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秦姨

我的童年是灰色的！
若非秦姨的出现，尤其要是没有她那富有弹性的胸脯所带来的慰藉和温暖，灰色的童年势必会变成更加黑暗。
然而直至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父亲和秦姨之间一直保持着某种不正当关系，我也明白了年幼时偶尔瞧见赤身裸体的秦姨骑在父亲身上到底是在做什么事。
父亲和秦姨的关系持续到母亲的离世，因为年幼的缘故，母亲的死只是让我困惑了许久，并未带来太多伤痛的感觉。
然而意气奋发的父亲却就此一蹶不振，开始终日与酒为伍，失去斗志的同时也渐渐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儿子。
如我这样的孩子，平日里最是受人欺负，遭受白眼不说，被同龄人拳脚相加更是家常便饭。
然而每每我哭着跑回家，寄希望父亲替我我做主时，看到的总是醉成一滩烂泥的他，满地的呕吐物，以及空气中充斥着的刺鼻酒精与酸臭气息,回回都是隔壁的秦姨过来帮着收拾残局……
我呢，每当此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抹着眼泪扑进秦姨的怀里，再把整张脸都埋于那高耸的胸脯间，而后使劲的蹭。
似乎秦姨胸前的两团柔软带着无穷的魔力，细腻的感觉总能让我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随后迷迷糊糊的被秦姨抱回家。
记忆中最深刻的是秦姨卧室的那张大床，因为每回父亲醉酒的夜晚，她都会搂着我睡。
秦姨经常会用那温润的掌心轻抚我的后背，偶尔也会摸摸我的脸，又或者亲吻我的额头。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有时还会伸进短裤里，每当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某处时，她就冷不丁的哆嗦一下，呼吸也会变得急促起来，偶尔还会发出几声低吟，听上去十分的痛苦。
年少无知的我则会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中沉沉睡去。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躲在秦姨怀中哭鼻子的坏毛病，为此经常会被默默嘲笑。
默默是秦姨的女儿，黑瘦黑瘦的小丫头，整日扎着羊角辫，她觉得好看，可我认为那样很丑。
岂料不到十年的功夫，原本貌不惊人的小妮子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光脸蛋诱人，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胸前的壮观景象更是完全继承了秦姨的优秀基因，鼓胀的似乎随时可能从领口跳出来。
尤其是夏天的傍晚，默默经常洗完澡后衣服都不穿，裹着一条浴巾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被浴巾束缚变形的胸脯以及如玉的长腿总是搅得我心里痒痒的，连同整个夜晚都更加燥热难耐了。
与小时候的乖巧相比，默默逐渐叛逆起来，儿时头上的羊角辫被满头的小脏辫代替，短裙，热裤，黑丝长袜已经成了她的标配。
为此秦姨没少被叫去学校，然而老师的批评秦姨的苦口婆心皆是白费，默默仍旧我行我素。
秦姨的变化不大，岁月的变迁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明明是三旬已过的年纪，瞧上去还跟二十出头似的，腰臀间没有丝毫赘肉不说，胸部高耸如故，只是眉目流转之间，多了份别样的风情。
父亲在醉生梦死数年之后离开了家，唯有逢年过节才偶尔回来一趟，待不了几天说不上几句话，留下点钱之后便再次离开，年复一年。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隔壁的秦姨照顾我，尽管非亲非故，她却很大程度上承担起了养育我的责任。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秦姨搂着我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少，起初我有些失落，后来才慢慢懂得了男女有别的道理。
然而在十七岁这年入秋时，发生了一件原本不该发生的事。
时间已经进入九月，天气却依旧闷热难当。
周六傍晚雷雨过后，与往常一样，晚饭后不久,默默便打扮的花枝招展准备出门，自从入夏之后这丫头便迷上了泡吧，但凡一到周末，必定要跟几个同学去夜店玩，男女不知，基本上不到凌晨不归。
今晚秦姨不过提醒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便惹的她一脸的不悦，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秦姨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催我去冲凉，客厅空调坏了，一顿饭下来早已是汗流浃背。
冲完澡，吃了几片西瓜，正打算跟秦姨说一声然后回家，其实就是隔壁，不料却瞧见秦姨提了瓶红酒从厨房走了出来。
“等会再回去，陪我喝两杯。”
已经站起身的我听到此话后又坐回了沙发。
打上高中起，秦姨便会时不时的要我陪她喝酒，开始还真就是个陪酒，因为我一口不喝，后来尝试过几次之后，便也能多少喝点了。
今天秦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柜子里取出两只酒杯，给我倒了三分之一，而自己那杯则是几乎倒满，随后挨着我坐了下来。
窗外的秋蝉做着最后的挣扎，声嘶力竭的鸣叫声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天气闷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洗过澡没多会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好在这些年来早已把秦姨当做了亲人，在她面前倒没什么顾忌，即使只穿了短裤小背心，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秦姨亦是如此，下身穿着短裙，上身只着一件宽松的单衣，薄如纱翼，只需稍稍一瞥，便能瞧见里面的风景，尤其是胸前两处，若隐若现，如梦似幻,平日里到不觉得什么，可今晚不知怎的，小半杯酒下肚之后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总是忍不住的往秦姨怀里瞄。
如此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秦姨的眼睛，又帮我到了小半杯酒之后她轻挑嘴角嗔怪道，“臭小子，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犹豫慌乱，端酒杯的手竟是一颤，红酒登时洒到了腿上。
秦姨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用手替我擦，一边用眼睛瞟我，“小时候一哭鼻子就往我怀里钻，还蹭啊蹭的，那会可没见你害羞。”
听秦姨提及童年往事我原本是有些尴尬，可她的手却有意无意触碰到我的大腿根处，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好半天之后，秦姨才止住了笑，神色变得些许迷离，在她双眸中我看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情绪。
“小年……”
蓦然间她轻唤我的名字，又很自然的往我身边靠了靠，“想不想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淡淡的幽香扑入鼻中，我情不自禁的再次朝秦姨的胸口望去，领口低垂，以我的视线角度，正好隐约瞧见那透着雪白的两抹弧度，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秦姨的眼中泛起了朦胧的雾气，正当我茫然不知所措时，她忽然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微微一用力，我整张脸便埋在了她那丰腴的胸脯中间。



