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一章:成了大盛朝的闺阁小姐? “嘭!” 一道力将她狠狠推出去,林归晚一下撞到柱子上。 怎么回事……谁打我? 额头血流如注,顺着脸庞蜿蜒而下,身上也带着难以启齿的疼痛。脑袋嗡嗡作响,她想瞧瞧是谁,却被鲜血腌的睁不开眼。 “林太尉!本王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道冷冽的目光打在林归晚身上,她本能的觉得这人对自己极其厌恶, “王爷…这,是臣管教无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进林归晚的耳朵,更让她迷惑不已。 什么王爷?太尉又是啥?林归晚抹掉眼上的血渍,费劲的打量着面前的情况。 她坐在床上,床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穿着白绸里衣背对着她,屋内站满了人,刚刚的太尉好似就是为首的穿着深青色古装的中年男人。 这什么鬼情况?拍戏吗? “哼!”身前的男人回首厌恶的看了林归晚一眼,拿上自己的衣袍快步离开。 “孽种,你把我太尉府的脸尽了!不知廉耻的小娼妇!”中年男人恭送过王爷,挥动着衣袍,气的面目狰狞。 “老爷,归晚小不懂事,难免犯了错事…” “是啊,爹,姐姐也是情不自禁…” 太尉身边站着一对母女,像是劝慰着他,可说出的话太尉却更生气了:“你就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再出门丢脸了!” 林归晚迷茫的听着他大发脾气,呆坐着不动,难道是她在做梦?可头上的疼痛…… 太尉见她一声不吭,气的甩袖而去。 其他的小厮丫鬟和那对母女,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一瞬间嘈杂的屋里,空空荡荡。 林归晚见人都走光了,艰难挪下床,环视周围。 精致的雕花大床,古香古色的桌凳摆设,连梳妆镜都是铜的。自己穿着肚兜和亵裤,身上都是暧昧的青紫色痕迹。 这让林归晚慌乱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她在实验室做实验,一醒来成了闺阁小姐,还是抓奸在床的那种? 她急忙坐在绣凳前仔细打量铜镜里的人,即使被血糊了一脸,也堪称新月清晕,花树堆雪,只不过稍显稚气。这是她十六七的模样! 难不成她真的穿越了?这不可能!林归晚一趔趄,摔倒在地上。 屋外有人进来,是个俏丽的丫鬟,她端了一盆水,向林归晚福了福身:“大小姐,夫人让奴婢来服侍您。” 即使丫鬟的话挑不出刺,林归晚也能从她的姿态中感觉到她的轻蔑和不屑 “不用了,出去吧。”林归晚打发她离开,这时候还是自己呆着找些有用的信息吧,省的被发现不是原装林归晚,当成妖怪烧死。 丫鬟也不客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林归晚自己用清水冲了一下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这大小姐可真不是个受宠的,受伤了连个药膏都没有人送。林归晚忍着疼,翻了翻衣服找了件套上。 也怪不得丫鬟对她轻视,刚刚林归晚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小时候原主跟贤王走,可是一次从高处跌落后,就有点痴傻,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还天天缠着要嫁给贤王,每次贤王来太尉府,林归晚总是上赶着,跟在屁股后面,除了贤王,别人说的话她都不听。 曾在贤王府的门口等了三天三夜,就为了给王爷送果子。 自那之后,这林归晚的痴傻便在京城之中传开。 那次林太尉差点将林归晚打死。 而那之后,贤王来太尉府的次数就更少了。 怪不得原主会做出下药这种事,哎…… 林归晚很是郁闷,这原主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啊…… 林归晚作为21世纪京都中医大学研究生,父母双亡,自立自强,怎么重生到这么一个草包身上啊! 早知道会穿越,她就不应该去实验室拿教科书…… 林归晚叹口气,认命的找些原主人留下的讯息,还能磕磕绊绊了解些东西。 看了很久,林归晚也没看到几个有用信息,只知道继母周夫人和她女儿林风眠对她很好,但林归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晚儿,娘来看你了。”林归晚正坐在桌前,思索着如何回去,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婀娜生姿的走进屋里,身边还有刚刚的丫鬟。 林归晚不知说什么好,说多错多不如不说。周夫人抬了抬眉,诧异她竟如此安静,但又挂上了笑容:“晚儿,娘知道你只是情不自已做出错事…” “……”谁家亲娘会这样说自己女儿,不该是极力为自己开脱,说是被陷害的吗?这话真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是她故意勾引的别人。 周夫人依旧絮絮的说着,好似是谅解她的做法,但这通奸的罪名却一下扣了下来,这是自己娘? 林归晚本能的感到不对,她蔫蔫的打断周夫人的话:“娘,我身体不太舒服,想睡会儿…” 周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随即恢复成慈爱的好模样:“行,那你多注意,药膏我给你放这儿了,记得擦。” 关上门走后的周夫人心中很是疑惑,这林归晚怎么不吵着嚷着找贤王了,这要是放之前,早应该大吵大闹了啊…… 正文 第2章 第二章:赐嫁 林归晚目送她出去,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这哪是什么治创伤的,明明是恶化伤口的。 幸亏她是个学中医的,换成别人还不一定能闻出来。这娘肯定不是亲娘了,这事估计也是设计好的了,看来她要打探一番了。 