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你真恶毒 十二月的沁阳城,大雪纷飞覆盖了满城的傲骨寒梅,却掩盖不住将军府月下撩人的情色之声。 帷幕晃动,余司夏感受到身上的炙热,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游离。身上的男人一下又一下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俊美的脸庞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男人好看的薄唇轻抿,大手攥紧了她的头发。余司夏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便被男人翻了个身,只能背对着他。 “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白江佐死死按住着她,不肯看她的正脸。他嫌恶的语气,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在她身上划伤了一刀。 余司夏的瞳孔微微黯淡了一下,身体沉浸在熟悉的快乐和疼痛中。她只能双手紧紧捏紧了床单,咬牙隐忍着,将那些***疼痛都咽在了喉间。 “说,为什么要推婉儿下荷花池?!”白江佐突然停下身上的动作,他的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了半边过来,看着她的侧脸道:“你费尽心思嫁到了我们白府,如今却还不满足,还想害死婉儿不成?!你这个女人,怎就生得如此恶毒?!” “我要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信吗?!”余司夏脸色苍白,眼眶微红,似有泪花在晃动。 “如今已是十二月的寒冬,荷花池的水冰凉刺骨。你当婉儿是发了疯,自己跳进去的?”白江佐语气冷冽,目光残忍的俯瞰着她:“你还是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与你一般,为得宠爱而不折手段?” 白江佐话音刚落,她不由得浑身一震。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她自然没有忽略他眉间的不屑与厌恶。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么一个卑鄙狠毒,不知廉耻的女人么? 白江佐冷哼一声,他突然加快了动作,粗鲁得好像每一下中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女人始终紧咬着嘴唇,即使薄唇被咬出了鲜血也不肯在哼一声。 白江佐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中有些微怒,突然兴趣索味。随便抽动了两下,就将她丢到了一旁。 “既然你说是她自个跳下去的,不如让你也尝尝这冬日的荷花水如何?!”白江佐起身穿好衣服,瞳孔中满是阴霾,好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冷魅的弧度。 “你说什么?”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余司夏,此时面色陡然一变,不可置信的睁开了双眼:“白江佐,你别忘了,我可是当朝的公主” “公主又如何?你既已嫁进了我白家,如今是我白江佐的正妻。你既心思如此歹毒,我自是有管教的权力。若是您觉得我有那里做得不对的,大不了和皇上请旨,与我和离如何?”白江佐还不等她说完,便一把恶狠狠的打断道,眼中满是决绝之色:“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怕那皇帝老儿?!” 余司夏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原地。 她如今才嫁入白家一月有余,更何况,这场亲事是她父皇亲定的。 正文 第二章:扔进荷花池受冻 如今白家权倾朝野,自顾皇帝最忌讳的便是拥兵自重。但是奈何这余氏的天下,却是白家帮忙打下的。不管是与天下人,还是朝堂中,当今的圣上都动不得他! 所以才想着,将余司夏嫁入到白府,企图拉拢白江佐。 若是现在和离了,余司夏必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她的父皇也是不会答应的。 “来人,将公主丢进荷花池冻上一夜。只要不死,就不准捞她起来!”白江佐见她杵在原地,自是知道她不肯答应。他神色微眯,不由得冷哼道。 不一会儿,便有侍从从门外涌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余司夏架出去,任凭她自己挣扎。 “白江佐,你不能这样对我!”余司夏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不肯放过他面色的任何一丝情绪。 她本以为,他只是吓唬自己的。但是结果让她失望了,他只是轻瞥了她一眼,很快就别过头去。 不一会儿,余司夏便被扒光了扔进荷花池中。 此时屋外还下着小雪,荷花池上早就结了一层薄冰。刺骨冰凉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过来,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余司夏在池中冻得瑟瑟发抖,飞雪染了她满头的白霜。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能浮现白江佐厌恶和狠厉的神色。心也跟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也不知道在这池中呆了多久,余司夏早就冻得全身僵硬。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好似随时都会昏过去一般。 在意识模糊之前,她是瞪着眼睛看着这灰白的天空。 她心想,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吧。 余司夏最后,是被侍从裹着被子送回了房中。因为身子本来就虚弱,又受了凉,足足在房中躺了三天才转醒。 她在昏迷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总是能看到白江佐的身影在自己床头站着。 等彻底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诺大的房中,冷清的只有她一人,甚至连个照顾的侍女都没有。 