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美的世界   这是一个被艺术家们认知为“美“的世界。因为在传说在阳光凋零的时分那里会盛开如阳光一样的灿烂的花朵——圣娜斯安露,意思是光的绽放。   这也同样是一个神圣的世界,神圣到让人敬畏。   在玛克语中,有一个非常美的名字是赋予给它的——圣·罗兰·加罗纳蒂斯,意思是被神圣的光穿透的露珠。那是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在温暖的早晨绽放的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为人们对“美”的崇尚,所以才诞生了玛克。玛克是一种文化,大多数美的追求者把它定义为唯美世界的主题,玛克语也是其中的一项。而玛克文化中,这个世界便是美的代名词,美的那么多情、那么神秘。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崇尚玛克文化。这并不是他们不爱美,而是他们对这种虚无缥缈的“美”的解释非常的...不屑!他们认为美应当具有一定的现实价值,而没有价值的|“美”也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有理想固然是好的,但一味的追求“美”只会让它变得不切实际,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而成为社会的累赘!   而这一类人对这个世界也有一个通俗的叫法——神界!   “神界”并非就真的存在什么所谓的“神”,神只不过是一个境界的代称。而大陆上所谓的神论者口中的神也只不过是一些高端的修炼者。最起码有一个叫月弦的就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只有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不死才会想高高在上的让人敬仰或者敬仰别人!即便我们的月弦已拥有一个合格的“神”的地位...总的来说,月弦是属于那种闲得很纠结的“神”。就是整天无所事事,几乎有事也是没事找事...有一个词形容他很写意——无业游神!好吧,月弦承认他确实有点闲,但是他却不是“无业”。相反,月弦有一个无论在大陆还是神界都拥有很高地位的职业头衔——执法天神!这并不是一个单独的职位,而是一个很庞大的职业群体。他们是天下间的守护者!   月弦这个时候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虽然他已经在这张床上趴了很长时间。说白了,他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   紫凝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像决心要忍一件事一般。她皱了皱眉头,又轻轻的推了推他...呼...呵...呼...呵呼...(呼噜声)   好吧,紫凝忍不住了。轰!她一拳就砸了下去。   然后我们的月弦就醒了。醒了吗?   月弦轻轻的捂着头从碎木渣中爬了起来。这张床肯定是报废了。只不过月弦还很硬朗,他比那张床要结实的多。月弦就这么捂着头坐在报废了的床上看着怒气冲冲的紫凝...“紫...紫...紫...紫紫...”   “是紫凝,亲爱的。下次记住没那么多紫!”紫凝压着怒气恶狠狠的盯着月弦,盯的他心里发毛...“你...用什么...打的我?”说完,月弦才发现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   “我的拳头,亲爱的。”说着,她还有意挽了挽袖子,露出那白白的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不过现在的紫凝却是压着很强烈的怒火,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如果你离近点,你甚至会看见紫凝额角突起的“十”字青筋。现在无疑月弦是离紫凝最近的,而且他也看见了紫凝额角的青筋!不过他好像没什么感觉,对,和白痴一样...“你好像还没睡醒。”这是紫凝此时对他做出的评价。于是乎我们亲爱的紫凝大人毫不犹豫的就把月弦从碎木渣里提了出来,就像抓小鸡一样:“所以呢,做为你亲爱的老婆我完全有义务让你醒醒酒。” 楔子 楔子 月弦   她就这么提着他的脖子,一步步走出殿堂、走廊甚至下楼梯。一路上不少侍从都很自觉的纷纷让开,显得都很淡定:“夫人好...”这种场面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凡是在这里呆过一俩年的多少都对他们夫人这爆脾气有点免疫的。   怎么说呢,紫凝是个很有趣的女人。她有着绝世的容颜,完美的身材曲线,加上那如天山上冰雪一样白质的肌肤,简直是美到了一种顶端。而且在我们这位紫凝冷酷的容颜下还带了点俏皮的可爱。这完全是绝大部分男人心中的理想形象,只不过这样一个完美到理想状态的丽人却有着与外表既不相称的性格。其实也没什么啦,也就是脾气暴了一点,性子急了一点,对敌人狠了一点,对自己人更狠了一点...“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紫凝依然提着可怜的月弦:“三天前你就回来了,一回来你就喝酒,然后就睡到现在!”她说着狠狠的把月弦摔在了地上:“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她说着重新提起地上的月弦迈着轻稳的步伐:“你哥哥已经派人来找你八回,八回!我亲爱的丈夫。不过你放心,那些人都被我轰走了!”她说到这故意顿了一下,脸上很自然的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但这回不一样了亲爱的,因为你那个哥哥亲自来找你了!”她说完便径直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外那俩华丽的但并不大的马车直接把月弦扔了上去。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赶车的车夫,随即便狠狠的关上了大门。   “哎,野蛮的女人。”这是这个车夫对紫凝的评价。他此时正弯着嘴角看着车厢里被折腾了半天的月弦:“喂,我说,你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女人的...”说着他又皱了皱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竟然还在睡觉...这样都不醒?”   ...圣城。执法天神殿。   马车到这里停了下来。那个车夫废了好大劲才把月弦弄下车来。   此时的月弦正半睡半醒看着高高在上的执法天神殿,他突然感慨:“执法天神啊,好一个执法天神啊!”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那个车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执法天神!他们是神界在人间的执法者。而他们无疑也是大陆上最高尚的职业。他们的职能在于——守护!守护一条来自上古的定律。   