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1母亲病倒   廷尉府。   夜已深沉,屋外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偶尔一阵冷风透过窗缝吹进屋来,四周几乎鸦雀无声.   空旷的卧室里显得异常沉寂,室内似乎没有什么物件令人注目.不过,除了那深红色的帐幔---此刻,天明正熟睡在兰色被褥里。   突然,屋内闪出一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轻飘飘地向天明走来,鬼魅似的.来到他的床前,带着满脸的冰冷与怨恨说道:“萧天明,我死的好惨啊,你快还我命来......”   天明听到凄惨的叫喊声,从熟睡着惊醒过来,当他看到床前有个熟悉的女子正满脸愤恨地怒视着自己索命时,当即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惊叫道:“玉珠?你怎么复活了?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个被无情汉毒死的人,你说是人还是鬼?”白衣女子幽怨地说着,伸出一双尖尖地白抓,扑向天明狂叫道:“还我命来......”   “你别过来啊......”天明吓得在床上躲闪着,显得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也不想你死呀.....可是你已病成那样.....活着也是受罪呀.....我是帮你解脱呀.....”   “解脱?”白衣女子愤然地冷笑道,"你是为了扫除你脚下的'绊脚石',好另攀高枝吧?"   “不.....不是.....是田鼢指使的.....”天明在惊慌中道出了实情。   “这么说,我爹爹之死,也是田鼢指使你害死的?”白衣女子继续愤怒地*问道。    “是.....一切都是田鼢*我所做的呀.....”   “原来,你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居然连自己的发妻也不放过?”随着一声冰冷而又愤怒的声音的传来,一位兰衣长发女子出现在天明的面前。   “明珠?”天明感到万分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丽人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花脸,给我拿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明珠对天明的话置之不理,忽而转向身旁的白衣女子,吩咐道。   “是,格格。”小花脸说着,摘下脸上的面具。    “原来他不是玉珠?”天明望着拿掉面具的小花脸,见他是个男子,不禁吃惊地叫道,方知自己上当了。    “少废话,小花脸,快把他给我拿下!”    “是。”小花脸应着声,忙紧紧地捉住天明的双臂。    天明见此,感到万分吃惊与不解地望着惜日的恋人问道:“明珠,你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对待’我?”    “因为你丧尽天良!多的不说,就举其一:为了顺利地做上状元,你居然不惜害死自己的亲骨肉以及害惨未婚妻至死......”    “原来你是......”天明听罢,如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明珠是谁了。    “不错。”明珠不容他把话说完,忙转向身旁的小花脸叫道:“小花脸,把他给我押走.....”   ~~~~~~~~~~~~~~~~~~~~~~~~~~~~~~~~~~~~~~   西汉时期,中原南部有个名为"景德镇"的小镇。此镇虽小,但却五脏俱全。   小镇上有卖胭脂水粉的、簪花玉器的、琴棋书画的,卖烧饼的,还有算卦的......总之,应有尽有.整个小镇显得热闹非凡、生意兴隆。   一天,身着汉服的人们和往日一样悠然地漫步在小街上东看看、西瞄瞄,寻找着自己心仪的东西。逛饿了,随便买点什么小吃充饥即可。   街道正中间有对卖烧饼的母女最引人注目:妇女五十岁左右,身着墨绿色衣裳,头上没有什么头饰点缀,后脑勺上仅用银簪绾了一个鬏,面容憔悴,一看便知生活清苦所致;女孩儿年方十五岁上下,着粉红色衣裳,生得花容月貌、明眸皓齿,处子发式———长发齐背,耳鬓两边耳后留着两条小辫子,垂摆下来;头顶正中两边各用红白相间的簪花绾了一个小髻,显得机灵可爱。虽不施脂粉,但亦面若桃花。母女俩正忙的不亦乐乎,女孩儿卖烧饼,母亲收银子。   “姑娘,烧饼怎么卖?”一个身着枣红色衣裳的老妪走近她俩问道。   “一文钱两个。”女孩儿见生意来了,忙微笑着回答。   “给我拿两个吧。”   “好的。”那女孩儿欢快地说着,忙拿起两个烧饼递向那老妪。   老妪接过烧饼,随手把一文钱递向那女孩儿说:“给,把钱收好。”   “好的,您慢走啊。”女孩说着,高兴地接过老妪手中的烧饼钱。言毕,正转身把手中的烧饼文钱交给身旁的母亲保管时,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哎哟......”随着一声叫声传来,只见那妇人的脸色苍白,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与扭曲起来,眼神也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一阵昏眩,险些晕倒。幸亏那女孩儿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并惊问道:“娘,您怎么啦?”   “心月,我头好晕......你快扶我回去休息吧......”妇人有气无力地说。   “娘,我看还是带您去看看大夫再回去吧。”心月听罢母亲的话语赶紧建议.   “不用......扶我回去休息会就会没事的......”   “那好吧。”   于是,心月便急忙扶着她母亲向西郊的小屋走去......   离小镇几百米远的西郊处有一栋用青专瓦房砌成的小屋,小屋门前有一个宽大的庭院,里面种满了葡萄树,正长得枝茂叶绿,葡萄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周围有石凳。此刻,庭院里有位身着浅蓝色布衣、十七八岁的翩翩公子正坐在石凳上看着《诗经〉》。   那公子未着冠,头顶的发丝绕了两圈,形成了两卷鬒.生得一双桃花眼、宽眉如剑、丹唇外朗、风姿潇洒、气宇轩昂.尽管他身着布衣,但怎么看都是一个令女子为之倾倒的美男子。   男子正静静地看着诗书时,突然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朗朗地念起手中的《诗经》来: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   正念的津津有味时,突然被一声尖叫声惊住:“哥哥,不好了,娘突然病了......”心月扶着母亲走进大院向那男子叫道。   那男子闻声,望去:见妹妹正扶着病怏怏的母亲回来,吓得慌忙把经诗书丢在石凳上,向她俩冲过去惊问道:“母亲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出门还是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就病倒了。”心月说着扶着母亲径直向小屋内走去。   “那赶快扶她到屋内去躺下再说吧。”那男子说着也来帮忙扶母亲进屋去。   他俩把母亲扶到一间小房间的木床上躺下后,那公子对心月说:“心月,你看着母亲吧,我去请郎中来给她看病吧。”说毕,还未等心月回话,便转身而去。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2揭晓身世   “大夫,我母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心月望着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郎中把完母亲手腕处的脉搏,显得异样急切地问。   那郎中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徐徐地站起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夫,你有话不妨直说吧。”站在一旁的天明见郎中似乎有话要说,便急切地催促道。   “那就恕我直言吧:夫人的脉搏跳动地很微弱,可能———”郎中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似乎不便直说。   “不可能!”天明似乎不相信郎中的诊断,忙打断道,“那你快说,我娘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令你们失望了,为医医术有限,查不出是什么病因。”郎中摆出一副爱莫能助地表情,言毕,提起自己的医药箱准备走人。   天明见此,忙跟了上去说道:“大夫,难道我母亲就无药可救吗?”   “也不尽然,什么事都无绝对的,你们可以另请高医看看。”郎中说毕,匆忙离去。   天明听罢郎中的话,转身来到母亲的病床前,望着母亲那苍白与干瘪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辛酸与难过!母亲为了这个家*劳过度,如今病倒不起,自己怎么也要想办法为母亲请最好的郎中来为她看病呀!   于是,他便对身旁的妹妹心月说:“心月,你看着母亲吧,我再去为母亲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母亲看病吧。”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吧,”坐在母亲病床旁的心月,望着母亲紧闭的双眼,感到十分焦虑地说,“我好怕母亲就此昏迷不醒呀。”   “好的,我速去速回。”天明说毕,转身欲去。   就在这时,昏迷了半天的母亲突然睁开双眼,用微弱地语气叫道:“天明......不要去......”   天明听到母亲的叫声,忙转过身来,显得既惊又喜地叫道:“母亲,您苏醒过来了?”   “是的.......我没事......你不用去找大夫了......”   “不———母亲,您的病尚未查出病因,我怎能放心呀!”天明说毕,欲转身离去。   “真的不用了......娘看到你能这么孝敬娘.....娘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花呀.......”   “娘,正因为您为我们*劳过度,才会病倒,故我便更要好好的孝敬您———为您请最好的大夫来为您看病呀。”   “不用了......娘老了......生死不重要......不要乱银子......还是留着给你进京赶考用吧......”   “娘,您都病成这样,儿那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的前程于您的安危而不顾呀。”天明说毕,转身欲去。   “萧天明,不要去......娘看到你这么孝顺......总算娘没有白收养你一场呀......   “收养?”当天明听到"收养"二字时,突然如触电似的,像根木头杵在原地不动.旋即回转过身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惊问道.   “是的。”他母亲说着,转向身旁的心月说,“心月,你扶我坐起来......我看来时日不多了......该让你哥哥知晓他身世了。”   “好吧。”心月并不感到意外地说。说着赶紧把母亲扶坐起来,让她倚在床靠上。   于是,天明的母亲便用气若游丝地声音讲起天明的身世来:“你是我和你爹爹在十八年前在小镇上买烧饼时抱回来领养的......当时你娘说自己想去看病叫我们帮她抱下孩子......谁知她一去便不返回.......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你当成亲生孩子养......因为我们当时没有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天明便成了萧家的儿子,他父母视他如己出。三年后,结婚十多年的萧母居然生了个女儿———心月。这下,天明的父母感到欣喜若狂!他父母认定天明是他家的福星,为他家带来了福运。对他便更是疼爱有加,他爹爹经常乐呵呵地把他带到小镇上去卖烧饼。   三岁的小天明生得天资聪颖、活泼可爱,人见人爱,亦不惧怕生人。   他陪着爹爹到街上去了卖了几次烧饼,便很讨一个算卦先生的喜欢,算卦先生破例不收学费教他学识.   后来,这位算卦先生便成了教天明读书识字的先生,直至天明十二岁那年,这位先生不幸去世为止。先生临终前,给他留下不少书籍,他便一直在家勤奋地自学,只等学到满腹学识后,来日好进京赶考,也好完成全家人对自己的期望.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3临终遗言   “母亲,您累了吧?我去倒杯水给您喝吧。”心月见母亲讲到此停下,便忙问道.   “不用。”她母亲说着把话锋又转向天明,永是慢吞吞地、有气无力地说,“天明,你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决不决定去找你的亲身母亲,由你自己决定......”   “母亲,虽然您不是我的生身母亲,但您对我的养育之恩胜过生身母亲,有您就足够.既然我的生母当初决定放弃我,那我现在再去寻找她又有何意义呢。”天明在感激之余,又稍带着一丝责怪地口吻说,“只是———为何您们不早点告诉我呀?那样我也好多些机会孝敬您呀。”   “是爹爹临终前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心月突然插嘴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天明忙打断心月的话问。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心月如实说道,"三年前,我端茶给病重的爹爹喝时,无意间听到了爹与娘之间的对话.后来是爹爹不让我告诉你身世的,怕影象你的学业,要我们等到你十八岁时再告诉你,说那时你的学识已学得差不多,而且已有处事能力,再告诉你对你的前程没有多大的影响."   天明的母亲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有想法,便忙又用断断续续地声音解说起来"“天儿,尽管你不是我亲生孩子......但你享受的待遇比我亲生的孩子还要好......我们请先生教你饱读诗书......这些待遇心月都不曾拥有过......不过还好,你也教了心月不少学识......”   “母亲,您与爹爹对我恩重如山,我今生没齿不忘。”天明感激涕零地说,“只是我再亦没有机会好好报答爹爹了。不过,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你能这样说,我感到很欣慰......我不期望你来报答我什么......只希望你日后能善待心月......心月为了这个家及为你吃了不少苦......你知道心月三年前为何突然要习武吗?”   “不知道。”天明感到一脸茫然地说。   接着,天明的母亲便讲起三年前的往事来———   三年前,他们爹爹临终前向心月交代了一些后事后,便去世了。此后,家中卖烧饼的小生意便只有落在母亲和小心月身上,因为小天明每天要在家里苦读诗书,为日后迎接进京赶考做准备。   其间,偶尔亦有些不良少年买了烧饼不给银子。无奈,孤儿寡母俩惹不起,便只好自认倒霉。久而久之,小心月便憋不住心中的委屈,跑回家去向哥哥诉说此事。哥哥听罢,心中葚是难过,毕竟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保护好家人的安危是自己的责任。   于是,便丢下手中的诗书在石凳上,跳起来与妹妹一起跑到小镇上去找那小坏蛋算帐。   当然,文质彬彬的哥哥不是坏蛋的对手,报仇不成,反而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心月抚摸着哥哥被打的到处都是伤痕的脸庞,心中感到很是心疼地对哥哥说:“哥哥,让你受苦了,我心里感到好难过,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此后,小心月便想着法子来维护这个势单力薄的家,惟恐坏蛋再来捣蛋。   好在上天总是眷顾好人,终于让她抓住了机会。   一天清辰,小心月帮母亲出摊买烧饼时,走在路上,看见树林里有个少年在习武,她便停住脚步对母亲说:“娘,你看树林里的那个练剑的少年练的好好哦,我也想去学。”   “你一个小女孩学习武干什么?”她母亲不以为然地问。   “我学会了武功,就没有人敢欺侮咱们呀。”小心月充满向往与保护欲地说,“我还要为哥哥报仇呢.”   “.......”她母亲见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时便没有再反驳。但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妥,便未接话。   “娘,你是担心没人帮您卖烧饼吧?”小心月见母亲被自己说的有些心动,便继续趁胜追击地说,“要不,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去练武,六点就回来陪你卖烧饼好不好?”   面对那么懂事的小女孩,母亲能说不吗?于是,她母亲便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小心月便欢快地向树林那个少年跑去。那少年与她哥哥差不多大,只是比她哥哥长的健壮,但没有哥哥那么俊郎。   “好剑法呀!”小心月跑到那个少年面前拍手赞道。   那少年闻声,收回伸出去的长剑,转头望向面前长得含苞待放的小姑娘,面带微笑地问:“谢谢,小姑娘夸奖!难不成你对练剑感兴趣?”   “我不仅感兴趣,还想拜你为师呢。”小心月见此少年十分友善,便直说道。   “一起练练剑倒无妨,师傅就不敢当了。”