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难以破解的匿名信(一)   已经快午夜了。我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十九英寸的显示器一跳一跳的,让我不得不使劲揉了揉眼睛。最近几天的读者来信特别的多,当然,现在早已不是那种手写的信函,让你费力的去撕开信封。现在连十岁小孩儿都会发电邮。只不过还是费手指,需要点击着雪片一样的邮件飞来飞去,各式各样的询问和咨询都有,怎么办呢?作为刚刚开设不久的《诡异天地》栏目,面对这么多的关注,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因此,我不想溜掉一封邮件。可是,大多都是寥寥几句问候,或者是询问吉凶祸福、探讨生者与死者关系的问题,把我这个晨报栏目当成算卦的了。我不禁有些失望。   就在我失望之际,我的手指在瞬间停顿了一下,许是职业习惯吧,面前的这封邮件的名字,居然让我本来萎靡的神经为之一振:刚刚看过的每一封读者来信,都是用手中的鼠标轻轻点一下收件箱,然后在黄色信封前面的小型方框内按下个浅绿色的对号,接着轻轻一点就很容易的打开了,而眼前这封信件却反常的很,不但打不开,而且还没署名,并且还含有密码。于是,我瞪圆了双眼,开始破解了起来。   可是无论我怎么破解,都破解不开。这封信就如同和我这位大作家叫着劲儿,找着别扭般,我越着急越破解不开,真是急死人了!十只手指累得都僵硬了,回不过弯儿来了!“怎么会破解不开呢?”无奈,我只好停下来,眼睛盯看起了显示器上的这封带有密码的匿名信,陷入了深思:这封匿名信怎么会打不开呢?里面会写些什么内容呢?不会是什么也没写,哪位读者有意和我开玩笑吧?然后以此增加一下悬疑,好有意吓唬我?不能啊,如若是有意,不能设置这么深奥的密码啊?   突然我的眉头舒展了,眼睛刷地瞪圆了一倍,像突然被什么惊吓了一样,不会是什么惨目忍睹的血杀案吧!突然被目击者发现,目击者为了揭发惨无人道的凶手,不得罪他们,于是,便以匿名信的形式来揭发;如若是这样,那也没必要设置这么深奥的密码啊,难不成揭发者要使这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想着想着,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不由一怔: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呢?于是,我不知是因为吓得,还是怎的,竟然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   “谁谁谁?”   哪有什么人回应?敲门声依然在继续。   “谁谁谁?说说话,别袖子里装鬼吓唬人!”我抖胆又喊了句。   可是,敲门声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敲得更急了。看来,我不去把门打开,把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请进来,他(她)不会停下来,更不会离去。于是,我鼓起了勇气,把自己这双散发着臭气的大脚胡乱地伸进了脱在电脑桌下面的黑色皮凉鞋里。然后,忐忐忑忑地,慢慢地将自己的屁股脱离了转椅,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声响动,生怕影响到了什么。我的心如同打鼓般,砰砰地狂跳个不止。我脚步轻轻,像猫一样,一边走一边发问:   “到到底是人是鬼?说话,快快说话!”   无论我怎么问,都毫无回应,就是一个劲儿的敲,仿佛这位门外的家伙和敲门叫上了劲儿:你不开,我就敲,看咱俩谁比谁犟!   干脆我不再发问了,鸟儿悄地走到门跟前,停下。平舒口气,然后,就鼓足勇气,向门前蹭了一小步。接着我把身子稍稍向前一倾,伸出手去,欲要开,像没准备好似的。伸出去的手像触了电似的又赶紧缩将了回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捋顺捋顺胸脯,然后又连续深呼吸两下。接着我满满地吸了一大口,再次鼓足勇气,轻轻地,慢慢地把门划棍儿打开,伸出头去一看,奇怪?没人?怎么会没人呢?我耳朵不会出毛病的?     正文 第二章 难以破解的匿名信(二)   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噌地一下,同事董玉湖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   “哎,周老师!”   “哎妈呀,小董,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回了原位。然后,我就把门反锁上了。   “没想到啊,周老师,你堂堂个悬疑大师,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董玉湖粉白的脸上的笑依然没有消却,那笑,很是迷人,就犹如雨过天晴后天边出现的道道彩虹,令天下许多男人看了,都不得不为之倾倒。   “我是不相信世间有鬼一说,可我也是人嘛,毕竟这深更半夜,换了谁,都会心里发毛的。哎,对了,小董,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来了?”   “唉,最近呐,也不知怎么的了,我这记性老差了,总丢三落四的,这不嘛,今天下班前儿又把没了电的手机忘带回去了。哎,周老师,今天加班怎么加的这么晚啊?怎么,还打算开一通宵的夜车啊?”