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混的想法

我叫程东，目前在c市一个城乡结合部乡办中学念书。在妈妈眼里我是乖宝宝，在同学眼里我是书呆子，在老师眼里我是三好学生，在旁人眼里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介屌丝。

 我没啥背景，我妈只是一个厂里按时上下班的妇女，我不知道我那个老爸是做啥的，因为自打我出生以来我就没见过他几次。拿那会街坊邻居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一家其实并不属于这里，南方的c市当时我的老爹却操着一股东北碴子的口音。

 他们是在我妈还怀着我，挺着个大肚子时就来到了这里生活。我今年14岁，但真正见到我爸的次数不到三次，他好像总是很忙，忙到这个家都要快被他遗忘了一般。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我，很懂事也比较早熟，而且我成绩好的一比，每次不管是摸底考试还是半期期末我都能拿年级前三，为此我还获得过几次学校的奖学金。拿学校的说辞是培养祖国未来的栋梁，所以是我应得的，我寻思挺好也不拒绝，毕竟我家也不富裕，我心里想着能帮我妈分担一点是一点。

 我在学校的人缘不好，可能是因为我只顾学习的原因，我甚至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但那些爱好学习的女同学有时还是会过来问我一些学习上的难题，为此我还被班里几个不学习的人吓唬了几次。他们让我远离那些女生，但是碍于我成绩好老师看重我，也没敢对手揍我，索性我也就不当那么一回事。

 这就是我目前安于现状的人生，我也只想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然后好好报答我的母亲。但是有时候就是那么造化弄人事事无常，有时候你不去招惹麻烦麻烦都会过来找你。前不久我刚得到了学校发给我的助学金，怀揣着那当时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的三百块钱我就寻思放学以后赶紧回家把它交给我的妈妈。

 等到放学刚出校门，我就看见几名穿着异常前卫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蹲坐在学校大门对面的街道上面，他们在那用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也许是出于本能的害怕，我下意识里就把放在裤兜里的钱捏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强装镇定的快步往家那条路走去，我就心想尽快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到时候如果他们追上来我也好跑一点。因为之前我就经常听闻校外经常发生所谓的收保护费不良事件，我平时都没钱所以我也不怕，但是这次有钱了我就不是那么想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学校离家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一段路过于偏僻人烟稀少。一路上紧张惯了以至于我头都不敢回，很僵硬的一直走。走到那条偏僻的路上，后面开始传来了摩托车的声响夹杂着一些嬉笑打骂声，我神情一紧，点背的人不多也不少，不会我就是那么一个吧，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这下是真的彻底慌了。

 摩托车开得很快，就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停在了我的前方不远处，而从那上面下来的还就是刚才那几个混混其中两个，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们向我走来，其中一个还对我眨了眨眼，这给我恶心的，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怕被打。

 “你们，有事吗？”我很紧张，说话吞吞吐吐的，怂的一逼。

 那其中有一名为首的是一位约摸二十岁左右把头染成葡萄红发色的乡非（乡村非主流），那头发，两个字形容，老几把长了。他叼着一根烟很牛比的往我走近然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笑了笑：“没事，就是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你能借我200块给摩托车加个油不？”

 他话一出我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把裤兜里的钱握得更紧了。“我，我没钱...”

 而我所做的这些动作，他两都看在眼里，就好像在告诉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你他吗唬谁呢。”以乡非为首的他身后大光头就耐不住性子了，一巴掌就打在了我脸上，“李四你认识吧，你们班同学，我的小弟，看见你今天领了钱。”他好像在给他这一巴掌讲理一般，想证明打我是有原因的。

 大光头看上去跟乡非岁数差不多大，但身板就另说了，就好像一个天一个地一样，一身腱子肉的他这给我一站加一巴掌，懦弱的我只有抽泣起来。

 乡非示意了一下叫大光头退后，看得出来他好像更愿意说服我一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涛，外面朋友给个面子叫我一声土狼。刚才这位是我兄弟，多有得罪我就在这替他说声对不起了。但是弟弟，说谎就不对了哦。我今天听李四说你刚得到助学金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哥哥现在手头有点紧资金周转不过来。这200块就当哥哥借的，你以后在学校被欺负了就报我土狼陈涛的名号，我让他们谁还敢动你。”

 这不明显和强买强卖是一个道理吗，我有点无语，好端端的谁会欺负我，你看我像惹事的人吗？

 脸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就这样把钱给他们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想再嘴硬一下，“大哥，我真没钱，助学金是有，但是我给忘学校里了，没揣。”

 陈涛一看我还是没打算给他，就脸色一沉，点燃了一根烟，把烟雾往我脸上吐，我被呛得眼泪连连，咳嗽不止。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以后，一把弹簧水果刀出现在了手上。

 “来，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他颇为潇洒地猛吸了一口烟，弹簧刀就指在了我胸口前。

 这下是真的给我整懵了，我哪见过这种场面，腿软的不行，心脏狂跳不止，想认怂把钱交出来，但紧张的双手都动不了，“钱在我兜里。”

 “诶，这才是我的好弟弟。”陈涛见状笑了笑，示意那大光头来搜，很快我的300块钱就到了他们手里。

 说好只要200块的他们，300也是照单全收不嫌多。拿到了钱，他们也没再过多为难我，陈涛便和光头开着摩托扬长而去，临走前陈涛还像之前提起过的那样对我说，在学校受欺负了报他的名字。

 我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眶泛红心情复杂。我突然心中就萌发了一种念头，我也想像他们一样无拘无束的天天有几个兄弟在一起有钱就大鱼大肉没钱就吃稀饭馒头。这种想法让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同时又有些向往。

 快走到家时我看见了妈妈，只见她推着自行车好像刚下班了一样，平淡无奇的场景我却心里有些泛酸，直到她问我今天过得开心吗的时候，我突然把心一横，与其继续这样让欺负我下去还不如我改变自己去欺负他们。对！欺负他们，为了自己不受欺负，我要混！我要过上那种人上人的生活，我不想再这么软弱下去，我想要变得坚强，我想要自己也有一大帮的兄弟！

 兴许是年幼，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就是因为后来那股冲动的想法，会给以后的我带来怎样的人生经历，会在c市谱写一段怎样的血雨腥风传奇故事。



正文 百万字，一些心里话


历时也不知道第几个月，每个月未曾断更，终于来到了今天。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倾注了我许多的心血。

也许，它不完美，甚至我自己好几次，都想把它贬成一本垃圾之作，

也许，它不迎合时下的阅读风向，文中充满了粗鄙之言，

也许，它都没人重视，几个月，才收获了这点维乎不计的成绩，

但，书中百万个字，却是我自己，每个夜晚，亲自一个一个，在键盘上敲出来的。

有人问我，写小说累吗？

我回答，不累，就是无聊。

坐在电脑面前，写着自己脑海里面的故事，一坐，一天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是个新人，到现在，依然如此。