日头西斜后,天色慢慢暗下来,林归晚并没有吃送来的饭菜,并不是饭菜不和口味也不是放了什么东西,而是全都是发物,真要吃了十天半个月能好的伤,拖半年也不一定愈合。 夜越来越深,林归晚推了推门,发现被锁了,她只好垫了凳子从窗户跳了出去,幸好他们没料到一个闺阁小姐会跳窗出来。 躲过巡视的家丁,林归晚摸索着整个太尉府的格局,看起来这个便宜老爹还挺有钱,光从院子大小就能看得出。 林归晚跑的腿都断了,还要受着心惊肉跳被人发现的心情,一直翻找,终于在她院子的东北方向摸到了林风眠的闺阁。 这院的矮墙还难不住她,三两下跳了进去。 正房的灯火还亮着,里面有簌簌的低语声,林归晚蹑手蹑脚的趴在门旁,屏住呼吸听着。 “你说你真是气死为娘,为了那个贤王你做出这种事,幸亏是那个贱蹄子替你顶了,不然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可贤王是最大机会登上皇位的,虽然女儿与他从小相识,可他从不提要娶我之事,所以我才…” 林风眠有一丝不甘,明明从小到大贤王都对她很好,就算出去也记得送来些小玩意儿。如果不心悦,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林归晚听到这,心里的疑虑已解了大半,但怒火烧了起来,一个闺阁小姐的清白简直就是她的命! “休得再提,现在不知如何处置那小蹄子,娘让月桃费心把王爷弄到那小蹄子的屋里,可不是让你再次作践自己!” “是啊小姐,夫人可为你操碎了心。”是白天那个丫鬟。 林归晚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不小心踢到了木门。 “是谁?!”里面的人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林归晚连忙逃走,又因为腿蹲麻了,只能挪动到旁边拐角。 难道刚知道事情真相就被抓住吗?林归晚急得满头是汗,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推开了门。 心马上都要跳出胸腔,林归晚倚在拐角处,不敢乱动。 “喵呜——”不知从哪窜来一只黑猫,吓得周夫人连退几步。 “真是该死!原来是只猫!”周夫人拍拍心口,心有余悸的骂道。 好猫。林归晚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着以后见到猫一定多喂它几条鱼。 “娘,怎么了?是谁在外面?”林风眠也追出来。 周夫人没好气的说:“是猫!你呀你,你以后干什么跟我说一声,为娘什么事不替你着想?” 林风眠不情不愿的应着。从及笄开始,贤王都不怎么带她出去了,小时候,明明经常找她一起玩… 待到她们进了屋,林归晚冷笑一声,小心翼翼跳出院子。 第二天清晨,林琅一脚踢开林归晚的房门,他身上还穿着官袍,脸上带着愠怒。 “你看你做的腌臜事!让我在朝堂被人讥笑了个遍,说我是为了攀龙附凤不惜卖女求荣!”林琅冲着还带有朦胧睡意的林归晚一阵咆哮。 现在太子之位空着,王爷们虎视眈眈,老皇帝心里明镜儿似的,朝中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他在这茬子出了事,刺眼的很,可林归晚的娘毕竟是大将军府的大女儿… 即使林归晚再困也被这一吼,没了瞌睡虫。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爹,动不动吼来吼去。 “三日后,贤王来迎娶你!” 啥玩意儿?迎娶?成亲?这算是赶鸭子上架:“三日后会不会太着急?” “你还嫌不够丢人?这件事越快越好!最好立刻嫁过去,堵住悠悠众口!”林琅复杂盯着林归晚,嫁了这女儿,不知是好是坏。 他稳着中立不站任何王爷的阵营,这才得老皇帝喜欢,可这一来,就算他不站,也会被搁置到贤王一派了。 贤王要娶京城第一花痴女林归晚这一信息在贵女圈炸开了锅。 贤王何许人也,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关键他还不是花架子,文采见解都独树一帜,是皇帝的候选人之一,当上他王妃的人,那可能就是皇后了! 娶得林归晚又是什么,一个傻子,还是个花痴女,能当王妃? 要不是林归晚这个痴女爬上了贤王的床,皇帝也不会让贤王娶了她,贤王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极有可能登上皇位! 但无论如何,林归晚还是在三日后嫁了,凤冠霞帔,漫天的红刺痛了林风眠的眼,她念了十年的贤王妃,被林归晚这个贱人轻易夺了去! 一个花痴女,脑子有毛病的痴女,竟然坐上王妃位子,这简直天方夜谭! 林琅看着远去的红轿,心里复杂无比。当初他为了上位不得已娶了大将军女儿。本就不喜她生的林归晚,后来又傻了更别提有好脸色了。 现在她嫁了王爷,会不会反咬一口?但贤王又不喜她,她自己又痴傻,估计也不会想那么多。 被迫站贤王,也不是不好,至少是老皇帝最宠的儿子。现在就看夺嫡之战谁胜吧,成败在此了。 正文 第3章 第三章:下马威 红轿子从京城南抬到京城北,比起太尉府,贤王府看起来十分冷清,既不张灯结彩,也没鞭炮唢呐。只挂着几条红布,孤零零的飘着。 贤王到府后,下了马褪去外面的红色外衣,匆匆离去。娶了太尉府嫡女,也不是不好,至少能拉拢过来太尉,可林归晚那个样,实在让他难以下咽。 只留的轿里的新娘一人徒增尴尬。林归晚早已料到,心里毫无波澜。 两个都是被迫成亲,能好脸相对才怪了,更何况那个贤王更悲催,他完全是背锅侠。 “王妃,您这边来。”一只手伸过来扶着林归晚,搀着她向新房走去。 说是新房,不过是临时新扫的一个院子,一丝喜庆的氛围都没有。 林归晚拉掉头上的红盖头,解发饰。反正今天又不会有人过来,何必呆坐着,这凤冠可重的很。 “王妃?”一个清丽的丫鬟惊异的看着林归晚的动作,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不知轻重的女子? “太重了,我已知王爷不会过来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晚饭前叫我就行。”林归晚转转脖子,无所谓的说着。 丫鬟掩下眼中的轻蔑,本分应着,转身离开了。 林归晚环视了一下监牢一样的房间,心里闷闷不乐。