相传,上古时必争之罗刹鬼地,各路神王蜂拥而至。以时任九天至尊提约,定则律问:凡神级之上者不得轻易对人间之人出手。否则,九天神魔共诛之!而执法天神则是此约忠实的监护者。同样,所有执法天神都只听命于九天至尊一人!   而我们这位可怜的月弦今天所面对的便是执法天神殿上层一众老不死。说他们是老不死都是给他们面子,在月弦心中,他恨不得这些老东西早死!   此时的月弦正大摇大摆的走在神殿里,那个车夫也跟着他。一路上进进出出的人倒是不时也恭敬的退让,月弦在这里地位不低。   “喂,我说,你好像一点都在乎啊。”那个车夫淡淡的说道。   “我难道要害怕吗?我可不是你!”月弦一脸无所谓。   “看样子你是知道他们找你干什么喽?”车夫带着一脸欠扁的笑容道。   月弦依然一脸不在乎,不过怎么说呢,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一个月前,月弦得到了一把刀。他当时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回惹上麻烦,那时他到真有一丝犹豫,他可不敢拿着这把刀,不过后来他一神经又把它带了回来。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刀,一把死刀!在修炼界,当实力达到如月弦一般的地步,那么说,无论什么神兵利器都不会再入眼,因为对于这种神级以上的实力来说什么武器用起来都一样,武器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所以说一把刀而已本身是不会然月弦有什么为难的。不过这把刀不一样,因为你不能以一把武器的眼光来鉴别它。并不是说这把刀很次,相反它很强!它甚至已达到了武器中的极致,不过很遗憾,它真正的用途并不是做为一把“刀”去砍人!   这是一把死刀,无任何的气息流动。哪怕是你品尽全力想注入一丝的魔力进去都绝对不可能。而且,单从这把刀的造型来看,你甚至把他扔进垃圾堆里,再找个绝顶高手来,我敢说你就是给他一天时间都不一定能从垃圾堆里翻出这把“刀”来。总之,就是非常非常的不起眼。但就是这么一把看似好不价值的“石刀”,却是人人必争的宝贝!   很不幸,月弦得到了这把刀。更不幸,他得到这把刀的第二天就有人知道了。   不过无所谓了,月弦他现在不在乎。当然了,他也很不想要这把刀的,因为他不想惹麻烦。而且他也不打算把这把刀随便给什么阿猫阿狗,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这把刀的。   “好吧,你不是我。看你这么自信,一定是打算赖账喽。”车夫打了个哈哈,他看月弦不答就硬是摆出一副欠扁的笑容来。   月弦也哈哈一笑:“我说我亲爱的大哥,虽然咱们成长在俩个地方,不过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了解我。”   “哈哈,小子,有我的风格。”这个车夫自然就是月弦的大哥,他叫月天玄。而且他俩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都他妈的是厚脸皮。“不过话说回来,你想怎么处理那东西。”   月弦能听出来他只的是那把刀。这刀在月弦手里肯定是呆不长的,月弦虽然颇有一些不俗的实力,但要留住这把却是不够看的...“你很久都没去找过那个人了把,不如干脆送给他?”月天玄依然是那欠扁的模样。不过这个时候月弦真有一股想扁他的冲动!这个家伙知道,他竟然知道!   月弦的确是很久都没去找过那个人,因为他不想见他。不过这次没办法了,那个人有实力保住这把刀,而且他需要这东西。他是月弦生死患难的兄弟,不过月弦却认为他是个疯子!   而现在,月天玄知道他会把刀给那个疯子...好吧,月弦再不在乎也只能带着鄙意的看着他。   月天玄倒也不在乎,只是指着前面一段楼梯:“上去吧,那帮老家伙正等着你呢。”   月弦哼一声刚走俩步就又扭过头来看着月天玄:“你不上去?”   “他们要见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可不想找不痛快。不过...”   “不过什么?”   “嘿嘿,告诉你个秘密...”月天玄压低了声音:“九天至尊就要换人了...” 楔子 楔子 月弦(下)   “九天至尊就要下台了......”   月弦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车夫...“别这样看我。”月天玄压着声音说道:“那个家伙已经对凤凰动手了。接下来就等着吧,等这看好戏。嘿嘿...”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凤凰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凤凰是九天的尊者,天界上下的老大,就是说他是全天下地位最高贵的也完全不为过!他凤凰是什么人?九五天尊!上古十大神王之首!统领数万执法天神!万年间永恒不变的存在,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是那个家伙动的手,是那个疯子!看来说他是疯子都是小看他了,他竟敢对凤凰对干戈。如此天下大不帏,何能安定!?   “你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月弦心里震动了那么一会,此时已冷了下来,冷到极致!   “没什么,我就这这么一说...”月天玄神色平淡,无一丝波动。   “什么时候的事情?”月弦问道。   “一个月前,嗯,正好赶上你出去哈...嘿嘿...”月天玄眯着眼睛看着他。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那个疯子想干什么?!月弦紧紧的握着拳头,要冷静,冷静!月弦心里已快要压不住那股怒火咬着牙死死的瞪着月天玄:“那你还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来找我!”   “喂,你最好冷静点!”月天玄瞬间就沉下了脸,一双寒冷的鹰眼的闪烁着杀人的凶光:“找你的并不是我,而是楼上的那帮老家伙。至于他们怎么想,我可不知道。”他说完还特意玩味的看看了月弦,那是一种毫不犹豫的鄙视!那意思很明显,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能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他说完就离开了,无声无息... 月弦想发火,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他原以为执法天的那帮老家伙是想要那把刀,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去敷衍下那几个老不死...可现在不同了,月天玄那个家伙绝对没理由唬自己,那么说那帮老家伙肯定是在想什么对策。而现在他们叫自己过来,估计多半是为了讨好那个疯子来保个平安。他本想立马转身就走,可是不行,他做不到,他是月弦,他月家几代人都是献身执法天神殿的,你叫他现在走就有点欺师灭祖了。至于什么刀的事情,哼,随他去吧!   可是那帮老家伙想干什么呢?他知道他们想自保,可总有个法子吧。既然让他月弦来,那么这个事情肯定不好办...