说着,董玉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开,当然得开。自从咱们开设这《诡异天地》栏目以来,非常受读者欢迎,”一提到《诡异天地》栏目,我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话语就手就多了很多,“这不,又来了很多读者来信,我得一封封将它们看完哪,然后,一一回复,毕竟读者是咱们的上帝嘛,咱们得对咱们的上帝负责任啊!”   “哎,周老师,你没在读者来信中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来吧?”董玉湖弯下身,打开抽屉,取出小巧玲珑的手机,随口说道,说的时候,嘴上依然带着笑。   “哎,小董,你还别说,我还真发现了。”   “周老师,你可别开玩笑,我胆儿可小。”董玉湖关上抽屉,直起身来。   我面目表情变得格外严肃,郑重其事地说:   “我可没开玩笑,我说得句句是真话。刚刚在看读者来信时,看着看着,突然,”   当我脱口说出“突然”二字时,董玉湖冷不丁地一颤。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像吓唬人一样,留有悬念,然后继续接上刚刚未进行完的话:   “有一封读者来信很是诡异的很,不但没有署名而且还设有很是深奥的密码。”   “密码?!”董玉湖质疑道,随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后退两步。   “对,密码,我破解了好长时间,十只手指都累得焦酸焦酸的,就是破解不开。”   “周老师,不会是哪位读者故意给你出难题吧?”   “不可能,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潜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还关系到人的生死!”   董玉湖听后,先是一怔,而后眉毛又不轻易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唇角便挑起一丝冰冷入骨的笑意。   我像失去控制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接着董玉湖便向我走了过来,与我擦肩而过时,眼睛一直盯看着我,然后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了我,说:   “周老师,今晚我不回去了,帮你把它破解开,你去帮我把手机充上电。”   我再次有惊无险,呼出口长气,然后向前走一步,伸手接过手机,很不好意思地说:   “小董,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大晚上的还劳烦你,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没什么,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说着,董玉湖慢慢坐了下来,看我还要说什么,立即制止道,“行了,周老师,你不要再说了,就让我和你一块破解吧。”   于是,我不再说什么了。走到电源前,把董玉湖小巧精致的手机的后盖扣开,放下扣下来的后盖,然后取出里面的电池。接着,打开旁边一张桌子的抽屉,拿出躺在里面的万能充,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万能充的后端,万能充便张开了嘴巴,咬住了手机电池。   接着就在我准备伸手把万能充插在电源上时,窗外,突然出现一位佝偻老人的身影?!他正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看着我,含沙射影!     正文 第三章 难以破解的匿名信(三)   我“呃”一声,随即,万能充就“吧噔”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周老师?”   “啊,没,没什么。”我看一眼董玉湖,在我弯身捡起万能充,站起来的时候,那个人,竟然诡异地消失了?!接下来,我插好万能充,走回到董玉湖跟前。走的时候,我还不忘回头去看看那扇窗户,可是那位老人一直没有出现?!我站在董玉湖身边,看着她破解密码锁,心很是不安,时不时地就会抬起头来,看看:刚刚那位老人,看样子,已年逾古稀,我们的办公室可是在六楼啊?凭他的腿脚怎么会爬到六楼呢?   董玉湖和我破解密码信的方法并不相同,她是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和十个阿拉伯数字混加在了一起,然后进行破解的。只见她十指芊芊玉指在电脑键盘上迅速地游走着,美丽的双眸几乎不瞅键盘一眼,而是直盯着显示器不放。   破解着破解着,突然,砰地一声,反锁的门,竟然开了?!刮进来好大的一股旋风,把董玉湖吓得就手就“妈呀”一声,随即,就趴在了电脑桌上。   接着,我抖着胆子走向门口。董玉湖也站起身,慢慢地跟了过来。   我们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人影嗖地一下像离弦的箭一样飞跑了过去。随即,我就追了出去,可是我从六楼直至追到一楼,也没看到那个人影,我好生奇怪地返了回来。   等我返回到办公室内的时候,一切竟然都变了:董玉湖竟莫名其妙地躺在了地上!直挺挺的,像刚刚抽搐过了一样?!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走近她,忙蹲下,抱起她的头,喊:   “董玉湖,董玉湖,你怎么了?