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刀外传第一季——云刀武功的来源(3) 当然,云刀自己也读过金庸古龙温瑞安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他说,这些小说里夸张的成分毕竟还是很多。不过很多武术是真有其事,小说家才能在此基础上铺演描绘。好像小说中常说到点穴,一个小朋友都可能会点穴,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点穴已经是武术中比较高级的功夫了,认穴、指力、内功,都需要相当火候才能熟练掌握,在现代社会,会点穴术的高手屈指可数。 但云刀也跟我说,我们也不要小看现代中华的武术。虽然很多功夫已经没落,但江湖中藏龙卧虎,有很多高手是名不见经传的,隐藏于世,不露真相。他少年时所谓的“不堪之事”就与此有关…… 正文 云刀外传第一季——云刀武功的来源(2) 到十岁那年,太极严对云刀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再为你介绍其他师傅。”其实这个时候,云刀已经是一个太极高手了。普通的大人恐怕都非其敌手。太极严说,武功之道,一则在于专精,一则在于广博。所有拳法都无绝对的殊胜,只看你如何临敌巧用,这就需要专精,专精可以成为大家,广博也可以,若你博通多派武功,则思路更宽广,甚至最终可以独创一派。太极严认为云刀的资质,更适于走广博一路。 太极严在南方武林界甚有人脉,而且可说是德高望重。本来他收云刀为徒一事外人并不知道,而现在太极严要把云刀推荐给其他师傅,说此子乃老夫关门弟子,大家才大吃一惊!所以可说云刀在江湖上,因为他的师傅关系,很小就有了名气。对于太极严推介的高徒,当然有不少不那么重视门派之见的师傅有兴趣收纳。所以后来的几年,云刀先后拜过多位名师,包括铁线拳的黄师傅,洪拳的蔡师傅,咏春的梁师傅,泰拳的马师傅、八卦掌的莫师傅等等等等。 从云刀15岁起,每年放假,都会在这位或那位师傅的推荐下,到全国各地的武术名家那里去讨教。因为此时云刀的根器已变,加之诸位师傅的推荐,各地名家无一不愿把自己的拿手活传给云刀。一方面是喜欢这个小伙子,一方面也是在云刀和云刀背后的师傅门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学。而各地名家自己交完之后,还会给云刀推荐附近的其他高手。可以这样说,在云刀上大学前,他的武功虽然还称不上是江湖第一,但他在武术的广博性上已无人能及。似乎所有人都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很乐意看看一个如此广博的云刀,以后在弘扬中华国术之路上,可以走出怎样的道路来?所以到后来,哪怕有一些武林前辈,即便有比较深的门阀之见的,只要遇见云刀,都愿意传授本门绝学。而云刀呢,他越是广博,学起来越是触类旁通。可以这样说,虽然云刀相当信守承诺,没有把这派学到的功夫,来告诉那派的师傅;但他在跟这派师傅讨教的过程中,师傅往往能从云刀下意识的反应、谈吐和行为中,受到启发和帮助。这个“良性循环”的结果是后来有不少武林名家自己托人来找云刀要求“切磋”。 所以在云刀读完研究生后,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威望不能说最高,但他的特殊性,在江湖上使他成为一个名人。这种名人中国数千人的武林史上可能都没有出现过,而以后也未必会再出现。 云刀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他的武功。对于武侠小说中武术的种种描述,我大半质疑。我曾问他:“真的有轻功吗?真的有缩骨功吗?”云刀没有直接回答我,他只是告诉我,在他还在读小学的时候,曾跟太极严去拜访一个朋友,那是80年代中期,住房不像现在都是高楼大厦了。太极严的朋友就住在一所很普通的平房里。他们到他的家时,正好也有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在切磋。其中有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头,都没看他屈膝弹跳,只看见人噌的一下子,就到了房顶。