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出差 今天是龚涛抵达蓉城考察和洽谈一个大型投资项目的第五天。 晚上,他带领两名随从宴请市政府和招商局的几位领导,在蓉城饭店吃过了一顿丰盛而愉快的晚餐。 大家在饭店门口分手,龚涛在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四岁的女儿龚婷婷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爸爸,你现在哪里?” “婷婷,爸爸还在大陆呢!”能在千里之外听见自己女儿甜美的声音,龚涛自然是兴奋不已。 婷婷天真地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龚涛哄女儿说:“快了,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完就回来,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哟?!” “爸爸,你快点回家吧,婷婷很想你!” “宝贝,我也很想你!” “爸爸,回来的时候,别忘记给我买礼物哟?” 原来,这小丫头打国际长途电话来的目的,是让买礼物的,龚涛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你想要爸爸给你买什么礼物?” “恐龙PLEO!” “没问题,我一定替你买,你妈妈在吗?” “在,她就在我旁边。” “你让妈妈来接电话。” “好的,”婷婷将手机交到了母亲手里说:“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董媛拿起手机问:“龚涛,你那边的事情谈得怎样?” 龚涛挺自信地说:“我们在蓉城的投资项目已经立项了,只要等市政府领导审批下来,公司就可以注入资金,办理相关手续了。” “有把握吗?”妻子急切地问。 “问题不大,我们刚才请蓉城市领导吃饭的时候,已经把我们公司在蓉城投资项目的一些相关细节谈妥了。” “就是说,如果公司在蓉城的投资项目一旦落实下来,你就得去蓉城上班,我们就要过两地分居的生活了?” “这件事我就不清楚了,具体派谁来蓉城负责这个投资项目,最终还是要听你父亲的意见和安排,公司的决定!” …… 龚涛大学毕业后,经过在香港定居的姑妈介绍,应聘到了香港董鑫实业总公司。 在公司上班不久,董事长的千金董媛看上了他。 龚涛经受不住董小姐爱情的攻势,以及她父亲的权力和金钱的诱惑,便与女朋友夏雪分手,匆忙与董媛结婚了。 董媛并不漂亮,身材矮小、体格单薄,而且还有好强、猜忌和任性的毛病,与他这个身材高大,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帅哥相比,确实有些不般配。 结婚后,他们的婚姻生活并不是很幸福、美满。 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年,董媛便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随后,龚涛便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对工作非常认真、刻苦。 在岳父的帮助和支持下,他的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和发挥,破格被提升为公司业务主管,一步一步地登上了总经理的宝座。 夏雪是龚涛念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应聘到了蓉城市房产公司上班。 龚涛提出与她分手的时候,她整天精神恍惚,万念俱灰。后来,在好友们的耐心开导和劝说下,才逐渐从失恋的痛苦中挣扎出来。从此,她不再相信男人们的甜言蜜语了,拒绝了无数的追求者。 两年后,夏雪是经人介绍认识一位名叫王一帆的男人。 王一帆是从农村考上大学,毕业后,留在蓉城蓝风集团上班,他在工作上非常勤奋和刻苦。 通过认识和交流,夏雪觉得这个小伙子虽然相貌一般,但为人憨厚、老实、有上进心,便同意和他恋爱,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终于在一年前完婚。 结婚之后,夏雪才慢慢地发现,王一帆从骨子里就沾满了乡巴佬气息,是一个毫无生活情趣的人,除了整天忙于工作之外,根本不懂得关心和照顾人,两人过夫妻生活时,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猴急地进入她的身体,草草便完事了,然后,自个儿躺在一边,睡得像死猪似地,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婚后一段日子里,原先那些令人热血沸腾、心荡神驰的新鲜感渐渐失去了,他们的生活日趋平淡乏味,夫妻之间的摩擦和争吵也多了起来。 在一次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吵一场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夏雪哽咽着趴在床上哭起来。 王一帆心里过意不去,跑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轻轻舔吮着她的泪水。 夏雪仰起泪脸问:“谈恋爱的时候,我们都那么情投意合,我们结婚才这么一段时间,好像谁都气不顺,见面就要吵,你说我们这是怎么了?” 王一帆叹了口气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我们生活中缺少了一点什么,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呀?” “也许是我们缺少一个孩子!”王一帆发出一句肺腑之言。 “那能怨我吗?”夏雪埋怨道:“你整天只知道工作,让我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在家活守寡,办那事时,又毛毛草草的,弄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孩子生下来,你还有时间照顾这个家,我们的夫妻生活还有情趣吗?” 王一帆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讷讷道:“放心吧,只要有了孩子,我会抽时间好好地照顾你们的。” 尽管如此,王一帆照样没完没了地工作,夏雪经常是独守空房。 有人说,女人像一座迷宫那样神秘,也有人说,女人像一场梦幻般的朦胧,有人喜欢少女的清纯,更有人喜欢少妇的成熟。 今天是夏雪二十八岁的生日,对于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是人生美丽的,因为这时的女人趋于成熟,最解风情。 唯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唯有韵味十足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像饱满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像成年的老酒,成熟的女人像和煦的春风,只有成熟的女人才完全称得上性感、迷人,因为,她们最懂得去享受男女之间性爱的真谛,最善于营造浪漫而温馨的气氛。 夏雪原本计划等老公出差回家,一起在烛光下,好好地享受夫妻之间小别缠绵时,那种的美妙风情,然而,王一帆去广州出差已经半个多月了,没有赶回来与她过生日不说,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 夏雪憋了一肚子火,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抹眼泪。 一个人躺在宾馆的床上,龚涛拿起遥控板,无聊地翻看一个又一个频道里的电视节目,荧屏声声,幻影重重—— 他想起夏雪飘逸的长发,俏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丰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高翘的臀部和修长的秀腿。 “今天是夏雪的生日,我该不该与她联系呢?” 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这么多年,但龚涛仍然没有忘记夏雪的生日 “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她现在还好吗?她结婚了吗?她还恨我吗?她的手机号码变了吗?” 这些问题在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折腾着,折腾得他心烦意乱。 于是,他拿出手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侥幸地往夏雪曾经使用过的手机号码上发了这样一条短息: “还记得大学校园里的那片苹果园吗?在淡粉色的春天里,果树上盛开着粉色的花朵,我们手捧着书本去果园里的林荫小路上晨读,一起采摘路边带有晶莹露珠的野花;在浪漫的夏日里,我们手挽着手一起去看微风下的夕阳;在金黄色的秋天里,我们一起去偷摘果树上的红苹果;在寒冷的冬天里,我们头顶着飘飘飞雪,踩着小路上厚厚的积雪,一起在的果园里看雪景。每当夜色在果园里悄悄地降临,你依偎在我的肩上,我深情地凝视着你的眼眸,那时候,我们的心是多么的舒缓而轻柔啊?夏雪,祝你生日快乐!” 发完了这条肉麻的短信之后,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夏雪的回音。 