那帮混蛋...他突然想到了月天玄,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车夫,如果让他再看见就杀了他!即便杀不了也要打断他一条腿!   算了,不想了,管他呢!月弦本就是天不在乎地也不在乎主,这种事情就随他去吧!他心中唯一顾虑的只有紫凝,至于其他的什么他才不管,他发誓即便拼了命也要保护紫凝!这是他唯一的想法。妈的,不管了,老子不怕!    楔子 楔子 疯子   世界上有很多疯子,说他们是疯子只因为他们都是无药可救。其中不乏有亡命徒、武痴、空想家和极端的神经病!   总之,这些人都是疯子,不择不扣的疯子!   龙正天恰好属于这种人,所以他也是个不择不扣的疯子!只不过他既不是亡命徒和武痴,也不是什么空想家...他只是个疯子,因为这三种人的素质他都具备!而且,他还被他的亲妹妹狠狠的骂过:神经病!   就这样一个神经病在天界待得不过数十年便位及等高入云!而他崛起也带着传奇色彩。他是个天才,他的出生就被定位是神眷顾的孩子,一生都被圣光笼照。年纪轻轻一身发力就突破神级,年纪轻轻手下势力就霸主一方!他是神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是很多人敬畏的一方统帅!   他,龙正天,灵台圣殿圣主,东天界天帝,旗下三十万天兵,各部将领、统帅济济,身边高手更是无数!用一句很经典的比方来说,他打个喷嚏,整个神级都得颤三颤!   可是现在,紫凝就这么踹开他灵台圣殿的大门,站在正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一把与其身材极为不相符的虎头大砍刀指着宝座上的灵台圣主——龙正天!   “丫头。”龙正天微皱了下眉,随即便舒展开来并带着摄人心神的微笑看着紫凝:“我好想说过我不喜欢别人拿兵器指着我。”他缓缓的走下台阶,走到紫凝面前轻轻的推开那把看似很吓人的大砍刀,然后又抬起另一只手很亲昵的慢慢的划过紫凝的脸颊。这样在公众场合很矢身份的动作在龙正天手里却变的那么高雅,如同救世主对世人的怜惜。“所以我劝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紫凝并没有阻止这个看似很挑衅的动作,也只是轻轻的推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真恨不得一刀劈死你!”   “我相信。不过很遗憾,我亲爱的妹妹,我是你哥哥。”龙正天并不生气,这种类似的话他已从紫凝嘴里听了很多次。所以他依然带着那动人的微笑丝毫不计较。   不过紫凝很计较,她非常的计较!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发出了关节活动起来的脆响。她拿着刀的手更是气的微微颤抖。她脸色阴沉至极,连大殿外的门卫隔着好几丈的距离都能感觉刀森然的杀气!   不过她最终作罢,只是狠狠的把刀砍在了龙正天面前,发出一声隆隆的轰鸣。她冷哼一声,扭头便走!她走到殿前突然转过身来盯着龙正天:“好,好得很!不过我也要你记住一点。”她死死的咬着牙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你最好记住,月弦是我的底线!”她说玩便大踏步走出了门外:“希望你能比凤凰做得更好!”   龙正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这么看着大殿上被那把虎头刀摧残了的地板与那把虎头刀苦笑:“终究是个女孩子啊,长不大的女孩子...”   “好了,诸位将军,暂且就议到这里。”龙正天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威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那铁血的政策和狠厉的手段让很多人都心生畏惧。“诸位也都看到了,出了点小事情。至于你们的议题等我在斟酌斟酌。散会!”   龙正天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不是每个人都配看到那种动人心魄的笑容的。他脸上只剩下冷冷的威压。他忽然一手拔出那把虎头刀,轻轻一抖。那笨重的大刀咔、咔就裂开了无数条裂缝,硕大的砍刀瞬间瓦解。更惊奇的是,裂开的大刀里竟藏着什么东西,他就这么被龙正天握在手里。   这好像是一把石刀,因为从造型上看来它确实很像一把刀,也只是很像,至于他究竟是什么龙正天根本不清楚。他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这造型古朴的...呃...好吧,感叹造物主的力量吧,勉强称他为刀把。   这是一把死刀,无任何的气息流动。哪怕是你想倾尽全力想注入一丝法力进去都绝不可能!  楔子 楔子 疯子(下)   这是一把死刀,无任何的气息流动。哪怕你就是想注入一丝的法力都绝不可能!   这把刀非常的不起眼,你就是把他仍进垃圾堆里,狗都不会多理睬...可现在它就在龙正天手里,如果不是因为刀把握手处有人工的痕迹,龙正天都认为这只是块石头。好在龙正天这东天帝不是白当的,他自是有一番见识。他很快就认定了这把“刀”的性质,然后很有深意的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自嘲道:呵,长不大的小丫头....”   “圣主。”此时大殿之上早已人散,只有龙正天和一个影子。一个会说话的“影子”。   “说。”龙正天依然是那么赫然的冷酷。   “圣主。没您的吩咐我本不该多嘴,只不过...”   “什么?”   影子邹了下眉,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属下*您对紫凝郡主还是多加些限制,以她这样莽撞的性子迟早会坏了您的大事。”   “哦?怎么限制?”   “此事还请圣主多斟酌,属下才浅,不懂此术。”   “哼。”龙正天冷笑:“你倒是挺小心的。”他此刻头都不抬,冷冷的看着那把“石刀”。他突然反问:“你叫凌剑云?”   “是。”   “你是"影"的成员,是我经心培养的高手?”   “是。”   “"影"是我一手创建的,影的全部成员也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他们都是精英,所以失去任何一个我都会心痛。你明白?”   “明白。”凌剑云额头流下冷汗。   “所以我不杀你。”   “谢圣主不杀之恩!”话毕,他拔刀就向自己的右手砍去。这一刀出手极快,挥刀的速度甚至都能听到破空声!眼看这只手就要废了...“慢着!”龙正天大喝。   嗡...入闷雷一样的轰鸣,也似蝙蝠超声波的尖啸!   音振,这是音振!凌剑云已全身冷汗,这音振竟硬生生将他快砍下去的那刀止了下来。不是声波的冲击力,而是一种灵魂的振荡,他只觉刚才被无尽的大海淹没,然后在那不能呼吸的空间里被瞬间撕裂!   好可怕的感觉!好霸道的功夫!   “谢...”凌剑云喘着粗气,顶着全身的冷汗:“谢...圣主...开恩。”   “你可知错在哪里?”龙正天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问。   “属下不该多嘴。从进入"影"的那一刻起,圣主就有训示,没有吩咐我们不得多说一句!圣主如果没什么可问的,我这就回去自领责罚。”   “你倒是还挺聪明。”冷天冷哼一身:“责罚是免不了的,不过我并不想要你那只手,他留着还得为我做事。”   凌剑云皱了皱眉。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龙正天随手扔给凌剑云一个名单:“今天的议会你也在场,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上面是这次议题的主要提议人员。”他顿了一下,又道:“三天。给你三天时间。我要他们全都消失!下去吧!”   “是!”凌剑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凌剑云刚走,一丝阴柔的声音就在大殿之上响了起来。   “哟!”   龙正天一惊,随着多年的习惯反手一刀向身后砍去。他用的正是那把石刀!   “嘿!是我!”他抬手就把那刀抓到了手里...咝咝,不过那只手却冒起了黑烟。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眯着眼睛大量着那把刀!“这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很有深意的看了看龙正天:“你想杀我?”   “哼!我们之间好像定过协议,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见面!”龙正天带着一丝警惕,他不喜欢这个不速之客。   “你很怕我么?嘿嘿...”这人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放心,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在你的事情没完之前,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我暂且信你。不过,你来干什么!”龙正天恼怒,他冷冷盯着这人:“萨尔瓦多!”  正文 第六章 执法天神殿的打算   “萨尔瓦多!你应该明白的,我的大殿可不是你随便出入的卧室!”   “好了,我的合作伙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萨尔瓦多似笑非笑着,慢慢的把被石刀“砍伤”的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他很随意的就扔向一旁,也恰好落入龙正天的视线,这很自然而然的动作放龙正天眼里似乎却是一种警告: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   “那么,我所敬仰的龙大将军,鄙人这就告辞了。我也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个合理的方案。”他说着拍了拍手就要离开,不过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方才你那"音杀"的功夫可不能那么用,像你这强行压迫力量而*出的‘音杀’用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啪!又一个酒杯被摔得粉碎。   这是一套完整的十八个古瓷做的精巧的酒杯,谈不上什么风雅,却也是价格不菲的艺术品。但月弦好像一点都不心疼,就这么捏碎了十七个。他喝一杯,捏碎一杯。而紫凝也已在旁给他倒了十七次酒。当月弦端起第十八杯的时候,紫凝却一把抢了过来,仰颈喝下,然后重重把杯子摔了个粉碎!她瞪着月弦大吼:“你,你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月弦不答。起身就要抢她手里的酒壶。   啪!她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已经输了他那么多!”   月弦挨了一个耳光,但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他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古瓷碎片一时间多了太丰富的感情。他太懦弱了,他已完全没有了那份锐气,那份执着。内心的情感也已多到能压出两行泪水,只可惜太少了,完全不够。这已经不是一份感情就能说的清楚,它的意义也比他太多、太多。   他抬起头,静静的凝视着紫凝:“至少我赢得了你,所以我没有输。”   紫凝突然楞了,那最后一杯冰冷的酒也化作泪水融化在心头。至少我赢得了你,这本是再简单的一句话,但却足够了。   足够了!   这本是最伟大的情感,并不需要太多的去形容,因为这已足够!   紫凝的眼眶湿润了,这句话能给她带来的意义太过复杂,她已来不及体会,泪水便悄然逝下。   “为什么?”紫凝紧紧的抱着月弦,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像他一样?这不是你们心中的理想吗?”   “权力?欲望?你不是很讨厌他那样吗?”月弦突然笑了,但在苍白的月光的映衬下却显的那么无力,他的嘴角已浸出了血,这是刚才紫凝那一巴掌打得,但他不在乎:“我不是他,我不需要那些,我有你足够。”   “丫头,我其实并不怕他,我只是不想再去招惹他,因为我不能再让你受伤害。”   “丫头,你知道吗?这辈子最值得我骄傲的事情就是娶你当老婆。”   “丫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他们就这抱着,在月光下,在深夜里。彼此诉说着内心的痕迹。   他抱着她,他抚着她的头。   浅浅的拥抱,埋头的哭泣,这都算得了什么呢?   静静地月,浅浅的夜,也许这是最温情的吧。   ...两天前。月弦从执法天总部回来,他的愁容就不曾减过,老实说这因该算是无奈吧。   他的确一想到了种种可能,但那帮老不死还是给他出了道难题。倒并不是他没有想到,他确实也想到了,只不过那又怎样?这种事情依然得做。   凤凰为九天的尊者,龙正天的突然发难,搞得很多人都手足无措。这也使得执法天神殿和东天界的关系变得有些暧昧。   按理说,执法天是凤凰的生力军、是凤凰的嫡系,这个时候确实应该站到凤凰一边的...可不知怎么他们内部却起了矛盾,现在反而立在中间犹豫不决。这样的态度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龙正天面前,他们对凤凰有了质疑。这是一种不信任。换句话说,他们反而更相信龙正天赢的多一点。所以他们想到了月弦。   而现在,他们给月弦出的难题是——一份委任书!任命龙正天为执法天神殿名誉主席。还说什么要本着救人救世于水火的慈悲仁念,更是尊重千年不变的跟规定律。同时也望灵台圣主不计前嫌,与执法天神殿重归于好,互惠互利,尊重双方千点不动的友谊等等。   他们想...独立!对,独立。月弦拿着这份委任书只能苦笑,这倒是也一贯符合那帮老不死的作风,前后都不得罪,看情形见风使舵。哼,月弦冷笑,老实说他就是不管这份差事也不会怎么样,把他摆出来只不过就是顺顺人情,探探口风。   所以现在月弦只能头疼了,一头疼就喝酒。谁叫他和龙正天是兄弟来着,没办法的事情。他很不想见那个疯子,因为和那个疯子在扯上半点关系都会很麻烦。疯子就是疯子,他做的事太疯狂,他怕受他的连累,连累紫凝。