那少年很是谦虚地说。   "那你是答应月儿以后就跟着你学练武了?"小心月见对方有意让自己跟他一起练武,不禁显得很高兴地说.   "是的.以后只要我春儿会的武功,我一定会毫不保留地教给你."   "那月儿在此先谢了!"小心月微微俯身谢道.   "不必多礼!"那少年回谢道,"你好可爱,我会把你当成我妹妹看待的."   ...........   后来小心月便跟着那位少年学了一些皮毛功夫,也和那少年一起为哥哥抱了仇,那些不良少年再也没有来吃“霸王餐”。半年后,那少年离开了小镇,心月便与他失去了联系。不过,心中还是很感激那位善良的少年。   天明的母亲回忆到这里停住,回到现实中来,继续说:“天明,我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看得出来,心月对你的感情超出了一般的兄妹之情,希望你日后不管是贫穷与富贵都不要嫌弃她......让她与你在一起永远相伴下去,你能做到吗?”   面对一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病危母亲所提出的要求,自己能忍心拒绝吗?不能啊,否则,自己连畜生都不如呀!   于是,天明便信誓旦旦地对母亲说:“母亲,您放心吧,我与妹妹的感情那么深厚,我是不会辜负她的。”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瞑目......”天明的母亲说到此,突然渐渐地阖上双眼。那样子是那样的安然,似乎再无任何牵挂与遗憾!   “娘———您怎么啦?”天明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突然看见母亲闭上了双眼,一时吓得惊叫起来。   “娘———您醒醒呀———”心月见此,吓得哭叫起来,哭着同时,忙用手来摇母亲的身子。   “娘———您可别吓孩儿呀———”天明叫着,忙用手去摸母亲的鼻孔,当他感觉不到一丝气息时,顿时感到绝望地哭叫起来,“心月,母亲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不———不可能———”心月不敢相信地哭叫道,“刚才她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工夫就走了呢?———”   “妹妹,你别太伤心,你看母亲走的多安详,你就不要惊动她,让她安息吧———”天明哭着同时。不忘向妹妹安慰道。   “不———我就是不相信娘会这么快丢下我们呀———”心月哭的死去活来,那里听得进哥哥的劝说。   “妹妹,你别太难过,母亲离来开了我们,你还有我呢。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天明说着与心月抱着哭成一团。   ............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5街头卖艺(上)   第二天清晨,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天明和心月从客栈里出来,除了客栈老板退了几两银子给他们外,他们俩两手空空的向大街上走去。   本打算今天继续进京赶路的,可是现在身上空空如也,别说赶路,目前就连吃饭、住宿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俩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只知茫然失措地、好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着。   走了一段路后,心月突然停住脚步对天明说:“哥哥,不如我们先去找个落脚之处,再想办法赚点路费再赶路吧?”   “也只能这样了。”天明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同意道。   “对不起,哥哥,都是我做事不细心,耽误给你进京赶路了。”心月把银两弄丢了,心里觉得有愧于天明,便带着歉意对他说。   “没事,我们可以再赚呀。”天明想到妹妹也不容易,便显得无所谓地说。   “你不怪我就好。”心月见哥哥并没有责怪自己,便显得有些轻松地说,“那我们现在赶紧到小镇邻郊去找个荒废的落脚之处吧。”   “好的。”   于是,他俩便赶忙向小镇邻郊走去寻找荒废的歇身之处(因他们现在没银子住收费的客栈,荒废的地方是没人收住宿费的)。   他俩寻找了一段路后,终于在小镇北边的邻郊处找了一个荒废的寺院,里面杂草丛生、杂物堆积如山,里面冷冷清清、无人打理,好象荒废了好久。不过,不要紧,只要里面有张床铺能暂时安身就好。   想到此,他俩跑进里屋去看,还真有张小木床摆在里面,心月见了不禁高兴地叫道:“真是天无绝人之处呀,里面还真是有张床,真是天助我们,现在我们不花银子也有地方住了。”说毕,显得很高兴地到处走动着,东张西望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当她走到堆放杂物的地方,发现有一个旧鼓和一把长剑与一个铁盘躺在杂物堆里时,她便忙高兴地检了起来,像拣起宝物似的,那喜悦之情在脸上尽展开来.   “你检来这几件破玩意有何用?”天明见心月手中拣来几件一钱不值的破玩意,感到有些不解地问。   “我们可以用它们去赚钱。”心月显得乐呵呵地说。   “用它们去赚钱?”天明感到越来越不解,“怎么赚法?”   “走,我们到街上敲锣打鼓卖艺赚钱去。”心月说着欲向寺院外走去。   “卖什么艺呀?”天明还是感到不是很理解地问。   “你来敲鼓,我来献武术,街上的人看了,就让他们给钱。”心月感到很自信地说。   “你那好久都没好好练的武术能行吗?”天明对心月那三脚猫的功夫感到不是很自信地问。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呀。”心月说毕,拉了哥哥一把,“走吧,我们现在是穷途末路了,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就别犹豫不决好不好?”   就这样,心月硬拽着哥哥的衣袖,硬是把他拽到大街上去了。找了一块宽敞的地方,便开始敲锣打鼓、吆喝起来:“哎,走过的,路过的,快过来看看呀,本小生的银子被盗,哥哥无路费进京赶考。为了积攒一些路费,在此给大家献艺了,希望大家有钱的赏钱,没钱的来捧个场吧......”   路过的人们听见锣鼓声,纷纷向这边走来看热闹。心月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便把锣鼓递给天明说:“哥哥,你拿去敲吧,我要开始献艺了。”   “那好吧。”文质彬彬的天明感到有些勉为其难地接过心月手中的锣鼓,感到有些羞涩地敲了起来,他没料到自己一介书生竟然会落魄到在街头敲锣打鼓、靠妹妹卖艺度日。真是窝囊啊,我发誓:我一定要考取功名;一定要摆脱贫穷;一定要过上荣华富贵的、令世人仰慕的生活!   接着,心月便开始练起三年前跟那位少年学过的武术来。尽管她的拳法练的不是很精湛,但为了能赚点路费,她便继续使出全力飞武着,只希望围观看热闹的人能多赏点银两。   一套拳法练完,累地心月浑身是汗,她停了下来,用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围观的人们便开始喝彩起来:”哟哟......不错噢......继续呀......”   “谢谢各位大爷、少爷,大婶的捧场,如果觉得还行就请赏点银两吧。”心月从地上拿起铁盘,端在手上向围观的人们走去,毕恭毕敬地向他们谢道。   那些看热闹的人们见马上就要收银两,好心的人们看后送上一点银两表示捧场与鼓励,没有同情心的人们看完转头就走。   故几场拳法练完,心月除了练的腰酸背疼之外,并没未赚到多少银两。不过,还好,总比不去赚要好的多呀。至少,现在有银子可以吃饭,还可以去买点便宜的东西呀......   练到下午,心月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少,自己也练得又累又饿,于是便停下对天明说:“哥哥,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现在又累又饿,不如我们找个饭馆吃饭去吧。吃完饭,再顺便去给你买几本诗书吧。”   “好的。”天明见妹妹不管在何时何地总是为自己着想,心中甚是感动,便忙答应。同时赶紧收拾起东西来。   ............   晚上,心月合衣躺在小木床上一边,感到浑身酸疼(因好久没练武功,今天陡然献武了那么久,一时感觉身子有些吃不消),便撒娇地对天明说:“哥哥,我浑身酸疼,你能帮我揉揉吗?”   “好呀,为了赚路费,让你受苦了。”躺在小木床另一边的天明听罢心月的话,赶紧坐起来说,同时忙爬过来坐到她身旁,用手轻柔地在她香肩上揉捏起来,那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与温柔,好象惟恐捏疼她那娇嫩的肌肤,充满了怜香惜玉的意味.   心月悄悄地闭上美目,静静地享受着哥哥给予自己的那份温存!