正文 第二章 沉沦

儿时的记忆大多都已模糊不清，唯独还清晰的记着秦姨怀中的温暖，这是童年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只是时隔多年之后，乍然再像儿时那般，把脸埋在她那高耸的酥胸之间时，温暖之余又多了些许莫名的悸动，更有一丝欲望于内心深处滋生蔓延开来。
慌乱间我下意识的想挣脱，不料秦姨搂的更紧了。
“小年……”她又一次轻唤我的名字，不知怎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忽然间，有冰凉的东西落在我的耳朵上，随后我听到了抽泣声。
秦姨哭了？我愣住了，不觉间放弃了挣扎。
因为我从未见过秦姨如此脆弱的一面！
打我记事起，秦姨就搬到了隔壁，只是这么多年也没听她提及过默默父亲的事，而我在知晓了父亲与她曾经的那段关系之后，越来越怀疑默默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在外人眼中，秦姨与默默相依为命，伴随着的应该是空虚和寂寞，日子势必会过的艰辛与拮据，然而我却知道，秦姨并非看上去的那般柔弱。
秦姨经营着一家酒吧，离着不远，虽不能日进斗金，却让默默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负担了我的衣食开销，毕竟父亲每回留下的那点钱，并不足以支撑一整年的用度。
在我心中，秦姨属于那种女强人的性子，别说落泪，甚至连一些负面情绪都很少出现，然而今晚她是怎么了……
“秦姨……”我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句。
“抱紧我！”秦姨低声呢喃道。
只是稍一犹豫，我还是伸出了双臂去揽住了她的腰，入手处一片细腻柔滑。
“再紧点！”尽管秦姨的气息已然有些混乱，她还是再次要求道。
我把头完全埋在她胸前的沟壑之间，脸颊被两团柔软之物挤压着，心中不由的一荡，双臂又使了些力气。
秦姨一声娇喘，右手从我脖间滑落，指间划过后背，一路向下，她并未就此停住，手指紧贴着我的腰，突然伸进了我的T恤里，随后又从后腰轻移到腹部，沿着肚脐缓缓向下摸去。
我慌乱起来，身体想躲闪，心底却有一丝道不明的期盼，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秦姨的手已经穿越重重阻碍，轻柔的握住了我的要命之处。
我浑身猛地打了个哆嗦，仿佛有电流在四肢百骸之中跳跃，那是一种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身子禁不住一僵，体内的血液瞬间凝固，嗓子眼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奋力抬起头，像条快渴死的鱼般大口喘着气，片刻之后，等瞧清秦姨脸上的两抹晕红以及醉人的双眸时，所剩无几的理智也变得荡然无存。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撩起了秦姨单薄的上衣，没了那层阻隔，指缝间立时被滑腻和柔软填满了，就像是抚摸着一匹上等的江南绸缎。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些青春期的幻想画面在脑海中纷至沓来，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欲望，曾于无数个夜晚在心中徘徊。
度过最开始慌乱之后，我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右手顺势往下游走，很快摁住了秦姨那挺翘的臀瓣，可这远远不能填补内心那如饥似渴的空虚感，我再次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隔着那层单衣疯狂的亲吻着，炙热的鼻息和重重的喘息声让我愈发的狂乱起来。
秦姨娇喘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温柔，两腿之间传来异样感激发了男人原始的兽性，我急喘两下，双手粗暴的撕扯她的上衣，那件薄薄的单衣登时撕裂开来，雪白的肌肤就此大片的暴露在我眼前。
窗外的秋蝉仿佛不知疲倦，墙上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客厅内昏黄的灯光下，满是旖旎的气息。
不知何时起，秦姨的那双眸子已化作了盈盈秋水，她半躺在沙发上，胸前只剩半片布缕，勉强遮住峰顶那诱人之处，我口干舌燥的望着她，半晌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朝她身上扑了过去。
秦姨顺势闭上了眼，手臂如两条蛇搂住了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更是紧紧的盘住了我的腰，两具火热的身体就此贴在了一起。
正当我陷入某种迷乱的情绪无法自拔时，突然，门外的走廊里有了动静。
高跟鞋踏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有些耳熟。
秦姨刹那间惊醒过来，一把推开我，随即猛地坐起身。
“是默默！”她脸上尽显慌乱，先前的羞红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短暂的愣神之后我也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再想躲却没了机会，因为耳边已经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秦姨也才仅仅来得及把凌乱发丝理了理，又急忙抓起被我撕成两片的单衣掩住前胸。
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正文 第三章 被劫持的姐姐