醒醒,醒醒,醒醒……”   可是她像死过去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我绷着董玉湖大喊,“董玉湖,你醒醒,你醒醒,醒醒呀!”   喊着喊着,突然,她噌地一下像被可怕的噩梦惊醒了一样就坐了起来!坐起来的她,像中了邪般,眼睛直勾勾地,嘴上直叨咕着:   “不要打开那封匿名信,不要打开那封匿名信……”   “董玉湖,董玉湖,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两侧,拼命地摇着,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像没听见似的,始终叨咕个没完没了。   “董玉湖,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呀?”我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我不叫你破解匿名信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留下来呢?我真浑我!”   突然,我想起了《范进中举》,于是,我就把董玉湖扶了起来,“啪”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周老师,你打我干什么呀?”没想到,这招还真好使!被打醒过来的董玉湖,忙捂起被我刚刚打过的脸。   “我不打你,你没个停下!”   “我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刚刚你眼睛直勾勾地,嘴上不停地叨咕着‘不要打开那封匿名信,不要打开那封匿名信。’”   “是吗?我说了吗?”董玉湖难以置信。   “说了!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了吗?”   “不知道啊?”董玉湖摇着头。   “这怎么可能?”我蹙起眉来,很是纳闷。这时,我方才发现,在董玉湖手里竟然还拿着一封信笺,我伸手指着问,“这是什么?谁给你的信?”   “不知道啊,谁放我手里的?”董玉湖也很莫名其妙,翻来覆去摆弄了下手上的信笺,看了看,一副很是纳闷的表情。   我拿过信笺,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字:不要打开那封匿名信!!!我看后,“呃”一怔!随即,信笺就从我手中脱落了!字,是刚刚写上去的,因为上面的血还没有干!   “周老师,我们还破不?”董玉湖看后,眼睛瞪得滚圆。   “破,当然得破!”这,更坚定了我要把这封匿名信破解开的决心。   于是,我们再次地走回到电脑前,由于刚刚电脑是背对我们的,当我们走回到电脑的时候,这个时候,在电脑键盘上,竟然多了一样东西:一颗沾满血迹的骷髅头!!!……     正文 第四章 匿名信诡异地开了(一)   接着,我又再次的看到了那个人影。随即,我就追了出去。没想到,他竟把我带到了一个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似乎像蒙头转向一样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转的时候,脚下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来。然后我辨别了一下,依稀辨清了,这里是一片使人难以找到东南西北的茂密的树林。这时,突然一只不明飞行物扑扇着翅膀不知从哪个方向飞窜了出来,“噌”的一下像理发师用推子一样擦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   我“啊”一声,手立即就捂起了头顶。接着,我目光唰地就随那个不明飞行物飞去的方向看去,但我并没有看清那飞行物到底是什么飞行物。紧接着,“咕~咕~”的声音就由远处传来,声音使人听了不得不由衷的既发毛又瘆得慌。   于是,我忐忑地像电视中的慢镜头一样极其缓慢地向后扭动了下头。还不等我回过头去看看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时,“噌”的又一下一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披头散发的就从我身边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过去,边跑还边手提着连衣裙的下摆,这女子发什么神经?深更半夜的出来跑什么玩意?莫非受什么刺激了?或是得梦游症了?我眼睛转了下,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爬上了心头,此女子不会被哪位坏男人追撵着要实施……。想到这里,我忙扼杀住了思绪,一种名为仗义和英雄救美使我不得不大大出手了。于是,我就开始追撵起了那女子,想一问究竟,到底出了什么事?   追着追着,那女子突然尖叫一声,声音很凄惨,很瘆人。由于是夜晚,声音传的很远,把整个夜色都包裹了。还有“咕~咕~”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原来此女子跑进了一所老宅内。她一边往里跑一边喊:   “快,快救我,救我……”   “不要伤她!”我伸出胳膊嚎唠一嗓子,然后就立即追撵了过去,奇怪?那名女子明明进了这栋老宅?门应该是开着的,怎么还关上了呢?我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迈过这道高高的门槛。一进来,“呸呸呸”从上面就飞落下来好多尘埃。