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幼小   二月芳菲,清晨的阳光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灿烂了,映抚在身上说不出的暖洋洋,心情也算是随着这样的天气而晴朗起来。   这样的感觉就像,就像还在妈妈肚子里似的。   即使是在这依然算作是咋暖还寒的气息下,一个穿着粗布衣衫,梳着两只小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在忙碌着。   小芳贤从还带寒气的河水中将衣服提起来,从衣衫上滴下水流似的水滴敲打在青石板上奏出了轻快的滴滴答答的乐声,然后沿着中心那一点向四周顽皮的跳跃。   有些水渍粘在小芳贤略显短小的裤头上不肯下来。   随着小姑娘的动作,那头上的两只羊角辫也在空中欢快的跳跃着,一上一下,就像是在花朵旁飞舞的蝴蝶一样。   洗的衣衫不带多的颜色,就是普通人家穿的朴素的麻布衣裳,就算是小芳贤的衣服也是灰灰的,没有十一二岁小姑娘家该穿的鲜艳活波的衣衫。   在过去的十一年中娘总是对小芳贤这样说,女孩子只要贤惠,温柔,能干就好了,没必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外表。   普通人家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   娘一直都是这样朴素,温柔的样子,即使是因为自己偶尔的顽皮气着了娘,娘也不会很凶的骂自己,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小芳贤这样想着,手上娴熟的将滴了会儿水的衣衫拧得更干些放在身旁的大木桶里。   小芳贤从五岁起就开始帮她娘做这些活了,因为家里只有娘和她自己,她的爹爹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小芳贤就跟她娘姓月。   家里仅有的一点钱也在爹爹在世的时候用光了。小芳贤懂事得早,不像村子里其他家小孩比她大的都只知道吃和玩。   懂事后不仅帮着他娘干着各种她能做的活,也从来不曾埋怨过她的爹娘。   没费多少劲小芳贤就提着洗干净的衣衫回到自己那个尽管很简陋但是还算整洁的家。   娘平时帮人做着缝补衣衫什么的活,回到家便看到娘在拿着针线缝补着隔壁王大娘家的被套,也不顾自己也有些累了,走到娘亲的身边,给娘亲揉着肩膀。   回过头看着从小到大就帮着自己做活的女儿,月大娘满是愧疚地对着自己的女儿说:”芳贤啊,累了吧,晾了衣衫就来歇歇吧?”   芳贤毫不犹豫就说:“娘,没事,您也辛苦了,您歇歇吧?我先去晾衣衫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怪女儿,月大娘眼中荡漾着满满的快乐和幸福。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小芳贤也从当初清瘦的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   尽管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也算是干净爽快的小姑娘了。   看过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是那种很纯洁的美,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平民世界里,也是慢慢被大家知晓,月大娘家的芳贤也算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一了。   但是芳贤的娘想着芳贤从小没了爹,就想多留芳贤在家几年,也算是对她的补偿。所以就算芳贤家的门槛被常常来说亲的媒婆踏得都矮了一截儿了,月大娘也没同意任何人的提亲。   芳贤也是这样想的,娘将她从小拉扯大挺不容易的的,她也想在家多呆几年,好好孝顺娘亲,再说,现在自己还小,不急。   随着芳贤的慢慢长大,芳贤家的日子渐渐变得好些了,因为她可以帮家里面做更多的事了。   有时候芳贤都在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子嫁了,从此做一个像娘一样温柔,贤惠的妻子,这样的一辈子也挺好的。   她却不知道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一种她从没有想过的将来为她铺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芳贤依然一如既往的活蹦乱跳,这时的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一会儿在王大娘家跟比她大两岁的姐姐聊些趣事,一会儿又跑到李大婶家逗逗小弟弟,忙得不亦乐乎。月大娘看着自己懂事又活蹦乱跳的女儿时只想着女儿开心就好。   直到有一天他们这个地方来了一个算命的老先生。这个地方民风淳朴,大家对这些也是比较信仰。   有好多人都去请这位老先生给自己或给家里算算平安健康与否。芳贤自然是不会凑这样的热闹的,她正打算去谢姐姐家帮娘亲借谢姐姐纳的鞋子样式。   走在半路上,就听到一个洪亮但又显沙哑的声音“小姑娘。。。小姑娘,等等”。   她还正纳闷怎么会有人叫人稍等,却又不叫出名字,这怎么知道是在叫谁等等勒?于是芳贤正打算转过头去询问一下声音的发出者,到底是叫谁停下。   还没有等她转过头就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满头白发却只是用一根简单的木头簪子别住的老先生来到她的身前。   这不正是今天来村里算命的算命先生吗?正当芳贤满是茫然的想要询问老者时,转念一想,难道是叫自己?又想了想,忽然觉得不会是叫自己的。   看着这个小姑娘满脸这样那样的表情转来转去,老先生却觉得有趣,便想看着那个小姑娘看她还会做出怎样的表情。芳贤却不干了,这个算命先生也太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脸上长花了?不会啊,刚刚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啊。奇怪,芳贤终于想起应该问问面前这个又不动,又不说话的老先生:“老先生,你刚刚是在叫我等等的吗?还有,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又不说话?难道是我脸上长花了?老先生,你说话啊”?   说完芳贤看了看老先生,看他终于要说话的样子,脸都快拧出水来了。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下巴稀稀拉拉的几根花白胡子,才慢吞吞的道:“小姑娘,这么多问题你让我一个老人家一下如何回答你啊?不如我跟你说我为什么叫你等我如何啊?”   芳贤砸吧了下嘴,想想也都无所谓了,计较这些个作何用啊。   老者看小姑娘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又用手抚上了下巴那几根可怜的胡须说道:“小姑娘,我看你面相奇特,你是否需要我给你算上一卦啊?”   芳贤听了这个人该不会是骗子吧?谢姐姐说过算卦的骗子就会说这句话啊,不能轻易相信,还是赶快溜了算。于是芳贤说:“那个,那个,老人家我还有事要去做,你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老者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老者边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一边望着芳贤离去的方向,不曾眨眼。   话说芳贤逃离那个老者后,一会儿就忘了这件事,并不在意。   借得鞋样就往回走,走在路上,看着路边绽放的野花,是那么的明媚,吸引人,便摘了些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花想带回家。边摘还边想,等回得家让娘亲看看这些花,娘亲肯定会很开心的。   想着就又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走,还没有到家门口,便看到自家的大门打开了。   难道是家里来客人了?芳贤这样想着,脚上也不停留的就进了堂屋。   进门第一眼就是一抹白色在眼前晃荡,然后是再是一抹白色,但是这个白色却又要比第一眼看到的白色显得稀疏很多。   哎呀,这不就是方才的那位算命先生吗?怎么会在芳贤家里?  