心中不禁想到:只要哥哥今生今世一直能这么对我,即使我吃再多的苦也值得,心里也会感到甜如蜜......   “心月,感觉怎么样,哥哥揉的舒服吗?......”天明见妹妹半天没作声,不禁关心地问。   一连问几声,未见心月回答,天明以为心月怎么了,便用手抚摸了一下她张面若桃花的脸蛋。   这下,心月便从遐想联翩中醒悟过来,忙睁开美目,一把按住天明的手说:“哥哥,我希望你能永远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哥哥当然会永远对你这么好呀。”天明充满爱怜地说。   “那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弃我。”心月凝望着天明那张俊朗的脸颊,美目中隐含着一丝担忧。   “不要胡思乱想,哥哥怎么会离弃你呢。”天明望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妹妹,心中也不是没有一丝情愫。只是现在自己大事未了———还未考取功名,他还不想过多的谈及儿女之情,以免分心.   “好,这是你亲口说的啊,如果你那天离弃了我,那我就去死———”   "傻丫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天明说着赶紧用手捂住心月的樱桃小嘴,打断她的话,略带责备地口吻说,"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让哥哥担心好吗?"   ............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4 客栈被盗   安顿好母亲的葬礼。一个月后,烧完三七,萧心月和萧天明便背起行囊,开始动身离开小镇,坐上马车,马不停蹄地向京城长安赶考奔去.   为了旅途顺利,不引起坏人的注目,心月换了一身白色的男儿装,发式与哥哥一样———头上挽了两卷鬒,显得飒爽英姿。   两天来,兄妹俩一直郁郁寡欢,想着刚故去的母亲,心情怎么也好转不起来,故在车上默默无语地依偎着,似乎是在相互“取暖”。连茶饭也不思,似乎一点也未觉得饥饿与疲惫。   直到黄昏,马车即将经过的一个不知明的小镇时,天空突然变得彤云密布、狂风四起、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肆起的狂风把他们行坐的马车吹的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几次险些要翻车,吓得车内的心月赶紧对身旁的哥哥天明说:“哥哥,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车也不好再行弛了,不如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宿,明天天气好转再继续赶路好吗?”   “好的。”天明显得很柔顺地赞同道。   “车夫,马上要下大雨了,赶紧到前面小镇找个客栈歇息歇息吧。”心月用手掀起车内的布帘看了一眼车外的小镇,对前面那个着黑衣的中年车夫说。   “好嘞!”那车夫说着赶忙驾马向小镇奔去寻找客栈。   好在这个小镇的客栈很多,不花工夫便找了一家“五湖四海”的客栈安顿下来。   心月和天明为了节约开支,只开了一间客房歇息。放好东西后,便来到一楼大厅坐下准备叫东西吃。   “请问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一个着青衣的年轻伙计满脸笑容地对心月和天明说。   “来‘两笼狗不理包子’吧。”心月想着身上的银两不多,便拿最便宜的叫。   “还要其他的吗?”那个伙计想多赚点,便继续问道。   “不要———”天明忙回道。   “哥哥,你就再叫点别的吧。”这些天来,心月和哥哥心里一直都很为母亲的突然离世难过,故一直没有好心情吃饭。她心里很是心疼哥哥,怕他饿坏了身子.便建议,“要不帮我帮叫份‘金玉满堂’吧?”   “还是不要,节约点吧。”天明知道他们欠缺银两,便不赞成。   “不,哥哥,还是要了吧,这些天你一直没好好的吃顿饭,今晚就好好地吃一顿吧。”心月坚持道。说毕转向那店伙计说,“就这样定了。”   “好嘞!”店伙计欢快地说着忙转身离去。   不多会,兄妹俩要的食物已端了上来,于是他俩便你让我推的吃了起来。   “哥哥,你赶快吃这个‘金玉满堂‘吧。”心月忙端起一碗做的五颜六色的"金玉满堂"食物送到天明的面前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叫的。”   “还是放在桌上一起吃吧。”天明很是感激妹妹那么心疼自己,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但自己也不能自私的于她不顾呀。于是建议道。   “不,哥哥,我不喜欢吃这道食物,还是留着给你吃吧。”心月是心疼哥哥故意扯谎说。   “......”   就在兄妹俩礼让的时候,有个黑影通过窗户,纵身飞跃到他们开好的客房里去了,在房间里到处乱翻起来,像是盗贼......   心月吃完"狗不理包子"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向身上到处看了看,急忙说:“哥哥,我把钱袋丢在客栈房间里忘了随身带下来,要不我上去看看———”说毕,忙站起身来。   “那你赶紧到上面去拿下来吧。”天明显得很是担心地说。   “好的。”心月说毕,忙向客栈楼上奔去。   来到他们的客房时,房间里的东西早已被人偷了个精光———他们带来的银两和行囊全部被人盗走了。   看到这一切,她感到欲哭无泪、愤怒至极,顿时嘴中不禁骂道:“天杀的毛贼,怎么也不长眼睛看看再偷,我比鬼还穷,居然黑着良心来偷我的银两,那可是我爹娘生前的血汗钱呀......”骂到此,觉得还不解气,本想继续好好的痛骂下去,但又怕哥哥在楼下担心,便只好赶忙向楼下奔去。   “不会是出事了吧?”天明见心月带着满脸的不快与愤怒向自己走来,便忙问道。   “是的,真是岂有此理!”心月很不满地愤然道,“他们客栈居然有盗贼,把我们的银两与行囊全部盗走了。”   “啊?有这事呀———”天明感到很是吃惊地叫道。   “不行,我得去问问掌柜的,看这事该怎么处理,那银子可比我的小命还宝贵呀———”心月说毕,还未等天明发话,便向客栈的柜台走去。   柜台处,一个着黑衣的老者正摸着算盘算着帐目,无意间抬头时,见有位少年向自己走来(换上男儿装的心月与男儿没有两样),以为是买付帐的,便乐呵呵地问:“小兄弟,是来付帐的吧?”   “付帐?”心月感到很是不满地说,“我们没找您算帐就是不错的啦———”   “哦?”那老者吃了一惊,甚是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我们刚刚放到您们客房里的银两与行囊全部被人盗走了,您说您该不该为您们的过失负责任?”   “有这事?”老者听罢心月的话,感到很是意外与不太信的说,“不太可能吧,我们的客栈可是一向都很安全的呀———”   “信与不信,你派人去看看就真相大白。”   “那好吧。”老者说着冲不远处的那个年轻的伙计叫道,“小三,你到楼上贵客官的客房去看看里里面还有无行囊。”   “好的。”那年轻的伙计说毕,忙向楼上跑去。   “掌柜的,如果事实真如我所说的那样,你准备怎么负责?”心月想想爹娘的那些血汗钱心里就心疼不已,那是爹娘一辈子省吃检用积攒起来的,是为哥哥进京而备的。现在突然被人盗了这笔银两,这不是叫我们寸步难行吗?想到此,便很想掌柜的能赔上这笔损失。   “你想我怎么负责?”老者显得不慌不忙地问。   “至少能弥补上我们损失的银两吧。”   “这个———”   老者正要说什么时,突然,那个被他叫楼去看"情况"的店伙计走下来说道:“老板,他们的客房是好像被人盗了,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哦,知道了。”那老者说毕,把话锋转向心月,“小兄弟,我郭某为人处事一向正直,既然你的银两及行囊确实是在我客栈里被盗,那我是应该负责。但是我也不知你们到底被盗了多少银两,不如就让今晚你们消费的费用全部免单,到明天你们退房时,我再把你们的客房钱再退给你们,你看如何?”   “就这样弥补我们的损失呀?”心月感到很是不满意地说,“我被盗的那几百两银子可是我爹娘生前的一辈子的血汗钱,这笔钱是用来给我哥哥进京赶考而备的呀———”   “小兄弟,你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到底被盗了多少银两,我们也只能这样赔偿呀。否则别人都像你这样来跟我要赔偿,那我的这客栈还能开下去吗?”   “这———”   “心月,算了吧,这位老板说的也对,我们就自认倒霉吧,明天我们再去想办法赚银两吧。”不知何时天明已来到了心月身旁,听那老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便忙息事宁人地向心月劝道。   “那好吧。”心月想到哥哥可能是怕惹事生非,便只好顺从哥哥的意思。   