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幽幽紫藤梦里人   不知怎的今年的紫藤萝开的比往年好的多。依稀记得它上一次开的如此一茂盛时是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时的母亲轻笑这摸着我的头说“情儿你要为自己活着不要像母亲一样活的,像个笑话一样。”   之后的第二天母亲说出去骑马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父亲为此伤心了很久然后叫我搬去了西院,要知道西院是整个将军府中最偏僻最阴森的地方,听说以前住在这的姨娘们都是在这小院里死的所以阴气怨气特别重一般没人过来,今天我就要搬去那了,也是,没有娘的小孩就是野孩子。以前母亲在时还可护我几分如今没了母亲,父亲看我一眼都嫌烦,倒不如自觉点免得自讨无趣。   望着窗外开的幽紫的紫藤萝不由的叹了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自己保重吧"将军府里和母亲的紫藤阁差得太多了,虽是繁华贵美,百花争艳,但看着就不由憋屈。倒不如紫藤阁清净淡雅,幽香满殿。   搬屋子搬的东西不多只有我的琵琶和母亲的一些遗物,其他的便留在了紫藤阁中,多年后想起来不免有些心疼,那些物件都是难见的珍品,真实白白便宜了那对母女。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满头的首饰闪的我头晕眼花。真想一鞋丢过去免得看的心烦。   “哟!这不是情儿妹妹么?这么辛苦的搬家啊?干这么粗的活跟丫头似的。”心中虽是气愤但我可以一脚把她踢到河里的日子已经不在了于是只好姗姗的答道:“情儿没有清姐姐命好,自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像清姐姐游手好闲、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大小姐命。”清城的脸立刻丰富的和脂粉盒一样颜色那个多啊!   “呸!胡人生的小杂货,事到如今你还嘴叼!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便上来一把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感觉上不来气拼命挣扎着,用手挠那侍女的,手可是一个小孩子哪里比得了成人?于是我便有些绝望了。想着就这么去找母亲也是好的。眼泪便划着脸颊下来了。   清城见了变轻轻地一笑"小杂货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那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一下我便感觉脖子上的力气松了去,但是身体不由地往下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刺骨的冰冷便传遍全身,口鼻里疯狂的涌入池塘里的污水,恶心的味道让我的胃里翻涌想吐,天啊!不如直接了断了我吧!   虽然想要呼救但谁会来呢?心中不免一凉,忽然腿部传来了一阵刺痛,不好抽筋了,钻心的疼痛使我的表情变得痛苦狰狞,但岸上的清城笑的清脆好似一个铃铛一样欢快。   憎恶的种子悄然种下,我对天发誓这个仇一定要报!   活下去活下去,这个念头深深的念着。   忽然一双有力的双手抱住了我的身体,泪水和污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一双璀璨如星辰的双眼闪耀着全天下最冷的光异常的令我着迷。   终于回到了岸上寒冷未减少半分,腿部的疼痛更加剧烈,他全身也湿透了,但他的拥抱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点点温暖。   “子簪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你帮她干嘛!”“清儿闹出人命可不好"他看向清城,淡淡的答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要不要,子簪哥哥你要向着我!快把她丢回去,快嘛!”“真拿你没辙。”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清城,然后起身抱着我,轻轻的笑了,那笑比想象中的美,也出乎意料的冷。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任由身体再一次坠落,想要大喊却失去了声音,安上的他亲昵的摸着她的头可真是刺眼啊。   “小姐小姐,别睡了快醒来,快醒来”我猛地睁眼看见的是雕花窗顶,画上的蝴蝶嬉戏在花中好不可爱。   用手支起无力的身子,揉了揉头,看了眼窗外的紫藤萝“乎。原来又是这个梦啊”轻轻的扯了扯唇角,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呀我的子簪哥哥到底还是她的呀!    正文 原是朱唇轻纱笑   “小姐,今天的婚礼……你要。要参加么?”栀子怯怯的问道。   “为什么不去呢?今天我阿姊出嫁我这个妹妹怎能不参加,更何况新郎可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子簪哥哥呢!”说到这里不免提高了声调。   可笑,从小明明和我一起玩一起长大,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和我说"情儿,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做小媳妇,天天给你画眉梳头,然后生好多儿子。”的少年今天,对,就今天我十四的生辰日用大红花轿来娶他的“小媳妇"只可惜他要娶的不是诺言里的花情城,而是我花情城同父异母的姊姊花清城。   在过去的十四年里我最喜欢的颜色红色今天活活让我讨厌起来,生生要刺瞎我的双眼。红色。最讨厌红色了!   “栀子,把西屋的箱子搬出来。”我一边拿出一个红木盒子一边吩咐着。   “但是。小姐西屋的箱子里是夫人的遗物啊。”我知道,去拿来。“我加大了语气,栀子看我是钉了心了只好轻叹一声转身出门去西屋找那箱子。   轻轻的打开了红木首饰盒,一股红木特有的木香味飘了出来,绣着翠竹的手帕上轻轻的躺着一只紫藤萝样式的簪子,晶莹剔透的紫玉浑然天成,透着清凉的光亮,小小的紫藤萝花一穗一穗的雕的生动无比,中间还夹杂了几个小铃铛,带起来时玲玲作响那声音是好听极了。   这只簪子跟了我八年了是六岁时子簪哥哥送给我的,那时还小带不了簪子,后来可以带了但总是舍不得所以这么多年了尽然一次也没带过,不免有些可惜了。   托着簪子慢慢移到头边心想带一次也好,但都到了头边了却迟迟不敢插进发髻里。手顿了顿,缓缓放了下来,把它放进了盒子里,轻笑,傻瓜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姐找出来了,但,都是黑白的。