正文 第二章 离去   芳贤正努力的思考中,听到了月大娘的声音:“闺女,过来,别在那儿愣着,快来见过逍老先生。”   芳贤心里嘀咕着,不是算命先生吗?咋又叫做逍老先生了?芳贤本想靠过去问问娘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逍老先生说话了:“小姑娘,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月大娘马上接过话去:“芳贤,怎么还愣着啊?平时你不是嘴挺甜的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芳贤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发得够久了,才走到逍老先生跟前鞠了个躬。   为什么要鞠躬啊,因为芳贤心里头已经不大乐意这位老先生了,拦着自己就是了,还跑来家里面,所以并没有出口问好。   两个月后的某一深山里,芳贤望了望脚下的这条崎岖凹凸不平的山路,这条路就像是一条细长的蛇正往山上爬去一样,前望不见首,后看不见尾。   前面还有一位白衣飘飘,白髯飘飘,道骨仙风的老者,当然这么说是抬举他了,其实勒,不过就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衣吗,还有下巴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长相普通,是那种典型的丢进人群中就不可能找得出来的那种人。   除了那眼里时不时的透出某种阴谋得逞的精光,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千万不要就以为他是好人了。   芳贤这两个月都是这样评价他的。老者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叫芳贤快些,不然到了晚上过不了山顶的阵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又要等一年时间,才能去“无谷”。直到半年后芳贤才知道,守在谷外的阵法是九宫八卦阵,乃是唐门掌门唐少所布阵式。此阵将堆堆碎石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变化繁多。   人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不得其门而出。(见东方玉《红线侠侣》))你说既然是这么强悍的阵法,怎会为“无谷”所有,这就是上一代的事情了。   话说当初为何芳贤会离家而去,跟着着“算命先生”来到“无谷”呢?   又说到两月前,芳贤拿着鞋样进得门来,见到的那两抹白色,就这样又和算命先生碰面了。   芳贤娘却面带不忍对芳贤说:“闺女啊,你赶快收拾你的东西跟着逍老先生去吧。”话是肯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芳贤被娘亲的话吓着了。   慌慌忙忙的:“娘,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为何要跟着这个老头儿走啊,难道是娘亲嫌芳贤顽皮,不要芳贤了?就像隔壁村有贫困人家将儿女卖了得点口粮?”   芳贤娘听到芳贤略带哭声的话,却又不得不作势抬起手要打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喝道:“月芳贤,你不听为娘的话了?娘叫你跟着逍老先生走,你就走!娘白养你这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也是个不听话的白眼狼。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快走!”   芳贤听着一直以来都那么温柔,轻声说话的娘居然会莫名其妙的粗声喝自己,顿感委屈,却又不得不在意自个儿娘亲的身体。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芳贤去请大夫,娘不能不要芳贤啊,娘是芳贤这辈子最在意,最后的亲人啊。   “娘你怎么会不要芳贤了呢?芳贤听娘亲的话,娘亲别生气了好不好?”芳贤说道最后都变成了乞求了。芳贤娘眼泪花都在眼睛里打转,却又硬是没有让眼泪水留下来。   看来长大后也必定是个坚强的。   似是顿时下定诀心了一样:“芳贤,听娘的话,娘是为你好,娘在家等你回来。你在外面冷了添衣,饿了吃饭,知道了吗?要听逍老先生的话,他是好人。你快些去收拾衣物,今天就走罢。”   说完就转过身不再说话,也不再看芳贤等人。芳贤见自己的娘亲再也不理自己了,又怕娘亲再次生气气坏身子,便顺从的去收拾了自己的衣物。   尽管整个过程都留着泪水,但是她要她的娘亲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她就要听从娘亲的话。   出得门来,在门外对着门内仍旧背对着自己还站在原地的娘亲跪着叩了三个头说了:“请娘亲一定要保重身子,等我回来”。便跟着前面已先行离去的老者走了。   一路上,老者也只是对她说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让芳贤跟着走就是了,也不理睬芳贤赌气不跟来,便自己走自己的。   芳贤看没办法让老者开口,又只好跟着老者离去。至此,芳贤都不明白,为何娘亲会让自己离开她,离开她们那所唯一的家。   叹了口气,抬头却见老头走远了,便快跑几步追上老头儿,都不说话,各怀心事。 正文 第三章 入谷   听老者说,山顶的阵法是为了防止有人误闯进谷才结的。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用特定的信物才能进谷去,而且进谷的路只有一年的某一天才打开。   过了这个时间,就又得等一年。老者边说,边继续顺着山路向山顶走去。   虽然芳贤满腹疑问,却又知道这个可恶的老头儿不会理她,所以也不见她开口询问。   芳贤已经没有了初次进山的那股新鲜劲儿了,只是无力的垂着头有一步没一步的跟在老者后面走。   离家的半个月在有大路的情况下偶尔还可以坐坐马车,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就只有靠着双腿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还好芳贤从小就干着活的,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从这座山头走到下个山头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芳贤想着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到那所谓的“无谷”,明明是“无谷”怎么还叫谷啊?给那地方起名的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   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硬硬的略带温度的人墙,抬头看来,却是不知为什么那老头儿为什么停下来了,却又不叫上她一声。芳贤不满的退后一步,看着那老头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正待询问,却又顿感奇怪。   于是芳贤也看向了面前,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放眼望去,满地皆是一堆堆地碎石,看似杂乱无章,站在这些石堆的边缘却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阴气从众多石堆中溢出来。   芳贤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感觉到阴气,以前却是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而脚下路的尽头处两边各稳稳*的立着一大块不明品类的石头,芳贤正感叹着这些石堆带给自己这种莫名的感觉时,背上却有着一股大力将她生生地往后扯去。   正待大叫时,又听到老者似在她耳边对她说:“别靠近石阵,吸多了阴气会导致阴阳不调的。”   说完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对身子不好就是了,你就站在一旁看着。”   看了看天又道:“时辰马上就到了。”说着又看了看天。   走到路左边的那块说不出什么形状的石头跟前,拿出一个八卦形状的小玉佩。