她难道就要在这儿憋屈一辈子到死?难得的一身好医术,就被埋没?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就这样草草过一生? 不行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 书房内,贤王封喻川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封来自百花楼的情报,门被敲响,进了一个丫鬟。 “禀告王爷,王妃她说累了先睡会儿让奴婢晚膳时喊她。”丫鬟露出一丝不屑。 “不用管她,平日的吃穿用不少她就行。”封喻川有一丝诧异,这傻子竟然不粘自己了?随即又想到可能是她装一下淑女想讨他欢心,嗤—— 娶了林归晚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太尉与林归晚外祖大将军府那,都有了交情,也能让封慎好好想想怎么做。 “是。”丫鬟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心里嗤笑,这王妃做的可真是窝囊。 到底是谁?给他下了药,那杯茶…不,不是她。太尉?要是他大可不必,明明几次拉拢都没做成,封慎?也不会,这风险太大,让他丢了脸事小,势力增加可事大,他不会这样做,那到底是谁? 风眠他认识许久,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况且小时还救过他,就算她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她绝不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若风眠待到二八年华,没这档子事,他定要娶过来的,她温柔贤惠,爹又是太尉,简直一举两得。若是她干的,何必多此一举? 那到底是谁? 林归晚不知道封喻川怎么想,也不关心,她只想好好的过着自己生活。 两人相安无事,各自过着小日子,在第三天,贤王找上门来。 “你收拾收拾,本王陪你回门。”贤王封喻川今日穿了一身浅蓝掐金丝衣袍,墨丝用玉冠束了起来,若忽视他脸上快要形成实质的厌恶,倒真是满足了林归晚对古代美男的所有幻想。 回门?对了已经三天了,她嫁人三天了:“王爷稍作等候。”林归晚毫不在意贤王如何看她,反正找个时间她要离开的。 封喻川诧异林归晚竟然真不粘他了,但随之来的厌恶把这点兴趣淹没,这个女人是他耻辱的象征。指不定,那杯茶,就是她动的手脚,就算不是,也是有人指使这个女人做的。 没过几分种,林归晚穿上一身杏子黄底掐丝襦裙,一张脸明艳无比,她当然知道带她回门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让其他人看笑话。 正好她要气气林风眠,不是想当贤王妃吗,她就让她看看贤王妃是什么样的。 看到林归晚出来,封喻川不愿承认,也要夸上一句美,可是美又怎样,京城素不缺美艳女子,愚蠢无比空张一张脸。 两人各怀心思,坐上了马车。车里静的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了。 从城北到城南有一段距离,林归晚坐在一旁扣着手指,封喻川冷着脸坐在另一旁,仿佛中间有一道巨大的玻璃。 挨过一路寂静无言,终于到了太尉府门口。封喻川率先下车,似乎不愿与她多呆一秒。 林归晚毫不在意他如何想,自顾自撩开帘子,被丫鬟搀扶着下了车。抬头看看门上硕大的牌匾,太尉府,她又回来了。 门前,太尉林琅和周夫人、林风眠正在静候,那母女二人见林归晚和贤王相安无事,和气的一同走下,脸上的微笑僵了些许,这傻女儿怎么回事?竟然挺正常? 林风眠痴痴看着贤王,心里又气又恼,若那天是她…是不是也可以当的了王妃? 而且王爷的权势足以登上皇位,那她那她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二王爷封慎不过出自一个嫔的肚子里,封念谨还可以,但他不得皇帝喜欢,封黎既有皇帝赏识也出自四妃,可他不够沉稳,其他王爷都不够看的,只有封喻川,最有机会也有实力成为皇帝。 可她竟便宜了林归晚这个痴女…白白丢了这个机会! “微臣参见王爷,…王妃。”林琅作了一个揖,僵硬的加了王妃两字。 “不必多礼,爹爹。”林归晚露出一抹笑,挑了挑眉,看来这个便宜老爹不太适应呢。 两人间诡异氛围引起了封喻川的注意,林归晚果然没规矩,连自己老爹的面子都落。 可细细想来,那么快应承,想必想了很久的王妃之位,那杯茶也大有可能是她动的。但这智障能做出这种事? 林归晚没想到自己就装了一个逼,却引起了封喻川那么大猜忌,要是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肯定怄死,谁稀罕这个王妃位子一样?爱谁要谁要! 正文 第4章 第四章:回门风波 两波人簇拥着回了府,互相虚假寒暄着,到了府中,周夫人就笑莹莹的拉走林归晚,说要说些母女间贴己话儿。 贴己话儿?林归晚也闲的发闷,乐意与她周旋。 “归晚呐,要是受了委屈要跟母亲说啊,可别憋在心里难受了自己。”一开口,周夫人就笃定的说着,像是看到了她与王爷不和。 果然如此。林归晚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带了些许羞涩:“王爷对我很好…” 周夫人这话显然不甘心:“我的儿,在母亲面前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王爷欺负了你,娘也能给你讨个公道。”傻女儿怎么怪怪的? 这是硬要说她过得不好咯?林归晚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母亲的意思是?” “男人嘛,都是三心二意的,与其偷偷出去,不如你带几个丫头,也能在你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帮帮你不是?”周夫人摸着林归晚的手,看着她脸上的神态。 她还没嫁过去几天呢,就要把手伸进王府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母亲费心了,这些事我不好替王爷做主,过些日子再说吧。” 