但他也不能拒绝执法天神殿的命令,因为这是他的职责,他月家几代人都是为执法天神殿效命的,于心,他过不去,这是他自己的原则,没人*他。算了,见他一面也不会死,反正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灵台圣殿。议案厅。   龙正天就坐在案桌前批着一份份文件,这勾一笔,这画一个圈。他就这么坐在这三天,三天都不曾挪过地方,甚至都不曾起身大哥哈欠,伸个懒腰。这已是他的习惯,他的确很认真,认真到近乎于自虐。但他从来都不子乎,因为这也是他的职责,他不能疏忽,绝不能!   凌可儿也就这么照顾了他三天,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可儿可并不是什么侍从之类,她的身份要比那些人高贵的多。只不过她一向没什么架子,露着微笑,对谁都是那么和和气气,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她非常愿意照顾他的,因为他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嗯,这个不错,很好吃。是你做的吗可儿?”龙正天带着一脸迷人的微笑看着她。   “...嗯...”可儿小脸一红,这是三天来龙正天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再加上他那动人的微笑,她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心碰、碰跳个不停。   “呵呵,不过呢,可儿,我这些天胃口不太好,你能帮我断些茶饮么?”   “...嗯,啊,是..”可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压着心中的愉悦,像小鹿一样的就欢快的跑了出去。她不是第一次照顾龙正天了,她知道他一向都是冷冷的很少笑的。他不管对谁都几乎是一样的冷酷。只有几个特殊的人,他见他们才会笑。他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就像圣罗兰里绽开的花朵。她知道,他看到自己也会笑,她很满足,所以他一直都是那么照顾他。   可现在龙正天收起了笑容,因为他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袭黑衣斗篷,连头得盖住。正是凌剑云。   “事已办妥?”龙正天冷冷的问道,手中依然批着各种文件。   “是。”   “好。”龙正天只说了一个字,脸上也没有半分的异样表情,好似这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他就那么冷冷的,甚至都不曾有所怀疑...因为,这已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他信任凌剑云,也信任他自己一手带起的‘影’。如果凌剑云连这种小事情都办不妥那才叫怪了。   “还有一件事。”龙正天随手扔给他一份资料:“我要你去找一把剑,这是它的资料。回去叫上天枫,让他和你一起去,一切形式由你负责,不限期。”他说到这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看着凌剑云:“不过,我要你杀了他!”   凌剑云一愣,定在当场。   “你可有意见?”龙正天冷冷的问。   “属下不敢,这就复命。”   “等等。”龙正天冷冷的,不喜不怒:“你去吧天宫阙(que,念四声)找来。让他在大殿等我。”   凌剑云皱眉,是那个人。龙正天想干什么?不过他随即应道:“是。”然后化作一缕黑烟飘散。他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时凌可儿正好端着一杯清茶走了上来,不过她却没有看见那个化作黑烟的影子。   “圣主。”可儿红着小脸吧查端到龙正天面前。   “可儿,我说过的,你不用那么拘谨,随便叫我什么都行,不用叫我什么圣主。”龙正天看着凌可儿,脸上带着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   “...嗯,天...天哥哥。”她压着心中的喜悦,脸红的就像个苹果。   龙正天看着她,也只有此刻他才是最轻松的吧。   “哦,对了。那个,那...大殿外有人找你。”她好不容易才说完话,好在刚才的激动没让她忘了这件事情。   龙正天一惊,天宫阙?开什么玩笑,这么快?   没等龙正天问,可儿就又说道:“是执法天神殿的。”   龙正天皱眉,执法天?   “是月弦,月先生。”   月弦!? 正文 第七章 兄弟   新书,新人报到...哎,现在太难混了,各位大哥大姐,发麻都投票吧,小幽再次感激不敬!   宏伟的大殿静静的耸立在残破的大地之上。古老而沧桑的建筑已累计了千年的威严。这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鬼斧神工,因为他们的主人是——神!   灵台,圣殿。   龙正天静静的看着侍卫从月弦手里递上来的那份委任书,已过了片刻。他若有所思,然后随手把它扔向一旁。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月弦,很静。   月弦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么被盯着:“我希望你最好尽快给我个态度。”他本来坐在一把椅子上,檀木的桌、椅,桌上还放着一杯香茶。可他现在却站了起来,侧头看着大殿外,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龙正天面无表情,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好像并不想回答什么,反而问道:“我没想到会是你。我们已有多少年没见了?”   月弦皱眉,不答。   “十年,我亲爱的兄弟。”龙正天自顾自的说道:“从十年前我登上这大殿开始,我们就再没见过。”   “十年啊,兄弟。十年前我赢得了这大殿的主人,我登上了这大殿的宝座。”   “他们认我,新一代灵台圣主。他们是我的子民,他们为我臣服!”   可你呢?你从那一刻开始就躲着远远的,你狠怕我吗?为什么?”龙正天越说越激动,但他那孤独的眼神已藏不住他内心的寂寞。   月弦皱眉,他突然感到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你已无药可救。”   龙正天仿佛没听见,自顾自说道:“你曾经问我,为什么对世俗的欲望如此贪婪。兄弟,我今天告诉你,这是责任,属于我的责任。我推不掉!”   “那是你的事情,我现在只想要答复。”月弦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那份委任书,他已不想再在这里纠缠。   龙正天叹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翻腾,拿起那份委任书毫不犹豫的便盖了个章。   月弦一惊:“你,同意了?”他根本想不到龙正天会答应。如果单纯委任书本身的性质来看,它对龙正天影响其实无关紧要,但以龙正天的行事作风他一定不会放弃任何一项手中的权力。可现在,他竟然同意了!这代表什么?   