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寡妇偷人 我叫李生一,没有爹娘,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 我18岁那年,高考结束,成绩还没出来,我回家等成绩,没想到却差点丢了小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村的人睡觉都很早,大概晚上九点多钟,家家户户都关灯睡觉,整个村子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 奶奶很早就睡了,平时要是搁在这个点,我还没有下晚自习!我睡不着,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在墙角撒尿! 我正要提上裤子回屋,忽然隐隐约约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嗯嗯……嗯……啊……嗯……嗯嗯……的声音。 这奇怪的声音引起了我的警觉,我贴近墙仔细去听,听到这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从李寡妇家里传出来的,看过不少毛片的我当然知道李寡妇家正在干嘛。 我忽然眉头一皱,李寡妇家男人不是前些年发生矿难走了吗,难道李寡妇把他那死鬼男人绿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嘿嘿一笑,李寡妇长得又黑又丑,脸上长了一个肉瘤,肉瘤上还长着一根毛。关键是李寡妇还有狐臭,夏天隔着三丈远都能够听到她身上的狐臭味,不知道是村里哪位好汉那么重口味,居然对李寡妇下的去手。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对于这种事我还是假装听不见的好!但是我又好奇是谁那么重口味,居然能够看上李寡妇!我趴在墙头上,有点犹豫不决,骑虎难下的感觉。 李寡妇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我知道这是快要高潮了,要是再犹豫恐怕就要错过好戏了! 我咬了咬牙,心想就看一眼吧,看看和李寡妇偷情的男人是谁。 李寡妇和我们家隔了一堵墙,我轻轻一跃从墙头上就翻到了李寡妇家里。 李寡妇家养了一只黄毛黑背大狼狗特别凶猛,我怕大狼狗咬我,我蹑手蹑脚的看了看周围,看到李寡妇养的那只大狼狗没在院子里,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寡妇家窗户下。 大概是天气炎热,李寡妇家窗户没有关! 李寡妇没有关窗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家窗户高,人在下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我找了个几块砖垒在一块垫了垫脚才伸手勉强够到窗台,然后靠着自己臂力将身体往上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和李寡妇通奸! 靠着双手的支撑,我脑袋慢慢靠近窗户,听着那嗯嗯啊啊的声音让我我心里一阵激动!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隐隐约约看到躺在床上体型臃肿的李寡妇,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男人趴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使劲的耕耘着! 好个李寡妇,果然在偷情,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和李寡妇偷情的男人是谁,可是再看的时候床上只有李寡妇一个人,男人呢?怎么不见了? 是我眼花了还是男人躲起来了,正在我发呆的时候,忽然一张脸贴几乎贴在了我脸上,蓝幽幽的眼睛,尖锐的牙齿上猩红的舌头散发着热浪,正是李寡妇养的那只黄毛黑背大狼狗! 这家伙刚才趁我揉眼的功夫从地上爬过来,猛然和我来了个脸对脸,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呆住了,黄毛黑背大狼狗忽然对我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瞪大了眼睛,没错!那只大狼狗他笑了!他脸上的表情居然露出像人一样诡异的微笑! 借着月光,我看到那个大狼狗闪闪发亮的眼睛,尖锐的獠牙,仿佛此刻他不是一只狗,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尖嘴獠牙的厉鬼! 看到这情景,我吓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哆嗦不小心把窗台上的小花盆给碰倒了! 花盆从窗台点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听到响声李寡妇吓了一哆嗦,扭头超我这边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尖叫声,破口大骂着,打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的小畜生!李寡妇随手从床头抓起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朝我扔了过来! 我见被李寡妇发现了也是一愣,脑袋被玻璃杯打了个正着,叫了一声,双手一松,从窗户台上掉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这动静弄得不小,我听到村子到处是汪汪的狗叫声,周围邻居家都亮了灯! 我感觉到自己头湿乎乎的,一摸全是血,我猛的抬头看到窗户上伸出一个尖嘴獠牙伸着长舌头的狗头,目光阴狠的看着我,呼的一声那只大狼狗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我当时脑袋一懵,看到大狼狗追过来,下意识转身就跑! 可是毕竟我长了两条腿,而大狼狗有四条腿,两条腿的怎么能够跑过四条腿的,我没跑两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扯住后腿狠狠摔倒在地上! 他娘的我被狗咬了!我在心里怒骂! 呼呼呼! 我一转身看到那只黄毛黑背大狼狗张着一脸尖牙的大嘴呼呼呼叫着朝我的脖子啃了过来! 这狗日的畜生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吓的够呛,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拖住住黄毛黑背大狼狗的狗头,两只脚狠狠地蹬住大狼狗的肚子!不让大狼咬到我! 我们一人一狗居然僵持了起来。 这时候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大狼狗口中猩红的舌头和锋利的尖牙,感受到狼狗呼出带着腥臭味的热浪! 我是使了吃奶的劲使劲拖着狼狗的下颚,要是一不留神让狼狗一嘴咬到我的脖子,我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那只狼狗咬不到我,急得呼呼喘气,居然用前爪抓我的脸! 好个狡猾的大狼狗,我虽然摇晃着脖子尽力避开狼狗的爪子,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被抓出来几道血印子,我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妈了个巴子的,好你个畜生!我也是火了,两只手使劲抓住狗头,脑子一热,对着大狼狗耳朵就是狠狠地一口! 没错!我把狗咬了! 嗷!一直都是大狼狗咬别人,大概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咬他!大狼狗哀嚎了一声,一下子窜到老远,用蓝幽幽的眼睛注视着我,一时之间居然也不敢朝我靠近! 我吐出嘴里带着血的狗毛,背靠着墙角,眼前这只威武的狼狗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更不能来得及翻墙逃出去,我一边警惕的盯着大狼狗,我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大概是一连串的声音吵醒了邻居,这时候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李寡妇你怎么这咧?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心里一喜,是邻居李大牛的声音!大概是我和狗弄的声音太大把他吸引过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忙道,大牛哥,救命! 生一你在李寡妇家干嘛?李大牛听到我的声音吃了一惊! 我说,你快别问了,李寡妇偷人,而且还放狗咬人! 啥?这还了得!李大牛吃惊道! 砰的一声李寡妇家的木门被踹倒,我看到门口除了李大牛还有另外两个年轻小伙,一个叫李长许,一个叫李勇,都是左邻右舍! 我们经常听到李寡妇家有奇怪的声音,没想到是李寡妇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李大牛摇了摇头! 大狼狗感觉到了威胁,龇牙咧嘴朝李大牛扑了过去,我连忙提醒李大牛小心! 李大牛嘿嘿一笑,随手轮起立在墙上的锄头照着大狼狗就是一下! 一锄头正好榔在黑背黄毛狼狗的前腿上,大狼狗一声哀嚎,这狗东西,大概是见我们人多示众,自己讨不得便宜,灰溜溜的窜出了门口,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真是便宜了这畜生。李大牛望了一眼大狼狗的背影问我,生一你没事吧? 我感觉到脸上和大腿上都是火辣辣的,之前一直为了活命强撑着,现在安全了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是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的,我感觉到头一阵剧痛,头上还缠着绷带,不知道是被李寡妇打破的,还是从窗台上掉下来摔破的!最惨的是我被狗咬伤了腿,小腿肚上咬伤部位有两棵枪眼那么大两个伤口,还在流血流脓! 我问奶奶,外面怎么那么吵? 奶奶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看见我醒了就随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个狗日哩,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多大祸哩!昨晚李寡妇干的丑事传开了,李寡妇婆家来人找李寡妇事,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出去惹事! 我看了看奶奶一眼没说话,奶奶一直对我很溺爱,还是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火! 过了一会我说,昨天晚上和李寡妇偷情的人大牛哥他们抓住了没有? 我说到这,注意到奶奶的脸色有些古怪,奶奶犹豫了一会说,昨天晚上李大牛他们听你说李寡妇偷人的事情以后就到李寡妇家里搜,可是搜来搜去也没有找到男人,却在李寡妇的床上看到大量狗毛,所以李大牛他们认为……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李村火了,因为李寡妇,都知道我们村有个李寡妇偷和狗偷情! 李寡妇婆家人知道李寡妇做的丑事以后。