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1,车祸   在我的生活里天空曾经是那么的绚丽多彩,火红的太阳总是温柔的,静静的在西角旋转,连着我轻轻的生命,周围的云儿慢慢的进入它的漩涡,白色的心灵被一个一个的羞红,像一个个含苞待放的玫瑰,像她每次问我喜不喜欢她而当我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的时候羞红的脸,然而这些映衬的却是我透明的心。在我的窗口看不到广阔的大海,也看不到整齐的建筑物,看到的只是一条永远都在冒着蒸汽的陌生的柏油路。我很怕黑,所以我的房间总是亮堂堂的,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大大的圆型白炽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让它亮着,它在我的生命里并没有被赋予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我却需要它永远亮着。真的,从那次以后我变的很怕黑,以致于从那开始脑海里所有的画面都在瞬间消失了,唯独留下的却是那个可怕的记忆。还有那个让我很安慰很幸福的落泪。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下午快接近傍晚的时候,逛了一整天的我们很懒散很安静的走在灰色的柏油路上,身边的她走的很俏皮,走两步蹦一下可总是离我很近,近到我只要一抬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心,包装袋在她的手上无聊的晃着,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很累很疲惫了,上午八的时候她就来闹我拉我把我拽到了商场,一整天她买了两件衣服和一个包,还有一件蓝色的男式衬衫,这是为我买的,一整天我喝了N瓶水和N1瓶可乐。   艳阳烈日,我挥汗如雨,我情愿被她闹被她拉起被她拽出去晒太阳,看到她的笑容就在我的身边绽放,我很快乐也很幸福。   我拿着一瓶可乐兴奋的朝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吃店跑去,她说她也要喝可乐但我手上只有喝了还剩半瓶的瓶身被我捏出一个窟窿的可乐,在我跑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了看红绿灯,红灯安静的闪着想一个吃饱没事干瞎散心的老头,我不是急我没这习惯,只要双脚往这斑马线上一踩我那安静的血液就特泛滥特急躁了,仿佛在说:过去啊,过去啊。   于是我说:是啊,是啊。   红灯还有七八秒就变绿了,我看了看左右来往的车子一辆两辆的样子,心一横跑了过去,过了一两秒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就像夏夜突然响起的蝉鸣,空空荡荡的要命,我想回头去看,却看到一辆黑色的物体遮完了我的视线,一辆赶时间的黑色轿车把我的脚步猛的停在了马路中央,余光里我好像看到她的身影倒立在天上,胃里开始有了像咆哮的浪花一样的冲击,一阵一阵腥腥的东西从狭窄的喉咙里不断不断的冒出,不知为何柏油路面滚烫滚烫,胃里的那阵疼痛像是火上浇油般炽烈炽烈疼,我捂着肚子卷缩着,眼睛很沉,透进在视线范围之内的画面变的模糊和颤抖,周围变得好吵想爬起来远离这,在一次一次的用力之后身体依然是呆在原位,眼前的血莲花仍在快速的蔓延,艳红艳红的,比映入眼帘的晚霞还要红。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些艳红的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的东西是什么,一双白色的鞋子踏在了血莲花的中央,一只温柔的手伏在我的脸上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一颗滚烫的泪在我的刘海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我死死的抓住可乐的手,然后模糊的听到一个哭泣的声音,小阳.....你醒醒啊......   是莫儿的声音,怎么她是在哭吗?我的头很沉很沉,我的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我努力的挣扎视线看到的却是一团模糊的雾,莫儿的身影渐渐的淡去。   小阳......你醒醒啊.........该死,怎么又莫名奇妙的哭了,听声音好像莫儿就在身边,怎么了,莫儿,不要哭了,莫儿...该死,她没听见吗,莫儿....莫儿.....   眼前的晚霞依然是火红火红的,太阳好温暖并不刺眼。视线渐渐的模糊,像一颗黑色的珍珠落入黑色的夜晚。   不要,不要啊,我还要带着莫儿去看夕阳呢......   我喜欢蓝色,因为蓝色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其他的原因还没有,只是简单的因为天空和大海都是蓝色而已,当我告诉莫儿我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她“扑哧”一笑说:“那傍晚你带我去看夕阳好吗?”   “好,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一脸坏笑的说,“能,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看”这是她的回答,不过当时的我并不在乎她说出的任何答案,那怕她说,人家想看吗,我也不介意。   半响她回头冲着我说:“小阳,天空和大海还有另外一种颜色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海是倒过来的天,天是倒过来的海,一本无聊小说而已,不过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我反而有点迷茫了,她说的那句天空和大海还有另外一种颜色是什么意思呢?只是单单的想摆弄她看了一本很此男怨女的爱情小说吗?会是这个意思吗?   我记得我当时特高傲的说:“就算是同一个颜色,天还是天,海还是海,终究是合不来的。”   现在的我几乎一天都要躺在那张怎么睡都睡不暖和的单人床上,被单是白色的,被褥是白色的,枕套是白色的,就连整个房间都被刷的雪白雪白。每次醒来的时候视线里全是白色,这不明摆着让我晕嘛。这另我很不舒服,身体奔腾的血液让我狂热起来,我要呐喊,我喜欢蓝色,当我的呐喊并不起作用的时候我意识到这是在一间病房,并不是我可爱的单间。爸爸告诉我这间病房是这家医院最豪华的单间,有31英寸的彩色电视,有最先进的治疗仪器,有最到位的服务,房间很大,里面有一单间卫生间,还有最让我无理由爱死爸爸妈妈的是有一个半圆型的阳台,我的床靠着阳台2米用两块透明的玻璃做了一个日式的门,这个就是我的窗口,很有气派的落地窗,本来有一块白色的窗帘,在我完全醒来的时候让小娟退了,小娟是一位大学的实习生,念的是护理专业,长的很靓,脸瘦瘦的。因为她的爸爸是这家医院非常有名望的外科医生,所以很轻松的就入了这家在市里头名气最大的医院来实习。想到小娟的爸爸是这家医院的重要人物我猜想住在这样一个豪华病房里是不是爸爸从中捣的鬼,亦或是莫儿的爸爸借着和院长是老朋友的关系而把我弄这里来了,我并不在乎住什么,既然进来了那就住呗。   我的脚很不舒服的架在半空,我移到床的中间做起来,无聊的看着窗外,莫儿她已有一阵子没有来看我了,我知道她一定是没有时间,初三的她此刻一定趴在课桌上做着练习题吧,现在应该是进入了冲刺阶段吧,胖子他们有没有乖乖的写着字呢,现在的我一身轻松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听大人们说过这好像是叫什么什么病吧,切,这病真不舒服。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莫儿,你一定还在为那复杂的化学题目而把放在嘴里的笔药的坑坑洼洼吧,真是一个不太雅观的动作啊,真是的,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臭毛病呢,每当我这样埋怨你的时候你总是嘟着你的小嘴不满的说,要是你能帮我把那些讨厌的化学题目都做了我保证会改,而且改的像绣花的淑女一样安安静静端端正正。而我总会拿“那到时候我们就不会一起在市一中读书了”来吓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招特别灵看着莫儿沉默不语的样子总会错觉她是一个大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下子却能变的像充满了心事似的蒙上了一层一层薄薄的雾令人看不透也捉摸不透。可她明明只有14岁啊,这个年纪她应该快乐的像只小鸟,幸福的像朵盛开的玫瑰。这个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而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静静的做完每一道题,尽管会花掉很多的时间。当然在她卡在某个步骤的时候我会装着很无意的样子在那步骤的旁边画蛇添足一番,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说上一句:“你看这样行不?”看着她苦恼着半天下不了笔,其实我比她还要急。   所以当我说出那句不能再市一中读书的时候,她会沉默,像一杯加糖的热水,你一勺一勺的加着仍然可以看到那一勺一勺的颗粒慢慢的被融化,尽管那杯热水会越来越好喝,但加糖的人却莫名其妙的不敢去喝。   