本来执法天神殿的意思是来探风的,即便被驳回也没什么,那样反而会坚定他们属于凤凰的立场,所以他们有恃无恐。他们料想龙正天多半会不理睬,就是拖下去,当然这只是个态度,执法天神殿想要的就是龙正天对这件事的一个明确的态度。可现在的局面却是谁都想不到的。   上古之时到现今,世人以九天为上,坐大位者曰天尊。为人者,神道之;为神者,天道之;为天者,九天为大小,为至尊,曰天明,故凤凰。凤凰现在是天界的老大,屈指一粟,东天帝龙正天发难实为不恭,可又无人敢道明。所以明人大多都是划清界限、两不相帮,隔岸观火。执法天神殿无疑是做的最大老好人,他们现在的做法不仅是探听虚实还有一项是表明“立场”。怎么样个表明法呢?   凤凰为上古之时便是老大,执法天神殿隶属凤凰直系,理说只于各方天界神殿平级,可因为大多凤凰的命令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必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凤凰的。久而久之,执法天神殿的每一道命令都如同是凤凰大人亲临了。   这些倒也不所谓,只要执法天神殿不做的太过分,各方天界都不会管,也就随它闹去。   可现在的问题是,龙正天接任了这份委任书!而这份“任命”本身也压龙正天高一级,好,这暂不提。可如果龙正天接受了“任命”就等于接受了执法天神殿的洗礼,以示对他们的尊重,承认他龙正天东天帝永远受命于执法天神殿。好,这也无非就是让龙正天折个面子,也先不计。   可是,现在执法天神殿之所以会出现这个态度就是因为他们相信龙正天的更多一点,这是他们害怕的本性。也就是说即便九天至尊真的换成龙正天也不会碍他执法天神殿什么事。依这份合约来说,就表示龙正天白白放弃了数万执法天的统领权!乖乖,这股势力可不能小啊!虽然一直公文对龙正天来说只不过是个笑话,可是有的一旦放弃了,以后再想找回来,嘿嘿...那可就难喽。这是其二!   其三,若他龙正天接受了什么所谓的执法天神殿名誉主席,那么这件事所带来的恶果可不仅仅就是龙正天本人了。这份委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撑死就是让龙正天吃个闷亏、折个面子,可这亏吃得可全是看在月弦的面子上。如果有一天,龙正天真想有所表示的话...哼,他月弦可清楚地很,至今为止凡是惹上龙正天的组织一共有六个。其中一个被夺权,一个被害的躲到凡间永不上天,一个被害的他们老大到现在还找不见踪影,而另外三个则永远成为历史的尘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可真不敢保执法天神殿能在龙正天手底下撑多久。   月弦紧皱这眉:“为什么?”   龙正天不答,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月弦,静静的。   “你不回答吗?”月弦突然笑了:“难道你是可怜我?龙正天,你最好看看,我月弦是需要你可怜的人么?”   “那你的意思难道是不想我同意那份任命?”龙正天淡淡的问道。   月弦一怔,这已堵的他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你是我兄弟!”这是龙正天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完便再不理会愣在当场的月弦,背过身看着大殿上的浮雕。   月弦确实愣住了,有些东西他的确是想不到的。他突然发现好似冥冥中注定,无法逃避。或许只因为他认为自己太了解龙正天,或许也是因为他对龙正天滋生出的深深的隔阂...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突然看到了些新的东西。  正文 第八章 那些往事(上)   圣殿还是圣殿,它依然遵循着千年不变的法则屹立不倒。哪怕已换了几代主人,哪怕已饱受了千年的征战。但这又能说明什么?终究不过一抹浮云淡淡默已成殇。   月弦已经离开了圣殿,或许他此行会多了几分感慨,但也只是他自己了,龙正确确实不知道的,因为现在龙正天眼里只有一个‘影子’。   如果说凌剑云是影子,那是说他修为已到了一定境界。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就像是一道影子。可现在龙正天眼里站着的根本就是个‘影子’!   “你来了。”龙正天就这么看着这个‘影子’,虽然还是那么冷冷的,但却多了几分赞赏。   ‘影子’不答,他一身黑色,只是静静的站在龙正天身侧,死一般的静。   “天枫的事你不必在调查了,我已有了注意。”龙正天盯着他。   ‘影子’静静的不动,无动于衷。   “我已派他去办其他的事了。”龙正天故意顿了一下:“和凌剑云。”   ‘影子’不动。   龙正天微微皱了皱眉头:“‘影’一共有十人,但我看好的只有凌剑云和你。”他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今日一见你,凌剑云反而让我失望的多了。”   ‘影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这个细微动作几乎微乎其微。如若寻常人看来‘影子’依然是不动,不过这一下却没逃过龙正天的眼睛。   “圣主抬爱,属下不敢当。”影子答道。   龙正天冷笑:“让你说句话倒真不容易。”他接着又道:“‘影’这十人里,你和凌剑云修为虽然不出众,但办事的效率却无人能及。本来‘影’的领头是要在你俩个之间选的,不过最近凌剑云的表现让我失望的太多,他终究是不适合这个位置。”他叹了口气,也许仅仅是为了叹息:“你现在一定想很知道我为何让凌剑云跟着天枫吧?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听么?”   ‘影子’皱眉,他突然犹豫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可这时却真不知怎么回答。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龙正天也不介意,他就这么看着‘影子’片刻,他在思考,所以他不动,‘影子’也不动。“三天后,还是这里,等我。陪我到下界走一趟。去吧。”他说完便不再理会,也许他还有跟重要的事情。   这一惯都是龙正天的作风,因为他是帝王,是上位者,也许他的行事会让许多人莫名其妙,但却没人敢质疑。   龙正天看着化作黑烟逐渐消失‘影子’,他突然感叹:“若当初...算了,若是我恐怕也难有他的成就。天宫阙(que,念四声)啊,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摇了摇头,不再想这烦心事。他随即大声喊道:“来人,备马。!”   在神界,不,其实神这种称呼只能算是一种尊重,这也是叫惯了的说法。但你若要拿它去压人,那可就不行,因为众生皆可成神。佛说:众生平等。   本来呢,在所谓的神界这种地方,马这种动物是不应该有的,更别说拿来做交通。这些人之所以敢称神,那么多少还是有点本事,自然是用不到马或马车,他们各个身怀来去如风的本事,又何来马力代步?但这里还有一些解释,因为这里是神界,能在这里待的人不敢说本事通天,但也是人中龙凤,每个人都不是“小人物”。既然人人皆神,那么来去如风的飞来飞去又是给谁看呢?给谁炫耀呢?谁又会在乎你?   从某些方面说,人的虚荣心是组成人心的基本,如果连它都不存在了,你还活的是个什么劲?