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为鬼   季焕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飘在空中。   她恐慌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鬼?   季焕罗想起了火车上那个白胡子老头,一定是他搞的鬼,但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杀死?   “娘娘,您是怎么了?”   季焕罗的思绪被打断,远处一个穿着奇怪古代服饰的女子慌张的跑过来。   碧绿色碧罗对襟紫色小袄,头发梳成双头髻,十三四岁的样子。   季焕罗稀奇的环顾四周,雕梁画栋,水榭长廊,就像季焕罗的爷爷以前经常讲到的皇宫一样,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娘娘,您不要这么傻,就算皇上无情,您身上始终背负着家族荣耀,您要三思啊。”   季焕罗随着声音看过去,刚才的小丫头跪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不停的劝说这。   那个女子背对着季焕罗,她只能看见女子柔弱的背影。女子一身白色的上好云锦,裙裾和袖口绣着雅致的碎花,增添几分韵致。   “娘娘?”季焕罗漂浮这停在湖水上面,这难道是皇宫不成。   这个女子背影曼妙生姿,面容一定也不会差,但是看到这个女子面容一瞬间,季焕罗立刻惊呆了,险些掉进了湖里。   这个女人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样。   “婷儿,你起来吧,我自知天分不足,无法取悦圣心,愧对家族,如今各宫姐妹迫害,我已食不知味,在这样下去,病体得罪圣颜,家族自是免不了刑责的,所以我宁愿付身躯与清流,也不愿受世间的浊秽。”   女子哀叹了一口气,泪珠顺着脸颊打湿了她上好的衣裙。   “娘娘,您若是执意,奴婢自然不敢拦着,然而现在您的家族已经族岌岌可危,若现在得罪了圣颜,岂不是真如人所愿了吗?”   小宫女婷儿还是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双腿向前移了两步,抱住那个娘娘的女子,说道,“娘娘,三思,三思啊。”   季焕罗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这些文绉绉的话,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见过一些,也学过几句,但还是可以猜出几分的。   这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娘娘要付身躯与清流,便是要跳河了?   季焕罗当时就想跑过去拉住这个女子啊,再怎么说也是长得也一样啊,世界上这么多人,能长得一样自然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季焕罗可不想让这个缘分就这么断了。   可就在季焕罗刚要行动的时候,远处又走来一个跟婷儿穿着一样的小丫头,不过她的步子不紧不慢,神情骄傲洒脱,季焕罗愤愤的想,这个人肯定不是来劝人的,果然,这小丫头还离着那娘娘有两米就跪下说道,“参见文妃娘娘。”   问妃娘娘转过身看着跪着的丫鬟,先是扶起了婷儿,然后说道,“免礼,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要事?”   那丫鬟扫视了一眼文妃,缓缓的说道,“回禀文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晚在群菸楼设宴,盛邀整个皇宫所有的妃子参加,我想文妃娘娘一定会及时赶到吧。”   季焕罗生气的使劲踩了踩脚下的湖水,当然一个鬼踩水,再大的力气在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涟漪,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丫头分明就是来挑衅的,真是讨厌,说话这么不讲理,还准时赶到,我要是这个文妃,我坚决不去。”季焕罗愤愤的看着那个骄傲自满的小丫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多谢皇后娘娘盛情,奴婢自然准时到达。”文妃稍稍的一欠身,算是感激皇后娘娘的恩德,那丫头轻蔑的一笑,转身走开。   婷儿扶着文妃走下湖边的杂石堆,小心的说道,“娘娘,您真的要去吗?”    正文 第二章 要跳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既然是邀请所有的妃子,自然不会加害我,放心吧。”文妃咬了咬下嘴唇,坚强的对着婷儿笑了笑,便让婷儿扶着自己回自己的寝宫。   季焕罗当时就凌乱了,这是哪跟哪啊,还皇后,还娘娘,这不是爷爷故事里才有的人物吗?爷爷就是一个老古董,他说的事情都是古时候的事情,不,等等……   季焕罗忽然灵光一闪,古时候,这里难道就是古时候,我难道在爷爷的故事里吗?季焕罗又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些设计,这些建筑,都跟爷爷口中描述的差不多,难道,自己变成一个古代的鬼。   