她今天去了医院,“你又把你的钱垫医药费了?” 言溪没回答,算是默认,唐棠噘着嘴。 “言溪,你看你,你除了要管那个败家子,还要管他家的破事,你……” “糖糖!”言溪轻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坚持。 唐棠跺了跺脚,“我说不过你!” 言溪执迷不悟这么多年,岂是她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入夜,皇庭KTV紫醉金迷的夜生活拉开了帷幕。 言溪换上了工作服,白衬衣陪裙子,除了裙子短了点,还算中规中矩。 唐棠走了后门替她敲定了皇庭天字号包间。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掷千金的大人物,点的酒水价格也高,提成可观。 也没有楼下那些人那般的胡搅蛮缠,不过,高提成也意味着高风险。 唐棠再三叮嘱,这些人得罪不起! 然而言溪还是出师不利地得罪了人! 正文 第8章:我的女人,出来卖? 一瓶高达八万的红酒砸落在言溪的脚边,酒水溅了她一脚。 高跟鞋套着的脚趾都开始打滑了。 “老子今天晚上还真跟你杠上了,来,跪下给爷舔干净了,这瓶酒的钱爷就给了!” 言溪退后几步,周围是包间里起哄的声音。 “舔啊,舔啊……” 言溪眼底清冷一片,“这瓶酒是您让我开的!” 开酒的时候这男人趁机摸了她的大腿,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欲纠缠却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 她躲开,就被对方说成不识抬举,刁难也就开始了。 他指责她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开了这瓶酒,争执中还强行将她往他怀里拉,朝她身上蹭。 言溪不过是推了他一下就引得他勃然大怒,直接抡起酒瓶就朝她身上砸。 酒瓶落在她的脚边,碎了。 “不舔啊,地上的不舔,要不换个地方?” 那男人语气猥琐,端起手里的酒杯就朝自己的裤裆处倒了下去。 包间里呼声起,言溪只觉得恶心。 她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身体踉跄着朝地上跌去,噗通一声,膝盖跪地,疼得她脸色一白。 耳边便响起了一阵起哄声,“跪舔,跪舔……” 言溪爬起来就朝门外跑,到了门口正撞上了接到消息赶来处理的经理唐苑。 “你给我站住!” 言溪被喝住,看到紧跟在唐苑身后的唐棠,在门口停了下来。 唐苑气得要发飙,听到包间里的骂声赶紧舔着一张脸进去安抚,还低声喝言溪,“给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这种地方每天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区别就在于天字号的包间跟普通号包间的区别。 能进天字号的都是惹不起的人,哪一个不是要小心翼翼伺候着,唐棠来跟他说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言溪哪里做过什么服务生?她那人往人堆里一站哪里是做服务生的料? 别说她那外表,就那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清高就不可能学会低声下气。 他磨不过妹妹答应了,结果,又捅篓子了。 之前慕少事件就差点让他嗝屁了啊!他是脑子抽了才答应! 唐苑看言溪的表情简直就是看到了瘟神! “言溪,你别怕!”唐棠虽是安慰言溪,可脸色却惨白惨白的,伸手替言溪整理好衣领子,不停地安慰她。 “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或许她应该忍忍,反正被摸几下也没有什么感觉,也不会害得唐棠为难。 唐苑带着两个服务生进去后,言溪靠着走廊墙壁,自动屏蔽掉包间里不堪的辱骂声。 却有一道冷嗤声钻进了她的耳膜。 她顺着这声音看了一眼,走廊那边,大盆的景观树旁边,有人正靠在那边抽烟。 星火点点,白眼缭绕,映衬着白衣黑裤的男人透着一股子的邪魅。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讥嘲的,讽刺的。 言溪想起来了,刚才她在包间里恍然看到门口有人影有些熟悉。 原来是他。 把她在包间里的不堪和狼狈都看了个彻底,现在这是又打算言语羞辱她? 