“我的母亲是胡人最是喜欢鲜亮的颜色,但生了我后便不怎么穿了,一直穿暗色。如今剩下的衣裳只有这么一件了,听说这衣裳是母亲第一次见父亲时穿的,那天下着雪母亲一身白衣在雪中跳舞,是美极了的。   说实话至今为止我没怨过父亲没怨过母亲一点点,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才是最痛苦的。我不算什么。   摸着母亲的衣裳感觉暖暖的很开心,“栀子帮我穿上吧。“栀子犹豫了一下“小姐今天是二小姐的新婚之日,穿白色似乎不妥。”没事,是我的结束也是她的开始“望着母亲的衣裳我笑了,真奇怪我居然还能笑能出来。奇怪。   铜镜前坐了一女子,女子眼睛是标准的杏眼,圆圆的分外可爱,一双小嘴红的妖娆,唇角相似花似的开的很盛,几乎如玉般完美的脂肤擦着淡粉的胭脂看起来分外醉人,婀娜的身段分化有制,一身火红的嫁衣更是衬的人比花娇。   “小姐,你今天真是美极了,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绣菊夸赞道“油嘴滑舌,你见过别的新娘么“清城笑得一脸甜蜜,抬手摸了摸凤冠又摸了摸霞披笑得更加灿烂。   “是是是,总之小姐今天特别美!等会姑爷看了要呆掉了!嘻嘻”“瞎说,坏东西,子簪哥哥他才不会!”“小姐这是不好意思了么?”绣菊笑着打趣道。   清城立马飞红了脸一副娇羞的样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不免疑惑到,子簪哥哥他会不会为自己这副样子呆掉,会不会喜欢,会不会夸自己好看的紧?她在疑问,她在担心。担心?不她怎么会担心?子簪哥哥喜欢的是自己,要娶的是自己,她担心什么,那个小胡蛮子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不就是不舒服吧?”绣菊焦急地问着,小姐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快,似乎不太合常理。   “无,无碍,只是,只是有点被这凤冠压得头痛。“她掩饰着说道。   “哦,那就好,今天可不能出什么事啊!”绣菊摸着心口说道。   “是啊,什么事都不要有最好,“这时红帘后的织眉进来了“小姐,三小姐来了,说是来贺喜,要不要见?”绣菊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小姐要不回了把,免得。”绣菊你和织眉去请她进来吧”“可是小姐。”去吧,我倒想听听她想说什么。“说着拿起桌上的簪子在凤冠上比划,不知怎的这头上怎么看似乎都少了点什么,窗户被风吹开了,纱帘被吹的飘扬的欢腾弄的镜前的美人也有些模糊了。    正文 芳草不知蝶之忧   第三章。“阿姊今天必定是美艳动人,想想我都不敢来见了,免得瞧的无地自容。”清城还未见到人便听见情城从门口的声音,扶了扶头提起裙子,便起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门边,一手扶着门一手提着裙子,站在了门边上。   然后只见情城一身白衣手捧着一个精巧的木盒子翩翩走来,全身上下只有衣角上的蝴蝶用一种比墨还黑的颜色绣出此外便再无一点绣花,那蝴蝶虽然只有一种黑色绣出但是分外的生动,再加上情城走的轻盈跳跃使得裙摆一摇一飞的更显得那蝴蝶是活的一般绕着她飞舞。   清城皱了皱眉,但见情城走来立马收了眉头换上一脸的笑容,“妹妹!你可算来了!”“啊!阿姊你今天果然美若天仙,瞧的我都动心了“说着便一手捂上了嘴看起来很是吃惊。   “妹妹你又取笑我了!”清城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哪有这是实话啊!”“好了好了快些进来,站在门口是劳什子礼”“是是是,哪有让新娘子站在门口的,叫人瞧去可就丢了魂了。”你呀,是越发的顽劣了,看我不禀告了父亲叫他赶紧给你找个夫家管管你“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领了情城的手往屋中带,面上更是红的妖娆笑的娇媚。而我只是默默无语中。   情城跟着她的牵引进了屋,脸上也笑的轻巧,只是眼神里生生硬是没有一点的喜悦。   清城再梳妆镜前坐了下来,绣菊见势立马搬了一个缘木小椅子过来让我坐下,坐在梳妆镜旁看着镜中的清城心中不免凄凉了一些。   “妹妹终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妹妹生了我的气不肯再来见我呢“说着眼眶便有些红了。我见势直觉的恶心她与我何时这样亲近过。   “阿姊说笑了,我为何会生阿姊的气?”她愣了一下到“情儿我知道的,你与子簪哥哥从小要好又彼此亲近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但是,但是如今子簪哥哥却娶了我,我知晓你伤心生气但又束手无策,我总晓得是我抢了你的,心里总是过不去。”“阿姊你别说了!你说了这话陆家哥哥会生气的,虽然我与他玩的时间比较长,但他只是真心把我当妹妹,我也只是把它当玩伴从未有过其他非分之想,他真心喜欢的是你啊,日日想娶的也只是你啊!”我用尽了全力说完了这句话,若再不想想法子叫这个女人闭嘴我就要给她的喜衣上吐上点花纹了。   没想到她竟然刷刷的掉下两行清泪望着我道“妹妹此话当真,我,我。我。是我,他喜欢的是我么?”我用力的点点头“是,就是你,傻瓜阿姊你才知道,你太后知后觉了,陆家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记得他成年生辰愿望是等你长大了就马上把你娶回家当小媳妇,然后天天给你画眉,生好多好多儿子,“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便流了下来,我赶忙伸出手擦了下去深深呼了两口气,保持平静喜悦的状态,“呜呜呜,情儿,我简直不敢相信,呜呜,呜,“她哭的更惨了,我赶忙扶了扶她的背叫她别哭了。她直起了身子,脸上的泪痕没弄脏精致的妆,心中不免赞叹这妆的品质真真是极好的。   “阿姊今个是美极了,全身华贵精美无与伦比,我本是想送礼来着现下便不敢拿出来了。”哪会那会,妹妹送的东西必定是好的,就是送我个小镯子也是最好的。”那,妹妹就不将这个送与阿姊,阿姊可不许笑我小气。“说着便吧盒子递给了她,她设了个眼色,绣菊连忙上来接住“多谢二小姐“心中不免嗤笑到底是嫌弃我。   绣菊打开了盒子给清城看,清城看了一眼便呆住了,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盒子之中的物件,只见它晶莹剔透冒着紫光轻轻一动便有铃声作响,不错这便是那只我放了好多年都不舍得碰一下的紫藤萝簪子。   “这,妹妹,这太漂亮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簪子,这玉,是紫玉!”“承蒙阿姊不嫌弃,我分外欣喜了。”