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你在撒谎！！ 霓虹灯在喧嚣的城市闪烁，繁华的步行街深处，有一家不起眼的便利店。 店铺虽小，但—— 店内柜台处，女人正在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一身黑白的职业装，文雅至极。 “铛……铛……”12点的钟声响起。女人身后是一个古老的时钟。 从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屋内屋外开始发生变化。 屋内的程设变得老旧起来，就连零食的逐渐消失；街道的喧嚣慢慢退却，所有发光体也变得黯淡无光，直至消失。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傲的笑容，关了电脑，将脑后扎起的头发放下，蒙青色的头发，张扬她的不羁个性。 她将白色衬衫解开两个扣，露出一片饱满的好春光，左锁骨处一朵紫色鸢尾花，隐隐作现。 “生意来咯，还是个男人，我喜欢。” 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一个男人拿着一张独特的名片，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男人的手，五个手指，断了三个，断到指根的程度，唯有大拇指和食指健全。 女人来了兴趣。 是笔大买卖。 男人抬头看见眼前唯一亮着光的地方。 是这？ 男人疑惑。 就在男人低头确认名片之际，一排排古楼拔地而起，黑漆漆，大楼紧闭，店门口两盏复古的宫廷复古灯随风而动，在半夜叫嚣着凄凉。 男人再次抬头，自己却身处一个阴森，黯淡无光的地方，气氛中透露着寂静和萧瑟。左右的街道伴着他的视线消失，望不到尽头。 壮着胆子回头，他来的路黑漆漆一片，仿佛那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怪了……”男人喃喃自语，犹豫一下，硬着头皮踏上脚下的石路——通向杂货铺的石路。 男人走进敞开的大门，环顾店内的摆设，眉头不由一皱。店内很大，一排望过去是木质的长桌子，椅子，还有复古的红色圆灯笼。 靠墙的木架上摆着整齐的商品—— 人体身上各种器官。 圆鼓鼓的百双眼球瞪着他，一张张丰厚性感的双唇躺着，张张合合，奏出慎人的交响乐。 手指腾空在空中跳舞，摆出各种妖娆的形状。一只只白皙的嫩脚在地上活蹦乱跳，走着台布，朝着他的脚缓缓而来。 “孩子们，不要闹了，可别吓坏了我们的尊贵的客人。”女人回头宠溺的朝着众器官挥一挥手。 器官们听话的转身回到货架上，安静的等待着女人的吩咐。 男人看向女人胸前的铭牌，上面刻着五个大字——店长 夜凉快 “你是整容杂货铺的店长？” “是我。”夜凉快回答。 男人看向自己的手，沙哑开口说，“我的手，你能不能复原？” “在我这，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复原不是问题，但是，不明不白的人，我不治；不清不楚的钱，我不挣。整，我总需要知道你为何要整，整何处，整出怎样的效果。若是您做不到坦诚，那么请出门离开。” “的确……如果我说我这双手杀过人，你还会整吗？” 夜凉快伸手往里请，“坐。在这，你只是我的客人。出了门，你还是你。我们之间曾发生的一切，皆是秘密。为客人保护秘密，是本店亘古不变的宗旨。 整容的费用仅为两元，但是我需要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作为整容的交换。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整容杂货铺不缺钱，缺些特别的东西。 还有，我这有“三不”原则，也请您配合。一，我不招待未成年人。当然，你看着不像。二，我不准有故意给差评的。三，整容的地点和细节必须保密。一旦泄露，后果自负。” 男人抬头细细打量夜凉快，遮掩住的脸终露在灯光下。 “你的规矩还真是奇怪。不过——我愿意信你。” 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姑且试试。若是这女人敢骗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男人一手拿掉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沧桑的脸，仅有的两根手指夹着笔，快速落下名字。 字，强健有力。 单凭看字，完全想不到这字出自于这一双手。 夜凉快盯着面前的男人，面目间悔恨交加。头发稀疏发白，更显苍老。 她的印象里，没有给过老人名片。 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不顾一切去整容，没有必要。最主要的是，她没什么好去坑的。 “这双手，杀过我儿子。”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悔恨。 夜凉快垂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半晌，冷声道:“你在撒谎！” 正文 第2章 你要从我这拿走什么？ “撒谎？”