那房顶总也有二米三四的样子。 对于缩骨功,云刀更简单、直接的告诉我,我就有缩骨功的功法,你要的话我带给你,让你也练练。我则惶恐地练练摇头。 云刀还曾简单告诉我过几种功夫的练法。就拿轻功来说,一是练气,也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功。二是连脚劲。他刚开始练轻功时,太极严在自家院子的泥地里挖了个浅浅的坑,让腿上绑着铁砂袋的云刀从里面跳出来。这个坑越挖越深。后来云刀拜了其他师傅时,直接买了棵树苗在里面种上了。使用轻功时,还需运功于几个穴位,并非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再譬如我们常在电视里见到的掌劈石砖,也需练气,然后每天都拿掌来劈坚硬的东西。日久之后,掌缘肌肉会厚硬无比。否则,光练气的话,即便你一掌把砖给劈成两半了,自己的手掌也要破了。 再有我们《云刀传奇》中提到的唐门暗器,练暗器的人首先要练的是眼力。暗器不是云刀的擅长,但他说曾向唐霸等暗器高手讨教暗器的训练方法,得到的回复是,首先要连眼力。练眼力的人,每天运功盯着某个圆点看,距离原来越远,到后来,一个小小圆点,在高手眼中,大如面盆。你拿个小石子,往大大的脸盆中人,还会扔不中吗?练眼力的,还有看车牌,在马上路一辆穿梭而过的汽车,在不到一秒时间内,看清车牌号码。当然,眼力的同时就是臂力、腕力和准头了。 正文 云刀外传第一季——云刀武功的来源(1) 《云刀传奇》的第二部即将步入尾声。不少读者来问我,云刀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武功?在现代社会这可能吗?云刀在少年时代有什么传奇故事吗? 其实,云刀先生在跟我讲述他的这些传奇经历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他这些问题,但似乎他总是对自己少年时的经历不愿多说。直到有一次,我激他道:“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不堪的事啊?”我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激他,却不料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竟然说:“被你说对了!不过我现在也很年轻啊!”他后半句显然是挑我说的“年轻的时候”的茬,但我的注意力早被他的前半句给吸引走了。因为我认识云刀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要说他也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我自然很难轻易相信。 云刀也看出了我表情后的深意,他微微摇摇头,低声说:“并非如你的想象。”这句话倒让我一阵轻松。我可实在不愿在自己心里,把一个大侠、英雄的形象给毁了,何况这人还是我的好朋友。 自那以后,云刀也会断续地提到一些他年少时的故事,这些故事我会在整理后以《云刀外传》的形式公布。 以云刀的武功身手,我很难想象,他小时候竟然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他小时候最常去的就是医院,因为慢性支气管哮喘的病,他不知吃过多少种药,包括很多偏方。云刀曾津津有味的跟我介绍最好吃的偏方和最难吃的偏方:“最好吃的就是川贝冰糖鸭梨,不过川贝不好吃。好吃的是没有川贝的部分,超甜。”这味偏方是把鸭梨剖开,挖出中间的核,然后在中间部分放入冰糖和川贝,放在锅内蒸。蒸后的鸭梨甜嫩可口,川贝虽然不好吃,但也不苦。“最难吃的醋蛋。”云刀说,醋蛋就是把生鸡蛋浸泡在醋中一至两周,然后连醋带蛋全部吃掉。“其实醋蛋本身还不算最难吃的,最难吃的是醋蛋里加上蜂蜜!”云刀的父亲云锋为了让儿子吃这个偏方时不至于受太多苦,于是在醋蛋中加入蜂蜜。谁曾想,这混合的味道更加难吃!云刀问我想不想试试?他可以免费为我调制。我练练摇头。 民间曾有谚云:“良医不治喘。”可见此病之难以根治。也正是因为此,云锋才动了让儿子习武的念头。云锋是一名刑警,现在已退休了。云刀这样跟我说起自己父亲时,我又吃了惊。我不禁联想起在一些媒体上看见过关于神探云锋的介绍,那位云神探竟然就是云刀的父亲!