默默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客厅之中，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那一瞬，仿佛一切都凝固了。
默默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门口，起初有些不解，随后便明白了什么，诧异变成了鄙夷，疑惑换成了怒火，尤其是瞧向我的目光，满含厌恶之色。
秦姨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双手死死拽住那片衣物护在胸前，如同溺水之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无耻！”
良久之后，静止的画面被默默的一句话击的粉碎，无耻两个字声音不大，听上去却是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身旁的秦姨更是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
说完这句话，默默冷冷的收回目光，随即大踏步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砰！
数秒钟之后，她狠狠的关上了门，秦姨身子又晃了两晃。
客厅内再次安静下来，因为默默的那句话，我面色涨的通红，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紧咬嘴唇，惊慌失措。
“秦姨……”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缓过点神来。
然而我才刚一开口，秦姨就像是触电般跳了起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便逃也似的朝卧室方向跑去。
又是砰的一声！
于是乎，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我一人。
窗外的蝉终于累了，不再鸣叫，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还在不知疲倦的发出滴答滴答声。
相邻两间卧室，皆是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动静传出。
数分钟之前的躁动情绪早已被满满的自责所代替，我长长吁了口气，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数秒钟后，哐当一声，秦姨家的门在身后合上。
过道里的那盏灯微微闪烁了两下，似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昏黄的灯光下，影子斜斜的挂在墙上，在夏日的夜晚竟有一种萧瑟感。
我家就在秦姨家对面，相距不过两米，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内一片漆黑，我并没有开灯，等眼睛适应了房内的黑暗之后，才失魂落魄关上门。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秦姨躺在身边，手掌轻拍我的后背，口中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而我则如童年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闻着女人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心中满是欢喜。
片刻后，秦姨忽然褪去了衣衫，在我不知所措之际她竟直接赤条条的跨坐在我的身上，身体如蛇般的扭动起来……
我挣扎着睁开眼，发觉已是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之中，只是却无法驱散内心深处的那抹阴郁。
今天是周末，平素这个点秦姨都会来敲门叫我过去吃早饭，然而今天一直到天黑都没有敲门声响起。
饥肠辘辘之下我只得煮了包泡面，结果刚吃两口，手机响了。
“老徐！出事了！”手机刚接通，火急火燎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声音再熟悉不过，是钱峯这小子，同班同学，勉强算是朋友。
“美俄开战了还是岛国沉没了？”我随口揶揄道，钱峯这小子的脾性我是了解的，屁大点的事在他口中往往就变成了世界末日，于是把手机改成免提后丢到了一旁。
“是你默默姐出事了！”
“默默姐？她怎么了？”我心中一惊，急急问道。
“她刚才在酒吧和人起了冲突，结果被几个小瘪三带走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帮忙！”我怒吼一声，丢下筷子抓起电话就朝门口奔去。
“怎么没帮忙，只是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挨了几拳……”
未等钱峯说完我便挂了电话，随后又赶紧拨打了秦姨的号码，结果提示正在通话中，接连拨打了几次都是如此，心中便愈发的焦急起来。
等见到钱峯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劈头盖脸又是几句臭骂，也不怪我这般生气，平日里这小子整天信誓旦旦的说，要当默默姐的护花使者，可眼下倒好，该他站出来的时候却眼睁睁的看默默姐被人给掳走了。
钱峯苦着脸，有些委屈的指了指自己，我这才注意到，这小子左眼窝青紫一片，嘴角渗着血丝，一件花里胡哨的风骚T恤领口也被人扯烂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凄惨。
“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五六个人，我……”
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人被带哪去了嘛？”
钱峯似乎有些不确定，“应该大概……”
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他又急忙解释道，“带头的叫黑毛，是这附近的一个小混混头，手下有六七个马仔，前面不远的老电影院就是他们的窝点。
听到这我扭头就走，才刚走两步就被钱峯从后面一把拽住了。
“你干什么？”我拧着眉回头瞪了他一眼。
“对方人多，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稍一迟疑后他又小心翼翼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话虽如此，可眼中闪过的那抹慌乱还是出卖了他。
“你刚不是说了，对方人多势众，多你一个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强压下心中的那份焦躁，沉声说道。
“那你……”钱峯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不仗义。
“行了，真想帮忙的话就去找人，或者报警！”从时间上算，默默姐已经被劫持走快半小时了，大晚上的一个漂亮小姑娘落在那群混蛋手里，可想而知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想到这我猛的甩开钱峯的手朝着老电影院方向奔去。
我家处于老城区，由于近几十年来经济飞速发展，老城区几乎到处都是工地，钱峯说的那家老电影院我再熟悉不过，曾经承载着童年的快乐时光，只是现如今已经彻底荒废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变成一堆废墟。
以老电影院为中心，附近一大片区域都面临着拆迁，绝大多数人已经陆续搬走，唯有几户钉子户还在断水断电的情况下坚守着，等我踩着碎石砖块跌跌撞撞跑到老电影院时，上衣早已被汗水所浸透。
我大口喘着气，放缓了脚步，远处的灯光无法照到这里，周遭更是安静至极，我正怀疑那群混蛋到底有没有把默默姐劫持到老电影院的时候，突然瞥见二楼放映室内有昏暗烛光透出，于是骤然惊醒。
“默默姐！”我低喝一声便朝楼上冲去。
当我心急如焚的奔上二楼一脚踹开放映室的门时，里面的情景令我睚眦欲裂。