看着窗外的世界,医院的安静突然让我没来由的落寞,就像一位受伤的将军,握着手上那把寒风待月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宝剑目送着他的士兵上阵杀敌,战场上那纷飞的尘土和战士们喧嚣的喊杀声都在寂寞着这位受伤的将军,他手里的宝剑散发着冰冷而又萧暗的光,他的泪光闪烁,他感到孤独。就如那位受伤的将军一样,我开始怀念上学时那起早摸黑的日子,怀念那吃完饭转身进房间写练习题的日子,也怀念那个熟悉的身影,其实我只是四五天没写一个字而已,其中还包括我昏迷的两天,我之所以怀念那些平日里叫着惨绝人寰的日子,只是因为此刻的我感到孤独,像是活了一百年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的老头,透过窗口的那片天空依然是一个赤红赤红的黄昏,像一个壮士燃烧了他生命里所有的小宇宙,那么的绚丽多彩和震撼人心。在即将没入人间地平线的太阳,仍然静静的在时间的漩涡里躺着,炽热的光线改成了温柔的光环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片一片雪白的云儿被映的痛红通红。我突然感觉原来夕阳也很孤独,看着夕阳我想起了莫儿,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孩,我妈妈让我叫她妹妹,这让我很难受。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2-1护士小娟   你看,那些零散的围在太阳周围的云朵多像一个个送葬的朋友啊!如果这个时候下雨的话,那这些落在人间的液体就一定是他们的眼泪了.也许是我太死板了,他们也不一定需要眼泪来发泄自己情感的,他们是朋友啊,骤然是感情在深也不能在太阳未落下之前流泪的是吧.莫儿,如果那天我会死的话你会流泪吗?会对着我黑白的相片伤心的嚎啕大哭吗?想法幼稚,不过我真的挺在乎,可能是带点悲伤吧。我总是喜欢玩一种给自己一个遭遇然后爱你的人会哭的死去活来的这种幻想,不过还真有点用,每次自己都会被感动的热血沸腾,在我趴在窗口回望莫儿家的时候,看那模糊的剪影安静的靠在画满鲜花的窗帘上,我的思绪就会飞扬,就像每晚的夜光每晚都会贪恋它的梦一样,所以那种沉寂在自己制造的画面里感动真是不错。   天色快要沉了,烧红的云朵已经漆黑了一半,在过两个小时就要彻底天黑了吧,其实我蛮喜欢黑夜的,当然我并不是文绉绉的去赏月和看星星,我也写不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类孤寂的一塌糊涂的诗句,我只是依恋夜晚的那份空荡荡的安静,在那份安静里周围漆黑一片,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举一动都在大脑的指令下完成,那种有足够的时间来清楚一个动作的全部感情是在每天只会写练习题的空间里完全感觉不到的,我也很讨厌那种紧张而又乏味的初三生活,就像夏日里吵的要死的禅,整天整晚的叫,它们情何以堪啊,有人说初三的生活是炼狱,我也赞成,不过我要加一句,层次是在十九层,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所以我的天黑才是一天的真正开始。   "小娟姐,我想起来."我扯开被子,身体虚弱的像团棉花,   小娟一直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看书,她说在工作的时候偷时间的看书感觉不错,在听到了我的声音她“啪啦”一下猛的放下手中大而厚的书从沙发上弹起来,大步跨到我的面前,一脸幽怨的说"公子哥,乖,不要乱动"她白净的小脸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粉色的袖管里伸出樱白的手,她把我掀开的被子重新压在我的脖子上,我很感动,但要是在寒冷的冬天我定会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一句十分煽情的谢谢啊,但这是炎炎夏日,这么一天闷到晚的就像发霉的粽子一样难受,我伸出软慢慢的手用力的扯开,很不情愿的说道:“不要动我”   她不予理会抓住我的手很认真的埋进雪白的被子里,僵着一张脸说"你等着,我去叫医生."说完书也没撂下就往门口走.真是的,难到我是翱翔在太空快死的卫星吗,一有什么动静就要上报,   "喂."我很是恼火,伸出手就把她盖好的被子掀开一大半,露出闷了五天快要发霉的胸膛,我拿眼角挑衅似的去瞄她,她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了,看着小娟的离开我反而安静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把掀开的被子重新盖上,包裹的完好无损。   刚开始的时候我听妈妈话叫她阿娟姐,她不乐意,叮嘱我以后只能叫她小娟,千万不能带个姐字,她的理由让我很茫然,她说她还没长大。   一段时间后她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发直直的竖起很帅气的一位男青年医生,戴着着小眼镜,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我的眼光在他身上瞄来瞄去,心想,他咋就当医生了呢,他应该适合当老师,在黑板面前病恹恹的消磨。   他径直走过来,小娟知趣的让开,他熟练的掏出听诊器招呼也不打的就掀开我的被子拿着一个铁饼在我的胸膛上左按按右按按,僵硬着一张脸不露半点表情,按完之后他优雅的收起听诊器伸开手指翻翻我的眼睛*我的嘴,折腾完了之后双手插进口袋里很优雅的说:“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下床活动。”   这时小娟靠过来,微笑着说:“沈浩,谢谢你。”说完重新把被子盖好。   我看了看小娟,她的目光在白色的被子上游离不定,那位叫沈浩的医生靠后一步冰冷的目光扫荡在我的脸上,语气十分雄厚的看着我说道:“你谢什么,要谢也是他谢。”   这句话让我很恼火,这个该死的沈浩,一脸白白净净的样子还挺会摆谱,妈的,要不是看到小娟在这,我泛滥的血液立马把你给淹了。我狠狠的鼓着眼球瞪他,小娟发现了,隔着被子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惊恐的望着她,眼神写满了,你要干嘛。   这位沈浩大人转过身要走,小娟也跟了上去,沈浩医生突然说道:“快下班了,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小娟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的低着头说:“你先走吧,我还不能走。”   沈浩回过头看着小娟,僵硬的脸上皱的紧紧的,忽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朝我指来,“留下来照顾他吗?”   小娟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他说:“他的身体很虚弱,需要照顾。”   听到小娟这样说我的理解是小娟很烦那个叫沈浩的书生,我用力把上身撑起大声喊道:“她还不能走”   他的眼睛忽然睁大,像是要把我轰炸。   沈浩把脸别过去,好像小娟的那句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就这样僵了一会儿小娟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先走吧。”   沈浩松开小娟的手转而抱着她的双肩声音突的变柔和了,他说:“早点回家,不要太辛苦。”   小娟点了点头,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沈浩那该死的目光冷冷的射向我。   切,无聊,文弱书生我会怕么。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2-2护士小娟   就在沈浩的身影消失在快速缩小的门缝时,我的心里忽然变的空荡荡仿佛日夜牵绊的东西突然裂开一个小口,下一刻的分离只是等待时间的问题,就像一片青绿的树叶就在它的叶表出现一点枯黄的那一刻起,那么离开大树只是时间的问题,每当天边生出悲壮的云朵,地平线上那通红一片的晚霞,我知道我该放手了,我该挥一挥手跟莫儿道一声晚安了,虽然梦过一场后的明天我又可以重新牵起她的小手,但是那种喜悦总没有黄昏时拿开后的失落来的更多更多。呵,你看,我可以很轻松的就抓住莫儿的手却也可以很轻易的放开她的手,这多像一个玩笑。   那么这样一个玩笑还会继续么,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间突然的消失不见了呢,就在一个黄昏我很轻易的就放开莫儿的手,然后,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天各一方么?   会真有那么一天吗?心里空荡荡的。   小娟轻声朝我走来,好像她走路永远都是这样,真不知道她脚上那双革履皮鞋和光滑的瓷砖地板是不是棉花做的,走到跟前她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忽的笑了起来,说了句:“人小鬼大”   人小鬼大么?这要在平时我身体奔腾的血液肯定会翻江倒海跳起来反驳,帅哥我今年16岁,纸里保不住火,铿锵的胡子雄厚的嗓音,响*的铁打好男儿,人小鬼大么,该了,人大鬼大。