天明见心月已同意不追究,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便忙拉着她向他们开好的客房走去......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6街头卖艺(下)   昨晚天明给心月揉过肩之后,一整晚心月都兴奋得心跳加快、难以入睡。直到第二天在大街上献武时,脸上还回味着甜蜜无比的微笑,好象身上的酸疼被哥哥昨晚轻柔的揉捏给统统治好了,人也显得精神焕发,练起武来显得行动自如,身轻如燕,再也没有昨天献武时的生疏感。   或许是她今天的表演比昨天精彩吧;或许是她今天脸上的笑容比昨天璀璨吧......总之,不多时,围观看热闹的观众越老越多,心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故飞武起来更加起劲......   飞完一套剑法后,她已热得汗流夹背,累得气喘吁吁,便停了下来。看热闹的人们见此,立即鼓掌喝彩道:“好......好......剑法很不错哦......怎么停下来啊......”   心月听着众人的喝彩声,并没有马上再武,而是放下手中的长剑,用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依旧从地上拣起铁盘向围观看表演的观众走去,依然毕恭毕敬地举盘低头说道:“各位好心的老爷、少爷、姑爷、婶婶,小生为哥哥进京赶考凑路费才在贵地献艺,请你们行行好,能献多少银两就献多少吧,小生感激不尽......”   一些慈眉善目的人们见这个白面小生说的甚是可怜,于是纷纷掏出一些银两向心月手中的铁盘内丢来。心月见此,显得更加感恩戴德地谢道:“谢谢各位好心人的恩赐,祝好人一生平安、为官步步高升......”   心月看着今天的生意这么好,于是更加不知疲倦地飞武着,直到确实累的精疲力尽时,才停下来。望了望铁盘中的银两,显得很是疲惫,但很高兴地对天明说“哥哥,好累哦......不过还好,今天赚了那么多银两,再累也值;照这样下去,我们要不了多久就够钱进京赶考了。”   “这都是你的苦劳。”天明看着妹妹累的满脸通红,不禁感到爱怜地说,“又让你辛苦了。”   “只要哥哥每晚能给我点‘奖励’,我再累也会感到乐此不疲的。”心月想到昨晚天明为自己揉肩的情形,脸上便荡漾起甜蜜的笑容,心里亦乐开了花。说毕赶紧把铁盘里的银两往从寺院拣来的布袋里装。   “奖励?”天明一惊,问,“你不会还想我给你揉肩吧?”   “是想呀,难道哥哥不愿意吗?”心月带着满脸的娇羞说。   “愿意。”天明也很想帮妹妹消除疲劳,毕竟妹妹是在帮自己挣钱做赶考路费。只是他担心孤男寡女过分亲密容易犯错,毕竟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而她又是个美貌如花的少女。在特殊的环境下是很难做到'坐怀不乱'的。而自己在大事未了之前,还不想与她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免得日后行动不便。于是便犹豫道,“只是———”   “哥哥,你在担心什么?”心月看出哥哥的眼眸中有一丝顾虑,便赶紧问。   “没———没什么———”天明不想说出实情,怕妹妹误会什么.便转开话题说:“饿了吧,快收拾好东西,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那好吧。”心月见哥哥不愿多说,也不便多问,怕哥哥闲自己麻烦,于是便接着收拾起东西来。   ............   夜幕已降临,天空中布满了丝丝凉气,柔和的月光洒满整座寺院。此时,心月与天明并肩从外面走进寺院,一阵微风吹来,心月下意识地用双手交叉抱住前胸。天明见此,忙显得很关切地问:“怎么啦,心月,你很冷吗?”   “不冷。”心月为了不让哥哥担心,便撒起谎来,但依然用手抱住前胸不放,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冷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不冷才怪呢。”天明望着她那模样,已很是明了她的心意,于是忙解起自己浅灰色布袍的纽扣来,“要不你把我的衣服披上吧。”   “哥哥,不用,我不冷。”心月见哥哥和自己一样衣着单薄,便忙用手按住他的手阻止道,“你把衣服给我穿,你穿什么?那你不是会更冷吗?只怪那天杀的盗贼不该连我们的衣服也顺手牵羊。”   “是啊,那盗贼也确实可恶。”天明说着赶紧扶住心月向屋内走去,“要不明天等我们再赚点银两就去买几件旧衣服吧?”   “好啊......”心月倚在哥哥怀里的显得很温情与柔顺地应道。   回到里屋,天明把心月扶上床后,坐在她身旁关切地问:“现在身子还累不?”   “累,但累有所值。”心月想到赚来的那些银两就感到很开心与慰籍,因为照此下去,马上就可以为哥哥继续进京赶考了。   “为了赚点路费,弄得你每天都这么累,要是累坏了身子多不划算。”天明望着心月那疲惫不堪地神情,不禁显得很是心疼地说,“要不明天不去卖艺了,我们再去找点别的方法赚银两吧?”   “不好,这卖艺虽然是有些辛苦,可是银两来的快呀;再说也不受别人的管制,多自由呀。”心月天性活泼、自由散漫,喜欢无拘无束的过日子,故她便忙发表起自己的高见来。   “那好吧,只是辛苦你了。”天明感到无能为力地说。   “我辛苦点没事,只要你每晚能给我点‘奖励’,让我一辈子都这样过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心月说这话时,心中又想起昨晚哥哥给自己揉肩的情景来,那画面是那样的温馨与甜蜜,令自己回味无穷,向往至极。   “很感谢你对我有这番情意。”天明听着心月那煽情的话语,望着她那多情的双眸,很是明了她的心意。于是显得很感动地许诺道,“叫我怎能令你失望?叫我怎能不去珍爱你?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的!”说毕,又开始用手在她的香肩上揉捏起来。   “有哥哥的这些话,,我做梦都会笑的,我甘愿一辈子为你付出所有!”心月凝望着天明那俊郎的面容,显得情意款款地说。   ............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7遇上恶少   昨天的天气还是万里无云、阳光和煦,今天突然发神经变“脸”了,变得彤云密布、风云四起,似乎暴风雨即将来临。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似乎没什么闲情逸致看心月的剑法表演。   但心月的心情却出奇地好,有了哥哥天明昨晚情意款款的许诺后,心月的心里更有底了———知道哥哥对自己也有情意,愿意照顾自己一生一世.故心情也更加愉悦,脸上的笑容也绽放的更加灿烂。故飞武起的剑法也更加快活与精湛。   武完一套剑法,她照常停下来,照旧放下长剑,从地上拿起铁盘来向寥寥无几的围观观众走去,依然低头举盘向他们毕恭毕敬地致谢道:“请各位好心的、仁慈的大哥、大嫂、少爷、大伯,献献爱心吧。”   围观的观众见此,纷纷或多或少的向心月举起的铁盘内投来一些银两。心月望着铁盘内渐渐多起的一些银两,连忙致谢道:“谢谢各位好心人的捧场......”   “哇,就你这三脚猫的武术也好意思在这里丢人显眼啊?”人群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不屑地语气。   心月闻声望去:一位着大红长袍、十七八岁、长的肥头大耳少爷模样的男子正咧嘴望着自己,紧尾他身后还有位着黑衣的男子,长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年纪比他稍长几岁,像是他的保镖或是大哥。   心月天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见有人如此藐视自己,一时感到很不满与不悦地说:“这位少爷,你不捧场我没话说,只是请你不要出口损人好不好?”   “哟,还不服气呀?”那少爷模样的男子显得很轻蔑地说,“那要不要与我们比试比试?”   “我们为何要与你比试?”天明怕生性冲动的妹妹惹事生非,便忙走到心月身旁来接话说。   “如果你们能打得过我五哥,那我愿意把这一袋银两都赏赐给你们。”那少爷模样的男子说着抖了抖手中的钱袋,把里面的银子抖动的哗哗直响。   心月听着那钱袋中哗哗作响的银两,心中甚是心动,不禁想到:如果能赚到这笔银两,那我就可以马上与哥哥起程进京赶考了,也就不用在这里辛苦卖力献艺了。想到此,于是便忙问道:“那如果是我们输了呢?”   “如果你们输了,就赶快滚开这个小镇,不要让我们再在大街上碰见你们在这里献丑。”那少爷身后的粗壮男子面带蔑视地说。   “心月,你别理睬他们,看样子他们也不像讲道理之人。”天明怕妹妹惹火烧身,便忙附下头对心月说。   “哦———”心月被哥哥的话说的有些踌躇。   “怎么,你们不敢迎战呀?”那少爷见他俩交头接耳、切切私欲,不禁得意洋洋地问揣测道。   “谁说我们不敢迎战?”心月被他这么一激发,显得很是不服和有所顾虑地说,“我们是怕你们言而无信。”   “我家少爷说话从来就是言而有信的。”那保镖五哥拍胸说道。   “好。“心月实在看不惯他们那种目中无人的模样,便违背哥哥的意思答应,“那我就信你们一次吧。”   “好,那就来比试吧。”那保镖五哥说着从人群中跳跃到心月身旁。   心月见此,忙摆好阵势,望着对方身上挂了一把长剑,不禁问道:“我们是比拳法还是———”   “那就先比赤手空拳吧。”那保镖五哥根本就没把心月放在眼里,斜视着对方说。   “那好吧。”心月望着眼前犹如参天大树一般的男子,心中可真有些心怯,但自己已答应了对方,于是便只好硬起头皮应战了。   接着,他俩便飞动起各自的拳法打了起来。打的围观的人们看的眼花缭乱,连连叫好:“好......好......很精彩......”   “五哥,加油.....加油......”那少爷拍手助威道。   那保镖五哥听着他少爷的助威声,战的更加卖力,出手更加敏捷,把心月打的连连后退。明眼人一看都知她不是眼前威猛男子的对手。   心月勉强招架了几个回合后,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又不肯就此认输,便忙停住叫道:“停———”   “怎么,是甘拜下风吧?”那保镖五哥见眼前的小“兄弟”招架不住自己的进攻而停下,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问道。   “我想换上剑来比试比试。”心月带着不服输的口吻说。   “拳法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想换上剑法?看来不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少爷轻蔑地说道,“好,那就让我用剑法与你比试吧,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那就来吧。”心月见那少爷长的肥头大耳,想必他的动作应该笨的像熊吧,便不把他放在眼中,也是带着轻蔑地语气说。   “好啊,拿剑来,五哥。”那少爷说着冲进赛场。   “好,给。”那保镖五哥说着抽出身上的宝剑,递向对面的少爷,“少爷,小心点啊。”   “知道,难道我还怕这个'毛头小子'不成?”少爷说着接过宝剑。   此时,心月已从地上拿起那把从寺院杂物堆里拣来献艺的旧剑,准备应战。她身旁的天明吓得有些胆战心惊地望着那肥壮的少爷说道:“这位少爷,你们既然是为了比试,那就请各自点到为止,不准伤人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那少爷显得胸有成竹地说。   紧接着,俩人便摆好架势,飞武起自己的剑法来。心月没想到身材长得像肥笨笨熊的少爷,飞动起剑法来居然行动自如,应对自己似乎绰绰有余,那剑法飞得令自己都看得眼花缭乱,更何况是看热闹的观众,顿时四周响起了喝彩声:“好剑法......很精彩......”   “那当然,我家少爷出手还能不精彩吗?”那保镖五哥听着喝彩声,显得很是得意洋洋地说。   几个回合下来,心月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几乎已无力招架,眼见不是对方的对手,为了不使自己输的太难堪,她便忙叫道:“好了———我甘愿认输。”说毕停了下来。   “早知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就该早点认输嘛。”那少爷以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说道,“免得浪费我们的气力与时间。”   心月见他们不是善类,自己惹不起,便不再应声,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那知他们还真的是言而无信,那少爷居然用脚踩住心月正欲拣起的银两,带着面脸的无赖相说:“想就这样就走人啊?”   “那你还想怎样?”心月想不到他言而不信来这一举动,显得很是不满地说,“你们不是说过,我们要是输了就马上消失在你们面前吗?”   “我是这样说过,可是我现在反悔了。”那少爷继续耍无赖道,“我们忙碌了半天,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现在总该有几个银两喝茶滋润下喉咙与肠胃吧?”说毕,把话锋转向不远去的保镖蒹五哥说,“五哥,过来,把这铁盘里的银两拣起来,咱们喝茶去。”   “好嘞!”那保镖五哥说着赶紧跑过来,准备拣银两。   心月见此,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叫道:“你们好无赖———!”   “那又怎样?”少爷显得异常嚣张跋扈地说,“谁叫你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你———”心月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飞拳痛打他们一顿,只可惜自己不是这两个无赖的对手。   “心月,算了吧,”天明见此,惟恐妹妹再闹的不可开交,到头来还是自己人吃亏.便忙走上来,息事宁人地说,“只当我们今天运气不佳倒霉吧。”   “我———”心月气的直发抖,连话都说不出,要知道那些银两可是自己的汗水钱呀,难道就这样让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恶少把银两夺走?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8出手相助   "住手!"人群中传来一声刚劲有力的男子声音厉声喝道。   赛场内的四人闻声吃了一惊,同时向发声处望去:一个着月光白长袍、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高大威猛,腰际佩带把长剑,显得威风凛凛的男子正怒视着赛场内正在盘中拣银两的保镖五哥,那神情充满英雄男儿的气概。   “你在对谁大吼大叫呀?”那保镖五哥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怒视着自己,不禁感到很不爽的反问道。   “谁欺人太盛,我就对谁吼!”那白衣男子显得一脸的正气凛然。   “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保镖五哥感到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们两位身强力壮的男子欺侮一个弱小的卖艺‘小兄弟’,这不是明显的以强凌弱吗?”   “那又怎样?”半天未作声的少爷见对方单枪匹马还想来管这档事,便显得很是不屑地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白衣男子显得镇定自若地说。   "少口出狂言,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遛才知道---”保镖五哥见对方身单力薄,年纪轻轻,居然敢在自己与少爷面前口出狂言,不禁显得极为恼怒与不屑地说道。   “遛就遛,谁怕谁。”那白衣男子说着纵身飞跃至赛场。   “那你想怎么遛呀?”少爷依然带着面脸的不屑问白衣男子。   “随便你们。”白衣男子显得无所谓地答道。   “那我们就比剑法吧。”保镖五哥见对方单身一人,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不由得轻蔑地脱口而出道。   “随便。”白衣男子依然显得无所谓地说。   “好,那我们就开始来计量吧。”保镖五哥说着从腰侧拔出宝剑,准备应战。   “慢着!”他们身旁的少爷突然喝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白衣男子耐着性子问。   “如果你比输了咋办?”少爷似乎胜算在握,显得盛气凌人地问。   “如果我输了,我让你们砍掉双手。”那白衣男子显得一脸的凛然,“如果你输了呢?”   “同样如此!”保镖五哥显得胸有成竹地说。   “好———那就开始吧。”白衣男子说毕,抽出腰际的长剑,摆好架势,准备应战。   “那就来吧———”那保镖五哥说着,"忽地"飞武起自己的宝剑来,想来个突然袭击,刺他个措手不及。   那知对方的动作敏捷如猴,一闪身躲过自己用力飞来的一剑,险些让自己扑空而倒。旋即站稳后,又伸出宝剑勇猛地向白衣男子猛刺过去,似乎要置对方于死地!   白衣男子连连躲闪了几剑后,便开始进攻了。握紧长剑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向对方飞刺而去。   随着一阵兵器噼里啪啦的交战声响起,两位威猛的男子已陷入在刀光剑影之中......   几个回合后,保镖五哥已被白衣男子进攻的连连败退,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心月见此,连忙拍手叫好道:“打的好......快打他个落花流水.......看他还敢不敢以强凌弱......”   白衣男子听着心月的助威声,显得更加精神百倍,飞武起长剑来更加起劲,连续飞武数剑后,便把那保镖五哥打倒在地,剑峰落在他的胸前,吓得那保镖五哥连连磕头求饶道:“大侠绕命......