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被撞见的少儿不宜 月朗星稀的荼城,咖啡馆里柔光弥漫。 看着坐在对头满头白发正色眯眯瞧着她的老头,南南只觉喉头哽上一口老血,上不去也下不来。 二十二岁的花季少女,被逼相亲,眼前这位,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南南心里一万句草泥马。 南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没想到南家这大小姐,竟更甚一筹,赵老爷子表示很开心,笑得更色眯眯了,“南小姐,一路过来累坏了吧,先喝杯咖啡。” 南家这大小姐,人生过得有点苦逼,打一生下来就没了娘,亲爹给她娶了个后妈,一路‘鞭策’她长大,难为她最后也没长残,还人美心善,始终相信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于是她不疑有他喝下了赵老爷子推来的咖啡。 身体开始起反应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借口去洗手间后手掬冷水怼着脸狂泼。 冷水的刺激让她瞬间清醒,浑身的热度却不减反增。 草!被下药了。 南南心里再一万句草泥马,去他娘的! 小女人虚喘气,满脸潮红倚在洗手台上,彼时整座洗手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靠在门边上听外头的动静,本想伺机逃跑,却听见赵老爷子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守着,我没出来前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南南吓得魂都要没了,惊慌失措之余瞥见窗户,心里头顿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当整个人挂在窗外,南南不由庆幸这里是二楼,万一有个好歹摔下去了,也不至于摔死她。 她抱着水管小心翼翼往下爬,浑身愈发乏力。 瞧见下头半米宽的小窗口,她一脚踩在窗沿,可她没料到窗户正对下头,会有人站在那。 男人裤头上的皮带微微晃荡,连着手上的,也险些晃花了南南眼。 小女人眼珠子越瞪越大,目不转睛瞧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表面风平浪静,心下崩溃咆哮。 这他娘的咖啡馆的设计师是谁?为什么二楼的女厕下面会是男厕啊! 南南刚将脚放在窗沿上时霍景席就发现了她,见是个女人,他怔了一瞬,又见她毫不避讳直愣愣盯着他瞧,脸色倏忽一沉,男人边系皮带边沉着嗓,“还看?” 闻言南南下意识看向那人的脸,刚刚没细瞧,眼下才发现这男人咋长得跟妖孽似的?比她还好看。 “她在这!” 头上乍然响起的咆哮吓得南南脚下一软,整个人猝然掉下去。 千钧一发,有人一把捏住她胸前的衣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她拖进男厕。 南南下意识搂住霍景席的脖颈,呆呆看着他的脸,如果刚刚只是单纯觉得他好看,现在就是觉得他简直能迷死全球人类。 霍景席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瞅着她。 那样的眼神太有魄力,南南无意识道了声‘谢谢’。 男人态度冷然,“还不下来?” 小女人慌忙滚下,可脚一沾地,整个人就摔了下去,她条件反射再次搂住他的脖颈踩在他鞋上,饶是如此,她还是搂得很吃力。 他真的太高了。 男人眸色微深。 此时的南南浑身烫得跟火球似的,隔着衣服熨帖男人的肌肤仍有不容忽视的灼热。 南南气喘得更重了,意识到药效发作得越来越彻底,囧得不行,软声道歉,“抱歉。” 正文 第2章 ,你再动一下试试 还好洗手间只有他们俩人。 霍景席没说话,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出男厕。 见男人上个洗手间就带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出来,林放目瞪口呆,“首长……” 霍景席顿住脚,低眉看了眼怀中女人红扑的脸蛋,目光深邃,须臾,薄唇轻启,“去酒店。” 林放一愣,“那黎小姐……” 想起那个相亲对象,男人眉心轻拧,抱着南南往外走,“安排人送她回去。” “是。” 林放驱车送霍景席和南南去酒店时南南已经开始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小手不安分在男人身上钻来钻去。 霍景席抓住她的手,她却总有办法从他手里溜走。 男人恼得青筋浮跳,一把将她锢在怀里,脸上愠怒,“你再动一下试试。” 