但这不是在平时,平时我都窝在一群笑起来特衰特灿烂的死党里面,此刻的我那泛滥的好男儿血液就像乡村林间的小溪般,流水哗啦啦也。   “刚才谢谢你啊。”她摆了摆输液瓶,拿起我的手看了看。输液瓶里还有一小半药水,平时在这个时候都会输完的,小娟也可以很快乐的下班,真不知道这还剩的一小半是什么意思。   “是勉强在一起吗?”我忽然的问道,从她刚才和沈浩推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那个讨厌的沈浩死皮赖脸又很自恋的认为理所当然的和小娟在一起。我认为若是因为一方喜欢就勉强在一起的话,琼瑶点讲那是情感受伤,现实点讲那叫神经白痴一个,很简单的一个逻辑,倘若要我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喜欢的人怎么办。   “诶”她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来自火星的问题。这也难怪,她一直把我当小屁孩看待,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深奥的感情问题不是来自火星也绝非来自地球,在他们的眼里这个问题主体通常来自妈妈级的人物。   “那样在一起不难受吗,就因为他喜欢你。”我继续问道,虽然我在你们的眼里是叛逆的90后,但我觉的在感情的问题上我们90后是升级后新生代,我们叛逆,我们个性飞扬,同样我们的感情观也是在你们7080代更上一层楼。   小娟看着我又是古怪的一笑然后她轻叹一声在窗沿蹲了下来说:“我也曾经像沈浩这样爱过一个人,他有喜欢的人,但是由于我的不甘心促使我去不断的争取,最后他答应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在一起相处一个月,虽然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冷不热的对我,但那时的我感觉特别幸福,但是后来情况变了,因为我发现他在电脑前不停的吸烟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难过,看到他的难过胜过我那时所有的幸福,我不在固执了,一个月之后我和他便分开了,分开的时候他看着我笑的很愧疚,我知道他的意思,虽然跟他分开我很难过,可是我依然很感谢他,感谢他陪伴过我一个月。”   她低着头眼神沉沉的盯着手指抚摸的床单,陷入那段令她幸福又感伤的过往,就像是一片掉落的枯叶躺进风的手心里,它很幸福,可是风把它送进了冰冷而又茫茫一片的大海,它感到很悲伤,可是这一切有时为了谁呢?没有人知道,就算当事人也不知道,可事情偏偏就会这样发生了,很痛恨伤。   在和小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虽然有时我们会谈笑风生,无厘头的说着一些疯狂的句子,但都是点到为止,就像我突然之间很特意的问她一句,小娟,你男朋友长的怎么样。她总是很冷静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回答我,比你这个小屁孩帅多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她是说着有意我也是听者有心,什么比我帅多了,切,分明是不想说吗?但我也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之人,这个话题就不再讨论下去转而哈哈大笑言其它去了,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每当莫儿来看我的时候对着她眉来眼去的抽筋眼神和旁敲侧击八卦问题我总是很含蓄的朝她挥一挥手,诗曰,不带走一片云彩。   有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想改改,我想把这个家家给成人人,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可是今天小娟却把她心中那本难念的经说了出来,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但说出来摆在我这里就成八卦了她会这么不小心给说出来么,我的想法是,她心里的这本经藏在心里一定是很难过,而后的日子里又风吹雨打变成了一肚子的苦水烂在了心里,堵住了心口。   就这样,发霉了,发臭了,要吐了。那片遗落在海面上飘荡的枯叶看不见了,应该是被海水吞没了吧。   可是,这一些将要发生在那个文弱书生沈浩的身上,虽然我很讨厌他,甚至再见到他是我很想鄙夷的叫他混蛋或是滚蛋,但看到现在的小娟联想到日后的或者说是二十来天之后的沈浩,悲伤过度而神经兮兮的把病人的血管挑来跳去或是把药单写成一首悲伤的情诗等非主流的事情来我反倒有点同情他了。   我摸了摸打吊针的右手很小心的问她:“你是不是也只是答应和那个沈医生在一起一个月呢?”   她忽的一笑,俏皮的摸摸我头发,也许是力气太大吧我的头也跟着晃来晃去,“小屁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吧我也就告诉你这个八卦鬼,那个沈浩医生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呢,虽然这个上代的指腹为婚已经没有用了,但是他对我很好,我对他也完全不是没有感情。如果当年那个我喜欢的人回来找我话我也是会选择沈浩医生的哟。”   我不明白了,她的话让我把自己的脑袋想成了一团浆糊、明明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回来找自己了还傻傻的选择喜欢自己的人。   “为啥?你不喜欢那个人了?”   听到我这样问她朝我的额头打了一下,皱着眉说:“小孩子,竟瞎问。”然后她霍的一下起来说:“好了,跟你这个小鬼说的够多的了,不说了。”我抬头看着她,她晃了晃手又晃了晃腰头看着天花板说:“阳旭,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会不可思议的发生呢。”   我听的含含糊糊,心里想到,你是指交通事故吗?那玩意儿就会不可思议的发生。   小娟走到挂吊瓶的那里看了看难后一脸灿烂的笑:“好,总算流完了。”然后弯下腰很用心的拔出针头,“痛吗?”她的声音很细。   “不痛”我摇摇头很灿烂的笑。   她笑了一下然后去收拾挂着的吊瓶,收拾好后她又走到床尾敲了敲我上了白膏的腿,然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还自顾自的一个人傻笑。然后她尾随到我眼前用很弥漫的眼神看着我说:“公子哥,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来吧来吧,我不收钱。”   “切,人小鬼大。”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3-1 忧郁的莫儿   天刚微微亮我就睁开了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的眼睛,关在落地窗外的世界看起来朦胧一片,天外微弱的光线的轻轻的照亮着整间屋子,墙体上刷白的粉体像是阴雨的天气般潮泽暗淡无光,我就这样睁眼瞎似的盯着宽广的天花板发呆,就这么直直的望着直到眼球干涩眼角流出水分来,我没有在想什么悲伤的往事,我只是在观望,很安静的样子。   恍若一群吃草的绵羊,忽然一辆汽车经过,所有的绵羊都在伸长了脖子去观望那辆开过的汽车,唯独还有一只羊仍在低着头安静的吃草,我想我就是那一只低着头安静的吃草的羊,脱离了群众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那份安静和突如其来的孤独。   很多的时候我都会把自己分成两份,一份放进烈日高照却感觉暗无天日的白天生活,一份一份白花花的试卷像是从天而降,在你回过头去观望的前几秒猛的盖住你的眼睛砸进你的手心,如那碎裂开的玻璃碎片冰冷的刺痛你的眼睛,在你的手心安静的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安静的蒸发着所有的青春,平整的纸张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味道,闻起来感觉很久远,沉重而又吵杂的沙沙声,听过一遍又一遍,永远的低着却听不到年华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干净,变得干涩了。作为一名学生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作为一名初三的莘莘学子如大海捞针般我又渴望这样的生活,虽然我不快乐,但在那停一停手,猛然间抬起头,世界早已暗淡,那一瞬间我会感觉很安静。   呵,原来时间可以流逝的这么快,真好。   还有一份就藏在那份安静之中,淡淡的却又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就像那只安静吃草的绵羊,在大家都在观望那辆车的时候,耳朵里突然清晰的听到自己嚼碎食物的声音,那么安静和真实的存在感。   或许这在更多忙碌人的眼里这叫暴殄时间,无聊而又木讷,发呆嘛,当然就是这个样子,难道还有更好的姿势,把手握紧很努力的撑着下巴,目视前方摆出一副沉思者的雕像,这叫什么,这不是发呆么?   所以请不要打扰我,我很安静。