没有写作的天赋，全凭自己的毅力爱好坚持了下来。

全书中，被自己逗乐过，也被自己感动过，甚至还因为自己灌水，而感到没趣过。

好几次想放弃，但都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

就像自己的孩子，慢慢的，把他养大成了人。

这份成就感，除了作者本身，没有人再可以感受。

最后，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承诺，

会争取，把这本书，写到自然完结，

全文很多自己挖的坑，能记着想起，就填了，

记不着想不起，就算了，这叫个事儿么？

做过太多感动自己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了，

剩下的，就当给书中的角色一个交代，

我的人生不完整，那我就把他们写完整。

致此，继续走下去吧，别怕，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正文 第二章 吴婷

夜幕降临，我和妈妈围坐在饭桌上吃饭，她像往常一样问我在学校的生活。我想要隐瞒学校助学金的事，但是本身又不太会撒谎，更别说是在自己的妈妈面前，所以很快她就从我口中套出了今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五一十。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沉默了，我也不敢吱声，过了良久，她才缓缓说道，“你怪我怪你爸爸吗？”
 一听她谈起那个记忆中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好像突然不争气了一般，豆大的泪珠从我眼里涌出，我终究也还是一个孩子，绷不住的开始痛哭起来，“我不怪你们，我只怪我自己太不争气，太软弱。”我哽咽着，心里有些泛酸。
 妈妈见我这样很是心疼的过来抱着我，我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点，就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肆意宣泄着我的眼泪，她就这样摸着我的头任我哭了很久很久。
 见我哭势减缓了下来，她才轻轻的推开我。拭去了我眼角的眼泪，她柔声说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黑暗，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保证自己不要被黑暗所染指，然后等待光明的来临。不要怪你的爸爸，以后你就会明白他为我们，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怪你们任何人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你面前哭，以后我会逐渐学会变得坚强的。”
 妈妈听完很欣慰的摸了摸我的头，看着眼前这个才14岁却成熟懂事的孩子她的眼里充满了心疼。
 “快吃饭吧，都快冷了。”
 ...
 吃完饭洗了个澡，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想着今天发生的事，陈涛是吧？你给我等着！那三百块就当我的学费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告别了母亲，上学路上再次经过那条偏僻的小路，我试着鼓起勇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放松走下来之后也才发现不过如此。人都需要进步，而我，就勇敢迈出了这一步！当时觉得自己还有点厉害，就给傻乐了一会。
 到了学校按部就班的开始上课，和以往认真听课比起来今天我的思绪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我在想我该怎么做才算开始改变，总不能一来就揍班上一个人以用来显示我的威名吧？再说了打不打得过还不知道，万一打不过这班更没法混了。
 因为成绩好的原因，我是坐在第一排的，老师都是这么安排。学习的人坐前面老师好亲力亲为的讲解，不学习的人老师就由着他自生自灭，一个班几十个人他管不赢，索性有些他就懒得管。
 我的同桌是个女生，成绩也很好，就是丑了点，嗯话不能这么说有点直白，怎么形容呢，就是可能她爸妈造她的时候，可能动作有些难度幅度有些过大，才会把她生成这样。
 我跟她很少交流，她也从未主动和我说过话，因为我们彼此都不是那么看得上对方的颜值...话说到这我就有必要说明一下了。虽然他们很多人都称呼我为屌丝，但是自我感觉我还蛮好的，谈不上帅但是清秀富富有余。也不是跟你们吹逼，在我小学两三年级的时候，追我的女生排成排的那种。
 就在我还在幻想以后怎么走上人生巅峰做着白日梦的时候，我就被现实迅速拉了回来。“你干嘛你！”我看向刚才捅我的同桌，有点生气的小声说道。
 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示意了一下讲台上面。我有点不解，顺着课桌往上看去，这给我吓的，班主任的眼睛都快要冒出蓝火了。
 班主任是个四十好几的女人，正值更年期，脾气火爆的很。我们这个班就连那几个刺头，见到她都是唯唯诺诺的。好巧不巧的这节课正是她的课，好巧不巧的这节课我走神了。然后？那就没有然后了呀...
 “程东同学，请问你今天出门忘记带耳朵了吗？”见我终于看向了她，她很是愤怒的说道。
 这给我整的，大气不敢出一下，“没，没，老师，今天出门耳朵我带着呢。”言罢我还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也就是我这一动作搞得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安静！”眼看着班上被我搞活的气氛，班主任大吼了一声，一瞬间的事班上就又鸦雀无声了。那阵势，河东狮吼都不过如此。她这脾气整得我也很纳闷，她男人这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班主任也许是把我刚才的动作当作是挑衅她，此时的她，那眼神恨不得活剥了我，“那你挺大牌的啊，喊了你好几次了，都不带答应一声？”
 “没有老师，刚才我在思考一道难题，太专心了。”我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勉强还能凑合一下。
 果然，班主任听我这么一说那语气才缓和下来不少，“行吧那下不为例，上来把这题解一下。”
 要不就说成绩好有成绩好的好处呢，我上讲台往黑板一瞅，这题没教过，但是有类似的公式，所以也难不住我。
 两三分钟的事我就写完了，班主任看了看没啥大问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我下去坐着没再过多为难我。
 “喂你挺聪明的阿，这题没听你都会。”这是我那同桌第一次找我说话，还是上课期间。见她小声bb那样，生怕被老师发现的样子我居然还觉得有些可爱。
 脑海中浮现的这股可怕念头令我虎躯一颤，摇了摇头清醒了不少，我才颇为神气的对她小声说道，“小问题so easy,难不住哥。”现在看来觉得当时的自己还有几分潇洒。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看把你给能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讲话，虽然是在课堂上有些紧张刺激，但是沟通的结果还是好的，因为至少我有朋友了。
 经过后面的聊天，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吴婷，成绩平时也是班上前十。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就很好奇了，你14岁算下来也至少读初二了吧，你丫现在才知道同桌的名字？
 抱歉，我就是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以前我都是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是没兴趣去了解这些的，现在下定决心去改变了，我才会想着去和别人交流沟通。
 回到现实，自那天以后我和吴婷的关系就日渐好了起来。我们开始互相讨论难题，开始一起去吃饭，一起在教室里玩闹。甚至好到有好长一段时间里老班都怀疑我和吴婷早恋了，偶尔找我去谈话我也说得明白，“吴婷啥样你不知道吗老师，我就算早恋也不会跟她阿。我们是朋友，我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简单。”