男人反问。 肩膀微微一沉。 夜凉快脸露不悦，手指在桌上不耐烦地快速敲打着。 若是说谎，那便是再浪费她的时间。 “哒……哒哒……” 灵活手指的节奏，跟上了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么？我刚才怎么说的若是做不到坦诚，还请您向后转离开。整容杂货铺不缺顾客。”夜凉快进一步逼问。 光线不佳，若不是细看，她还真发现不了这一张“苍老”的脸。 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连细纹和抬头纹都没有。 衰老的甚是奇怪。 病态的老人相。 男人低着头，不言语。 “如果你还是不想说，不要浪费彼此时间。”夜凉快提醒道。 “我，我没有儿子。” “嗯？所以呢？” 男人垂眸，视线落在残缺的手上，“这手，都是因为我……我叫钱攸宁，君子攸宁的攸宁。我爸对我的期望也如此，希望我做一个正直对社会有用的人。只是——”钱攸宁的眼中流露出淡淡愧疚和惭愧。 “我却让他失望了。从小到大，我都是班里的差生，打架是我前半生难以割舍的‘兴趣’。自以为是的年轻，幼稚的冲动义气，葬送了我的一生，撕裂了我和我父亲间的亲情。 一看到这双手，我就想杀了我自己。我来这，恢复这双手，想为他养老送终。这双手，我恨，恨我当初——” 夜凉快看钱攸宁情绪激动，插了一句，“这双手，你打了你父亲哪？一位老人家，你也打的下去？是你亲爹么？” 钱攸宁戴回帽子，垂下头，愧疚说:“不，我去碰了——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在卧室里吸那玩意儿。我父亲发现，我被绑在家中三天。你知道么，那玩意儿发作起来，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手，是被我自己剁的。” 夜凉快心中一瞬冷了几分。 怪不得老的快，看来他碰那些东西时间还不短，毒性很重。 钱攸宁沉浸在自己的忧伤情绪中，双手捂面，“我不该冲动的……我父亲见我受此重伤，气得脑溢血突发，进了医院，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后悔，真的后悔，我不该碰那东西，我也不想去戒毒所那地方，不想去！！” 突如其来的崩溃，钱攸宁大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夜凉快平静的看了一会，起身走向货架，挑了三根参差不齐手指，放在桌上。 “手的由来我已知，我答应的，我会做到。手指已挑好，你看看，还满意么？”夜凉快问。 钱攸宁看看自己的手，有看看三根触目惊心的手指，弱弱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你，你不是说拿走我身上的的一样东西作为交换，那东西是什么——” “不急。” 夜凉快将钱攸宁的手掌张开，平摊在桌子上，再将三根手指凑上相对应缺失的指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手掌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过—— 钱攸宁的瞳孔一点一点变大，不可思地张大嘴巴，下巴快搭到自己的脖子。 “我……我的手……好了？” 钱攸宁慢慢举起自己的手，震惊不已。 刚才的三根断指在他的眼皮下，一点点爬向他的手指，与他的血肉和骨头融为一体。 手指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不出任何缝接的痕迹。就如他未自残之前的手一般。 甚至连之前的伤疤都消失了。 夜凉快嘴角一笑，盖上合同，不动声色看着钱攸宁沉浸在喜悦中。 “铛……”时钟敲响沉重的一声钟声。 夜凉快起身，一拍桌子。 钱攸宁回过神。兴奋之色渐渐褪去，惶恐慢慢爬上眉头。 她会让他交出什么？ 命？ 还是身体的其他器官？ “你要从我这拿走什么？” 夜凉快没有回答，淡哂一笑。 趁钱攸宁喜悦之余，一手附上他的脑袋，空中慢慢浮现出一块蓝色LED显示屏。 夜凉快冷笑。 很明显，钱攸宁还是没有对她说实话。 戒备心如此重，轻易将过往诉说，凭她阅人无数的经验，这手背后的故事，大有来头。 她很好奇，所以想窥视他的秘密。 夜凉快此时不知，这人有一天会给她和她的店带来灭顶之灾。 LED上，她看见的父子两人决裂的一幕—— 正文 第3章 她被一把叫做良心的利刃捅了 画面转到一间房间。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家具，只有四面白墙。木质的地板上，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实验失败的小白鼠”。 钱攸宁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蜷缩着，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甚有发青的样子。双唇起皮，干裂如枯死的树皮。 嘴角还有凝固的血滴，厚厚的一层，旧的，新的都有。 