先是把李寡妇痛打了一顿,听说打的还不轻,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李寡妇足足好几天没有出门,恐怕她是以后没脸见人! 倒是我奶奶这几天经常去给李寡妇送水送饭! 足足过了几天李寡妇才能下床走路,只见她蓬头垢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跌跌撞撞的来到我们家门口闹事。 她一脸怨恨的对我说,我以后没法见人了,李生一你不让我活,我也让你不得好死! 你自己做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管我孙子什么事情。奶奶听不得李寡妇诅咒我,和李寡妇大吵了一架后,说李寡妇不守妇道,做出这不要脸的事情怨不得别人! 奶奶和李寡妇这一吵一闹,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李寡妇不占理,见大家伙都帮着我们家说话,咒骂着我们祖宗十八代跌跌撞撞的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寡妇那怨毒的眼神让我感到发怵! 正文 第2章 鬼掐脖 这天晚上,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没有一点光,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直感觉到一阵阵阴风直接吹入我的身体,让我打了一个哆嗦,浑身都在颤抖。 我下意识的想跑,可是我没跑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我下意识回头一看,一根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拴在了我的脚踝上,好像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不让我离开。 接着我就听到李寡妇的笑声,你害死我,我也让你不得好死!李生一,还我命来!李生一还我命来! 我发现在不远处,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而缠住我脚踝的根本不是什么绳子,而是李寡妇垂下来的头发。 李寡妇我又没害你性命,你为什么让我还你命来!我又怕又气! 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嘛!李寡妇就站在不远处,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到脚底,李寡妇的手里拿一根手指头粗细的绳子,把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眼神里无比怨恨的说,去死吧!李生一!看看你你把我害得这副模样!我让你不得好死! 此刻我已经能够看清楚李寡妇的脸,我看到了一张布满了鲜血的面孔,她两个鼻孔里冒血,她的眼球咕咕冒血,好像就要掉下来一样,她舌头吊的老长,而且她的嘴巴还在渗血,露出诡异的笑容,非常的渗人! 李寡妇把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一阵冰冷的感觉脖子传来,顷刻间仿佛一根冰刺扎进了我的脖子。 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一瞬间就遍布了全身,浑身发麻,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时候天还没亮,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湿乎乎的,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感觉口干舌燥,随手摸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个痛快,擦了擦嘴,才来得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骇人的梦! 天还没亮,我伸出手,想拉一下薄薄的毛巾被,再来一个回笼觉。 可是,我伸出的手,却摸到了一只热乎乎的手,一只满是老茧的粗糙的手。 困意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一个轱辘翻下床,大脑已经被吓的暂时短路,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发凉。 我就在此时,手忙脚乱的摸出了手机。摁亮了手机的光,几乎是全身颤抖的用光亮朝我刚才摸到手的方向递了过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我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熟悉略显的消瘦的脸。 我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是我爷爷,身上只穿了一个灰色的大裤衩,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爷爷以前是一位手艺鼎好的木匠,那时候我家日子还算富裕,可是我三岁的时候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爷爷从此收了做木匠活的工具,开始守着那几亩薄田过日子!原本还算小康的的日子渐渐过得清贫起来! 祸不单行,我十二岁那年爷爷干农活的时候忽然晕倒在地里,送到医院,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是医生诊断结果说他几乎下半辈子都是植物人的可能性了,复苏或者是恢复过来不太可能。 平时奶奶为了方便照顾爷爷,都是爷爷和奶奶睡一个屋,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嗡嗡直响,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奶奶。难道是奶奶把爷爷放到我床上的? 老人们的睡眠本来就浅,我的叫声,惊动了我的奶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生一怎么了? 门被推开了,奶奶拉了一下门口的灯声,屋子里被灯光照亮了! 看到爷爷躺在我床上,奶奶惊讶的张大了嘴,她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回事?生一你什么时候把你爷爷弄你屋里来的! 不是奶奶让爷爷睡我床上的? 听到奶奶的话我沉默了,不是奶奶把爷爷弄到我床上的,爷爷是植物人,更不可能是他自己跑到我床上来的,那爷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我床上? 我没敢告诉奶奶不是我把爷爷弄到我床上的,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我想到门口抽棵烟冷静冷静! 我推开大门,看到李寡妇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吊在我们家门口,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 我身上僵在原地,瞳孔渐渐放大,我看到了一张布满了鲜血的面孔,李寡妇眼睛里,鼻子里,嘴里都在流血,最可怕的是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眶子里滑出来一样,舌头吊的老长,嘴角咧出一个弧度,露出诡异的笑容,非常的渗人! 李寡妇在我们家门口上吊了! 李寡妇在我们家门口上吊了! 看到地上从李寡妇七窍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想必李寡妇应该昨天半夜就吊死在我们家门口了。 看到李寡妇骇人的模样和昨天晚上做的梦一模一样,我想起了李寡妇说过让我不得好死,我害怕的不行,吓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肚子发软,爬不起来来了! 我额头上冷汗唰唰的流淌了下来,一阵微风吹来,李寡妇的尸体随风晃动,那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差点触到我的鼻尖! “啊……” 我使命的喊。 生一你鬼叫什么! 奶奶穿着汗衫拿着蒲扇推开屋门,看到大门李寡妇也是一愣,脸色一阵铁青,看来吓的不轻,造孽啊,这挨千刀的怎么吊死在我们家门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人! 经过奶奶这么一点我这才回过神来,去喊醒左邻右舍商量对策。 然后央人去通知李寡妇的娘家和婆家! 先把尸体放下来吧,李大牛胆子大,向尸体走去,抱住李寡妇,然后把李寡的身体便是往上一送,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李寡妇尸体根本没有半点儿的动静儿。 “怎么回事,怎么扛不动?”李大牛满脸的震撼,看向我大家伙说道。要知道村里劳力整天干活,一身的力气,但是现在竟然没办法撼动李寡妇的尸体,这显然不科学。我的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农村人都迷信,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知道这其中有着幺蛾子,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李寡妇她有怨气,不愿意下来。 村里陈瓦匠看着李寡妇尸体皱成了川字,李生一,你去把李寡妇放下来试试。 我?我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你说我能够把李寡妇放下来? 奶奶说,特(他)陈叔,大牛都没得办法把李寡妇放下来,生一他还是个学生,哪有力气么。 婶子你不知道!陈瓦匠说,人一起死念,多半会招来找替身的野鬼,李寡妇走的时候有怨气,这是不愿意下来。李寡妇她怨的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还不是你们生一! 李大牛接话说,陈瓦匠说的对,要是那天晚上李生一发现李寡妇偷人……所以李寡妇才会…… 再拖延下去对你们家不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多半只有生一能够把她放下来!陈瓦匠打断李大牛说! 奶奶听了陈瓦匠的话叹了口,真是造孽奥!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寡妇多少有些发怵,我抱住了李寡妇尸体的双脚,微微用力,也是邪乎,正如陈瓦匠所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便将李寡妇尸体放了下来。这让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陈瓦匠,看来这个陈瓦匠懂得还真不少! 陈瓦匠见我把李寡妇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嘱咐我道,选五尺长九尺宽的红黄布个一块,然后出门前在门边撒一把草木灰,持黑铲去上吊位,必须是中午,将事先准备的黄布用线悬与吊位,红布先不用,用黑铲掘地四尺,讲红布整扑与坑内将其焚毁,填坑,摘下黄布有多大气力扔多远,…… 不等陈瓦匠说完,我正要把李寡妇放下,李寡妇的手却是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正文 第3章 鬼吹灯 掐住我的脖子后李寡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 这突如而来的一幕将我吓的我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这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来自灵魂的颤栗。