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的羞辱 “啊……王爷……轻点!”女子如水的呻吟声从雕花大床上断断续续的传出。 舒婧容穿着单薄的中衣跪在冰冷的地上,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滑落,打湿了地上的青砖。 今天是她和靖王司徒白的新婚之夜,她爱了司徒白三年,今朝洞房花烛以为是郎情妾意温柔似水,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 掀开盖头,摘下凤冠,司徒白竟然厌恶的令她跪在地上,自己则带着侧妃温若颜在他们的洞房婚床上当着她的面翻云覆雨。 暧昧的呻吟,伴着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还有大床不堪重负发出的嘎吱声,反复在她的耳边响起,凌迟着她的心。 眼泪似涌泉一般喷涌而出,心绝望到极致。 司徒白,你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答应娶我?娶了我为何又要如此羞辱我?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动静终于趋于平复,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 少顷,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下巴强制的让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司徒白穿了一袭白色中衣漠然的看着他。 从他的肩膀处看过去,温若颜身着红色兜肚,洁白的肌肤上面满是点点红痕,鬓发凌乱,双颊嫣红,眼角眉梢都是醉人的笑意。 舒婧容的心撕裂一般疼痛着,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面前冷漠的司徒白。 还是那张让她魂牵梦萦夜不能寐的俊脸,可是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柔情似水,而是布满了寒霜。 即便他这样待她,她竟然也恨他不起来,毕竟这是她魂牵梦萦爱了三年的男人啊! 她记得鸿雁传书时候他对她的情真意切,记得他在书信里每一句让她耳热心跳的情话。 她一直盼望着和他的洞房花烛夜,一直想着定是郎情妾意温柔以待。 为什么他要如此待她?为什么要把属于她的洞房夜给另外一个女人! 舒婧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俊脸,声音绝望悲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司徒白如电的双眸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舒婧容:“为什么?舒婧容,你是什么东西难道心里不清楚?真当本王眼瞎,会娶你这个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的妹妹置于死地的恶毒女人?” “王爷这话是何意?”舒婧容愕然的看着司徒白。 “你还装傻?我问你,馨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置她于死地?” 舒婧容不明白司徒白为什么要问起庶妹舒馨容的死,还把舒馨容的死归结在自己身上,只是下意识的分辨:“馨容过世我也很难过……” 不等她说完马上被司徒白打断了:“难过?呵呵,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杀人凶手会难过的,你是猫哭耗子吗?” “什么杀人凶手?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王爷馨容她是意外落水,染了风寒而去……” “住嘴!”司徒白伸手封住她的衣领,“舒婧容,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撒谎,你当真以为馨容一走,你做过的所有恶毒事情就烟消云散了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舒大小姐,你大概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吧?”一直靠在床头的温若颜款款下床,衣衫半掩,眉眼间都是风情。 “馨容落水是你的手笔,你故意把馨容大冬天的推入水中让她着凉病重在床,还在她重病时候让人在她的药里下了毒药,导致馨容惨死。” “你胡说!温若颜,说谎是要遭报应的!” “该遭受报应的人是你!是你这个毒妇!”司徒白一把抓住舒婧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舒婧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娶你这个毒妇吗?我娶你就是为了替馨容报仇!” 扔下这句冰冷绝情的话,司徒白把舒婧容恶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就像是扔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舒婧容重重的跌落在青砖地上,钻心的疼痛袭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司徒白会口口声声说要为馨容报仇? 先不说馨容的死本身就是意外,就算馨容的死有什么猫腻,司徒白他和馨容非亲非故,也没有理由要替馨容报仇啊? 她还没有想明白,司徒白寒澈透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拖下去,扔进后花园的湖里享受享受!” 