周夫人没想到林归晚会拒绝自己,还要在说些什么,林归晚摆了摆手,说闷,想出去逛逛。 周夫人脸色有些不好,林归晚不傻了?这哪有之前的样子,明明是个正常人,怎么过了门就变了个人? 太尉府的后院建的是极好的,小桥流水,花团锦簇。锦鲤活跃的跳动着。 不远处,花树边,林风眠看着慵懒娴静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心里的一根弦忽然崩断!她快步走到林归晚身边… “姐姐…”林风眠按下想要撕打她的冲动,柔柔弱弱的叫着林归晚。 正看着鱼儿争食饵的林归晚转过身子望向自己二妹:“怎么了?” “想来姐姐是情不自禁与王爷在的一起,所以害怕王爷因此对姐姐心怀芥蒂,所以妹妹才…”林风眠一副同情的模样,这一定是假象,王爷怎么可能同一个荡妇和谐相处。 “妹妹这话何意?我与王爷相处的很好,不需要你来过问。”哪有亲妹拐着弯的说自己姐姐放荡,与别人无媒苟合。 林风眠白了脸色,忽然泫泪欲泣,贝齿紧咬下唇:“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不过是担心你罢了…”不对不对,这是林归晚?怎么正常了许多? 林归晚连忙转身瞧了瞧旁边,按说现在王爷应该出现的,不然这幕演给谁。 林风眠见林归晚找寻着什么,像是她安排了别人来看戏一样。忽然觉得非常难堪,她心一横,走上前去抓住了林归晚的手。 林归晚猝不及防被抓着胳膊,下意识一挥手,脑中出现两个字:完了! 她竟中了这小妖精的计,哎呀,这明明是个圈套,自己还往里蹦。 林风眠如她想的一般,身体弯成一条诡异的弧度,下了一个大腰跌下池塘,当林风眠瞥见那抹淡蓝身影,心落在肚子里。 不等林归晚叫人,蓝色身影已跳下去,费力的将在水里扑蹬的林风眠往岸上捞。这时不知哪儿出现了几个丫鬟,叫嚷道:“二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呐!” 量林归晚再笨,也能看出这是个针对她的套儿了,何必呢,她都嫁给了贤王,再怎么作死她又不会被踢下去,顶多再被厌恶一些呗,反正她又不在乎。 “姐姐,我有哪里得罪你…”林风眠被救上来,艰难的开口说完这句晕了过去。 得,这下可说不清了,林归晚扶额。林风眠针对她可真是兢兢业业。 “林归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喻川投过来嫌恶的目光。 “我…” “她是你的亲妹妹!”封喻川厌恶盯着林归晚,本来以为是个攀龙附凤的,没想到还蛇蝎心肠! “没…” “当上了王妃还不满足吗!” “…”林归晚心里跑了千万个草泥马,这让她说什么,都默认是她干的了,再解释有意思吗? 这男人简直瞎了眼,当什么王爷?林归晚头一次起了火意,她不主动出手,不代表她好欺负。 府里的人很快都闻声赶来,丫鬟将林风眠裹了起来抬进就近的厢房内。 浑身湿湿嗒嗒的封喻川眉头紧锁,甩袖而去。 “老爷,归晚肯定是一时糊涂,你别怪她…”周夫人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为林归晚‘开脱’。 林琅知道这女儿痴傻,做出的事也不同寻常,但今夕不同往日,林归晚不只是他的女儿还是贤王的妻子:“请王爷给风眠个公道!” “太尉放心,这件事我会严惩王妃,不会因为她是王妃而有所懈怠。” 林归晚听着几人一唱一和,心头火气更甚,她倒要看看怎么严惩自己! 正文 第5章 第五章:满身是刺 “王爷要怎么惩罚我?”林归晚气极反笑。 封喻川盯着她,有一丝疑惑:“等风眠醒了,你给她斟茶道歉,禁足一个月。” “王爷还没搞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就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林归晚抚了抚鬓角:“我可没推她,自己跌下去的。” “姐姐…我不怪你…”躺床上的林风眠悠悠醒来委屈小意,看起来十分虚弱。林归晚怎么回事一点也没往日的样子? “不怪我什么?不怪我听你说我是个荡妇?不怪我听到你说我是个摆设王妃?还是——”林归晚扯起嘴角还想再说什么被封喻川打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封喻川呵斥她。按风眠的性格绝不会说这种话,她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 脸色苍白的林风眠倚在床案,垂着眸声声啼血:“姐姐竟如此血口喷人!” 看到贤王呵斥了林归晚,林风眠的心里顿时划过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当了王妃又怎样?王爷还不是向着她,傻子而已嘛,过了风头肯定踢掉了。王妃这个位置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看着林风眠无力的样子,林归晚就犯恶心: “我到底血口喷人没有你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敢发毒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要不然头生疮脚流脓不得好死?” “你好歹是个女儿家,竟说那么粗俗的话!真是对不起你半点身份!”封喻川皱着眉,这傻女人能说出这种话? “你少管,我的好妹妹你敢不敢应?”林归晚也同样恶心封喻川一副维护老情人的死样子,要不是她穿越过来,真林归晚的头上都一片草原了。 林风眠像是被吓到只是嘤嘤嘤的哭着,周夫人捂着心口,语重心长:“归晚呐,你妹妹还没好,别这样了…” 林琅看着这一切闹剧,青筋直跳,无论这事是不是真的,传出去又该招人弹劾,一家人竟然窝里横? “好了,王妃,是臣管教不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林琅做了一个揖,希望息事宁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明天朝堂的人会怎么嘲讽他。 