云刀却很不自然的笑笑说:“我从小就被父亲警告,不要随随便便说自己爸爸是刑警。一方面是老头喜欢低调,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家人。他破的有些案子——你是知道的……”我点点头。 关于云锋,在第三部里会出现。 云锋自己作为刑警,当然也会三拳两脚,在武术界也略认识几个名家,所以在云刀四岁那年,他有了第一个师傅,太极严。太极严收徒极严,本来像云刀这种根器不佳的小朋友,他是断然不会收入门下的,但碍于云锋的面子,他想教云刀一套杨氏太极,再教一些基本的站桩吐纳也没关多大关系,于是成了云刀的启蒙老师。太极严起初并不与云刀师徒相称。四岁的云刀尚不懂事,只是叫他爷爷,并且听从父亲的话,要跟这位爷爷学一些不用吃药的本事。但太极严不久就发现,云刀模仿力极强,而且只有四岁的他,就很能静心修炼气功。半年以后,云刀的太极拳就打得相当不错了。太极本是内家拳法,练拳本身就要注意呼吸吐纳,加上一些基本的气功训练,果然,云刀的体质比原来有了较大改善。 到了五岁那年,太极严正式收云刀为徒,并且对云锋说:“你儿子虽然先天有些不足,但后天可补。他的体质会越来越好,有一天喘病也会根治消失”。云刀也更加卖力学习。到云刀7岁开始读小学时,他喘病已不太发作。具体哪一年他再也没有发过喘病,连云刀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是不知不觉中就好了。 正文 第一章 谭巍冲进来的时候,我正一本正经的临史晨碑。隶书的蚕头燕尾所表现的端庄是我一向喜欢的。所以谭巍一阵风似的立定在桌前,并且有点夸张的吹起案上的毛边纸时,我以视若无睹来表现对他的不满。 结果他倒没有像往常一样倾倒他的奇怪发现和出人意料的总结,反而怔怔地看着我写着字。这却让我好奇起来。写完“顿首”二字,我搁了笔,抬头盯着他,他竟然还是痴痴的看着我的字,好一会,他很机械的抬起头,问了我一个很突兀很滑稽的问题:“你怎么也会写隶书?” 这个问题问得我连立即昏倒也不能,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坐倒在椅子上。书案对面也有椅子,谭巍在我家向来不客气,也直接坐下了,拿了我的杯子大口灌我新泡的龙井。 “又发现什么了?”我的语气中显然是种听故事悠闲自得毫不重视的态度。 他并不为意。对我说道:“你说说,你怎么会写这种字?” 我哑然失笑,“我为什么不会写隶书?” “从来没见你写过啊!” “切!我大学参加书法班的时候,你在干嘛呢?只不过很久不练了,今天兴致好!” “哦,好象是有这么档子事,你是参加过书法班啊。那么久的事我早忘了。” “呵呵,你几时关心过我啊,整天追女生,整天换。现在老大不小了,还这样!” “你自己也不是单身着,还说我。对了,我今天找你,可是有件大事!” 讲到此处,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四下望了下,仿佛怕人窃听似的。 我一个巴掌扇过去。“有屁快放,我这里还有间谍啊!” “我不是怕人!我是怕……”接着他很轻声的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鬼!” 我一愣,接着狂笑,从他紧捧着的手里抢过杯子,喝了两口。这个兄弟,反正我连自己家的钥匙都交给他了准许他随便进,一点小节是算不了什么了。也正因为此,所以没有把他从窗口扔出去,反而饶有兴致的想听他说出个什么鬼来。 谭巍一脸严肃,等我止了笑,才开始说这个故事,他说,你等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了,我这次正的碰到鬼了,一个聊斋里才有的女鬼!而等他把所有的经过说完,我完全震惊了!如果换一个人告诉我这样的事,我一定认为那是经过口耳相传所失真的,甚至刻意改变和加工过的。但这件事是他亲自经历的,而谭巍这个人虽然平时有些古怪好奇,但智力绝对正常,而且非常聪明,他的处事和判断力也相当了得,所以他描述的经历绝对可信。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来解释这一切呢?世上真的有鬼? 正文 第二章 谭巍和我是大学同学,一起学习心理,硕士他读的是生物,博士又转向了生物能源。