正文 第四章 救人

房间点着蜡烛，墙上拉着长长的影子，摇曳的烛光中默默姐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两个把她死死的摁在一张破旧的床垫上，另有一个身材肥硕的胖子立于姐姐面前，裤子已退到了腿弯，双腿中间那丑陋的东西昂立着，他阴笑着弯下腰，正准备朝默默姐身上扑去。
默默姐的嘴里塞着一团碎布，衣裙也被掀起大半，露出平坦的小腹和小半边胸脯，双腿更是被两个男人用力掰开着，露出粉红色的蕾丝内裤，整个人被摆成了个大字，她不停扭动着身躯，眼中满是绝望之色，泪流满面她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操你妈的！”我一声怒吼，抄起门旁的一张破椅子就冲了过去，抡起的椅子带着风声砸向了胖子的后脑。
没想到猝然发难胖子还能把头一低，避过了要害。
砰！结结实实的砸在他后背上，本就快要散架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啊！”胖子杀猪般的惨叫一声，踉跄几步之后如同一滩烂肉似的跌到在地。
“大哥！”另外两个再也顾不得摁住默默姐，急忙去扶，我趁机冲到了默默姐身边。
“默默姐，你快走！”我急忙扯掉她嘴里的碎布片，又把她从破床垫上拉了起来。
“快走！”见她犹豫，我抬手指着门口方向又是一声怒喝。
不知是不是由于我此刻的样子过于吓人，还是因为别的，默默姐竟有些失神，不过随即她便意识到了眼前状况，于是再也不敢迟疑，咬了咬牙转身门口奔去。
“妈的，弄死这小子。”
胖子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边提裤子边呵斥道，两个马仔阴沉着脸朝我逼了过来。
刚才在其毫无防备下出其不意才能一击得手，如今对方都有了准备，我哪是对手。
很快，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头上，我只能苦苦的用双手护住后脑，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快被打倒在地。
“小逼崽子，看老子不揍死你！”胖子咬牙切齿，手里提着一条板凳腿，边骂边朝我身上招呼。
没多会，头上有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渐渐糊住了眼睛，我闻到了血腥味。
“救命啊！”默默姐已经冲出电影院，她那特有的清脆声音在夜晚传出去很远。
“大哥，快走吧，再打出人命了！”
“是啊大哥，那妞跑远了，肯定会招来警察的。”
话音未落，外面竟真的远远传来警笛声，胖子不由的一惊，“妈的，怎么这么快？真他娘的倒霉！走……”
我微微松了口气，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默默姐坐在床边，温柔的望着我，纤柔的小手轻抚着我的脸，我的胸口，一直往下，直至某处要紧的地方，心中正有些犹疑该不该顺势握住她的手，面前的人却突然变成了秦姨。
“小年，听话，我会疼你的。”
秦姨呵气如兰，开始轻吻着我的脖子，经过胸口小腹，继续向下蜿蜒，最终那温热湿滑的小嘴包裹住了两腿间的致命之处。
秦姨！别！
我猛然睁开双目，眼前是一片雪白。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想看看是谁，可是头疼欲裂。
“别动，你肋骨断了一根，头上缝了十几针，还有些轻微脑震荡。
半晌之后，眼前的景物才定格下来，一间病房，两张病床，一张空着，和先前梦中的场景差不多，默默姐坐在病床边，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这是医院?”我问了句废话。
默默姐点了点头，“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我默念了一遍，蓦然想起电影院的事，不由脱口问道，“人抓到了吗？”
默默姐摇了摇头，“带头的跑了，只抓到几个手下。”
说完之后她又瞥了我一眼，“知道他们是谁嘛？都是些敢动刀子捅人的主。”
我咧着嘴笑了笑，“只要默默姐没事就好。”
默默姐眸光闪烁了几下，微微垂头不说话了，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好半晌之后她才重又抬起头。
“你和我妈那晚……”
我万没想到她再开口时会突然提及此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算了，我就当没看到过……”她脸色又沉了下来，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直到秦姨提着水果推门进来才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当晚，一位姓陈的年轻警官来到病房给我笔录，我详细叙述了一遍事发的经过，做完笔录后陈警官夸奖了几句，然而临走时的一句提醒又让秦姨担忧起来。
因为默默姐这件事，警局那边专门成立了个专案组，市里想着借此次事件彻底整顿一下老城区治安问题。
而那个叫黑毛的家伙原来早有案底，几年前就因抢劫坐过牢，刑满释放后又纠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在拆迁区这片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其人心狠手辣，又是睚眦必报的个性，现如今自己的手下都被抓了，地盘也没了，不知所踪的他很可能迁怒于我。
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之后我出院了，回到家的第一时间秦姨就让我搬到了她家，住到了默默姐的隔壁，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在一起也能有个相互照应，对此，默默姐并未没有明确反对，不过看其脸色，多少还是有点意见。
回来又休息了两天，我便回到了学校，因为拉下的课程太多，放学后班主任总会安排各科成绩优异的同学帮我补课。
而因为勇斗歹徒，我成了学校树立的典型，除此之外我还收获了两千元奖金和一张证书，以及校园半数女生崇拜，为此钱峯这小子嫉妒万分，整天念叨早知如此那晚就算挨上两刀也要跟着我一起去救人了。
经此一事，默默姐倒是收敛了很多，不但周末很少去夜店了，满头的小脏辫也被她拆了，用头绳很简单的扎在脑后，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另外她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最起码不像以往那般冷淡了，然而也仅仅如此，每当我想与她亲近一些时，默默姐总会一言不发的走开，似乎有意和我保持一定距离，所以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在一个学校上学，平日里的交集依旧不多，这多少让我有点失望。
秦姨依旧每天打理着小酒吧的生意，只是更忙碌了。
至于她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黑毛似乎彻底销声匿迹了，只是不知怎的，我心底始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



正文 第五章 赌注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忘记了那晚的事，原以为日子将会这般持续下去，却没想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有天午后突然回来了，并且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告诉我他要出一趟远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简单几句话之后又摸了摸我的头，他便再次离开了。
自打母亲去世，父亲离开的日子越来越长，现如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回，而这次他又不知道会消失多久，我从未问过他到底在做什么，因为母亲死后这些话题便成了禁忌，所以即便我问，他也不会说。
望着那消失在楼道中的消瘦背影，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拆开了信封，诧异的发现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钞票，看样子足有两万块，这可比过去这几年给我的钱加在一起还多。
我心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急忙追了下去，然而奔至楼下时却已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晚上我把此事告知了秦姨，对此她也有些无奈，只能轻声安慰了我几句，好在这些年我已经逐渐适应了父亲的离开，所以没过多久心底的那丝不安便消散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年少不知愁滋味吧。
又是一个周末，午饭后秦姨便去了酒吧，默默姐约了同学去图书馆做题，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刚打开电脑准备撸两把游戏，手机突然响了。
“老徐！赶紧的，桌球城二楼！”电话刚接通，钱峯焦急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没空！”我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
“徐爷，徐祖宗，再不来救场小弟我就要光着屁股出去了……”
“你小子又跟人赌球了？”
“本来不想的，可这妞太盛气凌人了，所以没忍住……”
“输了？”
“输了，连输六把……”
一听这话我来了兴趣，钱峯这小子的球技我是知道的，虽说算不上高手，可也不至于被人虐成这样，“这么厉害？”
“可不是！”
“女的？”
“贼漂亮！来不？”
“不去！”
“哥，我的亲哥，今天我这条命就交你手上了。”这小子带着哭腔，越说越悲壮，“那妞还等着呢，最后一局，再输……我真要跳楼了……”
钱峯扯着嗓子在电话里鬼叫起来，说完之后也不等我回话这小子便直接挂了电话。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玩的把戏，我自然没当回事，慢悠悠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出门。
钱峯口中的桌球城就在学校旁，从家里步行过去也就十来分钟，虽然过了秋老虎的季节，可走到桌球城的时候额头上还是起了一层汗珠子。
学校旁的这家桌球城有年头了，在手游网游以及VR虚拟现实游戏大行其道的今天，桌球游戏显然有些过时了，如今这家桌球城也就勉强维持着，为了聚集本就不多的人气，老板还特意在楼上弄了茶座，然而即便如此，生意依旧惨淡，兴许离歇业的日子也不远了。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一改往日冷清场面，客人竟格外的多，其中一张台球桌前更是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人群中还有阵阵哄笑加杂着口哨声传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等我瞧清里面的情形之后，险些笑出声来。
钱峯这小子抱着头撅着屁股跪在台球桌上，看上去就像一只推粪球的屎壳郎，此刻他全身上下仅剩一条贴身的三角裤，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两腿之间还夹着一枚红球。
“哥！你可来了！”
钱峯一抬头，恰好瞧见我，他面色一喜，连滚带爬的从台球桌上跳下来，等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时，眼圈一红，泪珠子险些掉下来。
“靠，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强忍着笑意问道。
“别提了，耻辱啊！”钱峯老脸一红，急忙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帮我找回场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
钱峯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哟！墨迹半天，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
人群呼啦啦朝两边散去，回头循声望去，等看清来人的摸样之后，我愣住了。
女孩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樱唇琼鼻瓜子脸，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乌黑的长发很随意的披在肩上，胸前的风景尤为壮阔，米黄色的T恤被撑起老高，下身热裤，两条雪白长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完美的脸蛋加上无懈可击的身段，在这种女孩面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恐怕都会俯首称臣。
“来一局？”女孩唇角轻轻上扬，眸中满是轻视。
“哥！看你的了!”
我尚在犹豫，不料身旁的钱峯突然伸手推了一把，毫无防备之下我踉跄着前冲了几步，差点撞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皱了皱鼻子，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
“赌什么？”原本还有些犹豫，可对方眼中的那抹不屑激起了我的胜负心。
女孩朝我身后努了努嘴，“跟他一样，输了你脱了衣服趴在桌上叫声姐姐！”
“要是你输了，是不是该跪在我两腿之间喊声哥哥？”
我想都没想便回呛了一句，这话一出口，笑声四起。
女孩勃然变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甚至展颜一笑，“你若能赢，便如你愿！”
说罢甚至还挑衅般的朝我裤裆瞄了一眼，只是在笑意的背后，我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