大侠饶命呀.....”   那少爷见白衣男子如此厉害,居然打败了自己身手不凡的保镖。那自己还会有好果子吃吗?于是,吓得连忙拨腿就溜。白衣男子见此,忙纵身飞跃过去,伸出长剑拦住他的出路,喝道:“站住———那里逃!”   “大英雄饶命......大英雄饶命吧......”少爷望着眼前明晃晃的长剑,吓得魂不附体地拱手作揖求饶道。   “你们不用那么惊慌,我是不会像你们那样凶狠残暴的。我只想送你们几句话,让你们牢牢记住.”白衣男子果然没有有为难他,说着收回自己的长剑,插入腰际至剑鞘。   “有什么话......你请讲吧......”少爷被白衣男子的气势吓得浑身战栗、如临深渊,惟恐对方砍掉自己的双手。   “只要你不砍掉我们的双手......你说什么我们都洗耳恭听......”这时,保镖五哥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少爷身旁,吓得如覆薄冰、战战兢兢地说。   “首先把你们夺走这位‘小兄弟’的银两还给人家———”白衣男子站在那两个恶少面前,依然是满脸正气凛然地说。   “是,是,是,我马上就还给他们。”保镖五哥吓得唯唯诺诺地答应道,同时连忙从身上摸出一包银两扔向心月。   心月从地上拣起银两,愤然道:“不让你们受点教训,你们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到处为非作歹!”   “‘小兄弟’教训的对。”那少爷惟恐那白衣男子为难自己,连忙唯唯否否地应道。   “再送你们一句话———”白衣男子继续发话。   “你请讲吧.”保镖五哥吓得连忙低头哈腰地说,惟恐对方再来对付自己。   “你们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利用武功去欺压百姓,到处为非作歹,否则让我下次再遇到你们决不轻饶!”   “是,是,是,英雄教训的极是,我们一定牢记在心!”少爷只想白衣男子快点放自己及保镖五哥平安走人,便忙答应。   “那你们快滚吧!”白衣男子也不想在多看这两个恶少一眼,正经事办完,便向他们赶道。   “是,多谢英雄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少爷说毕,忙转身向比赛场外逃去。保镖五哥见此,心想:此时不逃,等待何时?便忙跟着向赛场外冲去。   心月见此,忙走上来双手抱拳致谢:“多谢大侠出手相助!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在下欧阳春天."欧阳春天回礼道.   "我叫萧心月,"心月说着同时看了一旁的天明一眼,"他是我哥哥---萧天明."   "你好!"天明与欧阳春天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向对方打招呼.   “欧阳大侠,刚才你的行侠丈仪,真是令我们感激万分呀!”天明带着满脸的谢意说.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欧阳春天轻启薄唇,淡然一笑。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大大的事呢。”心月满怀感激地说,“如果不是你及时赶跑那两个恶棍,那我们今天可就惨了———”   “是呀,今天说什么都要好好的谢谢你。”天明显得感恩戴德地提议,“不如,我们请你去吃顿饭聊表谢意如何?”   “是啊,是啊,你帮了我们的大忙,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拒绝我们的谢意哦。”心月见哥哥的提议不错,便忙附和道。   “盛请难却,那我就只好答应哦。”欧阳春天带着开怀地笑容说。   心月见欧阳春天已答应哥哥提议的盛请,顿时心中乐开了花,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接着,便和哥哥天明赶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09助人到底   一家小酒馆内。   心月他们三人围一方木桌而坐。吃着虽称不上美味佳肴,但亦算得上色香味具全的菜肴。   “欧阳大侠,你今天帮了我们的大忙,我敬你一杯!”心月举起一瓷酒杯说道。   “是呀,恩人,我亦敬你一杯!”天明说着亦端起杯望着欧阳春天。   “你们不必客气,虽然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我觉得我们一见如故。”欧阳春天亦端起酒杯回敬道,“所以,你们不必时时抱着一颗感恩的心,你们直呼其名叫我春天吧。”   “说的好,我亦觉得我们一见如故。”心月赞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都直呼其名吧。”   “好!来,干杯!”欧阳春爽快地应道。   “干杯!”天明说着把酒杯碰了上去。   只听见碰的一声响,三人都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心月放下酒杯,边把菜往欧阳碗里夹,边说:“春天,今天很感激你出手相助.来,多吃点菜。”   “你们不必客气,让我自己来吧。”欧阳春天说着把话锋一转,“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还准备到大街上去卖艺吗?”   “不卖艺怎么办?”心月带着一脸的无助说,“我哥进京赶考的费用还未凑够呢。”   “可是在大街上卖艺也赚不了几个钱呀,”欧阳春天显得不太赞成与担忧地说,“再说说不定哪天又碰到那两个恶少呢。”   “今天他们被你吓得魂飞魄散,想必他们不敢再出来做恶吧。”天明像在是自我安慰。   “谁知道呢。我也不是每天都呆在这‘长乐镇’的。”   “你一般都呆在哪里?”心月很想有这把“保护伞”在身旁保护自己与哥哥,便忙打听。   “我喜欢逍遥自在,云游四海,故一般不会在一个地地方呆很久。”   “那———”心月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感到一筹莫展。   “不过———”欧阳春天看着心月那担忧地眼神,不禁说,“如果你们想找份工作,我倒可以想办法帮帮你们。”   “短时间内找份工作能赚多少钱呀———”心月显然不是很想接受对方的好意。   “你们还差多少银两?”欧阳春天见心月不为自己的提议所动,不禁又问。   “还差的多呢。我们刚到小镇客栈时被盗了,所以只有流落街头卖艺,想快点赚回丢失的那笔钱。”天明接话道。   “你们丢失了多少银两?”欧阳春天似乎对他们的事情很是关心。   “四五百两。”心月如实答道。   “哦,那太可惜了!”欧阳春对他们的遭遇感到很是同情,说着把话锋一转,“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暂住在小镇邻郊的一个寺院里。”心月回话说。   “我或许可以帮你们想办法度过难关———”欧阳春显得满脸诚意地许诺。   “你有什么办法?”心月与天明不约而同地问。   “你们等我消息吧,我明天给你们答复。”   “那我们明天在那里等你?”心月看着欧阳春满脸真挚的表情,想必他会给自己带来佳音,于是显得很是急切地问。   “吃完饭我去你们住的寺院看看,我明天早上就去你们那里找你们吧。”   “好啊。”心月满脸欢喜地答应。   ...........   长乐镇的南面有间名为“康乐茶坊”的茶铺,所谓茶坊,主要是为各方客官提供歇息喝茶的场所,当然亦兼出售茶叶.   茶铺不是很大,约几十平米。步入深红色大门,首入眼帘的是:一个挂在红木墙上神龛里的一尊陶瓷玉观音菩萨相;紧挨着神龛的右则有一扇关闭的小木门,里面是茶水间;大门左则是一张深红色的长方形木质柜台,柜台后面的红木柜上、瓷瓶里放满了各种茶叶;柜台内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着褐色长袍的男人约五十开外,剑眉如鬓,双目炯炯有神,好生威严;他身旁着暗红色衣裳的妇人约四十五岁上下,生得慈眉善目。两人相互忙着———男人手抚算珠算着帐目,妇人手拿帐本对着帐目;   柜台前面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茶厅,厅内分两排放了四张深红色的方形木桌,每张桌上摆有一套蓝白相间的陶瓷茶具,每张方桌四周亦摆了四张同色小木椅,一看便知是为在此品茶、聊天的客官而备;   柜台左则有一个令人注目的弓形门,门从上至下挂了一条粉红色的珠帘,里面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房内光线透亮,明窗净几、纤尘不染;正中摆放一张圆形的红木桌与两把小木椅,桌上摆满了女子刺绣用的针线之类的东西;房间左则有一张小床,床上摆了一套粉红的被褥,绿色席枕、白色帐幔,床边的茶几上还放有铜镜与坐钟,俨然就是女子住的闺房.   此时,那个妇人走了进来,径直向那张圆形的红木桌走来,似乎是要刺绣或是找东西。   