正文 第三章 一咬成名

吴婷是一个内在美的女生，经过长期接触以后下来，我发现“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种话形容的就是她。
 她和我一样没什么朋友，我们都算是名义上彼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她挺照顾我的对我也很好，算是那种真心对你的人，只是有时候看不惯我装b嘴巴会和我拌两句，但可惜又拌不赢我，这就让她挺无奈的。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但终究也是没维持多久，后来我就因为一些事情被老班主任调位调到了后面，究其原因说来话长。
 有天中午我和吴婷像往常一样，上完课准备一起去食堂里吃饭，本来一切都还算正常，直到我们洗餐盘的时候，遇到的事打破了久违的平静。
 学校有专门的一个洗碗的地方，但是很小，总共加起来的水龙头不超过十个。你想想一个学校多少人，哪怕我们那里是乡办中学，学生的总和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个。本来就因为人多学校岔开了吃饭的时间，但现在洗碗的这里也还是已经人满为患了。
 排了好久的队好不容易轮到了我们，正当我乐呵乐呵地表示吴婷先洗的时候却被班上的那几个刺头插了位置。他们是直接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直接走到了我们前面，其中还有一人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不经意间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种事情换谁谁都生气，就连排在我们后面的有些人也是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在说什么初三放的迟，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之类的屁话。
 “吵吵啥啊就知道吵，我们又不是插位子，我们是让他帮占着的。”见后面议论声越来越大，班上那几个人中有一个像是为首的出来说话了，说完他还指了指我笑了笑。
 我很生气，这要是平时我一个人在的时候忍忍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我的朋友吴婷也在这，我可不能让她看扁了，“我要说不认识你呢？”说完我眼神与那个人对视也笑了起来。
 那个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我这样的状态，脸色戛然大变也不笑了，放下他的餐盘走到了我的面前。“咋啦东哥？外面有人撑了还是怎么滴？现在说话这么飘？”他很嚣张的打了打我的脸，慢悠悠的说道。
 “李四你再这样我告老师了！”看见我被那个人这么对待，吴婷忍不住了，上来就是一把推开他。
 “哟，我就说怎么现在东哥这么牛b，原来不是外面有人了，这是学校里面有人罩呢。话说靠女的，你羞不羞阿？”李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还竖了一根中指。
 我愣了愣，李四？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怎么好像听过？“你认识陈涛？”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一听我提起陈涛二字，他好像更牛b更神气了一般，“老子不光认识陈涛，他兄弟还是我大哥。”
 就是这个逼！听见他亲口承认说了出来，我心中不由的一股怒火中烧，之前的那个事，就是这个逼告的密！
 “那老子打的就是你了！”
 这下我是真的怒了，想起了前段时间那段闹心的事，把我助学金告诉陈涛的人近在眼前，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虽然是生平第一次打架，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是一点不含糊的就把餐盘往他头上使劲敲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吴婷张大了嘴巴，和李四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也是一脸懵逼。只见李四一个人傻站在那，有点懵，不知道是被我敲傻了还是他没有想到我能对他下手。
 “你！”他刚想说话，我就打断了他，“你什么你，看打！”说完我就举起我那餐盘往他人身上扣去，因为还有剩饭剩菜的原因，李四整个人现在邋遢的一逼。
 当然李四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反应过来很快便与我扭打在一起。要么说我是第一次打架呢，和这个打架老手比起来我是连连败退接连被他打中。当然预示着我人生的第一场打架，肯定不能以失败结束，硬打我又打不过他，所以我只有来点小动作了。
 我和他现在身上都挂“菜”了，一会滚在地上打一会又站起来比力气看谁能把谁放在地上揍。我灵机一动故意脚下一滑被他放倒在地，先是硬抗了他两拳头然后瞅准他一个不留神，我就上嘴了。只听啊的一声大叫，他连忙甩脱我，捂住自己的手臂，“你他吗属狗的吗？打不过用咬！”
 看向他手臂上那两道鲜艳明显的牙印子，我乐了乐，“老子就属狗的，还是哮天犬那种级别的，怎么地？”说完我作势又要扑上去。
 “你mlgb你们还闲在那干嘛？看电影吗？”李四这次是真的有点后怕我的牙齿了，他转头冲和他一伙的那几个人骂道。
 那几个人直到现在也是一愣一愣的，不就抢个水吗，至于打成这样吗？但是想归想，自己的老大摇人还是要去的。
 看见他们也准备加入战场了，我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小慌张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个打几个打输了不亏打赢了我就牛b了，抱着这种心理，我既然还表现出了一股大无畏的表情，“来啊，来几个老子咬几个！不怕死的，往前站！”
 此时的我颇有一股疯狗的气势，这还愣是吓的那几个人不敢往我面前站一步与我僵持着。
 “他就一张嘴，咱们几个人他咬得过来？一起上！”李四咬牙切齿的正对跟他一伙的人支着招呢，突然变故就发生了。
 学校的人来了，保安室的人来了，我们的班主任也来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学校方面的人终于来了，看到这我倒还舒缓了不少，丝毫没有去想后果多严重，因为摆在眼前的是我真的没有一点把握能打得赢他们。
 学校校长室内
 “说吧，为什么打架你们？”班主任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椅上冲着我们问道，与此同时校长丶我们学校的三个体育老师丶保安室大队长丶德育处主任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看向我们。 
 “老师是因为...”李四还没说完，班主任就打断了他的话，“问你了吗？你自己什么样要我说？我是问吴婷同学。”她的话不容置疑，李四只好作罢不在发言。
 吴婷估计看着这场面有点紧张，就怯生生的说道：“老师是这样的，本来今天好好的我和程东吃完饭准备去洗碗，然后好不容易排到我们可李四这群人不管不顾的就来cha我们的位子，程东气不过上去跟他们理论，可他们不听，还打了程东同学。”
 “你放屁！”李四急眼了，虽然插队的是他们，但是却是我先动的手，虽然差不了几个字，但意思却差了太多太多。
 “放肆！”班主任生气了，在校长办公室李四这么不讲素质无疑丢的却是她的脸面，“你要翻天了不成？”
 看着班主任这个样子，李四心想这下自己是真的凉透了，他还想解释，“老子，呸老师，事情不是这样的！”
 ......
 后来的结果就是校长亲自在课间操的时候全校点名通报批评了李四一伙人并罚做学校操场卫生一周，我和吴婷则相安无事，不过私下里，我却在周围人嘴里传开了。那敢情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我以一敌一群不落下风的，有说我暴打李四的，有说我学校有关系这样都没事的，总之传什么的都有，不过全是因我一咬成名。



