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残暴 一年前,阙清歌成了鹿城无人不知的狠毒女人,一个抢亲姐姐男人的小三。 别人的谩骂,她充耳不闻。哪怕爱是真的,抢夺是误会,她也不想解释。 她义无反顾的爱了季凉川五年,一见钟心,再见沉沦。 直到那天夜里,季凉川浑身是雨冲到她家里,疯了似的把她带到了医院天台上。 季凉川将她抵在栏杆上,怒气冲冲的吼着质问,“你为什么要逼雪萤跳楼?” “我……我没有……”阙清歌惊恐的解释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也比不过季凉川的眼神里冷意。 阙雪萤因急性肠胃炎住院只是借口,只有阙清歌知道她是流了产,导致子宫受损无法恢复。 而阙清歌昨天偷偷去了医院,就是为了把没有签字的子宫移植合同拿去给她。 因此,阙雪萤一怒之下的动手打了她,还狠狠羞辱了她,只因她是阙家的养女,没有拒绝的权利。 阙清歌匆忙的逃出医院前,还听到阙雪萤说要让她痛苦一生,她原以为只是一时气话。 “没有?阙清歌你还真敢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凉川见她眼神飘忽不定,嘴角勾起冷笑,怒气更盛,指着楼下他昨天站着位置,目光像是要渗出血。 “雪萤之前想和我解除婚约,就是你搞的鬼,在医院楼下,我亲眼看到你推了一把雪萤,等我上去时,你已经消失。” “今天,雪萤留下我送她的戒指,毅然决然的从天台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 说到这里,季凉川的情绪有些失控,一拳打在墙上,都见了红。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 阙清歌脑中一片空白,拼命的摇着头。 她说了几句,随后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 季凉川见她还在装无辜,怒不可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还敢骗我?雪萤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而你却一直在利用她!” 想到这里,季凉川更加用力了,手上的血也染到她的白裙子上,触目惊心。 阙清歌觉得呼吸都是痛苦的,直到她翻了白眼,手垂了下去,季凉川才把她像破布一样狠狠的甩在地上,溅起雨水。 她闷哼一声,吐出口中的血水,艰难的爬到季凉川面前,拽着他的裤脚拼命的解释道。 “我没有,求你相信我!” 季凉川厌恶的踢开她,话如冰刃,“雪萤说过,你爱我,可是我不爱你!” 看着阙清歌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没有一丝怜惜,继续冷声道。 “你的爱就这么自私?自私到不择手段的将我们分开,不顾我和雪萤的痛苦!” “这样狠毒的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爱。” 阙清歌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和季凉川在一起,但他如此决绝的话还是在她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我从来没有想过分开你们,从来就没有。”她蜷缩在地上,依旧不停的解释着。 季凉川根本听不下去,粗暴的将阙清歌从地上拎了起来,抵在护栏上。 他幽深的眸子里充满戾气,见此阙清歌心中一寒。 还没来的急挣扎,季凉川一把将她的裙子撕烂。 在雨水的冲击下,阙清歌惊恐的哀求道,“我求你,不要这样……” 季凉川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冷的刺骨,“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现在知道害怕了?” 话音刚落,伴随着电闪雷鸣,季凉川一个用力挺身而入,凉意瞬间淹没了阙清歌。 正文 第二章 替他跑腿 “贱女人,是不是很享受?” 一想到雪萤的遭遇,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丝毫不在意身下的女人。 没有前戏的欢爱,让阙清歌巨痛无比,嘴巴还被男人捂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咽的痛苦声。 季凉川阴森的盯着满脸泪水的女人,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阙清歌的初夜,就是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下,以残暴的方式结束。 衣衫不整的阙清歌就这样被丢在天台上,冰冷的雨水侵袭着她的身体。 阙清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却被冰冷的匕首抵在后腰。 她一扭头,发现是阙雪萤! 阙雪莹嘴角勾着冷笑,转到她面前,“阙清歌,他是我的,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说完,就高高举起匕首刺向阙清歌眼睛…… …… 一瞬间,阙清歌被惊醒,猛得从床上坐起,衣服都被冷汗浸透。 又是深夜被噩梦惊醒,自从阙雪莹出事,她被季凉川强上以后,这一年来,她都活得很煎熬。 