第2章 新婚夜受辱(2) 随着司徒白话音落下,几个侍卫马上推门而入,动作粗鲁的拎起地上的舒婧容就往外走。 现在是数九寒冬,滴水成冰,更别说舒婧容还不会游泳,要是被扔进湖里且有命在,她又惊又怕,拼命的央求解释:“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事,馨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哀求没有任何用处,几个侍卫如狼似虎拖着她很快到了湖边。 看着结了一层冰的湖面,舒婧容全身都在抖,虽然惧怕,但是她也是堂堂相府千金,怎么也要为自己争一把。 于是稳住身形,厉声开口:“放开我!我是皇上亲封的靖王妃,我又是爹爹爱女,你们敢对我不敬,会被抄家灭门的!” 惧怕和恐惧让舒婧容豁出去了,侍卫听了她的话有瞬间的犹豫,眼前的女子是皇上亲封的靖王妃,还是丞相大人的爱女,这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传出去。 就在侍卫犹豫瞬间,一声冷笑从后面传来:“相府千金又如何,只要进了我靖王府,你就是我靖王府中的一员,我要你生你既生,要你死就得死。” 舒婧容转过头,见靖王和温若颜相依出现在湖边,司徒白的脸上带了寒霜,比这寒冷的天气还要让人感觉到冷,看见他和温若颜相依相偎,舒婧容的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样凶残?为什么他的温柔会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真的想不明白司徒白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只是把一双盈盈的水眸看向司徒白:“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这样对我要是被皇上知道,会惩罚你的!” “死不悔改的东西,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狡辩,竟然还敢威胁我,真当我司徒白是那怯懦之人?”舒婧容在情急之下央求的话听在司徒白耳朵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到现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记摆相府千金的身份,着实可恶,司徒白怒从心起,越发的认定舒馨容的死和舒婧容有关系,“既然你身份尊贵别人不敢动你,那就让本王亲自替馨容报仇吧!” 说着抬起脚恶狠狠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舒婧容被这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司徒白这一脚极狠,舒婧容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身子重重的落在了湖面上。 本是隆冬,那湖面本是结了一层冰的,随着舒婧容落下,竟然被砸开了一个窟窿。 冰冷的湖水马上湿透了她的衣服,寒意一点点浸透她的肌肤,舒婧容拼命的挣扎。 湖边司徒白漠然的看着这一切,“通知下去,靖王妃舒婧容不小心掉进湖里,被发现时候已经没有呼吸” 司徒白冷冰冰的声音一字不漏传入拼命挣扎求生的舒婧容耳朵里。 她的心比这冰冷刺骨的湖水还要寒冷,她爱了他整整三年,她记得他情真意切的给她写的情书。 为了能够嫁他为妻,她拒绝了太子娶亲的请求,她一直在遵守和他的每一句诺言,可是他呢? 她满心欢喜幸福甜蜜的出嫁,却没有想到,等到她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无法相信的局面。 那个在鸿雁传书里对他深情以待的男人竟然对她厌恶至此,他竟然要杀了她? 第3章 死里逃生 寒澈透骨的冷意弥漫全身,舒婧容张口呼救,冰冷的湖水不停的涌进她的嘴里,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求生的欲望让舒婧容拼命的挣扎,绝望的目光扫到岸边漠然看着这一幕的司徒白。 这真的是那个在围场奋不顾身从猛兽口中救下她的男人么?这真的是那个情深意切在来往书信上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么? 她的嘴里灌满了冷冰冰的湖水,一句话也问不出出口,在湖面折腾了几下,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看着舒婧容的身影消失在湖面,站在湖边紧紧靠在司徒白身上的温若颜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毒笑容,转瞬即逝。 舒婧容今天晚上看来是难逃一死,只要舒婧容死了,她做的那些事情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思虑中不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过来了,尖尖的嗓子老远就响起:“王爷!王爷!相府老太君突然中风晕倒,丞相深夜来人接王妃回家见太君最后一面!” 这话让温若颜身子微微一颤,而一直面无表情的司徒白也是一僵,他本来是想淹死舒婧容为舒馨容报仇的,可是现在丞相府深夜来人索人,见不得舒婧容怕是不好交代。 心念转间对着身旁的侍卫努嘴:“拉上来!让她先活几天再说!” 两个侍卫跳下水,把已经昏迷的舒婧容拉出了湖面。 舒婧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以后,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当天夜里,相府老太君深夜发病仙逝,而她因为被大冬天扔进湖里受了风寒,一直昏迷,以至于没有去参加老太君的葬礼。 