余司夏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白江佐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么可能会来看她? 这一天一早,余司夏正在房中休息,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 “二夫人,公主正在休憩,您不能进去.” “哪来的不长眼的贱婢?连二夫人你都敢拦,是嫌狗命活得太长了?!” 大门‘哐’的一声被人踹开,带着冷冽的寒风,刮得小脸生疼。 “哟,公主还在睡啊?听说前些日子,公主被将军扒光了扔进荷花池受冻,染上了风寒。也不知道公主好得怎么样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正得宠的妾室安温婉。 虽然她嘴上是关心之意,但是面上却满是嘲讽。 “你来做什么?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余司夏冷笑一声,漂亮的眼眸与她对视着。 安温婉看着面无惧色的余司夏,不由得无端火起。若不是她这贱人硬是要嫁与白江佐,如今她早就成正室了,又怎么会当了这让人瞧不起的妾室? 正文 第三章:不要脸的贱货 “余司夏,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公主啊?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将军爱的人还不是我?我若是你,当夜被自己的夫君扔进荷花池受冻,早就请旨和离了!你倒好,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就凭你,也配当将军的正室?!”安温婉倒也懒得与她演姐妹情深的戏码,立马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你说什么?!”余司夏脸色微沉,瞥了一眼安温婉。 毕竟皇家的威严还在,她这貌似风轻云淡的一瞥,着实让安温婉心里漏了一拍。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余司夏已经嫁入了将军府,只是个不受宠的正室。她虽是个妾室,却有将军宠爱在身,又有何惧? “你个贱人,如今将军府里,谁不知道是你让皇上下旨,逼得将军娶你?就你这不要脸的贱货,最好趁早滚出将军府” 然而还不等安温婉说完,‘啪’的一声,余司夏就朝着她的左脸狠狠的扇了过去。 她的脸瞬间就被扇向了一边,她捂着脸,有些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道:“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你只不过是个贱婢,我是当今圣上的女儿,当朝的公主。莫不然,你想以下犯上不成?!”余司夏冷眼看着安温婉,再怎么说她也是当朝的公主,怎能随随便便让人骑到头上来?! “你”安温婉有些气急,却又不敢有所作为。 余司夏背后的身份,的确是她惹不起的。她若是朝她动手,这要是传了出去,定是会掉了脑袋,所以她只敢逞逞嘴强。 然而就在这时,安温婉却是突然摔在地上,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公主,是妹妹我错了,求公主怪罪” 余司夏看着她突然的变化,只觉心中有变。果不其然,正抬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婉儿,这是怎么回事?”白江佐一进来,就看到摔在地上的安温婉,不由得蹙了蹙眉。 “将军,妾身听闻公主染了风寒,带了些补品前来探望。怎料公主突然发怒,说都是因为妾身,将军才迁怒与公主。妾身心中愧疚,公主却是打了妾身将军,你不要怪公主..”安温婉被白江佐扶了起来,一脸的梨花带雨,令人尤见生怜。 白江佐看着安温婉红肿的脸,顿时怒从心起。 他不断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看着她厉声道:“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即可,何必为难婉儿?你可知她那日荷花池受冻,身体还未好完全,却一心牵挂着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又何必咄咄逼人?!” 余司夏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又可知,她受了风寒,也还未好得完全么? “如若不是她出口伤人在先,我又怎会出手打她?更何况那日她坠入莲花池,本就是她自个跳进去的.”余司夏咬着嘴唇,看着她道。 “将军,妾身没有”安温婉面色一变,脸色愈发的苍白。她靠在白江佐的怀中,豆大的泪珠不断的往下落下。 正文 第四章:怀有身孕 “住嘴!事到如今了,你还妄想狡辩?”白江佐没想到那日罚了她,她却还是如此不知悔改。他面目狰狞的看着她,低沉冷酷的嗓音响起道:“难道是我罚得不够,还要再来一次么?!” 余司夏顿时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如遭雷劈。她的双瞳猛然放大,在对上白江佐那漆黑的眼眸,如同无尽的漩涡一般,要将她吸进深渊。 “哼!”白江佐见她呆在原地,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公主是个聪明人,我希望公主以后不要再做出什么糊涂事了。不然我可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白江佐话里的意图十分明显,若是她以后再惹安温婉,他定是不会放过她! 眼看他揉着安温婉就要离去,余司夏有些心急,连忙上前想拦住:“江佐,你听我解释.” “滚!”白江佐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往后仰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衣裳擦破,鲜血破皮而出。寒风刺骨,却远远不及她心上的疼痛。她看着他眼中的讥讽之意,尽是轻藐冷漠。 “江佐,江佐” 一瞬间,眼泪模糊了双眼。余司夏只觉得腿下一股暖流流过,鲜血渲染了她的裙摆,触目惊心。 谁曾想,当朝的公主,如今却是落到了这般的田地? “啊,将军,她.她流血了!” 安温婉与白江佐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大出血。 