季焕罗真是感觉欲哭无泪啊,现在变成了古代的鬼,也就是说,已经回不去家了,本以为做了鬼至少可以回家看看父母,这下可好,那句赌气时说的“再见”,竟然变成了再也不见。   群菸楼,本是皇后的被封赏的宫殿,宫殿坐落在一片竹林里,皇上因为皇后的美貌,故意在宫殿前派人挖凿了湖,湖水取自远处山脉的泉水,水声清冽,水韵自然。   皇上说,这湖水恰是皇后的容颜,清爽美丽,不可复加,大殿内皇上也是尽可能的极尽奢华,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让人见了好不羡慕。   季焕罗飘着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是被美景吸引住了,差点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季焕罗飘起来抱住一个雕满凤凰的玉柱,尽管季焕罗已经做了鬼,但还是禁不住这玉柱上面的寒气,一丝丝的凉意汇集。   季焕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心里不住的抱怨,这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凉,连我这个不是人的都能感受到人一般的寒楚。不过季焕罗毕竟是鬼,很快便适应了这玉柱上面的寒气,便开始扫视自己身下的环境。   大厅里的很多东西季焕罗都没有见过,季焕罗自然也就对它们不感兴趣,唯一让季焕罗不解的是,这大殿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在这里设宴的吗?难道自己做了鬼,听力也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两个端着食物的宫女优雅的走过来,季焕罗见她们的打扮跟今天见到的婷儿的打扮差不多,手里还拿着东西,估计是去见皇后的,季焕罗迅速的飘下来,跟在了这两个宫女的后面。   “皇后娘娘如今怀有龙胎,臣妾怎么看娘娘您都是贵气十足,臣妾见到您那,顿时觉得自己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无地自容啊。”   季焕罗随着声音飘过来,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碧绿的衣裳,头上带满了金银玉器,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她带着的一个翡翠的簪子,簪子上垂下的一小块翡翠,眼色清亮。   一看便是质地优良,这人齿不起先笑,话不出先娇,幸好在座的都是女人,若有男人在场,光是听这个女人说话,骨头都会酥掉。   “惠妃你过奖了,本宫已经是人老珠黄,哪有妹妹你年轻貌美,深的皇上喜欢,我看妹妹今日的着装想必也是刻意搭配的吧,从你刚来,本宫就觉得整个宫殿亮堂了不少,为了本宫这场宴席,让妹妹费心了。”皇后朱唇轻启,含笑说道。   季焕罗仔细看了看这个皇后,确实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皇后还说自己人老珠黄,她生就衣服娇嫩的面孔,如今点缀上胭脂,更显得皇后有些娇嫩欲滴了,再配上皇后一身贵气的打扮,实在是让人无法不膜拜,这样的形象。   季焕罗想了想,自己恐怕永远也做不到如此的地步,也怨不得李楚诺不会娶自己,跟皇后比起来,自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天壤之别。    正文 第三章 文妃   “文妃,你为何不说话,可是因为本宫的厨房的饭菜不好,还是有什么心事?”皇后挑了挑眉毛,看着正低着头的文妃。   季焕罗又一次见到了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见到她,季焕罗便是满心的欢喜,她知道,肯定是缘分使然。只见这个跟季焕罗长得一模一样的文妃,让自己身边婷儿搀着站起身来,稍微向外走了一走,对着皇后跪下说道:   “臣妾愚钝,登不了大雅之堂,如今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臣妾实在惶恐,还请娘娘息怒,臣妾一定谨遵娘娘的教诲,再不敢寒娘娘之眼。”   文妃说完这一席话,季焕罗又头大了几分,这文言的东西真是伤脑筋,早知如此,早些年就应该跟爷爷多学学,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文妃,你太过谦虚了,你先平身吧。”皇后仍然是笑盈盈的,不过在看文妃的时候,眼神里闪出一份凌厉,让人不寒而栗,虽然这个东西很难捕捉,但是季焕罗是鬼,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皇后看来是恨透了文妃这个人。   “谢皇后娘娘开恩。”文妃被婷儿搀扶着站起身来,颤颤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旁边,恍惚的坐下。季焕罗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捉弄这个傲气十足的皇后,却被另外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皇后娘娘这是客气了,一些人自恃自己的家族势力,便目中无人,不把所有的人放在眼里,皇后娘娘何苦自己咽下这个苦楚,让一些贱人逍遥。”   