林归晚看着这一幕幕,心凉了下去,爹不疼娘不爱,什么公道,全向着林风眠,她再不好,也是个大小姐,竟能如此偏视? “本王竟没想到,自己的王妃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能力那么强?”封喻川感受着林风眠心碎又期盼的目光,不由得反讽。 风眠人怎样如何他一清二楚,这林归晚还以为安分了,看来是憋了个大招,竟谋害嫡妹。 “真假我心里清楚!” 大不了鱼死网破,林归晚捏着帕子,怒火烧着她。 死了又如何,还可能回到现代,也不至于在这和愚昧古代人周旋! “林归晚,我看你磕坏了脑子!”封喻川倒吸一口气,这是林归晚?她竟如此大胆的对他吼叫! 林归晚直视他,眼中带着疯狂的神色:“我磕坏了脑子,那王爷你就是个智障!这么明显的把戏都看不清,当什么王爷,不如当个瞎子去要饭!”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封喻川一下攥住她的脖子,脸色阴沉。看起来倒是聪明了,但芯子还是蠢的。 周夫人母女看着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林琅还没从林归晚狂妄的言语反应过来,就看到贤王掐着他大女儿脖子,林归晚的脸变得青紫。 “有种…你来!” 林归晚在赌,他不敢违背圣意,就算她的命不值钱,可皇帝的意思比她重要就行了,只要皇帝还在一天,贤王就不敢动她! “王爷,住手啊!”林琅拽着封喻川铁钳一般的手,要是贤王杀了自己女儿,那他和贤王就成了市民的茶后余谈了!。 “嘭——”封喻川甩倒林归晚,就算林归晚不值一文,可圣意不可违。他不能让老皇帝失望,但不代表他管不了这女人! “王妃最近中了风老是说胡话,太尉,本王就将她先带回去了!”封喻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赌赢了,林归晚伏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以后日子不好过,但也总比时时被针对强。 正文 第6章 第六章:芥子空间的玉簪 封喻川攥着林归晚的手臂带她回了府,把她摔进一个破旧的偏院:“就算本王杀不了你,你就以为能好过?” 林归晚讥讽的看着他。 “我有一千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封喻川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狠厉的盯着她看,像一只被激怒的狼。 林归晚淡淡望着,对下巴欲碎的疼痛毫不在乎:“王爷开心就好。” “你……”封喻川见她眼圈红了,手上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林归晚总是时不时拨动他的情绪。 落水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冷静下来,跳出圈子看,陷害的方法也很拙劣,他信风眠不过是小孩心性,吃醋而已,她早晚会认识到错的。 封喻川再没心情跟她周旋,甩袖而去。 牢牢的锁住门,偏院里连个蜡烛都没有,天慢慢暗下来,外面静悄悄的,屋里乌漆嘛黑,也没人送饭,好似已经忘了有她的存在。 想这样恐吓她,真是笑死了,真以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怕黑又怕鬼,不送饭怎样,早晚会送的。吓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太尉府里。 周夫人带着女儿跪在林琅面前泪水涟涟:“老爷,你怎么能信归晚的话,风眠怎么会陷害她?风眠难道自己跳水里?” “是啊爹…” ‘嘭’的一声,林琅大手一拍桌子,响声吓得母女顿时不出声:“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了是不是?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清?” “你大姐今夕不同往日,不交好就算了,你还干这种事?皇帝赐婚,是恩典,王爷也得受着,不出什么大错,王妃永远是王妃!” 林琅很是头疼,本来他在朝廷之上中规中矩,不站队,可是自从林归晚上了那王爷的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到底是谁下的药?难道真是林归晚。 可是林归晚虽然自幼喜欢王爷,可是按照林琅对林归晚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那么聪明,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他们太尉府。 周夫人和林风眠恨不得咬断银齿,却又不得不应下来。 天已经黑了,偏院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呼呼的吹着缝隙,听起来非常渗人。 已经深夜了吧?林归晚想着,从榻上坐起来,走到门跟前,推了推,锁的很结实。 窗户也都钉死了。想出去根本比登天还难,怎么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机会。难道就被困在这几尺见方之地? 好烦啊!林归晚烦躁起来,胡乱的挠着头,“啪嗒”好像是簪子落地了。 簪子?对啊,可以用簪子,这古代的锁又不是现代那样精密,多捅几次可能打开。 林归晚兴奋的跃跃欲试,摸索着头上的金簪,拿着往门缝那去。借着月光慢慢尝试,门缝很小,她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印,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都想放弃了。 锁开了。 终于开了!按耐下心中的兴奋,蹑手蹑脚的走出门。这偏院 像没人住了很久,小厮丫鬟们都用来晾衣服了。 从竹竿上取下小厮的衣服,把头上的珠翠都扯掉放怀里,就着月光踩着石头,艰难越过高墙。 