言溪没那心思去揣测慕大少的想法,与其被他嘲讽,不如视而不见,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 她收回目光,却听到了他的声音,“顾言溪?” 言溪还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一个男人嘴里喊出来有着**好听,尽管语气依然生冷。 唐棠都听到了,看了一眼表情惊诧,言语惊恐,“言溪,是,是慕大少!” 言溪不能再无动于衷,视线望了过去,眸底的沉冷让抽烟的慕时年眯了眯眼。 这女人的眼睛第一次见好像跟其他女人的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指出不同,那就是眼睛漂亮。 可是这双漂亮的眼睛凝视几秒钟就会察觉,那眼瞳里的一汪清水如死水般毫无波动。 一个才二十四岁的女人眼睛里竟有着无欲无求的情绪。 “慕少!” 她启唇,声线也是毫无波动的。 慕时年叼着烟头,眼睛里多了一抹趣味,走过来。 言溪看着沾染了痞气的男人走向自己,儒雅中不失人间烟火,痞气中透着贵气。 说着便是这个时候的慕时年吧! 烟草的气息迎面扑来,他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着?我的女人,出来卖?” 正文 第9章:一支烟的功夫 “我的女人,出来卖?” 言溪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不解地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 慕时年却因为她这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心口一阵堵。 慕时域打电话给他,喊话,老大,我要告你,你居然在外面偷吃,打野食! 偷吃?打野食? 这几个词用在他身上倒是有趣了。 一查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去见了慕时域,还大言不惭顶着他女人的身份。 言溪脸上有一瞬的怔愣,她不习惯有人这么靠近她。 她身子微微一僵,义正言辞,“慕少,我不卖!”搁在后背的手拽紧了。 慕时年欺身逼近将言溪堵住背靠着墙壁,手臂抬高,单手撑着,似笑非笑,目光在她湿了的领口扫了一眼。 紧身衬衣,布料轻薄,一湿便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满园**。 窄裙紧绷,裹住了翘挺和那双修长白皙的长腿。 他俯身,染着淡淡烟气的呼吸落在了言溪的脸上。 “穿成这样,不是出来卖?” 慕时年咄咄逼人,言溪知道他是想趁机羞辱她,奚落她。 她身上明明穿着的是酒店服务生统一的制服。 眼睫毛垂下后,言溪唇角泛起了一抹轻笑,“慕少,你穿成这样,你卖吗?” 慕时年眉头一挑,总算是在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瞳里捕捉到了一丝反抗的情绪来,他唇角一勾。 “顾言溪……”慕时年伸手擒住了言溪的下巴,一抬高,逼迫她这样仰着头看着他。 “慕,慕少……”唐棠早已被慕时年的举动也吓傻了,她想拉着言溪给慕时年服个软道个歉。 言溪才刚惹了包间里的某个大爷,这个时候实在不该意气用事顶撞慕时年。 然而唐棠的手却被言溪一把摁住,眼神制止。 不用白费力气,慕时年想要找她麻烦分分钟都能挑出毛病出来。 “慕少,你都说了,我是你的女人!” “为了您堂堂慕家二少的颜面,您还不至于当着别人的面欺负您自己的女人吧?” 慕时年被一句“我女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手一松,眯着眼,单手往裤兜里一塞,“很好,就你了!” 言溪:“……” 几分钟后,唐棠脸色苍白着跑过来,“言溪,慕少点名让你过去!” 言溪无语,这边天字号包间里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好,她又惹上了慕时年,今天晚上她是撞了太岁了。 …… “二哥!” 皇庭一号包厢里,慕时年叼着烟头进来,垂着的手指却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被秦晋之唤了一声,他回神,内心吐槽了一句。 那脸,手感该死的好! “你出去一下!” 慕时年一出声,秦晋之愣住,“啊,我出去?” 