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粗粗的擀面杖的棍子，一下一下狠狠的往钱攸宁的身上抽去，一边怒斥: “你个不孝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儿子，丢尽了我的脸！！我千抓万抓，没想到，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把那玩意儿带到家里来！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到底那玩意有什么好？！好到让你们命都不顾！！” 说罢，又是毫不怜惜的一棍打在钱攸宁的腿上。 “你就给我在家里好好的待着，给我戒毒，好好的反省！！送你去戒毒所，我都嫌丢人！！我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来没犯事丢脸，却被你给败了！！” 钱父摔了擀面杖，愤愤地离开空旷毫无生气的房间。 夜凉快唏嘘，还是耐着性子看下去。 还是那个房间，时间是三天后。主角仍旧是一父一子。 麻绳不知道为何被钱攸宁解开，圈做一团扔在地上，如一条蓄势待发猎杀的蟒蛇。 擀面杖如冰雹般啪啪啪地打在钱父的身上。钱攸宁枯瘦如柴，用尽空虚身体的最后一些气力将所有的愤怒倾泻在父亲身上。 双眼瞪大，好似泥潭中冒出水面的鳄鱼眼睛，眼窝深陷，好不恐怖。龇牙咧嘴，恨不得咬死养育他的父亲。 “打死你，打死你——” “那东西我就碰了，怪你，都怪你，你天天念叨，叨叨叨，让我不要碰？？哈哈哈，你不知道人都有好奇心的么？！我碰了，我喜欢，很喜欢！！” “老东西。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管我。” 钱父年老，自然扛不住发疯般钱攸宁的毒打。 十几分钟顽强抵抗后，还是倒下了。 钱父倒在地上，喘着微弱的气息，两眼茫然地盯着眼前不远处的麻绳。 他再也没有这儿子！ 再也没有！！ 钱攸宁拖着无力的脚步往外面而去，一步一步，走的十分吃力。 嘴角是胜利的微笑。 希特勒的也曾有有过那种狂傲自信的笑容。 恶魔如火焰，在他的头顶徐徐上升，追随着，追随着，消失…… “呼……” 夜凉快长长舒了一口气，切了LED。 钱攸宁的父亲是缉毒警察，可是钱攸宁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瘾君子。 够讽刺。 她没有力气再看下去。 她的胸口疼，被一把叫做良心的利刃扎的生疼。 拳头收紧，提防地往身后一瞥。 后面一团从头到脚黑色的“怪物”向她靠近。“怪物”的脚步悬空于地面，抬手，继续控制钱攸宁。 “校长……”夜凉快身子一颤，站起来。 身体本能的一紧，嘴角微颤，仿佛要躲开迎面而来的污秽。 夜凉快不安的心中，唯有绝望这二字在心上，慢慢地画上句号。 句号，蛋的形状。 完蛋的意思。 正文 第4章 凉快是个变态宝贝儿 校长个子很高，差不多有1米9。看不清脸，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双手格外的长，垂挂在身旁能碰到膝盖。 夜凉快的脚不由往后一退，可是大手却更快一步控制了她，不容她躲开。 “夜宝贝儿，想死你了，想你唇瓣的触感，想你指间的味道，想你柔软的身体……” 夜凉快整个人如茧呆呆站立着，脸上是无法逃避的强笑。 手心不知何时冒出了虚汗，冷冰冰的，粘糊糊的，于她这般爱干净的人，是种可怕的折磨。 校长将夜凉快的瘦弱的身子更靠近自己一分，亲吻她光洁白皙的长脖/颈，慢慢地将隔着面具的唇落在夜凉快冰凉的唇瓣上。 带着尸化的腐烂气味，直钻夜凉快的心口，胃，五脏六腑。 恶心。 特别恶心。 “校长，还有顾客在，我们……”她还没有完成交易。 一出口，夜凉快娇媚的声音如光般散澈整个空旷的房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 低沉带着黑暗的蛊惑的声音萦绕着她。 校长没有停下，手更加大胆钻入夜凉快敞开的衬衫口。 夜凉快双手提防着，将头转向一侧，死死咬着唇。 身体僵硬，惹得身后的男人很不满，她的下巴瞬间被捏住，捏的几乎要碎了。 “你今天很不乖，宝贝儿。” “我……” 夜凉快心里腹诽，她还沉浸在钱攸宁的故事中，没有多余的心力“伺候”校长。 “这比买卖不好做，我能不能反悔……”夜凉快不敢直视校长的眼睛。 “做，必须做。”校长冷冷地命令道。 不容置喙。 夜凉快的身子被松开，校长身上的强压离开。一瞬消失，一瞬又出现在钱攸宁的身后。 “这个人，我喜欢。老规矩，钓着。” 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夜凉快颔首，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我还有事，暂且不惩罚你。别再犯今天的错误。整容杂货铺从来没有反悔的余地。” “是，夜儿明白。” 再抬头—— 钱攸宁苏醒过来，店铺中，唯有他二人。 好似刚才的那些插曲都是假象。 夜凉快的双眸一扫阴郁胆怯，唯有自信和骄傲。身上散发着高冷和冷狠。 “店长，你说，换什么？我什么都能换。” “什么都能换？……好。” 别后悔。 夜凉快弯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钱攸宁微微迟疑，便点头了。 “你先回到现世，等我一分钟，那东西，我要你亲自带我去取。” 