他所在的单位,是国家的一个能源研究所,半机密的性质。反正我也不懂他的东西,他也没兴趣向我解释他工作之伟大。半年之前,他获得一个项目,并且成为这个项目的主管。这个项目大致是学习生物的方式,开发新的能源。众所周知的是,全球石油的储备只够用完我们这一代了,我们子孙辈开的车,肯定不是石油的了。各国都把能源发展作为重要的战略,并明确制订出新能源开发使用的时间表。谭巍无疑就是这张表上的某一点。谭巍带领他的十人小组来到格陵兰岛,研究那里冰洋附近的某种罕见浮游藻类的光合作用。谭巍显然不太适应那里的冰天雪地的气候,昼夜的时间比例也很让他不舒服。因此除了研究,很少有兴致去欣赏一下这个冰雪之国。同事中,只有一个女性,而且是个四十多岁的教授,这更让他唉声叹气,抱怨这样的工作环境无法让他的想象力得到发挥。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插嘴了,我说难道不允许带家眷吗?去那么久的,你带个女朋友去不就完了?他倒没觉得我是嘲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这可是机密性研究,万一技术泄露,损失之惨重不是你所能想象。我们去那里,跟丹麦政府和格陵兰政府的说辞,也是一般性的生物研究。再说了,那里太冷了,也没有风花雪月的,没人肯跟我去啊!说完又是一阵长叹,仿佛沉浸在那种我很莫名的苦楚中。良久,他才喝了口我的茶,继续说,别打断我了,听我说下去。 谭巍的小组在最初的两个月,的确无甚斩获,进展很慢。几个疑惑成为瓶颈阻碍了他们的研究。那天下午,十个人讨论了3个小时,也没有什么结果,寻找不出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我听到无能人解决,不禁好奇心起,又插嘴问他:“究竟碰到了什么难题?”他忿忿地说:“专业问题,说了你又不懂!”“可是你的难题说不定是关键?”我很随意的一句话,倒让他愣了愣,然后说:“好吧,就告诉你,我用通俗的话跟你解释下。我们研究的这种藻类,几乎是天生的光能接受器,我们已经可以提取它的光能接受细胞进行研究,分析它的结构组成,以及如何仿生。难题是,我们无法了解它是如何储存接受的能量的。是转化为其他的能量形式储存?还是其他方法?我们找不到突破口。”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很专业的说:“原来如此。”一个很乏味的专业问题,的确说了我也不怎么明白。 谭巍在会后很沉闷,穿了外衣戴上帽子和遮阳镜一个人出去游荡。漫无目的的瞎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悬崖,这里离他们的营地已经很远了,他刚来的时候,当地接待的官员带他们来过这里,介绍说,这处悬崖常有本地的因纽特人自杀。高空坠落的尸体击在冰面如同雷击。在这个地方,是从来没有雷雨的,大家只能在电视里知道雷击的声音。谭巍很好奇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与世无争的,为什么会有人要跳崖自杀。难道是一个传统?当地的某种习俗?代替法律的另一种惩罚?还是一种带有宗教性质的信仰?谭巍胡思乱想着,藉此来摆脱头脑中沉重的公式、方案、实验方法。 忽然,他发现悬崖尽头有个黑影,仿佛是个人。谭巍心中一惊,不会那么巧吧?难道有人要自杀?他快步走了过去,近了看,似乎是 正文 第三章 忽然,他发现悬崖尽头有个黑影,仿佛是个人。谭巍心中一惊,不会那么巧吧?难道有人要自杀?他快步走了过去,近了看,似乎是个女人,正站在悬崖边很仔细地看着什么。谭巍接近过去,用生硬的丹麦语说:“小姐,你没事吧?”那个女人好象没听到,继续保持那个姿势。谭巍顺她的方向看去,前方远处是冰山,并没有其他物什。这里本来就人烟稀少,除了一些零落的村落,和各国的探险者和科学家,几乎很难找到生物。 那个女人戴着厚厚的绒线帽,包住了大半个脑袋,因为戴着护目镜,背着个挺大的双肩登山包谭巍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和神情。他只是可以知道她是个娇小的女人,大约只有一米六十的样子。谭巍的女友不计其数,至少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判断的身高、三围,误差是极小的。 