而司徒白对她不能参加老太君葬礼的解释是失足落水受风寒卧床不起,舒丞相不是傻子,自己爱女好端端的嫁入王府几个小时竟然失足落水昏迷不醒,他直觉其中有隐情。 待见到昏迷不醒的女儿后,更是加深了这种猜测,于是上书皇上要求把女儿接回家养病。 靖王司徒白却执意不肯,上书据理力争,说自己和王妃情深意浓,王妃既然嫁入王妃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要亲自照顾王妃。 所谓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上觉得靖王司徒白言之有理,于是驳回了丞相的要求。 不过皇上虽然驳回了丞相的请求,也警告了靖王一番,要他尽心尽力寻求良医医治舒婧容。 有皇上插手司徒白只好放下了马上弄死舒婧容的心,来日方长,这个害死他心爱女人的恶毒女人他要留着好好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舒婧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司徒白冷冰冰的脸,他那渗人的眼色让舒婧容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看着她惧怕的样子司徒白嗤笑一声,“你终于醒了?” 他脸上的笑容冷冰冰的, 舒婧容看得心里发凉,手紧紧的抓住被角。 司徒白踱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舒婧容摇摇头,她晕沉沉的,浑身无力,哪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馨容的忌日啊!一年前的今天她被你害死在丞相府,死不瞑目,这么快你就忘记了么?” “馨容不是我害死的,她的死是意外……”舒婧容急切的想要解释。“王爷可以去丞相府问问下人,我是嫡她是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而且我和她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我没有理由要害死她啊?” “没有理由?本王要娶的人一直是馨容,现在馨容死了,没有了馨容,你不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靖王妃了么?” “什么?”舒婧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白,“王爷你什么意思?你要娶的是馨容?” 第4章 他爱得人是她的庶妹 看着舒婧容愕然的表情,司徒白只觉得可笑,这个女人真是能装,都到现在了她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看起来无助可怜。 也难怪心底善良的馨容会相信她,掏心掏肺的对她,以至于被她害死,试图李代桃僵。 他低了头恶狠狠的注视着舒婧容,一字一顿:“你给本王听好了,从始至终,本王爱的都是馨容,不是你,本王一直要娶的人都是她!” 司徒白的声音寒澈透骨,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婧容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很疼,不是在做梦,司徒白说的话是真的,他说他爱的人是馨容,要娶的人是馨容。 那么她算什么?既然他对自己无情,那为什么三年前围场狩猎她遇险时候他要不顾一切的救自己? 为什么要接受她的心? 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写那么多情意绵绵的信?为什么要让她以为他喜欢的是自己? 为什么要让她三年以来一直义无反顾的爱着他? 舒婧容想不明白,只是颤着嗓子:“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围场拼死救我?还为此受了重伤?” “救你?你以为本王那是在救你?要不是那天你穿了和馨容一样的披风,戴了和馨容一样的帽子,让本王误认为遇险的是馨容,本王才不会去冒这个险。” 绝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刺激得舒婧容要疯了,他救她不是因为她是舒婧容,是因为把她看成了舒馨容,多可笑啊? 他救错了人,而她自作多情的爱错了人,舒婧容绝望到极致,她捂住伤痕累累的胸口,一字一顿的问他:“既然你爱的是馨容,为什么这三年来要给我写那么多信?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你脑子没有毛病吧?”司徒白讽刺的笑起来:“本王对你没有半分情义,有什么理由要给你写信?” 舒婧容看着他绝情的笑容,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她一步步挪到床边,打开从相府带过来的一个小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信。 舒婧容颤抖着手拿起一封书信递给司徒白:“这些书信难道不是你写的?” 司徒白接过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这些书信怎么会在你这里?这是本王写给馨容的书信,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 “你写给馨容的书信?既然是你写给馨容的书信,为何会称呼她为容儿,这容儿一直是我在相府中的闺名。” “舒婧容,你是傻了么?”司徒白冷笑一声,“容儿是本王对馨容的爱称,和你小名有什么关系?” 