夜凉快烦躁地手一挥，钱攸宁消失在店铺中。双手撑着桌子，讥诮冷笑几声。 “若是能反悔，我还能沦落到现在不人不鬼的地步？！” 夜凉快心里暗暗鄙视自己:夜凉快，你真装。 胆小怕事如她，却要在客户和校长前，换着她的百变面具。 卑微如她，她根本没有权利和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荒谬如她，她竟想改变他人的人生。 正文 第5章 杂货铺，从不走寻常路 夜凉快带着钱攸宁到了目的地——A市医院。 凌晨两点的医院走廊上，空空荡荡，唯有安静，安静到窒息。 走廊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影子落在地面上，拉长，缩短。 一双白皙的手附上冰凉的手把，冷漠问:“是这？” “……是。”钱攸宁弱弱回答道。 夜凉快刚准备使劲，钱攸宁完整的手摁上她的手背，手心的冷汗让她的眉头不由一皱。 脏！ 夜凉快眉头不由一皱。 “一定要这样？”钱攸宁反问。 “完整的手还想要么？”夜凉快眼角露出轻蔑的讽笑。 既然做好了决定，就不该在这个关头犹犹豫豫。 “……要。”钱攸宁的手微微松了一些。 “还记得我来之前我跟你说的么？” “记得。” “现在还可以反悔，你若是……” “我不会反悔。”钱攸宁的手一瞬松开，垂丧地挂在身旁。 夜凉快的嘴脸又是轻蔑的一笑。 得到，必定有失去。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 夜凉快推了门进去，钱攸宁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站在钱攸宁的父亲病床前。钱父如今是一个植物人，看不见，听不见。 夜凉快将手放在老人的身体上，默念咒语。钱攸宁忍受不住，转身。 夜凉快眼中只有无尽的蔑视和失望。 “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生效。请守住我们之间的秘密。” “……当然。” “钱攸宁，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啊？！” 夜凉快从病房中消失，留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钱攸宁回头看看床上已无气息的父亲，阴冷一笑。 “爸，你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对么？这么半死不活地躺着，还不如死来的轻松……爸，谢谢你，我现在又能重新开始生活。我会成为一个让你值得骄傲的人。您泉下有知，保佑我不再死。断指之痛，我会一点一点，加倍要回来！！” …… 夜凉快万万没想到，人心会自私到这种程度。 她提出的条件是用钱攸宁父亲的生命来换。这一笔买卖，自然是不会吃亏的。 但——讽刺的是，钱攸宁的迟疑多了0.00001秒。 他说:“我的手完整了，我父亲也会很高兴的，他会理解我的。我也能更好的为他送终。” 完美的理由。 夜凉快无以反驳。 她也知道，钱攸宁的手断的不寻常，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回到店中，刚好凌晨3点。整容杂货铺打烊。 夜凉快将手心的一团如蓝色的火焰的魂魄放入一个玻璃瓶中，在外面留了一张便条，默念咒语，玻璃瓶消失在柜台上。 交易完成。 夜凉快环顾已恢复原状的店铺，瘫坐在椅子上，仰头闭眼。 “累死了，终于能歇会了。” 伸了伸懒腰，准备吃点夜宵。 外面的早已安静街上却传来争吵声。 “大半夜不睡觉，欠抽！！”夜凉快站起身，想一探究竟。 不远处的对门KTV前，两女一男在拉拉扯扯。一中年妇女正扯着一小姐的头发，男人在一旁帮着小姐骂妇不要脸。 朦朦胧胧间，夜凉快听见什么小三，劈腿，出轨的关键词。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事，不足为奇，司空见惯。 夜凉快没心情插手家务事，转身去吃夜宵，听见妇女怒吼着:“你不就因为这狐狸精的模样好看！？这张脸我要是去整，整得比她好看100倍！！ 为了这狐狸精，几年的夫妻情分你都不管了，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难道没漂亮过？还不是为了你……这狐狸精早晚会老，变得比我丑……” 丈夫回道:“对你还需要什么良心？！老子就喜欢她这张脸。你那张黄脸，我早就看够了。当初娶你，是我瞎了眼！！ 我告诉你安秋云，你特么就算整死，你也变不了她这么漂亮！！老天注定是不公平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变好看！除非变脸换人头，你整也没用，没用的。没人能救的了你这张破脸……” 夜凉快侧头冷哼，不悦嘀咕道:“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正文 第6章 夜掌柜的怪癖 “王八蛋，狐狸精……啊……”丈夫带着小三离开，留下原配安秋云跪在寂静的大街上嚎啕大哭。 气愤，羞耻，失望。复杂的情绪从眼中如幻灯片而过。 “恨他们吗？” “怎么不恨！！”安秋云边哭边回答。 谁？！ 突感不对劲，停住哭泣，防备的看向身后的女人。 