说话的人不仅声音好听,人长得也好看,季焕罗一时间看的都呆住了,在这个女子面前,也不得不自惭形秽,这个女子美得就像一汪水,你走过去,就会不自觉的淹没在里面,她的又像一座山,你走过去,不自觉间便觉得自己要仰视她。   “灵妃,你这话本宫有些听不懂了,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意有所指啊。”惠妃轻轻的用手绢捂住嘴笑着,眼睛不自觉的瞥向文妃。   皇后装作一个滥好人,打了圆场说道,“两位不要说笑了,今晚皇上不来,我们尽兴,来,本宫举杯敬大家。”皇后这么一说,在座的所有妃子都站起身来,回敬皇后,一饮而尽。季焕罗注意到,文妃一杯下肚,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看来是不胜酒力。果然文妃刚一坐下,头便稍稍的靠在了婷儿身上。   皇后的酒量自然是稍稍的大一些,这样甘醇的酒下肚,竟然丝毫的不动声色,季焕罗想起了自己爸爸,每一次喝酒的时候,爸爸都会喝上十几杯,因为度数那么高,季焕罗总是狠心的夺下爸爸的酒杯,酒这东西,喝多了总是伤身体的。   一群人稍稍动筷,文妃便站起身来,欠身对皇后说道,“臣妾不胜酒力,恐扰乱大家的兴致,先行告退。”   皇后摆摆手,说道,“文妃你既然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着吧,好好照顾身子,不要老是让皇上挂念。”文妃歉意的对着皇后点点头,勉强的对着其他的妃嫔笑了笑,便由婷儿扶着,走出了这群菸楼。   季焕罗自然也是跟上去,她可不想这个跟自己这么有缘的人出什么事情,随时春分已过,夜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寒的,文妃走到一个拐角处,便捂住腹部,痛苦的已经将要站不住了。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受寒了,您……”   “婷儿,酒中有毒,是鹤顶红,我……”   文妃嘴角已经渗出了一缕血丝,正顺着嘴角流下来,文妃素来喜欢白色的衣服,今日出席盛宴,特地换了一身粉色,现在粉色的外衣已经被血色浸染,显出一份绝美的凄凉。    正文 第四章 香消玉殒   “娘娘……来人啊,救命……”婷儿大声呼喊着,她生的本来就娇小,让她承担着文妃的重量确实有些为难,还好有几个侍卫听到声音后赶来,慌忙扶住了文妃。   文妃居住的地方叫做文清宫,专是以文妃的字命名,如今御医们都聚在里面,束手无策。皇上还是没有赶来,只是御医管的管事来汇报说:   “若是文妃能治,当竭力治好,若是回天无力,便以高一级的礼节为文妃下葬。”   季焕罗听了气愤之极,妈妈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文妃千般不是,皇上怎么可以这么绝情,都不来看一眼。   季焕罗又想起了李楚诺,那个背叛了誓言的男人,虽然季焕罗只是来到这个古代的世界一天,但是,她感觉自己像是很多年没有见到李楚诺了,心中的思念不觉间又增长了几分,而当初夺门而出的那股恨意,早已经被思念冲淡。   “皇上,皇上……”文妃喃喃的念着,婷儿心痛的握着文妃的手,大声说着,“皇上就来,马上就来。”季焕罗看到,婷儿的脸上的泪水早已决堤,那种心痛就跟自己感觉失去李楚诺的时候一样,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苦,让人无法摆脱。   文妃听见婷儿这么说,嘴角轻扬,季焕罗看的出来,文妃在笑,是开心的笑,随即,这个笑便僵在了她的脸上,她终究没有等到皇上。   皇后亲自为文妃主持葬礼,所有的宫人都参加在内,当然皇上除外。   文妃还是保持着临终时的那一抹微笑,很满足的样子,季焕罗忍不住飘过去,飘在棺材的正上方认真的端详着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儿。   皇后展开一张布,朗声的念着皇上为文妃写的悼词,“文妃聪颖,贤惠真挚,朕得之良缘,奈何上天难以眷顾,早逝黄泉,朕念及青春尚幼,未全福与世间,故悲伤甚矣,今特追封文妃……”   季焕罗听不懂皇后说的话,只是仔细的看着文妃,突然她发现文妃的眼睛动了动,季焕罗惊讶再看过去,“天啊”,季焕罗大叫一声,文妃睁开了眼睛,但是不会有人听到鬼的声音。   季焕罗突然觉得,文妃的眼睛变成了一个漩涡,能把人深深的旋进去,季焕罗想着赶快离开,不曾想到,自己却移不动,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本来就已经是鬼了,难道今日撞上了什么法师吗?难道,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吗?   可是,季焕罗,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季焕罗,还是那么的年轻,不应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可是,季焕罗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个时代……   季焕罗使劲的睁开眼,见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季焕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自己刚才不是在看着文妃吗?