李寡妇不是吊死了吗,怎么突如会动了?难道是诈尸了不成? 我使劲想要掰开李寡妇的手,可是无论怎么掰扯,李寡妇的力气很大,无论我怎么掰扯,李寡妇就是死死的抓住我不放! 我感觉呼气都有些困难,陈瓦匠见我脸憋的通红,对我说,生一你先别慌,听我的,别喘气,努力憋住呼吸。 我虽然不知道陈瓦匠为什么让我憋住呼吸,但是刚才正是经过陈瓦匠指点,我才能把李寡妇尸体放下来,因此我心里觉得陈瓦匠是有点本事的! 我也不费力掰李寡妇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了,而是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腮帮子憋的通红,求救似的看着陈瓦匠,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陈瓦匠了! 片刻之后,李寡妇一双手还是铁箍似的箍住我的脖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而且我注意到,李寡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这让我骇的不行,下意识的拼命想要用手掰开李寡妇的手,可是李寡妇的手好像铁箍一样箍住我的手,怎么都掰不开,贴着李寡妇冰凉僵硬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脸哀求的看着陈瓦匠,手里比划着手势让他快想办法!我快撑不住了! 特(他)陈叔,你快点想想办法!我奶奶看我被掐的面红耳赤带着哭腔哀求陈瓦匠说。 陈瓦匠好像看着李寡妇非常纠结,后来陈瓦匠内心好像终于下了决定。陈瓦匠快速走到我面前,双手拖住李寡妇的脑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和李寡妇来了个深吻! 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乡亲们还有都愣住了,陈瓦匠这是要搞什么鬼?怎么这么重口味,居然和李寡妇的尸体接上吻了! 陈瓦匠不仅是吻了,而且还是深吻,陈瓦匠大概深吻了李寡妇四五秒中,李寡妇忽然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渐渐软了下去,身体也变得软乎乎的,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不再那么狰狞! 我将李寡妇放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李寡妇七窍流血,耷拉着舌头的尸体,想起刚才的情况我还感觉到背后有丝丝凉意。 李寡妇明明已经死了,尸体怎么会忽然抓住我的脖子? 陈瓦匠亲了李寡妇一口,李寡妇怎么就忽然松手了,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 我看着陈瓦匠,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我问陈瓦匠,陈叔,大先(刚才)是肿么(怎么)回事?李寡妇是不是诈尸了?还有怎么你亲了她一下,她就老实了? 陈瓦匠正在擦嘴,我奶奶递给他一个瓢水,陈瓦匠饮了一口咕嘟咕嘟嘴(漱漱口口),将水吐在地上。 陈瓦匠用袖子擦了擦嘴看了我一眼解释说,有的人在咽气后会在胸前憋着一口气,李寡妇胸口里憋着的这口气是怨气,李寡妇心中对你有怨,刚才你把李寡妇放下来的时候,李寡妇胸中这口怨气作祟,控制李寡妇尸体下意识想要害你!所以才会掐住你的脖子死活不放不放想要害死你! 听到陈瓦匠的话我恍然大悟,我说,所以你刚才是把李寡妇胸中的怨气吸了出来,李寡妇就不动弹了? 差不多了就是这样!提到刚才的事陈瓦匠脸上有些不自然,他点了点头,证明了我的观点是对的! 我看了一眼李寡妇七窍流血的尸体,还有那双睁着的双眼,心理发怵,陈叔,接下来怎么办? 陈瓦匠看了一眼李寡妇尸体说,先把李寡妇尸体抬到她家里等李寡妇的娘家人,然后再去找黄半仙。 黄半仙?我看着陈瓦匠,找他干嘛了? 陈瓦匠看了我一眼,我只是个瓦匠,丧礼上的事情黄半仙才是行家,不找他找谁! 亲了李寡妇,看看陈瓦匠是不想管这事了,陈瓦匠说的也对,丧礼上的事情应该找黄半仙。 我向陈瓦匠道了谢,就借了辆自行车出门去镇子上请黄大仙。 到了黄半仙家,我说明情况。黄半仙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一脸郑重,他说,事情有些不妙! 李寡妇死后,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绷的,听到黄半仙说事情不妙,我的后背直发凉,急忙问黄半仙有什么什么问题,难道后面还有事情发生? 哎!黄半仙重重的叹了口气,李寡妇本来就是横死,怨气极其重,再加上死的时候又穿着红衣服这就更棘手了,处理不好然自己丧命是小,更会祸及无辜遗祸一方百姓这便是所谓的恶鬼无心。 我看过不少鬼片,电视上演的一般都是穿这红衣服在晚上12点的时候上吊死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些人死后为什么要穿红衣服,于是我就趁机问黄半仙。 傻蛋!黄半仙满是褶皱的脸动了一下没好气道,红色会挑拨怨气,本来上吊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死者的魂魄就带上了怨气再加上红色的挑拨当然会成为厉鬼。 人死后能不能投胎完全取决于他生前是否有未了的心愿,如果这个心愿了解了!那么他就可以安心投胎去了,反之则不能投胎,时间长了会积攒怨气。怨气越大越难投胎也会越难缠。 听了黄半仙的话我骇的不行,李寡妇穿上红衣服吊死在我们家门口,看来这不是偶然,而是这婆娘生前早有预谋,生前不能拿我怎么样,死后做鬼都不肯放过我!这婆娘可我真是够狠的! 总之这李寡妇要超度一下你以后才不会遇到麻烦。黄半仙招呼我等一会,说要收拾一下东西,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黄半仙出来,骑着自行车跟在我后面向李寡妇家走去! 李寡妇门口我奶奶和几个邻居正在等着我回来。 我问,怎么回事?李寡妇婆家和娘家怎么都没来人? 嗨!别提了!大牛哥摆了摆手说,李寡妇偷情这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出了这档子事情,李寡妇娘家怕丑,都不来! 他们不来李寡妇尸体怎么处理?我道。 黄大仙问我,李寡妇在哪吊死的? 我指了指大门上那根梁,就在这! 黄大仙摇了摇头,你们当初盖屋就木接(没有)找人看看风水吗? 见奶奶摇了摇头,黄大仙说,老嫂子你看,一眼望去你们家外大门、内大门、屋内门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此为穿心煞。一剑穿心能有好嘛? 这房子住那么多年了,黄大仙没说之前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 黄半仙问我,李寡妇吊死多久了? 我说,大概是昨天半夜吊死的! 黄半仙让我从家拿了把菜刀,扶着梯子从大门的横梁上砍了一刀, 然后扫了扫梁上尘,弄成泥丸。招呼我塞进李寡妇鼻子里。 我问黄半仙,你弄这泥巴丸干什么? 黄大仙说,塞进死者鼻子里。这样一来,死者的灵魂还没有走远,就会循着气味回到梁上,然后很快再次附体。 我收起泥丸,对黄半仙肃然起敬。 从黄半仙的表现来看,觉得这个黄半仙还是有些本事的! 因为李寡妇婆家和娘家还没有来人,李寡妇的尸体还在她家床上,黄半仙走在前面,大家伙都呼呼啦啦的跟在黄大仙后面看热闹! 我靠你个小鳖孙怎么不早告诉我死者不闭眼?看到李寡妇怒睁着眼睛黄半仙吓了一跳,破口大骂。 奶奶说,李寡妇的眼睛一直睁着,根本合不上,我们给她合了几次,每次给她合上一松手又睁开了。 听到奶奶的话黄半仙更是不淡定了,他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死者不闭眼是丧葬的大忌。 黄半仙急忙跑进李寡妇家的堂屋,在客厅的最西边点上了一根白蜡,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根白蜡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噗”的一下灭了,连续点了三次都是这样。 黄半仙睁大了双眼,嘴巴惊讶的成了“O”字形状,缓缓从嘴里挤出三个字“鬼~吹~灯” 正文 第4章 吓跑的法师 我问黄半仙什么是鬼吹灯? 黄半仙早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他说,我这个老头子我法力有限,今天这件事情我管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连自己的东西也没来的收拾,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了。 当时包括我在内在场的人都吓傻了,要说黄半仙在镇里也算小有名气的,大半辈子不知办过多少白事,我们村里有白事都是找他,还从来没见他慌张成这样。 黄半仙慌,我们就更慌了,村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了主意,直接下葬又不行,依照传统的丧葬规矩,死者盖棺之前是一定要闭眼的,否则绝不能盖棺,这叫死不瞑目,强行盖棺会出大事。 不能让黄半仙这么走了,什么是鬼吹灯必须让黄半仙和我原本本的说清楚,不然就算扛我也要把黄半仙扛来。现在黄半仙还没有走远,我去追他。大牛哼了一声,蹬上我的自行车就追了上去。 黄半仙被吓跑的事儿一下在村里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李寡妇半夜穿着大红衣服上吊而死本来就邪性,现在请来的阴阳先生又被吓跑了,许多帮忙的人都被吓跑了,李寡妇家现在都没人敢待了。 过了两个小时李大牛才回来,我看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连忙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黄半仙呢? 没找到,李大牛叹了口,黄半仙走后我就骑着自行车在后面使劲追,村子里通往镇子上的都是土路,大约追了个二十分钟,发现一辆翻着的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上还有些做法事的东西,应该是黄半仙的自行车,前轮还在那转悠。我又去了他家也没有找到他,这才回来。 我头皮有点发麻,这黄半仙为了撇开这件事居然把自行车都横了。 黄半仙铁了心不管这档子事情,我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和大牛他们商量,我决定去把陈瓦匠,从之前陈瓦匠的表现来看,陈瓦匠说不定他知道鬼吹灯是怎么回事。而且陈瓦匠毕竟是我们自己李村的人,没有理由不管李村的事情。 陈瓦匠正在地里干活,我将黄半仙被鬼吹灯吓跑的事情和陈瓦匠说了一遍。 听我讲完,陈瓦匠一脸郑重,居然是鬼吹灯!李寡妇看来真是要变成那东西了!怪不得黄半仙会吓的落荒而逃。   我问陈瓦匠,什么是鬼吹灯?黄半仙活了一大把年纪白事没少办,怎么会被鬼吹灯吓的落荒而逃?还有李寡妇要变成什么东西?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思索了一会没有立马回答我什么是鬼吹灯,而是反问我,生一你知道不知道为什李寡妇会选择在晚上12点穿着红衣服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黄半仙。