然而,这条短信犹如石沉大海,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的手机号码估计已经换了,或者根本不想理我!”他自我安慰道。 等了一会儿,龚涛的手机仍然没有响动,便悻悻地来到卫生间,他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柱冲刷他古铜色的肌肤和强健的身体。 正文 第二章 重逢 夏雪的父亲夏建国在蓉城市招商局上班,母亲杨医生在市人民医院工作。 夏雪结婚后,父母亲凑钱为他们在蓉城二环路 “南城别苑” 的一幢电梯公寓里购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套房子在十八楼,差不多可以看清蓉城的全貌。 夜色来临,夏雪的卧室里没有开灯。 她穿着一套乳白色的睡衣,静静地倚靠在打开着的玻璃窗前,茫然地俯览这座大城市里朦胧的夜景—— 粉红色的灯光温柔地洒在城市的上空,这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灯海之中,万家灯火连成一片,霓虹灯闪耀,预示着人们浪漫的夜生活已经开始。 一阵热风吹来,城市里依然是那么的炎热,夏雪郁闷的心情也从烦躁的空气中延续了下来。 嘟嘟嘟,滴滴滴 夏雪的手机震动并叫了几声,一条短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怎么会是他?”她翻开短信一看,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又被他伤害过的男人,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勾起了她日渐模糊的记忆—— 念大学时,在她过生日那天,龚涛会手捧一束鲜花,一大清早在女生宿舍楼下,呼喊着夏雪的名字,并在众多女生嫉妒和羡慕的目光中,来到她跟前,带着用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 “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 夏雪想起了大学校园里那片苹果园,想起苹果园里的那一条条林荫小路;想起他们在一起那些欢快的日子和浪漫的岁月。 那时候,他们是多么的愉快和幸福啊!可如今所有的东西,已远远地离她而去,留给夏雪的是谈谈的忧愁和悲伤。 这些年来,夏雪自以为已经将龚涛淡忘了。 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她情绪最低落、心情最郁闷的时候,却收到了这个男人久违的祝福,她还是有些怦然心动。 她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还一直保留和使用这个手机号码,难道冥冥之中,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某一个约定?或者,他们之间尚有一段情缘未了? 这条短信,犹如有人往湖水里扔了一块小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能回他这条短息吗?” 夏雪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往事像潮水一样,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 她时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时而从床上坐起来发呆。 一个声音回答说:“他曾经那么狠心地抛弃了你,给你带来过那么大的伤害,你千万不能再与他联系!” 一个声音劝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龚涛还记得你的生日,证明他还没有忘记你,他的心里还是有你,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毕竟有过一段恋情,看在大家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你还是回他一条短信吧!” 夏雪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尽管自己的婚姻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自己的丈夫。 然而,她心里有一个始终解不开的疙瘩—— 那就是,龚涛当年为什么要抛弃她?今天晚上为什么又想起她?她想向他问一个明白,讨一个说法。 于是,拿起手机,颤抖着双手,将短信回了过去。 洗完澡,龚涛再次回到床上,听见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嘟嘟嘟”地震动了几下,他急忙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夏雪回过来的一条短息: “你在哪里?” 龚涛大喜过望,随即将电话拨过去,诚恳地问: “夏雪,你还好吗?” 夏雪冷冷地说:“我好着呢,你在哪里?” “我在蓉城饭店8508房间。” 夏雪质问道:“我们的关系几年前就结束了,你还来电话找我做什么?” 龚涛献殷勤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为你庆祝一下。” 夏雪不以为然地说:“你想怎么为我庆祝?” 龚涛建议道:“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行吗?” “什么地方?” 龚涛建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去蓉城饭店卡拉OK厅唱歌。” 夏雪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你在一楼大厅等我!” 夏雪挂断电话后,龚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急忙打电话到饭店夜总会预定了一个KTV包房,并吩咐服务员为他们准备一个生日蛋糕,安排烛光舞会,然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他开始有点迫不及待了,怀着一颗激动的心,穿过一楼大厅里,跑到蓉城饭店附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鲜花。 龚涛回到饭店门口,站在粉红色的霓虹灯下等待,等待他们再次重逢那一时刻的来临,他要第一时间看清楚自己的美人儿近在咫尺的样子,他要向她倾诉起与她离别时的惆怅,这么多年来的相思,他要在醉人的音乐声中追忆曾经在一起那些浪漫的时光,他要在酒精的麻醉下与她重温旧梦。 夏雪对着镜子简单地打扮了一番,拿起手提包,关上房门,从走廊里乘坐电梯下楼,在大街上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了蓉城饭店门口。 刚下出租车,一个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男人,手捧一束鲜花来到她的跟前,朝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礼貌一笑,绅士般地伸出一只手,说: “夏雪,祝你生日快乐!” 夏雪抬头一看,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深爱过、憎恨过的男人! 正文 第三章 生日 夏雪上身穿着粉红的小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内衣,低胸的设计无法包裹她诱人的美乳,圆滑丰满的乳沟清晰可见;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勾勒出一副美妙的翘臀圆润的弧线;两条美腿笔直修长,一双带有花朵的白色鱼头嘴平跟鞋,支撑起她线条优美、玲珑浮凸的身体。 在她娇美又带点英气的脸蛋上,有着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性感饱满的嘴唇,高高的鼻梁,齐腰的微波浪秀发,雪白的肌肤,到处显露出一个年轻少妇的成熟和妩媚。 龚涛笑脸相迎,夏雪横眉冷对,两人站在蓉城饭店门口对峙着。 夏雪见到龚涛手里的鲜花,联想起念大学的时候,龚涛手捧鲜花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的样子,冷冷地说: “龚涛,少来这一套,快把你这种哄骗小女孩的绅士风度收起来吧,我问你,究竟让我来做什么?” “我没有其他目的,的确是准备为你过生日的!” 龚涛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满脸堆笑地将手里的鲜花献给夏雪。 夏雪并没有去接他手里的鲜花,而是不屑一顾地说:“你以为这一束鲜花,为我过生日,就能改变我对你的厌恶和憎恨吗?” 龚涛讪笑说:“夏雪,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但今天是你的生日,咱们别说这些,我们在夜总会喝酒和唱卡拉OK的时候,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好吗?” “好吧,我看你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夏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进饭店一楼大厅。 龚涛跑上前去为她引路,两人来到夜总会门口,在一名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一间豪华的KTV包房。 “你们忙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们!” 进KTV包房后,龚涛让服务员和DJ小姐站到门外。 KTV包房里,播放着一首《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一个大果盘、几碟小吃和两只斟了大半杯“太阳王路易十四红酒”的高脚杯;柔和的烛光随风飘摆,情调十分迷人。 夏雪被眼前的情景感染了,触景生情,一时忘记了责骂和数落龚涛,还随他一起坐到了玻璃茶几前,一条粉红色的长椅沙发上。 龚涛凝视夏雪的眼睛,愉快地拍起双手,随着音乐的节拍一起呤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看着龚涛一副欢畅的样子,望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听见他那浑厚的男中音,似乎时光已经倒流,再次回到从前,回到了他们在一起度过那段浪漫的日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夏雪想起龚涛曾经为她过生日的情景,对他已经再也恨不起来了,于是伸出手,也跟着他一起哼了起来。 “干杯,祝你生日快乐!” 龚涛拿起茶几上的一只高脚杯交到夏雪的手里,端起另一杯酒与她相碰。 两人碰杯后,龚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夏雪立即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龚涛拿起酒瓶将两个杯子斟满,讨好地说:“夏雪,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夏雪抱怨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和我分手,和别人结婚呢?” “那时候,我其实有难言的苦衷。” “什么苦衷?” “我的妻子是公司董事长的女儿,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就将面临失业的危险,我就像成千上万的人那样找不到工作而无家可归。” 夏雪讥笑道:“龚涛,打住,快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是看上了姑娘家父亲的金钱和权力吧?” “不是,绝对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不是为了保住自己饭碗的话,我会不得好死。”龚涛似乎有些激动。 “别说这些,我不想听!” 夏雪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我没有原谅你,我能来陪你喝酒吗?”夏雪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就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一场梦吧!” 夏雪的话很得体,龚涛非常感动,他端起酒杯,再次与她碰杯喝酒。 今晚对于夏雪来说,能够与龚涛再次重逢,本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些年来,龚涛一直没有忘记她的生日,令她感动不已。 于是,她喝上几杯酒,再听上几首温柔的歌曲,觉得非常放松,暂时忘却了很多让她烦恼的事情。 几杯酒下肚,夏雪想起老公出差后,一个人长期在家独守空房,想起那些孤孤单单的日子,借酒消愁愁更愁,一杯接一杯地陪龚涛喝酒。 夏雪的脑袋逐渐变得晕沉沉的,感觉有些飘飘然了。 龚涛在点歌器上放了一只慢步舞曲,请夏雪跳舞。 夏雪没有拒绝,龚涛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跳起了贴面舞,龚涛两手放在她腰间抚摩,他那双肥厚的瓜子非常有劲。 夏雪在酒精的作用下,从肚子里生起一股燥热,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扩散。 龚涛的胸膛压在她的胸脯上轻轻地磨着,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心里的那股燥热正好配合着摩擦,让她感到十分舒服。 渐渐地,夏雪的身体像面条似地瘫软在龚涛的怀里…… 正文 第四章 失身 在醉人和缠绵的音乐声中,夏雪醉眼迷离,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趴在在龚涛的肩膀上差不多睡着了。 “夏雪,你醒醒!” 龚涛轻轻地叫了几声,将她抱到长椅沙发上,并在她身上拍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便让服务员进KTV包房买单。 结账后,龚涛抱起满身酒气的夏雪回到了宾馆房间。 龚涛将她平放在房间里的大床上。 粉红色的灯光下,夏雪翻了下身,慵懒地侧卧在床上,龚涛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湿毛巾替她擦了一把脸,轻轻摇了摇,只见醉酒后的夏雪没有一点反应,脸颊绯红,眼睛微闭,红润的嘴唇不时的抽吸着—— 原来,醉梦中的夏雪还有这般美丽而高贵! 龚涛蹲在床头,轻轻地脱下她脚上的平跟鞋,脱掉她的外套和紧身裤。 夏雪嘤咛一声仰躺在床上,双臂无力的置于头上,她的俏脸柔柔地侧在一边,丰满的胸部并没用因为躺着而发生变形! 几年前,龚涛已经欣赏过夏雪美丽的身体,这种美丽的睡姿了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今天晚上,他要真正地占有她。 紧接着,夏雪的内衣、内裤被他剥得精光。 夏雪美丽的胴体,令龚涛热血沸腾,他伏下身子,分开双腿架在脖子上,双手紧紧地托起她丰满的臀部……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缝在吹动,终于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动……” 突然,夏雪的手机响了。 龚涛生怕《神话》这曲恼人的手机铃声将夏雪吵醒,翻身下床,从夏雪的手提包里取出手机,武断地将来电挂断,关闭了手机。 睡梦中,夏雪隐隐约约地看见老公出差回来了。 她的鼻子一酸,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里,不停地捶打着丈夫的胸部,眼泪汪汪地说: “一帆,你好狠心啊,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老公歉疚地说:“老婆,对不起,主要是我的工作太忙了。” 夏雪撒娇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跟别人跑了。” “别,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丈夫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她的衣服,并将她压在身下。 夏雪浑身颤抖,迷梦般地哼哼着。 不知过了多久,老公忽地从她身上停了下来,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夏雪香汗淋漓,像一滩烂泥似地瘫软在床上,整个房间也静寂了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也在不停地躁动,迷蒙中睁开眼睛,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用手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抚摸。 夏雪一下子全醒了,“嗖”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她的前男友龚涛。 “你……你在干什么?” 夏雪急忙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龚涛嬉皮笑脸地说:“本想让你在梦里享受快乐,谁知道你就醒了。” 夏雪惊愕地问:“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呵呵,我们已经睡在一个床上了,你说还能做什么呢?”龚涛脸上表露出一副无比兴奋的表情。 夏雪想起龚涛在KTV包房里为她过生日时,自己喝醉酒的情景,突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失声叫道: “你流氓!混蛋!” 她起床上的枕头朝龚涛扔了过去。 龚涛本能地躲闪了一下,枕头砸到了他身后的一个液晶电视,“噗通”一声,弹到了地摊上。 “宝贝,我太想你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 话还没有说完,夏雪已经扬起了一只手,“啪”地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龚涛捂住自己被扇得火辣辣的脸,跪倒在床上,苦苦哀求道: “夏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一时的冲动,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切责任。” “滚,你这个臭流氓,我恨你,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雪用尽力气将他推到一边,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默默地穿好,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冲出到房门口。 “嘭”地一声,夏雪将宾馆房间里的房门重重地甩上了。 “据我所知,夏雪是一个性格刚毅,非常顾及脸面的女人,她这样跑出去,在路上会不会出事呢?” 龚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跳下床,追出房门。 当他惊慌失措地来到蓉城饭店大门口时,夏雪已经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很快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路灯下,融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龚涛茫然地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夏雪的手机号码,可她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这难道是我们的永诀吗?” 龚涛突然意识到,由于今天晚上他们久别重逢,自己太兴奋了,还没有来得及问夏雪的家庭住址,她的工作单位。 在这座上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在茫茫人海之中,他去哪里才能寻找夏雪的踪迹?他们何时才能重逢呢? 正文 第五章 失踪 王一帆为了庆祝夏雪的生日,特意为她购买了一套法国进口的高档服装,作为送她的生日礼物,并提前预订了一张下午四点钟从广州白云机场起飞,晚上六点二十分到达蓉城机场的航班机票。 下午两点,王一帆搭乘一辆出租车从宾馆出发,匆忙赶到了白云机场候机厅。 然而,由于“安娜”台风从沿海登陆,航班延误到晚上八点过才起飞,直到晚上十半点,飞机才徐徐降落在蓉城机场。 王一帆走出机场出港口,一股轻风迎面扑来,他再次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他心急火燎地搭乘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 “老婆,我回来了!” 他幻想着自己回到家里,突然给夏雪一个惊喜的情景,不由得心潮澎湃。 一幢熟悉的高楼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大有跃出身体的感觉。 王一帆跳下出租车,轻闭双眼,尽量平息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提着行李箱,大踏步地向这幢楼的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一开,王一帆随乘客们一起涌入电梯,他的心也随电梯一起升腾。 “叮当!” 到达十八楼的电梯铃声响了,电梯开了。 他走出电梯,来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轻轻将房门关闭,像做贼似地钻了进去。 客厅里的灯是开着的,但卧室里没有开灯。 王一帆以为夏雪上床睡觉了,从行李箱里取出替她买好的礼物,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主卧室的门。 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被子整齐地叠在床上。 “咦,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呢?”王一帆来到小卧室、饭厅、卫生间和厨房,四处寻找,并没有看见夏雪的影子,心里感到有些纳闷:“难道是她回了娘家,或者,朋友和同事们在外面为她过生日了?” 于是,王一帆拨打夏雪的手机。 手机通了,夏雪不但没有接他的电话,反而将他的电话挂断了,再次拨打夏雪的电话时,她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难道是老婆生气了?”王一帆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去电话,将回家为夏雪过生日的事情告诉她,便自我安慰道:“估计是她的手机没电了,或者,她正在回家路上,故意挂断我的电话的。” 王一帆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一边看无聊的电视,一边等老婆回家。 然而,是时针已经指向午夜十二点,夏雪还没有回来,他开始有点着急了。 “该不会是在外面出事了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急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起手机,拨通了岳父、岳母家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岳母终于将电话接起来了,不耐烦地问: “喂,你是谁呀?” 王一帆急切地问:“妈,我是一帆。” “哦,一帆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一听是女婿的声音,夏雪的母亲口气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妈,夏雪在你们那里吗?” “没有啊?”岳母奇怪地问:“她中午来我们家吃完饭就去上班了,她不是说你今天晚上有可能要回来,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吗?” “没有啊!”王一帆幽幽地说:“我已经回家了,可是,夏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死丫头,会去哪里呢?”岳母想了一下,说:“对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估计是朋友为她出去过生日去了,你给她去电话了吗?” “我打了,手机没有人接,再打过去时,却关机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丈母娘安慰他说:“估计是她的手机没电了,我知道,小雪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放心吧,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也许吧!” “你别着急,再等等!” 杨母像哄小孩那样安慰他,二女儿杨雨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像幽灵般地站在杨医生身后。 杨医生转身看见一条白影,心里一紧,顿觉毛发直立,立即挂断了王一帆的电话,大声惊叫道: “啊,你谁呀?” “是我!”杨雨将客厅里的房顶灯打开,抱怨道:“妈,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不开灯呢?” 杨医生长舒了一口气,说:“小雨,你吓死我了,怎么还不睡觉?” “妈,谁来的电话?” “你姐夫来的,他说你姐姐不见了。” “不会吧?我姐姐可是你的乖乖女啊,她什么时候有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正为这件事感到纳闷呢!”杨医生幽幽地说。 杨雨的真名叫夏雨,比夏雪小五岁,由于她是超生女,为了躲避单位的处罚,母亲偷偷地将她生下来之后,把她放在农村的大哥家寄养,并跟着她自己姓杨,直到上高中的时候,才被接到城里。 杨雨今年下半年就从蓉城师范大学毕业了。 今天晚上,她是找借口回家问父母亲要钱的。 杨医生回卧室时,杨雨扭扭捏捏地跟在她身后。 母亲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呢?” “妈,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啊?” “我想要点钱。” “前两天,我不是给过你八百元钱了,怎么又问我要钱了?” “你给我的钱,我拿去卖了两件衣服,所以,就用完了。”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穿呢?” “我放到学校了,过两天穿回来你看,可漂亮了。” “那你这次要钱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有两个同学马上过生日,我得给他们准备生日礼物。” “你要多少?” “不多,就一千。” “那么多?”杨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小雨,我和你爸爸的工资加起来虽然不少,可不能全部都花了啊,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让我去哪里拿钱?你可别把我们当成钱罐啊?” “不给就算了,我知道,你们从小就不想要我,才把我拿去送人的。” 杨雨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倒床上生闷气。 母亲觉得她小时候,自己是有点对不起她,便回到卧室取出一千元钱,敲开了她的房门,将钱放到床头柜上,说: “拿去吧,省点花!” 杨雨翻身起床,一把搂住母亲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高兴地说: “妈,还是你对我最好!” “别给我带高帽了,快睡吧,谁叫我欠你的呢?” 母亲转身离开女儿的卧室。 杨雨对着母亲的背影诡秘一笑,大声喊: “谢谢妈妈!” 