被他这样一提醒,舒婧容这才想起舒馨容的名字和她一样,最后一个字是容,司徒白的意思是这容儿不是叫的她的小名,此容非彼容啊! 舒婧容脸色大变,心如死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看见舒婧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司徒白还以为她是被戳穿后的心虚反应,他上前一步封住她的衣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舒婧容还有什么话可说?在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爱了三年的男人想的人并不是她后,她已经心如死灰,绝望到极点。 多可笑啊!三年感情,一千多个日夜痴心托付,等到现在他说爱得人不是她。 两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老天她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5章 不甘受辱 看着舒婧容满脸灰白,了无生趣的样子,司徒白没有丝毫的心软,伸手拖起她大步出了新房。 他动作粗鲁到极致,而她还穿着单衣,拖出新房门外面是冰天雪地,舒婧容打了一个寒颤,哑着嗓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今天是馨容忌日,自然是带你这个罪魁祸首去祭拜馨容了。”司徒白语气里透着一股阴狠,听在舒婧容耳朵里直觉凉飕飕的。 “不!”舒婧容大声反驳:“我没有害她!馨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她!”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司徒白都听不进去,他就这样拖着舒婧容出了院子直奔门口。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司徒白把舒婧容扔在马车上面,自己跟着跳上去。 舒婧容被本来就晕了这许多日子,身体虚弱到极致,被他这样随手一甩,当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被冻僵了,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墓地。 墓碑上的舒馨容几个字刺激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来,司徒白阴冷冷的声音响起:“给馨容磕二十四个响头,我就饶你一命!” “不!我不磕头!”舒婧容激动的反驳:“我没有害她,凭什么给她磕头?” “这可由不得你!”司徒白阴冷冷的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身上应该早就被他捅了无数个窟窿了。 “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死馨容,真的没有!” “小姐!”一个悲切切的声音打断了舒婧容的解释,她转头看过去,见自己贴身丫鬟小莲满脸是伤被几个侍卫拖着出现在墓地。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小莲浑身是伤,舒婧容满脸震惊。 小莲一步步的爬到了她的面前,“小姐,你承认了吧,给二小姐认个错,只要你磕头认错,王爷就会放了你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舒婧容瞪着小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贴身丫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气氛和惊愕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什么时候害过馨容?啊?” “事到如今你否认也没有用,小莲都招了,是你推了舒二小姐下水,在她昏迷时候又买通大夫对舒二小姐下毒,害得她花样年纪就惨死,舒婧容,你的心可真是够狠的啊!” 温若颜穿着白色的狐皮大衣,缓缓而来。 “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招供的,可是我的父母哥哥嫂子,还有年幼的侄儿,一家六七口人的命都系在我身上,对不起小姐,我不要承认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去死!” 小莲跪在她面前,满脸泪水,瑟瑟发抖。 舒婧容看着小莲,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丫鬟,心里渐渐的发冷:“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我?” “小姐,我也不想背叛你的,可是我怕呀,我一直害怕二小姐的冤魂会来索命。” “啪”舒婧容用尽浑身力气一个嘴巴扇在胡说八道的小莲脸上,“到底是说指使你,让你如此胡说八道,污蔑主子?” “啪!”跟着又是一声脆响,舒婧容的脸上也挨了司徒白一个巴掌,脸都被打得偏到了一边。 “你这个恶妇,事到如此竟然还想抵赖,还想仗势欺人吗?” “司徒白,我没有害馨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我舒婧容光明磊落,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司徒白没有理会她,只是阴沉沉的瞪着她:“跪下!” “我不!” “我再说一遍!跪下给馨容磕头,我就会饶你一命!” “我也再回答你一遍,我不会跪,我舒婧容没有害她,我为嫡她为庶,我为长,她为幼,凭什么要给她下跪?”