由此,可以判定,这栋老宅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尘埃一飞落下,我忙像洗头和脸一样胡楼起头和脸。紧接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就从里面飘散了出来。这股血腥味很刺鼻,充溢了整栋老宅,使人闻了,都作呕。我忙用手捏住鼻子,然后张开嘴,以嘴代替鼻子,呼吸,然后慢慢地试探着向老宅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脚下湿漉漉的,像发生过洪水一般,把我的两只鞋都浸泡了。根本就没有雨水降下,脚下怎么会汪洋一片呢?于是,我弯下身,伸出另一只手试探着摸了一下,然后放到眼边一看,啊?!这哪是什么水?分明就是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惨案?!   “救命,救命,救命啊……”   声音很微弱,微乎其微,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我赶紧循声而去,不再姑息血什么的了。我猛地撞开眼前这道门,入进一道长长的走廊内。在这道走廊内,闪着昏暗的灯光。有一盏坏掉了的灯泡,还一闪一闪地发出嗞嗞的响声。这时候,只见一个巍巍颤抖的身影,快速地穿过走廊。说时迟那时快,我噌地一下就向那个神秘地身影追了过去。当我经过那盏坏掉了的灯泡时,我像是被吓了一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我就拐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屋里边。当我拐进小屋里边的时候,突然,小屋里的灯一下子灭了,而紧接着小屋里响起一声尖利地惨叫:   “啊!!!”   正文 第五章 匿名信诡异地开了(二)   声音和刚刚那位女子所发出的声音是相似的。确切的说,就是她发出的。   可是这狭小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啊?也没设置任何窗户啊?上面也没有通气孔?进进出出只有这一扇门?那个神秘地身影哪儿去了?尖叫声分明就是从这间小屋发出来的,怎么不见那个发出惨叫声的女子?   就在我带着疑问,准备退出去,继续去寻找那个神秘地身影时,那个怪异的女子又再次地发出呼救声: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确切地判断,声音是从前面发出的。   于是,我慢慢地向前挪了两步,挪到墙壁跟前,一看,原来,在墙壁上还设有一扇门。这扇门和墙壁是同等颜色的,因此很难分辨出墙壁上设有的这扇门。门上的拉手是凹形的槽。我伸手,抠起凹形的槽,向前拉了一下,没拉开,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想必,穷凶极恶地凶手还没有逃窜。   于是,我猛地拽了两下门。可是门像被施了魔法,纹丝未动,没拽开。危机之中,我开始奋不顾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砰地一下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就把这扇门给撞开了。里面就像一间小密室一样,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一副小矮凳。矮凳上摆放着一个女人的头,披头散发,散乱的头发把前面的面目都遮挡了,惟一露在外面的,是一双曾明发亮的如同猎狗般的眼睛。啊?!我看后一怔,随即就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接着那个女人的头,竟然说话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周老师,周老师,周老师,醒醒,醒醒……”   “啊?!”仰卧在转椅里的我突然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盖了件衣服。一摸额头,惊得满额是汗。再一看窗外,天,亮了。   “周老师,你怎么了?”   我捋顺起胸脯,呼出口长气:   “哎妈呀,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   我点头。   “怎么,做恶梦了?”   “可不是咋的,做个挺可怕的梦呢。”   “我以为怎么了呢,”说着,董玉湖起身,走起来,至饮水机前,轻轻地压了两纸杯水,然后转身向我走来,伸手递给我一杯,“来,周老师,喝点水,压压惊。”   我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拿开,用手擦了下额头,然后从董玉湖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问董玉湖:   “怎么样,小董?有什么进展没有?”   董玉湖走回到刚刚坐过的位置,再次坐下来,然后双手捧着水杯也喝了一口,喝完,摇了摇头。   “看来,这封匿名信是把咱们给难住了!好了,”说着,我一仰脖猛地周了一大口水,然后把纸杯向电脑桌上一放,接着腾地一下就从转椅里站起身来,“走,我们先不破解了,去吃早饭。”   “好吧。”说着,董玉湖也放下纸杯,站起身。   “吃完饭,回来再对付它。”   于是,我带着董玉湖走出了这间办公室,然而就在我欲关上这扇门,准备把这扇门上锁的时候,我竟莫名地,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神秘地身影顺窗户刷地一下就跳进了办公室内。