到处寻找着什么,不过一下又像找到了,将那个八卦玉佩摁在石头的一个也是八卦形状的坑里面。   芳贤的耳朵里忽然就传来了一阵轰隆轰隆不绝于耳的声响。芳贤顿觉心惊,奇怪的是刚刚还在面前的那一片石堆都缓慢的往两边移动,生生的挪出了一条路来。看到这里,芳贤用满是疑问的表情看向老者。   老者也不解释发生这一切的缘由。只是负手优哉游哉的走上了刚刚出现的路,走了几步才从背后飘来一句懒洋洋的话:“你只管走便是,以后你会知晓这许多缘由的。”   说完发现背后面还是没有动静,才摇摇头说道:“发什么呆,还不跟来?!”   芳贤回想老者这两个月的所做所为,顿觉如果再往前走一步的话,以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她过去的十多年从不曾想过的。   又想了想,觉得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犹豫这些难道还指望老头儿还会带她回去吗?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啊,跟去看看那老头儿到底要做什么也好,反正自己从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这样安慰着自己,脚上便快步的跟了上去。走在路上,看着路两旁不时出现在眼中的一堆堆石头,心里对这些情形没有一点释然,却还多了些疑惑。突然,芳贤的瞳孔猛地一缩,跟着就往后一跳!   原来是在一堆石头的边上,不知是躺着还是坐着一具枯骨!那空洞洞的眼眶像是望着芳贤的,那可怕的样子像是要扑过来一样。芳贤忽的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再不离开此处,脚就会自然而然的软下来,那时候再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所以芳贤撒腿就向老者走的方向逃去,跑了也不知有多久。眼角瞟到的景物不停地飞速往后倒退着。直到看见眼前是一座汉白玉做的拱桥,老者正站在桥头幸灾乐祸的看向自己。   看着那张欠扁的脸孔,方才的恐惧也不知被扔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满腔的愤怒。芳贤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飞到那可恶的老头儿面前凑得他口鼻流血,满口求饶。   最后,现在是白天,她在做白日梦。她也当没看到那张脸得瑟的样子似的,走过老者的身边上得桥来,这一次她的瞳孔又是一缩。   从芳贤的瞳孔中可以看到她所看到的东西,这次不是因为恐惧了,而是惊讶。   因为她眼前所见是她平生未见的景色,那些高高低低的房檐屋角,楼宇错落。红墙绿瓦,绿树红花,煞是漂亮!   反正芳贤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正文 第四章 无谷   老者的声音适时的在芳贤的耳边响起来:“丫头,傻啦?是不是从没见过如此美的地方啊?呵呵,也是啊,这“无谷”确实是难得的人间仙境,也不怪你看得如此入迷。”   芳贤听得老者的话,脑子里也就跳出了一句话,也毫无意外的说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老头儿你说的“无谷”啊?!真真是个人间仙境!”   老者听到芳贤叫他“老头儿”顿时气得胡子都在跳,“你,你,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如此大胆,你娘没有教导你要尊老爱幼吗?亏得我还说你有习武的慧根,不辞辛劳的将你带上这好多人想找还找不到的“无谷”。哎呀,老头儿我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苍天啊,你快劈死我吧!”   结果等了半天,天空的太阳还是依旧那么明媚。老者讪讪的抽了抽鼻子:“算了,我逍遥仙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记住,丫头,我叫逍-遥-仙!嗯,你就叫我逍前辈罢了。”   芳贤看得逍前辈不顾形象的对自己大吼就忍不住想笑,憋着憋着就忍不住了。   便趁机发挥了自己嘴甜的优势:“逍老前辈您好!我一个黄毛丫头实在不值得您老人家如此激动,晚辈跟您道歉了。”   说完还鞠了一躬,说完就径自下了桥往前走,也不管逍老前辈在一旁大声嚷嚷:“什么叫“老”前辈啊?哎,丫头你别走啊。。。等等我。。。”   芳贤下得桥来,就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也不顾旁的人像看什么似的看着她。她就像是花丛中的一只小蝴蝶,闻闻这朵花,沾沾那片水,玩得不亦乐乎,好似忘了离别的惆怅,只记得自己是一只快乐的小蝴蝶。   芳贤觉得这“无谷”的房子漂亮,花漂亮,水漂亮,就连风也很漂亮。逍老前辈看着这样的芳贤,不由得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了,嘴角也慢慢翘了起来。   看着天色将晚,才还有正事没办呢。   赶紧地将芳贤叫住也管不了芳贤还想继续玩,就将她带去了无谷中最高的那栋屋子。   只见这屋子不跟其他的屋子一样红砖绿瓦,却是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瓦片,整个是一个宁静严肃的宅院。看着这一栋屋子,就是芳贤刚刚浮躁的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打量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只见大门前放着两只不知是叫什么的异兽,长得像猫,表情安详,头上却长着一只长长的尖角,安静的看着来人。仿佛没有人可以走进并打扰它们的宁静世界。   门是漆着朱红的两开大门,却又没有角门。   门大开,仿佛是为了迎接他们而打开的。进了门就发现有个太极模样的院子,地上着有黑白两色。   更是使人更为镇定,“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就是这个“太极塔”和整个无谷的由来,自古以来阴阳两极互生互补,得来阴阳协调”。   逍老前辈看到芳贤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院子解释道:“这座太极塔自无谷形成以来就是无谷的掌门人和长老们居住和议事的地方,我之所以带你来这个地方就是让你更进一步的了解整个无谷的情况。我给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可都要记好了,知道了么,丫头?”   逍老前辈看着芳贤认真的看着自己,便又继续说道“现在无谷的掌门人是谷锡,长老分为阴阳两位长老,这两位长老主管和掌门商量重大事情,并宣布给众人听,可统领四象长老。下面还有四象金,木,水,火四位长老,完成两仪长老分配下来的事,并且提供无谷发生的各类事情给两仪长老,并由两仪长老整理交由掌门人处理,四象长老还掌管无谷的奖惩事由,四象长老可互相监视,察看。下面还有八卦八位督世,可经商,收集情报,暗杀,施医,等等用以接触整个外界,并了解各国动向,控制部分重要经济,这也是无谷设立来最直接的目的。还有今天你所看到的那些普普通通种田,花匠,侠客,或者是读书人,甚至是在玩耍的小孩子都是有着各种各样必不可少的特用。说了这么多,丫头你记住了吗?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慢慢地就了解了。”   “下面的你要认真听,因为关系到你自己的。你不是一直都奇怪我一个算命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将你带离你的娘,你的家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看到你周身散发出来的仁者之气。似乎就是老朽寻找了四十年的‘安仁’。”   “凡是“安仁”者,毕为拥有能者慧根,武者慧根,医者慧根,仁者慧根之人,所以此人最是不可得,凡百年方才诞出一个。所以当老朽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不枉此生,但是我还需更一步确定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我向别人打听你们家。”   “见得了你的娘亲,便问了你的生辰八字,你猜怎么着,你的八字合这一世的安仁完全吻合,老天有眼呐。于是我对你娘亲说你这辈子注定是个能者之人,是可以俯瞰天下的人。