难道,我附在她的身上了?季焕罗费力的爬出棺材,顿时听到,一群人大叫“啊,鬼啊……”   季焕罗大声一喊,“叫什么叫啊,我还没有死,快点扶我出来。”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婷儿,她试探性的走了过去,畏惧的碰了一下文妃,发现文妃的手是热的,立刻就喜极而泣,“娘娘没有死,没有死。”   皇后看见文妃双手扶着棺材,虚弱的站在那里,惊慌的差点坐下,幸好旁边的惠妃走过来扶住皇后,小声的说道,“娘娘,就算活过来,皇上也是不喜欢她。”   皇后听后心中稍稍镇静,故作欣喜的走到季焕罗的面前,“文妃,你活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真是上天怜见,传令下去,让皇宫上下欢庆三天,庆祝文妃大难不死。”    正文 第五章 皇上   季焕罗白了皇后一眼,又扫视了一眼旁边扶着皇后的惠妃,皇后当下心中一凉,这文妃虽然是家世较好,但是却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从未有过这样的目光。   “皇后娘娘,臣妾让您担心了。”季焕罗突然觉得自己斯文了,怎么回事,自己可能说出这样大方得体的话,难道,是文妃的思想跟自己结合了吗?   文妃,季焕罗是见过的,那日,文妃连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季焕罗记得很清楚,可是,自己怎么会在文妃的身体里,甚至,说话的声音也跟文妃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季焕罗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出现了,从前从来没有的东西。   “文妃啊,你这次想必受了惊吓,我看你快些回宫休息吧。”皇后对着身后的侍女摆摆手,几个宫女便领旨走过来帮婷儿扶住季焕罗,季焕罗清冷的笑了笑,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我只需要婷儿就好了,臣妾先告退了。”季焕罗说完,便对着婷儿使了一个眼色,婷儿自然十分的会意,笑嘻嘻的扶住季焕罗。   “娘娘,太好了,您又活了。”婷儿一路上像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了当初跪在湖边时的那份无奈中彰显的成熟。   “婷儿,我问你,我是谁?”季焕罗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身份,自己明明就是一个乡野村姑,说不出这样咬文嚼字的酸话,如今竟然无师自通,说的出一大通官话。   “娘娘,您如今刚刚苏醒,想必是记忆力还没有恢复,娘娘还是快些休息,以便早些调好身子。”   季焕罗真的快要疯了,刚刚还说婷儿不咬文嚼字了,现在又酸起来了,“婷儿,我问你,我到底是谁?”   婷儿疑惑的看着季焕罗,婷儿自幼便跟着文妃一起,自然是对文妃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今的婷儿竟然有些看不懂文妃了,“娘娘,您真的是不记得了?”   季焕罗气愤的回到文清宫,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婷儿也小跑着跟过来,“娘娘,您别生气,我告诉您,您先喝茶,消消气。”   季焕罗不得不感叹这古代人的服务,刚才还看婷儿慌慌张张的,现在就一小会的功夫,手中竟然多了一杯茶水,季焕罗勉强的笑了笑,接过茶,咋了一口。   婷儿见季焕罗不再说话,便开始讲起了文妃的家谱,从文妃的祖先讲到文妃的父亲,从文妃的出生讲到了文妃的进宫,又从文妃的万千宠爱集一身讲到皇后厚颜无耻夺人所爱,抢走皇后之位,季焕罗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文妃的名字也叫做季焕罗,季家在朝堂上算的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如今皇后得势,季家处处受制于人,本想着文妃在宫中可以劝劝皇上,没想到受到皇后的打压,以至于整个皇宫都在排斥她。   季焕罗捶了捶自己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跟文妃说话的方式一模一样,“好了,婷儿,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拿一本书来。”   婷儿的办事效率很快,几秒之后,手中便拿来一本《诗经》,“娘娘,您最爱看的。”   季焕罗接过这本书,翻开了第一页,奇怪,竟然认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季焕罗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天啊,自己竟然认识字,季焕罗睁大眼睛看着这些古代的字,虽然以前没有读过书,也不至于一个字不认识,但是那些字跟现在这些字是完全不一样的。   