于是,我猛地又推开门,四处看了看,奇怪?没人?再者,这办公室可是六楼啊?他怎么会爬上来呢?况且窗户又是穿着钢筋的,即使他能爬上来,也进不来啊?   “周老师,怎么了?”董玉湖看我突然做出这么个莫名的举动,有些奇怪,于是也跟着我把头伸进来看了看,接着便问。   正文 第六章 匿名信诡异地开了(三)   “没什么,走吧。”于是,我再次地关上了门。关的时候,我的眉头紧蹙着,纳闷着,心里也不停地犯着嘀咕:怎么会没人呢?我看得真真儿的呀?莫非他像许世友似的,会隐身术?……带着这种疑问和莫名其妙,我锁上了门。   我是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心里一旦有事,就想尽快把它解决掉,否则,吃不好,睡不着。于是,和董玉湖在宛城晨报社附近的小吃部,匆匆地吃了口饭后,我就赶了回来。   可是就在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欲插进锁孔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就从里面钻出一个带着陌生面孔的男子。   当我看到这个陌生的面孔后,先是一愣,而后就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莫非我刚刚看到的那个顺窗户跳进来的人影,就是他?接着我伸出手,指对起他问:   “你你你是谁?怎么进去的?”   “哎,老周,是我把他领进来的,”接着老魏的脑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进来,老周。”   我一脸茫然若失,愣么愣眼地,和董玉湖一起走进了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反倒觉得这间办公室不是我的了,像变成了老魏的家,浑身竟然有种不自在感。   “老周,我来介绍下,他叫马龙。”老魏为我引荐道。   听了老魏的介绍后,我急忙迎上前,向他伸过手去,“你好,马龙。”   “您好,周老师。”他同样也伸过手来,和我握了起来。   “他可是你的忠实读者,特别崇拜你!一大早儿,就找上了我,拿着你的书,来向你索要签名的。我领着他,拿着你上次给我的钥匙,就带他来到了你的办公室,等你了。”   我上次给你的钥匙?哦!我想起来了,我这个人哪,记性不太好,老是忘这儿丢那儿。上次,由于不小心,我把开办公室门的钥匙,给弄丢了。于是,我就在配锁那里多配了一把,为了防止以后再丢,同时,也懒得再去配,因此,就多配了一把。回来后,把这多配的一把顺手就留在了老魏那里。看了老魏一眼后,我回过目光,看面前有这样如此支持我事业的读者,心里格外高兴,于是说:   “谢谢你对我工作的肯定和支持。”   “周老师,愿您以后能创作出更优秀的惊悚小说。”   “嗯,我会的。”   握完手后,他把左手中那本爱不释手的小说《鬼葬礼》递于我,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碳水圆珠笔,也递给我。   我左手接书,右手接笔,然后翻开书的扉页,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地按了下圆珠笔的顶端,“吧噔”一声,笔尖就伸了出来。然后大笔一挥,在扉页上就潦潦草草地签上了我的大名。接着,合上书,还给他。   “那你们先聊着,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看得出,马龙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他微笑着向老魏点了下头,然后老魏就出去了。   看着老魏走了出去,我忽啦一下,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忙叫道:   “玉湖,先给小马倒杯水!”   “哎!”接着就听董玉湖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   “小马,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哎,您先忙,周老师。”   于是,我就跑了出去,“哎,老魏,等下。”   “啥事啊,老周?”老魏停下来问。   我追上去问:   “老魏,在咱们宛城晨报社打更的,还是李师傅吗?”   “是啊,怎么了,老周?精神又错乱了?”老魏带笑地说,好像在有意地挖苦我。   “啊,是啊。”我轻轻点下头,接着如同走神了一样,眼睛呆呆的,傻傻的,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正文 第七章 匿名信诡异地开了(四)   “啥?真精神错乱了?”老魏难以置信地在我发傻地眼前摇了两下手。   经老魏这么一摇手,我猛地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噌地一下就跑了起来。   “哎,老周,你干什么去?”   老魏在后面喊着,我像没听见似的,依然继续跑着。   我一口气拐了三道弯,然后很是冒失地砰地一下推开了一扇门。一推开,我就立即捏起了鼻子,因为这间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难味的怪味。这里就如同堆积着废品的收购站,烂烂糟糟:空啤酒瓶,立的立,倒的倒,横七竖八;方便面袋,香肠袋,吃剩下的鸡爪子的骨头,猪蹄子的骨头,还有一些烟屁股,以及散放在地上,穿过的,散发着异臭的脏衣服。在这些杂物上,许许多多乱哄哄的苍蝇,嗡嗡地乱飞,慢爬,吸食,寻觅着上面可寻的残留的食物,以作它们饱饱的美餐。