你的娘亲本来不信,但是我又继续说,她必然不肯让你如此沉寂一生,为了你好也会让你跟了我来。”   “你娘亲怕你知道真相后,不愿舍弃她,她就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真相。你一定不要有负你娘亲对你的期望,她还在家等你学成归去。说了这些,你可愿意成为这一世的“安仁”啊?”   芳贤听完逍老前辈的话,便呆住了,娘亲可是不要她了?   娘亲真的愿意我离她而去吗?如果我做不成功的人,娘是不是就不认我了?   芳贤心里顿时传来一阵恐慌。娘是我这辈子最重要最亲近的人,万一娘真的不要我了,我该如何是好?   那我一定要成功,做一个成功的人,回家了娘就不会再赶我离开了!   娘亲等我!芳贤内心下了个决定,却还是忍不住带着乞求的问逍老前辈:“老前辈,我可以在此期间回家探亲么?”   逍老前辈虽然也是不忍就此拆散母女俩,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对芳贤说:“丫头,既然认定要做的事就要做完,不能三心二意的,你要记得,你是整个天下的希望,你的诞生就是为了天下,你要为黎民苍生的安定和和平而奋斗,而这,也是你未来的任务,必须做好,并且有可能需要用生命去捍卫的时候,你不能犹豫,不能意志不坚定!丫头,你听清楚了吗?我要你用自己的心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这个世界的和平和安定,请您相信我!”   待逍老前辈说完芳贤就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的,她愿意! 正文 第五章 拜师   逍老前辈得到芳贤肯定的回答后,慈祥的对着芳贤点了点头,“好了,丫头,你记住你的承诺就是了,这是你许给天下人的承诺。今天已经太晚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你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天用全新的面貌去拜见掌门和六个长老。”   说完便让芳贤跟着他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临湖的小屋,屋子还算整洁,就是简单了些。   不过对于芳贤这样的出身,能住在不漏雨的屋子里就已经很好了,所以她很快便适应了这个新环境。逍老前辈看着芳贤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甚感欣慰。   叮嘱了几句类似于让人送两套衣裳过来,饭菜有人送来,明早让人过来叫芳贤起床之类的。   就走了,芳贤此时才得以认真的观察周围的形式。   屋子是用竹子搭起来的,在屋外还有一个湖,所以就算现在是夏天也不曾热。   正当她收拾屋子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她房门外响起,还吓了一跳。   屋外的女子看到芳贤的反应却咯咯的笑个不停,只还来得及说了声“喂”便笑去了,弄得芳贤满啼笑皆非。   芳贤乘机打量起对方来,看对方似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长得却是比自己小巧可爱得多,笑的时候两个小酒窝可爱得很,穿着一身鲜艳的衣衫,却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便等着对方自己报上姓名了。   对方笑得也差不多了那张小脸都红扑扑的,才慢慢说道:“嘻嘻,你好啊,我叫兰酉,刚刚把你吓着了吧?你是新来的“仁安”吗?我比你早来三个月,我也是“仁安”哦。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芳贤看兰酉是个活波性子,便起了真心交往的心思。   也脸上挂满了笑的和对方打招呼:“呵呵,你好,我叫月芳贤,你刚刚还真把我给吓着了呢。怎么你也是“安仁”啊?”   心里却在腹诽那逍老头子,不说明白,怎么就没听说过还有其他的安仁啊?还以为就她一个人可以堪当众任呢?看来那个老头儿存心逗她玩。。。   兰酉听了芳贤的话,又咯咯得笑了,看得兰酉笑了,芳贤也自然而然的跟着笑了。   兰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你刚来还不知道也很正常,你该不会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安仁”吧?当初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结果互相了解以后,才知道原来那老头儿把所有的人都骗了,哎呀,看来你也是被他这样哄来的吧?嘻嘻”。   当然,最后芳贤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她却不知道,她的确是这些“安仁”中资质最好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了。这样,到来无谷的第一天就在这样不停地兴奋,伤心中度过了。   第二天才是这批“安仁”的大日子—择师。   清清爽爽的休息了一夜,换上了昨夜送来的新衣衫,两件白色的袍子。   芳贤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好的衣衫,以前的衣服不是补了很多补丁,就是已经短小了的。忽的看到一个正笑嘻嘻的脑袋出现在她的窗台上,经过昨夜的惊吓,芳贤已经镇定得多了。原来兰酉是来招呼她一起去择师大会的。   两个人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老朋友的一样,互相说着话就到了择师现场,芳贤此时才发现和自己穿着同样白长袍的人男男女女不下于二十个。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将芳贤的思想拉回现实世界。   芳贤这才不情愿的抬起头来,这时才发现站在此处的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抬眼看向不远处,一个临时搭起的简易台子上站着六个穿着灰长袍的老者,每一个人都是长髯白发,同样是用一个简易的木簪子别住头发的,迎风而立,果真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当然这些人和同当初带她来这里的那个可恶老头儿完全不一样。看这出场的架势,芳贤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就是老头儿说的六个长老?   果真不是一般人,刚刚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人。芳贤完全不明白就那么一个瘦弱的老人家是如何做到让声音传到大家都能听到的地步上,说不准哪家人的屋子房梁上的灰尘都给震了下来。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我说。”那个长老继续说话,大家纷纷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   话说,为什么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的?其实是有缘由的,就是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向自己的面庞袭来,原来正是说话那个长老散发出来的。   芳贤打了个寒战震惊的看着那个长老,难道这就是两仪长老中的阴长老?接下来的声音证实了芳贤的结论   “我是无谷的阴长老,我今时今日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都是资历上乘的安仁候选人,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你们都要习武,学医,了解什么是“仁”,谈经论道,学习兵法。四年以后留下来的最优秀的安仁候选人便成为真正的安仁者,出得无谷。一朝朝廷动荡或是皇上骄奢*欲,昏庸无道的话,还需此人解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你们在这四年中,会吃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会面临离开亲人的煎熬,也许你们在某一天就可能死去,如果你们现在后悔了,可以就此离去。告诉我,你们后悔吗?!”   一些人露出了内心挣扎的表情,有些人在沉思,有些人在说:“不后悔!”