看着她身下那大片的猩红的血液,白江佐心中也是瞬间慌了神。 “快,喊大夫!”白江佐也来不及多想,一把冲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余司夏在昏迷过去之前,只看到了白江佐冷漠的侧脸。她心如死灰,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大夫与白江佐的对话。 “将军,公主她怀有身孕在身。前些日子受了寒,本就体弱,如今却又出了不少血。所幸千钧一发,孩子算是保住了。不过日后要小心注意些,若是在出了什么事,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 她怀了孩子? 余司夏没想到,她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泪水瞬间蒙上了双眼,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格外的暖和。已经有多久,她没有感受到这股暖意了。 “怎么样了?”白江佐见她醒了,神情有些复杂。他下意识的扫了她的小腹一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江佐.”余司夏没想到,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白江佐。她揉了揉眼睛,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挣扎想起身,却是被白江佐按住了肩膀:“你身体还未好透,就别起身了。” 白江佐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让余司夏有些受宠若惊。 自从她嫁入将军府,他便未曾给过自己一天的好脸色。 “嗯。”余司夏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眼泪险些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正文 第五章:你还怕我会下毒不成? 这日之后,白江佐每日都会来她房中探问情况。他不仅让人熬制各种补药,而且还派了许多侍女贴身照顾她。 余司夏只觉得这些天自己如同做梦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向上微微勾起。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就是她的福音。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而改变。 余司夏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平安的度过到生下他们的孩子,但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安温婉自从知道余司夏怀孕了以后,妒从心来。如今女子嫁与夫家以后,自然都是母凭子贵。 因为余司夏怀有身孕以后,将军对她的改变她也是看在眼里。 按理说白江佐平日里基本都在她房中过夜,她应该更容易怀上孩子才对。奈何她这个肚子就是不争气,任她吃斋拜佛也没一点动静。 若是在这样放任下去,恐怕她在白江佐心中的地位,就会被余司夏那小贱人所取代。 “公主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快就怀上了将军的孩子,可真是让妹妹我好生羡慕。”安温婉神色微动,紧盯着余司夏的脸。 余司夏知道她来者不善,只是看了她一眼,等她接下来的话。 安温婉见她不答话,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妹妹向来把公主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对待,所以自然也是将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这是妹妹命人给公主特地熬制的养胎粥,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也算是妹妹的一点小小心意。” 余司夏望向桌前煮好的粥,却是摇了摇头道:“将军每日都有命人给我熬制用于养胎的药,以后就不必麻烦你了。” “公主,这可是我找人熬制了一天一夜才熬制好的,您可不要辜负了妹妹的一天心意啊!”安温婉却是莞尔一笑,将那碗粥盛端到她的面前。 余司夏见她如此坚决,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毕竟她与安温婉向来是最不和,她恨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又怎么会如此好心让人给她熬制养胎粥? 两人正僵持不下着,白江佐此时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听闻了以后,看了一眼那碗粥便道:“既是婉儿的一番心意,你便莫要负了她一番心意。” “是啊公主,而且将军此时也在这,难道你还怕我会下毒不成?”安温婉语调上扬,笑得媚色娇柔。 余司夏见白江佐既以开口,安温婉应该也不会傻到当着他的面来毒害自己。犹豫了一下,接过那碗粥,这才一饮而尽。 然而众人都没看到,安温婉眼中计谋得逞的光。 当天夜里,余司夏睡到后半夜,便感觉全身燥热难耐。明明是十二月的冷冽寒冬,她却如同全身都要着火一般。 “热好热”余司夏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喃喃着,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此时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只剩下最后一件单薄的亵衣。 窗户‘吱嘎’一声轻轻被人推开,一个黑色的人影很快就窜了进来。 正文 第六章:我没有背叛你! 那人影立马跳到余司夏的床边,她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由得低声道:“公主,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我不做,她就会杀了我全家!” 