因为,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季凉川对她从来只有无尽的羞辱。 阙雪萤一直昏迷不醒,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季凉川将她送到了国外。 阙清歌就像是被囚禁的玩具,任由季凉川发泄欲望,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为了能更好的折磨她,季凉川将她安排在公司,她根本没有权力拒绝。 结束一晚上的噩梦,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阙清歌脸色苍白的来到公司。 所有同事,都像往常一样对她指指点点。 “你看她那张丑脸,勾搭季总,倒是很有一套……” “就是,就是,抢亲姐的男人还真不要脸。” 阙清歌低着头,快步走过同事身边,深呼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开始处理手上的工作。 急促的铃声响起,刚接起,就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来办公室一趟。” 没等阙清歌回话,电话就被用力挂断。 她匆忙朝总裁办公室走去,听到那扇门里传来女人的笑声,阙清歌生硬的喊了一声:“季总。” “在外面等着。” 季凉川厌烦的回答,让阙清歌心中一凉,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丝毫没觉得疼痛。 声音过了良久,季凉川才平静的说道,“进来吧。” 闻言,阙清歌肩膀微颤,强装镇定的推门而入。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像足了阙雪萤,却又更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超模顾念白,衣衫不整的紧贴着男人而坐。 季凉川的手,在顾念白的腰间来回游离,完全没有理会阙清歌。 阙清歌红着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强忍下复杂的情绪,恭敬的说,“季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季凉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直言吩咐。 “我无法脱身,去楼下给我买安全套,尺码你知道的。” 此话一出,阙清歌脸色发白,咬着唇,不肯应答。 季凉川脸色一沉,对着顾念白温柔的说道,“去帮我教教她,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女人。” 话音刚落,顾念白缓缓起身,走到阙清歌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揪着她的头发,巧笑嫣然的说道,“ 女人就应该听男人的话,这样才能得到爱,懂了吗?” 阙清歌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僵硬的回答道,“是。” 顾念白这一巴掌,就像是在阙清歌的伤口上撒盐。 尤其是离开前,季凉川对顾念白的夸赞声,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见阙清歌走的缓慢,季凉川冷声呵斥道,“还不赶紧去!” 听着两人的调情声,阙清歌捂着胸口,艰难地朝外挪动着。 早就从季凉川口中得知顾念白的存在,一张脸和阙雪萤有八分像的女人,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阙清歌犹如行尸走肉似的,来到楼下的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随手买了一盒。 拿在手中的安全套,像是炭火一样灼烧着她的身心。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游行。 十分钟的路程,她用了平常三倍的时间。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季凉川久违的笑声。 阙清歌深呼了一口气,敲门道,“季总。” 正文 第三章 送超模回家 笑声戛然而止,传来季凉川冷漠的声音,“进来。” 阙清歌低着头,将捏的有些变形的盒子放到桌上,恭敬的站在一边。 “给我抬起头来,没用的女人,乌龟都比你跑得快。”季凉川瞥了一眼变形的盒子,出言讽刺着。 说完,还当着阙清歌的面对着顾念白上下其手。 香艳的场面让阙清歌肩膀微微颤抖,紧握着拳头,心如针扎一般,脚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季凉川大手熟练将顾念白的短裙褪下,斜睨了阙清歌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好看吗?” 闻言,阙清歌的呼吸一怔,惊恐的朝外退去。 “滚吧!一个小时后过来,替我把念白送回去。” 季凉川命令的语气,让阙清歌的脚步顿了顿,脸色煞白。 这个男人如此残忍,给她时间牢记这一刻。 临走前,身后还传来季凉川讽刺的笑声。 阙清歌低垂着头,艰难的走了出去,无时无刻他都不忘羞辱她。 一个小时后,阙清歌脸上没有任何伤心,满脸平静的走了进去。 只见妆容凌乱的顾念白靠在一边补妆,季凉川心满意足的继续处理文件。 顾念白把口红收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走向她。 “听话的女人才能得到爱,学会了吗?” 阙清歌低着头,不想与她对视。 “念白,你和她不一样,她只是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妇,根本不配得到爱。” 季凉川的话,像巴掌狠狠的打在阙清歌脸上,习惯了的羞辱,还是会让她的心闷痛。 是啊!她只是季凉川包养的情妇小三罢了,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想到这里,阙清歌压抑着心中的屈辱抬起头,装作面无表情的说道,“顾小姐,您这边请。” 季凉川专心致志的工作,连一点余光都没有留给阕清歌。 顾念白坐在车上,紧闭着眼,一想到那个男人要和阙清歌见面了,她就恨得牙痒痒,刚才那一巴掌依旧解不了恨。 只要有阙清歌在,那个男人眼中就没有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顾念白紧握着拳头,压下心中的恨意。 到了顾念白的别墅,阙清歌刚一下车,就被没看清长相的男人紧紧抱住。 “清歌,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奋力挣扎着,用力的想要推开这个男人,“放开我!” 站在一边的顾念白,攥紧了衣角,心里的恨意越发浓郁。 在阙清歌的强烈要求下,闲乘月才舍得松开了手。 一被放开,阙清歌就连连后退,仔细看了眼前的男人。 长相俊美,眼睛带笑,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一想到他刚刚的行为。 阙清歌眉头轻皱,疑问的问道,“你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 “清歌,我是闲乘月,以前在孤儿院还睡在一张床上,你都忘了吗?” 闲乘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答,让阙清歌脑海里浮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女孩。 她七岁之前,都是在孤儿院里,有两个关系好的女生。 难道,他……他就是其中一个? 阙清歌满脸不可置信,语气惊讶的问道,“你是月儿!?” 站在旁边顾念白低垂着头,眼中划过一丝恨意。 再抬头,满脸笑意的示意闲乘月进屋说。 正文 第四章 整了容的 闲乘月跟阙清歌两人聊了很久,顾念白在中途出去了一趟,偷偷给季凉川打了电话。 经过闲乘月对曾经的事详细的叙述,阙清歌才相信他就是院里的月儿。 对于一直沉默寡言,而且样貌大变的顾念白,阙清歌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生疏。 再加上刚才公司里那一巴掌的事,她对顾念白还是有些芥蒂。 “顾小姐,你的脸……” 闲乘月从以前话就很多,没等顾念白说话,就抢着回答。 “小白,是整了容的。” 顾念白瞪了闲乘月一眼,不满的说道,“要你多嘴。” 看到他们相处的样子,阙清歌油然而生出羡慕。 急促的铃声,将阙清歌从这愉快的氛围中拉到了现实。 这个铃声,是她给季凉川特意设置的。 阙清歌手无足措的拿出手机,急忙走到门口,才按下接听键。 “喂,季……” 季凉川见电话一接通,对阕清歌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才六公里的路,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是用爬的吗?” “我给你十分钟,给我滚回来,否则,就永远别回来了。” 电话里传来的怒骂声,屋里的两个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阙清歌装作一脸平静的将电话挂断,说有急事就先走了。 闲乘月忙去送阙清歌,怕她在别墅附近打不到车,回去会受骂。 阙清歌看着人迹罕至的大路,一脸焦灼,正在着急时,闲乘月开着车,追了上来。 “清歌,我送你吧!” 此时的闲乘月,脸色有些复杂。 阙清歌在鹿城的名声,他刚到来的时候也略有耳闻。 刚才的电话,让他的心开始揪紧,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 阙清歌先是愣了一下,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最终她选择了上车。 她心里清楚,闲乘月肯定也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 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她,会相信她吗? 在阙清歌思考之际,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没有超过十分钟就回到了公司,她高兴的对闲乘月道了声谢,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久违的笑意。 收到消息的季凉川早就站在窗户,将楼下两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恶毒的女人,只是他的玩物,还敢和别的男人笑的这么下流,看来,要让她的牢记自己的身份! 季凉川眸子阴鸷,见阙清歌消失在楼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阙清歌刚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语调,“进来!” 