小女人呆呆看着他,双眼迷离,男人是真的长得好看极了,尤其是那张殷红的薄唇,一张一合间,竟有别样的性感。南南看着看着,忽地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霍景席浑身一僵,眸底刹那涌过喧嚣的波动,转瞬即逝。 亲完人的南南不自知,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笑靥如花。 霍景席一把将她的头摁进怀里,眸色深邃朝林放道,“开快点!” “是!” 一路飙车到酒店门前停下,直到霍景席抱着南南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前,林放仍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 他刚刚没看错吧? 向来不近女色的首长,被一个女人轻薄了? “热……”南南唇边滑出呓语,抱着霍景席的脖颈不肯撒手。 男人打开浴缸的冷水口,扒下南南毫不怜香惜玉将人扔进浴缸里。 小女人冻得狠狠一个哆嗦。 霍景席脱掉外套,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坐在冷水里的女人仰视他,“你叫什么?” 他的指尖温热,她苦着脸抱住他的手臂,在男人惊愕中一把将他拽进水里,欲火烫得不能自己,“我好难受……” 男人双手撑在她腰侧,冷水沾湿的衬衫紧紧贴在肌肉分明的胸膛上,那人双手一揽将女人拱向自己,眉一低吻住她的唇用力将她压进水里。 瞬间淹没的窒息过后,霍景席揽着南南浮出水面,小女人咳得厉害,无力软在他怀里。 轻抚她的后背令她快速缓过劲来,男人扼住她的下巴,声音性感诱惑,“你叫什么?” 南南下意识回答,“南南……南方的南……” “南方的南……”霍景席轻呢两句,唇边滑出轻笑,三两下褪去她的衣裳,灼热的雄性气息团团将她淹没。 “记住,我是霍景席。”这是南南意识还有些清晰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缠绵悱恻的夜,春光淹没在暗夜的潮涌里。 翌日清晨,南南从一阵酸痛中醒来,下意识活动手脚,身上却一重,她倏忽睁眼,映入眸底一张极其俊美的脸。 她脑子一片空白,下一瞬,昨日的记忆一股脑涌进来。 从被救到昨夜零星疯狂的记忆碎片,她咽了口唾沫,瞧了眼睡得香甜的男人,蹑手蹑脚拿掉他压在身上的手,翻身下床。 捡起地上被扔了满地的衣服,她忍着腿间的疼迅速穿好,头也不回离开,关门之际,她步下一怔,回头见床上的男人还在熟睡,她在酒店里找了纸和笔,留了段话便走了。 她没有回家,找了间咖啡馆坐下来。 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正文 第3章 ,怨气还挺重 南南整个人非常混乱。 她努力梳理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脑子里猝然蹿进她在车里亲了那个男人一口还笑得妩媚迷人的画面。 苍天! 这个人绝对不是她! ‘嗡嗡’震动传来,南南掏出手机,来电显示:父亲。 眸中星光一沉,南南滑动接听键,那头率先传来怒骂,“孽女,你昨晚上跑去哪里了?让你好好相个亲,你给相成什么样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立刻给我回来!” 南南气得手抖,“那是相亲吗?你怕不是把我给卖了吧?”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 南南深汲口气,“我不回去。” “半小时内我没有看见你我就把你妈的遗物烧了!” “你敢!”小女人瞳孔抽缩。 “嘟——”电话啪的被挂了。 冲出咖啡馆,南南拦了辆的直往南家去。 相亲是后妈柳英一手策划的,南氏集团最近资金周转不开,急需投资人注资,柳英假借相亲名义欺骗南南将她卖给赵老爷子,只要成了,南家就能收到一千万。 南南抵达南家时,所有人都在客厅等她。 南父和后妈生了个女儿,叫南玥,是个难得的美人,在整个荼城都有名。 无视后妈母女,南南直冲到南父面前,“我妈的遗物呢?还给我!” 南南从读大学就搬离南家,当初离开带走了所有东西,唯独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被南父藏起来,五年过去了,她找了五年也没找到东西究竟被藏在哪。 “赵老爷子今晚去‘极乐’会所,这是房卡,事办好了,你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到你手里。”柳英往她手里塞了张卡。 南南目不转睛盯着南父,后者直勾勾瞧着她,含义不言而喻,南南心口大恸,这就是她的父亲。 压下心中涨疼,南南收敛情绪道,“我要先看看妈妈的遗物。” 她担心早已被柳英毁了。 