她刚用手在桌上的针线盒里翻了几下,忽然被房外的叫声惊住:   “爹,我回来了,怎么是你一人呀,娘呢?”   妇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忙从房内向外冲去。一见是云游四海的儿子欧阳春天回来了,忙眉开眼笑起来:“春天呀,你可回来了,娘可想你了!”   “孩儿亦想您和爹呀。”站在柜台前的欧阳春天带着满脸的笑容对他父母说。   “这次出去游玩的开心吗?”他那威严的爹爹见到宝贝儿子似乎也显得不那么威严,面带微笑地望着眼前俞来俞高大健壮的欧阳春天问。   “开心!长了不少见识,做了不少好事。”欧阳春天显得满脸兴奋与满足地答。   “春天啦,爹娘都老了,不宜*劳过度,以后你就不要再出去游玩了,帮爹娘在茶坊里好好经营吧。”他母亲带着满脸的期望说。   “娘,那梅花怎么不在茶坊?”欧阳春天没马上回母亲的话,而是问起茶坊里的工女来。   “她与一个男子'好'上后,就跟别人走了。”他母亲回话说。   “哦。”欧阳春天应着把话锋一转,“爹娘,孩儿想跟您们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情?”他父母不约而同的问。   “我想向您们借五百两银子急用。”   “这么多,有何用?”他父母感到万分吃惊地问。要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可从来就是不乱花钱的,除非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  正文 上卷:今生今世010带来佳音   "我今天在大街上认识了两位卖艺的兄弟,我对他们一见如故,他们是在进京赶考途中被盗流落街头卖艺的,我看他们很是可怜,想帮他们一把———"欧阳春天向他父母道出借银子的原由。   “行善帮人固然是好事,但是平白无故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去帮一个陌生人似乎有点———”欧阳母亲显得有些不太赞成的犹豫道。   “是呀,你母亲说的对。”欧阳春天的爹爹也不太赞成儿子的请求,“毕竟你们还不太熟悉,再说又是这么大一笔钱。”说着看了儿子一眼,似乎看到儿子带着失望之色望着自己。稍作沉吟之后,接着说,“除非他们其中有一个愿意留下帮我在茶坊做工慢慢抵消那五百两银子;或者他们中途有钱还上那五百两银子,就让他走人。”   “嗯,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欧阳春天的母亲对他父亲的提议感到很是赞同。   “那我先问问他们再说吧。”欧阳春天见父母的决意已定,便只好答应。   ...........   次日,清晨。   心月为了等欧阳春天便没有出摊到大街上去卖艺,而是在寺院里练起剑来,武的全神贯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视线里......   此时,欧阳春天正阔步向他们暂住的寺院走来。当他走近寺院门口,看到心月练的剑法令他感到如此熟悉时,不禁呆住:他的剑法怎么与我的剑法如此相似?只是没有我的剑法那么熟练与精湛,难道他是昨天在大街上看到我与那个恶少的比试后就会此剑法?还是......   “春天,你来了,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这时,天明双手捧着几个用纸袋装住的包子向寺院内走来,见到欧阳春天,显得很是惊喜地打招呼。   “哦,我亦是刚到的,正被心月的剑法吸引呢———”欧阳春天闻声,忙回转头,见是天明,便回话道,话还未说完,便被心月的声音打断。   “嗬,春天这么早就来报信啊,是给我们带好消息了吧?”心月见到欧阳春天,高兴地忙收住飞武的剑法,跑向他欢快地叫道。   “来,吃点早餐再谈事吧。”天明抢先接话道,说着拿起一个包子递向欧阳春天。   “我吃过,你们吃吧。”欧阳春天婉拒道。   “那好吧。”天明说着把包子递向心月。   “那我们就吃了,我可真饿了。”心月说着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忍不住向欧阳春天问道,“春天,你快说说你带来的消息吧,我等不急了。”   “我已帮你们借到五百两银子,只是———”欧阳春天觉得能帮上好友是件荣幸之事,可是爹的附加条件让他觉得有点不好开口。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心月一听欧阳春天说借到了这么多银子,马上高兴地脱口而出道,“只要能帮我哥哥凑到进京赶考的银子,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只是———”欧阳春天感到难以开口地说了出来,“你要留下来在茶坊里做工抵消这五百两银子,直到你们有钱还上为止。”   “这个———不太妥吧。”天明想到让妹妹一个女儿身独自留下给别人做工,便感到有些不放心地说。   “那个茶坊的老板跟你是什么关系?”心月倒没马上拒绝,而是向欧阳春天打听道。   “是———”欧阳春天一时不知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但想到为了让对方放心留下做工,便只好如实说:“他们是我爹娘。”   “哦,那我就放心了。”心月显得很相信与放心地对欧阳春天说,“有你那么善良的儿子,想必你的父母不会是坏人吧。”   “那是。”欧阳春天自我感觉良好的为父母解说道,“他们除了做事太认真之外,别无坏心。”   “这我相信,毕竟我们素不相识,他们能答应借钱给我就很不错了。”心月亦很体谅地说,“我决定答应你们的借钱条件。”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赶紧到我父母那里去报道吧,拿回那五百两银子,好让你哥哥尽快起程进京赶考啊。”欧阳春天见心月已同意去自家的茶坊做工抵债,便忙提议道。   “那好吧。”心月说着赶紧丢下手的剑与包子,准备随欧阳春天出去见他父母。   天明见此,还是显得很不放心的叫道:“心月,你真的决定要去吗?”   “哥哥,你不必多虑,没事的。”说毕,把话锋转向欧阳春天,“走吧。”   “喔,好的。”欧阳春天说着转身向寺院外走去。   “那我亦一起去吧。”天明还是不太放心,说着丢下手中没吃完的包子跟了上去。   ...........   二十分钟后,他们几个已坐落在欧阳春天家的茶坊大厅里,此时,厅内没有一个客官,故他们几个便放心的围桌而谈:   “我该说的都已说了,你决定什么时候过来正式做工?”欧阳春天那威严的爹爹不苟严笑地望着心月说。   “今天我准备陪哥哥去街上买些上路的必用品,等明日送哥哥起程后,我就过来开工吧。”心月想到要与哥哥分离,心中万般不舍,但为了哥哥能顺利进京赶考,便只好忍住说道。   “大爷、婶婶,请你们好好待我———”天明面对马上就要与妹妹分离,心中亦是不舍,但如今又别无它法,便只好向欧阳春天的父母请求道,话说到一半差点说出‘妹妹’二字,但转念想到暴露女儿身的诸多不便,便忙改口说,"日后请善待待我‘小弟’心月吧.进京后,如果我有幸高中状元,我将会赶紧拿钱来还上你们借的这笔钱,接他走的.”   “这个你放心好了,既然你们是我儿的朋友,那我们肯定不是会虐戴他的。”欧阳的母亲接话说。   “那就这样吧,你们就把这五百两银票拿去办事吧。”欧阳春天的爹爹说着从袖囊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向天明。   “谢谢相助之恩!”天明接过银票票,双手抱拳致谢道。   “不必多礼,放好银票,千万不要让盗贼再发现。”   “大爷提醒的极是。”天明说着把银票塞进袖囊。   “那我们就告辞了!”心月说着站了起来。   “告辞!”天明说着亦站了起来。   “慢走,不送!”欧阳春天的爹爹说着亦站了起来,但并无出门送客之意。   “慢走!”欧阳春天说着随身站了起来,跟着他们向外走去,像要远送。   “春天———”欧阳春天的爹爹突然在他身后叫道。   “什么事?爹爹。”欧阳春天闻身,回转身来问。   “过来,我有话说。”他爹爹显得有些高深莫策地说。   “好吧。”欧阳春天说着已来到了爹爹身旁,“什么事?爹爹请讲。”   他那精明、威严的爹爹向门外望了望,见心月他们已走远,不禁对儿子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赶紧出去监视他们的行踪吧,万一他们跑掉,那我们那五百两银票不是打水票吗?”   “这好象有点———“欧阳春天想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转念想到自己是在与爹爹说话,这样说可能有些不敬吧,便改口说,“有点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这可是五百两银票,来之不易呢。”他爹爹坚持道。   “那好吧。”欧阳春天不便再反驳爹爹,毕竟爹爹还是给面子帮了他好友。于是便转身向外走去,悄悄地寻找心月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