我怎就嫌弃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阿姊若是真感激我便今日戴上吧”“好,好,多谢妹妹盛情,那我就带上了,绣菊,“我连忙摁住她,“不用,阿姊我亲自为你簪上“便伸手拿上簪子替她匝再了最显眼的地方,看着她心中不免幻想如果我戴上后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么?”清城焦急的问着“好了“我淡淡的回答道,她立马转过身去在镜子里左照右照的,满脸笑的灿烂,一边的丫鬟也跟着夸赞着。   我默默的站着不知怎的竟大脑一片空白呆了。   门外忽然想起了吵闹的鞭炮声,一大群人拥进了院子,媒婆赶忙风风火火的进来叫到“唉呦,大小姐您怎末还没上喜帕,新郎都在外面等着了!”清城赶忙缓过神来叫到“哦哦哦,马上马上“我握住了她的手“阿姊,祝你幸福“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一定“连上的笑更甜了媒婆为她戴上了喜帕,在一群人的拥簇下她走出了院子,我仿佛在她的后脑勺上看见了她得意得笑,想了想,也是,她知道在府外面有一个要娶她的人在等她。   我走在人群的后面出了院子,但我没有跟着他们向东走走向大门而是向西走回了我的西院,今天笑的太多了,被恶心的太多了,作出的不情愿的举动也太多了,我没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他了,现在我只想赶快走回我的西院来一坛桃花醉麻痹了直觉好让心里好受一些。    正文 花溪煮药品清茗   “桃花开的粉嫩,茶叶沏的清香,药汁熬的苦涩。   草原的晨温柔,草原的午热烈,草原的夜孤凄。   相遇的花惊鸿,携手的茶心味,结局的药永伤。   初晨的云和煦,午间的阳炎热,夜晚的星凉远。   但愿你我象草原初晨的花,保佑你我是草原午间的茶,不愿你我是草原夜晚的药……”   “喂!说你呢!别唱了酒鬼小心从楼上掉下去,喂酒鬼说你呢!”   之了不停的拽着我的衣服叫我闭嘴。   还似有似无的扶着我免得我从醉花阴的三楼掉下去。现在我有点后悔出来了,恩,的确先是回了西院但那感觉让我喘不过来气,于是像往常一样呼唤了狐狗帮的成员出来陪我,希望让自己好受一点,不料之了竟然把我们带回了她家京上第一小倌院“醉花阴’说什么三条腿的蛤蟆少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找个新的过一段时间就忘了旧的。   虽然知道之了在安慰我但还是有些生气……忘掉?忘掉?真的可以么?所以不免嗤笑了……   我平生只有四个朋友,之了,杨雨然,安九重,朱衣。   之了是孤儿,被这所小倌院的老板收养从小在着烟花街里长大,但是虽在这生活了十五个年头但还是爽朗大方,天真活泼,丝毫没有那呛人的胭脂味,她比我年长一岁但看起来烂漫无邪似乎比我还小些,那水灵真亮的眼睛和紧扣的衣领还有那清脆的笑声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在烟柳地里长大的人,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她的叔叔们也十分疼她,尤其是他阿爹,有时会象女人一样一句一句的叮嘱她没完没了,她只是应付着说着哦然后跑掉,她阿爹只能在后面默默的叹着气然后怜爱的看着她摇头。说实话我会很羡慕她,羡慕她的纯真,羡慕她有一个这么疼她的阿爹还有这么热闹的家这么多爱她的叔叔,烟柳之地又如何?起码我在这感受到了那将军府里没有的东西……家人……   杨雨然是前刑部尚书的千金,我与她相识是在父亲某一次生辰上,她随父亲来但感觉宴席虚假无聊便偷跑出来,不知怎的摸进了我那偏僻的小西院,然后看见了趴在大槐树上的我,颇是羡慕,我见她一脸的向往只好应了她拉她一同上树之后闲聊了几句。自此以后她就如膏药一般的缠着我,他父亲颇是不乐意她与我交往,便训斥了她一顿,不了这个文静顺从的大小姐竟上了倔脾气连夜裹了她父亲的官袍和她父亲背着她娘藏的小金库离家出走了!   结果害得她父亲连着几天没上朝,在京城派官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我的小破院里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她揪回了家,最后在她娘亲的争闹中她父亲负着伤带着她来了府上,把她往门口一丢就上轿走人,就这样她硬生生在我这住了半年,给我个应的想一巴掌给她呼回尚书府。不过也没料到这么个文静的人能这么倔,也算是她的可爱之处,也算是我愿意与她较好的原因。当她父亲带着伤来接她时心中有些不舍,但也默默感叹她父亲于他母亲感情真好,若是母亲还在……算了不说了……   安九重这个人是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先是随着一个老头在奴役市场算卦,然后6岁是莫名奇妙的被人称为天眼,之后莫名其妙的进了司天间,之后莫名其妙的成了国眼那是他16岁之前的事了,我与他能玩在一起是因为在逛奴役市场时要他算了一卦,他算完后没告诉我叫我走,因为小时候比较坚持就天天来找他问他结果,后来来回着就熟了,现在想想要是当时我这么大,一定砸了他的摊子再补上一脚骂一声“坏蛋’谁叫他是算得摸骨呢!   摸了人家的手还装神秘!找打!安九重这人的职业一看就是一妖孽,但也的确是一妖孽,桃花眼狐狸脸,白头发蓝瞳孔,小香肩瘦锁骨,小蛮腰长大腿。不是女人就是妖精。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一定收了这妖孽……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但事实是惨烈的他!喜欢男人!   朱衣也是个男人,还是只闷骚忠犬男!职业就不难么光彩了,贩卖军火还偶尔拐卖个少女少男的,不是什么好人。但除此之外也的确是个好人,想见他很好找京城最出名的糕点楼便可他最爱甜食,虽然叫朱衣,但喜欢穿白衣,长得那叫一个清秀,远远的一看仙风道骨,清新淡雅,但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个恶癖好的怪人猥琐的很,还是个忠犬,和他的外貌完全搭不上边好不好……如今想来真后悔那天装什么大家小姐学着她人去赏什么月游什么湖,若是不上月就游不了湖,游不了湖就掉不了水,掉不了水就不用换衣服,不换衣服就用不着去白子阁就遇不见这个变态!想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阿爹骂我交了群狐朋狗友,我就现拿现用,成我们五个问题青年为“狐狗帮’望着通红的月亮心中有感伤了,想不到我的人生就这么不顺,回头看看努力渲染气氛的他们不免有些安慰,幸亏我还有他们。   回头有望了望金黄的圆月无处不堪录,无寻处,唯有少年心。    正文 酥软香浓是何味   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狼籍,头还疼的想撞墙,啊,不该啊……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吃力的扶着头支起身来只见之了的腿狠狠的压在我身上,睡觉的地方毯子被弄的卷了起来,很明显她睡的很香。但是然然似乎不怎么开心睡梦中还皱着眉头,口中还喃喃的说这些什么。