她深呼了一口气,颤颤惊惊地低着头走了进去。 季凉川反手把门关上,攫住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阙清歌被季凉川极冷的眼神惊住了心神,语气颤抖的解释道,“是……是顾小姐……好意留我喝茶……” “喝茶?”季凉川反问道,“是和刚才的男人在车里运动吧!” 听到这话,阙清歌的心脏像是被攥紧,无法呼吸。 在这个男人心里,她恶毒,下贱…… 呵!阙清歌自嘲一声,是她爱的一厢情愿,卑微到失去了自己。 季凉川见此二话不说,直接将阙清歌压到在沙发上。 粗暴的将她底裤撕烂,没有征兆的强制入侵她的私密之地。 正文 第五章 她怀了孕?! 阙清歌死命的咬着牙,这是在公司,绝对不能让人听到动静。 被愤怒侵占了头脑的季凉川,身体本能的在女人身上驰骋。 一次比一次用力,完全不顾身下女人的身体,嘴里还不停谩骂着。 “不知廉耻的女人!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是吗?!” “唔!”力度的加大,阙清歌痛呼一声,唇瓣都被咬出了血。 鼻息传来血的味道,季凉川在彻底在她身体里得到解放。 转眼季凉川又恢复成冷漠的脸,嫌恶的将她甩到地上,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掉白色液体。 把毛巾扔到阙清歌身上,转头去工作,没在看阙清歌一眼。 季凉川手中拿的文件,可脑海里全是阙清歌对那个男人的笑脸。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记住,你只配在我身下,这几天在家里呆着,敢出来,我把你的腿打断!” 阙清歌唇瓣颤动着,季凉川见她这副样子,将文件用力甩在她身上,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阙清歌才死命的咬着唇瓣,揪着胸口,眼泪不停的涌出。 她恨不得挖出这颗爱着季凉川的心,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吧! 过了良久,阙清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看着地上破烂的底裤,她木讷的拿起旁边的桌布,围在腰上,蜷缩着等待天黑。 一条短信,将昏昏沉沉的阙清歌唤醒。 “清歌,我要回来了。” 这个手机号,阙清歌记了整整两年。 阙雪萤醒过了,太好了! 突然又想到她一回来了,那季凉川…… 惊喜过后是无尽的绝望,阙清歌将短信删除后,蜷缩在角落里。 直到天色变暗,她才艰难的起身,想要回去。 头脑一阵眩晕,她今天几乎没有吃东西,可能是低血糖吧。 阙清歌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下了楼,只见闲乘月坐在门口,任由秋风侵袭他的身体。 她心口一松,感觉头重脚轻。 一见阙清歌出现,闲乘月急忙走上前,刚打算说话。就见阙清歌朝地面倒去,他冲过去接住了她。 闲乘月手忙脚乱将阙清歌放进车里,急速冲向医院。 输液之后,阙清歌才悠悠转醒,听到医生说,她怀了身孕。 但是母体太弱,胎儿很难存活,而且她长期耗损严重,很难怀第二胎。 她脑袋空白一片,她怀孕了!? 他们有了孩子!? 转瞬,阙清歌一脸慌张。 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这个孩子没有机会出生! 从医生鄙夷的眼神中,阙清歌知道自己的臭名远播。 猛得从病床下来,她跪倒在地,对着医生和闲乘月一脸哀求。 “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怀孕的事!” 医生扶了扶眼镜,神情复杂,一脸为难。 旁边的闲乘月,毫不犹豫的应了下后,也出言求医生帮忙保密。 看见医生有些动容,闲乘月急忙开口道,“这可是一条人命,医生不都救死扶伤的吗?” “而且你放心,出了事我一人担着。” 闲乘月底气十足的话,让医生信了半分。 在两人软磨硬泡下,医生终于应下。 阙清歌喜极而泣,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到小区门口,阙清歌就充满感激的下了车。 “谢谢你,闲……乘月。” 看着阙清歌这副样子,闲乘月脱口而出,“清歌,有需要随时找我。”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她手里,在慌张的上了车。 阙清歌刚推开门,就看到醉醺醺季凉川躺在沙发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要……不要走……” 正文 第六章 恃爱而骄 阙清歌一脸悲伤的看着这个她爱了他五年的人,心痛到麻木。 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都能承受,可是伤她最深的,却是她最爱的男人。 她苦笑一声,费力的把男人弄到床上。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阙清歌就找出一点剩饭,加热后正打算吃,突然胃里一阵翻腾。 她冲进卫生间,将门关死,打开水龙头,用流水声掩饰她孕吐的声音。 直到胃里吐空了,她才无力的靠在墙上,身子缓缓滑坐在地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阙清歌才慌张的站了起来。 双手捧起冷水拍打着脸庞,希望能提些精神,以免季凉川起疑。 