人影说完以后,立马将身上的衣裤都褪了下来,压在了余司夏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余司夏此时的意识还未完全模糊,感受到身上肌肤的一阵凉意,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将手抵挡在自己的胸前,想将那人影推开。但是奈何全身软弱无力,根本不能推动他分毫。 “余司夏,你这个贱女人!”此时白江佐突然从门外推门而进,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他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江佐.不是的.”余司夏浑身一颤,此时身上的药效也一点一点消散而去。她这才清楚的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寒光闪动,白江佐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将那男子的头颅割下。 鲜血瞬时从男子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渐了余司夏一脸。她先是一愣,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一低头,便看到自己胸前被斩落的人头。 那男子张大了嘴巴,眼珠瞪得圆圆的,正看着余司夏,显然是死不瞑目。 “啊!”余司夏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将那人头甩了出去。巨大的恐惧袭卷而来,让她全身一软,直接瘫在了床上。 “我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当朝公主,竟然和下人通奸?余司夏,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丢了你皇家的脸面吗?!”白江佐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利刃般的寒光让人胆寒。 他刚在书房谈完事情,没想到就接到了余司夏和下人在房中通奸的消息。 一开始他是不敢相信的,但是等他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只觉得万箭穿心,好似浑身的筋骨都被人抽走一般。 愤怒将他袭卷,他甚至连亲手将她撕碎的心都有! “江佐,我没有...”余司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她脑中飞快的旋转着,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指着他身旁的安温婉道:“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男人在潜入之前对她说的话,很明显他是被逼无奈的。而且她每日的饮食,都是白江佐亲自过问的。她吃了许多日子,都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今天安温婉送来那碗养胎粥以外。 而且在这将军府里,除了安温婉,也没有人想如此的陷害她! “公主,事到如今了,你还想将责任推卸与我?如今所幸是将军亲眼所见,否则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安温婉说着声泪俱下,满脸的无辜。 “余司夏,你莫要再狡辩了,你觉得如今我还会信你吗?!大夫,你说她肚中的孩子,已有几月了?!”白江佐冷哼了一声,对着身旁的大夫问道。 白江佐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余司夏自然是认得那人,她有身孕的事,便是他看诊出来的。 正文 第七章:滑胎 “回将军,公主肚中的孩子,已有两月!”那大夫朝着白江佐拱了拱手道。 “呵,你嫁入白府不过一月有余,难不成,你还要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白江佐的嗓音中,每一字都带有浓浓的怒意,好似要将牙齿都咬碎了一般。 “我没有!江佐,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余司夏咬紧了唇瓣,她支撑着身子,爬到了白江佐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没有背叛你!” “闭嘴!”白江佐挥起衣袖,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余司夏本是苍白的小脸上,赫然显示着五根手指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让她麻木了几分。 “来人,给公主灌滑胎药!”白江佐单手负在身后,眼中满是阴霾。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余司夏浑身如同掉入到冰窖里,她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往后退着。 余司夏的下颚被人捏着,苦涩的药剂被迫灌入胃中。窒息感瞬间涌入而来,她猛然咳嗽起来。 等侍从手里的滑胎药灌了一碗又一碗以后,他们这才放开了余司夏。 得到自由的她,立马用手抠着自己喉咙,企图将吞下去的药水吐出来。 “没用的,别挣扎了!公主,难不成你还想生下肚子里的野种不成?!”安温婉看着近乎癫狂的余司夏,不由得冷笑着。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余司夏愤恨的望向了安温婉,然而肚子如同灼烧一般疼痛,身下很快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她捂着肚子卷缩在地上,面色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我们走吧。”白江佐盯着躺在地上的余司夏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揉着安温婉离开。 门外的两个人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深深刺痛着余司夏。 “江佐,你为什么不信我?孩子是你的,我没有和别人私通,我真的没有.”余司夏只觉得真的好累,但是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根本就哭不出来。 