。   芳贤想到了自己的娘亲,想到了过去的十多年的点点滴滴。   但是马上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不可能回去的,看来也就只有等自己成功了才能离开这里了。。。   站在台上的阴长老用阴鸷的双眼看着台下的众人,看到某些人的表现后还是难得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看你们有很多人都挺后悔?是这样的吗?后悔的人,收拾自己的东西赶快下山吧,无谷从来没有懦夫。”   说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那不苟言笑的一张脸还是没有丝毫表情。   “一人四个师傅,分别教习医,武,琴棋书画,兵者之道。”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招了招手...众人不解,纷纷看向四周,却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就站了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   表情或有或无,只是眼神都定定的看向众人。   其实说择师呢,也不对,因为根本不是安仁候选者自己选择的师傅,等到大家完全意识到这个状况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分别的站在了安仁候选者身边。一人四个师傅不是吗?   芳贤郁闷的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三个师傅,两男一女,却是不见了一位师傅。三个师傅其一但笑不语,其二沉闷无比,其三嗤之以鼻。   不知是为何,当芳贤第一眼看到却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们的。再看看其他的人,或喜或悲...   “小丫头,你算是运气好遇找了我们众位师傅,你可要好生学习哦,学不好可是要打屁股的。”   听着这话却是刚刚嗤之以鼻的那个男子说的,这样一个蔑视自己的人,此刻竟是先和自己说话的人,芳贤满是奇怪的望向他。   后来才知,两男一女中,沉闷无比的叫霍寒(果然是挺冷的,啧啧)教武,嗤之以鼻的叫靳文,兵法,但笑不语的是对芳贤最好也是芳贤最喜欢的林双双,医术。   还有一位据说在择师大会那天睡懒觉没起得来的风芳华(一女子名,总是吼芳贤别叫他女人),琴棋书画。和师傅们在一起生活,向师傅们学习知识的时光总是快乐的。  正文 第六章 学艺   两年后的某阴天,“咦,师傅。。。师-------傅。。。你,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了,呜呜。。。”   某人用手做遮阳伞,四处张望。“厄,死丫头,你师傅我就在你脚底下!快把你的脚蹄子拿开,喔!‘衣衣’。。。‘衣衣’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的。”   又一某人心疼的掀起一角衣衫唉声叹气道,“你个死丫头!为师...为师还是离你远些为好”   说完逃也是的离开,就怕被人收拾了。话说,某人就是已经15岁的芳贤,另一某人是他的四师傅—风芳华。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芳贤已经从乡村小姑娘蜕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据说最有希望的安仁候选者。   从择师大会那天到现在,芳贤已经和四位师傅的关系极好了。   其中芳贤和四师傅林双双关系最好,因为不光都是女子的原因,还因为四师傅也是十三岁的时候离家学医的。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吧,四师傅不仅教习芳贤医学,还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跟四师傅在一起的时候,芳贤觉得四师傅又娘亲的味道。   娘亲也是毫无怨言的照顾自己,自己生病了给盖被子,给喂药,给*心。   芳贤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这个份上的,所以芳贤也是打心底里喜欢.尊敬四师傅的。   现在的芳贤不仅武功很高(特别是轻功,那叫一个好啊,其实当他大师傅发现她之所以苦练轻功的原因时差点把他自己憋气憋得吐血。   其实勒,原因是:芳贤为了偶尔能偷个小懒,跑到树上去睡觉又不至于掉下来),琴棋书画样样精(终于不像刚开始学画的时候将画画成鬼画符,把四师傅气得差点跳湖)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了(刚开始学医的时候施针不会,识草药不会,总之除了会熬药以外,其他的都不会,也差点气得三师傅上吊)。   其实如果不是师傅们都宠着她,由着她,她也不可能偷得了懒   (其实芳贤偷懒跑到树上去睡觉,也总能被大师傅们逮到,因为芳贤练功的这些日子总是会选择那一棵树的那一根枝桠。于是师傅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芳贤闲得时候甚至还“欺负”师傅们。比如不知在哪捉到的小青虫趁跟二师傅套近乎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扔进二师傅的衣服里面,二师傅一番鸡飞狗跳的才将已经死透了的虫子抓出来,假装生气要打芳贤却也是下不了手的。   又比如趁四师傅睡觉的时候,用从三师傅那顺来的胭脂,胭脂纸,在四师傅的脸上大肆乱画乱涂一通,弄完还满意的看一眼自己的成果,然后毅然地逃之夭夭。   躲在离四师傅不远的背地里又偷偷的笑,笑一阵抬眼四处看一下,就像刚偷了东西的小偷。。。   某人心里窃喜,却不知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被大师傅看到了。   (当然,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绝不会多说什么,做什么,无非把某人叫醒顺便给一铜镜)   然后便是听到四师傅处平地一声吼,便知自己干的“好事”已败露,这一声也是提醒自己该逃了。   如此如此,芳贤慢慢地成长了,她之所以能用两年的时间得来四年的功夫,是因为她自己怎的很努力。芳贤依然牢记自己当初的承诺,她不会任性,因为她的娘亲还在等她回家。   此时的她却不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她再也完不成自己要带着成功回家的承诺了。   正因为她不知道这些事,不然也不会有成长的她。   也正是因为芳贤付出了别人几倍的努力,她的师傅也都是看到的,看到了她的坚韧,看到了她的汗水才会这么纵容她。   几个师傅中大师傅表面看似冷淡,严肃,其实内心里对芳贤也是很疼爱的;二师傅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当有人惹到他的时候也会暴跳如雷,就像要吃了那人似的,不过最终还是做做样子;三师傅是一个医术很好的温柔女子,对芳贤只会照顾,却不会喝骂,就连做样子也不曾有过;四师傅是芳贤捉弄得最多的一个师傅了,却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翩翩的佳公子,虽长得偏向女人多一些,却也是众多少女们追捧喜爱的对象。   (注:大师傅—霍寒二师傅—靳文三师傅—林双双四师傅—风芳华) 正文 第七章 小考(一)   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清清冷冷。   却是阻止不了安仁候选者激烈竞争的脚步。今天是无谷两年“小考”,凡是安仁候选者都要参加。进过这次“小考”的只有排名前十的才可以继续留下来,其余的人就只有面临被强行的送下山的命运。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泄露无谷秘密,当年的无谷创建掌门人就已做出了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那就是每一个人在送下山之前都要被迫喝下一碗“无忆汤”。   以后的岁月中被送下山的那些人有时候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某一段记忆不在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回忆不起来的。   考试分为四场:第一场,文考。   