等站到围墙外时,林归晚才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王府! 飞跑过小巷,走到街上,看着红色灯笼一串串,还有摆摊小贩卖些稀奇小玩意儿。林归晚深呼一口气,开心的想大叫一声。 古代的夜市,林归晚还是第一次见,她忍不住好奇东看西望。被小摊上一支玉簪吸引了,虽说不出多好看,但在月光映衬下,格外温润。 “这个簪子怎么卖?”她拿起来摸了摸:“用这个簪子换行不行?”林归晚从怀中拿出刚刚捅门的簪子。 小贩应允,林归晚走着,拿着簪子对着月光,忽然簪子闪了一下刺痛了她的眼。 “您已成功绑定芥子空间。” 啥玩意儿?芥子空间?不是修真小说里才有的法宝吗? 正文 第7章 第七章:摊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归晚不知所措,这华灯初上的夜景也无心观看,小跑进个角落查看起来。 她默念着空间,空间。脑海里浮现了一块地,嗯?一块地?地有什么用,种草吗?原来是个辣鸡,怪不得出现在这,大起大落,让林归晚有些怄气。 把簪子插在丸子头上,林归晚开始考虑以后,王府是肯定不能呆了,那去哪好?现在已经很晚了,城门估计都关了。 还是等明天把簪子什么的都当了,跑路吧。那现在去哪呀… 林归晚在角落里坐着,艰难熬过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当铺。 “这发插…”当铺老板摸着林归晚给她的翡翠发插上面的雕纹,一顿。笑盈盈对她说:“您在这等等,这发插很名贵,我去问问老板怎么说。” “嗯。”林归晚点点头,毕竟从王府里拿出来的。 等过了许久,掌柜还不出来,林归晚心里有些不妙:“我有点急事,不如东西先放着,你们给个字据我该日再来?” “您在等会儿。”店小二又给她添了茶,耐心的劝着。 “不,我还是…”林归晚站了起来,心碰碰乱跳。 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忽然出现她身后:“您再等等吧。”店小二依旧是笑盈盈模样。 坏了,一看这架势,林归晚的心吊了起来,难道这店是贤王的? 不出所料,刚想完,店门口就出现了熟悉的人黑着脸向她走来:“王妃怎么自己出来了?” 怎么出来你不知道吗?虚伪!林归晚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旁边谄媚的掌柜。 “来人,请王妃回去。”封喻川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丫鬟,顿时出来搀住她。 坐在马车里,气氛冷凝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封喻川捏捏眉头,一大早就看到人没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也是,她不傻了。 林归晚吐了口浊气:“不想干什么,咱们相安无事就好,你来不来我院里我不关心,这个王妃我也不愿意当,我可以陪你做好假象,也请你不要找我事。”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当这个王妃?”封喻川嗤笑一声,欲擒故纵。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是被陷害的!”林归晚按下心里的火气,尽量不提林风眠:“咱们就这样各过各的,那个偏院挺好,我就不回去了,王爷你要是想以后没那么多黑点,最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你是在威胁本王?”封喻川扭过头看她不像开玩笑样子:“本王可以同意,你要想好,绝不能再给本王惹事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归晚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喜,这是她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到了王府,封喻川就让下人把养心阁收拾了一下。给她腾出一个地方。 过了几天,封喻川见林归晚再也没出现过,安分守纪的在自己院里。倒让他惊讶了几分,安分点也好,知道他讨厌别往上凑最聪明。 这样他也能对老皇帝有交代,外面的人也不会老盯着他府里的事起哄了。 偏远的养心阁离围墙很近,林归晚在院里开垦了一小块地,趁着没人偷偷跑出去,买一些药草种子,种在地里。 又在自己的辣鸡空间里种上相同的种子。 空间里的种子很快发芽了,涨势喜人。 等这些药草长起来了,她可以卖掉,继而赚一些钱… 她可以租个小铺子,装修成现代药房那样,找个掌柜帮她卖。这样定时收收钱送送药就好了。 说干就干,林归晚又一次偷跑出去,打听着各个铺子的租金。发现京城的物价真是高,她手里的贴己钱还是当初从太尉府扣下来的,根本没多少。 “求各位救救我…他不是我爹…”街上一阵骚动,原来是有人在卖女儿,那女孩看起来不满二十,模样周正,不断向旁边人求助。 “多少钱?”林归晚开口问,这女孩看样子像个安分的,或许可以为她所用。 摸了摸怀中的银两,希望能拢住。 今日她穿的是男子的衣袍,脸上也做了修饰,在外看来她就是个十七八的少年,不怕再有人认出来。 女孩看到有人听到她的呼救,眼里迸出希望的光,望着林归晚,泪在她眼里打着转,枯黄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公子,救救我…我愿为奴为婢,求求你 正文 第8章 第八章:小医馆 “二十两。”卖女儿的人看起来贼眉鼠眼,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林归晚皱皱眉,二十两有些多了,要是买了,那她租铺子只能租个最偏最小的。 “公子你看这模样这身段,就算收回去当个通房也是不错的。”那人见林归晚皱眉,有些着急:“这样吧,十五两!” “十两。” “行。”黄牙老汉咬咬牙,将那女子推给她:“这人以后就是你主子了。” “多谢公子。”女子向她行了个礼。 “不用。”