慕时年睇他一眼,秦晋之不解,听到门口有人进来,乍眼一看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秦晋之都还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就拖长了声调,“哦……二哥,你……” 出去溜达一圈,找女人去了! 慕时年往沙发椅上一靠,眯了眯眼,“一支烟的功夫!” 秦晋之,“啊?二哥,一支烟的功夫,好像,有点短啊……谁踏马**一支烟的功夫啊?” 慕时年:“……”咬着烟头的唇一僵。 我擦! 抬起就是一脚! 门口站着的言溪:“……” 正文 第10章:出台吗? 秦晋之被踹出包间时,言溪让了让。 她以为这个包间里有很多人,却没想到只有两个,走了一个,现在就剩下慕时年一个了。 几秒钟的时间,她将情绪收拾好,走了过来,“慕少,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她的语气毕恭毕敬,但也透着淡漠和疏离。 慕时年一支烟抽到一半,目光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出台吗?” 言溪:“……” 大概是觉得刚才在走廊上对她的羞辱还不够,一进来就提出如此生猛的要求。 “抱歉,我不出台!” 她说着,曲着一双腿半跪着,伸手拿起茶几上一瓶开了红酒,打开替慕时年倒上了小半杯。 慕时年咬着烟头看着面前女人,她在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时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冷清淡漠。 “怎样才肯出台?” 言溪握着酒瓶的手指紧了紧,她很不喜欢这种在自己身上贴上价格标码供人挑选,然而在她进这个门时,就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我有条件!”她垂眸,“我弟弟伤了慕少您的弟弟,如果慕少肯放过我弟弟……” “你就出台?”慕时年语气里满是戏谑,呵了一声,“就为了这个你就能让我睡?” 言溪眉心蹙着,当**的两性话题被一个男人这么随口地说出来,是个女人都觉得羞辱。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慕时年没有碰她递过去的酒,躺在沙发上目光揶揄。 “你想让我睡,我还嫌你脏!” 慕时年说着起身迈开长腿就离开了包间,留下言溪单膝跪地,双手托起那只撑着小半杯红酒的高脚水晶杯僵着。 男人的脚步声渐远,言溪还单膝跪着,借着头顶炫彩的灯光,她把酒杯收了回来,脸色苍白。 谈判失败,她真的很不擅长跟人交流! …… 慕时年从包间出来,秦晋之一支烟都还没有抽完,愣愣着看着他。 “二哥,你,你不会是真的那儿有问题吧?” KAO,他一支烟才抽了一半啊! 这秒速…… 回应他的是慕时年的一记冷眼。 秦晋之:“……”肯定是没尽心,心里燥! 进了另外一个包间,慕时年出声,“顾言溪的弟弟叫沈云池?” 秦晋之没跟上他的脑子,一时被问懵,“顾言溪?顾言溪!” 语气不可思议! 慕时年,“你耳朵聋了?” 秦晋之简直可以说是看到天降红雨了! 他居然问起了顾言溪啊! 等等,秦晋之后知后觉。 刚才在包间门口见到的那个高挑女人。 不就是顾言溪? …… “顾言溪,你简直……” 天字一号包间里,唐苑喝得头大如斗,指着言溪想骂又骂不出来。 被唐棠一把扶着,“哥,你,你别怪言溪,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唐苑看着满地狼藉,气得头一歪,晕过去了。 “对不起,该赔多少我赔!” 从皇庭一号包间出来,言溪才知道,唐苑为了替她摆平麻烦被灌了一整瓶的白酒。 一阵手忙脚乱的,唐苑被送去了医务室,而言溪全程都陪着唐棠。 “对不起!”言溪愧疚不已。 唐棠劝她,“没事的言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个赔钱的事情你别搁心里,你现在也没钱了,要怎么赔?” “但那钱也不该你们出!”言溪坚持,唐棠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好再劝。 从医务室出来,言溪问了唐棠一句,“你知道刚才那个包间里有哪些人吗?” 唐棠愣住,“我不太清楚,言溪,有什么事情吗?” 言溪蹙眉,摇摇头,“没什么!” 在包间里起争执的那会儿,有人从她身后推了一把。 她只捕捉到对方的一片裙角,确定,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