现在陈瓦匠问我,我不假思索的说,红色会挑拨怨气,电视上演的一般都是穿这红衣服在晚上12点的时候上吊死的。本来上吊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死者的魂魄就带上了怨气再加上红色的挑拨当然会成为厉鬼。人死后能不能投胎完全取决于他生前是否有未了的心愿,如果这个心愿了解了!那么他就可以安心投胎去了,反之则不能投胎,时间长了会积攒怨气。怨气越大越难投胎也会越难缠。李寡妇和自己养的大狼狗通奸被我发现,以后没脸活了,所以才会大半夜穿着红衣服吊死在我家门口,为的就是化成厉鬼害我性命! 见到我说出其中的原因。陈瓦匠倒是有些吃惊,他说,生一你说的没错,历来斗鬼降魔的人并不是直接和鬼怪真面搏斗,而是先查找死者生前是怎么死的是然后先了却死者遗愿再行超度这样就相对简单的多了。如果碰上二流道士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死磕很可能会激怒恶鬼的怨气。然自己丧命是小,更会祸及无辜遗祸一方,百姓这便是所谓的恶鬼无心。 黄半仙在李寡妇家堂屋最西边点上了一根白蜡,如果厉鬼不同意自己被超度,那么就会吹灭这盏灯,这是厉鬼与活人的约定。 说到这陈瓦匠看着我叹了口,黄半仙连续点了三次都被厉鬼吹灭,看来李寡妇是想要报仇没有商量。黄半仙道行太浅,见李寡妇已经变成厉鬼,铁了心要找你报仇,怕自己插手这件事自己会惹祸上身,所以才会吓的落荒而逃。 听到陈瓦匠道明原委我头皮都炸开了,李寡妇这是要铁了心弄死我,而且还变成了什么比较厉害的厉鬼! 陈瓦匠见我面色铁青浑身在发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生一,黄半仙毕竟不是我们李村人,所以人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我不能,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这件事情陈叔不会不管。   跟陈瓦匠来到李寡妇家,我们径直的走到堂屋,看到床上的李寡妇狰狞的面孔我有些发怵,远远的停了下来。 陈瓦匠到了李寡妇面前,单手盖住了李寡妇的眼睛,我看到陈瓦匠嘴巴动了动,好像小声念叨了两句什么。  这时候李寡妇的喉咙也动了几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吓的不轻,看了一眼旁边的大牛,大牛也一脸恐惧的看着我,吓的捂住了嘴巴。 陈叔!我刚才看到李寡妇的喉咙在动!我紧张道。 陈瓦匠做了个禁止发声音的手势,他将另外一只手从李寡妇眼睛上放开之后,李寡妇死死睁着不肯闭上的眼睛居然闭上了。 生一你来给李寡妇磕三个头。陈瓦匠嘱咐我说。 我跪下给李寡妇磕了三个头,心里念叨着,你的死虽然和我有些关系,但是毕竟不是我直接害死了你,现在我头也给你磕了,求求你就别找我麻烦了,大不了我以后多给你烧点纸钱。 而这会陈瓦匠也已经找来了黄纸,将李寡妇的脸盖住,我知道这是掩尸面,不让死者再看到世俗,避免留恋阳间,不肯离开。 做完这些陈瓦匠松了一口气,对我说,千万别在出什么岔子,李寡妇家里没人,今天得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没结婚的小伙子来守灵才行。 守灵其实是我们这的规矩,其实就是为了看护尸身,刚刚死了人,死人的鬼魂会在头七的时候回来看他(她)最亲近的人,如果周围的阳气不够重,而死人又对活着的执念很重,那么就会出现诈尸,因为传说中猫的灵气很重,经常会被鬼魂附身,所以要是不幸有猫在附近,鬼魂就会附身在猫身上。那些对活着有强烈执念的鬼魂,往往会过度执着于一件事,或者是报前仇,或者是完成心愿,要是让它们附身于动物或人,一般都会伤害到活着的人,所以就形成了守夜的风俗。 守灵这种事情一般是亲属的活,李寡妇娘家不来人,自然就落在了我们头上! 陈瓦匠和村长王得胜商量,从找村里找几个没结过婚的壮小伙留下来守夜。这也是办丧事一贯的规矩,童男之身阳气旺,守夜不容易出事儿。 因为这件事多少和我有些瓜葛,我想留下来守灵,可是陈瓦匠不同意,陈瓦匠说,李寡妇心中对我有怨气,走的不安生,要是我留在这里容易出乱子。 好在留下的人当中,都是我李家兄弟,除了李大牛,一个是李长许,还有一个叫李勇,血缘上来说,我和这三个人是同一个高祖爷爷。他们比我大,我得喊他们一声哥,他们对我也是格外关照,陈瓦匠让我回去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回家以后洗了澡,我发现自己脖子上发痒,我用镜子照了照,发现是今天被李寡妇掐的地方留下了几个发黑的手指印,就像抹上了一层灰! 在脖子上擦了点风油精,我就按照陈瓦匠的嘱咐,将自己的鞋子在床前一只正放,一只鞋底朝上放,表示和邪鬼互不相犯。 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看见李寡妇圆鼓鼓的死鱼眼,一直熬到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梦到我爷爷,爷爷张大了嘴巴,可是他嘴里就是发不出声音来,他一脸惊恐的比划着,从爷爷手势和口型来看,是想告诉我,让我逃。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李寡妇家传来的,又像是有人在敲我们家大门! 正文 第5章 鬼压床 我吓的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静悄悄的,借着手机的光照了照床上,在确认成为植物人的爷爷没有出现在我的床上以后我松了口气,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睡梦之中我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这声音我不陌生,是李寡妇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奇怪,好像远在千里之外,又好像近在咫尺,随着哭泣,我听到李寡妇带着怨毒的声音说。 李生一,你害的我好惨啊! 李生一,你不得好死! 我发现,这怨毒的声音越来越近,慢慢的钻进我耳朵。 我躺在床上,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模糊肥胖的影子坐在了我的床头上,伸出肥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这双手冰冷给我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这种冷使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我感觉到浑身都在冷,我想发出声音但是又发不出声音,想动又动弹不了,我的内心感觉到无比恐怖。 此刻,我发现那个女人的脸已经慢慢的朝我靠近了过来,这次因为距离近,我也能够看清李寡妇狰狞的面孔了,她的长发仿佛枯草一样,挡住了大半张脸,双眼红彤彤的,一脸怨毒,充满了血丝,嘴角还留着血,露出半截舌头。 而且李寡妇还在对我笑,怨毒的笑,满嘴都是血,显得无比狰狞。 李生一去死吧!李寡妇疯狂的笑着,无比怨毒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恐又无力的看着李寡妇,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这时候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生一!不好了!生一! 我听出是李勇的声音,这时候我发现李寡妇不见了,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民间一直有这样一种现象,很多人呢都经历过。 李寡妇消失不见以后,我发现自己能动了。 但是刚才的事情我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清晰,是李勇在叫门。 我心里咯噔一声,李勇他们不是在李寡妇家守夜嘛。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还不到凌晨三点,李勇来叫我家门做什么?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守夜的时候出什么事情了。 我赶忙找地上的鞋子,看到两只鞋子我愣了一下,因为这两只鞋子都翻了过来,按照陈瓦匠的嘱咐,我将自己的鞋子在床前一只正放,一只鞋底朝上放,表示和邪鬼互不相犯。 睡觉之前我还记得我曾经特意将两只鞋子一只正放,一只鞋底朝上放,现在怎么两只鞋子都翻了过来,难道刚才在我睡觉的时候谁动过我的鞋子? 难道李寡妇的鬼魂刚才真的来过了,想到这里我后背直发凉,我赶忙开了灯,将屋子里看了一眼,看到没有东西以后才松了口气。 我趿拉上鞋子去开大门,看到李勇和李长许慌慌张的站在我家门口。 我问他们,你们不是在李寡妇家守灵嘛。怎么到我家来了?李大牛呢?他去哪里了? 听到李寡妇的名字李长许一脸惊恐的说,不好了,李寡妇诈尸了。 原来大家伙走后,李大牛,李长许和李勇三个人商量,李寡妇死的邪乎,三个人害怕和尸体待在一个屋子会出什么事情,于是三个他们三个商量了一会,决定将李寡妇家的大门屋门都上了锁,屋子里的电灯全部打开代替长明灯。 锁了门,然后三个人就在李寡妇院子里玩起了斗地主。 一直玩到两点多,瞌睡虫上来。三个人早已经昏昏欲睡,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撞击声。 仔细听,声音居然是从屋子里传来的,紧接着电灯也灭了。这下三个人可吓的够呛,也不敢在李寡妇家里待了,纷纷跑了出来。 李长许和李勇来找我,而李大牛则是跑去找陈瓦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到李长许的话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李长许已经把李寡妇家的大门也锁住了,我们在门口等陈瓦匠。 不一会气喘吁吁的李大牛把陈瓦匠叫来了,陈瓦匠一到就把李长许他们三个人劈头盖脸凶了一顿,长明灯不能灭,谁让你们三个在外面守夜的。 陈瓦匠拉了吓开关亮了灯,原来刚才跳闸了,李寡妇明晃晃的棺材就亮在我们面前,我看到棺材就感觉到浑身凉嗖嗖的,我环顾四周,总是感觉到周围又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阴冷冷的看着我。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勇他们,你们真的听到声音是从棺材里传来的? 李勇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们确实听到那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敲打棺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李长许和李大牛他们。 李大牛和李长许说,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不可能听错的,声音的确是从棺材发出的。 听到李大牛他们的话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如果说是一个人听错了那还有可能,可是现在李大牛,李长许和李勇他们三个人都说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击棺材的声音,问题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陈瓦匠,陈叔,李寡妇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陈瓦匠重新点燃了长明灯说,记住啊,棺材上的长明灯一定不能熄灭,否者就会出大事情。 