正文 第四章 跟着我混

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李四一伙人似乎在班里安分了不少，也不来找我茬了，大家就这样各玩各的。
我呢，也算是因为这件事在学校里小火了一把。班上开始有人一口一口的东哥叫着，走在学校里也总能或多或少吸引一些目光，就连平时上个厕所都有人散我烟抽。这日子总的来说两个字形容，颇为舒适。
像往常一样，今天课间操一下我就直奔厕所而去。我自个是暗中较劲非要把抽烟学会，因为当时的我认为这是潮流的标准，混子的象征。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改变，那么一改就要改的彻底。
走进厕所，那感觉就是烟雾缭绕人间“仙境。”
我们那厕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就是真正上厕所的站外面，抽烟的一伙人围站在厕所最里面。然后望风看老师这件事，就专门委派一名小弟在厕所门口把守。
见我来了，最里面抽烟的那伙人中走出来一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人示意我过去。我记得他，他就是偶尔在厕所和我遇见了总会散我烟的其中一个。他让我叫他耗子，我寻思这名字挺符合他外貌的也不拒绝，就和他成为了所谓的“烟友。”
“来，东哥。”耗子干练的从兜里拿出一包几块钱的白沙说完就递给了我一根。我顺手接下叼在嘴里接过他的打火机就给点了起来。
“你就是程东？”人群当中有道声音响起，我顺势看了过去，说话的这人，我有印象。他是我们学校初三的一个人物，好像叫什么黄小龙来着。以前有一次打人被校长罚在操场上做俯卧撑半个小时，后来实在坚持不了又和看守他做俯卧撑的体育老师打了一架，但是很可惜没打赢还被体育老师狠狠教育了一顿。我那会正好在教学楼往操场看的方向发呆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来的事就是知道他被全校点名批评还记了一次大过。
面对眼前这种狠角，我尽量放低了这段日子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姿态，略显尊重的对他回答道：“我就是，龙哥。”
黄小龙并不奇怪我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像他这种存在也算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想不知道他的名字都难。只见他吸了一口烟，向我走了过来，“最近被人东哥东哥的叫，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说完他很邪恶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当即内心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不会树大招风他要揍我吧？不应该阿，我也没惹到他，就因为看我不惯？可我也不像欠揍的人啊。仔细想了想，又怎么也想不通，算了，爱咋咋滴吧，大不了挨顿揍，老子也要证明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几斤几两用不了你来说我心里自个有数，还有你挡住我尿尿了，麻烦让一让哈”硬着头皮说完这番话，我猛吸了一大口烟就把烟叼在了嘴里，作势想要推开他。
周围人一看我们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形，有些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有些不走的要么装没看见要么已经准备开始拉架了。
而现在我们在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黄小龙的一个态度。要打，反正我也准备好了，想到这里突然自己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对于我这么说，很显然黄小龙没有想到。他就叼着烟眯着眼瞅着我，那造型要多社会有多社会。过了良久，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记住你了，咱们下次有机会单唠一下，你小子和我口味，哈哈。”言罢他就把烟随手一扔走出了厕所。和他一起的有几个初三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就这么走了，也不抽了便跟着快步往外走，有个临走不忘的还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艹，我草草草！东哥你也太牛b了吧！”耗子见黄小龙一行人走远了，他就这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牛b个屁，你是不知道，刚才吓死爹了！”回过神来的我，还是没能想通黄小龙居然就这么算了。按理说以他那个能量想揍我，我连还手的机会基本都没有。
但是无论怎么说，结果是好的。不仅我没挨揍，而且直面对话黄小龙的事迹还令很多人为此对我刮目相看。
抽完烟，撒了一泡尿估摸着差不多也该上课了，我便向着教学楼教室走去。
“东哥你等等！”听见后面有人喊我，我转身回头一看原来是耗子那逼正猥琐的向我跑来。
“啥事你慌慌张张的？”我不解的看着他，因为平时除了在厕所抽烟时我俩说过几句话，在外基本上我和他毫无交集可言。
就看见那耗子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片口香糖递给我，“来东哥，去去烟味，回去被闻见了不好。”说完他嘿嘿一笑，有点贱兮兮的。
见他一番好意，我也不客气地收下他的口香糖放在嘴巴里咀嚼了起来，“谢谢昂。”
“东哥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耗子一脸猥琐的笑着，我见他这样就知道这比无事献殷勤，这点眼力价我还是有的，“说吧你还有啥事？”
耗子一听我这么讲，笑的更灿烂了。只是在我的眼里，他却笑得更猥琐了。“那个啥，东哥我想跟你混！”
“啥？”我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整个人就懵了，跟着我混？我自己都是个弟中弟，还有人想跟着我？不过转念一想也挺不错的，至少证明我是成功的我以前下的那个决定没有错，有人想追随我了！虽然长得有点磕碜，但总比没有好吧？我总是喜欢这么安慰自己。
耗子依我的疑问就这样再说了一遍，“我说，东哥我想跟着你混，想跟你一样牛b！”说完他好像还挺自豪。
“你哪个班的？”我问道。
耗子见我的意思理解为我有那个意愿，便急于表现的快问快答道；“初二三班，东哥！”
三班？就在我们隔壁班阿。我寻思隔得挺近多多少少有个照应也不错，就给答应了下来，“妥了。”
“东哥威武！东哥万岁！”耗子这高兴的，像中了彩票一般。
“行了别几把捧我了，马上上课了。”我心里其实也蛮高兴的，但现在已经升为大哥级别的人物了，我得稳重。
回到教室，看见吴婷正埋头看着书，我也不忍心打扰她，就轻脚轻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刚准备坐下，吴婷的声音传来了，“又抽烟了吧？”
这声音给我吓得一个激灵，“哪有的事，我没抽。”我讨好似的向她解释道。
吴婷也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喃声说道：“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程东吗？”