林归晚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本叫翠莲,”翠莲见林归晚皱了皱眉,生怕她不喜欢:“奴家请主子赐名。” “那就叫流萤吧。”轻罗小扇扑流萤。 “谢主子赐名。”流萤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主仆二人在铺子前犹豫好久,终于选了一家小铺子,付过租金后,林归晚把剩下的银子给她:“这些你拿着置办些东西,把自己安顿好,以后你就守着这铺子,我会不定时来。” “是。”流萤清脆应下来。 交给流萤怎么弄之后,林归晚又去了药堂买了些药种,回了王府自己的养心阁。 封喻川对于这一切毫无所查,只要林归晚不作妖,他才不管在小院子做什么,鼓捣药材也好,剪衣服也好,不弄出什么乱子来,他才懒得管。 最近朝堂的事很多,他的二哥封慎最近活跃的紧,老是给他使些绊子,他头痛的紧,哪里有时间管林归晚如何。 不知为何,一想起林归晚脑海就浮现了那双微红又带着讽刺的双眼。像是看穿了他的一切,让人无端生出些怒气。 “主子,百花楼来信了,说是过些日子二王爷和一些大臣在那聚。”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半跪在封喻川前,露出的一双眼锐利似剑。 “没有具体时间吗?”封喻川眉头蹙了起来。聚在一起有什么事,这可就说不准了,封慎啊封慎,让弟弟瞧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百花楼那边没说——”黑衣人犹豫了一瞬,还是老实回答。 封喻川食指轻叩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均匀的声音让黑衣人沁出一些细汗。 “多加注意,有事赶紧来报。” “属下得令。”眨眼间,黑衣人已经从开着的窗跳了出去,像猫儿一样没有声息。 待到房间空无一人,封喻川不知怎么想到了林归晚,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看看那个倔强的女人过得怎么样。 说实在,她与之前的林归晚大有不同,那个总色眯眯盯着他看还喜欢追着他跑的林归晚变了,现在她虽然看起来横冲直撞,但做事有想法有目的,甚至…有些吸引他… 若不是他不信鬼神,他都认为这个林归晚是被孤魂野鬼上身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踱到了养心阁。现在是晚上,深夜的月光打在养心阁的院里,映出一个个芽儿,不知林归晚在搞什么鬼,竟然翻出一块地。 按着他的吩咐,养心阁并没有一个丫鬟也没人守夜,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偏房里还亮着光。 封喻川好奇这女人竟然晚上还不睡,悄悄的跃到房顶。掀开一块瓦片,往里瞧着。 正在自己房里剪衣服的林归晚毫无察觉,她的衣橱全都是些繁复的襦裙,一走一摇虽十分美丽,但是夏天要来了,这实在不实用。不如做个简易版的阔腿裤来的凉快。 “终于做好了!”林归晚褪下亵裤,准备套上试一试。 房顶偷看的王爷看她拿着一条两条长袖一样的直筒衣抖了两抖,猝不及防的看她脱了亵裤,连忙把瓦片盖上。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估计还是个脑残的!封喻川跳下去急匆匆赶回自己房间,丝毫忘了是他来偷窥的别人。 正文 第9章 第九章:黑心药材店 林归晚丝毫没有想到看起来温尔儒雅的王爷会当梁上君子,只喜冲冲的试了试自己改良的阔腿裤。 回到自己房间的封喻川,眼前总晃着那光滑细腻的大腿。一向稳重淡然的王爷竟失了眠,暗暗咬牙切齿的咒着林归晚,渐渐入眠后,梦中竟梦到他与林归晚耳鬓厮磨,一觉醒来,封喻川黑了脸。 心满意足的林归晚穿着自己阔腿裤美美的睡了一觉,她感觉这雕花大床大是大,但还是不够软,真想念家里的席梦思啊。 睡醒的林归晚丝毫不知道昨夜的事,她今天想试着做一些止痛的药丸,还有止泻药放在小医馆里去卖。 翻了翻空间,虽然空间的药草长得旺盛,但都是些止血药草,止痛和止泻的药草还是得出门去买。 一大早吃过送来的饭,林归晚换上男人的衣服,描眉画眼后看起来英气不少,可怜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也得用束胸狠狠压下去。 翻过围墙,她从空间里弄出拿着那些绿油油的三七草,慢慢向药材店走去。 她向行人打听,这最大的药材店是城东的天字一号老药堂,百年历史。 走到城东,远远就看见,宏伟的两层木楼建筑,高高的挂着幌子——天字一号! 林归晚兴冲冲的跃进店里,木质格子一排排,井然有序,晃得她眼睛一花,等她赚钱了,把店装修的比这个还好看。 她将一捆三七拍在桌面上:“掌柜的,这些三七能卖多少钱?” 掌柜鄙夷的捏起一株三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十文一斤。” “不可能吧,这些三七草多新鲜,不可能就那么便宜!”林归晚皱着眉讨价还价:“你再看看。” 况且这些三七草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寻常的三七草根本没那么好,也长不出那么大。 “这三七又不是晒干炮制好的…算了算了——”掌柜一副给你恩赐的表情:“以后你的三七草全包了,一两算定金,怎么样?” “我不卖了。”林归晚拿起三七草就要走,虽然她不懂这价钱,但是这掌柜的表情实在恼人。 “哎,小兄弟,且慢。”掌柜看她要走,拉住林归晚的袖子,一副施舍的口气:“十文都是高价了,你也可以打听打听,我们这是京城第一的药材店,你在这都卖不掉,谁还敢要你的药材?” “卖不了我自己回家煲汤喝。”林归晚甩开他油腻的手,冷冷的回答。这天字一号看来掺了不少水分,就这种待客之道也能称得上京城头家,真是荒谬。 掌柜见她不同意,也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那你就回家好好珍藏吧,别喝坏肚子咯。” 林归晚抱起来三七草就往外走,在街上寻找着其他的药材店。 “掌柜的,您老看一下这三七草能值多少钱?”