正文 第六章 石榴裙下

这年头美女到处都有，明星网红自不必说，现实中认识的也有，比如班花周洁，标准的美人胚子，平日里围在她身边的男生更是不计其数，不过这妞似乎从未把那群瘪犊子放在眼里，究其原因，不皆是那张脸蛋的缘故。
如今这世道，颜值就是高傲的资本，漂亮则是任性的理由！
周洁的漂亮是公认的，然而与眼前女孩相比的话，却落了下风，若非要形容面前女孩有多漂亮的话，我觉得祸国殃民这个词比较合适。
只是自然界有个普遍的规律，越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比如刺人的玫瑰，堪比砒霜的秋水仙，亦或者是能在床笫之间榨干男人最后一滴精华的小妖精。
美女之所以危险，并非是具有多么巨大的破坏力和杀伤力，而是能在不知不觉间让男人沉沦屈服，因此亡国灭族的不在少数。
这并非危言耸听，回顾数千年历史，无论为了女人展颜一笑而玩炮烙的纣王，又或者讨小妞欢心去点烽火的幽王，还是怒发冲冠去砸了山海关大门的三桂兄弟，无一不是霸主豪强，然而一旦与美人扯上关系，结果无一不是败家败国败天下。
所谓以史为鉴，这话一点没错，以眼前女孩的美貌来说，危险程度可想而知，面对这样的对手，稍有不慎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忽然想起与她的赌注，脑海中又闪过钱峯那小子刚才丢人现眼的样，万一等会阴沟翻船，难不成真要脱光了跪在台球案上叫她一声姐姐？
我冷不丁的打个寒颤，忽然有点后悔了，忍不住回头瞪了钱峯一眼，顺便在心底对其祖上表达了一番问候。
“怎么？怕了？”见我迟疑，女孩唇角再次挑起一抹孤傲弧度，“直接认输也行，衣服不用脱了，跟姐姐我道个歉赶紧滚蛋！”
女孩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随着她的话音，十多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先不说球技，仅从气势上来讲，这小妞打一开始便稳稳压我一头。
在这种时候继续与其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我并没有回应她的挑衅，而是缓步走到架子旁边，选了一根顺手的球杆，这才回头冲她淡淡一笑。
女孩微微眯起了眼，好看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轻哼一声之后两步走到台球案前，随即站定，下腰，身体瞬间摆成了一个极富质感的画面。
女孩右臂收敛在身侧，左臂则是彻底舒展开来，长长的球杆抹过高耸的前胸，两抹半圆弧度与上半身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夹角，再加上那纤细的蛮腰，挺翘的臀，以及两条笔直的长腿，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就听到数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啪的一声！
母球极为准准的击打在红球堆的薄边处，击散数枚红球之后，经过几次折返，最后又回到开岸区，十分标准的斯诺克开球方式，而且从母球的走位来看，这妞手上技术细腻，显然不是野路子出身，这让我心中一惊，不得不在心里再次上调了对方的危险程度。
“这手……真稳……”
“瞧这球做的，滴水不漏……”
虽说周遭议论声不绝于耳，可这群雄性牲口的眼睛却在女孩浑圆的屁股上打着转，也不知是在赞叹球技还是在称赞……
女孩抢先开球，尽管并未直接进球，可台面上也并没有留给我任何机会，尚未摸透女孩实力之前，我不敢大意，因为输了要脱的近乎一丝不挂撅着腚抱着头跪在台球案上叫姐姐的……
这种羞耻事也只有钱峯这小子不当回事，要是换做我……
想到这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咬了咬牙，弯腰伏案也小心翼翼的推了一杆，母球击中一颗红球之后，两次反弹，再次回到开球区附近，台面上依旧没什么变化。
“靠……这小子会不会玩？”
“照猫画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这走位……简直是坨狗屎……”
同样是一招谨慎的试探，女孩得到的全是赞美，我却是收获了一堆奚落。
女孩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等我稍稍退开之后，她再次把整个上半身伏在球桌上，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因为挤压过度，胸前那两团已经完全变了形状，引来一片啧啧之声。
女孩屏气凝神，不为所动，直到气息沉稳下来，右臂轻轻一推，也不见多用力，白色母球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击中底袋附近的一颗红球，红球应声落袋，原本看上去没有任何机会的局面竟被她轻而易举的破解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没想到这丫头并非虚张声势，竟还真有一手。
其后也正如我担忧的那样，当第一个红球入袋之后，局面被她顺势打开，接着彩球红球交替落袋，一分，三分，九分……女孩获得的分数不断上涨，而台面上留给我的分数却越来越少。
女孩已经彻底征服了在场之人，特别是钱峯这混球，一脸贱兮兮的摸样，数他摇旗呐喊的最为卖力，我瞬间觉得与这小子原本就不牢靠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在接连得到六十来分之后，女孩的动作终于缓慢下来，对于一盘斯诺克来说，六十多分也到了一个分水岭，她若是再继续得分，那台面上的分数就不够我翻盘的了，幸好……这种势头看似要终止了。
在勉强把一枚红球击入中袋之后，女孩微微蹙起了眉头，母球走位并不算好，几枚彩球位置又十分刁钻，眼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做球，等待对手下一轮出错，要么搏一下底袋附近的篮球。
前者相对于稳妥，特别是在这种分数大幅度领先的情况下,根本没必要冒险，然而女孩选择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她提臀收腰，然后把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球案上，撅着挺翘的小屁股，以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准备最后一击！
现场一片死寂！
是我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还是女孩跪舔于前，就看这一杆了……