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之后又转身拉上了帘子缓步走到外屋,但似乎感觉踩到了什么软软的。本来还纳闷什么时候之了她老爸搞到质感这么好的地毯,没想到下面的地毯动了!   我赶忙跳到一边大喊“哎呀妈呀!地毯成精了!”   这时只见地毯竟然缓缓的真站起来了!还是张老虎皮的!哎呀妈呀,大早晨的就见鬼了!不行……不能喂自己老虎。于是我一咬牙大喊一声。   “妖怪看招!”   然后一个大飞扑将地毯压倒死死的压住它,那地毯也挺厉害用足了全力挣扎,最后终于地毯一胳膊肘子给我打的败下阵来还磕掉了我一颗门牙。   我欲哭无泪的捧着粘着血的门牙望向地毯精愤怒的喊起来。   “我勒个擦擦擦!大胆妖怪竟然……竟然敢动我门牙!……我……我和你拼了!”   于是挥拳便向毯子后脑勺打去。这时只见那毯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幽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猛地收手,再定睛一看……朱衣正用一张怨妇脸幽幽的看着我……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果然……不能喝酒啊!   因为我和朱衣打假时制造的噪音太大了整个小倌院的生物都醒了其中包括之了养的宠物一只名为雅的“蟑螂’,于是便造成了这样的场景,我和朱衣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之了和然然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我俩,安九重毫无想法的坐在窗户边上抽着烟斗,这间屋子中时间静止般的安静,但,屋外是客人的叫骂声和小倌哥哥们的安抚声,吵成了一片,我在等,在等能打破我们这屋中的尴尬的气氛的人。这时门外响起了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张。终于伴随着门破碎的肢体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个男人一脸气愤,皱着眉头,但脸上的睡意还在衣服也是大敞着露出白炽的胸膛的性感的锁骨,如墨般的头发搭在胸前,尽管脸上的表情在愤怒扭曲也挡不住他那张美的妖孽的容颜,没错这就是之了的老爹,听轩,年岁25。   安九重向听轩望去然后做出一副纯洁小男孩的样子一笑之后用粘软的语气道。   “叔叔早上好!”   然后猛地一个翻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跑了……   我脸上再次石化,心中大怒。   “安九重你这个一脸狐狸样的臭小子又自己跑了!没义气啊!臭不要脸啊!”   杨雨然见形势不妙连忙翻身下床披了件衣裳,之后连忙走到我身边带着哭腔说道。   “呜呜呜,情儿你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再伤心也不能伤了心智啊!在这喝了三天酒了该回家了,走我送你回去,走啊别愣着了,走!”   说着上下其手连拉带拽,连踢带锤的把我拉了出去。我呆呆的任由然然拉着,衣着林乱蓬头垢面的出了小倌院,那模样仿佛真傻了一般。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眼朱衣,微笑道保重吧兄弟!   听轩的脸越发的黑了,只见最挥祸首一个个的当着他的面理直气壮的全跑了!只剩一个朱衣和自家女儿,该如何是好。   之了算是最仗义的一个了连忙想办法帮朱衣解围,只见之了踉踉跄跄的下了床温香暖玉的就往自家爹爹身上扑,听轩自是一个顺手将自家姑娘往怀里带,之了在听轩怀里蹭了蹭娇声说到。   “爹爹困困。”   听轩这家伙虽然恐怖但是明显是个女儿控,听了自家宝贝还困后连忙一个公主抱将之了抱起脸上立马换了长皮笑道。   “之了乖乖,爹爹带你去补眠。”   于是一个转身踏出房门。   但感到不太对劲回头望向朱衣笑道。   “看在我家女儿的面上就不难为朱公子了。”   朱衣仿佛受到了豁免权一样一个泄气坐到了旁边的软塌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摸着胸口顺心。   “多谢老板宽谅,多谢,那我就抱着感恩的心告退了。”   于是顺势就要像安九重一样翻窗逃走,但是下一秒就被两个白衣公子揪了回来。听轩笑着说。   “奴家主张有帐现结,以免日后麻烦,再说了怎敢麻烦公子劳心挂记着奴家的好呢!奴家这里的涧水公子最近身体不适无法工作惹得奴家甚是烦恼,正好朱公子欠着奴家的情不如就代替涧水在这里工作几日?哦?朱公子不说话便是应了奴家了?那便是多谢朱公子了。浅、锡你们俩给朱公子教教规矩,打扮打扮今天就接客吧!”   言罢抱着之了扬长而去,在听轩怀中的之了悄悄的笑了,但马上就收了回来,心里想着若是被爹爹发现了就麻烦了。   朱衣望着听轩抱着之了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只叹自己交友不慎,无奈只得转身向窗户望去之后颇为壮烈的说到。   “来人啊,服侍爷更衣!”   我和杨雨然衣衫林乱的走在大街上,过路的人纷纷投过来鄙夷的目光,一起走着的女伴还悄悄的相互附着耳朵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领着女儿的妇女还颇有教导风范的指着我俩作反面教材告诫这自家姑娘。而我俩只是当作没瞧见默默的走在大街上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吧,仔细想想以往在大街上做的比这还丢人的事还多得去了。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娶我的原因吧。想着想着便有些哀伤了,这些天我只是在逃避从未真正的去面对,而我的日子还长为何不让自己好过一些?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了些许勇气。于是不顾自的笑了起来。一旁的然然看我笑了脸上却露出了慌张的表情连忙拉住了我将手附上了我的额头慌张的问。   “情儿你笑什么?傻了?啊!情儿你别傻啊,你傻了我领你回家你老爸要是不认你那就要我养你!天啊!我不想一辈子养一个傻子啊!”   说着便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   我连忙一巴掌把她扇醒。   “你才傻了呢!姑娘我只是想开了。”   然然呐呐的摸了摸脸重复到。   “想开?你想开什么了?”   我摸了摸衣襟上的杜鹃道。   “世事皆是一场疯,翻手云雨覆手空。   王侯霸业弹指梦,红颜鹤发徒枯容。   看朱成碧败成功,浮尘挥扇笑谈中。   回首江山几万重,玉人何处笑春风?”   言罢望向前方阔首走去。   一旁的然然默默的看着我过罢笑着摇了摇头谈了口气起身追上我问到:   “糖葫芦还是雪莲糕?”   我思考了片刻道:   “栗子糕吧。