季焕罗恐慌的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没想到刚刚闭上眼睛,就出现了文妃过去生活的种种,季焕罗又慌忙的睁开眼睛,婷儿焦急的盯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正文 第六章 文妃复活      “婷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一样?”季焕罗知道文妃的事情瞒不过婷儿,还是早一些说明白的好,毕竟这婷儿是文妃在世的时候唯一信任的人。   “娘娘,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娘娘要怎么做事您自己的事情,奴婢不敢妄下断言。”婷儿的话中有话,季焕罗自然是听得明白。   “婷儿,若你也这么说,那么,我是无话可说了。”季焕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冷冷的笑了一声。   此时婷儿慌忙的跪下,“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了奴婢,娘娘的目光确实是比以往凌厉了许多,一个人可以长得一样,但是眼睛不能骗人。”   “婷儿,我若是告诉你,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你信不信?”季焕罗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她能想到的词也就这些了。   “娘娘不必苦恼,奴婢自然会事事护着娘娘,无论娘娘是哪个,在婷儿心中都是好主子,况且,我有一种预感,娘娘您必定可以为死去的文妃娘娘雪耻。”婷儿咬着下嘴唇,声音里满是愤懑,季焕罗想了想,或许婷儿是想到了皇后吧。   李楚诺曾经说过,会让季焕罗做他的皇后,但是做皇后这样的辛苦,季焕罗苦笑了一声,也不是一个必须要做的职位。   季焕罗想起了文妃死的那晚,皇后故意寻衅滋事,想必这毒药也是皇后下的。季焕罗想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场景,便是当初到湖边传旨意的宫女,偷偷在酒杯上涂抹了毒药,而文妃当时端起的,便是经那个宫女之手的酒杯。   季焕罗大吃一惊,这文妃真是一心寻死,明明知道有毒药,还镇定的喝下去,季焕罗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没喝酒前的文妃看起来脸上毫无血色,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皇上啊皇上,你后宫佳丽三千,想必你自己都数不清比辜负了多少的女子,但这一个个被你辜负的女子,注定了这一生悲惨的结局,做皇上有什么好,最后到了黄泉,都不知有什么面目去见那些被你辜负的女子。   “皇上驾到。”一个娘娘腔在宫外响起,季焕罗一闭眼,文妃的记忆回到了脑海里,立即想起了这是吴公公,季焕罗的心脏有些躁动,或许这个身躯上有着文妃残留下来的对皇上的爱恋,所以听到皇上二字的时候,季焕罗感觉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季焕罗被婷儿拉着跪在了地上,尽管季焕罗很不习惯,但是她不敢站起来,因为脑中一直有着文妃的影子,文妃的懦弱跟无助一时间缠绕住了季焕罗。   季焕罗本是生性泼辣的乡下妹子,如今让她跪在别人面前,确实是有些强人多难,不过季焕罗还是忍了下来,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但是当季焕罗抬起头的时候,顿时惊呆了,这身穿着龙袍的人,竟然就是李楚诺,季焕罗瞬时间就跪不住了,身体因为强烈的紧张,突然瘫倒在地,季焕罗不愿意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出丑,勉强用右手撑住了身子。   “爱妃请起。”一个细长白嫩的手向季焕罗伸过来,或许这样形容皇上的手有些过分,但是这的确是季焕罗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季焕罗感觉自己被人搂住,身子也有了一些力气,顺势站了起来。四目相对,季焕罗还是疑惑了,李楚诺眉间有一颗黑色的痣,但是此时的皇上却没有,季焕罗想着这文妃跟自己长得一样,想必这皇上也是李楚诺变得。   于是文妃试着叫了一声:“楚诺哥哥,是你吗?”    正文 第七章 原来是他   突然,季焕罗感觉自己被推开,而旁边的婷儿刚刚站起身来,也惊吓的又一次跪在地上,连呼:“皇上息怒。”心中暗暗的埋怨文妃,皇上已经近一年没有来过文清宫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但是,文妃几乎不与男人接触,怎么会突然交出李楚诺这样的名字?   “婷儿,你先下去吧,关好房门,朕有事情跟文妃商量。”   皇上虽然生气的推开了文妃,但是脸色却不见生气的样子,婷儿心下高兴起来,皇上说关上门,那一定是想要宠幸娘娘了,婷儿想到这里,便拉着旁边的丫鬟,慌忙的退了出去。   季焕罗被皇上一推,立刻回到了现实,看来,眼前这个皇上,真的不是李楚诺。但是,季焕罗盯着皇上的脸,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甚至连流露出的眼神也是那么像李楚诺,他为什么不是他,皇上啊皇上,你究竟是谁?   “怎么,多日不见朕,见到了朕的面目,竟也移不开眼睛了吗?”   