南父沉吟半晌,大手一挥,管家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过来,盒子打开,里头存放的东西完好无损。 南南激动上前,被柳英狠狠推了一把,“想拿回去,就把事情办好了!南氏集团现在陷入危机,你为公司为你父亲付出是你应尽的职责!” 须臾,南南抬起头,仰面直视南父,“是不是只要赵老爷子注资,你就会把我妈妈的遗物还给我?” 南父答腔,“是。” 南南捏紧拳头,“好,我去见他!” ****** 林放很震惊,因为首长从来没有睡得那么沉也没有起得那么晚过。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不止他,霍景席也惊讶。 他摸着身侧早已凉透的被子,脑海里闪过昨夜疯狂的记忆,鼻尖似乎还弥漫着热汗和沐浴露交织的味觉盛宴。 “她什么时候走的?” “八点。” 八点啊,他昨晚那么卖力的努力到三点半,她今早八点就有力气走了,看来身体素质还不错。 勾笑起身,男人眸眼意味深明。 林放将南南留下的纸条递到首长面前,“首长,这是南小姐临走前留下的纸条。” 霍景席抬手接过,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字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既然我也已经以身相许了,咱以后就后会无期。 男人失声淡笑,“怨气还挺重。” 正文 第4章 ,我们又见面了 虽说昨天是她勾引他在先,但她也是因被下了药,神志不清多少是他趁人之危了。 所以南南是有怨气的,即便他救了她,她也觉得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君子。 赵老爷子是晚上八点才去的极乐会所,柳英巴不得南南的名声从此毁于一旦,所以将南南精心打扮了一番送到赵老爷子面前。 房间很大,不仅床,连K歌设备也有。 偌大的屏幕上,正播着一部十八禁电影。 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粗喘声声震耳,南南一进门就被吓得软了腿,这老不死的果然是个变态! 南南倚在门上,一袭紫色抹胸长裙的她美艳动人。 坐在沙发上的赵老爷子一见她,浑浊的眼立时折射出贪婪又精锐的光。 “站那做什么?过来坐下。”老爷子笑出一口黄牙。 南南强压下心底的恶寒,捏了捏拳,提起长裙莲步走向老爷子,也没在他旁边坐下,而是拿起一旁的遥控器,直接将电视里令她作呕的画面关了。 房间瞬间归于寂静。 卖笑看着赵老爷子,小女人红着脸,声音极小,“我们要不要……去床上……我我……我伺候您……” 害羞又拘谨。 雏都这样。 赵老爷子顿时心口一阵荡漾,南南缓缓走到赵老爷子身边,掺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越往床边走,她整个人绷得越厉害,手心一片汗渍,险些叫里头的小东西滑出去。 将赵老爷子按在床沿坐下,南南侧身站在他旁边,右手悄无声息滑到他后颈,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然而就在此时。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南南吓得喉头一哽,整个人刹那慌了,就要露出手心的针头瞬间收回去。 冲进房间的是个一身西服的男人,目光狠厉,内里的衬衫染了一片红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赵老爷子脸色大变,“你是谁!” 知道来者不善,南南一个激灵正要躲起来,手腕却被赵老爷子抓住,拉到眼前去当盾牌。 草! 赵老爷子一把将南南推向来人,自己转身跑了。 糟了。 南南心下发凉,跌进那人怀里。 男人扶住她,待她站稳后轻轻将她推开,朝赵老爷子追过去。 南南一愣,呆呆看着那人的背影。 赵老爷子躲进浴室,反锁了门藏在里头。 男人发狠踹门,吓得里头的赵老爷子惊叫不断。 原来是仇人。 身后一黯,耳郭上覆而一热,南南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偏头沉进一双黝黑眸子的同时听见男人性感幽沉的声线,“南南,我们又见面了。” 霍景席紧贴南南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看着她惊愕的面孔。 后会无期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 南南呆呆看了霍景席好一会,才发现俩人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近,脑海里不可避免乱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脸腾的红了。 