内容主要是实事观点及决策,兵法等等;第二场,武考。   随机抽取两人,胜者进入下一场比武,负者之间再互相比拼;   第三场,医考。主考施针,解毒,配方等等;   第四场,艺考。所谓“才艺大比拼”,就是各位安仁候选者选出自己较为拿手的才艺表演给在场的主考官,再由主考官判决。   文考对于芳贤来说不算什么,这可是有缘由的。   谁叫每次芳贤都会完整的经历整人还有被整的过程呢。   不过对于芳贤和师傅们来说,整人和被整都是乐此不疲。   芳贤捉弄完二师傅,二师傅回过头来就扔下一本书,有时候是历史文学,有时候是兵法书籍,有时候还夹杂着有史以来的各种传记,野史。   还咬牙恨恨地叫芳贤没背完就不许睡觉,虽然很多时候是白天。   有时候是不许吃饭,虽然刚刚已经吃过了。就这样一来二去,芳贤看过了好多书,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芳贤很爱看书。   在家的时候因为自己是女孩家,上不了私塾。家里又穷,更请不了识字懂书的先生到自家教学。   所以有了如今的条件,芳贤就会津津有味的读着各类书籍。   兰酉也自是过了的,因为兰酉本身就来自江湖上出了名的“江南四贤”的兰家。从小便接受了四书五经的教学,谈吐举止虽是活跃些却也不失大家闺秀风范,毕竟那也是性格使然。   这两年来和芳贤处得较好的还有一位男子,姓孙名洛,字华安,出身不详。   在芳贤看来,华安有大哥哥的风范,虽然武功不比自己好,却是时刻都在想着怎么护好自己的。虽然不知道华安的具体情况,华安不说,芳贤不问,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友情。   华安弹得一手好琴,也可谓琴棋书画样样通,文字武略也是较好,就是武功不出头。   每每看到芳贤练武时英姿勃发的身影,就不由得啧啧称奇,反正自己武功又不好,也不吝啬夸奖他人。   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这场是兰酉对一个文弱的少年,少年削瘦的身躯像是快要湮灭在那身宽大的灰袍中,比兰酉这个货真价实的娇小女子更胜一筹。   兰酉从容地站在台上,定定的看着那仿佛是有几年没见过油荤的瘦弱少年,也不由得的摇了摇头。这一声刺耳的锣声总算是让那至一上场后就站定不动的少年微微动容。   兰酉表面上更加不慌不忙,心里也正紧张地戒备着。   因为兰酉知道,有时候,这样的人才会让人出其不意,这样的人也更加大意不得。突然,少年动了动身躯,兰酉只瞧得一丝寒光朝自己夺来。   速度之快,让兰酉不得不蹭蹭蹭反射性的朝身后退了几步,才险险地躲过那个少年的剑尖。   随后,少年眼中出现片刻疑惑,只需这片刻时间,兰酉便丝毫不迟疑的又往左移出几步,迅速脱离少年布满杀气的范围。   台下的人随后便看得从兰酉宽大的衣袖中飞出几抹寒光,当众人屏声敛气准备看少年如何化解时,少年已然向右夺过几步,也是惊险地躲过那几枚银针的势力范围。   看到如此娇小的女子轻而易举地使出“漫天花影”,虽然已是精简了银针的数量,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此时的少年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对手实力并不比自己差,需谨慎对待。且说兰酉见少年躲过自己的封杀,手掌微动,便多了两把银色的短剑持在那肤如凝脂的左右手上。   此时大家才感觉到台上的女子杀气四溢,比那男子更甚,而精通武道的人便已知胜负已定。少年初见兰酉所持兵器,和兰酉浑身的杀气也深感诧异。   随即跃起,凌空一沓,剑尖直指兰酉颈项处。   兰酉丝毫不为这其实所*,不退不动,只是抬起双剑凭空一拦,内力只用了两成。   兰酉之所以不怕直取自己性命的一剑,是因为她已然看出少年的“借空生力”招式并为完全练成。兰酉之前听芳贤说过,借空生力这一招须有磅礴的内力和平稳的心力才能完全施展。   少年见兰酉突地变出双剑和兰酉那四溢的杀气心基已是动摇,心力不稳,又拼尽全力施展借空生力杀招,导致最后力用尽,使得剑势徒有其表,而无其实。   所以兰酉只是稍稍一挡,便将少年的余势卸掉。这一战已是兰酉战胜。 正文 第八章 小考(二)   对于芳贤等人来说,兰酉战胜早已是必然。   凭着师傅们的宠爱,芳贤从他们那了解了许多其他人不曾知道的的各种知识。   更何况芳贤三人在平时就喜欢研究武学,芳贤和兰酉更喜欢互相切磋,虽然兰酉的武功比不上芳贤,但是也比某个自命为“大男人”的人强出许多了。   华安总是说“女孩子不应该整天打打杀杀的,要学会温柔对人。要像我一样,多弹琴,多作画,多写诗。”芳贤和兰酉听得他又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华安要被欺负的时候了。   这时候华安就表现得像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一样,抬头挺胸,眼睛都不眨一下,静静的等着“主”的制裁,这时的眼底却是温柔,包容和那么一点点的可怜兮兮。   三人中第二个上场的是芳贤,听完司仪宣布完这场对阵名单的时候,芳贤已施展轻功到了台上。   芳贤这时才看到的台上已经站了一个人。芳贤仔细的打量着对方,那人浓眉粗眼,膀大腿粗,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有一身的好蛮力。   芳贤明了,看着情形似乎是听人提起过的名叫展飞龙的人,此人不仅使得一身好蛮力,身手也不错。锣响,人却未动。   展飞龙是在打量芳贤,大眼瞪小眼,看着芳贤小小的身躯,便提醒自己待会儿一点要小点力,别一不小心把人家小姑娘捏碎了。   芳贤不担心展飞龙先动手先发制人,实在不行就逃呗,反正自己的轻功是三个人公认了的。   这样想着,芳贤更是不动声色,稳如泰山。正当台下的众人都忍不住想喝骂的时候,展飞龙动了,只是。。。   展飞龙双手一抱拳,声如洪钟的说:“小姑娘,你看,你是不是要自动退出啊?我怕待会儿失手伤到了你。”   说完还不忘露了露自己结实的肌肉。本来是好心的劝说,台下的人却嗤之以鼻。有的人还喊着“唉,你这厮,打还是不打啊?不打就赶紧下来吧!?”   展飞龙听得台下人的话语,看了看依旧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却不说话的小姑娘,摸了摸头“那就多多得罪了”。   说完,也不再等芳贤回答他。展飞龙赤手空拳,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是可以任意使用的最佳武器。   说着,展飞龙做出了防守的招式,并不主动攻击。芳贤想着早点结束这一战,所以待展飞龙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后,芳贤亦是赤着双手纵身向展飞龙跃去。   待到此时,展飞龙已是满腹疑惑,难道此人竟是不怕死么?待得芳贤跃到离展飞龙还有一尺的地方便停下了,又没了动作。   任凭台下的人心里焦急,愣是一动不动。   众人正疑惑不解之时,一声清脆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打断了众人,“你是叫展飞龙吧?我们打个赌如何?我们不用任何武力来比武,如果我赢了的话,这次比武就算你输了。如何?”   说得如此肯定会赢的语气,台下有的人就想了,这人,不用武力如何比武啊?莫不是还没比就吓傻了?展飞龙亦是莫名其妙,一向对自己很自信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某人的阴谋诡计,随后也就答应了某个坏小孩的请求,“我便是展飞龙,那你说打怎样的赌?”   芳贤笑意盈盈地看着展飞龙“嘿嘿,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一个手指头让你毫无反掌之力?”   展飞龙听得一个弱小的女子这样挑衅的对自己发出挑战,感觉自己的满满自信被人毫不留情的践踏在了脚下。   血气方刚的他几乎用吼道:“你个小姑娘,我本还以为我赢了你的话有点胜之不武,却不曾想你如此无视于我,我就偏要看看你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还能把我怎么的,你说怎么做吧,我要是不照你说的做我就不信‘展’!”   此时的芳贤笑得极为得意,站在台下看着芳贤比武的四位师傅不约而同的替展飞龙捏了把汗。   “那好吧,承让了!你先扎个马步如何?”这样极其蔑视的话听在展飞龙的耳朵里,让展飞龙气得头上都冒青烟了,但是愣是二话不说右脚一跨便扎起了马步。   还别说,这粗人马步扎的还挺好的!芳贤这样想着,两步走到展飞龙的面前,举起了右手。众人只看到芳贤的拳头忽的弹出了食指。   