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地狱来使 很多人都见过生老病死,但是或许没有人会目睹自己死时候的惨相。
伴随着惊天巨响和刹车声,血,漫天的鲜血洒溅开来,我的身体像散落的布偶被货车撞出了十几米远,狠狠的撞在了护栏上,几乎就是一块披着碎骨的肉泥。
等我有意识时候,一片静谧,不,还有掐在喉咙里的啜泣声,有老人、还有小孩,是谁在哭丧吗?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眼,也无法挪动身体丝毫,唯有意识是清醒的,就像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屋子里。
“我的孙女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还要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越说越激动,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啊,听见此声,我的心几乎跌入万丈深渊,我拼命的嘶吼、呐喊:“奶奶,我在这,我在这,我没有死!我正在看着您呢。”
“妈,您别太激动,当心高血压上来了,曼儿已经走了,您要想开啊。”说话的是我妈,王秀。
“想开?我拿什么想开?这是我唯一的孙女啊!李光呢,李光他人呢?孙女都走了快一天了,他还没回来?他是怎么当父亲的?咳咳!”奶奶越说越激动,高亢的咳嗽了起来。
王秀不停的拍着老人的背‘砰’的一声,似乎是拐杖掉在了地上,老人一边咳嗽一边坚定道:“你们都别拉我,让我跟曼儿最后再说几句话。”
“老伴走的早,你们父母又忙,曼儿几乎是我一手带大,记得那会才这么高点个儿,一口一个奶奶,不知道多孝顺,我看着她小学、初中、大学,然后嫁人,曼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她眼神我就能看的出,她过的并不幸福,现在才多大点年龄,血脉都没留下一个,就这么走了,走了…….”
我想象到高寿的奶奶老泪纵横的模样,:“奶奶,我没有死,我真的没有死,我在这,我就在你面前,我还没有好好孝敬您呢!”我竭力的挣扎,倾尽全身的力量,去挪动手指,:“动了,奶奶我的手指动了,拜托了,谁能看见我,发现我没有死?”
良久,灵堂里只剩下王秀一人:“妈,你快过来好好看看我,我还活着,只是伤的太重而已。”王秀站了良久,我感受这个把抚养长大的女人,心头止不住流泪,人死之后才发现,大学毕业后,我几乎没有好好陪过这位母亲,父亲也是那么的忙。
王秀突然说话她语气很淡,似乎有一丝不舍:“曼儿,现在你走了,有一件事我憋在心底很多年了,是时候告诉你了。“我红着眼睛望着她静静的凝听,
“其实我并非是你生母,你的生母在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而我是后来才入驻李家的,本来你爸想跟我在生一个,但每次事后我都吃了药,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几乎窒息,一种无法想法的可能蹦出脑海,王秀冷然道:“那是因为在你认识你爸之前,我就有了一个儿子,只是这么多年来,我谁也没有说,这个儿子也是你的合法老公,这些年来,我让他没有碰你,为的就是避免诞生法律第一继承人,而等你和我妈走后,李家的财产就都是我们母子二人的了,虽热你很孝顺,但是为了我儿后面的幸福,只能委屈你了。”
简直难以置信,这一番话居然出自我印象中那温柔母亲的嘴巴:“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想我活过来。”说着我更想哭了,就像用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的刺进我的胸膛,没有丝毫的留情,渗入骨髓的疼痛。
我爸回来后,我妈在灵堂足足哭了三日,爸爸无力的歉意,还有内心深处的懊悔,我从黑屋子里爬了起来,死命的捶打,我要打碎冰棺,告诉爸爸,后妈的阴谋,还有我并没有死去,最后由我爸宣布将我火葬,终于我颓然,任双手鲜血淋漓也无法改变,我被抬进了棺材,厚厚的木板堵上了最后一盏窗户。
摇摇晃晃,漫天的白纸随风飞扬,这种感觉,竟是好像坐喜轿一样,几十年的瞒天大谎伴随着棺材和花圈一起葬送了去。
火在烧,白纸漫天,老人的哭声,小孩的哭声,灵魂升天后,我终于看见了父亲的模样,那是一位略显拘篓的中年男子,鬓边已经苍白,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手抛洒着我的骨灰,他轻轻的抚摸着坟碑,双眼通红、喃喃自语:故女李曼之墓。
意识渐渐消散,黑暗里在望不见尽头的条羊肠小道行尸走肉般的行走,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机械的走着,距离尘世越来越远,忽的一道声音似从九泉之下呼啸而来:“你命格纯阴,鉴于早死,从今往后你就是维护阳间秩序的签阴人,但若是向阳间透露此等身份将飞灰湮灭。”
“签阴人?”我喃喃自语,黑暗的小道里,一道亮光在向我靠近,它越来越强,强的我睁不开眼,最后将我吞没。
第一卷 第2章 重生 天旋地转,前面的画面突然陡转,城市,夜,硕大的标牌:上海欢迎您,转瞬如流星划过,吆喝声、车声,情侣依偎在黄浦江边…….