正文 第七章 尿遁的女孩

女孩就那样静静的伏在球案上，半晌没动．
在旁人看来她这或许是在酝酿手感，反正女孩美妙的身姿就是一道风景，一群牲口巴不得眼前的情景能维持的久一点，目光更是毫无顾忌的在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来回游曳，就像盯着一顿饕餮盛宴。
对于这群混蛋来说，此时此刻，球局本身显然没有酥胸翘臀吸引人。
良久之后，她终于动了，右臂肘弯猛然轻抖，球杆瞬间击中母球，白色的母球打着旋奔向底袋附近的蓝球，砰的一声！两球撞击在一起。
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犹豫紧张的缘故，女孩这杆明显有些薄了，虽说准确击中了蓝球，可蓝球的反弹路径却产生了细微的偏差……
“哎……”
“可惜了。”
“就差一点……”
周围一片扼腕之声。
女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秀发，而后才转过身来，接着便朝球案努了努嘴。
“该你了……别让我失望。”
尽管失手了，女孩依旧镇定自若，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一股睥睨气势，仿佛在这张球案之前，她就是女王！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长长的吁了口气，等把一切繁杂的情绪赶出脑海之后，才缓缓走到球案前。
啪！
一声脆响，一枚红球准确落入中袋，随后三分绿球稳稳坠入底袋，紧接着又是一枚红球……
我渐入佳境，无论手感还是节奏，皆处于高水准状态，随着分数的不断上升，周遭的奚落声越来越显得底气不足，数分钟之后，随着最后一枚红球落入底袋，得分更是一举超过了女孩，自此，台面上只剩下了彩球……
我并未就此收手，稳住心神之后，又连续打进几枚彩球，如此一来，这局比赛彻底失去了悬念……
周遭变得鸦雀无声，唯有女孩脸上还努力挂着一丝风轻云淡的笑容，只是看上去有些勉强。
果不其然，当我目光落在她身上之后，女孩瞬间没了笑意，秀眉拧在了一处。
“愿赌服输！”钱峯这棵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几分钟前还在为女孩摇旗呐喊，此刻又毫无羞耻的第一个做了叛徒。
我看都没看这小子一眼，目光依旧凝视着女孩，片刻之后，嘴角含笑的冲着球案努了努嘴。
女孩面色瞬间大变！
“怎么？想耍赖？”其实那句跪舔的话不过是句玩笑，我从未想过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在众人面前做那种羞耻的动作，此刻之所以咄咄逼人，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顺便让她长点记性。
周围的混蛋们这才记起先前的赌注，雄性荷尔蒙集体爆发，顷刻间都站到了女孩的对立面。
“就是，要玩就要输得起……”
“先前这位兄弟可是二话不说就脱衣服的！”
“毕竟女孩子嘛，其实也不用脱的那么干净，意思到了也就行了，比如把内裤脱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很显然，对于女孩撅起翘臀跪在球案上认错，一众混蛋还是极为期待的。
“你……你们……”众目睽睽之下，女孩终于有些慌乱了，恼羞之下正要发作，不知为何又突然缓和下来，“脱就脱，等我先上个厕所。”
说完她甩了甩秀发，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就在三楼拐角，视野范围内倒也不怕她溜了，然而左等右等却不见女孩回来，十多分钟后，钱峯终于忍不住了，“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这小子便朝女厕所方向跑去，冲到女厕所门口朝着里面一通大呼小叫，脏话粗话喷了半天，里面依旧没什么动静。
钱峯怪叫一声就闯了进去，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妈的，这妞跳窗逃了！”很快，钱峯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等我随着一群人涌进女厕所之后才发现，厕所内的窗户大开着，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此漂亮的丫头竟然使出尿遁的法子，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还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虽说这栋老式建筑外墙可攀爬的地方挺多，可终归是三楼，离地八九米，一旦不小心摔下去……
只是眼下人都跑了，没了热闹可瞧，一群人也便慢慢散了，唯有钱峯这小子满脸的不忿。
周末的时间过得飞快，桌球城发生的事就像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很快便被我抛在了脑后。
周一早自习过后，班主任领着一个插班生进了教室，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注意，等班里男生惊呼四起我才诧异的朝讲台望去。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转来的林小芸同学。”说完之后班主任白承建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你暂时先坐那吧！”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位新转来的女生，直到她走到我面前并且伸出右手，我才缓过神来。
“同学，以后请多关照……”
话未说完，女生蓦然间愣在了那里，右手更是僵在了空中。
“是你！”
“又见面了……林小芸是吧？”瞧着女孩满面惊容的模样，我笑嘻嘻的站起身来，在周围妒忌的目光中，顺势握住了林小芸那略显冰凉的小手。