她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是她对不起她的孩子,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她好恨啊,好恨! 白江佐回到房中,心神不宁。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能浮现,余司夏那绝望和怨恨的眼神。 一开始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他先是错愕,惊诧。但是内心之中,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不可忽略的欣喜。 当初他娶余司夏,并非他本意。而是皇上一道圣旨皇恩,让他不得不娶她。 那时的他,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是安温婉的姐姐的安芷意。两人情投意合,并且私定了终身。 但是因为这一道圣旨,让安芷意万念俱灰,从此以后,两人竟是从此阴阳两相隔。 以至于他将对安芷意的思念,都转化成了对她的恨意。但是直到这次她怀了孕,他才有想过要放下过去的念头。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和下人私通,还怀上了野种! 正文 第八章: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将军.”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呼一吸之间,就能闻到一股阵阵香味:“将军还不休憩,莫不是还在想着公主吧?” “我想她作甚?”白江佐收回思绪,一转身,就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安温婉。 “妾身刚才唤了将军几声,也不见将军回应。”安温婉柳眉如烟,神色间欲语还羞:“将军已有少些时日未踏足我这兰香阁了,妾身一人住在这偌大的兰香阁中,倒也过得落寞。” “近日我公事傍身,倒也是冷落了婉儿了。”白江佐拍了拍安温婉的手臂,安慰着她。 安温婉面色娇羞,她一只手抚上白江佐的胸前,将他的衣裳退去半分,露出健硕的胸膛:“将军,臣妾” “天色已晚,睡吧。”然而还不等她话说完,白江佐却一把按住她的手腕,翻过身去。 安温婉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张了张,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她好看的眼眸上,闪过一丝戾气。 自那日以后,白江佐便再也没有踏入余司夏房中一步。 “将军,公主她今日又晕了过去。这些日子大夫开的药,她未曾按时服过。不管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如何劝,她都不肯听。”很快就有侍女过来禀报。 余司夏自从孩子没了以后,这身体就一天天消瘦了下去。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待不起! 白江佐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案,好看的俊眉拧成了山峰。 半响,他这才起身道:“带我去见她。” 白江佐冷着脸推开了门,已是深冬,余司夏的房中却是没有置办烤炉。冷冽的寒风涌了进来,让人一阵哆嗦。 他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余司夏,心中无端烦躁,不由得冷笑道:“怎么?我杀了你的情人和野种,你也想跟着一起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殉情吗?!” 余司夏心中一颤,这才偏过头望向他。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语气却是无比的讽刺道:“白江佐,你自以为一世聪明,却连安温婉那女人的计谋都看不出来?你可是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啊!” “住嘴!”白江佐看着面容憔悴的她,心头一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间。 但是他很快就将这不适的感情压了下去,他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棉被。余司夏想要躲闪,却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的发丝散落,星眸微嗔,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他的指尖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小腹,像是对待一件不世珍宝一般。 然而余司夏却觉得他所触碰的地方,一阵灼烧,身体不由得微微筋挛了起来。 “你若是真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白江佐冷哼了一声,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白江佐,你放开我!”余司夏眼中包含着泪水。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到他的背中,然而沉白江佐却仿若充耳未闻。 正文 第九章: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白江佐动得愈发的快,他喘着粗气,冷厉的眼神望着她:“那个男人都碰了你哪里?余司夏,是我满足不了你吗?让你这么寂寞难耐,竟然和一个下人私通?!” 只要他一想到,曾经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他一样,深深的占有她。他心中的怒火便砰砰的往上蹿,好似要将他焚烧了一般! “江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下人私通。我爱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余司夏不断的摇头否认,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爱了他十几年了,自从嫁给他以后,身心都是给他了。她又怎么可能,和下人私通,怀上别人的孩子呢?! 