林归晚走进一家不大不小的善行堂,把三七草放在桌子上,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问着正在算账的老者。 那老者摸摸山羊胡子,细细的捻了一支闻了闻,又看了看色泽。似乎非常满意:“这些三七草的确不错,小兄弟是从哪寻来的?” “掌柜夸奖了,这些是我无意间从山里寻来的,不知能卖多少银两?”林归晚笑了笑,客气的询问。 “这些三七我全要了,先称称多重吧。”掌柜招呼伙计把一捆三七往后院抱。 这些三七草的确少见,况且又那么多,就算晒干碾成粉也够很长一段时间用。 后院的伙计更多了,还有些学徒,让林归晚羡慕不已,以后她也要办个学徒班。 “这三七草好的差不多十五文一斤,但是小兄弟你拿来的不同于其他的,这种成色我几乎没见过,就破例给你二十文吧?” 林归晚其实也不懂价钱,只是这位老者看起来的确不像坑人的,她欣然应允。 “以后小兄弟还有那么好的,首先考虑我们家,这是价格单子,如果草药上成还会多多加价的。”老者摸了摸胡子,一伸手就有人递上来单子。 “多谢掌柜,不过这银钱我不接了,只想用这些来换一些其他的药材。”林归晚双手接住,大致扫了一眼,价格看起来都很公允。 “哦?行啊,”老者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归晚,也没多问。 林归晚顺道拐到小铺,看了看小铺的装修,看起来流萤弄得不错。 一个柜台,几个旧货架,没啥钱先将就着,等有钱了再装修好些。 想着医馆没个名字好似不太正规,让流萤去买个幌子让路边的秀才题个字——德善坊。 日头渐渐往南走,林归晚抬头一看,慌了神。可要在午时前赶回王府,不然发现她出来可就完了!给流萤吩咐好事宜,林归晚赶紧往回跑。 正文 第10章 第十章:小生意 看着日头慢慢行走,林归晚心急如焚。午时送饭的丫鬟就要来了! 养心阁外,端着托盘的丫鬟正不紧不慢往这走。走到院里,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在,丫鬟皱皱眉,有些疑惑。 往正厅走去,正厅的门也禁闭着,她轻轻叩着门:“王妃?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里面没人答应,丫鬟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她大着胆子推开门。 “王妃?!您在干什么呀?”丫鬟瞪大眼看着林归晚,面上闪过一丝鄙夷。 林归晚当然没错过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咳咳…我在学描眉…” 丫鬟看着她衣衫不整,身上穿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纱裤,外面裹着一件长褙子,脸上五彩缤纷,锅底一样黑的大粗眉,脸上两团没有晕开的胭脂和血盆大口。 还有地上散落的衣服,乱七八糟混成一片。真是不忍直视。 丫鬟垂下眸,对着林归晚说:“王妃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想打扮打扮,唤来奴婢给您弄就行了。” “没,我只是闲的发闷,不必让你动手。”林归晚也知道自己丑的不堪入目,但事出紧急,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丫鬟端着托盘要进来了。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只好出此下策。 “那王妃用膳吧。”丫鬟也不多管,她才懒得伺候这个智障。 林归晚点点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起来,这一早上跑来跑去真是饿狠了。 她也懒得看旁边丫鬟的神态,反正她是智障嘛,总要干点智障做的事。 唉,罢了罢了,她就是那个痴傻的林归晚。 吃过饭后,丫鬟把盘子收走,林归晚开始倒腾起来。 从善行堂买来的黄锁梅,马齿苋等一些药材。磨成粉,稍微按着比例配成一份一份的,用火慢慢的熬着,熬成黏糊糊的胶状,晾凉捏成一个个药丸子。 这样就省的再买些药回去熬煮费时间,直接吞服即可。 忙活了一下午,林归晚终于弄完了所有要做的药丸。她拿纸一个个包起来,想着等明儿送到药铺里去。 王府内,丫鬟向封喻川添油加醋讲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以后不要跟本王讲她的事!”封喻川听到林归晚的名字,脸黑的像锅底,不耐烦的打断丫鬟的话。 丫鬟吓得连连称是。 第二天,一大早林归晚拿着做好的药丸去了小医馆,看着桌上已经有了一些小瓷瓶。 “昨日少爷你来提了一句要捏药丸,我想着备一些瓷瓶总是没错的。”流萤笑起来,像一朵百合花。 医馆刚开张,并没什么生意,大概是处的位置太过偏僻,好几日都没一个人光顾。林归晚都要放弃了。 “姑娘,我家老婆子一直拉肚子,您这有没有止泻的……”步履蹒跚的老人走到医馆门口颤巍巍的问着。 “有有有。”林归晚本来打着盹儿,听到有人来立马精神了,从药架子上拿了一瓶小跑的递给老人。 老人一看是个小瓷瓶,脸上露出窘迫的表情:“公子,这要多少银两?” “您先拿着,钱先不收了,等您老伴儿好了,请我家妹子吃顿家常便饭就行了。”林归晚心一酸,想起过世的爷爷奶奶。 “真是谢谢您了。”老人连忙道谢。 将老人送出去后,林归晚心情不错出去溜达了一圈,走到天字一号那条街,发现那里围了很多人。 “求求你救救我娘…她真的快不行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跪在药堂门口,嘴里不断哀求。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没钱就别买药,别给我哭穷!”伙计不耐烦的打发着男孩儿。 “求求你,能不能先给我药,我以后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男孩抓住伙计的衣袍望着他。 “没钱就别买药!”伙计扯开衣袍,不耐烦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