正文 第六章 回家 王一帆放下岳母的电话后,像一头困兽那样,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尽管自己经常不在家,平时和夏雪总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地过日子,可老婆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性格也比较好强,特别爱面子,根本不可能背叛他,或者,给他戴绿帽子什么的,所以,王一帆对她的生活作风问题还是充满了自信的。 “这么晚了,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王一帆一时和夏雪联系不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竟然将这件事和抢劫、强奸和绑架案件联系在一起。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最后想到了报警。 正当王一帆为夏雪“失踪”的事情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客厅的房门被夏雪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王一帆快步迎上去,焦急地问: “老婆,你去哪里了,我都快急疯了!” “回来了?” 夏雪愣了一下,静静地靠在门框上。 粉红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内衣,黑色的紧身裤包裹住她丰满的翘臀,夏雪今天这身装束更衬托出她那高耸的胸部、修长的大腿和诱人的小蛮腰。 王一帆看得心痒痒的,体内热血沸腾,然而,夏雪却神情沮丧,眼神暗淡无光,对他也非常冷漠。 “夏雪,你没事吧?”王一帆关切地问。 经老公这么一问,夏雪似乎才缓过神来,尴尬一笑,淡淡地说: “哦,没……没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十一点半回家的,见你不在家,就给你去电话,接通了,你挂断了,又把手机关掉了。” “是吗?”夏雪突然明白,老公的电话是在自己喝醉酒的时候被龚涛挂断的,于是,敷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打过来的,今天晚上几个朋友为我过生日,我们去一家KTV包房喝酒和唱卡拉OK的时候,按错了电话,之后,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的。” 夏雪从不撒谎,撒谎时就感到面红耳赤。 她红着脸走进卧室,拿上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王一帆闻着老婆身上的酒气,以为她真的和朋友出去玩晚了刚回来,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兴高采烈地将自己从广州为她购买回来的那套高档服装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卧室里那张双人床上。 夏雪打开热水器的水龙头,木讷地站在卫生间的浴盆里,让散发着热气的水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她受辱的身体,眼泪岁洗澡水一起汩汩流淌。 “我背叛了老公,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将如何去面对他呢?”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自己与龚涛在KTV包房喝醉酒,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和龚涛睡在床上的情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对丈夫了,唯一的办法是和他离婚,这样,可以减少她对丈夫的愧疚,不至于让自己因对丈夫的背叛,长期生活在痛苦之中。 当她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上一件淡红色的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走进卧室时,王一帆热情地迎上来,指着床上的礼物说: “老婆,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他补充说:“我本该吃晚饭时到家的,可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误,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到家,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穿上试试吧,不知道合不合身?” 夏雪看了看摆放在床上的衣服,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是一流的,而且还是她特别喜欢的颜色,打心眼里喜欢这套服装。 夏雪更加觉得自己愧对于丈夫,心情特别烦躁,冷冷地说:“你快收起来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她坐到梳妆台前的一根凳子上,用电吹风吹弄自己的秀发。 王一帆热脸贴到冷屁股上,觉得有些不爽,但想起自己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笑盈盈地走到她身后,伸手抚弄她的头发。 夏雪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愤然地说: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怎么了?”王一帆一脸茫然。 夏雪将电吹风扔到梳妆台上,气鼓鼓地回到床上,拉上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她可能还在气头上,我得好好哄她。”王一帆自我安慰了一下,便上床和夏雪睡到一块儿。 夏雪始终一言不发,撅着屁股背对着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在你过生日的时候,没有提前来一个电话为你祝福,更不应该回家那么晚,也没有告诉你一声。”王一帆一个劲地给老婆承认错误:“老婆,别生气,原谅我好吗?” 夏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声说:“你什么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我在生自己的气,行了吗?” “你今天晚上怎么了?” 王一帆也坐起来,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夏雪幽幽地说:“一帆,我们还是离婚吧。” “离婚?”王一帆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不为什么?”她的脸上挂满泪水。 王一帆疑惑地看着她,呐呐地问: “夏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夏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说: “没……没有,我就是不想和你过日子了!” 夏雪是一个心里藏不住话,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如果王一帆继续追问下去,她有可能会把今天晚上背叛丈夫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王一帆根本没有往老婆出轨方面去想,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某些方面对不起她,于是,跪在床上苦苦哀求道: “老婆,对不起,我错了,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愿意改掉以往的恶习,今后一定和你好好地过日子行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王一帆眼里居然挤出了几滴泪水。 夏雪心软了,并用手捶打他的肩膀,不停地责备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明明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啊?” “我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飞机会晚点,让我在机场候机厅等了差不多六个小时呢?”王一帆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老婆,放心吧,我以后一定要少去出差,多在家陪你,即使出差,也要随时和你通电话,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感到孤单和寂寞了。” 夏雪心里一热,一头扎到丈夫的怀里,眼泪簌簌直流。 就这样,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互相亲吻、舔舐、搅动和挑逗着。 