夜凉快蹲下身子，递给她纸巾，露出安慰的笑容，“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喜新厌旧也是常态。” 安秋云一手抬起，擦擦眼泪和鼻水，惹得夜凉快浑身难受。 “谁知道那狐狸精怎么就把我家这狗东西迷的连家都不知道回，钱心甘情愿往她身上花。就她今天穿的那破衣服，百货大楼里4万块一件。 你说说，那狐狸精和那狗东西是不是抽了。又不是明星，穿的再好还不是小姐一个。当年他要是舍得给我花钱，我肯定比这狐狸精好看一万倍！！” 夜凉快点头，接着她的台阶说，“大姐您仔细看看，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女。结了婚，伺候丈夫，操劳家务，才衰老得快。若是好好保养，稍微微调，定能美过刚才的那位小姐。” 安秋云眼中闪过隐隐的决心。 小骚货，走着瞧！ 夜凉快察觉到她眼中的恨意，嘴角勾起一个邪笑。 安秋云算不上好看，扁平的脸，蜡黄蜡黄，在灯光下，泛着油光。色斑和皱纹不计其数，皮肤提前老化。 又是一个为了所谓的家庭和丈夫抛弃自己的容貌和自尊的女人。 安秋云也在打量夜凉快，满眼的羡慕，带着嫉妒味，“你长得真好看，要是我长得有你这么好看，那王八蛋怎么会出轨……你是有什么保养的秘方？” 夜凉快倾身凑近安秋云的耳朵，悄悄说:“我的脸的确是靠整出来的。但是，我整容的地方可不一般。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价格很优惠。” “是么？大妹子你倒是给大姐我介绍一下，我……” 安秋云迫不及待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一抹眼泪，一把抓过夜凉快的手。 夜凉快，“……” oh my god！！ 她的洁癖！！ 夜凉快抽出自己的手，从裤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安秋云，嘱咐:“明晚11点之后，在这条街上，找一家挂着红灯笼的整容院，我相信大姐你一定不会失望的。那整容的医师有些怪癖，不喜欢白天工作，所以……” “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妹子。” 安秋云再一次抓上夜凉快的手，滑腻的感觉再一次袭击夜凉快洁癖的神经。 夜凉快，“……”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不早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夜凉快微笑着，送别一瘸一拐的安秋云离开。 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唯有KTV笙歌不断，灯红酒绿，不打烊。 夜凉快忙转身去洗手消毒，一到斑马线上，一辆紫色骚包的布加迪威龙差点跟她来了一个亲吻。 “卧槽！！” 夜凉快被近在咫尺的车吸引住，不愿挪开视线。手悬在空中，万分想摸摸它的美妙车身和曲线。 “真酷，真帅。” 夜凉快一眨眼，布加迪如飞龙一般消失在眼前。 “我又不碰瓷，跑这么快做什么。”夜凉快嘀咕一句。 耳边唯有一阵吵嚷刺耳的引擎声在风中传着。 “刚才那辆布加迪好像是史少的车哎，史少这大半夜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开的这么快，差点撞上人。” “哈哈哈，定是哪个小妖精欲/火/焚/身了，呼唤史少，赶紧去营救，不然今晚城市里可是会有一场火灾。” “哈哈，史少若是知道，定要给你画个美美的妖艳妆……” 夜凉快快速地跑向自己的店铺，并没有对KTV走出来的男女的口中的史少感兴趣。 满脑子都是洗手洗手。 她的大忌之一便是不准碰她的手。 将手搓了又搓，直到通红，散发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走到柜台前，上面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校长给她留心一个人，传说中的刑神。 刑神者，幻化无常，无人知其面貌，无人知其居所。只知其身穿淡青衣长袍，行走三界。他和校长，一白一黑，一人主张等价交换整容，一人主张修内再修貌。两人从古至今一直在斗，不停不休，水火不容。 300年前，因为一次交手打斗，刑神被校长泼了秘制药水，隐身人间。近些年，校长的眼线发现长得很像刑神的男人，让旗下所有的店主注意神秘人行踪。 “若是人家改名换性，寻找的难度可不小。”夜凉快评价道。 正文 第7章 有人抢她生意 第二天天亮，夜凉快穿着一身碎花的长裙，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又佩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靠在小铺的店门口张望着。 她觉得，她像是招客的。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姗姗来迟的身影。 墨镜下的眼睛眯起，透露着丝丝危险。 