芳贤只是用了寥寥动作,再看展飞龙,额头处抵着一根纤细并带有厚茧的指头。展飞龙眉头一皱,不明白芳贤所为为何,抬头看着芳贤。   “好了,你现在站起来吧!”   展飞龙一听芳贤的话就想使点力站起身来,结果却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芳贤此时更是不管憋笑憋得几乎的内伤的后果看着正努力想站起来的展飞龙。   忽然,一个不慎,展飞龙已是屁股着地,脚底下最近才搭的台面这时也应时地震了几震。   此时台下的众人虽面带不解嘴里却传出了轰然大笑。展飞龙听得如此笑声,竟是恨不得就在台上挖个小洞钻进去。完了,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芳贤淡淡的说:“对不起,你输了!”说完也不等司仪宣布到底是哪个胜了,便急冲冲的朝人烟稀少的一边逃离开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四处没人的隐蔽地方,放声大笑起来。。。因为她刚才都快要憋死了。。。这人也太可爱了,在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居然丢了这么个大丑,而这个丑完全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芳贤是这样想的。   结果,当然毫无疑问的是芳贤赢了,而昔日的这场没有动用武力的比武却成了很多年后依然被大家津津乐道的趣事。 正文 第九章 小考(三)   看着芳贤的“聪明伶俐”,华安表示自愧不如。。。   华安认错态度良好,本以为自己这么老实承认错误可以换取芳贤的怜悯,或者是随手扔下一本绝世秘籍。   可惜啊,某人打的算盘又落空了。在上台比武的前一刻华安还可怜兮兮的拉着芳贤的衣袖,企图做最后的努力。。。芳贤瞟了一眼做可怜状的人“你还不上台啊?小心司仪判定你输喽!呵呵,放心啦,,加油哦”。   上得台来,华安还在做洒泪状。   哎,可怜的人儿啊,看吧,这就是平时不努力,平时抱佛脚都抱不到的人的后果。   华安的对手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能跟芳贤等人差不多大的年龄,就是要比那两人都生得漂亮,看那似乎都滴得出水的脸蛋,那曼妙的身姿,嘴角的那两个小酒窝,让台下台上的人无一不为此人而惊叹。   这人算是在这无谷众多女性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了,华安心里叹道。   看到如此娇小可爱的小姑娘,华安到不至于沉迷于此美色中,他可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提醒自己别输了。   只是刚才还担心无比的华安此刻竟慢慢地放下心来,毕竟对方无论如何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对自己应该造不成很大的威胁的。芳贤和兰酉在台下看到此时,也是微微吃惊。   原来世上还有如此漂亮的人,都怪自己平时太孤陋寡闻了些,竟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惭愧惭愧啊。。。正感叹时,台上的两人都动了。   华安此刻想的是“敌不动我动”,于是手上只携着一根碧绿的短笛,此时已是将笛子放到嘴唇边吹了起来。   芳贤和兰酉虽然知道华安每每所吹之曲都是平生未曾听过的,也是老老实实地用内力将耳朵封住,不让一丝一毫的声音钻入耳朵里。   其他的人却是不知道华安所吹之曲的厉害,华安动用内力将自己最拿手也是杀伤力最大的曲子“摄魂曲”的声音传到比武场地的四面八方,这“摄魂曲”让听到它的人沉迷在自己所幻想的场景中,若是无法自拔之人先是昏迷不醒,七日之后便七窍流血而死。   当然,在此时此地,台下的人虽然也听到了,武功高人在短短时间里就可以冲破幻境回到现实。   于是长老们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在陷入幻境的人背上四处点了几下,那些人便醒了。   醒来的人虽有怨恨,但是在长老们的控制下渐渐恢复平静,大家紧张地看向台上。华安在一曲已毕后,便停下了所有动作,静静的看向那个小姑娘。   而小姑娘此时一动不动,眼睛里快速的闪过疑惑,欣喜等等许多神色。不过,过了一会儿后就变为平淡了。看来小姑娘是要醒了,看小姑娘的样子不像是武功很高之人啊,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自己醒了过来?   华安甚是疑惑。正在这时,一声好听如铜铃般却又带了些许娇喝的声音“今日差点就输给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瞧你人模人样的,时是该打!看鞭!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叫秦惜雨!”   台下有的人听到此处顿时醒悟,原来这般漂亮的人竟是出自“江南四贤”赫赫有名的“秦”家。华安听到此处,却若有所思,待秦惜雨的一鞭子快要打到华安身上时,华安只是用笛子轻轻一挡,顺势将呼啸而来的鞭尾轻轻拂开。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完成,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很轻松自如的动作,却被华安完成得很优雅。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好!”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华安使用了八成力呢,也仅仅这样都还才稍稍拦住秦惜雨伶俐的攻势。   一招下来,华安就已出了点冷汗。都这样了还得要做到从容优雅的模样,还真是难为他了。   秦惜雨见自己使出八成力的一鞭被对方轻易的就带过了,咬了咬银牙,随手又是一鞭狠狠地挥向华安。   这次华安却没有那么淡定从容了,反而是有点狼狈的往一旁闪去。   刚刚站定,华安便将笛子拿起来,又准备吹曲的时候,一鞭带有凛冽寒风的鞭子又快到华安脑门了。这是只见华安完全不顾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吹起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飘荡开来,这曲有名的“沉沙”在于演奏者看着何人,这人就会短暂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于是众人就看到了这一幕,秦惜雨的鞭子在马上就要击中华安的时候,硬生生地被秦惜雨收了回去。   而这一动作所造成的后果就是,秦惜雨飞下台去。还好有人接住了她,不然这么漂亮的人儿就要被毁容啊什么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是华安短暂的控制了秦惜雨的思维,让秦惜雨在短短的时间里顿住那使了十成力的一鞭,秦惜雨的内力瞬间攻击到了秦惜雨自己,造成内力反噬,还好秦惜雨的内力不算很雄厚,才不至于震断自己的心脉。   在接下秦惜雨的时候,阳长老在怀里一摸,摸出一颗大大的黑色的药丸喂进秦惜雨的嘴里。   这才止住秦惜雨狂吐不住的鲜血,这一刹那的转变硬生生的让台下众人呆愣住了。此时的华安现在也不好过,在跃上台的芳贤的搀扶下,晕了过去。在晕的前一刻,华安在想,完了,梁子结大了。   芳贤将华安抱住纵身跃下台奔向自己的三师傅,这曲“沉沙”吹奏的条件是所吹奏者必须要有雄厚的内力,否则硬是吹奏的话也是会反噬奏乐之人,轻者陷入昏睡,并且不容易清醒过来,重者心脉尽断,不治身亡。   华安之前已是用了八成力震开了秦惜雨的鞭,内力不足,又强硬的吹奏“沉沙”,才造成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林双双瞧得真切,见芳贤抱着已然昏睡的华安朝自己奔来,便迅速的从袖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袋。   林双双快速施针,芳贤便向华安输入内力,只觉得内力输入华安的体内便不知去了什么方向。   芳贤迷惑的看向自己的三师傅,三师傅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别停下。芳贤虽然很担心华安的情况,却依旧向华安输着内力,刚开始内力还是四处溢出,慢慢地所输的内力在华安的体内存积,并开始向四周缓缓流动。   芳贤感受到了华安体内这一变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三师傅,华安有救了。。。