李大牛吞咽了一下口水,要是长明灯灭了怎么办? 陈瓦匠看着棺材说,长明灯灭,逝者不得安。 陈瓦匠看到李寡妇棺材前的香已经烧完了,就重新点了三根香给续上,陈瓦匠对我们说,你们四个给李寡妇跪下诚信磕头。 我,李大牛,李长许,还有李勇听到陈瓦匠的话不敢怠慢,齐刷刷跪在李寡妇棺材前,诚心磕了三个响头。 我边磕边在心里头念叨,李寡妇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好生生的找你那死鬼男人去吧,看千万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我年纪轻轻的还不想死,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大不了你以后忌日我多给你烧点纸钱。 刚说到这,我忽然听到一阵哐当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低头细看,原来是陈瓦匠把香炉掉在地上了。 我看到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手有些哆嗦的捡起地上的香炉递给我说,对我说,生一,你去抓一把糯米把香炉灌满。 我从李寡妇的米瓮里抓出一把糯米,灌满香炉递给陈瓦匠,不知道陈瓦匠要搞什么鬼。 陈瓦匠接过香炉放在棺材上,重新点燃了三根香,先是对着棺材拜了三拜,然后嘟嘟囔的念叨了一会,然后才把三根香插在了香炉里。 就在陈瓦匠刚刚把三根香插在香炉的瞬间,其中两柱香居然断了。 这一幕看的我心脏一紧,我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一脸阴沉的说,活人人最忌讳三长两短,死人最忌讳两短一长。这死人要是要是两短一长了,恐怕活人呢就要三长两短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李大牛他们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我问,什么意思? 弄不好会出人命!陈瓦匠一脸阴沉的说。 要出人命!我们听了陈瓦匠的话吓的面面相觑。 恐怕要有大麻烦。李生一,这三炷香你来点。陈瓦匠的眉头拧到了一块,递给我三炷香看着我说。 看着李寡妇漆黑的棺材,在陈瓦匠他们的注视下,我接过三炷香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一刻四个人注视着我,我盯着棺材,谁都不敢弄出一点动静,生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心中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我刚要把三炷香插进香炉,这时候棺材里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 正文 第6章 夜半惊魂 在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下,我们的神经本来就是紧绷着的,听到棺材里发出声音,被这一幕吓的连滚带跑的后退。 我说棺材里有声音吧。李勇打着颤说,我看咱们快点跑吧。 李勇现在说出这句话我们没有人嘲笑他,说实话,现在要是不是有陈瓦匠在,恐怕我们早就吓的落荒而逃了。 李大牛胆子大些,但是此时也是紧张的不行,他讲,我爷爷和我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大家别怕,我们用人气逼退李寡妇。 陈瓦匠眉头紧锁,望着我讲,李生一快点给李寡妇上香。要快! 啊?我啊了一声,陈瓦匠吩咐的这件事情我本能有些抗拒,因为我害怕,害怕棺材里的李寡妇会忽然挑出来伤害我,但是看着陈瓦匠那郑重的眼神,我还是照做了,点了三炷香插进棺材前的香炉里。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棺材盖抖动了一下,香炉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吓的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看着棺材,看到棺材盖抖动了几下,好像要被掀起来了。 陈叔!李寡妇要出来了,该不会诈尸了吧!我承认,这个时候我被吓惨了,小腿都在发抖,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一脸紧张的看着陈瓦匠,现在陈瓦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朝我做了个人禁止发声的手势,缓缓的靠近棺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知道陈瓦匠要干什么。 就在陈瓦匠接近棺材的时候,那口放在床板上上的棺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里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棺材里磨牙,仔细听,又像是田野里的赖蛤蟆在寻求配偶。 那时候僵尸片盛行,我也看过几部,如果在港台的恐怖片之中,估计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僵尸一样的李寡妇破棺材板儿跑出来,然后把我们的鲜血给吸了。 眼见这种情况李长许那个狗日的不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忽然吼了一嗓子,诈尸了!快跑! 半夜三更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我们本来都是悬着紧绷的神经,李长许这么一喊,大家伙疯了一样,只恨爹妈生了两条腿,哭爹喊娘的开始往外跑。 李勇,李大牛和李长许他们都跑出去了,该死的是这时候我的腿却抽筋了,我感觉到我的裤子一阵湿乎乎的,没出息的我被吓尿了。 李勇和李大牛他们都跑了,可是陈瓦匠却在这个时候,猛的一跃,站在了棺材板儿上,使劲压着棺材板上,冲我叫道,李生一快点去捉一只黑狗来,要是实在找不到黑狗,抓一只大公鸡来,记住不要母鸡,要公鸡,那种打鸣的公鸡,养的年岁越长越好。 黑狗血能够辟邪这大家伙都知道,其实这鸡血也能够辟邪破煞却鲜为人知,在民间信仰中,雄鸡能牵引太阳,有驱邪通天的神性,鸡啼则与光明相辅相成,所以无论在红白二事、驱邪和占卜上,鸡也占了一个重要角色。民间除了会在祭祀时鸡还神外,古时更会用生鸡来代替死人拜堂,不过,要数到最特别的,莫过于用鸡来辟邪及招魂。 看到棺材板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棺材里的东西大有一种立马出来的感觉,我又急又怕,别说是让我捉一只大公鸡来,就算是让我去捧坨狗屎来我也立刻就去。 要说农村里养狗的虽然不少,可是纯黑的狗却不多见,好在在农村最不缺的就算鸡鸭鹅之类的,这些家伙没想到今天能够派上用场,我在鸡舍里抓到一只彩色的大公鸡,疯了一样的冲回李寡妇家里,到了李寡妇家,此刻我发现陈瓦匠竟然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棺材板儿上。 他在一开始是站立在上面。可是此时竟然在棺材板儿上,玩倒立,接着倒立也玩不转了,陈瓦匠居然玩起了金鸡独立。 陈叔叔大公鸡我给你抓来了!我气喘吁吁的叫道。 陈瓦匠在空中一个腾移翻转,跳在地上,接过了我手中的公鸡。 都说动物知觉比人要强,那只大公鸡被我抓到以后一直在我手里拼命挣扎,到了屋子里以后大概是感觉到了棺材里面可怕非得东西,忽然吓的哆哆嗦嗦,在陈瓦匠的手里一动不动,真的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而这时候,棺材板摇晃的几乎要在下一刻就被冲破。 我的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里,惊呼道,陈叔,那东西要从棺材里出来了! 陈瓦匠看了一眼几乎就要落地的棺材板子,脸上露出了急切的心情,一脸无奈的对我说,生一啊你这娃怎么这么实在呢,不会把鸡放血,然后把血接到碟里再教给我? 我啊了一声说,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急迫了,要不我找找李寡妇家里有没有可以盛鸡血的盆啊碟啊之类的。 来不及了。陈瓦匠听到我的话以后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的呆若木鸡的大公鸡,一低头咬住大公鸡的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鸡血。 黑漆大棺材面前,看着陈瓦匠犹如一个吸血鬼一样咕咚咕咚的吸血,这下轮到我变得呆若木鸡,怎么说呢,这场面十分诡异。这一刻,我觉得陈瓦匠像一个恶鬼,一个吸血的恶鬼,而那只大公鸡就像一个可怜的人,被厉鬼抓住,咬住脖子疯狂的吮吸着脖子里的血液,那双求救似的眼神逐渐变得木纳,最后变得怨毒。 这时候棺材板剧烈的摇晃了,随着棺材盖冲天而且一个人忽然僵硬的坐了起来。 对于棺材里出来东西,虽然我早有预感,但是看清楚棺材里坐起来的人我还是瞪大了眼珠子。 因为棺材里坐起来的这个人不是李寡妇,而是我的爷爷李鲁班。 陈瓦匠也吃了一惊,刚才看到棺材里有东西要出来,陈瓦匠丢掉手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正要朝李寡妇脸上喷上一口鸡血,没想到从棺材里出来的是我爷爷。 陈瓦匠吃了一惊,咕咚一声将一大口公鸡血,还有一部分公鸡血从陈瓦匠的嘴里溢出来,陈瓦匠脸色大变,张了张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棺材里怎么是李鲁班,李寡妇呢? 我早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棺材里是李寡妇的尸体还对,怎么会变成我爷爷李鲁班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还从没惊讶中反应过来,下一刻爷爷爷爷的身体居然整个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成为植物人以后爷爷的眼睛没有睁开过,今天忽然缓缓的睁开了,瞳孔里没有一点精神气,满是血丝,瞳孔之中好像笼罩着一股黑气。 爷爷一双阴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他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样子,就感觉爷爷恨不得直接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直接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使劲掐死我,好像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孙子李生一,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吓的直接尖叫出声来,诈尸了! 觉得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对我无比溺爱的爷爷。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一脸郑重警惕的看着爷爷说,不是诈尸。你爷爷是植物人,又没死,怎么会诈尸。 