正文 第五章 吴婷的心思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沉默了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吴婷是出于好意的提醒我，但是问问我自己的内心，我觉得现在的我要比以前的那个程东快乐太多，仅此而已这就够了。
上课铃响了，被她说得心烦意乱的我上课也听不进去，说到底她的话还是带给了我很大的触动。也许她和妈妈的本意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就这样好好学习以后有点出息，但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他们不了解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明白我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想去和她们议论个什么出来。就这样，你们说你们的，我做我自己的。
回到现实，我正一只手杵在课桌上发神呢，旁边的吴婷就戳了戳我的大腿扔给了我一团纸条，我顺手去接住然后故意假装东西掉了一样弯腰下去捡随即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就写着“中午吃完饭我们好好谈谈”几个大字。
起身以后，我脸色很怪。因为我不知道吴婷要找我谈什么，难道就因为抽烟这个事她还要跟我吵上一架不成？心里面是因为这个越想越乱，越乱越去想，很快上午这最后两节课就这么过去了，而我是既没想明白，也没听进去课，就挺几把闹心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吴婷也没有跟我一起，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食堂，而我呢就去隔壁班找的我的小弟耗子让他和我一起去吃饭。
一路上我还在就上午的事问耗子，我说：“这娘们到底啥意思，给我整的迷迷糊糊地。”
耗子听我这么说好像若有所思一般，“我看呐，多半是人家姑娘中意你才会对你这么上心，你图点好吧。你看看我，还没哪个小姑娘愿意这么说我呢。”
“你啥样你用镜子照过没？”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可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阿，她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耗子一听我这么说也不乐意了，“你啥样你用镜子照过没？”他学着我的口吻反问我，随即继续说道：“有就不错了你还挑，不是我说，就你这样长相稍微比我好点的能有人喜欢你就知足吧！一天天的还搁那可劲的挑...”
耗子还想说，但是看见我的拳头已经握紧了，他咳咳两声也识相的认真了起来，“待会好好和她说，要拒绝也拒绝的委婉点，别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对于像耗子说的这些，我懂那个理但是却不懂怎么做。因为我打小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在我的脑海里面甚至都还没有过女朋友这个词，委婉的拒绝她？那是得怎样说才是委婉？
眼看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我是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就在食堂缠着耗子要他告诉我该怎么办。这给当时的他神气的，说叫声耗哥才告诉我，我急眼赶时间不由分说对着他一顿收拾他才老实了不少向我传授起来他那实际上也没经历过但理论上觉得可行的方法。
吃过午饭洗了碗，我和耗子两人一路打闹进了教学楼。老远的，我就看见吴婷在阳台走廊上站着像在看什么东西又或者在想什么一样望向远处发神。
“妈呀，这该不会是嫂子吧？”见我也不和他打闹了，耗子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这长得是有点一言难尽...”他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滚滚滚，一边玩去。”我正酝酿情绪呢，有耗子这个活宝在我怕我待会笑场。
打发走了耗子，我甩了甩头尽量想让自己清醒正经一点。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才慢慢的向吴婷走去。不过她好像是太走神了一般，连我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她都没发现。我咳咳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我，“你来啦。”
“这么入迷想什么呢？”我看着她问道。
她没急着回答，我也没在说话，我俩就这么看向远处沉默了良久。
“想你呢。”她突然开口，然后看着我，笑得很甜。
一瞬间的事我就懵逼了，那句“想你呢”一出口便让我心里一悸。我就这么与她对视，望着她的笑容刹那间我竟也有些走神。那种感觉很奇妙，那个时候的我还小形容不上来，直到多年以后想起这事，我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心动”。
回过神来，我想打破这种令我尴尬的气氛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便傻不拉几的对她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说完还捋了捋自己不算长的头发，故作潇洒。
吴婷看我有意识的在避开这种话题，眼神里有那么一刻布满了失望。“我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可以叫你一声东子吗？”她问道，好像仍旧带有一份小心翼翼。
“可以啊，当然可以，你想叫啥就叫啥，随便叫。”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再像刚才那样，怎么着我都行。
“那好东子，其实我今天想找你谈的事很简单就是我想问问你，你以后打算读哪个高中？”吴婷问道，只是她的眼神涣散却也不再看我。
说实话她问的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我便如实说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事，反正还有一段日子嘛，走一步算一步吧。话说你问这个干啥，你有想去的高中了吗？”
 “没，我就问问。我现在也不确定到时候会去哪个高中，所以问问你我也好有个底。”吴婷说完又回头看了看我，便走回教室了。
我就这么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并且压抑的一比，只要一想起她刚才那已经深刻在我脑海里的笑容我就容易胡思乱想起来，你说如果刚才我拉住她，会不会剧情就会像电视偶像剧里面的那样，我们就在一起了？想到这我无奈的笑了笑，电视终究是电视，我没法确定我心里对她的那份感觉，我也没有拉住她的那个勇气。