三师傅,华安有救了。”   说完还一只手拉着刚刚赶来的兰酉,“酉酉,华安会没事的,华安会醒过来的”。看到好友这么兴奋激动的样子,兰酉眼里也闪烁着点点泪光。“对,芳贤,没事的,别担心了,我们三个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经过林双双的治疗和芳贤,兰酉衣不解带的照顾,华安总算在两日后醒来了,并没有错过医考等两门考试。   最后两门考试自然都是难不倒三人的。   好容易等到了宣布小考结果的时候,结果并没有让三人失望。芳贤毫不意外是名列第一的,正可谓艳煞旁人。   华安排名第三,兰酉排名第四,排名第二的是一位叫贺兰幽的年轻公子,是“江南四贤”在朝为官最多的贺家。   PS:今天是周六哦,大家看书累了吧,注意休息哦。。 正文 第十章 朝局   古人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今的“安陵”王朝已建立了三百年了,开国皇帝安陵迁云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举兵倾覆亡国“大乐”。   于太液建立了后来的“安陵国”,国号为“太平”。   在安陵迁云提出的一系列救国救民的政策后,全国已然掀起了一股改造之风。   太平20年,全国大大小小城池200余所皆是富庶,人丁兴旺。   不会再有亡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出现。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乡绅官员皆是称赞当今皇上的所作所为。太平36年二月,安陵皇帝因过度*劳染得重病,拖了近一年的病,终于太平37年一月因病久治不愈而薨。   安陵皇帝生前只有一子,名曰“嘉子太子”时年20,嘉子太子继位以后,追封自己从小仰慕与尊敬的先皇为“极安皇帝”,并改国号为“昌平”,继位这年为“昌平37年”,自己称为“嘉世皇帝”。   嘉世皇帝在位48年间,安陵国已是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贸易往来,赋税极低,朝廷更是鼓励农民改荒种地,因此农业也是极为发达,不会再有饿死的人了,人人都能吃上饱饭。   嘉世皇帝将先皇极安皇帝想做的事都给做到了,子民有这样的皇帝,自是称赞不已。   从此后的一百年间,安陵国的每代帝君都是如此之人,极力维持或是更加发扬安陵国的繁荣昌盛与鼎盛,不骄不躁,徐徐而渐进。   安陵国在这百年间早已是光芒万丈,受周边各国大力瞻仰。   许多国家都派出了使者前往安陵国,带去的是各国文化和地域差别所产生的生活习惯,带回了安陵国的茶文化,和各种精美的布料,还有使者们对安陵国的称赞。   在这期间,安陵国也开始慢慢地走向多样化,使得其他国家的更多人向往这样一个如人间天堂的地方,从而搬进了安陵国区域内繁衍生息同安陵国的原住民融为一体。这样的情况使安陵国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状态。   泰康313年,安陵王朝已是到了第九代的康万皇帝。   经历几百年的岁岁月月,安陵国从刚开始的起步到繁荣到保持繁荣到渐渐衰荣再到现在的破落不堪。   如今的皇帝早已忘了开国皇帝安陵迁云从起义到建国的艰苦过程,只记得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享受到,整日流连于后宫之中,有时竟微服到民间的青楼妓院。   骄奢*欲,霸道无能。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朝廷中忠义良将被奸臣打压得几乎不存在了也不闻不问,头脑简单得比猪还像猪,这就是当今的皇帝的所作所为。   民众早已不满,心生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从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也有起义之人,但是就算这个国家已是千疮百孔,在前朝留下来的兵力却也是很充足的。   有人起义就会有兵打压,有的兵趁着乱世当道,竟也干起了明抢暗夺的事儿来,抢的人尽是穷苦无依的农民或者商户。就算家里只有一口煮粥的破锅也要拿走,而这样的所作所为便造成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境地。   听说有的地方郊外经常是路有饿殍,一副惨绝人寰,如炼狱般的场景。起义之人被迅速打压,杀虐殆尽。   被活捉的有些人,被一些官兵开膛破肚,随随便便地扔在路上。想要起义的人看到前一刻还谈笑风生,意气风发的一群人此刻已变成了遍地死尸,蚊蝇四处乱飞就不由得打个寒战,这些人就都变老实了,再也不敢想要造兵起义之事了。   就这样拖了近一年的时间,全国各地起义之人终于汇合在一起,竟有10万人。   这些人无不满怀希望,眼神果决,他们本以为老老实实地不生事,那些人就会放过他们,一年的时间终于让这群善良的人变得“如狼似虎”,恨不得立刻将那些吃得满嘴流油的人碎尸万段。   起义军自称为惩恶军,简单又有深意。惩恶军每当发动一次战争便就会胜利一次,那些安陵国的士兵经过这一年作威作福的享受,而疏于锻炼。二十万的安陵国士兵竟抵挡不住惩恶军的十万人!看这局势果真怕是应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一说法。   芳贤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很是为独自在家的娘亲担心,很想下山去见自家娘亲,却又无可奈何。只因没满四年,长老们不许进入前十的安仁候选者离开。   华安和兰酉倒是不担心自家情况的样子,只是时时都劝导着芳贤,让她尽量安下心来。几番请求也得不到任何答案,芳贤一天一天的把心放了下来。华安和兰酉看芳贤似乎已是渐渐沉稳下来了,也是不由得暗暗擦了把汗。   静下来的心所思考的比以前较多些了,芳贤也是渐渐明白,之所以两年前要选择他们这一批年龄或者是资质都不同的孩子们进来无谷了。   因为,无谷的长老或是掌门人已经知道天下即将大乱,所以选出可以平定天下,解救黎民的安仁者已是迫在眉睫了。芳贤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提升自己的武功,强大了自己,才有力气保护想保护的人。   不管是十分牵挂的娘亲,还是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华安,还是从一开始就认识的兰酉,都是芳贤很想好好保护的人。芳贤决心要更加勤奋的练习武功,因为芳贤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兰酉看到芳贤如此下苦力习武也是出于于心不忍,所以便自发的同芳贤一起习武,就连华安这样不肯对武功下苦力的人也加入了这样的队伍。   三个人的力量是强大的,有着三人的互相勉励和支持,三人的武功皆是学有所成。看到这样的芳贤,大师傅霍寒自然一半高兴,一半担心,于是便与其他三位师傅合计起来。   在后来的时候,二师傅靳文也是经常装作吃醋的样子,不满的说芳贤偏心,那么努力的学武,都不肯多花点时间看自己拿给芳贤的书了。   其实芳贤哪有没看书啊,只是二师傅靳文担心芳贤的身体吃不消,这就是师傅四人合计出来的方案。   三师傅林双双少给芳贤压力,平时也是多做些补身子的补药或者是肉汤给芳贤等人喝,之所以不担心芳贤,是因为芳贤的医术已经很好了。   四师傅风芳华在芳贤等人练武的时候负责演奏曲子,或者是在芳贤睡觉的时候配合林双双专门给芳贤燃的安神香给芳贤吹一曲,让芳贤毫无顾虑的睡上一觉。   这就是芳贤的四位好师傅,其实芳贤是知道这些的,之所以没有点破是因为不想浪费师傅们的一片苦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芳贤也就只有更加勤奋了,因为在她看来这样也算是对师傅们无私奉献的报答。这样紧张的生活持续了两年,在这两年里芳贤经常回忆起在家里和娘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她虽然很小就开始帮着娘亲干活,毕竟还是没见过世面的纯真小孩。那时的她不在意生活的贫苦,只希望能和娘亲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是的她希望在合适的年龄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子嫁了,做个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