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外的阳光非常醒目的在地板上开出一大块,明晃晃的像似洒落一地的金子,窗户已经拉开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喧闹。在有阳光的地方干净的屋内尘土飞扬。阳台上,我看见小娟正倚着栏杆微微的低着头挡着阳光很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浅粉色的护士服似有灵性般在阳光下散发着梦幻的微光,小娟是一位很努力的学生,一有空就拿起书本狠狠的钻了进去,当然她这一有通常是我一不小心就睡着的时候,就像现在自己明明记得天还没亮自己就已经醒了,而且还很认真的做着一件事,怎么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呢,真实不可思议。人体的生物钟太玄幻了,真希望可以一不小心谁过去之后一不小心的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身处古代,然后有一位漂亮姑娘武侠装扮飞马策过一不小心发现了我,之后............之后就跟睡觉没有关系了。   靠在床头的桌台上放着四个包子和一瓶营养快线,这是我最喜欢的搭配,当然也是我最平常的早点搭配,这种搭配我白吃不厌,我小心的掀开被子,因为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插进一根针,头顶上静静的挂着一瓶满满的药水,真不知道自己睡的有多沉。我很小心的把手靠在包子上,还是热的。我的心里也像这蒸熟了的包子一样软绵绵的,很是感动,平时小娟都是习惯帮我带一盒拌粉和一袋豆浆的,我不想吃但怕说出来伤了她就没敢说,结果是她一直会这样带着而从不问一句我喜不喜欢吃,或是好吃吗之类的探测性语句,不过我想就算她问我也会昧着胃脏说喜欢好吃吧,但是今天小娟竟然破天荒的买到我喜欢的搭配,虽然我更多的觉得这是一次类似分子是1分母是1n个零的概率,但是既然撞到了我就不得不感动一番了,我立马抓起一个坐好狼吞虎咽,右手激烈的晃动,输管也跟着晃来晃去,晃到最后连吊瓶也也跟着摇了摇。   可能是感觉累了吧,小娟把目光从书本上抽离出来转身伏在栏杆上,她微微的仰着头一脸舒畅的看着天空,脸上散发着清新的光芒,过了一会儿她探了探头看着楼下,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天,我嘴里塞着包子一脸莫名的看着她这么把脖子扭来扭去,最后她仿佛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般忽然把散发在空气中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朝我望来,那速度之快我真想用瞪这个很生动的字来描述。我吓了一跳那哗啦啦如小桥流水般流进喉咙里的营养快线被突然多出的一口气很不客气的给顶回口腔。哇的一声吐在雪白的被子上,这,很够呛。   小娟看到我被呛先是很淑女般的笑了一下然后无声的轻飘飘的朝我走来,我则拿出一卷纸好好的擦拭,她走到我的跟前弯下腰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这是什么表情,电视上看的多了。所以理所当然接下来我的台词应该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很温和又很漂亮的来一句,帅哥清理被子很好看吗?不过我没那样说觉的多少有点做作,我把存在脑子里的所有的词汇都过滤帅选了一遍,结果帅选出这么几个字,明天把被子洗一遍吧。   不知道她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明白总之她很平静的说出一句让我很头疼又够呛的话,她说:“你怎么又一声不响的醒来了呢?”   这我当如何理解,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醒来。   “切”我不予理会,她这句话没法理解嘛,被子弄好后我继续吃自己的包子,眼神不自觉的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了那只吊的高高的石膏脚上。   “等一下要不要去花园晒晒太阳。”小娟说到,“还没想好”我淡淡的说,眼神也从石膏脚上抽回淡淡的看着她,又补了一句“那个叫论文的东西写好了不?”   她的眼神忽的暗淡下来,扯了一下嘴唇说:“很难呢。”   “那你问你爸爸呗,你爸爸可是老资格了。”听她这样说我有些担心,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叫论文的东西是啥但我知道那个东西一定对她很重要,要不能她也不会这样没日没夜的看书。只要她爸爸叫她来照顾我我基本上是躺在床上好让她有时间看看书。   “我爸是医生,护士这一块他又不懂,嗨,你也别瞎*心了,时间到了它就一定会有的。”说完她很神秘的冲我一笑。   “哦”突然像是想起神秘似的说道:“小娟,你平时不都给我买粉条的吗,怎么今天给带包子了。”   “那不是我买的,是莫儿买的。”小娟解释道。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3-2 忧郁的莫儿   一直很安静的湖泊,一直很安静的度过冰川与融化,一直以来这个湖泊都只在夜晚才出现,选择在黑夜就像是一个痴情的流浪儿终于找到了温暖找到了港湾,所以在湖泊的心里夜晚才是它真正的归宿,而夜晚带来的皎洁的含羞的月儿一直都是湖泊心里最真实的写照,每时每刻湖泊都把月儿的影子倒映进心里,就这么安静的守护者,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调皮的小孩,抓着一颗小石子在湖面上玩起了水漂。   激荡的涟漪惊扰了湖泊的整个心脏,就在那么一下它不再安静,碎开来的月亮影子就像它散开的悲伤。   从此湖泊不再安静,它一直很悲伤。   就在小娟提起莫儿时我心中的安静就如被激荡的湖泊悲伤起来了,这种悲伤很微妙却是会一直蔓延开来,不痛,一点都不痛。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比如在我闷着头做着练习题的时候胖子突然闯进来跟我说,哎,莫儿在外面找你呢?好像是要给你一瓶可乐哦。   哦,阳旭,你妹妹对你真好。   又比如,几个女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生很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阳旭,她们说那个叫莫儿的女孩是你的妹妹,真的吗?我不相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呵呵,是你误会了,莫儿真的是我妹妹。   呵呵,是你误会了,莫儿真的是我的妹妹,就像是一根很细小却又很坚硬的刺横恒在血管里,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它都会很很猖狂很长久的刺痛我的血管,就像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孩,抓起一个小石子破碎了湖泊的整个心脏。   莫儿,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会很悲伤哦。   听到小娟说莫儿来过我很激动,抓着她的手问:“莫儿真的来过吗?那她现在在哪里啊?”   这个病房我太熟悉也太鄙视了,就算莫儿藏在床底下我也能感觉的到。瞧着这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我和小娟这两个有生命迹象的物种,那个角落还有第三个爬过的痕迹。   小娟移开我的手摆着一副千夫所指的鄙视的目光瞄准我说:“又来了,你恶不恶心啊。”   这句话很新鲜啊,我很疑惑的看着小娟说:“莫儿是我妹妹你恶心什么呢?”   她忽的把头别向一边轻率的表情像是360很轻松就把木马给屏蔽了似的,她说:“切,莫儿是你的妹妹谁相信啊。”   得,这个问题也确实不那么容易回答,不对,我干嘛要回答呢,你爱信不信。   我很认真的问她:“莫儿送完了早点就回去了?”   她弄了一下挡在额前的刘海然后望着我说:“她跑出去接一个电话了。”   这句话刚说完门就哐当一下打开了,而刚好小娟说完这句话我的脑海已经形成一种意识,莫儿既然是去打电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所以当门哐当一声响的时候我以为是莫儿回来了,可谁知,冒出来的竟来会是他,那个一向很鄙视我的文弱书生。   其实沈浩对我的鄙视我是很理解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是一个很会享福的公子哥,他讨厌富二代就像我很讨厌臭鸡蛋一样,我们这些富二代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臭鸡蛋。每次他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都会很僵硬的挤在一起然后一双很鄙视的目光射向我,这样坚持的表情和这样坚定的眼神有时候我自己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我老爸的钱是不是从他身上给压榨出来的呢。   沈浩推门而入,生龙活虎般大步朝小娟跨来,他的脸上洒满了今天的阳光,寸寸的头发,白白的牙齿和一双笑*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我爸压榨他钱的那个沈浩吗?这么阳光的笑容,难,真实难得一见啊。