最后我的停留在了一栋七层楼高的民房前,三楼的灯是亮着,房间里一片散乱,衣服、酒瓶、饮料罐,最重要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子,但此时只是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它的小腹微微隆起,手边的床头柜上还有一瓶空着安眠药。
我离她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她的面庞,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下一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终于,我动了动手指,猛然睁开了眼,直身坐了起来,脑袋剧烈的疼痛,我捂着头,记忆逐渐叠合,这居身体之前的主人叫李华儿,二十四岁,职业是一名陪酒女,有一个谈了一年的男友林志,因为怀孕被抛弃,独自回到住处,一时想不开,吞服安眠药自尽。
她成功的走了,我和孩子似乎留了下来,我慢慢站了起来,虽热有点吃力,但还是成功的在到了镜子跟前,看着镜子中的白衣女子,我泪流满脸:“爸,奶奶,我没有死,我真的还活着。”
这一刻,我不是以前的乖宝宝李曼,也不是那个服药自尽的可怜女人,我是拥有李华儿身体的李曼,也是签阴人。
我打开门,想回去,但身子很沉,很重,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即使茫然回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我,再说签阴人也不得透露身份,现在只能先用李华儿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再伺机回去。
第二天中午我出去买菜,之前的电话卡我扔进了下水道,回来的时候,楼下停了一辆搬运车,去年跟我一同搬进来,住在6楼的王姐正在搬家,她托着两个行李急匆匆的往楼下赶,见我上去帮忙,王姐叹道:“你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这栋住不得哦,上周有个女娃在501跳楼自杀了…..”王姐欲言又止,本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一头钻进了车里,给了我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
比起死人,我更畏惧的是活人,下午打开电脑在招聘网上用李华儿的身份去找工作,但是李华儿学历不高,还有身孕,找了两个小时竟是没有一个适合的工作,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下午刚炒好菜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系下围裙,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看年龄二十出头,模样还不错,不过两人都拿手机对着我,我正准备关门,其中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说:“哎,姐姐别关门,我们是主播,听说这里闹鬼,才不远万里的过来,行行好,让我们进来吧。”
我一愣,见对方态度诚恳,当下也没有拒绝,自顾自的回房盛了一碗饭就吃了起来,两个女孩走进来就四处观望了起来,对着手机说自言自语道:“我们现在已经抵达鬼楼,来到了一户三楼小姐姐的家中,她炒的菜好香哦!”
“什么,这小姐姐怎么可能是鬼呢?”
“什么?你们要这小姐姐的电话,要到打赏1000?好我问问。”那女孩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刚挪了挪嘴,被我抬头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女孩尴尬的笑了笑:“姐,你的菜看起来很好吃,对了,这栋鬼楼最近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我只道听途说了一些。”
我摇了摇头,两位女孩惊愕的望过来,有点急红眼:“姐,你就告诉我们嘛。”我微微一叹:“我确实不知道,昨天才刚搬过来。”
这三人倒是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看,搬了一张凳子就坐了过来,还向我索要了几副碗筷,一个叫王雅,那个穿裙子的叫安妮,我舀了一勺粥塞进嘴里,孤惑道:“死了人也拍啊?”