正文 第六章 耗子被打

和吴婷的这次谈话最后结果不得善终，后面的日子里我和她说话也是慢慢在逐渐变少。她好像开始故意疏远我了一般，碍于之前那尴尬的局面我也找不到理由鼓不起勇气去问她为什么。
不过还好现在有耗子这个活宝小弟陪着我，日子一天天的也不算太无聊。
我现在对烟这个东西也是分外依赖，不仅每节课下了都会和耗子去厕所里舒坦，偶尔还会自己买上这么一包留着放学抽，回家以后悄悄地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所谓的染上了烟瘾，但是抽烟真的能带给当时的自己一种感觉，无论开心与否，叼根烟在嘴里总会平静不少。
“走耗子，厕所。”和平时一样，今天一下课我就站在了耗子他们班门口，喊他陪我去厕所抽根烟。
按以往来说现在的他就会说一句“得嘞东哥，这就来。”但是今天我站在那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动。他就趴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死气沉沉的一样。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了这么多，就直接走进了他们班教室。要说他们班自从李四那事以后认识我的人也不少，有一部分人看我进来了都是很礼貌的喊了一声东哥，而还有一部分人则对我充满了不和善的目光。
“咋地装死呢？这次不要你烟，老子买了，快起来昂。”我拍了拍他的桌子，但是耗子依旧还是没啥反应。
那种预感逐渐让我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摇了摇他整个人，他才好像刚睡醒了一样冲我说了句:“东哥你咋来了？”
“cnm你快吓死你爹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见他这个逼样，我才缓了一口气，“快滚起来厕所走起。”
耗子听我这么说显得十分为难，“东哥今天你自己去吧，我人有点不舒服。”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咋回事嘛？”我问道。
耗子答：“没事东哥，就可能是点什么小感冒引起的，问题不大。今天回去吃点药明天就好了。”
我有一种感觉耗子在对我撒谎，说上来是哪点但总是觉得怪怪的。这正准备开口呢他就已经开始打发我走了：“东哥你放心吧我真没事，你快去厕所吧，待会再耽搁会你就没时间了。”说完他乐了乐，但是我看在眼里却觉得他笑得有些牵强再或者说他笑得有那么些虚弱。
看了看教室中间的时钟我也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临走前便对他说了句“有啥事记得告诉我，我是你东哥，你大哥，我给你扛着。”说完他又乐了。
厕所里我抽着烟心里想着今天耗子那个状态，那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时正好他们班一男生路过上厕所，我便向他问道：“你们班耗子今天是咋地了？”
那男生也是认识我，他看了看周围已经没啥人了就一边撒尿一边说道：“耗子今天晨练的时候被人打了，好像听他们说起因是那伙人就单纯的看不惯他，把他拉到寝室里给暴打了一顿。”
“那伙人你认识吗？”我大吸了一口烟，眉头紧锁。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原来这里面真有些故事。
那男生无奈的摆了摆手，“不认识，不过看那样好像是初三的吧应该。”
“好吧，谢谢啊。”我现在满脑子里琢磨着法子，耗子是我的小弟也算我的朋友，于情于理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别人这么欺负，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自个只是单枪匹马，想替耗子报仇找他们打架未免显得太不理智，所以此时的我也是发愁地大口大口吸着烟，到底要怎么做才行得通呢？
很快我便想到了答案，那就是传说中被江湖人所唾弃的“放单线”！
何为放单线，就是别人落单的时候，你找准这个机会给他来那么几下子，然后打完就跑，既能解恨也能给别人带来心理生理上种种的压力。虽然这样做不道德，但老子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什么道德不道德，一群人打我朋友难道这就道德了？
想到这说干就干，行动派肯定就是要行动起来，抽完烟我就直奔耗子教室而去。
“待会晚点来找我听见没，敢不来，不然朋友没得做。”我对他扔下这么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就离开了，留耗子一个人在那坐着云里雾里的。
回到自己的教室，吴婷对我还是像视若无物一般，这搞得我挺郁闷的，不过我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开始上课了，这节课是老班的课，我也不敢走神发呆就认真听了起来。只是令我内心惊讶的是，现在的我学起这些既然开始有点吃力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课，耗子来了。
“哟大牌来了啊，我还以为我耗哥现在人火事忙抽不出时间呢。”我对他说话酸溜溜的。
耗子苦笑着轻轻打了我肩膀一拳，“你都知道了？”
见他开门见山的样子，我也不挖苦他了，“嗯知道了，去寝室谈吧，我找我们班住宿的借借钥匙。”
“不用，我就是住读生，我这有。”耗子言罢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我看见他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拍了拍他整个人的身子示意他精神一点，随即我俩就向着宿舍走去。
到了寝室开了门，我就把裤兜里的烟摸出来给自己点上的同时也扔给了他一根。“该了解的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该你交代了。”说完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就近的床上看着他。
耗子顺势把烟点上，先是吞云吐雾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打我的那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叫王奇的，我们学校初三和黄小龙差不多的一个存在。”
“为啥打你？”我吸了一口烟觉得坐着不太舒服索性就躺在了那张床上。
耗子说话也挺直白的，“因为他觉得我长得对不起世界，脏了他的眼睛。”
“噗！”我被他说得烟都惊掉在了地上，“你说啥玩意？”
耗子可能也是早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拱了拱手也坐在了我对面的床上，“我说他打我，是因为他觉得我的长相侮辱了他的眼睛。”
我当时都被他这个理由听懵了，“他咋这么牛b啊，他爸是李刚还是咋地？”
“他爸是教育部当官的。”耗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这个无语，怎么遇到的都是些神仙妖怪，不过既然已经欺负到了我朋友的头上，那你就算再牛b也没用。“叫声哥，我去帮你打回来。”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开始打了起来。既然心里已经知道了是谁，那就好办了。
耗子一愣，“哥你能正经点不？”
我没急着跟他解释那么多，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的，“叫声哥，我去帮你打回来。”



正文 第七章 跟上去

“不是东哥，我是不是还没给你整明白？王奇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耗子好心的还想劝我，因为在他的眼里虽然我是他大哥，但是我和王奇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如果按我说的那样我去和王奇对碰一下，那跟送死也没啥区别。
我知道耗子的好意，但是他没理解我的意思，“来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我的想法。”我缓缓的抽了口烟优哉游哉地冲耗子招了招手。
耗子看着我这样感觉十拿九稳的样子他是真的懵圈了，半信半疑的就往我这走来。
“来你再靠近点，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我故作神秘地示意耗子再靠近点。
耗子照做，我就贴近他耳边把我所想的放单线一事全盘计划告诉了他。他听完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猛抽了几口烟过后他才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够狠够阴，哥！”
我就这么坏笑的看着他，这一声哥叫得我心情也是颇为舒坦，“从今天中午过后开始我们的计划就正式实施，争取越快越好，为你早日报仇！”
“稳妥！”耗子被我这么一说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不再是那死了妈的表情，而是重新挂上了他那标志性猥琐的笑容。
吃过午饭再去厕所抽了根烟出来，我和耗子就在进教学楼那个唯一的路口旁蹲着。因为初三吃饭时间比我们要晚，所以在这蹲点王奇是个不错的位置。
等了许久的我此时正听耗子聊黄段子听得入神呢，就见他话锋一转用肩膀顶了顶我，“王奇来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果然有一伙人正在像教学楼走来。为首的那个人，标准一套社会人打扮，黑t黑裤豆豆鞋，胸前戴着一根比他手臂还粗的金链子，我也没心思去想那金链子的真假，因为按照耗子之前所说的，那个人就是王奇没跑了。
“这逼怎么这么多小弟？”我很郁闷地望着王奇左右大大小小约摸十来个人的样子冲耗子问道。
耗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要说他们班一个班的男生都跟着他在混，你会不会被吓住？”
这给我整的心里面确实大吃一惊，不过我没表现出来，毕竟我也是个大哥，我得在小弟面前有点样。“人多算个鸡毛，总有他落单的一天，下午放学继续跟我一起跟踪他!”我故作不屑的哼了一声，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离开。
耗子见状立马一把拉住了我，“诶不是东哥，你不是说在校内我俩才一起跟的吗？咋现在校外也给带上我了？”
“我就问你想不想出气！”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挑了重点说。
“想！”他大吼一声，这给我整得热血的，差点把实话抖出来。因为自打我看见了王奇，我的心里就直犯嘀咕，他这样式的，就算放单线我都感觉打不赢。所以我打算把计划小改一下，由原先的我独立作战，改为了和耗子的并肩战斗。
我挣脱了耗子的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一起干他丫的！”
“好！”耗子又充满激情热血的大吼了一声，引得过路人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眼光。我脸皮薄也受不了他这傻样，应付了两句约好下午放学见后就离开了。
下午的课都不是主课，可能因为太阳照得我暖洋洋的让我感觉很惬意我就给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班上的人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背上书包陆陆续续回家了。
我既然睡了一个下午？醒过神来后，看了看旁边，发现吴婷早已离去，心里难免又不是一股滋味。
“想啥呢东哥，出来得了。”耗子在我们班窗台那喊着我的名字。
我听见他的声音也不去想这些事了，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来了！”我回复了他一句就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收拾完背上书包走出教室，耗子就扑了过来，“你丫下午咋回事，睡神呢？一睡一下午，喊你抽烟也不搭理老子。”
“我不知道。”我缓缓的说完推开了他，“王奇还有多久放学？”
耗子见我这样还没睡醒的样也不跟我闹了，“还有一会呢，要不咱俩去厕所提提神？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半还没回过神来。”
“我看成。”我冲耗子乐了乐便和他往厕所走去。
“你最近和大嫂咋样了，我今天让她喊你她都不带搭理我的。”厕所里耗子叼着烟，一脸看八卦的样瞅着我。
我眯着眼，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听到他提起吴婷又是一阵心烦。为了避免以后他再提这个人，我便对他说道：“能咋样，吹了呗。”
耗子听我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那倒挺可惜的...”
抽完烟又聊天打闹了一会估摸着初三也差不多该放学了，我和耗子就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在人群中寻觅王奇的身影。
差不多已经走出学校了，我俩东张西望的也还是没找到王奇。耗子郁闷了，“这比不会早就走了吧？”
“没事再等等，王奇这种人不好说，有可能他还有啥事在学校里还没出来呢。”我冲着耗子安慰道。
前脚声刚落，王奇就出现了！
只见我俩等了半天的那个逼，此时正慢悠悠的和一个女孩子聊着天从学校往外走。
“这狗日的，合计着在学校泡妞呢！”耗子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奇，那眼里好像能喷出火。
我能理解耗子这种心情，便让他冷静一点对他说道：“别激动，等待会他一个人的时候，咱俩再办了他。”
耗子听我这么说这才点了点头，我俩就走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蹲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王奇二人才总算是出了校门，嚣张的王奇更是不顾旁人的眼光当即就把那个女生抱住亲了一口。因为隔得不远我和耗子两人甚至能听到那女生娇滴滴地说了句讨厌。
“妈耶这也太肉麻了吧，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哎可惜了这女的。”耗子接连叹息，就好像他外貌能比王奇好上那么一点似的。
我被耗子这么说得也是无语连连懒得去接他这个话茬，就紧紧的盯着王奇的动向。只谈看见王奇和那女的腻歪的那个劲的话，我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小羡慕的。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王奇二人才算散了各自离开，我眼瞅着机会就要来了，便推了推旁边已经快要睡着的耗子，“走，跟上去！”