我恍然大雾,是呀,只有死人才会诈尸。爷爷没死,不会诈尸,可是植物人也不会自己坐起来啊。 这时候忽然外面狂风大作,屋子里的灯泡噼里啪啦忽闪忽灭,大有一种要爆炸感觉,爷爷喉咙忽然喉咙动了动,一脸怨恨的注视着我,李生一,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正文 第7章 尸虫 爷爷喉咙忽然喉咙动了动,一脸怨恨的注视着我,李生一,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听到这个声音我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惊的魂不附体,这个声音哪里是爷爷的,明明是李寡妇的。 狗日的,这哪里是诈尸!陈瓦匠瞪大了眼睛,你爷爷是中邪了,被李寡妇附体了。 我恍然大悟,一脸惊恐的看着爷爷。早已经是冷汗淋漓,毫毛竖起,差一点又把尿给撒出来。 这时候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李生一……李生一……我要你不得好死…… 这声音一阵比一阵凄厉,一阵比一阵阴森,让人听起来感觉到毛骨悚然 又不是我杀你的……你不要过来…… 我语气结结巴巴,舌头几乎打结。 爷爷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扑通一声跌倒在棺材里面。 李生一……李生一……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寡妇的声音模糊但是却又有几分清晰,几乎字字入耳,而且那声音似乎有点阴森恐怖,又带着几丝悲哀。 耳边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我心里一喜,天一亮,太阳出来,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作祟,看都爷爷倒在棺材里。李寡妇的声音消失了,我料想大概是天亮了,李寡妇的鬼魂已经走了。 爷爷! 见李寡妇已经走了,我连忙去看我爷爷,爷爷穿着个灰色的大裤衩安详的躺在棺材里面。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冷,我摸了摸爷爷的身体已经冻的发凉,我一脸急切的看着陈瓦匠,陈瓦匠用手放在爷爷的鼻尖上,松了口气,陈瓦匠说,还有呼吸,你爷爷不碍事,刚才只是中邪了,等会我给他弄上一碗符水喝下去就好了。 不过……陈瓦匠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你爷爷的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听到陈瓦匠的话,我注意了一下爷爷的喉咙,爷爷喉咙里发出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细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爷爷的喉咙里蠕动。 我问陈瓦匠,陈叔,我爷爷喉咙里是什么东西? 陈瓦匠摇了摇头,你爷爷喉咙里现在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 要说那只大公鸡也是生命力顽强,被陈瓦匠吸了几口血还没有死,在那里咯咯的叫着扑腾,陈瓦匠抓住大公鸡的俩翅膀,张口就在那只大公鸡的鸡冠子咬了一口,大公鸡的鸡冠子顷刻间就渗出血珠子来。 陈瓦匠对我说,李生一把你爷爷的嘴给我掰开。 我虽然不知道陈瓦匠要做什么,但是知道陈瓦匠是要救我爷爷,看到陈瓦匠紧张的模样我不敢怠慢,我一只手托住爷爷的下颚,另外一只手把爷爷的嘴掰开,一头雾水的看着陈瓦匠,用眼神示意陈瓦匠我按照他的吩咐把爷爷的嘴给掰开了。 陈瓦匠将公鸡的鸡冠子在爷爷的额头上快速的用鸡血画了一个类似符咒的东西。口里不知打念叨着什么口诀,硬生生的从公鸡的鸡冠子上滴了几滴鸡冠血在爷爷的喉咙里,然后陈瓦匠忽然大喝一声,将已经死翘翘的大公鸡给扔到了墙角里。 爷爷的喉咙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甚至还有白色烟从爷爷的嘴巴里冒了出来,我惊讶的何不笼嘴,爷爷的喉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冒烟呢?公鸡的鸡冠血好像没有腐蚀作用。 爷爷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住了,虽然还是一直闭着眼,但是咳嗽了几声,吐出一股夹着着血丝的黑色液体。 这黑色的液体被爷爷吐出来以后屋子里瞬间一股死猫烂耗子的味道,让我有些恶心呕吐,我捂着鼻子看这滩黑色的液体,居然发现液体里还有几只白色细长如线的小虫子在里面蠕动,这让我头皮发麻。 这种小虫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爷爷的喉咙里怎么会有这种小虫子?看来李生一你恐怕被盯上了。陈瓦匠看着我讲。 尸虫?赶尸匠?我听的一头雾水,我问陈瓦匠,什么是赶尸匠?我爷爷喉咙里怎么会有尸虫?还有我被谁盯上了?我一个老实巴交的穷学生,谁会盯上我? 陈瓦匠没有回答我的话,他用伙计在那几条小虫子的身上一燎,那几条小虫子立马发出类似于婴儿的尖锐的叫声,然后顷刻之间化成了黑水,看来这这种名字叫做尸虫的小虫子是怕火的,万物相生相克,火就是它们的克星。 从陈瓦匠对付尸虫的手段来说,陈瓦匠一定知道尸虫的特点,但是陈瓦匠好像并不想告诉我关于尸虫和赶尸匠秘密。 陈瓦匠说,快点把你爷爷先送回家。然后我们去找村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一愣,问陈瓦匠,什么重要事情?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对我讲,棺材里躺着的人是你爷爷,可是李寡妇的尸体不见了,李寡妇本来就是横死之人,因为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现在李寡妇的尸体要是在外面久了,吸收了月亮的阴气变成了僵尸,到时候咱们李村就要遭殃了。所以咱们现在要在天亮之前找到李寡妇的尸体。 听到陈瓦匠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僵尸通常全身僵硬,指甲发黑尖锐,有锐利犬齿,惧阳光。日间躲于棺木、洞穴之类潮湿阴暗的地方,入夜后出没,以人血或家畜血液为食,对活物攻击性强且力大无穷,跳跃前进时双手向前伸。在影视里,对付僵尸的往往是茅山道士,常常使用茅山法术以及相关道具制敌,最具有代表的形象为林正英扮演的僵尸系列。 我对陈瓦匠说,陈叔,村长那边就有劳你去说了,我先把爷爷送回家。 刚出李寡妇家门口我就看见李大牛他们三个在李寡妇家门口张望,我看到这三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三个货,遇到事情居然把我撇下自己跑了。 这三个人见到我和陈瓦匠没事松了一口气,李大牛给陈瓦匠敬了一颗烟,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我们三个看你们没跑出来,这不是又回来了。你没事就好,你们没事就好。 我看他们三个脸上都有些尴尬叹口气说,刚才的事情也不怨你们。对了,你们守夜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进李寡妇家? 李大牛摇了摇头,我们三个人一直在李寡妇家院子里斗地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李寡妇家。 李大牛他们三个就在门外,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将棺材里李寡妇的尸体换成了我爷爷。不过我转念一想,要是李寡妇的鬼魂闹的事情,倒是真的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李寡妇是鬼,鬼说不定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陈瓦匠好像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讲,要是真的是鬼也不可怕,怕就怕的是人鬼勾结。 我回家时候奶奶还在睡觉,我感觉到有些古怪,要是平时这个点奶奶早就起床了,还有老人睡觉浅,昨天晚上李勇敲门奶奶也没有起床,甚至爷爷不见了奶奶都没有发现,我又叫了几声,奶奶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我问奶奶,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奶奶打了个哈欠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她特别困,这一觉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因为我这时候已经把爷爷放到床上,所以奶奶并没有发现异常。我不想让奶奶担心,所以并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安顿好爷爷,我准备打盆水好好洗把脸,然而就在我端着盆子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我发现整个院子都是小脚印。 这些脚印,看起来有些凌乱,似乎有人不断来回的走动,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脚印有些古怪,这些脚印大小大概有五六岁小孩的脚丫子大小,不像是人的,也不像是狗的。 正文 第8章 陈瓦匠不正常 这些脚印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顺着这些脚印看去,发现这些脚印延伸到了奶奶的门口。难道是这东西把爷爷带走放到李寡妇的棺材里的? 要说是李寡妇的鬼魂干的,李寡妇的鬼魂毕竟是李寡妇死后变的,李寡妇的脚绝对没有那么小,而且从脚印看,这东西没有穿鞋子。 我又顺着脚印看去,发现这些脚印竟然延伸到了我的我房间的窗户边,哪里的脚印各位密集格外的深,就好像这双脚印的主人在窗户边站了很久才离开。 这些脚印不知道是李勇来敲门我去李寡妇家前就留下的,还是我走了以后才留下的,要是这脚印是之前就有的话……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的床靠着窗户,而且因为天气炎热,为了凉快我还是开着窗户睡的,要是真有东西来过,这个家伙居然站在窗户边上看了我一段时间,想到这我背后发寒。 要是真的是李寡妇的鬼魂来复仇,那么为什么这东西把我爷爷带走了,和李寡妇的尸体来了一招偷梁换柱。李寡妇可以说对我恨之入骨,她的鬼魂来复仇,应该要我的命才对呀! 我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件事放了下来,毕竟现在找到李寡妇的尸体要紧。 我洗了把脸,弄好自己,我就直接出门去找陈瓦匠。 村长他们已经召集了不少人,大家伙分成好几伙去找李寡妇的尸体。 陈瓦匠说,李寡妇怨气大,尸体昨天晚上又吸收了月亮的阴气,极其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僵尸,但是惧阳光,所以大家伙不要怕。僵尸日间躲于棺木、洞穴之类潮湿阴暗的地方,陈瓦匠让大家伙多注意那些阴很少有人去的地方。 这些天陈瓦匠的表现已经赢得大家伙的信任,大家伙都知道陈瓦匠不一般,村长王得胜给陈瓦匠递了根烟,陈瓦匠,老一辈都说僵尸喝人血吃人肉,到时候李寡妇要是真的变成了僵尸怎么办? 就是,陈瓦匠你说说吧。大家伙围着陈瓦匠。 白天僵尸惧怕阳光一般是不会害人的。