这时候女人慢慢转过头,盯着谭巍。谭巍以为她不懂丹麦语,换用英语说了一遍:“小姐,你没事吧?不会想自杀吧?”女人还是没说话,但是哈哈笑了起来。他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那么好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 女人突然用汉语说:“你是中国人吧?” 谭巍更吃惊了:“你也是中国人?” “算是吧。快过来看!”女人很不怕生的,象是熟识的一样招手叫谭巍到身边,用手指着远处的冰山,说:“你看,又缩小了点。” “你是说冰山?” “是啊!哎,水平面已经上升了7米了,越来越多的冰山在消失。太可怕了。” 谭巍还是有点发愣:“你能看出冰山在缩小?” 女人说:“是啊,我每年都会来看一次,了解现状,仿佛越来越快了。” “你是气候学家?冰山学家?环保主义着?” 女人又笑了笑,说:“我是个想自杀的人。哈哈哈哈。” 谭巍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解释道:“听说这个悬崖经常有人来这里自杀。刚才稀里糊涂走到这里,正好想起这出,又正好看见你站在这里……。” “那我不自杀你岂不是很失望?” “啊?为什么我会失望啊?” “可能你错失了一次欣赏跳崖自杀的壮丽情景的机会,或者错失了一次英雄救美,挽救迷失少女的机会。” “你是少女?多大了呀你?” “人家失口嘛。我已经48岁了。” 正文 第四章 谭巍心想有空,你怎么不骗我说84岁,听声音看打扮,最多也不过25岁的年纪。 两个人聊了起来,谭巍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这里本来就人少,更别说遇见中国人了。一扫多日心中的烦闷之情。女孩中文名字叫王槿华,现在移民荷兰,她默认了她是个气候及冰山研究者,但她并不肯多说自己的研究范畴和研究方法。当然谭巍对此也并不真正感兴趣。她只说自己每年都会来这里考察两、三周。谭巍问她住在哪里,她说她借住在一个俄罗斯的科考队的营地。这个科考队有军方背景,但她的叔父恰巧在俄罗斯的军方能说上句话,所以借住个人并不成问题。 王槿华笑着说:“真不知道这些俄罗斯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们打算耗费几百万美金,在北极冰洋底去插面国旗,真是吃饱了撑的。” 谭巍也哈哈大笑,“可能有他们的政治目的吧,这种事我们还是少管的好。” 俄罗斯人的营地恰巧离谭巍的营地不太远,所以谭巍很诚心诚意的邀请她去自己的营地坐一坐。 谭巍带着王槿华参观了下实验室。他们的项目是半机密性质,机密在于核心技术和很多方程式,而实验室的表面,和普通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并不担心外人来看。在谭巍的个人营房里,有很好的供暖设备,他们脱了外衣,谭巍煮了壶茶,一人倒了杯。谭巍吃惊的发现这位王小姐知识的渊博实在超乎想象。莫说她的专攻领域了,她一个定居国外的女孩子,竟然对中国的历史、宗教、艺术,都了如指掌。更令人惊愕的是,她对谭巍的专业,从心理到生物到能源,也是侃侃而谈!常常是谭巍才开了个头,就能听到她独特的见解。不知不觉中,天色渐黑。谭巍留她吃晚饭。王槿华调皮地一笑,说,中国的科学家太艰苦了,俄罗斯的伙食比较好,不如跟我去吃俄罗斯的伙食吧? 谭巍欣然允诺。不过心里却想,虽然这里的条件艰苦点,但俄罗斯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中国的好吃?谭巍开车带着王槿华驶向俄罗斯人的营地。好在天气很好,虽然已经很晚,但因为是初夏的关系,黑夜很短,借着天光,俄罗斯的国旗渐渐放大。 正文 第五章 因为这同样也是一个科学家的团队,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戒备,只有普通的守卫值勤而已。快到的时候,王槿华叫谭巍停车,说:“车就停这吧,开不进去的。”谭巍依言停好车,王槿华从包里拿出套装备,叫谭巍穿戴好。谭巍一看,一件披风,一顶帽子,跟俄罗斯的军帽倒很象,还有一幅灰色的遮目镜。