“”    正文 此恨无痕燎春梦   金銮殿上孤墓阳用手攥着一串佛珠来回的转手打动,他看着殿下的臣子们的脑袋一个个垂首低着看似乖得很但是鬼心眼一个比一个多!孤墓阳开口道“过两日各族,各部的来朝使臣就陆续的都要到了,这次的目的是和他们联姻加强联系所以五品以上官员家都必须出一女子来敬供使臣们选候,具体的由礼部尚书杨浩然和鸿胪寺长卿萧墨去办,至于进宫候选女子的安排由光禄寺骁绡去整理安排,使臣来的时间将近各位要加快动作办事啊!”   说罢用手支着恻下巴懒懒的笑着。   杨浩然,萧墨和骁绡连忙上前领旨领罢便退下。   “各位可还有什么要启奏的事?有事上折子无事退朝。”孤墓阳挑眉问到。   群臣都意识到皇上今天兴致缺缺于是乖顺的一起弯腰拜道“臣无异议!”   太监总管土文甩了甩拂尘扬声道“退朝!”   群臣跪拜一起喊道“恭送皇上!”   孤墓阳懒懒的起身走下了龙台明黄色的龙袍慢慢隐到了金龙帐中消失不见了……   退朝后安九重立马又掏出了他的烟斗抽了起来他扭着他的小蛮腰走到了杨浩然的身旁,一手拿着烟斗,另一只手攀上杨浩然的软腰笑嘻嘻的调笑着“小浩然看来皇上给了你一个分外可爱的合作伙伴呢。”   杨浩然无情的拍掉安九重不老实的爪子道。   “你要是在动手动脚的我就在杀了萧墨之前把你做掉!”   于是杨浩然黑着一张脸匆匆的跑掉了。   安九重欲上前去继续欺负他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衣裳,他回头一看正看见陆子簪那张笑盈盈的脸。   于是也笑着道“哟!这不是陆丞相么?新婚可快乐?”   陆子簪笑着道“甚是欢喜,不过我结婚已经三天了国眼你问的是不是晚了点?”   安九重毫不客气的朝陆子簪吐了一口烟气道“我啊可是忙着呢,一边要欺负各路美男,一路要帮忙安慰被陆大丞相抛弃的花丫头可是忙坏我了呢!”   说完又抽了口烟甜甜的笑着。   烟雾中陆子簪毫无任何表情变化还是只有一张笑盈盈的脸,待烟雾散了陆子簪伸手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安九重。   安九重怔怔的看着又吸了口烟问到“这是什么?我好像没有义务帮你送信啊?”   陆子簪笑道“我的确是请国眼你帮忙,但是我可不会让国眼大人你白忙啊。”   安九重跳了挑眉用手摸上了陆子簪的脸调笑道“陆丞相能给奴家什么?权?我不缺。钱?我更不需要。”   说着还用手在陆子簪的脸上来回的摸索着。   陆子簪笑着握住了在自己脸上摸索的手之后狠狠的掐着面不改色的笑问“那国眼大人想要什么?不过不可以太过分哦!”   安九重忍着手上传来的阵痛强装镇定说到“若是陆丞相肯去我床上喝杯茶那我拼了命也会帮您送到啊。”   陆子簪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狠狠地盯着安九重,手上的力气也自然加大了他望着安九重的眼睛道“国眼大人的床太高了本相怕是上不去。倒是国眼大人若是还想见流公子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办!安大人可是听明白了?”   安九重马上就像被抓住尾巴的猫一样满身是戒备和挣扎他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满脸的阴暗迅速的抽出了握在陆子簪手里的手,然后猛地伸到陆子簪的脖间死死的掐住他,狠狠的用自己怒火的眼睛盯着陆子簪,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自己欲嘶吼的声音暗暗的说“陆子簪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伤他半分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狐狸窝!”   陆子簪抬起手,手臂上的镯子相互碰撞的铃铃作响,陆子簪一根一根的将安九重的手指掰开扬言道“安大人可别误会。流公子那是为了跺某人的纠缠而躲到我府上,天地可鉴,我与流公子可是数十年的交情,我可从未想要伤流公子半分啊!”   安九重放了手接过陆子簪手上的信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尽力的心平气和的问到“花丫头还是花狐狸?”陆子簪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安大人带我交给花将军。”   安九重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一路上飞扬着缕缕的灰烟,那灰烟直冲云霄随风而动搞的满城烟雾甚是靡靡。陆子簪望着安九重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笑着,他就像一个陶瓷娃娃一样一直笑着,笑着,仿佛没有其他可替换的表情一样的笑着,笑着,笑着……      “当今天下大国只有我朝华国一个,我朝华国领土面积阔大,资源丰富,粮食产物不仅产量高且品种丰富。至于绫罗绸缎更是超越古今花样繁多,陶瓷彩器也是精美贵气,珠宝首饰更是华美无比,国防也是坚不可摧外敌不敢来犯这要多亏与我们的圣上治国有方,现如今皇上体恤民情不想动干戈所以要选用联姻的方式来笼络其余小国的民心。但由于皇上年轻没有子嗣也无长公主,所以下旨五品以上官员都要送一位女子进宫参选如果有幸选中那便是随那国君主去他国荣华富贵一生作一国之母。如若没有选中那也会赏赐物品出宫再嫁。这次联姻会有十国的君主前来分别是大月氏,额尔沁,天耀,绥新,鼓恧,滚玉溜,青杉,安南,翼戴,樊华,这十国其中天耀的国力最为强盛且我欲天耀的国君有些交情若是情儿你嫁过去便也会好过一点,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在选秀之前和天耀的国君来个“一见钟情’之后直接嫁过去?”我打断了父亲的话说到。   父亲拿起一旁的青花瓷茶杯晕了晕茶叶喝了一口之后颇为老成的说到“情儿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在了父亲面前道“女儿是草原上的马不是波斯的家猫,所以女儿有自己的选择和信念,请父亲让女儿参加选秀如若被选中那便是老天的命,如若没被选中那便听从父亲的安排,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不会令女儿落选的。”   父亲幽幽地说道“既然结局是一样的那还费那么多劳神子功夫做甚?”   我俯头给父亲磕了个头道“女儿只是想争取一把而已。”之后起身迈出大厅走向我的西院。   父亲扬声喊道“如你所愿!”   我头也没回的答道“谢父亲成全!”园中的牡丹开得甚好可惜再也看不到了,我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去。   等到花情城消失在花父视线中后花父便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封信纸拿了出来。   