安妮笑了笑:“这年头就是拍冷门才挣钱,唱歌跳舞的谁会去看?”。
我点了点头,放下了碗筷:“那这一行大概有多少工资啊?”我看的出,这两个姑娘身着不菲,不过如果主播待遇不错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安妮对我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当然,公司会给出丰厚的底薪和提成,还有观众打赏的钱,百分之六十是我们的,如果做的好,收入超出你想象,既然你刚住进来的话,那我跟你讲讲我听到的关于这栋楼的故事吧。”
安妮用纸巾擦了擦唇:“这栋楼是建立在九十年代末,后被一位富商给购买,起初的两年里用来做生意到也没什么,但后来这栋变成了富商用来金屋藏娇的秘密的基地,富商会把情、人全部都藏在这栋里面,本来第一年没也什么,但问题就出在了第二年,03年的某天据说是富商从外地带回了一个女人,两人本交好甚欢,后来那女子有了身孕。”
“但不巧被富商的老婆给知道了,富商为了认错偷偷下药打掉了那情、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但那富商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一栋楼里面窝藏的女人全部都给杀害了,后来富商的老婆后也跳楼自杀了,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我表示愿闻其详,安妮低声道:“后来有消息透露说,他老婆的脸正是那个身孕被打掉的情、人的脸,而且据说手、脚、身子全部都是从各个情、人的身体上割下来拼凑在一起的。”
虽热觉得荒谬,但我还是问道:“那后来呢,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第一卷 第3章 诡异501 “当然有,后来这栋楼就被低价给租,但是蹊跷的是这楼每五年都会有一位女性跳楼自杀,03年、08年、13年、18年。”
两位姑娘站了起来:“谢谢华儿姐的款待,我们要去五楼调查了,如果姐姐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联系我们,这是我们的电话。”
下午面试的电话并没有来,林志也没有找过来,简单的喝了一点粥,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敷了一片面膜,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十分,天已经完全黑了,四周鸦静无声,换了环境有几分不适,整理好耳塞,却是突然听见天花板上传来‘砰砰’的响声,起初像是玻璃珠掉落的声音,随后越来越重,像锤子从五楼的天花板砸到四楼再到三楼,每打一下我的心头都会倏地的颤一下。
安耐不住,穿着拖鞋就往五楼跑,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房里也并没有任何的音响,我一边敲门一边喊道:“王雅,你们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反而我的敲门声在楼道里十分醒目,‘吱’的一声,敲了许久的大门忽然开了,果不其然,里面没有任何人,家具设备都在,只是都蒙了上一层薄灰,房间的布阵比较卡通,粉红色的折叠柜,床上摆满了小熊玩偶,最后就是一些护肤品,除此以外并没有发现弹珠,也没有发现人凿地,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一说,但死了人毕竟不吉利,没敢停留就回去了,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任何嘈杂声,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因为睡的早,醒的也早,阳光从阳台直射进来,我燥热的翻了一个身,随手甩掉压在身下的玩具熊,脱掉上衣,随手从粉红色的折叠柜里抽出一件T恤,我猛然愣在原地,任由汗水从鬓边滑落,我没敢多想,拾起地上的衣服,灰都没有拍,往头上一套,就往楼下跑。
果然,方才一出门,就看见楼道墙壁上那个用红墨水写的5字,王姐托着两个行李箱,急匆匆的从六楼走了来,我刚想去帮忙,王姐瞥了我一眼:“你咋又回来了?这楼不干净。”说完王姐的背影消失在五楼的楼梯间,只剩下我怔在原地。
我慢慢的回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手机上的时间也确实是今天十七号,并非昨日的十六号,我在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洗完澡以后我冷静了下来,拨打了昨天安妮留下的电话,‘嘟嘟’响了好些声,电话那边才传来了王雅略显疲惫的声音:“喂,华儿姐,起这么早呀,有什么发现吗?”
我挪了挪了唇,沉吟道:“没有,昨天你们一直都呆在五楼吗?”
“没有啊,昨日呆到凌晨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我们就去酒店了,这会在吃早餐呢。”
挂断了电话,昨天我是八点多上楼,但我们并没有撞见,随后我回到三楼,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五楼的房间,出门又遇到王姐,如果不是人力所为,那极有可能被脏东西盯上。
只要静下来耳边总会想起王秀的话,我爸有多少财产我并不知晓,但王秀的话看似简单,我相信她的背后还有别的隐藏力量在支持她,现在我只能忍。
中午安妮邀请我去五楼吃饭,我没有拒绝,随身还携带了一些朱砂,501房间里三个人已经到齐,桌上摆满了蔬菜和肉片,这摆明了是要吃火锅,两台风扇对我们刷刷的响,王雅倒了几杯米酒,扔了点冰块进去。
“华儿姐,你在画什么啊?”安妮忍不住问道。
“我在画符,奶奶以前在茅山待过,画符折元宝都是她教我的。”
“姐姐还会画这个啊?这个符有什么用啊?”