皇上戏谑的一笑,伸出手指,挑起了季焕罗的下巴,季焕罗已经不再是一无所知的村姑,如今她背负着文妃的记忆,兼容着文妃的感情,见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未经人事的季焕罗还是脸红到了脖子。   “皇……皇上恕罪。”季焕罗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句话,也是脑子中记忆最深的一句话,看来从前的文妃并没有得过皇上的青睐。   皇上看季焕罗脸红了,顿时来了兴趣,笑了笑说道,“没想到爱妃还如少女般羞涩,来,让朕好好的疼疼你。”   皇上拉过季焕罗,抱在自己怀里,手不自禁的伸到季焕罗的衣衫里,季焕罗顿时大惊失色,真想转过脸来给这个皇帝一巴掌,但是脑子里却又有另一种很享受的思想,难道是文妃娘娘?   季焕罗抵制着自己大脑,努力想要挣脱站起来,但是她越是想要挣脱,皇上便搂的越紧,此时此刻,皇上的手已经伸到了季焕罗的腰部了,不安分起来。   季焕罗咬咬牙,使劲的挣开皇上的手,跑到一边站定,“皇上,请你自重,我……”   季焕罗还想说下去,但是皇上功夫了得,见季焕罗跑了,施展轻功便跟上去,还没等季焕罗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一把搂住了季焕罗,眼睛一直盯着她,“怎么想跑吗?这是可是我的寝宫啊。”   “我……我……”季焕罗有些惊慌了,她对于男女之事不是不了解,只是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办?她现在的想法是赶紧逃走。   可是皇上显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不过这次他只是轻轻在她的唇上吻着……   季焕罗不再挣扎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心醉。   皇上看季焕罗顺从了下来,停下了动作,问道,“焕罗,那年中秋真的是你吗?”   季焕罗刚品尝到的甜意没有了,睁开自己双眼,皇上已经不知何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季焕罗知道自己的丑态被看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么中秋啊?我们那里中秋吃月饼的,你们呢?”季焕罗说完就后悔了,怎么一得意就忘形,就容易变得白痴,差一些说出了自己只是鬼的事情。   皇上放肆的一笑,“焕罗,你还如当年一般调皮,来,坐到朕的怀里面来。”   季焕罗自然是不会应允的,只是从旁边搬过一个凳子,坐在了离着皇上还有两米的正前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皇上看。   “焕罗,当年朕中秋出宫,竹林里遇到一个才女,于朕对诗,但是当时天色已晚,又隔着竹子,朕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只是告诉那女子,朕叫做楚诺。”皇上说完这些,便看着季焕罗的表现。   “哦,那她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吗?”季焕罗天真的眨眨眼睛,并没有任何的欣喜。    正文 第八章 宠幸   “没有,朕听你刚刚叫我楚诺哥哥,朕料定,你就是当晚的女子。”皇上似乎再也忍不住,走过来又抱住季焕罗,“你何必跟朕伪装的这么辛苦,你刚才叫朕楚诺哥哥时那绝望的眼神,着实的伤着了朕。”   季焕罗顿时想大笑,这世界上虽然是无奇不有,但是这般的阴差阳错,大自然真是造物神奇。   “启禀皇上,正是臣妾。”   季焕罗温柔的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她的身体一震,因为这句话季焕罗根本没有想过,也就是说,这是文妃的话,“残墨染垣娥,珠泪叠叠落,当悔偷药奔天阙,月圆身是客,孤莺天地宽,凭窗影自怜,应是天阶初凉透,无力话长年。’臣妾当时被父亲责骂跑出府门,才有了当时那种无奈的心境。”   季焕罗彻底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的灵魂竟然被挤到了身体的一个小角落,连说话的风格都变成了别人的。   “朕自然记得,”皇上搂紧了季焕罗,此时的季焕罗迷迷糊糊的,自己竟然还会吟诗了,真是奇葩啊,感受到皇上搂在自己身上的力度开始加大,季焕罗突然有了一些安心,也许是文妃的天性使然吧,不过季焕罗并不排斥这个皇上,她似乎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李楚诺的化身。   皇上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这一次,季焕罗并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只是任由着皇上脱尽了自己的衣衫,裸露的站在皇上的面前,文妃的思想占领了整个大脑,这个古代的女人,只会记得以夫为纲。   季焕罗只能躲在文妃的大脑中,干等着,看着,皇上的眼睛有些发红,就像是饿狼看见食物一样,季焕罗有些害怕,但是在文妃的思想带领下,很快她也进入了状态,果然,男女之事,是无师自通的。   