迅速弹开,脚下却一崴,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摔去是那般的猝不及防,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 一阵懵叉的天旋地转。 待到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霍景席拦腰抱起来。 “吓着了?” 赵老爷子的变态。 突然闯进来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都让南南处于紧绷状态。 然而不知何时起,一直在踹浴室门的男人已经安静了下来。 赵老爷子还躲在浴室里不敢出来。 霍景席冲一旁的林放道,“带走。” 只见踹门的男人跟着林放走出房间。 正文 第5章 ,抢得到就还给你 彼时赵老爷子的人也跑了进来,一见霍景席,脸色大变,“霍……霍首长!”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会所的人,均在霍景席面前停下,卑躬屈膝,“霍爷。” 霍景席下巴微扬,“人在浴室。” 一行人急匆匆跑向浴室,“老爷子!” 赵老爷子从浴室里出来时路都走不利索,一见手下的人劈头臭骂,“我养的是一群废物吗!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霍景席抱着南南,打断赵老爷子的怒骂,“赵老先生。” 赵老爷子盛怒看过来。 南南发誓,这是她看过最快的变脸速度。 赵老爷子眼前一亮,迅速换了张谄媚的脸,“霍首长!” 霍景席嘴角微扬,“这女孩,我带走了。” 赵老爷子笑得更加灿烂,“霍首长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拿’字让南南掩饰不住心底的厌恶,她是东西吗? 男人意味深长眯了赵老爷子一眼,吓得赵老爷子后背一凉。 “那人我就带走了。” 赵老爷子点头哈腰,一路赔笑送霍景席离开。 霍景席抱着南南进了会所另一间房,直到这一刻南南才彻底晃过神来,不对,这是什么情况?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套了,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而且她还没找赵老爷子要一千万啊! 再拿不到钱,柳英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妈妈的遗物难保。 “你放我下来!”南南焦急不已。 男人将她放在沙发上,她一坐下便站起身,刚刚崴到的右脚霎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 霍景席凝眉抱起她重新将她放在沙发上,撑在她脑袋两侧压下来,眸色一沉,“你要回去找姓赵的?” 南南点头。 男人脸色一崩,捏住小女人的手腕,声音都凉了下来,“这么想伺候他?” 听到‘伺候’二字,南南一怔,这是她对赵老爷子说过的话。 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脑海里顿时有根线蹿了起来。 “那个人,是你安排的?你跟踪我?” 霍景席勾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跟踪?难道不是我救了你?还是说,你真想伺候他?” 南南被惹急,“伺候个毛啊!而且你明明就是跟踪我,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救了我!伪君子!” 昨晚也是。 见南南炸毛,霍景席嘴角的笑意却是真真露出来,他垂在南南额前,暧昧在她耳边流连,“怨气还真重,可昨晚,是你一直缠着我要的!” 他的发扎堆埋在她脖颈处,痒得她受不了,且他这个样子,实在太近了,她挣扎将他的头推开,手心一时没握稳,一根银针从她手里滑了出去,掉在沙发上。 霍景席双眼微眯。 糟了,南南大惊,伸手要将银针捡回来,被那人抢先一步。 霍景席捏着银针坐起来,南南起身来抢,跌进他怀里,他笑意愈深,单手搂紧她的腰。 南南气极,“还给我!” “抢得到就还给你。”霍景席故意将手挪向后方,南南前倾,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俩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灼热得似能烫伤她的肌肤。南南吓得立即缩回来,推开他要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脚崴着了,结果重新跌回男人怀里。 