我笑了笑:“可以辟邪,防止鬼怪上身,但这么多年没画了,还不知道有没效果。”
第一卷 第4章 现行 “你好厉害啊,要不也过来当主播吧。”
男孩摆了摆手:“你们喝,我对糯米过敏。”
折腾了二十分钟,总算是画出了一张像模像样的,安妮涮了一片羊肉塞进嘴里:“华儿姐,你再不快点都快被我们给吃完了。”
还没等我夹一块蔬菜,安妮神秘兮兮说道:“上周在这间房里跳楼的女生被观众查出来了,年龄二十二岁,浙江人,大学毕业和男友两人过来工作,怀孕后发现男友外面有人,一时想不开就跳了。”
我嚼着嘴里食物,忍不住自语道:“又是孕妇,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安妮莫名道:“什么又是孕妇啊?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当即叹了一口气:“如果今天还没有什么发现的话,那么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观众们已经失去耐心,开始厌烦了。”
又吃了二十分菜逐渐被我们扫空,我已经热的大汗淋漓,正想起身,安妮和王雅二人居然仰在椅子上面睡着了,豆大的汗珠从她们鼻尖滑落,也没有丝毫反应,男孩无奈道:“我去给他们擦擦汗。”
我正考虑着把桌子清理干净,安妮右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按下了接听,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你们在哪?”
我微微一愣:“我们刚吃完饭,安妮和王雅也有点喝高了,我是李华儿,请问你是?如果没有要事的话,晚点再打过来吧。”
那边说话更急了:“华儿姐,我是昨天跟安妮还有王雅一起的那个男孩啊,我们昨天才一起吃过饭的,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被袭击了,这会才刚刚醒过来了。”
我心一沉:“你的意思是说,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有跟她俩在一起?”
“对,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有在说话了,那男生已经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了,如果电话属实的话,那么这个男生又是谁:“喂,华儿姐,你有在听吗?”我按下了挂断。
男生站在一米开外的距离,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沉着脸望着我,他的右手藏在身后,但我看见了他背后的刀柄,他方才去洗手间肯定是去拿菜刀了,我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砰砰’跳,这是第二次面对死亡。
我悄悄的向餐桌挪动了一下,这一步虽热只是微调整,但距离我右手抽起火锅更加方便,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男生反而一点不着急,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像是冷眼旁观一样。
霎时,我感觉头晕目眩,心里暗道,糟了,这米酒有问题,难怪她俩熟睡的这么快,还是大意了,身子感觉已经有点飘了,眼睛看到的东西也有点模糊,我左手撑在靠椅上,但没有丝毫卸下防备,左眼传来剧烈的痛疼,仿佛眼睛被针给扎过一样,我捂着眼睛,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男生终于动了,他不急不缓的朝着我走过来。
我想动却无可奈何,只是象征性的扎挣了几下,左眼像是被火焰给灼烧一样,从捂着左眼的指缝间,我明显的看见画面还是转变,我干脆闭上了右眼,看着眼睛的景象,我抽了一口冷气,站在我眼前的哪里是什么男生,那是一个拘篓着身子,面色惨白,满脸都是血的女人,她没有眼睛,或者说眼睛被戳了一个窟窿,耷拉着舌头,全身的肌肤一片暗绿色,隐约还是可以瞅见许多密密麻麻的刀伤,我们喝的也压根不是米酒,而是一滩浅黑色的水,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尸水。
一阵胃液翻滚,失去意识前,我将符贴在了自己身上。
第一卷 第5章 被阴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本想坐起来,却是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沙发上,嘴巴还被贴上了一块胶布,贴在肚子上的符也已经不见了,头顶上一盏吊灯,摇摇晃晃,刺的眼睛略微生疼。
安妮和王雅也被绑了起来,她们被塞进了那间粉红色的折叠柜里面,只是还没有醒过来,我又努力的尝试挣扎,除了换来一些痛苦之外,并没有任何效果,这时候阳台忽然传来了声音,也不知道是那些蹦的一对男女,男的四十左右,女的二十出头,但是女的被绑住了,一些在地上挣扎,男的手里面拿了一把水果刀,他蹲下露出残忍的笑容,这个男人国字脸,手腕上戴了一块金表,并且我确定没有见过。
男人拿着一把刀,在女人的手腕上,大腿上,背部开始一刀一刀的划,那女人因为嘴巴被胶布缠着,发出喊声格外的瘆人,没一会,血就染红了阳台的地面,那女人眼眸通红,好像了一样撞向男人,男人捂着肚子一阵吃痛,他双眼赤目,左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右手拿着水果刀刺进了女人的眼睛里,血溅到了我的腿上,女人一声尖叫,浑身抽搐,只见刀柄上挖了一只血淋淋的眼球,眼球还在动,甚至朝我这边撇了一下,很快又是另一只眼球,女人已经彻底的晕厥了过去,男人打开冰镇的容器,收好了这对眼球就离开了,女人也消失了。
我不停的深呼吸,身子不住的打颤,我知道这是左睛看到的假象,但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被挖掉双眼的女人,应该就是中午给我们喝尸水的那个女鬼。
‘咚’那是钥匙开门的声音,很快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她披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在她身后那只女鬼也紧跟了进来,两人走进后,我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住在六楼的王姐,只是她看向我的眼神一片冰冷。
王姐掏出一副手套,慢慢的戴上,并对着身后的那个女鬼说道:“她的胎儿可以给我吗?”