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司徒白眼中闪现狠戾:“把她给我按在这墓前,让她磕头!” 接到命令马上两个侍卫像她走了过来,舒婧容绝望到极致,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堂堂相府嫡出小姐,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何要给比她小的舒馨容下跪? 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她没有做错什么,死也不会像舒馨容的墓碑下跪! 目光最后扫向一旁冷眼旁观的司徒白,心碎成一片片的,既然爱错了,既然付出只是一个笑话,她还活着干什么? 死了就是解脱,一了百了! 舒婧容猛的站起来,一头像墓地一旁的石碑撞去。 第6章 把玉佩交出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两个侍卫傻愣愣的看着她的举动,还是司徒白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冲了过去。 舒婧容是抱着必死的心撞向旁边的石头的,还没有到石头前面,一个人影突然从了出来。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撞上了司徒白的胸膛,本来就是提着一口气,这一撞脑袋眩晕,她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而情急之下扑过去阻拦的司徒白伸手扶住舒婧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恨得想要把这个女人剥皮抽筋才解心头之恨,可是就在刚刚,看见她宁愿死也不愿意下跪时候反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心肠歹毒害死馨容,倒是一个烈性之人。他素来最欣赏的就是烈性之人。 只是对舒婧容却实在是厌恶,这般烈性之人,为何会长了一颗狠毒的心肠呢? 一旁的温若颜看着舒婧容一心寻死,本来是心里一松的,待到后来看到司徒白竟然出手阻拦,心里莫名的一惊。 司徒白不是恨舒婧容到极致的吗?怎么会想到要去救她? 难道是怕她死了不好交代? 舒婧容是相府千金,皇上亲封的靖王妃,要是这样撞死,相府必然不肯罢休,肯定要找司徒白理论,司徒白一定是怕惹上麻烦才救她的,这样想着心里又松了下来。 舒婧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头疼得厉害,浑身难受,口渴得紧,她低吟一声:“水!”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回应后才恍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挣扎着坐起来,门被推开了。 舒婧容看过去,见司徒白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看见司徒白舒婧容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很快垂下了眼眸。 就算是知道司徒白不爱他,就算他那样对她,她竟然也恨不起 他来,三年的爱恋,痴心托付,且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司徒白看着床上的舒婧容,眉头微微一皱,大步走到床边对着她伸出手:“把本王的玉佩交出来!” “玉佩?什么玉佩?”舒婧容一头雾水。 “别装糊涂了,把你从馨容那里拿走的那块玉佩还给我!”司徒白厌恶的提高声音。 当年他遇险是馨容救了他,为了感谢救命之恩,他把象征身份的玉佩赠予了馨容,现在馨容早逝,那块玉佩却是踪影全无,很显然这块玉佩现在在舒婧容手里。 “王爷,我没有拿馨容的玉佩。”舒婧容否认,她身为丞相嫡女,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怎么会去拿身为庶女的馨容的东西。 见她不肯交出玉佩,司徒白耐心不在,他已经让人仔细检查了舒婧容的嫁妆,并没有发现那块玉佩,很显然玉佩现在在舒婧容身上。 心里想着上前一把抓住舒婧容,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舒婧容惊慌失措的挣扎,她身体虚弱,哪里是司徒白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扯开了衣服,露出洁白如玉的身子。 看见她肌肤如雪,司徒白莫名其妙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恨这个女人,恨她害死了馨容,恨得要吃她肉喝她的血,他不应该会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的。 可是心头的火苗却完全压不下去,反而越烧越旺。 馨容死了,她是罪魁祸首,他要折磨她,让他生不如死,带着这样的恨意,司徒白三下两下扒光了舒婧容。 “王爷!不要!”舒婧容瑟瑟发抖,拼命的抗拒。 力量的悬殊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就这样被司徒白扑倒在床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掰开她的腿恶狠狠的冲了进去。 舒婧容疼得惊叫一声,听着她的痛叫,司徒白竟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着她。 第7章 王爷竟然碰了她 发泄完毕,司徒白抽身而退,舒婧容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角挂着亮晶晶的泪水。 