整的跟欲擒故纵似的。 霍景席笑意极深,南南则恶狠狠瞪着他。 奈何红扑扑的脸蛋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霍景席看了银针一眼,“这就是你对付姓赵的武器?” 正文 第6章 ,跟上去 南南双手交缠在一起,鼓着脸不说话。 这确实是她用来对付赵老爷子的武器,她的计划原本是这样的:趁赵老爷子不注意,拿银针扎在他后颈上逼他签投资合同。 她可不会傻到任柳英和赵老爷子摆布,反正只要拿到一千万,南远就会把妈妈的遗物还给她。 霍景席将银针放到一旁,“还不算太蠢。” 南南瞪圆眼,“你才蠢!” 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昨天是谁被下了药?” 南南气红脸,使劲挣扎却纹丝不动,她气得大吼,“放开我!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伪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说着伸手滑进她衣服里。 南南顿时大叫,“啊!变态,色魔!” 男人清冽笑道,“那我就坐实了你给我的骂名!” 他正要吓唬吓唬她,房门被‘叩叩’敲响,传进林放的声音,“首长,医生来了。” 霍景席看了南南一眼,才收回手,“进来。” 林放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着白大褂的医生。 “看看她的脚,扭伤了。” “是!” 南南不由瞥了霍景席一眼,却觉得他不怀好意。 瞧出她的戒备,男人哑然失笑。 南南这伤扭得不轻,好在并没有伤及骨头,却也疼得她咬牙,医生擦完药油道,“这两天不要下床,药油每天擦三次,后天就能好。” 听到医生的话南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两天不要下床?那她还怎么逼赵老爷子签下投资合同? 妈妈的遗物怎么办? 不行! 见银针放在茶几上,南南倾身拿回来。 “还不死心?” 霍景席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瞧着她。 南南不知道他想干嘛,戒备后仰,她必须离开这里,也一定要再去见赵老爷子一次。但总归来说,他把医生叫来给她看病,算是帮助了她。 她脚沾地站起身,右脚没施力,微弯腰冲霍景席道了声谢,二话不说越过他就要走。 她刚走出两步,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面无表情,抱着她走出房间,“医生说了,你这两天不能下床,要么,我现在送你回家,要么,我带你去我那。” ‘去我那’是几个意思? “你你你你……昨晚只是个意外!” 霍景席微扬唇角,“我知道是个意外,你想什么呢?只是让你去我那养伤,没有别的意思。” 那又如何? 南南红了脸。 她跟他是熟到能去他家过夜养伤的地步了吗?她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回去。” 闻言霍景席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冲林放道,“安全将南小姐送回去。” “是。” 林放开了车过来,霍景席将她放进车里,压下身子道,“下次再要暗算人,做得更自然一点,你真当赵老头傻子么?” 南南微愣。 霍景席‘砰’的关上门,朝林放点头,车子便开走了。 前脚林放的车刚开走,后脚一辆黑色吉普就在他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俩人,一身迷彩服,敬礼道,“首长。” 霍景席坐进车里,微眯眼深深瞧了会所一会后道,“跟上去。” 俩人均是一愣,“是。” 正文 第7章 ,家暴? 林放将南南送回南家,毕恭毕敬道,“南小姐,那我先走了。” 南南点头,“谢谢你。” “南小姐不用客气,要谢就谢首长吧。” 南南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并不接话。 林放只笑不语,驱车离开了。 南南瘸着腿走进南家,她原本是不想回来的,她在荼城自己租了一套房。可她怕今晚要是不回来,妈妈的遗物会被毁掉。 果然,她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贱人,你还敢回来!” 南南因崴了脚,堪堪躲过柳英的手,却没想被人自后狠狠推了一把。 没有防备的她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腕上的疼迅速漫上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 南玥站在她身后,满脸嫌弃的双手环胸。 