女鬼冷笑道:“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把她的左眼给挖出来。”
王姐没有说话,算是默算了,她蹲下来从黑色的箱子里面拿出一根针筒,开始搭配药剂,我拼命的扎挣,像疯了一样的嚎叫,但这一点声音,外面根本不可能有人听见,而且我突然想到,王姐的事情,她以前本来有一个胎儿,后来因为车祸,胎儿意外的掉了,那以后她一直无法有身孕,后来丈夫跟她离婚了,同时王姐也是医院里的一名任职十来年的外科大夫。
王姐将氧气面罩挂在了我的脸上:“别动,不然扎错了,死了,很别怨我。”
没来得及多想,针管就已经刺进了我的颈部,我的意识微微模糊,全身都没有知觉了,王姐将针管放在了一旁,掀开我的衣服,用手轻抚我的肚子,眼神很温柔,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王姐轻声道:“孩子乖哦,妈妈马上就来了。”
冰冷的刀锋从我胸膛上慢慢滑过,就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没有任何感觉,但偏偏解剖的是我自己,肉眼可见的看见自己的肚子慢慢的皮开肉绽,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我的脸上全是冷汗,看见肚子里蠕动的红色肉团,我眼睛一黑。
第一卷 第6章 解剖 等我醒来的时候,手术似乎已经到尾声了,我的肚子处就像一个玩偶被缝上了歪歪斜斜的针线,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孩子真的已经不见了。居然真的就被这么给剥离出去了。
未出生的小孩离开母体肯定会死亡,来不及多想,药效在逐渐的减弱,疼痛瞬间传到神经,我抽了一口冷气,那女鬼说:“孩子已经出来了,该挖眼睛了。”
王姐很激动,她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小包,低眸微笑的摇晃轻轻:“妈妈先工作了,一会过来抱你哦。”
王姐又开始准备麻药了,不知道是孩子没了,还是鲜血强烈的刺激了我,我疯了一样拼命的吼叫,门口突然传来了撞门的声音,王姐手一抖,目光惊愕的瞥了一眼大门,‘轰动’又是一阵闷响,木板门被彻底踢开。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他好像拿着什么武器,一串串的铜钱相互交击,发出了脆耳的响声,男人看了屋里一眼脸色大变,拿着一包黑狗血就朝着女鬼砸了过去,女鬼一声凄厉的惨叫,但似乎并没有伤筋动骨。
趁着空挡男子一把过来将王姐打晕,然后撕扯我嘴巴上的胶布:“小心,那女鬼过来了。”我话音一落,男子整个人就被女鬼给拧了起来,随手一甩,狠狠的砸地上,整个木桌都被男子给拦腰撞断。
男子苦叫连连:“小心了,这家伙不是普通的鬼,至少存活百年,是厉鬼级别的。”
女鬼并未理会男子,朝着用伸起修长的指甲朝着我的左眼抓了过来,我只感觉左眼一热,就听见了厉鬼凄厉的惨叫,它整个手腕都被轰的焦黑,阳台的窗户全部被震碎,玻璃洒落一地,原本黑雾缭绕的女鬼,瞬间黯淡了几分,它高分贝惊恐的喊了一句:“天眼?你是签阴人?”声音一落,它就从阳台冲了出去,跑的很是有些狼狈。
我脖子一歪,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久,我还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最后梦见那女鬼杀了我的家人,才被惊醒了过来。
我似乎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白色的垫单和被褥,空调是开着的,外面的夕阳一片绯红:“护士,她醒过来了,你快过来看看。”
说话有点广东口音,是我隔壁病床的一位男子,看起来三十出头,下巴留了一小撇胡须,身上缠着绷带,这人正是那天突然闯入救我的人:“老妹,你命可真大,昏迷了三天,医生都说你失血过多怕是救不活了,这样都被你给挺过来了。”男子说着对我伸出大拇指。
我自嘲一笑,死?我早就死了,现在孩子也没能保住,想想我还真没用,我有气无力道:“谢谢你,她们呢?都还好吗?”