刚一出门,季凉川端起面前的食物,扔到地上,皱着眉说道,“给我重新做吃的。” “好。” 阙清歌二话没说,就点头应下,熟练的做着季凉川喜欢的牛排。 坐在客厅的季凉川,眉头微皱,刚才他装醉说出来的话,是想看看阙清歌的反应。 放在平日,阙清歌肯定会暗自伤神,躲起来偷偷的哭。 这一次阙清歌平静的态度,让季凉川有些恼火。 不一会儿,阙清歌把色香味俱佳的牛排放在季凉川面前,转身就要回卧室。 这一举动,让季凉川脸色阴沉,“啪”的一声,将刀叉拍在桌上。 “你这态度让我吃不下去饭。” 说完,就站起身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阙清歌下意识想要拦住他,却不小心扯到了桌布。 盘子碎裂的嘈杂声,让季凉川更加气愤。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阙清歌咬着牙,将口中血水咽下,低垂着头,不做回答。 愤怒的季凉川刚一离开,阙清歌已经撑到了极限,身子立刻软了下去。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久,阙清歌艰难起身,做了一些素食。 勉强吃得进去,这几天,她大多都处于昏睡状态。 而季凉川时不时的瞥向手机,这个女人,是死了吗?竟然敢不和他联系! 第五天,手机还是没有响,他实在气不过,就直奔阙清歌的住处。 刚到楼下,看着阙清歌和闲成月有说有笑的样子,季凉川脸色一沉。 目光阴鸷的走上前,嘴角勾着笑,眼中却一片冰冷,“阙清歌,你真是好样的。” “我还不知道,你一个破鞋还有人喜欢!” 闲乘月因为担心阙清歌的身体,才在知道地址后,忍不住来探望她。 看着阙清歌被如此羞辱,闲乘月一脸认真的挡在她面前。 “没想到,堂堂季总说话这么没品?是不是被心爱的女人抛弃,心理扭曲了?” 一针见血的话,让季凉川脸色阴沉,紧握拳头。 要不是眼前这人他现在还不能动,他绝对会把他打到说不出话来。 闲乘月也看出季凉川的愤怒,反而故意搂住阙清歌的肩膀,一脸得意。 这下彻底惹怒了季凉川,握紧拳头朝着闲乘月挥去,他虽险险避开,左脸还是被拳头划到。 “季凉川,你真敢动手?” 闲乘月气的挥拳回击,眼看拳头就要落到季凉川头上。 阙清歌身体反应迅速的冲了上去,替他挡住闲乘月的拳头。 看着阙清歌无力的倒下,两个男人这才收手。 闲乘月担忧的扶住阙清歌,在她脸色更加苍白,心里充斥着后悔。 而季凉川先是惊愕的看了阙清歌一眼,就恶声恶气的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正文 第七章 当众羞辱 闲乘月抱着阙清歌的手刺痛了季凉川,“你把她给我放开!” 听到如此暴怒的声音,阙清歌攥紧拳头,苦笑着对闲乘月道,“放开我吧!” 她这副样子,反而让季凉川更加恼怒,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起来。 甩开闲乘月想要阻拦的手,声音极冷的说了一句,“她是我的狗,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阙清歌浑身僵硬,原来在他心中,她连人都不是。 一进门,季凉川直接把她扔到浴盆里,伸手扒了她的衣服。 阙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季凉川突然拿起花洒,冰冷的水喷洒在她身上。 一抬头,对上季凉川阴寒的目光,她身子抖了抖。 “你疯了吗?”阙清歌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贱女人,给我好好洗干净!”季凉川将花洒抬高,对着她的脸毫不留情。 看着目光越发阴鸷的他,阙清歌不敢反抗,承受着这一切。 直到阙清歌身体被冻的麻木,季凉川才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浴室。 阙清歌艰难的回到卧室,只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她也无力去顾及了。 裹着厚重的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送饭的阿姨故意用力敲门的情况下,阙清歌才缓缓醒来。 她一开门,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就这样她被连关了三天。 刚吃过午饭的她,正打算午休,季凉川破门而入。 直接将一件十分裸露的礼服,扔到了床上。 “给你五分钟,把衣服穿好。” 说完,就走到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 阙清歌眼神里尽是痛苦,她现在连穿衣服的权利都没了吗? “还有三分钟,要是不听我的话,就永远被关在这里等我上。” 听到这话,阙清歌强忍着羞耻,木讷的穿起礼服。 刚一到客厅,季凉川见她忸怩作态,怒声道,“装给谁看?给哪个野男人?” 阙清歌浑身发抖,咬着唇,用手遮挡胸口,朝他走了过去。 她这副样子,越是有另一种风味,季凉川的眼眸深了几分。 说出来的话充斥着嘲讽,“我果然没看错,你最适合登台。” “什么?”阙清歌不敢置信盯着眼前的男人。 “呵,还想继续装?能在商业聚会上跳拉丁舞,你怕是求之不得吧!” 季凉川每一句话都充满着讽刺,狠狠的扎向她的心上。 “不……我不要。”阙清歌惊恐的朝后退着,她因为兴趣自学了拉丁舞,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季凉川见她退缩的样子,眯着眼睛,“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除非想让我对阙家动手。” 