南南疼得小脸拧成一团,我草! 她很想从地上爬起来,可那一脚摔得确然厉害,她趴在地上始终没缓过来。 南远怒不可揭,“让你去搞定个男人都搞定不了,养你那么大有什么用?和你那个死去的母亲一个样!就会拖累我!去,把她那个娘的遗物拿来都烧了!” 南南脸色大变,“住手!” 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掐住南远的手,南南红眼,“再给我一天,我一定会让赵老爷子注资一千万!” “姐姐,这五年来你一直在偷偷翻找你母亲的遗物,你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南远愈加怒火中烧,“先烧一半,要是明天赵老爷子还没有注资,就全烧了!” 眼见管家打开盒子拿出打火机,南南不顾腿上的疼一把冲过去,“住手!” 南远将她拽回来,扬手重重甩下一耳光。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整个大厅在一瞬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中。 “家暴?” 霍景席脸上噙着浅淡的笑意,语气清浅,一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阴寒氤氲流淌。 林放心下微微一沉,每次首长一这样,就是生气了。 霍景席手一屈拍掉南远欲扇南南的手,打横将南南抱起来。 南远一脸震愕间,外头传来警铃声。 霍景席突如其来叫南南也很震惊,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出现非常及时。 管家没有烧毁母亲的遗物,南南盯着管家哀声乞求,“关叔还给我好吗?” 柳英立刻将盒子夺回去,厉目瞪着南南,“你想得美!” 继而看向霍景席,眼前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场教她心惊,看似不能得罪的人物,但又怀疑,这种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一时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惑,“你是谁?” 外头冲进来不少警员,围了一圈又一圈,在男人面前停下,“首长!” 声音嘹亮。 南家三口子没见过这阵仗,均被吓得不轻。 听到‘首长’二字,脸色瞬间大变。 整个荼城,只有一个首长,出自人人敬畏的军政世家——霍家。 霍景席看都没看柳英一眼,查看了南南的腿一番后道,“南远伙同第二任妻子家暴前妻的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领头的警队满脸肃穆,“是!” 南远和柳英脸色俱是一白。 瞬间反应过来的南远立即上前,被警队拦下来。 “首长,一切都是误会,我怎么舍得欺负我的女儿!” 男人充耳不闻,抱着南南欲出别墅,小女人焦急揪住他的袖子,“我妈的遗物!” 正文 第8章 ,嫁给我 男人顿住脚,如鹰般冷锐的眸眼冷冷袭向柳英,后者吓了一跳,将盒子藏到身后退了两步。 霍景席阴测测笑起来,咧嘴道,“关久点。” “是。” 霍景席抱着南南走出别墅,南远‘首长’‘南南’的唤,反被警察围起来。 南玥这才回过神,拦住警察,“你们想做什么!快放了我爸妈……” “南南,你还有没有良心!” 对此,南南不以为意,她只想拿回母亲的遗物,却被霍景席强行塞进车里。 “你放我下去,我去抢!” 见她不乖,男人掐了下她的脚腕。 “啊——” “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去抢?” 他掐得不重,足见她伤得很厉害,可她仍不死心,还想出去,“会被柳英烧了的!” 搂住她的腰将小女人勾回来,男人小心翼翼驾着她的腿道,“还没拿到赵老头那一千万,她不敢。” 言罢朝林放道,“开车。” 南南发怔,“你怎么知道一千万?” 继而瞪大瞳孔,“你调查我?” 林放接过话头,“南小姐您误会了,任何一个接近首长的人,我们都需要调查清楚来历。这事关首长的安危,我们必须这么做,因此而给南小姐您带来的不便我深感抱歉。” 南南霎时语噎。 短暂的寂静里突兀响起电铃声,林放递了个手机过来,“首长,老将军的来电。” 霍景席接过手机,刚滑动接听键那头就传来怒骂,中气十足,吼得整个车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这混小子,让你相个亲怎么比登天还难?黎果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说看?又放人鸽子,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相亲? “爷爷,您先消消气吧,我等会再打给您。” “臭小……” “嘟——” 南南一愣,他也会被逼去相亲? 