男子笑了笑:“客气个啥,有我出马还有啥搞不定的,后面全都交给了警察,那恶毒的女人也被逮捕了,还有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娃也获救了,只是受了些惊吓,看你这嘴唇发白的,要不喝点水吧。”
“她还不能喝水,还有你,伤成这样如果再抽烟我就把你轰出去。”说话的是护士,她进来对我检查了一番:“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多注意休息,如果实在渴了就吸一点营养液。”
“不抽,不抽了,靓妹那么凶啊,小心嫁不出去。”
护士走的时候眼睛一瞪:“我是否嫁的出去那是我的事,还是你欠款的清单也该结算了。”
男子笑笑,不以为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东蒙,是一名侦探,刚你也听护士说了,你的药费都是我垫付的,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救命之恩,要不,你看我刚好缺个媳妇。”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出去以后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第一卷 第7章 开眼 “行吧,那你好好养着,不然要是嘎嘣了,我这钱上哪去要啊,不打扰你了,我出去打个电话。”陈东蒙说完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
我瞪了他一眼,当即一叹,现在我不是那个衣食无忧的李曼了,这几万块的住院费一时之间我还真的没办法凑齐。
医生说我的身体质量异于常人,休息短短几天,基本上已经无碍。
“为了庆祝我俩康复出院,想吃什么,我请客。”陈东蒙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随便吧,我没什么食欲。”我摇了摇头。
“走,带你去吃烤肉,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
两人开车来到浦东的一间烤肉摊前,这里的生意似乎还不错,晚上7点多,位置基本上都快坐满了。
看陈东蒙吃的津津有味,我忍不住问道:“我,我能不能给你打工,我也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陈东蒙惊讶了看了我一眼:“你家呢?”
我低头:“我是外地来的,身上没有钱了,而且住的地方你也知道,现在已经被查封了。”
陈东蒙嚼着烤肉没有说话,半响后他倒了两杯啤酒:“老妹,不是我说你,想要工作我可以给你介绍,但是不要以为有个漂亮脸蛋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不是警察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这咋回事呢?婚没结就怀孕了,积蓄也没,娃儿也被偷走了。”
我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陈东蒙摆了摆手:“行了,我也不是你爸,该说的就这么多,不嫌弃的话就去我那住吧,反正光棍一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两人吃了一会,我忽然感觉胃液一阵翻滚,差点就现场吐了出来,我捂着嘴巴拼命的往洗手间跑去,门一打开,吃的烤肉喝的啤酒全部都吐了出来,就差没把肠子也吐出来了。
冲掉污秽以后,掏出纸巾擦了擦嘴,镜子里我的脸色一片惨白,似乎没有一点生机的感觉,我捂着肚子感觉身体很是不对劲,自从胎儿被拿掉以后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我是一个活着的尸体一样,浑身冰凉,吃的食物没有办法消化,而且离不开冷气。
难道重生后其实我一直都是活死人的状态,就是靠着肚子里面的胎儿来给我补充阳气,所以我才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当胎儿被拿掉以后身体的不协调性就开始出现了,正当我胡思乱想,我的左眼开始发热了,这一次我没有那么惊慌,站在镜子前,我看见自己左眼的眼球居然是纯白色的,当然,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有好好研究,它就慢慢的消失了。
出来以后我就不敢吃东西了,找了一个借口说肠胃不好,陈东蒙没有多说,只说明天给我开一点药,两人就结账离开了。
陈东蒙的家也在浦东,开车大概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区,他的房子在一楼,牌匾上还写一个侦探事务所,打开门里面乱七八糟的,陈东蒙给我找了一双拖鞋:“别介意,宅男是这样的,打扫下就好了,右边那个空房是你,你看还需要些啥,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第一卷 第8章 合住 宅男住的地方实在不敢恭维,如果我老公当初也是如此,早就被我给扔出去了,准备好扫帚、拖把和抹布等东西,刚从卫生间里提半桶水出来,一只黑猫站在陈东蒙的房门口,一双眼睛莹莹发亮的望着我,都说黑猫通灵,我有点担心它能发现我的不正常。
幸好这只黑猫没有跟我过多纠缠‘喵喵’叫了两声就回房去了。
陈东蒙回来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累趴,他提着四个大塑料袋,把桌子堆的满满:“这个是你洗澡的,这是牙膏、这是牙刷、毛巾、睡衣、枕头、零食,这是带有卡通图案的,这个是没有图案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样,就给都你买了几样回来。”
我张目结舌:“你不知道我欠你钱啊,还买这么多东西,这是不打算让我走了啊。”
陈东蒙挠了挠头:“不用,难得有美女入住,这些东西就当是免费赠送,再说也不敢我是谁,我可是一流侦探,会缺这一点小钱么?”