王一帆的手在她翘翘的臀部游动,在她柔软、鲜嫩和光滑,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的肌肤上抚摸,夏雪娇喘吁吁,鼻息凝重,身体颤抖,她那高贵而端庄的面孔,已经变得情欲绵绵,她的双目微闭,表情迷离,淫荡和满足…… 正文 第七章 新生 清晨,阳光耀眼,光线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中射进卧室,洒落于横卧在屋子中央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夏雪的眼皮微动,眼睫忽悠忽悠地搧了搧,慢慢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丈夫王一帆那张熟悉的脸孔,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向她的脸庞,他的脸颊扭动了几下,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睡意朦胧的笑意。 夏雪想起昨天晚上第一次背叛老公的事情,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突然发觉丈夫是才是她真正需要的男人,与他睡在一起,才感到安全和踏实。 她想起他们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想起他们浪费了那么多好时光,心底里冉冉升起了一股幽怨、自责和悔恨。 她的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从眼角涌出,挂在腮帮。 夏雪的小手情不自禁地爬上了丈夫那张熟睡的脸,在他的脸颊上抚触流连。 她只有在王一帆睡着的时候,才会看到一张与平日截然不同,略有些稚气面容,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在这张稍微有些严肃脸庞上为所欲为。 夏雪久久注视着丈夫这张勾勒出一丝阳刚曲线的脸,她的小手缓缓停住,眼中睡意已然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悔恨和深思在她心底升起—— 纵使老公经常因公出差,让她独守空房,她都不应该对他进行过多的抱怨和责备,甚至背叛他,应该理解和支持他,珍惜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然而,可有些狭隘的想法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钻进她的脑中,总觉得老公对她不在意,借出差的名义故意躲避她,这种想法时常挥之不去,促使她在丈夫面前莫名其妙地发小姐脾气。 “我的心胸真有那么狭隘吗?”夏雪扪心自问道。 两人结婚一年多来,他们的家庭生活既平淡而乏味,可以说,夫妻间在一起毫无乐趣之言。 “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她经常询问自己说:“我是他的朋友、情人还是床伴?两个人这样过日子,还能算是夫妻生活吗?” 由于夫妻间长期缺乏交流和沟通,她从来摸不清丈夫真正的想法,而王一帆似乎也不想让她了解,每每心中浮起这些疑问时,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和龚涛在一起那些浪漫的日子,打心眼里就对老公有一种排斥和逆反的心里。 然而,她再次和龚涛重逢,她的肉体真正被老公以外的男人占有之后,才觉得以往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啊! 她暗下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把全身心的爱扑在丈夫一个人身上。 “啊呛!”王一帆在夏雪用纤手拨弄下,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看见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莫名其妙地问:“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夏雪用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别过头去,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别急,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再来一次,你看怎样?”王一帆将她揽入怀中,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将嘴贴到她的脸上,试图与她亲吻。 “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说:“再说,大白天的,要是有人来我们家,发现我们还这样赖在床上办那事不好。” “你是我老婆,怕什么?”王一帆紧紧将她抱住,柔声说:“老婆,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爱你,疼你,抽时间陪你!” 王一帆见老婆半推半就,继续在她的身体上进攻,上下其手。 夏雪的身体渐渐地瘫软下来,窝在他怀里不动弹了,喘气声逐渐加大。 对于丈夫的抚摸也不客气加以回报,她优美的身体被老公摸了个遍,深藏的欲火就要被他再次激发了…… 笃笃笃 笃笃笃 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 夏雪惊叫一声,急忙推开他,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去客厅开门。 “扫兴!” 王一帆抱怨一声,也跟着起床。 夏雪打开客厅的房门时,看见妹妹杨雨急冲冲地站在房门口。 还没等她开口,杨雨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姐,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姐夫往我们家打电话,说你那么晚了还不在家,妈急着四处找你,可不,今天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揪起来,让我来你们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夏雪突然想起回家之后,害怕龚涛来电话骚扰,一直将手机关闭,又没有给父母打声招呼,让妹妹进屋之后,歉疚地说: “对不起,昨天晚上,单位的几个同事为我过生日,去唱卡拉OK的时候,多喝了几杯,所以,就回家晚了。” “那你还不赶快给妈打电话,再没有你的消息,妈都快急疯了。” “好,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 夏雪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无数个来电提示,全都是龚涛的手机号码,急忙将这些信息删除掉。 杨医生知道女儿平安无事,并没有太多责备她。 夏雪匆忙挂断母亲的电话后,再次关机。 “不行,我再也不能让龚涛这样纠缠下去了,我一定好换一张新的电话卡,重新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杨雨见姐姐站在客厅里发愣,大声问:“姐,你没事吧,上班时间快到了,你还在家里发呆?” “小雨,你这么早?” 王一帆打开卧室的房门,从里面走出来,朝小姨子点头微笑。 “姐夫,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昨天晚上,我姐在外边喝醉了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打电话来我们家要人?” 杨雨像吃了呛药似地,对着姐夫咆哮起来。 “嘿嘿,嘿嘿!”王一帆用手挠挠自己的脑袋,憨笑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姐是海量呢!” “姐夫,你就在我面前别嬉皮笑脸的了,我这个人很务实,我大清早来你们家跑一趟,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她朝王一帆伸出一只手。 王一帆从口袋里拿出五张百元大钞问: “这些够了吗?” “嘻嘻,这还差不多,够了,拜拜!” 杨雨毫不客气地接过王一帆手中的钞票,向小两口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哼着小曲离开了他们家。 “一帆,你什么时候学会存私房钱了?” 小姨子刚一出门,夏雪就瞪了王一帆一眼。 王一帆解释说:“这些钱是我从差旅费里节约下来的,正准备交给呢,没想到,她会赶得这么巧?” “哼,你就惯她吧。”夏雪责备道:“我爸妈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已经够多了,她每次来我们家,你都给她这么多钱,就不怕她拿去在外面乱花?” 王一帆知道,老婆经常塞给妹妹一些私房钱,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所以,他装出一副无所谓得样子,说: “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吃零食,这点钱,你就让她拿去花呗!” 如今社会,有谁能跟钱过不去?其实,王一帆在外面省吃俭用,好不容易节约下来的这几百元钱,一下子被小姨子轻易地拿走了,自然有点心疼。 正文 第八章 挟持 昨天晚上,夏雪在蓉城饭店门口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后,龚涛怀着复杂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酒店房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与曾经的恋人重逢,并且在肉体上占有了她。 