一整个晚上的折腾,季焕罗已经失去了力气,把头枕着皇上的肩膀,便沉沉的睡去,皇上似乎很满意季焕罗的表现,后宫妃子就算是受到皇上雨露恩泽,也要规规矩矩的睡着的,但是皇上看着季焕罗越规的行为,只是暧昧的笑笑,搂着她也睡了过去。   一早醒来,季焕罗看见床前站了吴公公,婷儿,还有众多的丫鬟,皇上身上穿着明黄色的睡衣,而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也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衣。   “还请皇上娘娘移驾,沐浴更衣。”   吴公公的娘娘腔还是有些好听的,季焕罗笑了笑,自己终于可以控制这个身躯了,不过现在既然是皇上的人了,也只能这样下去,她拉了拉皇上的衣衫说道:   “皇上,还是让他们出去吧,总不能让他们看着我们洗澡吧。”   季焕罗经历昨夜之事,羞涩的心思也退了不少,季焕罗也有些惊讶自己的转变,不知道是出自文妃天生对皇上的感情,还是……看来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只要一个晚上而已。   “爱妃疼惜下人是应该的,不过万不可这么宠着他们啊,来人,伺候朕跟爱妃更衣。”   众人唤了一声“是”,便走过来扶起皇上跟文妃,拉上屏风,季焕罗看到,眼前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看起来能盛的下三人的样子,皇上拉住季焕罗的手,走进了水桶之中,皇上爱怜的帮季焕罗擦拭着身子,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个绝美的玉器,生怕一不小心,这玉器便碎了。   季焕罗现在虽然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季焕罗自己的思想,还是存在的,赤裸着对着一个,长得跟自己心爱人相似的人,不仅仅是羞涩,还让季焕罗,记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伤心之事。    正文 第九章 上天安排   睡在一个陌生的人旁边,季焕罗本是无心睡眠的,可是想着那些往事,季焕罗竟然紧皱着眉头睡着了。   这一夜,似乎是上天安排了这样的一个睡眠。   季焕罗终于在梦里,见到了自己的家乡。   季焕罗居住的地方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大大的乡村,每当她走出家门,总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田地,闻到那来自大自然泥土的芬芳,在那里生活的人们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村庄,不知道城市的无尽繁华。   不知道城市的华灯初上,当然也不会知道城市中有什么辛酸跟无奈,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过城市的生活,他们能想到的,只是如何在眼前这片土地上种出更多的粮食,仅此而已!   季焕罗时常光着脚丫,挽起裤腿,爬到村头的那颗百年大树上,一坐就是一天,她会看着远方驶来的汽车,然后在目送它离开,她没有去上学,因为她的乡村没有教师,她只能从爷爷的故事里得到一些少得可怜的知识。   听爷爷讲那些宫廷的秘闻,她有的只是她的玩伴李楚诺,李楚诺和季焕罗一起长大,自小李楚诺便有一副好身板,他可以跳到其他小朋友跳不到的高度,拿到其他小朋友得不到的东西。   季焕罗时常吃着李楚诺家的枣说道:“楚诺哥哥,以后咱们就种一大片的枣树,让咱的孩子吃个够。”而这时的李楚诺也会笑嘻嘻的说道,“好的,咱们把整个村庄都种上枣树,让咱们的孩子一辈子也吃不完。”   这样安静祥和的村庄还是被一伙的施工队惊扰了,这群人也不与村庄里面的人交流,每天都在工作,占了季焕罗家的田地,也占了李楚诺家的枣园,只为了修一条铁路。修铁路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所以不管村民如何的哀求,这些田地终究以不错的价格卖给了施工队,三年后,铁路通车了。   村庄的尽头那颗百年的大树已经被移走,至于移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季焕罗还是常常到那颗百年老树的位置,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铁轨,偶尔季焕罗也会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李楚诺还曾经指着火车说过,“焕罗,我长大了,会给你买一个这样长的车,带着你去玩,你想去哪里,我就开往哪里。”   可是今天,李楚诺却没有陪着季焕罗来看这一辆接一辆的火车,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一早,李楚诺的家中停了一辆宝马,那宝马的颜色是纯黑色的,乡村的阳光总是明媚的肆无忌惮,所以这辆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至少季焕罗这样想,因为她刚刚偷偷的去看时,那辆宝马车,刺痛了她的眼睛。   