他看着纸上只能无奈摇头“陆子簪不是我不帮你们俩啊……”言罢便将信撕成碎片挥洒于空中肆意飘散    正文 难为天下学艺人   “情儿眼神在媚一点,回头再慢一点,下巴再抬高一点,对,对,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保持!”之了掰着棍子颇有教师风范的指导着我的舞蹈动作。   没错为了进宫候选我正在准备,准备一鸣惊人好使主导权落回自己手里。我不想再被动的接受,如果万事都如他愿那岂不是太成全他了?其实一开始虽然有这个想法而且已经告诉了父亲但是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和决绝,但是自打那天晚上安九重告所我陆子簪和我父亲他俩又统一战线想要把我嫁过去然后好加强自己的势力,在次操纵我的人生后我一反常态的心硬了!我受够了,我不再想当棋子任人摆布操控,我要当棋手我要过自己手中的人生!   于是我找到了之了,我要学,学习跳舞,学习如何征服男人,论舞蹈之了算是全盛京最好的舞师,论征服男人我原本应该去万花楼学习但是一想让我和一帮娇美的娘子学习那我不是会先疯了?于是我选择了和一帮风姿万千的小倌学习。   然然,之了,安猫(也就是安九重),朱衣这四个家伙纷纷来帮我学习,其实我觉得他们是来凑热闹的,尤其是然然,她爹也是五品以上官员啊!她也要选秀啊!她不在家发愁生蘑菇来我这凑啥热闹?但然然笑的满面春风的告诉我她娘让他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帮他推了这门事,她爹不肯,她娘便拎着先帝赐的尚方宝剑进宫见皇上去了,她娘是额尔沁嫁过来的公主,当年依此狩猎时又曾经拼命杀伐叛军保护过皇于是皇上赐她一柄尚方宝剑,于是她母亲上到如今的皇帝面前也有几分面子。皇上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便许了杨母取消了杨雨然的选秀籍分。   听了然然的话我一方面感叹杨母乃女中豪杰,一方面又想着如果我母亲还在的话不知会怎样呢?心中不免感伤了。然然见状连忙岔开话题和我讲起了千金闺秀的仪式和宫中的规矩。   之了教我跳舞,然然教我礼仪,安猫教我说话的计谋,而朱衣教我如何征服男人。我本来还好奇为什么是朱衣教我。后来听了听轩的说法才明白,原来朱衣在这小倌院中当了三天公子竟然钩了不少男人女人的魂!其中有一女子竟然还要给他赎身!要娶他回去!朱衣不答应那女子竟然上门强人了!后来朱衣三天期限过了便躲了起来,听轩与那女子说朱衣已去不在复回劝她死心,不了那女子虽然放弃了捣乱但还是动用了大量的关系寻找朱衣直到现在。我幽幽的叹了,真是痴情的女子,而朱衣也真是本事大啊!于是便放心和他学着了……   我停了下来问之了“之了跳这舞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之了一副大将风范的样子左脚踩在凳子上然后用左手一甩衣袍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衣服和手饰我早就准备好了,样子是我爹设计的,料子是最好的制衣店百福祥里最好的,至于银子那自然是朱衣出的了,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们几个在一切都给你料理好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便麻烦你们了,这份情我一定会还的。”   然然笑嘻嘻的说“咱们都是自家哥们说什么还不还的,快省省吧你。”   朱衣附和道“就是!你们都花我那么多钱了,在花点也不算什么。”   安猫则依旧抽着大烟不着调的说“我只是不想让陆狐狸太高兴了而已。”   之了拍了拍我的肩“总之路为你铺好了能否成功就看你了!”   我点了下头道“嗯。”   月下丝竹之声不断,佳人起舞,我抬头看了一眼城外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分,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见这盛京的明月?不知那朝华外的明月是否与这一样?脚上的舞鞋上绣了两只比翼双飞的蝴蝶,我现在已经不再期盼比翼双飞,只期望可以自由的飞出城池之中,但我知道那只是期望,只是期望,期望是不会实现的,永远不会,不会。   夕阳纵使千般好,难换少年一声笑。   少年啊少年,你还未为我笑过怎就走了呢?      “老爷你怎会答应小姐让她去选秀呢?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大夫人一边给花无言吹着肩一边问到。   “不会的,按照陆子簪心里说的天耀的王一定会向皇上讨人,皇上也一定会许的。到时候陆子簪自然会把情儿从天耀王哪里吧情儿要回来。到时候就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了。而且这丫头脾气随她母亲又硬又臭但是从小到大从未予逆过我,也从未跟我提过什么过娘家撒娇的要求。我总是感觉亏欠他太多,如今她要去选秀,我就让她去,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这也是她想做的,我便许了她了。逐了她的愿。”   “老爷可真是慈父心肠呢。”大夫人哝哝软语道。   “不,我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一点就好。”言罢花无言望向天空脑中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一个红衣姑娘的也是在这月下,骑着雪白的马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下奔驰,那时他躺在战后的尸堆里,看着她前来的背影心中便满腔的欣喜,她来了,来了。他永远忘不了,她焦急的模样,还有她虽然在骂他但是那声音却格外的动听,他忘不了……忘不了……永远忘不了……忘不了……放不下……    正文 冷眼笑望何故人   十日后阳光明媚,风调雨顺,天现彩云,是大吉之兆,全国上下举国欢庆,数十辆彩车从大使馆纷纷入宫惹得老百姓们都放下手中的活来凑热闹,一时间大街上纷纷拥挤,路的两旁全是人官兵把守着路边江路中间腾出一条路来,不一会一辆辆的各种风格的彩车走上了路来,每个彩车都风格迥异,处处透着异国的风情,有的是祥云团的图案,有的是当空的明月,有的是燃烧的圣火总之是繁华各异令人眼花。   然而此时宫内待选的秀女们一个个的都在似火朝天地准备着,等一会各位国君都到了便一个个的开始展示才艺进行选秀。其实统共有入宫秀女六百来人,但经过层层赛选只剩三十人。   我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有安九重的关系和打点不然在测胸围时我就打着包袱回家了。因此我深深的懊悔想着回去以后要好好的补一补,一定要好好补补!我握着拳头,士气盎然下定了决心,于是坚定的把早饭吃剩下的馒头塞进了衣服里。   我抽到的牌号是三十,是最后一个表演的。这三十号既占优势又有危险所以要小心把握,若是跳得好了便把前面的全比下去了,若是不好就只有当炮灰的分了。   