见小女人发傻,霍景席敲了下她的脑袋,“怎么了?” 南南捂着脑袋想发火时,就听男人道,“抱歉,他们以后不会再随便调查你。” 南南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 车子刷的停下,不是酒店也不是会所,欧式的二层别墅很是英雅。 南南被霍景席抱下车,一进门就看见不久前才见过的白大褂医生。 医生细查了遍她的脚后轻轻拧起眉,“伤得更重了,整只脚都肿了,现在不能揉,只能冰敷,而且,南小姐接下来三天都不能沾地。” 南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沾地是不可能的,她还要去找赵老爷子,暗暗捏了捏拳,她没有说话。 冰敷了二十分钟,脚上的肿总算消了大半。 医生擦完药油后便离开了,林放也退了出去。 一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和霍景席,那个男人倚在沙发上,单手支着脑袋,正一瞬不瞬盯着她。南南被瞧得有些不自然,正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就听见他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小女人微愣,“什么交易?” “一千万,换你嫁给我。” “你说什么?” 南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只见男人重述道,“嫁给我。” 确认没听错,南南语噎,这算什么事? 那人笑道,“刚刚你也听到了,我被家里人逼去相亲,再不结婚,我接下来还会有数不清的相亲宴。” 南南微惊,“所以,我是成了你的挡箭牌?” 霍景席没否认,“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没有坏处。” “其一,一千万,你能拿回你想要的东西,其二,就算最后你从姓赵那拿到一千万,你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李老头王老头孙老头么?” 他的话正击南南心头。 “嫁给我,一举两得,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共赢。” 正文 第9章 ,为什么? 一切听起来都那么诱惑,但正是因为太诱惑,才让人觉得不安,如海市蜃楼。 一片静默。 许久,南南问道,“为什么是我?” 男人一笑,“没有为什么,只是我刚好需要,而你刚好出现而已。” 没什么不对,却又处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见南南沉默,霍景席起身退出房间,“这场交易,你有权拒绝,我绝不会逼你。” 南南还想说话,那人已经‘啪嗒’关上了门。 南南恹恹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理出个头绪来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林放觉得自家首长很是高明,只不过,高明得有些腹黑罢了。 霍景席打开锦盒,盒子里有本旧旧的日记本,一只手表、手镯,一套小孩子的衣服,以及一枚刻了个‘柔’字的徽章项链。 盖上锦盒,男人将盒子放到一旁桌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南远夫妇已经关进去了,南小姐的妹妹去找了陆家来帮忙,但人现在还被我们扣着。” 霍景席眸色微哑,“给夫妻俩点教训。” “明白!” 林放本想退出去,不知想到什么,复道,“首长,南小姐那边我要不要……” “不用,”霍景席截断他的话,微微扫了桌上的盒子一眼,含笑道,“她会嫁给我的。” 南南做了个梦,梦里柳英面目狰狞,当着她的面烧了母亲留下的所有遗物,她吓得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天已经大亮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南南慌张下床,刚一沾地便痛得摔了下去,下意识拉到的水壶也被她扯下地,‘砰’的巨响。 房门‘嘎吱’被推开,霍景席一进门就见南南摔在地上。 迅速将人抱起来,南南搂着他的肩急道,“你说话算话吗?” 男人睨了她一眼,将她放回床上,让随后赶来的林放把医生叫来才看着她道,“一言九鼎。” “好,”小女人看着霍景席,深吸了口气道,“我答应你。” 男人嘴角微扬。 “但我有个条件。” 掀眼睨她,男人惜字如金,“说。” “我现在就要拿到我妈的遗物!” “没问题。” 彼时,‘叩叩’响起,林放的声音随后传来,“首长,医生来了。” “进来。” 