双手挽在胸前，冷冷俯视面前的气喘吁吁的男子，“又迟到了，我亲爱的木头大人。” “噢，I am so sorry，我亲爱的女王，早上闹钟没响，所以……” 木头一脸囧字，哀求看着夜凉快，双手相握，就差下跪求饶，“亲爱的夜女王，就饶了我这一次？” 夜凉快嘴角一努，显然不相信这个烂大街的理由。 闹钟不响？ 呵呵，怎么不说彗星撞地球呢。 “木头，第几次迟到了？我对你不薄吧？白天帮我看看店，您就给我耍大牌？我的小庙是容不下您了，要不另谋高处？” 夜凉快生气，脸上尽是不满。 木头站在太阳底下，不服气说:“扣工资吧。姐，我不想走。” “扣1000，有意见吗？” 夜凉快丝毫没有任何的通融。 木头一脸的委屈，跺了跺脚，一甩包，擦着夜凉快的肩膀进去，在屋里闹出很大的动静。 “姐，百货大楼今天开张了一家造型化妆的店，你去看看，美个容吧。” 夜凉快嘴角勾起一丝俏皮的微笑，转头看向系起围裙的木头，“亲爱的，多煮点海带，我中午回来吃。我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学用品来毒害我的皮肤。” 夜凉快吩咐一句，撑起伞往阳光下走去。 木头一抬头，只看见飞扬的群角，空气中还弥漫着夜凉快身上的鸢尾花香。 “哎，每天晚上都通宵熬夜，皮肤还这么好，真羡慕。老天一点都不公平。”木头感叹，摸了摸脖子上的痘痘。 夜凉快走过店附近的SUN百货大楼，看到巨大的横幅一夜之间悬挂出来。 她本没什么兴趣，可是看到上面的广告，瞬间不开心。 又来一个抢生意的。 “史上最强的造型化妆团队，只属于您的女王般享受。可享SUN百货总裁的亲身指教……” 这年头，总裁没有点才艺都不敢出来混了。 “女王般的享受？嗬，我倒是想看看谁能比我还服务周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夜凉快改了行程，转身进百货大楼，直往12层而去。 12层。 广告无处不在。 夜凉快站在店门口，两位漂亮的长腿小姐迎上来，领着她往里走，走到沙发处坐下，咖啡和马卡龙伺候着，一旁还有日本料理随时服务。 所有的店员都是微笑的“天使”，笑的夜凉快瘆的慌。 “小姐，您好，需要什么服务，我们这既可以美容，又可以教您化妆，还能为您搭配……” 夜凉快一手拄着脑袋，淡淡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化妆怎么样，刚才我看了你们的店员的技术，实话说，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来这位小姐对化妆很有见解？”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夜凉快的脑袋。 侧头望过去，高大的身板站在门口的正中央，后面跟着一男一女的小跟班。 一身西装甚是合身，脸庞坚毅，棱角分明，白皙的皮肤上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双手插着口袋，高冷，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此刻，他的脸上多了不一样的情绪。 是因为她。 “总裁好。” 正文 第8章 跟大总裁叫板 店里所有人齐刷刷地朝着史一边鞠躬欢迎。笑的越发的灿烂。 史一边走近夜凉快，居高临下，躬身在夜凉快的耳边冷冷警告道:“您有什么建议和不满可以提出来，若是合理，我们采纳。若是来胡搅蛮缠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面前的女人可不就是昨晚差点撞上他的车的那位，碰瓷没有成功，跑到这来捣乱？ 他的设计团队，都是从国外花重金请过来的。她话里的质疑，就是对他的质疑。 夜凉快呵呵冷笑，对上史一边的眼，“我看大总裁您也未必化得好。” 她不怕死的再一次撞枪口上。 既然来了，她就不能白来。不给自己的对手来点下马威，她日后靠什么维系整容杂货铺的营业。 史一边眼中透着浓浓的怒气，双手在口袋中不知何时已紧紧握拳。 任何人可以质疑他管理不佳，但是绝不能质疑他的化妆技术！！ 这是他的底线。 “化不好？嗬，口说无凭，正好有两位顾客，一人一位，试试？”史一边指向一边的两位上了年纪的夫人。 夜凉快眉眼一挑，“我喜欢大总裁您的自信。等会我会让你认识到你的自信是多么的可笑。” 起身往顾客而去，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严肃专注。 “史总，接下来有个会议……”小秘适时在硝烟弥漫的低气压中插了一句，缓解气氛。 “推了！！”史一边冷冷说道。 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扣子，扔了两个袖扣在桌上，冷脸往顾客而去。 “史总，中午有董事长邀请您去用餐……” “再多一句，滚蛋！” 秘书手中的文件差点摔落在地上。 一脸梨花带雨的委屈样。 史一边突如其来的一句粗口，夜凉快手一抖，嘴角轻笑，对着镜子中的史一边打趣道:“堂堂一个总裁，不懂怜香惜玉？您的小秘书都要哭了，不去安慰安慰？” “你还是担心自己。”一个冷眼抛向夜凉快。 夜凉快眼睛不由慌乱手不听使唤，差点扯断顾客的头发，心咚咚地小鹿乱撞。 呼，这总裁好像有点难搞。 她怎么脸发热了，好烫。没开始，她怎么还怯场了。 化妆开始，店员为了不影响史一边的发挥，暂时停业。 