这是皇上身边的土公公近来了,他一脸严肃的说“各位小姐请平平心,各位君主都来了且已经上了座席,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来一个一个的领各位前去表演。无论如何这场表演都不会白白作废,因为就算没被各国的君主选上也会被朝中的年轻有为的大臣选去,所以请各位小姐竭尽全力去表演,咱家把话给各位小姐带到了,就先告退了。”   言罢甩了甩浮尘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就走了。所有人都娇笑的说到“谢公公提拔,公公慢走。”   待土公公走的没影后屋中瞬间炸开了锅,原先不想远嫁他乡的姑娘们也一个个面露喜色做起了春梦,而原先想着荣华富贵的姑娘们更是开心,竟然有些犹豫不觉想着要如何选择。我心中暗笑,果然是深闺的姑娘们,想的都太单纯了,真是春梦了无痕,梦梦割人心啊!   我铮铮的坐着,看似端庄其实是在发愣。安猫宫中生存法则第一条“能坐着就坐着,能不动就不动。’   我发了好一会呆后忽然有一个俏丽的小妹子过来与我说话,只见那妹子生的水灵,看着甚是淳厚,只听那妹子略有拘禁的操着酥软的声音道“姐姐为何在这一人独坐?莫不是想家了?”   我回头对她一笑道“妹妹不也是么?”   她坐在了我旁边道“姐姐言重了,我并没有小看姐姐之意。我……”   我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一向喜欢与豪爽之人说话,至于你?哼!心计重重,我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妹妹回去等候传召吧!”   那妹子笑道“姐姐才认识我怎知我心计重重呢?”   我答道“林巧儿,你当年与家姊联合在一起作弄我的事我可是记到现在呢!”   那林巧儿明显一愣但随后马上又直起身子道“哼!我当时谁啊!原来是匈奴的贱女!也倒是不与人交谈,原是有自知之明呀!甚好!甚好!你可别学你那个母亲高攀贵人最后捞的连本家都不认这个女儿了!到最后啊都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说罢便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抬脚便要走。   而我哪是那受欺负的人?于是冷笑一声起身追上去道“妹妹稍等!”   灵巧儿带着笑回头看着我刚要开口说话,我便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那声音特别响亮整个屋中张耳朵的全能听见,于是我一下成了屋中的焦点,所有眼睛齐齐望了过来。   林巧儿气地七窍生烟用手捂住了被我扇的肿起来的脸愤怒道“杂货!你敢打我!我!你……”   “啪’于是我分外客气的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这次气地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我我伸手挡下后又给了他一巴掌道“我花家与林家一向交好,且妹妹看得起我称我一声姐姐,我便待林伯父管教妹妹一下,妹妹乃大家闺秀但如今到宫中竟然口出脏言两次不止,且还要动手打人,我家家法是口出脏言掌掴一下,动手打架家法二十鞭,于是便按照我家家规惩罚妹妹,像林伯父身居高位定是与我家管教相似严谨。如今进了宫中请妹妹好自珍重,那么现在就请妹妹回去重上一下妆,“老老实实’的等待召唤。”   我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巧儿气地要杀人但又不好发作于是喊道“花情城!你给我等着!定将不让你过好日子!”   于是悻悻地走了。   我当没听见便回身坐着去,周围的人见捣乱散了便也都走了各做各的去了。   我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心中默念“安猫宫中生存法则第二十八条:看不顺眼就打,打人要编的有理,父母什么的总是好使的。’   金銮殿上皇上正在和各国国君把酒交谈沟通国事。各位大臣也坐于殿下,而安九重与陆子簪排排坐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看起来他们交谈的并不愉快,但是皇帝早已习惯了,他俩见面从来都是带着刺的,不过还好这种情绪并没有带到朝堂正事上来。   孤墓阳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回头看着各国的君主使臣道“既然国事聊的差不多了那便召秀女们近来吧!”   底下的君主们连连道好,毕竟一帮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说的,联姻选女人才是此次的目的啊!   孤墓阳回头对土文道“开始吧。”   土文应了声“诺。’便退下去前往后殿。   一场表演注定着一个女人的一生命运,这,就是这样一个时代。   若想感叹只能对月道: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序。    正文 红衣白发为君忧   等了大半天终于轮到我了!若是在不论到我我就憋疯了!眼见着其她人一个个欢喜的回来讲着那个君王最俊朗那个大臣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们都十分的欢喜每个人的眼里眼里都冒着桃色的光。果然是姑娘大了心里都开始乱想了。   我呐呐的想着这是太监尖尖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想“三十号,花情城姑娘上殿!”   我连忙托起裙子跟太监走去,就这样的匆匆迈上了我一生中的转折点。   ……………………………………   “陆丞相可有相中的姑娘?”安九重不安好心的滋事的问到。   陆子簪笑道“多谢安大人关心,本相刚娶了妻子不想再为她多添姐妹了。”   安九重扶了扶烟袋冷声说道“陆丞相还真是痴情啊!”   陆子簪颇有挑衅意味的对安九重说“安大人一直关心别人怎就忘了自己呢?安大人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妻子了呢?”   安九重眯了下眼睛笑着说道“这花家二小姐我甚是相中不如就向皇上讨了她去?”   陆子簪停止了说话看着大殿中央不再理会安九重,而安九重笑的一脸得意,是啊,这次斗嘴他赢了嘛。   忽然大殿的灯全部灭了。所有人有些不安,大殿上有了些杂乱。   这时一缕光打亮了殿中央,那是唯一的光亮之处。这是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红衣手中拉着一条红色的缎带缓缓从大殿的上空落下来,那女子披散着头发毫无装饰,脸上带着一个毫无花纹的面具,能看见的只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明亮,所有人都为这双眼睛而震惊,那是如星辰般的存在。   