这幅眼睛非常精致,镜架比普通的宽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竟然吃不准是什么材料。谭巍奇怪的问,为什么要穿戴这些啊?王槿华嫣然一笑,笑得谭巍心中一荡。她说,别多问啦,入乡随俗吧。俄国人规矩多怎么办啊!她帮他穿戴好,拉着他转过身,她在他的后面,轻轻扶着他的腰,说走吧。谭巍被这亲昵之举惹得心花怒放。两个人这种走法贴得很近,自然走不快。进去的时候,守卫对他们仿佛微微一笑。王槿华的营房在营地最深处的一隅。或许是俄国人应有的防备之心,才如此安排的吧。营房布置的很舒适,有最高级的野营装备。两人脱了外套,王槿华说你稍等下,就出去了。谭巍一个人欣赏着这间“闺房”。壁上挂了几幅中国书法,使整间营房显得有中国风格。谭巍对书法不感兴趣,随意翻起了床上的杂志。那是本欧洲著名的科学刊物。王槿华半小时才回来,推了一车的菜。瓦塞,这哪里是俄罗斯菜啊,这不是地道的中国菜吗?古老肉,宫爆鸡丁,炒双菇,三鲜汤,天啊,一闻香味简直就跟妈妈做的一样。谭巍疑惑的望着王槿华。她则嫣然一笑。“我亲手做的。怎么样?这些原料都是我自备的。其实我最喜欢吃中国菜了。想不到吧?”当然想不到。这些日子谭巍很少能吃到新鲜的菜蔬,要么是罐头,要么是当地的一些伙食,都以肉类为主。因为当地蔬菜奇贵。这样的荤素搭配在地球的边缘地带,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尝了王槿华的手艺后,谭巍更惊叹了。眼前这位女子,简直无所不能啊。竟然厨艺也如此之佳。突然问她:“那几篇书法,不会是你写的吧?”王槿华说:“是我写的呀,无聊起来写的,是隶书嘛,我很喜欢隶书的风格。庄重而古朴,浑厚而实在。”谭巍问了个很傻的问题:“那么你有什么不会的嘛?”王槿华捂着嘴大笑。“不会的当然很多了咯。别傻了,快吃吧。” 谭巍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到自己项目遇到的瓶颈,他想会不会面前这个无所不知的女孩子可以给自己点提示呢?于是,他介绍了下自己的项目,把关键地方隐去,涉及到几个疑难问题的环节则尽量介绍给王槿华,听取她的意见。 王槿华听后想了想,说:“这应该是你们国家的机密吧,谢谢你那么信任的告诉我。其实如果全人类都不那么自私,局限于国家之间,而把互相的成果进行交流沟通,并且少作些破坏性的武器研究,那么人类的进步会更大了。其实你的专业我并不太懂。不过我想给你的建议是,当遇到难题的时候,最好忘掉复杂的公式,从最基本的原理想起,重新推断。能量是守恒的,是可以进行形式转化的。好比一个人死后,他作为活体生物时的能力必然会转化,譬如作为热能散发,也有可能化为一种类似电磁的能量,存在于这个客观世界……” 正文 第六章 “你说的是鬼?” “你可以称之为鬼,但那其实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命体。——话题扯远了。反正我的建议是,你从能量守恒这个基本定理,再重新设计下你的研究步骤。” 谭巍若有所悟。当晚结束的时候,王槿华坚持要送他出去,谭巍轻佻地说,那你再抱着我走?她说好啊。谭巍狂喜。心中暗想着天赐良缘,异国奇恋,诸如此类等等。于是送到门口,谭巍才驱车离开,回到自己的营房,久久不能入睡,想着这离奇的相遇,还有这离奇的美女。想着她的长发大眼,她的可爱活泼,她的渊博知识。说起她的渊博知识,真让谭巍感到自卑。 第二天早上,谭巍召集所有团队成员,再次讨论。他已经想好了方案。他说:“各位同事,或者我们是钻入了死胡同。但我们就没有想过可以退出来重新找条路。甚至我们没有想过弄个可以飞的东西越过去。我们回过头来,想想我们中学就学过的最基本的一些定理,譬如能量守恒定理……” 接下来的日子,项目有了很大进展。而这段时间,谭巍和王槿华也常常见面。不知什么原因,王槿华甚至延长了滞留的时间,在后来的日子,给了谭巍的项目几次很关键的提示。 听他讲到这里,我有点不耐烦了。我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谭巍竟然羞赧着脸,点了点头。 我大叫道:“我要昏倒了!曾经叱咤校园的风流浪荡多情俏公子谭帅哥竟然会脸红了。” 谭巍叹了口气,良久才说了句我要喷饭的话:“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立即打断他:“求你别酸了,我听到这里都没听出所以然来。