尽管如此,他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有一种强烈的自责和负疚感包围着他,他多么希望找机会向夏雪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啊! 然而,夏雪是带着对他的憎恨和厌恶离开,她这样一走,有可能再也不会在龚涛的生活中出现了,她犹如一个匆匆的过客,将永远停留在龚涛遗憾的记忆里。 龚涛静静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夏雪的影子,凌乱的思绪将他带回到了大学二年级那段的时光—— 蓉城大学的校园后面有一座秀丽的山峰,山上树林茂密,绿草荫荫,清泉涔涔,云蒸雾绕,环境优雅,气色怡人。 这里是情侣们的乐园,许多热恋中的男女经常去那里携手相伴,流连于山水的美色之间,陶醉在编织未来五彩生活的梦里。 夏雪是学院中品貌卓绝的校花,所到之处都会吸引男生们目光。 然而,她的眼光比较高,许多男生都不敢去追求她,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那是在一个炎热夏天的傍晚,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股燥热,夏雪离开女生宿舍,一个人登上了山顶。 由于龚涛一直暗恋她,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偷偷地尾随其后。 夜幕降临了,圆月当空,月光如水,繁星满天,多美的夜色啊!夏雪坐到一根石凳上,似乎沉浸在浪漫的思绪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她来这里等谁?” 龚涛躲在树林里暗中观察她的动静。 一阵清风袭来,拂动了夏雪的长发,凉意偷偷的钻进了她的薄衫,她才本能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急忙站起了身,摆弄整齐被她坐得有点皱了的长裙,沿来时的小路慢慢的走下去。 “她这个时候要去哪里?” 被蚊子叮咬得难受的龚涛,抬腕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半钟了,担心她的安全,便偷偷地跟随她一起下山。 夏雪穿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她的身材玲珑浮凸,显现出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她的裙子用一根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除具有那漂亮年青的娇柔、妩媚之外,还有全身洋溢出健美般撩人的韵味。 白日里高大挺拔的树现在却像魔鬼一样,黑乎乎地站在路的两边,令人毛骨悚然,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外,什么声音也没有,树林深处折射出的凉意直透入她的心底。 她的心里陡然生出一阵颤动,害怕地抱起了小臂,而她的长裙和高跟鞋是不适用于登山的,她的脚踝很快累的酸麻起来,裙摆却总是故意的挡住她下山的视线,她只好轻轻地拽住裙角,一步一步地艰难迈脚。 她正小心翼翼的转过一个山坡时,忽然有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拦腰抱住,面前跟着跳出一个高大的身形,把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口鼻,毫无防备的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猛然吸了一口气,浓烈的迷药顺利的侵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意识立刻模糊起来,身前的黑影和眼前的一切开始像水纹一样浮动起来,耳边响起的淫笑声也似乎渐渐地远去,并消失掉了,而她却一下子感觉全然没有了力气,慢慢的瘫软了下来…… “不好,夏雪被人挟持了!” 龚涛暗自叫苦,并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龚涛看见绑架夏雪的是三个虎背腰圆的男人,不敢冒然与他们硬拼,他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将夏雪解救出来,于是,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 三个男人扛着夏雪下了山,正准备将她塞进一辆停靠在公路边的汽车时,龚涛急忙冲上前大声喊: “你们要干什么?快把我女朋友放下。” 三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后见龚涛是一个人,虽然龚涛的块头大,可与他们三人相比,还是构成不了多大威胁的,何况这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从他们眼皮下飞走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是其他两人的老大,只见他大声说: “喂,小子,今天晚上,把你的女朋友借来用用,如果你多管闲事的话,别管我们几个哥们对你不客气。” 一名壮汉说:“大哥,少和这小子废话,先将他废了再说!” 另一个身体稍微单薄一些的家伙说:“大哥,别给这小子费口舌了,我们带着这个妞赶紧走!” 老大打开车门,另两个人抬着夏雪往车里塞。 “放开她!” 龚涛捏紧拳头冲了上去,大声呵斥道。 “哟呵,看来,这小子是皮子痒了,弟兄们,我们先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松松筋骨,然后,再带着这个妞去别的地方好好地玩玩!” 正文 第九章 获救 三个男人将龚涛围在中间。 大家知道,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一般人都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龚涛捏紧拳头,运足力气,挥拳朝那个五大三粗的老大鼻子上打去,没想到,这家伙眼疾手快,率先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并用胳臂将他的手臂挡开,他的拳头就像打在钢棍上,感觉有些酸麻和胀疼。 “他妈的,这小子竟敢先动手,跟我打!” 老大话音刚落,一个男人拳头落到龚涛的鼻子上,另一个男人的拳头打到他的太阳穴上,这帮家伙对他左右开弓,他们的拳头像雨点似地落到龚涛身上,老大飞起一脚,再次踢到他的小腹上,他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肚子疼痛,往前打了一个趔趄,扑到倒在地上。 几个男人上前,用脚在他身上一阵猛踹,龚涛毫无还手之力,抱头卷缩在一块,全身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好了,别打了,咱们快走!” 老大见龚涛躺在地上不动弹了,招呼其他两人将地上的夏雪抬到车上。 “有……有我在,你……你们,就……就别想带走她!” 突然,龚涛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上前,竭尽全力拦腰将老大死死抱住。 月光下,龚涛浑身是血,样子非常可怕。 老大为之一震,大声喊:“他妈的,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弟兄们,把这不要命的家伙给我拖开!”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几个人终于将奄奄一息的龚涛扔到地上。 突然,一辆警车鸣笛朝这边开过来,三人大吃一惊。 “不好,警察来了,快跑!” 老大叫了一声,扔下地上躺着的龚涛和夏雪冲进轿车,其他两人也跳了上去,老大驾驶汽车望风而逃。 幸好躲在树林里偷情的两名大学生,见夏雪被三个男人挟持时,提前报了警,龚涛及时跑出来英雄救美,与这帮家伙打斗时拖延了时间,要不然,夏雪恐怕已经被这三个男人带走,被他们糟蹋了。 夏雪醒来的时候,三个男人正在对蜷缩在地上的龚涛拳打脚踢。 “龚涛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她本想大声叫喊,可强劲的药力下,她感觉浑身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龚涛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糟糕,我就要被流氓凌辱了!” 当这帮男人见龚涛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准备将她抬到车上时,夏雪的心都凉透了。 就在这个时候,龚涛却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抱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腰,见这帮人再次对龚涛拳打脚踢时,她既感动得热泪盈眶,又心如刀绞。 当龚涛再次倒下,这帮人向她靠拢时,她无助闭上眼睛,心想; “完了,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了警笛声。