陈瓦匠接过村长的香烟闻了闻夹在耳朵上,不好驳村长面子,他讲,要是李寡妇真的变成了僵尸大家也不用怕。大家捂住鼻子不用呼吸就行。 不用呼吸僵尸就不扑我们了?李大牛笑嘻嘻的说,陈瓦匠懂得就是多呀。再说咱们这么多人,就是人气也能够把李寡妇吓死。 大牛说的对,咱们这么多人,什么妖魔鬼怪咱们人气也能够把他们吓跑。 大家伙纷纷附和,一个个兴高采烈,好像不是去找尸体抓僵尸,而是要举办什么活动一样。 各位且听我说。陈瓦匠一脸阴沉的说,我之前说过,僵尸白天害怕阳光,但是到了晚上就会出来吸收月亮的阴气吸食人血,所以大家千万不能够掉以轻心,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李寡妇的身体。 经过陈瓦匠这么一提醒,大家伙才有点找僵尸的样子。村里的老少爷们分成了好几伙分头去找。 出于安全考虑我本来是想和陈瓦匠他们一起,但是这时候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是村里的杀猪匠洪四海。洪四海长得虎背熊腰,夏天光着膀子,冬天小薄褂子,看起来凶巴巴的,杀猪从来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毙命,村里的小孩都怕他,要是有哪家小孩晚上闹不睡觉,大人就会吓唬小孩洪四海来了,小孩立马吓的不哭。 洪四海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对谁都是一脸凶相,但是唯独对我却是特别喜爱。爷爷没成植物人之前经常来找我爷爷下棋。小时候我要是经过他的铺子,要是有吃不了的猪尾巴什么的也留给我吃。 我稍微愣了一下问洪四海,洪叔有事? 洪四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瓦匠对我做了个禁止说话的手势,小声对我嘀咕道,生一啊,你和我一组,我有话对你说。 我看了一眼陈瓦匠,村长正在拉着他不不知道讨论啥,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对洪四海说,中,洪叔我和你一组。 就这样大家分头到村子里的各个地方去找李寡妇的尸体。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洪四海拍了我小声问我,生一,你觉得陈瓦匠这个人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看着一脸郑重的洪四海,不知道洪四海为什么会这么问。说实在的,以前的时候我和陈瓦匠并不熟,最多见面出于礼貌叫声陈叔。可是自从李寡妇吊死在我家门口以后,陈瓦匠一直在帮我解决这些诡异的麻烦事。我才知道陈瓦匠不一般,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说,陈瓦匠挺好,洪叔你也知道我最近遇到了麻烦,多亏陈瓦匠帮忙。 洪四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生一你年纪小有些事情看不清楚这不怪你,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个陈瓦匠不是个好人。 陈瓦匠不是好人?我有些懵逼,这怎么可能,这几天一直是陈瓦匠在帮我。可以说从李寡妇在我家上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陈瓦匠都是我的主心骨,有陈瓦匠拿主意我才挺了过来。要是不是陈瓦匠那天英勇的和李寡妇的尸体接吻把李寡妇口中的怨气吸了出来,恐怕现在我早就被李寡妇给掐死了。 现在洪四海说陈瓦匠的坏话我不乐意了,洪叔你对陈瓦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陈瓦匠挺好的啊,这些天多亏了他。 你懂个屁!洪四海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实话告诉你,我比你了解陈瓦匠,这个陈瓦匠根本不是什么咱们李村的人,是十几年前才搬到咱们李村的,这个陈瓦匠老家是哪里人没有人知道,平时对谁都是爱答不理。为什么对你们家的事情这么热心?我看他是别有所图。 我乐了,我一个穷小子,我家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陈瓦匠能够图我什么啊? 嘿,洪四海看四下看了眼没人小心翼翼对我说,你还别不信,你也知道洪叔不是个喜欢说人坏话的人。我老早发现这个小子有些诡异,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我看到陈瓦匠鬼鬼祟祟的和李寡妇家养的那只黄毛黑背大狼狗嘀咕什么。 听洪四海提到到黄毛黑背大狼狗我哆嗦了一下,我想起那天晚上在李寡妇家,黄毛黑背大狼狗忽然对我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那只大狼狗的表情我永远忘不了,那只大狼狗他笑了!他脸上的表情居然露出像人一样诡异的微笑! 记得那天晚上借着月光,我看到那个大狼狗闪闪发亮的眼睛,尖锐的獠牙,仿佛此刻他不是一只狗,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尖嘴獠牙的厉鬼! 而现在我居然听到陈瓦匠和黄毛黑背大狼狗嘀咕什么,这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洪四海说,要说陈寡妇家养的那只大狼狗身上也满是古怪,一般普通的狗能活十二年到十六年。二到五岁是狗的壮年时期,七岁以后身体会呈现一个衰老的表象,而李寡妇家养的那只黄毛黑背大狼狗,养了至少有十几年以上了吧,怎么还看起来还像是正直壮年一样! 说到这里洪四海咧嘴一笑,而且这只狗还会和主人通奸。 正文 第9章 遗照 听洪四海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陈瓦匠是有些可疑。 第一是陈瓦匠一个泥瓦匠,他懂得也实在太多了一点。从他的表现来看,倒不像是一个泥瓦匠,而像是一个阴阳先生,把黄半仙吓的屁滚尿流的事情他能够解决,陈瓦匠有些方面甚至比阴阳先生还专业。 而且这个陈瓦匠好像一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如关于赶尸匠和尸虫的事情陈瓦匠就一直瞒着我。无论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告诉我。 洪四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生一啊,再怎么说那个陈瓦匠也是个外人,你洪叔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找你洪叔,你洪叔一定帮你。 听到洪四海的话我有些感动,这就是我们李村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对了。我问洪四海,洪叔,你知道什么是赶尸匠和尸虫吗? 洪四海听到赶尸匠和尸虫脸色大变,生一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瓦匠曾经一脸郑重的告诉过我,关于我爷爷身上尸虫的事情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我奶奶都不要告诉,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大麻烦。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打哈哈说,也没什么,前些天看僵尸片的时候,电视上提到过赶尸人和尸虫,所以我才好奇。洪叔你见多识广,和我说说呗。 从洪四海惊讶的表情来看,我猜测这个洪四海肯定是知道的。 现在的电影都是他妈的瞎扯淡。洪四海听了我的回答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鬼电影,但是赶尸匠和尸虫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红四海对我讲,赶尸匠是咱们所有匠人之中嘴神秘的一个行当,他们受雇于客死他乡者的亲属的雇佣,将尸体脱水并用苗族特制草药腌制,使尸体长期不腐烂。 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走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 至于尸虫听说是赶尸匠养的虫子,就像苗疆女子养的蛊虫一样受赶尸匠的驱使。有传言甚至说尸体之所以受赶尸匠的控制。就是因为赶尸匠将尸虫养在尸体之内。说到这洪叔特意嘱咐我,生一啊,每个赶尸匠都神秘莫测,你要以后遇这类人,尽量避开他们。 说到这里洪四海摇了摇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年代,交通发达,怎么还会有人请赶尸匠呢。赶尸匠早已经消失匿迹了,或许只有湘西那地方才残存些赶尸匠的踪迹吧? 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波涛汹涌。昨天晚上,爷爷如果吐出的那些白色的细长的虫子陈瓦匠曾经说是尸虫。而且陈瓦匠还说,我们家可能被盯上了。如果说那些细长的虫子真的是尸虫的话,那我们家岂不是给赶尸匠盯上了。想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挨着村子,将那些向荒废的地窖,枯井啊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找了一个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李寡妇的尸体。 渐渐的几波找尸体的队伍渐渐碰了头,大家无一例外都没有找到李寡妇的尸体。 从上午一直找到太阳落山,李寡妇的尸体还没有找到。我越来越焦虑,这李寡妇的尸体到底去哪了,村子里那些能够藏人的阴暗潮湿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可是依然不见李寡妇的尸体,李寡妇的尸体到底去哪里了。 天黑了下来,出来找李寡妇尸体的乡亲们都泄了气,三三两两的开始回家。 我问陈瓦匠,现在该怎么办? 陈瓦匠面色凝重,他说村子里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他也不知道尸体到底藏在哪里,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陈瓦匠对我说,现在天黑了,晚上阴气重。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天亮我们再找,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们就给李寡妇立个衣冠冢,把李寡妇的鬼魂超度一下,我想不会有事情的。 我心里非常忐忑,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只有依照陈瓦匠的意思做。大家伙都回去了,我可不敢一个人接着找。 望着陈瓦匠渐渐远去的背影,洪四海对我说。生一啊,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找遍了真个李村都没有找到李寡妇的尸体吗?我觉得是因为有人刻意的把李寡妇的尸体藏起来了。 我啊了一声,看着洪四海一脸疑惑,洪叔是谁会把李寡妇的尸体藏起来? 陈瓦匠。洪四海看着陈瓦匠渐渐消失的背影一本正经的说。 我乐了,陈瓦匠藏李寡妇的尸体干嘛?陈瓦匠倒是没有媳妇,可是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对李寡妇的尸体感兴趣。 陈瓦匠要李寡妇的尸体不是强奸尸体,而是养尸。