正文 第八章 暴打王奇

耗子被我这么弄得一激灵，整个人因为等久的睡意一下子也没了，“哪呢？哪呢？”他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我看着他这傻样有些无语，别人的小弟都是能打能抗的，我这小弟好像除了被打和搞笑其他一无是处。
“跟着我走就行，待会预支点烟钱记得去买个麻布口袋。”眼看王奇已经与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也不想再跟耗子多逼逼就示意他和我跟上去。
王奇的家是在离学校较远的一处我们那唯一的富人小区，因为有钱人都讲究点生活质量喜欢清静的环境，所以那个富人小区应运而生很是偏僻。我研究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从耗子那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发现在小区内动手不太妥，因为虽然里面偏僻人少但是监控这些很是齐全，所以就只有在路上找机会了。
可正当我这边正为找不到机会发愁呢，耗子那个二愣子又来了，“东哥你说买这玩意干啥，又贵又不好拿的。”
“你就不知道把它折叠一下吗？”看着眼前这个提了一路袋子的猪队友我颇有几分汗颜，“待会揍他先用这袋子把他整个人套住再整，别让他认出来，不然咱俩以后就别想在这学校混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刻意加重了语气，为的就是怕耗子这虎逼待会打激动了叫出声来。
耗子听我这么一说才显得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东哥你聪明！你说我咋就没想到呢？”
“你能想到的话就是我喊你哥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耗子尴尬地嘿嘿一笑收起了麻布口袋。
太阳在缓缓西落，夜色在悄悄降临。
一路上的王奇不是在哼着歌玩手机和别人聊天就是在和他那小女朋友打着电话。也许是太过于专注，此时的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身后，一场酝酿已久的噩梦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他走上那条岔道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终于万事俱备的我们，等的那场东风也快到了。
这个路段的行人我一路下来研究过，是整段路程最少的。
只要我们现在还不动手，那么等王奇过了这条路，他离他所住的小区差不多也就几百来米，到了那个时候碍于监控和保安我和耗子也就没办法了。所以现在我和耗子两个人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行之事迫在眉睫，大家其实心里都还是有点紧张的。
“上！”
见王奇已经走到了那个位置，我急忙对耗子说道。
随即我俩二人迅速向王奇跑去，耗子把买好的麻布口袋也放了下来。
而这边我们可怜的小王奇同志还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正跟朋友通着电话乐呵乐呵的。
“那娘们你还别说，得劲！”王奇叼着烟和电话那头通着电话，突然眼前就是一黑，“诶我艹，咋他吗回事？”
只见耗子已经把口袋盖下装住了王奇整个头，我也不含糊上去对着王奇肚子就是一脚，“你爹来取你狗命了！”虽然王奇并不认识我也没听过我的声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压低了声冲他骂了一句。
王奇现在被我刚刚那狠狠的一脚踢得并不好受，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算是短暂的失去了战斗力，“你他吗是谁？”他很是愤怒的问道。
“都现在了还搁这牛b，老子是你爹，狗日的。”我还是用刚才那种声音回怼他，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现在的王奇。
也不等他再说话，我眼神对耗子示意了一下，耗子立刻心领神会，我俩就把他往角落巷道里拖。
要么说无声的恐怖最让人害怕，任王奇如何地卖力叫骂我也没再出声，此时的他已经焉了下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哥哥，还请你饶了弟弟一次，弟弟下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仍然没理他，耗子想说话也被我恶狠狠的眼神压了下来。
“给我打！”我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命令耗子，给王奇营造一种很多人的错觉，随即我和耗子都上手了。
王奇想把口袋弄开，我们见状当然不让，耗子更是直接一拳就重重地击打在了王奇的脸上，我看在眼里都觉得肉疼，更别说挨打的王奇了。
这一下下来王奇是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连骂也不骂了，就象征性的遮住要害任我们暴打。
其实说实话我对王奇并没有什么怨气，只是看不爽他揍耗子，所以打了没一会我就停手了。但是我们的耗子看着这好不容易来的机会那是一点不客气，对着王奇就是一顿巴掌脚踢。
我理解他这种心情索性也就没怎么拦着他，直到后来耗子越打越狠甚至捡起了路边的砖头要往王奇身上敲，我才伸手制止了他。
耗子这是打红眼了，只要每每一想到王奇当初打自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眼神告诫他十分明确，警告他克制一点，不然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耗子看见我这眼神也是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便扔掉了砖头沉默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
我以为他打过瘾事情就要结束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已经疯狂了的耗子，把点燃的香烟居然往王奇手掌上杵去。
“你他吗疯了？”这下我也急了，听见王奇的惨叫声我一巴掌就打在了耗子的脸上。
耗子被我这么打得明显一愣神，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充满愧疚的对我点了点头。我见他这样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啥，打也打完了，那就该跑了。
低下头瞅了瞅趴在地上还有气息的王奇，趁他还没缓过神来，我也不墨迹地就拉着耗子往我家跑去。
“今天别回学校了，走我家去吧，反正现在天也晚了回学校肯定挨说。”跑累了的我和耗子，现在一人叼着一根烟缓缓地向我家方向走着。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我也没再多提，只是告诉他以后尽量收敛一点。
耗子一路上兴许是没缓过劲来，一直沉默的抽着烟，“对不起哥，刚才我差点给你惹下大祸。”过了许久他才细声细语的说道。
“嗨这有啥，倒是哥该给你道个歉，刚才不该打你的。”我也如实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耗子听我这么说连连摆手刚要准备说话，我就堵住了他的嘴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再提刚才的事了。
“咱俩结拜吧，哥。”快到我家了，耗子突然就一把拉住了我。