从宝马车下来了三个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那男的大概四十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女的带着金色的耳环和金色的项链,也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剩下的那个女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不过她穿着的太阳裙却是季焕罗做梦也梦不到的衣服,那种美丽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的,季焕罗趴在李楚诺家房顶上偷看的时候,真想立刻跳下去,撕下那小女孩的衣服。   她想告诉正在围着那太阳裙女孩转圈的李楚诺,她是妖怪,披着好看衣服的坏妖怪,就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撕去华丽的外衣,露出的不仅是尾巴,还有丑陋的容颜。   季焕罗越想越难过,又一次把耳朵贴在了铁轨上,铁轨上没有什么声音,看来,火车还很远,季焕罗无聊的抬起头,用手挡在眉头前,真是奇怪,今天的太阳像是很毒辣的样子。    正文 第十章 那些回忆   季焕罗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子,孤独的走回家。   妈妈做的饭还是老样子,三菜一汤,爸爸拿出他刚打回来的散酒,倒满了一整杯,随手抓起几个花生扔进了嘴里。   妈妈收拾完,也坐在了饭桌的旁边,“他爸,你听说了吗?楚诺的亲生父母回来了,要带他回大城市,过神仙一般的生活。”   季焕罗使劲的喝了一口汤,没有说话,爸爸接过话说道,“你老娘们懂什么啊,这些本就是人之常情,人家在外面混好了,肯定要带着自己的孩子享受去,谁愿意在咱们这样穷的地方受罪。”   “爸爸,咱们这里怎么受罪了?”季焕罗放下筷子,很是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去一趟楚诺家,也算是送送楚诺那小子,他父母看咱们这么要好,说不定还会送咱们一些礼物呢。”爸爸咋了一口酒,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季焕罗没有说话,糊糊弄弄的吃完了饭,便被妈妈牵着走进了李楚诺家。   那辆黑色的宝马还停在李楚诺家的院子里,季焕罗看着这辆黑的发亮的汽车,没有一丝的好奇,有的只是对这辆车的憎恨,若不是因为它,楚诺便不会离开。   李楚诺拿着自己的玩具哄着那个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季焕罗又一次看见了这个太阳裙,心里有些火大,但是李楚诺喜欢,季焕罗心想,只要楚诺哥哥喜欢的,自己也要学着喜欢,这一年,季焕罗十岁。   季焕罗等着大人们都去一边说话的时候,偷偷的拉着李楚诺跑到院子里,躲在那辆宝马车后,“楚诺哥哥,你真的要走吗?再也不回来吗?”   李楚诺清爽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他的眉毛翘了翘,眨眨眼睛说道,“焕罗,你不懂,城市可好了,有很高的房子,还有很好的学校,到了那里我就可以成为爷爷故事里皇帝一样的人物了,到时候,我就来接你,让你去当我的皇后!”   季焕罗天真的看着李楚诺,笑嘻嘻的说道,“楚诺哥哥,你是说,你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那是,等我当了皇帝,我就回来接你!”李楚诺自信的扬起嘴巴,笑的很放肆。季焕罗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李楚诺从来不会骗她,她相信,很快又会见到李楚诺。   李楚诺走的时候,季焕罗看着徐徐开走的宝马,眼泪散遍了整个脸颊,季焕罗任凭脸上的眼泪风干,也舍不得用手揉眼睛,她害怕一眨眼,李楚诺就消失了。季焕罗就这么一直看着,一直到那辆黑色的宝马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了,季焕罗才伤心的走回家。   那一晚,季焕罗失眠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已经跟桃子差不多大了,妈妈心疼的煮了两个鸡蛋,故意的拨到了季焕罗碗里。   季焕罗似乎没有发现,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面条,不停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有了那个太阳裙,楚诺哥哥真的还会回来吗?   不,楚诺哥哥从来不骗人,一定会回来接我做他的皇后!   “焕罗,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全家去一趟省城,昨天楚诺的爸妈说,要请我们全家去旅游呢!”爸爸还是喝着那劣质的酒,兴奋的说道。   季焕罗一听来了精神,“恩恩,好,什么时候去啊。”   “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家的地收成了吧。”妈妈叹了一口气,她明白自己的丈夫那颗永远不满足的心,更明白自己的家境,即使没有见过城市,但是想来城市的消费是不会低的,还是多存一点的好,否则,让人看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