任凭她如何哭喊,白江佐却都充耳不闻,动作越发的粗暴了些。 一夜无眠,余司夏只觉着自己的身子如同被重物碾过一般。她看着枕边儿的空位,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屋内的炭火已经灭了,余司夏猛地打了个颤儿,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匆匆披上了被扔在一旁的中衣,她便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在这里守着,谁都不许进来!”安温婉强忍心中的怒气,狠狠地对着身后跟来的侍女道了句,这才迈着步子进了屋。 她看着坐在一旁的余司夏,眸子眯了眯,从前还真是她小看这个女人了,狐媚功夫当真是了得! 安温婉没想到,白江佐那日亲眼撞见余司夏同那男子私通后竟然还肯来她这里。反倒是自己,无端被冷落了许多日。 “余司夏啊余司夏,你可真是不要脸,竟然还有脸见将军?!”安温婉瞪着余司夏,咬牙切齿的道,梅花般清冷的面容上满是怒意。 看着安温婉的模样,余司夏面上迅速笼上了一层寒意。 她不要脸?亏得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陷害她的人是安温婉,害她失去腹中之子的也是她,到头来,她竟然说自己不要脸。 余司夏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愈发的大,而后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勾唇笑了笑道:“本公主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见?倒是本公主听闻,将军已经许久都未去过你房中了。妹妹如今这般泼妇模样,倒如那市侩弃妇一般,姐姐倒也同情万分。” “住口!”安温婉咬着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偏偏碍着余司夏的身份,她又不能对余司夏动手。 “如何?想打我?”余司夏清澈的眸子看着安温婉,面上的表情有些嘲讽,看在她眼中很是刺目。 忍着身上的疼痛,余司夏翻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安温婉直直的对上了她冰冷的眸子,如一阵寒风扫过,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将她方才的反应看在眼里,余司夏面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了些:“怎么?难道妹妹,你怕我吗?” 安温婉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面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些。 看着安温婉的面容,失去孩子那日的一幕,又重新涌上了心头。如同腹中一痛,再一次亲临其境。 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正文 第十章:消息传出 余司夏愤愤的咬了咬牙,怒火瞬间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还不等安温婉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屋子。甚至将一直在屋外守着的侍女,都惊了几分。 “你竟然敢打我?!难道你就不怕将军知道吗?!”安温婉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司夏。 这个贱女人,她竟然动手打了自己?! “打了你又如何?你害死了我孩子,而我只是给了你一巴掌,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余司夏漂亮的眼眸上,划过一丝愤恨:“你若是想去江佐面前告我的状,本公主也不拦你。倒是妹妹你,一天到晚没事便往我这云水楼跑,未免也太闲了些吧?” 失望累积太多,她的心早已麻木,又怎会怕白江佐知道? 正说着,屋外那侍女终于听出了不对,兀自推门走了进来。 余司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侍女,这才道:“本公主乏了,要歇息,妹妹若是要走,本公主便不留妹妹了。” 说罢,她便转身坐到了一旁,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余司夏,就算你是当朝公主又如何?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一巴掌,我迟早就千倍百倍还回来的!”安温婉看着余司夏,死死握住了拳。 余司夏,这是你逼我的! 两人出了云水楼,安温婉狠狠的躲了一下脚,面目满是狰狞:“这该死的贱人,真是气死我了!” “夫人,您若是想彻底除去公主,奴婢这人倒是有一计。只不过此计,恐会将夫人推向不利之处。”身后的侍女见状,上前说道。 “你倒是说说看。”安温婉此时早就对余司夏恨之入骨了,只要能除掉她,不管是什么计谋,她都愿意去实施! 那侍女得了安温婉的允许,便俯身上前说了几句。 安温婉听罢,面上满是有些复杂的神色。随即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计谋的确是凶险万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然而余司夏不知道的是,短短一日,整个临安城,不少百姓都在谈论白江佐为了讨二夫人安温婉的欢喜,亲自将余司夏肚子里自己的孩子打掉。 朝中大臣对他也是一面的指责,觉得他背信弃义,心狠手辣。 公主自降尊屈嫁与他,他竟为了妾室地位,竟然将公主肚中的孩子扼杀! 书房内,白江佐紧紧地握着拳,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虽是瞧着平静,可额上暴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波涛汹涌。 这两日他已经派人查过了,那消息是从将军府内传出去的,他最是眼里容不下沙子,偏偏是他这府内出了问题。 窗棂是虚掩着的,一丝寒意将他吹的清醒了些。须臾,白江佐这才冷哼一声,起身出了书房直奔余司夏房中走了去。 看着屋外地上还未融化的积雪,余司夏心中触景生情的有些酸涩,她每每想到那日白江佐愤怒的面容便很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