之所以凡间修仙人士,名门大派各个都是来去如云,剑走罡风那都是为了给普通人看!只有让他们认识到你的厉害之处他们才会敬仰你,你就是想当大侠去保护他们你也有个心劲儿!但是神界呢?   神界的神太多了,他们也不需要给谁去显摆了。所以干脆回到做人的状态,用马拉车,也让他们守守做人的本分还能省个力气。况且修心养性也讲究心平气和,凡事稳稳*,除非重事、要事,一般也都用马车。当然,马也只是代词,一般都是用神兽拉车的。毕竟神兽这东西极难弄到,而且他们的认主性也极强,一般人别说驯养,就是遇到还有命逃就不错了。所以这东西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不过龙正天的马车确真的用的是“马”,只不过也是一种很高级的动物——天炎神马!它通体黑色,脚踩地烈火,尾似焦烈焰,头顶红炎独角,俩眼火光闪烁。   这只天炎也是不可多得好东西,它已伴随了龙正天数十年。它是明王送给龙正天的礼物...哼,明王。龙正天想到这便不再多想,他已不想再回忆段血腥的日子。   ...罗刹鬼帝,邪罗王阵冥幽谷。   这里传说是世界的发源地,在世界的一边连着这个尽头看不到终点...人们也总说这里是不祥的,因为这里的戾气弥漫以致万年......但是他们不怕,因为在神的面前是没有阻拦。   马车到这里停了下来,龙正天也下了马车。他突然变的很严肃,虽然他一惯都是冷酷,但这次却不同,那种眉宇间还带了几分恭敬。   他不是第一来这个地方了,但每次来都有一种相同的感觉。这里的安静和诡异,邪魅和妖异的气息总是冲击着龙正天的心头,这让他会忍不住呐喊。他只能死死的压着心中的戾气,平复心境。   他回头看了看赶车的车夫:“为什么每次来都是这种感觉。可为什么你却好像没事?”   “也许是人品的问题,嘿嘿。”这个车夫笑了笑,半睁着一只鹰眼:“你还是快进去吧,最好快点。我先睡会觉。”他说着便闭上了眼睛躺在马车上,还把头顶的斗笠盖住了脸。   龙正天也不理会,他随即转过身整整了衣着,大步向前方的一座木屋走去。   他慢慢的走上台阶,站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退了俩步,躬身道:“东天界龙正天,求见凌先生!”  正文 那些往事(中)   黄昏。   当平静的光芒被阻挡在远山之上,落落而行的芬芳也徐徐退让。这近乎万载不变的死亡峡谷也显得那么安静的妩媚。   龙正天就那么恭敬的站在门口,这一眼望去千里荒芜的罗刹鬼地,也只有眼前的小木屋看上去还显得温馨吧。   他就这么等了片刻,里面才传来回话:“灵台圣主大驾,我这糟老头子可不敢怠慢。来来,快进来吧。”   随即龙正天便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香草味扑面而来。他略显的有些不适应,不过还好,有个老头子说这东西对他没坏处。   “赶巧了,我正好浇了些花草,你却来了。”凌先生笑着,一边还捏了捏一把拖着长长的白胡子。   “叨扰老先生清养了,实在歉意。”龙正天很恭敬的说道。他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却很干净、整洁,在这荒郊野外也独有些味道。   “哦?这可不敢当啊。”他笑了笑,又道:“好了,里面说话吧。”他说着便向里屋走去,龙正天就跟在后面。一进来,这老头看着一张摇椅就躺了下去,顺手又拿了本书翻了起来,甚至还掏出了也不知道珍藏了多久的老花镜片津津的看上了。   “凌先生!”龙正天正色道。   “哦?”这老头子半倚在摇椅上,小镜片也不离眼,抬起头,又白又长的眉毛往上一挑:“是想找我老头子聊天吗?”   龙正天吸了口气:“凌先生,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我不知道凤凰还有那么的大的力量,我这第一步走的着实吃了不少闷亏!”   凌老头子却不理他,又低下头看开了书,还翻了一页。   “凌先生,这几十年来我苦心经营培养了不少势力,我可不想一下都输光!前些天军队里的那些蛀虫竟然明目张胆的拒绝的我命令,他们还弄出了个什么养精蓄锐,安内乱的提议!就是为了这种提议,他们竟然还给我制造了些不小的混乱!”龙正天咬牙切齿,甚至都有些微微的发抖。不过随即他又冷了下来:“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他面无表情,语气也冷到了极点,隐隐让人发寒。   “恩?是吗?你说的一点都不惊心动魄嘛。”凌老头打了个哈哈,依然拿着小镜片眯着眼睛看书。   “凌先生!”龙正天冷冷的,似有些气恼:“凤凰不知道在我身边按了多少人,我已查出了七个!其中有一个还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心腹!”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处理!”龙正天语气坚定,甚至都有些冷漠:“我要打仗,我需要支持的力量。十年的时间还不够我站稳,如果再给我十年,我就能有足够的资本...但他们却等不及了。我没办法,所以这些人得留着,哪怕是表面上。”   凌老头又不说话了,他把书又翻了一页。   龙正天皱了皱眉,干脆也不理会,只管说道:“现在我手上三十万天兵只有一半能调动,圣殿守卫是不能用的,而长老会的那些势力我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倒是还有千余的执法天听我的,而且他们个个都是高手,难道让我用他们去顶圣罗兰的天使吗?”   “哎,这倒是个难题了喽。我老头子也就养养花草,图个清静,可是解决不了这么多问题。”他摸了摸拖得老长的胡子,很小心的把那片老花镜片夹在书里放在桌上。然后他又很费力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扶着一排书架,另一只手抬得老高去够顶层的一本书,甚至点着脚尖,但却还够不着。他的确已是个垂暮老人,最起码单纯样子上看着这个装模作样、倚老卖老的东西的确是很像。   龙正天皱着眉,不管他是否认为这老家伙是不是装的,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他干脆走到书架前,仗着高大的个子抬起胳膊把那本书给他拿了下来。   “不是这本。”凌老头指着上面:“是那本,带玛克语底边标示的那本”   于是龙正天把那本也拿了下来。   “把这本再放回去。”凌老头指着刚才拿下来的这本,又道:“谢谢。”他一点也不急,缓缓的迈着微微颤抖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摇椅前,慢慢的坐下躺了上去。然后又拿起刚才放在书桌上那本书里的那片老花镜,翻开书,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凌老先生!”龙正天干脆也不再说什么,他换了种方式:“我只想知道,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凌老头又翻了一页,这才抬起头:“你不必那么着急,没用的。”他接着又道:“有的时候书里会告诉你很多东西,所以我才会看书。”   “可是书里解决不了我现在所需!”   “不不不,现在书里就有你所需。”他也不抬头,一手拿着镜片离得那本书老近:“玛克语真的是种很美的语言,不管是从文字还是文体。