两人有条不紊的上妆，初具底色，夜凉快偷偷看了看隔壁。 停了下来，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思索。 这大总裁还真有两把刷子，速度快就算了，技术是她见过的人类化妆师最棒的。 遇到强敌了。 日后她店的生意，岌岌可危啊。 夜凉快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小瓶的红色的液体，正要往顾客脸上涂抹。 顾客惊恐往后躲，忙问:“这是什么，我的脸可是过敏肌。” 夜凉快举着自己的瓶子，“难道您看不出来么？这是deal牌子的精油。” 史一边正忙着画眼线和眉毛，隔壁的一切他暂时切断一切联络。 “不用怕，我都随身用这个，你还怕我坑你？” 夜凉快将瓶子中的水微微倒了一点在手上，手指轻蘸，在客人的眼角处抹上，慢慢的按摩。 等到时间差不多，才不紧不慢开始画眼线，眉毛。 史一边率先结束化妆，倚靠在化妆台上，静静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中年妇女的年纪，如今已经是20岁的女青年。 夜凉快在顾客的脸上捣鼓许久，满意一笑，站到一边，“好了。睁开眼看看呗。” 史一边也被吸引了过去，那张脸的确更显年轻。没有任何细纹，也看不出任何的厚底浓妆。 她怎么做到的。 “哇，我这张脸怎么回到我20岁时候的样子，多嫩，画的真好，我都不舍的卸妆了。”夜凉快的顾客惊叹道。 “我的脸也不错，年轻不少，还是我喜欢的女强人冷艳造型，正是我心中所想的。” 夜凉快和史一边对视，“史总画的不赖，佩服。” 她得给大总裁一个台阶下，不然她怎么走出去。 她还要回家吃午饭。 “小姐的技术也不错，的确有质疑我的资本。” “呵呵，承让承让。”夜凉快心虚的笑笑。 转身收拾东西，带上帽子和墨镜，往大门而去， “等等。”史一边叫住她，“小姐，条件薪酬随你提，我邀请你来我这首席化妆师。” “呵呵，不用了。我不差钱。”夜凉快讪讪地说，疾步离开。 史一边盯着夜凉快离开的背影，轻声对男助理吩咐:“查她的资料！盯着她24小时。” “一边，你是想起来她，是吗？”一边的特助林亦远善解人意额的问道。 “是啊，很像伤害小悦的那些人。”史一边的眸中尽是冷狠，“他们真以为靠那些小技巧就能掩藏一切……” 正文 第9章 总裁是职业化妆师 回到便利店，夜凉快又反复洗了十几遍的手，累的躺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双腿迈开坐着。 若不是穿的是长裙，走光无疑。 木头盛了一碗海带递给夜凉快，关切问:“姐，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出什么事了？” “碰上一个男的，化妆本事很大。他想挖我去他们那工作。”夜凉快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囹圄不清说道。 “哪个地方？姐你怎么会？” “就百货大楼新开的那个，不是你叫我去看看么。我就跟他们的店长说他们的化妆技术不好，然后他们不高兴，就让我跟比拼了。”夜凉快云淡风轻说道，低头只忙着吃。 木头看向夜凉快这狼吞虎咽的丑样，活似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一般，急迫想知道后续，问:“然后呢？然后呢？你被赶出来了？” 夜凉快一个白眼翻过去，满足吞掉一口海带，反问:“我会输么？你姐若是真输了，今天还能活着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饭？” “那大总裁输了不是会很难看，他会不会偷把你给做了？解决对手，维护自己的利益。”木头一脸正义的说道。 夜凉快一手撑着脑袋思索，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哦。但我觉得那史总裁应该不会那么没品。” “姐，你这就小看了我们史总裁了。他的全名你知道不？”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名字？” “史一边。” “死一边？！”夜凉快一口热汤吞了下去，烫的喉咙火烧，一手揪着木头的耳朵，“你特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让我死一边？！你还想不想赚钱了？！” “姐，你冤枉我了，这总裁就叫史一边，历史的史。” 夜凉快一瞬尴尬松了手，继续吃，“我们南方人，平翘不分，有意见？！” “没意见。姐，你的名字不也很有个性啊。夜凉快，凉快凉快，一点都不凉快，你火辣着呢……” 木头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弱弱低头吃饭。 夜凉快吃了一大口海带，缓解心中的郁闷。 她火辣，她愿意，管得着！ 才不像某人死一边的破名字！！ 在餐厅优雅用餐的史一边史总裁特别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尴尬，突兀。 史一边同学眉头微皱。 定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夜凉快一想起史一边的名字就笑的眼泪流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名字。 “奇葩。好好的总裁不当，志在当化妆师。啧啧。” 夜凉快脸色不由浓重起来。看向自己的包，拿着一小瓶的红色液体若有所思。 今日，多亏了它。 夜凉快打开，张嘴，倒了进去，将红色的液体喝的干净。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夜凉快在店中守着，等待着有缘人上门。 零点的钟声敲响。 整容杂货铺开张了。 夜凉快身上的衣服瞬间换了件妩媚的黑色流苏紧身一字包臀裙。 脸上的妆容不再是白天的清纯淑女风，而是一如既往的冷艳浓妆。 终于，半小时后，夜凉快看到了安秋云的身影。 安秋云在店门口徘徊踟蹰，嘴里念叨着整容杂货铺的店名，四处寻找亮着红灯笼的店，可当零点一过，世界变形，陌生，令她害怕。 她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确认半天，才慢吞吞走进唯一凉灯的店中，看见夜凉快，不由一惊。 “怎么是你？” “您好，欢迎光临整容杂货铺，我是店长，夜凉快。” 安秋云进店，看见店中阴森一片，各种人体器官摆着，脚不由发软。 这儿不会是黑市？收器官的？ “为什么这家店我白天没有看见？我只知道这街上有个叫两块杂货铺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安秋云问。 “整容杂货铺只在凌晨0点至3点开放，而且——只为有缘人服务。拿着我给的专属名片，心中想着整容杂货铺，才能找到。居心孛测的人进不了。 整容的服务，如你所见，店里面的各种器官，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若是你不知道如何整，那我给你点建议。” “我想知道，你这整容疼不疼，怎么整？万一整残怎么办？” 正文 第10章 让我换什么，我都愿意 夜凉快突然哈哈大笑，“我的整容杂货铺跟一般的医院不同，那些庸医自然也比不上我的手艺！！整残，在我这是不存在的。” “我只想变美，比我那小妖精更美，我要我的丈夫后悔！只要能变美，我整什么都可以！！” 夜凉快嘴角勾唇邪魅一笑，“放心。整容费用只需两块，但是——我还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什么东西？”安秋云忙问。 “我要的东西自然不是隔壁百货大楼里能买的到的，这样东西，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夜凉快卖了卖关子，走向货架上，选了一个M size的鼻子和一张光洁无暇的人皮，又说:“你丈夫就没有这样东西。” 夜凉快走回柜台，两眼盯着安秋云纠结和迷茫的脸，将人皮隔着距离试一试。 “不猜了，待我手术结束后，你再做决定。” 安秋云心中的怀疑被变美的欲望吞噬，拳头一点点的松开。 夜凉快嘴角勾起自信笑容，眼睛慢慢变成红色，渐渐控制安秋云的神智，让其闭上眼睛。手在她的身上一动，一团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夜凉快将其收在一个瓶子中。 人皮和鼻子腾空而起，随着夜凉快的动作而动，慢慢的落下。 一，二，三！！ 夜凉快平静的看着安秋云脸上的一系列变化。 安秋云脸上的器官和部位，一点点的扭转。肤下的骨头就像水一样柔软，拉长，变窄。 皮肉似橡皮泥再生，快速流转。鼻子好似有无形的力量助长，一点点的变尖，变挺，直到和刚才货架上的鼻子模具重合。 时间一到，她的嘴角上扬。 手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 “这是——我？” “是你。”夜凉快肯定的点点头。 一张吹弹可破的人皮，白皙干净，没有毛孔，色斑，没有皱纹，没有黑眼圈。高挺的鼻梁，立体别致。恰到好处的尖下巴，摸起来是那么的真实。 “是我？我这是不是做梦吧。” 安秋云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思议。一番欣赏后，低头，莫名其妙笑笑，自言自语，“让我换什么，我都愿意。” 夜凉快从柜台后拿出一份合同，“这是我们之间的保密协议。本店整容有‘三不’原则，一，不招待未成年人。二，不准给差评。三，不准告诉他人整容的地点和细节，否则变丑10倍。安小姐，可以做到吗？” “这么一个好地方，我怎么舍得告诉她人？我才不愿自毁我这张脸。” 安秋云起身，一颦一笑间，带着迷人自信的荷尔蒙。 弯身在协议上签字，又看向柜台处的名片，问:“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我已经拿走了。”夜凉快回答道。 “是么？是什么？” “等你觉得少了它，活不下去的时候，再来找我。” 安秋云半信半疑点点头，拿过柜台上的名片，付完钱，在夜凉快的目送下，自信微笑而去。 笑声如黑风中的风铃声，却足够令人毛骨悚然。 “你一定会回来的。” 夜凉快嘴角一抹自信的浅笑。 店里出现了一个傀儡，是校长之前许诺送给她的助手。女傀儡苍白的脸，毫无血色闭着双眸，唯有双唇血红，穿着红色的绣花旗袍，一步步走向桌子，收拾桌上的东西，手腕上带着一串手链，上面有一小块铭牌，她的编号和名字。 “007 小悦。”