看着这样的舒婧容,司徒白心里竟然莫名一窒,他快速穿了衣服拉开门大步而出。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满脑子竟然都是舒婧容眼角流泪绝望悲凉的样子。 他不是要弄死她为馨容报仇的吗?怎么会对她产生了怜惜? 不该是这样啊?烦躁的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一会步,他叫来管家:“那个女人,安排两个下人伺候她!” 听说司徒白竟然安排了下人照顾舒婧容,温若颜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王爷怎么突然对那个女人心软了? 今天是舒馨容的忌日,昨天晚上她就特意在靖王面前念叨了好半天舒馨容的好,把舒婧容说得恶毒到极致,还声泪俱下的说一定要让舒婧容在舒馨容坟前磕头才能让舒馨容瞑目。 看靖王满脸怒容,她心里暗暗开心,舒婧容虽然和她关系一般,但是她跟着舒馨容可是把舒婧容的摸了个里外清透。 知道她好强,知道她绝不会忍受磕头这样的屈辱。 以舒婧容的脾气肯定是宁愿死也不会想着要跪下磕头认错的,只要舒婧容一死,她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可是没有想到,靖王竟然出手阻拦。 在坟场时候她以为靖王是担心舒婧容死了不好交代。可是这一路回府,靖王竟然把舒婧容一直抱在怀里,现在竟然安排人去伺候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爷对她动心了么? 这可不是好事情,温若颜眉头皱紧,得想一个好办法,必须想一个好办法永绝后患! 司徒白离开后,舒婧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挣扎着坐起来。 地上散落一地破碎的衣衫提醒她刚刚有多耻辱,她强撑着找了衣服换上,门被推开了。 侧妃温若颜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看见舒婧容温若颜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王妃姐姐醒了?” 舒婧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温若颜。 温若颜的目光落在舒婧容的身上,舒婧容脸色惨白,但是掩饰不掉天生的花容月貌,此时此刻她的樱唇上竟然破了一块皮。 温若颜的目光从舒婧容被咬破的嘴唇上慢慢的往下,看到她脖子上点点红痕,她的心抽搐着疼。 王爷竟然碰了她了吗?王爷不是恨得要吃她肉的吗?怎么会碰她? 心里难受到极点,她脸上却是半点不满都不带,依旧笑得那个温柔娴静,吩咐丫鬟把食盒放在桌上:“这是我吩咐厨房为王妃姐姐做的补汤,王妃姐姐身体太虚弱,吃了这个身体一定会恢复的快些的。” 舒婧容还是没有说话,眼前的女人是温尚书的嫡出大小姐,在闺中时候也是认识的,不过她曾听闻温若颜为人狠毒,心胸狭窄,所以和她交往不深。 温若颜虽然和她关系一般,但是和庶妹馨容倒是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在相府时候曾数次看见她来拜访馨容,她当时还特意提醒馨容对她留点心眼。 后来馨容没了,这个馨容当初的闺蜜却嫁给了靖王,先她一步做了靖王侧妃。 她记得温若颜嫁给靖王时候是三个月前,那时候她和靖王的婚期刚刚定下,听闻靖王先娶了侧妃,她当时非常不高兴。 只是温若颜嫁给靖王是太后指婚,她心里纵然是万般的不高兴,也没有办法。 娘亲还劝她想开一点,现在皇亲贵族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爹爹不也有几个姨娘吗? 听了娘亲的开解,她也就把嫉妒压在了心里,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嫁过来会是这般局面。 司徒白爱的人不是她,她爱错了人。 见舒婧容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看,温若颜脸上笑容依旧,挥手示意丫鬟退下,自己亲自给舒婧容盛汤:“王妃姐姐,请喝汤。” 她们之间这么近的距离她完全不需要这样提高声音说话的,舒婧容有预感她肯定有什么目的。 果然下一秒温若颜压低声音:“王妃姐姐,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馨容的死一定和你没有关系!” 第8章 还她个清白 舒婧容惊讶的看向温若颜,她非常震惊温若颜的态度,新婚夜是她和靖王在自己婚床上翻云覆雨,还指责自己害死馨容。 今天在墓地时候她也是满脸凶狠,说她是杀死馨容的凶手,这才过几个时辰,这画风怎么就突然改变了呢? 见舒婧容继续不发一言的看着自己,温若颜脸上带了羞愧的神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姐姐对不起!我和馨容情同姐妹,感情深厚,听了小莲那贱婢的一派胡言就以为姐姐真的是害死馨容的凶手,所以才会对姐姐那样无理。” “为何现在你又相信我是清白的?”舒婧容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因为姐姐的勇气,是姐姐昨在坟场的表现提醒了我,如果姐姐真的是害死馨容的凶手,是绝不会有勇气寻死的。像姐姐这样烈性的人,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温若颜微微叹息一声,“我相信姐姐是清白的,所以我想帮姐姐,想还你一个清白。” “怎么帮我?” “我们去找小莲,姐姐你亲自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污蔑你。” “找小莲?她会说出实情吗?”舒婧容表示怀疑。