医生在给南南擦药的时候,霍景席将林放叫到一边。 二十分钟后,医生擦完药刚退出去,林放就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进来。 南南眼前顿时一糊。 这个盒子,她找了五年。 霍景席将盒子放到她手里。 南南捧得小心翼翼,双手微微颤抖。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盒盖上,她弯腰轻轻在盒子上落下一吻。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的下巴猛然传来一股生疼,霍景席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面色微沉,哑嗓道,“好了,别哭了。” 南南晃过神来,慌忙将眼泪擦掉,“抱歉,让你见笑了。” 霍景席拂掉她眼角的泪珠,“不是见不见笑,是见不得人哭。” 南南愣了愣,“谢谢你。” “光说没用。”男人忽地俯下身,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正文 第10章 ,跟做梦一样 南南吓了一大跳,来不及推开他男人已经松开手。 她后知后觉捂着嘴震惊看着他,怒目道,“你这个登徒子!” 男人淡笑,“我只是在索取一声‘谢谢’的报酬。” 歪理,啥都没做就要报酬! 话落俯身将她抱起来。 南南大惊,“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我们该去领证了。” “什么?” 这也太快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等等!”南南抓着门沿死不撒手。 男人皱眉,“还等什么?” 你说呢? 南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领证得先拿到户口本吧?我户口本还在我爸手里!” “南小姐放心,这个我已经从南先生那拿到了。”林放说着将户口本递到南南面前。 南南顿时语噎,她怎么莫名有种掉进火坑的错觉? “林放,备车。” “等等!”小女人大喊。 “那关于交易呢?我们总得先说清楚吧?” 霍景席居高临下道,“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我帮你拿回你母亲的遗物,你嫁给我。” “是这样没错,可我们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啊!你又不爱我……” 话到一半被打断,“你想要我爱你?” 南南没好气,“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和你结婚只是因为迫不得已,那这份迫不得已要维持多久?而且我们最好隐婚,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还有还有,这段时间里,你不能碰我!我们是互助关系,以后一别两宽了,才能各生欢喜!” 见男人欲说什么,南南抢先道,“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不作数的!” 霍景席沉默不言,静静看着南南,小女人也静静回望他。 须臾,男人点头,“我答应你。” “三年。” 抵达民政局时,南南整个人还是有些懵,直到拍完照,拿到结婚证,她仍觉得一切像在做梦。 难以置信,她就这样结婚了。 她不由抬头看了眼眼前的男人,阳光下的他整张脸被踱上一层金光,英俊的眉眼看你时似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成了她名义上的老公。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怎么了?” 林放驱车过来,霍景席抱着南南上车,南南捧着结婚证嘀咕,“跟做梦一样,好虚幻。” 男人作势要掐她的脚腕,吓得她霎时大叫,“你干嘛?” “让你真实真实。” 南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帝锦苑和景安别墅,你想住哪?” 景安别墅是南南昨晚上待的地方。 对住的地方她没要求,遂道,“你住哪我就住哪。” 话落便听到男人清缓的轻笑。 南南微愣,“笑什么?” “那我要是住在军营,你说怎么办?” 南南梗红脸,觉得有点打脸,“反正我不住!” 霍景席笑得爽朗,“去帝锦苑。” 林放道,“是。” “我要先回趟我以前的住所,将一些东西搬过去。” “也好,那就先去趟你以前的住所。” 南南微惊,“你也要去?” 霍景席挑眉,“怎么?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