正文 第九章 结拜

我明显愣了愣神，“结拜？”
“对结拜，我觉得东哥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大哥，我不想当你的小弟了，我想成为你的兄弟。”耗子很真诚的看着我，那眼神一对视差点给我感动得够呛。
兄弟？对我多么陌生却又无比向往的两个字阿。这么长的日子里处下来，我心里面其实还是很认可耗子的，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险给他出头，今天既然他主动提出来了，那我也没啥好拒绝的，“妥了，今晚吃过饭咱俩出来买点香找个地把这事办了。”
耗子见我答应了下来很是兴奋地点了点头，便搭着我的肩往家那个位置继续走去。
到家以后我刚一开门，正准备示意耗子进去呢，突然一拖鞋就狠狠的砸在了门上，“程东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老妈的咆哮声随着拖鞋落地的声音传到了我和耗子的耳边，当即我俩就被这阵势整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妈挺彪啊...”耗子冷汗直流也不搭我肩了，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米而不是几步。
我没说话，就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很快老妈出现了，她一只手直接就揪住了我的耳朵，另一只手就往我屁股打去，“你瞅瞅现在几点了？嗯？你个兔崽子还知道回家？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你轻点，疼！哎哟，耳朵，疼疼疼！”面临老妈的一语四问，我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
“你知道老娘多担心你吗？你个没良心的，去哪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害我在家里这着急的。今天必须好好收拾收拾你，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我妈这是边说边打一点不含糊，给远处的耗子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东哥这么猛是遗传的他妈啊，耗子心里想着不自然的又对我们这个家高看了几分。
兴许我妈也是觉得在门口揍我不太好，为了避免被邻居看笑话就停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把我往里屋拖一只手准备去关门。
“这哪来的小孩，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起收拾。”看见门口不远处站着的耗子，老妈愤愤地冲他威胁道。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关门声就响起。耗子一脸无辜的站在那，呆呆的在风中凌乱。
“你干嘛你！那是我朋友！”屋内我被我妈这么一搞属实很郁闷，耗子第一次来家里她揍我就算了，还把耗子关在门外面威胁，你说这要耗子以后怎么看我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想我？
我妈被我这么吼得明显一愣，不过她调整的很快也不继续抽我了，就快步走去开门，“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说话了吗？”我不服的犟道。
我妈没再接这话茬，开了门看见耗子还没走，态度马上迎来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来来来孩子，快进来快进来，程东这个兔崽子刚才没告诉我你是谁，阿姨让你见笑了。”说完还亲自上去接现在更懵逼的耗子。
看着耗子这个被吓傻的样子，我站在门口都快笑岔气了，“别怕快进来，你放心我妈不会揍你的。”言罢我还意味深长的对耗子抛了一个媚眼。
耗子整个人一激灵，我妈随即恶狠狠的盯着我，“皮还痒痒呢？”
古人要么说一物降一物呢，见我妈这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我也不嘴贱了，就靠着门看着他们。
“阿姨你得保证不收拾我，不然打死我也不进去。”耗子怯生生的看着我妈，那是要多无助有多无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好像他进了我家像闯龙潭虎穴一般。
我妈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瞧你说的，刚才阿姨跟你闹着玩呢，你咋还当真呢？我们进去边吃饭边说吧，不然菜待会就凉了。”说完她还爱抚地摸了摸耗子的额头。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当时我妈摸耗子头的时候，耗子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在剧烈颤抖。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不过结果总还算好的，此时的我们正围坐在饭桌上吃着饭。
“来吃这个，还有这个。”我妈一直在给耗子夹菜，耗子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接到碗里，但就是不敢吃。
我妈见状以为是耗子放不开害羞还冲耗子安慰道：“没事不用这么拘谨，在阿姨这就当自己家昂。”
“别吃，菜里有毒！”我大口大口地刨了几口饭打趣地看着耗子，他这一天过得也不容易，经历了太多，该给他点时间缓缓。
“程东！”老妈大吼一声饭也不吃了就把筷子放下，起身就要往我这边靠，“老娘今天非要拆了你！”
我暗叫不好，飞快地吃了两口菜便下了桌，但是我妈仍然不依不饶的想来抓我。一旁的耗子见我妈离开了，这才开始大口吃起来。一天下来其实他也饿得够呛，但就因为我妈今天的表现而且还坐在他的旁边，所以他迫于压力不敢动筷。
吃过晚饭被老妈抓着修理了一顿后，我把今天耗子要在我们家住的事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没再说话便去洗碗了。
我和耗子二人就出门找了一个商铺买了一把香，寻思着再找一个地把结拜这个事办了。
“真的东哥，你妈不是我吹，比你还牛b！那气势，是我见过最彪悍的，没有之一。”走在路上我俩都叼着烟，耗子还在回味今天我妈带给他的震撼。
我乐了乐有点尴尬，“就今天你在我给她个面子罢了，要放在平时我在家就是大爷，大爷你懂吗，我说啥她都听我的那种！”这慌撒的，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耗子也是见惯了我吹牛b，所以对我说的这些见怪不怪的，“行行行知道你厉害，这总可以了吧。话说东哥我寻思咱俩就随便找个地结拜得了。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要找那种带有关公神像的太难了。”
我点了点头，耗子说得也在理，重要的是人而不是所谓的形式。
就这样我俩找了一处偏僻点的地方，掏出打火机一人点燃三根香拿在手上就跪在了地下。
“我程东，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和耗子，我们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张浩然，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和程东，我们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学着电影古惑仔里面的那样我俩发完毒誓，便对着远处的天空举着香，鞠了三个躬。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了耗子的本名原来叫做张浩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有了我人生当中第一个真正的兄弟。
仪式做完我俩相互一笑就各自点了一根烟交换着抽起来往家里走去，毕竟家里还有个彪悍的怪物，我们可不想再去招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