我想当初创造了他的上帝耶和华应该是个很浪漫的人吧...嘿嘿。”   龙正天闭上了嘴,等着他说下文。   “这场战争其实是打不起来的,但如果有人非要让你打,那也不妨去露露脸,不碍事。”他顿了顿:“关键重要的不是这场战争,而是发动战争的人!不是你,也不是西天界的耶和华,更不是那个九天至尊的凤凰。”   “那是谁?”龙正天忍不住问道。   凌老头子突然笑了笑:“你猜.....”  正文 第十章 那些往事(下)   如果不是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老头打不得,龙正天真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把他杀了!   看着龙正天那种拉得老长的脸,凌老头子也确实感觉有些不妥,干脆就打了个哈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然后又扮出那份年老体弱样子,抬起一只手还有些颤抖,还真好像垂暮老人一般:“帮我...倒杯茶。”他指着桌上一套杯具:“谢谢。”   龙正天只好又倒了杯茶端过来给他。   “恩,上好的黄蓏仙草茶。自己种的就是不一样,只是可惜太少了...”他顿了顿,享受了片刻,才接着道:“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眼看又要说到正题,龙正天眼里来了光:“说道...”   “哦,对了,什么人发动的战争是吧?”他抿了口茶,又道:“我想想啊...”   龙正天咬着后槽牙,有隐隐发怒的趋向。   眼见他要发作,凌老头子也感觉不好意思,赶紧说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一下也想不起来了。恩...对了,你不妨去找月子窦,他比我记得应该多点。”   月子窦,如果单说地位的话,他是最接近凤凰的一个。他是个*的智者,同时也是凤凰的智囊。并且曾经并列于上古十大强者之位!   龙正天皱了皱眉,他知道这回来求果是无望了,虽然遗憾,但也没办法。他不能*凌先生说什么,因为在他心中凌老头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换句话毫不夸张的讲,龙正天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就是这凌先生帮他打下的,只不过他是用智慧教给龙正天的。   今天看来是白来了,龙正天想了想也不气恼,随他去吧。眼见人家暗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多待。“凌先生,我这就告辞,望您安康。”他说着便走了出去。   “慢走,不送啦。”凌老头松了口气,抿了口茶水,斜眼看着龙正天走了出去。他摇了摇头,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   龙正天走了出来,心中多少有些遗憾。无奈,他只得像车夫挥了挥手,上了马车。当然,他也不可能够去找月子窦。开玩笑,现在关系这么暧昧,他对那个人又没多少把握,找他不是去送死吗?就是去也不是现在。   马车动了起来,天炎也跑了起来。其实天炎能飞的,只不过人家不想飞而已。   赶车的依然是那个车夫,车厢里坐的也必然是龙正天。   “挺快呢嘛,问出什么了没有?”赶车的车夫一脸平淡的摸样,看似莫不关心。   “没有,他不想说,我也就不追问了。”龙正天看着窗外淡淡的道。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嘿嘿。”车夫一脸奸笑。   龙正天突然扭过头看着他:“月天玄!”   “恩?”   “我问你,如果你知道有人要害你,而且这个人还是教育了你多年的良师益友,你会怎么做?”   月天玄想了想,若有所思,他皱了皱眉:“我不知道。”   “如果你换做是我,你会怎么做?”龙正天又问。   “除掉那个人,对于你这样的上位者来说,任何威胁都是不能存在的。何况你现在...”他说到这便闭上了嘴。   龙正天也不理会他会说出什么,只是接着说道:“刚才在里面我心中一共生了七次火,有三次还差点忍不住。这比上一次来这多了脾气还要大了许多。”他顿了顿了,又道:“我本来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情动情绪的,可是...”   月天玄不说话,等他下文。   “这罗刹地邪气冲天,万年间的戾气累积了不少。这是让人情绪失控的一个原因,可这对于你我这样的修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他说着又看了看窗外:“本来我也觉的没什么,但是每一次来我的情绪变化都会增加,可是你确没事。不仅你没事,天炎也没事,这就让我怀疑了。”   月天玄皱眉:“你怀疑凌老头?”   龙正天不答,自顾说道:“凌先生喜欢种些花草,有一种叫歆骇烈的。它不仅样子妖异,而且会有很浓重香草味。”   “你怀疑是这种草?”月天玄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确,有些花草本身是没害的,但是若和另外一种东西混着用就会起到很多妙处。可是凌老头不也在里面,天天熏着那什么烈,而且就住在这邪气最盛的地方...”他突然就不说了,因为如果真是凌老头的话,他应该会有解毒的东西。   “你想到了?”龙正天突然问道。   “恩。”他驾了驾天炎,又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龙正天叹了口气:“我发现他在喝一种茶。他从来没有喝茶的习惯,他只喝水。我以前也从来没见他喝过茶。”他就这坐在车厢里,惨烈的白光从远方照射在他的脸上,那种落寞无以言表:“可今天不一样,我发现他桌上有一壶茶水和杯子。他还一副品茶的语气和我说这茶不错。”   “那你打算怎么做?”月天玄问道。   龙正天想了想:“回去让人给我弄些仙草来,我也喝茶。”   月天玄笑了笑,笑的很有深意。龙正天是不会对他动手的,这点应该是肯定了,何况还是在这敏感时期。   轰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天炎突然停了下来而导致马车因为惯性撞了上去。不过天炎肯定是没事的,不然着神兽就白当了。   不过也还好,这马车质量不错,也没什么损伤。上面的两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龙正天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怎么...”但他突然就不问了,因为他看见天炎全身火光冲天,这显然是在警告,警告周围的东西别靠近他。有的时候兽的灵觉要比人高很多,这是人家天生的。即便你修为通天也比不过。   月天玄皱了皱眉,他知道一定是碰上什么东西了,只不过他很奇怪,为什么到现在还感觉不到。他干脆斩断天炎拉车的绳索,把这累赘给它卸掉。然后站在天炎身旁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剑。   龙正天站在了天炎另一侧,也握住了剑。只不过也很奇怪,因为他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