你能不能挑关键的说?” 他突然跳起来:“你急个屁啊,正要说到关键处呢,被你打断了。我刚才说到哪儿啦?” “她有给了你几次关键的提示嘛!”心想你慢慢说吧,反正今天无事消遣。 “对,譬如说……算了,这个无关重要,反正她的提示总是能抓住关键,给人豁然开朗的感觉。你记得我之前说过,王槿华每次去那里考察,通常只呆二三周嘛?” “对,你说过。” “可是她这次陪了我三个月。那段日子我幸福极了。工作也越来越顺利,眼看就能得到一个预期的结果了,另一方面我和她的感情越来越深。” 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天王槿华对谭巍说,我明天要走了。谭巍其实每天都有着心理准备她的离开,可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吃了一惊。 正文 第七章 “为什么?” “傻瓜,我在外面那么久,爸妈都担心死了,催了我好几次了。”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我两个月后会去中国,10月23日我们在上海见吧。” 于是说了个地址。 谭巍说那个时候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一定等她。又说,明天送你吧?王槿华很坚决的说不用。 那天晚上,对于谭巍来说,又是个不眠夜。第二天,谭巍一个人来到俄罗斯人的营房。此时俄罗斯的科考队已经在一周前撤走了,只留下几个人做些收尾的工作。谭巍驱车直入,正撞上一个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用英语问道:“请问您是谁?” “我是来找shirley的。”shirley是王槿华的英文名。 “这里没有这个人。” 谭巍心想难道她在俄国人面前使用另外一个名字?又说:“就是住在最里面那间木营房的中国女孩子。” 俄国人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一眼,说:“先生,您搞错了吧。那里一直空着,并没有人住。” 谭巍笑道:“不可能,我去过好几次呢,就住在那间!”他又用手指下那间木屋。 俄国人有点不耐烦了,说:“先生,既然您不信,那您就自己去看吧,反正我们的重要设备都已经撤走了,我们今天也会撤走的,这里并没有您要找的人或什么贵重东西!” 谭巍听着这话,感情怀疑他来顺手牵羊混水摸鱼了。他说了声谢谢,直冲进去。到了那间营房,下车,走到门口,不知道什么原因,谭巍有一种冲动,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而门竟然也没有锁。 幸运的是,谭巍一眼看见王槿华背对着门,这里并非如俄国人说的没有人住。不幸的是,王槿华正在穿衣服。还好是外衣。王槿华很吃惊的回过头来,叫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谭巍羞愧的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因为刚才那个俄国人说这件房没人住的。” 王槿华笑了,“我在这里的事,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对外说的。这是私下的违规的事,明白吧?你怎么来了呀,不是叫你别送我了吗?我马上就要走了。” 谭巍走上前,轻轻拉住王的手,说:“真舍不得你!” 王槿华微笑地低下头,额角靠在谭的肩上,轻声说道:“我也是。” 讲到这里的时候,谭巍突然停了下来,他对我说:“你过来!” 我一愣:“你干吗?”我这个时候坐在桌子后面,而他因为讲的激动,一会儿坐在桌前,一会儿会站起来走几步。这个时候他就站着,他的意思显然是叫我到桌子前边去。 “你过来,我演示给看当时情景。”我心想今天就由你折腾吧。 我走到他这里,他说:“你听仔细了,当时,我本来是背着门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是暗的,我推开门后,光线自然从门口斜射进来。当我抱着她的时候,我们轻轻的晃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