正文 第八章 危险的身份

细腻柔滑的感觉不由的让人心中一荡，林小芸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去，却未能如愿。
在短暂的惶恐过后，她很快镇定下来，慢慢敛去脸上的惊容，嘴角开始上扬，紧接着蓦的把头凑到了我耳边,离的极近，我明显能感觉到她那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垂上有些痒痒的。
“放开姐姐的手，否则要你好看！”
说完这句唯有我能听见的威胁之后，林小芸往后退了半步，眼波流转，脸上的笑容清纯可爱。
若不是周末领教过这丫头的厉害，说不定真就被这副摸样给骗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女孩子威胁，于是手上暗暗使了把劲。
林小芸脸上腾起一抹红晕！
“咳咳！好了，认识下就行了。”班主任白承建轻咳了两声，有些玩味的瞟了我一眼。
我这才松开林小芸的手，冲她一笑，等重新坐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周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数十道目光齐齐聚焦在我身上，其中有艳羡，有愤怒，唯独缺少善意，尤其让我莫名其妙的是，班花周洁的脸上甚至挂着一丝不屑。
“你的人缘不怎么样啊。”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之后，林小芸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很显然，班里同学的反应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
我轻哼了一声，没理。
林小芸不以为意，随手把书包塞进课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徐小年。”我爱答不理的回道。
“小年？有点意思，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大年？”
“这玩笑并不好笑。”
林小芸耸了耸肩，“你这人真不会聊天。”
“那咱们聊点别的？”
林小芸来了兴趣，“聊什么？”
“比如周六的赌注，你什么时候兑现？”说到这我故意朝两腿之间瞟了一眼。
“下流！”林小芸面红耳赤的啐了一口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班主任白承建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教室。
他这一走，班里立刻炸了锅，尤其是男生，对着林小芸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胆子大些的更是直接凑了过来，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便伸出手来。
林小芸笑盈盈的一一回应着，虽说始终保持着礼貌，却再也没跟任何人握手，一群人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再瞧向我的目光，已经夹杂着些许敌意。
这种只有雄性动物在交配发情的季节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让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林小芸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第一节课是英语，对我来说跟读天书差不多，英语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多半是临近更年期的缘故，对谁都是一副冷漠脸，特别是提问的时候，凡是有答不上来的都要被大声训斥几句。
整个班里她唯一肯另眼相待的也只有英语课代表房斌，只有在这小子回答问题时，老女人偶尔才会挤出一丝笑容，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作为课代表，房斌的英语成绩是名列前茅的，而我正好相反，每次考试都是拖班里后腿的分数，如此一来，我与这位向来以房玄龄数十代重孙而自居的英语课代表之间，相处的就不太融洽。
房斌这小子又是出了名的马屁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小报告，整整一节英语课，这小子回头看我了我不下数十次，而且眼神不善，看来这两天我多半要去办公室接受一番教育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在拖堂了五六分钟之后，中年女人才板着脸慢悠悠的夹起教案走出了教室。
英语老师刚走出教室，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的就冲了进来，随后直奔我而来。
“老徐……我跟你说……”
迟到旷课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大事，然而对钱峯来说基本上是家常便饭，要不是他有个远房舅舅在教育局当处长，这小子早就被开除几回了。
“我打听到那妞的身份了，幸好昨天咱没动粗，要不然……”钱峯满头是汗，然而才刚说了一半他就倏然变色，嘴角抽动了两下，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哟！我是什么身份啊？”林小芸眯着眼抬起头来。
钱峯咽了口吐沫，一时间竟不敢吭气了，我从没见过这小子怂成这样，于是忍不住又打量了林小芸两眼，分明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什么好怕的？
“走，出去聊！”我站起身，搂着钱峯的肩膀朝外走。
钱峯这小子身子僵硬，频频回头，几乎是被我硬拖出教室的。
“说吧，咋回事？”
“啥咋回事？”站在走廊里，钱峯目光游移。
“你刚不是说查到林小芸的身份了嘛？这丫头什么来历？”
“我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了……”钱峯挤眉弄眼的冲着别班路过的女生吹了声口哨，结果换来了一个白眼。
“靠！”见他装傻充楞，我竖了个中指转身就走，然而刚迈出两步就被他拽住了胳膊。
“你最好离林小芸远点……”
钱峯语气中的警告意味很浓，只是后面的话被急促的上课铃声所淹没。



正文 第九章 校园霸凌

林小芸引起的轰动效应出乎我的意料，班里的男生各个都跟发了情的公牛似的，一下课就围着她打转，要不是碍于人类的羞耻心，说不定都要掏出两腿之间的那根玩意来场拼斗了。
男生这样不算稀奇，毕竟雄性动物天性如此，老祖宗不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这群被岛国文艺片熏陶过的饥渴少年们。
然而女生也都很快与其嬉笑打闹成一片就让我无法理解了。
按常理来说，像林小芸这种一来就获得万众瞩目的角色，应该被其余女生集体排斥才对，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大多数女生也都愿意围在她的周围。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班花周洁，尽管极力表现出淡然大度的模样，可眼神深处流露出来的妒忌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高三五班转来个超级美女的消息就像是一场龙卷风，迅速在校园里扩散开来，从下午开始，每到课间时分，班级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群春意盎然的少年们在那踮着脚，伸着脖子，不用说，都是来看林小芸的。
几节课下来，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然而作为当事人，林小芸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围观的场面，压根没把这群小子当回事，直到最后一节课之前……
“滚滚滚！再他娘的在这扎堆碍眼，老子弄死你们！”
随着嚣张的呵斥声响起，人群突然朝四下散去，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分明也是学生，可身着打扮却与旁人不同。
白皙的脸庞加上一件朋克风的文化衫，配上一条湖蓝色的七分裤，与周围千篇一律的蓝白相间校服相比，男生的穿着过于独异于人了些，不过实事求是的讲，他除了脸色稍显病态之外，倒也勉强算得上是英俊帅气。
“程澜！”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班里变得鸦雀无声，林小芸桌旁献殷勤的几个男生也都赶紧退回了各自的座位，在我所在的这所市重点中学，校长朱之文的名字或许很多人不知道，然而程澜这个名字却是无人不晓的。
“这小子谁啊，挺嚣张的……”林小芸抬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
“他可是咱们学校的大人物，不管是教务处主任还是校长，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听我这么说林小芸一愣，又往门口瞄了一眼“来头大？”
“有个当副市长的老子，你说来头大不大？”
林小芸神色微凝，没言语。
正说话间，程澜大咧咧的进了教室，环顾一周之后眼神一亮，径直的朝林小芸走来。
“林小芸是吧？啧啧，果然漂亮。”
离着还有几尺的距离，程澜停住了脚步，流里流气的一句话惹的林小芸秀眉紧蹙。
“哟，挺有个性，我喜欢……”程澜扬了扬眉毛，顺势在斜对面坐了下来，“美女，认识一下，我叫程澜，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不是我吹，在咱们M市就没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程澜腆着脸又往前凑了凑，说出的话更是傲气十足，作为本市副市长家的公子哥，他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
“不好意思，没兴趣！”林小芸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留。
程澜有些下不来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
林小芸神色淡淡，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我有男朋友了！”
程澜一怔，班里的男生也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我心说也是，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追求的人还不排成长队，有男朋友实属正常，毕竟这年头，十六七岁同居生孩子的都不算稀罕事了，何况交朋友。
“有男朋友也没关系，甩了就是……”程澜轻咳一声，再次摆出那副二世祖的架势。
林小芸面露不屑，突然身子往我这边一靠，双手顺势挽住了我的胳膊，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人家让我甩了你呢，你觉得呢？”
如此动作不但让班里的男生目瞪口呆，程澜面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抬起手来指着我，“他？”。
“怎么？难道不比你帅？”林小芸故意把脑袋靠在我肩头上，作小鸟依人状。
程澜终于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徐小年，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我原本还想澄清一下，可程澜的这句威胁瞬间让我热血上涌，“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有种！看在默默的面子上，我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放学之前……”
未等程澜说完我便摆了摆手，“不用，我绝不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的！”
说话的同时，我伸手揽住了林小芸的腰，又顺势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那柔滑肌肤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莫名其妙被这丫头拿来当挡箭牌，我总得收回点利息，林小芸很快也明白了这点，非但没阻止我作怪的右手，反而似嗔似怨的白了我一眼。
虽说我与林小芸各怀心思，可在众人眼中，这完全是当中撒狗粮。
程澜彻底被激怒了！
“行！既然如此，放学后咱再好好聊聊！”
话听上去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我却明白，放学后这关是不好过了。