自从阙雪萤离开后,本就依靠季凉川的阙家更是岌岌可危。 再加上季凉川冷酷无情的话,阙清歌根本不敢反抗。 “我听……听你安排,求你别动阙家。”阙清歌握紧拳头,强压心中的苦楚。 季凉川冷眸扫过,语气没有一丝同情,“看你的表现。” 就这样,阙清歌随着季凉川来到商业聚会。 在众人的赤裸的目光下,阙清歌咬着牙上了台,对他人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 头脑发蒙的在台上跳着曾经最喜欢的舞蹈,眼眶含泪。 正文 第八章 下套 站在一边的季凉川,看着台下男人眼中的垂涎,心中怒火更甚。 “给我滚下去!”对着台上的阙清歌大声怒斥,眼中充斥冰冷。 台下的人先是一惊,见阙清歌依旧在台上不停的转动,眼神更是鄙夷。 此时的阙清歌完全听不进外界的声音,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季凉川逼她跳舞的话。 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台上飞奔而去,季凉川先那人一步,抓住阙清歌的手,将她甩到台下。 在阙清歌失去意识前,耳边传来嘈杂的谩骂和争吵声,她躺在地板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等再次醒来时,她就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 不知饿了多久,才听到开门声,阙清歌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映入眼前的一脸冰冷的季凉川,眉头紧皱,将手中的盒饭甩在地上。 “吃吧!”这种施舍一般的语气,并没有让饥饿的阙清歌生气。 反而整个身子趴在地上,用手抓起袋子里混在一起的饭菜,大口的往嘴里塞去。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是阙清歌唯一的支撑。 一想到之前的短信,只要阙雪萤回来后,她就解脱了。 季凉川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冷笑,刚想要发话,就被铃声打断。 他皱着眉,拿过手机,在看到来电人后,神色忽然变得沉重。 “我马上过去,你不要轻举妄动。”说完,就急忙挂断电话,慌张的离开了。 看着沙发上遗落的手机,阙清歌吞了吞口水,为了知道阙家的现状。她壮着胆子,快步拿起手机,正慌张的拨着号。 背后却传来冰冷的声音,“你真是死性不改!” 阙清歌惊吓过度,手机掉落在地上,像是敲击着她的心脏。 “你……你怎么……”她怎么也没想到,季凉川竟然会给她下套。 “说,你要打给谁?”季凉川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质问出声。 “打……打给我爸。”阙清歌目光空洞,绝望的回答着。 这副神情,在季凉川眼中却变了质,想象中的痛快却变成了心疼。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季凉川眯着眼,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 “晚了,阙家已经破产,你爸现在就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话,阙清歌直接瘫倒在地上,浑身冰凉,仿佛身处地狱。 季凉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用力的拽起她的胳膊,“你要是再敢勾搭别的男人,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用力的将她扔到了床上,浑身散发着怒气和寒意。 阙清歌放弃了挣扎和解释,任由季凉川拨开了她的衣服。 寒意侵袭,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任由眼泪往下流着。 看到她这副样子,季凉川瞬间失去了兴致,刚要坐起身来。 碰到了她的脖子,却烫的厉害,季凉川抬眸看向她,脸红的异常,气息急促。 这时,季凉川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正打算打给私人医生。 正文 第九章 狠心抛下 季凉川还没来得及拨号,就看到阙雪萤的来电,他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床上的阙清歌。 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阙雪莹久违的声音,“凉川,我好想你啊!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原本应该很高兴的季凉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 阙雪萤察觉不对,随即带着哭腔询问道,“凉川,我回来你不高兴吗?你不想来接我吗?” 听着心爱的人如此委屈的话,季凉川急忙别过头去,狠下朝外面走去,连门都没有关。 “没有的事,我这就去接你,你是在机场吗?” 被丢下的阙清歌听到季凉川最后说的话,彻底陷入了昏迷。 而闲乘月通过顾念白得知了阙歌的位置,连忙赶了过来。 看到烧到昏迷的阙清歌,闲乘月慌张将她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阙清歌伴随着头痛欲裂,醒了过来。 