我睁大了眼睛很惊奇的看着他。   同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还有旁边这位小娟姑娘。   很快他就走到了小娟的跟前,一身漂亮的黑色西装满满的冲刺着这间屋子,像是所有的光线都被吸附了一样不得不在吸附一些游离的目光,他停了下来胸腔由于激动而猛烈的一张一合。他的嘴是张大了的笑,眼神好像很冲动的看着小娟,冲动,我只能想出这个词了。他的嘴唇张了张,合上,张了张,再合上。   他要是想对小娟说,我爱你,那这份激动和狂喜到让我十分感动,但倘若不是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倾吐欲望,这黄连真他妈苦----------------------------看着沈浩这样说不出话面前的小娟也急的要命,眼神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你快说呀,当然这四个字我是不敢说,因为这跟我没关系,这就像你跟别人下棋,有一个人一直在一旁催促着,你快点啊,这你乐意吗?我估计小娟也不敢说吧,平时我看小娟在他身边都是一副很小孩的样子,大声说话就从来没听到过一句。   等了一下之后,他好像缓了过来,但是嘴上依然是挂着很灿烂的笑,忽然他抓住小娟的手,深望着小娟,像是要说着什么,突然他的眼光很猛烈的朝我射来,我还沉静在期待着他要对小娟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这突然的一瞄,就像是寂静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我的后背猛的凉了半截。   我受不了了,当即大声对他吼道:“有什么话你他妈快说啊。”   小娟回过头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沈浩不予理会,把小娟拉到一边,他整了整小娟的衣领看了看,露出一个很满意的笑容,随后说出一句话让我和小娟都大吃一惊,他说:“把这件衣服脱了,我们下班。”   这时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我望过去很安静的看着她,她站在那里对着我笑,很甜很甜。待她开始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却看到她的眼角还有一颗没来的急擦拭掉的眼泪。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3-3 忧郁的莫儿   小娟看到莫儿来了马上把沈浩还搭在脖子上的手拿开,一脸尴尬的笑着对莫儿打着招呼,“哦,莫儿回来了。”   说完朝我一阵挤眉弄眼,我看着朝她摆出一副很是领情的样子但说实话我特同情她的,她竟然可以把自己的精巧而美丽的五官给生生的挤到一起就像一个花包子。   倒是一旁的沈浩在看到莫儿来时只是回过头瞄了这么一眼然后依然是一副很陶醉般的看着小娟,说着他还没有说完的话:“小娟,你爸爸给我们定了,你知道吗?”   听沈浩这样一说小娟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其实从他进来到现在我们都一直没弄明白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莫儿不声不响的走到我的旁边,看上去很沉重的样子,我拍了拍床头意识她坐下,莫儿朝我一笑便坐下了,可我感觉莫儿的笑很牵强,就像是有什么心事重重的压在了心口,不通畅了,心跳乱了。   可能是感觉到莫儿的不对劲吧,小娟拉着沈浩就往外走,刚想说话的沈浩也不说了,走之前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懂,不过这次我没有回击他而是一脸灿烂的对着他笑,特耸拉的样子。   待他们走后我看着正坐在我身边的莫儿,她定定的看着被单眼神很轻浮,仿佛游离在九天之外,我的心莫名的一痛,我知道她的心里肯定有一件事让她感到很难过,而且我也知道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把不快的事情默默的藏进心底,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消磨,这样鲜血淋淋的痛。我也曾试着去劝说她,好让她能很快的走出压在心中的不快。   我说,莫儿,要不哭一场,我给你档着别人。   莫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说,没事,我没事的。   或是这样的对白,我说,莫儿,你不要再这样了,我看的心痛。   莫儿忽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说,没事,你看我这不是笑了吗。   而每当她这样掩饰着冲我笑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一句话很想对她说出,不要再满我了,跟我说出来吧,我都知道的。   就像许多天许多天之前,莫儿的妈妈突然跑到我的家,她神情紧张眼神近乎崩溃的摇着我的肩膀说,“阳旭,我知道你把莫儿藏起来,快把莫儿叫出来吧,快把莫儿叫出来吧。”   我很疑惑但听莫阿姨这般憔悴而又伤心的样子我猜测莫儿定是离家出走了,我担心的问,“莫儿,怎么了。”   莫阿姨神情涣散的抓着我语无伦次的说着,“阳旭,你叫莫儿出来吧,我不会再让爸爸打她了,我们不再会*着她出国了。阳旭,你去告诉莫儿,你快去告诉莫儿,是爸爸妈妈错了,叫她出来吧。”   事情竟是这样,莫儿的爸爸妈妈又在*着莫儿去什么美国,为这出过的事上次莫儿还差点和她爸爸吵起来,没想到这次莫姨夫竟动手打莫儿了,我听莫儿对我说过,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去那个什么美国。莫姨夫这一打莫儿不跑出门才怪呢。   当下我就把抓着我的莫阿姨扔给在一旁看着莫阿姨六神无主的妈妈,夺门出去找莫儿去了。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3-4 忧郁的莫儿   我发了疯的找了半条街,找到后来就直接见到小巷就冲进去一阵乱找,其实有好多小巷都是找了几遍的,之所以这么疯狂,因为我已经担心的失去的理智。   快到黄昏的时候我猛的跑到一条小巷突然遇到一身落魄全身是灰尘的莫儿在路边一摇一晃的走。   当时我跑进这条小巷根本不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莫儿,因为这条小巷已经来过一次了。   在看见莫儿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全身酸痛的要命,可依然坚持着跑到莫儿面前,看着莫儿脆弱的样子我的心是一阵纠结的心碎,我说:“莫儿,我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莫儿抬起头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全是擦泪是留下的灰土,脏脏的,我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擦拭,其实我很想把莫儿抱紧怀里,可是我没有那样做。   因为我的理智回来了,理智告诉我的是,她是你妹妹。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把莫儿抱进怀里莫儿也可以是我的乖妹妹,但我始终心存侥幸,因为莫儿和我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她的妈妈只是我妈妈认的妹妹。所以我期待,期待“莫儿,回家吧。”我轻声说道。   莫儿看了看,眼眸明亮的闪着,她对我咧开嘴笑,点了点头。   我转过身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安静的路上,莫儿一直还沉闷的抽涕,我知道莫儿一定想哭只是自己强忍着。   我温和的说:“心里很难受吧,其实哭出来也没关系呢。”   我刚说完她立马就停止了抽涕故作笑意故作俏皮的说:“已经哭完了,现在莫儿要笑。”   这么多年来,你若问我莫儿是怎样一个女孩,我一定会很忧伤的告诉你,她是我很爱很爱的一个女孩,她有一双明亮而又寂寞的眼。   像是发现我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旁游离,莫儿察觉出了我正在陷入一段回忆中,就是这样,若莫儿沉默不语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我总是无可抗拒般悲伤的看着她,用我的眼光包围她,笼罩她,温暖她。   就这样把自己安静的放进一段回忆中或是一段自己自创的画面中,回忆中她很落寞很孤独,画面中我很安静很心伤。   莫儿抬起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安静的笑。   我眨了一下眼睛安静的看着她,微笑。   莫儿转过头看了一眼桌台然后笑着说:“你都吃了,什么时候醒来的啊?”   我不雅的摸了摸后脑勺,故作调皮的样子,其实我悲伤的一面不多的,骨子里还是很开心很搞笑的,但这只是在骨子里的,是藏在身体最里面的,所以平常的我笑的很平常。   “醒的很晚,你不是说我是一只贪睡的星星么,白天睡觉,晚上出来吓人么。”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很纳闷,星星怎么跟吓人这个词牵扯在一起呢。