女子在空中甩着头发转了个圈,万千发丝飞扬空中如流水般飘逸潺潺,女子经过旋转后落在了地上,她半跪在地上,之后缓缓的抬起手臂,抬起下巴,头上的秀发犹如瀑布般全部垂了下来,她的手摆成了一朵花骨朵的样子然后缓缓绽放,这时女子张开了口缓缓而唱:“繁华落定时,只到茶余间。   心念君归期,不见君影还。   但愿妾心如愿还,盼得夫归日。   香薰燃香炉,妾心焚妾身。   只愿吾夫永安康,许得夫回乡。   远望湖上船,载郎归家乡。   原是君考中锦衣归来乡。   喜迎君归来,却见嫁衣女,问夫缘何故?见吾如见鬼?   被弃湘江边,欲哭天降雨。   原是状元郎,已娶富家女。   望夫弃我去,只将命归河。   不言君无情,只道妾命薄。   此生亦无恨此生亦无怨,只道:他生莫作有情人,人见此处无相思。”   歌罢舞停女子侧卧在地上那一瞬间脸上的面具滑下只见女子死去般的躺在地上她的脸露了出来,惊为天人,倾国倾城然而那双星辰伴的眼睛却闭上了。她就这样的,安静的躺着,静静的,静静的……   此时安九重默默地吸着烟,陆子簪用手攥着那白玉酒杯,而皇上却颇有些意味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最后孤墓阳深深地笑了,那个笑容阴森的仿佛冤死的白骨,凄厉凌人,让看到的人全部都感觉阴风袭面……    正文 方方正正是他城   安九重抽着烟得意地笑着冷眼看向陆子簪用得了便宜的声音道“陆丞相觉得如何?这可是我们花了大功夫排得节目呢。”   陆子簪一脸的阴冷头都不回的说“你们害了她!”   安九重不语莫默默地笑着,他抬头看向各国的君主,只见那帮男人无一不流露这贪婪和征服欲。他又抬头看了看皇上只见皇上一脸的烦恼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生气。安九重看着在座的各位摇了摇头,哼,一个个都心怀鬼胎。   这时天耀的国君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他用力地鼓着掌急促而繁乱。在座的人见有人打头也便跟着鼓掌一时间大殿中犹如雷鸣般的声音不停的响着。当然在这人群中有三个人没鼓掌,分别是安九重,陆子簪和皇上。   随后皇帝扬言道“表演结束请各位小姐们上来吧!”土公公领了命到后殿去请人。   我缓缓的从地上起来半跪在大殿上。这时又是天耀的君主站了起来率先开话,我瞥了一眼原来那天耀的君主竟然这般年轻,小麦般的肌肤看上去分外阳光,是个能让人舒心的少年,只见他道“朝华皇帝本王已经决定好了!本王要娶这位小姐为王后。”   只见这时额尔沁的君主又站了起来颇为神气的道“本王也想娶这位小姐回去请圣上成全!”   那天耀的君主听了似乎不太乐意道“人是我先要的你抢什么?你一把年纪了娶人家小姐好意思么!”   那额尔沁的君主听了一下便恼了开始和他吵了起来,那天摇地动君主也不是肯让步的人连个人竟然越吵越激烈。这时其他国的君主们也纷纷起身向皇上讨这位眼前的女子。   孤墓阳一时间头痛欲裂他扶着额头不说话,这十个人一个都不能得罪,给了谁都不行实在是难办!   正在孤墓阳烦恼的头大时,安九重站了起来走到店前向皇上一拜道“皇上臣有一法子。”   孤墓阳马上一笑道“爱卿觉得如何?但说无妨!”   安九重笑着看着皇上道“如今这姑娘被十国君主争要,如今赐给谁都不行了,而皇上后宫许久不进人了不如请皇上纳入后宫吧!”   孤墓阳揉了揉头问到“陆爱卿以为如何?”   陆子簪连忙站起来回到“臣不知!”   孤墓阳又问道“各位君主们觉得如何?”   这时各国的君主都气地不行但又无法反对于是都一起言道“臣无异议!”   孤墓阳舒了一口气道“土文拟旨!花无言之女花情城性情淑均,仪态端庄,才艺高超,品行贤德赐黄金百两,文钱万两,锦缎千匹,首饰千件,凤辇一台奉为贵妃赐号“淳“入住肇毅殿于十日后入宫钦此!”   花无言连忙上前领着女儿一齐摆到“谢皇上隆恩!”   皇上道“你们先退下吧,土文请其她人入殿继续选秀!”   花无言与花情城道“是!”   之后一齐匆匆退下。而安九重则回了座位继续看戏,其实再好看的戏也没有陆子簪现在的表情好看!嘻!安九重今日分外开心!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宫墙中间的官道上,马车的帘子一摇一摇的晃动着加上那上面烦乱的花纹使人心中一阵不舒服,车厢内花无言和花情城相对无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花无言终于忍不住了张嘴要说话。   这时我率先掐断了他的话道“想骂我回家再说,在车里骂让人听见了就失了礼仪了。”   父亲冷哼了一声喘了口粗气看起来是特别生气了。父亲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越是生气越是不理人话也越少。   我挑了窗户帘子向外望去只见午后的阳光撒在金色的瓦片上耀耀生辉看得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那种威严和金属的无情使我害怕了,从此以后这四四方方的大笼子就是我的栖身之地,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么?真的是么?我望着这华贵有序的房子心中凉了,这里没有我的爱人,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只有争和斗!这就是不顺陆子簪心意的后果?是吧!但是我愿意!起码我不再在他手中当一枚可抛弃可玩弄的棋子而是自己去保护自己走自己的路。我放下帘子车厢内又恢复了黑暗,我默默地笑了,我愿容身于黑暗终身不悔!   花瓷端着茶来到了老爷的屋内他见老爷又坐在窗前抬头望着明月,哎!花瓷叹了一声自打十一年前大夫人走后老爷每天都如此,他一辈子跟着老爷走南闯北老爷一辈子的事他都知道,他还记得老爷年轻时意气风发,而大夫人在时老爷更是每天都很快乐。   但是现如今只见老爷头上白发丝丝显得苍老不少,他走过去将茶放在老爷面前对花无言说“老爷陆丞相说要见您。现下正在客厅等着呢。”   花无言沉默的仰望着月亮道“我答应过她要为情儿找一个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好夫婿,但如今……”   说着花无言痛苦的捂着头趴下看来岁月改变了这个箭般锋利的男子他开始优柔了。   花瓷安慰道“老爷这是小姐自己的决定。其实小姐和丞相本来是最配的但是……但是……哎……天意弄人啊!”   花无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扶着桌子道“我乏了先休息了,你带陆丞相去见情儿吧!”   言罢慢慢的走向床疲惫的一头栽下。   花瓷道了声“是。”   便退下了。他轻轻的带上了门站在长廊上学着老爷的样子抬头望着月不禁感叹了“哎,月与花依旧,只是人却不似从前了!”   长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的隐没在了黑暗中。   夜,静的可以使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