“臭屁的家伙。”我嘀咕道。
陈东蒙一把抓起黑猫笑道:“萌萌有没有想我啊,这是黑猫萌萌,这是李华儿,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位新的室友了。”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打扫卫生,清理干净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看着手机屏幕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我忽然莫名的紧张,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喂,请问你找谁?”
我心一紧,这是之前老公的声音,此情此景我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特别是想起王秀的话。
“不说话我挂了。”
“等等。”我咬唇道。
“请问李光先生在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爸他已经睡着了,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打扰了。”不等对方回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夜里,我根本就没有睡意,肚子也饿的‘咕噜’叫,爬起身来打开了冰箱,里面的食材不少,水果、蔬菜、饮料、牛奶都有,但是看着这些东西我根本没有食欲,最后冰箱的抽屉里发现冰冻的鸭血,一盘子鸭血全被我狼吞虎咽的塞进了嘴里,吃完后,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回头,黑暗中,一双莹莹发亮的眼睛盯着我,我做贼心虚,关上冰箱就跑回了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东蒙已经不在了,他留了一张纸条:我有事就先出去了,桌上有一百块钱跟钥匙放在一起,你自己想吃点什么就买,你身子不好就别乱跑,晚上给你带一点补品回来。
拿了一百块钱出去买了两斤鸭血回来,打开陈东蒙的电脑,桌面壁纸一个硕大卡通图案,文件还塞满了不少的小视频,应该是跟他的职业有关,最后我打开了朵米TV的网站,当时王雅跟我闲聊的时候说就是朵米旗下的主播,我认真的看了一遍,待遇上确实还不错,投一份简历过去。
第一卷 第9章 委托 本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下午却意外收到了来电,看来面试主播的最低要求并没有想象的高,说话的是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喂,请问是李华儿小姐吗?”
我表示肯定,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我是朵米TV的面试工作人员,您的简历我已经看过,基本上达到了要求,不过具体还要看您的实际情况,一个月直播的综合时间不许低于一百个小时,试用期为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将根据您的表现来进行分组,把你的邮箱告诉我,我把公司的合同发送给您,你签字后回寄一份,自己保留一份即可。”
弄完以后我在平台上申请了一个账户叫大花,下午尝试着直播了半个小时,结果高峰期就十个观众,并且随着时间数字还在减少,无奈之下我只好关播,看来主播的钱也没有那么好挣,退掉直播程序,看见一个名字叫‘不爱吃鱼的猫’申请添加我为好友,我立即点了同意,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第一个粉丝,跟他私信打了一个招呼,但是却没有回我。
晚上陈东蒙果然回来了,他看起来有点冲忙,连鞋子都没有换就站在门口叫唤:“李华儿,收拾好东西跟我走了。
我一脸莫名,不过还是整理好东西跟他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我不由问道:“怎么了?我们这是要去哪?”