小莲是她身旁的一等丫鬟,她自问对她没有任何不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转眼指鹿为马,胡说一气,她去问她,她能说出实情? “不瞒姐姐说,所谓馨容被害的话都是小莲传出的,我不知道姐姐到底如何得罪了她,让她污蔑于你,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还得姐姐你亲自找她问问。” 舒婧容淡淡的看着温若颜,眼前的女人口口声声说她和馨容情同姐妹,可是最后却嫁给了司徒白,还当着她的面司徒白翻云覆雨…… 大概是看出了舒婧容的心思,温若颜马上跟着开口:“我并不是想嫁给靖王爷,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姐姐的。” 舒婧容并不相信温若颜,可是温若颜有句话说对了,她的确想亲口问问小莲,她待她不薄,为什么她要这样污蔑自己? 见舒婧容神色松动,温若颜压低声音:“今天晚上王爷要进宫问安,院子里看守不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姐姐看?” “好,麻烦温侧妃安排一下。” 深夜,靖王进宫没有回府,舒婧容换了衣服在温若颜的丫鬟指引下去了小莲关押的柴房。 柴房里黑乎乎的一片,小莲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 听见推门声音她受惊般的抬起头来,看见是舒婧容站在面前,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舒婧容走到她面前站定,声音带了一丝的厉色:“小莲,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污蔑我?” 小莲低着头:“小姐,对不起!” “告诉我,为何要这样污蔑我!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舒婧容加重语气。 “我……”小莲刚吐出一个是字,突然伸手捂住肚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 舒婧容发现了小莲的不对:“你怎么了?” 只是瞬间小莲的嘴角开始往外流血,她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极致,舒婧容吓一跳,伸手去扶小莲:“小莲,小莲你怎么了?” 小莲腹中绞痛,嘴角鲜血不停的溢出,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是自己做错事的报应,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用尽力气:“小姐,小心……小心温……” 话没有说完小莲头一歪,瞬间气绝。 舒婧容瞪大眼睛还在惊悸中,虚掩的柴房门被一脚踢开了。 第9章 好好招呼她 舒婧容受惊般转过头来,看见司徒白一袭白袍带着风霜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看见司徒白的眼神,舒婧容心里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来。 她想站起来的,一声惊叫从司徒白身后响起,接着温若颜满脸惊呼失色的从了进来:“王妃姐姐,你……你杀了小莲?你为什么要杀死小莲?” “不是我……不是我……”舒婧容想要解释,司徒白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 一字一顿:“好一个毒妇!” 他声音淬毒般的阴森恐怖,一步步的踏进柴房,“我还打算留你一条命的,既然你要寻死,那就不要怪我!” “不是这样!我没有杀小莲,我真的没有杀小莲!” “人赃俱获,事实俱在,你还想抵赖?”温若颜尖着嗓子, “舒婧容,王爷都已经决定给你一条生路了,你怎么还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杀了小莲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小莲知道了你的恶毒吗?” “不是我杀的!小莲不是我杀的!我只是问了她几句话,她就变成这样了。” 舒婧容强烈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温若颜冷冷一笑,眼中都是怨毒:“说几句话就能把人说得口吐鲜血而亡?舒婧容,你是把大家都当傻子了么?王爷,舒婧容深夜来找小莲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目光怪异的盯着舒婧容:“你披风口袋里是什么?” 舒婧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披风口袋,指尖接触到一枚温润的东西,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白上前一步用力抽出了她的手。 一块质地上好的美玉映入司徒白眼帘,他一把夺过玉佩,“你不是说不知道玉佩所在吗?这又是什么?” “我……”舒婧容也有些莫名其妙,这块玉佩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披风口袋里的? 她还在疑惑中,温若颜先一步开口了:“王爷,这块玉佩妾身曾看到小莲身上看到过。” “在小莲身上看到过?怎么可能?”司徒白完全不相信,这是他的玉佩,是当年为了感谢馨容救命之恩送给馨容的东西,怎么会在小莲手里? “妾身没有说谎,当时看见这个玉佩妾身觉得奇怪问过小莲,小莲说这块玉佩是馨容临死时候交给她的,还说王妃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 温若颜说完突然一脸的惊愕:“王妃姐姐,你不会是因为这块玉佩对小莲杀人灭口吧?” “你胡说!”