真是奇怪的想象力。   “那你不就吃冷的了,那样会吃坏肚子的。”莫儿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说,我心里想这大热天吃一两个冷包子算什么事啊。真是一个大惊小怪的孩子。   “没关系,这是大热天不会吃坏肚子的。”我笑着说到,是真的想笑,真的不想这样解释。   莫儿一笑,然后眼睛一转看了看阳台,一地的阳光。莫儿指了指阳台说:“去晒晒太阳,很舒服的,我刚才就晒过,不热。”   我抬了抬眼很惆怅的看着那一条一条的像钢刀一样光线,说实话我不喜欢太阳光线,那种灼热的温度照在肌肤上是热热的疼,不像夜晚的月光,那种轻盈的银色光线笼罩全身,轻微轻微的凉那是接近心脏的温度。   所以白天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屋里,或是安静坐在教室里看着这阳光把外面的人烤的哗啦啦流泪。   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只在傍晚打打篮球,若是一场比赛,那我也没有办法,沧海一声笑吧。   但也有例外,一场比赛是例外,同样的莫儿也是例外。   我点了点头很灿烂的一笑跟阳台的阳光一样。   莫儿开始忙起来了,又是拿出轮椅准备着又是很小心的把那架在空中难看的石膏脚拆下,其实看到莫儿忙碌的身影我的心特步是滋味,很闷很难受,看那轮椅冰冷的闪着金属光泽像是一把锋利的钢刀深深的好不客气的刺痛我的眼眸。   每次小娟把那个冰冷的轮椅在我面前推来推去的时候我都想象着自己坐着轮椅去上学然后卡在楼梯前尴尬而自卑的等待某个好心人的帮助,或是糟糕的摔倒,或是...............这样的生活很难想象。   当然这并不是凭空想象,我记得小娟说过,她爸爸说我的小腿严重压伤,不光骨头断了,劲也严重受创,骨头可以接好,能不能站起来走路得看后天的回复。就这当时的一句话脑袋乱嗡嗡的吵了一天。   莫儿努力的扶着我安全把我放进轮椅,我也配合的利用仅剩的一只脚和两只手努力的飞舞着,但我真的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虚弱,每次都累的气喘吁吁,心脏微弱的跳动,全身软绵绵的。   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小娟直接抱我到轮椅上,偶尔碰到突然闯进来的沈浩书生,睁大眼睛张大嘴愤怒的盯着我看。   莫儿察觉到我喘的厉害担心的问我:“是不弄疼你了。”这时她正在小心的把我那只石膏脚放好。   我朝她努力的笑,说:“没有,身体强着呢。”我特想拿起手在她头上很大男子主义的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你在瞎担心哦,可是我的手顺着轮椅的钢圈安静的躺着,用了用力只是手指在呻吟。   莫儿冲我灿烂的一笑,“好了”刚起身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我看了看莫儿,因为这铃声是从她口袋里发出来的。   我微笑,说,“我自己过去,你去接电话吧。”   莫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冲我笑,“那是什么电话,只是短信而已。”   莫儿很开心的笑,为我听错铃声而开心的笑,她将手机翻开,然后,然后我看到她的笑消失了,就像打开的灯瞬间被谁拉下了开关,突然的黑暗,无声的笼罩。   莫儿安静的看着手机,她的眼底布满了阴郁的暗影。   过了一会儿莫儿叭叭叭的敲打着手机,像是在回短信。然后啪的一声合上。她阴郁的眼神看着我挤出笑。   我也看着她,微笑,说:“好了吗?”   “恩”莫儿点点头,走到背后就要去推轮椅。就这样安静的推了一两步她口袋里的铃声又响起来了,这次的铃声跟刚才的不一样。莫儿掏出手机一看就不再走了,而是一脸忧郁的站住。   因为莫儿在身后,所以我也没有露出笑,说:“莫儿,这次应该是电话吧,快去接吧。”   莫儿犹豫着,铃声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响。   然后莫儿走到我面前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那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过去哦。”   我不得不灿烂的笑,说:“去吧,去吧。”   莫儿一笑拿着手机就朝门那边跑去,她蓝色的裙子安静的飘过,就像一个短暂的悲伤的剪影。   铃声被关在了门外,我依然看着,就像在观望一个逝去的灵魂,尽管会在身边也有可能就这么突然的消失。   我突然的一笑,抬了抬手抓住轮子推了推,竟然推不动,我又试了试,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觉的很恼怒,安静的血液我要让它泛滥。   终于轮椅听话般向前移动了那么一点,我短暂的胜利,疲惫的停了下来。   空荡荡的房间,安静的气息和此刻被遗忘的我,还有那个让我心惊胆战的名字。   那个男孩他叫齐小明。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4 可怕的梦   很晚很晚了,心里总是这样放不下,每一秒都好像在这个寂寞的房子里旋转了整个世纪,可能是心灰意冷吧,我始终再没有去尝试推走压在身下的轮椅,我想等莫儿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埋怨我偷懒吧,她一定会说,早知道你这么懒我就把你先推到阳台再打电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然后一分一分的过,真的,真的已经很久了,我的眼神很期待的游离在门上,安静的门板,死死的卡在门框里并没有打开的意愿,就像我被狠心的关在了外面,我的希望期望和所有我所在意的东西仿佛都关在了里面,留下门外寂寞的我,空荡荡的无比牵挂的我。   时间一秒一分的跳过,卡在中间的我像是被遗忘了好久好久,直到我的视线从莫儿唯一出现的地方非常落寞的抽离出来,仿佛下定决心的要自己挂满失望的蔓藤。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很不屑的响起,失望吧,不要再看了,莫儿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抬起头眼神黯淡的看着天花板,想要去想一些东西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变成迷迷糊糊傻傻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了,我晃了晃,晃过床头的时候一个通身黝黑的东西突然的吸引了我的眼球和我所有的视线,在我床头的左侧安静的挂在粉白的墙壁上,这是一把造型很普通的吉他。   这是一把颜色墨黑墨黑的吉他,比凄凉的黑夜还黑。   每当我向别人炫耀的时候我的第一话总是这么说,你看,比凄凉的黑夜还要黑哦,难道这还不是宝贝吗?世上那件尊贵的东西不是黑色的呢,黑珍珠和白珍珠那个更具有诱惑力呢,答案是黑珍珠,通体墨黑,比凄凉的黑夜还要黑。   每当抚摸着它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滋味,如捕风捉影般。其实这把吉他对我并不附带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它不是属于那种一个人送给他心爱的人的礼物,也不是那种它是你陪伴了很久很久的朋友一样。   它只补过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跑遍了所有的吉他店而买来的一样工具,只是抚摸着它墨黑墨黑的身体,轻轻的拨弄着琴铉,我能感觉我心情在舒展在膨胀,它就像一个知心的朋友在细细的认真的听我述说,述说那堆积如山的零碎事件。   每次我安静的扣动它琴弦的时候,莫儿总是说,阳旭,你弹得太悲伤了,听的心里不舒服。而我总是调侃她说,琴声进不去你的心里,是你在逃避现实。   虽然感觉弹出的旋律是悲伤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是那样的舒畅,好像积在心里那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会随着这曲悲伤的旋律而彻底的得到解脱。   好像有这么一句话,是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要说的是同一首音乐也是如此,也有可能你自己就是一千个哈姆雷特呢,很简单的论证,今天的你和明天的你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觉就是这样就像一个人站在一片熟悉的天空下却会莫名其妙的衍生出陌生的痕迹,然后忧伤的哭泣,等哭完的那一刻又会发现,原来这只是一片熟悉的天空而已。   该死,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呢,这只是一片熟悉的天空而已为什么要去流那么多眼泪呢。呵呵,就是这种感觉,矛盾吗?不矛盾呢。   就像现在的我,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就像一只喝醉的鸵鸟笑的东倒西歪,可我的琴声却是那么的充满悲伤,矛盾吗,呐,不矛盾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儿会回来,何不拿琴来玩玩*它清凉的琴弦来打发一秒一世纪的漫长等待呢?   