看着床边的闲乘月,她松了一口气,心刺痛的厉害。 她刚一动,就惊醒了刚入睡的闲乘月,“清歌,你终于醒了!” 阙清歌艰难扯出一抹笑,声音嘶哑的应道,“嗯,我……” 还没说完,闲乘月端起旁边的饮水杯,递了过来。 “温水,你赶紧喝点。” 阙清歌小口抿着,一杯水见底,嗓子舒服了不少。 “你是一夜没睡吗?” 刚才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再加上他眼睛里的红血丝,都证实了阙清歌的想法。 “没事,我不困,你现在头还痛吗?”闲乘月温柔一笑,满脸担忧。 阙清歌摇了摇头,阙雪萤回来了,她也该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闲乘月见阙清歌低头不语,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把孩子的事告诉他,让他娶你。” 看着如此痛苦的阙清歌,闲乘月宁愿放弃他的喜欢,只想让她幸福。 “不可能的!他心爱的女人回来了。”阙清歌抬起头,嘴角勾起苦涩的笑。 听闻,闲乘月的心瞬间被揪紧,怜惜的看着阙清歌,脱口而出。 “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永远不回鹿城,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孩子由我来……” 话还没说完,顾念白慌张的冲了进来,“我不同意!” 指着病床上的阙清歌,一脸愤怒,“闲乘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帮你找到她,你就尝试着喜欢我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阙清歌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她已经受闲乘月不少帮助,却还是直呼其名,就是因为看出他的心意。 为了不让他误解,她才故意装出一副疏离的样子。 “闲乘月,谢谢你的好意,别辜负了爱你的人。”说这话时还故意看向顾念白,意有所指的很明显。 “你可是我心里只有你,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闲乘月直言不讳的告白,让阙清歌十分尴尬,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被忽略的顾念白,目光阴鸷的瞪着阙清歌,拳头紧握,因妒生恨。 “闲乘月,你就是个骗子!”怒气冲冲的说完这句话,又指着阙清歌恶狠狠地说道。 正文 第十章 当床质问 “都怪你,要是没有你,他一定我喜欢我,我恨你!恨你这个没用的孤儿,能得到他的爱。” 话音刚落,闲乘月反手给了顾念白一巴掌。 “你怎么说话的?咱们都是孤儿,你还要硬揭她的伤疤,还有人性吗?” 这一巴掌,让顾念白彻底恨上了阙清歌,儿时的情谊也烟消云散了。 看着顾念白红着眼眶要离开医院时,阙清歌想要起身拦住她,却被闲乘月按住了肩膀。 “清歌,不用管她,你好好休息!”说完,就拿起旁边的水果,慢条斯理的开始削皮。 “闲乘月,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他,又何必……” “我知道,可是,爱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闲乘月抢过话茬,语气轻飘,却让阙清歌哑口无言。 就这样,因为阙雪萤的归来,阙清歌终于解放了。 趁此机会,阙清歌在医院偷偷的养着胎,根本不敢轻易离开。 万一回家不小心惹怒了季凉川,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而阙雪萤回来后,阙家也不需要她担心,顺利将孩子生下来,就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一直没有出院阙清歌,引起了季凉川的怀疑,他这几天陪着阙雪萤脱不开身,只能派人去观察阙清歌的动向。 在得知闲乘月一直陪着阙清歌时,他安抚了阙雪莹之后,就立刻赶到了医院。 看着睡得香甜的阙清歌,季凉川怒气冲冲抓起她的衣领,用力的摇晃着她。 “唔,闲乘月你别闹,我中午没有休息,现在困的很,你就让我睡会……” 阙清歌困的睁不开眼睛,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惹怒了季凉川。 “阙清歌,你还真下贱,这么急不可耐的就找下家?” 听到熟悉的讽刺声,阙清歌睡意瞬间烟消云散,惊恐的坐起身来。 “你……你怎么来……来了?”她下意识拿被子挡住肚子,语气吞吐的询问,眼神中尽是惊恐。 “我不来,就任由你们在这病床上翻云覆雨?”季凉川手上越发用力,将她抵在病床上。 听到如此贬低的话,阙清歌强压着怒气解释道,“我没有,他只是普通朋友。” 季凉川手下人口中得知,闲乘月天天早出晚归的在医院。 没有私情,这种话谁会相信?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直发堵,窝着一股气。 “普通朋友会来天天照顾你?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绝症?需要住院这么久。” 听到他的质问,阙清歌眼神的躲避,被季凉川看个正着。 他松开她的衣领,大手一挥掀起被子,想将她拉下病床。 “给我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