舒婧容的目光也落在这块玉佩上面,看清楚玉佩她吃了一惊,这块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有想出所以然, 旁边的司徒白突然一记耳光抽在她脸上,“毒妇!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他昨天晚上才去询问她玉佩的事情,今天她就为了玉佩杀人灭口。 他竟然还对她有一丝怜惜,竟然还想过只要她悔改,就放过她! 舒婧容捂住火辣辣的脸看着司徒白,想说话的,目光接触到站在他身后的温若颜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她不是傻子,母亲也曾教过她后院尔虞我诈,再想到小莲临死前断断续续的一个温字。 舒婧容马上就明白过来,猛得站起来扑过去:“温若颜,你算计我!” 人还没有到温若颜身旁,司徒白一个窝心脚迎面踢来,她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在晕过去的时候听见司徒白冷冰冰的声音:“把这个毒妇拖到杂役房去,好好招呼招呼她!记住留住她的命,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第10章 梦 司徒白让好好招呼招呼她,王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含糊,舒婧容被打得皮开肉绽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舒婧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烟花三月,杨柳泛青,她跟随母亲回家扫墓,途径驿站,恰巧遇到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被伤得面目全非的锦袍公子,公子命悬一线,是她怜惜救了公子一命。 为感谢救命之恩,公子离别时解下腰间玉佩赠予于她。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玉佩的事情回相府后就抛之脑后。 后来过了数日皇后设宴,邀请未出闺阁的权贵千金踏雪赏梅,她带了庶妹馨容前往。 馨容到了皇宫后竟然走失了,她情急之下四处寻找,在皇宫后花园的假山旁,她不经意发现了舒馨容和一个锦袍男人在私会,男女授受不亲,馨容和男人私自见面可是大忌。 她震惊之下找了馨容询问原因,馨容告诉她,和她见面的男人是当朝靖王,靖王生母梅妃身体抱恙,听说她写得一手好字,想委托她为梅妃抄写金刚经祈福。 她没有怀疑馨容的话,毕竟靖王身份高贵,京城中众多花容月貌的贵女一直对他芳心暗许,以靖王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会对长相平凡的馨容有什么非分之想。 回去后她应馨容所托日夜抄写了一部金刚经给馨容,这事情就又被放下了。 再后来时光回转,秋风萧瑟,秋季围猎,她惊马后差点死于猛兽之口,是靖王爷拼死救下了她。 都说美女爱英雄,靖王司徒白长得玉树临风,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对他芳心暗许。 暗恋的滋味并不好受,男女授受不亲,舒婧容没有办法说出心里的感受,只是开始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 庶妹馨容不知道怎么看出了她的心思,竟然充当红娘主动要帮她和靖王私会。 舒婧容虽然对靖王芳心暗许,但是还有理智,知道闺阁女儿不能做出私会男人这样有损声誉的事情。 但是对司徒白的狂热还是让她走出了错误的一步,在馨容的怂恿下开始和靖王私下通信。 为了防止事情被人知道,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相信馨容,让馨容充当了她和靖王之间的红娘,她和靖王书信往来都是让馨容从中传递。 这一通信就是三年,这三年来她并非没有见过司徒白,每次宫中设宴她都见过他,司徒白对她和旁人无异,看不出任何不同。 她并未多想,一直以为他是为了不落人口舌而故意伪装。 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靖王喜欢的人是馨容。 浑浑噩噩一个月,舒婧容已经想不明白了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切的一切的缘由应该是馨容和靖王私下定了终身,被她发现后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想了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掩饰。 而她傻乎乎的陷进了这个谎言里,三年来看着靖王写给馨容的书信耳热心跳,夜不能寐,还亲手回了那么多情真意切的回信。 多可笑啊!她竟然活在一个谎言里面,活在别人的爱情里,为之付出一颗心。 想着为司徒白付出的三年真情,舒婧容就觉得羞愧难当,生不如死。 只是还有一点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那个锦袍公子送给她的玉佩会出现在小莲手里? 她记得那块玉佩她带回相府后就吩咐丫鬟放在了箱子底,在没有关注过,难道是小莲偷了那块玉佩占为己有? 可是为什么靖王会说这玉佩是他送给馨容的定情物? 难道这天下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司徒白会认定是她杀了馨容,馨容不是落水受了风寒而死吗? 为什么他们要认定她是被人谋害? 为什么她一直信赖的贴身大丫鬟小莲也言之凿凿的指认她是杀死馨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