你说什么,我的身体太虚弱推不动轮椅怎么过去拿。   试试吧,毕竟目标不一样。   正当我准备鼓足了气一鼓作气要把轮椅转个弯的时候,门“吱呀”声一声开了,俏皮的像一个少女偷偷回到家般,我惊奇的回过头千等万等的莫儿小姐终于现身了,蓝色的裙子微微的优雅的摆动。   莫儿看到我一脸的疑惑,她快速的朝我走来,看了我一眼,我则朝她特憨厚的笑,真怕她说出没头没理的胡话来,我微弱的心脏受的了可我脑袋瓜很敏感。   莫儿什么都没说轻轻的转到我的身后推起轮椅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静静的接着电话来之前的剧本演下去,就这样莫儿不声不响的把它演了下去,留给我一段时间的空白让我细细品味。   慢慢的又是很快的把我推到了阳台上,然后莫儿俏皮的伸展着冲我傻笑。   这,发生什么事了?仿佛那打电话的十分钟真的是多出来的空白,她开心的倚着栏杆满满的欣赏着远方的风景,一副若无其实的样子跟十分钟之前判若两人。   我很好奇也很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儿这个俏皮女孩,我总觉的她表里不一,明明很伤心的样子硬是装出很快乐的样子,我看到她的伤心很少很少。   我淡淡的口气如捕风捉影般问道:“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她冲我笑,“没有事啊”   完了,没中计。   我叹了一口气把眼光跟着莫儿望向远方,但愿那里有我要的答案。   莫儿转过来看着我很干净的说到:“我去拿吉他,你弹首歌给我听吧。”   我愕然的望着她,我记得她明码跟我说过,阳旭,你弹的吉他太悲伤了,不要在我高兴的时候去敲那该死的东西,到那天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叫你敲你才能敲,知道吗?   晚上,我静静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眼神寂寞的看着窗外的月光,轻盈的干净的银色的光线轻柔的好像穿不过透明的玻璃一样安静的只游离在窗沿,不像白天的强烈的光线满屋子的金光闪闪。   傍晚的时候,小娟回来了,她来拿她的书本,然后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我看的出她不高兴,可我没问,因为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弹了一天的吉他,尽管我尽让让自己的琴声听起来不再悲伤要优美动听,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弹了一天,我很郁闷也很心闷,因为莫儿静静的静静的也听了一天。   皎洁的月儿,小民有话跟你述说,可能会比较长,务必请你安静的把它听完,不要偷偷的溜走,或者躺进某个人的梦里。   莫儿---小心啊----只见莫儿仍然是朝我挥手,在她的后面是一片血红血红的云层,已接近海平面的夕阳突然变成了雪一样的苍白色,而那些血红的云层围绕着苍白的夕阳旋转。   一层一层的彼此溶解着,渐渐的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那苍白的夕阳却依然是苍白,分毫不受那些血一样的云的干扰,好像在慢慢的把它们吞噬.而此刻的大海却是非常的平静。   它像镜子一样把上面的一片血红完完全全的刻下,唯独少了那个白色的夕阳.而且刻下的血红好像在慢慢的扩散,好像夕阳在吐着血,一切是那么的恐怖.莫儿-----我感觉空前的害怕,于是撤着嗓子边冲着她喊边拼命的像她跑去。   希望在那血水未到之前把她带到岸上.可她好像并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依然是朝着我挥手.该死,莫儿是怎么了,后面那么恐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在快要接近莫儿的时候那血色的海水突然升起了一丈的浪。   像一堵用血砌成的墙向莫儿砸来,我来不急多想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头脑一片空白.一段时间后我睁了睁紧张的眼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沙滩上,而莫儿依然是在原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好像我变成了妖怪似的.发现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却发现她的周围已是一大片血红的海水.我全身不禁一阵哆嗦,汗毛扩大流出一层冷冰的液体.此刻头脑里只有危险二字.我来不急多想又向她跑去."你别过来"莫儿突然惊慌的冲着我孔到."怎么了,莫儿."我也吓了一跳."你不是小阳,我的小阳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她依然冲着我孔到.该死她发什么神经啊,肯定是那一片血水,不行,我得把她弄上来."你不要过来."随着我的接近她好像在后退,该死她在干什么啊.不管了先把她拉上来,我快速的向她跑去,突然前面好无预兆般的出现了一条两米宽的悬崖,而我也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进去,莫儿----我开始疯狂的嘶喊,可她依然是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莫儿------她的眼神冷漠的死死的可谓可恶般的盯着我,我的身体开始飞速下降,全身冰冷,我绝望的把手高高的努力的向上延伸,希望莫儿可以就这么突然之间把我拉住。   我看到她突然的笑脸出现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拼命的去抓去捞去抚摸。但是我还是就这么掉了下去,万丈深渊,我两手空空。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5-1 死党驾到   顿时,白色的屋子里变的异常的安静,像这个夏日里的每个深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车声没有虫鸣,在漆黑的楼顶,莫儿背靠着我轻轻的说话,轻轻呼吸,直到我轻轻的把她抱回家.现在莫儿不在这儿了,留给我的只是纯白色的寂寞。   过完今天莫儿就应该有三天没有来看我了吧,此刻莫儿在干什么呢,呵呵,一定又在咬着笔头对着化学题在苦思冥想呢,呵呵,这个死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臭毛病呢.记得有很多个星期六星期天莫儿都会挎着书包到我家里来写作业,而莫儿的家我很少去,我怕看到莫儿她爸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犀利眼神,她的爸爸在奉行子女教育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理念,你可以笨到一问三不知,但品行决不能停留在原始社会。   对于整天在学校小打小闹的我虽然在学习上有些长进,他依然不喜欢我把我当原始社会的人类,莫儿的爸爸见到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阳啊,在学校不要调皮捣蛋欺负弱小,要认真听老师的教导,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回头莫儿傻笑的告诉我,她爸爸通常是对她说要认真听党的教诲。   忘记说了莫儿的爸爸在市政府里做副市长,那官高的连我爸见了也得呵呵的傻笑,我爸在经营着自己的投资公司,不大不小的。   所以每次莫儿来我这里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每次总是老大的太阳高高挂的时候莫儿的妈妈都会被她爸爸下令叫她把女儿带回来。但也有喜庆的时候,莫儿的爸爸突然的不再莫儿的妈妈就会带着莫儿来我家串门了,因为我老妈和莫儿的妈妈是一个村东一个村西老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其实已经很早就已经醒来,只是安静的闭着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周围冷冷的空气,医院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十分的清醒,我仿佛能清晰的想到那天我出车祸时回头看到的那个尖叫的女人,是个买菜的大婶,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孩惊恐的喊叫。   我也能清晰的回忆到那个眉清目秀喜欢穿的一身雪白的男孩,很多很多天之前,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天气非常明亮的上午,我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我们的教学楼是从东横到西的,教学楼共有四座东西南北四面环绕,每一座楼都相距较远,莫儿在我对面的那座教学楼。   中间有一条标准的*场,因为教学楼位子的关系我把座位从以前经常做前排而搬到了后面这个靠窗的位子,因为我有几次我在这个窗口看以大致的看到莫儿快乐晃动的身影,而且阳光总是擦过窗沿照不进来的样子,所以我就搬过来了,拿了胖子一天的零食钱交换。   