洪四海盯着我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 养尸?我一脸疑惑。 洪四海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人,跟我解释说,养尸一法是大邪术,人有三魂七魄,人魂善而魄恶,原本人死如灯吹烟灭,魂魄尽失,才能够使说是真正一生结束,落入轮回了,但是,如果人只有魂离开身体,而魄留在身体中,便会沦为僵尸,而养尸术就是强行将人的魄拉在人体之内,让尸体养成僵尸受自己控制,充当自己的打手。 听到这我仿佛听天方夜谭一样,实话实说,对于鬼怪这些事情我以前是不相信的。可是自从李寡妇死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不可思夜的事情。 洪四海盯着我说,这个陈瓦匠一个泥瓦匠,却像个阴阳先生一样。我猜他绝对是在用李寡妇的尸体干养尸的勾当,你要是不信,我们今天可以去陈瓦匠家看看。 我一脸怀疑的看着洪四海,心道,这个洪四海还说陈瓦匠像个阴阳先生,他洪四海一个杀猪匠怎么知道那么多。又是赶尸匠,尸虫。又是养尸体的。 但是李寡妇的尸体找不到我确实不安心,我对洪四海讲,那咱们现在就去陈瓦匠家找找。 洪四海对我摇了摇头头,咱们不能直接这样去。咱们直接去找,陈瓦匠一定会把尸体藏起来,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我想了想对洪四海说,洪叔,咱们这么办。…… 洪四海听了我的主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上过学的,脑子就是好使,咱们就这么办。 我回到家奶奶已经做好饭,我随便扒拉了几口,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到是洪四海的手机号,知道洪四海已经把陈瓦匠支出去了。 我放下碗筷,悄悄往陈瓦匠家走去,今天晚上月色幽暗,光线不足,进村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我,到了陈瓦匠家,见陈瓦匠家的门口上着锁。我知道陈瓦匠被洪四海给支走了,我到了陈瓦匠的门前,我弯下腰,轻轻的把门槛给拔了出来,悄悄的从屋门下爬到了陈瓦匠的瓦房内,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笼罩全身,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我不知道陈瓦匠的电灯开关在哪,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敢开,因为我毕竟偷偷摸摸的进来,实在不太光彩,怕被发现。 我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我朝着四周仔细看去。毕竟是偷偷摸摸的,心里十分紧张,忽然我的目光落在八仙桌子上的黑白照片上,这是一张遗照,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瓦匠。 遗照上的陈瓦匠一双死鱼眼直直的看着我,十分的诡异。 正文 第10章 一只绣花鞋 陈瓦匠一个活人,为什么会有遗照?我骇的不行,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至于使自己发出声音!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我知道是陈瓦匠回来了,我不能再在屋子里耽搁,要是被陈瓦匠发现我偷偷潜入他家说不定把我当小偷,我面子上不好看。 我从屋子里出去,却正好被陈瓦匠堵在门口! 这下尴尬了! 陈瓦匠看到我。脸就耷拉下来了,李生一,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在家睡觉怎么在我家? 我眼珠子转的飞快,绝对不能够实话实说,我对陈瓦匠讲,陈叔,我害怕李寡妇的鬼魂晚上又来我家闹事,我怕吓的睡不着,所以来讨你要个辟邪的法子!敲了半天门,以为你在家睡着了,这不是进来看看! 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其实我这个跛脚的借口其实我自己都不信。 陈瓦匠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从脚丫子上的袜子脱下来递给我,对我讲,我们泥瓦匠的袜子是手工业的代表,我们的袜子有辟邪的作用,你回去拿回去放到枕头底下! 我接过陈瓦匠的袜子,心不在焉的和陈瓦匠倒了谢,然后找借口离开了! 我刚刚离开陈瓦匠家,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吓了一跳,是谁? 是我,你洪叔。那人回答道。 是洪四海。我对洪四海说,洪叔你也太坑了,怎么陈瓦匠回来你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正好被他堵在家里!还好我机智,不然就尴尬了。 别提了!洪四海一脸愧疚的说,这也怨不得你洪叔,本来我已经把陈瓦匠支出来,可这陈瓦匠好像知道家里进了人,我死活劝不住,非要回家。 我说别扯了,陈瓦匠又没有千里眼,怎么可能知道我到他家。 洪四海问我,你这次去陈瓦匠家又没有发现李寡妇的尸体? 我摇了摇头说,我就说洪叔你说的事情实在太邪乎,陈瓦匠虽然不是咱们李村人,但是也在我们李村住了十几年,怎么会干炼尸这种邪恶的勾当。我在在陈瓦匠家我没有发现李寡妇的身体,但是却发现另外一件怪事,陈瓦匠把自己的遗照放在八仙桌上了。 洪四海皱起了眉头,陈瓦匠一个活人把自己的黑白照片放在桌子上?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李生一你手里怎么拿个臭袜子干什么? 我说这是陈瓦匠给的,说是可以辟邪,让我晚上带回去放在枕头底下。 臭袜子能够辟邪?洪四海摇了摇头,别听他扯淡,其实这辟邪也就是个心里安慰。要是李寡妇真的变成了厉鬼,一个破袜子能够有什么用。 洪四海边说边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杀猪刀说,要说辟邪没有比我随手佩戴的这把杀猪刀好了,因为你洪叔我长年累月宰杀的牲畜非常多,刀上就充满了无数的怨气和恶气,所以鬼物是不敢近身的。至于陈瓦匠给你的破袜子还是扔了吧。还辟邪,到时候别把你自己熏个够呛。 我和洪四海道了谢以后,回到家。先把自己大门关上,然后又把屋门和窗户关严实,这才放下到床上。 因为见过陈瓦匠用公鸡血对付厉鬼,我还特地抓了一只大公鸡关在屋子里,只是这只公鸡进了我的屋子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泄了气一样,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我也懒得管它,这样也好,省的大晚上扑棱,吵得睡不着。 而杀猪匠洪四海的杀猪刀则是被我放在了枕头底下,一是今天折腾了一天我真的累了,二是有了这把辟邪的宝贝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我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大概是有洪四海的杀猪刀辟邪,我一晚上睡得特别香甜,也没有做梦。 不过晚上的时候我倒是隐隐约约听到鸡扑棱的声音还有咔嚓咔嚓的好像骨头粉碎的声音,因为睡得太香甜,我也没有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晨我琢磨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晚上大公鸡不老实扑棱闹出动静好像不奇怪,但是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想到这猛的起来了。 我一看地上一片狼藉,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地上到处是鸡毛,还有残留的血液,昨天晚上那只鸡应该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被黄鼠狼野猫之类的吃掉了。 我心里直可惜,这么大一只大公鸡就这样入了野猫黄鼠狼的口,但是我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我门和窗户都惯的严严实实,黄鼠狼和野猫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要是鸡真的是被黄鼠狼和野猫之类吃的话,这家伙肯定在我回来之前就进来了,然后趁我睡着以后把大公鸡吃了。而且屋子的门和窗户现在已经被我都关上了,偷吃鸡的黄鼠狼或者野猫肯定还没有跑出去,而是在我的屋子藏起来了。 看到满屋子的鸡毛和鸡血,我心里一股无明业火升起,我屋子不大,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床底下。这狡猾的家伙肯定是藏在我的床底下,等到我开了门和窗户再伺机逃走。 我趿拉上鞋子拿起扫把,猛然掀开了下垂到床底的床单,我看到床底下最里面阴暗的角落确实有个巴掌大小的影子,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我用扫把捅了捅这家伙,这家伙一动不动,我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胆子居然那么大,我用扫把捅它都不来动弹的。 我用扫把把这家伙拖出来,发现这居然是一只粉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鸳鸯。 我一时之间有些懵逼,这鞋子肯定不是我的。我奶奶这么大年纪更不会穿这么华丽花哨的绣花鞋。我的床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只绣花鞋呢,而且不是一双,只有一只。 这时候我猛然想起,好像李寡妇上吊的时候就穿了这么一双绣花鞋。记得那天早晨我打开大门,看到李寡妇吊死在我家门口,李寡妇穿着绣花鞋的脚在我面前摇晃啊摇晃啊。甚至那绣花鞋的鞋尖几乎触碰到我的鼻子尖。 李寡妇的绣花鞋怎么会在我的床底下?难道说李寡妇白天一直躲在我的床底下。 我头皮几乎要炸开了,再次感觉到了那后背发凉的感觉,仿佛李寡妇就在我身后一养。我猛然回头,发现李寡妇并没有在我们身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慌忙把杀猪刀握在手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吓唬自己,昨天晚上我把门窗都是反锁了,今天早晨门窗都是严严实实的关着,根本不可能有东西进来,一定是我自己吓唬自己。 屋子里原本就有一双和李寡妇一模一样的绣花鞋也说不定,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一滴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用手擦了擦脸上,我看了一眼手上,发现居然是鲜血。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了令我魂飞魄散终身难忘的一幕。李寡妇就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我家的天花板上,她的嘴角沾满了鸡毛和鲜血,正在歪着头,因为李寡妇是上吊死的,耷拉着舌头,正在用那双已经发白的仿佛就要鼓出啦的死鱼眼看着我。 而李寡妇的一双脚,一只脚是光着的,而另外一只脚丫子则是穿了一只和我床底下一样的绣着鸳鸯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