这些杂物把这间狭小的空间,占据得满满的,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由此可见,李师傅是个懒散的人。我如同步入了雷区,特别小心地看着脚下亦步亦趋地走着,生怕踩爆了什么。   李师傅,睡在一张堆满杂物的床上,在床上摆成个大大的大字,大大的嘴巴,一张一合地打着呼噜,鼾声震天,怀中抱着一把心爱的破旧的二胡,枕边放着一个小圆铜镜。他胡子邋遢,蓬头垢面。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一条大裤衩子,一双散发着恶臭的大脚丫子。浑身上下有许多只苍蝇在慢爬,作乱,可他就像睡死了过去一样,不论这些苍蝇怎么骚扰,他依然鼾声大作。   “哎,李师傅,醒醒,醒醒,醒醒……”走近他后,我一手捏鼻子一手推他。   可他纹丝不动,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我叫着叫着,有些不耐烦了,干脆不再叫了,也不再推了,随即我的眼睛就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于是,趴在他耳边大喊一声:   “李师傅,你的小圆铜镜被人偷走了!!!”    哈哈!没想到,这招儿还真灵!当我把这句话喊出去的时候,他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被谁偷去了?被谁偷去了?被谁偷去了?”他的目光左右来回找寻着,看到后,他一把就抓在了手里,然后紧紧地贴在了胸前,“我不会让它丢的,我不会让它丢的,我不会让它丢的……”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七个字,目光呆滞。   我之所以知道他有这一弱点,是因为在一次社里集体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我和他走在一起。走着走着,一不小心,他就把随身携带的这个小圆铜镜掉进了丢了井盖的下水道里。接着,他就像看到了一个落水儿童,然后想都没想,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   “哎,李师傅,你下去干什么去啊?”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小圆铜镜掉下面去了,于是,就向下面喊。   等了好长时间,大家伙把他拽上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副小圆铜镜掉下面去了。   从那以后,我知道了,他把这个小圆铜镜视为了珍宝。比他怀中的那把破二胡还要珍贵,曾经我开玩笑似的对他说:   “李师傅,把你那破二胡扔了得了,连个音儿都拉不出来了!”   他则说:   “什么都可以扔,但唯独不能扔的就是这副小圆铜镜,”说着,他就把那副小圆铜镜拿了出来,给我看,“他比我命还珍贵!”   “唉,不就一副小圆铜镜嘛,扔就扔了呗,至于嘛,市面上有都是!”   没想到,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竟然惹怒了他。他噌地一下就从床上站起身,当时我们几人正吃西瓜呢,他站起来后,就向我瞪起了放着凶光地眼睛来,接着就刷地一下操起摆放在圆桌上切西瓜的那把锋利地尖刀,高高举起,那把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刀光剑影。   正文 第八章 匿名信诡异地开了(五)   我吓得手中的一块西瓜“啪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西瓜也不再咀嚼了,随即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不再说什么了。看他那样子,如若我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将手中那把菜刀砍向我。   后来,社里的许多同事都对我说:周老师,以后可别再和李师傅开玩笑了,小心,他真要了你的命!   因为李师傅是个怪人,说话从不带开玩笑的意思,也经常不和社里的人交往,还特别不讲卫生,有时喝多了酒,经常会闯入女厕所内,把女同事们吓得,经常“妈呀妈呀”的怪叫,因此,同事们都烦他。后来,同事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一起联名把他告到了老魏那里,要老魏立马辞退他!   可老魏却说:我可不敢辞退他!随后,他拍了拍脑袋,继续说:我也怕掉脑袋啊!   因此,打那以后,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   关于厕所的事,老魏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在女厕所门上新配备了一把锁,然后分发给社里每位女同事人手各一把钥匙。女同事只要一进厕所,就把门反锁上,省得李师傅再突然闯入,吓到她们。   而他抱着的那把破二胡,他经常会在深更半夜突然拉起,拉出极其悲戚的调子来,使人听了,不由心发酸,甚至会不由掉眼泪。还有种恐怖的感觉,就像深夜里远处传来群狼的吼叫声一样。   我,从那以后,也再不拿那小圆铜镜和他开玩笑了。只要一想起那次,我的后背就会嗖嗖地直冒凉风,好后怕啊!这次,要不是我着急,也不会……   “没有,这不,在这儿呢么,最后告诉你一次,周老师,以后再别拿这小圆铜镜和我开玩笑,”说着,他把手中那副小圆铜镜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又再次地放射出杀气腾腾地凶光来。   