就在我眯着眼睛试着在下面那群嬉闹的人群里找出莫儿的身影时,有一个身穿全身雪白的少年划入我的视线,强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和的荡漾开来,晕开37°的光晕。   满身的刺眼的雪白干净的就像清晨晨曦之后的一场雪,他步伐优雅的朝这边走来,时不时的朝这边望来,他清澈的眼眸就像那一年或是每一年干净的雪化。   然后他的眼睛在半空中停了那么一两秒,之后我看到他的步伐加快着朝这边走来,仿佛刚才的那一两秒的停顿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个人吧,不过他望的方向好像是自己这个班级。   我朝胖子金源那小子招了招手,说:“胖子,过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胖子金源没有来,而是围在三四个女生中间讲着某个韩剧的八卦,不过还是来了两个人,就是李星和李亮这相貌酷似的两兄弟,李星大李亮一岁。也比李亮长的阳光一点,李亮闷骚的什么运动都不会,就会整天抱着个吉他发了疯的摇晃。   先是李星在窗口挤出一个脑袋朝下面一通扫射,而李亮完全则是闷闷的傻傻的跟着哥哥来的,看是李星我拿眼横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金源胖子,失望到,切,还没长膘就学会泡妞了。   “下面有什么”李星问我,真不知道他刚才一阵乱扫是要扫个什么东西。   我指了指还走朝这边走的那个全身雪白的少年问道:“那个一身漂白的人是谁呢?”   “切,人模狗样的家伙。”李星闷闷的甩出一句。   人模狗样,是说那个家伙吗?我很疑惑的在*场上扫描想找出这么一个在李星口里人模狗样的家伙,把那个像是漂白过的少年说成人模狗样当真受不了。   “哎,李星你要看清楚了,是那位同学,别动不动就老眼昏花。”我拍了一下李星的后脑勺,他是近视戴着眼镜,我重新指了指。   “我知道,我就是说他,跟他爸一样是飞禽走兽。”李星鼓着腮帮子说道。   呵呵,这会儿又成飞禽走兽了,下一句该是土鳖王八了吧,这个身高丈二的李星说话真没人性,倒是一旁木讷的李亮的安静的站在哥哥的后面看着让人舒服。   我说:“你丫的说话太难听了,怎么,你被他欺负了还是被他爸给盖了一顿啊。”   “狗仗人势的家伙”李星说完最后一句就在一旁找了座位坐下,脸生气的别向一边。听话的李亮也乖乖的跟着他哥哥在一旁找了座位坐下。一脸安静的不知道在看哪里。白皙而又帅气的脸上微微的透出悲伤的气息,姑且这样形容吧,真找不到词去形容了。不像他哥,整天歪着一张嘴阴笑。   “他是谁啊,你这么狠他?”我调侃着李星。   “还能是谁,齐小明呗。”李星冷冷的说道,嘴角微微的冷笑,一副要打架的表情,可我看到一旁的李亮在听到齐小明这个名字时安静的脸上忽然的抽了一下,眼神阴霾,像是想起了什么难受的事情来。   同时在听到齐小明这三个字我的脑海也闪了一下,就像老太婆忽然的闪了一下小蛮腰一样。原来他就是齐小明,尊敬的校长大人甩着颤抖的一双手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国宝级优等生。   其实齐小明全校的人都知道,但是由于他本人行踪很诡秘要一眼眯见他的庐山真面还真得上练三伏下练三伏最后扔进八卦炉里练上七七四十九天。唯一的资料的来源就是挂在*场上的那个巨大的喇叭,播报着永远属于他的第一名。   其实这些我到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会在莫儿的嘴里经常性的听到齐小明这三个字。就像一块烫红的烙铁在我的心口耀武扬威的发出吱吱的声音。 第一卷,夏日转变,海天分离 05-2 死党驾到   很多时候,很多当我寂寞的时候,我的身边总是匆忙的走过许多人的背影,许多来来往往的沉默的背影,我想我应该是站在一个的人的来处,或是一个人的去处,那是否会有那么一个清澈的地方,让我安静的安静的想你。   听着李星这样苟骂齐小明,我很疑惑也很好奇,像齐小明这样王子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和普普通通的李星有过节呢,看样子过节还不小呢。   我看了看李星,他从我桌上随便的拿了一本书胡乱的翻着,一副心不在焉的地方,我微笑,敲了一下他说:“说说吧,你和齐小明怎么回事。”   李星猛的翻过一页,声音啪啪的响着,仿佛在发泄着心里的不快,他的眉毛一皱随即说道:“一些不快的矛盾,纯粹的私人恩怨,也没什么好说的。”   听他这样说着打发我的话,我想他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是私人恩怨啊,不过打架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李星游离在书本上的眼看着我,柔和的光线,我知道他在感激我,忽的他笑笑说:“真是好兄弟,这本书不错,借我玩两天。”   我调侃着:“拿去吧拿去吧,玩归玩,不要把它撕了擦屁股就行。”   李星裂开嘴笑,笑声一段一段的从喉咙里的吐出,特阴险,灰绿色封面上安静的躺着语文这两字。   李星和李亮两兄弟的过往我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两兄弟没有妈妈,我曾傻头傻脑的问过为啥没有妈妈,李星特豪迈的说他们的妈妈已经死了,在那个画满血色的黄昏他的笑像是一颗掉落的陨石,在火红的云彩之间划出苍凉的味道。   “哎,李星,看看还有多久上课,老猴子怎么还没有回来,买个可乐搞的跟去挖个坟似的默默唧唧。”我对李星说,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戴手表或是兜个手机,那种被时间限制的感觉很枯燥乏味,我已经在昏天暗地的初三生活里失去快乐,我不想再挂着个钟表来每时每刻的提醒我很寂寞。   “对哦,这个老猴子。”李星想起自己也搭了五块钱,放下书掏出手机翻开,眉毛一皱,一道一道的像老太太乐颠颠的眼纹。他抱怨道:“还有五分钟,怕是来不急喝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走廊里一阵一阵的尖叫声,这尖叫声就像钱塘江的潮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从门口窗口激荡进来冲击着整个教室,尖锐而又刺耳,听的出这是一群的女生的声音,若细细的听还能听出丁点个别的委婉的男高音。   我和李星同时听的耳朵发麻,纷纷闷着一张脸,估计是那位一身漆黑人称黑色浪人的车凯大帅哥的到来吧,每次那个娘娘腔的车凯带着他三个陪读来看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人群中都会激荡起涨潮般的声浪。   对于车凯的到来,完全是一场意外,就因为我和胖子在挤公交车的时候很亲切的在他的脚丫上踩了一下,他疼绿的脸朝我们吼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对不起,我们是蓝天中学的。就这样他来蓝天学校读书了。   女生的尖叫声越来越近了,门口忽然之间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现在该是这尖叫声激荡着教室冲击着窗外了。我很郁闷的拿出一本书来看,希望可以缓解一下被激荡不下的心脏。   期间我看到胖子横着一张脸盯着门外,因为围在他身边的那群忠实有美丽大方的女粉丝都一个不剩的跑了出去,最终李星受不了了,站起身探出窗口就是一阵吼叫,“吵死了,昨天不是刚叫过么?”   知道石沉大海是什么感觉么,就是这种感觉,脆弱脆弱。   然而就在李星朝窗口发泄的时候,我看到门口的人群变的很松动,原本那些堵住门口的人一个一个的朝两边让开,慢慢的慢慢的一身雪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呆了呆伸手拉了拉还扒在窗口发泄的李星,胖子很干脆,他见不是那个经常有事没事就欺负他的那个车凯就趴下睡觉。   切,都是些什么人。   李星没有理我,依然是扒着窗口还越扒身子越出去了,我小心的看了看真怕这小子给载了出去。   那个全身雪白的少年安静的走进来,我看到他的眼神非常的清澈光洁,像是一颗沉寂在水里的闪着幽光的黑珍珠。他安静的朝着教室里一阵扫描,身后的一群女生共同离他一步距离仿佛他真是一个高贵的王子而自己是卑微的灰姑娘般。门外的尖叫声依然坚挺着。   李星还挂在窗口,而李亮在看到这个全身雪白的家伙时眼里是痛苦在流逝,很快他沉沉的低着头,嘴角微微的动着说着什么。   很快他的目光朝我射来,一两秒后他安静的眼光变成一道冰冷的光线。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颤动,然后他朝我走来。冷冷的带着北极的寒光。   我迎着他的目光,说实话有些紧张,这样一号人物朝自己走来就像黑夜一不小心闯进了坟地。空气瞬间变得稀薄了。但跟多的是疑惑或是迷惑,他那冷冷的眼光,我心里想着,齐小明,老子可没惹你。   很快他走到我的面前,冰冷的脸慢慢的露出一丝笑容,这是那群吵闹的女生突然的就不叫了,整个空间都寂静下来,这样的寂静仿佛刚才的吵闹已经喧嚣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大家都像期待学校两个风云人物会擦出怎样惊世骇俗的火花。重新刷满红漆的巨大喇叭里安静的播放,全校第一名,齐小明,全校第二名,阳旭。   齐小明锋利的轮郭微微的动了动,然后他说:“你就是阳旭,我见过你的照片。”眼角是刀刃上冰冷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