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挟持她的三个男人已经驾驶汽车逃走了,于是,她朝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龚涛爬过去。 一束强光照射过来,照得夏雪睁不开眼睛,一辆警车停靠他们身边,从车上跳下来几名警察。 一名警察问:“小姐,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雪有气无力地说:“我……被几个流氓挟持了,我……我的同学被他们打了……” 另一名警察看了看龚涛的伤情,大声喊:“快叫救护车!” 不到一刻的功夫,一辆救护车鸣笛而来,将两人抬到救护车上,救护车拉着长笛,直奔市医院。 龚涛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以及飞驰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响声,还有医护人员的说话声。 他知道夏雪和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便放下心来,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由于龚涛伤情过重,整整住了一个月的院,在他住院的时间里,夏雪一直在病床前护理他,两颗年轻的心终于碰撞到了一起。 自此,他们再也不敢去后山了,而是经常漫步在校园里的那片苹果园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而且被几个流氓挟持呢?” 谈恋爱时,夏雪多次问起他英雄救美这件事,龚涛只是笑而不答。 两人的恋爱关系一直维持到大学毕业,他们虽然经常搂抱和亲吻,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 每当龚涛提出和他发生性关系时,夏雪总是笑着说:“我要将一个完整的女人,在新婚之夜交给自己丈夫,你愿意等到做我丈夫这一天吗?” “我愿意!” 他们约定在大学毕业,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就结婚。 大学毕业后,夏雪在蓉城上班,而龚涛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当龚涛为寻找工作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姑姑介绍他去了香港董鑫实业总公司。 临别时,龚涛对夏雪依依不舍地说:“亲爱的,等我那边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就把你接过去!” “你放心去吧,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会一直等你的!” “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别换手机号码行吗?” “行,我答应你!” …… 龚涛提出和夏雪分手后,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一直没有勇气拨打过她的手机号码。 这么多年过去了,夏雪还使用原来的手机号码,看得出,夏雪并没有忘记他,令龚涛既感动又愧疚。 然而,今天晚上,夏雪在喝醉酒,意志不清醒的状态下,龚涛居然强行占有了她,势必给她的身心带来极大的痛苦和伤害? 一种悔恨和自责的心理始终折磨着他,几乎让他彻夜难眠。 正文 第十章 投资 笃笃笃 铃铃铃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后,门铃声响起。 龚涛从梦中惊醒,翻身起床,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早上八点半钟了。 突然,他想起今天上午九点,招商局的夏主任要来接他们,于是,穿好衣服来到房门口,将房门打开。 年轻的女秘书李丹妮手里拿着一份早餐,笑吟吟地站在房门口说: “龚总,我们吃早餐的时候,见你没有起床,又不好意思叫醒你,便替你捎回来一份,你收拾好了吗?” “谢谢!”龚涛从她手里接过早餐,歉疚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洗脸、漱口呢,你们稍等,我马上就好!”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显得有些疲惫。 李丹妮随他进屋,关切地问:“龚总,昨晚你没有睡好吧?” 李丹妮的房间就在隔壁,龚涛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将夏雪带回房间的事情,敷衍道: “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喝醉了,我带她到房间休息了一下。”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分明是不打自招嘛!”李丹妮暗自好笑,但又不好揭穿他,便微笑说:“龚总真难得,居然在这里还能遇见大学同学。” “不瞒你说,我以前就是在蓉城大学毕业的。” “是吗?” “这难道还有假?” “难怪,你对这里的环境那么熟悉。” 李丹妮会意地点了点头。 龚涛走进卫生间时,李丹妮知趣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上完厕所,龚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赶忙从卫生间跑出来接通来电。 电话是招商局的夏主任打过来的。 他在电话里说,他已经驾车来蓉城饭店接他们了。 洗漱完毕后,龚涛没有顾得上吃早餐,急忙领着李丹妮和公司里负责市场策划的马总监下楼。 一行人走出蓉城饭店时,招商局的夏主任从一辆本田轿车钻出来。 “龚总早!” 夏主任满脸堆笑。 “夏主任早,太麻烦你了。”见到这张和蔼可亲的脸,龚涛不由得把他和夏雪联系在一起,脸上显得有些不自在,心想:“难道这个老头子是夏雪的父亲,或者是她的亲戚?” 夏主任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而是客气地说:“没关系,这是我举手之劳的事情,请大家上车吧!” 龚涛缓过神来,领着大家一起上车。 一路上,夏主任一边驾驶汽车,一边为他们介绍起蓉城的小吃,蓉城的旅游景点,其他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龚涛微笑说:“夏主任,不瞒你说,我曾经就是在蓉城上的大学。” “是吗?”夏主任讪笑说:“看来,我是倚老卖老了。” “没有啊,其实,我虽然以前在这里上学,蓉城的小吃倒是吃过不少,可是,很多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呢。” “没关系,等一会儿开完会后,我开车带你们去你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龚涛感激地说:“夏主任,太谢谢你了。” 夏主任不以为然地说:“把你们留在蓉城投资,让你们在蓉城吃好、玩好是我的分内工作,请大家不必客气!” 不久,夏主任将轿车开进市政务中心。 夏主任将车停开在停车场内,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大家依次入座后,市政府主管招商引资项目的王副市长、招商局的张局长,国土局的马局长等人陆续来到会议室。 大会由张局长主持,王副市长首先向香港董鑫实业总公司来蓉城投资项目表示欢迎,向与会代表介绍了蓉城经济开发区自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变化,以及对外商投资企业的特殊优惠政策,随后,双方就土地使用问题,投资项目资金问题,市场情况问题交换了意见,最终达成一致: 董鑫实业公司出资三亿人民币在蓉城开发区新建一个大型建材加工厂,主要用于一千亩土地购买、厂房和基础设施建设。 龚涛在给董鑫实业公司去电话,经董事长的同意后,代表公司双方在投资意向书上签了字。 大会在圆满而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中午,由招商局做东,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下午,夏主任和在招商局工作的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同志,带他们参观了蓉城市的几个旅游景点。 龚涛总觉得夏主任与夏雪有着某种特殊关系,当夏主任将龚涛等人送到酒店时,龚涛邀请他到自己房间里小坐一会儿,并试探性地问: “夏主任,我们公司在蓉城投资这个项目一旦实施,估计还需要招聘大量的人才,在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瞒你说,我女儿今年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合适工作呢,如果龚总不介意,我想让她来你们公司锻炼一下。” “她叫什么名字?” “杨雨。” “你女儿不姓夏吗?” “不,她随母亲姓!” “没问题,如果她愿意来我们公司发展,我会给她预留一个职位的。” 龚涛知道,像夏主任这个年龄段的人,正好赶上计划生育时期,一般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夏雪是她女儿的可能性不大,尽管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还是满口答应了夏主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