我吓得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不由打了个寒噤。   “嘛事?说吧,我还要睡觉呢!”他冷言冷语。   “啊,李师傅,是这样的,昨晚凌晨十二点以后,有没有陌生人来咱报社?”   “咋,周老师,你怀疑我工作失职?”他听我这么一问,立马炸爆了,有些不愿意的意思。   “不是,李师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问你,在这个时间段有没有……”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又开始冷言冷语了:   “我告诉你,周老师,我每天都当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打透眼儿。在我打更的地方,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甭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飞过!”说完,他砰地一下躺下了,然后就又呼呼睡去了。   “啊,是这样啊,那对不起了,李师傅,打扰你了。”说完,我就退了出去。这就奇了怪了?没人进来,那我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影又是谁呢?难不成是错觉?不会啊,我看得真真儿的啊?……唉,脑袋里一团糟,乱极了!干脆不再想了,“去看看董玉湖那边儿进行的怎么样了吧?”于是,我就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跑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竟然忽视了马龙的存在,直接就奔到了董玉湖跟前,问:   “怎么样,小董?破解开没有?”   “唉,周老师,它怎么就破解不开呢?愁死我了!”董玉湖叹口气,然后就把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接着向后面的椅背一仰。   “怎么了,周老师?”这时,马龙从沙发上突然站了起来。   “啊,是这么回事,收到一封匿名信,带密码锁的,破半宿了,怎么破也破不开!”我抬起头,看起马龙来。   “我可以试试吗?”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毕竟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没准儿,他能破解开呢?于是,我很高兴地说:   “可以啊!”   经我的同意后,他把那本由我创作的长篇小说《鬼葬礼》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董玉湖赶忙起身,给他让座。   我和董玉湖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边,看着他破解,静静地等待着他揭开这封匿名信的神秘面纱。   可我看他屁股刚挨上转椅,手还没等挨键盘呢,这封匿名信,竟然诡异地开了!!!   正文 第九章 索命的阴阳猫(一)   一辆颜色为浅灰色的面包车,前后颠簸来颠簸去地行驶在一条坑坑包包的盐碱道上,车速很慢,像探险一样,极其缓慢,仿佛稍一不留神前面就会出现什么陷阱或塌方,因此,格外小心。这里地势险要,是无人敢走,又绝少有人走,走上去直叫人心生忐忑的盘山道,这条盘山道就如同一条巨蟒缠绕在山上一样,并且又是由高入低。   车上每一位乘客的眼神都凝聚在了车内,眼神控制在这狭小的车里,眼睛的余光连往车窗两侧瞟也不瞟,斜视也不斜视,仿佛车窗外的景致有什么可以触动他们恐惧的神经的东西,很是疑惑。不过,确实有让他们恐惧的东西,左侧车窗外,是翠色欲滴的青山;右侧则是一眼望不见底儿的深渊。冷不丁往下一看,叫每个人都会不禁吓得“妈呀”一声,然后整颗心随之也会折个个儿。如若是胆小的女孩,“妈呀”一声后,肯定会很本能地一转身扑到男友的身上,找一找安全感。如若司机驾驶技术不好的话,稍一不留神,很可能就会出溜到山下,将车上的每一位乘客都摔成齑粉!因此,这是一段惊险的旅程,生与死的旅程!比死亡游戏,还要惊险!!!   车内,我、董玉湖、还有上杆子甘愿为我们效劳做司机的马龙,除了甘愿做司机外,马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驱车前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而我和董玉湖则是搭便车去寻找匿名信里所涉及到的老宅。巧的很,这座老宅的位置恰恰和马龙朋友所居住的村是同一个村。我和董玉湖背上行囊匆匆走出宛城晨报社时,刚准备租辆车去寻找那个叫永乐村里的老宅时,刚巧,碰上了开着私家车的马龙。马龙看到我后,便很有礼貌的立即将车熄了火,接着就打开车门从车内钻跳了出来,还没等“吧嗒”一声甩关车门声的散尽,他便问道:   “周老师,你们这着急忙慌的要上哪儿啊?”   “我们去永乐村。”董玉湖抢先回答道。   “你们也要去永乐村?”马龙听后,不知是惊是喜,甚至好像还有些喜出望外。   令我闹不明白的是,我们上永乐村,他高兴什么劲儿啊?   “怎么,你也要去?”董玉湖随即问。   “啊,是啊,行你们去还不行我去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去参加我朋友的婚礼啊!”   “怎么,你朋友他也在永乐村居住?”   “是啊。”   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我,一听马龙也要去永乐村,不由,喜出望外:   “那正好,我和小董可以搭你车了!”   “好啊,学生马龙求之不得,周老师一坐上学生的车,那以后学生的车可就成了名车了。走,咱们一起出发,我甘愿为你们做司机。”   就这么,我们三人一起驱车踏上了这段旅途。马龙不亏是有经验的老司机,就这样地势险要的道路驾驶得一点都不逊色,也不忐忑,而是很稳登。不过,我们三人的屁股都如同坐在弹簧上,上下有节奏地颠簸着,有时稍一不留神头顶就会碰撞在车的顶棚上。   我坐在司机马龙的后面,我的头脑并没有安静下来,不是因为车的颠簸把我的头脑逛荡得混混僵僵,而是在回想和思索着——   当那封匿名信诡异地开了后,紧接着,“啊——”就从里面传出一声嘶力竭地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凄惨,像绝别之声。   听后,把我和董玉湖吓得,随即就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而马龙则“扑通”一声弄翻了转椅,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椅背上。   声音渐渐消散后,马龙站起了身,然后,我们三人就一起缓缓地走近了电脑。   正文 第十章 索命的阴阳猫(二)   先前那位女人的尖叫声,是这封匿名信设置的背景音乐。这段背景音乐就如同好戏要开锣之前,小丑从屏幕后面出来在台上跑一下堂儿一样。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写匿名信那个人设计的手段的高明之处!这段背景音乐所设计的,和信里面所写的内容十分相匹配!   在这台电脑的显示屏上,显出了三张彩色照片。   一张,一栋破败的老宅。   一张,是这栋老宅内,满地洒满鲜血。   另一张,同样是这栋老宅内,出现一间幽暗的小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一副小矮木凳,凳子上是一颗血肉模糊的女人的头,披头散发,眼睛如同猎狗的眼睛,曾明哇亮。   在这三张彩色照片下面,竟然还附有几个字,鲜红的字,血字:女人、老宅、永乐村!!!   看后,我的瞳孔迅速放大了一倍:这不是我在梦境里看到的情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莫非那女子死的真是太冤了,生前知道我的大名,于是,在死后就给我托梦了?能吗?怎么可能?如若不能,怎么就这么巧呢?……于是,我用“世间本就没有鬼一说”来进行了一下调整。然后,我就开始立即用旁边的另一台电脑搜索了一下地图,搜索到后,在上面详细的找了找永乐村的位置。找到后,我就和董玉湖迅速背上了行囊,准备去揭秘。不想,刚一出大门,就碰上了也要去永乐村的马龙。   我坐在车上,随着逛荡,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歇,一连串的疑问如同眼冒金星一样一个一个不断地从头脑中刷刷地蹦蹿了出来,似乎要将我的头脑挤爆裂一般。我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欲要用手抓起头发,然后紧闭下双眼,稍作下平静时,这时,我一抬手,嗯?在我的手里竟然紧紧地攥着一个信封?这是谁的信?怎么在我手里?在现如今如此发达的信息时代,只要轻轻在手机上动用几下,或在电脑上敲击几下键盘,不出家门,就很容易地把信息传递了出去,谁还会愚蠢的用起这原始的信件来呢?既浪费时间,又费脚力?莫不是他长时间不和那个人联系了?因此,既不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他的e_mail,msn,qq等联系方式?只记得他的地址?于是,就不得不动用起这原始的法子来?想到这里,突然,我耳边嗡地一声,随即腿上就像被电打了一样麻酥酥的了。   “周老师,来电话了,你咋不接呢?”坐在我旁边的董玉湖,晕晕沉沉地对我说。   “啊?啊。”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改为震动了。于是,我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按了下接话键,一听。   只听那边传来一声阴森森,虚弱弱地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呃!!!”我“呃”了一声后,随即“吧噔”一声手机就从手中脱落了下去。   “周老师,你怎么了?”董玉湖问。   我惊魂未定地“啊”了一声,然后说:   “啊,没什么,没什么。”接着,我随着车子的晃动开始竭力地保持着身子的平衡,然后我慢慢地弯下身,伸出手去,捡起躺在我脚边的手机,一看,嗯?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机明明办的是来电显啊,怎么显示来电的号码是“号码不详”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世间真有鬼?怎么可能?那这显示“号码不详”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马龙通过他头上的后视镜看到了我的异常反应后,随口便问:   “周周周老师,你你你怎么了?”他的声音竟然显得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