陈东蒙点了一支烟,嘴角轻轻上挑:“跟我去一趟北京,那边有位京城大佬的女儿摊上了事,据说是睡着以后就醒不过来了,一直在做梦的状态,那位老爷出手阔绰,请了很多高人过去,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凌晨我们就先飞过去观察一下情况,当然这之前我们先去买点衣服、整个发型,不然被当成不入流的骗子给轰出去了。”
我们足足弄了三个多小时,陈东蒙也是下血本,这一会功夫就花了一万多,两人汇合后,陈东蒙望着我,瞪足了眼睛,抹了抹口水:“我的天呐,李华儿小姐,你今天实在是太漂亮了,怎么说,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我微微一笑:“谢谢你的称赞,陈东蒙先生,你今天也格外的帅气。”两天商业互吹后,就登上了飞机。
北京,天才蒙蒙亮,尽管我们做好了准备,但是经过堵车的高峰期,我们到达朝阳区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陈东蒙把车停在了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前:“您好先生,请出示你您的邀请函。”
陈东蒙把邀请函递了过去,别墅的外围是一个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豪车,甚至和尚、道士随处可见,停车后很快有一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将我们领向了主厅,主厅是各方领队汇见得地方,至于副厅则是供给随从吃喝玩乐的场所。
主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还有一个手握拂尘的道士以及一位四十开外的中老年男子,最后再就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当然主位是空着的。
我两人方才进门,那位年轻男子就迎了过来笑道:“想必这位是上海事务所的名侦探陈东蒙先生吧,久仰大名,欢迎光临寒舍。”他说的是纯正的普通话,听起来很舒服。
第一卷 第10章 京城大佬 陈东蒙握手笑道:“名侦探不敢当,出门在外也就是混口饭吃,看您一表人才肯定是柳生家的二公子吧。”
二公子的笑容更胜了:“不错,正是在下,您身边的这位是?”
陈东蒙笑道:“这是我的助手,跟着过来见见世面。”
二公子目光闪烁,微微一笑,这时候中年男子似乎有点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的香茗,翘着二郎腿,望了过来:“现在的年轻人,徒有其表,不过是仗着祖父产业跟着滥竽充数,当心命都没了。中年男子一声嗤笑,当即对着二公子微微一笑:“当然,柳生家的几位公子除外。”
二公子没有迎合也没有生气,只是淡笑道:“既然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也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闭幕高僧是来自佛山少林寺,这位道长是山东清龙观观主,这位先生是湘西赶尸家的前辈五柳,这位是侦探事务所的陈东蒙先生,似乎还有一位主播没有到场。”
二公子话锋一转,语气突然锐利了几分:“各位都是有名气的前辈,我也不知道孰强孰弱,但是你们要记得此行的目的,我柳生家向来出手阔绰,各位能治好病那么就是我柳生家的上宾,如果治不好,后果你们也清楚,还有各位稍等片刻,家父一会亲自到场给诸位接风洗尘。”
待二公子离开后,我不由低声问道:“这里为什么叫柳生家,中国好像没有这个姓氏吧?”
陈东蒙看了我一眼低声回道:“柳生家的历史其实并不长,大概五十年前,柳生现任家主的父亲因为身患顽疾,四处求医,最后不知怎么去了日本,在那边不仅治好了病,还意外的成亲了,成亲后夫妻两人一同回到北京,不知道是不是得到菩萨的保佑,他们夫妻两人事业上顺风顺水,慢慢的家大业大,柳生的家主其实本是姓秦,后来为了感激他的夫人,就把后辈的名字改成姓柳生了,虽热是日本姓氏,但到第三代后日式血脉已经很稀薄了。”
我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了一眼那令人讨厌的五柳:“怎么样,有把握治好那位小姐的病吗?至少得赶在那个五柳的前面。”
陈东蒙慎重道:“这位三小姐的病可没那么简单,情报上说三小姐是从上周开始患病,以柳生家的财力短短几天至少了请了数十位的老中医,但是结果大家都知道,具体还要等观察以后再说,还有那位五柳,虽热我也很讨厌,但不得不说还真不能小看他,赶尸家族的名气在这几十年里可谓长盛不衰。”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柳生家的现任族长和那位没有露面的女主播终于到场了,这位女主播的气场与我之前所见的安妮两人完全不同,一件紫色的晚礼服,黑发迆地而下,画着精致的淡妆,身后跟了三个黑衣保镖,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女主播的左手腕处有个黑色符状纹身,这个纹身我也有,它就是签阴人的标志,最后她的左眼是黑灰色的,就像戴了美瞳一样,但我知道那分明是阴阳眼,跟我这个半吊子状况完全不同。
签阴人是一种职业,是阳人与阴间一种契约,阳间人成为签阴人后就必须担当阳间鬼差的角色,帮助阴间把停留在阳间游荡的鬼魂给抓回阴间,同时签阴人也有等级之分,但具体的等级之说,我还不太清楚,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除我以外的签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