正文 第十章 半路杀出的男子

“没看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程澜前脚刚走出教室，林小芸便坐直了身体，双手也从我的胳膊上收了回去。
“别误会，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罢了。”我言不由衷的回了一句。
“他好像和你挺熟？”林小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这混蛋上学期没皮没脸的追求过默默姐一阵。”
林小芸没再继续追问默默姐是谁，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课本上。
我这才发现数学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至于上课铃是什么时候响的，我竟一点都没察觉。
最后一节课有些难捱，满脑子都在想放学后该怎么办，程澜的威胁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这位纨绔大少在学校向来横行霸道，弄不好这会校门口已经有人在堵我了。
这种事以前放学时常会看到，时常会有一群小痞子叼着烟蹲在校门口，只不过那会纯粹是一个看客的心理，没想到有一天会自己成为这样的倒霉蛋。
我长叹一口气，余光落在身旁林小芸娇美的侧颜上，事情果如预感的那样，这才头一天，我就因为她得罪了程澜这位官二代，谁知日后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放学的铃声响了，望着蜂拥朝门口涌去的同学，我坐在位置上好半天没动。
“明见！”随即一个婀娜的身影快步朝外奔去，直到那曼妙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女生是谁。
林小芸！你倒是一点义气都不讲啊……我暗骂了一句，目光又朝钱峯所在的位置望去。
操!座位上竟空无一人，这小子也提早溜了。
我无奈的的摇了摇头，正准备收拾书包走人，蓦然感觉到有道目光在我身上打转。
周洁？
瞧见我迎上她的目光，周洁眸中闪过不知是奚落还是同情的神色，数秒之后，冷傲再次浮现在她脸上，就在我疑惑不解时，周洁背起书包转身离开。
班里除了留下来做值日的就只剩我了，在幸灾乐祸的低语声中，我缓步出了教室。
徐小年！滚过来！
果不其然，才刚硬着头皮走出校门我就被程澜堵住了，在他身旁，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混混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听他这么一喊，全都斜着眼睛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正打算退回校内，几个混混已经丢下烟头围了上来，程澜更是飞起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闷哼一声摔出去老远，脑袋直接撞在了路旁的花坛上，顿时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妈的！让你跟老子装逼，真以为我追过几天默默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程澜啐了一口，又向我走来，我眼光一瞥，瞧见身旁有半截砖头，正犹豫要不要跟这小子拼命，忽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程澜，别太过分，差不多就行了。”
程澜目光一凝，赫然抬头。
身后不远处，钱峯缓步走出校门，原来这小子没溜，我胸中一股暖流划过。
"怎么着，想多管闲事？真以为你那表哥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话虽如此，程澜还是小退了半步。
钱峯皱了皱眉，没言语。
见此，程澜脸上浮起一抹阴笑，“我知道你除了有个混社会的表哥，还有个在教育局当处长的舅舅，不过你觉得这些跟我老子相比够看嘛？”
钱峯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我抬头望去，瞧见他的目光中满是歉意。
“算你识相！”程澜哼了一声，说罢又一脚朝我身上踹来。
见此情景我咬了咬牙，顺手抄起那半截砖头，猛地朝程澜的膝盖拍去。
任谁都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我还敢还手，程澜更是大吃一惊，然而再想躲已然来不及，只是下意识的往回收腿，砖头带着风声狠狠的削在了他的迎面骨上。
“啊！我操你妈！给我狠狠地打！”程澜一身惨叫，面色扭曲的冲我叫嚣道。
几个混混一拥而上，瞬间把我打倒在地，手中的砖头也被踢飞，随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就在此时，一辆白色雷克萨斯疾驶而来，几个混混愕然回头，透过摇下的车窗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年！你没事吧？”
车才堪堪停稳，秦姨便跳了下来，而后快步走到我跟前。
身上挨了几脚，脸上还有些火辣辣拉的疼，然而迎上她那关切的目光后我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打他？”秦姨眉头紧锁，冷冷问道。
程澜咧了咧嘴，满脸的不在乎，“哟，你谁啊？”
“我是她姨！”秦姨死死盯着程澜。
“姨？长得不错，还挺有料，就是……年纪大了点。”程澜嗤笑道，目光在秦姨的胸脯上来回瞄了几眼。
“谁让你们在这闹事的？”随着一句低沉的男子声音，秦姨那辆雷克萨斯车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中年人四方脸，身材不算魁梧，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势，整个人往那一站扑面而来一股无形的压力。
几个混混似乎认出来人的身份，面色大变，赶紧退了开去。
“滚！”中年男子像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混混们如蒙大赦，屁都没敢放一个就全都溜了。
程澜眼皮跳了跳，看来这突然杀出的中年男人也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方才还嚣张跋扈的他竟直接变成了哑巴。
中年人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一直走到秦姨身后停下脚步，“这个小家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侄子？”
他声音不缓不急，可听上去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